一頭長直及肩黑髮,水汪汪既眼晴,半張櫻桃小咀,大約五尺六左右既高度,闊領口工作服,在這一刻,我有一種心頭一震既感覺,事後問過西多哥,大概這種就係師兄們所謂既「沉」。如果要用一首歌去表達,大概會係Gin Lee的Falling:I’m falling, I’m falling, I’m falling down...腿張開...我要按摩用力按下來...
「對,他要鬆腿,記得要到位一點!」西多哥見我又呆左,於是幫我同苟姑娘講。「好的,稍等一下。」苟姑娘講完之後,就放低手中拿著的小鐵箱,跟住就走開了。
我望著苟姑娘的背影慢慢離去,心裡面竟然開始慌張同緊張起來。她會唔會返黎?所謂鬆腿到底係做咩?咩叫到位一點?腳底按摩就聽得多,按摩椅都有坐過,但係都係按下頭肩頸背咁,鬆腿,係咩一回事?
很快,我的苟姑娘又返黎了,手中多左一小樽按摩油。「來,我們開始吧。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嗎?」苟姑娘一邊將按摩油倒進手裡,慢慢摩擦生熱,一邊望著我,開始同我傾計。大概,這句說話,就是她的指定對答,她每個客人都會問同樣的問題。只是,望著她的臉龐,我也只能誠實地告知,對,我是一個青頭仔,第一次上黎玩。對住自己有好感既人面前講大話,又或者玩語言偽術,我做唔出。
「那,之前沒有試過鬆腿吧,我們這裡的鬆腿是最有名的,你可真會挑哦。」苟姑娘的笑容,彷彿埋藏著一絲的蠱惑,但呢種蠱惑,正正令我有興奮既感覺。她開始側著身,坐在我的雙腿之間,由接近膝蓋的位置開始,逐寸逐寸地把我的左腳大腿肌肉放鬆。她慢慢的揉著我的大腿,時而用力,時而溫柔,當佢纖巧靈細的手指在我的腿毛之間遊走,指尖輕觸我的肌膚時的一刻,那種敏感,那種細緻,直教我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如果呢種就是愛國的洗腦教育,大概排隊上街支持接受教育的,就真係會有教育局局長所講,有成六百幾萬人咁多,只係,佢地仍然會係沉默既大多數。
「你是香港人,來這邊玩的是吧?別緊張,來玩嘛,放鬆一點!」響苟姑娘面前,我就好似係一個脫光衣服的犯人,被她完完全全的看穿。響佢手下鬆過既大腿,無一萬都可能有幾千,多過我呢世人摸雞髀既數量。又或者,根本我的身體很誠實,雙腿緊張到硬晒軚,令到她都感覺得到。於是,我開始嘗試使自己自然一點,把集中力放在面前的電視節目上,但是,面對苟姑娘,又如何能把視線轉離?
大概係高登仔的基因開始發作,又或者根本係雄性動物與生俱來的溝女天性,我慢慢就開始裝出不失霸氣的模樣,開始嘗試反客為主,嘗試了解多一些面前的這位苟姑娘。她是湖南人,做按摩行業已經快兩年了,之前在另外幾家店做,上個月才轉到現在這個店。她說,這裡有她的另外幾個同鄉姐妹,所以就轉過來,有個照應。她又說,已經好久沒有回鄉了,想回去看看爸爸媽媽。
我不知道這是真的分享心事,或者是一早編好的故事情節,但一個女生一邊跟你說這些事,一邊把你的褲管捲起,替你按摩大腿,這個畫面本身就已經足夠讓人感動,令我相信佢所講既故事。我開始明白,女人所謂既「告枕頭狀」,大概都是同樣的事。
突然,苟姑娘冷不提防,把手伸進了我的褲檔之中,按到了大腿最內側的位置。我不由自主咁叫左出黎,好彩我地坐響偏遠位置,我又唔係叫得好大聲,所以無咩人見到。西多哥聽到我叫,轉過頭來拍了拍我的膊頭,「薯條仔,唔好驚,唔好亂,唔好緊張,要到重點啦!」
我望著苟姑娘,佢既眼神亦都變得好蠱惑。她說:「你不喜歡嗎?那我不按那裡好了。」
「不會不會,你繼續吧,我是突然想起我今天晚上約了胡錦濤談如何拿回釣魚島而已,沒事的,就讓市民再打砸搶燒多一兩天,你繼續吧。」當然,高登仔在任何時候,都是不失霸氣的。
苟姑娘笑左出黎,「你還真是可愛呀。」然後,佢繼續按腿,開始向核心保安區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