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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術 ( 1- 2200章) 跟著情節,另文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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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二章 領會領導意圖

    所以,葉凡交待農媛媛把吳彤從縣城招了過來,也是想乘這機會觀察一下吳彤此人到底可用不可用,其實就是聽不聽話了。如果可用的話那以後指不定還能成自己的好幫手。

    吳彤估計也感覺到了點什麼,這明擺著是葉縣長在考驗自己。要的就是自己一個態度,雖說隻是一個態度,但也隱隱的有傾向誰的問題了。

    “葉縣長,今天剛好縣醫院的醫生在範白成院長帶領下到金桃鄉來開展扶貧『性』手術。

    經過範院長親自驗傷證明,蔡則民同誌那額角被開了一個長達好幾厘米的長口子,縫了十幾針才弄好。

    估計以後傷好後蔡鄉長那額角上都會留下一絲無法抹滅的疤痕了,唉,破相了。

    蔡鄉長那文人相這下子有了道醜陋傷痕,叫人還怎麼當這鄉長?

    另外金桃鄉黨政辦的江有道主任小腹部被潘宏禮同誌重重的踹了一腳,範院長檢查後認為是脾部被踢傷了,得休息個把月以觀後麵效果。

    縣『政府』辦的農媛媛同誌『臀』部被踢腫了,造成淤血堆積,連坐都有點困難了。

    而且當時鄉『政府』的七八個同誌都證明,要不是葉縣長手抓得快,飛身救人,估計農媛媛同誌會被潘宏禮一腳給踢得撲下窗戶了。

    人都到窗戶口了,幸好啊!不然鬧出人命就麻煩了。這個按理說可也是殺人未遂的,算過失吧……”吳彤一邊匯報著,一邊在觀察葉凡的臉『色』。不過他有些失望,因為葉凡一臉的淡然,看不出喜怒哀樂。

    “嗯!證人證據什麼的都齊備嗎?”葉凡點了點頭,扔了支紅塔山給吳彤。

    “都錄了口供,簽了字,一切手續完備。”吳彤嘴匯報著,猛吸了一口煙,看著葉凡,在等指示。

    不過幾分鍾過去了見葉縣長好像在考慮什麼,這廝有些急了,小聲問道:“葉縣長,不知該如何處理潘宏禮同誌?”

    “依法公正處理!”葉凡拋出了六個字,不過後麵又補了一句道,“此風不可長!”

    “此風不可長……”吳彤心念叨著,暗道那不是說肯定得嚴懲了。如果不嚴那以後那風不是就又要刮起來了,這可怎麼辦?

    這廝那屁股在椅子上轉扭擺著不安分了起來,弄得葉凡心煩,眉頭一皺,問道:“怎麼?還不去處理?”

    “葉……葉縣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吳彤臉『色』凝重,咬牙決定倒出實情了。

    “有話直說,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我又不是土霸王,難道連話都不讓同誌們講了?”葉凡知道這小子要亮底牌了,故意裝作不耐煩樣子。其實是看這小子是否講實話,這個,也決定著自己經後用不用此人了。

    “咱們地區行署副專員查計鋼是潘宏禮的親親的表哥,兩人關係很好。

    以前,查計鋼的母親在生下查副專員時當時家窮得揭不開鍋了,還是潘宏禮的家供他讀的大學。

    所以,潘宏禮雖說是普通偵察兵複員的,但並沒什麼級別,也給查副專員慢慢的扶上了金桃鄉書記位置……”吳彤那話一抖落出來後雙眼直盯著葉凡,看看小葉縣長是否會改變主意。像這種事說大就大,說小的話那是連屁事都沒有。

    “怎麼?怕啦?”葉凡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斜掃了吳彤一眼笑道。

    吳彤明白,這是葉縣長在考驗自己了。這個時候相當的關鍵,縣委周富德這個一號對自己並不怎麼感冒,不然,那政法委書記一職一直不讓自己兼任。今年自己正好30周歲了,再不挪挪位子這輩子就沒什麼希望了。

    這廝一咬牙,說道:“我明白了!”旋即點了點頭走了。

    “我是最喜歡明白的人。”後麵傳來小葉縣長那淡淡的口吻,吳彤心一震,轉頭又衝葉凡彎了彎腰,更是恭敬,說道:“我立即把潘宏禮帶回縣局。”

    “那是你們縣局的事,這事兒別問我!”葉凡頭都沒抬,嗯道。

    “潘宏禮背後有著查計鋼這個親表哥撐著,人家是地委行署副專員,位高權重。

    不是我這角『色』所能惹得起的,就是麻川的一號周書記也得讓這貨三分。

    不過,聽說葉縣長是地委一號莊書記親自帶的將,特地從遙遠的墨香那邊給挖過來的。

    不過,這個也僅僅是個傳說,誰曉得是真是假。然而,人家計副專員跟潘麻子的關係那是鐵當當的事實,絕無虛假,用一個虛幻的小道消息去搏一麵響當當的牆,這個是不是有點太冒險……”吳彤心尋思開了,此事當然得慎重。

    就這麼一件小事,如果處理不當,也許就能把自己的帽子給搭進去。

    重拿輕放潘麻子葉縣長肯定不樂意,重拿重放人家計副專員會眼看著自已親表哥吃虧?

    何況計副專員的大學還是潘麻子家給供的。傷腦筋啊!能否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估計是沒得選擇了,魚與熊掌隻能取其一。

    “拚了,縣官不如現官!”吳彤心一抖,似乎下定了決心。

    “不理,宏禮的事怎麼回事?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地委行署副專員查計鋼口氣相當重,電話打到了縣委分管黨群的書記韋不理處。

    “聽說是葉縣長耍橫,絲毫不顧及鄉經濟情況,為了麵子工程,攏絡人心,要招開什麼村民大會,支書村長會計出納民兵連長都給招呼到了鄉『政府』開會。

    人家要砍桃樹就讓他們砍,他倒是要硬『性』阻攔。難道還嫌鬧得不夠?

    宏禮書記當時一聽就直言勸道,結果被打了,而且還是好幾個打一個。就連縣『政府』辦那個農媛媛,屁大的一個副主任,居然也狐假虎威,耍起橫來。估計也是葉凡指使的,不然,農媛媛有天膽也不敢跟宏禮書記耍潑的。

    現在宏禮聽說被縣公安局吳局長給帶走了,估計已回縣城。計專員,那小子用心險惡啊,是不是得防防了,不然,桃樹的事要是不砍掉,明年肯定又是漫山的爛桃子,臭不可聞。

    本來今年桃樹的事老百姓都怒了,還好宏禮處理得好,沒出什麼大的『亂』子。

    如果等明年再爛在地,那金桃鄉的幾萬老百姓得鬧事,到那個時候,我想矛頭估計是指向咱們了,有人,要拿桃子說事了……”韋不理副書記一臉凝重地說道。

    這廝當然在扇風點火了,查計鋼這個老油子怎麼會聽不出來。冷哼道:“葉凡剛來,對桃子的事應該不清楚,估計是被什麼好事者給利用了。不過,宏禮的事你先打個電話給吳彤,叫他立即放人,送醫院去檢查一下,別傷著什麼地方了,哼!不然……”查計鋼臉一沉,說著就要掛電話。

    “等一下查專員,我已經給吳彤打過電話了,那個時候他還在金桃鄉,說是立即就會回來了。

    不過,他說宏禮這次的確很過份,拳打葉縣長,一手推得蔡鄉長額角縫了十幾針,差點毀容。

    這個按法律上來說已經隱隱的造成了輕傷,似乎已經達到判半年的最輕犯罪標準。

    而且,黨政辦的江有道和縣『政府』辦的農媛媛也受傷了,江有道聽說脾部被踢傷了,農媛媛『臀』部被踢腫了,在農媛媛的事上還說有差點過失殺人,侮辱『婦』女什麼的。

    唉,就不知宏禮被姓葉的傷成什麼樣了,問吳彤那小子居然不說……”韋不理居然叫屈了。

    “你堂堂一個縣委副書記,麻川的第三號人物,這點小事都辦不了,哼!”叭嗒一聲查計鋼氣得掛了電話,嘴罵道:“哼!想挑起老子下手去收拾葉凡那小兒,你小子還嫩著呢?不過,姓葉的聽說是莊書記特地從墨香那地方挖來的,肯定頗費了一些心思的。隻是,你不該對宏禮下這般的狠手,即便有著莊世誠,老子也不盞省油的燈,何況這個也隻是傳說,他們的關係也未必很牢靠。”

    “老周,我說過,那小子遲早會出大『亂』子。看到沒,才幾天時間就撞下如此大禍,不但毆打潘麻子,最壞的就是不該阻攔農民砍桃樹。

    那桃樹,簡單就是個禍根子,咱們躲還來不及,他到好,絲毫不顧及縣經濟狀況,在外麵瘋狂撒錢。前幾天去靠山屯子撒了15萬建教學樓。

    說是去地區要錢,咱們現在就快成瘟神了,哪個單位肯給咱們縣錢。我就怕這麼一來,到時那教學校建了個半落子工程,最後這屁股還得你去擦。

    今天在金桃鄉更狂妄,一株桃樹補貼二塊錢,那可是一百多萬的巨額款子。按咱們縣經濟狀況來說,上百萬的款子就得拿到『政府』班子會上去議議才對。

    你看看,獨斷專橫,自己就誇下了海口。那桃樹砍了多少,咱們也少得麻煩。現在估計地區的查專員得跳腳了,潘麻子雖說有些過了一些,但人家也是為了鄉好。

    而且,每年通過他牽線搭橋,查專員還不得拔個幾十萬給咱們縣。

    今天經這麼一鬧,把財神爺的表親給打了,以後查專員會怎麼看咱們縣,還想要錢,估計是沒門了,唉……”縣政法委書記馬雲錢坐在周富德對麵,一臉痛心扼腕樣子歎息著。

    縣委書記周富德斜了這廝一眼,知道這廝在演戲。就這廝,他會去『操』心縣的那些破事兒那才是老天真開眼了。平時除了女人那『尿』水坑他會去攪幾下,其它什麼事兒,這廝什麼時候關注過。

    “老馬,這事咱們隻是聽人說的,事實到底如何,等葉縣長回來了自有說法。不過,錢是得看緊點,不然……”周富德一想到錢,那眉頭快皺成一條縫了。

    “還等,就怕太晚了。等他那大嘴撒下幾百萬,咱們縣一年的財稅還不夠他一個人撒的了。到時兌現不了,農民難道會放過他,要是搞出什麼『亂』子來就麻煩了,老周,明天的常委會你得提提這事了,不然,我怕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馬雲錢極力鼓動著周富德。

    “明天,到時再看吧!”周富德此刻特別的鎮定,麵無表情,可把馬雲錢給急壞了,嚷道:“老周,人家根本就沒把你這一號書記放眼中。他憑什麼停了潘麻子的職,還叫蔡則民那貨暫時先代替著。這明擺著是在搶人事權,當時人家潘麻子還抖落出來了,他是聽黨的話,在咱們麻川縣誰代表黨,除了你還有能誰?人家這是講給你聽的。如果你不站出來,以後,寒人心啊!”

    “,人家葉縣長說了,是在我的指示下下去的,這話沒錯啊!葉縣長也是副書記,也能代表黨嘛!

    老馬,不要太過於計較這些,黨不是指某個人,而是咱們常委會,指的是一個團體,一個集團。

    葉縣長為了發展咱們縣經濟,步子跨得大了一些,有些做法略顯欠妥了一點,但出發點還是好的。

    咱們的‘脫帽工程’,三個基地,再不花費點心思那真成全省笑柄了。

    你老馬不寒心我周富德那屁股都坐不住了。”周富德不上當,淡淡的噴著他的大前門,反過來倒是勸上了忠心跟班馬雲錢同誌了。

    這廝黑著個臉走了出去,不過,當馬雲錢一轉身後,周富德那臉立即陰沉了下來。嘴喃喃道:“你代表黨,那老子回家賣紅薯不成,這麻川啥時冒出兩個黨來了,哼!”

    “老周啊,好久沒看見你了,怎麼最近都不到地區來走走,是不是呆麻川呆久了不願意挪窩子了。麻川好地方啊!山美水美人更美,典型的世外桃源嘛!……”查副專員打著哈哈,顯得相當的輕鬆。

    “唉……該來的總算來了,躲過了六點鍾也躲不過9點鍾。”周富德歎了口氣,嘴自然也是顯得輕鬆寫意,笑道:“查專員,既然麻川如此的山美水美人更美,那您啥時到麻川來溜溜,咱好好陪你到處逛逛怎麼樣。當一回陶公何樂而不為,優哉優哉啊!”

第七百九十三章 不賣麵子

    周富德並像他表麵看上去的一臉的屠夫相,此人嘴巴一點不比那些所謂的文人隱士差,打著哈哈反而把查計鋼這個副專員都差點繞了進去。

    這廝心暗罵道:“說得好聽,老子前天還到地區了,你老小子啥時理過我。管著交通,害得老子去交通局的吳白開那鳥人處受了一肚皮的氣。什麼咱們麻川縣天天來要錢,這地區交通局又不是專門為麻川縣人民服務的。年年給的資金最多,年年來要,你們是不是要慣了,伸手就是娘,今年沒錢,自己動手修路去。”

    周富德也惱火,前天去地區交通局一分錢沒要回來,正不知道怎麼跟葉凡交待一下時,要知道按往年的規矩,地區交通局每年都得拔下幾十萬給麻川人民修路,這已經是地區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了。

    往年這個時候去要錢,吳白開被磨上幾小時,吃吃喝喝一番後就會簽字,這次有些反常,那嘴硬得像鋼管,氣得周富德都想拿出鋼來橇開。其中的道道周富德磨死了幾萬年腦細胞都沒想出個頭緒來。

    而這個時候分管交通的副專員老查同誌反而來調侃他怎麼不去家坐坐,能不引起周富德大為光火嗎?

    “來是要來的,不過,唉……桃花雖美,但有的人的行為卻是令人寒心啊!這簡單是玷汙了聖潔的桃花,什麼時候周書記清理幹淨了我什麼時候來逛逛。”查副專員歎了口氣,一語雙關,隱喻分文。

    周富德哪有聽不出來的,有的人肯定指的是葉凡同誌了,玷汙無非指打了他表弟潘麻子的『騷』包事。

    還聖潔的桃花,桃過屁!要不是當初聽了韋不理那小子聳恿,還有你這老小子在一旁助威,老子才不會同意種那勞啥子的破桃花?現在你倒好,當年桃花開了,帶著一堆人來拍拍走走玩玩鬧鬧,好不爽著,還什麼桃花美景惹人豔,人麵桃花相映紅,鶯鶯燕燕一大堆,桃花窩聚消魂。

    過後怎麼樣?屁股一拍,走人了。留下滿地的爛桃子讓老子來擦屁股。當初的江縣長當然更是倒黴了,種桃沒輪到他,卻是撿了一地的爛桃子不過,臭不可聞……

    “,有點小汙染也正常,這種事,什麼地方都有嘛!”周富德打著哈哈,也不點破,兩隻老狐狸就在哪猜謎語玩兒。

    “小汙染,那還能算小嗎?都要陰人下大牢了,老周啊!勿以惡小而放縱,等汙染大了就怕你清理不過來了。”查副專員繼續打哈哈意語雙關。指周富德放縱葉凡,到最後葉凡坐大了,你老周就得喝涼水靠邊站了。

    “,這個汙染的問題從來都是最難治理的,咱們麻川更不例外,大都市尚且如此的難,何況咱們這個小地方?”周富德幹脆扯到其它地方去了,意思是老子聽不懂你這高人講的話,真扯到治理汙染那塊頭去了,這打太極拳沒人接招,也玩不地來了,自然,恨得查計鋼是牙癢癢的。

    “老周,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一句話,你這‘汙染’到底治不治?”查副專員有些冒火了。意思當然是葉凡同誌的事你到底『插』不『插』手?

    “查專員,前天我到地區交通局,吳局長說是今年麻川沒一分錢拔了,要修路自個兒去修,您看……”周富德也是老謀深算,倒是拿起這事兒說了起來。

    “哼!還敢跟我談條件,狗日的周富德,翅膀長硬實了是不是。這黑心狗,真他娘的全是白眼狼,老子往年哪年不給他幾十萬的,到現在該用他時,倒跟老子玩太極推手……”查副專員心罵了一句,裝著一臉訝然。

    問道:“有這事?噢,我記起來了,老周啊,今年省的交通拔款還沒下來,地區財政吃緊,王專員說了,南邊那條去省的分支路首先得重點照顧著。

    今年的交通拔款全壓在那條路上了,其它地方,估計都難要到錢了。

    你還是自己想想辦法,餘點出來修理一下就是了,麻川那路,說句實話,給你們200萬也修不出啥樣子來的。2000萬冒頭泡差不多,要徹底修好,沒戲!”

    “查專員,您是說連接從羅州市到水州的a08國道分岔的那條羅水公路?”周富德心一震,再也顧不及打啞謎了。此事如晴空霹靂一般震得周富德連坐都坐不住了,整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房間兜開了圈子。

    要是真如查計鋼所說的那樣,今年地區交通局把錢八成都投到羅水公路,那麻川縣是沒什麼指望能弄到錢了。

    聽說那條路準備以小高速為樣板試驗的,先建一條出來直接接到國道a08線上,好像還是雙向6車道的,氣派得不行啊。

    “沒錯,地區已經吹了風,估計不久就要先期投入動工了。羅州市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曉得?是咱們德平地區除了德平區和通都區外唯一的一個縣級市。

    上頭的意思是咱們德平經濟是落後,但再怎麼落後再怎麼窮也要打造出一個能拿得出去的市來。

    為了招商引資,為了能帶動周邊縣區發展,羅州就擺在了眼前,咱們德平就羅州是縣級市,所以,要搞出個樣板市來,首先就得建條像樣的公路。

    連路都坑坑窪窪的像一條沒脫完『毛』的狗人家外商咋看得上眼,更不要講投資了?”隨著查副專員那嘴唇的抖動,那話噴出來一薦一薦的像冰棍一樣紮得周富德那心是扒京扒涼的,一直寒徹心骨。

    全部資金都砸到了羅水公路上其它縣徹底沒戲唱了,周富德忍不住發起了牢『騷』,說道:“查專員,都這樣子搞其它縣不是得喝西北風了。咱們麻川人民更是望路都望穿了,今明兩年還得脫了全省倒一的帽子,沒路還脫個球啊!又不是脫衣服那麼容易著。”

    “唉……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把羅水公路的錢砸你們麻川吧,那你們麻川能像羅州市那樣子gdp以超過全地區翻一番,也就是以百分之十二三的高速增長嗎?

    地區統計局有位資深同誌說了,一旦羅水公路建成,估計那地兒gdp增長值能趕超到全省各縣級市前40名去。

    別看隻是40名麵倒一的縣級市,那也是咱們德平的驕傲。一個羅州市的財稅收入相當於你們麻川的10倍左右。

    這事明擺著在眼前,再疼愛再同情你們麻川的領導也不可能把錢砸進麻川了,而且,連個泡都冒不出的。扶持你們,還不如砸向羅州市,來錢快,經濟提速快,而且,麵子工程也惹人眼球。

    所以,老周,立足現狀,自力更生,能修多少就修多少吧。昨天莊書記不是格外開恩,給了你們麻川縣30萬塊的炸『藥』。

    那錢,是人家莊書記的書記基金特地掏出來的,不容易。估計你們麻川縣是讓莊書記掏錢的第一個縣,知足吧!”查副專員那舌頭還是很活的,用舌燦蓮花來形容一點不為過,差點令得周富德啞口無言了,一臉的苦澀。

    這廝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一臉為難樣子說道:“查專員,你也曉得,那30萬的炸『藥』款子可是莊書記看在葉縣長麵子上給的,我哪有那本事能讓莊書記從書記基金抽出錢來賣炸『藥』?所以,……”

    周富德的意思查計鋼當然懂了,心罵道:“這老家夥,繞了一圈子回來又要談條件了。不就是想說那小子莊書記很看重,我周富德惹不起,你叫我說情我很難辦,龜孫子的,還不是想從老子腰包掏錢。不過,紅沙洲縣的小郭子早就打了招呼,而且……”

    “好了老周,別扯遠了,你先說說吧,管不管用我不怪你。”

    “查專員,這次的事恐怕還真有點麻煩。估計金桃鄉那地方宏禮是沒辦法呆了。我也為難,畢竟他也是一縣之長,宏禮這次的事做得有些過了。”周富德此人其骨頭子還是有一股子護短的思想的。葉凡在麻川,自然跟自己是同一夥的,當然,這個是對大方麵的範圍了。

    “那敢情好,老周想到啥好地方了?”查專員隨竿子就往上爬去,自然是想要讓周富德把表弟潘麻子隨道挪個窩子,能安排個好地方當然更好了。

    “查專員,你也曉得,咱們麻川能有啥好地兒。幹脆你直接在市局機關安給宏禮排個位置不是更好?再怎麼說宏禮呆地區局子也比麻川強得多是不是?”周富德幹脆把潘宏禮把包拋給了查計鋼,反正潘宏禮此人如果再留在麻川的話肯定是個禍害。

    這貨要是三天兩頭的去找葉凡的麻煩那個也相當的令人煩的。而且,從骨子來說,周富德也挺討厭這個人,那桃樹要不是他在鞍前馬後的拚命跑著,種著,『逼』著,也不會給縣捅出這麼大簍子來。

    “哼!想把宏禮掃地出門啦?狗日的周富德,虧得老子以前還幫你們麻川弄了大把大把的鈔票,今年一聽說沒錢弄了立即翻臉不認人了,這翻臉比婊子脫褲子還要來得快,什麼玩意兒……”查專員差點爆怒了,幹聲笑道:“行啊!局不是沒位置,宏禮也的確該換個地兒了。既然這樣,那公安局的事你招呼一下。也讓宏禮走得有麵子一點是不是?”

    “那路,真沒法子拔一點啦?”周富德最後一次努力了。

第七百九十四章荒山野嶺常出事
“呵呵,我們這些作副職的有啥權力?要錢,你可以問王專員要嘛那邊羅水公路稍微漏點渣出來也夠你們麻川忙活上一陣子的。”查專員冷冰冰說道。

“那好,宏禮的事我會盡力的。”周富德陰沉著臉掛了電話,叭地一聲椅子被他蹬得直往桌邊撞去,嘴里罵道:“查計鋼,你他娘的手握交通大權,不可能一分錢都漏不出來。到底是誰動了手腳?既然你不仁,休怪老子不義了。”

晚上10點,葉凡正準備跟農媛媛出去閑散的逛逛,這時來了電話,是縣委辦的柳主任打來的,說是周書記交待明天早上10點開招縣委常委會,討論一下本年度本縣的經濟發展大局,簡稱為‘脫帽工程’,也就是怎么脫去全省倒一的帽子。

順便也想聽聽葉縣長關于本年度經濟發展的一些相法,請葉縣長及時趕回來。

通知完后柳眉芳倒是提醒了一句,說道:“葉縣長,潘宏禮是太不象話了,不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呵呵……”

“呵呵。”葉凡淡然笑著掛了電話,心道:“柳眉芳還行,至少提醒了我一下這貨上頭有點來頭。有點奇怪,到現在了,估計那破事兒早就傳得滿天飛了,怎么周書記也沒來個電話,周富德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們回去吧,縣里有事。”葉凡沖一旁走路有點拐的農媛媛笑道,眼神還不經意地從她的臀部滑過。

心里暗罵道:“潘麻子這廝也太會踢人了,居然把農媛媛這大姑娘的臀部給踢傷了,,這都什么事?踢得也太不是個地方了。”

“李師傅不在,沒人開車怎么辦?要不叫蔡鄉長安排輛車子送我們回去?”農媛媛眉頭一皺,說道。

“呵呵,現成的司機在你眼前都給忘啦?”葉凡調侃樣笑道,又補了一句道:“不過,你的傷怎么樣了,如果不行的話你休息幾天再回來,我先開車回去了。”

“我倒是忘了葉縣長開車開得相當的好,咯咯天墻都能開下來這路也算不上啥了。沒事,我撐得住,回縣里治治更好。”農媛媛輕抬眉毛,眨巴了一下,相當純純樣子笑道,令得葉凡這廝感覺眼前一亮,想起了山丹丹花開狗尾草搖搖。

葉凡給蔡鄉長交待一些事務后立即起程了。

“葉縣長,您慢走,放心吧,我會登記好桃樹的事,絕不亂花一分錢。正好鄉里還剩有十來萬塊錢,只不過這筆款子不好用得。”蔡則民走前小聲說道,很是恭敬樣子湊葉凡耳旁嘮叨道。

“為什么?難道來路不正?”葉凡眉頭一皺。

“不是來路都很正,只是那筆款子是潘書記,不潘麻子同志從地區要來的。

聽說他有個表哥在地區,由他出面搞來的。當初搞了30萬回來。

潘麻子用那筆款子買了輛新車,剩下15萬左右還沒來得及派上用場。

所以,那筆錢雖說在鄉財政所里,但那所長估計得潘麻子簽字才能拿出來。”蔡則民一臉的無奈樣子。

“哼有這么多錢開個會都叫窮,這潘麻子,還真是個守財奴。”葉凡沒好氣罵了一句。

“呵呵,他那錢,基本上都用在了翠花酒樓里了。如果不用來賠了桃樹,基本上那錢全得沒了。潘麻子曾經對我們說過,那錢是他搞來的,你們有本事自己搞去,別在一旁唧唧歪歪的,所以,我們也不好提出點什么來。”蔡則民倒出了實情。

“是嗎?雖說那錢是潘麻子搞來的,但那也是以金桃鄉的明義搞來的。那錢也是鄉政府的,是國家的,并不是潘麻子私人的。你先去領來,我打個條子給你,如果鄉財政所不給的話你再打電話回我。”葉凡在走前干脆又拿出筆來刷刷地寫了張批條出來遞給了蔡則民。

心道:“我倒要看看一個鄉財政所所長是否有膽量跟老子較勁,膽敢阻攔此事立即拿下,即便是周富德反對我也得拿下,縣長的政令成一紙空文了老子這縣長還當個屁商秧變法時南門豎木立信,潘麻子,就是我的立信人,活該你這老小子倒霉,撞槍口上”

牧馬人行駛在顛顛簸簸的盤山公路上,車里就兩個人,葉凡開著車,農媛媛坐在副駕上假寐。

一個急轉的大彎,牧馬人輪胎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農媛媛那好看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整個人離開了座位傾向了一旁。

“怎么啦?”葉凡隨口問道。

“沒事”農媛媛皺了皺眉,不敢再坐下了,干脆懸空著屁股手扶在車把上不敢坐下。

葉凡總算是明白了,敢情人家姑娘那屁股被潘麻子踢壞了,現在連坐都沒辦法坐了,顛著難受呢

“是不是那地方痛,你試著側身坐著,路還相當的遠。”葉凡體貼的說道,這幾天農媛媛的表現可圈可點,已經漸漸的贏得了葉凡的打心眼里信任。

“嗯沒事,我就這樣沒事。”農媛媛輕聲嗯著,不過,不小心那車子剛好碰上路面一個大石頭疙瘩,像跳跳球一般彈了起來,卟地一聲,農媛媛給撞在了車頂上,痛得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吱嘎一聲。

葉凡停了車,伸手摸去,問道:“沒事吧?”

“沒事,一點痛。”農媛媛伸手,很是自然地擱開了葉凡的狼爪子,還是相當矜持的。

在這深夜里,荒山野嶺又見不到一個人,孤男寡女的在星空下,還真有點莫名的情緒。

“相信我的話讓我看看,包準你舒服一些。”葉凡笑道,倒沒什么壞心思,只是想幫她上點藥,然后逼出一些內息之氣幫他蘊潤一下。藥這個東東葉凡是隨時放在后備箱的,這個倒不缺。

“不了,沒什么事。”農媛媛掃了葉凡一眼,不經意地往四周末圍巡了幾眼,搖了搖頭。

其實她心里在咚咚的狂跳了起來,在這荒郊野嶺的如果小葉縣長真要使壞的話,那……而且,到時估計自己只能是啞巴吃黃蓮。

“呵呵,怕啦?”葉凡干聲笑道。

“怕啥?”農媛媛假裝硬氣,還挺了挺胸脯。

“不怕我,呵呵,在這荒郊之地說不定會發生點什么?”葉凡斜了農媛媛一眼,決定逗逗樂子,也讓心情舒緩一些。

“你不會”農媛媛咬緊了嘴唇,很是后悔剛才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跟著葉縣長一定要回縣里。

也許就是一種潛意識中的信任,不過,現在,農媛媛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意識出了毛病。

“那可說不定,星空高掛,夜色朦朧,最是浪漫時刻。”葉凡臉慢慢的湊了過去。

“我相信你”農媛媛突然大聲說道,勇敢地瞪著葉凡同志。

害得這廝心里還有點毛燥燥的,隨口笑道:“那不就得了,既然相信我還顧及什么。”

這廝收斂了笑意,手往一旁的一個按鈕一按,后排那寬大的座椅處傳來扎扎扎的微響聲。

農媛媛往后一掃,頓時慌了神,連聲音都帶著美聲顫音道:“不……不能……”

因為葉凡把后排椅放倒了下來,猶如一張寬達1米八的巨床,只是有些斜度就是了。

這個當時獵豹的軍事部門在給牧馬人廠家訂制時有特別要求的。像這種指揮車的后排可以完全放倒下來,使它成為一張活動的床,供指揮員在路上休息的。

“你不是說相信我嗎?來吧,你斜躺下。”葉凡一臉正經說道。

“算……算啦……”農媛媛不肯就范。

“那就算啦,等下可別叫受不了,還有幾個小時車程。”葉凡板起了臉孔發動汽車就要趕路,覺得自己的好心被別人當了驢肝肺。其實他沒換位思考一下,在如此情景下哪個女孩子敢躺那車床上去,估計就是有一定定力的男子也受不了那種極度誘惑的。

“那……就試試……”農媛媛身子骨一抖,還真有點怵葉凡那板起來的冷冰冰豬臉。沒經意地就輕聲噴出這話來,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正想反悔時葉凡這廝那耳朵可不是一點靈光的。

笑道:“那好,你先去后面,我去調點藥糊來,好得更快些,不然,你這額角好像腫了,如果真留下什么后遺癥,比如說一個傷痕什么的破相了就麻煩了。”

農媛媛果然中計,眼神復雜的掃了往后備箱走去的葉凡,心里更是猶如小鹿在撞擊著心房。

暗道:“他不會是去后面拿棉被枕頭吧?怎么辦?難道今晚我真的難逃厄運……”

農媛媛想著,眼睛在車廂里尋找開了,倒是發現前排椅下好像有把較大的板鉗,如獲致寶,她是趕緊把那板鉗給抓在了手中,心里想道:“如果他敢欺負我,我就拚了,大不了一死得了。絕不讓禽獸污了我的身子。”

后備箱里傳來噼里啪啦雜亂聲音,好像還有開箱的卟拉聲。

農媛媛如坐針氈,又尋思開了:“看早上他那身手,那個牛高馬大的潘書記被他殺雞般輕易擺平了,而且還聽說他連地區公安局的林局長都贏過,我這板鉗估計也不抵事兒……”

“干嘛還沒到后面去。”調好了藥糊的葉凡從后面走了過來,打開車門一瞧,農媛媛趕緊手一縮,估計是想把板鉗藏起來不讓某色狼發現。

第七百九十五章 到麻川的第一次常委會

    “哼!你真把我當『色』狗了是不是?我像那種人嗎?這『藥』,不塗也罷。”旁地一聲,葉凡把調『藥』糊的一個瓷碗給隨手擱在了車椅旁鑽進去就開起車來。

    再也不管農媛媛了,那車開得還飛快,這下子可是苦了副駕上的農媛媛。

    她那屁股痛得如針紮一般,剛想站起來不過被葉凡那車子一大跳躍,頭又撞了一下,痛得眼淚立即就冒了出來。

    他知道小葉縣長在使壞,這車的速度,都快趕上飛車了。再也忍不住了。

    喊道:“讓你塗,讓你塗!哼!大不了你把我農媛媛吃了,大不了我死給你看。”農媛媛一邊含著淚小聲哭著,一邊撒氣似的大喊道,這人時候豁出去了,倒是一點了不怵什麼小葉縣長不縣長了。

    “哼,不稀罕!”葉凡一聲冷哼,嘎吱一聲停下了車子。

    打開了車門,一把抓起農媛媛就扯到了後麵座位上。農媛媛也賭氣似的,幹脆直接就躺在了車椅子床上,惡狠狠地盯著葉凡,那調調就是——看你能把我給怎麼樣?大不了一死,連板鉗都給她扔了,反正那東東也不抵什麼事兒。

    “……這才乖嘛!”葉凡像個魔鬼,陰森森一笑,伸手撩開農媛媛額頭前耷拉下來的秀發。

    麻溜地上了調好的『藥』糊,伸掌輕輕的在她額頭上『揉』搓著,漸漸的農媛媛感覺到了葉凡手中發出的溫暖,呼吸著葉凡身上噴勃而出的陽剛之氣。

    漸漸的,見葉凡並沒有其它什麼動作,再次狠狠地瞪了葉凡一眼幹脆閉上了雙眼任這廝在額頭上搓著。

    感覺蠻舒服的,正納悶時葉凡那廝的聲音傳來了,說道:“還行吧!”

    “嗯!”農媛媛從鼻腔哼了一聲出來。

    “後麵要不要抹一點,包準你二天就好了,而且,一點傷痕都不會留下。”這廝立即得寸進尺了。

    “不行!”農媛媛氣得一下子坐了起來,不過那『臀』屁股部分被她一坐痛得哎喲一聲,對著葉凡同誌直翻白眼。

    “都是你!”

    “唉!這年頭好人難做,好心的人都沒好報,其實你把我當醫生就行了,我隻塗那個上方部位,其實就是腰部下方一點,那個有啥,你們壯家姑娘有時穿的衣服不是也『露』肚臍眼嗎?”這廝幹聲笑道。

    在農媛媛的眼就是一隻大灰狼正在誘拐自己這隻小紅帽,哼道:“想得美!那是惠安女,不是我們。”

    “不塗算啦,趕路!”這廝端著碗作勢要走。

    “那試試,隻能上部,不準往下。”農媛媛感覺還要行好幾個小時,那痛的確有些難受,而且這個時候她已經完全信任小葉同誌了。

    “行!”葉凡莊重地點了點頭,還像那碼子事。

    農媛媛整個趴伏著,不過,葉凡那手碰在她的褲腰上時她那身子還是顫栗了一下。

    輕輕的把褲腰退到了屁股上方。

    “唉!腫得老大,都充血了,青紫一片。潘麻子啊,你也下得了手。”葉凡歎了口氣,專心地上起『藥』來。

    “不能再放下了,下邊就是溝槽了,那個老子恐怕會忍不住把她在車給辦了。兔子不吃窩邊草,老子是大師,不是齷齪小人。”

    沒忍住!

    “好了!”葉凡輕輕地拍了拍農媛媛『臀』部,小心地提上了褲子。

    “嗯!謝謝你,真的有感覺好了不少。你先去前麵。”農媛媛翻過身等某豬哥走了才提上了褲子。

    “老子都『摸』過了,難道你真沒感覺到?”葉凡心鬱悶地想著到了後備箱抱出一床被子扔了進去,笑道:“你幹脆側躺在後麵睡一陣子算啦。這幾天跟著我跑上跑下的也太累了。”

    “那好。”農媛媛沒再多說,打開被子蓋在了身上假寐了起來,心『潮』起伏,暗道:“他的手好溫暖,好像冬天的一把火,那個地方被他『揉』得好舒服,癢癢的,呸呸呸……我是不是不知恥,幸好他沒再『摸』下去,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羞死人了。”

    “嗯!那個地方『摸』著手感還是挺不錯的,柔嫩滑……”某豬哥一邊開車一邊也要想著。倆人都沒安份下來,全在心想著,回味無窮。

    早上10點,一號大院左側是小會議室,這個不起眼的地方就是麻川縣全縣的權力核心。

    會議室椅子都古『色』古香的,全是一溜麻黃『色』的雕虎獸椅子,估計是以前馬胡子留下的遺產。這東東,在現在,也算不大不小的古董貨了。

    “老馬,還是被你搶先了一步,哈哈哈……”縣武裝部長齊歸雲爽朗的笑著,大跨步進了會議室,衝著政法委書記馬雲錢說道,掃了會議室一眼,笑道:“想不到大家都到了,我倒成了最慢的人了。”

    組織部長孫明玉正跟縣委辦柳主任聊得火熱,柳眉芳那眉『毛』一翹一翹的神采飛揚。

    宣傳部長杜小蘭像個正宗淑女,文文靜靜的坐那小口抿著本地的青霧茶,時不時還伸出白晰的手把從馬雲錢手指頭間飄過來的煙霧給扇一邊去。

    這動作還是相當雅致的,馬雲錢隱晦的掃了杜小蘭那隆起的胸脯一眼,喉嚨咕嚕一聲,笑道:“大妹子,我這煙錢可沒問你要,扇了,多可惜。”

    “我以後得了什麼病可得找你報銷『藥』費。”杜小蘭淡淡的說道,斜了馬雲錢一眼,一股子隱藏的惡心在眉『毛』間一閃而逝。

    馬雲錢是個『色』棍,這個全縣幹部都曉得,杜小蘭當然是最痛恨這種人了。

    不過,偏偏馬雲錢同誌又坐她身邊,真是有些無奈。就像一堆臭狗屎擺在你身旁想擦幹淨都莫可耐何,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行啊大妹子,咱可是相當願意的,哈哈哈……”馬雲錢張狂地笑著,全然不顧及人家小杜妹子的感受。

    正在這時候,葉凡走了進來。

    會議室居然立即靜聲了,顯得有些詭異。

    “怪事,老子又不是一號人物周富德,怎麼有這般大的虎威?”葉凡心有些怪怪的想著,巡了大家一眼,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衝大家點點頭。

    “葉縣長,聽說你這次巡視了好幾個鄉政,動作相當大啊!”馬雲錢那話就抖落了出來,似乎在開玩笑,似乎又含著一股子莫名的味道。

    “噢!動作,有啥動作?而且前麵還有個‘大’字,我怎麼感覺不出?”葉凡裝著一臉的訝然。

    “裝吧你小子!”馬雲錢心呸了一句,笑道:“靠山屯子鄉一砸就是上百萬,金桃鄉桃對補貼又是上百萬,而且還撤換了潘麻子的書記職務,自已任命了代書記,聽說還在織女鄉搞了個什麼茶葉開發委員會,連農鄉長都給你臨時頭任命為主任了,這難道不是……”馬雲錢說了半句,巡了聚過來的各位常委眼光一眼,略顯得意。那話,自然是耐人尋味了。

    “這貨!他娘的,明擺著是想挑起事端。”葉凡心暗罵了一句,嘴笑道:“,教學樓關乎著上千孩子的生命安全,不可視之為兒戲。

    真出了事,我相信,你馬書記那屁股也擦不幹淨的。那安全方麵,你這個政法委書記也掛勾的吧。

    至於說金桃鄉,我隻是有些不舍得農民們好不容易種出的桃樹給毀了。

    潘麻子嘛!那是他糾由自取的,而且當時事發突然,蔡則民同誌也是臨時頭代替一下。又不是什麼正式任命,事急從權嘛!”葉凡打著哈哈,攻擊了過去。

    “哼!代替一下,我想葉縣長肯定還沒跟周書記匯報過吧?”馬雲錢冷笑著,開始開炮了。

    “,有沒匯報過這個,那啥的跟你有關係嗎?”葉凡一句話捅了過去,意思是你一個政法委書記在這刮燥什麼,人家周書記還沒表態?

    所以,這話一出,差點沒噎死馬雲錢。其他常委們全在看著熱鬧,權當是正式開會前的熱身吧。

    “哼!跟我沒關係,不過,我有些看不過去?”馬雲錢那臉漲得像豬肝,冷冷地哼道,看來有些惱怒了,覺得葉凡太不給自己麵子了。其實他也不想想,剛才自己的話何曾給人家留麵子。

第七百九十六章 黨管幹部

    “看不過去,,是不是也想體會一下黨管幹部的滋味?”葉凡麵上笑著,捅了過去。

    而且,眼神還朝著那個空著的一號位置掃了一眼,意思在坐的常委都懂,你馬雲錢是不是想坐周書記的位置,不然管這屁事幹嘛。

    這話一出,馬雲錢那怒火徹底被點燃了,地一聲,老馬把茶杯重重地頓在了桌子上。

    這廝立即出言譏諷道:“不是我,是某些人早就在體味那啥的滋味了,作為黨的幹部,無組織無紀律『性』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一個鄉黨委書記,即便是咱們的周書記也不會說撤就撤,說叫人代替就叫人代替。

    那是一個鄉的書記,不是村長,是要上縣常委會討論的?有些同誌視權力為已用,國家的權力不是某個人作為求私利,撈政治,撈名聲作秀的資本。”

    “,是啊,國家的權力不能給某個人當了撈私利、圖享受的資本,在坐的各位常委們對這種現象都是深惡痛絕的。現在縣有個別幹部就經常幹這事兒。”葉凡夾皮子弄彈眼就塞了過去。

    又是“”地一聲,馬雲錢叫道:“葉縣長,還請你明白的說一下,我什麼地方用國家的權力去圖享受、撈私利了。今天,你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那就是汙蔑,汙蔑也是犯法的,哼!”

    馬雲錢那脖頸漲得通紅,指著葉凡來勁頭了。因為老馬同誌突然想到了自己不顧臉麵,從公安局搶車的事。這事跟葉凡講的口吻一對,那還真是有些吻合。

    所以,馬雲錢是再也無法忍受了,而且,這廝仗著有周富德這個一號在後麵撐著,一向是專橫跋扈慣了,何曾受過如此鳥氣?

    何況給他氣受的是剛來的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縣長,馬雲錢從骨子來說是瞧不起葉凡的。

    認為這小了無非是運氣好了點,所以才敢那般狂妄地直接到縣公安局搶走葉凡點名安排的車子。

    葉凡當然也有氣了,隻是自己剛來,不宜對一個常委說三道四的。所以,暫時忍了下來沒再理會車子被搶的破事兒,等以後有了機會再整治一下這廝,不然,也太大條了,居然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了。

    誰知馬雲錢這二貨越來越囂張了,根本就沒把自己看在眼中。那靠山屯子和金桃鄉的事管他這個政法委書記屁事,他居然跳出來指手劃腳的。

    而且,剛才縣公安局的吳彤局長苦瓜著臉說是馬雲錢態度強硬,甚至可以說是霸道地要求吳彤立即無條件放了潘麻子。

    對於潘麻子的事就連周富德這個書記都暫時保持沉默,估計也是顧及到葉凡這個縣長。

    你馬雲錢算哪根蔥,居然擺出政法委書記的噱頭強迫吳彤。後來吳彤隻好搬出這事,說是涉及到當事人葉縣長。

    哪知馬雲錢一點麵子都不給,立即張口罵道:“葉縣長,王子犯法喪且與庶同罪,縣長難道比王子還大嗎?你小子,別盡拿雞『毛』當令箭,在麻川,還不是某個人的天下,哼!”

    自然,這事是黨群書記,就是那個陰柔書生樣的韋不理在暗中搗鬼了。

    這廝特聰明,自己不好出麵,可查計鋼副專員又『逼』得緊。因為桃樹的事可是韋不理一手『操』辦的,要說個中原因那就相當複雜了。

    所以,韋不理隻好出了個餿主意,把此事撩到了馬雲錢這個政法委書記頭上。

    一接到查專員的電話,老馬自然是相當激動的。因為查副專員跟地委二號人物王朝中專員關係相當的鐵。

    馬雲錢一直想兼任縣公安局局長一職,認為隻是掛著一個政法委書記頭銜不夠硬氣。

    而且吳彤這小子也不怎麼聽話,有時倔起來連自己的賬都不賣,令得馬雲錢有些尷尬。

    所以,馬雲錢早就盯上了吳彤那個位置。不過,這事兒周富德有自己的想法。

    老馬這個人掛個空銜閑『蕩』著還湊和,他要禍害幾個良家『婦』女周富德這個一號也就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隻要東窗不發事自己能擺平就行了。

    如果再讓他兼著公安局長一職,權力大了,這廝肯定更是無所顧忌,為所欲為了。到時鬧得不可收拾周富德可是不願意看到如此糟糕情況的。

    再說,馬雲錢這人除了喜歡搞女人那『尿』坑坑外其它本事是一點都沒有,讓他兼公安局長,那全縣不得大『亂』。

    估計破案,抓犯人的好事這廝是一件都不會幹,開著警車去嫖『妓』的事倒經常會幹出來。

    最終,馬雲錢沒兼上公安局長。因此,接到查副專員的電話後。老馬激動得不行了,心道東頭不亮西邊亮,離了你周富德老子就玩不轉了嗎?

    這廝當然也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不然,一直被周富德等人看成廢物打心眼難受。

    人這個東東,都是好麵子的,即便是一蠢材也不例外的。自然,這廝是想都沒想就點頭把救潘麻子的『騷』包事給接手了過來。

    因為老馬想通過查副專員靠上王專員這條大魚,那以後要到地區,或者兼公安局長一職不就大有奔頭了。

    誰知,老馬昨晚上卻是在吳彤這個縣公安局長處碰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吳彤死咬住說是此事因為葉縣長是當事人,他不敢開口把潘麻子放出來。

    吳彤講得有理啊!這事關係著葉縣長,他哪敢放人。這事明擺著自己官帽子比葉縣長差了好幾個等級。

    馬雲錢在威『逼』之後無可奈何地離開了縣公安局。這事又不能像搶車那樣子,難道從民警手中直接搶了鑰匙把潘麻子放出來。

    老馬雖說文化不多,隻念到小學三年級,後來搞了個電大混過去了。

    純粹來說他雖說是個法盲,但一點小道理人家還是懂的。自然,公安局那邊丟了大麵子,就把這『騷』包氣全放葉凡這個始作俑者身上招呼了。

    老馬認為,自己經後的財路,官路都很有可能被葉凡這尊瘟神給斷了。不然,老馬今天也不會發如此大的氣的。剛才葉凡捅上了他的痛處。

    “噢!,馬書記,我隻是指社會上的一些現象,並沒指名道姓了?不過,這事兒你自己硬要攬自己頭上我也沒什麼話說是不是,本人隻想說,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葉凡鎮定的笑著,一臉的人畜無害樣子。

    其他個常委們全都想狂笑,憋得難受,一個個都在心底嘀咕道:“你雖說沒指名道姓,但這事剛好跟老馬吻合,再說你又正跟老馬爭執,不是指他指誰?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看上去『乳』臭未幹的,人畜無害樣子。那嘴皮子功夫絕不比候寶林大師差的。老馬這個老油子居然被他繞了進去,可悲啊……”

    葉凡的表現,倒是令得在坐的這些個常委們無端的從心底冒騰出了一股子寒意,這小子,倒得正視對待了。並不像那麵上表現的那樣子淺薄無害。

    “你不是說我是說誰?不就一輛破車嗎?至於如此編排老子嗎?老了是縣政法委書記,也是公安係統的,用輛車子天經地義的。”馬雲錢被葉凡給繞糊塗了,連‘老子’這口頭禪都給甩了出來。

    ‘’地一聲,桌子被葉凡給輕敲了一聲,哼道:“馬雲錢,你給我說清楚,你是誰的老子?”

    葉凡那臉一沉,這廝太囂張了,居然老子老子的吼叫,士可忍孰不能忍了。

    所以,葉凡故意捅了出去,就是為了更大的激怒馬雲錢。葉凡認為馬雲錢就是一個突破口,也許能從他的身上發現點麻川縣那些複雜的影子。

    “馬書記,小聲點,算啦。”坐對麵的孫明玉部長皺起了眉頭,這馬雲錢,那土匪脾氣又爆發了。

    這是啥地方,是縣常委會議室,不是大街上表演潑『婦』罵街的場所。而且,今天這事明擺著是馬雲錢挑起的。

    “老子就是你大爺!”馬雲錢瘋了,騰地一聲站了起來,腳一拐一股打架的凶悍樣子,腿一抬就要往葉凡那會議桌前端衝去。

    不過,老馬運氣不好,剛從凳子上挪轉過了身子,估計是腳根沒站穩還是什麼原因。

    嗒一聲整個人連人帶椅子給摔在了的二米開外,更巧的是那厚實的雕虎,用堅實的棗木做的椅子翻倒時就那麼剛好地砸在了馬雲錢的小腿肚上。

    “唉喲!”

    一聲,馬雲錢疼得叫了起來,跟他臨近的紀委書記方圓趕緊站了起來,一臉訝然問道:“怎麼啦馬書記,這麼不小心,快,我扶你起來。”

    “這廝也真是,丟臉啊,一個大人了,這點痛還殺豬般的叫。”其他個常委們全在心嘀咕著看老馬的笑話。

    隻有葉凡曉得,馬雲錢摔倒絕對是方圓同誌幹的,因為方圓就坐在馬雲錢的上方位置,馬雲錢一轉身,方圓及時的伸出了自己那練過十幾年的鋼腿子,估計下手也絕不會輕的。

    老馬自然就及時的摔倒了,而且,方圓為了加重老馬的傷情,故意伸手在那倒下的椅子上重重的按了一下,方圓那一按絕對有三四百來斤力氣的。

    馬雲錢雖說強悍,但他那腿畢竟不是鋼鑄的,何況那雕虎的椅子本身就相當濃重,經那麼一磕,馬雲錢那小腿上立即腫得像豬腿了。

    而且,方圓也是十分的痛恨馬雲錢這廝的,因為方圓聽自己的姘頭車雪蓮說是馬雲錢這廝會時不時跑她店『騷』擾她。

    早就想教訓這老家夥了。今天挑得也正是時候,活該馬雲錢倒黴。

    而且,方圓那種高手動的手腳,這會議室除了葉凡的鷹眼看見了,其它人,那是一點都沒覺察到,還真以為老馬是自己不小心拌倒了凳子砸傷了自己。

    “老馬,怎麼回事,你這腿,怎麼腫這麼大?”這時,周富德這個一號正好走進了會議室,一見場麵好像有點『亂』。馬雲錢還坐在地下,紀委書記方圓正伸手想扶,其他的常委們也全圍了過來,麵八成的人自然是興哉樂禍了地偷著樂了。

    “周書記,葉凡小兒耍橫,故意中傷我。”馬雲錢把茅頭及時的指向了葉凡。

    “怎麼說話的馬書記,什麼小兒小兒的,那是葉縣長,哼!快點起來,去上點『藥』,以後注意著點,成何體統。”周富德隱晦的掃了葉凡一眼,口卻是訓著馬雲錢,覺得這廝真是個扶不起的阿鬥,丟人到姥姥家了。

    “我不走,今天這事不解決我跟這小子沒完?”馬雲錢居然撒起潑來。

    “還嫌丟臉不夠是不是?扶他出去!”周富德那臉一板,示意一旁的秘書道。

    周富德的秘書那是趕緊進來扶著馬雲錢去上『藥』了,老馬還想解辯,不過一見周富德那股了山匪氣勢洶洶地發了出來,心一囉嗦,也不敢再胡叫了,低著頭去上『藥』了。

第七百九十六章a 黨管幹部

“哼!我希望某些同誌以後注意點,這是全縣最神聖的會議室,你們看那黨旗、國旗都在看著我們。咱們都是黨員,是黨的幹部,是這麻川縣的核心領導,不是市井無賴!”周富德猜也能猜到估計是馬雲錢蠢蛋去惹了葉凡同誌,後來沒討到好,自個兒還摔在了地下。打架應該不會到那種地步,畢竟現場有那麼多常委在,不可能會在這上演全武行的。

    那話講出來自然也有一絲警告葉凡的意思,隻是沒指名道姓罷了。畢竟馬雲錢那臉丟得太大了,在坐的常委們都曉得,馬雲錢是自己最忠實的跟班。跟班丟了麵子作主子的自然得找回一點了。

    葉凡沒吭聲,哢嚓一聲自個兒點上了紅塔山抽著。畢竟周富德還是這麻川的一號,現在工作還得他支持著,沒必要為了幾句話跟他對上眼。而且,馬雲錢的確受到了教訓,自己這個贏家大量點沒人說啥。

    見大家都不說話坐好了,周富德也坐在了自己那象征著權力的一號雕龍椅子上。聽說以前馬胡子常常自詡為這麻川的一方土皇帝,所以,連龍椅都雕得有。

    自然,馬胡子叫人雕的龍椅子隻能說是極土的山賽貨,尺寸縮小了不說,就是那龍也雕得有點像是一條長有四足的長蛇。現在連眼珠子都給掉了,成了一尊名符其實的瞎蛇。

    自然,那眼珠子不會自已落的,而是被人硬生生的摳掉的。因為那龍眼珠子原先是一顆綠寶石鑲嵌的,有鴿子蛋那麼大,估計價值不菲,會被人摳掉了純屬正常。

    “同誌們,現在開會吧!”周富德把皮包給扔在了桌子上,一臉嚴肅哼道,那話是哼出來的,不是講出來的。因為周霸王還有氣沒消。

    各個常委都一臉茫然,不知道周書記這葫蘆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因為不知道開會的內容。

    這周富德同誌從來霸道慣了,開常委會隻是走個形勢,從來就是宣布一下什麼,大家裝模著樣的議了幾句權當是民主討論過了。

    這麻川縣的常委會,其實跟周富德自家後院的菜院子也差不了多少。周富德有時喝多了會在最親密的下屬,比如馬雲錢麵前歎息道:“自古豪傑多寂寞,居然找不出一個能與他們劈敵的對手來。”

    其實就是所謂的高手寂寞嘛!

    自從周富德上位後,以前那個江縣長倒是跟他頂了幾次牛,這一年時間內因為麻川沒有了縣長,縣的事全是周富德同誌哼哼幾聲就定了下來。常委會倒是經常開,隻是開跟沒開一樣的,常委會其實就變成了通報會。

    經常就是給各位常委們通報一下誰出任某某鄉黨委書記,誰被摘了帽子,改由誰擔任局長一職等等。縣甚至有人傳說以前的縣長都是被周富德給幹掉的什麼的。

    不過,有一個怪異現象,有時黨群書記韋不理會出來頂上幾句,而且也會拋出個把人事任命來,詭異的就是周富德好像為了平衡各方關係,也會讓出幾個位置給韋不理這個分管黨務工作的事副書記。

    其它人,誰也甭想再撈到什麼人事權了。以前,周富德的老冤家,也就是常務副縣長方鴻國同誌會站出來跟老周大戰幾十回合的。每當那個時候,原先跟周富德頂牛的韋不理同誌立即調轉了茅頭,倆人合力一下子就把方副縣長給壓製得死死的。

    鬥了幾次後方鴻國幹脆也閉嘴了不說了,因為說了隻是自取其辱,還不如不說,不抵事兒。

    方鴻國常常會在這個時候狠狠地想道:“老周阿老周,你他娘的是情場失意官場得意,老子雖說搶到了女人,但也是情場得意官場輸得褲子都快沒掉了。幸好搶女人方麵你還嫩了點,月玲最後還不是跟了老子。你老小子不是照樣看著眼饞吧!饞死你這狗日的。月玲那身子就專屬於老子方鴻國的,你狗日的就別想沾到那怕是一根『毛』?”

    葉凡倒是曉得了一點會議內容,因為昨天晚上縣委辦主任柳眉芳通知自己時有提過,是想叫自己拿出個初步規劃來,自然是關於全縣經濟大發展的。

    不過周富德沒開口,葉凡也跟著裝傻。

    見大家都坐直了身子,手中拿著鋼筆盯著自己行注目禮。周富德一種自豪感覺油然而生,心道他娘的,這麼多人全不得看老子一個人唱戲,老子不吭聲你們全得傻冒著。這跟古代的山大王有啥兩樣的,老子是頂著『政府』的山大王。

    這廝相當的滿意,自個兒點了點頭,正想開口拋出會議議題時,不過,一道不和諧聲音搶在了他麵前問道:“周書記,今天開啥會?議啥事啊?”

    這道聲音周富德當然是最清楚了,除了那狗日的搶了老子心愛女人的老對頭方鴻國還有誰?

    覺得今天方鴻國這廝安靜了許久了是不是又想來個龍抬頭,是不是想趁著新縣長葉凡啥都不曉得的時機,開第一次常委會的時候『騷』『亂』自己定的開會潛規則?

    在周富德的眼中認為,這是一個種嚴重的挑釁『性』行為。是方鴻國在尋找機會,向自己吹響戰鬥號角的信號。此風不可長,此勢絕對要壓下去。

    不然,等得方鴻國從中尋到什麼,聯合起新來的葉縣長來那還了得。

    旋即,這廝皺了皺眉頭,哼道:“我希望某些同誌在開會時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注意別『亂』了黨的規矩。注意別在領導還沒發言前就『亂』嚷嚷,這個很不好,很不好!”

    說完了,不經意地還瞪了方鴻國一眼,意思你狗日的想生事,那是絕不可能的。

    “……我倒想問問周書記,作為在坐的常委,按黨的章程、組織原則規定,都有權在開常委會前知曉一點所議的事項是不是?

    如果此事屬於機密的事那就另當別論了。我想,應該也沒那麼多機密的國家大事等著我們一個小縣的常委會來討論。

    如果開會前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如何參政議事?如何體現黨的民主?退一萬步說,難道在咱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問一下會議議題就違反組織原則,『亂』了黨的規矩啦?

    那咱們全當啞巴算啦,還叫什麼常委會?”方鴻國語氣相當的犀利,直『逼』向了周富德。

    為了今天這一刻,方鴻國準備了許久了。如果再不抓住機會,第一次常委會還是按老規矩開會的話那以後再想翻盤就難了。

    即便是這一次翻不起多大風浪,至少也能讓周富德在新來的葉縣長心留下一個專橫霸道的形象。

    而且,新來的葉縣長此人的事跡方鴻國也聽說過了,這幾天也一直在琢磨著要不要跟他好好地接觸一下,如果雙方能搭成什麼那自然更好了。

    當然,方鴻國也曉得這事不能『操』之過急,不過,這次的機會相當的好。剛才就成功的出現了葉縣長大戰馬書記事件,馬雲錢是周的同夥,如果能讓葉縣長把對馬的一些嫉恨拓展一點在周富德身上,估計就能在葉縣長心頭留下介蒂。

    當初聽說了葉凡同誌後,一聽那年紀,方鴻國很是失望。心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能幹出什麼來。

    不過,前幾天的表現卻是令得方鴻國大跌眼鏡。這個葉縣長還真敢做啊。不但大把的拋錢,而且居然敢未經周富德同意的份上捋了潘麻子帽子,這還了得。

    葉凡的大膽舉動又讓方鴻國同誌重燃起了戰火,使得老方同誌決定鋌而走險,在今天的常委會上開個頭炮,先試探一下葉縣長的態度。

    不過,葉凡沒上當,還是沒吭聲,隻是在暗中看著熱鬧。不過,方鴻國的話倒是說中了在坐的許多常委們心聲,大家表麵沒什麼變化,實則心早就怨聲載道了。

    周富德也狡猾,當然明白這個理兒,立即轉變招術了,采取的居然是以柔克鋼招式,不再以霸壓人。

    這廝故意瞅了方鴻國一眼,嘴笑道:“鴻國同誌,今天因為事發特殊,主要是想請葉凡同誌來給大家談談他如何振興咱們縣經濟的大事。

    葉凡同誌事先也說了,他的想法還不成熟,所以,今天這個常委會不是正式的定計劃的會議。

    權當是民主聊聊,在坐的都是咱們縣的核心領導,我想信,隻要傾策傾力,一定會把咱們縣的經濟搞上去。

    何況,葉凡同誌到咱們縣也不過一個禮拜時間,時間的確是太倉促了一些,叫他要搞出一個完整的大框架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咱們都不是神仙嘛!是肉身凡胎,要食五穀雜糧的。不過,我相信葉縣長會想出好招的,徹底改變咱們縣的貧困狀況。

    這幾天,葉縣長下去巡了一圈,收獲肯定也相當的大,群眾的反響非常的好,做了幾件大實事,想群眾所想,急老百姓所急。

    撤了危倒的教學樓,為了能讓老百姓多收入,想出了以補貼換得老百姓保存桃樹的妙招。

    而且,對於下邊某些不聽話的同誌,葉縣長也處理得十分的妥當,我是很欣慰啊!……現在,就請葉縣長先給大家聊聊他的一些想法。”

    周富德講完後內心得意不已,暗道:“你跟老子鬥,還嫩著呢?想拉葉縣長入夥,老子首先就把他給誇上天再說。不就一個鄉黨委書記位置嗎?老子今天就把這位置分配權交給葉凡了,看你小方子能跳出什麼噱頭來?”

    周富德的一番不吝褒獎下來頓時令得會議室跌落了一地的眼球。

    本來認為周富德這個一號估計會隱晦地批評一下葉凡同誌處事太蠻幹,『插』手幹涉人事權,大把『亂』撒錢,沒有組織觀念什麼的。

    誰知周富德屁話沒講,那批評的話一個字兒也沒出來。對於如此說話你葉凡同誌還有意見的那話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周富德的詭異表現當然令得在坐的所有常委們感覺詭異,甚至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紛紛都在隱晦地觀察著小葉縣長,不知是不是這位稚氣未脫的小葉縣長使了什麼手腕沒有。

    的確詭異,因為周富德一向強勢慣了,那有見過他如此這般低姿態的。常委們甚至在揣測,難道那個傳聞屬實?

第七百九十七章 脫帽工程

    小葉縣長真是地委莊世誠書記親自點的將,而且受到重用,在德平髯髯升起的一顆政治新星。

    所以,就連麻川的一號人物周富德這土匪書記都有所忌憚,收斂了一些賣個好?

    不過轉爾一想,大家又覺得好像有些不可能。傳聞說是周富德可是地區行署專員王朝中推上去的,如果真那樣子,王就是周富德的大老板。

    如果不是王也絕對不是莊世誠,因為莊大老板也是去年才調過來,而周富德擔任麻川縣委書記已經好幾年了,曆經了兩位縣長的大變故。

    這些『亂』七八糟念想弄得方鴻國一時心情有些複雜,感覺今天的常委會估計又會沒啥戲唱了。

    就是換作今天自己坐在葉凡那個位置,也絕對會念周書記一個好。人家把權力全下放給自己了,由著你去胡鬧。

    就連潘麻子這個金桃鄉的一把手被葉凡一把撤了此明擺著『插』手人事,所有的一把手們都最忌晦的事,都給周富德講成了某些不聽話的同誌,這個不聽話的同誌當然指的就是潘麻子這個倒黴蛋了。

    而且,後麵還誇葉凡處理得當。那不是隱晦地讚同了葉凡這個縣長對潘麻子的處理。

    書記一點頭,老潘同誌又是被縣長撤了職的,那潘麻子這貨是徹底沒戲了。

    方鴻國同誌啞火了,更沒其他常委們什麼事兒,大家當然是存著看小葉縣長表演的心思了。

    所以,會議室又恢複了平靜,各個常委們不得不歎息周富德的詭異,這詭異一撒出居然立即化解了老對頭方鴻國的如山質問,成功的轉向了葉凡同誌。

    不得不說,周富德這個土匪書記並不光是一般的匪氣,他還繼承了土匪們當年設計陷害英勇的人民解放軍的時候那種狡詐的遺傳茵子。

    啥叫‘師夷長技製師夷’,周富德玩的是乾坤大挪移,把葉凡同誌的威力挪移到了自己手中來壓製方鴻國,玩得一手好權謀。

    果然奏效!

    葉凡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首先我得感謝周書記對我工作的大力支持和肯定。

    其實,這些天來,我隻是到下邊去逛逛,發現一些小問題後及時糾正過來。

    周書記非常的支持我的工作,每當發現什麼問題我向他匯報時他都會指點一二。

    我相信,麻川有了周書記在,我有信心幹好麻川的工作,穩步推進經濟提速,大力發展民生設施,活躍老百姓生活,讓咱們麻川在地區也有一席之地……”

    葉凡當然也是投桃報李,小棒了周富德一眼,說到這又停頓了一下,發現周富士德那嘴角居然掛著一絲淺淺的,不易覺察到的微笑,而且,詭異的就是,這廝正朝著方鴻國在微笑。

    其他常委們當然心也在冷笑,笑啥?

    自然是笑縣的一號二號兩大人物好像串通一氣,互相吹棒演戲罷了。

    “言歸正傳!下去跑了幾個鄉,還沒跑完。不過,問題也發現了不少。問題我先不提了,在這,我先談談自己幾個不成熟的想法。在坐的都是我的前輩,經驗豐富,等下有什麼補充時,或好的建議千萬別藏著掖著了。報喜不報憂可不好,目前麻川的現狀,可是憂大於喜,我希望同誌們多報憂慮,也好促成各位想些辦法來解決掉這些問題,矛盾。”葉凡講到這呷了一口茶。

    自然是想看看在坐常委們的反應了。自己第一次上常委會,總得小心點。

    要從點點蛛絲馬跡中尋到各個常委們的細微變化,從錯『亂』的糾結中找到他們的節點,理清這些紛『亂』的關係,才能有目地的下手,找到最適合自己的路線,手段玩轉權謀。

    葉凡從來信奉‘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這是獲勝的最重要疇,不知對方底細你胡『亂』的舉起大棒殺了一氣,一點門都不找到還白白耗費自己精力。而且,知道了對方一些底細,也好正確的判斷自己跟對方的關係。

    是準備結成利益同盟還是漠然視之,抑或是打壓對方,或者是下陰手幹脆一捋到底,就像是馬雲錢之流,如果再不聽話的話就得想些其它什麼路子了,聽話的話那就當作沒看見。

    “葉縣長客氣了,!”這時孫明玉湊了一句,剛才葉凡那般的謙虛,以小輩自居,雖然在坐的都曉得這個是人家小葉縣長在自謙,當不得真。

    不然,坐他那個位置的就是自己了,怎麼還會輪到他。不過,在坐的常委們聽了心還是相當舒坦的。人這種東西,自然喜歡聽吹棒的話了,明知道是假的也喜歡聽,人『性』本虛嘛!

    其它常委們在孫明玉部長發話後也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衝葉凡打了個招呼,表示友好。

    “從這幾天的情況來看,咱們縣有些方麵的情況相當的嚴重。主要就是缺錢,沒有錢好多本來就能辦到的事也無法辦到了。綜合各方麵情況,我搞了份初步的計劃出來。”葉凡講到這從皮包拿出了一疊材料,每個常委手中發了一份。

    會議室頓時響起了嘩嘩的翻書聲。

    “我的計劃是以咱們麻川每個鄉鎮的地方特『色』為基礎,以發展各種基地來帶動全縣經濟的增速。靠山屯子鄉的『毛』竹特別的多,那就以『毛』竹為原材料基地,發展跟『毛』竹有關的,比如經辦竹製品廠,竹筍的加工等。”葉凡講到這有意停頓了一下。他在等其他常委們提點看法或意見都行。

    果然!

    黨群書記韋不理坐不住了,問道:“葉縣長,你的想法很好,不過,也算不上什麼新鮮事了,這個,在坐的都想過。

    靠山屯子鄉的『毛』竹可以稱之為竹海,人一走進去漫天都是竹子。隻是,靠山屯子那條公路葉縣長也去過,想必也體會過那種坐車的勞頓之苦。

    就是一些土生土長的麻川人也受不了那種顛簸,就更不用說外鄉人,外地客人,外地商人了。

    而且,天車山脈那座天牆更是阻隔了外來商人來辦廠投資的一堵令我們麻川所有人民都吃盡苦頭的惡夢,說他是惡夢一點也不為過。”

    “是啊!天牆,有了這堵天牆,麻川想進步,想發展,都不知從何談起。

    外麵的客人是聽天牆而變『色』,前幾年縣經貿委的宋平主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幾個外地客商請到了咱們麻川。

    客人們本來準備到麻川來辦個廠子什麼的,後來一看那天牆,全嚇得退怯了。

    說是光是那道天牆,那昂貴的運輸成本就能把他們本來就贏利不多的生意全摧圬了。

    而且,貨車載重太多十分的不安全,同比地區各個區縣的車費價格,麻川翻了一番開車的還不想走天牆。

    說是過天牆運的貨物少,即便是貴了一些,但他們還是不劃算,更可怕的還不在這。

    因為天牆每年都會吞噬掉幾十條無辜的生命,錢雖說重要,但跟命相比,還是命來得值錢一些。

    最後,還是沒能留住人客人。那些客商在翻過天牆後都會心有餘悸地站歸元縣城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天牆說道:他娘的,老子再也不想到這鬼地方來了,狗屁地兒!”這時,青山鎮書記鐵東同誌忍不住罵了幾句粗話,頓時引得會議室各個常委們哈哈大笑。

    “你們別笑,那句話是一個外地客商說的,我隻是轉述一下。”鐵東說完後斜了葉凡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了。

    “,天牆,的確可怕。我頭天來的那天,也是提心吊膽的把車子給開下來的。不過,我也觀察過,天車山脈那條路,主要是太窄了一些。

    估計主幹道就5米左右,加上一點『毛』邊,也不會超過七米的。兩部大車相錯就無法過了,因為公路邊的那點餘地相當的危險。就怕那路基不實車子就翻下去了。

    往往都得退到拐彎處再錯過了,而這麼一來,問題就出來了。有些大車往後一退,不小心就得退到幾百米的懸崖下去送了『性』命。

    往往遇上這種情況時,誰都不想退。這麼一僵持下來,實際上的車又沒幾輛,可是堵起車來卻是相當的嚴重。

    這個,也使得咱們麻川的貨物無法順利運出去的難關之一。”葉凡也談了談自己對天牆的感受。

    “葉縣長講得溜啊,那我倒想問問,你有什麼花招能用靠山屯子的『毛』竹招來金鳳凰?嘴皮子誰不會吹,拉來客人,廠子辦起來才是真金白銀,哼!”這道冷哼聲居然是從門邊傳來的,自然是馬雲錢那『騷』人上好『藥』後及時回到了會議室。

    這廝其實早就輕輕斜推了門聽了一陣子了,這下子似乎抓住了葉凡的什麼軟肋,所以,突兀地衝了進來張口就來事了。令得各個常委們全皺起了眉頭,覺得這廝是大失常委臉麵。

    “,馬書記問得正確。辦法不是沒有,就看在坐的各位能否鼎力支持了?”葉凡說完後掃了大家一圈下來。

    “先說說你的打算?”韋不理問道,他可不會胡『亂』上當頭腦發熱就承諾什麼的。

    “我已經聯係上了一個日本客人,聽說我們這有很多『毛』竹,一個星期後就要到咱們的靠山屯子鄉去轉悠一圈。

    能不能留住客人,那就得用實力說話。估計『毛』筆這種原材料應該沒什麼問題,問題就大在天車山脈和咱們縣城去靠山屯子鄉的那條路了。

    前幾天我已經跟該鄉的書記和鄉長都交待過了,他們的積極『性』也很高。聽說第二天就發動起來,自力更生,修路了。

    當然,也隻能說是清理一下路麵,搞些碎石子鋪平一些。而天車山那條更關鍵的路咱們還沒開始。

    所以,我希望在坐的常委們都能支持我的工作,首先得把路給拿下才行。年關也將到了,咱們得趕在前頭稍微修理拓寬一些路麵。”葉凡一臉凝重,說道。

第七百九十七章a 脫帽工程

“修理一下倒是行,拓寬就有麻煩了。前幾天我去地區跑了一圈子下來,地區交通局的吳局長說是今年要把錢全部傾斜到羅州到水州那條路去,所以,今年咱們縣基本上全得靠自己了。倒是莊書記給了咱們縣30萬塊的炸『藥』,倒是能救救急,隻是,光是這點炸『藥』,又能炸開幾個山疙瘩呢?”周富德板著臉孔,說道。

    “莊書記就不能多給些嗎?”縣武裝部長齊歸雲脫口問道。

    “多給,跟大家說句大實話。這30萬塊的炸『藥』,是人家莊書記看在葉縣長麵上給的,是特地從書記基金中擠出來的,不容易!”周富德也不知作何心思,居然又隱晦地小棒了葉凡一場。

    幾個常委聽他那麼一說,頓時那眼神又隱晦地在葉凡臉上掃了幾下。估『摸』著心都在嘀咕:“難道葉縣長還真是莊書記的鐵竿親信?不然,那可是書記基金中抽錢。”

    其實每個縣都有縣長基金和書記基金,這筆錢上麵說是由縣長書記支配,用在什麼地方救急。

    實際上各地的縣長書記全把這個國家設立的基金變成了自己的私人錢包。

    花銷估計大部分都用在了私事,吃喝玩樂等方麵了。實際上就是一變相的私人小金庫,隻是這個小金庫是有批準的罷了。

    同理,地區和省都有。

    莊書記肯從自己的基金中抽錢出來,那此事如果屬實的話的確可以看出他對葉縣的親遠了。自然,馬雲錢、韋不理之流那眼中『露』出的卻是赤『裸』『裸』的忌妒。

    “咱們都想修那條路,不過,沒錢也是空想,唉……”常務副縣長方鴻國也歎了口氣。

    其實作為一個窮縣的常務副縣長,那日子也不好過。眼見著到地區開會,人家其它縣的常務副縣長在大把的花錢,就自己得勒緊褲腰帶幹革命,上個館子都得斟酌再三,方鴻國不鬱悶才怪。

    “縣財政一塊就不能出點?那怕是一點總比沒有的好?”宣傳部的杜小蘭部長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杜部長,咱們縣財政局本來就是個空殼子,現在嘛!,估計得負下重債了,各位以後就別指望著能從縣政財局弄什麼錢開支了。”馬雲錢突然笑了,那嘴角一翹,笑得相當的燦爛。興哉樂禍之『色』溢於言表。

    葉凡恨不得上前甩這老小子一個耳刮子,方圓其實也差不多,心還暗暗後悔,眼光隱晦地掃了這廝那小腿一眼,心道下次逮到機會一定得讓這『騷』貨那骨頭斷了才行,不然,很難令他消停下來。

    馬雲錢的意思很明顯,自然是指葉凡在靠山屯子鄉和金桃鄉大把子撒錢的事了。

    不過,馬雲錢這次可是踢到鐵板上,他那話音剛一落地,就聽到了一道威嚴而熟悉的冷哼聲傳來。

    老馬抬頭一看,見周富德那臉陰沉得能滴墨水了。心一愣暗道:“怪了,我講那姓葉的小子『亂』花錢老周哼啥?你應該站出來同我一起批判一下這小子才對啊!這小子太不是個東西了,縣的錢全當成自人兒的私錢了,想怎麼撒就怎麼撒了。明知道沒錢,還要讓咱們負債,什麼東西?”

    老馬自然不明白了,剛才他一離開去上『藥』時人家周富德為了對付方鴻國這個老對頭,對葉凡這個縣長在靠山屯子鄉和金桃鄉的破事兒都是極力的給誇獎了一番。

    那是周富德在隱晦地承認葉凡作得對,不然怎麼會誇獎。說明周富德讚同的,自然,這個也是周富德為了拉攏葉凡同誌,防止他跟方鴻國這個老冤家結夥的手段罷了,其實周富德心肉痛得要命,早在心把葉凡這個敗家子兒痛罵了一頓。

    周富德都讚同了你馬雲錢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時候明擺著不是在講葉凡那幾件事都是處理得不當,『亂』花錢什麼的。從另一個方麵來說,那不是在打周富德這個書記臉子。

    難怪周富德那臉『色』不怎麼好看?

    方鴻國一看,估『摸』著馬雲錢還不知道剛才周富德國隱晦稱讚葉凡的事了,好像這事絕對是有機可趁了。

    這廝立即來了精神頭,假意說道:“老馬,不能這麼說話,葉縣長也是為了全縣人民。出發點是好的,即便是花了一點錢,那個也是為了孩子們的安全以及老百姓們來年那桃子能賣個好價錢。事出有因嘛,咱們得寬諒一點。”

    方鴻國的意圖相當明顯,知道馬雲錢一聽絕對會反水的。

    馬雲錢這廝果然中計,立即火大了,大聲反駁道:“一點錢,那可是接近200萬,咱們縣全年的財稅收入不過八九百萬,200萬將近占了三分之一,還是個小數目?難道葉縣長把明年一年的錢全砸出去了才叫大數目?都那樣子揮霍,咱們縣幹部職工明年全得喝西北風去。”

    其實馬雲錢也不笨,他是深知周富德這個一號跟方鴻國的恩怨的,隻要方鴻國開口,自己站出去鬧得再凶,周富德絕對會站在自己一方,狠狠地對付小方子的。

    馬雲錢明麵上在反駁方鴻國,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當然是在炮打小葉縣長了,這個,在坐的哪個又聽不出來。

    不過,這次馬雲錢注定要失算了,周富德差點暴怒了,心道:“這個蠢材,剛才咋沒把他給摔死了,還回來丟人現眼幹什麼?老子定了調子的事你這貨來挑刺,啥意思?”

    所以,嗑地一聲,桌子被他重重地敲了一下,手一揮,這廝以前的霸氣重現,叫道:“鬧夠了沒有老馬,鬧夠了就歇一陣子,你那腿腳可不方便。”

第七百九十八章 強勢拍板

    周富德說完後衝著門外喊道:“小周,進來,把馬書記扶出去,讓他去醫院仔細地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腿骨傷著了沒有。如果傷著了還得掛瓶接骨,不能馬虎了。”

    “我……我沒事……”馬雲錢剛喊出了這幾個字,不過,被周秘書強拉硬拽出去了。

    因為周秘書知道自己的主子發怒了,所以,下手也是相當重的。老馬腿腳不方便,再加上是個半老頭子了,又整天沒日沒夜的辛勤耕耘在女人肚皮上,早把那身子給掏空了。現在嘛,估計就剩下一個骷髏骨架了。

    所以,這廝撲騰了幾下,終究抵不過牛高馬大,陽剛十足的周秘書,給拉死狗一般拖去了。

    不過,下樓後被縣那些幹部看見,還以為馬書記是不是被人狂k才這個慘樣子了。自然,馬雲錢又成了縣那些小幹部們茶餘飯後的笑料段子了。

    “好了,閑話少說。這樣吧,天牆那路肯定得修了,就由咱們在坐的常委們全體負責。

    每個常委都想辦法,群策群力,一個人頭去弄10萬。這個數目不多,相信在坐的既然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弄10萬塊應該不難。我個人帶個頭,去弄30萬。

    這麼一合計,估計也應該有200多萬了。加上莊書記給的30萬炸『藥』,咱們縣再去銀行貸幾十萬,湊夠300萬自力更生,拓寬整修天牆。”周富德的霸氣再現,一拳捶在桌子上。

    那話一落地,其他幾個常委全苦瓜著臉了。雖說憑著他們的人脈能力,弄10萬應該也會弄得來。

    不過,並不像周富德講的那般容易的。你周富德去地區耍賴敲桌子也能弄來30萬,並不是特別的難,其他人,就相當麻煩了。

    當然,像孫明玉這個組織部長也不怎麼擔心,因為他有著地區孫部長撐著,憑著他家老頭子那地委組強部長頭銜,想送錢的還怕沒有?所以,孫明玉一臉輕鬆地看著人生百態戲。

    韋不理這個黨群書記不動聲『色』,估計搞10萬對他也不是特別的難,這廝坐得住坐得穩實。

    就宣傳部長杜小蘭那眉頭緊鎖,一隻手還『摸』在胸腹部下方,倒有點病美人架勢。

    那是因為感覺這10萬,很重。宣傳部本來就是個空架子部門,管著文教衛生等機構也是一些窮得丁當響的部門。

    去啥地方搞10萬,而且,杜小蘭當初上位那也是因為她沾了女人的光,那個時候地區黨委響應黨的號召要大力扶持女幹部。

    實際上她背後並沒什麼比較殷實的靠山。而且杜小蘭又是一個較孤傲的女『性』,交際也不怎麼好,所以,這事當然就犯難了。

    不過,這事是土霸王周書記一拳擂下來的,她總不能站出來反對。除非她不想幹這個宣傳部長了。

    方鴻國眨了眨眼,旋即也鎮定了下來。即便這10萬很燙手,但他也不會讓周富德這個對頭看了笑話的。俗話說打落了門牙往肚吞就是講的方鴻國此刻的架勢。

    “哼!老子也弄30萬給你瞧瞧,別以為你一個書記弄了30有多顯擺……”方鴻國暗中較上了勁頭。

    因為周富德那眼神卻是不經意地掃了他一眼。兩個人是鬥上樂子了,什麼事都要鬥一鬥。此事,自然也不例外了。

    “10萬,不多,我出20萬。”青山鎮書記鐵東同誌熱烈響應著,說完後還故意瞅了葉凡一眼,很是明顯,老子一個鎮黨委書記都砸了20萬,你這堂堂的大縣長又砸多少?

    青山鎮是唯一一個入了常的鎮黨委書記,那是因為青山鎮太紮眼了,即便是在整個德平地區都是榜上有名的。

    自然是因為那銅礦了。而且,鐵東此人也是交際發達,四方活絡,人也相當的有能力。自然,有了錢就有了交際。

    紀委書記方圓自然沒有異議,這事是幫葉凡的,他擠也得擠出錢來。

    “,謝謝各位,特別是周書記,鐵書記的支持。既然鐵書記都答應出20萬了,我也得表個態,弄25萬吧!”葉凡笑道,淡然麵對著鐵東。

    他這個25萬當然也有說法的,因為周富德是答應弄30萬,自己當然不能超過他,搶了領導風彩。人家周富德同誌可是代表黨,咱再怎麼說也不能比黨的代表還高吧。

    而自己是一縣之長,自然不能比鐵東一個鎮黨委書記差了,雖說他也是常委。所以就吐了個25萬出來,不高不低正好著。

    “媽的!老子剛才又不能說50萬,不然,噎死這小子。”鐵東在心暗罵了一聲,也曉得即便青山鎮再有錢,也不能奪了老周光環的。

    “你們都是有錢人,咱一個武裝部長就不來湊熱鬧了,!”齊歸雲掃了周富德一眼,淡淡說道。

    說起來,一個縣,就這個武裝部長對周富德不怎麼感冒。人家掛著個地方軍事部門那身老虎皮,而且,齊歸雲是直接從地區軍分區調下來的,所以,周富德這個書記也管不了他。他自然也不怵周富德了。

    再說,齊歸雲跟常務副縣長方鴻國相當的好,所以,這次站出來隱晦地發出了反對周富德提議的聲音,從另一個方麵來說也是在隱晦的支持好友方鴻國了。

    “!老齊,軍分區可是富得流油啊!你去哪搗鼓一圈回來,包準兼得個盆缽滿盈的。”周富德心一愣,立即打著哈哈笑道,這個齊歸雲,他還真有點頭痛的。

    “,德平軍分區又不是我家開的,再說,咱們縣哪年不去搞點錢,人家早煩了。鳳司令說了,歸雲啊!今年別再來了,惹得老子火起一腳把你給踢到天牆下喂狗喂貓去。”齊歸雲打著哈哈,一句話塞出來令得周富德是惱火不已,冷冷哼道:“難道你們部隊就不走天車山啦?”

    “,我們很少走。一年時間,不會超過幾回,就征兵的時候走走。

    再說,地方『政府』支持國防建設那個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有了咱們英勇的人民解放軍,何來國家的太平穩定?

    再說,以前軍分區的同誌為咱們麻川修路的次數還不夠多嗎?我就記得,去年軍分區就曾經派了十幾輛車子來幫我們修路運東西,而且還安排了輛挖掘機。

    周書記,這些你可是看在眼中的。今年,還是不要再去麻煩他們了。

    咱們德平又不止麻川一個窮縣,總得留口湯給其它兄弟縣吧!”齊歸雲就是不開口,一番大道理下來就連周富德想用強勢壓製都找不到借口。

    “,齊部長,話不能這麼說。黨說過,地方『政府』要支持軍隊搞建設沒錯,但也說過一句話,那個就叫軍民共建是不是?

    這樣,才能體現軍民之間的魚水情嘛!再說,解放戰爭那個時候,沒有了幾千萬的民眾在後麵運糧運水支持著,那仗,還怎麼打。所以,軍隊離不開地方,地方,自然也離不開軍隊了。

    軍民之間隻有互相幫助,不分彼此,才能共同建設美好的國家。”葉凡一看,照這個架勢下去好像有點不妙。

    齊歸雲隻是開個頭炮,要是此人鼓動得在坐的常委們全造反了那自己的修路大計不就得泡燙了?所以,自然也是站了出來,支持周富德了。

    當然,聽了葉凡的一番論述,周富德心相當的滿意,向葉凡投去了一道嘉許的眼神,表示感謝。

    葉凡自然也是微點頭,兩人心照不宣了,麻川的一號二號倒是結成了暫時的反齊聯盟。

    “我看也不能強人所難。剛才齊部長也講過了,地區軍分區每年對咱們麻川的支助都相當多了。今年鳳司令都那樣子說了,如果再去麻煩人家就怕惹人厭。這人哪,來日方長,今年不行明年再去,隔過一年鳳司令也不會那樣子說了。再說,人家鳳司令可是地委常委,真惹得這尊大神火起的話,那雷霆之怒可不是咱們麻川一個旮旯小縣能經受得起的。”方鴻國居然也加入了為齊歸雲講話的戰團中。

第七百九十八a章 強勢拍板

這下子正好形成二對二的格局,在坐的常委們其實都不滿意周富德硬壓下來的分配任務。

    不過也不好意思開口,全都在一旁看著熱鬧,希望齊方集團能夠攪局,幹脆把那個10萬塊的任務給攪黃了最好。

    當然,大家抱的希望都不是特別的大,一號二號的組合太強大了,根本就不是齊歸雲這個武裝部長加方鴻國這個常務副縣長所能抵擋的。

    “哼!在坐哪個常委不為難?10萬塊那麼好弄嗎?當然不好弄。

    可大家要想想,我們是什麼人,咱們是這麻川縣的核心領導班子中一員。

    咱們自己都推三阻四,還講求什麼麻川的大發展?同誌們,不要有畏難心理,黨從來都教育我們在迎難而上,而不是一見困難首先就想到躲避或後退。

    戰場上可是有規矩,這個相信老齊最清楚了,當逃兵是要被槍斃的!”周富德那話還相當的煽情,後麵連槍斃都給他整了出來。

    “黨雖然教育我們要迎難而上,但也說了要量力而行,不能盲目上馬。那樣子做反而適得其反,咱們全部常委都去要錢,那不成一群叫花子了。”齊歸雲那比喻一出,差點引起哄笑,自然,大家沒笑,隻是憋得難受。

    “老齊啊!聽你這麼一說,咱們縣府都快成叫花子窩了。”方鴻國緊接著還湊上了一句,周富德一聽,就要發作,立即哼道:“不要多說了,就這麼定了。”

    “好吧,我量力而行。能弄到多少這個沒有定數,到時也別怪我。”齊歸雲冷冷拋下了一句話,那臉也板了起來。估計被周富德的霸道給氣得不輕。

    “,我相信齊部長的能力。如果軍分區不支持錢的話能支持一些拓寬公路的工具,比如鏟車、挖掘機、甚至卡車幫我們運人到工地都行,那個也算是支持是不是?”葉凡打著圓場,當然也不想第一次參加常委會就讓齊歸雲忌恨上。

    雖說武裝部長沒多大權力,但他手中還是有一票的,真跟你較勁的話那麻煩也不小。

    “開路工具,到時再說吧。”齊歸雲掃了葉凡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也不知心想些什麼。估『摸』著已經對葉凡產生了小小的一點芥蒂。

    “修路的事希望各位能抓緊點,日本商人下周就要到,我的打算是爭取在本周內能動工開始。

    實在不行也得先稍微修整一下,爭取在下周內動工,本周內先把具體方案搞出來。

    時間不等人,一定要搶在年前幹完,不然,這年一過,大家氣都泄了。

    當然,即便是湊了300萬,對天車山脈那長達160多公的盤山公路來說也是杯水車薪。

    估計砸進去連個泡都不會冒的,所以,我還有個打算,就是發動全縣老百姓共同修路,咱們『政府』提供夥食、工具,他們出工出力。

    各位常委分頭包段包片負責,每個鄉按人頭比例由鄉長書長帶頭組成包段修路組,出一定的人工。

    最近我轉悠了幾個鄉,對於修路群眾們的積極『性』也相當的高,願意出些白勞力。

    如果此方法真能行的話,那咱們那300萬拿來就能多幹許多事的。可以多賣些炸『藥』、碎些石子等。”葉凡又拋出一個建議來。

    “葉縣長,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是個相當浩『蕩』複雜的工作的。比如人工的安排、調配、後勤保障、車輛的運輸,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了,要知道這些老百姓雖說積極『性』高,但他們都沒幹過那些活計,光有一些蠻力也沒用,有的東西得講科學『性』的,比如挖洞填『藥』,要是炸『藥』炸傷了人,車子翻了出了事故怎麼辦?這個可是要丟帽子的?”韋不理皺緊了眉頭,明顯的不支持此方案了。

    其實此人是嫌麻煩,要自己這個黨群書記跟工人們一起帶頭包段什麼的,那多累多苦,而且是吃力不討好。

    真的作出了成績,估計大的功勞都給葉凡這個縣長和周富德這個書記拿去了。估計大頭還在葉凡身上,自己這個管黨務工作的書記能撈到啥好處?

    “是啊,這事太麻煩了。動用的人工太多,就容易出問題。安全責任重如泰山,不要說死個把人,就是傷了殘了幾個,咱們縣委縣『政府』也賠不起。到時上級領導追糾起責任來誰能負得起?畢竟咱們的修路隊不是專業的?”鐵東緊接著支持韋不理了。

    “這個倒是個問題?安全!安全……”就連周富德這個一號都有些猶豫了起來。

    安全這頂帽子一旦扣下來那是要掉官帽子的,自己這頂帽子拿這破路上去試,顯然不劃算。幸好馬雲錢那『騷』包不在,不然早嚷叫起來了。

    “其實,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咱們可以請幾個有經驗的施工人員來指導或監督,由縣公路局的同誌帶頭,分片負責,也能起到一定的指導監督作用。”孫明玉倒是有點支持葉凡。

    “孫部長,這個能百分之百保證安全嗎?”韋不理冷聲哼道。孫明玉自然不接話了,那個百分之百保證,誰敢誇那海口。

    “都怕這怕哪的還幹什麼事?幹脆就讓咱們麻川永遠窮下去就是了,那樣子絕對安全。不幹事當然安全了,哼!”這時,方圓這個紀委書記一看好像不妙,葉凡提的東東快被大家否決完了,所以,也是直捅捅地捅了一句出來。

    “方圓同誌講得有理,咱們不能怕事,怕事那就什麼都不要幹了。常言說,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下落。

    坐家都有可能被天上的什麼砸下來砸傷,何況修路,咱們不可能百分之百保證。

    但不能因為這個就不去做。咱們要狠抓安全監督,責任落實到劃片的領導頭上,層層推進。

    比如以一個自然村為最基本的小組,由小組長負責。支書又負責幾個自然村,鄉長負責幾個大村等。

    層層把關,層層監督,相信一定會大大降低不安全因素。為了咱們的麻川,我覺得可以搏一搏!”葉凡豪氣滿懷,說道。

    “搏一搏,那就成立一個指揮部,請葉縣長擔任此次修整拓寬天車山脈公路的總指揮,我們協助葉縣長修路,不知葉縣長是否敢簽下負總責的責任狀?”韋不理挑了葉凡一眼,略顯譏諷,問道。

    周富德當然不作聲了,這個總指揮名頭好聽,責任更大。出了事故還了得,到時大家把那責任書一擺出來,大家都有得推,這個總指揮特定丟帽子。其他人,最多落個警告記過處分什麼的就差不多了。

    “周書記,您看呢?”葉凡轉頭問道。

    “,我老了,這總指揮還是你們年青人來做較好。葉縣長既然是修路的發起者,這總指揮當然非你莫屬了。這樣吧,我負責後勤工作就是了。至於包片劃段的事就落實到各個委員頭上吧!”周富德幹聲笑著,老著臉皮,首先就搶去了最不容易出事故,而油水又最多的工作。

    其他常委們雖然暗罵不已,但也不好意思跟周富德這個一號人物搶這份輕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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