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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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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石化的完成,那些變成石頭的魔物自然無法再哀號下去,照這個趨勢,整個山谷變成一座石頭谷,那是早晚的事。
  不過,在整場戰爭步入尾聲時,我發現了周圍的魔力波動異常,抬頭仰望,赫然見到天土黑雲的末端,依稀有兩個人影飄站在那裡。
  會看到有個人飄在那裡,我並不意外,畢竟陰風怒號不會無緣無故吹起來,一定有施放者,但……兩個人?另外一個人是誰?
  距離太遠,又有黑雲遮掩,我和冷翎蘭都沒法看得太清楚,但其中一人的身形我們還辨認得出來,正是索藍西亞的三王子雷曼,而他身邊的另一個人,整個身形被籠罩在陰影裡,似乎是個女子。
    「你注意到了嗎?」
  冷翎蘭悄聲道:「魔力的波動不是來自雷曼,陰風怒號這一式是他身邊的那個女子發動。」
  「嗯,這也很正常,不然堂堂索藍西亞三王子,要是被人爆出他修練黑魔法,而且修為高絕,索藍西亞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
  我話才說完,言猶在耳,局面就忽然生變,高空上的雷曼拿起了腰間號角,用力吹奏。
  號角的異能啟動,至音無聲,除了強烈的音波衝擊掃向山谷,更掀起了狂風,激旋捲動,刮面如刀,風刃切割著山谷內的每一寸土地,連帶那些遭受重創,還沒有完全被石化,猶在竭力抗拒的高等魔物,都在這最後一擊下徹底潰滅。
  陰風怒號的威力雖強,但還未夠一舉消滅龍精群,在我們的視野中,那些骨骼已經龜裂,甚至碎裂的龍精,正以本身的殘餘魔力抵抗石化,而狂風之刃的襲來,則是無情地補上最後一刀,我們聽見龍精不甘、怨恨的狂嚎聲,在狂風捲動中粉身碎骨。
  「單單風元素的鼓動,不會這麼厲害的,那支號角一定有破龍屬性。」
  「你說的我也想過幾次,但之前翻閱典籍記載,七大創世聖器中唯一有破龍屬性的,好像就衹有斬龍刃,如果還有其他的破龍神器,不該會……呃!」
  整個空間的魔力波動出現驚天變化,我連忙抬頭,赫然驚見高空中的雷曼平攤開雙手,像是在擁抱什麼東西似的,將山谷的陰氣瘋狂吸納過去。
  這座山谷本就是個極陰所在,各種不死系的邪靈生物經年盤據,更是把這里弄得邪惡之極,如果修練黑魔法的術者長居於此,每天吸納山谷中的陰氣,幫助將會非常之大,而雷曼現在做的事,就是要把這座山谷裡的陰氣一次吸盡,若他是暗系術者,絕對獲益匪淺,而從這情勢看來,我確實懷疑他是暗系術者。
  「雷曼……他居然做得出這種事?」
  冷翎蘭的震驚我感同身受,屠殺黑暗生物吸納陰氣,這種事情不是光憑狠辣、歹毒、無恥就能做的,如果本身修為不足,強行吸納這麼多的陰氣,後果絕對會把自己給鼓爆。
  十多頭龍精,再加上山谷中這麼濃烈的陰邪之氣,要把這些陰氣一口氣吸納進去,如果不是絕頂強人,是沒有可能做到的,尤其是,吸納陰氣這種事,和吹號角可沒什麼關係,這百分百是個人實力沒有錯。
  雷曼為什麼做得到這種事,我沒什麼興趣知道,畢竟這世上臥虎藏龍,喜歡隱藏貿力的人多得是,但從當前情況看來,我與這位三王子敵對的機會很高,要是這麼碰上了,我手邊的實力全然無法抵禦,陣亡機會很高,還是早點籌謀對策要緊。
  正當我想拉著冷翎蘭早點撤退,山谷中的情形忽然又生變化。雖然看不清楚是什麼位置,但山谷中的某個地方,忽然生出極強大的吸引力,開始吸收著瀰漫整個山谷的陰邪之氣,而且,不單單隻是吸納,還在和雷曼爭奪,搶著把山谷中的陰邪之氣給吸盡。
  「那是什麼?啊!我明白了。」
  不衹是冷翎蘭明白,在她發出「啊」一聲的同時,我也想通了這一點,雷曼花費偌大功夫,調動過萬軍隊來此,所圖的絕不衹是為了吸納此地陰邪之氣,助長本身修為,這座山谷裡頭肯定有著什麼異物,是他想要弄到手的。
  那樣異物是什麼,我不曉得,但肯定是非同小可的東西,因為兩相爭奪之下,一度維持的平衡竟被打破,陰邪之氣湧向山谷深處,雷曼在這場競爭中落於下風,想要吸納的陰氣被山谷中那件事物給奪去,速度飛快,平衡被打破的短短數十秒之內,瀰漫著整座山谷的陰邪之氣就被吸納殆盡。
  (什麼事物這麼厲害?媽的,這裡又不是伊斯塔,怎會存在著如此邪物?老子這次撞邪啦。我心中驚訝,因為到了後來,那些陰邪之氣恍若自有意識,竟然如蟻附蜜,主動朝山谷中的那件事物湧去,這種磁吸效應只說明了一件事,就是那件事物不僅單是能量強大,而且還是一個屬於黑暗,極為邪惡的東西,才能與陰邪之氣呼應若此。
  讓一個黑暗屬性的事物,吸收了如此龐大的陰邪之氣,等若是連續舉行幾次大規模血祭,後果不問可知,總之就不是好事,剎那問讓我很是不安,不曉得我該對雷曼幸災樂禍,還是該替雷曼喊加油。
  高空中的雷曼似乎對這種情形感到憤怒,但我相信他早知道那件事物的存在,因為在陰邪之氣被吸納殆盡的前一刻,雷曼整個人化作一道藍光,直衝向山谷深處,瞧那來勢洶洶的模樣,恐怕是想針對那件事物做些什麼。
  然而,不管雷曼想做什麼,他並沒有成功,在他化作藍光飆向谷內深處的幾秒後,藍光以更疾於去時的高速,反向飆回天上,我看到雷曼又漂浮在高空,只不過身形有些搖搖晃晃,似乎剛剛吃了大虧。
  冷翎蘭道:「山谷中藏著什麼?竟連雷曼也鎩羽而歸?是人?還是物?」
  我搖頭道:「鬼才知道那是什麼,總之我沒本事去查,想來你也沒有,那與其在這邊廢話,還不如拔腿逃命。」
    「逃命?為什麼?」
  「嘿!人家有最強者級數的實力,身邊還有一個黑魔法大行家的幫手,站得又高,你不會以為人家沒發現我們吧?他或許在山谷中那件事物上吃了苦頭,但要遷怒過來,讓我們也吃吃苦頭,這點總還做得到。」
  我的話冷翎蘭並沒有抗議,幾乎是我纔一說完,天上就電光竄動,一道閃電從天上劈了下來。
  雷曼當然是早就發現我們了。他站在那麼高的半空,要組織周圍的游離電離子來發雷,易如反掌,以精靈對自然元素的超感應力,根本連唸咒都不用,就可以扔雷電下來。
  發雷的手續很隨便,但由絕頂力量推動的這一擊,威力卻非同小可,冷翎蘭雖然是第一時間抓著我急奔,可是瞧那聲勢,我並不以為我們能夠平安脫險。
  冷翎蘭也察覺到這一點,減慢了奔跑的速度,手臂抬起,要揮出霸海來擋雷,這一著甚是危險,一著甚是危險,但也好過坐以待斃,除了冷翎蘭的努力,也在暗暗準備,希望能躲避這一劫。
  一們兩個人的努力都沒有派上用場,因為那一道暴雷還沒有擊中我們,就突然化消得無影無蹤,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不僅是我們,恐怕就連雷曼自己都非常錯愕。
  那麼大的暴雷,不會無緣無故消失,除非有人援手。天昏地暗,我們沒法那麼清楚地找到目標,但因為雷曼正看著某個方向,所以我們順著望去,終於在一座山巔上看到了那個身影。
  很明顯,那是一個女人,盡管隔得太遠,黑暗中看不清楚相貌,但還是可以看到她背後披風飄動,一腿屈踏在前,一手托著下巴,而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柄似刃似劍的物體,猛烈雷電正從那物體中散化,看樣子,應該是用那件東西吸收了雷電並且釋放散去。
  那個女人的相貌,我們看不見,卻知道她應該是一個很美的女人。說也奇怪,單隻是她一腿屈伸,踏在山石上,背後披風飄動的樣子,就顯得韻味十足,尤其是腿臀兩處的曼妙曲線,在雷火電光的閃爍下,縱隔數里也看得清楚,性感火辣,惹人垂涎。
  她不僅是站著,那種一腿屈踏在山石上,一手摸著下巴的動作,雖是仰望上空,卻有著一種自尊自豪的瀟灑,看起來非常地有味道,這很難得,因為美麗的女人易得,有味道的美麗女人卻是萬中難覓,更奇怪的是……我看她竟然出奇地眼熟。
  (看不到臉,怎麼會眼熟?這種感覺也太奇怪了吧?要說我看得比較熟的女人……難道是鬼婆?華更紗的為人素來神神秘秘,與山巔上的那道黑影倒是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一手化消雷電的本事,若說華更紗做得到,我倒也不懷疑就是了,但那個鬼婆如此冷血,會特別跑出來幫我和冷翎蘭,如果不是她臨時壞了腦子,那就委實令人感動了。
  只不過,相較於我們,雷曼大概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感動的,所以他身旁的那個黑魔法女巫師一伸手,天上烏雲捲動,電光閃閃,雷曼再一動手,比剛纔更大數倍的雷電轟然擊下,瞬間就把整個山頭打爆,只見煙塵滾滾,土石崩落,早已沒有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無論華更紗死與不死,都不是我們能夠干涉的,我和冷翎蘭能做的事情衹有一樣,就是盡速離開現場,畢竟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在這裡,還是挺麻煩的。
  雷曼如果在此時出手,是可以幹掉我們,但他也面臨一個麻煩,剛纔那一發轟潰山巔的雷電實在太響亮,軍營裡的那些精靈除非全部死光,否則就算是聾子也會聽見一里的聲響,當軍營那邊喧鬧起來,開始有大隊人馬往這邊趕來,雷曼巳不能繼續停留。
  今晚發生的事情,絕對不能公開,若是可以,雷曼也就不用三更半夜偷偷來幹,所以他是非走不可。
  衹是一下子功夫,雷曼與他的助手就消失天際,畢竟人家是乘風而來,駕雲而去,速度一流,不比我們兩個用腿跑路的,累得要死,還在快要歸營的時候被大隊人馬撞到。
  由於我在索藍西亞名頭太響,那一千多人包圍我和冷翎蘭之後,目光閃動,看來不懷好意,似乎是在打算要不要趁機下手,把我們兩個人幹掉。
  其實他們真是想得太多,如果讓我來說,根本不用把冷翎蘭計算在內,要是大家真的性命相搏,我這個便宜妹妹多半會獨自突圍,扔下我在這裡被千箭射成刺蝟。
  「住手!誰敢傷害我國貴賓?全都給我滾下去。」
  幸好,最緊要的關頭,我在索藍西亞的至交好友前來相救了。
  第四章 因材施教 特殊實習
  大祭司柏南克是匆匆忙忙趕來的,聽說是被那聲巨響給鬧醒,連衣服也來不及穿好,十萬火急地策馬趕過來。
  精靈是愛護自然的種族,如非必要,不會把馬當坐騎,但大祭司顯然沒有傳承這項美德,快馬加鞭不說,還歪歪斜斜地在馬背上繫好褲帶,扣好衣鈕,差點還從馬背上摔下來。
  考慮到大祭司生平最愛的消遣與運動,被驚醒的他來不及穿好衣服,要邊騎馬邊穿戴,這點我是可以理解的,但跟在他馬屁股後面狂奔的兩名小侍童,居然也在一面跑步,一面穿衣,這點就讓我大開眼界……看來,果真是能者無所不能,大祭司把美人獻給我,是因為他另有取樂之道,這位喜好YY小說的精靈大祭司,嗜好廣泛,真令我不得不寫個服字。
  「發生什麼事了?唉呀!兄弟,你怎麼跑到這裡來?要有個閃失如何是好啊?」
  大祭司一見到我就慌忙下馬,拉著我的手猛搖猛問,我簡單表示聽見山谷有巨響,出來看看,回程時碰到這些精靈仁兄。
  「哦,小事一件嘛,你是陛下和我的貴賓,怎麼能為了這種小事來勞動你呢?你衹要說一聲,我派人替你搞定它。」
  大祭司的這份誠意著實令人感動,說來也好笑,我生平也不是沒有被人拍過馬屁,但卻從沒有被這麼高位階的人奉承過,柏南克在索藍西亞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身份,被他這樣近乎拍馬屁地禮遇著,那種感覺還真是有些……「那就拜託你派人替我去山谷看看,瞧瞧裡頭到底有什麼東西?還有,我托你找的人,務必快點給我答覆啊,我也等得很急的。」

  「一定一定,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連場大宴,好酒好菜好女人,如果今晚沒睡好,明天就不能享受了啊。」
  靠著大祭司的解圍,我和冷翎蘭從容離開,走向我們所居住的營地。路上冷翎蘭低頭思考,沉吟道:「……想不到雷曼居然對我們下殺手。」
  「我沒差,反正走到哪裡都有人對我下殺手,只不過你冷二公主跟著吃點虧,他搞千奸沓不曉得你是誰,反正跟著一起轟了就是。」
  「你的運氣實在很好,走到哪裡都有高人援手,剛纔那一記雷擊確實難避,要不是有高人現身,化雷卸電,我們沒有可能全身而退。」
  「嘿,這點你就說錯了,不是我運氣好,走到哪裡都有高人相助,而是我專挑有高人的地方去,這樣就大幅提高生存機會了。」
  「說得真有自信,那個高人是誰你可知道?她隨手將那麼強的雷電卸掉,如此能耐,天下間屈指可數,足可與最強者共爭鋒,但……我實在想不出是誰。」
  「嘿,還有誰?不就是她囉。」
  我伸手一指,正好指向朝我們走過來的華更紗。
  「你們在幹嘛?隨便伸手指人,這種動作很不禮貌,想上西天嗎?」
  無視華更紗一臉冷漠,我推了她一下,笑道:「還裝什麼裝,剛纔不就是你幫了我們一把嗎?咦?你從山上回來得挺快啊,有沒有被第二發雷電炸到啊?」
  「什麼山上?你剛纔出山了嗎?我一直都在這裡沒有離開,你要我幫忙配藥,手邊目前材料缺乏,衹能用替代性物質迂迴進行,忙得要死,哪有心情外出搞兼差?你碰到什麼事情別賴在我這邊。」
  華更紗一口否認,我覺得奇怪,正要再問,旁邊的冷翎蘭搖了搖頭,道:「不是她,雖然我也看不清楚那人相貌,但是體型有差,不可能是她。」
  冷翎蘭的眼力怎樣都比我準確,她這樣子說,那就應該沒有錯,剛纔的神秘女性高手並非華更紗。然而,不是華更紗,那又會是誰?為何我覺得眼熟?在我所熟識的女性高手中,怎麼想都沒有符合條件的人。
  「我來這裡是要告訴你們,剛纔整個軍營內陰風大作,黑暗能量極度旺盛,有人在施放究極規模的黑魔法。」
  華更紗道:「這種程度的黑魔法,通常是伴隨著血祭施放。為了要遮掩行跡,這邊不可能直接進行大屠殺,但若我所料不錯,白天戰場上的那些傷兵,無論輕重,現在大概都已經沒命了。」
  我們聞言一驚,白天那一戰傷亡頗多,單看戰死者的數目那是還好,但傷者卻起碼有五六千人,要是這些傷患一夜間全數死亡,這支軍隊等於是死亡過半,極其慘重。
  (果然如此,使用陰風怒號必須要奉獻相當數目的血祭品,雷曼一次犧牲營地裡所有傷兵的性命,這纔有能量發動陰風怒號……媽的,真狠。在這樣的情形下,夥思索著雷曼的動機,還有那座山谷中的秘密,但冷翎蘭的心卻落在其他事物上,她遲疑半晌,道:「那些成為血祭品的精靈士兵,還有方法可以救嗎?」
  這自然是一個很蠢的問題,但不用我回答,華更紗就已經主動料理了。
    「當然有。」
    啥?
  「你直接下去問閻羅王,他如果說有,那就是真的有了。」
  華更紗道:「需不需要我現在直接送你下去?快去快回,盡量在天亮前回來。」
  冷翎蘭應該很不喜歡被人尋開心,以她的身份與一貫強勢,大概也沒什麼人敢拿她開玩笑,但碰上華更紗,什麼不爽的事情都衹能先壓下去。
  這時,營地各處都傳來驚叫聲,精靈們發現自己的傷患同伴全數死亡,發生了大騷動,鬧了起來,就衹有我們這邊靜悄悄地沒有聲音,華更紗說,當黑暗能量異常旺盛時,她及時張開結界,把我們這一區整個籠罩在內,要不然白天連場激戰,許多白家子弟也有受傷,肯定會成了血祭的祭品。
  「辛苦了,白拉登應該多支付你加班費的。」
  我撂下這一句,與華更紗匆匆告辭,回自己的營帳去,邊走邊回想山谷裡看到的一種種,尤其是想到雷曼的攻擊,格外令人不安。
  (……不光是他自己厲害,身旁的女助手也很高明,這麼厲害的黑魔法,當世少有,雷曼身邊臥虎藏龍,不可小覷啊……唉,最頭痛就是要對付這種敵人,財雄勢大,動不動就打團體戰的,連想暗算都不容易。想到很快就會再與此人發生衝突,我真是想到都頭痛,一進入營帳,卻發現裡頭早已有人在等待。
    「約翰將軍,你回來了?」
    「琳賽?你怎麼在這裡?」
  年輕美麗的矮人少女,坐在一張羊皮飲凳上,見到我掀帳幕而入,露出了笑容,雪白的牙齒在黑暗中閃閃生光。
  「等你回來好久了,約翰將軍,你準備好了嗎?」
  「我?呃,還差一點小道具,現在不行。」
  我道:「對了,下午你有沒有事?那票精靈沒有輪姦你吧?」
  「哪有?他們都是很正派的軍人啊!我整個下午都在森林裡研究花草植物,嘻嘻,琳賽以前在老家很會栽花種樹喔,別看我力氣和個頭不大,平常我還幫忙下田種地,吃青菜都不用到市場買喔。」
  矮人少女說到農作,眼中閃閃發光,整個精神都來了,讓我不得不為之一嘆:「唉,你這真是不務正業,我知道的矮人,每個都擅長鍛冶鑄造,有一套鑄煉東西的好手藝,哪有矮人像你一樣只想著種東西的?」
  「可是……看到田裡的花草植物長得欣欣向榮,很有活力,人家真的很開心,打從心眼裡興奮起來嘛!」
  「是嗎?那我明天把你的菊花開得欣欣向榮,你也會打從屁眼裡興奮起來嗎?」
    「呃……什麼意思啊?」
  換做是一般人,這時多半會因為羞辱而發怒,但琳賽明顯聽不懂我這句話的意思,衹是側過頭思索,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沒有什麼反應,讓我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唉,還真是無趣啊……你這樣的人,也衹能被派來和親,如果還在羅賽塔,真不曉得哪有男人肯要你。」
  「哼,約翰將軍太看不起人了,也有人喜歡琳賽啊。」
  琳賽叉腰說話,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讓我想要開玩笑逗她。
  「哦?誰啊?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一定是一個極富有同情心,會說善意謊言的人。」
  「就是下午一起說話的那些軍人啊,裡頭有一個年紀輕輕,臉上有雀斑的士兵,他說喜歡我,還送花給我耶。」
  琳賽說著,向我晃了晃手中的一枝野薔薇,那衹是一枝很普通的花,但看得出她很喜歡這禮物,這多少也令我有些傻眼,想不到這傻妞一面說要我幫她開苞破處,而又在外頭有人送花,還真看不出來她是這麼搶手、有魅力。
  「嘿,這樣看來,說不定你……」
  話說到一半,我忽然察覺外頭有人靠近,連忙打個手勢,要琳賽別再說話,找地方藏起來。
  琳賽點了點頭,但營帳內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躲,衹有一個大衣箱,還有一張木床,經過短暫的考慮,琳賽躲藏到木床底下去,我裝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就看到營帳帳幕掀起,一個體態輕盈曼妙的美艷身影,悄然走了進來。
  (果然來了!真愛的威力是無敵的!自從黛媚絲吞了一月玉之後,我早就料到她會私下來找我,因為她對冷翎蘭一無所知,為了要一解「相思之苦」她就衹能從我這裡來獲得資料,早晚會找上門來。
  當然,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她忍耐不住情火煎熬,直接跑去找冷翎蘭脫光獻身,要是這種情形真的出現,那……那就是冷翎蘭要倒楣,我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好。
  雖然是深夜偷偷來訪,黛媚絲的裝束卻是精心打扮,不但略施薄粉,戴上寶石耳環與髮簪,甚至還穿著一件華貴的皮衣,頸上也圍著狐裘,雍容華貴,比人類的貴婦人更有貴氣。
  衹是,我記得依照精靈的觀念,穿狐裘、皮草這一類殘害生物所得的華貴衣物,是很受精靈所鄙夷的,黛媚絲明知這樣還照穿不誤,恐怕是沒怎麼把傳統規矩與道德放在眼裡,這倒也不奇怪就是了。
    「法雷爾將軍……」
  「哦,夫人深夜到訪,必有要事,不曉得有什麼是我可以效勞的呢?」
  「我有兩件事,希望將軍能夠幫忙,第一件事……」
  黛媚絲眼波流轉,營帳內雖然黯淡無光,卻好像突然華麗起來。
  「剛纔混亂的時候,不小心撞著了將軍手下的一位軍官,別離匆匆,還不曉得他姓什麼、叫什麼,不曉得是不是可以為我引薦一下。」
  黛媚絲與國王女婿大搞不倫,和大祭司也有曖昧關係,自然是久歷風月之人,早先與我搞的那一次,也證明了這點,但她此刻一面說話,一面臉紅,露出了小女兒般的嬌態,看來著實迷人,令我衷心讚歎華更紗的靈丹妙藥。
  「這個倒是不難,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這……不方便對將軍你說,衹能見到那位軍官之後對他說。」
  黛媚絲嬌羞笑語,嫵媚窈窕,卻看得我心中大罵。
  什麼見了冷翎蘭才能說的事,九成九是自薦枕蓆,要求交歡,這種事冷翎蘭又怎麼幫得上忙了?而且,藥明明是我餵的,衹是因為一點意外誤差,才讓這女人認錯了戀愛對像,現在她陷於熱戀,心花怒放,不謝我一聲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跳過我去找冷翎蘭搞,真是太看不起人了。
  不過,就算我想要做點什麼,此時此地也不適宜,別的不講,床底下還藏著一個小琳賽,要是我對這美婦來個霸王硬上弓,那丑態豈不是全落在小琳賽的眼裡?以後被她取笑,那就很沒意思了。
  想到這一點,我連聲嘆氣,起身預備領黛媚絲出去,把人交給冷翎蘭去處理,放棄這個大啖美肉的絕好機會,然而,當我走出數步,卻忽然心念一動。
  (等等,為什麼我就要弄得好像很見不得人的樣子?這個女人平常是做愛當飯吃,床底下那個也是主動送上門來求我開處的,我這樣還畏畏縮縮,豈不是太不像男人了?一想到這點,我立刻改了主意,牽著黛媚絲的手,婬笑道:「帶夫人去見見我那個兄弟,這點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新人娶進房,媒人扔過牆,怎麼也說不過去,不知夫人怎麼謝我這個媒人呢?」
  黛媚絲聞言,顯得有些吃驚,「將軍,你不久前纔剛剛和我……這麼快你就又想……」
  「哈哈哈,我們家族在這方面大名鼎鼎,這點小事何足道哉,夫人真是太小看我們法雷爾一族了。」
  我笑了一聲,直接把黛媚絲頸上的狐裘取下,再把她的名貴皮衣脫去一半,恰恰好限制住她雙臂的行動,不待她有所反應,直接把她往床邊一推,仰躺在床上。
  沒有聽錯,床底下確實傳來一聲碰響,看來是矮人少女被嚇到,頭碰了床頂,但黛媚絲心慌意亂,沒有留意到這一點。
  索藍西亞地處北方,夜晚的溫度其實相當冷,黛媚絲的修為有限,一失去皮草的遮掩,肩膀裸露在外,立刻受凍,本能地朝我懷中靠來,不過這位美婦確實算不上什麼良家婦女,她雙臂被皮草勒住,不好動彈,但伸直的手臂卻還往下伸動,來到我的褲襠,隔著褲子,觸摸我微微硬起的肉莖。
  如此知情識趣,倒也省事,我索性伸手按在那雙豐滿的乳房上面,一面施力揉捏,一面仔細欣賞。
  黛媚絲在皮草底下,僅穿著貼身的內衣,沒有別的衣物,此刻皮草被我脫至腰間,雙手套在袖中,尷尬的姿勢令得胸口分外挺出。
  白白的乳肉,從白色繃緊的胸罩中擠突了出來,因為我的揉捏,一側的蓓蕾也露在外面,乳蕾不是很大,鮮紅色澤嬌艷欲滴,蓓蕾像一個大紅櫻桃,更是令人垂涎三尺。我實在忍不住,在上面輕輕一彈,黛媚絲的嘴裡立刻發出呻吟聲。

  美少婦善解風情,挺起自己的胸部,在迎合著我的撫摸,沒有半點抗拒的意思,我含著她微微開啟的唇,讓自己的舌頭伸進去,粗暴地攪動著,一隻手伸進皮草內,順著光滑如脂的皮膚向下撫去,滑過平坦小腹,挑開內褲的束縛,在她的三角地帶肆意輕薄起來。
  摸得正快意,左腿卻悄悄被人敲了一下,低頭一看,琳賽通紅著臉,向我打著手勢,想要趁機偷偷溜出去,卻被我一個嚴厲眼神盯回去。
  「夫人,你閉上眼睛,我以法雷爾家族的名義起誓,等一下和你玩點新花樣,一定讓你爽到。」
  如果放琳賽離開,今晚可就不好玩了,我讓黛媚絲躺平,閉土眼睛,自己一手把床下的琳賽揪出,不顧她急惶地搖頭反抗,讓她趴到貴婦人分張開的兩腿間,在她耳邊悄聲說話。
  「這是實習課程,你先學一點,到時候不會手忙腳亂,第一次才能留下美好回憶。」
  這當然全是狗屁,連琳賽都露出懷疑的眼神,但她沒有抗拒,配合我的悄聲指導,褪下黛媚絲腿上的長筒絲襪,把美婦人的內褲撥開,露出濕淋淋的花谷,一股女性春情蕩漾的婬糜氣味直傳過來。
  琳賽乖巧地伸出舌頭,在粉紅的肉縫間挑蕩起來。高貴美婦的體味、肉縫上的絲絲黏液,對初次進行口交的矮人少女來說,真是大考驗,但她照著我的指示,一口一口地舔弄著,不時還用舌頭撥弄著花蕊,鼻尖幾乎埋在肉縫裡,舌頭伸進蜜唇,笨拙卻認真地挑弄著。
  並不純熟的舔弄動作,對黛媚絲這樣的美婦,竟然也有強烈刺激,想想這也正常,不管是葛林斯國王,或是大祭司柏南克,都不可能為她口交,這樣的經驗對她來說,搞不好還是第一次。
  琳賽又舔了幾口,好像是忍耐不住,停下了動作,手捧著美婦人的大白屁股,用一種很為難的表情,向我搖搖頭。
  我讓琳賽退下去,躲回床底下,自己攔腰抱住黛媚絲,然後把她整個人翻轉過來,人趴在床上,雙手被外套仍束在袖中,豐臀翹起,我從後拉住黛媚絲的內褲,用力一扒,拉到了腳腕處,把白嫩的臀部暴露了出來。
    「真圓啊。」
  我看著鴛媚絲的性感的豐臀,不由讚歎,接著,伸手牢牢抓住黛媚絲的兩瓣臀肉,用力揉捏著,一會擠在一起,一會又用力向兩邊分開,把貴婦人的菊花蕾暴露在外,那朵艷菊感受到男人注視的目光,更緊的收縮起來,黛媚絲亂動著手臂,想要遮掩,卻又哪裡能夠。
  我抓緊時間,解開褲子,掏出自己的肉莖,在黛媚絲的蜜唇上磨了幾下,順著琳賽所留下的口水,下身用力一頂,粗大的肉莖就插入了美婦人體內,讓美艷婦人舒爽得悶哼了一聲。
  「怎麼樣?有沒有比國王陛下要大啊?」
  黛媚絲衹是呻吟,沒有說話,但下身流出的蜜汁卻又多了幾分,不曉得這代表什麼。
  我手也不閑著,先是玩弄黛媚絲的豐臀,然後從後撩起黛媚絲的皮草,解開美艷婦人的白色胸罩,那雙蜜桃似的雪白乳房頓時失去了保護,我把手探到前面,玩弄起這雙美乳。
  我每一次狠狠插入,小腹就撞在黛媚絲的圓臀上,發出婬蕩的「啪啪」聲,黛媚秣緊閉雙眼,抓不到東西的雙手緊握,嘴裡連續發出美妙的哼聲,沉溺於大力抽插帶來的快感中。
  搞得正爽,突然發現腳邊又有異狀,琳賽偷偷從床底爬出來,想要溜走,我起了壞心,不顧黛媚絲的哀怨呻吟,一下子把肉莖抽出,把琳賽按住跪下,她一張口想說話,我趁勢一挺腰,就把肉莖塞入她口中。
  「將軍……法雷爾將軍,你怎麼了?人家正快活著呢,你到哪裡去了……」
  黛媚絲連聲嬌哼,扭搖著白嫩的屁股,焦急地求我進入。我聽著她的哼聲,肉莖在矮人少女的小嘴裡進進出出,享受著不一樣的快感。
  琳賽瞪大眼睛,一副沒好氣的表情,小生氣地斜眼看我,任我在她的口中挺動,雖然她沒有用舌頭舔送配合,但這樣的一副瞋怒表情,似怨非怨,本身就是最好的催情畫面。
  說實在的,雖然她臉上還沾著黛媚絲的蜜汁,頭髮散亂,十足狼狽,但我認識她以來,最美的卻是這一刻。
  「嘿,騷貨,光說有什麼用,真想求我進來的話,就用力扭你的屁股!」
  享受著矮人少女的小嘴,我沒有忘記擺平旁邊的精靈美婦。
  黛媚絲聽我這麼一說,無奈地扭動屁股,主動搜尋起我的肉莖,我見她主動起來,心中得意,一隻手按著琳賽的腦門,挺動腰間,另一隻手則劃過黛媚絲的豐臀,一根手指伸到肉唇前,然後分開兩片肉唇,插入精靈美婦體內,以手指代替肉莖,才播送沒幾下,黛媚絲就高聲尖叫,下身流出了不少蜜汁。
  我伸出手掌,結結實實地拍在了黛媚絲那豐滿的臀丘上,彈性十足的臀肉帶給掌心一陣快感,黛媚絲的叫聲中多了一絲痛楚,我聽見了,肆意地拍打起來,精靈美婦的臀丘迅速留下了手掌紅印。
  玩弄到這裡,該是收尾的時候,我把肉莖從琳賽的小嘴裡抽出,她如釋重負,一副解脫的表情,先向我做了一個鬼臉,表示憤怒,跟著就捂著小嘴,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看著琳賽跑出去時搖搖晃晃的小屁股,我忽然覺得,幫這個小笨妞開處,好像也不是太壞的任務。
  不過,眼前還是先擺平這個愛情過剩的飢渴怨婦吧。
  「啊!什麼聲音?是誰跑出去了?法雷爾將軍,是你嗎?」
  聽見琳賽狂奔出去的聲響,黛媚絲心慌意亂,連聲催問,她臉朝下,沒看到營帳裡的動靜,這時正大力掙扎,想要翻轉過來看個仔細。
  我把精靈美婦的雙手從束縛中解放,脫去了整件皮草,再將她翻轉過來,平躺在床上,與我四目交接。
  「誰都沒有,夫人,我們還是幹正事吧!」
  說著,我把黛媚絲的兩腿扛在肩上,騰出雙手,握住那雙飽滿雪乳揉起來,順時針、逆時針,把飽滿的乳房捏成各種形狀,讓兩個蓓蕾在一起摩擦著。
  充滿刺激的性慾貫遍全身,黛媚絲迷失在快感中,發出一陣陣歡悅的叫聲,我順勢再次把肉莖挺入,插進她汁水橫溢的花谷中,進行新一輪的抽送。
  黛媚絲全身猛烈地抽搐,我開始擺動下體,不時變換著角度,讓肉莖抽插起來,加快速度,無情蹂躪著鮮嫩窄小的膣道,黛媚絲發出忘情的呻吟,兩隻手緊緊抓著我的手臂,粉軀不由自主地上下左右扭動,美乳像海潮一般甩起來。
  「夫人的屄真美啊,看看,這麼多水,舒服不舒服?」
  我把美婦的雙腿分開到底,讓婬艷的花谷徹底暴露在雙方視線中,看著肉莖的進進出出。
  「真美……啊……啊……啊。」
  看著自己私處被插弄得婬液四濺,黛媚絲喪失理智地點著頭,隨著越來越急促的呻吟,她大口喘著粗氣,弓起身抱住我的頭,乳房抵在我胸前,兩腿放下,交叉在我後背上,如玉的腳趾頭愜意地張開,發出一陣陣的呼叫。
  我連忙用嘴堵住她的唇,不想她的叫聲高傳出去,但舌頭卻被黛媚絲死死吸住。我發現她全身開始抽搐,知道她開始高潮,當下也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慾望,猛獸般挺抽肉莖,擊打著最深處的花蕊。
  此時,我在床上盡情的享用著黛媚絲的肉體,肉莖在美婦人緊窄的膣道內不停進出著,只覺得胯下這個美婦的膣道是如此火熱,肉壁包裹著我的肉莖,說不出的舒爽,再加上手上捏著豐滿有彈性的臀肉,快感更是一陣陣的湧來。
  於是,我雙手緊緊抓住黛媚絲的豐臀,猛插十幾下,最後一下用力一挺,肉菇幾乎頂到了花心,馬眼跟著一鬆,一大灘生命精華直射入美婦人的宮房,感覺到她宮房的劇烈收縮,在她的高聲嬌吟中,知道她也被送上了高潮。
  射過後,我緩緩拔出了半軟的肉莖,看著白濁的液體快速流出來,意猶未盡,忍不住在黛媚絲的大白屁股上重重一拍,婬笑道:「夫人真是福相,屁股這麼圓,會生養,難怪生了個這麼漂亮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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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謠言戲言 亦幻亦真
  搞完精靈美婦之後,我的工作就是去成全有情人,把黛媚絲帶到冷家大妹子的營帳,讓這對有情人好好聚聚,促進感情。
  事先我也早和冷翎蘭說好,要她以大局為先,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用一點小小的委屈,換得寶貴的情報,若是能用「美男計」迷住黛媚絲,讓她成為我們的內應,這著奇兵勢將大出敵人意料之外。
  這種非幹不可的任務,又沒有別人能夠替代,以冷翎蘭一貫深明大義的個性,不管心裡有多反感,這時候也衹能義無反顧。她掀開營帳,讓黛媚絲進去的時候,臉色臭到怕人,但最後還是把人給請了進去,之後,我依稀聽到營帳內傳來騷動,還有女人的哭聲,委實令我心中納悶。
  (我的這個妹妹,應該不是心理變態的吧?呃,她心理本來就變態,但……該不會太變態吧?我對那陣若有似無的哭聲很好奇,這想偷偷窺看,卻忽然被人從後頭踢了一腳,轉頭一看,居然是一副氣鼓鼓表情的琳賽。
    「大色狼!」
  矮人少女含瞋帶怒的表情,看來非常美刪,我覺得很有趣,忍不住笑了一笑,這卻讓琳賽更加惱火,用力再踢了我大腿一腳。
  「你剛剛在我嘴巴裡搞什麼東西?好噁心喔。」
  「啊?這樣子就噁心到你?那你還想開處?真槍實彈幹的時候,比這噁心的東西多著了。」
  被我這樣一說,琳賽的表情很難看,露出了畏懼的神色,但很快又大膽地笑起來。
  「沒、沒關係,到時候有藥可以吃,吃了真愛以後,就不會痛苦和噁心了吧?」
  琳賽的話問得天真,我聽了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隨口道:「吃藥以後確實不會痛苦、沒有噁心,但把這些東西排除在外,那就不是真愛了啊。」
  「不是真愛……我不懂,難道真愛是很痛苦和噁心的東西嗎?」
  「哈,就是這麼一回事,真愛就是這麼亂七八糟的一件東西,不過,看來我今天好像說了些不該我說的東西了。」
  我哈哈一笑,趁著琳賽分神,一下重重拍去,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記,除了測試臀肉的結實度,還刻意讓指頭順著臀溝往下滑去。
  這個動作對琳賽而言,或許是過激了,她尖叫著向旁跳開,跟跆幾步,差點跌倒,然後朝我作著鬼臉,快步跑走了。
  我本來想追上去,再和矮人少女開開玩笑,但有人卻在這時掀開帳幕出來,我轉過身,只看到黛媚絲急急忙忙地走出來,好像怕被人看見一樣,頭也不回地走了,跟著,男裝的冷翎蘭也走了出來,表情很難看,不過衣著整齊,不像是剛剛大搞過一場的樣子。
  「怎麼了?妹子,你這麼快就完事啦?」
  「……你這個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出的什麼鳥主意?」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沒有被她弄到高潮?不會吧?在我遇過的女人裡頭,她算是技巧派的了。」
  「你怎麼腦子裡整天盡是這種東西?開口三句話不提到性會死嗎?你這已經超過了好色的程度,根本就是變態了。」
  「法雷爾一族,本來就是變態的家族,這點還需要我來介紹嗎?」
  聽我這麼一說,冷翎蘭無言以對,搖了搖頭,道:「這個女人求我幫她救女兒。」
    「啥?」
  「她說自己的女兒現在被人控制,她沒有別人可以找來幫忙,唯有請我去救她的女兒出來。」
  「這是什麼瘋話?你與她素不相識,今天晚上還是首次談話,要是玩推倒和逆推,那還說得過去,哪有第一次幽會就求人去救女兒的道理?這太不合常理了。」
  「常理啊?勉強要說的話,大概就是真愛使人盲目吧……」
  冷翎蘭淡淡的一句話,真是有著黃金一般的價值,但我更關心的,卻是黛媚絲向冷翎蘭說的話。
  依照黛媚絲的說法,事情顯得很詭異。金雀花聯邦舉行一級方程式大賽車時,碧安卡得到二王子倫斐爾的支持,帶著索藍西亞新技術的結晶,到金雀花聯邦參賽,本意是奪取獎盃與彩品,為國爭光,哪想到竟是輸得灰頭土臉回來。
  其實,根據我事後的認知,那場大賽車的主要參賽人,無論場內場外,根本全都是一票妖魔鬼怪,算不上是正常生物,別說是碧安卡,就算是倫斐爾親自出馬,也衹有完蛋的分,碧安卡的失敗非戰之罪,倒也怪她不得。
  以倫斐爾的智慧,相信他會做出和我一樣的判斷,衹是很可惜……碧安卡自己並不這麼想。
  我的老師法米特。修。卡穆,曾經說過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話,那就是:世上九成九的麻煩事件,都是由不知死活的女人和不知所謂的男人所搞出。這句話實在是很有道理,當年甚至被票選為追跡者業界的十大名言之首,傳頌千古。
  碧安卡在這件事情上頭,就是犯了這樣的錯。在阿里布達時,她受我折辱,打擊很大;在金雀花聯邦又未能挽回顏面,精神上受到的衝擊更嚴重,其實,她又不是什麼成名高手,連高手的一根毛都還算不上,受點屈辱哪算得了什麼?不過,這位貴族大小姐看不破這一點,受了這些打擊後,精神瀕臨崩潰,把自己關在家裡,閉門苦練。
  以資質而論,碧安卡不算差勁,但也還說不上是那種天才人物,按部就班地修練,一時之間沒有太大成效,在急於求成之下,她漸漸被黑暗所引誘,走向了邪道。
  碧安卡流著索藍西亞王家之血,這不算什麼秘密,但並不是每個王室成員都像倫斐爾一樣,把她當成親人。根據黛媚絲的說法,碧安卡一向與倫斐爾走得很近,卻與雷曼素有嫌隙,理由不明,而在碧安卡最失意喪志的時候,雷曼突然開始與她接觸,兩邊一下子投契起來,到了最後,碧安卡甚至到雷曼指引的地方去接受訓練。
  那個訓練的內容是什麼,不得而知,但接受訓練的碧安卡卻從此蹤影不見,黛媚絲心急女兒,探問不出結果,甚至出動倫斐爾去向雷曼要人,也一樣空手而返,直到後來,才從一件驚人大事中得知了碧安卡的下落。
  倫斐爾發動奇襲,想要摧毀末日戰龍的那一晚,與守衛者發生激戰,當時倫斐爾稍佔優勢,但一名不速之客的到來卻改變局勢。倫斐爾在極度震驚的情形下,被迫與「訓練」成功的碧安卡交手,力量大幅提陞的碧安卡,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殺人機器,對著倫斐爾頻下殺手,而倫斐爾投鼠忌器,招招保留,結果被碧安卡一槍貫穿胸膛,重傷垂死,全靠手下人捨命犧牲,這纔掩護他逃出去。
  黛媚絲偶然聽說了這件事,嚇得魂飛魄散,知道女兒身遭大變,想要把女兒救出,卻又全無門道,衹能暗中飲泣,這次是因為被真愛給迷亂了神智,把如此要緊的一件大事,全無道理地扔來求冷翎蘭相助。助不助她姑且不論,這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情報,至少我們知道倫斐爾是怎麼完蛋的了。
  我笑道:「喔,真看不出黑道王子原來還是個妹控,居然這麼疼愛妹妹,連命都可以舍下去,佩服佩服。」
  冷翎蘭道:「雷曼的手段和你挺像,都是用這種陰招取勝。」
  我點頭道:「對付光明人當然要用陰招,這樣才有效果,要不然,對上光明磊落的人,衹能單挑,那我豈不是傻佬?」
    「你有把握勝過雷曼嗎?」
  「人家吹號角的功夫那麼厲害,光明正大單挑,別說打鬥,吹也吹死我們了,當然衹有玩陰招取勝,但我們對人家全不了解,除了知道他會吹號角、很邪惡,半點情報都沒有,拿什麼去玩?起碼得先知己知彼,才有方法好想。」
  我皺眉道:「白拉登不可靠,現在我想試著從黛媚絲那邊套情報,呃,你剛纔與黛媚絲談了半天,除了談救女兒,就沒有問出什麼重要情報嗎?」
  「有,還意外得知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就是黑龍王的真面目?」
  「……不就是心燈居士嗎?難道還有別人?」
    「有。」
  冷翎蘭斬釘截鐵地道:「就是你。」
  「就是我?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難道我白天是約翰。法雷爾,晚上就變成黑龍王嗎?你覺得這種玩笑很好笑嗎?」
  「不好笑,而且我也不是在開玩笑,至少黛媚絲她說得很認真,她相信你就是黑龍王,擁有無邊的黑暗力量,所以才有辦法幫她救出女兒。嚴格來說,她不是求我救人,而是求我請你出手。」
  「你不會是說認真的吧?那個女人怎麼知道我是黑龍王?聽誰說的?」
  「大祭司和國王都曾分別對她說過,說的時候還很慎重,還有什麼比這更有說服力?」
  「那兩個傢伙不學無術,平常看的不是國家機密文件,而是YY玄幻小說,腦殘兼心理變態的,他們說的話哪能夠相信啊?」
  我一句話說出,自己也發現不妙。那兩個腦殘兼心理變態的,似乎是真的相信這個謠言,天底下相信這些謠言的蠢蛋倒也不少,但那兩個特級智障的身份,偏偏是一國之主與大祭司,純以身份而言,誰也不會覺得索藍西亞國王、大祭司的話會是空穴來風,就連我自己都很難相信。
  想想事情不妙,要急著找人說清楚,我想去找大祭司,冷翎蘭卻在此時插上一句,表示我們之中可能會出叛徒,要小心這一點。
  「我們之間會出叛徒?你指哪一個?我不是想不出來,衹是覺得每個人都有可能會出賣大家。」
    「是那個女人。」
    「嗯,好回答。」
  我本來想嘲弄冷翎蘭說話含糊不清,但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所指的人是夏綠蒂,這個女記者現在完全是無用之人,她唯一擅長的技巧採訪報導,如果持續發揮下去,肯定是報導我們的丑聞,我們對她做了那麼多事,她心裡沒恨意就有鬼了,雖然她暫時還受我的控制,但……羽虹的事就是前車之鑒,這世上沒有誰可以永遠控制另一個人的。
  「那個女人確實是個麻煩,那你有什麼建議?殺她滅口?」
  「你胡說什麼?我哪有這樣說?」
  冷翎蘭怒目瞪來,卻換得我哈哈一笑,「是啊,你沒說,你衹是暗示我直接這麼做了,大家親戚一場,心照不宣。」
  無視冷翎蘭的憤怒,我匆匆離開,趕著去見大祭司。這位索藍西亞的二號人物,真是每次見面都能給我一點驚喜,由於守衛的精靈士兵不敢阻攔,又或者根本不想阻攔,我長驅直入,闖進了大祭司所在的營帳,看見這位花白鬍子的長耳老頭,馬步平蹲,一手平舉握書,一手則伸進自己褲襠,腰部激烈搖擺,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吼聲。
  大祭司手中的紅皮書,似乎是我不久之前隨手塞給他的房中術秘笈「大雨經」以他這樣的年紀,還能如此好學,這實在是一件讓人滿感動的事,但堂堂索藍西亞的大祭司,放著究極魔法不練,偷偷在營帳內握屌練房中術,這幕光景要是給人看到,那……算了,全都去死吧,給人看到也沒什麼大不了,他都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光屁股強姦女記者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喂,老婬蟲,我有話對你說。」
  「喔,是大哥大大,你來找老哥哥我有什麼好關照?」
  柏南克的厲害之處,不在於和我說話面不改色,絲毫不以正發生的這一幕為恥,而是在於他與我講話的同時,仍是一手握屌,一手拿書,腰部劇烈晃動的姿勢,好像很怕浪費了練功時間一樣。能夠把色慾堅持到這種程度,即使年老,也可以博得一個色中之雄的美名了。
  為了講話方便,我讓他把士兵們都遣走,由我們兩人單獨對話,我問他為何對我這等看重,他說因為我是天下十大惡人之首,是惡得不能再惡的超級人物,當然值得索藍西亞的重視,我反問說我不過是搞的女人多一點,又沒做過什麼大屠殺、大惡事,如何算得上天下第一惡人?大祭司這纔吞吞吐吐地回答。
  「因、因為……老弟你是那個嘛。」
    「哪個?」
  「你在金雀花聯邦搞風搞雨,如此得意,證明你是個大玻璃……呃,不是也不用發這麼大火。其實,你真實身份我早就知道了。」
  大祭司朝我點了點頭,笑道:「你是黑龍會之主,堂堂一方之霸,本事又大,天下第一惡人的位置實至名歸,雖然現在黑龍會已經搞到散夥,但這瞞得過別人,又怎/ 能瞞得了我?你定是另有圖謀,借此來掩人耳目,秘密行事,嘿嘿,老哥哥我很夠意思的,就算知道你的秘密,也絕不會向人吐露,你可別殺我滅口啊。」
  我當然不會殺拍南克滅口,事實上我根本沒有那種能力,這個老頭雖然瘋顛下賤,但怎麼說也是索藍西亞的大祭司,幾百年的修為非同小可,認真來打一場,搞不好冷翎蘭都打他不過,我拿什麼去殺他?

  然而,這個太過美麗的誤會,卻是要先解釋清楚的,所以我嚴肅著表情,一字一字地明白表示,我不是黑龍王,從來也不是。
  從大祭司的表情看來,我說的話他完全不相信,甚至還一副覺得我不夠朋友的表情,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我還不願對他坦承,很沒義氣。
  「大祭司閣下,不是我不肯坦承,實在是你徹底搞錯了。衹有那些八卦雜誌,才會胡扯我是黑龍王,如果你向索藍西亞的情治機關求證,讓他們給你一份詳實報告,那你就會明白,我根本沒有本事當黑龍王。」
  由於我說得極為認真,大祭司的表情也變了,他聽著我的話,像是被晴天霹靂打著一樣,神色越來越驚愕,眼睛瞪得似銅鈴一樣。
  「你……難道你……真的不是黑龍王?」
  「從來也沒有是過,這個哪還有假的?」
  出乎意料,我這句話說出,這名位高權重的大祭司忽然面露驚恐之色,一下子朝我撲來,聲勢猛惡,我還以為他要來找我算帳,大家互毆一頓,哪想到他扯住我衣角,放聲大哭,眼淚狂流,比死了老爸還要傷心。
  「呃……怎麼了?就算我不是黑龍王,也不用難過成這樣吧?偶像破滅,這是人生的一部分,用不著傷心啊。」
  「我不傷心不行啊,之前……之前我一直對國王陛下吹噓,說你是黑龍王,把你的本事誇上了天去,國王陛下就想見你,打算借助你的力量來完成戰龍,還想要與你結盟,來對抗他的兩個王子,現在你說你不是黑龍王,國王陛下要是知道了,我就完蛋了啦……」
  「不會吧?國王平常都不看正經的軍情報告嗎?這種話都會答真?」
  「他不看報告的啊,軍情報告都是給兩個王子看,他和我每天都一起看YY小說,那些報告他看不懂啊。」
  唉,為什麼世上的昏君總是那麼多?阿里布達的國王是雜碎,索藍西亞的國王也是鳥人,難道昏君治國纔是這個世間的常理嗎?
  話說回頭,看一個白鬍子老頭痛哭成這模樣,實在不是什麼賞心樂事,尤其是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盡往我身上招呼,讓我很想一腳把他給踢飛了,但他所說的東西卻讓我想到一事。
  「等等,你真的向葛林斯國王這麼說?」
  「是啊,國王陛下很期待你來的,國事家事私事都可以一次靠你解決,為了要向你表示誠意,連他的女人都放出來讓你幹了,如果讓他知道你不是黑龍王,那我……那我就沒法做人了。」
  「嘿,那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因為……我就是黑龍王。」
    「什麼?」
  震驚之下,大祭司的表情完全變得癡呆,明顯是跟不上事情的變化速度,愣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剛纔不是說……」
  「我剛纔說什麼了?放個屁你也當是認真的嗎?」
  我貼近大祭司的耳邊,悄聲說話,表示剛纔說的一切,衹是為了試探他知道多少,還有彼此的誠意,其實我這次前來索藍西亞,正是想要與國王結交,共謀大計,衹要國王陛下夠意思,我絕對會讓他們夢想成真,因為黑龍王就是有著通天之能。
  當然,話說到這個份上,和詐騙集團已經沒有什麼差別了,但擺在我眼前的誘惑實在太大,衹要能成功偽裝黑龍王,取得國王和大祭司的信任,就能在索藍西亞內橫行,雖然被拆穿了會死得難看,可是風險與利益相比,仍是值得試試看的。
  「你不是說,衹要找我國的情治單位拿報告看,就知道事實真相了嗎?現在怎麼又……」
  「幹,那些軍情報告有什麼狗屁價值?回顧歷史,真正重要的機密情報,幾乎都是正統情報單位查不出來的,你如果真的想要索藍西亞富強,就直接把那些報告扔進火爐裡。」
  我的霸道態度,看在大祭司的眼中似乎成了某種證明,他開心地點點頭,表示要立刻帶我去見葛林斯國王,共商大計,本來大軍滯留於此,是因為雷曼王子要執行某項任務,但這項任務似乎已被搞定,只剩下些許瑣碎事待清,我們大可以甩下雷曼先啟程。
  (從昨晚山谷裡的情形看來,事情不是搞定,是雷曼鎩羽而歸吧?我們如果上路了,他恰好可以全力進攻山谷,去接觸那件異物。我心中思索,恰好聽到大祭司說,雷曼不久前找過他,希望他能夠帶領貴賓盡早離開,為了能確保一路上的安全,避免刺客襲擊,雷曼甚至會派出自己貼身的美女護衛,保護大祭司上路。
  (美女護衛?我想起一事,問起那個美女護衛的身份,結果大祭司一問三不知,但一句笨頭笨腦的回答卻讓我弄清楚了事實。
  「那個什麼美女護衛,是不是碧安卡?」
  「啊?不會吧?碧安卡頭上怎麼會長角的?不是她吧。」
  答案就此定案,想想真是很亂來,黛媚絲的情報管道無非就是國王與大祭司,碧安卡被改造的事,她肯定是從這兩人口中得知,而大祭司知道碧安卡被改造,卻認不出被改造後的碧安卡,難道他和金雀花聯邦的變態尼姑一樣,都是看胸部來認人的嗎?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個機會,我提出要求,希望能夠把雷曼派來的美女護衛給我享用,美其名是保護我的安全,其實是陪床陪睡,請大祭司幫忙安排。
  這些理由衹是表面,真正的目的,是要借此來研究一下雷曼的改造手法,既然大家立場敵對,又愛玩同樣的把戲,先研究一下他的手法與技巧,知己知彼,總不會是壞事,即使我本事不夠,還可以把鬼婆華更紗也拉上,相信是可以有些收穫的。
  然而,我的這個打算卻碰到了障礙,大祭司對我的要求顯得為難。
  「這個……如果是普通女人,當然是沒有問題,可是……雷曼的女人我不好隨便讓你上,他很討厭你的,要是知道你上了他的護衛,肯定會來找我麻煩。」
  幾乎是對我有求必應的大祭司,很為難地拒絕了我的要求,但已經開始對他有所了解的我,卻曉得轉用另一種不同的交涉方式,那就是談好處。
  「老哥,我好色歸好色,但也不白幹你的女人,讓你承擔風險,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別客氣,盡管開口吧。」
  提出條件,然後就是看大祭司的回答,而他果然上鉤,馬上就向我表示,有一件事情希望我能幫忙。
  「老弟,我們精靈不搞什麼媒體傳播的,整個索藍西亞也沒有幾名記者,老哥哥我想幹記者想了很久,這願望始終沒機會實現,你可不可以成全老哥哥一下,把那個女記者送給我幹?」
  還真是簡單明瞭的要求,令我有點遲疑。大祭司是想要我把夏綠蒂送給他幹,但偏偏就是這個「幹」字,讓我不好答應。
  夏綠蒂現在無疑已經變成了危險因子,假如大祭司是要她的命,我大概想一想就會答應,但看大祭司的態度,似乎是要把她收成性奴隸,幹上很長一段時間,這就很有可能會生出什麼變數。
  我試著改變大祭司的想法,但他甚是堅決,除了夏綠蒂之外,對什麼也不願交易,就連我拿鬼婆來當交易對像,他也一口拒絕,這件事要是被鬼婆知道,說不定就是一場彌天大禍。
  最後,我衹能答應,而且承諾先去做點準備,等一下再來以人換人,大祭司聽到我答應,高興得幾乎兩眼放光,抓著我的手猛搖猛親,好像我幫了他什麼大忙。
  「嘿嘿,兄弟,那個女記者你反正不要了,我能不能……玩得激烈一點?」
    「誰說我不要了?」
  「哦,我平常看的小說裡頭,主角的女人衹要被其他男人上了,主角就不會再上她了,你……」
  「說得好,老哥,我也一直覺得納悶,為什麼在我的人生裡,我從不覺得自己是主角?」
  苦笑一聲,我向大祭司告辭,先去準備他所要求的東西,但一名精靈軍官卻在此時來到,向大祭司報告軍情。
  大祭司露出一臉厭煩的表情,對軍情毫無興趣,揮揮手想讓那名精靈軍官退下,我本來也對此事不關心,但偶然聽見那軍官說到「東海」、「李提督」的字眼,心頭一震,停下腳步,聽了幾句話。
  那名軍官見狀,本來要閉嘴不語,但大祭司卻表明我是重要貴賓,所有事情在我面前不必隱瞞,有什麼說什麼,就算是特級機密也是一樣,一面說還一面對我眨眼,大概是以為我這個「黑龍王」對東海的事情感興趣。
  雖然這件軍情與索藍西亞無關,可是會搞到特別送來呈報大祭司的情報,當然是大新聞。
  李華梅不久之前出現在東海,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她,自離開巴格達後就行蹤不明,所有熟知她行事風格的人,都猜測她是暗中在進行什麼規劃,而她此次現身後,立即宣佈已探知黑龍會殘黨的所在,要傾全力消滅這些餘孽於一役,從此還東海一個光明未來。
  為此,反抗軍已經開始調動、集結,不但由李華梅本人親自壓陣,據說還會使用一件超強的秘密武器,要在這一戰中大顯神威。這件秘密武器的真面目是什麼,目前尚不得而知,但李華梅這份宣告卻已引起大地諸國的注意,紛紛將目光轉向東海,關心這即將開打的最後一戰。
  第六章 洞房花燭 決鬥單挑
  黑龍會在東海曾經雄霸八方,甚至可以說整個東海都在其統治之下,但自從黑龍王死後,整個勢力就一蹶不振,本來人們還擔心黑龍會暗中蟄伏,策畫什麼驚天陰謀,可是這些擔憂,也早就隨著黑巫天女的身亡而消散。
  伊斯塔鬼哭神號的一戰,黑巫天女單槍匹馬搞得各方勢力天翻地覆,差點把伊斯塔給亡掉,任誰都不能不說一聲了得,這堪稱是黑龍會最後的能量、最終的輝煌。當黑龍王、黑巫天女俱已不在,黑龍會的餘黨衹能算是跳樑小丑,再沒什麼能隻手回天的厲害人物,僅能靠著一些殘餘資源頑抗,說是軍隊有些勉強,要當看成是強大的海盜集團就差不多。
  對付這些餘孽,李華梅根本沒有必要發動大規模戰爭,衹要進行封鎖,派兵清剿,就可以把他們給擺平,現在她又是調動所有軍力,又是親自上陣,還放話說會使用超強力的秘密兵器,擺出如此大陣仗,根本就是小題大作,恫嚇意義高過實質。
  問題是,對付黑龍會的些許餘孽,有必要這樣恫嚇嗎?雖然是有,但意義不大,那麼……花費這麼大的本錢,就是順便向其他人作軍力展示了。
    哪些人?
    大地諸國!
  李華梅在巴格達一戰創下的戰績著實輝煌,但也惹來旁人的眼紅,為了要震懾住這些潛在的敵人,她也需要展示武力,不只展示自己的,也把手上的實力做個展示。
  這是合理的推論,但卻不聰明,李華梅那邊的軍力再強,一時間也還強不過大地諸國,現在就擺出強勢態度,必定遭人所忌,將埋下很大的隱憂。李華梅的智慧不會不知道這點,照理說不該用這種手段,可是……我也想不明白,或許,我對李華梅還是不夠了解吧。
  (唔,不太妥當,索藍西亞這邊的黑暗氣氛不尋常,有魔法師會使陰風怒號,搞不好還真與黑龍會有關。黑龍會是李華梅死敵,這件事對她可是重要情報,要想辦法告訴她一聲嗎?想到李華梅,我的頭又痛了起來,眼前自己的麻煩都處理不完,就暫時不用想到萬里以外的事了,況且,就算我真的能拋開心結,去為李華梅做點事,現在也不曉得怎樣才能把情報傳遞過去。
  把這些問題拋出腦外,我離開了大祭司的營帳,去我所該去的地方。
  大祭司對我們這一行人非常禮遇,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單獨一個營帳的,至少夏綠蒂就沒有,她被安排與白家子弟們同住,照一般人的想法,她可能會被白家子弟給輪姦一百遍,然而,這種想法完全偏離事實,沒有考慮到白家子弟的立場。

  我佩服白拉登不是沒有道理的,他那種扭曲的人格,在一定程度上確實熏染了手下人,讓他們有所堅持,當我好奇白家子弟為何對這機會視若無睹,甚至還寧願把帳篷讓給夏綠蒂,一群人到帳篷外就地歇息時,他們的回答極為冷淡。
  「開什麼玩笑?上她?我們的層次才沒有那麼低咧。」
  白家人到底是怎麼看待女人的,我很好奇,但他們沒有趁這機會與夏綠蒂亂搞,這卻是事實,而這對夏綠蒂來說並非好事,因為根據白家子弟告訴我的話,夏綠蒂曾經試圖色誘他們,想要讓他們放她離開,甚至是反過來把我給收拾了。
  假如沒有白拉登的存在,這個美人計會否奏效還很難說,畢竟我也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人物,但目前的情況,除非白拉登下令翻臉,不然白家子弟是不可能轉換立場的,而夏綠蒂連這點都看不出,腦子裡實在是一堆漿糊……可是話又說回來,她現在的腦子裡如果除了春藥,還會存在什麼別的東西,那豈不是代表我的專業被侮辱了?
  「嘿,記者小姐,你這邊還好嗎?」
  掀開帳幕走進去,赤身裸體的女記者正坐在角落,身上滿是汗水,一手撫按胸口,一手深埋在兩腿間,朦朧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濃濃春情,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剛剛纔結束一次高潮,爽到出神,連嘴角都流著唾液。
  高潮後的失神狀態,我並不指望夏綠蒂能夠回答我什麼,不過,小看女人真是危險,我還沒想好要開口說什麼,夏綠蒂突然望向我,眼神迷濛,像是喝醉了酒的人,慢慢地揚起了手。
  「主人,奴隸已經濕了,你還不過來幹我嗎?」
  很誘惑人的一句話,但我聽在耳裡,卻沒有幾分喜意。每個調教師都有自己的風格與喜好,以我這邊來說,雖然我自己不排斥美女性奴那一套,可是自己進行調教時,卻不曾使用過,理由也沒什麼,在外頭看得太多,沒新鮮感而已。
  所以,夏綠蒂這一句,與我的調教無關,不是代表服從,反而是一種挑釁與嘲弄。這個應該早就被折磨到服從的女人,居然還能反過來嘲諷我,堪稱是我的大失敗,尤其是在這種節骨眼上,更不是什麼好事。
  「……怎麼了?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現在主動給你,你還不快點過來幹?」
  女記者吃吃地笑起來,聲音嬌媚動人,說話同時不但分張開大腿,兩手還把肉瓣給掰開,露出濕漉漉的方寸之地。
  香艷刺激的畫面,再加上那一聲聲呼喚,確實是很吸引人,而瀰漫在空氣中的肉慾婬香,也是我熟悉的氣味,堪稱是最好的催情春藥,此情此境,照說我該露出婬笑,撲上去大幹一場,但為何……我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這感覺……似曾相識。
  眼前的夏綠蒂,吃吃嬌笑,扭腰擺臀,做出種種性感撩人的姿態,換作是個把月前,這是沒法想像的,單從這點,可以說是我的調教成功,不過……我沒有什麼成功的感受,完全沒有。
  或許在旁人眼中,現在的夏綠蒂冶艷性感,很有魅力,但在我看來,她只像是一具被玩壞的娃娃,這種東西沒有任何吸引力可言,拿去扔給那個沒品的大祭司玩玩正合適,換句話說,我應該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這麼快就玩厭我了嗎?」
  我正在分神思考,卻忽然聽見了這麼一句,心裡頓時一震,望向夏綠蒂,發現她的手指仍掰著肉瓣,大力搓弄,源源婬蜜不住往外滲出,肉瓣殷紅如欲滴血,顯示又一波高潮即將到來。
  但這具瀕臨高潮的胴體,卻有著一雙很冷的眼神。不是理智,不是冷靜,就衹是一種「冷」的感覺,眼神看來很迷亂,暗淡無光,可是說不出為什麼,在與這雙眼神交接的瞬間,讓我感到一陣寒意。
  很熟悉的感覺,很像是被一柄匕首透胸而過,那種整個心臟瞬間凍住的感覺,在這一剎那,我知道自己為何會覺得熟悉,因為夏綠蒂的眼神像極了羽虹,在已經徹底崩潰與瘋狂之後,人生失控的眼神。
  現在,我不衹是覺得熟悉,甚至開始感到危險了。
  「……玩厭我以後打算怎麼辦?看樣子好像還沒打算要殺我,那麼……是要讓人來輪姦我?還是把我送給人?」
    「有差嗎?」
  我心念一動,道:「問你一個問題,在有得選擇的情況下,你覺得一個私人廁所和一個公廁,哪個乾淨一些?」
  關於這個問題,我有自己的預設答案,不過也好奇夏綠蒂會怎樣回答,倘若她腦袋昏昏,聽不出我的弦外之音,那就麻煩了,幸好,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她側頭想了想,慵懶無力地道:「差別在哪?橫豎都衹是個馬桶,難道還有人會當象牙來捧嗎?」
  答得很好,在這一刻,我見證了一個女人的成長,就像是羽虹終於得到突破的那種成長。之前的夏綠蒂,絕不可能悟出這個答案,頂多就是說「衹要不被你幹,當什麼廁所都可以」但現在……她顯然放下了一些東西,領悟了一些道理,與先前有所不同。
  為了表示幾分敬意,我決定給她選擇的機會。
  「我要把你轉送人,你可以拒絕,不過代價可能會很要命,你怎麼說?」
  「呵……你要把自己的女人送人嗎?」
  「……真稀奇,你幾時算是我的女人了?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個未婚夫不是嗎?」
  提到「未婚夫」時,我本以為夏綠蒂會有點反應,但她卻恍若未聞,淡淡說了聲「有這個人嗎」顯然這對她已不成為刺激,還讓她反過來問我一句。
  「……把我送給人,你不怕嗎?」
  世上其實沒有笨女人,衹是看這女人有沒有開竅而已。夏綠蒂正確地把握到狀況,如果她繼續落在我手上,就算一時不死,也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把她送給別人婬玩,雖然有可能很快就被折磨死,卻也有可能絕處逢生,要是機會把握得好,她甚至有可能反過來向我復仇,畢竟,我可不至於天真到以為夏綠蒂會因為我給過她性高潮而感謝我。
  當然,有些東西是夏綠蒂自己未必清楚的。對她的調教,因為太過急就章,加上我沒打算把她當什麼一級品處理,所以使用的藥物、手法都算重,雖未致命,卻對身體傷害很大,隨著時間越久,越是侵入神經與腑臟,造成傷殘,基於這些理由,夏綠蒂根本離死期不遠,哪有什麼本錢來向我復仇?
  (不過……不能太大意啊,人世間總有意外,要是十拿九穩便不會出事,上次就不會給人在胸口捅一刀了,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啊……這個道理,我自己是很明白的,照理說,我應該要學會教訓,立刻出手摘除危險因子才對,然而,這與理性無關,純屬個人情感的一種衝動,讓我很不想這麼「理智」「呵,就憑你,值得我害怕嗎?」
  我冷笑道:「無論怎麼說,我欣賞有覺悟的人,既然你有這份覺悟,我會給你應得的機會,要是有本事,將來就回到我面前吧,這……是你應得的。」
  以這句話做交代,我轉身離開營帳,也許話沒有說得很明白,但夏綠蒂跟我都清楚這話的意思了。
  本來,我一出去就打算叫人把夏綠蒂當禮物給包了,直接送去交給索藍西亞的色老頭,沒想到一出營帳,立刻就碰到冷翎蘭。
    「你都聽見了?」
  我無從估計冷翎蘭的反應,照理說,她應該很反對這種拿女人送人的事,但值此特殊時期,她總不會如此不知變通,一刀劈了我吧?
  「……你這個人真是怪,怎麼我覺得你老是替自己在留危險火種,是怕自己命太長嗎?像你這樣做事,還能長命百歲,那可真是奇了。」
  冷翎蘭一臉不以為然,自言自語道:「本來看在大家的關係上,今天應該替你斬草除根,拔掉危險因子,不過看你一副嫌自己命長的樣子,我……呃,我在說什麼啊?」
  驚愕聲中,冷翎蘭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就連我也給嚇了一跳,但她很快便鎮定下來,惡狠狠地道:「別誤會了,就算現在短暫聯手,我們的關係仍然是敵人,衹要索藍西亞的事件解決,我還是會找你算總帳的。」
  這句話就算不說我也知道,但這時特別說出來,聽在耳裡卻很有味道,尤其是冷翎蘭講完這句話,發現自己非但沒有挽回顏面,甚至還顯得欲蓋彌彰時,頭也不回地趕著離去,這更讓我暗自發笑。
  嘿,人生也不是衹有壞事,偶爾還是有點驚喜的……讓白家子弟幫忙把夏綠蒂打包,轉送給大祭司柏南克後,我遇到了華更紗,她為我帶來了兩個消息,其中一個是來自南蠻方面的魔法通信。
  「南蠻方面?白拉登托你傅什麼口信過來?」
  「與他沒有什麼關係,是你的舊朋友委託送信,經由他的系統轉送過來,聽說是與軍惰有關,你沒興趣可以扔掉。」
  華更紗的話勾起我些許好奇心,南蠻的軍情與我應該沒什麼關係,為何會想要送信來給我?況且,我認識的人裡頭,有什麼人與南蠻軍情有關?怎麼想都衹有一個白瀾熊,但……張設完魔法陣,魔法連線隨即啟動,漸漸形成的立體人影看來並不壯碩,不是白瀾熊,卻是一個成熟美艷的女性,羽族族長卡翠娜。
  一段時間不見的卡翠娜,看來仍是那麼美麗,卸下戰甲,改換上一襲白袍,還戴上眼鏡的她,別有一股特別的風韻,著實吸引人。從背景看來,卡翠娜所在之地正是昔日鳳凰島的遺跡……不,用遺跡兩字並不恰當,經過羽族族民這些時間的修復與整理,那座本已成空中樓閣的島嶼,如今盡復舊觀,回到當初空中島的原貌了。
  看著影像中那些已經修復的空中島設施,我想鳳凰島的基本功能應該已能運作,這個發現令我一驚,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剎那之間,我明白過來,曉得李華梅在東海所宣稱的秘密武器是什麼了。
  反抗軍圍剿黑龍會餘孽,打的自然是海戰,反抗軍雖然驍勇善戰,又有李華梅親自指揮,但敵人困獸反噬,相當程度的傷亡不難預見,除非李華梅能有什麼奇策,否則反抗軍在這方面必須有所覺悟。
  而來自鳳凰島的羽族,則是最好的奇策。之前李華梅收羽族為部屬,在與敵人海戰時,羽族女戰士飛空突襲,佔盡優勢,在戰場上無往不利,現在羽族找到鳳凰島,憑空增添強大戰力,就算鳳凰島上沒有什麼超時代的新武器,衹要仗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單方面不住開炮、射重弩,就可以輕易樂勝黑龍會,這麼有效率的一著奇兵,李華梅如何不用?
  巴格達的一場大戰,李華梅和羽族的關係看似破裂,其實雙方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羽族內也還有相當多的人支持李華梅,衹要兩邊條件談好,隨時可以再合作,別的不說,單看在鳳凰島這個大籌碼的份上,李華梅怎樣都要挽回羽族的友誼。
  「約翰,一段時間不見了,聽說你在索藍西亞備受禮遇,混得不錯啊。」
  卡翠娜對我搖了搖手,臉上笑意斂去,正色道:「有件事情要讓你知道……」
  從卡翠娜口中說出的東西,和我之前預期的一樣,李華梅和刑族重修舊好,請羽族開鳳凰島參戰,共同剿滅黑龍會餘孽,由於提出的條件相當好,卡翠娜已經同意了,而鳳凰島經過修復,目前已經回復舊日七成武裝,最重要的飛行動力也可以啟動,空中島嶼的偉大景象即將重現南蠻。
  「你是鳳凰天女之子,算是本族中人,這件事總該知會你一聲,聽聽你的意見。」
  「這種軍事機密以後就別特別告訴我了,整天聽機密,早晚害死人啊。」
  我笑道:「之前我就說過,羽族是羽族,我是我,不必因為我與李華梅的恩怨,阻礙了羽族的發展空間,如今李華梅如旭日東昇,你們和她合作很合適,就是要多提防一點,別被她吃乾抹淨就是了。」
  「謝謝你的體諒,唉,坐在這個位置上,很多事情真是身不由己,不能照個人好惡來行事的。」

  卡翠娜道:「等索藍西亞事了,你回羽族來過一段日子吧,保證每日逍遙香艷,羨煞旁人,說來你其實是羽族半個少主,不用在外頭這麼辛苦的。」
  這句話聽來還真是讓人感動,可惜沒多少實質意義,比起這種口惠,我倒寧願他們直接把鳳凰島開來索藍西亞,憑此強大武力壓境,何事不成?就不用整日和猥瑣的色老頭打哈哈了。
  不過,卡翠娜要把鳳凰島開去東海參戰,我記得鳳凰島並沒有跳躍空間的功能,換句話說,就是要開著偌大的島嶼,橫越大半個黃土大地,這個旅程何止是驚人,簡直是驚天動地。
  可以想像,這麼大的一個空中島嶼,沿途穿越大地諸國,猶如展示武力,對於在下方仰望的人們,造成的震撼效果是何等強大,而這一幕壯闊絕倫的景象,將隨著鳳凰島的北上逐步升高效果,當鳳凰島以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姿到達東海,降臨至黑龍會殘餘艦隊的上方,效果便達頂峰。
  鳳凰島上的火力一開,甚至可能是萬炮齊臨,在這樣的重火力之下,黑龍會的殘黨不用多久便會完蛋,借由對這些殘黨的屠殺立威,無論李華梅或羽族,聲威都會創新高點,成為大陸諸國拉攏的對像。
  這場表演之後,不但李華梅大有好處,羽族本身也將獲益匪淺,雖然這對李華梅而言會帶來風險,聲勢太過強大的羽族變得不易控制,但李華梅還是有把握維持與羽族的合作,因為說到底,她們這兩股勢力都是由女性掌權,先天根本上不可能信任其他由男性掌權的勢力。
  要是發展得當,那麼再加上由冷月櫻所掌控的金雀花聯邦,一股史無前例的女性統合勢力,便會在大地上誕生,這將開創出怎樣的一段歷史,令我十分好奇,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眼前我衷心祝福她們這一戰能夠成功,無論我與李華梅的恩怨如何,看見黑龍會垮台總是對我沒壞處的。
  在與卡翠娜互道祝福後,我切斷了魔法連線,卡翠娜的立體投影消失之前,我忽然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奇特。
  和初識時候相比,這位羽族女族主也有了改變,雖然仍是那麼高雅大方、明艷英武,但每次相見,總覺得她身上又更多添一分女性魅力,這種魅力不是單純漂亮好看,而是那種在性事上得到滿足,享受到高潮愉悅後,自然散發出來的魅力。
  雖然說羽族女性放蕩婬亂,把做愛交合當飯吃,但真正能夠在性交中得到高潮與滿足的,恐怕也不是那麼多,卡翠娜能夠這麼「幸福」我想應該歸功於不良中年茅延安吧,這對男女說不上情侶,倒是最佳性伴侶,每次碰到都在那邊大搞特搞,彷彿在做性愛教學般搞個不停,現在看卡翠娜眼角眉梢的春意,就知道茅延安把她搞得很滿足,但……(奇了,女人發春的樣子我見得多,但這種騷樣……怎麼讓我想到羽虹?想到這點,我覺得很可笑,羽虹可能真的是把我給嚇怕了,弄到我現在看什么女人都聯想到她,看夏綠蒂想到羽虹,看卡翠娜也想到羽虹,她衹是生死不明,怎麼搞到我像是被冤鬼纏身?而且,卡翠娜和羽虹都是羽族,讓我產生聯想也不是什麼奇事吧?
  這樣一想,心下稍安,我決定不在這種無謂之事上浪費時間,專心處理更重要的正事。
  此時的我,並沒有想到智者千慮,必有一疏的老話,雖然我算不上智者,但如果這時我能多想一想,或許有成千上萬……不,數以千萬計的人們就不用枉死,能夠生存下來也未可知,因為這場禍及整塊黃土大地的動亂,正是以此作為開端,要是我夠細心、夠警覺性,確實有可能改變千萬人的命運。
  至於我自己,那倒是沒有差別,因為我的命運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定了,無法從這個點上做更改。衹要是人,就不可能全知全能,這就是為什麼人們總有許多遺憾……每當我事後回憶此刻,總覺得不勝唏噓。
  「你的表情很怪,有什麼不妥嗎?」
  華更紗道:「需不需要我替你算個命?之前我忘了說,卜卦算命也是我的業餘技能,偶爾我也靠這本事混飯吃的。」
  「免了,你的正職是殺手,我不會找個魔法師來看牙,當然也不會找殺手來算命。」
  「真的不用?我對算命頗有信心,現在不算,你不怕以後回想起來會……嗯,不勝唏噓什麼的?」
  華更紗不是那種會廢話的人,她此刻連番建議,應該是有些理由的,但我總感覺她做這些建議像是在嘲諷我什麼,不是真的為了我而給建議。
  「廢話少說,找我的第二件事情是什麼?」
    「藥做好了。」
  華更紗把一個藥瓶扔給我,說是能讓處女破身不感疼痛的藥,痛楚會全部轉化成快感,當藥力行開以後,別說是區區破瓜之痛,就算是拿刀把身體大卸八塊,也只會爽得大叫,不會有絲毫痛楚。
  「哇,這麼屌?那這麼猛的藥,你自己有沒有試過?」
  「這個嘛,我記得我好像說過了……」
  「行了行了,來來去去都是那一句,你不用強調也不會有人想上你的。」
  「那……該準備的東西都已經預備完畢,我準備好了手術用具,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幫你們手術;白家的那些小子們替你們弄好了新營帳,擺好了紅蠟爛白色羊毛毯,還正試著幫你們把營帳弄成紅色。」
  華更紗如數家珍,聽在我耳裡卻不妥之至,我打斷道:「等等,用不用得著搞到這麼過分?你們是不是很想雷曼知道我在搞他老婆?還有,把營帳塗成紅色,你們是用什麼顏料?」
  「喔,剛纔森林外經過了一個老婆婆,還帶著一個嬰兒,那些白家的小子就一擁而上……」
  「殺了老婆婆和嬰兒榨血?」
  「哇,這麼邪惡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真不愧是當世惡人之首。」
  華更紗搖頭道:「他們貴了老婆婆手中的紅桑葚,榨汁以後用來當顏料,然後……」
  「好了好了,別扯有的沒的了,該洞房的就早點洞了吧,你們這些傢伙讓到一邊,別礙事。」
  我匆匆趕到那頂已經塗得半紅的營帳,白家子弟都識趣地離開了,掀開營帳到裡頭去,俏麗的矮人少女早已等在裡頭,兩支紅燭點著燃燒,就連琳賽的頭上都披了一條紅巾。
  雖不曉得矮人與精靈的婚禮儀式,但從人類的角度來看,眼前這一幕確實是喜氣洋洋,我從懷中取出一日玉,琳賽迫不及待地張口,一下子便把「真愛」給吞下肚。
  「嗯,好像有一點……熱熱的。」
  琳賽閉著眼睛說話,已經知道這藥物運作方式的她,從吞藥那一刻起便閉上眼睛,雖說不閉眼好像也成,但我並沒有阻止她。
  跟著,琳賽張開眼睛,望向她眼前唯一的男人,眼神從空洞、迷惘,漸漸變得有情感,彷彿要燒灼起來的熱戀眼神,熊熊投射在我身上。
    「約翰哥哥,我愛你。」
  紅頭巾飄落,少女熱情地撲撞過來,將我撲倒在地。這樣的驚人架勢,委實令我訝異,我看著這張紅通通的俏美臉蛋,心中好笑,正想要說話,忽然聽見營帳外傳來聲大喝。
  「約翰•法雷爾,你出來,我要和你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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