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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血脉 1-45 作者:血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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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示威遊行
  在廢棄的瞭望哨頂部,十幾個利奇淩空站立。
  他們看起來一模一樣,只是神情各有不同,或喜、或悲、或怒、或憂,他們擺出的姿勢也各不相同。
  漫天雪花飄落到他們身上時,大部分被擋住了,停在頭頂、肩膀和手臂上,偶爾也有一、兩片徑直穿透身體,從另外一邊飛出來。
  呼嘯的狂風也時不時穿過他們的身體。
  偶爾這些身影會變得模糊,甚至變成半透明,不過轉瞬間又重新恢復正常。利奇的真身在瞭望哨裡,此刻的他正處於一種非常玄妙的狀態。
  他的本體擁有每一個分身的感受,雪花飄落到身上的一絲寒意、狂風吹在身上那刀割似的感覺,全都傳遞到本體的意識之中。
  當初在德雷達瓦時,他還無法做到分辨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本體和分身會互相混淆,但現在他已能守住本念,不至於迷失自我。
  突然,利奇原本靜止的分身全都動起來,他們的手裡多了兩把彎刀,互相砍殺起來。
  那一招一式沒有絲毫做戲感,而是真的拼命。被幻化出來的刀劈砍到的地方,立刻飛起一片紅色光霧。
  突然一大片光霧驟然炸開,其中一個分身被劈中要害。其他的分身全都變得暗淡了些,有些甚至連輪廓都模糊了。
  在瞭望哨裡,利奇的本體正大口喘息。從他的左側肩膀一直到右側腰際有一道白色印痕,身上其他部位也佈滿同樣的白色印痕,只是這一道最深也最致命。
  剛才那一刀雖然只是“真實幻象”製造出來的幻覺,但感覺卻和真的沒什麼兩樣。他覺得自己被一刀分成兩段,他曾經有過數次離死亡咫尺之遙的經歷,對死亡的感覺非常熟悉。
  利奇的頭上戴著一頂非常輕盈的金屬頭冠,一塊紅色寶石鑲嵌在頭冠正中,那也是額頭正中的位置。
  此刻,這塊寶石一閃一閃發出朦朧紅光,忽明忽暗,甚為神秘詭異。“好像還差一點。”
  利奇自言自語。他撥動頭冠上的一個旋鈕,頓時那塊寶石放射出異樣紅光。
  一陣刺痛從額頭正中部位直鑽進去,利奇感到頭痛欲裂;與此同時,一陣陣強烈的暈眩感朝他襲來。
  同樣也在那一瞬間,他所有分身同時動了起來。這一次他們沒有運用任何武技,而是直接一刀朝對方的要害劈去。
  一連串血色光霧驟然炸開。
  利奇的身上平添十幾道白色印痕,每一刀都是那樣致命。
  一口鮮血從利奇的嘴裡噴出。
  在彈指間連續死了十幾次,這種經歷利奇以前沒有過。死亡的感覺不會迭加,但是給人的心理帶來的壓力卻異常深重。
  當那口鮮血飄落到地上,利奇額頭正中央寶石覆蓋的地方突然冒出一根血筋,這根血筋紫得發黑,而且延伸出無數分枝朝四面八方伸開,說不出的恐怖。風突然間變得像是靜止一般,雪似乎也停了下來。
  時間凝滯在那一刻。
  利奇不是第一次進入這種狀態,但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他的注意力是分散的。
  以往進入時間凝滯的狀態全都是因為生死懸於一線,所以他的身體自然而然地做出反應,他的眼睛可以看到的只有威脅到他生命的東西,除此之外的一切似乎隱藏於虛空中,顯得異常模糊。但此刻他卻能看見四周的群山,感受天空的陰沉,欣賞每一片飄落的雪花。
  不只是能看清遠處的東西,此刻他身邊的景物也變得如此清晰。他能夠看到漂浮的每一粒灰塵,能夠感覺每一絲空氣的流動,能夠聽到每一個毛孔開闔時發出的“呼吸”聲。
  整個世界似乎都變了,變得嘈雜,變得煩亂,變得讓人難以忍受。
  不過利奇的嘴角卻浮現一絲微笑。
  他知道自己終於成功了。禁錮他通往巔峰的最後一道關卡終於被他破開了。他現在是真正的輝煌騎士。
  別人都是前易後難,但對他來說,之後的道路將會是一片坦途。
  從輝煌到天階需要的只是實力積累,即便對其他的輝煌騎士來說,這一關也沒什麼困難。
  大部分天階騎士都無法突破的最後關卡對他而言卻根本不存在。四年前大叔將“劍聖傳承”授予他時,最後這道關卡已經不存在了。
  突然利奇感到一絲異常,好像一幅油畫其中一塊被生生挖去,而這個異常之處就在門外。
  “羅拉莉絲,是你來了?”
  利奇將意識收回來問道。
  在他收回意識的一瞬間,四周都恢復原來的樣子,凜冽狂風繼續呼嘯,大雪仍舊紛紛落下,時間似乎又開始流淌。灰塵從視線中消失了,空氣的流動也變得難以察覺,耳邊也聽不到毛孔的呼吸聲。
  “恭喜你,踏出最重要的一步。”
  門開了,進來的果然是羅拉莉絲。雖然羅拉莉絲站在眼前,但利奇卻感覺到那裡似乎什麼都沒有。“我的好像不是‘域’。”
  利奇不太肯定。他在精神力方面的變異往往比境界要快上一些。
  當初他剛成為王牌騎士就已經擁有類似“場”的東西,而且擁有一部分“域”的特性。成為榮譽騎士時,“場”正式變成“域”比其他人提前一個境界。
  之前從榮譽進階准輝煌時,他的“域”沒有絲毫改變,利奇原本以為他的進階終於和其他人同步。
  羅拉莉絲微笑著淩空虛抓一把,當她張開手時,手裡多了幾片雪花。“你試試看。”
  利奇能夠感覺到窗外徐徐飄落的雪花。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周圍的牆壁和玻璃窗仍舊存在,卻似乎完全通透,他的感知可以輕而易舉地伸展出去。
  完全是下意識的,利奇輕輕接住窗外一片雪花。他猛地收了回來,那片雪花一下子穿過玻璃,好像那片玻璃根本不存在似的。輕輕地攤開手掌,利奇看著那片雪花。雪花有些殘損。
  他知道,那是穿過玻璃時受到的損傷。
  “這確實是‘界’。”
  羅拉莉絲已經可以肯定這一點,剛才那麼做只是為了讓利奇能夠明白。
  利奇欣喜異常,他又淩空虛抓。
  這次視窗傳來一聲破裂的輕響,玻璃上多了一圈裂縫,好像有人往玻璃上開了一槍。在那圈裂縫的正中央沾著一團積雪。
  羅拉莉絲“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利奇微微沮喪,剛才那一手很像“穿牆取物”“穿牆取物”不是什麼稀罕的異能,每三十個念者裡就有一個擁有這種能力。一般來說,那些念者能隔著一尺厚的水泥板傳送一杯水或一把沙礫。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做得和念者一樣好,因為他的精神力比任何一個念者都強得多。蘇珊也曾經說過,他和之前的幾位聖皇一樣,精神力的特徵介乎念者和騎士之間。
  利奇不知道自己到底欠缺什麼?“對了,我有事找你。”
  羅拉莉絲終於想起自己是為什麼過來的:“裴內斯那邊好像出事了。”
  利奇一驚,他再也顧不得研究自己和歷代聖皇的差別,連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好像有人在底下煽動。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大家過得很不如意,所以今天早晨有很多人聚集在市中心廣場遊行示威。”
  羅拉莉絲其實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她現在知道的這些全都來自蘭蒂發過來的消息。
  “莉娜怎麼搞的?連局勢都控制不住?”
  利奇的心情頓時變得奇差無比。他記得離開裴內斯之前曾經和其他人一起討論過,在裴內斯局勢好轉之前要保持嚴格的軍事管制。他不相信在嚴格的軍事管制之下還能有人跑出來示威遊行,更別說是聚攏到市中心廣場上。
  “莉娜沒有採取什麼行動嗎?”
  利奇有些擔憂。萬一莉娜和她的父親博斯羅瓦一樣,在這種情況下仍舊採用溫和態度,一切就麻煩了。
  “那邊的局勢已經控制住了。”
  羅拉莉絲總算是說了一個不太讓人洩氣的消息。
  此刻的裴內斯連空氣都透著一股緊張味道。
  中央廣場上,滿地都是飄落的傳單和大幅標語。這幅景象讓利奇想起當初蒙斯托克投降之前,那場反對赫肖政府的示威遊行。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口號變了。
  滿地的傳單和標語上寫的全都是“反對軍事獨裁”、“打倒軍事獨裁政府”的字樣。
  “參加遊行的都是些什麼人?”
  利奇問道。
  此刻在他身邊的有莉娜和瑪格麗特。瑪格麗特管的是裴內斯的治安,所以這次的事件她的責任最大,她承擔的壓力也最大。
  “大多是住在裴內斯的人,最活躍的是一群大學生,除此之外店員、小職員、手工業者也不少。”
  瑪格麗特說話的聲音很低:她感到很憂鬱,第一次擔負重任就出了這種事。
  利奇從地上撿起一張大幅標語,輕輕抖了抖:“為了這次事件,那些人在暗中恐怕準備很久。這樣的大幅紙張,一般人根本沒地方弄到。”
  把標語往地上一甩,他沉音問道:“查過這些紙張的來路嗎?”
  “查過了,是從軍需倉庫裡流出去的。”
  瑪格麗特總算有了脫卸責任的機會。利奇早就注意到這一點。
  三年的戰爭讓各國都資源枯竭,像紙張這種大量消耗的物品自然做得越來越粗糙。現在造紙用的都是草漿,造出來的紙粗而且顏色發暗。
  相對而言,抵抗軍用的紙張全是從帕金頓的幾個附庸國來的,情況要好一些,紙張稍微綿軟,雖然顏色也發暗,至少比較均勻。這些都是容易辨認的特徵。“抓起來的人現在都關在哪裡?”
  利奇打算去看看。
  “我在南郊弄了一個看守營。”
  莉娜回答。這本來該是瑪格麗特回答,她感到瑪格麗特快要扛不住,所以替她分擔一些壓力。
  “足夠關押十幾萬人?”
  利奇問道。羅拉莉絲告訴他裴內斯出事的時候,也告訴他參加示威遊行的人有十幾萬之多。

  “這又不難,鐵絲網一拉就可以了。我們的人別的不行,拉鐵絲網倒是很拿手。”
  莉娜趁機抱怨。
  最近這段日子不只是平民,就連她和她的手下都感覺裴內斯的氣氛非常壓抑。城裡住著近百萬人,全都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他們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被劃進投降派,特別是那些原本不是裴內斯人,借著瓦雷丁入侵的機會搬到裴內斯的傢伙,他們心中的恐懼比其他人更厲害。
  再加上戒嚴令,白天時街上沒什麼人影,到了晚上更是如同一座鬼城。在城外,從施泰因和伯尼貝利過來的那兩百多萬人只能待在臨時搭建的難民營,那裡同樣也用一圈鐵絲網圍著,除了出入容易些,和看守營沒有什麼兩樣。這些人原本想渾水摸魚,現在是兩頭沒有著落。
  那些腦子聰明的先一步趕回施泰因和伯尼貝利,反應慢一點的看到在裴內斯沒什麼機會,轉而前往其他城市。
  剩下的人只能在鐵絲網裡熬日子,死不了卻也活得難受。利奇看了莉娜一眼卻說不出什麼話。這個局面是他有意造成的,所以這次的遊行示威,最大的責任應該在他身上。
  他異常鬱悶地上車,其他人也跟著一起進了車裡。
  長長的車隊朝著城外而去。
  一圈單薄的鐵絲網、稀疏的瞭望哨,看守營沒有想像中的恐怖。和之前抓來的在投降政府供職的人不同,此刻關押在這裡的人不但一點沒有恐懼和彷徨的感覺,反倒理直氣壯,遠遠地可以聽到裡面的人正在喊口號。“把他們集中起來,我要訓話。”
  利奇下車說道。
  “這樣恐怕不妥吧?他們不會給你說話的機會。”
  莉娜搖頭,她感覺利奇太過理想化。在她看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冷處理,等到時間長了,被關押的這些人的熱情自然會消退,到時候再分化瓦解。
  “我不是要和他們談判,根本沒打算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利奇冷冷地說道。他大致能猜到莉娜的想法,不過他覺得時間久了,說不定這些人跑出一個凝聚力很強的人物,到時候這個人登高一呼,底下的十幾萬人齊聲回應,麻煩就大了。
  他也知道這些參與遊行的人裡,恐怕有七成以上打的是法不罰眾的念頭;只要用霹靂手段打掉這些人的幻想,這些人恐怕立刻軟化。畢竟,他一抵達就問過瑪格麗特示威遊行的是些什麼人。他得到的答案是,這些人大多是瓦雷丁佔領軍統治下的順民,他們在瓦雷丁人面前俯首貼耳,現在卻氣勢高昂,只不過是一幫強充硬漢的軟骨頭罷了。
  看守營靠近門口的地方原本有一座高臺,那是用來訓話的地方,利奇緩緩地走了上去。
  一看到他上來,底下呼喊口號的聲音頓時變得更響亮了。和口號聲一起出現的還有石塊。一開始只是幾個人在扔石塊,但很快石塊像雨點一般飛上來。
  這些石塊當然不可能打中利奇,他的身體四周像是有一個無形的罩子,飛來的石塊不但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反而被反彈回去。
  只聽到一陣呼痛聲響起,站在前面的那些人抱頭大聲呼嚎,他們有很多人被石塊砸破頭,鮮血順著額頭流淌下來。
  “給我安靜。”
  利奇怒喝,他的聲音如同一陣霹靂劃過眾人頭頂。
  令人震懾的不只是雷鳴一般的喝聲,一道無形的精神衝擊朝四面八方蕩開。這不是“精神穿刺”而是“精神衝擊”“精神穿刺”只對騎士有效,“精神衝擊”對任何生物都有效,只不過效果顯得溫和一些。
  大部分人感覺到一陣暈眩,腳一軟,整個人趴在地上,只有那些離得比較遠、年紀比較輕、身體比較強壯的人才勉強能夠站穩。即便如此,他們也感到渾身一陣發虛。
  “這樣還差不多。”
  利奇嘲諷道:“現在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利奇·羅伯特,時任抵抗軍副總指揮官,第二軍團總指揮官,同盟空中軍團總指揮。你們之中某些記憶好的人,或許還記得我另外一些事:我曾經是赫肖投降政府下令抓捕的叛國者,也是刺殺前總統亞爾諾的暴徒……”
  利奇在臺上來回走了兩圈,他等待底下的人消化這些消息,特別是他當年殺亞爾諾的往事。
  三年前確實震驚所有的人,但此刻記得這件事的人恐怕沒有幾個。
  霹靂手段加上當年用亞爾諾的性命書寫下的惡名,讓底下十幾萬人膽氣大挫。“你們說現在是軍事獨裁。你們說錯了,現在是軍事管制,因為戰爭還在繼續,投降政府又剛下臺,當初瓦雷丁人安插在裴內斯的大量間諜還沒有被挖出來,曾經投降瓦雷丁人的叛賊也沒有全部被抓獲,以前遺留下來的檔案全都沒有理清,新政府的組建需要一點時間,所以現在只能施行軍事管制。
  “有情報證明,這次的事件是瓦雷丁人潛伏的間諜蓄意煽動下發生的。現在二十萬大軍正集結在施泰因,我們的前鋒部隊正在追趕南逃的瓦雷丁潰軍。瓦雷丁人想要得到喘息,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們的後方混亂。他們必須這樣做,也有這個能力。”
  “我剛才說了,戰前瓦雷丁人在這裡安插大量間諜,佔領期間他們又吸收很多走狗,甚至某些在佔領期間從瓦雷丁人那裡得到利益的順民,也會暗中幫助他“我相信,在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是被蓄意煽動的,那些居心叵測的人肯定告訴過你們法不責眾。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這話一點兒都沒錯。可惜十幾萬人實在太少了,現在整個蒙斯托克還有一千六百多萬人,即便在裴內斯也有三百萬人。你們這裡只有十幾萬人,還沒到讓我不敢下手的地步。
  “而且在我看來,你們這十幾萬人算是日子很好過的少數人。因為食物配給的緣故,你們每天還能吃飽,睡得也很安穩。
  “但此刻更多的蒙斯托克人卻在鄉間、在山林裡忍饑挨餓。他們很有骨氣,沒有投降瓦雷丁人,所以只能到處躲藏。據我所知,在北方至少有近百萬人躲在荒野中,他們甚至不知道瓦雷丁人已經逃走,不知道我們已經打回來了。在中部和南部,這樣的人更多……”
  利奇來之前已經決定,要採取強硬手段把這次事件強行打壓下去,他不會對任何人妥協。
  從高臺上下來,他看著瑪格麗特說道:“從現在開始,裴內斯全城戒嚴。這個看守所也要重新改造,外面先拉兩層鐵絲網,鐵絲網高度增加到五公尺,每隔一百公尺給我豎一個觀察哨,然後按照當初在施泰因時做的那樣,把裡面隔成社區塊,縮小他們的活動空間,省得他們互相串連,那些特別活躍的人就送往文森特監獄。”
  瑪格麗特全都記在心裡,她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原本有些下不了手,現在有了利奇的命令,她自然按照命令執行。
  利奇正打算再設置一些措施,他突然看到馬龍急匆匆地朝這邊而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的人事先怎麼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一看到馬龍,利奇首先扣了一頂帽子。
  他的話確實沒有說錯,米莉亞另外組建軍事情報處之後,整個蒙斯托克擁有兩套情報體系。軍事情報處對外,內務部對內,而這次的事件是在內務部的管轄範圍之下,真的追究起來,馬龍難辭其咎。
  馬龍心裡發苦,他知道利奇在懷疑他事先已經得到消息,只不過躲在一旁看熱鬧。
  如果真的這樣就是其心可誅。他當然感覺冤枉,事實是他的手底下現在根本沒人。
  當初他過河拆橋,毫不留情地把米莉亞發展起來的情報網全都接收過來。現在米莉亞的報復來了,她有賓得這個內應,輕而易舉把內務部一大批骨幹全都拉過去。
  在內務部的人大多對風向非常敏感,自然感覺得出馬龍已然失勢,也看得出將來軍事情報處才是情報系統的老大,現在又是草創階段,過去的人以後都是元老重臣,所以爭先恐後到米莉亞那邊。對於這件事,馬龍有苦說不出。
  今天早上裴內斯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立刻知道這將是一個大難關,不過同樣也是一個機會。
  雖然手底下已經沒多少人,不過馬龍的人脈仍舊在,他親自出馬問了一下,現在手裡已經捏著一些東西。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敢來見利奇。
  “我也是剛知道此事,現在的內務部就七、八個人,其他人感覺軍事情報處更有前途,所以投奔那邊去了。”
  馬龍先是抱怨一句,讓利奇明白內務部的現狀,才說道:“我出去打探過,總算找到一些線索。這次事件的策劃者是一個叫奧沙利文的傢伙,不過我懷疑是包德利在幕後搞風搞雨,奧沙利文只不過是站在台前的小卒子。”
  利奇皺了皺眉頭,他對於這兩個名字很陌生:“奧沙利文是什麼人?”
  “他是復興党的成員,也是比較早加入的人之一,戰前曾經是康納爾德大學的教授,不過他能出入上流圈子,和包德利的私交不錯……”
  雖然只有半天的時間,馬龍也掌握不少情況。
  “這次的事件還有軍方的影子,混亂剛開始的時候,治安隊曾經打算封鎖交通,不讓那些人遊行,沒想到過來幾個騎士不讓治安隊插手。”
  馬龍說到這裡,看了看利奇身邊的那些人。
  利奇立刻轉過頭來問莉娜:“有這回事嗎?”
  莉娜則看著瑪格麗特。“確實有這一回事,不過我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瑪格麗特有些後悔自己不知道輕重緩急,居然把這樣重要的事忽略了。“知道那幾個騎士的身份嗎?”
  利奇喝問。
  瑪格麗特渾身一陣顫抖。隨著年齡增加,利奇的威勢越來越強,她現在確實有些怕他。
  “應該有記錄,當時治安隊曾經和他們發生過爭執,最後把他們的身份和部隊號碼抄下來。”
  瑪格麗特連忙說道。
  利奇總算鬆口氣。瑪格麗特缺乏經驗,卻還沒到任人擺佈的地步。雖然沒能當場阻止,總算留下一點證據,讓他能事後算帳。
  利奇轉頭對莉娜說道:“你先派人把奧沙利文和包德利那夥人全都逮捕起來,還有那幾個騎士。奧沙利文和包德利這些人交給馬龍處理,那幾個騎士就交給我。”
  下完命令,利奇看了看天色,然後問道:“埃爾文和坎貝爾應該到了吧?”
  他和羅拉莉絲乘坐飛梭過來,兩個老頭只能乘改造過的“鵜鶘”飛過來,六百多公里的路程至少需要兩個多小時。
  埃爾文和坎貝爾確實已經抵達,他們此刻待在臨時的騎士總部大樓裡。
  對於裴內斯發生了什麼,他們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利奇到裴內斯之後的所作所為。對於利奇的決定和他的處理方式,兩個老頭都沒有任何反對的打算。他們原本以為利奇會大開殺戒,現在這樣已經不錯了。他們兩個人屁股還沒有坐熱,利奇已經從城外的看守營地趕回來。騎士總部大樓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一回到這裡,利奇讓人把嘉利也請過來一起開會。
  此刻嘉利要協調獨立軍、海格特的人馬和德雷達瓦的援軍,還要確定下一步的作戰計畫,簡直一點空都沒有。
  利奇也知道嘉利沒空,但是這次的事件太過重大,要不是海格特和黛娜都遠在前線,他甚至有過把他們也接回來的打算。又過了一會兒,卡隆也到了。
  他的到來意味著除了海格特之外,蒙斯托克所有軍事巨頭全都到場。這次莉娜的效率挺高,卡隆到了沒多久,她也回來了,和她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中年騎士。
  此人正是當初被埃爾文一腳踢開的那幫人的首領,利奇在回城的半路上已經知道此人的一切經歷。
  這個人讓他想起卡文,那個夢想著娶黛娜,擅長欺上瞞下,把原本應該是精銳的第七兵團搞得烏煙瘴氣的人渣。

  這個中年騎士進來之後挺客氣,朝大家殷勤地打招呼,可惜沒人理他,甚至連埃爾文也冷目以對。
  此刻埃爾文越發慶倖當初沒有為了面子讓這些人留在他的陣營裡,要不然他恐怕要沾上一些連帶責任。
  “第一軍第二十五兵團兵團長豪格,前來報到。”
  那個中年騎士“啪”地一個敬禮。
  埃爾文的眼睛頓時怒瞪,第一軍指的就是他的人馬。這個傢伙宣稱自己是第一軍第二十五兵團兵團長,顯然打算把他一起拉下水。
  “第一軍可沒有閣下這樣的人物。”
  埃爾文冷冰冰地說道。老頭雖然出身名門,屬於上流人物,但他本性有著一些混混無賴的味道;換成另外一個人,十有八九會為了面子暫時閉口不言。
  那個中年騎士顯然沒想到埃爾文居然如此不講情面,讓他意外的同時也讓他感到一絲警覺,他知道老頭在和他劃清界限。
  “我承認,我確實做錯一些事,當治安隊準備阻止遊行時不該跳出來阻撓。當時我只是認為每個人都有說話的權力,身為上位者應該聽取民眾的呼聲。我當時沒有想到遊行的規模會變得這麼大,沒有想到局面會失控。”
  那個中年騎士替自己辯解。
  利奇根本沒有在意,他揮了揮手打斷中年騎士的話。“你的駐地在哪兒?”
  利奇問道。“我在休假。”
  中年騎士早就想好對策。
  利奇轉頭問嘉利:“我好像記得有規定,在二月底之前各個部隊不允許休假,不允許離開駐地。”
  “是的,這個命令是一月三日下達的。”
  嘉利點了點頭,這個命令是她下的,她當然記得非常清楚。
  “我承認我犯了軍規,我是擅離職守。”
  那個中年騎士非常狡猾,一口應承下來,他想借這個機會領受小小的處罰,這樣大家都有臺階可下。
  他不認為利奇真的能拿他怎麼樣,沒有任何一條軍法規定騎士不能參與政治。“他有罪嗎?”
  利奇轉頭看著埃爾文。
  埃爾文被問得一愣,他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好半天之後他才滿臉狐疑地點頭,回答道:“有罪。”
  “你認為他有罪嗎?”
  利奇這次問的是坎貝爾。坎貝爾也不明白,但既然埃爾文已經說有罪,他當然跟著這樣回答。利奇一個個問過去,先是嘉利,接著是莉娜,最後問的是卡隆。所有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有罪。
  利奇站直身體,異常深沉地說道:“我在此宣佈,騎士豪格犯下叛國罪和煽動他人叛亂罪,即日處以極刑。”
  他朝著左右一指:“把他拖下去。”
  會議室的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女騎士,都是利奇的直屬部下,也是他的禁臠,她們都有王牌巔峰的實力。
  兩個人一左一右迅速鎖住中年騎士的胳膊,把他反拗過來。那個傢伙是個榮譽騎士,他剛想掙扎,突然感覺腦子一陣刺痛,像是被燒紅的鋼針紮了一下似的,他頓時失去反抗的力量。從下令到拿人只是彈指間的工夫。
  整個過程中,嘉利、卡隆和坎貝爾顯得頗為淡然,他們沒有感到驚訝,只有埃爾文微微變了臉色。
  “這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埃爾文等到那個傢伙被拖下去才問。他不是有意替此人求情,只是擔心利奇會越來越肆無忌憚,那樣的話,總有一天會搞到他的頭上。
  “這幫人不為任何派系所容,未來的蒙斯托克根本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對於他們來說出路只有兩條,要不成為自由騎士,要不就是離開蒙斯托克。後者又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像當初的我們和海格特一樣,前往同盟其他國家參戰。另外一條……就是投向聯盟。”
  利奇停了一下,接下來的話有些牽強,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但他總得給出一個理由:“現在他們的表現證明他們選擇最後那條路,我相信證據是有的,只不過要等到打下瓦雷丁之後才能找到。現在事態緊急,必須要做出決斷,所以我才詢問大家的意見;既然大家都同意他有罪,那麼我就先做出判決了。”
  利奇轉頭對嘉利說道:“這個豪格應該是首惡,其他人可能不知情,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下令把他們逮捕為好。等到將來打下瓦雷丁之後,再一一檢查他們的身份。”
  嘉利肯定和利奇站在同一條陣線上,她同意了。
  埃爾文和坎貝爾也沒說什麼。對埃爾文來說,那些人也是一個麻煩,自從把他們一腳踢開之後,自己同樣也成了他們仇恨的對象。
  短短半個月老頭就聽到不少謠言,這些謠言只可能是那些人散佈的。他並不在意謠言,但這東西像是蒼蠅,總是在耳邊嗡嗡直響,讓人感到厭煩。能夠借這個機會把這些雜音清除倒也不錯。
  會議結束了。
  嘉利的事情一大堆,莉娜同樣也是,她要儘快處理這次事件。卡隆也很快離開了,現在他一心一意管著自己的那片天地,像今天這種會議他其實不想來,因為他沒什麼存在感,有他不多,沒他不少。會議廳裡面只剩下埃爾文和坎貝爾兩個人。
  突然間埃爾文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那個小子當初曾經被宣佈犯了叛國罪,現在他也用這招對付別人。”
  他的笑聲隱約帶著一絲苦澀味道。能夠隨意替別人定罪,只有上位者才能做到。“用一顆腦袋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順便把那堆不穩定的傢伙全都控制起來,我覺得沒什麼錯。”
  坎貝爾這次完全替利奇說話。
  “你難道不擔心,他習慣這麼做之後會對我們兩個人的派系下手?”
  埃爾文看著坎貝爾,他有些疑惑坎貝爾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
  讓埃爾文感到意外的是,坎貝爾輕鬆地笑了,反問道:“你認為那個小子真的和口號裡喊的那樣,打算搞軍人獨裁?”
  “當然不是。”
  埃爾文對這點還是挺有把握的。
  “那不就可以了?只要他沒興趣把一切都掌握在手裡,他又有什麼必要這樣對付我們?”
  坎貝爾現在並不緊張。埃爾文想了想,最後點頭。他已經明白坎貝爾的意思。
  有目的,才會有行動。
  利奇既然拋出軍區制度,把整個蒙斯托克劃分成三大軍區,已證明他沒有打算獨佔一切;從他制訂的一連串規則也可以看得出來,他更傾向于分權,而不是將權力集中到自己的手裡。
  “他現在是建立規則,對此他已經到了近乎於偏執的程度,他不會容忍別人破壞他的計畫。剛才他說的那番話恐怕是說給我們聽的。對於這個新的規則,我們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拒絕。如果我們選擇拒絕,他允許我們離開。”
  坎貝爾淡淡地說道。
  埃爾文並不笨,他也看到這一點,只不過之前他一直憂慮,萬一利奇打算對他們動手怎麼辦?所以沒有想到這個方向,現在被坎貝爾點醒,他頓時恍然大悟。他看了坎貝爾一眼,從坎貝爾的神情中他可以肯定,這個傢伙已經選擇接受利奇的那套規則,那套規則和坎貝爾的理念沒有太大衝突。事實上那也曾是布魯姆和坎貝爾追求的方向。
  “偏執?你說得一點不錯,我現在明白為什麼剛才的他給我的感覺這麼不舒服,他已經走火入魔。”
  埃爾文不由得苦笑。
  “偏執是專家的通病,你不能不承認這個傢伙像一個專家,更多過於像一個騎士。這類人大部分時候能採納別人的意見,但是有的時候也很不講理,而且他們不會和你談論什麼利益。”
  坎貝爾現在有些後悔當初的選擇,如果早些看清利奇的本質,他肯定會採取另外一種做法。
  同樣他也感覺布魯姆死得很冤。當初的布魯姆何嘗不是因為擔心那個小子會朝著軍閥方向發展,所以才極力想要壓制他。
  “那倒也是。”
  埃爾文多少有一些這種感覺。
  這段時間他也看出來了,利奇真正發號施令的時候非常少。利奇的風格是靈光一閃,弄出一個設想,然後扔給別人實現,接下來什麼都不管了。還沒等到這件事做完,下一個靈光又來了。
  一旦看清這個本質,埃爾文發現利奇其實很容易對付。“現在想起來,我突然感覺你我都很幸運,因為我們都不是堅持原則的人。”
  坎貝爾自嘲道。
  別人聽不懂坎貝爾的意思,埃爾文卻聽得懂,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能聽懂。坎貝爾的感歎是為了已經死去的博斯羅瓦和布魯姆而發,那兩個都是堅持原則的人,為了自己的原則可以拋棄生命。所以他們死了。
  埃爾文笑了,他笑得很開心,至少有五年的時間他沒有這麼開心了。笑完之後,他朝著坎貝爾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我們都是做不到堅持原則,更加注重利益的人。”
  坎貝爾也伸出手和埃爾文握了一下。他們不是因為合作才握手,而是因為互相理解。
  離開會議室的利奇,一出會議室的門就看到等候在門口的米莉亞。米莉亞和馬龍同一時間知道城裡出事,事先也沒得到任何消息,所以此刻她的心裡也充滿惶恐。
  現在的米莉亞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憤世嫉俗的小偷。經歷過一次起伏、嘗過權力的滋味,也品味過失去權力的彷徨,最後又靠著利奇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力,她變得現實許多。
  知道出事之後,她的反應和馬龍一樣,立刻發動所有的手下到處收集消息。她的手下遠比馬龍多得多,收集起情報自然也容易許多。只不過之前利奇沒想到她,而是覺得對內的情報工作應該由內務部管,所以召了馬龍問話。
  利奇無意間的舉動讓米莉亞感到有些恐慌,此刻她最擔心的就是失去利奇的信任,所以她帶著所有情報早早地在這裡等候著。
  會議室門口不是談話的好地方,利奇把米莉亞帶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非常狹小,在走廊盡頭,原本是給值班人員休息的地方。
  辦公室是他自己選的,因為他不常來裴內斯,很少用到這間辦公室。再說這也能體現出他節儉樸實的作風,利奇同樣會玩表面上的東西。充當保鏢的羅拉莉絲沒有進來,她站在門口。門一關,利奇在米莉亞的屁股上輕輕捏了一把,然後說道:“馬龍剛剛向我告狀,你搞得太過分了。”
  米莉亞的身體微微一抖。只要是利奇的女人,身體全都被開發得異常敏感,那輕輕的揉捏讓她體內升起一種難以遏制的酥癢感覺。
  她原本以為利奇肯定會抱她大幹一番,沒有想到利奇在她耳邊冷冷地說道:“你給我站好。”
  米莉亞只得筆直地站著,但是她的腿卻在發抖。酥癢感已經迅速變成狠癢,像是無數的螞蟻在她的體內噬咬;她能感覺有東西從她的花徑中流淌出來,幸好她和那些女騎士一樣,底下穿著一條密封性極好的皮褲,內側還襯著吸水的海綿墊,才不至於出醜。
  利奇的手慢慢地轉到米莉亞的襠部。
  米莉亞喜歡男裝,習慣倒是和妮絲很像,不過現在妮絲已經改換回女人模樣,但米莉亞仍舊是老樣子。此刻她上半身穿著一件灰色條紋的花呢上衣,裡面是一件咖啡色皮背心,打著領結,底下是男裝長褲。
  男裝長褲前有開口,利奇撥開搭扣,將手伸進去。他的手指隔著皮褲,輕輕撫摸按壓米莉亞兩腿間的方寸之地。米莉亞快要哭出來了,她以前認為被利奇弄得死去活來時,那種身處於天堂和地獄之間的感受、那種極度痛苦和無上快感混雜在一起的滋味是最難熬的。現在她知道最難熬的是欲火被勾起,而且越積越高,但無法得到滿足的感覺。她癢極了,從裡面癢到外面,從陰部開始擴散到整個臀部和腹部,又蔓延到背脊和胸前。
  “你和馬龍之間的恩怨,到此為止吧!”
  利奇冷冷地說道:“我還需要馬龍幫我穩定國內的局勢,軍事情報處和內務部適當地有點競爭這是允許的,但是互相拆臺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
  米莉亞帶著哭音答應。
  “現在告訴我,你已經查到什麼了?”
  利奇看了米莉亞帶來的檔案袋一眼,裡面似乎塞著很多東西。
  米莉亞順勢彎腰,用胳膊肘支撐住身體。她早就站不住了,剛才忍得非常辛苦。
  看著米莉亞彎著腰,屁股微微翹起的模樣,利奇有些心動。他解開米莉亞的皮帶,將她的褲子連同裡面的皮短褲一起脫下,露出小巧又渾圓的屁股。
  突然,利奇的手指尖多了一顆龍眼大小的紅色藥丸,藥丸在米莉亞的陰部來回滾了一遍,滾過的地方,原本只是粉紅色的皮膚立刻變得通紅。
  米莉亞的雙腿本來只是微微發顫,現在劇烈抖動起來,而且兩條腿互相搓來搓去,屁股用力地扭著,好像這樣能好受些。微微有些凸起的陰蒂更是急劇紅腫。

  利奇將藥丸頂在米莉亞的花徑口,然後用力一戳,將它頂進去。他又取出兩顆紅色藥丸,同樣在米莉亞下陰部位輕輕滾動,讓黏稠的淫液沾滿藥丸表面。
  此刻的米莉亞只能咬緊牙關,忍受這一切。
  她聽說利奇有一套控制女人的辦法,不過有資格享受這種待遇的必須是他認可的女人,就連阿麗亞娜都沒有進入這個圈子,七姐妹裡只有奧黛麗領教過這種手段。她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痛哭一場。
  突然她感覺肛門一緊,一顆藥丸滑入進去;原本那裡已經痕癢難當,現在變得更難以忍受,像著火時又往上潑了一桶油似的。
  還沒等她適應,米莉亞感到到尿道被頂開,一陣脹痛之後,她最後一個孔也被侵入,最後一顆藥丸在裡面迅速化開。
  幾乎在一瞬間,堆積的欲火和噬心的奇癢化為難以形容的強烈快感;米莉亞眼前一黑,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利奇看著米莉亞達到高潮,她的腿因為高潮而且挺得筆直,一股股黏液從花徑中噴湧而出。
  利奇隨手將這些黏稠如膠水的液體塗抹在米莉亞高挺的屁股上,剛才塞進去的三顆藥丸已經融化,一部分藥力滲透在這些液體裡;這是最好、最容易被女人身體吸收的淫藥。
  利奇看著米莉亞的屁股變成玫瑰紅色,藥力正漸漸滲透入肌膚之中。在今後的一個星期裡藥力將會漸漸發散,慢慢改變米莉亞的身體,讓這些部位變得越發敏感,而且從此之後只能接受他的雨露澆灌,一旦沾上其他男人的精液就會奇癢難忍。
  瓦雷丁人搞出來的這種淫藥,效果一向都讓他滿意。不知道過了多久,米莉亞終於從高潮中恢復過來。
  以往高潮之後會感覺一陣空虛,但是這次她感覺到的卻是癢,比剛才更癢,而且癢得更深,癢到骨髓裡。
  “快點報告吧,如果我覺得你做得不錯的話,我會給你解藥。”
  利奇仍舊不緊不慢地撥弄米莉亞的陰部。
  米莉亞當然知道解藥是什麼,那就是利奇的精液。
  從今往後她不但不能躲著利奇,還必須求他狠狠幹她。
  甩了甩頭,把紛亂思緒全都甩出去,米莉亞強打起精神將檔案袋解開,從裡面取出幾份檔案。
  “我的一個手下查到,這次的事件是一個叫奧沙利文的教授策劃的,幕後的指使者是復興黨裡的一群人,為首的是議員包德利。不過在他們背後還有一批人,這些人不是豪門世家成員,就是和豪門的關係密切,有些還曾經在投降政府裡面任職……”
  還沒等米莉亞說完,利奇打斷她:“在投降政府任職的人不是已經抓起來了嗎?”
  “抓是抓了,但現在的監獄管得不是很嚴。監獄的看守也在琢磨投靠哪一邊,他們對你並不看好。”
  利奇一陣愕然。他沒有想到自己在普通民眾的眼裡居然是弱勢方,反而那些被他一直打壓的豪門世家更強勢。
  此刻他不得不感歎,這些豪門世家在蒙斯托克的根底確實夠深厚,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能折騰。
  “回頭你把幾座監獄全都清理一遍,原來的看守全都抓起來,由你和馬龍聯合審訊。我會讓莉娜撥一批騎士過來代替原來的看守人。”
  利奇停下來想了想,他覺得這樣還不夠。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大家明白誰才是強勢的一方,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以往的豪門算是徹底完蛋。
  “這一次你和馬龍合作,你們幫我想點辦法,盡可能製造一些恐怖氣氛,但是別弄得血流成河。”
  利奇最終覺得,具體方式還是讓專家處理。原本他只想對豪門世家進行打壓,但是這次他真正動了殺機。為了推行他的那套規則,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不在意把豪門世家的成員全部殺光。
  “我的手上已經掌握一些資料,證明逃往同盟各國的這些人裡有些曾經和投降政府聯絡過。雖然只是家書往來,但是裡面有一些敏感的東西。”
  米莉亞趁機邀功。
  “這樣啊?”
  利奇點頭。只要手裡有證據,他就可以向同盟各國要求抓捕那些移居國外的豪門世家成員。
  他現在猶豫的是,把人抓回來以後怎麼辦?是公審還是秘密審判?前者的效果顯然更好一些,但是容易出差錯;萬一抓回的是一個能言善辯的傢伙,在審判席上再喊幾句口號,豈不是適得其反?
  “其實大多數參與遊行的人並不是真心跟著包德利他們走,只是因為裴內斯被收回來之後,大家的日子不但沒有變得更好,反而越發緊迫,這股怨氣自然要由施行軍事管制的軍方承擔。”
  這等於是替遊行示威的人求情,米莉亞是第一個敢這麼做的人。利奇不是不知道這一點,問題是現在沒解決的辦法。他的手裡有一部分物資,但不足以支撐整個蒙斯托克的消耗,短期裡想要恢復生產也是不可能的。
  像現在這種困難時期恐怕還要持續一段時間。不管是誰站在臺上都討不了好。與其匆匆忙忙組建一個臨時政府,讓他們背這口黑鍋,利奇寧願讓軍隊幹這件事。軍隊雖然會因此被扣上“邪惡、獨裁、專制”的帽子,卻能夠多幾分威懾力。以往蒙斯托克的軍隊就是缺乏這股威懾力,在上層官僚的刻意壓制下,軍方的姿態有些過於低下,這正是他希望改變的。“你有什麼建議嗎?”
  利奇問道。
  “進來好嗎?我受不了了。”
  米莉亞可憐兮兮地說道,她無師自通,居然學會撒嬌。
  利奇按了一下腰際,戰鬥服的底部立刻露出一條縫隙,利奇的老二一下子彈出來。他轉到米莉亞的身後,將性器對準米莉亞的陰部,用力一頂腰,整根一下子沒入進去。
  “現在可以說了吧?”
  利奇一邊緩緩地抽插,一邊在米莉亞耳邊說道。這個女人閉眼享受充實感覺,好半天才嬌喘著說道:“其實我們也有不少支持者。和商行有關的幾十萬人都是我們的鐵杆擁護者,從施泰因過來的那些人大部分也擁護我們。你想做到公正,所以不讓他們進入裴內斯,很多人因此心懷不滿。他們當初離開蒙斯托克逃往後方,本身就是做出犧牲;現在打回來了,他們當然希望能夠獲得補償。”
  利奇呆住了,米莉亞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讓他恍然大悟。他一直忘記一件事,政治本身最重要的就是利益交換,民眾支持誰,看的不是那個人的政治理念,也不是那個人的操守,而是那個人能不能給大家帶來利益。
  像博斯羅瓦和布魯姆這樣的傻瓜畢竟是少數。
  以前他實在太執著於公正,以至於忽略自己人的利益,也沒有想到用利益拉攏搖擺不定的人。
  這樣一想,很多念頭接二連三地跳出來。
  那麼多人從施泰因過來為的就是占一間房子,能夠成為裴內斯的居民。他可以讓他們臨時居住進去,用這作為誘餌,如果想要一直住下去就要跟著他走,想要有一份工作也要跟著他走,物資的分配、食物的配給也可以有所區別。原本的煩惱頓時煙消雲散。利奇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非常好。
  對於有功的人當然要給予嘉獎。他的腰微微往裡面頂了頂。米莉亞頓時感覺一陣酥麻,她像被電到了似的,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與此同時,一股春潮從她的兩股間沖出來,順著大腿根流了下去。
  利奇抬手在米莉亞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只聽到“啪”的一聲輕響,渾圓的屁股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這一巴掌很痛,痛得米莉亞齜牙咧嘴。不過痛的同時還帶著一絲異樣的舒爽,裡面蝕骨般的奇癢被這巴掌驅散大半。
  火辣辣的疼痛還沒有退去,另外半邊屁股又傳來“啪”的一聲輕響。這一次米莉亞痛叫出來。
  利奇仍舊拍打,只不過用的力氣比剛才小了許多。
  米莉亞的屁股形狀非常好,屬於小巧型的,渾圓多肉,只不過手感硬了一些。利奇抽插兩下,他用上一些性技,將一絲鬥氣凝聚於性器之上。米莉亞用手緊緊地撝住自己的嘴巴,她怕一放手就會發出聲音。那種一半在天堂、一半在地獄的感覺再次出現。這是一種酷刑。更令人發狂的是,承受這種酷刑的時候,時間似乎變得非常緩慢。
  和第一次做愛時不同,這一次不是用強,但讓米莉亞感到苦悶的是,這次同樣沒有一絲溫柔。
  利奇做愛向來不避著她,以前在隱蔽所裡時他非常肆無忌憚,醒著的時候肯定在做愛,所以米莉亞很清楚利奇對每一個姐妹的態度。
  他並不是不會溫柔,不過只有對愛莎和奧黛麗的時候,其他人享受不到這種待遇。他對卡門特別狠,每次都要弄得卡門死去活來,她們私底下都猜測這傢伙在學校肯定不是好學生,經常挨老師的訓,所以把這份不滿發洩在做過老師的卡門身上。但不可否認卡門也是他最喜歡的女人之一。米莉亞不知道自己算是哪一類?
  她並不希望自己得寵,因為那意味著經常要被這樣玩弄,她感覺此刻的自己很賤。但她也不希望自己和莫妮卡那樣,屬於被無視的一類。米莉亞有些搞不清自己的心思,但她知道自己快承受不住。她覺得腿越來越軟。剛才腿也發軟,不過那是因為身體裡奇癢難忍,現在卻是因為被搞得意亂神迷,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軟的不只是腿,還有她的腰,她感覺到腰已經不屬於她了,如果可能的話,她非常想躺下,可惜她只能趴著。一開始她還能用雙手支撐上半身,但是漸漸地沒有力氣,她只能直接趴著。但這樣腰更加難受,屁股翹得比肩膀要高,身體是倒過來的,每次抽插都顯得格外有力,好像要把她頂穿似的。
  突然,米莉亞感覺到子宮頸被猛力頂開,一陣強烈快感直沖腦門。
  她的腿一下子伸得筆直,整個身體都僵直了,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劇烈地顫抖。
  這時尾椎骨上傳來一陣輕微刺痛,一股熱流注入進來。這股熱流沒有讓刺激的感覺變輕,卻給了她支撐下去的力量。米莉亞聽說過利奇的這種手段,這招可以讓女人的高潮延長好幾倍。聽起來似乎是一件好事,但親身嘗過滋味之後就會明白,那是最恐怖的酷刑,因為它超出女人能承受的極限,前三十秒鐘是極致的享受,之後就是痛苦的煎熬。
  強烈快感一浪接著一浪衝擊她的意識,這種感覺以前也有過,時間短還沒什麼關係,時間一長,感覺完全不同。強烈的快感正迅速燒蝕她的精力,她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發出警報。
  她的身體顫抖著,不只肌肉在顫抖,她的皮膚也劇烈抖動,身體顏色變得如同燒紅的大蝦,陰道和肛門無規則地劇烈收縮蠕動,大團大團的黏液從她被插入的部位泌出,順著大腿流淌下去;她的每個毛孔都張開,汗珠早已匯成細流,將底下的辦公桌全都打濕。
  米莉亞旳腦子裡沒有時間概念,她完全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知道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身體已經完全不屬於她了。
  看到米莉亞神志不清、癱軟如棉,利奇有些後悔,他還需要米莉亞做事呢!米莉亞現在這模樣恐怕得在床上躺個幾天才能恢復過來。思索片刻之後,利奇將手貼在米莉亞的尾椎處,一股至為精純的鬥氣徐徐注入米莉亞的體內。
  和以前做過的實驗一樣,鬥氣進入米莉亞體內之後迅速化散開來。當初在其他女人身上做這個實驗時,他沒有達到輝煌等級,所以鬥氣逸散之後就察覺不出鬥氣的去向。從七個世紀以前劍聖勞勃·奧巴羅所寫的《隱修錄·拾遺篇》中看到,鬥氣在普通人體內會沿著細胞間的縫隙滲透出去,最終排出體外。
  現在,他終於“親眼”看到這個過程。
  思索片刻,利奇用“真實幻象”的手法,將-套最簡單的修煉功法打入米莉亞的意識之中。
  米莉亞此刻神志恍惚恰好符合要求,如果她仍舊清醒著,難免心思活動,修煉鬥氣時一旦出現這種狀況,很容易引起反噬。重新注入一縷精純鬥氣,利奇在一旁觀察。
  鬥氣仍舊迅速逸散,但速度卻慢了許多,而且在完全逸散之前已經沿著鬥氣迴圈的路徑走了三分之一。
  心中暗喜,利奇增加注入的鬥氣量。
  那些鬥氣仍舊一邊逸散一邊流轉,不過因為鬥氣的量大了許多,所以勉強完成一個迴圈。
  當完整迴圈建立起來的一瞬間,那股鬥氣突然變得內斂,逸散的鬥氣一下子減少九成。
  利奇的眼睛一亮,他感覺這條路可能是對的。
  普通人的身體沒有天生的迴圈通道,沒有辦法容納鬥氣,但是不意味普通人不能修煉鬥氣功法。
  利奇繼續往米莉亞的體內注入鬥氣。隨著鬥氣在她的體內一遍遍地循環往復,剛才消耗掉的大量精力正以驚人速度恢復。
  這和女騎士們的反應非常相似,不管多累,只要休息一會兒就可以恢復。

第五章  輝煌時代
  天陰沉沉的,看起來似乎又要下雪。地上的積雪已經堆積得有一尺多厚,密密麻麻的鐵絲網上掛著一根根冰柱。
  看守營裡只有帳篷,裡面甚至比外面還要冷,所以被關押的人此刻全都在外面,蜷縮手腳在雪地裡活動,借此抵禦寒冷。
  和當初隨意圈起來的營地完全不同,現在四周的一圈鐵絲網又高又大,而且是雙層的,兩層鐵絲網中間的走廊有巡邏隊定時巡視。
  看守營裡也被一道道鐵絲網隔開,變成一個個小區域,每個區域關著幾百個人,不同區域之間還隔開一些空隙,像是一條條小巷一樣。這些小巷只允許一個人通行,稍微走得靠邊些就會被鐵絲網上尖利細刺刮到。
  這些都給人一種恐怖和壓抑的感覺。
  突然一群士兵闖進來,他們分散開來,每兩個人一組守住一個區域,為首的軍官手裡拿著一張紙,上面全是編號。
  被關押的人全都膽顫心驚聽軍官喊編號,被喊到的人神情全都帶著一絲恐懼,又帶著一絲期待。
  沒人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命運。
  每天都會有人被喊到,多的時候一次被喊走五、六千人,少的時候可能只有幾百個。
  這些人有的去接受審查,審查過程中大多會吃一些苦頭。有些則是被釋放,一般來說審查過三遍沒有太大問題的人都會被釋放。不過也有一部分人會被轉往文森特監獄。
  那座監獄是用來關押曾在投降政府任職的官員,私底下人們都把那裡稱為“死牢”連續一個多月來,每隔三、四天就會有一場公審大會,那些官員之中的一批人會在公眾面前受審,半數的人會被判處極刑。
  整整一個月,裴內斯沉浸在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恐怖氣氛之中。
  隨著軍官的喊號,越來越多的人從各自區域出來,聚攏在正中央的空地上;在他們的四周全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一個月前剛被抓進來的時候,這些人還熱血沸騰,大聲喊著口號,但此刻他們臉上滿是憔悴,滿腔熱血早已冷卻。
  除了因為監獄生活讓他們明白自由的可貴,也因為公審的進行,越來越多見不得人的事被挖掘出來。隨著同盟各國陸續將一批前共和國官員、豪門權貴引渡回國,隨著他們被公審,隨著大量記錄影像公佈於眾,很多過往的“愛國者”、知名人士、學術界權威,在世人面前暴露真面目。這些人大部分曾和瓦雷丁人暗通款曲,藏頭露尾用家書的方式,將一些情報傳遞給瓦雷丁人。
  再熱血的青年知道自己接二連三被愚弄之後,心也漸漸變冷。
  一個小時過去了,空地上聚集兩千多人,被叫到編號的人心情越來越放鬆,因為最壞的可能性已經不存在了,不可能把那麼多人轉往“死牢”再加上裡面有很多人都是經歷過三次審查,他們知道自己就要獲釋了。
  果然,等到那個軍官將紙條揣回上衣口袋,守在門口的那隊騎士將擋在門口的路障搬開。
  “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自由了,記住你們在這裡的每一天,以後遇事多動動腦子,別那麼容易被別人煽動。”
  說著,那個軍官揮了揮手。
  雖然早已猜到自己將重獲自由,聽到這番話之後,那些人仍舊大聲歡呼,有些人更是忘形地大笑大叫,發洩一個多月來心中的憋屈。
  發洩一通之後,那些人朝門口走去,他們只想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時隔一個多月,裴內斯和剛打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些不同。
  雖然仍舊處於戒嚴狀態,但城裡多了一些生機。街道上可以看到零星的行人,偶爾還可以看到一、兩家開著的店鋪。
  街頭巷尾張貼大幅標語,不過這次的口號不是“打倒軍事獨裁”而是選舉的綱領和口號。
  這一次競選的是議會席次。
  正如利奇當初預想的,大部分人對於新的議會制度非常滿意,畢竟身處上流圈子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大部分人都被排斥在外。新的規則讓大家都看到攀登權力頂峰的可能。
  原本有可能跳出來的阻礙者全被利奇借這次示威遊行的機會打壓。那天米莉亞的話點醒他。
  他現在扮演的不是公正的上帝,而是手持利劍衝鋒陷陣的鬥士;那些豪門世家不是任他隨意撥弄的棋子,而是暫時倒在地上、正在積聚力量的敵人。他應該有什麼手段就用什麼手段,有多大力量就用多大力量,竭盡全力給敵人致命一擊。
  一旦確定自己的位置,利奇做出決定就容易許多。政治遊戲只不過就是收買,高明的政治家收買的是人心,比較低劣的政客則收買別人站在自己這邊,他乾脆兩種手段一起用上。
  裴內斯城外的難民營已經不存在了,收買人心的第一步就是讓所有人都住進裴內斯。反正這座城市原本有三百萬人口,房子足夠,只不過事後免不了有些紛爭。
  那些返回施泰因或者前往周邊城市的人,一開始有些後悔,甚至有些人又湧向裴內斯,不過很快大家發現住在裴內斯其實並不舒服,嚴格的軍事管制、狹小的居住空間,再加上因為人多,食物配給的量比其他地方少,日子很不好過。最重要的是這裡根本沒有工作機會,所以很快這些人又離開裴內斯。
  這些人的離開及他們帶來其他城市的消息,也讓原本已經定居在裴內斯的一批人心思動了起來,一部分人也跟著離開裴內斯。
  所有的人最嚮往的城市自然是施泰因,短短的一個多月,新施泰因的輪廓已經出來了。
  這不得不說利奇的運氣不錯。清點伯尼貝利物資時發現大量的鋼筋混凝土樁子,這些原本是用來修築防線用的。
  這筆意外之財算起來並不值錢,卻替利奇節省大量時間。
  伯尼貝利和施泰因又有水泥廠,製造水泥的材料也有,所以一個月來,道路、公共設施、住宅區的輪廓已經搭出來。
  對於一個預計容納四十萬人的城市來說,這座城市的輪廓顯得小了些。但是看過模型的人全都知道,住在這個地方比住在裴內斯要舒服得多。
  模型放在臨時居住區旁的一座簡易棚子裡。
  不只是當初的兩座模型,利奇還讓奧黛麗的人另外製作十幾個模型,有房間解剖模型,有城市公園和綠地的設計模型,還有重新建成的施泰因交通系統。
  這招又是獨創,當今世界還沒有誰這麼做過,自然吸引許多人的關注。
  看過模型的人大部分對施泰因的未來充滿信心,只不過此刻的施泰因,想要進來已經沒有那麼容易。審查比裴內斯嚴格得多,至少必須是高級工人或大學生。
  利奇帶著一群人在工地上轉著。
  每天他都會過來轉一圈,看看今天又多了幾根樁子,又多了幾根橫樑。
  跟在他身邊的人有時多一些,有時少一些,但有三個人肯定會在。一個是羅拉莉絲,她是保鏢,二十四小時都會跟著;另外一個是蜜蒂,她是施泰因的工程總管。最後一個則是金妮。
  研究所和實驗室都已經搬到施泰因,艾米麗、金妮、索菲和英格瑞全都搬過來,其他人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只有金妮整天膩在他的身邊。
  此刻他們查看的是住宅區,整個工地進展最快的就是住宅區。
  不管是利奇還是蜜蒂都希望能把這裡先搞定,城外還有幾十萬人住帳篷呢!雖然是雙層帳篷,保暖能力強得多,比看守營的要好,但總不如住在房子裡舒服。
  那些模型是畫餅充饑,維持時間不可能太長,他要在大家信心動搖之前讓一部分人先嘗到一點甜頭。只有這樣才能收攏人心。
  住宅區中最靠週邊的那一片進展速度最快。那裡已經如同一片森林,只不過森林裡聳立的是參天巨木,這裡卻是一根根光禿禿的水泥柱子。
  工人們正扛著水泥橫樑,將它們固定在柱子與柱子之間。
  這些不是普通工人,他們全都是騎士,是投降過來的原中立國俘虜。他們身上全都套著類似訓練甲的東西,這玩意兒能讓力量得到增幅,不過速度和爆發力都受到限制;用來幹活沒問題,指望用它們造反就是找死了。
  施泰因的進展能如此迅速,全都多虧有這些俘虜和工程機甲。
  “三月中旬的時候,這片居住區能不能趕出來?”
  利奇問旁邊的蜜蒂。
  如果是阿麗亞娜或卡門肯定會抱怨利奇催得太緊,畢竟這是造房子,不是搭積木,但蜜蒂一向對什麼都不在意,似乎也缺乏情感,和諾拉有幾分相似。這一次她仍舊毫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你希望的話,就讓工人加班好了,反正我這邊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在卡門那邊。水泥橫樑、地板、天花板、外牆板的製造都需要時間,原料也是一個大問題,鋼筋、水泥、石膏之類倒是不缺,但是木料、亞麻、毛氈、豬鬃、桐油都要等到開春之後才容易弄到。”
  說了半天,瓶頸還是在物資上。利奇一時半刻也不敢拍胸脯保證,現在連帕金頓聖國都感到物資匱乏。
  “你這邊已經很不錯了,裴內斯的騎士總部到現在還是一半坍塌著,想修都沒能力修。”
  羅拉莉絲在身後說道。
  “騎士總部是用澳陸岡的花崗岩砌成,那邊還沒有開工呢。”
  利奇輕易找到理由。
  不過誰都知道他這麼說只是搪塞罷了。就算騎士總部無法修繕,裴內斯還有很多損毀的建築物,那只是普通磚木結構,照樣沒人修理。
  一直以來利奇對裴內斯沒有什麼好感。
  這座城市其實沒有什麼出產。說到工業,裴內斯在這方面幾乎沒有什麼建樹,雖然有些工廠,但規模很小,多是一些幾十人或上百人的小型工廠,製造的是奢侈品,走高級路線。
  裴內斯的商業倒是挺發達,到處都是商業街,再加上滿街店鋪,可惜只占很小一部分。裴內斯的商業收入七成以上來自大宗交易,而掌握這些大宗交易又是一些豪門世家,裡面有近半是國家採購。
  把裴內斯歷年來的財政核算帳本拿出來稍微研究,就會發現裴內斯的支出大大高於收入,之所以能養活三百萬人口,靠的是從國庫裡掏錢。
  裴內斯可以說是蒙斯托克最大的吸血鬼。
  那麼多人想湧入裴內斯,原因在於成了裴內斯人之後,他們有機會吸別人的血,而不是被別人吸血。
  利奇有一度曾經想放棄裴內斯,另外找一座小一點的城市作為首都。就像天之城一樣,首都住的只是政府人員,人口十幾萬,把支出降到最小。
  最後他放棄這個念頭,但他無法容忍這座龐大吸血鬼城市的存在。
  現在他的做法就是不給這座城市輸血,頂多給一口粥喝,讓它維持勉強活著的狀態。
  住在裡面的人自然也不會好受,而這正是利奇希望的。這些人如果能忍受如此生活,那麼就繼續忍受下去.,不能忍受的話,外面世界的機會多著呢。
  一輛車筆直駛來,離利奇還有十幾公尺遠時,車停了下來。
  翠絲麗和妮絲從車上下來。
  “你們怎麼來了?”
  利奇感到有些意外。
  翠絲麗和妮絲的人馬不在第一線,也不需要駐守後方的城市,不過她們不至於空閒得能夠到處溜躂。
  “我們是奉命來催要補給物資的,順便把前線戰報帶給你。”
  翠絲麗說道。
  “催要物資?”
  利奇在心底默算上次補給物資發出的日子,好一會兒他才驚訝地問道:“前線怎麼了?這麼短的時間裡,前一批補給已經消耗完了?海格特吃了大虧?”
  利奇沒辦法不驚訝,現在中部戰場上蒙斯托克聯軍加起來有十四萬,瓦雷丁的軍隊不到四萬,海格特應該不至於在擁有近四倍兵力優勢的情況下還會輸。
  “那個叫安德森的瓦雷丁指揮官確實不同,他的戰法非常靈活,雖然我們這邊人多,平均實力也比那邊強一些,但三支軍隊互不統屬,風格也截然不同,配合上總是有些問題,所以始終不能把對方逼住,反而讓對方在局部打了幾個小勝仗。”

  翠絲麗簡單說了一下前線情況。
  利奇早就知道安德森很厲害,不過他以前只知道安德森個人實力非常強悍,沒想到他帶兵居然也這麼厲害。
  “我們的損失大嗎?”
  利奇比較在意這件事。
  “還好,損失幾百個人。他們的損失比我們稍微大一些,畢竟在戰甲性能方面,我們佔據優勢。”
  .翠絲麗的回答也不算壞。
  不過利奇明白這只是撿好聽的說。
  剛才翠絲麗一下車就說自己是催要補給物資來的,如果只是幾百人的損失根本沒必要讓她跑一趟,所以瓦雷丁軍隊襲擊的可能是車隊或補給倉庫。
  這招對於利奇來說實在熟得不能再熟。四年前他也是在那片區域和瓦雷丁人周旋,那時被他破壞掉的倉庫和遭到他襲擊的車隊不知有多少。
  “嘉利有什麼打算嗎?”
  利奇問道。
  “只讓你準備一批物資,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打算。”
  翠絲麗知道利奇想些什麼。
  和對方的指揮官比,海格特確實遜色半籌。不過海格特並不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他之所以會失利,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三軍協調不力;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太急切了,本隊人馬沖得太靠前,和另外兩路人馬拉開距離,這樣一來補給線也被拉長了。
  受了一次小挫折,海格特現在調整節奏、放慢腳步。這時撤掉他的指揮官職務,不管對於海格特,還是對獨立軍和海格特軍團的友誼,都會造成很大的傷害。
  所以嘉利的決定是此刻最合適的選擇。
  “把清單給阿麗亞娜。”
  利奇沒打算多管,他甚至不打算看補給物資的數量,反正現在的他財大氣粗。月初蒙斯托克和帕金頓剛訂立租借條約,他們可以用貸款的方式,從帕金頓聖國得到物資和武器裝備。
  雖然需要算錢,並不是白拿,但現在物資比錢重要。
  再說,利奇這種精明的傢伙肯定不會做虧本生意。
  和在德雷達瓦時一樣,他要的全都是核心零件,那些粗笨的、技術需求比較低的零件可以自己製造,這樣成本一下子節省一半,而且節約運輸費用。將來這邊戰事結束,他還可以把不用的戰甲轉手租借給其他國家。
  “還有一件事。”
  翠絲麗朝著四周打量,她欣賞那一根根聳立的水泥柱子,欣賞如同森林一般的景象:“陛下讓我問你,能不能幫奧摩爾也設計一套方案?”
  “卡洛斯看中我的設計?”
  利奇異常驚詫。
  他不是驚訝卡洛斯對他這麼重視,三位皇帝之中最看重他的一直是卡洛斯。
  但奧摩爾帝國給他的感覺是保守、保守、再保守,當初乘坐列車經過奧摩爾時,一路上看到很多歷經六、七百年的建築物,很難想像他的設計會對奧摩爾人胃口。
  “這有什麼奇怪的?現在奧摩爾和羅梭托已經開始重建被毀的城市,我們的人看過你做的模型,讓專家算了一下,最終發現按照用這種方式重建城市,費用最少,速度最快,效率也最高。”
  翠絲麗不知利奇為什麼會如此大驚小怪。
  “羅梭托人其實也偷偷來看過了,他們不好意思讓你知道。”
  妮絲在一旁插進來。
  聽到兩個女人一說,利奇這才意識到重建其實已經開始,只不過現在有條件開始重建的只有蒙斯托克、奧摩爾和羅梭托。
  那些被打爛的緩衝地帶各國雖然有這個心思,卻沒有這個實力,更沒有錢重建各自的國家。
  但大規模重建的時代肯定會到來。有了施泰因這個樣板,各國可能都會跟著學。
  利奇原本只想在本國推廣他的理念,主要是為了消除前共和國創始人們的影響力,並沒有想得更加深遠。現在他的思路突然間變得廣闊起來。
  或許他的目光實在太淺了些,老是盯著前共和國的幾個創始人。現在的他其實應該向初代聖皇看齊。
  一想到這些,利奇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豪氣。
  以往的他一直都是以小市民自居,他的心態也確實是小市民心態,有著小市民的精明和斤斤計較。但現在的他畢竟不是小市民,他的心態必須要改變。
  “沒問題。”
  利奇一口答應下來。
  只見翠絲麗從身後拿出一個檔案袋,裡面裝得滿滿的。
  “這是七座城市的地質資料。這七座城市的情況都很有代表性,只要有了這些樣板,別人學著設計也就沒什麼難處了。”
  翠絲麗沒有掩飾“偷師”的打算,她知道這個小男人不會在乎。
  這個小男人再怎麼落魄也不可能靠造房子過活。
  “你們的陛下倒是什麼都已經想好了。”
  利奇只能苦笑。
  他打開檔案袋隨手翻看起來。他要確定以他的實力能不能吃得下這幾座城市的設計?如果不能的話,他又要跑一趟天之城。
  前往天之城的藉口是現成的,前線的小挫敗和物資上的損失都是很不錯的理由。同樣他也可以用卡洛斯的求助作為藉口,向安妮莉亞討一些原中立國的俘虜。
  東線戰場由帕金頓聖國負責,之前一連串戰事讓帕金頓俘虜大批原中立國的騎士,這些人現在全都是財富。他以前不急著討是因為沒人和他爭,現在情況不同,他必須先下手為強。
  檔案袋裡確實有七份資料,全都裝訂得整整齊齊,連字都寫得異常漂亮。這七座城市有山城,有臨水的,有交通樞紐,有工業重鎮……每座城市的條件都不一樣,旁邊附帶的要求也完全不同。
  讓利奇感覺比較有趣的是,每座城市都有一些建築物要求原地重建,少的是五、六幢,多的甚至要重建幾個街區。
  他總算明白奧摩爾那麼多古老建築是怎麼來的。
  從頭到尾把七份資料看了一遍,利奇的心裡有底了。這些沒什麼困難,蘇珊當初針對三十多種地形、五十多種不同的需求,設計出大量樣板。這七座城市沒有脫離樣板庫覆蓋的範圍。
  “給我一個星期,我把簡圖和模型給你。”
  利奇毫不在意地說道。
  “那麼我們在這裡待一個星期。”
  翠絲麗同樣顯得不怎麼在意此事。
  “你們這麼空閒?”
  利奇感覺有些意外。催討補給、帶前線戰報過來、請他幫忙設計城市,好像都不值得她們兩個人專門跑一趟。
  兩個女人看出利奇的困惑,她們一左一右靠過來,輕聲說道:“你忘了?明天就是二月十五。”
  利奇當然不會忘記月半又快到了。
  105小隊的女騎士們已經不需要依靠合修增長自己的實力,合修得來的鬥氣渾厚又凝重,不過有些馱雜不純,運用起來遠沒有自己修煉出來的得心應手。
  但是原獨立兵團還有那麼多女王牌騎士,合修對於她們來說意義仍舊很大,特別是想要進階榮譽,用合修方式不但成功率極高,而且能用最完美的方式晉升到榮譽等級;運氣好的往往直接跳過榮譽初期,進階到榮譽中期。所以每到月半總會有一大批女騎士來找他。
  兩年下來,獨立軍現在已經有一百七十幾個榮譽騎士,這已經超過戰爭爆發之前的數量。埃爾文和坎貝爾主動退避三舍並且向他低頭,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原因。
  “你已經想通了?”
  利奇很清楚翠絲麗原本的計畫是在每個境界都停留一段時間,理由是這樣能走得更遠一些。但是當羅拉莉絲和索菲亞兩個人成功進階聖級,翠絲麗已經有些心動。
  “你認為這場戰爭還會持續多久?”
  翠絲麗不答反問。
  “頂多三年。”
  利奇答道,這也是同盟高層一致的看法,而且是保守的看法。
  “因為你的緣故,戰場將會變成高階騎士的舞臺,想登上這個舞臺至少要是輝煌等級。如果靠我自己修煉,我沒有把握在三年裡進階輝煌。”
  翠絲麗有些無奈,如果像以往的歷次世界規模的戰爭,一打就是七、八年甚至十幾年,她根本不用著急。
  夜漸漸深了,從瞭望哨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底下星星點點的光芒。
  遠處那片是臨時居住區,燈光透過厚厚的帳篷映照出來,所以顯得異常昏暗。近處那片大工地到處掛著大燈,利奇白天說了一聲要趕進度,晚上蜜蒂就讓那些俘虜加班。
  傍晚時分不再下雪,雲層也沒有之前厚實,隔著雲層可以看到頭頂上一輪朦朧圓月。
  雖然還不是月半,月亮卻已經很圓,至少肉眼看不出其中的差別。
  微亮的月光被瞭望哨四周的鏡子聚集在一起,從瞭望哨頂部一扇玻璃窗投射進來。
  瞭望哨裡充滿銀白色月光,那光芒如霧似幻。光霧中翠絲麗和妮絲兩個人雙唇相接,互相擁抱親吻,她們的手在對方身上不停摸索,一會兒撚撚乳頭,一會兒摸摸陰蒂。
  四個利奇圍攏著她們,兩個仰躺在墊子上,另外兩個跪在她們的身後。
  真的利奇只有一個,另外三個全都是分身,不過此刻不管翠絲麗還是妮絲都分辨不出哪個是真的,她們甚至分辨不出陰道和肛門裡插著的那兩根東西,哪根是假的?或者兩根都是假的?那種充實感、滿足感和令她們抓狂的快感,簡直一模一樣……

  不只是底下的感覺一模一樣,那八隻充滿魔力的壞手在她們身上肆意撫摸揉捏,給她們帶來的酥癢感以及被撩撥起來的情欲也毫無差別,都是那麼酥骨蝕髓,讓人難以自禁。
  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合修居然仍舊繼續,而且走的迴圈也非常奇怪,鬥氣不只在她們和利奇之間來去,居然隨她們口唇的吞吐和舌尖絞纏,在她們之間流轉起來。以往插入肛門純粹為了取樂,但是這次卻不同,鬥氣迴圈流轉到會陰立刻一分為二,和插入她們肛門的那根壞東西連在一起。
  鬥氣一圈接著一圈流轉,一開始顯得有些生澀,因為這次和以往有了變化,不過漸漸地一切都穩定下來。
  翠絲麗的雙手被抓著舉起,一根索帶從屋頂上垂落下來,索帶上端被牢牢地固定,下端是一對鎖銬。翠絲麗的雙手被緊緊鎖起,緊接著她的雙腳也被墊子上的鎖銬牢牢固定住。妮絲也是一樣炮製。
  鎖銬和索帶全都是用鋼絲編織而成,外面包裹厚實皮革。以羅拉莉絲的實力或許能掙脫,她們就沒這個能力了。
  把兩個女人固定住,讓她們沒有辦法掙扎,那八隻手各自盯住一個目標開始“活動”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莫過於雙乳、腰際、臀部、陰部,八隻手完全照顧得過來。
  利奇對這兩個女人從來不客氣,她們不正常。
  因為偷偷摸摸保持同性戀關係,所以她們的心理多少有些扭曲。在卡斯莫利納時,翠絲麗經歷那番摧殘反倒讓她有了發洩方向,她喜歡暴露和被虐。妮絲則是翠絲麗喜歡什麼,她就喜歡什麼。
  和以往變化多端的手法完全不同,利奇的手只是隨意地揉捏。他用不著靠拍打和摩擦來刺激女人的敏感部位,“真實幻象”可以讓幻覺和真實感受一模一樣。
  和那些靠手法玩弄的性技相比,“真實幻象”製造出來的感覺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麻木。
  他沒有.一開始就全力施為,這次他和翠絲麗、妮絲同時合修原本沒有考慮過讓她們突破瓶頸,更沒有想到鬥氣迴圈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次或許可以成功。
  從挑戰輝煌等級開始,成功與否已經不在於鬥氣強弱,更重要的是精神力的強度。
  他無意間的胡鬧卻恰好捕捉到其中的關鍵。
  突然,朦朧月光扭曲起來,仿佛有一根根無形細絲從利奇額頭正中飛出,四根細絲在半空中彙聚在一起,然後一分為二,投入翠絲麗和妮絲的額頭正中。
  幾乎在一瞬間,翠絲麗和妮絲的臉上、身上浮現亮麗條紋,四周月光仿佛受到吸引,朝著那些條紋靠攏過去。
  月光一開始只籠罩在玉般的肌膺表面,但漸漸地月光好像滲透進去,那些條紋變得越來越亮。
  滲透進去的月光似乎還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這時利奇感覺到性器猛地一緊。兩個女人同時有了高潮反應。她們的性技是一流的,翠絲麗擅長吸,她陰道底部的那張小嘴透出一股股強勁吸力,把他的性器拼命往里拉。
  妮絲的陰道又是一絕,像一隻小手緊緊地攥著,而且來回套動。她們的後面也在用力,肛門收縮力量比起陰道要強得多。美妙感覺疊加在一起,對利奇來說就沒有那麼美妙了。
  利奇差一點把持不住。
  他連忙守住心神,不讓意識再有絲毫逸動。好不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利奇暗叫一聲“厲害”他剛剛還在想下次朵拉幾個人,沒想到差點出事。
  這只是開始,疊加起來四倍的快感已經讓他受不了,他想像不出真正達到高潮時會是怎樣一番感受?
  但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他騎的還是兩頭母老虎。
  此刻翠絲麗和妮絲兩個人已經有了高潮反應,她們的反應都差不多,腰肢扭動,屁股一擺一擺,差別是翠絲麗的屁股微微往下沉,似乎想插得更深一些,妮絲的屁股則往上抬,好像要掙脫出去。
  兩個人的神情像是痛苦不堪,又像是歡愉到極點,除此之外還帶著一絲迷離。突然她們同時一陣劇烈抽搐,身體猛烈掙扎起來,兩副鎖銬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隨時會被繃斷。
  兩個人的身體都是一流的,沒有一絲贅肉,身體光滑如玉。翠絲麗多了一分骨感,她的皮膚底下隱約可見肌肉形狀,她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動。妮絲則顯得潤膩一些,她凝脂肌膚波浪般的抖動。
  她們身上的光紋像是活了一般,原本滲透於肌膚底下,但此刻卻浮現在皮膚表面,甚至脫離身體,浮在身體四周的半空中,在那裡扭動著變換形狀。
  四周的月光如同飛蛾投火,朝著那兩團不停變幻的光紋投去。漸漸地,翠絲麗和妮絲曼妙身影被朦朧月光完全掩蓋起來。
  光紋越來越亮,隨著兩聲尖叫聲,光紋亮度達到最高點,持續兩分鐘又一下、子暗弱下來。
  請續看《騎士的血脈》39與瓦雷丁的攻防戰因為安德森的逃脫而讓蒙斯托克吃足了苦頭,瓦雷丁霍華德二世知道大勢已去,而將帝國最後的籌碼託付給安德森,這個秘密真的能替瓦雷丁帶來一條活路嗎?
  同盟方終於取得鐵血騎士的部分隱秘,交由利奇與眾人研究克制及破解之法,利奇這下子又會製造出什麼樣的奇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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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集


【本集簡介】
  與瓦雷丁的攻防戰因為安德森的逃脫而讓蒙斯托克吃足了苦頭,瓦雷丁霍華德二世知道大勢已去,而將帝國最後的籌碼託付給安德森,這個秘密真的能替瓦雷丁帶來一條活路嗎?
  同盟方終於取得鐵血騎士的部分隱秘,交由利奇與眾人研究克制及破解之法,利奇這下子又會製造出什麼樣的奇跡呢?


第一章 故鄉
  五年前瓦雷丁和蒙斯托克之間的戰爭,拉開這場世界規模大戰的序幕。但自從全面戰爭爆發之後,當初那場戰爭已從眾人記憶中消失,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那只是一場小規模的戰爭。
  五玍後的今天,當蒙斯托克人重新打回來,當戰爭再次在這片土地上爆發,各國都為之震驚。瓦雷丁和蒙斯托克再次成為同盟和聯盟關注的焦點。
  原因在於他們此刻所使用的戰術。
  兩邊都是快速機動作戰,都是將大軍團拆成一支支小分隊,互相滲透穿插,在方圓數百公里的戰場上追逐廝殺,根本分不出前線和後方。
  以前機動作戰還有後勤補給的限制,自從有了大型飛翼之後,這最後的限制也不存在了。以往所採用的戰術和戰法,大部分變得毫無意義,新的戰術和戰法層出不窮地冒出來。
  瓦雷丁人一直後退,他們可說是節節敗退,但他們打得非常精彩。在人數和平均實力處於弱勢的情況,他們居然能一路拖著蒙斯托克和德雷達瓦的聯軍,還讓對方損失部分兵力和大量物資。
  沒人敢說蒙斯托克和德雷達瓦的聯軍實力太弱。
  別說同盟,就連聯盟也沒有一個人敢這麼認為。
  蒙斯托克參戰的是獨立軍和海格特的人馬,這兩支軍隊在中線戰場上和弗蘭薩帝國的軍隊交過手,卡佩奇戰役就是靠這兩支軍隊,以及卡佩奇本土的幾支精銳部隊不停在後方騷擾,最終才替卡佩奇人贏得寶貴時間。
  那一戰,獨立軍和海格特的軍團名聞天下,成為各國公認的兩支勁旅。
  更沒人敢說德雷達瓦的軍隊實力差。
  德雷達瓦參戰的是當初攻入西線各國後方的幾支軍團。這些荒漠騎士曾經在西斯羅聯邦的領土上縱橫肆虐,機動力之高、戰鬥力之強,令聯盟的人大為驚歎。
  同樣也沒人敢說,蒙斯托克的指揮不當,或者配合有問題。
  當初突襲西線後方時,獨立軍就參與了那次行動,而且最高指揮是利奇,具體負責指揮作戰的是黛娜。可以說,兩邊的配合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實力絕對占優的蒙斯托克和德雷達瓦聯軍,居然被幾萬潰退的瓦雷丁殘餘部隊拖入苦戰,這就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了。
  安德森,這個臨時授命的指揮官終於出現在世人目光之中。
  他過往經歷全被翻了出來,到了這時大家才知道,原來聯盟還有如此強悍的一位戰將。
  隨著一批戰鬥記錄的公開,聯盟開始重新評估瓦雷丁人的實力。雖然戰鬥並不激烈,戰鬥層次也不高,但是瓦雷丁人快速的反應、超群的機動能力,以及安德森羚羊掛角般的指揮手法,令聯盟高層歎為觀止。
  戰爭打到現在,節奏明快、進攻如此緊湊的戰鬥,在聯盟還沒有出現過,同盟只有西線大反攻可以與之相比。
  當一個人被重新審視時,原本忽略的東西就會被發掘出來。
  安德森自創的指揮系統被聯盟各國的軍事觀察員看在眼裡,這套東西很快到了高層手裡。
  從弗蘭薩皇帝喬治五世到瓦雷丁帝國統帥科爾薩克,都萬分後悔沒有早點給安德森發揮的餘地。如果這套指揮系統在聯盟形勢大好時出現,或許戰爭的走向不會像現在這樣。
  聯盟各國都看重瓦雷丁,但是和當初蒙斯托克的遭遇一樣,聯盟各國派出大量觀察員,卻不肯派出一兵一卒增援瓦雷丁帝國。
  冬天過去了,接著春天也過去,到了夏天,在各國關注之下,戰線終於從蒙斯托克推到瓦雷丁領土。
  瓦雷丁人開始嘗到戰爭的苦果。
  藍天之上,七架“雪雁”正排成人字形朝南方飛。
  “雪雁”是為載人而特別設計的飛翼。這種飛翼擁有細長軀幹,那是為了盡可能坐得下更多的人。它的載重量不大,兩噸左右,比“金雕”和“鵜鶘”差了一些,卻因為細長機身,所以乘客數量反而比那兩種飛翼要多。
  此刻這七架“雪雁”每架上面都乘坐二十幾個人,他們大多是臨時政府的高官和議會高層的人物。
  臨時政府是二月底組建起來的,三月中旬蒙斯托克和帕金頓正式簽訂戰略聯盟條約,讓臨時政府人氣大升。整個三月,臨時政府上上下下所有官員全在為恢復國家機能而忙碌,大量的檔案資料需要整理、大量堆積的公務需要處理。最重要的是必須儘快恢復生產。那些農田再不播種就要錯過時間了,除此之外,北方的工廠也需要陸續開工。
  問題有一大堆。農田和工廠的所有權現在早已成了一筆糊塗帳,只能以國家名義徵用農田和工廠,將官司拖到將來。眼前,恢復生產比什麼都重要。
  四月是最忙碌的一個月。農民開始播種,工廠終於開工,至於種植些什麼、製造些什麼,全都由臨時政府決定。剛成立的蒙斯托克第二共和國,為此專門頒佈一個戰時強制法令。
  到了五月,這項法令的效果已經顯現,蒙斯托克到處是復蘇的景象。
  只不過復蘇速度有快有慢。最快的自然是施泰因,因為毫無人性的加班,四月中旬第一片住宅區就完工了。住在城外帳篷的人終於有了信心,特別是在住宅區裡蹓躂過一圈之後,所有人對未來滿是憧憬。
  復蘇速度最慢的就是裴內斯。
  這不是利奇有意打壓。裴內斯的收入主要來自商業,現在物資全都配給供應,市面上根本沒有可供出售的貨物。以前還有黑市,現在像胖子查理這種黑市商人早在一年前投靠利奇,有他們盯著,新的黑市剛出現就立刻被弄掉。裴內斯的工業又是走尖端路線,現在根本沒人用奢侈品,那些工廠只能關閉。
  沒有商業也沒有工業,整座城市空有三百萬人口,卻始終轉不起來。
  利奇當然不會容忍這種情況繼續持續。
  此刻他正拿著筆在紙上隨手畫著,旁邊攤開一張裴內斯的地圖。
  坐在利奇前後左右的人全都偷看他工作。有資格坐在他身邊的人全都是和他關係很近的人物,自然知道利奇打算對裴內斯動手。
  “你真的要把政府部門全都遷到郊外去?”
  敢在這時打擾利奇的只有利奇的老爸。
  利奇連頭都沒抬,只是“嗯”了一聲。
  “現在搞這個……有些勞民傷財吧?”
  利奇的老爸站在小市民角度看利奇的決定,總感覺不是很舒服。現在很多人只能勉強填飽肚子,政府反倒大興土木,大家嘴裡不敢說什麼,心裡肯定會有怨氣。
  “現在裴內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沒有工作,每天靠配給的食物過日子,我現在是給他們賺錢的機會。”
  利奇毫不在意地說道。
  一月初他前往帕金頓聖國時,不只從蘇珊那里弄來太古時代的建築技術,同時還弄來一部分政治經濟學方面的資料。
  太古時代有一批人專門研究經濟學。經濟在國家實力中佔據的地位很高,到了中後期,甚至呈現“有錢可以擁有一切,有錢可以控制一切”的情況。
  當今文明完全不同,因為騎士的存在,當今文明只相信武力的強大,想以經濟作為武器根本不可能,所以蒙斯托克才會是二流墊底的弱國。
  正因如此,當今文明在經濟學方面的進展比太古文明緩慢得多。
  利奇不想走太古時代的老路,但太古時代有用的東西應該拿來用用。
  “這塊行政專區一旦開工,至少可以創造十萬個工作機會。我打算把這些工作給有家庭的人,而且家庭人口多的可以優先考慮。”
  利奇說著自己的想法。
  他這招很陰險,因為戰爭的緣故,很多青壯年死在戰場上,所以剩下適合工作的成年男子往往背負一大家子的重擔,也就是說,一個工作能夠拴住好幾個人。
  利奇不是第一次用這招,在布勃卡他已經玩過這一手,只不過那時他是無意識地這麼做,現在他有了理論支撐,已經知道怎麼把優勢發揮到最大。
  利奇的父親只有苦笑。他並不是不知道兒子所說的道理,但他同樣也知道那不是利奇真正的意圖。他更知道,一旦行政專區建立起來,接下來肯定要對政府進行嚴格控管。
  利奇的老爸在軍需部待過,清楚政府部門的人以往是如何在日常開支上做手腳的。一扇破門修整一下要兩萬,換一塊樓梯板也要兩、三千,每個月總有大筆的車馬費用要報銷,每個人少則五、六百,多則兩、三千,誰都知道這筆開支是虛的,卻沒人敢管,也沒人願意管。因為有太多人靠著這些錢過活,利益所及的範圍盤根錯節。
  自從利奇有了這個計畫以來,私底下不知有多少人偷偷找他商量,希望他能出面阻止。
  找他的人不是為了自己拿好處,真正的高層不會在意這點小利,問題他們已經將一些職位許出去了,為的是得到別人支持。
  “你不怕得罪人?”
  利奇的老爸只能挑明。
  “得罪人?”
  利奇翻了翻白眼。他得罪的人還少嗎?他得罪的人不只有活人,還有死人。
  “老爸,你別去想那些東西。”
  利奇一陣冷笑,前共和國政府體系如此臃腫,和當年的幾位創始人有關。他們最初的構想不錯,和他的想法差不多,都是希望讓更多人參與政治事務,以便杜絕權力完全集中在某個人手裡的可能。
  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想法是成功的,七個世紀下來,蒙斯托克確實沒有發生過個人獨裁的情況。但是他們也失敗了,因為在蒙斯托克,政治始終是少數人的遊戲。雖然沒有個人獨裁,卻是一群人施行獨裁。
  所以利奇打算來一個徹底改變,縮減政府機構的規模,並且設置一個專門機構盯著那些官員。
  從今往後,在政府機關工作的人,唯一的目標只能做更大的官,想發財就別想走這條路。
  父子倆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走上兩條路。
  利奇一心想做一個制訂規則的人,利奇的老爸希望的卻是穩定,新的規則和舊的規則肯定會發生衝突,蒙斯托克再也經受不起這樣的劇烈震盪。
  對於這兩個人的紛爭,周圍的人都沒有辦法插手,其中以賓得的想法最多。
  現在他也算是利奇家裡的人物,其他圈子他已經進不去。
  他不知道在這兩個人中,跟著哪個人走對他更有利。一個雖然強勢,但是心思不在政治圈裡,訂好規則之後就會抽身而走,另外一個不會有什麼作為,但是身份擺在那裡,至少可以罩他十幾年。
  他苦笑著看向旁邊的妻子。其實這個女人才是他真正的依靠,雖然妻子不會踏足政治圈,但是她和她所屬的商行在今後幾十年裡,都會有著無可替代的影響力。
  可惜,他借不了妻子的勢,也不好意思去借。
  利奇的表姐並不知道丈夫的想法,她甚至沒注意到利奇和老爸之間的爭論,此刻她正拿著一份表單計算著。
  她也是商行主事者之一,權力不在阿麗亞娜之下,而且當初說好,將來在南部設立分部之後,這裡事務全歸她管。
  她跟著一起南下就是為了打前鋒。
  賓得伸長脖子朝清單看了一眼,他看到妻子在幾個城市的名字上畫圈。
  “你不打算把分部設在格拉斯洛伐爾?”
  賓得有些意外,那三個名字上確實沒有格拉斯洛伐爾。
  “為什麼要放在那裡?那裡又不是交通摳紐,位置有些偏。再說,當初計畫好,那裡將來發展製造業。”
  利奇的表姐把手裡的清單推過去說道:“你幫我出主意,哪個比較合適?”
  賓得苦笑著在其中一個名字指了一下。他知道妻子嘴裡這樣說,等到他指出來之後,那個城市十有八九會被丟棄。
  妻子已經不是以前對他充滿依賴和信任的多情少女,變成一個多疑而自信的少婦,而他則從白馬王子變成吃軟飯的小白臉。
  果然,他剛說完就看到妻子點頭,但她的目光卻盯著另外一座城市的名字。
  下午三點半左右,前面兩個駕駛員的一個走出來說道:“我們馬上要到了,請大家在各自座位上坐好,並且扣好安全帶。”
  這套規矩也是利奇定出來的。他借用太古時代的作法,連安全帶都是學自太古時代中期的式樣。
  飛翼的頭部漸漸壓下,穿過雲層時多少有些顛簸,夏季空氣亂流比較嚴重,這種顛簸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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