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特拉維夫 獸人解放
做好夢這種事情有益身心,不過如果是搞這種類似託夢的精神活動,那就是非常累人,在夢境結束之後,我還昏睡了好長的一段時間,這纔清醒過來。
(奇怪,怎麼有點不太對勁的感覺?我要找尋的訊息,不是這樣子的東西啊,無頭騎士的過去……敘述得不夠多,資料不全……清醒之後,我的思緒很快就飄到這個問題上。原本花時間去閱讀無頭騎士的記憶,是為了得到無頭騎士的資料,但連續兩次,雖然得知了無頭騎士的出身,可是重要的訊息卻是一件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呢?
像這種思念波回溯,確實做不到指定回溯的位置,不是想知道哪段,就能知道哪一段的,然而,亡靈的思念波,肯定是記載著這個亡靈最深的執念、最放不下的情感,或愛或恨,所以閱讀亡靈的思念波,應該就能知道它最重要的東西。
連續兩次對無頭騎士的思念波回溯,所閱讀到的訊息,與其說是記載著夏洛堤的訊息,倒不如說是透過夏洛堤的眼睛,來認識法米特•修•卡穆這個人,以考古來說很有價值,但在對無頭騎士的戰術上,就沒有絲毫意義。
從夢中發生的事看來,夏洛堤和法米特應該是摯交好友,盡管這兩個人一個冷漠孤高、一個遲鈍笨拙,不過我仍然感覺得出,在他們兩人之間,有種真摯純潔的情感不住萌生,他們兩個人應該很好的朋友才對。
所以,被摯友設計、出賣,導致落敗身亡的夏洛堤,心中充滿呢無比怨毒,導致思念波中全都是與法米特相關的記憶,這倒是可以理解,衹有兩個令我困惑的疑點,難以解釋。
第一,法米特這個人,看來不像是聰明到會用陰謀害人,後來卻用這種手段對付好朋友,這是因為日後兩人之間有了什麼深仇大恨?或是有什麼其他緣故?
第二……第二……呃,奇怪,好像有一件事情非常不對勁,偏生又說不出來,似乎是法米特看夏洛堤的眼神,有些地方很古怪,不過我又說不出古怪在哪裡,這疑點真是似疑非疑……(媽的,這樣子下去,事情要怎麼辦才好?用了娜西莎絲一堆稀有的魔法材料,卻查不到重要線索,事後被追究起來,這筆帳可不好清啊。
真要說我一無所獲,其實也不至於,至少透過夏洛堤的回憶,我獲得了很多有關法米特的寶貴資料。無論是婬術魔法書、黃晶石,都衹是記載著知識,對法米特的生平際遇幾乎隻字不提,我根本無從得知這位『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師』到底是何等樣人。
(對了!無心插柳柳成蔭,查不到無頭騎士的事,那反過來查法米特的事情也是一樣啊!
這個念頭一閃過,我的思路豁然頓開,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一直以來,我苦心鑽研法米特最厲害的魔法,橫行天下的六隻暗黑召喚獸,卻苦無線索,進展甚微,衹能盲目探索,現在夏洛堤的回憶,卻給了我非常寶貴的線索。首先婬術魔法是來自異大陸的技術,所以不屬傳統六大魔法系內,如果要徹底明白婬術魔法的源流與奧秘,搞不好還得要出海,往異大陸跑一趟,看看始創者有否在國內留下什麼筆記,把婬術魔法進一步補完。
其次,流傳過來的婬術魔法,本身是一部未曾真正完成的理論文獻,至少最重要的地獄婬神並未完成,是用賭幾率的方法硬幹,最後還是在法米特手上才得到真正的成功,而與夏洛堤在大監獄分道揚鑣時的法米特,衹是個遊興高過夢想的平凡小術士,所以地獄婬神的成功,是在更以後的事。
離開大監獄之後的法米特,真正開始了創造傳說,無論他被多少人追殺,有過多少死裡還生的艱險際遇,他的人生是從這裡開始轉變,遇到了同伴、提陞了力量、體驗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亦是這段時間的經歷,讓他從一個小術士變成了大魔法師,逐步奠定了能在戰國時代打橫著走的無敵地位。
法米特的力量如何增進?這點我不得而知,但夏洛堤卻替我點出了一個大方向:羽族!
娜西莎絲曾經對我說,伊斯塔的魔法師歷經長久研究,認定法米特的暗黑召喚獸和羽族大有關聯,而夏洛堤的指點也證明了這一點。目前的資料尚有不足,我做不了什麼,可是假如這些夢繼續做下去,讓我得知暗黑召喚獸的完全資料,那麼橫行大地的無敵凶獸,極有可能在我手中再度重現出來。
這個想法讓我興奮得快要跳起來,如果能夠得到六大暗黑召喚獸,那我就有實力與無頭騎士一戰,搞不好因此變成天下無敵,什麼高手、強者,我都不放在眼裡了。
(等等,冷靜、冷靜……好危險啊,果實太誘人,差一點就失去理智了,我現在還沒變成天下無敵,太早上演慶祝行情,等於是自取滅亡啊。
我收拾了一下思緒,穿好衣服,預備走出房間,向那些苦候我做夢報告的人給個交代。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立刻插翅飛到巴格達,趕去巫神學會的圖書館,仔細閱讀文獻內的記載,搞清楚法米特生前發生的一切。不過,這個想法不能實現,因為理應十萬火急趕往巴格達的我們,被首批獸人奴隸的回歸問題,給絆在目前所處的特拉維夫。
由於諸事纏身,我直接把眾人約在特拉維夫的港口,交代夢中事物,順便處理手邊問題。
「……所以,這次的夢境沒有獲得什麼重要訊息?」
娜西莎絲微微皺起了眉頭,萬獸尊者則是直接怪叫起來,「搞什麼東西?你總是夢到無頭騎士和法米特,這兩個男人是搞基的嗎?不然怎麼每次都一起出現?」
「這個嘛……外公,我和老白也常常一起出現,這不代表我與他就有什麼姦情。」
這個回答讓萬獸尊者吹鬍瞪眼,換做是別人,用這種口氣與他說話,搞不好就被一掌斃了,可是從『寶貝外孫』的口中說出,他老人家雖然不悅,卻也說不了什麼東西。
夢的事情沒有什麼進展,交代完之後,眾人就各自散開熱,娜西莎絲建議我回去再睡一覺,看看能否再夢到什麼新訊息,萬獸尊者希望我睡覺之前多幹幾個女人,早點為他添幾個曾孫。
真是可笑,我這樣的人居然也會碰到成家壓力,想想也是很不可思議。本來在這邊交代完,我就想回去找事情做,不過一幕動人的光景,吸引了我的注意。
從特拉維夫搭船出海的獸人奴隸,都是老弱傷患一類,急急忙忙運來,身上不是有病就是有傷,要是就這麼扔上船去,一路海浪顛簸,還沒到目的地就要掛掉,而且還可能傳染船上族人。
所以,送這些獸人上船之前,必須要進行簡單的治療,起碼包紮一下傷口,或是一人給一包藥粉。為了這個理由,港口邊搭起了一大片帳篷,裡頭都是臨時召來的醫護人員,替獸人奴隸進行診療,這些醫護人員個個表情古怪,想要他們沒有種族歧視,大概是不可能了。
在這一堆醫療人員中,有一個很特別的存在,看來真是雪白的天使,穿著一身素淨的白色制服,頭頂一對狐耳輕輕翹動,臉上掛著甜美的純真笑容,讓人一看到便覺得生機洋溢。
沿著烏亮的秀髮向下,不合身的白色護士服,領口扣子被崩開,碩大豐滿的雪白肉丘完整地表現出來,擠出一道足可吸走男人魂魄的深溝,雙丘峰頂依稀可見微微突起的蓓蕾,再往腹部看去,窈窕曲線也被明顯勾勒在眾人面前,散發著性感與肉感兼具的嬌艷。
無可否認,穿著護士服在海港邊幫忙的阿雪,是帳篷區裡最美麗的一道風景,衹是我不曉得這種事情是好或不好,因為她所跑過的地方,確實帶來旺盛生機,有些重癥病患一下子坐了起來,甚至還跳了起來,比連打三針興奮劑還要厲害,可是當阿雪的背影消失,這些重癥病人卻噴著鼻血,像被人連斬十七八刀似的頹然倒下,然後周圍就開始驚叫慘呼。
嗯,基本上,這些也很難怪他們,當初連方青書與我都搞到鼻血狂噴,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獸人奴隸會搞成這樣,那也是情理中事。
如果專注這幕光景太久,可能連我也要出事,所以我轉移目光,被另一幕動人景致給吸引住。
那是一個美麗的背影,穠纖合度的臂膀,纖細如柳的腰肢,在不經意的輕輕擺動間,散發著女體的成熟魅力;尤其單薄長裙包覆的豐臀隆起,充滿了野性的原始誘惑力,刺激著人們的想像力,在端莊中反而生出婬靡的味道。
特殊的熟艷風情,彷彿不是在進行醫療行為,而是在對現場所有的男人做著挑逗。
(他媽的,扭扭屁股都騷成這樣,這是個賤貨!
仔細盯著白牡丹腰肢擺動的性感動作,我不由得聯想起她在我身下,被幹到主動搖起屁股的騷樣,身體立刻便是一陣火熱。
美艷的熟婦,就讓我想起了她的寶貝女兒,羽虹這兩天不時出現在我身邊所做的各種挑逗,讓我恨不得自己恢復成先前的石化狀態,這樣就用不著受這種慾求不滿的苦楚。
「師父!」
一聲甜美的呼叫,在我耳邊響起,我一轉過頭,美麗狐女的雙唇就印了上來。
雙唇緊密的貼合,果凍般的櫻唇香甜而柔軟,清新的少女氣息從耳後、香頸等處飄散出來,芬芳的氣味使人迷醉;懷裡的嬌軀如小鳥一般顫抖,我把熱吻的層次深入,來回攪拌的舌頭進行著大膽情挑,讓少女芬芳的香津在彼此口中熱烈交流。
動人的熱吻,是最好的安慰,我連日來的疲勞都彷彿得到紓解,當這一吻結束,阿雪睜著大大的眼睛,很高興似的瞧著我。
「師父……阿雪果然沒有看錯人,師父真的是個大英雄,是全天下最大最大的英雄,阿雪的族人都是因為師父才得到解放,師父……謝謝你。」
阿雪的細膩嗓音動人,不過我聽在耳裡,自然是衹有苦笑的份了。解放獸人奴隸,我不能說沒有功勞,但在整個事情當中,我衹是一個小小的推手,在天時、地利、人和都水到渠成時,小小推了一下,這件事就成了,若說因此被阿雪看成大英雄,這可真是令我臉紅。
不過,臉紅歸臉紅,如果我會因此膽怯心虛,不敢去佔便宜,那我就是比夏洛堤還要沒有腦袋。
擺足我的一貫作風,大刺刺地將手按放在阿雪的胸口,無視身旁眾人驚愕的目光,直接探掌入衣,搓揉那一雙豪碩的美乳,讓H罩杯的柔軟肉球,在我手掌彈彈跳跳,生出沉甸甸的重量。
「嘿,別以為衹是口頭道謝就算了,師父我可沒那麼好應付過去,應該有的報酬,今晚……哦,不改天我一定會去取的。」
突然想起,最近行程太忙,還沒決定是要再偷襲白牡丹,或是搞什麼有的沒的,先別與阿雪說死,會比較好辦。
阿雪聽了我的話,頭低了下去,不曉得她是在遺憾或是怎樣,但很快她就收拾好心情,挽拉起我的手,讓我到帳篷區裡去探視獸人。
大概因為阿雪事先替我做過宣傳,獸人們知道我是拯救他們的大英雄,又曉得我是萬獸尊者的外孫,所以我的到來,掀起了一陣英雄式的歡呼,阿雪與有榮焉,緊緊貼靠在我身旁,一臉幸福的表情。
我揮揮手,接受這些歡呼聲,並且試圖在這些人的臉上找尋一些東西,一些我所預見,卻是阿雪所看不到的東西。
「師父,你看,這些族人的身上都帶傷,這位老伯的身上都是鞭痕,還有那位嬸嬸,肩膀都被釘子穿過,還繞了鐵鏈……這些……哪有把他們當人對待?我們獸人同胞的生命,就這麼被賤視嗎?」
阿雪說得認真,神色間也出現了少有的怒氣,現場數百獸人的悲苦慘狀,在我眼中,還不及她眉間一絲慍意令我關注。
「別再難過啦,你已經解救了他們,他們再不用過那種慘痛的日子,這不就夠了嗎?」
「師父,你最好了。」
阿雪勾過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吻一記,「我希望這些同胞從此能快快樂樂,過著幸福的生活。」
「這個嘛……但願吧。」
現實總是沒有理想那麼美好,在剛纔簡短的審視中,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些『得救』的獸人奴隸,臉上的表情是有喜悅,卻又有更多的茫然、不知所措,顯然過慣了奴隸生涯後,突然要過一種新的人生,而且還得離家背井,回去那個全然陌生的『故鄉』,這些事……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接受。
就是因為這些複雜的問題,所以就連剛纔的歡呼聲,聽起來都那麼虛,欠缺打從心裡發出的歡喜雀躍。
而當我站在港口邊,看著獸人們一一上船,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很不妥的感覺暗叫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