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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術 ( 1- 2200章) 跟著情節,另文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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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周漏水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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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精采,今晚能否再來30章過過癮?:smile_53:

第六百二十一章 宋老爺子

    “嗯!”宋初傑應了一聲,臉『色』還是一樣的嚴肅,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宋部長,曹阿姨,貞瑤,我先走了。”葉凡再次提出要走。其實這廝特想留下,不過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能住在宋家,那關係要到何種程度,這廝根本就不敢想這般子想。

    “這麼晚了,我叫車送你。”宋初傑淡淡說道,倒還算是通情達理。

    “老宋,這麼晚了怎麼好麻煩人家李師傅。”曹梅芳在一旁哼一聲,明擺著是不樂意宋初傑叫司機送葉凡了。

    “不了宋部長,黨校離這兒不遠,我叫部車回去。”葉凡笑了笑,掃了貞瑤一眼,見她一直在哀歎著自己的腫腳,笑道:“貞瑤,我明天來給你活絡一下,用金針通絡的辦法應該能讓你在三天內行動自如。”

    “你會針灸之術?”宋初傑轉臉問道,臉上略顯訝然。

    “……會一點,小時候跟著一個道士混了一段時間,都是些土方子,不過,不過還是有點效果。”葉凡說道,態度是不卑不亢。

    “不用麻煩了,王醫生也會。”曹梅芳冷聲著說道。

    “那更好了,宋部長,曹阿姨,我先走了。”葉凡不想再討沒趣,忍住氣,轉身就要走人。

    “貞瑤,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真是急人。”這時,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葉凡轉頭一看,一個臉型長得跟宋初傑有幾分相似的老人正扶著木鋪樓梯,腿腳好像有些不靈便,在走下來的時候似乎有點拐腿的感覺。

    葉凡心一動,裝著怕老頭摔倒的樣子幾個跨步上前扶住了那個老頭,嘴小聲說道:“老爺爺,慢點。”

    其實暗地早就氣注於手掌,一絲內息源著老頭的經絡傳了進去,在扶著老頭下梯的過程中行了一圈下來,發現他的左腿大腿處似乎有通氣不暢的感覺。

    心一轉就明白了,估計是氣血在這受到了阻滯,而傷又沒多大的傷,但通過正規的手術很難解決這種隱晦『性』問道,所以使得這老頭的腳走起路來時有點拐。

    葉凡估『摸』著如果自己施展醫典中的‘乾元金針術’,配合上好的『藥』材,估計半年左右這老頭就能恢複腿腳的隱晦『性』傷情來。

    “爸,你怎麼下來了,小心點。”宋初傑本想上前扶的,不過被葉凡搶得了先機,也就停住了。

    “小夥子,叫啥名,幹什麼的?難道是貞瑤的同學?”宋爺爺隨口問著,態度相當的和藹。

    “,宋老,我叫葉凡,從魚陽來的,不是貞瑤同學,以前貞瑤跟趙四小姐,闐竹他們一起到過魚陽,我這次是到水州黨校學習。闐竹的父親蘭教授是我的老師,所以才認識的。”葉凡平靜的答著。

    “哦!你才多大,就到省委黨校學習了。”宋老明顯的來了興趣,轉頭掃了葉凡的眼,發現的確年輕,跟自己孫女貞瑤差不多大。自己孫女可才20周歲,他這個年紀就能到省委黨校學習,那這小夥子難道是哪家名門之後。

    “我……跟貞瑤差不多大,再有三個月滿20周歲。”葉凡笑道。

    “爸,你可別看他才20歲,人家可是魚陽縣的副縣長了,這次到省委黨校是參加省委組織的跨世紀英才班培訓的,後生可畏,前途無量!……”宋初傑倒是隨口誇了一句。

    “嗯!有點本事。”宋老點了點頭,掃了葉凡一眼,又掃了自己孫女一眼,麵『色』不變。

    “爸,這次的跨世紀英才班學員全是20來歲的,聽說麵還有副廳級幹部,正處級的相當的多,副處級的倒是隻有幾個。”曹梅芳這話什麼意思,好像跟葉凡沒沾邊,實際上卻是在暗貶葉凡,你不就一個副處級小幹部嗎?在培訓班隻能是墊底的角『色』罷了。

    這個葉凡當然也聽出了曹梅芳的一些隱喻了,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是聽而不聞了,就當是沒聽見了。

    打著哈哈,笑道:“是的,晚飯跟我一起吃的幾個同班同學就有一個副廳級的,其它的都是正處級的幹部。”

    心道:“曹梅芳,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這個從魚陽來的土鱉,沒什麼家世,不過,我葉凡也未必一定要巴上你們宋家。要不是看貞瑤麵了,我早就甩手走人了,麻痹的,這高官家庭還真沒什麼勁頭。”

    “爺爺,你可能不知道,葉凡的本事可大著呢?”宋貞瑤趕緊為葉凡撐出一句話來。

    “本事大著,有啥本事,我倒想聽聽。”曹梅芳沒好氣的說道。

    “嗯!說來聽聽,我倒也想聽聽。”宋老爺子半眯著眼,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摸』著貞瑤的腫腳,笑問道。

    “晚上吃飯時是葉凡請客的,在老王獸記湯。後來遇上了趙將軍,好像還有一個穿少將服的,有點像是咱們省軍區的鎮司令。”宋貞瑤頭一歪,得意的說道。當然,宋貞瑤是在加重葉凡的法碼。

    “趙將軍,哪個趙將軍?”宋初傑心一震,『插』話問道。

    “趙姐的二伯,好像是在水州藍月灣的那個什麼地方。”宋貞瑤說道。

    “難道是趙括將軍?”宋老爺子那眼睛突然眼大了一點,笑眯眯說道。

    “嗯!沒錯,聽趙姐叫他二伯。他叫趙姐四丫頭,兩人很是隨意。”宋貞瑤點了點頭,得意的朝著葉凡擠了個眼球,這個動作當然被一直觀注著女兒的曹梅芳給發現了。

    有些怪異的笑道:“你這丫頭,趙將軍是趙將軍,不過,那個跟葉凡有什麼關係?”

    “關係當然也沒什麼關係,不過當時趙將軍路過我們包間時聽到了趙姐的聲音,進來打了個招呼。不過他看見葉凡時卻是稱呼葉凡為‘葉小朋友’。”宋貞瑤說到這,她卻是沒看見,宋初傑和宋老爺子那臉上肌肉都抖了一下。

    宋貞瑤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衝葉凡說道:“凡哥,你說說,趙將軍人家可是中將,怎麼會喊你‘葉小朋友’,而且後來還跟省軍區的鎮司令說到了那個什麼鐵團長是你的拜把子兄弟什麼的,到底怎麼回事?那個鐵團長很有名嗎?好像連鎮司令都一直老鐵老鐵的叫著,難道是鎮司令的戰友?”

    “,我以前去鐵哥那玩,見過趙將軍一次,估計是見我小,就叫我葉小朋友了。

    至於說鐵團長,那個是以前一個偶然機會下認識的,也許是他覺得投緣,所以就認了他這個兄長,沒什麼。”葉凡見宋老爺子和宋部長都盯著自己,趕緊隨口說著。

    說得很是隨意,當然是為了淡化這方麵關係,免得『露』了自己底子。葉凡是極為不想扯出軍方一麵關係的,因為他不想混軍場,不然早就脫下這身衣服全力拚將軍去了。

    這個宋老爺子葉凡總感覺其人有著深不可測的底蘊,反正這個也說不清楚。如果真是一官場大鱷的話要查出自己底細說不準還真有可能。

    “鐵團長,不會是水州藍月灣的那個鐵團長吧!”宋老爺子淡淡說著,笑問葉凡。

    “應該是他,叫鐵占雄。”葉凡見躲不開了,隻好硬著頭皮說道。

    他可是不知道,宋老爺子幾年前還是南福省的省委書記任上退下來的,雖說退了幾年了,但一些軍界秘密還是知曉一些的。

    “嗯!這樣吧,小葉,天也晚了,晚上就住這兒吧。”宋老爺子突然開口了,曹梅芳那嘴咂了一下,終究沒冒出口。在這個家,宋老爺子可是據有絕對的權威的。

    “不了宋老,我得趕回去,明天很早就要舉行開學儀式,第一次可不能遲到了。”葉凡搖了搖頭,很認真樣子。

    “那也好,這次省委舉行的跨世紀英才班相當的重要。”宋老爺子說著,轉頭衝兒子宋初傑說道:“叫小李送小葉回去吧,這麼晚了,估計街上都沒車了。”

    “行,我打個電話安排一下。”宋初傑點了點頭。

    “宋老,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葉凡有些欲言難開樣子。

    “有什麼話說吧,我這人歲數雖然大了些,但一些話還是能聽得進去的,……”宋老爺子非常和藹,笑道。

    “我剛才觀老爺子的左腿似乎有點不靈便。”葉凡鼓起勇氣噴出了這句話來,心一直打鼓,就怕惹得宋老爺子生氣了。

    “嗯,你也看出來了,唉……老『毛』病了,醫生說是動手術也沒用。”宋老爺子歎了口氣。

    “能不能讓我試試,小時候學過一點金針之術。不敢說有多大把握,不過……”葉凡說到這掃了全屋中人一眼,不說了。

    又有些後悔自己冒失,如果治不好這個可是有些丟臉,而且很可能惹惱了宋家人,得不償失。

    葉凡當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宋老爺子估計是退了,不過那一身官威還是隱隱的從身上發了出來。而且很是沉穩,估計在職時可能還是一省部級的高官了。

    在宋家估計老爺子有著絕對的權威的,從宋貞瑤的媽媽那嘴一直咂巴著不敢吭聲就可以看出一些苗頭。剛才宋老爺子沒下來時曹梅芳根本就沒多怵宋初傑。

    對自己是冷言冷語的,估計是不喜歡自己跟貞瑤交往。現在宋老爺子一下來,曹梅芳立即啞火了,有話不敢說。從這就可以看出宋老爺子的家長之威了。

    最近葉凡隨著內息的不斷增長,純度加大。相麵術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在觀察,識人一方麵更是細致了許多。

    “小葉,你有幾成把握?”宋初傑突然問道,一臉的凝重神情,這個涉及到老爺子的病情的事馬虎不得。

“這就是我的金針,告辭!”葉凡手往茶幾上輕輕一按,七八枚金針全彈到空中被他收入了袋中。手法相當的嫻熟,雙手一抱拳轉身再也沒看宋家人一眼,大跨步走了。

其實她壓根兒就不想葉凡這個從偏僻鄉縣來的窮小子摻和進宋家來。當然,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兒跟葉凡展什么關系。

全國那種位置就幾十個,多少人在爭,從部委到下面地方省委,唉……”曹梅芳心里有氣,忍住解釋了一番。當然,這些道理宋老爺子和宋初杰當然比她懂理更多,不過不講出來心里憋得難受。

“老宋,他能行嗎?有些土方子可不能亂用,爸的身子可是經不起折騰的。要是……”曹梅芳不樂意了,明顯不信葉凡有什么本事。斜了葉凡一眼,臉上已經有些慍怒了。

心道:“你宋家有權有勢,但我葉凡不相信,離了你們宋家這官帽子就不能再墊厚實點了。求人沒錯,想搭上領導也沒錯,這個是下級應該做的事,不過一直辱及我葉凡的人格即便是國家主席鎮山河同志我葉凡照樣子不屑。”

“媽!我讓凡哥試試,沒啥的!”宋貞瑤偷偷掃了爺爺一眼,大著膽子說道。

這針說名實話,還不會令宋家人有多么的驚嘆,令宋家人驚嘆的是這細如絲的金針居然根根扎進了那硬實的茶幾里,入木三分。根根立在了茶幾上,如一排金士兵直立著。

當然,為了初杰以后的打算,咱們不能同意他跟貞瑤交往,但也絕不能讓他忌恨上咱們宋家。((網())(豆丁原創論壇(Bbs.Docin.net))數十萬的))

爸已經被這病折磨好幾年了,如果真能治好那多好。現在你看怎么辦?這小伙子別看他小,脾氣還是很直拗的。”宋初杰跟老婆前前后后的分析聊談著。

心道:“一定要一徹底破滅這小子心中的美夢才行,不然整天糾纏著貞瑤也不是個事。總不能把貞瑤天天關在房間里,一轉眼不見了人也不行。還是從根源上徹底一次性解決掉比較好……”

也不知有沒什么事,這孤男寡女的湊一起了,一時也許還不會生什么事,我相信貞瑤。

“試試試!你就不怕被整成瘸子了,這事不行,我不允許!”曹梅芳一聽,直接飆了。心里當然是想堅決的打壓下女兒的一些想法,堅決扼制住女兒跟葉凡的展苗頭。

“不要說了,初杰,這小伙子不錯。即便是不讓他跟貞瑤交往,但也不能讓他忌恨上咱們宋家。

想想我們以前吧,以前我宋初杰就是一個地方小吏,你們曹家家大勢大,對我們倆人多方阻隔,我們費盡周輒最終走在了一起。我怕貞瑤不會想到太多,唉……這事即便是要說也要慢慢來,貞瑤年紀還小,那個小伙子你剛才也看見了。

剛才女兒叫了一聲‘凡哥’已經在曹梅芳的心里打了個疙瘩,晚上又搞到這么晚了才回來,這可是很反常的現象。要是繼續讓他們倆展下去估計自己的女兒會墮入情網的。

“喳喳喳……”

曹梅芳的話講得太嚴重了,其意思雖說隱晦,但也相當的明顯,明顯的說葉凡想巴上宋家,用一些不成熟的土方子不顧及宋家人生命安全什么的,還有把貞瑤和宋老爺子當白老鼠的打算。((網())(豆丁原創論壇(Bbs.Docin.net))數十萬的))

但是,日久生情想必你們也清楚。

女人可以抵上半邊天的,要是他在宋初杰的耳旁那枕邊風一吹,估計宋初杰那主意也會動搖幾下的。

剛才你們的話我也聽見了,這小伙子雖說出身普通職工家庭,但僅僅一年時間就能由一個村官爬上副縣長的位置,的確有點能耐。而且人家那能耐是實打實的,沒人幫助,全靠自己打下了一遍小天地,對于現在的那些個只懂得吃喝玩樂的小青年來說,著實不易。

“哼!我女兒的腳可不是爛泥做的,她可不是試驗品,要是扎壞了怎么辦。姑娘家的腳可是很重要的,何況她在電視臺工作,面對的可是南福省的幾千萬民眾,那腳有時還會露在電視屏幕上的。”曹梅芳皺起眉頭,搶先拒絕了。

“不要說了!你看你這張嘴,哼!”宋老爺子生氣了,‘叭’地一聲手中茶杯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我早有這方面打算,前次貞瑤去魚陽采訪時那小伙子也幫過她,宋家不能欠別人情,這情總得要還的。不然,會被人戳脊梁骨的。所以,前幾天,我故意漏了點口風給貞瑤,讓她去通知葉凡,我相信葉凡會把握住這次黨校培訓的寶貴機會的。”宋初杰道出了其中原為。

宋貞瑤更是氣得賭氣地用一只腳狠命地蹬回自己房間了,嘭地一聲關上房門抱被子痛哭去了。

“老爺子,老宋,我知道你們會怪我絕情。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們沒看見,貞瑤那丫頭連‘凡哥’都喊出來了。剛才都快凌晨…了倆人才回來,混了半夜,而且還是葉凡背回來的。

不過,現在時代不同了,貞瑤有自己的想法。貞瑤你別看她平時像小綿羊一樣很溫順,我敢說,在這事上估計你我都難以壓制住她。

“媽……”宋貞瑤感到委屈,眼淚都在閃了,又掃了爺爺一眼,說道:“爺爺,就讓我試試。”

—文—字—閱———

“呵呵,是土方子。如果宋老相信就試試,應該沒多大的副作用。當然,效果那個我也不敢保證。要不這樣,明天晚上我先給貞瑤的腳扎針試試,如果宋老覺得還行的話……”葉凡抬著說了半截話,征求他們的意見。

“爸……我……”曹梅芳感覺委屈,心道:“我這樣子還不是為了你們宋家。貞瑤可是宋家的寶貝,人長得漂亮,又在省電視臺工作。京城的顧家、鎮家已經有二家人隱晦的提過,想跟咱們家結親。以后初杰想再往上一步光靠我們宋家這土生土長的勢力肯定不行。沒有京城的豪門政客高官相助肯定是不可能的。”

“梅芳……唉……”宋初杰嘆了口氣,不過口氣中也略顯責備意思。

“梅芳,我知道你這是為了咱們家好。你們曹家是軍方世家,想把貞瑤介紹給同盟的顧家結成聯盟,這個當然是好事。

因為他們看見葉凡在包里掏出了什么,只見手勢往下一甩,隨著刺耳聲響起,在他們家那雕花的清朝古董茶幾上居然出現了五六枚金中帶銀色的細針,此針細如絲,要不是金光在電燈下閃著還難以覺。

年青人,特別是像貞瑤還沒談過戀愛,一旦墮入進去就難以自拔的。

翻臉不認情的人即便是一時能得意,但不能長久得意的。官場上講究人脈,講究大家的幫扶,講究立場的堅定,一個無情無義,兩面三道的人沒人會喜歡的。”宋老爺子講出了一番淺顯的大道理。似乎又是深含底蘊。

也許這小伙子還是一條幼龍,也許他還真有騰達的那一天。唉!初杰,你想個辦法先幫幫他,讓他先記住咱們宋家的這份情。

“呵呵,宋老爺子,宋部長,曹阿姨,宋姑娘。這針也許沒什么用,那就不用試了,我先回去了。”葉凡打了個招呼,趕緊想溜人。對于曹梅芳的態度葉凡心里也是非常的氣憤,不過忍住了沒。

“小伙子,先等等……”后面傳來宋老爺子的喊聲,不過葉凡早就跨步著走了,沒再轉頭。

“脾氣還不小,貞瑤,你看到沒,這種人,沒教養,年紀輕輕升了個屁大的副縣長那尾巴就翹天上了。”曹梅芳在后面還不忘適時的給再次在女兒心中給葉凡抹上一點沒教養的念頭。

幾聲刺耳聲音響起,宋家人所有人那眼睛瞳仁突然睜大了數倍。

“哼!曹阿姨,我葉凡雖說來自鄉野,但也沒有那般惡劣的想法。”葉凡生氣了,年青人的暴脾氣再也難忍住,直接哼向了曹梅芳,話音剛落地。

“哼!我早說過,沒本事就不要吹!醫術這個東西是有科學性的。一道新藥要試驗成績那得幾年甚至幾十年,而且得在醫院臨床上經過多少人的檢驗人家國家才批準的。你這土方子直接就拿貞瑤和老爺子做試驗,是很不負責的一種說法。小伙子,以后千萬要注意著點。”曹梅芳居然冷著臉再次打壓向了葉凡。

所以,要不是老爺子和宋初杰在,估計早就怒把葉凡同志直接趕出去了。

葉凡一見也是暗暗叫苦,如果真把曹梅芳得罪透了,那即便是以后宋老爺子有點欣賞自己的話估計想跟宋家打好多穩定的關系就難了。

這樣子下去咱們怎么跟京城那些人家交待。老宋現在雖說貴為省委組織部部長,但想坐上省長或書記的位置太難了。

在那幾枚金針上絕對有一定的功底子的。能把那么細的針扎入這么硬實的黃花梨做的茶幾中,說明在針灸一項上這個小伙子絕對有一手的,也許還真能治好老爺子的老毛病了。

“那……那怎么辦,人都得罪了,總不能讓我老著臉皮去求他。這個,絕對不行。”曹梅芳心里一涼搖了搖頭,也有些后悔剛才自己的冒失,略顯歉意,對老爺子說道:“爸,對不起,剛才我……”

“不要說了,初傑,這小夥子不錯。即便是不讓他跟貞瑤交往,但也不能讓他忌恨上咱們宋家。

    剛才你們的話我也聽見了,這小夥子雖說出身普通職工家庭,但僅僅一年時間就能由一個村官爬上副縣長的位置,的確有點能耐。而且人家那能耐是實打實的,沒人幫助,全靠自己打下了一遍小天地,對於現在的那些個隻懂得吃喝玩樂的小青年來說,著實不易。

    當然,為了初傑以後的打算,咱們不能同意他跟貞瑤交往,但也絕不能讓他忌恨上咱們宋家。

    也許這小夥子還是一條幼龍,也許他還真有騰達的那一天。唉!初傑,你想個辦法先幫幫他,讓他先記住咱們宋家的這份情。

    以後即便是想翻臉總得記掛著這點。人總是有感情的動物,不像蛇那種冷血東西。

    翻臉不認情的人即便是一時能得意,但不能長久得意的。官場上講究人脈,講究大家的幫扶,講究立場的堅定,一個無情無義,兩麵三道的人沒人會喜歡的。”宋老爺子講出了一番淺顯的大道理。似乎又是深含底蘊。

    “我早有這方麵打算,前次貞瑤去魚陽采訪時那小夥子也幫過她,宋家不能欠別人情,這情總得要還的。不然,會被人戳脊梁骨的。所以,前幾天,我故意漏了點口風給貞瑤,讓她去通知葉凡,我相信葉凡會把握住這次黨校培訓的寶貴機會的。”宋初傑道出了其中原為。

第六百二十三章 大格局

    “你是說國家這次正在搞的青幹班,準備選拔年青的後備幹部到中央黨校進行學習的事?”宋老爺子惹有所思,淡然問道。

    “嗯!前幾天省委的郭書記把這次國家選拔拔尖人才的重任交給了我們組織部全權處理。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我也一直在考慮如何做到相對的公平選拔,太多雙眼睛盯著,不相對公平的話怕惹來非議。

    不過這個隻能說是相對公平罷了,這世上也不可能做到絕對公平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因此,也得顧及到一些複雜的人事,方方麵麵都得顧及,很難做啊!

    前幾天剛得到這個消息,今天早上,省幾個領導已經隱晦的向我打了招呼,雖然沒有明說,但其意也差不多。

    七大姑八大姨的,沾親帶顧的都有點門頭。下午的時候就『亂』了,一些副省級幹部也加入了進來,電話吵個不停,差點把腦袋都漲破了。

    到後來我幹脆躲人了,這些副省長,或者說是握有實權的一些排名靠前的各廳廳長,比如財政廳,經貿委什麼的,咱們也得罪不得。

    就連貞瑤單位,就是廣電廳的也來湊熱鬧,真是累人。

    而且,這些都不好直接回絕,說不準什麼時候就需要人家幫襯著。

    我雖說名為組織部長,但實際上就一個跑腿的,幹具體的組織人事工作,上麵還有好幾個婆婆在盯著,書記,省長,副書記就三個,名額就幾個,太難做了。”宋初傑那臉皺了起來,感到頭痛。

    “嗯!35周歲以下的正處級及廳級幹部全省估計也有好幾千人吧,名額聽說就四個,郭樸陽交給你的是一個燙手山芋啊!這老小子,打的好算盤。”宋老爺子那眼中寒芒突然一閃,立即又恢複了平靜。

    “嗯!最近郭書記跟朱省長好像有點不對付。我怕他們的矛盾會激發,我這個組織部長夾在他們中間有點像是風箱中的老鼠——兩頭受氣。也許郭書記就是在用這次中青幹的選拔來試探我,是鐵心傾向他還是搖擺不定的繼續走中立路線。爸,您說說,我這位置也剛坐上不久,到底怎麼個選擇?中立之道,難啊!”宋初傑那眉頭越皺越深了,快突顯出一條縫了。

    “傾向!這就涉及到一個站隊問題了。站隊站得好就能官途通達,四海大可去得。

    站隊一旦站錯,遇上派係傾軋時,也許一個派係全得倒下。郭樸陽作為省委書記,他到南福來也不久,根基不穩。

    省各個常委還處於觀望狀態,這個時候為了人事權,當然是想把你這個管具體人事工作的組織部長牢牢地掌控在手中了。

    而朱世林作為一省之長,當然也想多撈些政治人事資源,好方便自己行事。

    而朱世林又是一個較強硬的本地派,本地派在咱們南福可是根基相當穩劄的。

    因為南福從來就是本地派的成長之地,你老爸我不是以前也算是本地派吧,正因為如此才靈活自如的掌控了常委會,一個不能掌控常委會的書記隻能說是失敗,……

    齊振濤作為常務副省長也是本地派的中堅力量,跟朱世林倒是很好的聯盟關係。

    宣傳部長湯金玉、水州市委書記許萬山二人也是跟著朱世林的。在13個常委麵朱世林手握著牢固的四張票,殺傷力相當的強勁,不得不引起郭樸陽這個一把手的忌憚。換作任何一位書記都會如此的,世道常情如此,不必過於驚訝。

    現在,再加上你這個組織部長,紀委書記羅江澤,省委秘書長盧明珠的態度不明,似乎搖擺不定,這個就增加了許多變數。

    所以,使得郭樸陽這個省委一號人物有時開常委會時有種捉襟見肘的感覺。

    感覺處處受製,那是因為郭樸陽目前能看得見的跟隨自己的常委票就幾張,一個是政法委書記馬國正,一個是蒼海市委書記納蘭若峰。

    加上他自己就三票穩劄,比朱世林集團搞的票數還少了一票。所以,這麵中間搖擺不定的票數,比如你們幾個,就成了決定事情能否敲定下來,成敗的關鍵。

    造成的後果就是開一次常委會郭樸陽心都沒底。如果能把你拉過去他就穩定的占據四票了。

    而紀委書記羅江澤,軍區司令鎮湯成估計都會一直保持中立。從中央玩的平衡藝術來看他們也希望看到一個省的常委會有幾個中立派的。

    這樣子就增加了許多變數,有時的提案拿到常委會上如果能說動幾個中立派動心,那此一係就成了。

    當然,這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難於上天一般。人啊,是個最複雜的動物了,人有思想,人家腦子想什麼咱們又不是說能掐會算。

    而且,為了利益,為了親戚,為了什麼關係等等都可能使得這些人搖擺不定。

    也許晚上答應了你的事明天開常委會時就變卦了。變數太多,聯盟不穩,這個叫人家省委書記如何的當下去。

    所以,先解決這些變數才是首要之道。”宋老爺子盡管退了,沒事幹還真對省的常委們有所研究,而且研究得很是有一番子道理。

    不過,這個也隻能說是他的揣測,不能作為定論的。各個常委們心怎麼想誰也鬧不明白。

    也許今天齊振濤跟朱世林很好,也許明天他成了中立派也講不來,變數太多,太複雜。

    人心難沽講的就是這個了,這一點一些手握重權的的一二把手都非常的頭痛。

    “爸!現在好像又有所變動了。管黨務的副書記顧峰山此人也是走向不明,似乎有自立門戶在省形成第三股集團的趨向。

    而且,顧峰山此人屬於京城派係,好像跟咱們國家『主席』一號首長鎮『主席』的鎮家有一定的擦邊。

    最近聽說水州四大古老世家中的盧家的盧明珠有跟顧峰山結成聯盟的趨勢。

    為此事郭書記那腦子都快愁出病來了。”宋初傑又暴出了一個新消息來。

    “那老宋,你就幹脆跟顧峰山一起算了。”一旁的曹梅芳忍不住『插』嘴道。

    “『婦』道人家,你懂什麼?”宋老爺子那眉頭都皺了起來。

    “梅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是跟你講過嗎?省的那點破事你最好不要去打聽,也別『亂』說。”宋初傑那臉板了起來,對於自己在省的要務他一向不允許家女人參與的。

    一些地方小事說叨一下還行,但在原則問題上宋初傑是絕不會讓老婆擺步或者說是『插』手的。

    這是為官之本,被女人控製後那官必將當不下去的,也許等著自己的就是大牢,因為許多的高官落馬都是緣由此原因的。

    “老宋,你的大事我從來不管,不過這次的事你聽我的。”曹梅芳不為所動,很是執著的說道。

    “哦!梅芳,你這次的表現有些令人難以捉『摸』,到底怎麼回事?”宋老爺子好像想到了什麼,問兒媳道。

    “那……爸……我說了,你千萬別生氣。前次回京時二伯曹夢德跟我說叨了一下,好像說是咱們南福省管黨務的書記顧峰山是跟他們有聯係。”曹梅芳小聲說道,一臉的慎重。

    “顧係什麼時候跟曹係聯盟了?”宋老爺子那瞳孔突睜大,這個消息太驚人了。

    要知道顧係在軍方和『政府』一方都有人,混雜得很,在京城也是一個實力派。

    曹家的勢力跟顧係差不多,這兩家一聯合那將組成一個新的超大號的派係集團,儼然擠進了華夏國幾大超級大係之中了。

    這事宋老爺子還真不知曉,不是從兒媳口中冒出來還真被蒙在鼓了。

    “那爸,你看,這事兒還真得重新考慮了。既然梅芳是曹家自己人,我也是曹家女婿,二伯都發話了,我肯定得支持曹家聯盟的顧峰山了。”宋初傑著實傷腦筋,省委一號二號人物都不是曹係和顧係聯盟的人,曹家這是非『逼』得自己靠向顧係的顧峰山新成立的一個大派係聯盟了。

    儼然是想在江南這南福省跟郭樸陽的趙係、朱世林這本地強硬派對壘著幹了。

    這個不是個什麼好消息,一來自己剛剛上任,根基不穩,二來宋初傑有自己的看法,這下子給老婆一席話全給打『亂』了計劃。心情當然好不起來了。

    “老宋,我……我也是剛聽二伯說的。不過這事你們男人自己拿主意,我隻是傳個話而已。”曹梅芳心很是忐忑,這個關係自己男人的一輩子的事她可也是心沒底,所以也是趕緊說道。在南福這塊地盤上曹係的力量並不是特別的大,最近也隻是剛剛才滲入進來。

    京城派係林立,光是一些一流大係集團都有十幾個,中央政治局那幾大常委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這些人全是一流集團的領袖。

    二流的小係,像中央各大副職,各部門首腦,中央各大辦主任,地方各地封疆大吏,像省委書記,省長之流,等等也構成了一個有著二三十個之多的小集團。

    誰也不能搞清這些錯縮複雜的關係,能處理好自己這幾個集團內部之事就算是燒高香了。

    華夏太大了,人情關係複雜,各個小集團為了自己的利益爭名奪利。

    想摻雜著這個怪圈中應付自如,落下自己的利益是相當難的。搞不好就惹惱了某家集團,被人記掛上捋了帽子那個是轉眼間的事。

第六百二十四章 政治聯姻

    “這事初傑自已拿主意,不過,有些事得慢慢來。曹家跟咱們家是聯姻,關係肯定得搞好,這個是絕不對摒棄的……”宋老爺子淡淡說道。

    轉頭又衝曹梅芳說道:“貞瑤的事你有什麼想法,對於那個小夥子你又有什麼看法?”

    “前次回京,二伯跟我說,說是顧家的三小子顧俊飛見過貞瑤後有點意思。而且說是顧俊飛此人很不簡單,畢業於英國的劍橋。年僅26歲就坐上了處長寶座。

    聽說最近顧家有意讓俊飛下放,估計一下去就是某經濟狀況較好的縣的縣委書記了,鍛煉得幾年一眨眼就是手握權柄的一方大員了。

    而且顧峰山既然是咱們南福省貴為管常務的副書記,升省長或書記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有他幫襯著,再加上咱們曹家、顧家的聯合支持,我相初傑過得幾年想更上一層樓應該有五成把握的。

    還有的就是,咱們省常委麵也有二家人的公子對咱們家貞瑤有點意思。

    即便不跟顧公子在一起,能跟咱們省的常委的公子在一起也能極大的幫襯著初傑的,畢竟省……”曹梅芳很是現實,完全是從宋家的大利出發,根本就沒有考慮女兒情感一方麵。

    “嗯,梅芳講得有道理。葉凡那小夥子也挺優秀的,唉……隻是出身太差了。

    在咱們這個特殊國度,人脈家世是第一首選。財力是第二要務,最重要的能力才幹反倒成了垃圾雞肋,排在最後了。

    不然,即便是那小夥子再有本事估計能爬到廳級就差不多了。初傑還年輕,不過40出頭,在組織部部長任上幹得幾年就得為他的更進一步謀劃鋪路了。

    貞瑤如果跟那小夥子處了朋友想靠他幫襯著初傑是不可的了,反過來還差不多。

    這樣兩相一對比,等於咱們宋家就失去了顧係或省其它常委們一家的支持了。

    隻是你們曹家想直接幫襯著初傑也是相當的難。也不是說曹家的勢頭不夠大,主要是曹家的直係親戚還是相當的多。

    你作為曹家不是主係一方的子女嫁了出來,想讓他們花多大力氣幫襯著初傑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初傑現在已經是常委的副部級了,再上一步就是正部級,這樣的高官即便是在人才濟濟的華夏也不是很多的。

    位置少人才多,僧多粥少這個理兒誰都明白。

    所以,光靠本家的和尚還不行,還得有外來的和尚一起念經才行。所以這麼看來,你的考慮也是很符合咱們宋家的打算……”宋老爺子聊天一樣談著,轉頭衝宋初傑說道:“你有什麼想法?”

    “唉……這樣子做對貞瑤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一些。”宋初傑特別的疼愛女兒,不過,從自已宋家的政治意圖來說又不得不舍去這些情感因素,魚與熊掌很難以皆得。所以,在情感跟理智相撞的情況下著實有些失落。

    “老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看貞瑤也未必就是鐵心喜歡葉凡,估計他們倆個也是剛開始,還處於那種朦朧的愛情發芽狀況。

    咱們家貞瑤沒談過戀愛,經不起某些誘『惑』,被一些別有用心的男子花言俏語一番,最容易墮入進去了。

    不過,對貞瑤來說,初戀是不成熟,也是很不現實的。初戀往往都非常的幼稚和不切實際。

    咱們正好乘著他們倆那點情芽還沒壯大之時果斷掐斷了,也許對貞瑤來說還是件好事,免得以後貞瑤會更痛苦的。

    我想過得幾年了,貞瑤成熟了會理解我們給她的安排的。我們也不是封建家長,貞瑤還是有選擇的權利的。

    咱們也沒給她指定是哪一家,她們可以試著先接觸,處處一段時間,不合適也沒必要強求是不是?即便是顧家那小子,主動權還是在貞瑤手中。貞瑤真不喜歡,咱們……”曹梅芳是過來人了,對感情的理解相當的透徹,從其話語中麵上看上去相對民主。

    但這份子民主卻是建立在對方至少得門當戶對基礎上的。門不當戶不對,首先就失去了繼續交往的權利,比如葉凡跟貞瑤的事。曹梅芳的這種思想其實就是典型的封建思想,隻是她自己不承認罷了。

    其人一邊做著棒打鴛鴦的糗事,一邊卻是極力標榜著自己的開民。跟那種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虛偽者也差不多。

    不過,她真沒意識到這一點。這個跟曹梅芳的出身有關係的。因為曹梅芳出身於京城曹家大戶,那種家族出來的盡管享盡榮華,但往往婚姻都是跟政治掛勾在一起的,是為家族利益而結合的。

    這個也是京城大戶的貴家公子,小姐的無奈吧。所以,京城大戶出來的子女,出軌的特別的多。既然鎖住了精神,那肉體就出軌吧,正常。

    “嗯!暫時就這麼辦吧!”宋初傑無奈地點了點頭,不經意地往樓上望了望,估計是在猜測著女兒此刻在幹些什麼。

    “他的嘴好有吸引力,好像黑洞一樣,吸起來有點甜,有點酸,那味道真是令人顫栗,怎麼會那樣子,難道那就是丘比特的箭神在作怪……”此刻宋貞瑤正躲在被窩回味道葉凡同誌那霸道而火熱的舌頭。

    一會兒喜一會兒憂,翻天覆地的在整盅著被子,那被子都快成麻花了,全糾結在了一起。當然,至於說什麼宋家,曹家利益,她是一點那方麵覺悟都沒有的。

    回到黨校人家早關門了,不過葉凡有的是辦法,找了個地方一腳蹬牆上,順溜著如狸貓一般,就那樣進去了。

    心還微微得意地想道:“媽的,有身本事就是好,幹什麼偷雞『摸』狗的行當,用這談情說愛的話也方便得多。

    不過今晚上宋家的曹梅芳好像很不歡迎我,估計是不想我跟貞瑤交朋友了。

    算了,能斷早斷了,趁著還沒開始前就斷了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老子悶心自問自己,我對貞瑤的感情好像還沒到那種戀人的地步,她不是我心目中那種可以作為老婆的理想人選。

    她的家世太高了,門檻太厚,現代社會了,什麼特權階層從字眼上消失了。

    但實際上那些遺留下來的毒素不可能一下子能清除得掉的。什麼世道都有特權,什麼社會都差不多。

    這是人『性』本自私這個天生要物來決定的,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客觀『性』東西,從曹梅芳的態度看應該不可能了。從她的身上,正好印證了這種等級特權。”

    葉凡一邊走一邊搖了搖頭,微微有些遺憾罷了,但並沒感到有多少的紮心般的疼痛。隻是有些遺憾不能跟南福的宋家拉扯上一些關係,方便以後自己的進級提拔了。

    當然,宋貞瑤的感受又不一樣了,這廝根本就體會不到一個初入情網的人墮入進去的那種牽腸掛肚。

    沒心沒肺啊!

    “媽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混賬東西!”此刻皇城滿莊,沈開一腳踢得王安那倒黴蛋就地打了三個滾,狠狠地撞在牆壁上才停了下來。

    『摸』著自己那被葉凡打腫猶如在水泡了幾天幾夜的臉頰,王安也很是無奈。

    嘴趕緊解釋道:“沈少,這事不賴兄弟們辦事不力。那個姓葉的小子的確有一手,估計也是個練家子,不然腿腳怎麼有那麼厲害。利索得很,那力量也不小,一腿下去好像一座鐵疙瘩砸過來似的。不過光他一個也算不得什麼,隻是今晚上很倒黴,遇上了重案犯,引來了省廳的人,咱們也不好再次下手了。”

    “算啦!沈少。我早就算過,昨天是災星下凡,做不成什麼好事的。還好,王安他們戲演得很真,沒漏了底子。”一旁的鳳三爺捋了一下他頜下那撮已經稀落少可憐的三羊胡子,勸道。

    “哼!看在鳳三爺頭上昨天那事就算了,不過這筆賬我先給你們記下了。給老子盯緊點,再給你們一個禮拜,一個禮拜不讓姓葉的躺床上喊媽你們就等著被老子拔皮吧。”沈開突然的笑了笑,不過那笑容在王安等人眼卻是惡魔之笑,幾個手下那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用忌惹寒顫來形容也不為過的。

    “典型的笑藏刀。”王安等幾個倒黴蛋在心嘀咕著。

    “是!是!沈少,我們肯定能辦成,一個禮拜內絕對讓姓葉的變殘疾人,瘸著腿爬回家去。”王安趕緊『摸』著麵頰溜走了。好像這彩燈旋轉的高檔酒莊有著毒蟲猛獸似的,溜之快也!

    “鳳三,你說許少、繆少他們會不會怪罪我沒辦成事?”沈開又問起了一旁的狗頭軍師鳳三爺。

    “這個難說,別看許通此人表麵看上去好像很糊塗,其實我總覺得此人是在裝糊塗。

    從種種事情看,此人在省檢察院反貪局工作,舉著反貪的旗子聽說給他老頭子許萬山掃清了許多的拌腳石。

    當然,他掃清的都是一些處級官員,廳級幹部他還沒那能量。不過人說一雙筷子易折斷,一把筷子就難折斷了。

    往往一些大員們壞事都會壞在手下得力的下屬身上。許通幫著他的老子剪除掉他老子對頭的得力下屬。

    間接來說他老子的對頭力量絕對削弱了,就那樣子殘食下去,他老子對頭的勢力減弱,無形他老子許萬山的勢力增大了,此消彼漲嘛!”鳳三爺倒有一套說理下來很令得沈大公子信服。

第六百二十五章 爭座

    沈大少點了點頭,一杯紅酒下了肚皮,惹有所思,說道:“葉凡此人一個副縣長倒不為懼,而且還是個窮縣鑽出來的,野雞窩再怎麼金黃也飛不出金鳳凰的。這個對我們來說也是個好機會,是一個能更進一步跟許通一夥增進感情,融入他們事務,強化圈子的好機會。”

    “那是!一個窮縣出來的副縣長在高官如雲的省城的確隻能是跑跑龍套的角『色』。

    估計還不如各個大廳一個普通科員的能量。有時,就是手握權柄的一方封疆大吏,像地委書記,市長級別的正廳級幹部到省廳來辦事,麵對一個手握批條權力的處級幹部還得點頭哈腰。

    唉……

    他們在地方算是強龍了,可是強龍一旦離開了陪襯他們勢力的土壤就成了一條半死的病龍。

    所以,一個副縣長的確不足為懼,現在關鍵是許通他們再乎,隻要投其所好就能爭取到更大的利益。”鳳三爺一通歪理下來也頗為令人折服。

    沈開似笑非笑,掃了鳳三爺一眼,說道:“鳳三,你這腦袋瓜沒去當官可惜了,不然撈個封疆小吏作作過把官癮絕對沒問題的,哈哈哈……”

    “,,沈少太抬舉我了,我一個鄉野粗人出點小點子,小打小鬧還行。大方向還得沈少在作主,隻能跑跑龍套罷了。”鳳三爺有些拘束樣子趕緊拍上一番,就怕惹得沈開落下什麼小的心病記恨上自己就麻煩了。

    這招倒是很靈,沈開也『露』出了久違的笑意,當然,這次不是笑藏刀了,有股子給人‘算你識相’的感覺。

    1996年6月3日。

    在南福省省委黨校舉行了一個較為隆重的開班典禮。

    這個班當然指的就是省委搞的‘跨世紀英才班’了。本來當初省委的意思是以地區為單位,一個地區選拔出三名學員參加這個培訓班的。

    南福省有著6000萬左右人口,下轄14個地區。分別是水州市、蒼海市、泉興市、鐵獅市、八都市、陽田市、順昌市、墨香市、海州市、南嶺地區、德平地區、三陽地區、閩雲地區、撫州地區。

    當然,有的經濟較發達的地方已經不稱作地區了,而是以地級市代替了地區。

    不過南福省也還有五個地區還沒撤地建市,這五個地區分別是南嶺地區,德平地區,三陽地區,閩雲地區,撫州地區。

    省委簽於這五個地區經濟指標在全省排在退數五位左右,為了加強這五個地區的人才交流,人才培訓,以人才帶動該區域經濟的快速平穩增漲。

    所以這五個地區特別地盤每個給了五個名額。加上省廳級單位選送的人才也有幾十個。

    當然,靠著關係進來的也有那麼十幾個,這麼一總和算下來,這個原本計劃招收60來人的英才班到最後一核算,人數達到了82人,整整多了二成左右。

    對於這一點省委組織部的宋初傑也是有些無奈,雖說自己貴為一省的組織部長,但也有力所不及的地方。

    方方麵麵的牽拌太多了。

    簡單人說,省委麵那些個常委們打了招呼,比如自己家族的精英們肯定得照顧的,所以,算是一個大班了。華夏這樣的國家,是人口大國,地盤也不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這個東西。

    省委黨校的掛牌校長是省長朱世林,不過,他當然沒空到黨校來兜一圈的。其實他隻是掛個名頭罷了,說以稱之為掛牌。

    而日常黨校的真正的一把手其實是常務副校長是雷玉芳,一個40歲左右很有氣質的女人。

    另外的一個得力的副校長就是以原則出了名的老古董林德池。今天因為省委組織部部長宋初傑同誌要來參加開班典禮,所以學校那個大禮堂的『主席』台上早就布置一新了。鋪上了大紅的地毯,桌布、鮮花等等。

    奇怪的是培訓班的學員倒全都先坐在大禮堂候著,而黨校的全體老師們,以及學校的領導班子全體都到校門口去候著了。

    而且,為了表示隆重,特地從黨校其它培訓班綜合抽出了十幾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的女幹部,一溜的旗袍裝扮,麵施薄粉,鶯鶯燕燕的喜站在門口,倒有點某大型商場開業的震憾勢頭,達到了極為隆重的驚人效果。

    當葉凡剛從大禮堂門口冒出頭時,那邊的魚泰老遠就叫道:“葉哥,在這。”

    並且用手拍著一旁的椅子,意思是我早就給你搶占了一個好位。葉凡瞅了一眼,發現魚泰跟衛鐵青,錢洪標等人都坐在第一排位置上。

    不禁有些納悶,暗道:“今天這會場布置得有些詭異,以往開會時一般來說第一排都是留給領導們坐的,像這種情況學校按理說這第一排也應該留給學校的老師,以及一些小領導們坐的。

    像大的領導,副校長之流都坐『主席』台了。今天這倒真是有些奇巧了,第一排都給學生們坐了那老師們等下坐什麼地方。”

    有些狐疑的抬頭往『主席』台上掃了一眼,沒發現什麼異常狀況,隨即應著走了過去。

    不過,屁股剛坐下就感後腦勺好像有股陰風森森傳來。總感覺有些不自在,轉頭掃了第二排的學生一眼,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許通和繆剛兩人居然就坐在第二排,難怪後腦勺會感覺有股子陰風『射』來,原來是許大少的寒目和繆的陰目在盯刺著自己的後腦殼子。

    葉凡當然不會懼他們什麼了,隨即還朝著許通和繆剛二人點了點頭,淡淡一笑就沒再理他們了。

    朝著魚泰笑問道:“魚泰,這第一排咱們能坐嗎?這好像是領導們坐的地方,等下領導來了咱們會不會被趕走,與其等下尷尬還不如現在就搬後麵去,免得給領導留下一個不懂規矩的壞形象。”

    當然,葉凡也是以開玩笑的口吻在講。

    “葉哥放心大膽的坐,今天不一樣。聽說為了彰顯黨校老師和領導班子的威嚴,今天他們全坐台上去了,好居高臨下的『逼』視著我們這些可憐學生嘛!你沒發現,『主席』台上排了三排椅子,人家那名字早就貼在靠背上了。第一排坐的是省委來的領導,以及學校的高層領導,像校長副校長及校黨委班子成員,第二排估計還得坐一些低層次點的領導,再後麵就是老師們坐的地方了。”

    魚泰一臉的輕鬆自得,附葉凡耳旁小聲說道。

    “葉哥,你可能不知道,魚泰為了給你留住這個空位,剛才差點跟蒼海市過來的一個姓朱的老兄拳腳相加了,哈哈哈,痛快,可惜沒打起來,不然,在黨校大禮堂演示一下全武行,那就帶勁頭了……”旁邊的錢洪旁得意的動了動眼眉,顯得相當的親切,一股子遺憾娼笑。

    葉凡心不由得嘀咕:“這廝估計是個愛惹事的主,以後有架打時倒得通知他一聲。”

    “沒錯,剛才要不是我們拉住,魚泰真的快捋袖子跟那家夥單挑了,……”一旁的衛鐵青副廳長也打趣般笑道。

    自從昨天在‘老王獸記湯店’見識了一個身佩中將軍銜的中將居然叫葉凡‘葉小朋友’,那一幕可是在錢洪標和衛鐵青,以及魚泰幾人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可以說是極大的震憾。

    所以,今天的錢洪標對著葉凡就好像已經認識了幾十年的老朋友一般的親切,熟絡。甚至葉凡隱隱的感覺到了錢洪標對自己還懷著一絲謙恭味兒。

    心有些莫名其妙,暗道:“怪了!老錢和老衛看上去好像對我的態度發生了許多變化,老錢帶著親近味道,老衛人家堂堂的省農業廳副廳長好像跟我真正的平輩論交了。昨天好像還沒達到這水平,似乎還有一絲的上位者氣勢,今天咋的全變味了?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如果說是因為昨天宋貞瑤跟我要好,他們難道想歪了。如果不是貞瑤,那又是為了那般……”

    “魚泰,人家要坐就讓人家坐嘛,這第一排又不會香很多。跟人拳打腳踢就不劃算了。何況,這可是黨校,要是當著宋部長麵被抓了個現形,那估計你老弟就得直接被人趕出英才班了,……”葉凡嘴笑著,心還是很舒服的。

    因為魚泰是為了他才差點動手了,這個在他們這個級別的幹部中是相當罕見的,何況這是什麼地方,省委黨校,是個幹部都得考慮一下自己的前途的。

    從中也看出魚泰是很再乎自己的,於是說道,“不過,我還是得感謝你了。”

    “葉哥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這第一排可是個直麵領導的機會,甭管它有沒用,至少能跟省委,學校的高層領導對上眼。俗話不是說,甭管有用沒用,先混個臉熟是不是?總比坐在後麵開了個會人家領導連你麵都沒見過好得多,而且,如果突然被某位領導瞅上眼了,那以後說不定就發達了,……”錢洪標笑道,一臉的輕鬆,略有點得意。

    “錢兄說得再理,我是一時糊塗了,糊塗了……”葉凡拍了拍自己腦袋,其實這廝是在裝『迷』糊,那有不明白此理的,隻是不願說破罷了。

    “其實剛才蒼海市那個家夥也是看見我們有好幾個,他度量了一下,感覺如果跟我單挑的話等下肯定吃虧,其結果必然被圍毆了。所以才瞪了一眼哼一聲故作大方走人了。”魚泰淡淡一笑,看樣子根本就沒把蒼海市那個家夥放在眼中。順便也提了提錢洪標和衛鐵青等人的作用。

    “人多力量大,這可是偉人說的。”衛鐵青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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