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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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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瀾熊見機得快,一看到滿天魔血降臨,立即鼓足力量,狂舞龍頭大刀,把每一顆火爆流星都砸打出去,而除了第一顆流星釋放能量,吞噬大刀的半截刀刃,讓白瀾熊的到警惕,再後來的就全部被他用獸王拳勁隔擋砸飛,不損兵刃,不產生傷害,而他也很懂得借力打力,那些砸打開的朱紅晶石,有部分反射向無頭騎士,想趁它施法的空檔進行攻擊。
  不過,這個戰術也失敗了,那些飛砸過去的朱紅晶石,雖然釋放能量,伸展出「黑暗」吞噬四方,但無頭騎士周圍空間卻彷彿存在著更大的「黑暗」瞬間就把來犯物體給吞噬殆盡,什麼也沒剩下,更別說影響這空間中心點的它。
  (真恐怖,簡直是萬鬼之王啊……我心中感到恐懼,腦裡雖然提醒自己,不能妄動婬術魔法,以免給無頭騎士認出身份,但一來死亡壓力已近在眼前,二來無頭騎士看我記憶看了半天,大概也沒什麼好瞞的了,所以一看死到臨頭,我立刻發動婬術魔法。
  「太古的性慾精靈們啊,我以約翰*法雷爾之名,與你們簽訂契約,請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於我,具體而現形,出來吧,地獄婬神,水火魔蛛!」
  弱者闖蕩江湖的最大悲哀,就是等級永遠不夠用,好不容易才有所提陞,一下子有被現實環境給追上。以前召喚出一隻婬神獸,就足以鎮壓場面,現在卻動不動就是兩隻一起召喚,這種事情說起來可還真令人傷心,但碰上無頭騎士這種對手,我也沒什麼好埋怨的了。
    「凰血牝蜂,出來!」
  一隻魔蛛、一隻牝蜂,同時護衛住我的上下兩路,水火魔蛛吐出的蛛絲護網,堅韌有加,配合凰血牝蜂尾部的熱線掃射,穩穩封住天上墜下的朱紅晶石,就看到我週身三尺外的地面千瘡百孔,而我毫髮無傷,像是被最強者級數的高手給護住。
  如斯戰果,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但是到了第二波的魔血攻擊,一度超越實力的運氣就無以為繼了。點點滴滴的朱紅怨血,灑在召喚獸身上,猶如腐蝕酸液,凰血牝蜂用身體遮擋在我上方,承受了所有的怨血澆淋,在痛鳴聲中解體消失,為守護主人而壯烈犧牲。
  靠著犧牲一頭婬神獸的代價,我撐過了這一招,不過這並不代表事情結束,相反的,一切纔剛剛開始。
  騎士無頭,但卻不是什麼都看不見,至少我敢肯定,在我使用了婬術魔法之後,它就像是得到某種確認,身上的殺氣大盛,胯下那匹大黑馬長聲嘶鳴,被蒙住的眼睛,發出了連眼罩都遮不住的怨厲紅光,瞪視向相隔百年的仇敵。
  「法米特!你還有膽子出現在我面前!」
  一個邪異無比的聲音,直接在我腦裡響起,不是任何的聲波,是最直接的心電傳音。聲音很奇特,像是隔著好幾層鐵板傳來,模糊而平板,沒有尋常人類的高低起伏,聽在耳裡很不舒服。
  這聲音伴隨著海潮般的滾滾怨氣而來,直接與我的意識串聯,被迫「接收」的我極度難受,胸口氣血翻湧,直欲作嘔,但卻曉得這可能是我最後一個救命機會。
  「搞、搞錯了!我不是法米特,我……我衹是一個小術士,不是什麼大法師啊!」
  衹要能溝通,就有一線生機,和普通的魔法師相比,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可比魔法厲害得多,就看到無頭騎士陷入沉默,跟著,我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聲音。
  「小術士?口胡!你果實是法米特!」
  呃!不是吧?法米特當年也常常自稱小術士嗎?你堂堂一個無敵大法師,沒事這麼謙虛幹什麼?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
  我沒法再說,無頭騎士幾乎是立即採取攻勢,也不見它怎麼動作,就聽見一長串破碎聲響,我所在的地板面整個被炸裂掀翻,碎裂破面筆直延伸,摧毀這層樓的整個地板面後,還在建築外的土地上留下長長痕跡。
  而我之所以沒有斃命在這一擊下,除了白瀾熊扛著大刀砍向無頭騎士的阻攔外,主要還是因為我腳下突然一空,在攻擊到來之前往下摔去,險險避過,被一隻小手給牽著,飛快地向前衝去。
  牽著我逃跑的,是未來。這小子不算太笨,大概是怕我大難不死,秋後算賬,所以救走白牡丹又來支援我。黑龍忍者的忍法確實有獨得之秘,未來帶著我在兩寸厚的地板下用土遁逃跑,我們兩個人彷彿化為兩個平面,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存在高速飆行,幾下旋繞飄降,就落在大地上,暫時甩開了無頭騎士。
    「真、真有一套。」
  腳踏實地,我一點都沒有「得救」的真實感,無頭騎士的恐怖威勢彷彿還在眼前,短短時間內我卻已經遁出百尺,暫脫險境,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讓我有些難以適應。
  (忍術還真是好用耶,也許我也該學學,至少逃命時候比輕功快,希望沒有瞬間移動那麼難學……咦?遁得那麼快,這種速度的遁法,是一個下忍隨隨便便就能使用的嗎?未來這臭小子該不會……我有些困惑,瞥望向未來,卻看到這個臭小子單膝跪地,大口喘著氣,似乎耗損甚大,右手放在左肩,姿勢有些奇怪,好像那不是肩頭,而是一塊燒紅的烙鐵,想按下卻畏懼高溫,不敢動作。
    「你……你怎麼了?」
  這話問得有點笨,當我看到未來肩頭不住流著黑血,傷處甚至開始冒著腐臭的青煙,我這纔明白,剛纔那一下我僥倖脫險,負責救人的未來卻傷在無頭騎士一擊下。
  做人太有良心真是一種遺憾,本該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我,現在居然覺得有點愧疚,這可實在要不得啊。
  可是,這種被怨靈所創的詛咒傷口,腐蝕血肉,最是厲害不過,要是不進行淨化處理,任其腐爛下去,沒過多久,整個人就會爛成一灘膿血,這點我並不樂意見到。
  治療這種傷口的正規作法,是讓光明魔法的高手使用淨化,我們雖然身在伊斯塔,但身邊恰好有一名祭師級的光明魔法高手,那便是白牡丹。
  我正要提醒未來,盡速去找白牡丹治療,但正後方傳來一聲慘呼,回頭望去,只戴著石頭帽的白瀾熊拔足飛奔,後方則是血流成河。
  白瀾熊極是精明,我一逃脫,他纔不會笨得在那邊死戰,立刻就開溜撤退,無頭騎士追趕過來,自然是其他跑得慢的人倒霉,全都成了枉死冤魂。
  我暗叫不妙,正想拔腿逃跑,但無頭騎士已經註意到這邊,長劍一指,一道黑色的雷電超我劈下,同時它也躍馬朝我奔來,看那從天而降的聲勢,大有揮劍而來,在電光中把我一劍兩段的打算。
    「水火魔蛛!」
  我緊急召喚的水火魔蛛,與黑色雷電硬碰硬,在減弱了雷電部分威力後,灰飛煙滅,但一道熊熊烈焰卻燒亮夜空,狂飆而來,於千鈞一髮之際,消滅了雷電,還順勢襲向無頭騎士,將它逼落於地。
  烈焰的源頭,來自於一件創世聖器。
    烽火乾坤圈!

何解冇了的?



  第六章 割肉斷骨 滴血認親
  在無頭騎士再度現身的瞬間,我這邊也發生了一段小插曲。原本未來捂著左肩,似是強忍疼痛,也預備而去找白牡丹作治療,但在無頭騎士出現的剎那,未來的眼神一變,銳利如劍,手中的匕首一揮,從肩頭剜去老大一塊血肉,手起匕落,半點猶豫也沒有,彷彿割的不是自己身體。
    「我靠!」
  我痛呼一聲,未來的這一刀,自己是面不改色,反倒是我這旁觀者感同身受,忍不住喊了聲痛,暗讚這小子的狠與絕。曾有那麼一度,我以為未來沒有痛覺,但看了這小子額下的冷汗,才曉得這小子是靠無上意志在強忍,只為了能夠立刻投入戰場。
  削肉斷骨,這個比較難,止血療傷就比較容易,未來的利落動作也點醒了我,現在是生死關頭,如果我想活過今晚,就不能渾渾噩噩,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付才行。
  (阿虹已經來了,阿雪也該在附近吧?她們已經把外圍的死靈軍團清空了嗎?這不太可能,不過多了兩個強手,我們可以集中戰力……幹,集中戰力有個屁用?我們幾個人夠人家一腳踩嗎?
  我生出了這個念頭,恰巧烽火乾坤圈破空而來,光華大盛,無頭騎士躍馬半空,被這片璀璨火雲一擋,不得不斜墜落下,沒法硬闖火雲而破,從某層意義上來說,可以視作被逼退了。
    能夠「逼退」無頭騎士?
  這戰果好到不合常理,再加上那片火雲的厚度、規模,都讓我起疑,羽虹應該沒有這樣的力量,縱是有創世聖器在手也不能,那麼……會是誰在使用烽火乾坤圈呢?
  答案終究是要揭曉的,在一輪攻擊後,烽火乾坤圈飛繞回去,落回使用者的手上,而我們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赫然是身穿一襲破舊灰袍,滿面怒容,殺氣騰騰的一名老獸人。
    萬獸尊者!
  我目瞪口呆,怎樣都不能想像會發生這種事,萬獸尊者親臨,幫了我們一把,還與無頭騎士幹了起來。烽火乾坤圈出現在他手裡,不值得奇怪,以他與羽虹的力量差距,猝施奇襲,一下子就奪過了,難以解釋的是他為何會來。
  這是我的最大疑問,但萬獸尊者顯然不打算解釋,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整個注意力都放在無頭騎士的身上。
  「……雄獅不發威,伊斯塔人都以為老夫是病貓了,在談買賣之前,先給你們看看老夫的實力!」
  萬獸尊者這麼說著,身上發出好強的氣勢,與無頭騎士的對峙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但盡管他說的合情合理,我卻覺得事情不是這樣,因為萬獸尊者的樣子不像是單純為了一顯實力而來,那種勉強按下的狂怒,簡直就像是一頭猛獸,看見自己的巢被敵人一腳踩爛時,所爆發的火山般怒意。
  到底是為了什麼,萬獸尊者會這麼火大?這點我實在很納悶,不過在我眼前,一場兩世代強者說爆發的大戰,就此璀璨展開。
  無頭騎士是東海千萬怨魂之力所集結而成,在戰鬥中所發出的每一擊,都彷彿引起萬鬼狂嘯,我就彷彿見到無數怨魂在那一魔、一馬的周圍旋繞,每次出手,都是驚天動地的毀滅威力,一揚劍便是雷電交加,一出擊便是波及甚廣的大排場招數。
  相較於無頭騎士的恐怖破壞力,萬獸尊者則是把武道的精髓發揮到極限。
  平素我對最強者級數的高手,纍積的印象都是出手威力強大,聲威嚇人,但全力以赴的萬獸尊者每個動作看來都是那麼地平實無奇,當雷電劈頭打下,他用最小的動作、最適當的力道巧妙避過,在連環雷擊中飛快穿梭,伺機還擊對手。
  在旁觀戰的心得,我只覺得萬獸尊者的每個動作,渾然天成,看似平凡,確實千錘百煉後的結果,就像一件最上乘的藝術品,沒有人能夠再增添一筆,再刪動一畫,返璞歸真,到了一個我無法去想像的武學境界。
  憑著這樣的修為,萬獸尊者在無頭騎士的猛攻下,游刃有餘,那些聲威赫赫的大招數拿來對付他,份外顯得纍贅,我們看他身如輕燕般飄翔搶攻,甚至覺得他還佔了上風。
  「真不愧是南蠻的武尊,這老頭好強啊……」
  「尊者是南蠻第一強人,純以武技而論,他甚至可能是當世第一人,無論是黑龍王,或是李華梅,其成就都與魔法、特殊種族有關,衹有尊者是憑著苦練與對武學的熱愛,修煉至今的成就。」
  白瀾熊出現在我的身旁,雖然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但卻沒有受到多少傷害,這頭白熊有勇有謀,不會白流不必要的鮮血,為了自己的弟兄,他義薄雲天,可以堅守到最後一刻,縱死無懼,但是當死守意義不在時,他也懂得妥善照顧自身,不會無謂犧牲。
  同樣的情形換作是阿雪,就恐怕畏首畏尾,哪怕是因為自己的關係,牽連一隻螞蟻無辜受害,她都不願,會為此喪生在敵人手裡,這點換做是霓虹,恐怕也好不到哪去,但白瀾熊能夠從無頭騎士手中倖存,肯定是利用其他人來引開無頭騎士注意,造成的 無辜傷亡就很大了。
  「不過,以尊者的自負,這次一上陣就先亮了兵器,尊者對無頭騎士一點也不敢小看呢,在南蠻的記錄裡,尊者上一次使用兵器對敵,都不曉得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白瀾熊淡淡說著,語氣中也有一絲憂慮,萬獸尊者的武功是他強項,但在這種戰鬥中,強項也有可能是弱項,因為碰上無頭騎士這樣的敵人,不帶任何屬性的純物理攻擊,能否造成傷害,這實是未知之數。
  幸好,萬獸尊者也不是笨蛋,在各種戰鬥中將武技磨練得爐火純青的他,身經何止百戰,早就有過與不死生物戰鬥的經驗,所以先奪了烽火乾坤圈才趕來,利用創世聖器之威,為自己的每一擊增添屬性傷害,熊熊烈火席捲天空,眼前看來有如白晝,縱是無頭騎士也不得不退避三分。
  眼前的戰局雖然激烈,但我與白瀾熊都看得出,雙方似乎都未盡全力。萬獸尊者朴實無華的攻擊,雖是精煉,卻也是試探,並沒有使出他的獸王拳;至於無頭騎士……它的大範圍攻擊確實厲害,可是碰上萬獸尊者這等強人近身硬攻,無頭騎士的動作就顯得僵硬與呆板,好像是一門威力萬鈞的火炮,拿近在咫尺的蚊子沒有一點辦法。
  (無頭騎士就這麼點能耐?似乎與它的盛名有點搭不上,不能說不厲害,可是這種程度要說五百年前縱橫無敵,恐怕……我心中納悶,腦裡卻突然想去一件事。變成亡靈的武者或魔法師,與生前都有些差距,因為亡靈所擁有的,僅是生前部分的記憶,最怨恨、最執著不放的事,除此以外的回憶,基本上都已被遺忘,但這種遺忘卻不是不可逆性,也有可能透過戰鬥或其他儀式,把記憶回復。
  「不好!老白你想辦法讓尊者知道,越快決勝負越好,時間一長,無頭騎士回復了完全狀態,那就不是現在的樣子了。」
  「不是現在的樣子?難道還能多生出一顆頭來?」
  「……至少把你上下兩顆頭都砍掉,安放在它盔甲上,這點不成問題。」
  白瀾熊聞言,聳然動容,立刻提氣發聲,正要叫喊,宅第前方忽然狂風大作,一道血色光柱衝向天空,千百隻怨魂環繞,是術者正在使用黑暗系的大招數。
  「是阿雪!她怕碰上麻煩了,老白,你待在這裡意義不大,去幫她們吧。」
  「呃,可是我一走,你這邊要是出了什麼事……」
  我催促著白瀾熊動身,可是另一邊,當那道血紅光柱筆直衝天射出,無頭騎士就像被什麼東西給驚醒,側身對著血光的方向,彷彿在凝視那邊,跟著,無頭騎士周圍迅速翻湧出黑氣,冰寒的感覺而再次出現,連烽火乾坤圈燃起的大片火焰,都不能取出這份冰寒。
  (它想幹什麼?瞬間移動?還是使用什麼大排場招數?
  無論答案是什麼,應該都是針對阿雪而做的事,這點令我不安,盡管這並非上策,我還是決定在這場 戰鬥中出手,試著做一點東西。
  「太古的性慾精靈們啊,我以約翰?法雷爾之名,與你們簽訂契約,請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於我,具體而現形……」
  我唱頌咒文,預備召喚出金銀蠶蟲,冷不防地來一記偷襲,哪想到我咒文還沒唱頌完,包圍著無頭騎士的黑霧突然消失無蹤,烽火乾坤圈所燃起的聖焰掃過,無頭騎士早已消失,不曉得瞬間移動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見了?是到阿雪那邊去?它是為了阿雪而來?不對!冰冷的感覺一點都沒有減弱,它一定還在這裡!
  我做了這樣的判斷,正想提醒白瀾熊,卻聽到他發出一聲大吼。
    「小心!」
  吼喝聲音太大,震耳欲聾的結果,就是讓我頭昏腦脹,幾乎失去聽力,就感覺到白瀾熊將我一推,而右邊又有一個力量將我一撞,好像是未來動的手,想要把我給撞開。
  同時,一道騎影自我正後方飆來,速度奇快,白瀾熊揮舞著大刀要攔阻,卻瞬間被打得大刀脫手,人也給轟飛上天,而未來的下場也一樣,還飛得更高更遠,血也噴灑得更多,那樣子不曉得斷了多少根骨頭。
  同一時間,馬鳴風嘯,一柄黑色的漆黑長劍,染著鮮血,直刺而來,我眼睜睜看著劍尖逼近,心裡明知道應該閃躲,但那柄漆黑長劍卻像是有魔力,把我的心神牢牢吸住,沒法閃躲,就這麼任由長劍刺來,直向我眉心。
    「不准傷他!」
  又一聲大吼驚天響起,我以為是白瀾熊,但這聲大吼無疑比白瀾熊更具威勢,伴隨著一個黑黝黝的金屬輪子飆飛而至,側撞在黑劍上頭。
  如果不是烽火乾坤圈的全力出擊,恐怕再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這樣把無頭騎士的劍給撞開,但能夠擲出這神妙一擊的,也唯有萬獸尊者這樣的強人了。正常情況下,烽火乾坤圈全力擲出,威力不會遜於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還沒碰到無頭騎士的劍我就會被燒得灰飛煙滅,所以萬獸尊者運勁神妙,將這一擲的勁道全數內斂,連火焰都沒發出來,直到乾坤圈與黑劍相碰後,才由那碰觸的一點向黑劍全面爆發。看似簡單的一擊,內中卻蘊含著絕世武功的造詣,若非是這神妙一擊,誰也沒發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從無頭騎士手下救人,但雖然這一擊把劍尖從我眉心移開,偏移的劍尖卻往下一斜,我覺得肩頭一涼已被劍尖插穿而過。
  剎那間,一股沒法形容的冰寒刺痛,直刺向我體內的每一根神經,劇痛與奇寒同時到來,我眼前一黑,幾乎是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無頭騎士的這一場戰鬥,委實是驚天動地,造成的傷亡也很嚴重,光是那場流星雨的狂砸,就造成這座城裡死傷慘重,無數平民遭受牽連,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當長夜過去,天空回復光亮,城裡說看到的盡是一片殘破景象,像是被軍隊大屠殺過似的。
  天亮之後,這邊的情況傳了出去,震動了巴格達,那邊似乎想不到無頭騎士可以這麼發揮機動優勢,一下子夜襲巴格達,一下子有在其他地方大肆破壞,如此一來,整個伊斯塔都籠罩在危險之中。

  伊斯塔各地的告急文書都湧向巴格達,但此時的巴格達也是兵荒馬亂,沒有餘力顧及地方。這件事初時沒有得到解釋,可是時間一長,巴格達的窘狀也瞞不住,傳了出去,在與無頭騎士的連場激鬥中,巴格達也遭到流星雨,漫天蝗蟲、遍地蛇蠍毒物的攻擊,現在成了名副其實的詛咒之地,城內還生存的巫師們不是負傷,就是忙到焦頭爛額,哪有餘力顧及地方?很難想像,一個當世大國居然被逼到這種絕境,如果說明天伊斯塔土崩瓦解,分裂成幾十個中小勢力,我都不會覺得奇怪。就是在這種瀕臨亡國的險狀,伊斯塔終於做出了萬般艱難的決定,以娜西莎絲為首的巫神學會一派,與南蠻獸人達成協議,換取萬獸尊者的幫助。
  協議的條件衹有一個,就是毀滅無頭騎士之後,伊斯塔將解放境內所有的獸人奴隸,歸還他們自由,讓他們回到南蠻去。
  「解放獸人奴隸」這個看似不可能的任務,就這麼達成了,不過真要把這件事付諸實現,還得要先打倒無頭騎士,這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我甦醒之後得知這一切,立刻就有一種五味雜陳的感覺。
  無頭騎士的那一劍非常要命,雖然劍傷對肉體傷害有限,但上頭所蘊含的邪力與屍毒卻很恐怖,如果不是婬術魔法起了不能解釋的異樣變化,與我共生的四頭婬神獸莫名其妙開始活動,抵禦了劇毒入侵,我應該在中劍瞬間就完蛋了。
  不過,真正讓我能夠存活,並且迅速甦醒的關鍵,則是「貴人相助」有人拼著大損元氣,以無比精純的真氣為我療傷,這纔險險保住一命,再度從生死邊緣中挺過。
  昏迷的時間,我腦中出現很多錯綜複雜的畫面,有些是我自己的回憶,但也有一些……好像在看特殊影片一樣,出現的人們都身穿古裝,幾百年前的古董款式,說起話來也怪腔怪調,畫面既模糊,彼此之間也沒有明顯分際,非常難懂,我昏迷的三天裡頭,這些難懂的畫面搞得我意識錯亂,連發燒都燙了幾度。
  但我清醒過來,眼中所見是相當熟悉的畫面,羽霓、羽虹、白瀾熊都在床邊,當然更少不了我最疼的阿雪,而在所有人之中,阿雪眼中的深情與擔憂,是其他人所比不上的。
    「未來呢?」
  這是我醒來的第一句話。無論好人或壞人,想要在江湖上存活得久,就要有一點基本道義,我昏迷前,是白瀾熊與未來在替我掩護,現在我倖存下來,就得關心一下他們的狀況既然白瀾熊好端端站在我眼前,那我就關心一下不在場的的那位。
  果然,聽我這麼一問,在場眾人都露出欽佩的表情,阿雪抹了抹眼角的淚珠,點點頭道:「未來傷得不輕,又鬧彆扭,不願意接受白大夫的治療,這幾天都在自我療傷,躲了起來,我們也不知道未來在哪裡。」
  忍者的脾氣果真古怪,這點我算是領教了,但在我再次開口前,門被推開,一道人影快飛衝入,隨手推開旁人,擠到了我的病床邊。
    「約翰!你小子醒了嗎?」
  聲若洪鐘,我幾乎以為是敵人尋仇來了,但是看到那雙眼睛,不由得一怔,這雙眼神中閃爍的關懷之情,幾乎就與阿雪的眼睛毫無二異。在這世上除了阿雪,月櫻,很少有什麼人會用這種眼神在看我的,更別說這種目光會來自一個我想不到的人……萬獸尊者。
  眼神筆言語老實,從這種眼神裡,我已經看出了許多東西,雖然覺得難以置信,但是當一切資料在我腦中重新整合,我頓時找到了最合理的答案。
  「……抱歉,大家可以先離開嗎?我有些事情想單獨與尊者談一談。」
  除了白瀾熊,所有人離去時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在看我,納悶我與萬獸尊者有什麼東西好聊的,會不會幾句話一言不合,立刻被萬獸尊者給斃了。
  一定會死的事情我纔不做,冒險自然是因為有著勝利把握,當所有人都離開這病房,萬獸尊者的表情也很古怪,像是在期待什麼,又像是在畏懼些什麼,這種表情實在是很有趣。
  「尊者,晚輩冒昧請教您一個問題,若有什麼得罪,請勿見怪啊。」
  「你有話說就說,在這裡畏畏縮縮的,成什麼體統?」
  「唔,事情是關係到您與羽族的密約,我母親鳳凰天女……應該是您的女兒吧?」
  事情說來很複雜,但也很簡單,萬獸尊者雄霸南蠻多年,羽族想要在南蠻成就霸業,勢必要跨越過這座高山。越過阻礙的方法有兩種,羽族的實力不足硬攻,又不願造成太大的死傷,唯一的方法就衹有懷柔,與萬獸尊者達成協議。
  然而,萬獸尊者視天下的女人如無物,送些女人給他幹幹容易,要他對一群鳥女人的霸權視而不見,這等顛倒陰陽的大事,他哪可能忍氣吞聲?縱使要收買萬獸尊者,金銀財寶、武功、美人、珍獸,這些東西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羽族若想要收買萬獸尊者,就衹能設法投其所好,這纔能夠命中要害。
  萬獸尊者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之前我不敢肯定,但現在已經能夠充分明白。
  他想要女人!不是隨隨便便的美女,而是有著優秀體質,能夠為他生育後代的美女!
  簡單來說,身為當世絕頂高手的萬獸尊者,有著和普通人類一樣的通病,在擁有了成就之後,他極度渴望一個能夠傳承自己一切的後代。
  南蠻各獸族的那些蠢貨,只懂得往獸神峰上送美女,卻不能明白這個老人家的真正渴求,直到那一代的鳳凰天女親上獸神峰,把自己當成禮物,與萬獸尊者締結了合約。
  照時間來算,我母親應該就是那次合約下的產物,萬獸尊者與前代鳳凰天女的女兒,這點與萬獸尊者的利益不合,他想要的繼承人不可能是女人,我想多半時前代鳳凰天女在約定時使了詐術,答應的是「一個孩子」不是「一個兒子」吧。
  (那也是當然的,如果生了一個兒子,那這個合約就中止了,萬獸尊者會輔佐這個兒子成就霸業,羽族隨時都會完蛋,可是一個女兒就不同了……一個女兒,不但可以繼承鳳凰天女之位,而且萬獸尊者在她背後鼎力相助,羽族將在萬獸尊者的暗中支持下,成就空前的霸業,這是前代鳳凰天女的如意算盤,事實證明,她這算盤是打對了,如果不是鳳凰島遭受莫名奇襲,失蹤不見,今日羽族仍是牢牢統治南蠻,霸業不可動搖。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是很多,鳳凰天女也不會對羽族提起,但還是有人曉得的。
  所以茅延安得知我們遇到萬獸尊者後,便火速送來秘密錦囊,告訴卡翠娜,若是我們遭遇不測,發生危機,就在大街小巷寫滿「約翰?法雷爾是鳳凰天女之子」的文字。
  這是看準了萬獸尊者的心病,多年來他一直想要一個繼承人,想得都快發瘋了。
  一旦讓他知道自己有後人,護之唯恐不及,哪可能去傷害這得來不易的心頭肉?也因為如此,我偷拐走萬獸尊者兩名妾奴的事,可以不論,因為外孫拿外公的兩件性玩具去幹幹,沒什麼大不了,做外公的本就應該送外孫玩具。
  也因為如此,萬獸尊者對我的安全非常緊張,當我被無頭騎士襲擊,他第一時間起來救援,為我逐走無頭騎士,事後又大損元氣,為我療傷。
  也因為如此,我們祖孫二人會坐在這裡,把酒言歡,我聽萬獸尊者話說當年把之前的事情一一道來,證實了我的猜測。前代鳳凰天女作得夠絕,在產下女兒後沒有多久,就涅槃自焚,讓萬獸尊者衹能接受事實,無法找她興師問罪,責怪她何以生了個女兒出來。
  照萬獸尊者所言,我的母親極其聰慧,小小年紀,就開始執掌羽族,而萬獸尊者三不五時潛入鳳凰島,看看我母親的生長情況,以他的絕世武功,羽族裡頭當然是沒人察覺,而他辛苦地父兼母職,把這顆掌上明珠照顧得無微不至,送玩具,教武功,給她最好的一切,甚至為了女兒的一句話,辛辛苦苦跑出千里之外,就為了帶一串露珠還沒幹的荔枝回來。
  (報應,真是報應,我這外公一輩子歧視女人,想不到也會被女人給奴役,真是現世報來得快。
  我是這麼想著,不過看萬獸尊者說起我母親時,眉開眼笑的表情,我想這個女兒所帶給他的,應該是驕傲與歡喜,這時候的他,看來不像什麼南蠻武尊,只像是一個為了女兒團團忙轉的傻父親。
  「唉,外孫啊,你母親什麼都好,聰明絕頂,武學的資質又高,獸王拳衹有她一個人能得我真傳,小小年紀就突破第六層,和她相比,那什麼白瀾熊、黑瀾熊的,都是他媽的廢柴中廢柴,若她還在,南蠻怎麼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面?」
  萬獸尊者感慨萬千,那張充滿霸氣的獅子臉,現在卻顯現出一道一道德皺紋,讓人倍覺他的衰老。
  看得出來,萬獸尊者真的很疼這個女兒,而這種情形落在我的眼中,那種感覺十分奇特,總覺得……很開心,很高興世上能有個人這樣喜歡我母親,因為之前聽到別人對我母親的形容,那實在是讓身為人子的我高興不起來。
  可是,在萬獸尊者的述說中,我的母親也不是什麼都好,還是有些缺點,令尊者皺起了眉頭。
  「外孫啊,你那個母親有些地方實在是要不得,她好端端一個女兒家,不學人家端莊嫻淑,居然……唉,連我這作父親的都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萬獸尊者視女人如無物,唯獨對女兒例外,誰知天道好還,這種態度居然遺傳到女兒身上。鳳凰天女遺傳了父親的霸道,視天下男人如草芥,縱情性愛,小小年紀便已經達「百人斬」記錄,之後更成為南蠻首屈一指的浪蕩女王。
  女兒艷名遠播,作老子的當然不是味道,萬獸尊者搞遍南蠻各獸族的女人,現在女兒被各獸族的男人搞遍,雖然沒人知道兩人之間的父女關係,但萬獸尊者自覺顏面盡失,多次與女兒苦勸,始終未果,有沒法強逼女兒改過,搞得這位大半生縱橫南蠻的武尊帝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每天夜裡心中苦苦煎熬,連頂上獅毛都掉了不少。
  最後,萬獸尊者宣告放棄,向女兒提出一個要求,就是早日誕下外孫,讓他帶回獸神峰好好教養,衹要能有一個男性繼承人,其餘的事情他從此不再過問。
  這件事讓我吃了一驚,奇道:「……難、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了我嗎?」
  第七章 妖裡妖氣 無奈阿宅
  覺得有些尷尬,再怎麼說,我也不希望自己是因為這樣而被生出來的,幸好萬獸尊者否定了我的疑慮。
  「當然不是,這這麼可能……」
  聽到這麼說,讓我覺得比較好過一點,再怎麼樣,我都不太想把自己弄得像是一件工具似的,那種感覺實在不怎麼樣。
  「……如果你母親有這麼容易就說得動,我就不用那麼傷腦筋了。」
    「呃?」
  情形似乎比我想像中還要複雜,鳳凰天女不但具有乃父的霸氣,同時也有著狡獪的智慧,天生就是萬獸尊者的剋星,彷彿生下來就是給他製造頭痛的。面對父親的這個要求,鳳凰天女一口就答應,不過她提出了一個小小的技術難題。
  「能與我生育後代的男人,一定要是強中之強,男人中的男人,除非是這樣的真猛男,否則我不答應,這點父親大人您同意吧?」
  「這個自然,但要找到這種男人並不容易,天底下哪裡有……」
  「何必遠求?我眼前不就有一個嗎?父親大人雄壯威武,是霸皇之材,難道不是勇絕天下的真男人嗎?」
  「我……為父當然是真男人,但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既然是父親大人您要的後代,我就專門為您生一個,怎麼了?事到臨頭,您該不會說自己不想要了吧?」
  「婬蕩!太婬蕩了!你這個女人一點操節也沒有,太婬蕩下流了!」
  父女兩人的一番比鬥,最後是以萬獸尊者慘敗作收,當鳳凰天女脫下長袍,裸呈著完美無瑕的動人玉體,向父親走去,那位可憐的父親雙手掩面,大叫著「無恥,無恥」狂奔而去,就這麼一路夾著尾巴衝回獸神峰,躲在深山裡生著悶氣,不敢再跑出來見人。

  (天啊!娘,那些夠叛逆的辣妹我是見過不少,但您這也太辣了吧?
  母親大人的豐功偉業,讓作她兒子的我聽得是瞠目結舌,衹有跪地表示崇敬的份,這樣看來,我自小失去母親的教養,非但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件大大的好事了,沒有母親的教養我就已經壞成這樣,如果再被母親教養個幾十年,我豈不是成了天下第一浪蕩壞胚子?
  遙想前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而這番回憶結束之後,也到了把話題拉回現在的時候,我跪在地上,向外祖父連磕了三個響頭,換得他老人家呵呵大笑,老懷大慰,多年來的最大夢想,在這一刻獲得了滿足。
  「外孫,你不用怕,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有你外公在這裡給你當靠山,且看看誰敢碰我萬獸的外孫一條毛!」
  當世五大最強者之一的親自作保,聽在耳裡,無疑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讓我心裡踏實許多,他老人家的一句話,堪稱是我最佳的護身符。不過,剛剛說完這句話的萬獸尊者,眼中卻立即浮現出一抹憂色。
  「……但你這次惹上的麻煩可不小,這個無頭的東西確實非同一般,那晚戰到最後,它與其說是敗陣而走,倒不如說是夜色已盡,天色將明,所以才放棄撤走的。」
  那晚的戰鬥,最後我早已昏迷,後頭髮生的事情我都沒有看到,也不清楚戰鬥是怎麼結束的,這樣聽來,萬獸尊者並沒有能打贏無頭騎士,語氣中甚至還隱約有自承不及的意思。
  這個情況不算太意外,早在估計之中,但實際得到了答案,還是很令人苦惱的。萬獸尊者也不是無頭騎士的對手,那要戰勝無頭騎士,除非是兩名最強者級數的高手合力,才有這樣的指望了。
  「太麻煩的事情,現在我們先不用想,難得我們祖孫重聚,先好好喝上幾壇再說。」
  「……外公,我是病患,好像不太適合喝酒……」
  在萬獸尊者的強勢之下,我這小小的質疑,當然是沒有效果的,一番痛飲的結果,就是祖孫兩人又喝得半醉,在彼此都有幾分酒意的情形下,話題自然而然繞到女人身上。
  萬獸尊者非常大方,表示要多送幾個他最得意的妾奴給我玩弄,這點我自然敬謝不敏,再怎麼說,我也沒興趣執二攤,穿我外祖父穿爛的舊鞋,不過我的婉言拒絕,卻似乎被他誤解。
  「哦,也對嘛,你是想要自己獵艷,不想坐享其成對吧?有志氣!男人應該是要這樣的!」
  萬獸尊者一摸下巴的鬃毛,沉吟道:「聽人說你那晚上的情況,嘿嘿,你是想搞那個白牡丹吧?有眼光,那個婆娘腿長屁股大,是個美人,你會想要上她,眼光很好,外公支持你!要不要外公幫你成事,按住她雙手雙腳,讓她翹起屁股讓你幹?」
  這種姦淫一點美感也沒有,我當然是不會答應,但還沒等到我出言拒絕,萬獸尊者就若有所思,道:「不過,白牡丹那女人妖裡妖氣,看來好人有限,絕非善類,外孫你幹幹她就可以,要小心別被她迷惑,免得吃上大虧。」
  我心中一驚,別人對白牡丹的形容詞什麼話都有,就是不會有人用妖裡妖氣來形容這位女神醫,她聖潔、高雅、仁愛,簡直是女神了的化身,如果說她都還有妖氣,世上就再沒有正經的女人了。
  不過,萬獸尊者閱人多矣,他會這樣子看,一定有什麼道理,我不敢小看萬獸尊者的判斷,正要出言請教,突然他又冒出了一句。
  「那雙本來要送來給我幹的的併蒂霓虹,是白大婊子的女兒吧?味道太像,一聞就聞出來了,這對姐妹你也要注意,妖裡妖氣,看來好人有限,絕非善類。」
    咦?
  霓虹姐妹搞不好是白牡丹與心燈通姦所生,這一點我也有想過,但是說她們姐妹妖裡妖氣,這個……我冒出一個想法,試探問道:「外公,除了她們幾個以外,我身邊還有個大奶狐狸,就是那個本來也要送給你幹的,你見過她了嗎?有什麼評價?」
  「去!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頭騷狐狸,奶子這麼大,妖裡妖氣,看起來好人有限,絕非善類,外孫你幹幹她可以,千萬別被她迷惑,失了方寸啊。」
  我一度對萬獸尊者看法的高度重視,現在起了動搖,就算再怎麼妖,也沒理由連阿雪都算是妖,如果連阿雪都是妖裡妖氣,那麼……「外公,我想請問一下,普天下的女人,你見過幾個不妖裡妖氣的嗎?」
  被我這麼一問,萬獸尊者沉思了一會兒,最後毅然決然地搖頭,道:「沒有,除了你母親之外,天底下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那……外公,請恕孫兒無禮,您年輕的時候,是不是曾經在追求女孩子的過程中,受到很大挫折?讓您非常傷心?」
  「是有過,早年我在人類家裡做奴工,曾經喜歡過那個家裡的大小姐,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咦?你問這個做什麼?想知道外公當年幹遍天下臭婊的風流史嗎?」
    「不,我想說的是……」
  我現在大概明白了萬獸尊者為何會是今天這個樣子,雖然他蔑視天下女性,高傲狂霸,但本質上……唔,如果是這樣的個性,當年與我爺爺相遇時,爺爺蘭特應該會說……「外公,當年我爺爺與你把酒言歡的時候,有沒有對你說什麼奇怪的話?或是用什麼奇怪的稱呼叫你?」
  我這一問,似乎命中了萬獸尊者多年來的未解之謎,他連忙點頭道:「是啊,當年蘭特一直對我說那句怪話,更奇怪的是,後來你母親也說了,我還奇怪她什麼時候也見過蘭特,他們……呃,外孫啊,阿宅是什麼意思啊?」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為我這可憐的外公淒涼三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嘆道:「唉,醒醒吧,阿宅。」
  萬獸尊者一聽這句話,立刻就跳了起來,伸手指向我,激動道:「對,對,就是這一句!這麼多年來我始終想不明白,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外孫啊,阿宅到底是什麼東西?宅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蘭特那直娘賊和你母親都這麼說話呢?」
  我想回答,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啟齒,思量再三之後,終於還是化作一聲嘆氣,再次拍了拍這可憐老宅男的肩膀。
    「唉,醒醒吧,阿宅。」
  宅男,顧名思義,就是指那種整天呆在自家住宅,不與外界來往,在人事交往上有嚴重問題,難以與一般人溝通的男人,與自閉癥是一線之隔。
  通常宅男的存在,都是與女性絕緣,萬獸尊者雖然有能力幹遍天下的女人,但他長年待在獸神峰上,不問世事,與一般人的溝通更是大問題,這輩子所幹的女人雖多,可是都衹是幹到,不是追到,沒有哪個女人對他真心相許,他也不曾真的愛上哪個女人,從這些角度說起來,我這可憐的外祖父無疑是個大宅男。
  我爺爺蘭特、母親鳳凰天女,不但縱橫床上,應該也是情場高手,他們看到萬獸尊者這個樣子,自然就會冒出這句話來,可憐我那外公多年來不得其解,至今的不到該有的「領悟」可是,不管怎麼說,認回了這個外公,我的背後等若是多了一座大靠山,連走在路上都會覺得身後有風,對我當前的處境更是大有幫助,娜西莎絲望向我的眼神都有點不一樣。
  「約翰,成功沒有?你真的把那個女神醫上了嗎?」
  「我差一點就被無頭騎士給砍了,你不關心一下對無頭騎士的戰況,居然問起我有沒有上到女神醫,這太本末倒置了吧?」
  「大家都是內行人,又何必明知故問呢?我不問你白牡丹的情形,難道要明白告訴你,那晚你們與無頭騎士戰得天昏地暗時,我正率人偷偷躲在外頭拚命做筆記嗎?」
  「你們怎麼每次都來這一招?不嫌煩啊?」
  「你會佔便宜佔到煩過嗎?坦白告訴你,衹要你命夠長,我們每次都是來這一招的啦。」
    「……謝謝你的坦白。」
  碰上這種盟友,我也衹能長嘆,甚至是狂嘆,不過吃虧其實也是佔便宜,如果不是有持無恐,娜西莎絲也不可能蠢到在我面前放這些狗屁,所以在一輪互諷後,娜西莎絲也取出了資料,告知我前次我委託的結果。
  「這些是你上次要求的資料,能不能告訴我,你從這些資料裡頭得到什麼訊息?」
    「看完才能告訴你。」
  我這一看就是兩個小時,娜西莎絲甚有信心,整個過程一聲也不吭,靜靜地等著我看完,對我不敢有絲毫打擾。
  資料的內容,是巫神學會對法米特的部分研究記錄,尤其是對他南蠻遊歷那段時間的追蹤。之前娜西莎絲曾對我透露,法米特的六大暗黑召喚獸,得益於羽族不少,我就想到婬術魔法中與暗黑召喚獸最是相關的地獄婬神,或許也是從這裡得到啟發。
  因此,除了索取法米特的資料外,我還另外提出一個要求,就是要知道巫神學會對羽族的研究。羽族本身藏著許多秘密,在歷代鳳凰天女的執掌下,羽族在南蠻各處發掘古老遺跡,得到許多異文明的遺產,其中不但包括五百年前戰國時期的技術,甚至還有一些不存在於史冊中的太古文明,羽族將這些技術研究與使用,甚至開發出一座飛空島,這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今時今日,羽族過去的輝煌早已不再,隨著鳳凰島的失落,羽族女戰士也是無從掌握那些技術,但五百年前法米特造訪羽族時,應該是大有所獲,從羽族這邊得到很多重要資訊的。
  「其實你與我都知道,羽族裡頭引人注目的東西不少,但真正讓人垂涎的不解之謎,還是在鳳凰天女本身。」
  獸魔術是一種從黑暗魔法轉變而成的奇術,因為對宿主的精氣需索太大,所以才從黑暗系裡頭脫離,憑靠著地系魔法的旺盛生命力,將這個理論真正成形。每一隻獸魔都與宿主的肉體結合,寄宿於其內,吸取精氣,通常來說,即使是大祭師級數的術者,頂多也只不過飼養個四、五頭魔獸,如果飼養的魔獸威力奇大,屬於那種超強型的特殊物,那甚至只養一頭,就足夠把宿主吸個營養不良,奄奄一息了。
  所以,每位獸魔師都會面臨一個艱難問題,就是如何在獸魔的飼養數量與自身元氣上取得均衡,這是獸魔術的最大難題。但是,在這個難解的問題裡,卻出現了一個奇跡,或者該說……不應存在的現象。
  鳳凰天女與生俱來,便能驅使十二頭功能不同的強大獸魔,這種事情與獸魔術的基礎知識背道而馳,無論是再怎麼天資聰穎,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嬰兒,怎麼可能有足夠精氣供應十二頭魔獸?這十二頭魔獸到底由何而來?其運作原理何在?全都是極度引人探索的秘密。
  剛出生的嬰兒就能運使十二頭魔獸,這種事就像運使魔法不用消耗魔力一樣驚人,但不合理的事總會有個解釋,在這一點上頭,我相信伊斯塔的魔法師數百年研究,會比我一個人妄加臆測要來得有根據,而這份期待現在就完全寄託在我面前的資料裡。
  「……這麼說來,巫神學會的結論,十二頭魔獸的秘密所在,就是黑暗祭禮了?」
  「不錯,但無法肯定是哪種形態的黑暗祭禮,當然更不可能會知道祭禮細節。」
  娜西莎絲口中的黑暗祭禮,是黑暗魔法中經常出現的東西。藉由血腥的獻祭,來想黑暗神明或是偉大亡靈祈求,交換某些東西,至於獻祭的牲祭禮則視情況而異,可能是幾頭豬、幾隻羊,也有可能是活人祭,甚至是拿最純潔的嬰兒來祭。
  透過暗黑祭禮,可以產生非常強大的能量,做到一些平時不可能做到的事,所以在黑暗魔法的知識裡,很多的奇跡都與黑暗祭禮有關。巫神學會的魔法師們,根據種種跡象,判斷出鳳凰天女的十二頭獸魔,之所以能夠與生俱來,恐怕是某一代的鳳凰天女實行祭禮,締結了某種盟約,這纔令得那十二頭獸魔世世代代跟隨著鳳凰天女。

  娜西莎絲道:「我聽說,每一代鳳凰天女死亡時,會全身起火,將身體燒為灰燼,然後從灰燼中誕生新的鳳凰天女,可能是嬰兒,也可能是小女孩,是這樣子的沒錯吧?」
  我道:「是有這樣的形式,不過也不見得每一代都是如此,至少我生出來的時候,可沒聽說我母親被燒成灰了,我想鳳凰天女的生育形式有很多種,衹是看當時的選擇而已。」
  娜西莎絲點了點頭,知道無法從這上頭研究出黑暗祭禮的內容,便轉而從其他方面著手,而我們兩人都一致同意,能夠製造出十二頭魔獸的龐大能量,肯定是黑暗祭禮中的極致,活人祭。
  以活人實行祭禮,祭品可能是男女老幼,施行的模式可能是挖心掏肝,也有可能是整個人放上去,又或是直接以秘法取出靈魂,這些都是常常聽說的祭禮方法,目前我無從得知究竟,不過我們真正在意的,其實也不是那十二頭獸魔的真實面目,而是法米特的暗黑召喚獸。
  我點頭道:「如果暗黑召喚獸是從羽族得到的技術或靈感,那麼,這些召喚獸的真實面目,也就是活人祭祀了。」
  這麼說並不是毫無根據,暗黑召喚獸應該是地獄婬神的巔峰成就,在地獄婬神的實行中,那種攝取魂魄的手法,其實就很像黑暗祭禮,只不過沒弄出人命而已,假如在那個基礎上再跨出一步,就有可能製造出暗黑召喚獸來。
  「約翰,你有沒有想到,有一個人或許很接近我們要的答案了。」
  「嗯,你是指雅蘭迦?她的那頭蛇蠍美人?」
  幾次交手,我們都有偷偷觀察,雅蘭迦的那頭蛇蠍美人,無論是威力或是壓迫感,都與傳說中的暗黑召喚獸類似,雖然在威力上有所不足,但本質卻沒有差異,應該是很接近完成的作品,換句話說,雅蘭迦已經實行暗黑祭禮,並且摸索到正確的方法。
  雅蘭迦的背後是黑龍會,在黑龍王已死的現在,掌握一切技術與大權的人,就是黑巫天女,所以黑巫天女很可能已掌握關鍵技術。
  「這麼說……如果我們能捕殺黑巫天女,那就能得到暗黑召喚獸了?」
  娜西莎絲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亮得都快放光了,我百分百可以感受到她對暗黑召喚獸的志在必得,令我不得不提醒她,黑巫天女並不是個可以隨我們宰割的弱者。
  「比較起暗黑召喚獸,我還更想要無頭騎士咧!那些個什麼召喚獸的,還要搞一堆麻煩手續,無頭騎士省事得多,衹要專心控制它一個,什麼殺人放火都一次搞定了。」
  「說到這個……約翰,你要我調查無頭騎士的情人,是打算用情感來對付它吧?但幽靈的記憶混沌,可能根本記不得生前多少事,這次你們與無頭騎士的交手,也證明了這一點,你覺得這個策略有用嗎?」
  「鬼才知道啊,我衹是從檔案中覺得無頭騎士應該很重視感情,如果說它有什麼生前的強烈情感殘留,應該就是這一個,不過說歸說,這種事不可能有把握的,還是你覺得我這想法沒意義,你想換個別的策略?」
  娜西莎絲笑著搖了搖頭,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們現在根本別無選擇,無頭騎士太強,我們找不到可以對付它的具體策略,唯有硬著頭皮幹,用盡一切可以用的手段,衹要能打倒無頭騎士,別說是魔法知識,哪怕是民間偏方,我們都想拿來試一試。
  「對了,要恭喜你一聲,你與萬獸尊者相識,從此背後有了一個大靠山,天底下敢明目張膽動你的人,大概沒剩下幾個了。」
  「可惜無頭騎士並不能算是人,如果它下手殺我的時候,會因為我外公的名頭而有所顧忌,那我會很感激它的。」
  我作著這樣的感嘆,同時也向娜西莎絲致謝,因為她承諾萬獸尊者的東西,其實是要承受很大壓力的,巫神學會一脈雖是表態支持她,但內部應該也有不小的反對聲浪,更別說皇室派的壓力將如排山倒海而來,絕對沒有那麼輕易就解放伊斯塔的獸人奴隸。
  雖然娜西莎絲也是被迫為之,但我還是很感謝她,因為這年頭聰明的合夥人不好找,要不是娜西莎絲有足夠智慧看清時勢,讓事情能夠朝正確的方向進行,那我勢必要增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更有甚者,要是她還蠢得倒過來扯我後腿,與無頭騎士的戰鬥不用打也是輸定。
  「不用客氣,我也衹是被逼到了絕路,不得不這樣硬幹罷了,後頭還有很多地方要你鼎力相助,可別到時候就翻臉不認人了啊。」
  娜西莎絲對我的稱謝,衹是苦笑,因為這實在是一個飲鴆止渴的決定,即使能夠成功打倒無頭騎士,事後追究起責任來,娜西莎絲也不可能沒事的,除非是……在打倒無頭騎士之餘,順道也幹掉每一個能夠威脅她權位的人了。
  我見娜西莎絲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便預備與娜西莎絲告辭。眼前的事情千頭萬緒,這一大疊資料還需要仔細研讀,同時還要趕路去巴格達,我也實在沒什麼時間在這裡多說廢話。
  「等等,你是鳳凰天女之子,這件事你有告訴李提督嗎?」
  「有啊,這又不是什麼秘密,難道我不能告訴她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衹是……李華梅收羽族殘黨為屬下後,動作頻頻,一直在試圖尋找失落的鳳凰島,特別是黑龍會瓦解、反抗軍聲勢大壯後,這一點更是明顯,照理說,你是鳳凰天女之子,等若是鳳凰天女的第一繼承人,即使她們有個什麼發現,也該第一個告訴你,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這次我與卡翠娜族長碰面後不久,她就告訴我已組成搜索隊進入南蠻,嘗試找尋鳳凰島遺跡了,這種事情不用大驚小怪啦。」
  反抗軍裡頭不曉得有多少事,李華梅也不可能事事對我詳說,所以我聽歸聽,卻不是很在意,微笑著回應娜西莎絲的話語,直到她冷不防冒出的一句話,讓我的笑容僵死在臉上。
  「是嗎?最新情報,羽族的探索隊伍已在羑裡外圍,發現了疑似鳳凰島的遺跡,這點她們也都告訴你了嗎?」……幹!這件事……她們倒是沒有說!
  「你們在搞什麼東西?想搞獨吞啊?找到了鳳凰島的遺跡,也不告訴我一聲,你們真的想要自己全吞啦?我已經夠貪了,你們居然還貪到我頭上來?信不信我現在立刻翻臉,改去與我外公聯手,你們吞下去的東西全都要吐出來,每個人都還要變成各獸族的性奴隸!」
  我離開了娜西莎絲後,立刻去找卡翠娜,大興問罪之師,正在與白瀾熊偷情歡好的卡翠娜,被我一輪痛罵,糊里糊塗地跑出來,向我問明白整件事。
  娜西莎絲所謂的最新情報,或許真的是有夠新鮮熱辣,新鮮到連羽族之主都還沒有得到消息。卡翠娜聞訊,又驚又喜,分別摟著我和白瀾熊,分別送上兩記火辣辣的熱吻,飛奔著去確認情報,同時把這消息告知整個羽族。
  「媽的,也不說清楚就跑,到底是搞什麼鬼?」
  趁著卡翠娜不在,我向白瀾熊問了一個問題,雖然我利用羽族女戰士的盲點,詳說她們弄不清鳳凰天女與法雷爾家的血緣,畢竟當年我老爸與母親大人盤床大戰,而我爺爺似乎也與前代鳳凰天女搞過,血緣算起來,就算是我家的「遠房親戚」也可能有微量的鳳凰血,有可能生出鳳凰天女來,所以羽族女戰士相信我的謊言,連日來與白瀾熊搞得天翻地覆。
  「不過……這謊話其實很假,這些鳥女人雖然不聰明,但也沒蠢到這種地步吧?為什麼她們會深信不疑呢?」
  「不,其實我也懷疑,她們可能隱約有所察覺,發現我身上沒有所謂的鳳凰血……」
  白瀾熊沉吟道:「歸結到後來,理由大概只剩下一個吧,羽族是個非常婬亂的種族,把她們搞得爽了,她們就什麼都不顧了。」
    「就、就這麼簡單?」
  「是啊,道理就這麼簡單,不過實際做起來可沒那麼容易,至少……不是悶在家裡的當阿宅的人所能做到。」
  原本我是想問問白瀾熊,對於獸人奴隸即將獲得解放一事有何想法,但聽他冒出的這一句,我突然覺得,萬獸尊者可以不用擔心同胞們的前途,至少在這裡,我看到了獸人們的新希望了……
  第八章 無畏阻撓 終成所望
  解決完白瀾熊的問題後,我抱著一堆文件走回房間,房門一打開,陡然覺得一股森寒的冷氣。
  (不可能是阿雪,那麼……是未來這個臭小子?不!是羽虹!
  我瞬間判斷出可能的人選,最後肯定必是羽虹無疑。她找上我的理由也很簡單,白牡丹那邊的問題東窗事發,搞到她來找我算帳了。
  記得白瀾熊有向我提過,無頭騎士的那一場大鬧,驚天動地,把這邊的狀況搞得一塌糊塗,連帶造成的影響,也抹去了許多事情的痕跡,好比說,白牡丹被人找到時,只顯得驚魂甫定,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關於我與白牡丹密會的事,她對外隻字不提,彷彿這件事從未發生過,外人只以為她是被無頭騎士所驚嚇,沒有聯想到其它東西,不過,話雖如此,如果連白瀾熊都能隱約猜到,用這樣的話來暗示我,那麼以羽霓、羽虹對白牡丹的熟悉,若說她們看出了什麼端倪,有所察覺,這也是絲毫不值得奇怪的事。
  (傷腦筋,事先不是沒有想到會這樣,但是……羽霓咧?這種時候應該她也來的,衹要操縱她來幫腔,就有七成把握可以壓制羽虹。
  房裡黑黑的,來自羽虹的森寒冷氣,冷得很像是殺氣。聽說不管是什麼樣的野獸,如果自己的老巢被人挖了,盛怒之下爆發的結果,都會變成極具殺傷力的凶獸,現在羽虹的狀況差不多就是這樣,殺氣都明顯成這樣,一個處理不好,代價就是發瘋的猛獸追著我跑。
  「呃,阿虹,有話慢慢講,我……」
    「你為什麼要搞白姨?」
  「你別隨便亂講啊!我哪有搞白牡丹?你說話要講證據,不然就是侮辱了你白姨和我的聲譽啊!」
  「你有我和姊姊可以搞嘛!就算不夠,外頭還有這麼多飢渴的羽族女人,你為什麼放著這些不搞,偏偏要搞我的白姨?」
  「這個……其實也沒什麼,女人長得漂亮,男人都會想要搞的,就算我不搞,其他男人也會搞,與其被別的男人搞,不如給我搞算了,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嘛……呃,我要說的不是這意思,不曉得為什麼說到這上頭來了,哇!你別生氣!」
  我起初抵死不認,一口咬定沒有做過,但羽虹那邊的樣子越來越是淒厲詭異,形成的壓力太大,我終於失口承認,而羽虹聞言,一下子就飛躍過桌子,直撲過來。我心叫不妙,心裡預備發動魔咒,憑著地獄婬神之間的駕馭力,立刻就能讓羽虹如遭千刀割體,萬蟻噬咬,倒在地上。
  然而,還是有一點窩很擔心,身為這些性奴隸的主人,我時常設法給她們製造機會,讓她們變得更強,不知不覺一再提陞了實力,現在羽虹的力量已經有點超出我控制範圍,若是她腦筋靈光,取出烽火乾坤圈悍然出擊,我的魔咒還沒產生效果,人就已經完蛋了。
  這一個可能性,讓我額頭冒出冷汗,但事態演變卻超出我預期,或者該說,羽虹沒有我想像得那麼強悍,在歷經太多次的折辱與屈服後,羽虹對我已經生不出太多的反抗之心,這一下飛撲過來後,並沒有冷冰冰的刺我一劍,而是送來火辣辣的一吻。
  (呃……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意會不過來,手中抱的文件卷宗散了一地,不自覺地和羽虹摟在一起,忘情地熱吻,黑暗之中,我依稀見到羽虹的眼神,時而像是最飢渴的蕩婦,不顧一切向我需索;時而像是死了丈夫的寡婦,淒然欲泣。在這兩種不同的眼神切換間,有著更多的茫然。
  這樣的眼神,令我由衷覺得怪異,但也直到羽虹探手我腰間,開始解我的褲帶,我纔感到不妥,掙扎著推開羽虹,不再與她這樣子糾纏下去。
  「阿虹,放手,你在幹什麼啊!我說給我放手!」
  「你、你來搞我!還有姊姊,我們姐妹都給你搞,你別再去打白姨的主意了,你放過她吧……」

  羽虹糾纏著我不放,一雙雪臂交纏在我的腰間,不住嘗試脫我的衣服,熱吻更是如雨點般落在我身上,急著向我獻上她美麗的青春肉體。
  情形詭異,縱使好色如我,現在也沒有一點興致,但羽虹實在是太熟悉我的身體,在她的刻意挑逗下,我很快就有了反應。
  羽虹的小巧鴿乳,在我胸前敏感地碰觸,險些讓我失去理智,所幸我連忙想起阿雪,憶及她高聳毫碩的白嫩乳瓜,這纔得到定力,抗拒羽虹這邊的誘惑,將她推開過去。
    「阿虹,不要鬧!」
  我將羽虹一把推開,她心情激盪,站立不穩,踉蹌後跌數步,跌坐在床上,一副渾渾噩噩的失落表情,我暗自心驚,想不到她會變成這等模樣,腦裡轉過很多念頭,想要對羽虹說點什麼,卻又開不了口。
  這個尷尬的時刻,外頭傳來腳步聲,有人飛快朝這邊走來,跟著大門"嘩啦"一聲打開,急奔進來的人赫然是羽霓和白牡丹。
    「阿虹!」
  羽霓見到妹妹的異狀,搶進來將她扶起,往外頭帶出去,還代替妹妹連聲說著抱歉,這讓我著實鬆了一口氣。
  相較於羽霓,白牡丹的態度就顯得很畏縮,連門口都不敢跨進來,好像很害怕似的站在門邊,臉上表情雖是憂慮之極,一雙眼睛直望向霓虹,但卻是怎樣都不敢進到屋裡,與我共處一室。
  這反映落在我眼中,是百分百的喜事。每一個強姦犯都樂意見到受害者的懦弱,這象徵我們可以從受害者身上撈到更多的好處,直到她懂得反抗,變成棘手的獵物,那時我們纔會考慮放手,而目前的白牡丹……簡直就是獵物的最佳範本了。
  把握住這個機會,但羽霓扶著羽虹出去,白牡丹還沒跟上,我搶先一步攔擋在白牡丹身前,阻住她的去路。
  白牡丹見我攔路,眼中先是露出懼色,但很快就被一股怒意所取代,像是一隻護衛小雞的老母雞,憤怒地斥責我 ,表示羽虹因為心燈居士之死,受到的衝擊與壓力非常大,現在精神處於高度不穩定狀態,不能再刺激她。
  「嘿嘿嘿,很難得聽到這麼多訓我的話,還有嗎?不妨一次都說出來啊!」
  「你……你這個人真是無恥!霓虹她們怎麼會跟上你這種禽獸?」
  相對於白牡丹的激動,我的反應是極度冷淡,不但不把她的話當回事,甚至還邊聽邊挖鼻孔。
  「那還有什麼理由?大概是因為我把她們操得很爽吧,她們姐妹兩個都是好女人啊,衹要把她們兩個搞爽了,她們還有什麼不肯的!」
  「你、你這沒人性的畜牲!」
  「畜牲嗎?那被畜牲搞得女人又算什麼呢?大夫,我建議你省點口水,橫豎我在你眼中也衹是個吃軟飯的雜碎,你也不用浪費時間,重複那些你我都知道德粗話,真的想要聽粗話,那還不如讓我來代勞。」
  我笑道:「你不是想救羽虹嗎?我們就針對這個問題來討論吧。如你所知,我是個沒人性的禽獸,你我之間有很多東西可以談,但如果你想說些什麼人性什麼的,那你還是回去對著牆壁說吧,我這個敗類不講人性,但倒是很喜歡與人談生意。」
  暗示到了這個地步,白牡丹不是白癡,自然也明白我的意思,表情變得很凝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曉得一時間沒法逼她做出回答,就壓低聲音,冷冷地說了一句。
  「今晚一個人來我房間,不要聲張……」
  白牡丹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不過還沒來得及讓她開口說話,我就先補上了一句。
  「當然啦,如果你不怕霓虹知道她們生母究竟是誰,你就把她們一起帶來吧。」
  再次與白牡丹訂下了約定,但這次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也特別做了準備,省得莫名其妙的人再殺出來。
  羽霓羽虹跑出來打擾,這個我倒是不怕,可是如果無頭騎士一聲不吭,又殺了出來,那我就完蛋大吉,所以為了預防這個恐怖局面的出現,我刻意請來高手壓陣,省得偷香竊玉的大計受到破壞。
  「……哇哈哈哈,好外孫,你真孝順,怎麼會突然想起來約外公喝酒啊?」
  「什麼話,你是我外公嘛,我想和你多親多近,找你喝酒,這又有什麼呢?難道外孫不該找外公喝酒嗎?」
  「哈哈哈哈,說得對,來,我們祖孫好好痛飲三杯,今晚不醉不歸啊!」
  萬獸尊者高興起來,捧著酒甕開始痛飲,我乘勢又敬上一杯。
  「外公,我敬你一杯,咦?白熊,你怎麼臭著一張臉,難道和我們一起喝酒,你不開心嗎?」
  「不,和你一起喝酒,我很高興,但約翰你今晚很顯然是想利用……」
  「自家兄弟,哪有什麼利用不利用的……哎唷,我肚子怎麼突然痛了起來,我……我要去拉屎,外公和老白先喝幾杯,我去去就來,去去就來啊。」
  藉著這屎遁的機會,我把萬獸尊者與白瀾熊留在樓頂,自己偷偷溜回居室,預備會見白牡丹。
  請來最強的保鏢坐鎮,我想今晚的偷香壯舉,應該是十拿九穩,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但在偷偷溜下去的途中,我心頭冒出了少許的疑問,為自己的行動感到猶豫。
  白牡丹又不是我親姊姊、親妹妹,單純要上她,我絕對不會感到猶豫,但羽虹的狀況,卻讓我覺得有些不妥。正如白牡丹所言,羽虹現在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不能再受到什麼大刺激,否則隨時可能崩潰,倘使我不顧一切姦淫了白牡丹,羽虹那邊的狀況會惡化到什麼程度,這實在很難說。
  可是,要我就這樣放棄白牡丹嗎?這種事太強我所難了,一個這麼美艷的少婦站在我面前,我卻不能把她給上了,這麼痛苦,還不如死掉算了,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要姦淫這世上每一個曾出現在我面前的美貌女子,現在若是就這麼放棄白牡丹,即使我同意,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不會同意。
  所以,姦淫白牡丹是一件不能更改的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羽虹假如要怪,也就只好怪她為什麼有一個這麼漂亮的白姨,而且還偏偏有把柄落在我手上,肉送到嘴邊還不吃,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不過,我辛辛苦苦調教羽虹,現在好不容易出得戰場,入得床上,要是就這麼把她給刺激瘋了,這樣子划算嗎?
  一切的情理考慮完畢後,我的理智碰上了這最後一道難關,權衡得失厲害,我一時間好生決定不下,但是到了最後,還是亢奮慾火佔了上風。
  (瘋了就瘋了,反正有一個羽霓的例子在先,就算瘋了我也能"調整"過來,這種小事不用怕的。
  這種近乎盲目的信心,確實是過了頭,不過在一個男人慾火焚身的時候,確實是什麼理由都擋不住,我排開一切的阻礙,獨自回到屋裡,很快就等到白牡丹的到來。
  白牡丹進屋的時候,就像上次夜裡赴約而來時的表情一樣,既驚惶又恐懼,只不過這次多了一份無奈,還有一種低頭認命的感覺。在她進屋的瞬間,我忽然生出一股怪異感受,彷彿有人潛伏在附近偷窺,但我顧盼搜索,卻又找不到這樣的人存在。
  (唔……一定是未來,這臭小子潛伏進這裡幹什麼?想偷窺嗎?沒想到他這麼變態的!
  忍者是隱藏氣息的專業好手,未來刻意想躲,我根本找不到這小子,好在未來似乎沒有破壞我圖謀的打算,白牡丹也沒發現這小子的存在,我也就索性不管,等會兒實際上的時候有觀眾在場,搞得更爽。
  「白大夫,人生很多時候都是在繞彎,那天被你逃掉的時候,你沒想過今天還會回來吧?」
  我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著滿臉通紅的白牡丹,她來到我面前,也不多廢話,開口就問我到底想怎麼樣。
  「咦?這就奇怪了,應該是白大夫自己想好,為什麼問我呢?你應該是已經想好,要怎麼賄賂我,才能讓我不再刺激羽虹吧?」
  白牡丹聽了我的話,被氣得渾身發抖,看來似乎是憤怒之至,在這一瞬間,連我都有點遲疑,因為醫生往往也是個好殺手,要是白牡丹氣極了卯起來下藥,我絲毫不懷疑她能輕易毒殺我,幸好,這名宅心仁厚的女神醫沒有狠下去,衹是壓抑著自己的憤怒,緩緩開口。
  「我為什麼要賄賂你?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對人說的?」
  「大夫,何必明知故問呢?這衹是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簡單說一句,你那天對我說的事情很合理,但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這個不對的地方就在於……你與我那便宜師父之間,實在是太曖昧了。」
  我冷笑道:「這世上衹有男跟女,我絕不相信男人與女人之間有純潔的友情,特別是那些看起來越是重節守禮的,背後就越是有姦情。心燈師父陰謀的本事不成,泡妞看來卻有著實有一手,你和他常常連絡,有沒有被他吸引,與他有一腿?霓虹當真是你姊姊的孩子?我看是你與心燈師父偷生的吧。」
  白牡丹聽這些話的心情是怎樣,我無從得知,但她的反應卻很簡單,就是要我住口,別再說下去,另外承諾衹要我不再刺激羽虹,還有把這件事給保守秘密,她就會任我為所欲為。
    任我為所欲為?
  這個買賣實在是非常理想,我沒有別的話可說,立刻站了起來,一聲不吭地繞到白牡丹身後,伸手撩起了她的長裙。
  在長裙底下,純白的內褲布料外加蕾絲花邊,由於全身僵硬硬緊繃,緊裹著,讓飽滿的屁股一部分還陷入深深臀縫裡;在桌上昏黃的燭光照耀下,美女雪白的大腿和臀部,都泛著柔和的光芒。
  我聞著從白牡丹裙底飄散而出的體香,想起上次曾經多麼靠近這個美麗的屁股,卻被未來給打斷,只覺心頭一熱,將白牡丹的裙子大力一掀,腦袋就鑽進了裙子裡,在美少婦圓滾滾的屁股上重重親了一下,香嫩可口。
    「啊!」
  白牡丹顯然是對這一下沒有心裡準備,在驚叫的同時,雙膝一軟,整個身體跪落了下來,而正吻著她肉臀的我首當其衝,承受了這一壓,讓整張臉緊緊頂在了她柔軟的臀丘上,伸出來的舌頭不偏不倚的插進她屁股縫裡。
  隔著內褲,我的舌頭在白牡丹臀溝你滑動,這動作讓她覺得難受,腰部擺動變得劇烈,想要從這處境掙脫開來,而這企圖落在我眼中,自然不可能讓她成功,雙臂牢牢箍住她雙腿,對著她圓嘟嘟的屁股又親又舔。
    「嗯……嗯……你別……」
  白牡丹羞臊難當,但卻衹能在盡力掙脫的同時,小聲的哀求,畢竟她已經答應我為所欲為,現在反悔毫無意義,如果聲音太大,把其他的人引了回來,那更是極其丟臉的丑事。
  見白牡丹不敢反抗,我可就真是放手去幹了,做這種事我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受害者既然不能反抗,那就是我打落水狗的時候。
    「不……不要……」
  白牡丹想把自己的腿從我雙臂間抽出來,但卻無法對抗我的力量,反倒成了用美臀在我臉上磨蹭。
  這可以說是我見過極上等的女性屁股了,唇舌在香嫩臀肉和絲質內褲上碰觸的感覺好得出奇,還有一股報復的滿足感,我都有點陶醉了,心裡發誓,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你……你一直在那裡頭做什麼?你不是想要我的身體嗎?要做就快點做!別拖拖拉拉的折磨人。」
  「嘿,白大夫等不及了嗎?」
  我冷笑著從美婦的裙子裡鑽了出來,但還沒忘了用雙手在她的肉臀上用力捏了捏,然後隔著裙子拍了拍她的屁股。

  對白牡丹來說,這樣子被我玩弄與婬辱,應該是很生不如死的滋味,所以她大概是打算讓我盡快發泄,早點把這惡夢結束。不過,她怎麼想是她的事,我沒有理由就要順著她的想法來做。
  當我把白牡丹推放在床上,她露出了明顯的嫌惡表情,我並不在意,開始在美人細滑的臉蛋和頭頸上親吻,雙手攀上了她的乳峰。
    「不……」
  白牡丹把我的手推開,我則抓住著美婦的雙腕,將它們拉起來按過她頭上,另一手摸索到她的上衣底下,猛的往上一撩,將她的內衣露了出來。
  被我按在身下,白牡丹不斷推擋著我的手,阻止我拉開她的內衣,甚至不讓我揉捏她的美乳。
  眼見白牡丹的反抗仍激烈,我咬住她的耳朵,壓低聲音,「白大夫,你這樣子是不想被我搞嗎?那也成,我們就這樣不動,大喊幾聲,讓阿虹過來看看,瞧瞧她會有什麼反應,如何?」
  一提到羽虹,白牡丹很快就變了臉色,反抗動作冰消瓦解,我輕易地把美婦的胸罩推開,裸露出的那對雪白玉兔既柔軟又有彈性,峰頂一雙小紅莓被我的兩根大拇指一按一捻,很快就挺了起來。
  白牡丹緊緊地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屈辱之極,但落在我的眼中,這卻是 比什麼催情聖藥都更能助興的東西,我低著頭,在美婦的雪乳上舔來吻去,含著蓓蕾吸吮,左手捏著她的酥胸,右手伸進她的裙子裡,摸她的大腿和屁股。
    「嗯……」
  白牡丹仰起頭,後腦頂著牆面,雙手也放下來按在牆上,往外推,胸部向上挺。她是經歷過男女之事,生育過女兒的人,不久前又被我挑起過慾火,熟透了的肉體正如一堆乾柴,讓男人這麼一挑逗,就算心裡不想,還是起了反應。
  我並不在意白牡丹的感受,眼下唯一的目的就是滿足自己慾望,我邊咬著白牡丹嫩嫩的乳肉,邊把雙手都伸進了她的裙子裡,這種圓滾的屁股,如果不用兩手同時在兩個臀丘上揉捏,那就太浪費了。
  「嘖嘖,好棒的屁股啊,怎麼霓虹就沒有遺傳到這樣的屁股呢?可惜啊。」
  把玩美臀之餘,我也試著從正面隔著內褲去摸美婦的花房,但她的兩條長腿夾得很緊。
    「別摸……別摸那裡……」
  白牡丹發覺了我的企圖,腿上又加了幾分力。
  正面不行,還可以從後面來,我把美婦的內褲從她圓臀上剝了下來,右手捏著她的左臀瓣,向外拉開,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從她的屁股縫下方,擠進了她的雙腿間,輕輕點擊著已經水汪汪的小肉孔。
    「嗯……呃……」
  白牡丹從嗓子眼裡發出難耐的聲音,她的雙腿有點發軟,無法再拚命夾緊了。
  我並沒有立刻就乘虛而入,而是在美婦柔軟的陰毛上輕輕的抓著,還轉回舔舐她的脖子和臉頰,「大夫,你好像不太舒服啊,需要我幫幫你嗎?」
    「不……不要……」
  不論白牡丹的回答是什麼,結果都是相同的,我之所以問一句,只不過是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而已。
  白牡丹的屁股縮緊了,因為那些手指在她嬌嫩無比的蜜唇上撥弄了幾下,然後其中一根很輕柔地進入了她體內。
  我緩緩伸縮著指頭,感受著美婦花徑肉壁的強烈收縮,左手離開她的美妙身體,撫摸這她的秀髮,也不再繼續親吻她了,而是抬起頭使兩人面對面……  「啊!」
  淒厲的一聲痛叫,白牡丹已經被我盡根插入,突如其來的劇痛,豆大淚珠一下就從白牡丹臉上滑過。
  肉洞的感覺很緊,彷彿已經很久沒有人插入過,緊窄得一如處女,對我所造成的快感,不單單隻是肉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征服慾望。這個美貌的少婦,她的貞潔終於被我所奪,能在這張白紙上畫下一道黑印,這對我而言,是比什麼都爽快的勝利。
  (未來這小子,怎麼這一次不出來阻攔了?難道他真是單純來當觀眾的,那小子喜歡這調調,如此變態?那我以後和其他人搞,豈不是也要小心他?
  腦裡閃過了這樣的念頭,我下身感受著白牡丹緊窄、溫熱的花徑,陣陣舒爽快感沖頂,終於讓我決定拋開雜念,盡情享受這塊美肉。
  在頻繁的抽插中,白牡丹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衹是尖聲哭叫,用力扭動身體,我抓住她纖腰,雙手牢牢控制著她的身體,不給她絲毫的機會脫出控制。
  下身拚命的抽插著,我每次都抽插都沒根而入,全根而出,一面欣賞白牡丹痛苦的表情,一面感受她每一處嬌軀的美妙,沾滿婬蜜的肉莖更在白牡丹最寶貴的地方瘋狂進出。
  「你……不要動那麼快……啊……疼啊……」
  「吵什麼吵,想快點結束,就自己把屁股搖起來,讓老子幹得爽了,就放你走路!」
  肉莖前端頂在花徑盡頭的子宮口上,感到子宮口微微的脈動,我用肉菇重重抵著磨動,白牡丹的花徑裡面又緊又熱,濕潤滑膩,肉菇被摩擦得酸麻萬分,使我更是興奮,拚命抽插,把白牡丹柔軟的身軀撞得直拋起來,小腹拍打著她的胯部,發出"啪啪"的聲響。
  白牡丹拚命壓住喉嚨的尖叫,屁股被撞得不住抬起,兩具肉體開合間,能看到紅艷的蜜唇間夾著一根濕淋淋的肉莖,隨著她的屁股的拋動抽出擠入。不久,我發現她的婬蜜越流越多,身體越來越熱,忽然她咬住紅唇,渾圓的雪臀猛然收縮,緊緊夾住肉棒,陰道劇烈抽動,痙攣著瀉出一股股溫熱的液體。
    「這、這麼敏感?」
  我難以置信,抓住她的秀髮,肉莖在濕滑的蜜洞裡直進直出,猛幹著美少婦剛剛高潮的嫩穴。白牡丹緊閉雙眼,淚流滿面,但卻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一邊泄身,一邊被我猛幹,強烈的快感使她竭盡全力壓抑著聲音,雪白的屁股劇顫著噴出體液。
  「白大夫,你這是在被強姦嗎?你下頭真像個妓女!屁股夾緊一些!我要射了。」
  野獸般的呼喝聲中,我的身體弓了起來,抱住熟艷的美少婦,像要擠碎那雙美臀般用力挺入。白牡丹翹起屁股,用高潮後敏感的花房包裹著肉莖,直到它跳動著把精液射進花房深處。
  佔有的快感舒爽難當,但也在這一刻,一股強烈的暈眩感襲擊著我,令我眼前一黑,陷入了深沉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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