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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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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美嫂歸心

  幾個眨眼間,丘平之已看到守在門口的清音。

  眼看張陽的好事要被破壞,一縷清風從側面吹來,傳來一道聲音:「咦,丘
公子行色匆匆,是否有急事?靈夢本想請公子飲茶小聚,看來今日……」

  驚喜從天而降,丘平之隨即從飛劍上一躍而下,歡聲道:「夢仙子有約,平
之三生有幸,豈能辜負仙子盛情。」

  一元玉女莞爾一笑,輕易就把丘平之帶到湖畔,遠離客院。

  客房內,宇文煙繼續講解著戲水訣諸多的玄妙之處。

  張陽的心神在傾聽,他的身體則沉浸在無邊欲海中。

  戲水訣果然玄妙,張陽按照圖畫,以特定順序在寧芷韻身上捏了幾下,寧芷
韻立刻呼吸大亂,身子劇烈蠕動,仿佛吃了春藥般。

  「嫂嫂,想叫就叫出來吧!你看,你的乳頭脹得好大呀!」

  張陽的肉棒在寧正韻的秘處緩緩聳動,指尖則好似彈琴般撥動著她的乳頭,
他的動作看上去與以往沒有區別,但一股股「水流」卻從指尖冒出,很快就浸遍
寧芷韻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水流」之下,是真正的無孔不入,無處不至,寧芷韻的乳珠與陰蒂同一時
刻遭到同樣的沖擊。

  「啊,四郎,別……別摸了,啊……啊……」

  寧芷韻的蜜穴連連收縮,一汪又一汪的蜜汁打濕半邊床榻,她用盡力氣,夾
緊雙腿,但怎樣也止不住癢意的彌漫。

  「嫂嫂,再忍一下!啊……好姐姐,你真美!」

  張陽的指尖纏繞著寧芷韻小腹下的細草,輕輕地拉,柔柔地扯,似有若無的
疼痛讓寧芷韻體內的癢意更加橫行無忌。

  張陽的肉棒雖然還在花徑內穿梭,不過因為動作太溫柔,癢意迅速從子宮彌
漫到陰唇,又從陰蒂湧入小腹,寧芷韻只覺得乳頭再次一脹,就連後庭也開始收
縮。

  「四郎,好相公,不要再……折磨……我啦!啊!重一點,弄……重一點!」

  端莊美嫂如泣似訴,但張陽非但不猛烈抽插,反而故意將肉棒抽離。

  寧芷韻又羞又急,陡然仰天一聲尖叫,蜜液緊追肉棒而出,竟然噴到屋頂,
然後大部分飛濺而下,淋在叔嫂兩人緊纏在一起的身子上。

  這已是寧芷韻人生從未有過的刺激,但還不夠。

  張陽不待寧芷韻那緊繃的身子恢復柔軟,他指尖一刺,把一股「水流」打入
她的後庭菊門內。

  「呀!」寧芷韻的腰身再次弓起,她私處的力量竟然將張陽整個人托起來。

  大床邊,宇文煙沉默片刻後,在最需要她的時刻開口,,「張公子,再加把
勁,繼續刺激她的九竅穴道。」

  張陽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即埋首在寧芷韻的兩腿間,配合著舌頭,既有新學
的特別技巧,又有男人本能的獸性動作。

  寧芷韻急了,雙腿內側拼命地摩擦,心房有如萬蟻在爬行般。

  「四郎,好相公,快……快給我,啊……給我……」寧芷韻叫得比淫娃蕩婦
還要銷魂迷人,而且主動伸手抓住張陽的肉棒,胡亂地往下身塞。

  「張公子,她的身心已經完全放開,可以了,保重!」

  宇文煙手腕微微一抖,金蠶絲如有靈性般縮回她袖中,隨即飛躍離去,留下
一對叔嫂在房內鴛鴦戲水,雲雨交歡。

  肉棒被寧芷韻緊握,令張陽的心神轟然一震,頓時忘記自己姓甚名誰,只知
道順著心中的欲望,猛然發動鴛鴦戲水訣的最後一個法訣。

  肉棒一震,張陽的靈魂元氣似若滔滔海浪般,以不可抵擋的氣勢沖入小腹。

  同一時間,寧芷韻的子宮花房脹大到極限,為張陽即將射出的陽精做好承受
的准備。

  下一剎那,張四郎一聲大吼,陽精挾帶著元氣在肉棒內飛奔,時間仿佛被那
磅礡的氣勢嚇得緩慢千百倍。

  「嫂嫂,我要射……了,忍……不住啦!」

  「四郎,芷韻的好相公!」

  在這奇妙的瞬間,寧芷韻奇妙地恢復清醒,她用清澈的眼睛凝視著張陽,隨
即微咬銀牙,身子主動向上,迎合著張陽的動作。

  「啪!」的一聲,兩具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時間也在這一秒鍾恢復正常。

  張陽的龜冠一熱,陽精與元氣就此轟然射入寧芷韻的花心,恍惚間,他一邊
享受著極致的快樂,一邊看著黑暗向他撲來。

  「呀!」

  一聲尖叫,寧芷韻在極度快感中昏迷,而張陽早她半秒失去知覺。

  「主人!」清音的美眸急速放大,不顧一切地撲向床榻。

  「不要過去,他們沒事,回過氣後自然就會醒來。」

  盜月婆婆憑空突然出現,用強橫的力量把清音定在半空中。

  狂亂過去,危機消失,春色圍著昏睡的叔嫂兩人團團打轉,久久不願離去。

  月光下,相距張陽房間不遠處的另一間客房內。

  一元玉女與兩個邪性前輩相對盤膝而坐,品茗聊天,神色悠閒。

  盜月婆婆習慣性地瞪著乾坤老人,道:「老家伙,你這計策還真毒呀!萬一
要是宇文煙不救人,不是把張小子逼入死胡同嗎?」

  乾坤老人撫須微笑,神情神秘而得意,一元玉女則代他答道:「乾坤前輩早
已算准這一切,宇文煙的反應、張陽的憤怒包括丘平之的行動,都在前輩的計算
中。靈夢這次總算大開眼界,難怪祖師千叮萬囑,一定要靈夢請到乾坤前輩出山。」

  雖然明知道多半是恭維,但關系到一元聖君,乾坤老人也難以抑制那愉悅的
心情,忍不住輕笑道:「丫頭,你比你那些師叔伯們有趣多了,總有一日,你會
讓老夫望塵莫及。」

  盜月婆婆打斷一老一少的互相恭維,追問道:「張小子是否已經學得真正的
戲水訣?」

「沒有那麼容易,戲水訣的玄妙因這世上的偽君子太多,被大大低估了。」

  乾坤老人聲音一變,透著幾分興奮與神秘道:「不過,只要開了這個頭,夢
丫頭再配合一下,定能讓宇文煙自動傾囊相授。」

  「那要不要把計劃告訴張小子呢?」

  「不要,張陽越不知道,效果會越好,呵呵……」

  乾坤老人又一次撫須微笑,一元玉女唇角的笑意也很神秘,算計的氛圍悄然
彌漫著鴛鴦湖。

  第二天,張陽帶著人生少有的快樂,來到昨日上「理論課」的湖心小島上。

  盜月婆婆還沒有出現,但張陽卻意外地看到丘平之與宇文煙,他本不想打擾
他們,但卻見到丘平之把宇文煙罵哭了。

  這時,張陽已經把宇文煙視作恩人,不由得帶著幾分憤慨走上前,故作驚奇
道:「咦,宇文姑娘怎麼哭啦?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相比昨日,宇文煙對張陽少了幾分冷漠,卻多了一絲潛意識的回避,她盡力
表情自然地答道:「沒什麼,我只是眼睛進了沙,不勞張公子費心。對了,那位……
姑娘的情形怎麼樣?」

  連宇文煙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把「令嫂」說成「姑娘」,張陽自然也不
會當著外人的面,尤其是丘平之的面說出「嫂嫂」兩字。

  張陽先認真地俯身行了一個大禮,這才歡聲道:「多謝宇文姑娘指點,我與
芷韻姐平安度過這一劫,我損失的元氣也不多,你看,還能打死一只老鼠呢!」

  宇文煙聞言不由得掩唇輕笑,而丘平之則猛然一縮瞳孔,突兀問道:「張公
子,敢問你師出何派?與夢仙子認識很久了嗎?」

  「呵呵,我不會道術,與靈夢只認識幾天,一點也不熟。」

  「不會吧,張公子不是我道門中人?真會開玩笑,夢仙子為你可是煞費苦心。」

  丘平之話語中充滿嫉妒,而張陽靈力不行,對人類心思的了解卻很內行,他
嘻笑著再次搖頭道:「真的不熟,還比不上丘公子與她的關系,不信你親自問她。」

  「張公子莫不是看不起三才山,能否與丘某切磋三?」

  張陽說的並不算是假話,但強烈的嫉恨卻充斥著丘平之的內心。

  一大早,丘平之便去找一元玉女,沒有找到她,卻無意間從乾坤老人口中得
知,張陽前夜竟然進入她的房間,雖然只是聊天,但也足夠讓他怨恨於心,把張
陽當成假想的情敵。

  「丘郎,張7 ?,4 子真不會道法,你就不要為難他了。」

  宇文煙只是說出事實,並沒有袒護的意思,但丘平之卻覺得無比刺耳。心想:

  這個小子有什麼好?不僅一元玉女與他關系親密,現在就連煙妹也為他說話,
這個混帳東西!

  丘平之臉頰一抖,陰陽怪氣地道:「煙妹你錯了,夢仙子的朋友怎麼可能是
廢物、飯桶、沒用的蠢蛋呢?」

  一連三個蔑視的字眼說出口,丘平之不僅沒有因此釋懷,嫉恨還迅速升級,
不待張陽開口,他突然打出一掌。

  「砰!」的一聲,張陽在草地上滾了十幾圈,疼得他的臉頰強烈扭曲。

  這姓丘的想殺了老子嗎?修他老母的!怒火在張陽心中升騰而起,但他卻擋
不住丘平之的第二道拳風。

  「張兄,不用再謙虛了,出手吧。」丘平之說得越是客氣,下手越是凶狠,
一連幾道重拳打得湖畔煙塵飛揚,青草騰空。

  張陽不得不在草地上狼狽地閃躲著,他明白丘平之是有意打不中,故意用這
種方式羞辱他,但力量太過懸殊,他也只能繼續翻滾跳躍。

  片刻的猶豫後,宇文煙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正義感,拉住丘平之的手臂,急
聲道:「丘郎,不要鬧了,小心弄出人命。」

  宇文煙越是為張陽說話,丘平之的嫉恨越是強烈,他一把甩開宇文煙,凌空
飛身而起,掌心竟然打出一道靈力。

  「轟!」

  宇文煙本能地飛身拉開張陽,在閃過丘平之的勁氣後,她正想開口,不料身
後的張陽突然抱住她,在草地上翻滾起來。

  「宇文姑娘,小心!」

  「王八蛋、狗東西!」

  震天公子的眼珠瞬間放大一倍,雖然宇文煙比起一元玉女不算什麼,但他早
已將她視為私有物,怎麼能容許她變心?

  嫉恨陡然變成仇恨,靈力狠毒的直向張陽打去,在狂怒之下,丘平之甚至忽
略了宇文煙的存在。

 嗚……怎麼會這樣?丘郎竟然連我也打!意中人的冷酷無情狠狠地刺疼宇文
煙的心,身為大虛高手的她,一時之間忘記掙扎,任憑張陽抱著閃躲著攻擊。

  見致命的靈力如閃電般攻來,張陽猛咬鋼牙,一邊用身體擋在宇文煙身前,
一邊心想:來吧,老子就「死」一次,等會兒,就讓這王八羔子知道什麼叫真正
的惡人!

  在仇恨之下,張陽忘記乾坤老人的警告,即使記得,他也不會改變主意。心
想:如果人類的自己總是被人踐踏,那為什麼不對器魂張開懷抱?修他老母的!

  電光石火間,一元玉女飄然而至,高挑的倩影看似緩慢,但卻比閃電還快,
她玉手一揚,輕柔地化解狂暴的靈力。

  「啊,夢仙子,我……」凶暴的一面落入夢仙子的眼裡,令丘平之不由得大
感懊悔,同時更加痛恨張陽。

  「丘公子,怒氣傷身,更會影響道兄日後修行,切勿動氣呀!」

  一元玉女的話語非常巧妙,丘平之立刻心生狂喜,欣然接受批評,連張陽在
他的眼底也順眼許多。

  一元玉女從容優雅地微微一笑,隨即望向一身沾滿塵土的張陽與宇文煙,關
懷道:「宇文姑娘、張兄,可有受傷?」

  宇文煙玉臉一紅,從張陽身下掙脫,雖然她沒有被靈夢的微笑迷惑,但強烈
的無力感與挫敗感卻油然而生。

  張陽也從地上爬起來,他的力量比宇文煙差了十萬八千裡,但望向一元玉女
的目光卻光芒四射,帶著幾分懷疑與譏諷道:「仙子來得真巧呀!要是再「晚」
來一步,我說不定已經成冤鬼了,仙子喜歡看戲嗎?」

  張陽這麼一說,宇文煙的目光也產生變化,一元玉女則微笑依然,繞體的煙
波絲毫不受影響。

  「張陽,你敢誣蔑夢仙子,豈有此理!」丘平之急忙跳出來,爭取在靈夢面
前每一個表現的機會。

  一元玉女有護花使者,張陽也有忠心女奴,這時清音終於來到,更加氣勢洶
洶地罵道:「你這兩面三刀的小白臉,再敢對主人口出不敬,姑奶奶殺了你!」

  憤怒的情緒在湖面上激蕩,尤甚先前,但有一元玉女在,這場架自然打不起
來。

  張陽第一個把清音拉回來,伸著懶腰道:「唉,這裡的空氣真悶,小音,走,
陪少爺我回房睡覺。」

  邪器少年摟著女奴離開,任憑別人如何譏諷鄙夷,厚臉皮的他依然我行我素,
從容不懼。

  走出百米後,清音下意識壓低聲音,問道:「主人,還留在這裡學床上功夫
嗎?」

  張陽朝左右看了一眼,瞇著眼睛,賊笑道:「嫂嫂已經沒事了,我才不當淫
賊呢!太危險了。嘿嘿,一有機會,咱們就溜,按原計劃行動。」

  當張陽回到客院時,他遠遠就看見寧芷韻倚門而立,玉臉上密布著羞紅,美
眸含情帶意,就像在迎接丈夫一樣。

  「芷韻姐,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要你在床上多躺一天,外面風大,咱們進去
吧。」張陽快步迎上前,說道。

  寧芷韻幸福地依偎在張陽懷中,在這世外仙山,她下意識忘記俗世的煩惱。

  暮色彌漫著大地,燭火搖曳而起。

  張陽三人窩在房間,在吃過不錯的晚餐後,難得老實一天的少年終於本性爆
發。

  「嫂嫂,天黑了,咱們休息吧。」

  「四郎,我……啊!」寧芷韻看了清音一眼,羞窘的想逃走,張陽卻一把將
她抱起來,大步跳上床。

  「嫂嫂,小音是自己人,不會笑話你的,來嘛!」

  張陽那火熱的肉棒抵在寧芷韻的身上,令她不由得玉臉一紅,自欺欺人地閉
上美眸,低聲道:「四郎,不要叫我嫂子,羞死人了!」

  「你就是我的好嫂嫂,也是我的好妻子,嘿嘿……嫂嫂!」張陽故意叫著禁
忌的稱呼,同時一件一件脫下寧芷韻的衣裙。

  嚴格說來,這還是張陽與寧芷韻之間第一次「正常」的鴛鴦纏綿。

  張陽脫衣服時甚至有點緊張,連手背的青筋都冒出來,隨著嫂嫂衣裙的減少,
散發著縷縷幽香,似若雲煙般籠罩著房間。

  「唔……」

  寧芷韻的玉臉羞紅密布,她知道,她的肚兜正緩緩落下,美乳正一寸寸地映
入張陽眼底。心想:四郎在脫褻衣了!唔……這壞小子,又用指尖撩撥那羞人的
地方,啊……

 寧芷韻的衣裙一件件飄飛而去,心靈一寸寸地陷落在張陽掌中,張陽就這樣
從外到內,從上到下,將寧芷韻剝了個精光!

  「好嫂嫂,我要進去了,好嗎?」

  張陽壓在寧芷韻的身上,龜冠已在陰唇上研磨好一會兒,早已弄得泥濘不堪。

  「嗯!」寧芷韻雙眸緊閉,雖然回應若有若無,但這已是天大的突破。

  張陽瞬間無比興奮,肉棒緩緩向裡面插入,一寸一寸地占有嫂嫂的身子。

  「啊……」

  寧芷韻輕輕咬住下唇,私處有如花朵般綻放開,直到陽根充塞子宮花房,她
才恢復吸氣的力氣。

  「嫂嫂,你真好,四郎要永遠這樣抱著你!」肉棒「泡」在花徑內,張陽用
最為虔誠的心情,感覺著花徑肉壁的每一下蠕動、收縮。

  「主人,小音也要抱你一輩子!」完美女奴不知何時也上了床,晶瑩如玉的
身子比起二少奶奶還要美上一分,她輕輕一躍,癡迷地壓在張陽的背上。

  「啊!」快感頓時在張陽和寧芷韻的結合處爆炸開來,有了清音的搗亂,溫
馨的情愫頓然被欲火充斥,肉體撞擊聲成為房內唯一的旋律!

  邪器少年縱欲狂歡,盡情享樂,而一元玉女與乾坤老人則正為他的事大傷腦
筋。

  「前輩,要對付丘平之很容易,但那宇文煙不像我們想象中那樣容易對付呀!」

  「夢丫頭,你這是在考老夫吧?」

  乾坤老人嗅了嗅茶香,悠閒輕笑道:「你在宇文煙面前一直扮演著惡人的角
色,目的無非是讓張陽當好人,爭取宇文煙的好感,唉!」

  一元玉女輕挽的秀發微微飄動,她對於乾坤老人的分析既沒有承認,也沒有
否認,而是同樣悠然問道:「前輩又因何歎息?憑前輩的本領,要設計一個宇文
煙自是易如反掌。」

  「老夫不是在煩宇文煙的事,是在想那惡情芍藥。據古籍記載,妖靈附體後
逃逸一次,元神必增長一倍,如我們不能在短期內將其捕殺,這最弱的妖靈將會
變成最強的一個。」

  壓力令一元玉女的幻夢心法有了不穩的波瀾,她柳眉微微一皺,略帶無奈道:
「我也在想這件事,可張陽不能正常修煉靈力,如果他感應不到妖靈之氣,那這
一切的設計都只是枉然。」

  「張小友有特別的地方,耐心等一等吧!也許會出現意想不到的轉機,唉!」

  乾坤老人又是一聲歎息,一元玉女突然失去籌謀的興致,好似一縷輕煙般飄
到水波瀲灘的湖面上踏波而行。
   「第七章」法陣伏擊

  黎明的光華刺破天際,鑽入春色猶存的淫靡空間。

  「呀!」一聲尖叫突然撕裂清晨的靜譜,張陽與寧芷韻同時驚醒過來。

  兩人身子一動,下身立刻傳來異樣的觸感,寧芷韻玉臉一紅,又羞又窘地白
了張陽一眼,道:「四郎,你還不……拔出去。」

  一夜美夢過去,張陽的肉棒竟然還留在寧芷韻的花徑內,而男人清晨本就一
柱擎天,這麼一番動作,肉棒又自動脹大幾分。

  張陽緩緩將碩大的肉棒往外抽離,好不容易要全根退出,卻因為寧芷韻的一
聲嬌羞呻吟,令他禁不住聳身而上,「噗!」的一聲,拉開清晨纏綿的序幕。

  一番靈欲交融後,張陽抱著寧芷韻那癱軟如泥的豐盈玉體,心滿意足地道:

  「好姐姐,你也做了惡夢嗎?」

  「嗯,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噩夢!」

  寧芷韻趴在張陽那還算結實的胸膛上,幸福與羞澀的光華在她周身悠然盤旋,
輕聲道:「我夢到芷纖,她像仙女一樣在天上飛,然後突然栽了下來,抱著頭……」

  「大聲慘叫,接著變成另一個人,是不是這樣?」張陽突然接過寧芷韻的話
頭,以怪異的聲調補充道:「我也做了一模一樣的惡夢,還夢到她要殺我。」

  「是呀,我就是夢見芷纖要殺你,所以才嚇得尖叫出聲,怎麼會這樣?」

  也許是墜入愛河的女人都會變傻,此時成熟端莊的寧芷韻竟好像小姑娘般慌
得手足無措,玉臉發白,道:「四郎,這會不會是什麼預兆?還是我們這樣……

  觸怒了老天?」

  「好姐姐,這只是個夢,你不用擔心。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兩個互相喜歡
的人在一起有什麼錯?」

  張陽重重地抓住寧芷韻的香肩,隨即聲調一重,雙目閃閃發光,豪情萬丈道:

  「嫂嫂,我發誓,從現在起,絕不讓任何人傷害你、欺負你,就算是老天爺,
我也要與祂拼命!」

  「四郎,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我不怕了。」

  寧芷韻柔美一笑,幸福再次浮上臉頰。

  平靜的一天很快過去,正當張陽以為那只是一個巧合時,叔嫂兩人又一次同
時從惡夢中驚醒。

 張陽眼眸一沉,思緒如光速般轉動起來。

  在困惑之下,張陽不等天色大明,就去用力敲響乾坤老人的房門,然後以最
簡潔的方式、最快的速度說出這件怪事。

  「老頭,是有人用道術搗鬼,還是我夢到不祥之兆?」

  「呵呵……你其實已經猜到答案了。」

  驚喜從乾坤老人眼中一閃而過,他整理一下思緒,這才不疾不徐地道:「妖
靈附體,選擇的宿主總有一點相通之處,惡情苟藥生前就精於醫道,所以才會找
上神醫世家出身的令嫂。」

  事關己身,張陽的智慧高速運轉,從乾坤老人突兀的解釋中,他已明白一切,
急聲道:「老頭,你是說,妖靈逃出我嫂嫂體內後,又找上醫術更好的寧芷纖!

  修他老母的!」

  「對,正是這樣。」乾坤老人喝了一口清茶,隨即為張陽講解道:「這些日
子,老夫仔細研究了一下,發現只要靈力未達大虛境界,就有被妖靈附體的可能,
而且即使是大虛破天高手,如果內心出現強烈的負面情緒,同樣可能被妖靈抓住
破綻。」

  「老頭,你什麼都說「可能」,還真像個算命先生呀,嘿嘿……」

  「呵呵,邪器、妖靈都是前所未有的現象,老夫也只能瞎蒙了。」

  奇妙的和諧感從一老一少心中升起,張陽咧嘴一笑,問出最後一個疑問:「
那我與嫂嫂為什麼會同時做這夢呢?」

  「你嫂嫂曾是宿主,妖靈身上還帶有她的靈魂氣息,你們加起來就有如鎮魂
煉的功效,說不定以後都可以用這辦法搜尋妖靈的蹤跡。」

  張陽點了點頭,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宇文煙時的幻覺,他腦子一轉,又強自
將那荒唐的念頭壓下去,他可不想把恩人拖下水。

  對工作很不熱心的張陽翻了翻白眼,隨即歎息道:「唉,看來又要繼續當淫
賊了,我還想逃走呢!」

  「張小子,你說對了,不僅要繼續當淫賊,而且還要更賣力,晚了的話,妖
靈一旦重生,另一個美人必會魂飛魄散。」

  「知道了,我暫時不會逃跑了,咱們快離開這裡吧!反正宇文煙也說了,外
人絕對學不會戲水訣,我看她不像在撒謊。」

  張陽來此只為救治寧芷韻,但乾坤老人的要求自然不只於此。

  乾坤老人神秘笑道:「宇文煙沒說錯,外人肯定學不會,只有「內人」才有
機會,哈哈……張小子,老夫有點小禮物要送給你。」

  天空風雲飄動,邪器小組突然離開鴛鴦湖。

  張陽懶洋洋地坐在飛天馬車內,在完美女奴與柔媚嫂嫂的陪伴下,他斜著眼
睛望著幾個當車夫的大人物。

  金光臉色陰沉,水蓮暗咬朱唇,幸虧劍匠任勞任怨,悶不吭聲地抓住車轅,
「颼!」的一聲破空而起。

  啟程一刻的尷尬過後,邪器小組人員二御劍升空,除了原先的人外,還多了
兩個人一丘平之與宇文煙。

  丘平之是主動跟隨,宇文煙則是一元玉女利用丘平之逼迫而來,兩人的加入
令這特別的隊伍又多了兩種色彩。

  盜月婆婆凌空一頓,望著永遠一臉神秘的乾坤老人笑罵道:「你這老家伙的
葫蘆裡又賣什麼藥,為什麼叫巧匠提前出發?」

  「我們此去的路上必會經過萬劫崖,崖下有一座萬劫古陣,雖然是殘陣,但
威力還是很強大,老夫有點擔心,所以派他去查看,呵呵。」

  盜月婆婆老眼一翻,一臉懷疑道:「你這老家伙會這麼簡單?我可警告你,
張小子可是一件寶貝,你要是弄壞,老婆子絕對不會對你客氣的。」

  馬車內,張陽高舉著一只小布袋左看右看,上瞧下瞧,最後還用手撕了好幾
下,末了,既郁悶又羨慕地歎息道:「這玩意兒真詭異,這麼小,竟然能裝那麼
多東西。」

  「主人,那是須彌袋,不會道術也能使用,咯咯……那可是個好東西,乾坤
老人還真是大方。」

  清音大大地誇贊乾坤老人一番,而寧芷韻雖然不懂道術,但心思卻更加細膩,
有點擔憂地道:「四郎,那老神仙給你這寶貝,是不是此行很危險呀?」

  「好姐姐,放心吧!老頭的算計很厲害,我不會有事的。」

  張陽心窩一暖,擁著寧芷韻,解釋道:「老頭為了讓宇文煙教我全部的戲水
訣,在一個叫什麼萬劫崖的地方設了個埋伏,准備制造一次假事故,讓我英雄救
美,順便把那討厭的丘平之趕走。」,叔嫂兩人深情依偎,而突然清音趴在車窗
前,歡呼道:「主人,你看,輪到水蓮居士拖車了。」

  「是嗎,那咱們開始吧,嘿嘿……」

  「啊,四郎、小音,你……你們,不要……」

  完美女奴主動掀起長裙,內裡竟然沒有穿中衣,張陽的大手立刻抓住清音那
誘人的臀丘,寧芷韻本想阻止,不料卻被張陽大手一帶,把她也卷入羞人的波浪
中。

  馬車外,水蓮一聲悶哼,羞怒交加,雖然她已下意識有所准備,但還是抑制
不住臉頰迅速變紅。

 可惡,太可惡啦!總有一天要把這臭小子給閹啦!啊,怎麼會想到那種事上
面,唔!水蓮芳心一顫,拉車的絲帶又如波浪般起伏不休。

  修真之地,邪門之界。

  風雨大殿內,一只幻鳥如閃電般落在風雨樓主手上。

  片刻後,風雨樓主眼露殺氣,怪笑道:「好消息,一元玉女等人已經離開鴛
鴦湖,正往西北方向前進。」

  「那正好,我們也可以提前行動。」

  七星宮主冷蝶立身而起,已經修復的七星彩裙頓然星光閃爍,道:「兩位道
兄,我知道有一處天然妙境,能助我等一擊成功!」

  「哦,什麼地方?那一元玉女手下可有兩個老怪物。」憐花公子塗滿脂粉的
面容浮現著一絲擔憂,畢竟乾坤老人與盜月婆婆的名頭絕對不小。

  冷蝶那張冷若冰霜的玉臉閃過自信的微笑,緩緩說出三個字:「萬、劫、崖!」

  同一時間,邪門六道之一的吸塵谷。

  小玲瓏圍著妙姬團團飛舞,第無數次地追問道:「師父,你真不出谷嗎?再
不出手,張陽就被風雨樓的人殺死了。」

  「不出,你也不許偷溜,乖乖閉關練功,時機一到,為師自會帶你出谷。」

  「可是六道聖君不是下令了嗎?要我們阻撓風雨樓的行動。」

  小玲瓏天性好動,早已想到紅塵去鬧個天翻地覆,偏偏妙姬這次卻下了少有
的決心。

  妙姬臉色一沉,斥責道:「小丫頭,你懂什麼?張陽如今身邊高手如雲,人
強馬壯,哪輪得到我們幫助?要想讓他感激我們,就要等待,等到他落入險境,
就是我們出手的時機。」

  「徒兒明白了,師父這是坐山觀虎斗,也叫漁翁得利,咯咯……師父真是狡
猾,徒兒佩服。」

  「咯咯……既然佩服為師,那就乖乖聽話。」

  紅紗飄拂,乳浪晃蕩,妙姬終於恢復妖嬈本性,勾著小玲瓏的下巴,沒有半
點師尊威嚴地浪笑道:「小玲瓏,要不要為師傳你吸陽大法,再送你幾個壯男,
享受一番。」

  小玲瓏聞言眉飛色舞,妖性絕不在妙姬之下,她半真半假地婉拒道:「師父
的神功徒兒當然要學,不過這谷中爐鼎都是師父抓回來的,徒兒喜歡自己動手,
咯咯……」

  「你這丫頭還是不想與男人上床,對吧?」

  妙姬怎會看不出小丫頭的心思?突然感慨萬千道:「你就這一點與你娘親像,
不過你比她聰明多了。小丫頭,你不想把清音從張陽身邊救出來嗎?」

  妙姬笑盈盈地看著得意的徒弟。

  小玲瓏心中暗自一驚,如瓜子般的小臉依然妖媚,表情自然地道:「師父,
你不是已經說,娘親在張陽身邊過得很開心,只要她開心就好,道不道德我可管
不著。」

  妖女說妖話,絕對合情合理,妙姬雙乳一抖,師徒兩人同聲浪笑不休。

  「轟!」一聲巨響,馬車被水蓮重重砸進大地。

  這已是邪器小組出發的第五日,不知是巧合還是一元玉女故意的安排,每次
落地休息前,總是水蓮在控制馬車,而眾人總會聽到這狂躁的「停車」聲。

  張陽對此沒有半點怒氣,反而與清音摟摟抱抱,故意從水蓮身邊走過,唯有
寧芷韻難以抹去羞澀,一邊整理被弄亂的衣裙,一邊下定決心,整晚躲在車內絕
不出去。

  邪器小組各懷心思,分幾處休息。

  與此同時,修真界有名的凶險之地一萬劫崖上,巧匠把最後一張靈符打入山
頂,然後呼出一口氣。

  雖然巧匠足以稱得上是陣法大師,但要完成乾坤老人的交代還是頗費一番心
力。看著在地表上蔓延游走的上百道靈光,巧匠的大紅臉難得露出微笑的表情。

  「道兄的設計果然鬼斧神工,讓人佩服呀!」一道幻影在十丈外憑空出現,
以特別的步伐行走在巧匠布下的機關陣法中。

  「你是風雨樓的邪道一勾命!」巧匠的紅臉一沉,毫不遲疑地一掌打向地面。
電光石火間,又一道幻影橫空飛來,在陣法即將被發動的剎那,擋住巧匠的靈力。

  幻影一定,只見風雨樓主那瘦小枯干的身影凌空懸立,太虛辟地境界的氣勢
有如一座大山般霸道地壓向巧匠。

  不待巧匠有所應變,勾命已搶先站在機關摳紐處,沉聲道:「巧匠道兄,識
時務者為俊傑,你已無路可逃,何不加入風雨樓,你我共同鑽研上古陣法?」

 巧匠眼睛微閉,靈力感應到四周有群高手的氣息,他望著勾命,表情木訥但
無比堅定地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話語聲中,巧匠突然整個人急速收縮,就仿佛融化的冰塊般,轉眼間,原地
只剩下一件寬大的外袍。

  「五行遁術!哪裡逃?」

  勾命身子一蹲,一掌拍在地上,而風雨樓主掌心法訣一轉,靈力化作一把短
矛,以雷霆萬鈞之勢,插入山頂的一塊巖石中。

  那巖石瞬間炸成千百塊碎片,在滿天煙塵中,只見巧匠腳踏飛劍,沖天而起。

  「咯咯……投懷送抱呀!可惜長得有點丑。」

  憐花公子早已在半中空等待,他的笑聲雖然讓正常人反胃,但太虛超凡境界
的靈力卻貨真價實,他身後還有七星宮主冷識的身影。

  虛空一聲炸響,勾命不忍地歎息一聲。

  只見巧匠在慘叫聲中被拋飛幾十丈,最後有如一塊頑石般墜下萬劫崖。

  三大邪門宗主在崖邊並肩而立,曹孟皺著眉頭,歎息道:「能在你們手中抵
抗三招,此人在正道的名氣不大,修為卻如此不凡,死了真是可惜呀!」

  憐花公子扭著身子,尖聲道:「正道的偽君子死一個算一個,就怕他沒死透,
走漏風聲就麻煩了。」

  冷蝶無喜無悲,第一個收回眺望崖底煙雲的目光,很肯定道:「下面就是萬
劫陣,傷不了太虛高手,憐花道兄若是不放心,可以下去找一找。」

  「人家可不想冒險,咯咯……還是盡快布下陷阱,送一元玉女那小賤人一個
大禮。」

  這時,勾命俯身稟報道:「啟稟樓主,巧匠留下的陣法正好可以利用,只要
加入百道霹靂符,威力將強上十倍,屬下有信心在片刻間令所有人形神俱滅!」
「包括盜月老太婆與乾坤老兒嗎?」

  「回樓主,就是一元老兒也很難全身而退!」

  勾命的回應,讓風雨樓主頓然仰天大笑:「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若能誅
殺一元玉女,邪門各派必會聞風而來,共興大業!」

  一會兒,張陽乘坐的「飛車」如願出現。

  張陽探頭往下一看,就見有一半是有如海浪一般的黑雲,一半是陡峭險峻的
山峰,即使隔著百丈距離,一股煞氣依然鑽入他體內,心想:萬劫崖果然名不虛
張陽心神一驚,突然對乾坤老人的算計有點擔心。

  丘平之也心驚於萬劫陣的可怕,但在一元玉女面前,他自是瀟灑無懼的表情,
而且主動說道:「夢仙子,小生先行一步,為仙子掃塵。」

  「多謝丘兄關愛,勞煩你了。」

  一個「你」字從靈夢口中飄出,令丘平之剎那間歡喜得渾身骨頭發酥,隨即
驅動飛劍,搶在所有人前面落向萬劫崖山頂。

  山頂暗處,以風雨樓為主的邪門人馬呼吸一緊,許多兵器上頓時射出靈力光
芒。

  風雨樓主那枯干的身軀開始膨脹,厲聲命令道:「全給本座沉住氣,十丈內
才是陣法威力最強的范圍,准備好,絕不能放走任何一人!」

  此時,丘平之不知死活地加速飛行,而張陽的飛車也開始下降,邪器小組距
山頂還有一百丈、九十丈……五十丈、四十丈……

  「轟!」一聲爆炸突然提前響起,一道高大的人影從崖邊飛上半空中,兩手
不斷扔出靈符的同時,他揚聲大吼道一,「快撤,有埋伏!」

  「啊,是巧匠!出事啦!」

  劍匠與巧匠有著深厚的同門情誼,於是他不顧一切地急沖而下,而金光聞言
則大驚後退。

  巧匠大喊的同時,一元玉女與盜月婆婆不約而同地抓住馬車,二話不說地飛
速後退,緊張之際,就連飛劍轉身的時間也不敢耽擱。

  事出突然,水蓮沒有收回水袖的時間,於是她在無意間沾到張陽的光,搭上
順風車。

  「動手!」風雨樓主仰天大吼,剎那間,上百個邪門高手憑空出現,隨即上
百件法器狠狠砸向山頂地面。

  「轟隆隆……」符咒、法器好似現代手榴彈般猛烈爆炸了!在如悶雷般的轟
鳴聲中,法陣的光芒充斥在山頂間,陡峭的山峰猛然一抖,緊接著整座山頭騰空
而起,撞向猝不及防的邪器小組。

  下一剎那,飛上天空的山頭爆炸了,不是炸成碎塊,而是化為廳粉,億萬顆
沙礫如龍卷風般撕裂虛空。

  「啊!啊!」兩聲的驚叫被爆炸聲掩蓋,丘平之與劍匠雖然沒有進入法陣中
心,但兩人連掙扎也沒有,就被卷進狂風中。

  「丘郎!」宇文煙因為心情郁悶,一直在隊伍最後面,幸運地躲過滅頂之災,
但她卻自己沖向死神的懷抱。

  馬車退得很快,加上又有一元玉女三大高手保護,然而在第一重狂風過後,
車廂頃刻間四分五裂。

  第二重法陣力量撲來,一元玉女、盜月婆婆與乾坤老人咬牙上前,三道太虛
靈力合在一起,雖然法罩的威力世間罕有,但也只堅持十幾秒鍾,三人隨即就被
「吹」到百丈外。

 與此同時,張陽三人與馬車碎片一起直線下墜,清音驚叫著撲向張陽,張陽
卻把懷中的寧芷韻扔過去,無比堅定地道:「保護嫂嫂,別管我!」

  「四郎!」寧芷韻與清音都不想離開張陽,可惜一團亂流襲來,把她們吹向
天空,而張陽則加速砸向地面。

  張陽轉眼就看到地上的巨石,忍不住頭皮發麻,想到西瓜爆裂的畫面。

  「咚!」心跳聲在張陽耳內回蕩,他的頭頂在距離石頭一尺不到的地方,突
兀地停了下來。

  在危急時刻,水蓮的法器絲帶纏住張陽的腳踝,接著她手腕一收,本想把張
陽扯上半空中,不料有股如刀刃般的亂流飛過,絲帶隨即斷為兩截,而張陽則「
颼!」的一聲,順著拋蕩的軌跡落下萬劫崖。
        「第八章」奪人女友

  三大邪門宗主並未追擊邪器小組,飛劍一收,他們站在萬劫崖邊,俯視著陰
沉沉的崖下黑雲。

  「姓張的小子會不會死不了?連巧匠也能從下面逃上來,也許這萬劫陣已經
失效。」

  冷蝶的懷疑合情合理,風雨樓主也大為驚疑。

  憐花公子微笑道:「這有何難?試一試就知道了。」話音未落,他已經一腳
把一個弟子踢下去。

  憐花宮弟子尖聲驚叫,本能地放出飛劍,大虛境界的靈力足以被稱為高手,
但轉眼就被崖底的黑煙吞噬,炸成一團血霧。

  「咯咯……看來這萬劫陣沒有問題,曹道兄,要不再派人下去試一試?」

  風雨樓主可不喜歡濫殺手下,微一皺眉,沉聲問道:「勾命,巧匠是如何逃
命的?你可有解釋!」

  勾命探身,在仔細地查探片刻,隨即以驚歎的語氣道:「啟稟樓主,巧匠的
陣法之術已在屬下之上,他並未落入萬劫陣,而是用隱身、遁地、龜息等連環小
陣,讓他自己強行藏在山壁上。」

  風雨樓主早就非常欣賞巧匠,而這下連冷蝶也忍不住歎息道:「一個正道的
無名之輩竟然也有這等能耐,我邪門六道卻人才凋零,何時方有出頭之日?唉!」

  「冷宮主不用歎息,張陽已死,萬欲宮必會重現,到時就是我等一展抱負的
時機。」

  風雨樓主用豪言壯語抹去心底的雜念,隨即一揮衣袖,下達撤退的命令。

  時光悠悠,空間朦朦。

  萬劫崖下,張陽躺在亂石縫隙間,不知昏迷多久,終於他緩緩張開雙眼,愣
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清醒過來。

  嗯,我被打下了懸崖,墜落時好像還抓到什麼人的手?呃,好像是宇文煙……
還有丘平之!想起宇文煙和丘平之,張陽忍不住跳起來,精神百倍地罵道:

  「修他老母的,丘平之那小子落地前竟然踹了老子一腳,讓老子給他當墊背
的,有機會一定要收拾那家伙。」

  發洩完怨氣後,張陽這才完全看清楚身處的環境。

  這是一座寬大的山谷,四面看不到出口,也看不到上空,只能看到詭異的黑
雲在上方翻滾盤旋著,有如億萬妖魔在行軍布陣般。

  黑雲黑得無比稠密,但山谷內竟然還有陽光,完全超出張陽的知識范疇。

  黑雲下,稀薄許多的黑霧充斥著山谷,霧氣彌漫處亂石密布,萬千石柱尖利
如錐,張陽能落在這塊空地上,真應該回家燒香,感謝老天爺。

  噓……好險!這就是什麼萬劫陣吧!呵呵,本少爺真是命大,一點傷也沒有。

  張陽驕傲地抬起頭,隨即昂首挺胸地邁步走向前,不料才踏出第一步,奇峰
怪石就不給他面子,看似普通的石面竟然無比滑溜,令張陽一下子就摔下去,身
體砸向鋒利的石刺。

  「呀!」剎那間,張陽嚇得魂飛魄散,四肢亂晃,眼看他就要這麼丟臉的完
蛋,腳底卻無意間踩在一縷黑霧上,他竟然有種踩在實地的感覺。

  張陽急忙借力一跳,回到先前立足處,抹去幾滴冷汗後,他小心翼翼地踩出
一腳,石面還是滑不溜丟,不過只要是煙霧彌漫的地方,他都能覺得身輕如燕,
飄飄欲飛。

  「呵呵……真好玩。」在一番試探後,張陽越玩越開心,越玩越熟練,最後
負著雙手,悠然自得的在山谷內閒逛起來。

  直到張陽的肚子咕嚕直叫,他才回過神來,心想:糟啦,這裡根本沒有出路,
還沒有食物和水,難道我沒有摔死,卻會被餓死嗎?

  兩、三個小時後,張陽累得筋疲力盡,山谷並沒有很大,而他的雙眼搜遍每
一寸角落,但連半絲希望也沒有看到。

  「完啦,真的完蛋啦!要是有電話外賣就好了,真懷念垃圾快餐呀!」在埋
怨聲中,邪器少年躺在一塊煙霧纏繞的大石上,遠遠看去,他就像躺在一團黑煙
上,頗有點邪門歪道的感覺。

 時光流逝,張陽餓得越來越厲害,他忍不住用手指勾動煙霧,幻想道:「唉,
這玩意兒要是能吃該有多好呀!嗚,餓死我啦。」

  雖然煙霧並不能吃,但張陽的眼睛卻突然發亮,因為順著指尖那一縷煙霧,
他看到一條特別的路線,縷縷煙霧千千萬萬,但他心中總有莫名的感應。

  在不知不覺間,張陽站在一塊十丈高的巨石前,他向前一步,石壁竟打開一
道縫隙,接著他走了幾百米,就見到一個出口,而這時煙霧也退回到石縫內。

  「謝謝你。」恍惚間,張陽對煙霧產生出強烈的親切感,就像感謝恩人般,
他回身對著石縫內的煙霧揮手告別。

  生命的綠色遠遠映入張陽了眼簾,絕處逢生的興奮令他小跑起來,但半個小
時後,他的喜悅卻直線下降。

  張陽發現這裡雖然花草繁茂,春色盎然,但依然是絕地,他還是沒有逃出萬
劫陣,好在這絕谷「桃源」內,有十幾棵野桃樹,讓張陽吃得肚子溜圓,他隨即
振奮心神,在山壁上找到一個外小內大的洞穴。

  洞穴干燥又能避風,深處還有千姿百態的石鍾乳,張陽跳上一塊平整的巖石
上,便呼呼大睡起來。

  有了食物和水,還有住處,張陽已解決基本生存需求,隨即開始「思念」起
一元玉女。心想:那女人會下來嗎?能下得來嗎?嗯,我是「邪器!-,還有極
大的利用價值,她是一元山最傑出的弟子,一定會有辦法的。

  剛在崖底的兩天,張陽仰望著上方,充滿信心。

  兩天後,張陽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也許他並不是那麼重要,也許一元玉女
並沒有那麼厲害。

  「什麼絕世天才,就是一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千金大小姐,一遇上真正的強敵,
立刻現出原形,白癡!」

  張陽開始用咒罵打發時間,無聊之下,還走回亂石區四處閒逛,突然,張陽
發出歡呼聲,因為在黑煙的引領及煙霧的神奇變化下,他在先前走過的地方,意
外地找到宇文煙與丘平之。

  兩個道法高手各自盤膝於地,正苦苦抵擋著包圍他們身軀的詭異黑煙。

  張陽一個箭步沖上去,詢問道:「丘兄、宇文姑娘,你們受傷了嗎?」

  「張公子,我沒事,快救丘郎,他受了重傷。」宇文煙虛弱地請求張陽。

  丘平之很驚詫地問道,,「張陽……張兄,你能自由走動?」

  「能呀,你們不能嗎?」張陽迷惑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擁有法力的宇文
煙兩人。

  「太好啦,請張兄帶我離開這裡。」丘平之話音未落,嘴角已流出一縷血絲。

  也許是身處絕地,同類的親切感總會強烈許多,也許是心中對人性還有一絲
期待,張陽略一猶豫,還是扶起丘平之,把他帶到絕谷桃源。

  脫離危險後,丘平之突然俯身行了一個大禮,道:「張兄,原來你是高人不
露相,在下當日多有得罪,還望張兄恕罪!」

  張陽開心地揮了揮手,親切笑道:「丘兄,你真誤會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可以自由走動,不過我能肯定我一點靈力也沒有。」

  同類的親切感還在張陽心中彌漫,他伸手去扶丘平之,不料卻被他帶了個踉
蹌。

  丘平之眼底閃過一抹懷疑,站直身體,笑道:「既然張兄不願明說,在下也
不敢勉強,只請張兄他日多多指教。」

  張陽頓時有一種難以解釋的郁悶感,興奮心情直線下降,隨口回應幾句後,
便走出石縫。

  張陽來到少女宗主面前說了一聲:「得罪!」說完,張陽毫不遲疑地抱起她。

  此時,宇文煙玉臉上浮現一抹羞紅,她微閉雙眸,顫聲道:「張公子,謝謝
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沒有那麼誇張吧!我把你們移到另一個地方也算大恩的話,那抬轎
子的不就成神仙了嗎?」

  「嘻嘻,張公子說話真有意思。」

  宇文煙不由得笑出聲,然後強忍著笑意道:「我說的不只是這個,是感謝先
前落入萬劫陣時,你救了我與丘郎一命。」

「宇文姑娘,你真把我說糊塗了,我只記得大家一起掉下來,怎麼我又成救
命恩人了呢?」、「你真不明白?」雖然宇文煙也有點不解,但卻沒有像丘平之
那樣想得無比復雜。

  宇文煙的美眸閃過一抹驚悸,回憶道:「劍匠與我們一起墜下萬劫崖,他靈
力比我高出許多,卻轉眼就被撕成血霧,我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是張公子你突
然從天而降,帶著我與丘郎安然無恙地穿過萬劫陣!」

  這萬劫陣真有這麼厲害?難道與我是邪器有關?張陽發現他能在萬劫崖上自
由走動,煙霧會有所感應,這一切讓張陽有了幾分猜想,他隨即抱著宇文煙,弓
腰鑽進石縫內。

  「啊!」宇文煙突然低低地羞叫了一聲,狹窄的通道讓她與張陽的肢體無可
避免地緊貼在一起,她本能的身子一扭,比少婦還豐滿的乳房便撞在張陽的手臂
上。~哇,好大、好圓,嗯……那是宇文煙的乳頭嗎?好像正在變大二團熱氣在
張陽的小腹猛然爆炸,他下意識雙手一緊,十指幾乎陷進宇文煙的肌膚內。

  「呀!」

  宇文煙前一聲羞吟還在飄蕩,第二聲驚叫已沖口而出。處子之身何等敏感,
雖然還隔著多層衣物,但她還是能清楚感覺到一根火熱的東西抵在臀溝上。

  不待宇文煙爆發羞怒,張陽俯身彎腰,一臉尷尬地道:「宇文姑娘,我……

  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一出這石縫,我立刻放開你。」

  「張……張公子,別、別說了,咱們快一點吧。」

  雖然張陽很努力地縮著下身,但通道的地形卻令他們的接觸更加緊密,在艱
難地走出兩步後,張陽手臂一抖,宇文煙的美臀就從他那高聳的帳篷上一擦而過。

  「唔!」

  宇文煙的玉臉已是紅若滴血,銀牙幾乎咬破朱唇,她閃開臀浪,卻閃不開乳
波,而躲開乳房的碰觸,腰肢卻與張陽的大手摩擦,最後,她把眼睛一閉,放棄
無用的掙扎,假裝她是一根木樁、一尊石像。

  「嘿嘿……」

  張陽偷偷地笑了,對這狹長的通道不由得心生感激,恨不得它再長一點、再
窄一點,可惜不到一分鍾,通道已到盡頭。

  宇文煙第一時間張開眼睛,隨即用力一躍,那豐腴的美臀擦著張陽的褲子跳
下來,她臉頰再次一紅,隨即有如驚弓之鳥般遠離張陽,飛向正在盤膝運功的丘
平之。

  絕谷桃源終於多了幾分人氣,張陽一番辛苦後,心滿意足地跳上大石床。

  當張陽一覺醒來後,就見丘平之還在運功療傷,宇文煙則在生火煮飯。

  這一次,宇文煙讓張陽大開眼界,還喜出望外,她的靈力空間內不僅有餐具,
還有少量的食材。

  張陽不由得饞得雙眼發光,忍不住暗自感慨:宇文煙當宗主真是不合適,當
個溫柔美麗的小家碧玉倒是不錯。

  在閒極無聊下,張陽見宇文煙用打火石打火很有趣,主動走上前,笑道:「
宇文姑娘,你休息一下吧!我來幫你。」

  「張公子,這是女人家的活兒,而且你沒有靈力,還是我來吧。」

  「不就是生個火嗎?小菜一碟。」張陽搶過打火石用力一敲,「轟!」的一
聲,一團火焰陡然升起,隨即張陽一聲大叫,像猴子般跳了起來。

  雖然火焰一閃即滅,但張陽卻被熏得一臉漆黑,一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珠特別
顯眼。

  「咯咯……張公子,我說了你做不來,你還不信,去洗臉吧,做飯是我們女
子的事情。」

  「誰說男子不能下廚房,我可講究「男女平等」,你不能歧視我們男子呀!」

  張陽再也不敢碰修真專用的打火石,卻挺著胸膛,拿起菜刀,切起食材來。

  「男女平等,我歧視你?咯咯……」

  宇文煙愣了兩秒,豐潤玉臉猛然如花綻放般,笑得全然不顧禮儀,但卻無比
暢快。張陽笨手笨腳地切完菜,看了看宇文煙采的野菜,他眼睛一亮,又歡聲道:

  「這些太少了,那邊還有很多野菜,看起來就很好吃,我去采。」

  一刻鍾過後,喜歡上家務活的張陽回來,還得意地展示著衣兜裡的大把野菜,
隨即輕輕一抖,把美味野菜放進鍋裡。

  「張公子,不要!」

  正在放置餐具的宇文煙急聲大喊,但卻晚了一步,看著顏色迅速變黑的野菜
湯,她苦笑道:「這幾種野菜不能混合在一起,不然會變成毒藥的!」

  「啊,那怎麼辦?」

  「怎麼辦?重做啊,只要你不幫忙就行了,咯咯……」宇文煙埋怨了兩句,
緊接著又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而自從張陽認識她以來,所看到的笑容加起來也
沒有今天多。

  宇文煙和張陽開始重新做飯,嘻笑聲不絕於耳。

  張陽一邊幫倒忙,一邊隨口講童話故事解悶,宇文煙聽得悠然神往,連丘平
之來到她身邊,她竟沒有感覺到。

  丘平之看了看宇文煙那如花般的笑臉,內心剎那閃過強烈的不滿,臉上卻微
笑道:「張兄果然學識淵博,這些典故在下前所未聞,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

  宇文煙瞬間一僵,緊接著略顯慌張地回過身,不管張陽的笑話有多麼新奇好
笑,她也不再露出銀牙。

  雖然宇文煙沒有跟張陽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但這樣與別的男子談笑,已讓她
慌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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