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打印

大衛之惡

 
收藏  |  訂閱
73  12.3k

第四十九章 昆德拉的總結(2)
   “事實上今天我經受住了考驗。”
   我很不服氣﹐“我要不是心裡惦記妳﹐妳以為程瑤會放我回來嗎?”
   “呵呵﹐就別提你了﹐雖然我知道你也經不住美女的考驗﹐只是我沒想到還沒等到人家上來考驗你﹐你就主動送上門讓人家考驗了。你回來找我﹐不過是她沒有達到你的預期。”
   沈凌這個女孩子眞是冰雪聰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老底。我拍拍沈凌的頭﹐企圖避開程瑤這個敏感話題﹐說:“妳怎麼對程瑤這麼關心?咱們別提她了。”
   “你倆眼瞅著就談婚論嫁了﹐我能不關心嗎?”沈凌用戲謔的口氣取笑我。
   我把椅子挪了過去同沈凌並肩而坐﹐我緊緊挨著她﹐曖昧地把手臂搭在沈凌的椅背上﹐眼看著就能把沈凌擁在懷裡﹐剛剛還氣焰囂張的沈凌立刻就滿臉慌亂地看著我﹐低下頭。我輕聲問:“妳既然這麼聰明﹐難道看不出我最想睡的誰嗎?非得讓我自宮謝罪才原諒我嗎?”
   沈凌躲閃著我﹐我伸出手去使勁把沈凌摟在懷裡﹐閉著眼睛足足靜默了五分鐘﹐這一刻我知道自己對沈凌有著不可名狀的渴望﹐她愈拒絕﹐這渴望愈強烈。
   我將所有的準備好的花言巧語都收了回去。再睜眼時﹐很坦然地說道:“沈凌﹐我是眞的喜歡妳。”
   這一刻我知道天下的女人都是又敏感又聰明的﹐她們永遠分得清男人哪句是眞話哪句是假話。沈凌在我懷裡輕輕地掙扎﹐女人在繳械投降前象徵性的反抗我再熟悉不過了﹐這掙扎是她對名節做的最後交待﹐是為失身尋找的藉口。我對暗含的挑逗與默許心領神會﹐我的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在我放肆的親吻與撫摸下﹐她終於暴露了自己﹐終於淚雨滂沱泣不成聲﹐趴在我的肩頭泣不成聲﹐“陳北﹐陳北﹐為什麼我們認識得這麼晚?”
   “不晚﹐不晚。”   我輕輕拍著沈凌因為哭泣而抽動的後背﹐“只要妳願意﹐一點兒都不晚。”
   我一直緊急摟著她站在窗前﹐一任她趴在我的前胸﹐眼淚嘩嘩地肆無忌憚地流﹐直到把我胸前的襯衣都哭濕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竟然沒有一點兒想安慰她的衝動﹐我想也許大哭一場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安慰吧﹐而且我知道她的眼淚此刻比什麼話語都清楚直接地告訴了我她對我有著同樣的渴望。
   我摸著沈凌柔軟的頭髮﹐“沈凌﹐如果妳給我機會﹐我會好好愛妳的。請妳相信我﹐ 我不是對每個女人都說這樣的話的。”
   沈凌抬起頭﹐用帶淚的明亮的眸子望著我﹐我感受到了一種召喚﹐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了過去。沈凌渾身顫慄著﹐但是還是挺身迎著我的唇。我和她的唇熱烈地交結在一起﹐一刻也捨不得分離。
   我把她一把按到牆上﹐幾乎使出了我全身的力氣去吻她﹐愛撫她。
   沈凌開始在我懷裡不住地呻吟。
   我嘴裡嗚嗚地應著﹐感覺自己已經情慾高漲﹐我不能等了。我去扯沈凌的裙子﹐然而她薄薄的裙子東纏西繞地裹著身體﹐女人的衣服越設計越麻煩﹐好像是存心要挑戰男人的耐心﹐我越是心急越找不到突破口﹐於是我先解開了自己的褲子﹐希望沈凌能自己解開裙子﹐可是沈凌卻不點也不配合我去寬衣解帶﹐她一邊喘息著一邊推開我不斷探索的手﹐半推半就的模樣越發引得我慾火難耐。我用左手緊緊鉗住她的雙手﹐右手從裙襬處向上伸進去肆意地撫摸﹐她“啊”地一聲閉上了眼睛﹐隨著我的撫摸身體越來越軟﹐在我的奮力撕扯下﹐裙子的暗扣從衣服裡落下來﹐在地上蹦了幾下便安靜地躺在角落裡﹐沈凌的長裙從肩頭滑落﹐在腰間稍作停頓又掉了下去﹐像一隻降落的蝴蝶翩翩地飄著。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沈凌羞怯地抈手遮住半裸的胸口﹐我血往上湧﹐拽開她的手﹐一把扯下她胸前最後的遮擋﹐她的胸就這樣毫無遮攔地映入我的眼睛﹐嬌嫩雪白﹐刺得我睜不開眼睛又捨不得閉上﹐我的心幾乎要從胸膛裡蹦出來﹐我雙眼冒火地看著沈凌﹐她赤裸著靠在我懷裡不敢抬頭﹐我把手按在她的胸前﹐肆無忌憚地揉弄吸吮﹐我已經箭在弦上﹐不能不發了﹐我一把把沈凌從牆上拽起床﹐按到桌子上﹐扯下她的內褲……
   沈凌的身體灼熱而又柔軟﹐她的胸細膩而又豐腴﹐乳頭此時已經被情慾漲得堅硬起床﹐我猶豫了一下﹐一口咬住。
   沈凌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肩膀﹐呢喃道:“陳北﹐我要你要我!”
   “疼啊……啊……陳北……你別咬了……我受不了……輕點……啊……舒服……哦……哦……下面……快抽……快插我……”
   陳北把沈凌狠狠的一抱趕緊甩掉褲子﹐然後直刺進去更且不斷的加快抽插速度﹐喉嚨裡不時發出“吼吼”的聲音。
   “……啊…陳北……我不行了……我要泄了……啊……啊……”沈凌配合的抱緊陳北。
   “啊……”隨著沈凌悠長的浪叫聲﹐一股淫水從他們結合處噴了出來。沈凌也像沒有了力氣般整個人軟了下去。
   陳北低吼了一聲抓住沈凌兩個白花花的臀肉﹐腰部急速的挺動著。沈凌隨即抱緊我﹐我全力抽插﹐沈凌也在我身下瘋了一樣地扭動。這幾乎是我記憶中最瘋狂的一次性愛。

thanks for share



第五十章 獨自承擔罪名
   當一切結束之後﹐沈凌光著身子穿著我的襯衣溫順地靠在我懷裡。我們靠著牆坐在地板上。我抽著煙﹐心裡有一點兒煩亂﹐沈凌笑著來奪我的煙﹐“陳北﹐別抽菸﹐抽菸不好。”
   我閃身躲開﹐“煙能讓我思考。”
   “你在思考什麼?”沈凌在我懷裡揚起臉問我。
   “沈凌﹐妳和占小東離婚吧。我和妳結婚然後帶妳走。”
   我有些詫異﹐肖苒就差灌辣椒水了﹐我卻始終不肯說出這句話﹐我害怕這句話成為捆住自由的繩索﹐我知道這一句話的代價就﹣﹣從今以後﹐每當我跟周亮、老唐意淫美女時﹐都會有個掃興的聲音告訴我:我看到的不是矽膠就是海綿;約會任何一個可愛的妹妹時﹐都會有一個女福爾摩斯下十二道金牌把我捉回去。這樣悲慘的下場我完全都預料到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心甘情願地把下半身的自由交給她﹐願意從今以後只為她硬。
   此時﹐我終於相信關於愛情的傳說。天下只有兩類女人:一類是除她之外的所有女人﹐有著人類各樣的缺點;另一類則只有她﹐即使缺點也是為了給她的完美增添情趣。這些年在床上與不同的女人糾纏激越﹐但是關於婚姻﹐我從未考慮過﹐甚至於同沈凌上床前我也以為不過是一場見慣的體液交流﹐總有一天將終結於肉體的滿足﹐然而高潮過後﹐留在我心底的竟然是驚惶﹐我忽然害怕這個剛剛在我身下呻吟扭動的女人﹐餘生將對著一個法定的男人坦露她的千嬌百媚﹐一想到她那為人妻的身份﹐恐懼中夾雜著萬箭穿心般的疼痛。
   沈凌劇烈地哆嗦了一下﹐掙脫我的懷抱﹐久久不出聲。
   “怎麼了?妳不愛我?還是不信任我?”我擁了過來﹐“我會對妳好的。妳要知道我不會輕易對一個女孩子說我娶妳這種話。”
   “陳北﹐我知道。”
   沈凌扭過頭來﹐我看到她明亮的眸子裡有淚也有深深的痛苦﹐那痛苦是那麼地讓我心碎﹐“陳北﹐我不敢。現在我已經沒資格說占小東了﹐而且我們家三代之內沒出五服的親戚從來沒有人離過婚﹐我這麼幹了﹐別人會說我是個破鞋﹐讓我的父母以後怎麼做人?”
   我苦笑了一下:“沈凌﹐要不我陪妳去找占小東吧?咱們和他把話說清楚﹐大不了讓他揍我一頓。”
   “陳北﹐不!”沈凌嘶聲喊了一句﹐然後抬起淚眼哀求著我﹐我看見她的眼淚嘩嘩地流。
   每個成功姦夫的背後﹐都有一個破鞋。可惜誓死躋身於烈女行列的沈凌﹐置自己的破鞋身份不顧﹐一臉貞潔地讓我獨自承擔姦夫的罪名。沈凌對自己成為破鞋的事實那麼堅決地予以抵制。眞正的破鞋﹐勇於直面對淫蕩的人生﹐而沈凌做烈女做出癮了﹐良家婦女一提上褲子一個比一個岳不群﹐哀求地對姦夫負責任比要小貝不找秘書都難。
   沈凌趴在我的胸口眼淚一直未斷﹐彷彿被拋棄不是我而是她﹐這一刻我深刻地憎恨我的過去﹐如果我是一個處男﹐我可以哭訴她玩弄我的肉體﹐讓她良心發現﹐而現在我則只能把頭靠在牆上﹐望著窗口﹐這樣一直等到東方發白。
   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只有使勁抱著她﹐想使她得到一點兒安慰。此刻我的心很疼﹐但是我又是那麼的無能為力﹐我靠著牆凝視了她幾秒﹐很重很重地嘆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來﹐開始穿衣服。
   我整理好一切﹐走了店門口﹐沈凌一直跟在我身後﹐我們沒說一句話。
   我回頭看了沈凌一眼﹐想起昨夜溫柔種種﹐千般甜蜜﹐心頭不禁一蕩﹐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把沈凌拉到懷裡﹐在她的長髮上狠狠地吻了又吻。我其實很想再說點兒什麼求沈凌﹐但是始終沒能說出口﹐最後只是捏了捏沈凌的臉。沈凌眼睛已經哭腫了﹐臉上淚痕斑斑的。我狠了狠心﹐扭身要走。
   沈凌在我背後輕聲叫了一聲:“陳北!”
   我觸電似的猛回頭看她﹐沈凌臉上掛著淚衝我笑了笑﹐那笑容十分慘然﹐“陳北﹐你褲鏈忘了拉上。”
   我本能地低頭一看﹐然後羞得老臉通紅。本來預備好滿腔悲憤之情迎接沈凌接下來挽留我的深情的話﹐沒想到她居然告訴我褲鏈沒拉!我尷尬地笑了笑﹐低頭匆忙繫好﹐“沈凌﹐我走了。如果有一天妳後悔了想改嫁﹐別忘了第一個通知我。”
   沈凌笑了﹐儘管臉上淚痕依舊﹐但是那笑容十分的燦爛。我衝她眨了眨眼﹐心裡卻拚命希望能記住她這麼燦爛笑容﹐一輩子。

第五十一章 各懷心腹事(1)
   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選擇在街上閒逛了一會兒。陽光很好﹐街上的人也不少﹐我努力地大口呼吸,同時告訴自己:“陳北﹐過去了。這個女人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同﹐很快你就會再找一個忘了她的﹐就像以前那樣。”
   後來我路過一個賣肉夾饃的小攤兒﹐攤主特別熱情地告訴我說他的肉夾饃不僅好吃而且滋陰壯陽。我掏錢買了一個﹐然後坐在馬路牙子上狼吞虎嚥地吃了。我吃得很香﹐吃完以後感覺心沒那麼疼了﹐心中鬱積的那口鬱悶之氣終於也慢慢地從胸腔裡吐了出來﹐然後想起肖苒以前評論我的話﹐她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待在一個孤島上沒吃的﹐我會把她賣給當地不洗澡的土著當小老婆然後換一個燒雞吃。我當時對這話不以為然﹐但是今天此情此景想起來我心裡卻有一點兒悲哀﹐也許我看起來就不像個可以依靠終身的男人吧?難怪沈凌不願意和我走﹐現在連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剛才那麼傷心到底是因為得不到沈凌還是因為太餓了。
   八月的瀋陽有著解放區那樣明朗朗的天﹐陽光又明亮又溫暖。吃完肉夾饃以後我老僧入定般地坐在路邊看著過往的人流發獃﹐剛剛平息下去的心痛又一點點湧了上來。
   我開始鄙視自己。我雖然經常失戀﹐不帶走一片雲彩﹐然後接著以飽滿的熱情重新投入到泡妞的途中去﹐但是此刻我做不到。我就是那麼沒出息﹐我還是忍不住去想沈凌﹣﹣這個讓我又絕望又傷感的女人。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像個十足十的賤人。
   藍藍的天空中有很多細小的白雲悠然漂著﹐一朵、兩朵、三朵、許多朵。我仰著頭數了半天﹐心中慢慢升起一絲遺憾﹣﹣如果此刻沈凌在我的身邊﹐多好!我會告訴她﹐那些美麗的白雲都是陳北小眼睛中晶瑩剔透的眼淚凝結成的﹣﹣有著波姖小絲般的美麗憂傷。
   但是此時此刻沈凌在幹什麼呢?我敢肯定﹐她不會和我一樣在街頭失魂落魄像條野狗似的到處遊蕩﹐但是如果她現在正倚在門幽思﹐那些憂傷的白雲會不會勾起她對我的想念呢?
   晃蕩到中午我才進了家門﹐我媽一見我就大呼小叫問我昨晚一夜未歸上哪兒了。我頭痛欲裂﹐懶得和她糾纏﹐就胡亂編了個理由說是碰見幾個老同學被拉去打牌了。我一邊說一邊脫衣服﹐打算洗個澡就去睡覺﹐結果走到客廳卻發現占小東和我哥都在。
   占小東還是那副見誰都特別親的嘴臉﹐一看見我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 ﹐走上前來拍我的肩膀說:“小北啊﹐這幾天過得怎麼樣?那天占哥不好意思﹐喝了點兒酒就沒顧得上送你。”
   此刻我見到占小東﹐心裡特別彆扭﹐又愧疚更有醋意﹐我勉強笑了笑﹐“占哥﹐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我本來也沒什麼事兒。”
   占小東拍著我肩膀﹐“其實我還得感謝你啊﹐要不是你那天﹐呵呵﹐”占小東話沒說完﹐就故意哈哈大笑起來把話岔開﹐“多虧你了﹐要不啊﹐你嫂子肯定和我沒完。”
   我知道他指的是避孕套那件事。其實這種欺騙女人的事情我也不是沒幹過﹐幹的時候也沒感覺有太多的罪惡感﹐但是只要一想到占小東欺騙的是沈凌﹐我們就氣不打一處來﹐剛才初見占小東時心裡的一點內疚之情﹐徹底拋到九霄雲外了。我想占小東這個不學無術的嫖客﹐用婚姻霸佔著沈凌的青春和肉體﹐自己天天在外花天酒地﹐沈凌卻要為了他的名聲忍受一輩子的孤獨。我攥了攥拳頭﹐很想把他拽過來狠狠揍一頓﹐最好把他揍成太監﹐讓他以後只能去找鴨﹐到時候讓他知道﹐操和被操的心情是完全不同。
   我沒好氣地說:“占哥﹐你客氣了﹐不過你別怪我多嘴﹐沈凌很不錯的一個女孩子﹐我實在想不明白外面那些花錢的女人那點兒比得上她了﹐占哥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最後一句話我剛出口﹐就有點兒後悔了。媽的﹐想我陳北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會說出這麼酸溜溜的話。
   好在占小東沒有聽出來﹐他那張有三個下巴的大胖臉堆滿了笑紋﹐他扭頭看了看廚房﹐確定我媽聽不到以後﹐淫笑著拍著我的肩對我說:“小北哥﹐你別看占哥沒你念的書多﹐可是比你懂得生活﹐那天占哥告訴你人生三個遺憾你還記得不?現在占哥教你第二條﹐那就是男人一輩子只操一個屄。”
   我氣得嘴唇發白﹐使勁攥著拳頭﹐心說:占小東﹐你再說下去﹐我一定揍得你滿地找牙。我強壓住心頭怒火﹐冷冷地說:“占哥﹐你和我哥先聊吧。我昨晚打牌一夜沒睡﹐現在眼睛都睜不開了。”
   占小東點了點頭﹐回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和我哥又開始嘀咕起來。
   我氣呼呼地開始找換洗衣服。這個時候卻聽見占小東低低的聲音說什麼陸瑩瑩﹐我心說我哥和占小東混在一起﹐果然一點兒好的沒學﹐婚還沒結呢﹐就開始給自己找二奶。想到陸瑩瑩這個女孩子那麼可憐﹐不知道他給我哥出了什麼餿主意。
   他們的聲音很低﹐估計是怕我媽聽見。我媽對陸瑩瑩有強烈的抵觸情緒。雖然她是我親媽﹐可是在陸瑩瑩這件事上我實在不能理解她﹐鉚足了勁兒擺豪門譜兒﹐生怕我哥這個王子不小心愛上了灰姑娘。

多謝分享!



好!



第五十二章 各懷心腹事(2)
   就聽占小東低低的聲音說:“南哥﹐你聽我的准沒錯﹐那個鋪面我打聽過了﹐生意非常好。那個老闆因為要移民了﹐所以才低價轉讓的﹐我這還是因為認識那個老闆的朋友﹐費了不少口舌才談下來。我和你打包票﹐好好裝修一下﹐再整幾個好看的小姐往裡一坐﹐南哥你還怕不發財嗎?”
   “小東﹐我不是不相信你。”
   我哥沉吟了一下﹐“不過﹐媽的﹐一下子讓我上哪兒整二十萬現金。”
   “嗯﹐我知道這是個大問題﹐南哥﹐不瞞你說﹐我現在手頭特別緊﹐媽的﹐你不知道我在鐵西開的第二家店把我賺的那點兒錢全部砸進去了﹐還有沈凌住的那個房子我還沒還完貸款﹐又貪便宜買了富貴花園的這個二室的﹐唉﹐我現在是外表風光﹐實際上﹣﹣”
   媽的﹐一聽到占小東哭窮﹐我眞想衝出去質問他怎麼還有錢在“天池”嫖娼﹐難道那兒的小姐都收信用卡的嗎?不過還沒等我開口﹐我哥就不耐煩了﹐“操﹐你少他媽的在我面前哭窮。你別以為你那些事兒能瞞得了沈凌﹐你可瞞不了我﹐你窮你還出去嫖?”
   “南哥﹐”占小東估計這會兒老臉通紅﹐“南哥﹐要不我怎麼那麼著急小區的那個項目呢?你讓趙影有空給她爸說說。媽的﹐我這錢塞得也不少了﹐上次陪老頭子去打高爾夫﹐我花錢不說:這胳膊腿兒整整疼了我一個禮拜﹐你都不知道我那個禮拜疼成什麼樣﹐一個女人都沒敢找。”
   “我知道﹐”我哥不耐煩起來﹐“那個老狐狸貪著呢﹐趙影說話也不一定頂事兒﹐你該花的錢還得花。不過這事我抓緊了就是﹐我先讓瑩瑩裝修著﹐我看這裝修招人什麼的怎麼也得折騰個仨倆月的﹐估計那個時候你項目也到手了。”
   “我就是這麼想得啊。”
   占小東一陣淫笑﹐“南哥﹐你放心吧﹐這個酒吧到時候我妥妥貼貼地交在你手上﹐咱倆誰跟誰啊﹐我不能讓你跟著白忙活。”
   然後就聽見兩個人嘀嘀咕咕﹐淫笑陣陣﹐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
   我正因為聽不清楚急得一身汗呢﹐占小東突然提高了聲音﹐“南哥﹐有個事兒﹐你可得幫個忙。”
   “啥事?”我哥此刻一定翹著二郎腿享受著占小東的吹捧。我回來這幾天﹐對我哥的新造型已經爛熟於胸了。
   “沈凌和我吵架了。”
   占小東罵道:“媽的﹐不知道她聽了誰的教唆﹐查了我的手機。你知道的﹐就是那幾個騷貨給我發的黃色短信﹐還有些別的。我怎麼解釋她都不聽。”
   “小東你也太不小心了。這種事你讓我怎麼幫你啊?”
   “不是我不小心﹐沈凌以前從來沒查過我﹐我就大意了。唉﹐我就是想讓你哪天有空幫我和她說說﹐就說都是大家開玩笑的﹐你也收到過很多。”
   “我操﹐占小東﹐你他媽的為了保自己不管別人死活啊?我告訴你可沒有女人給我發黃色短信﹐這要是傳到趙影耳朵裡還不得宰了我啊!”我哥委屈地大叫。
   我一聽﹐心說這占小東原來一向委屈別人成全自己啊﹐我操﹐多虧他長在新社會﹐這要是他不幸生在解放前當個地下黨﹐多少革命同志得被他出賣啊。
   “唉﹐我也是沒辦法啊﹐她就是不相信我。”
   占小東越說越委屈﹐聲音也越來越大。我心說:操﹐你叫得大聲就能成竇娥媽?這路人就該查個底兒掉﹐然後先蒸再刮﹐讓他臨死都整不上一點兒快感。
   “小東啊﹐出了什麼事兒啊?”突然我媽的聲音出現在客廳﹐“怎麼﹐和沈凌吵架了?”
   “沒什麼﹐呵呵。阿姨﹐我和沈凌鬧了點兒小彆扭。”
   占小東的聲音﹐“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就是想讓南哥有空的時候幫我解釋解釋。”
   “我說小東啊﹐”雖然不是親眼目睹﹐我完全可以想像我媽勸解別人家庭矛盾時那副熱心腸﹐“枕凌多好的一個孩子啊﹐肯定是你不對。這樣吧﹐今天中午你們就留在家裡吃飯﹐也把沈凌叫過來﹐我勸勸她。”
   “那敢情好啊。”
   占小東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那麻煩阿姨了﹐不過還是妳親自給沈凌打電話叫她過來吧﹐我的電話現在她不接。”
   “鬧多大個彆扭啊?”我媽嘟嘟囔囔的﹐“眞搞不明白你們這些小年輕兒的﹐不好好過﹐整天就知道吵架。”
   接著客廳裡傳來我媽撥電話的聲音﹐“沈凌嗎?我是妳方姨啊。在店裡呢?忙不忙啊?”
   我抱著衣服無力地靠在門板上﹐我不知道待會兒當著沈凌的老公占小東的面兒﹐我應該以什麼造型來面對她﹐姦夫抑或是普通的男女同學關係?
   就聽我媽接著說:“沈凌啊﹐妳店裡不忙﹐就過來吃個午飯吧?阿姨很長時間沒見妳﹐過來嘮嘮吧。哎呀﹐不麻煩﹐我飯菜都做好了﹐妳就別客氣了﹐趕緊過來吧﹐要不我白做那麼多了。妳不是要阿姨親自去請妳吧?”
   這是我媽的殺手鐧﹐電話那頭兒的沈凌估計是沒話推辭了﹐因為我媽很快就放下電話﹐吩咐我哥說:“小南﹐你趕緊出去再買點兒滷菜﹐冰箱裡的飲料不知道還夠不夠了﹐要是不夠﹐趕緊也去買點兒。”
   “阿姨﹐太感謝妳了。”
   占小東很高興地說:“我去我去﹐南哥你歇著吧﹐我去買東西﹐順便再買點兒酒﹐馬上回來。”
   等著我哥跟占小東出了門﹐我才穿好衣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我心裡埋怨我媽多事﹐忍不住帶著一臉的不高興﹐我媽卻一點兒也沒注意到。她一生最大的愛好就是保媒拉縴兒﹐給人調節個家庭矛盾什麼的﹐所以這會兒正興奮著呢。她一看見我閒著﹐立刻給我安排了數個活兒﹐不是我幫她擺碗筷兒﹐就是端菜。
   我一邊幫著我媽忙活﹐一邊心裡怒罵﹐媽的﹐天下還有我這麼賤的嗎?剛才人家老婆上完床﹐這會兒又賤不唧唧地花錢請客把人家兩口子往一起撮合。

第五十三章 堅硬和牌坊不能兩全(1)
   我哥和占小東很快就回來了﹐占小東買了燒雞﹐豬耳朵﹐豬肘子等等一大堆的滷肉﹐我哥手裡則拎了啤酒和飲料。
   我媽拿出了幾個乾淨盤子剛把那些滷肉裝上桌﹐沈凌就來了。
   沈凌提了一大袋子水果﹐見著我媽很親熱地打招呼﹐看來平時也是常來走動的。她換了身衣服﹐而且看樣子出門之前是精心收拾過的﹐臉上乾淨而又端莊﹐全然不見昨晚瘋狂的痕跡。
   我坐在沙發上一動都沒動﹐腦子裡拚命在回憶《金瓶梅》裡武大郎、西門慶還有潘金蓮三個人單獨相處的情節﹐可是越著急越想不起來。 於是這種境地﹐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和沈凌相處。我沉默地注視著她﹐多看她一眼我就多一分心動。沈凌走進客廳第一眼就瞟向我﹐她沒說話﹐禮貌地衝我點了點頭﹐那沉靜的模樣同我印象中的潘金蓮是那麼格格不入。
   沈凌離我很遠的坐了下來﹐客氣得任誰也想不到我們是一對剛剛還在抵死纏綿的姦夫淫婦。我沮喪萬分地發現﹐只要在人群裡﹐我和沈凌之間就不可避免地有了某種距離﹐而這種距離幾乎無所不在﹐今我悲痛欲絕又無可奈何。
   但是我心裡卻強烈地再次確定﹣﹣他媽的我是那麼喜歡眼前這個妞兒!
   接著沈凌看見了占小東﹐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冷冷地說:“你在這裡幹嘛?”
   “我也是方姨叫過來吃飯的啊。”
   占小東說著﹐伸手就要拉沈凌的胳膊﹐“妳咋這麼愛生氣呢?都好幾天了﹐妳還不原諒我啊?”
   “原諒你?”沈凌一把摔開占小東伸過來的手﹐“我怎麼原諒你?你幹下的的那些事兒﹐你說吧﹐讓我怎麼原諒你?”
   沈凌痛斥占小東的語氣義正嚴辭﹐讓我覺得特別熟悉﹐開始還以為是我小時候看過的哪部影片裡的共產黨員姐姐呢﹐仔細一想不對﹐這不是剛和我通完奸就痛罵第三者趙影的肖苒的翻版嗎?我心裡不禁感嘆:男人和女人對待通姦的態度是多麼的不同﹐男人睡完了女人巴不得詔告天下﹐除了自己的老婆!因為這證明了他的能耐;女人睡完了男人卻恨不得連通姦的男人都要隱瞞﹐因為她需要證明她的貞潔。
   明明做了潘金蓮的沈凌卻正義得媲美穆桂英、金玉奴……這年頭潘金蓮都好“活捉王魁”這一口。不對﹐在偷情這一點潘金蓮比沈凌可高尚多了﹐人家小潘起碼偷得光明磊落﹐而沈凌偷完了還要站在道德至高點批判占小東﹐我感覺很沮喪﹐她既然要堅貞牌坊、立家規﹐那麼就說明她是不打算要我陳小北這個西門慶。
   “哎呀﹐你們怎麼一見面就吵架?”我媽見狀立刻上來解勸﹐“有多大的事兒啊﹐兩口子弄得跟仇人似的。先坐下﹐”我媽拉著沈凌坐在她旁邊﹐“跟阿姨說說﹐占小東怎麼欺負你了?阿姨給妳做主。”
   沈凌此刻大概被我媽一臉的同情和關切感染了情緒﹐嘆了口氣扭過頭去。
   我媽一看﹐馬上扭頭看著占小東﹐沉著臉問﹐“小東﹐你說你幹什麼事兒了讓沈凌這麼傷心?”
   “阿姨﹐我眞的是啥也沒幹。”
   占小東的大胖臉上寫滿了委屈﹐“沈凌她眞的是太小心眼了﹐唉﹐阿姨﹐妳給評評理吧。”
   占小東說著扭頭看了看我哥;“南哥﹐你要是覺得我有一句話是編的﹐你別客氣﹐給我指出來。”
   我哥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小東﹐你放心。我再怎麼也不能看著你騙我沈凌妹子啊。”
   我心中忍不住暗罵一句狼狽為奸﹐接著很想站起來說點兒什麼﹐但是此刻又哪裡輪我說話呢?我鬱悶不已﹐只好伸出手惡狠狠地一把撕下一條雞大腿﹐硬生生地把嘴給堵上了。
   “阿姨﹐妳是知道的﹐我們這些一起玩的朋友﹐都喜歡開開玩笑。”
   占小東的大胖臉上左臉寫著眞誠﹐右臉刻著無辜﹐“當然﹐有的時候玩笑就開得過分了一點兒。其實也沒什麼﹐你知道就是手機上相互發個黃色短信什麼的﹐這是很平常的事兒啊。不信你問問南哥﹐他也常收到。
   妳說沈凌就抓住我這個不放﹐硬要我承認和什麼女人有關係﹐這不是要冤枉死我嗎?”
   “占小東﹐你別裝了。”
   沈凌氣得臉色蒼白﹐“怎麼就沒人給我發那種東西呢?你那些電話我都打回去了﹐為什麼全是女人接的?而且一聽我說話立刻就掛掉?”
   “女人接的那也不代表什麼啊。”
   占小東繼續扮著無辜﹐“那是我哥們的老婆接的啊。妳不信問問南哥﹐多少次我給他打手機﹐都是趙影接的。妳這不是成心沒事找事嘛?”
   “我沒事找事?占小東﹐你太能撒謊了。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咱先不說這個﹐我問問你﹐你床頭櫃裡的避孕套是怎麼回事?”
   聽到“避孕套”三個字﹐我媽忍不住乾咳了一聲﹐畢竟這些詞兒對我媽來說太生猛了。
   “我不是都跟妳解釋過了嗎?妳怎麼還沒完了的啊?”占小東有點兒氣急敗壞﹐“妳不信我?那好﹐今天南哥在﹐妳自己問他。”
   我哥抱著肩膀沉吟了一下﹐然後用很低沉聲音說道:“沈凌﹐這件事上小東沒騙妳﹐妳不要再冤枉他了。”
   “你﹐你們!”沈凌氣得嘴唇直哆嗦。
   “沈凌﹐”見沈凌這樣激烈的反應﹐占小東有點兒急了﹐“妳為什麼就不相信我?那些套兒眞的是小北給我的﹐他身體不行用不上了﹐留著又傷心﹐所以才……”

第五十四章 堅硬和牌坊不能兩全(2)
   一聽占小東又拿這個給自己做擋箭牌﹐我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肉噎死。我發誓如果我媽不在場﹐我現在一定要把他拽過來暴打一頓。
   “占小東!”沈凌的臉突然漲得通紅﹐“你﹐你編這樣的理由有意思嗎?”
   “我編什麼了啊?”占小東繼續扮無辜﹐“天地良心﹐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說著他扭過頭來哀怨地看著我說:“小北﹐占哥今天對不住你了﹐但是為了占哥的清白﹐我只好實話實說了。”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應﹐占小東就扭過身子﹐清了清嗓子﹐正色說:“前幾天小北要我帶他去洗個桑拿﹐幫他找個小姐治病。可是﹐唉……”
   說到這兒﹐占小東為我的“不舉”悲痛得幾度哽咽﹐以至於說不下去了﹐但是也沒有必要說下去了﹐因為在座所有的人除了我以外都被他最後那句說了半截的話給鎭住了。半響﹐突然聽見我那極具喜劇天份的老媽爆出一聲淒慘的哭聲:“小北啊!我的小北啊!你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啊!得了病也不能這麼作賤自己啊!你說你連兒子都沒生﹐這老了可指望誰啊?哎呀﹐這叫我死了怎麼能閉上眼啊?”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情勢是怎麼急轉直下﹐將矛頭突然轉向我的。大家不是在批判占小東嗎?怎麼改成哭我了啊?而且還是這樣的原因。我張大了嘴巴﹐啃了一半的雞腿也從嘴邊滑落﹐掉在了桌子上。我哥占小東表情凝重地勸慰著我媽﹐我媽拍著大腿哭得悲痛欲絕﹐此刻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哭天搶地的老媽﹐澄清這誤會。
   我本能地扭過身子摟住我媽的肩膀﹐“媽﹐不是的﹐我眞不是那個。”
   我把眼光投向沈凌﹐求助地看著她﹐潔版金瓶梅的各段“此處刪除”最多也就千餘字﹐而我們昨晚的瘋狂﹐為了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起碼也得刪掉半宿的兒童不宜吧。沈凌﹐為了我的名譽﹐妳就不能放下烈女的架子﹐把刪掉的那半宿公之於眾嗎?
   “小北啊。”
   我媽抬起淚眼﹐無限憐惜地望著我﹐“事到如今﹐你就別怕媽傷心了。都是媽不好﹐你小時候媽就覺得你學習好就行了。唉﹐誰知道現在反倒害了你。
   小北﹐媽覺得你這一定不是生理上的﹐可能是心理上的。你說是不是你上初中那會兒﹐你們班那個叫什麼來著的約你禮拜天上學操場上散步﹐結果紙條叫媽給先發現了﹐上你們班主任那兒把那個不要臉的臭罵了一頓﹐把你給嚇著了啊?唉﹐我怎麼就那麼糊塗呢?”
   我媽拍著大腿﹐哭得泣不成聲;我則急得束手無策﹐此刻我說什麼才能安慰我媽呢?
   對﹐此刻我需要一個女人﹐一個領略過我的堅挺和持久的女人挺身而出大聲告訴所有人“陳北很硬”這樣一句大白話就能證明我的清白!我忍不住抬起眼睛哀怨地望了一眼沈凌﹐心說:我們昨晚不是剛剛那個嗎?我有多硬﹐妳不是不知道﹐妳怎麼就這麼忍心看著我被所有人誤會成大監呢?
   但是對面的沈凌只是匆匆看了我一眼﹐就低下頭去﹐不再理我﹐彷彿昨晚和我搞得氣喘吁吁的不是她本人似的﹐我是越來越看不明白占小東和沈凌這兩口子了。我操﹐簡直就是跟重溫一遍美國大片《史密斯夫婦》似的。
   我又想起了我的那些舊歡們﹐你們都在哪兒呢?怎麼一到眞格兒的時候﹐妳們全都不在我的身邊呢?難道妳們的床上高潮都是欺騙我的嗎?
   我本能地告訴我媽﹐我可以打電話給我法國的初戀﹐也可以打電話給香港的楊亦凌﹐還有我在美國的幾個相好﹐讓她們親口證明我陳北不是東方不敗﹐而是“洞房不敗”。
   可是﹣﹣
   我張了張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來﹐打電話給她們又有什麼用呢?她們會像肖苒和沈凌一樣﹐義正嚴辭地拒絕我的要求﹐說:“告訴你媽我和你沒結婚就上床了﹐你有臉了﹐我就不要臉了?”
   我的心此刻很疼﹐雖然瀋陽正值酷夏﹐我卻感到澈骨的寒冷和淒涼。這些薄情寡義只愛惜自己名節的女人教會了我一個深刻的道理﹐那就是﹐我已經暗下決心﹐從今天開始在我的有生之年﹐我陳北和女人再上床﹐她要不先給我寫個字據按上手印說我很硬﹐我就絕不讓她上我!
   大概見我媽實在哭得傷心﹐或者沈凌對我動了側隱之心﹐她終於張口說話﹐“阿姨﹐妳別聽占小東瞎說﹐陳北要是眞那個……”
   沈凌乾咳了一聲﹐讓她捨己為人說出眞相是絕對沒門兒﹐措了半天詞兒也不知道該怎麼給我平反﹐沈凌沉吟了一下把臉轉向占小東﹐“陳北既然那個﹐你還帶他去幹嘛?”
   “是小北自己要求去的啊﹐唉﹐”占小東嘆了口氣﹐“我說別去﹐咱有病上醫院﹐可小北就是不聽啊﹐非要找個小姐幫他重振雄風。我一時糊塗就陪著他去了﹐幫他找了一個﹐可﹐唉﹐結果證明我說的沒錯啊﹐小姐怎麼能當大夫使啊?要是小姐都那麼好使﹐那咱人民政府還會這麼打擊賣淫嫖娼嗎?”
   占小東說起瞎話來不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還時不時就搬出咱偉大英明的人民政府給他當靠山。
   “占小東﹐你安的什麼心﹐這麼污衊陳北?”沈凌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原因很簡單﹐她清楚地知道占小東在避孕套的事情上撒謊﹐只是也啞巴吃黃蓮﹐實在沒辦法揭穿罷了。
   “沈凌﹐”占小東一臉的眞誠﹐“妳怎麼就不信任我呢?我自己從來不找小姐﹐不要說是和小北一起去﹐就是和客戶在一起﹐我也是只給他們找。去桑拿那種地方﹐我從來都不進包間的﹐我是在大廳的椅子上坐著等小北出來結帳。妳要是不信﹐這樣吧﹐妳問問小北﹐我找沒?”說著﹐占小東竟然扭過頭來眼睛眨都不眨地望著我﹐“小北﹐你給我占哥做個證﹐占哥那天給自己找小姐沒?”

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前往最後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