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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 醫道官途 作者:石章魚 0001章-10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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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149章 江湖恩怨
  楚嫣然攙起拳頭在他背上輕輕捶了兩拳,然後抱緊了他,兩人親吻良久,方才分開。
  張揚望著楚嫣然霧氣濛濛的美眸,微笑道:“你是我的,誰敢打你的主意,老子漂洋過海也要把他給閹了,讓他一輩子做太監!”
  “你好歹毒,人家說著玩的啦,你居然當真!”
  “我眼睛裡揉不得一顆沙子!”張大官人一本正經道。
  楚嫣然不無抱怨道:“你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誰說我不許,不過你這輩子只許點我這一盞燈!”
  楚嫣然皺了皺鼻子,抓住他的手臂:“你這個自私自利,小雞肚腸大男子主義的傢伙,我怎麼會看上你?”
  “這充分證明我在乎你!”
  楚嫣然露出會心的微笑,螓首靠在張揚的肩頭,小聲道:“南林寺的投資我很抱歉!”
  張揚笑道:“說什麼傻話啊!當初誰也沒有想到佛租舍利會被盜,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又找了回來!”
  楚嫣然道:“我還是沒能幫到你!”
  張揚攬住她的肩頭道:“我只是給你們一個投資建議,也沒一定要讓你們在江城投資,我是想要政績,可不能任何事都要靠你幫我啊!林阿姨說得對,你為了我開了醫療美容中心,投資養特場,投資飼料廠。我占你便宜已經夠多了。”
  楚嫣然小聲道:“我喜歡你占我便宜!”
  張大官人瞪大了雙眼,一幅色校魂與的樣子:“這可是你說的!”
  楚嫣然這才知道這廝又想歪了,啐道:“你能不能正經些,對了,我來是想告訴你,貝爾投資的四千萬美元又讓我爭取回來了。”
  “南林寺已經是安家的了,紡織廠那塊地也被他拿下了,古武牆和老錢的開發也被方文南的鹹世集團拿下,一時間我還真想不出什麼好項目給你。”
  楚嫣然笑道:“看你得瑟的,現在不差錢了,張處長又牛氣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盲目投資是不可取的,其實你剛才說的飼料廠就是一個很好的項目,還有啊……”
  張大官人忽然想起了那個成就他和秦清的溫泉,笑眯眯道:“回頭我帶你去溫泉看看,在清臺山興建一個溫泉度假村還是大有前景的。”
  楚嫣然打了個哈欠道:“困死我了,這兩天時差還沒有完全倒過來,待會兒還要去春陽!”
  “你去春陽幹什麼?”
  “見清姐啊,我們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張大官人有些納悶了,他怎麼都沒想到楚嫣然和秦清會相處的如此默契。這事兒透著一股詭異,張揚雖然很想左擁右抱,左右逢源,可心裡也明白,短時間內讓這幾位紅顏知己接受自己一夫多妻的封建思想,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更何況美人兒書記是久輕考驗的共產黨員,其堅定的意志不可小視,楚嫣然也是根正苗紅的幹部子弟,她姥爺是個戎馬一生的將軍,她父親更是貴為北原省副省長、靜安市委書記,這樣優秀的女孩子怎麼會甘心和別人分享感情呢?張揚越想越是奇怪。
  楚嫣然覺察到他的忐忑,微笑道:“我和清姐很談得來,放心吧,跟你沒有關係!”
  張揚才不會相信她的話,跟自己沒有關係她和秦清又怎麼會認識?雖然心中忐忑,可他也沒有刨根問底。看到楚嫣然昏昏欲睡,主動請纓開車把楚嫣然送到春陽。
  秦清對他們兩人在一起並沒有感到意外,楚嫣然趴在後座上睡得正香。張揚落下車窗道:“我把人送來了啊!”
  秦清向後座張望了一下,不禁笑道:“她怎麼了?”
  “倒時差呢?還以為自己在美利堅合眾國呢!”
  秦清笑著搖了搖頭,她向遠處看了者:“安德恒和安語晨剛剛走!”
  “他們來幹什麼?”
  這裡畢竟是縣委縣政府門,秦清不想引人注目,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上,輕聲道:“去薇園!”
  張揚微微一怔,薇園對他而言可不陌生,過去蘇老太住在那裡,他在春陽的時候沒少關顧,想了想頓時明白了,不少縣委縣政府的官員在那裡都有房子,秦清身為春陽縣委書記肯定也擁有了一套屬於自己的住房。
  薇園的小樓是秦清在春節後入住的,縣委雖然在縣委家屬院給她安排了住處,可是那裡人多眼雜,薇園雖然距離縣委遠了一些,可是好在幽雅清靜,也省卻了許多的麻煩。
  張揚把牧馬人停在薇園東南角的一幢白色小樓前,秦清下車打開院門。楚嫣然此時方才揉著眼睛醒了過來,有些迷茫道:“這是哪裡?”
  秦清笑道:“我的住處!”
  張揚感歎道:“想不到我們的秦書記也學會以權謀私了!”
  秦清瞪了他一眼,礙于楚嫣然在一旁並沒有說話。
  楚嫣然招呼張揚幫她把後面的東西拿出來,這次她從美國回來帶來了不少的禮物。
  秦清看著他們拎著一大摞紙袋走了進來,不禁莞爾道:“讓人家看到還以為你給我送禮呢!”
  楚嫣然咯咯笑道:“本來就是送禮。不過我這可是純屬友情,沒有其它的目的!”
  秦清道:“回頭再看你送什麼東西給我,我去準備晚餐!”
  楚嫣然點了點頭道:“我幫你!”
  秦清向張揚道:“你去盛老廣買些鹵菜回來!對了,我這裡沒有酒,想喝酒自己去買!”
  張揚道:“用不用這麼隆重啊?”他拿了車鑰匙走了出去。
  楚嫣然和秦清對望了一眼,俏臉上同時露出淡淡的笑意。兩人之間的關係極其妝妙,平心而裕,秦清在楚嫣然的面前還是有些忐忑的,在她的潛意識之中,總覺著楚嫣然才是張揚的正牌女友,而自己和張揚之間發生的事情對楚嫣然似子有欠公平,雖然秦清從未想過要和張揚有什麼名份,也從未想過要從楚嫣然這裡爭奪什麼,可是她無法否隊自己已經分攤了本應屬於楚嫣然的感情。
  楚嫣然輕聲笑道:“清姐好像對我有些陌生!”
  “哪有啊!”秦清溫婉笑道:“要準備飯菜了,知道你要來,我昨天就準備好了菜,親自做給你吃!”
  楚嫣然道:“好啊,我早就想嘗嘗清姐的廚藝!”
  春陽縣城並不大,張揚是個知名人物,再開著那輛紅色牧馬人,想不招人注意都很難,在盛老廣買了一些鹵菜,正準備去買酒的時候,安語晨出現在吉普車旁,因為明天要去清臺山實地考察一下情況,所以安語晨才沒離開春陽,剛才開車經過的時候看到了這輛紅色牧馬人,她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楚嫣然,想到楚嫣然就會想起張揚,好奇心驅使她停下車走過來看者,正遇到張揚拎著鹵菜走回來。
  張揚遇到安語晨也有些錯愕:“喲,小妖,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秦清剛才是跟他說過下午剛剛和安家談過,想想在這裡遇到安語晨也並不稀奇。
  安語晨看了看吉普車,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鹵菜,一雙明眸充滿深意的盯著張揚:“燭光晚餐嗎?挺浪漫啊!”
  張揚笑道:“去人家家裡吃飯,所以買點菜帶過去!”
  安語晨道:“師父,我也沒吃飯呢!”這丫頭忘性倒是快,前兩天才和張揚恩斷義絕呢,這會兒又叫起了師父。
  好在張揚也沒跟她一般見識,點了點頭道:“沒吃飯啊,走,跟我吃去!”張揚也就是隨便客氣一下,沒想到人家安語晨可不跟他客氣,極其爽快的點了點頭道:“好啊,我正愁晚飯沒著落呢!”
  張揚這邊說出,那邊就開始後悔了,安語晨是什麼性子?她要是能懂得客氣,這太陽也該從西邊出來了。他讓安語晨等他一下,去食品店搬了一箱啤酒,兩瓶精品二鍋頭,天天喝茅臺,也有膩的時候。
  看到張揚帶著安語晨過來,秦清和楚嫣然都有些吃驚,安語晨也感到吃驚,她壓根沒想到會是在秦清家吃飯,雖然她對張揚和秦清之間的緋聞早有耳聞,可看到楚嫣然也在這裡,不免有些奇怪,在她看來楚嫣然和秦清應該是水火不相容的,從眼前來看,兩人好像還相處的極其融洽,這一切真的讓她有些看不透了。
  安語晨笑道:“秦書記,我不請自來。是不是不受歡迎啊!”
  秦清笑道:“安小姐,你可是我請都請不來的貴客,快,快請坐!”
  楚嫣然看了看安語晨,笑了笑走入廚房,很快就叫道:“張揚,你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鹵菜拿進來!”
  張揚走了進去,把鹵菜放在桌上,楚嫣然小聲道:“你怎麼把她帶來了?”她對安語晨並沒有太多的好感。
  張揚這才低聲把跟安語晨巧遇的事情說了。楚嫣然點了點頭,並沒有責怪張揚的意思,把張揚買的鹵菜切好裝盤,張揚幫忙把菜瑞了出去。
  看到張揚瑞著盤子出來,安語晨忙迎了上去:“師父,這些都是女人做的事,讓您親自動手!”一句話聽得張大官人目瞪呆,聽的秦清和楚嫣然直犯嘀咕,這安語晨和張揚到底是哪門子的師徒啊,以她們對張揚的理解和認識,這可能存在純潔的男女關係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四個人在餐桌旁坐下,各守一方,張揚望著三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心中卻警惕非常,她們三個性格不同,可是無一不是聰穎非常的人物,秦清芳外慧中,楚嫣然熱情本放,安語晨性格剛烈。這樣的三個人遇到了一起究竟會發出怎樣的火花,這火花會不會成為熊熊烈火,把自己給燒了?張大官人很猶豫,不過這種猶豫只是在內心深處,表面上古井不波,張大官人政治上的修為帶動了他心理素質的提升,端起酒杯道:“來!咱們遇到一起不容易,幹一杯!”

楚嫣然笑道:“好像今天清姐才是主人,輪不到你說!”
  秦清笑道:“什麼主人客人的,大家都是好朋去,沒什麼主客之分!”
  安語晨輕聲道:“就算沒主客之分。大小之分一定是要有的,當然是大的先說!”一句話把所有人都說愣了。
  張大官人仿佛又回到當初帶著安語晨去李長宇家裡冒充自己女朋友去的時候了,他感覺到這丫頭好像要鬧事兒,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很圓滑很世故的笑道:“你是我徒弟,這裡你最小那有你說話的份兒?”
  安語晨居然沒有頂撞他:“你想多了。師父,我說的大小是年齡大小,咱們裡面年齡最大的是秦書記!最小的是我!”
  張揚冷眼看著安語晨,我靠啊,這小妖又想搞風搞雨了,這不是拐彎抹角說秦清老了嗎?秦清雖然已經二十八歲了,可是怎麼看還是那麼的清麗動人,歲月根本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張大官人越看越是喜歡。想想秦清那嬰兒般嫩滑的肌膚,那種妙不可言的手感。心中不由得一蕩,說起來最近都沒有機會合清美人纏錦了。
  秦清當然聽出安語晨話中有話,她涵養極好,淡淡笑了笑道:“安小姐說得對。不知不覺我已經老了!”
  楚嫣然笑道:“清姐這叫熟女風韻,我羡慕都羡慕不來呢!”
  安語晨看到張揚瞪她,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解釋道:“我所說的是官位的大小,可沒有其它的意思,你們內地開會的時候不都是都是由領導發言嗎?”
  這話還有些道理,至少讓人聽著順耳一些。
  秦清臉上的笑容不變,輕聲道:“你們都是初次前來,作為此間的主人,我敬你們一杯!”
  端起酒杯,喝了這杯酒,安語晨卻道:“我看張揚未必是第一次來吧!”
  張大官人真的有些惱火了:“我說安語晨,別忘了你是來跟著蹭飯的,怎麼說話那麼不入耳?”
  安語晨做出一副歉意十足的樣子:“秦書記,我這人脾氣直,說話就這樣,口無遮攔的,你別跟我計較!”
  秦清笑道:“哪有!安小姐的真性情,我也喜歡得很!”
  楚嫣然淡然笑道:“真性格分好多種,有真情流露,也有弄假成真,至於真正的居心,只有當事人自己明白了。”
  張揚當然明白三個女人一台戲的道理,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今兒十有八九要上演一場戰爭戲。他插科打諢道:“我說你們是不是無視我,那啥……物以稀為貴。今兒女多男少,都聽我的,咱們喝酒。”
  秦清她們三人的目光同時聚集在張揚的臉上,張揚被看得有些發毛:“我臉上刻花了嗎?”
  安語晨笑道:“師父說得對。我們給師父送行!”這句話說的讓人又是一愣。
  楚嫣然充滿迷惑道:“壯什麼行啊?他要去哪裡?”
  安語晨道:“難道你們剛沒聽說,週六上午九點,我師父要和江城第一高手梁百川在梅花山暗香閣切磋武功,這件事整個江城武林都轟動了!”
  秦清和安語晨對望了一眼,兩人倒是沒有感到多少顧慮,畢竟都對張揚的戰鬥力充滿了信心,可是都感覺到如今這個時代,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的真是很少聽說。秦清忍不住提醒張揚道:“張揚,你現在是國家幹部,共產黨員,怎麼可以做這麼無聊的事情呢?”
  張揚笑道:“只是以武會友,切磋一下,別想得那麼嚴重,沒有任何政治色彩在內。”
  楚嫣然笑道:“這種事我只在武俠片中看到過,張揚,我一定要跟你去見識見識!”
  張揚瞪了安語晨一眼:“真是多嘴!”這事情本來不想讓人知道的,不過他也沒對安語晨說過,卻不知她從哪裡聽說的。
  安語晨笑道:“現在江城武林界都已經傳開了,就算我不說也會有別人說!”
  張揚看到這小妮子今天實在是太囂張了,忍不住要敲打她一下:“你有時間有精力還是好好管管你們安家的事情,投資搞得一團糟,好好的清臺山被你們搞得烏煙瘴氣!”
  安語晨知道他想要轉移估題,端起酒杯跟秦清碰了碰道:“秦書記,清臺山的事情,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快恢復青雲竹海的原貌,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損失減低到最小。”
  秦清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安小姐能夠有這樣的認識,我很高興,我相信只要我們雙方拿出誠意。共同努力,清臺山的開發一定會朝著正確的方向越走越好。”
  安語晨很爽快的和秦清幹了一杯,她想說什麼,卻忽然皺了皺眉頭,笑著站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間……”她起身走了兩步,忽然嬌軀一晃軟綿綿倒了下去,楚嫣然距離最近,眼疾手快,將她抱住,卻見安語晨臉色蒼白。牙關緊閉,嬌軀不斷顫抖,楚嫣然驚聲道:“張揚!你快來!”
  張揚大步沖了過去,從楚嫣然的手中接過安語晨,抱著她來到客房,把她放在床上,秦清和楚嫣然幫助安語晨除去鞋襪,張揚運拈如風,點中安語晨的幾處穴道,安語晨終於不再顫抖,張揚摸了摸她的脈門,觸手處肌膚冰涼無比,脈種細弱,張揚潛運內息,將一縷內息沿著安語晨的經脈緩緩送了進去,意在探查安語晨如今的經脈狀況。
  秦清和楚嫣然關注著張揚的表情,但見他一對劍眉緊鎖在一起,表情變得裁來越凝重,足足查了十分鐘左右,張揚方才放開安語晨的手腕,又封住她的兩處穴道,轉身走出門去。
  秦清讓楚嫣然留下來照看安語晨,隨後跟了出來,輕聲道:“安小姐怎麼了?”
  張揚默不作聲的走上二樓平臺。伸臂扶住欄杆,仰望浩瀚的星空,綏緩將雙目閉上。
  秦清來到他的身後,展開臂膀,從後面擁住張揚的身軀,張揚握住她的纖手,讓她的嬌軀更加緊密的貼近自己,安語晨的病情發展比他想像中進展的更快,一直以來他並沒有放棄為安語晨治病的努力,當初在靈鴦山得到的那株雲參也是為了安語晨醫病做準備,可是張揚現在仍然沒有確定的把握可以治好安語晨,她的病源自於先天,想要好她,必須要重塑經脈,疏通她體內所有的脈息,無論在大隋朝還是現代,張揚還從未聽說過成功的先例,古往今來,文玲已經算是比較疑難的一個病症,也是他耗費精力最大的一個不過文玲好在她的經脈只是後天閉塞,利用內力完全可以打通,而安語晨根本不同,如果強行打通她的經脈,才可能起到相反的效果,讓她體內的脈息紊亂,心肺必然受到重到,反而加速她死亡的過程。雲參雖然神奇,卻只能起到保護心肺經脈的柞用,必須才一個完全的方案改造安語晨的體內經脈,方才可以下手治療。
  秦清柔聲道:“安小姐究竟得的什麼病?”
  張揚道:“我也說不請,我沒見過!”
  秦清沉默了下去,她對張揚的醫術極為充滿信心,如果張揚說沒有見過,那一定是世間少有的絕症,想不到安語晨這樣一位妙齡少女,豪門同秀竟然如此不幸,秦清不禁為她的命運感到唏噓。
  張揚道:“我第一次對治好別人沒有把握!這段時間我始終在考慮治療方法,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秦清將俏臉貼在他堅實的背脊之上,輕聲道:“一定會有辦法,我想上天也不忍心看著這麼一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子早早的離開人世。”
  張揚忽然想起一句話,叫天妒紅顏,他是個不認命的人,如果甘心受到命運的擺佈就不會一怨氣沖天,穿越到了九零年代。
  秦清放開張揚,向後傳靠在陽臺的欄杆之上,一雙美眸望定了張揚:“安老已經把清臺山的旅遊投資交給了安語晨負責,青雲竹海的事情基本解決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安德恒做事功利心太強,安老想必也看出了這一點,現在將安家在內地的投資分成兩部分,關於旅遊的全部交安語晨負責……他停頓了一下,不無憂慮道:“安老的身體狀況很差,現在安語晨又這番模樣,我看安家在內地的投資前景不容樂規。”
  秦清知道張揚對安德恒素來沒有什麼好感,不過他的顧慮也不無道理,最近接連發生的幾件事已經證明,安德恒更多的考慮到的都是自身的利益,這讓秦清對安德恒過去的好感也大打折扣。
  張揚舒了一口氣道:“還是順其自然吧!”他低聲道:“你和嫣然最近走的很近啊!”
  秦清不禁笑了起來,她咬了咬櫻唇道:“你是不是擔心我們有所圖謀?”
  張揚沒有說話。目光卻顯得耐人尋味。
  秦清小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在她的面前說你壞話,也不會……”她本想說也不會干涉你們的感情,可是芳心中卻不自主生出一縷難言的感觸,這句話便再也說不出口,雖然她從未奢望過和張揚會有什麼名份,可讓素來高傲的她接受張揚對其它人的感情,也必然要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
  張揚伸出手,輕輕撫捎秦清的俏臉,深特道:“你真美!
  “美什麼?都老了!”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一點都不老,摸起來還是那麼的柔嫩滑潤。”
  秦清俏臉不覺紅了起來,不無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抓住他的大手道:“我之所以找嫣然過來,是想跟她談投資春陽的事情,我聽說她這次從貝南財團帶來了一筆巨額貨令,我想讓她在春陽投資。”
  張揚不禁笑道:“你的消息真是靈通啊!”
  秦清道:“她電話中告訴我的,我知道嫣然的這筆投資本想投在南林寺,因為佛租舍利的風波,所以才中途天折,現在安家已經在南林寺投資,所以我才有了這個念頭!”她笑道:“你別擔心我會搶走你的政績,有了成績也會把你放在第一位。”
  張大官人一臉不開心的望著秦清:“我靠,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是我女人,你的政績就是我的政績,我會擔心嗎?靠!”

張揚這番話說的粗俗無比,可美人兒書記聽在耳中,芳心中卻舒服受用到了極點,一雙美眸柔情脈脈的望著張揚,幾乎就要滴出水來,在春陽體制內以冷靜強勢聞名的秦書記,在張揚的面前表現的小鳥依人,小聲道:“別生氣,人家知道錯了……”牽著張揚的大手輕輕搖了搖。
  “靠!”張揚裝出惡狠狠的樣子,身體卻向前靠了一下,擠壓住秦清充滿彈性的嬌軀。
  秦清可沒有公然和他在天臺上調情的勇氣,輕輕按了按他的胸膛,從他的身下逃了出來,小聲道:“嫣然她們還在下麵。”
  張揚笑了起來。他也沒有進一步違抗秦清的意思,接著剛才的話題道:“你打算跟她談什麼投資專案?”
  秦清理了理秀髮道:“這事情還是嫣然先提起的,她說要在春陽開發區建一座大規模的飼料廠!”
  “春陽開發區?”張大官人離開春陽不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概念。
  秦清笑道:“在春陽和江城之間規劃,面積50。8平方公里,三個月前就已經報批,市委市政府在上周通過。”
  張揚點了點頭現在全國各級省市在搞開發區,秦清在春陽這樣做也趕得上迎合時代的潮流。
  秦清道:“所以我想把嫣然的這座飼料廠當成開發區的第一大工程,一件重點工程來抓!”
  “幾千萬美元就只是投資一個飼料廠?”
  秦清笑道:“我還有一個想法,在青蓮峰建設一座溫泉度假村。”
  聽到溫泉兩個字。張揚微微一怔,隨即就想起他和秦清的那段浪漫往事,眼神不由得變得暖昧起來,秦清從他的眼神中就覺到這廝沒想什麼好事,咬了咬櫻唇,芳心中卻也是一陣陣酥軟,她向遠方看了看,悄然吸了一口氣。讓人操心中的那團燥熱退掉,輕聲道:“前些日子,我的一位老同學過來,我專門帶她去春熙谷的溫泉看了看。她對溫泉讚不絕口。還專門提取了水質進行化驗,初步判斷這裡的溫泉水質很好,在國內名列前茅,如果不做開發就太可惜了。”
  張揚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輕聲道:“為什麼不找安家合柞?”
  秦清微笑道:“做任何事要兩條腿走路,安家對於清臺山的旅遊開發偏重于青雲峰,我做過專門的測算,按照他們計畫中的投資額,短期內是不可能兼顧其它地方的開發,而且在最初的協定中,也並沒有表明清臺山所有的開發都要徵求安家的同意,春熙谷的溫泉完全可以作為一個單獨的項目。相比青雲峰的開發,溫泉度假村的開發,投資小見效快。”張揚點了點頭。
  秦清又道:“這件事我並不方便出面,想由你牽頭!”
  張揚馬上意識到秦清是把一件如此巨大的政績讓給了自己,不過秦清也的確才她的顧慮。雖然開發清臺山的協議中並沒有寫明,任何針對清臺山的開發必須要徵求安家的同意,可畢竟這件事如果通過春陽縣一方提出來,會讓安家感到不爽,自己提出來再合適不過他不但代表江城市,而且他和安德恒的關係不好,他和夢嫣然的關係等於他體春陽背了一個黑鍋。秦清這樣做即解決了投資問題,又送了一個政績給張揚。還不至於破壞和安家的賓主關係。可謂是一舉三得。
  此時樓下傳來夢嫣然的聲音,兩人對望了一眼,走了下去,原來安語晨有些發燒。
  張揚為她檢查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大事,確定安語晨發燒只是受風寒引起,和她自身的經脈缺陷並沒有任何關係。
  秦清道:“這樣吧,今晚就讓他留下來住。我會跟安德恒大哥招呼!”
  張揚點了點頭,夢嫣然也決定留下來。雖然秦清這裡還有多餘的客房,可張揚也明白自己留在這裡過夜也不合適,讓外人看到勢必給秦清造成困擾,他拿起夢嫣然的車鑰匙:“車給我用,我去牛文強那裡湊合一夜!”
  秦清把張揚送到大門口,美眸依依不捨得望著張揚,在他出門的時候,小聲道:“其實我想你留下來……”
  張揚微微一笑,低聲道:“我明白!”其實就算他留下也不敢做偷香竊玉的事情,夢嫣然那一關可不好過,秦清也不會答應。
  張揚開車出了微園,剛剛來的金凱越門前,手機就響了起來,卻是趙軍打來的電話,自從離開北京之後,張揚就很少跟他聯繫了。所以聽到他的聲音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趙軍道:“張揚,我馬上到江城,方便見面嗎?”
  “我在春陽!”
  “火車還有一個小時抵達,你來火車站接我!”趙軍說完就掛上了。
  張揚愣了,我靠,這什麼人啊,壓根就不管別人怎麼想,老子憑什麼去接你啊?真覺著你是我上司?可不爽歸不爽,想想趙軍一直在盯安德恒,這次過來說不定和安德恒有關,單單是沖著這個原因,張揚就得走一趟。
  從春陽道江城並沒有多遠,晚上車少,張揚花了一個多小時就感到了江城火車站,感到火車站的時候,趙軍已經到了十多分鐘,背著個褐色旅行包站在出站口顯得極為醒目。
  張揚直接把車開到了他的身邊,趙軍看到是他。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我看了看手錶道:“我還沒吃飯呢,一點的火車去廣州!”
  張揚笑道:“我請你吃飯!”
  趙軍道:“隨便吃點就行,別麻煩,我跟你說點事兒!”
  張揚帶著他來的附近東陽街的一家砂鍋居,也是露天的,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砂鍋居沒多少人,兩人跳了張偏遠的桌子坐下,上次趙軍在北京請張揚吃鹵煮,來江城張揚請他吃砂鍋,點了六個砂鍋,叫了一箱啤酒。
  趙軍和張揚碰了兩杯道:“常浩把你給他的齒輪寄到了總部,經過科技部的調查,這齒輪的產地是泰國,過去一年中在亞洲發生過幾百起煤氣失火案。其中有七十二起失火案中,又有十四宗位於香港。功造成九人死亡,去年九月,旺角的一次煤氣洩漏爆炸案和你這次的遭遇最為類似,警方在現場同樣發現了自動點火裝置,是泰國生產的一種音樂盒,經過改造變成了一個定時打火機。”
  張揚聽到香港兩個字頓時眉頭緊鎖,他把這件事最大的一點鎖定在安德恒身上。
  趙軍道:“安德恒最近頻繁在內的投資,世紀安泰的資金源源不斷的流入內地,你有沒有發現他特別的地方?”
  張揚道:“表面上看他的投資的確很多,不過他的所有投資也屬於正常商業行為,目前沒有發現太多的疑點。”
  趙軍道:“這個人一定有目的,雖然我們目前沒有找到證據……”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你對他的見識要加緊一些,必要時可以對他進行監聽!”
  張揚點了點頭,他也有了這方面的打算,安德恒最近在東江開元大廈剛剛買了一層,成立世紀安泰在內地的辦事處,裝修就快完成。
  趙軍把那個黑色的旅行袋交給張揚:“裡面是給你準備的器材,具體的操作方法你可以像常浩請教,經過我們的考慮,常浩暫時派給你做平海區的助手。記住安德恒這個人不好對付,一定要小心!”
  張揚道現在都不明白國安為什麼會盯上安德恒。難道國安並沒有把安德恒所有的情報提供給自己?張揚道:“頭兒,我希望你能把安德恒所有的情況都告訴我。”
  趙軍喝了一杯啤酒,抿了一下嘴唇,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記不記得香港的陳金健?”
  張揚點了點頭,陳金健是邢朝暉的助手,當時在香港的時候張揚和他接觸過。不過對那個人張揚並沒有任何的好印象。
  “他是一個雙重間諜,如今已經潛逃了,帶走了不少國安的秘密資料,有證據表明,你們在安家的行動暴露,也和他有關。”
  張揚低聲道:“你懷疑他和安德恒有關係?”
  趙軍低聲道:“安德恒、陳金健、王展之間都有關係,我們有理由懷疑在香港存在著一個我們看不到的大網,這張網不但想立足於香港,而且想滲入內地,97臨近,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潛在的威脅,我們必須要將隱患提前清除掉,所以我要你儘快查清他。掌握他的一舉一動,讓他在內地的一切行動都無法逃過我們的眼睛。”
  張揚和梁絔川的較量吸引了江城武學界的極大關注,這和張揚無關,梁百川在江城乃系整個平海武學界的聲明顯恭,是平海形意拳界泰斗般的人物,他的徒子徒孫遍佈大江南北,近十年來已經很少親自出馬,這次張揚也實在是欺人太甚。傷了他門下十多個弟子,這個面子無論如何都去找回來。
  週六上午梅花山暗香閣外已經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武林人士,畢竟江城武林已經很少有這樣讓人激動的場面了,梁百川對張揚,兩個看似不搭界的人物居然也能夠對在一起,梁百川的威名眾所周知,可張揚一人單挑黑山子鄉四十多名村民的傳奇故事如今也傳得沸沸揚揚,這樣的兩個人碰撞在一起,勢必會才一種火星撞的地球的場面。
  楚嫣然和安語晨也專程跑來給張揚助威,她們和張揚提前約好了九點在暗香閣碰頭,可到了地方發現張揚沒來,不但張揚沒來,梁百川也沒來,暗香閣內外只有一群看客。
  張揚並不是害怕,也沒有爽約,在昨晚他給梁百川打了一個電話,這件事鬧得太大,這和張揚的本意是違背的,他不想和梁百川的聚會繼續下去,在張揚看來,比武功切磋原本是兩個人的事情,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梁百川接到電話之後,也是這麼認為,兩人重新約定在梅花山的觀景台相見。
  時間還是九點,當所有人彙聚於暗香閣周圍的時候。身穿黑色運動服的張揚和一身灰色唐裝的梁百川已經相對站立于觀景台之上,通往上層的觀景台入口處,梁百川的大弟子祝慶民站在那裡,他負責為兩人望風,避免外人干擾到兩人的比試。
  梁百川雙手抱拳,臉上的表情如同古井不波,高手在心境上的修為極其重要,雖然梁百川很不爽張揚傷了他十多名弟子,可一旦兩人相對,他就把心中的不快拋在一邊。梁百川是個武癡,他習武功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不斷的進步,達到武學頂峰。
  張揚凝望梁百川的雙目。從梁百川平穩的氣度上已經看出眼前的是一位很有實力的對手,張揚微笑道:“梁師父,你找我來這裡是為了你的徒弟呢,還是單純的想要和我切磋?”
  梁百川淡然道:“兼而有之!”
  張揚點了點頭:“我若敗了?”
  “你若敗了就登報聲明。當著江城所有人的面給我道歉,並負擔我那些徒弟的醫藥費!”
  “我若勝了呢?”
  “你若勝了,這件事我再也不會提起,我梁百川的所有弟子再也不會跟你張處長作對!”
  張揚哈哈笑道:“你必敗無疑!”
  梁百川的幢孔驟然收縮。
  張揚道:“一個真正的武者,比武功切磋應該不抱有任何的目的,你的動機太多,這些動機就會成為你心裡的負累,我不怕失敗,就算敗在你手裡,所有人都會認為正常,而你若敗了,江城武林中人會怎麼看你,你的徒弟又會怎麼看你?你害怕失敗!一個害怕失敗的人又怎能放手一博?”
  梁百川哈哈大笑,他充滿欣賞的點了點頭道:“說得不錯。張揚!希望你的武功能夠達到你自己所說的境界!”
  “我真不想跟你比試,但是我又是個不服輸的性子,所以我提出在這裡切磋,我若是敗了,我給你道歉,我若是勝了,這件事權當沒有發生過!”張揚的這番話盡顯他的大度,可是在梁百川聽來,這實在太狂妄了,根本是在說他沒有取勝的機會。
  梁百川抱了抱拳,向後退了一步,進退之間,他周身的肌肉已經達到了最佳的狀態。
  張揚卻仍然還是那幅懶洋洋的模樣,梁百川雖然厲害,可是應該不能給他造成太大的麻煩,武功固然在於修煉,可是真正能夠突破的高手是要靠悟性的,張揚現在最吃虧的無非就是內力沒有完全恢復,在武學的眼界上,他足以傲視任何人。

這廝歎了一口氣,狡猾的本性再次展露無疑:“其實我對你的徒弟已經留手了,如果我真想點他們的穴道,你根本解不開!”他在刻意激起梁百川的怒氣。
  梁百川沉穩的目光中終究還是泛起了一絲波瀾,他向前跨出一步,一拳向張揚當胸戳來。
  形意拳是明顯的槍拳。槍術是中國周朝以後出現的戰場絕藝,形意拳注重實戰,打法兇狠,沒有花招,直進直退,身法迅速疾,較少竄高翻筋斗。這種拳是經歷數代人經歷戰場廝殺而得,善於實戰。在應故時要求以意念調動出體內的最大潛能,以意行氣,以氣催力,在觸敵前的一瞬間發勁,而且要求肘部不得伸直,縮短了出拳距離,使得形意拳具有較強的穿透力,往往可對故人內臟造成傷害。所以形意好手們在一般情況下,絕不輕易出手,也不敢輕易出手。
  梁百川主動出手是基於對自己拳法信心的基礎上,他這一拳蘊合八分內勁,畢竟他對張揚的身份還是有所顧忌,這一拳既是留情,也是為了試試張揚的真正實力。
  張揚伸出單掌抵住梁百川的出拳,拳掌相撞,彼此的身軀都微微一震,張揚感到一股渾厚的內勁透過自己的臂膀撞擊在他的胸口之上,不由得一陣氣血虛浮,也不禁一陣錯愕,他沒有想到梁百川的內力居然如此渾厚,腳步向後退了一步。喘了口氣,方才完全化去梁百川的拳力。
  梁百川心中的驚奇更甚。他雖然只用了七分力量,可這樣的一拳仍然可以擊倒一頭蠻牛,張揚單憑一掌就抵住了他的攻擊,顯見張揚的武學修為比他想像的更加精深。

卷二 第150章 憤怒的拳頭
  梁百川側跨一步,形意拳將步法視為一身的根基和運動,眼是先行,腿是戰馬,手是兵刃,無論攻防進退,全憑腿腳之力。進退之間張弛有度,毫無破綻。
  張揚暗贊了一聲,梁百川又是一拳,形意七手延綿施展而出,當胸直出者,謂之出手。筋梢發。起而未落者,謂之拎手。筋梢發,有起有落,屈而非屈,直而非直者,謂之起手。順起順落,參以拎搓者,謂之截手。筋梢不發,起而未落者,謂之顧手,形意拳七手在梁百川的演繹之下淋漓盡致。
  在剛才的交手中,張揚已經領教到梁百川出手之剛猛,和他硬碰顯然是不可取的,在梁百川的連續出手面前,張揚更多的採取守勢,利用空明拳的柔勁化去梁百川剛猛的進攻,然而梁百川在攻守之間的平衡度掌握的很好,也沒有給張揚太多的反擊機會,兩人你來我往戰了五十多招,始終是梁百川在攻,張揚在守,場面上樑百川占優,可張揚也沒有流露出半點的敗相。
  唯一的旁觀者祝慶民不由得流露出擔憂之色,他入門多年,在武學上的修為遠強于其它的師弟,跟隨師父經歷的比武功場面也不少,可從沒有見過今天這樣的場面,師父過去都是後發制人,今天一反常態主動採取攻勢,而張揚始終採取守勢。讓祝慶民驚歎不已的是,張揚的步法行雲流水,在師父威猛無鑄的進攻下竟然遊刃有餘,這樣的局面持續下去,師父的體力必然急劇下降,而張揚則可以有效的保存體力,更何況他本來就年輕,此消彼長,局勢不容樂觀。
  梁百川顯然也覺察到了張揚的用心,他逐步將張揚向觀景台的西北角逼去,陽光照射在觀景台之上。張揚現在所在的位置才好要受到陽光的影響,真正的高手不僅僅在於拳腳之功,還要懂得利用環境,他意在利用陽光干擾張揚的視線。張揚早已將整個觀景台的距離了然於胸,知道如果再退就是護欄,通過這段時間的交手,他已經有效的耗費了梁百川的體力,躲過梁百川全力攻來的一拳之後,張揚轉守為攻,一記《升龍拳》中的龍戰于野宛如奔雷般攻向梁百川。
  短短的時間內,張揚轉守為攻,而且能夠發出一記如此雄渾的拳勁,梁百川雖然見多識廣也不由得暗暗心驚,他還是一記樸實的軋拳迎向。
  雙拳接觸在一起,兩股雄渾的氣浪相互撞擊,發出蓬的一聲沉悶的聲響,拳風將兩人的衣服全都吹向後方,張揚身軀紋絲不動,梁百川也如同山嶽般穩穩峙立,他強行抵禦住了張揚剛才的那一拳,可隨後,又感到一股更為強大的勁力宛如波浪般向他的體內湧動而來,胸口如同被重錘擊中,梁百川悶哼了一聲。向後跟踉蹌蹌退出五步,站定之後,臉上已經完全失了血色,胸口一陣氣血翻騰,周身血脈刺痛無比。
  張揚並沒有繼續進擊,氣定神閑的將雙手插在褲兜之中。
  祝慶民看到勢頭不對,慌忙沖過去扶住師父。
  梁百川一把推開他,雙目盯住張揚,過了許久方才點了點頭小低聲道:“我敗了!”能夠坦然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也表現出應有的大師風範。
  張揚微笑道:“梁師傅,何謂勝敗?我勝在年輕力壯,你輸在年齡體力,在招式上我並沒有占到便宜。正如剛才我所說,你的顧慮太多,越是您這年紀和身份,越是在意自己的名聲,我無所謂,都說武功修煉的年頭越久武功就越厲害,那都是胡說八道,人的身體機能擺在那裡,您四五十歲了,跟我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較勁,難能占到便宜!”梁百川此時已經心悅誠服。自己不是張揚的對手是很顯然的。人家說出這番話根本是在給自己留面子。如果自己再不依不饒,豈不是顯得太小小家子氣。他不無感慨道:“張處長,之前的事情應該只是一場誤會,如果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人家既然能夠表現出這樣的氣度,就證明上次的事情十有八九錯在他的那幫徒弟身上。
  張揚之所以表現的如此寬宏大量,一是因為他不想招惹這些無謂的麻煩,二是因為他一直對梁百川的印象不錯,並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過火。所以才提前更改了切磋的地點。給梁百川留下了很大的面子。
  在梁百川看來,張揚的做法已經很難的,如果剛才落敗的場面讓其它人看到,他日後在江城武學界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梁百川是個很愛面子的人,別人保存了他的顏面,他懂得感恩。
  張揚向祝慶民笑了笑:“祝書記,今兒咱們權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大步向觀景台下走去。
  梁百川望著張揚的背影不無感慨道:“真是一個奇人!”
  沒有人知道梁百川和張揚的比武功結果,在許多人的眼中,是張揚害怕梁百川的厲害而明智的選擇了回避,也有另外一個說法,是黑山子鄉鄉黨委書記祝慶民當中間人,化解了雙方的矛盾,而且後者通過了祝慶民的證實,不過兩種版本的說法都是傾向於張揚害怕了。
  張揚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反正他也不是什麼武學界的名人,那幫武林中人怎麼看,他都無所謂。張大官人真正關心的是自己現在的工作,關心的是如何儘快取得政績,能夠在官位上再提升一個級別。
  古城牆的改造工程終於確定。由方文南的盛世集團承擔了古城牆改造工程,當然盛世集團只是負責注資,具體的施工專門從北京請來了一支負責修橫古建築的專業施工隊,聽說故宮和孔廟的工程就是人家承建的,修復古跡這活可不是普通的泥瓦匠能幹的。
  老街的動遷改造也開始同步進行,作為這次投資的回報,盛世集團成功拿下了江城三環路工程,在這件事情上,江城市委書記洪偉基和常務副市長李長宇步調出弄的一致。”代市長左援朝自己提出的興建三環路的提案上做了一件為人作嫁衣的窩囊事,顧佳彤的假如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左援朝此時方才真正意識到李長宇的厲害,顧佳彤假如三環路工程,並非是因為資金的緣故。而是李長宇想利用顧佳彤確保三環路工程不再有任何的變化。
  左援朝慢慢將煙蒂摁滅,唇上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意:“明健啊,想不到你姐姐也看中了我們江城這塊地方。”
  顧明健這次是前來江城南林寺還願的,知道姐姐參與承建江城三環路工程之後,心中就極其不爽。他可以斷定,姐姐之所以將目標放在江城。是因為張揚的緣故。在左援朝的面前他並沒有將這種不滿表露出來,他早已覺察到姐姐和張揚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並深以這種關係為恥,他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裝出平淡無奇的樣子道:“我姐可是個出色的商人,這樣良好的商機她當然不會放過。”
  左援朝故意歎了一口氣道:“三環路是江城未來的形象工程之一,對江城發展的意義十分重大,我並不懷疑顧小姐的能力,我只是擔心這次顧小姐之所以能夠順利拿下三環路工程,是不是有些人想要利用這件事做文章。”
  顧明健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左市長是說……”
  左援朝笑道:“只是想通過你提醒一下顧小姐,一定要謹慎對待這件事,千萬不要被別人利用。”
  顧明健心知肚明,別人能夠利用的就是他老爺子的影響力,江城的政治格局是極其錯綜複雜的,左援朝現在還只是代市長。他拉攏自己,也是想利用自己接近父親,從而達到去掉代字的目的,而左援朝的強勁對手李長宇也擁有著不俗的實力,三環路工程就是明證,而李長宇能夠在被雙規之後迅速啟用。和張揚的努力有著分不開的關係,顧明健知道姐姐對三環路工程的介入讓左援朝陷入極其尷尬的境地,他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顧明健意識到,是時候該提醒姐姐一下了。
  安語晨那天發病,楚嫣然和秦清照料了她一整夜,通過這件事,安語晨和楚嫣然居然產生了友情,兩人通過交談,發現彼此的共同話題還真不少,短短的幾天內友情居然發展的很迅速,楚嫣然這幾天因為和秦清商量在開發區建廠的事情,並沒有急於離開,安語晨也在處理清臺山和紡織廠的麻煩。兩人見面的機會自然也多了一些。
  原本兩人約了張揚晚上一起吃飯,可張揚臨下班的時候,古城牆工地那邊出了點小問題。他又去處理了一下,所以耽擱了。安語晨和楚嫣然吃晚飯之後,看到張揚仍然沒有趕過來,乾脆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直接去金樽夜總會。
  蘇小紅因為晚上有事,並不在金樽夜總會,不過提前給她們安排好了房間,兩人趕到的時候正是夜總會的表演時段,安語晨和楚嫣然都是喜歡熱鬧的人,在大廳裡找了張前臺的桌子坐下,欣賞舞臺上的表演。
  安語晨和楚嫣然並沒有注意到,二樓貴賓包廂中有人正看著她們。
  因為和張揚發生衝突,袁立波被師父梁百川狠狠斥了一頓,這兩天心裡正在鬱悶呢,許嘉勇因為這件事也感到歉疚,所以請他來到金樽解悶,誰曾想不是冤家不聚頭,在這兒又看到了安語晨,他們並不認識楚嫣然,袁立波望著樓下的安語晨咬牙切齒道:“她們居然敢到這裡來!”
  許嘉勇歎了口氣,拍了拍袁立波的肩頭道:“算了,別惹麻煩了!”
  袁立波冷笑道:“在江城,我袁立波還從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張揚不是有種嗎?今兒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厲害!”
  許嘉勇皺了皺眉頭。那天的事情過後,他重新認識到張揚的實力,同時也為自己的毛糙和衝動感到後悔,作為一個在海外留學多年的高級知識份子。自己鼓動袁立波直接動手的做法實在是太過低級。可袁立波並不這樣認為,他認為自己吃了虧,在張揚的跟前栽了份。他要找回這個顏面。他向許嘉勇道:“這事兒跟你沒有關係!你放心。我自己解決!他拿出電話開始撥出號碼。
  許嘉勇卻輕輕咦了一聲,因為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金樽的大廳之中,雖然光線很暗,他還是從輪廓中分辨出那個人是顧允知的公子顧明健,想不到他居然也會出現在江城,出現在金樽。
  顧明德身邊的兩個人都是他新招的助理,所以許嘉勇並不認識,他注視著顧明健在前臺的一張桌子坐下,沒過多久,顧明健的目光就像安語晨和楚嫣然飄了過去。
  顧明健雖然在男女感情上處理的一團糟,不過這廝一向自命風流,他對於美女的欣賞和追逐從來不加掩飾,他雖然和安德恒合作,可並沒有見過安語晨,楚嫣然他也素未謀面,看到這兩位美少女顧明健簡直是驚為天人,他打了個響指,叫來一名侍者低聲說了句什麼。
  安語晨和楚嫣然正在鼓掌的時候,那名侍者端著一瓶灼和果盤過來,放在她們的桌上,微笑道:“兩位小姐,8號桌的先生請你們的。”
  兩人向顧明健看了看,顧明健很瀟灑的端起酒杯,向兩人做出了個邀請的動作。
  楚嫣然淡淡笑了笑,向那名侍者道:“你把這些東西退給那位先生,幫我們謝謝他的好意!”
  安語晨則冷冷瞪了顧明健一眼,那侍者點了點頭,只能把東西給顧明健端了回去。
  顧明健吃了個閉門羹。有些訕訕的笑了笑,不過他表現的還是很紳士,舉了舉酒杯,把自己的那杯酒飲盡,重新把目光放在舞臺上,不過楚嫣然和安語晨兩個的容貌實在太出色,沒辦法,那廝的目光又偷偷溜了。許嘉勇站在包廂內,手中不斷搖曳著杯中的紅酒,看著下面的情景,唇角不禁露出一絲冷笑,他向袁立波招了招手,等袁立波走近之後,低聲對他耳語了幾句。
  袁立波先是驚奇的睜大了眼睛,然後笑著點頭。
  楚嫣然明顯感覺到顧明健不時投來的目光,她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張揚還沒有從工地趕回來,她向安語晨道:“咱們去房間裡等他吧!”
  安語晨喝了口飲料道:“在外面看節目多好,進去很悶的。”說完她才意識倒是顧明健的目光讓楚嫣然坐立不安。美眸猛然怒視顧明健,很果斷的向顧明健豎起了中指。

顧明健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而整齊的牙齒,他低聲道:“有性格,我喜歡!”他也沒有繼續糾纏的意思,起身去洗手間。顧明健走到洗手間內正在小便的時候,冷不防後面沖上來一個人,用麻袋兜頭蓋臉將他給罩住。顧明健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推倒在地上,然後幾根棍棒同時朝他身上招呼下來,砸得顧明健痛不欲生,慘叫不已,一個冷冷的聲音道:“給我照死裡打,你他媽什麼東西,居然敢招惹我嫂子!”
  顧明健什麼都看不到,在雨點般落下的棍棒中只剩下呻吟的份兒。
  楚嫣然已經厭倦了周圍的目光,輕聲道:“小妖,走吧!”她剛剛站起身,卻看一名魁梧的大漢沖了過來,將手中的一桶污水向她和安語晨迎頭潑來。
  楚嫣然叫了聲安語晨的名字,她向後及時閃身躲過了對方的襲擊,安語晨反應神速。也離開座椅逃到一邊,那桶髒水潑在了她們剛才的桌子上,四處毛濺。一片狼藉。
  那大漢指著楚嫣然的鼻子罵道:“臭婊子,給臉不要臉!”他的身後還有十多名痞子,分別向安語晨和楚嫣然圍攏而去。
  安語晨和楚嫣然都不是那種弱質芊芊的柔弱少女,安語晨的格鬥功夫母庸置疑。楚嫣然也學過一些跆拳道,可那幫地痞圍上來之後全都抄出了鐵棍鋼管。
  金樽的保安剛剛聽到洗手間的慘叫聲都奔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對大廳這邊發生的狀況一無所知。安語晨抄起一張椅子擋住對方揮舞過來的鋼管,抬起腳狠狠踹在對方的小腹之上,將那名大漢踹倒在地。
  楚嫣然看到四名流氓揮舞著鐵棍兇神惡煞的朝自己沖了過來,嚇得尖叫了一聲朝舞臺上跑去,她可沒有空手奪白刃的本事,她一邊逃一邊撥打著張揚的電話。
  此時張揚剛剛來到金樽夜總會的大門前,電話鈴響了,他看到是楚嫣然的電話,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他並沒有接電話,舉步走入金樽夜總會的大門,電話鈴仍然在不斷的響。
  張揚拿起電話:“喂!我到門口了!”
  電話中傳來楚嫣然急促的聲音:“快來,有人襲擊我們!”
  張揚雙目圓睜,掛上電話就沖了進去,昏暗的燈光下,一人沖上來想要攔住張揚的去路,被他一拳就放到在地上。
  舞臺之上,楚嫣然圍著舞臺逃著,後面四名壯漢揮舞著鐵棍鋼管在後面窮追不捨。舞臺下安語晨正在六名混混的圍攻下英勇搏殺。
  張揚看到眼前情景,心頭火騰的就躥升起來,他大踏步向前跑去,臨近舞臺還有三米的時候,縱身躍到一張桌子上,左足用力一點,身體再度騰躍而起。身軀在半空中,宛如雄鷹般俯衝而下。一腳就踢中那名距離楚嫣然最近的壯漢下頜之上,張大官人震怒之下,這一腳豈是尋常人能夠受了的,踢得那廝身軀飛起在空中倒著一個三百六十度的高難度大轉體。然後重重摔到在舞臺上,激起煙塵彌漫。
  其餘三名壯漢看到張揚天神下凡般降臨,嚇得一個個魂飛魄散,扔下手中的鐵棍鋼管,沒命的向大門外跑去。
  張揚抓起地上的鋼管,瞄準其中一人的後背扔了過去,砸中他的後背,強大的衝擊力讓那小子一個狗吃屎趴倒在地上。
  圍攻安語晨的幾個看到形勢不妙也匆忙向外逃去。
  張揚並沒有追趕,他來到驚魂未定的楚嫣然面前,關切道:“嫣然,你沒事吧?”
  楚嫣然點了點頭,看到張揚,心中忽然感到一酸,撲入他的懷抱中,有些委屈的啜泣起來,再堅強的女人在自己的愛人面前也會表現出柔弱的一面。安語晨一拳將最後一個對手放倒,望著舞臺上相擁在一起的張揚和楚嫣然。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許複雜難言的滋味兒。
  張揚向她笑著眨了眨眼睛:“沒事吧?”
  安語晨驕傲的仰了仰頭,隨手將鋼管扔在地上。
  此時被打的像豬頭一樣的顧明健讓人從洗手間中架了出來,他的模樣過於狼狽。以至於張揚沒能認出他來。
  顧明健看到舞臺上和楚嫣然擁抱在一起的張揚,整個人就像憤怒的雄獅一樣吼叫起來,他推開攙扶自己的兩名保安,指著張揚大吼道:“就是他,是他讓人打我!”
  張揚從聲音中這才聽出來眼前這位豬頭一樣的人物竟然是瀟灑不凡的顧公子,他的事實小舅子,心中實在是驚奇到了極點,顧明健怎麼會被人揍成這幅模樣?更讓他不解的是,自己剛剛才到。這傢伙怎麼就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在了自己的卓上?張揚意識到其中一定有誤會。
  顧明健沖到張揚的面前,他現在的形象實在是有些可怖,楚嫣然嚇得躲在了張揚的身後,顧明健咬牙切齒道:“張揚,你有種……你……你竟然敢跟我使陰招……我絕饒不了你!”他揮拳向張揚打來,張揚向後一仰躲了過去。沖著他和顧家的關係,這面子還是要留給顧明健幾分的:“明健,你是不是搞錯了?
  顧明健抬腳向張揚踢去,又被張揚躲了過去,他惡狠狠道:“你有種,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他兩次攻擊都沒有碰到張揚,躬身拾起地上的鋼管,向張揚揮舞過去。
  張揚不禁有些動氣了,這段時間他對顧明健的所作所為深為反感,如果不是看在他家裡的份上,早就出手懲戒他了,想不到這廝這麼不識進退,張揚一把握住鋼管,冷冷道:“顧明健,你少得寸進尺,惹毛了我一樣揍你!”
  顧明健咬牙切齒道:“你他媽試試看!”
  安語晨實在看不過眼了,沖上來一腳就踹在顧明健的肚子上,把顧明健踹得騰空飛起然後重重趴倒在地上,安語晨不屑道:“師父,你跟這種垃圾廢什麼話啊!”
  張揚望著地上的顧明健,頗有些哭笑不得,麻痹的這他媽啥事兒,顧明健這孩子也太倒楣了點。
  許嘉勇透過玻璃窗看著下麵的場景,唇角泛起微笑,他慢慢品味著杯中的紅酒,低聲向袁立波道:“袁子,有熱鬧看了!”
  袁立波還是有些糊塗,低聲道:“被打的那個是誰?”
  “省委顧書記的公子顧明健!”
  袁立波聽到顧明健身份的時候,整個人呆在那裡,後脊背上一道冷汗倏然流了下去,身體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繃緊了,要知道那些打顧明健的人可都是他安排的。許嘉勇這位老同學可真夠陰的,這事兒如果敗露出去,不但是自己要倒楣,說不定連他妾爺子也要跟著受牽連。
  許嘉勇看出袁立波的惶恐,他笑著拍了拍袁立波的肩頭道:“你找的那幫人嘴緊不緊?”
  “放心,他們不會亂說話!”袁立波咕嘟一口把杯中的紅酒都喝了,開始有些後悔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了。
  在夜總會發生鬥毆事件原本不算什麼大事,可事情一旦涉及到省委顧書記的兒子,這件事的性質馬上就變得嚴重了許多!代市長左援朝知道這件事表現的大為光火。這段時間以來,他在李長宇和張揚的反擊面前盡處下風,遇到這樣的機會,剛好要借著這件事出口惡氣,他把這個難題扔給了田慶龍,他知道田慶龍和張揚的私交不錯,可現在是省委書記的兒子被張揚揍了。你老田自己看著辦吧。
  顧明健一口咬定就是張揚打得自己,他要求驗傷,揚言這次非要把張揚弄進監獄才行,張揚到沒覺著生氣,只是覺著有些噁心,過去怎麼沒發現這顧明健是個無賴啊。
  公安局長田慶龍也感覺這件事很棘手,他相信以張揚的脾氣性情,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稀奇,可他認為,憑張揚和顧家的關係,這件事本不應該鬧大,就算張揚和顧明健發生了摩擦也應該商談解決,不應該經法。
  顧明健堅持要驗傷。
  安語晨和楚嫣然這才知道這個輕浮的傢伙居然是平海省省委書記的兒子。
  公安局的初步調查認為,事情的起因是顧明健給兩位女孩子送了瓶紅酒,他的本意只是想結識人家,卻想不到在廁所被人痛揍了一頓,打人的那群人已經走了,顧明健一口咬定是張揚找來的那些人。至於圍攻安語晨和楚嫣然的那些痞子,只說攻擊她們全都是為了給哥們出氣,那天在雅雲湖被安語晨打慘了,現在遇到當然要討還公道,表面上看兩件事沒有聯繫。
  張揚從頭到尾都沒有向顧明健出手,踢顧明健的是安語晨,這一點安語晨也做出了證明。可顧明健把所有的仇恨都鎖定在張揚的身上,事情變得有些麻煩。田慶龍建議他和張揚好好談談,可是顧明健斷然拒絕談話。
  張揚聽到顧明健的決斷之後,冷冷道:“給臉不要臉,隨他鬧去!”他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顧佳彤的打算,在這件事上他並沒有任何的錯處,顧明健壓根就是在無理取鬧。
  田慶龍深表同情的望著張揚:“張揚,這事兒你最好跟顧明健溝通一下,他的手指鼻樑都有骨折,現在一口咬定你,恐怕有些麻煩。”
  張揚不屑道:“瘋狗!”
  田慶龍輕聲咳嗽了一下道:“你和他姐姐關係不是挺好,是不是讓她從中調和一下。”
  張揚皺了皺眉頭道:“田局,你不覺著這事兒有些奇怪嗎?顧明健這邊挨打,安語晨和楚嫣然這邊就受到攻擊,這裡面分明是有人在挑唆啊,顧明健真是沒腦子,這種人挨打都是活該!”
  田慶龍呵呵笑了一聲:“我們抓了四個全都在警車上呢,回頭審訊一下就知道了!”
  張揚道:“方不方便我給他們談談話?”
  田慶龍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道:“我想這事兒你還是儘快解決,不然會很麻煩!別太過火了!”
  四名參與圍攻安語晨和楚嫣然的混混看到張揚進入囚車內都是一驚,最害怕的當然是剛才那個被他踢到的傢伙,現在下頜還在汩汩流血呢。
  張揚湊了過去,揚手在他腦袋上就是一巴掌,其餘三人張口叫了起來。
  因為田慶龍事先交代的緣故。外面的員警只當沒有聽見。
  張揚被他們叫得心煩,抬手將他們的啞穴封住,然後抽出一根銀針,瞄準了身邊那小子的眼睛:“誰派你過來的?我數到三,你不說,我就一針紮進去!”
  “一……二……”
  才數到二呢,那小子就嚇得低聲哀求道:“別紮我,都是狗臉強讓我們來的……”

“他在哪兒?”
  “鴻翔洗浴!”
  “算你識相!”張揚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然後解開了其它幾人的啞穴,冷笑道:“忘了告訴你們,這次一定會重辦你們,麻痹的,最討厭你們這幫冒充黑社會的。不教育教育你們,不知道無產階級專政的厲害!”
  張揚很生氣,這次他不會輕易算了,他一定要把隱藏在背後的這個始作俑者挖出來,今晚的事件根本是一件蓄謀,有人想要利用這件事激起他和顧明健之間的矛盾,而顧明健這個蠢貨居然就真的上當了。
  送楚嫣然和安語晨返回酒店之後,張揚直奔鴻翔洗浴而去,鴻翔洗浴是位於江城北區鋼鐵廠的一個大澡堂,綽號狗臉強的曹強一年前承包了這裡,曹強也是江城北區赫赫有名的強橫人物,他和袁立波的關係不錯,袁立波遇到麻煩不方便出面的時候總會讓曹強為他解決,而他在生意上也給予曹強不少的照顧,鴻翔洗浴就是在袁立波的幫忙下承包的。
  狗臉強喜好健身。在浴室內專門開闢了一間大約一百平米的健身房,這會兒正和十多名同夥在健身房中鍛煉呢。
  張揚穿戴整齊的走入健身房內,望著這十多個只穿著小褲衩的健壯漢子,笑眯眯點了點頭,大聲道:“誰是狗臉強啊?”
  一名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壯漢擋住張揚的去路:“你他媽誰啊?找揍是不?”
  張揚抬起頭,對方的身高要在一米九左右小高出他許多,身上肌肉極其發達,兩團胸肌還示威般的不斷跳動。張揚笑道:“傻大個想挨揍啊?”說話間,他原地跳了起來,雙掌閃電般同時擊打在那小子的頸側,那壯漢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身體就軟綿綿倒了下去。
  十多名正在健身的漢子都被這邊的動靜驚起,張揚閒庭信步般向前走去,一名漢子揮舞扛鈴的鐵杆向他頭頂橫掃而來,張揚一把抓住棍梢,一搓一擰,對方已經拿不出鐵杆,張揚抓起鐵杆,猛然向前戳去,正中那廝的心口,將他撞倒在地。反手將鐵棍向左扔了出去,正中一名奔向他的漢子的腳踝,那漢子慘叫著撲到在了地上,在濕滑的水磨石地面上滑行了接近三米的距離,才好來到張揚的腳下,張大官人抬腳照著他的臉就是乾脆利索的一腳。右手揮出。抓住一名從後方偷襲者的襠部,用力一拉。那小子四仰八叉的摔到在地上。
  張揚舉手抬足之間已經有四人被他擊倒,其餘人看到這番情景誰還敢再向前,張揚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名男子的臉上,卻見這廝長著一個大鼻子,滿口炮牙。一張臉的確有些像狗臉,不禁笑道:“你就是狗臉強?”
  狗臉強聽到張揚認出自己,轉身就向外面跑去。張揚豈能讓他從容逃走,隨手抄起一個鑄鐵啞鈴就扔了出去,他力道控制的很好,這實心的鐵傢伙如果砸在腦袋上少不得要出人命。張揚雖然生氣,可還沒到要殺人的地步。啞鈴砸在狗臉強的後心,狗臉強一個正宗的狗吃屎摔倒在地面上,不等他爬起來,張揚已經大步趕到他的身邊,抓住他腳踝,將他偌大的身軀拎了起來,拖著狗臉強來到扛鈴區,抓起一片扛鈴就壓在狗臉強的手上:“金樽的事情是你讓人幹得?”
  狗臉強表現的極為強悍:“是我幹的,怎樣?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有種殺了我啊!”
  張揚笑了笑一腳踩在扛鈴片上,狗臉強的手指被扛鈴片壓住,痛得他慘叫一聲,額頭的冷汗簌簌落了下來。張揚稍稍放鬆了腳掌:“殺你幹嗎?太便宜你了。知道什麼叫虐殺嗎?我要一點點弄死你!”張大官人陰森的腔調,讓狗臉強不寒而慄。
  張揚輕輕點擊在狗臉強的腰骶處,宛如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了狗臉強的骨骸,他痛得面孔扭曲起來,臉色蒼白,整個人連說話的力量似乎都失去了。
  張揚笑道:“還硬撐啊!好!我就正式陪你玩玩!”他抽出一根細如牛毛的小針,擼起狗臉強的袖子,然後把小針從狗臉強的脈門處一點點插了進去。
  狗臉強看著那根小針整個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嚇得慘叫起來:“不要……”
  張揚冷冷道:“這根針會隨著你的血液流動,那啥,靜脈血是流向心臟的你知道嗎?這針流到你的心臟裡,是什麼感覺?鑽心般的疼痛?心如針紮?嘿嘿。你他媽真有福氣,能夠真真正正享受到心痛的滋味。
  狗臉強的嘴唇劇烈哆嗦了起來:“我說……我說……是袁立波讓我幫忙幹的……我不知道什麼原因,跟我沒關係……”
  “袁立波?誰啊?”張揚對這個人毫無印象,自己好像不認識這樣一個人,也沒有得罪過這廝。
  “他爸是江城副市長袁成錫!”
  張揚皺了皺眉頭,袁成錫他當然知道,是江城市主管農業生產的副市長,他和袁成錫也沒有打過什麼交道,這件事變得越發蹊蹺了。”大……大哥……求你,求你……放過我吧。”狗臉強想起那根在血管裡流動的牛毛針,什麼膽氣都沒了。
  “就你這德行也敢出來混社會?別他媽丟人了!”張揚起身離開了鴻翔洗浴。
  狗臉強哆哆嗦嗦爬起來,顫聲道:“二寶……快……快給我叫120。”幾個人湊了過來,其中一人看了看狗臉強的手腕道:“大哥……這針好像是紮在你皮裡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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