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的故事> part 20
日式餐廳裡輕聲的播放著松浦亞彌名為「笑顏」的歌曲,在我對面坐著的是他...和他的妻子小晴,而我的身邊則坐著他的妹妹小寶。這種場合本來是小寶不適合在這裡的,可是面對著固執地說要一起來的小寶,我也拿她沒有辦法。說不定,還會被小晴以為我在耍手段吧 ? 小寶是無辜的,我實在不想因為我而破壞他們一家人的關係。
可能就是因為小寶在這裡的關係吧 ? 席間沒有人說起小凝的事,也沒有說到了三角關係什麼的話題,就是這樣子說說笑笑的吃了一餐飯。平和的氣氛......就維持到晚飯以後吧 ?
飯後的散步......小晴故意的拉了小寶到一邊去,讓子羿跟我一起走......是...最後的並肩而行...吧 ?
「......想說什麼呢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回頭已經看不見小寶和小晴了。「...嗯...是呢...該怎麼樣說好呢......」子羿停了步,看著我的雙目是充滿悲傷和無奈。
「你說過,你會照顧我和小凝,是嗎 ?」我看著他的眼神.....其實,一切一切都已經不用說了。「嗯....我的確很想這樣做...」「結果就是你反口了 ?」我打斷了他的話,而他只是呆站著的無言......我的雙眼已經不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樣子了..........
「子羿,抱住我 !」我撲在他的身上,我實在實在是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我知道,我知道....也許....也許....也許已經再沒有也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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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現場演奏著孟德爾遜的「仲夏夜之夢」,橢圓形設計的宴會大廳裡各條大柱上都掛著紅白交替的彩帶和金色的氣球。到處都是穿著整齊的男士,還有爭妍鬥麗的女士,活生生就是我最討厭的所謂「上流派對」的模樣。
其實,也是意料以內的事吧 ? 所謂人在其位......況且,報紙上還說他是今年的「十大傑青」呢 !
雖然說,這次我是不請自來(正確來說,是想請也不知從何請起)。不過,以我來說,就是沒有邀請函也可以輕易入場吧 ?
「哦 ? 妳是....Joyce ?」這時候有一個年過六十的男人走過來我的身邊,伸出了手和我握在一起。「Uncle Li,很久沒有見面了呢 !」我微笑著的回應著.......還打算只是靜靜站在一旁看看而已,想不到竟然這麼快就被認了出來。
「哈哈,哈哈,妳最近好嗎 ? 已經有幾年沒有見過面了吧 ?」Uncle Li 繼續他的外交家般的辭令,我也只好跟他閒聊了幾句。不過,也因為這樣,我就好像溶入了這個宴會的氣氛了吧 ?
閒聊了好幾句,我正在打算中斷官式對話的時候,有人輕輕的拉扯了我的裙擺幾下。看到的,是一個小女孩,穿著米白色的可愛小套裙,樣子是可愛的白裡透紅,小小的嘴唇上淡淡的塗上了星星粉點的粉紅色唇彩。
機會來了 ! 我心想。我立即蹲了下去,與小女孩一樣的高度。「有什麼事嗎 ? 小朋友。」我微笑著的對她說。「姐姐,妳可以把那個氣球拿給我嗎 ?」女孩子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柱邊綁著的一堆氣球。
我就走到柱的那一邊,打算要解下其中一個氣球。「姐姐,不是那一個,我要白色那一個。」小女孩再次輕輕搖擺著我的裙子說。我的視線便轉到小女孩手指著的方向......與其說是白色,倒不如說是染色的時候染得不好而變成了灰白上面有些淡淡的金色點吧 ? 我沿著線輕輕的解下那一個氣球,然後再蹲下來把氣球交給了小女孩。
「謝謝姐姐。」小女孩說。「妳為什麼想要這一個呢 ? 金色那一個不是比較好看嗎 ?」我對小女孩說。「唔......我覺得它不開心啊。和其他的氣球不一樣,不是很寂寞嗎 ? 現在有我陪住它,它就不會寂寞了。」小女孩可愛的臉上,看到的卻是一個成熟的眼神.....這一個眼神...........
「姐姐,妳也是一個人嗎 ?」小女孩對我說,這時候Uncle Li已經不知走到哪裡寒暄了。「嗯 ! 是一個人啊,妳可以陪著我嗎 ?」我微笑著的對小女孩說。「可以啊,不過媽媽不許我走太遠,說只可以在這四條柱以內的地方哦。」小女孩一邊說一邊圍著四周指了一圈。
「嗯,小朋友真乖 ! 做妳的媽媽......應該很幸福吧 ?」說到「媽媽」這個關鍵字眼的時候,宴會廳裡主要的燈光都關上了,射燈映照著前台上,音樂響起,那麼下半句的話,就當作說給自己聽就好了。
前台上面的圓門緩緩走出的二人......很漂亮......今晚的主角---小寶穿著純白色的婚紗,臉上是幸福滿瀉的笑容。而另一位主角,就是我的表哥--Winson。終於可以看到這一刻了......感動的淚水一點一點地滴下。小女孩一臉微笑地看著我的臉,一會兒又像安慰我似的握著我的手,這樣的貼心的事情,真的是一個只有五歲的小朋友會做的嗎 ?
我從手袋裡取出了一個小禮盒,然後交到了小女孩的手上。「小朋友,一會兒把這份禮物交給妳的小寶姑姐好嗎 ?」我微笑著的看著小女孩。「嗯....可是,為什麼姐姐不自己交給姑姐呢 ? 我姑姐很好人的,不用怕啊。」小女孩說。
「唔....妳看,小寶姑姐在忙嘛,不能夠現在交給她呢。」我仍然微笑著的說。「一會兒就不忙了啦,姨姨說我們是一起吃飯的。」小女孩的臉上仍然是可愛微笑。「唔唔....不可以了呢,姐姐現在要走了啊。」我看著她說。「呃....姐姐不是說一個人的嗎 ? 不是說要我陪著妳的嗎 ? 為什麼現在又要離開我了 ?」小女孩的臉上立刻轉變為驚訝的神色的問我.......我該怎樣答妳才好啊 !
我已經阻止不住要奪眶而出淚水,我輕輕的擁抱住了小女孩。「.....傻孩子,我也不想離開妳 ! 我不想的.....可是我有不得不離妳而去的理由.....對不起 ! 原諒我 ! 小凝........」宴會廳裡仍然是昏暗地響奏著音樂,我們之間的說話,應該不會有人聽得到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情緒影響到她了,我覺得她也好像在哭泣似的..........
我用手擦掉了眼淚,然後輕輕的放開了她...眼眶有點紅,可是仍然微笑著的可愛臉蛋......「妳看,姐姐的化妝都溶掉了,要去補補妝才可以啦,小朋友妳就先回去媽媽那邊好嗎 ?」我盡量堆著笑容向她說。「嗯,知道了。」小女孩用力的點頭。「記得要把禮物親手交到小寶姨姨手上啊 !」我說。「嗯,知道了。」小女孩再一次用力的點頭說,然後半跑半走的走向主家席方向的那一邊......................
再見了,我的小凝...........................................
<全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