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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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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確認,我懊惱地發現黑龍會確實潛入金雀花聯邦,目的九成九是針對這次大賽車。雖然事情發展至今,我與黑龍會已結下無可彌補的深仇大恨,但經歷東海一行後,老實說,若給我機會,我還真不想與黑龍會敵對,畢竟我又沒有非與他們為敵不可的道理,這一年多來也都盡量躲著他們,想不到仍是得在這里正面交手。
  「有一位前輩曾說過,出來風流,錢要先留……不對,是出來混總是要還,黑龍會混得夠久了,這次碰上我,要他們把欠我的東西全都吐出來,明天我再去調閱賽車的資料……大叔,我是說黑龍會吐,不是說你,你吐什麼鬼東西?」
  「喔惡惡……剛纔忍者突襲,我正在廁所裡畫畫,不知道哪個傢伙破牆進來,踩到我的頭,被壓到馬桶,還沖了水……回想起來,有點想吐……哦惡惡……」
  「等等,我聽說過有大文豪在廁所裡尋找靈感,但你為什麼會在廁所裡畫畫呢?」
  「……因為雪丫頭正帶著夏綠蒂在隔壁的浴室洗澡,口桀口桀口桀~~」連笑都笑得如此婬邪奸惡,我不用作過多的解釋,直接替天行道,鏟奸除惡,把偷窺良家婦女的不良中年一腳踹倒,蓄勢在旁的紫羅蘭撲了上去,然後……就是悅耳的哀嚎聲了。
  --------------------黑龍會派遣忍軍進入金雀花聯邦,代表他們對於這裡局勢的重視,雖然不曉得他們與心禪是怎樣達成協議,暗中聯手,但所有矛頭都指向本次的一級方程式大賽車,我需要作更多的準備、更深的了解,才有機會從中取利。
  之前衹能利用追跡者公會的資訊,觀看賽事紀錄,被通緝逃亡後要獲取資訊就不甚方便,現在這些工作全都丟在方青書頭上,他也不需要另行搜集,衹要把他每天研究的資料給我一份就成,畢竟他也是本次賽事的大熱門,各方看好,正傾全力贏得比賽,不可能不研究對手資料。
  (媽的,不愧是開朗少年給的資料,居然以他自己的最為清楚,是怕我認為他故意藏私嗎?口桀口桀口桀~~~唉,我怎麼笑得那麼奸啊?
  除了搜集情報,目前最吸引我目光的東西,就是整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那群俏尼姑。
  金雀花聯邦境內廣設專門的僧尼學府,由於光明系的魔法配合醫學,能有效提高治癒率,所以慈航靜殿的女尼們,也是金雀花聯邦醫護人員的主要來源。每年都有大量的稚齡童女,或是剃度,或是以帶髮修行的方式,投身進入禪門學校,進行神學、禪學、醫學與光明魔法方面的修業,待修業期滿,依照當初入學時候的誓言,必須進行相當時間的渡世實習。
  實習的任務種類很多,假如是方青書這樣的俗家弟子或僧侶,可能就被派去作武力粗活,造橋鋪路,甚至殺敵打怪,作為武僧的修行﹔但除了少數被編入特種營隊的劍尼,普通的女尼都是進行醫療、義診,分派一些照顧老弱婦孺、小貓小狗,扶老太太過馬路之類的細膩工作。
  方青書是慈航靜殿掌門首徒,有莫大的權力與人面,這纔有辦法將我們這群男女安插入女尼群中躲避,根據我的了解,這些年約十六、七歲的妙齡女尼,都是本年度纔剛剛由各地的學院中畢業,經過分發後被派到這一隊,跟隨兩名資格較老的比丘尼進行義診任務。
  礙於戒律,這些女尼的穿著嚴謹,從頭到腳幾乎看不到半片肌膚,頭巾、手套、鞋襪,真是裹得如同厚粽子般,但我與茅延安是何等樣人,單是從偶然與她們擦身而過時嗅到的體香,纖細腰肢在寬大衣袍下搖擺的模樣,就能夠推測出灰色袍服底下,是何等幼滑柔嫩的青春胴體。……彷彿是即將成熟,卻已提前散發誘人香氣的美肉,向我與茅延安頻頻招手,讓我們每次目光對望,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樣的笑意。
    口桀口桀口桀桀~~~~~
  第二章 忘恩負義
  江湖上的人,都是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一向很重視運氣,而多數人都相信,碰到尼姑就等於厄運。這可能是先人為了她們的貞節與安全,故意製造出來的說法,不過流傳到現在,我想九成的江湖人都相信,包括我在內。
  靠一群尼姑來掩飾行蹤,說起來是滿衰的,但我們之中也有人不這麼想。羽霓本來就出身禪門,這些年來在外闖下好大的名號,說得上俠名遠播,那些小尼姑把她當成崇拜的大師姐,小麻雀似的圍著她吱吱喳喳,衹是我很好奇,現在的羽霓究竟是用何種目光,在看著這些尚未接觸俗世濁浪的清純小妹子。
  相較羽霓,阿雪就單純得多,她本來就喜歡同伴,這次又是一群純潔活潑的小丫頭,與她真誠的個性很合得來,可以和她們一起活動,阿雪應該可以說是我們當中最開心的人了。
  但我自己的觀察,一片和樂之中似乎有些暗流。那些小尼姑們,無分出身富貴貧賤,在與阿雪的相處上總是有那麼一絲隔閡,每當我看到她們在一起,總感覺那不像是一群人,而是一群人與一隻動物。
  這些並不意外,阿雪在她們的眼中是半獸人,這裡又不是南蠻邊疆,人類本來就不認為獸人應該與自己平起平坐。如果是高雅的精靈,那還有話好說,但矮人與獸人基本上都是歧視對像,即使是金雀花聯邦的人也不例外。
  「麻煩的丫頭,這裡可是人類世界,如果不早點認清楚這一點,你將來還有得痛了……」
  我用冷眼旁觀這一切,並不作出提點,有些東西不能老是由師父來教,得由徒弟自行領悟。
  有別於羽霓和阿雪,我與茅延安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要我們整天躲在房裡看數據,肯定沒有這種耐性,所以,我們就利用化妝術易容出去。
  羽霓是藏息匿蹤的專家,有她自己一套易容改扮的技術,茅延安本身也是老江湖,更有一雙妙奪天工的丹青巧手,曾當著我們的面,把一張豬皮給畫成人皮面具。過去我們闖蕩大江南北,協助改扮化妝的工作,都由這兩人負責,不過這次我說要出去散步,茅延安卻大剌剌地以本來面目出門,毫無忌憚,令我非常訝異。
  「大叔,你何以如此有恃無恐?不怕又給人踢到糞坑裡去?」
  「哈,那是黑龍王的刺客,晚上才會出來,現在外頭是光天化日,我纔不怕。」
  「但我們目前還被人通緝,你不怕……」
  「被通緝的是我們整個團隊,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交給追跡者公會的名單?」
  要從追跡者公會取得資源,使用其情報與人員協助,就必須正式去公會註冊團隊,登記人員,當初我們上報的名單,包括我、羽霓、茅延安和阿雪,紫羅蘭則被登記為座騎。其中,羽霓和我都是使用本名,阿雪則是登記……現在的名字,至於茅延安,他說文弱書生的名字不響亮,為了要給人威嚇性,他登記的名字好像是……「幹……歐倫大俠。你那時候就知道會有今天了嗎?」
  「賢侄你一向品行端良,如果哪天不嫖不賭,隔天就會姦淫燒殺,被通緝是早晚的事,作點準備也是應該的。」
  在這點上,或許真是中年人的智慧取得了勝利,我無話可說,也懶得在這上頭多說,與大叔吆喝著到本地最有名的餐館,飽嘗地道的鮮魚料理。
  緬龍魚的盛名早已久聞,一條成年的緬龍魚全長可達兩公尺,體積龐大,銀白色的外皮、繞著背鰭突出的鋒銳尖刺,讓人望而生畏。緬龍魚的肉質堅硬,過火之後有如橡皮,嚼之不爛,非常難以入口,更別說牠的體內蘊含劇毒,每一吋魚肉都含有毒質,往往漁夫一不小心,在捕魚時候被割出傷口,就此斃命船上,不管怎麼看,都很難端上桌來。
  但這樣一條劇毒的大魚,經過廚師們的料理,卻能成為桌上珍饈,廚師們把劇毒的魚肉與臟器烹煮熬湯,湯中加入特殊藥材與香料,經過六個時辰的熬煮,能把毒性完全拔除,更將湯頭提陞為鮮美至極的滋味,整條魚的精華全部被封在湯裡,已經無味的橡皮魚肉棄去不食,只把那碗熱氣騰騰的魚湯端到客人面前。
  我和茅延安特別空腹等待,當那一碗魚湯被送到面前,青花磁碗中盛著奶油般的雪白湯汁,濃郁的氣味直衝鼻端,真是叫人食指大動,而在入口瞬間的味蕾衝擊,鮮美如同一口吞下海洋精華的豐富感,由喉間流向四肢百骸,直至一碗鮮湯飲盡,化作剩餘的香氣由口中溢出,整個飽嘗美食的過程,很像是一場愉悅而完整的小高潮。
  「賢侄,不錯吧,大叔多年來踏遍各地,推薦出來的美食與名店,不是蓋的喔。」
  「唔,確實是至高享受,不過這道料理應該不便宜吧?你老實說,到底花了多少錢?答案太高的話,你等一下可以準備替店老闆收屍,順便連你自己也裝進去。」
  「安啦,這一頓大叔請客,你隨便吃啦。」
  茅延安表現出難得的豪氣,事實上,他除了是旅行畫家之外,也是一個流浪作家,聽說最近一部作品在北方很暢銷,剛剛領到了稿費,所以有錢請人吃飯。
  「出版社真是沒有良心……收據寄來都快個兩禮拜了,那二十萬遲遲拖著不付……還好今天終於來了,不然……」
  酒酣耳熱之際,聽到大叔喃喃自語,似乎在抱怨什麼,想來也有他自己的甘苦談吧。每一種不同的職業,都有自己的辛酸,這個不良中年又作畫,又寫書,還和我們整天尋寶奔波,等於同時身兼多種職業,真不曉得他是怎麼在這些角色裡取得均衡。
  不過,當適度的放鬆之後,我們也討論到比較嚴肅的話題,為著這次一級方程式大賽車所牽動的黑幕,相互提出意見與討論,但在討論這些大問題之餘,茅延安提醒我要注意身邊的小事,例如……女人。
    「什麼意思?」
  「當然就是你聽見的那個意思。你身邊的女人很多嗎?身為師父,你有沒有注意到雪丫頭最近都在作什麼啊?」
  「不就是被那些小尼姑呼來斥去,給利用當個勤快女佣嗎?掃地擦窗端藥煮藥,作得那麼樂,天生是被人使喚的啊。」
  「看事情不能只看一半啊,雪丫頭是工作得很開心沒錯,但她好像有向那些小尼姑學些什麼喔。」
  「堂堂的黑暗大魔導師,和那些衹有三腳貓本事的小尼姑,能學些什麼?」
  「學些祈禱啊,初級淨化啊,凝神定心啊,反正都是光明魔法的初級東西,那些小丫頭都是很適合的老師呢,這該說是……出淤泥而不染嗎?」
  我可以想像,自己的表情並不好看,即使已經成為黑暗系的大魔導師,阿雪卻仍心向光明,沒有放棄由黑暗谷底再爬起的念頭。又或許,她想都沒有想,衹是單純照著心裡的本能去做。
  但亙古不變的魔力法則,將成為她最大的障礙,黑暗與光明永不兼容,她所嘗試作的掙扎,最終都會化為痛楚回歸自身。在南蠻的時候,菲妮克絲已經對阿雪施下黑暗詛咒,令意圖進行神聖受洗的阿雪,肉體出現排斥反應,痛得像是身遭凌遲,如今她身上所蘊含的怨氣與黑暗魔力,遠遠超過當時,排斥反應只會更為激烈,痛楚更是百倍增強。
  (唔,當初讓阿雪體質變化穩定下來的,是菲妮克絲。這裡是金雀花聯邦,阿雪的故鄉,事情的危險變量多,看來該找菲妮克絲問一問……思索中,旁邊那一桌的客人高談闊論,說到遠航貿易的種種辛苦,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們說到前陣子有一條商船,遠揚海外,結果登陸後遇著盜匪,不但將商旅們洗劫一空,還把他們的衣服割去半邊,萬分狼狽地趕回船上,逼著出航,在海上輾轉流浪,還遇著海盜,被押著奴役工作,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這纔因為海盜被掃蕩消滅,得以回國。
  「所以說,作遠洋貿易真是高風險啊。」
  「不過,其它大陸的盜匪,不曉得長什麼樣子啊?」
  「天曉得,不過聽那些倖存者的說法,似乎是個帶著詭異面具的矮胖子,嘿嘿,說不定是異大陸上的山賊王呢。」
  很有趣的話題,令我悠然神往,高風險象徵著高獲利,去異大陸貿易的風險雖然高,但能夠獲得的利益應該也很巨大吧?當年的破殺和尚就是證明,他以一個異大陸僧侶的身份,居然能夠在黃土大地上找到法米特遺物,這可真是無數追跡者夢寐以求的收穫啊。
  不過,當我想要多聽一點有關海外趣聞時,隔壁桌的商旅們轉而談起各國局勢,有人刻意壓低聲音,說伊斯塔的獸奴前天發生大暴動,鬧了好大亂子,死傷相當慘重,現在正重新收拾對外商貿,估計該地生產的幾項獨有貨物,最近會價格狂飆,如果搶先進貨,可以好好賺一票。
  會在普通的酒館茶樓說話,就不會是什麼重要情報,盡管這幾個人壓低聲音,說得神秘兮兮,但我估計最遲不會超過三個時辰,這消息就會在城裡傳開,他們只不過搶到幾個時辰的先著,然而,這時候才想要投入資金去獨佔商品,恐怕已經太遲,可笑這幾個人還說得煞有其事,一點都沒有起而行的打算。
  但這消息對我卻極為有用,我朝茅延安使了個眼色,要他無論如何想個辦法,別把這消息傳到阿雪的耳裡。

-------------------------在金雀花聯邦境內,月櫻是我的第一強援,但我不想過早暴露與她的關係,以免給她招惹麻煩,所以在聯絡她的工作上,我沒有委託方青書,而是利用羽霓的管道,把一封加密編碼後的信傳給月櫻,先讓她知道我們平安,再等待她的回音。
  月櫻的回應來得很快,除了要我們盡快與她會合外,也在信中表示,她與我們這個醫療團隊的負責人相交莫逆,那位師太年高德劭,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要我放心。
  「月櫻姊姊說信得過……幹,真的信得過嗎?這種事情不能鬧著玩耶。」
  我覺得很困惑,因為月櫻有政治家的資質,識人的眼光與看事角度之佳都常常令我感到驚奇,絕不是那種天真到腦裡裝奶油的大小姐,她會親自承諾保證,應該是不會錯,但是這個老尼姑,從她的法號開始,每一樣東西都讓我厭惡,還記得到這裡的第一天,聽見茅延安作人物介紹,就把我給嚇了一跳。
  「大叔,你說那個尼姑的法號是?」
  「剛剛沒聽清楚嗎?我再說一次……上滅下絕。」
    「滅、滅絕師太?」
  「是啊,你幹什麼那麼大反應?那是你的老相好?」
  我就算要搞尼姑,也是搞年輕貌美的小尼姑,不會去碰年高德劭的老尼姑,大叔這樣的猜測,實在是太過抬舉我了。
  這位滅絕師太受月櫻與方青書之託,要掩護我們的行蹤,但她除了應有的義務外,對我們這些俗世人並不友好,平時避得遠遠,話都難得說上一句。這樣實在非常之好,因為我也很厭惡與老尼姑有往來,帶來的厄運可能幾年都無法化消,本來我們可以維持著相安無事的短暫和平,但一件突發的意外卻點燃了火藥。
  起因,是阿雪與小尼姑們的私下交流,被身為團長的滅絕老尼給發現,一件可大可小的事,她嚴重處理,把這當作是偷學慈航靜殿秘技的大事,很是鬧了一陣風波,最後是羽霓出面說情,滅絕老尼才答應不把此事上報,卻還是向小尼姑們嘮叨了一句。
  「光明魔法的來源,是眾神的恩慈。神明的普世之光,不會照耀在人類以外的種族上,不要作無意義的事。」
  這句話針對誰來說,自是不言而喻,阿雪多少受到些影響,但我卻對雙方都有種怒意,這點被茅延安給看出來了。
  「哇,賢侄,這樣你都能忍啊?人家說打狗看主人,現在你的母狗……哈,你的母狐狸被人打了,你無動於衷嗎?」
  「沒什麼好說的,人善變人妻,人妻被人騎。總是在那裡給我擺溫馴臉,活該被人這樣欺負。」
  「但……你的母狐狸被人欺負,一點都不給你面子,你不報復老尼姑一下,說得過去嗎?要不要……比如說讓這些小尼姑……你知道的,衹要你搞上幾個,到時候老尼姑一定無法做人。」
  茅延安擠眉弄眼的冷笑,看來真是奸滑,這件事之前他也提過幾次,衹是我故意不作回答,冷冷處理,現在不過是藉機挑撥,我當然還是微微冷笑,沒有正面回答,讓存心分一杯羹的不良中年悻悻而去。
  「賢侄,你這樣忍辱負重,不是個男人啊!」
  「大叔,你那麼有男子氣概的話,現在就捨身取義,替我上了那個老尼姑,最好把她肚子也搞大,裸體丟到街上去,替阿雪報仇出氣,到時候別說阿雪,就連我也感激你啊。」
  茅延安激不了我,我也挑撥不了茅延安,這些話衹是微不足道的挑釁,更是分散他注意力的小技倆。
  事實上,我早已經有了動作,衹是一切瞞著茅延安在進行,本來還可以多部署一段時間,但今天的事……有仇報仇,削我面子我卻沒反應,以後還用得著做人嗎?
  -------------------------「唔……唔……呼嚕呼嚕……嗯……」
  夜幕低垂,陣陣口齒不清的呼嚕聲響,在我房裡持續地迴響,已經快半個時辰了。
  我就像平常一樣,翻閱著自己整理的魔法筆記,思索增進修為的方法,還有阿雪、羽霓的進步。看筆記的時候,我不一定會坐在書桌前,反而常常拉過一張椅子,靠背坐在房裡一角,然後,讓羽霓跪趴在我膝前,作著她最拿手的事。
  「呼嚕……呼嚕嚕……巴滋巴滋……」
  伸出香舌,羽霓舔吮著硬挺的肉莖,讓上顎和舌尖互相摩擦,被含在中間的肉莖前端,沾上了唾沫,更是紅得油亮。從解開褲襠拉煉算起,專心作著口舌侍奉的羽霓,已經整整趴在這邊快半個時辰,不喊累、不休息,也不抱怨嘴巴酸,真是個最乖最溫馴的口交玩偶。
  即使身為婬術魔法的繼承人,我還是喜歡順其自然,不作一些看似超人,卻極損身體的事,因此,這半個時辰的口舌侍奉裡,我並不是一直維持著硬挺,而是硬了又軟,然後又在羽霓靈巧的口舌中硬起,整個過程中,我的眼光都集中在書本上,完全沒有往其它地方看上一眼;沒有得到進一步指令的羽霓,也毫不煩躁,耐心地作著重複的侍奉。
  過去,這本來是阿雪的工作,而被那個婬亂善堂充分調教過的阿雪,也一向作得很好,有很優秀的口舌技巧,衹是,阿雪畢竟是個生物,不是玩物,縱使溫馴,也有她自己的個性與耐心限度,所以當我得到羽霓這個新玩具後,就把這些侍奉工作交給羽霓了。
  解除我為羽霓所設定的虛假人格,去除硬加上的思考與理智,羽霓就變回一頭受原始慾望驅動的母獸,腦裡僅剩下兩種本能:對血的渴望、對精液的渴求。對後者的渴求程度大於前者,這是我之所以能命令她的理由。
  追逐著精液氣味的羽霓,與「瑩晶玉」製造源頭接觸時,情緒會穩定下來,所以不要說區區半個時辰,就算是四倍於此的時間,她都會像頭舔著蜜糖的小母貓,喜孜孜地把肉莖含在口中,不煩不厭地專心舔吮侍奉。
  「嗯……照紀錄上的數字來看,使用碎夢刀對肉體的衝擊,還是有顧忌……算了,現在你沒有意識,說了你也不懂。」
  我的目光仍是凝望書本,但下身漸漸火熱的感覺,卻讓我分散了注意力,每當羽霓舔過肉莖前端,無比強烈的快感,在兩腿間引起慾望的怒濤,狂湧著焚燒身心。
  沒有把目光轉過去,固然是因為我在忙著生體研究的整理工作,整顆心都放在筆記上,但最主要的理由,卻是因為羽霓現在的表情並不好看。忠誠、專心而溫馴,這樣的口舌侍奉堪稱完美,但若要說有什麼缺憾,那就是混濁的目光與呆滯表情,活像是一個橡膠娃娃,毫無情趣可言。
  這點是很無奈的一件事,不管羽霓在人前多麼精神奕奕,健康機敏,當我把她的虛擬人格去除,回歸真實面貌,完全由原始本能驅動的她,就是這麼一副模樣。
  「唔……今天就先研究到這裡,該辦正事了……變態口交娃!」
  把書本闔上之前,我輕輕說出切換植入人格的暗語,又彈了一下手指,當我把書本放下,眼前出現羽霓的臉蛋,一雙眼眸水汪汪地閃爍,又艷又媚,溫順地吐著香舌,一口一口地舔著紫紅色的肉菇,不時眨著眼睛,矜持自傲中更有著大膽挑逗。
  「很乖啊,作得很好啊,另外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嗎?」
  我輕撫著羽霓的金髮,她則識趣地加快了動作,纖纖五指或握或放,把玩著我囊下雙丸,有時也用舌頭湊過去舔舔,先搔癢著最頂端的敏感肉菇,一面用舌頭來回地捲繞,一面用柔嫩的面頰去擦碰。
  「完全……唔……照你的意思,已經準備好了,和那個小妮子就約在今晚。」
  「是嗎?好乖,吩咐你辦事果然沒有錯。」
  「嗯……呼嚕嚕……請給我吧,一直、一直在等待你的……」
  賣力舔吮,羽霓唇邊淌著飛濺的口水,在她舌尖的充血肉莖越來越堅挺,沒過多久,就是激烈的噴射。我的悶哼聲中,夾雜著「咕嚕咕嚕」的聲音,羽霓彷彿在暢飲世上最美味的佳釀,把噴射出來的精漿貪婪地全吞下去。
  而當羽霓獲得相當的滿足後,她便隨意披上一件大衣,飛身外出,為我執行今晚的重要大計。
  「哼!一群死尼姑,以為自己了不起是吧?今晚開始,一個個要你們付出代價!」
  人不犯我,我尚且會咬人一口,更何況人家都犯到我頭上來了,反咬的這一口,要痛到她們痛不欲生。
  我沒有對茅延安說自己的打算,但事實上,我早就讓羽霓發揮她的中性魅力,去逗弄那些初曉人事的小尼姑。這些仍保有處子貞潔的小尼姑們,都是情竇初開的芳齡,羽霓在她們眼中,不但帥氣俊美,還是一個在外行俠仗義、威名赫赫的英雄人物,每個人都把她當偶像看待,爭著與她親近。
  羽霓本身就是搞同性愛的老手,在天時地利的配合下,她牛刀小試,把一個個滿溢著少女憧憬的小尼姑逗得心神蕩漾,全都以為自己為這名英雄師姐所愛戀,即將共譜一段不容於世的禁忌愛戀。
  坦白說,鬼才知道為什麼這種年紀的女生,聽到什麼「不容於世」、「禁忌之戀」就會興奮得腦袋發暈,比吞了春藥還婬蕩。或許,這些詞句讓她們感受到美感吧,既然如此,我就大發慈悲,讓她們體驗一下被踩在鞋底,成為殘花敗柳的快感好了。
  整個團隊有三十多名女性,扣除兩個領隊的賊尼不算,剩下的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當然不是每個都那麼好上手,但羽霓各個擊破,今晚就要先搞定一個。名字叫做芬妮,據說是個出身富家豪門,年方十七的清純小千金,和羽霓約了晚上寢室相會,作她們首次的恩愛歡好。
  身邊養了個女同性戀,我一直滿想觀賞她與其它女人交歡的百合秀,衹是姿色太差的沒看頭,又不好找阿雪來搭配,始終沒能實現這邪念,但現在卻給我逮著了這個好機會。
  當我算好時間,悄然來到約定的房間外,小心從門縫偷瞥內裡的景象,只見羽霓衣衫整齊,讓那個小尼姑趴在自己膝蓋上,撩起了她灰色的緇衣,五指直探她股間秘處,裡頭的白紗褻褲早就被褪到腳踝去,黯淡光線下,白嫩的粉臀發著誘人光澤,潺潺水光說明了少女的情動。
  「可愛的小乖乖,才升天一次而已,別這麼快就打退堂鼓啊,今晚很長,師姐還有很多東西要教你。」
  「……師、師姐,芬妮快樂得要死掉了,你真的好棒……哦!」
  芬妮低吟了一聲,羽霓的指頭在她體內柔膩地廝磨,深深地插在少女最柔嫩的粉色花房,靈活地把玩著縱橫交錯的肉褶,或輕或重地揉搓擠壓,一下就使芬妮哼出了聲來。
  初嘗人事的小尼姑,在背德的墮落快感中理智全失,嬌軀不由自主地顫抖,白皙的頸項也飛起了一片粉紅色,頭上僧帽早已脫落,露出一頭艷麗的紅髮,隨著身體擺動而飄揚。
  出身富貴的小美人兒閉著眼睛,雪臀高聳,任由師姐的手指在她濕滑肉洞中飛快出入,不堪地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響,竭力壓抑著嘴裡的愉悅叫聲。
  羽霓的指頭極有分寸,沒有過度深入,破開少女的貞潔,但卻已經讓孱弱的少女無法承受,小腹下面如潮水般迅速湧起的熱流,一陣一陣直漲上來,瞬間便淹沒了一切意識。
  小尼姑搖晃著身軀,雪白胴體一點一點從緇衣中裸露,羽霓完全沒有停頓的意思,又加進了一根手指,以中指和食指一齊把玩芬妮濕漉漉的花房,全力把小師妹送上天堂去。
  沒多久,那具不停扭動的嬌軀,突然繃得直挺挺,少女口中胡亂地喊著含糊話語。
  「師……羽霓師姐……停……停……一下……不行了……不……行了……」
  這時候如果稍微放慢動作,可以讓激情略為冷卻,以便玩得更久,但羽霓卻另有居心,反而加快了動作,緊跟著,雪臀劇烈搖晃起來,從顫抖的雪白屁股間猛然飛出一道熱液,濺了一片。
  受到高潮衝擊的芬妮,長長的「咿呀」了一聲後,再沒了聲音,只大張著嘴巴喘著粗氣,雙眼漸漸翻白,渾身仍止不住地亂抖,隨著又一股熱潮衝擊,纖腰竟然痙攣般反曲了起來,連腳尖都直繃繃挺著,翹得高高的屁股又接連不斷飆出大量汁液,噴濕了灰色緇衣,順著粉腿流了一地。
  短暫的失神之後,就是完全的暈厥,這比什麼迷藥都更有效,體力透支的小美人兒也不會馬上醒來,當羽霓把少女橫放上床,我也悄悄推門進入,預備要好好享用這塊已經上桌的純潔美肉。

樓主,剩下的會send給我們嗎?
:smile_o06:

出多D喇…之前一日出兩頁架



樓主,剩下的send給我可以嗎?
可pm or email 比我 thx

回覆 514# 的帖子

不好意思!
每天兩章,這是樓主定下的。
我們不想打破。

遲些會?你們4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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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八章,現在只剩二十六卷,4月中才出結局書,所以一天二章差不多,所以不用太急。



吊住條引好難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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