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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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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忘形,我大力一記拍擊在雪嫩肉臀上……「啊~~~~~~」親手殲滅騰格爾盜賊團的女魔法師,全然無復施法時候的神采,雙頰酡紅,亢奮地扭甩著長長黑髮……在高亢的呻吟中,阿雪整個身體像是完全脫了力,支撐不住地癱倒在我懷裡,但這傾倒彎腰的動作,卻令她的下身更為挺翹,渾圓白嫩的屁股宛如一隻柔軟滑膩的雪球,隨著狐狸尾巴的激昂抖顫,快速上下滑動,正是一幕美人高潮的婬艷景象。
  火辣辣的打屁股調教,把小狐女最性感的一面徹底挑逗出來,能夠抗拒這一幕魅力的男人大概沒有,至少……這裡沒有。
    「我……我要!」
  「我也要!我不要一輩子搞母豬和母狗!」
  「讓我模一下,再多的錢我都肯出。」
  彷彿點燃了慾望的火藥線,本來衹是呆呆在旁邊看的男性村民,突然間就像是理性潰堤,如同野獸般的嚎叫起來,一個個血紅著眼睛,撕開衣服喘氣,爭先恐後地跑回自己家茅屋,踢開房門,把哭叫著阻攔的老母與老妻一拳揍倒,搶出家裡所有的錢幣財產,想要搶過來一親芳臀;那種搶著貢獻僅存財產的猙獰模樣,讓人想起嗑藥過度的煙毒犯人……「不是一個個都哭喊著沒錢嗎?一說到嫖妓,錢全部都自動掏出來了,還真他媽的乖啊!」
  當然不會每個人都那麼老實,也有人自忖財產不夠,想要憑武力硬奪,但這些急色的魯莽傢伙,哪有資格靠近過來?我隨意召喚出十多頭婬蟲,就讓他們滾倒在地上,露出種種不堪入目的丑態。
  機會教育適度就好,再調教下去,會太超過,趁著現在正混亂的時候,我一手拿錢,一手抱起阿雪,就往外頭闖出去,離開了這座貧窮又好色的村莊。
  「看到沒有?你可憐這些人做什麼?窮成這樣還想花錢玩女人,這就是人的本性,你施捨給他們再多,那也全都是浪費啊!」
  這次的事件中,這句話該是一個很好的結語,特別是看著阿雪一副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我很高興地確認,機會教育成功!
  第四章 天鷹戰士
  利用那群貧窮幫所作的機會教育,在我看來是非常成功,不過阿雪卻顯得有些難以接受,她本來就臉皮很薄,這樣子在眾人眼前的恥虐調教,也難怪她事後會躲進房裡,老半天見不了人。
  但我卻仍然認為值得。阿雪的善良與溫柔,是她的優點,也是我所沒有的東西,可是善良與純真,必須要用在值得用的東西上頭,否則這些美好的特質,最後反而會害到阿雪,更有可能牽連到我。
  我並不是要阿雪認識人性本惡之類的理論,但我希望她至少要明白,那些貧民並不是可憐的羔羊。即使是再窮、再無辜的人們,都還是人,都還有著生而為人的種種慾望,在施與援手之前如果忘了這點,有時候就會讓人後悔莫及。
  阿雪對我的做法,雖然不能認同,但卻也不會有激烈反彈,至少~~在她躲進房裡不見人的時候,我也和她一起在房裡。
  對我的「台面女友」羽霓有點抱歉,不過吃完了清粥小菜,總要來點大餐來飽飽肚子。
  「賢侄,你和阿雪丫頭~~越來越像是一對姦夫婬婦了。」
  當我和阿雪從房裡出來,遇到剛剛結束通宵狂歡風流的茅延平,他就是這麼搖著頭,一副奸笑表情在說「少囉嗦,你昨晚還不是過著荒婬無度的生活?你肚子餓了沒有?大家既然都是炮交結束,一起去吃上一頓,交換心得如何?」
  「嘿!我最喜歡交換心得這個部分。」
  我和茅延平一起去餐廳大快朵頤,順道商量下一次的任務要選擇哪種型態。
  騰格爾盜賊團被摧毀的消息,透過追跡者公會的傳播,很快就散往大地上的每一個角落,理所當然,荷包飽飽撈了一票的我們,身價再次水漲船高。
  追跡者的身價,說來無稽,因為追跡者應該是主動追逐珍寶、探索各種秘境,從中得到收穫,不需要外人來訂身價。不過,事實上卻不是那樣,也有部分追跡者兼撈其他生意,兼作保鏢、殺手、佣兵,甚至賣婬的買賣,團隊或個人幹下的事件越大,身價越高,受僱時候收取的報酬也越多。
  這次掃平騰格爾盜賊團,我們是撈了一票,不過還沒有到可以誇耀的程度,畢竟在追跡者業界,真正讓人羨慕的事情,是找到某些失落的封印秘境、傳說中的魔法神器或財寶,尤其是五百年前戰國時期的秘寶,那不僅僅是高價,甚至是無價。
  不論如何,這次我們漂亮地解決了一次事件,也完整收到了報酬,在下一個工作來到之前,我們大有餘裕悠閑地過一段時間,甚至可以渡個豪華的假,找個熱熱鬧鬧的大都市,享受各國美食、與各族美女狂歡、暢飲百年美酒~~嘿,其實在這矮人村落好像也作得到,總之就是找地方放鬆自己。
  衹是,這個想法卻似乎太過奢求了,因為就在我們從那村落回來的當天晚上,來自當地追跡者公會的使者,就用力敲開我們的門,把一封特急書信送到我手上。
  這封特急信來自金雀花聯邦,發信者是最近正在競選議員的冷月櫻夫人,信的內容~~是高價邀請我們到金雀花聯邦,參加即將舉行的一級方程式大賽車!
  「嘿,賢侄,月櫻夫人找你作什麼?」
  「月櫻姐姐邀請我們去~~當賽車手。」
  我在看信的瞬間,有些愕然。金雀花聯邦的一級方程式大賽車,舉世聞名,每一屆都吸引無數好手參加,不但本身的門票對國庫貢獻良多,周邊所帶起的商機、幕後所進行的賭盤,整體所牽涉的金額是一筆天文數字,是金雀花聯邦的頭等盛事,所以每次都會邀請各方好手參加,但為何會要我們~~「如果沒料錯的話,我想參加賽車衹是個理由,真正的原因嘛~~唉,我不想提。」
  不是不想提,而是這問題很難解釋,牽涉到這一年半以來黃土大地上的各方勢力變動。
  自從在薩拉舉行的國際會談之後,黃土大地的局勢,彷彿初春解凍的瀑布,激烈地奔流著,幾件影響日後大局甚重的要事,連續發生,令整塊大地上的人們目不暇給。
  首先,這個口口聲聲追求和平的國際聯盟,卻是因為大地諸國要聯手壓制黑龍會,才得以成立,事實上根本是個戰爭組織,隨著這個聯盟的成立與運作,各國之內或多或少都出現了路線鬥爭,伊斯塔的邪人、索藍西亞的精靈,甚至連金雀花聯邦都不能倖免。
  提倡「博愛濟世,普渡眾生」的慈航靜殿、主張「以戰止戰,誅滅邪惡」的淨念禪會,盡管兩者的成員幾乎完全相同,衹是年紀老少有別,但雙方為了本身的理念,近年來卻屢起爭執,甚至在導火線引發下,演變成武裝衝突。
  所謂的導火線,是一年多前,金雀花聯邦境內開始有個傳聞,說誓言消滅黑龍會的淨念禪會,其實暗中受到黑龍會操控,他們所開發的軍事技術與軍械,都流向黑龍會,反過來侵略大陸諸國。
  這個謠言,登時把慈航靜殿與淨念禪會之間的矛盾瘋狂引爆。慈航靜殿的長老們,痛斥淨念禪會被私慾給蒙蔽,勸弟子們放下屠刀,回頭是岸;淨念禪會的年輕弟子,壓根不相信黑龍會有如此神通,認為自己滿腔熱血,想要讓這個世界更好,這全是出於本心,豈容他人污衊?還反過來指責這謠言是長老們故意散佈,陰謀打壓淨念禪會。
  就在國內衝突越演越烈的時候,伊斯塔爆發三日政變,盡管最後以失敗告終,但死傷卻相當慘重,聽說也是有黑龍會的影子參與在內,而「黃金提督」李華梅也在東海發表聲明,表示光之神宮內確實有人私通黑龍會,意圖不軌。李華梅說話的份量極重,加上心燈居士率領運輸船隊遭到黑龍會伏擊一事,是鐵一般的事實,現在人們都相信,這些號稱自己與正義同在的大和尚們,確實有人背離光明理念墮落了。
  冷眼旁觀這一切的我,一直在暗中搜集金雀花聯邦的情報,除了牽掛月櫻的處境,也因為那天封靈島上至善老賊禿的遺言,告訴我們策劃這一切陰謀的人,就是慈航靜殿現任掌門心禪大師。
  當時聽見這個秘密的人,還有加藤鷹、羽虹。前者拐了我的「天罡氣訣」秘籍後墜海,現在除了練武之外,可能天天和那些女衛士苦練他的黃金手指;後者已經一年多沒有消息了。
  本來大地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聽見霓虹雙妹鏟奸除惡,逮捕地方惡霸的消息,但自從離開東海之後,羽虹就彷彿人間蒸發,再也沒有出來活動,甚至就連她師父心燈居士都音信全無,茅延平也聯絡不上,導致我們無法把羽霓交還。
  羽虹的正義感之強,不可能對這件秘密袖手旁觀,若是我的推測不錯,這一年多來她應該是與心燈居士一起,暗中調查心禪的犯罪證據,預備揭穿他的假面具,把這大奸賊由寶座上拉下來。金雀花聯邦這幾個月動盪不安,想來也有他們師徒的努力牽涉其中吧。
  除此之外,東海的幽靈船事件,在很多方面都是一個里程碑,所影響到的範圍不衹是東海,也牽連到整個黃土大地。
  黑龍會與反抗軍各自元氣大傷,簽訂毫無誠意的和平協約,暫時互不侵犯,盡管我始終懷疑黑龍會別有所圖,但看在外人眼裡,這卻像征反抗軍得以與黑龍會平起平坐,雙方瓜分東海,各據一方。
  這個消息很快便在大地上傳得沸沸揚揚,透過各方勢力、媒體的宣傳,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將之視為正義戰勝邪惡的一場漂亮戰役。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結果,多少是有心人推波助瀾的結果,因為那些前去東海當義勇軍的貴族武士,在見識到實際的軍旅生活後,紛紛打退堂鼓,但去的時候表現得慷慨激昂,總不能狼狽逃回來,需要一個適當的下台階,而幽靈船之戰正給了他們這個機會。
  「我在東海不知道有多神勇,那些黑龍會的狗賊,被我殺得抱頭鼠竄!」
  「幽靈船出現的時候,局面千鈞一髮,幸好我力挽狂瀾,一個人擋住了那些妖魔鬼怪,救了整船人的性命。」
  「殺小嘍囉有什麼了不起,我曾經與黑龍會第一猛將武間異魔大戰數百回合,不分高下,彼此欽佩對方武功了得,唉,可惜沒有再戰的機會了。」
  類似的吹噓,在幽靈船之役結束後的幾個月,充塞於大地上各國、各處的茶鋪酒樓中。由東海退役的貴族子弟兵,多是出身於世家門閥,一心想要建立武勳,方便以後繼承家業,所以從東海回家之後,拚命吹噓自己在東海對抗邪惡勢力的英勇表現,一個個說得口沫橫飛,有聲有色,就差沒有說他親手斬下了黑龍王的狗頭。
  頓時,坊間誕生了無數的戰爭英雄,至於東海的實際情形到底是怎樣,根本不是重點,也不會有人在意,畢竟對於這些豪門世家而言,族人建立的顯赫武勳比什麼都重要,不用細查,而對於提供大量物資援助給反抗軍的各國政府,也需要一些勝利的彩頭,好向國內民眾交代,所以這結果就被大家歡天喜地接受了。
  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那些戰爭英雄吹噓之餘,為了怕牛皮吹破,倒也不忘記留下後路,所有人幾乎一致地讚美著反抗軍的領導人,把李華梅說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不但智勇雙全,她的絕世美貌更是令所有人愛慕敬畏,恨不得為她而死。
  每當我聽到那些話,心裡總是有著許多感嘆。嚴格說來,這些讚美用在李華梅身上,倒是很貼切,她確實有著眾人誇讚的美貌與本事,只不過這些傢伙在東海時間不長,別說與她講過話,甚至連近距離看她的機會都不見得有幾次,會這樣子狂誇,就給人諛詞如湧的不良感覺了。

  此外,聽他們說李提督如何如何了得,彷彿天上神人時,我眼前總會浮現一個影像:一個很認真說話,要我只把她當作普通女性,別把她看做是東海龍女的李華梅。
  或許,就是因為在人們的眼中,她始終是一個偉大而堅強的領袖,所以才造成了強大的壓力,讓那個名叫畫眉的少女,永遠被壓在龍女提督冷靜而睿智的外表下吧~~不過,說起來我沒什麼餘裕這樣感嘆,因為有人受褒,就有人被貶,而我就是那個有夠倒媚的受害者。
  不曉得是因為忌妒,還是什麼其他理由,當人們對李華梅讚不絕口的同時,我卻似乎成了繼黑龍王之後,東海第二號邪惡份子。
  明明是我攻破了幽靈船,宰了武間異魔,但在人們口中,這些好像都變成了「衹是不可信的傳聞」盡管有部份人肯定我作了這些事,但卻解釋成「約翰·法雷爾與黑龍會串通,想要滲透進反抗軍的苦肉計」由於李華梅提督慧眼識破,所以我連夜不告而別,逃之夭夭。
  「賢侄啊,這就是愛之適足以害之,李提督想提拔你,大力在東海宣揚你的功績,但她操之太急,顧慮不到這樣操作的反效果,而你又逃離東海,結果這些忌妒的男人們就炸了鍋。」
  不良中年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是對人性的洞澈透析,那真是有一手。事情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那些在東海把不到漂亮妹,卻又妒恨龍女提督對我青眼有加的無恥妒夫們,開始敗壞我的名聲,如果說我強姦小女孩、猥褻良家婦女,那倒也不算冤枉,但偏偏說我勾結黑龍會,把加藤鷹的罪名放在我頭上,這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另外一方面,阿里布達王國則對這些謠言推波助瀾,雖然沒有正式承認,但官方發言人卻隱約肯定了這些訊息,還提出若干證據,顯示我與黑龍會私通,當年還偷偷縱放過黑龍會的間諜。他媽的,官字兩個口,政府是他開的,證據是他提的,有什麼謊話說不出來?
  一時之間,法雷爾家族似乎成了大地上的危險份子。造成這惡劣名聲的理由,不衹是我,還包括我那變態的老爸。
  本來自從萊恩舉行國際和談之後,大地之上的幾大強權就暫時休兵,聯合壓制黑龍會,但是在邊境疆域上,要完全實現和平卻沒有那麼容易。本來在邊疆地區,士兵們就常常自行「調度物資」靠著越過邊境掠劫敵國百姓,作為外快。
  伊斯塔與阿里布達王國的邊境,雙方士兵常常越境偷襲,燒燬民宅,搜掠財物,這些事情人們應該早就習以為常,但就在幽靈船事件後不久,發生了一件意外的紕漏,伊斯塔的掠奪小隊在襲擊過程中,遭遇了一支特殊部隊,不是阿胡拉瑪的城防軍,而是理應駐紮在西北國境,第三新東京都市的特種部隊。
  沒錯!就是我那變態老爸的軍隊!
  每個人都想知道,為何駐紮在西北國境的軍隊,會毫無跡象地出現在東北?不過卻沒人敢問。這支自稱衹是路過的部隊,非但對本國軍隊拔刀相助,還表現得異常凶狠,在殺光了伊斯塔越境的所有士兵後,更反向殺入伊斯塔,破關、屠村、殺人、放火,不留半名降卒,把伊斯塔邊境十里化為人間地獄~~好吧,雖然那邊本來就很像了~~事情至此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但更令人驚訝的還在後頭,就在新東京軍侵入伊斯塔十里國境後,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落裡,突然有一具龐然大物破地而出,外表看來很像普通的巨石像兵,可是威力卻大上幾十倍,不但軀體堅固難破,力大無窮,而且還會使用簡單的黑魔法,殺傷力大得異乎尋常,把新東京軍來個迎頭痛擊。
  起初,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不過軍事專家很快就辨認出來,那正是伊斯塔傳說中的禁忌武器「巨神兵」即使經歷了當年的慘案,伊斯坦人仍沒有放棄製作這邪惡的石像兵器,不曉得犧牲了多少人命後,終於把這禁忌武器製作出來,但大概是剛好碰上國際和談,這項禁忌武器無用武之地,只好先藏在邊境,作為秘密埋伏,結果剛好來了批最適當的實驗體。
    本來是應該這樣子的啦!
  要製造巨神兵,要犧牲大量人命,其中對於幼童、老人、孕婦的人數都有限制,是一件大傷天和的人間凶器,無論是為了什麼理由而製造,伊斯塔都將因此受到國際指責,還有國際聯盟的強大壓力,然而,因為一個理由,事情沒有往這個方向發展。
  當日在南蠻,巨神兵在蛇族的操縱下,真個是橫掃千軍,所向披靡,新東京軍雖然驍勇,卻也不是對手,被打得節節敗退,面臨覆沒危機時,新東京軍的後方也發生巨爆,一個怪模怪樣的巨人由土中破出,聳立起巨大的身影。
  將近二十尺,七層樓高的巨大軀體,比巨神兵還要高大,構成的物質並非石材,而是不明的有機物。紫色的血肉上覆蓋著青色裝甲,雙臂尺寸長得異乎人體比例,六角形的眼睛中冒著凶芒,巨影散發著駭人的氣勢,甫一現身,就仰天發出野狼般的淒厲嚎叫。
  「虎~~~~~~」「不、不好,初號機暴走了!」
  查證不出這句話來自誰的口中,但根據現場紀錄,確實有人聽到這一聲驚惶的叫喊,跟著,那一台在紀錄中被稱為「天鷹戰士」的生化機甲兵,就像是一頭發了狂的猛獸,高速朝巨神兵衝去,左手一抖,不可思議地閃電延伸,敏捷若猿猴,掐住巨神兵的脖子,將之撲倒,重重破壞。
  如果說巨神兵是人間凶器,那麼這台東西就是頭根本不該出現人間的毀滅魔神,非但力量強橫,出手之殘狠辣甚至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根據在場士兵的回憶,它在把巨神兵破壞到一定程度後,赫然張開大口,一口一口將巨神兵撕咬扯碎,吞下了其胸中藏的萬靈血珠,將巨神兵分解碎裂為一地的崩散石塊。
  吞食了萬靈血珠後,那頭異物再次仰天狂嚎,嘯聲恍若萬鬼齊哭,慘絕人寰,令在場的兩國士兵不寒而慄,有三分之一的人事後接受精神治療,每晚夢魘不斷。光是聽事後人們的轉述,就讓我遍體生寒,在場親眼目睹的人受到何等衝擊,可想而知。
  這件事情後來在國際上掀起了軒然大波,阿里布達王國與伊斯塔,在全然沒有準備的錯愕情形下,意外撕破國際和約,打了一場大規模的激烈血戰,死傷損失雖然還好,但戰爭規模卻是驚天動地。
  巨神兵在何時建造?天鷹戰士怎麼造出來的?源堂·法雷爾為何出現在伊斯塔邊境?他要往什麼地方?去了哪些地方?這些全都是謎團,令得各方勢力爭相查探。伊斯塔能製作出巨神兵,想必是大量犧牲人命之後的結果,這點各國雖然同聲譴責,卻是能夠明白,但阿里布達王國怎會建造出比巨神兵更強更邪門的生物兵器?這點不但各國不知,相信就連阿里布達軍部都一頭霧水。
  長期以來,位於邊境的第三新東京都市,就屬於治外法權,雖是軍事設施,卻是不受軍部管轄的地方。變態老爸戰功彪炳,連拿了多年的最佳公務員獎,廉潔程度好比聖人,但他的第三新東京都市卻不容許國家插手,甚至好像還有獨立的經費運作。
  在國際的強大壓力下,阿里布達軍部組成了調查委員會,在二公主冷翎蘭的率領下,到第三新東京都市詢問真相。衹是,盡管冷翎蘭在國內手握重權,但搞不清楚狀況的她,仍是在我那變態老爸的手裡吃了大虧。
  「沒有什麼特別的,那些衹是單純的集體幻覺,根本不值得一提。」
  真是他媽的好解釋,我那變態的老爸坐在一眾審查委員面前,帶著墨鏡、白手套,用一本正經的表情這麼回答,當場就引起那些高官的嘩然。
  「幾千個人哪會這麼容易一起幻覺?我們怎麼不會有幻覺?」
  在場的冷翎蘭保持沉默,但身為領導者的她本就無須多言,一切交給那些聒噪的手下來說,就已經足夠。
  正確的政治手腕,但他們卻忘記了一件事。源堂·法雷爾之所以可怕,不是因為他統帥重兵,不是因為他武功強橫,而是因為他是一個喪心病狂的變態!願意當個本分的戍邊軍人,那是因為他的變態心理進入蟄伏期,暫時懶得在世上搞風搞雨,但如果把睡虎當成大貓,那麼至少也請記住~~貓也是會吃肉的。
  僅僅第二天,除冷翎蘭以外的所有審查委員,全部有了集體幻覺的體驗,但這體驗卻似乎刺激了些,因為他們腦中從此沒有真實,只剩下無止境的夢魘幻覺,說得清楚一點,就是全都成了廢人!
  在這樣的情形下,冷翎蘭能夠全身而退,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事。有人說,是因為源堂·法雷爾還忌憚皇室幾分,但也有人說,冷翎蘭是浴血殺出第三新東京都市的。無論真實情形如何,這仍指向同一個事實,就是阿里布達王國已無力鉗製法雷爾一族,第三新東京都市從此不受阿里布達管轄了!
  一直沉睡中的猛獅,發出了震天怒號,但到底是什麼東西驚醒了睡獅,這點卻是眾說紛紜,不過當人們把兩代之間作個串聯,確實有很多人猜測,是因為阿里布達王國通緝約翰·法雷爾,這纔逼反了素來安於作個公務員代表的源堂。
  (放你媽的狗臭屁啦~~那個變態的問題,不要扯到我身上來,他有那麼重視兒子才怪!他媽的~~死變態一個,在自己地盤搞風搞雨不夠,還給我跑到東海去殺人,以為沒人認得出是你嗎?
  想到在幽靈船上發生的那一幕,就讓我火冒三丈高,事後越想越是憤怒。按照常理推算起來,伊斯塔邊境正是由東海回第三新東京都市的必經路段,之所以特種部隊會在那裡出現,並且與伊斯塔打了一仗,大有可能就是因為這樣。
  兒子可能是黑龍會的奸細,父親是破壞和平的動亂根源,法雷爾家的父子兩代,看來還真是罪無可恕,也難怪月櫻姐姐如此為難,看這樣子,她多少想從我這邊入手,想讓我幫忙擺平我那變態的老爸,以免好不容易建築起來的國際和平毀於一旦。
  (唉,但是姐姐你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啊,那個變態的老東西,心情好的時候,連自己老子也不放在眼裡,心情不好的時候,管他面前是神是魔都照殺,怎麼會為了我而改變決定?你在我這邊擺指望,根本就是沒指望啊!
  如果是別人對我有此要求,我大可混水摸魚,吃完拿完後一走了之,但是提出這件事的是月櫻,縱然有天大難處,我也要設法幫她擺平,因為這是我二十年前與她勾手指許下的承諾。
  「那麼~~賢侄,你預備何去何從?下一個目的地是第三新東京都市嗎?」
  茅延平所提出的問題,也正是眾人的疑問。羽霓和阿雪都停下動作,兩雙妙目凝望過來,等待著我的答案,或許,在她們的心中,對我那變態的老爸充滿好奇,而第三新東京都市更是傳說中的神奇禁地,能夠有機會進去一探,該是件美事吧。
  不過,我卻一點都不想見那個變態的老東西,不想看到他的太陽眼鏡,也不想看到他的死大鬍子。一個變態的鬍鬚眼鏡男,有什麼好看的?至於第三新東京都市,去那邊根本沒搞頭,難道去看那台「天鷹戰士」嗎?
  所以,答案早就被選擇出來了。
  「大家收拾行李,我們晚一點就上路,目的地~~金雀花聯邦。」
  第五章 無冕之王
  金雀花聯邦,當今大地之上的第一強國,雖然立國時間衹有短短的兩百多年,但是那塊土地的歷史卻非常悠久,曾經有過無數的豪雄與皇者在那裡建立政權,逐鹿天下。
  悠久的文化,發達的教育,形成各式各樣的人才彙集,這為金雀花聯邦的富強提供了基本,但真正撐起金雀花聯邦的大後盾,卻是位於金雀花聯邦境內的光之神宮。
  在慈航靜殿的支持下,金雀花聯邦推行了民主政治,由百姓投票推選出首任大總統,並且在憲法中明文規定總統六年任期,最多隻能連任一次。這種打破君主集權的政體,在大地之上並非首次創舉,但當周圍都是君主世襲,就決不會允許這類民主國家存活下去。若非光之神宮的大力支持,金雀花聯邦這個國家絕對成立不起來,更別說有成長茁壯的一天。
  我這一年多以來,足跡踏過不少地方,但也只穿過金雀花聯邦的南部,並沒有真正深入。
  慈航靜殿與淨念禪會的鬥爭,曾經聽聞至善那一番遺言的我,如果被人抖了出來,恐怕馬上會成為暗殺對像。為了少給自己找些麻煩,我下意識的避免靠近這個國家。
  「賢侄啊,你臉色不太好看,怎麼進入金雀花聯邦,會帶給你沉重壓力嗎?」

  「囉唆!太陽太大,我有點中暑,你是看我不爽嗎?」
  「哎呀呀,火氣別這麼大,金雀花聯邦是泱泱大國,裡頭有得是好玩的東西,金髮蕩婦,巨乳洋妞,衹要你付得出錢來,金雀花聯邦簡直是天堂啊。」
  成為金雀花聯邦首任大總統的那個男人,武功大成之前,本來是個山谷中的牧羊人。因此,金雀花聯邦的男人都被稱作是「羊人」女人都被稱作「羊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因為字體的變化,就成了洋人和洋妞。但廣義來說,衹要是金髮碧眼、豐乳肥臀、穿著入時的美女,好像都被歸類在洋妞的範圍。
  不過,我是對茅延平的話覺得好笑,這個不良中年整天都在規勸我過什麼正常生活,利用作為追跡者的機會,多多積德,現在一到金雀花聯邦,就告訴我這裡遍地是蕩婦婬娃,完全不在意自打嘴巴,前後矛盾之深,天下少有。
  「有什麼關係呢?呵,衹要你出得起錢,和對方你情我願,嫖妓時正當嗜好,總好過迷姦之後殺人全家吧?」
  「喂!你所謂的正當人生,標準也未免太廣了吧?不過我頂多隻有迷姦婦女,可沒有滅口殺人家滿門啊!」
  「哈哈哈, 以你的聰明,難道會親自下手嗎?若要人不知,除非……」
  「喂!大叔,你有沒有老家或是故鄉的地址?」
    「有啊,你要做什麼?」
  「等我有空,立刻去殺你全家,滅你滿門。」
  我們這一輪談話,不知道該算是相談甚歡,還是不歡,但至少一直說到最後,我與茅延平都還面帶微笑,並且笑著重拍彼此的背脊,看在後頭的阿雪、羽霓眼中,或許會覺得很奇怪吧。
  在這一年多裡頭,阿雪和羽霓變成了好朋友,雖然不是無話不談,但是兩個同樣被扭曲的人生,湊在一起竟是出奇地契合,兩個人都不懂得算計,也都不忌妒對方,身為我們這團隊中唯二的兩名女性,她們相處得很好。
  論姦情,羽霓和我最是親熱,但要說到友情交流,她卻總是與阿雪有說有笑,每當我們趕路歇息,羽霓就常常和阿雪坐在一起,咬耳朵說著女兒家間的悄悄話,那種親熱的樣子,讓人很感慨當初在南蠻的時候,羽霓曾經是那麼蔑視、敵視阿雪。
  「喂,阿雪,你怎麼有辦法和她那麼好?記不記得以前在南蠻她是怎麼欺侮你的?我記得他好像還踹過你、踩過你,怎麼你一點都不介意麼?」
  我曾這樣問過阿雪,但她卻像要作個大姐姐一樣,很開朗地笑著回答,「人要走向未來,就不只想著過去啊,如果一直背負著過去的沉重包袱,腳步也會重得抬不起來,沒法往前走的。」
  「去,說得好像你真的懂一樣,大奶狐狸也學人家談什麼人生……」
  「嘻嘻,這些話是以前師父你說給人家聽的啊,人家也是記住師父你教的東西而已。」
  阿雪的笑容,讓我答不出話來。反正不管怎麼說,她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總好過兩張冰冷麵孔,畢竟她們兩個人我幾乎是一人一晚輪流睡,要是她們相處不睦,我就會很傷腦筋了。
  (但……真是可笑啊,兩個擁有虛假人格的女人,居然結交為友,她們現在的人格,真的是本心?
  每次看到羽霓和阿雪談笑不禁,我腦裡就有這樣的想法。一個失去記憶,一個受到心靈控制,在我眼前笑著說話的兩個女人,真的能叫做「阿雪 」和「羽霓」嗎?
  其實我很在意的一件事,那就是羽霓的精神狀態。阿雪的人格可以重新發展,是因為失去過往記憶,但羽霓卻沒有這樣,盡管受到控制,可是她的記憶被完整保全,我是花了許多時間,用了催眠與洗腦的混合手法,為她塑造了一個看似正常的虛擬人格。
  在本質上,羽霓的本質並沒有改變,仍是一頭依照本能行動的母獸,而我為她所作的,就是用頻繁的洗腦,為這頭母獸套上一個名為「理智」的人格牢籠,讓她在日常生活中看似正常,好像已從邪蓮的控制中清醒康復。
  身為改造者的我,極為關心自己的作品。羽霓的表現也大致良好,不過偶爾她的內在獸性還是會掙脫牢籠,在戰場上一發不可收拾,這也是我比較顧忌的。
  「賢侄,看看前面,大叔要介紹金雀花聯邦的名產給你看。」
  「啊?有巨乳洋妞嗎?在哪裡?內褲什麼顏色的?」
    「不是那個啦!」
  這一路上,有許多東西令我印象深刻,包括個人用的交通工具,那種利用反重力結界漂浮的滑板或輪鞋,多重反重力結界層疊浮起的磁浮列車,還有靠著僧侶與魔法師的協助,大範圍催生農作物的特殊技術,都令我有嘆為觀止的感覺,不過當我們來到金雀花聯邦第五大城「亞特蘭大」眼前所上演的東西,卻是相當令我困惑。
  我順著茅延平手指的方向,只看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群,圍聚在某棟建築物之前,群情激昂,大吼大叫,就是不曉得在作些什麼。
  「大叔,那邊在搞什麼東西?發癲還是鬼上身啊?」
  「哦,那就是金雀花聯邦民主政治的幾個特色之一,集會遊行的自由,也就是舉牌抗議啦。」
  確實如大叔所說,那群人當中有幾個正舉著木牌與標語,似乎是在抗議什麼政府歧視同性戀者就業權之類的問題,整齊地呼著口號,喊得震天價響,與維持秩序的軍警發生推擠,拚命想要闖進那棟應該是亞特蘭大市政府的建築物。
    「這就是示威遊行啊?」
  以前曾經聽過這種事,但對於我這個生在專制國家的人,看到一群人為了某事包圍政府機關抗議,感覺實在很新奇有趣,像是欣賞某種另類的嘉年華祭典。在阿里布達王國,還有大地之上的其他國家,雖然沒有明文立法禁止人民遊行抗議,但任誰也知道,對著官府聚眾鬧事的代價,保證是死路一條,而且還百分百牽連家人。
  金雀花聯邦不愧是大地上第一奇怪的國家,人們可以圍著政府機構叫囂、吵鬧,甚至阻止官員入內,卻不用付出代價,不用給抽筋剝皮,也不用被官差帶到小小的黑暗審訊室裡,用燒紅的鐵鉗拔掉指甲,再給細細的小針刺入瞳孔,發狂的哀嚎至死。
  「自由、平等、博愛,這是金雀花聯邦憲法的三大精神,他們相信人是生而平等的,還有……」
  打斷茅延平興奮的介紹,我皺著眉頭問話,「大叔,你說這些人舉牌子是為了抗議?」
  「是啊!上頭的字不是寫得很清楚嗎?他們寫說要爭取免於被歧視的權利,希望政府承認同性戀的婚姻合法,還……包括僧侶之間的婚姻權利。」
  「尼姑與和尚結婚?這未免太婬亂了吧?」
  「不,他們是爭取和尚與和尚,尼姑與尼姑的同性婚姻合法權……別露出這種表情嘛,這是一個……高度自由的國度。」
  早就聽說金雀花聯邦的各種社團集會,有些享有自由到了荒誕離奇的地步,現在我終於親眼見識到了,而茅延平面上的苦笑,更讓我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等等,你不是說舉牌抗議嗎?那具棺材又是怎麼回事?抗議東西而已嘛,怎麼會連死人都抬出來?啊!幹!那堆人開始灑冥紙了,出喪嗎?」
  「哦,那是遊行抗議中比較激烈一點的模式,你們有幸看到真是運氣不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抬棺抗議。」
  每個地方的風土民情,果然有著很大的差別。這種怪異的風俗,讓我和阿雪嘖嘖稱奇,尤其是看到那些人瘋狂吶喊的激昂勁,我實在是很好奇,他們真的有滿腔怨忿要發泄,還是在這些灑冥紙和抬棺的動作中得到快感?
  「其實抬棺抗議衹是金雀花聯邦的特色之一,其他著名的街頭風光還有很多,特別是在選舉季節到了的時候,那種熱鬧的程度,比廟會祭典還要厲害。哈,你有機會見識的。」
  距離那群示威的人們十尺外,有幾匹高頭駿馬,上頭的騎士古古怪怪,拿著一些大小不同的七色晶石,遙遙對著那群抗議的人們。根據羽霓的說法,是在用那些魔法晶石拍攝記錄下前方影像,然後編輯成新聞,在傍晚播放。
  「播放?是放在什麼地方呢?」
  阿雪對這些新奇事物充滿好奇,聽羽霓解釋才知道,金雀花聯邦的綜合魔法成就,確實超出大地諸國許多,尤其是越靠近帝都的地方越明顯。在各個重大公共場所,都會擺設巨大的晶石螢幕,每天在固定時間播放新聞,讓資訊快速在全國流通,是金雀花聯邦作為大地第一強國的證據。
  就在解說的時候,亞特蘭大市政廳的外壁綻放強光,潔如明鏡,播放出影像畫面,正好就是眼前這幕抗爭新聞的現場直播。一面看著實景,一面看著即時影像,我和阿雪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真不愧是金雀花聯邦,這麼傑出的魔法成就……」
  不可諱言,我確實有很驚奇的感覺,在阿里布達王國,還有我所經歷的多數地方,最多隻要能有報紙,就已經足以證明當地文化水平高,至於能把魔法完全應用在一般生活,創造出領先大地諸國的文明,那真是金雀花聯邦作為第一強國的證明。

  (就算是魔法之國伊斯塔,也做不到這個樣子吧?伊斯塔為了獨佔技術,所有高深魔法都被藏於軍事用途,不會用作百姓民生,但……這就是氣度問題啊,如果只懂得著眼軍事,少了觸類旁通的延伸機會,文明的建設就不會完整,成就便有限……我看著前方巨大的晶石螢幕牆,心裡有這樣的想法,正自出神,耳邊卻突然響起一聲女子驚呼。
  「你不是羽霓?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和自幼居於孤峰潛修的天河雪瓊不同,霓虹追隨心燈居士學武時,總是東南西北到處亂跑,加上作為國際巡捕的工作,認識的朋友很多,碰到熟人的機率也大,但之前我確實沒想到,她竟然也認識金雀花聯邦的記者。
  朝羽霓奔跑過來的記者來的女記者,是一名與她年紀相仿的纖瘦少女,上身穿一件絲質乳白色短袖圓領衫,薄薄絲綢下隱約浮現淺藍色的胸罩,下身卻是一套簡單的藍色長褲,腳底更衹是隨意穿了布鞋,整體的打扮看來很清新,充滿這年紀應有的青春活力。
  寬鬆而得體的打扮,看不出實際身材,但肌膚卻出奇白嫩,彷彿吹彈可破的細緻肌膚,讓她的瓜子臉看來更加動人,一撮美麗的劉海恰到好處覆在她眼睫毛上,一頭淺棕色的短髮貼垂耳梢,隨著微風揚動,更有一股淡淡奶香的少女體味傳來,讓我對她增添了不少興趣。
  (晤,曲線瘦瘦,胸部好像不大,哈哈,這也難怪,是霓虹的朋友嘛。
  我站在一旁,看著那名女記者和羽霓親熱地擁抱,顯然彼此是熟識的故交,考慮到羽霓以前的心理狀況,說不定還是某種很「特殊」的交情。
  (奇怪,她看起來有點眼熟,我怎麼好像在哪裡看過?
  皺起眉頭,我卻是想不出來答案。照理說我沒理由認識羽霓的朋友,況且我行事一向低調,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不會與這些媒體管道打交道,又是在哪裡看過這個少女呢?
  「羽霓,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啊!你是國際巡捕,是到這裡來追捕什麼惡賊的嗎?羽虹呢?你們姐妹一向同進同出,她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夏綠蒂,我和阿虹分開好一陣子了,最近我都是和主……呵,和約翰一起旅行」「約翰,這個名字……」
  夏綠蒂順著羽霓所指的方向發現了站在一旁的我們三人。阿雪的斗篷壓得很低,面目看不清楚,茅延平的文雅瀟灑,也沒有特別引起他的注意,反而是看到我的時候,大驚失色,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鬼物。
    「約、約翰·法雷爾!」
    「啊!是你!」
  本來還記不太清楚,聽夏綠蒂這樣高聲一叫,我頓時想起一件事。在萊恩·巴菲特遇刺那晚的宴會廳上,曾經有報社記者混入宴會內採訪,還指著我鼻子大罵,造成好大騷動, 當時我已經決心事後報復,不過萊恩猝死,我與月櫻連夜遁逃,再也沒機會管到這些,久而久之,也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現在看到她的臉,依稀記得她那晚喊出的話。
  「你身為堂堂的萬騎長,食君棒祿,應該謹守騎士之道,成為全體將士的楷模,但你打仗全用卑鄙手段,婬人妻女,下毒陷害,事後把所有俘虜殘忍虐待,賣為奴隸,你這樣和殘暴的伊斯塔人有什麼不同?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被賣走的路上?你沒有父母姐妹嗎?禽獸!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衛道之士走哪都遇得上,我也不會為了簡單一番話就被觸動,但從夏綠蒂的斥罵中,我卻很訝異她搜集情報的能耐,畢竟這些丑事我行事甚密,連軍部都不清楚詳情,她也不可能單從一兩個人口中問出事實,一定是何過很多人,做作過很細密的調查,才拼湊出這些結論。
  沒有官府的資源作後台,單憑個人之力,能鍥而不捨地追查到這種地步,這份執著與能耐真是不簡單,我想冷翎蘭一定很渴望能網羅這樣的諜報人才。
  (難怪有人說記者比間諜還厲害,從這無孔不入的程度看來,阿里布達的情報員可比不上啊。
  心裡暗暗好笑,但夏綠蒂看到我就像見到殺父仇人,連聲指責斥罵,如果不是被羽霓拉住,早衝了上來,聽起來因為我的關係,她在那晚的採訪失敗後,慘被薩拉的報社開除,這纔離鄉背井到金雀花聯邦來發展。
  (媽的,終於知道為什麼她會和羽霓是好朋友,原來是一起發正義春的變態同伴。
  眼看周圍圍觀的人群變多,我心生不耐,雖然夏綠蒂確實是美女一名,但我卻沒興趣一直陪無聊女人發小家子脾氣,索性掉頭就走, 自行去尋找今晚的落腳處,反正羽霓別的本事沒有,追蹤很行,就算走散也能把我們找出來。
  在我離去的時候,羽霓想要追上來,卻被我一個眼神擋了回去,示意要她與夏綠蒂多多親近。
  曾經當面開罪我的人,哪這麼容易就可以脫身?欠債肉償,不是不報,衹是時候還沒到而已。
  另外,一個人如果要成功,就要多與成功人士交流,我看夏綠蒂本身是有心人,搜集情報的能耐又好,說不定知道許多官方資源不曉得的秘辛。趁著還沒對她動手前,透過羽霓套取她的資料,對於剛剛到金雀花聯邦的我們很有好處。
  到了人家的地頭,最重要的就是先取得第一手情報,否則很容易就會被人隨意宰割……當我和阿雪走出兩條街外,回頭一看,除了紫羅蘭,茅延平並沒有跟上來,阿雪說大叔一定是對記者小姐感興趣,我點頭表示同意,心裡卻懷疑以不良中年的老奸巨猾,多半也有和我相同的打算,如無料錯,晚一點他回來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有許多東西可聽。
  而在那之前,我和阿雪便先找到旅店投宿。盡管是一間富麗堂皇的星級旅店,但我卻是剛剛從羅賽塔離開不久,看慣了矮人們巧心妙手的建築,就覺得這間旅店庸俗而了無新意。
  住店不需要想太多,趁著羽霓還沒回來之前,我和阿雪有了獨處的機會,用完晚餐,我突然把她急拉進房,反腳一踢,把紫羅蘭給擋在外頭,當我婬婬賊笑的邪眼恣意打量她全身上下,阿雪的俏臉上飛起紅霞,明白了我的不良意圖。
  在重頭戲來臨之前洗個澡,這應該是所有男女共通的衛生準備,在這一點上,阿雪向來的羞怯,就比不上羽霓的熱情大膽,除非我採取強勢態度,不然很難爭取到鴛鴦共浴的機會。
  不過,畢竟是長時間接受我的教導,阿雪也不是那種不懂得情趣的木頭美人,每當我們一起入浴的時候,她雖然用浴巾把全身裹得緊緊,像顆粽子一樣整齊,但她惹火的性感身材卻不是浴巾所遮掩得住的,往往這樣一裹就造成反效果,兩團肥白巨乳擠在一起,圓形高聳突出,纖細的柳腰、圓滾滾的肉臀,讓人看了曲線就像一口吞下。
  阿雪的害羞個性,在成為高等魔法師後,隨著自尊心的建立,越來越是矜持,要她脫光了擠進浴盆,那是非常不易,可是她卻喜歡蹲在我背後,拿著海綿刷布,一面幫我擦背,一面與我聊天說話。
  比起真個合體交歡,阿雪似乎更喜歡這種所謂的「心靈交流」但有時候我作了些討她歡喜的事,她也會有大膽動作回應,悄悄解開浴巾,將胸前那雙肥碩雪白的大乳房沾滿肥皂泡沫,不輕不重地在我背上摩擦,柔軟滑膩的溫,是每個雄性動物夢寐以求的天堂。
  這種時候,我通常什麼話都不說,衹要閉上眼睛,放鬆身體,享受阿雪的小小服務就好了,如果我急色得馬上轉過頭來,想要毛手毛腳,阿雪就會像受驚的小兔般馬上跑開,反而浪費了這一份溫馨的情致。
  其實我也真是不了解,明明都已經和我搞過那麼多次,不但奶子隨便我搓圓壓扁,連屁股都被我幹得又肥又翹,全身上下幾乎沒有我不曾探索過的地方,都已經是這麼赤裸裸的枕邊關係,還有什麼好害羞的呢?
  這點我確實是想不通,但想不通的事情別硬去想,這是我素來自負的優點,況且我漸漸發現,改造女性的身心確實讓人有成就感,但順著女性本身的特質,讓其自然發展,那就像是栽培一朵美麗的鮮花,候其盛放,這樣也另有一種等待之後的滿足。
  反正, 當身邊已經有了羽霓的熱情如火,我大有餘裕欣賞阿雪的羞怯,彷彿逗弄一朵青澀花苞,讓她一次次在極樂狂喜中呻吟綻放,那兩種截然不同的美麗,縱使已經看了千百次,我卻從不厭倦。
  「喂,阿雪,你準備好了嗎?我……」
  今晚的休浴沒有那麼多特別服務,我急急洗完出來後,卻看到她一個人裹著浴巾,獨自站在落地窗前。
  落地窗前的亞特蘭大市政廳, 巨大的魔法晶壁播映出種種畫面,宣傳著一級方程式大賽車的即將舉辦,豐富聲光的炫目廣告,看得人眼花撩亂,熱血沸騰。
  阿雪的眼眸映出那些彩光,悄悄凝望著玻璃外的世界。狐狸耳朵輕輕聳動,光線透過白色浴巾,把她凹凸有致的美好曲線展露無遺,隨著身體不經意地輕輕擺動,更強調了她渾圓的雙峰和不盈一握的小蠻腰,看得我口乾舌燥,發不出聲音來。但慾火卻隨即被另一股奇異的感覺所取代,從這角度凝視阿雪的背影,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寂寞與……哀愁。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我來到阿雪身後,握著她的肩膀,問著她的心事。阿雪做出了一個想笑又笑不出的表情,低著聲音道「人家……看到羽霓與她的朋友重逢的樣子,很替她高興,可是……我……」
  我把握到阿雪話中的訊息,過去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點,但比起霓虹,阿雪的生命其實非常孤獨,失去記憶的她,除了我們之外就沒有別的朋友,沒有親人。其他同年紀的少女,總有自己的親密友人,可以說些悄悄話,但阿雪在這方面一直是孤獨的,雖然認識羽霓後稍稍彌補了這個空缺,但是看到羽霓與夏綠蒂重逢的喜悅,她這方面的哀愁又被挑了起來。
  生物通常都會有群聚的需求,我本身因為心理變態加上人格扭曲,早已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多朋友反而多風險,但過去的阿雪是怎麼樣呢?長年居住在清冷孤峰上修持,天河雪瓊的生活應該也非常單調而孤獨, 同樣也沒有朋友,那時的她是怎麼習慣這種孤寂的?
  「來到金雀花聯邦以後,我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有些景象好像都曾經看過……師父,是不是我以前曾經來過這裡呢?」
  面對阿雪的疑問,我沒有動搖。因為在我決定帶她來金雀花聯邦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可能。
  天河雪瓊雖說是在孤峰上清修,但到底是生於金雀花聯邦,阿雪對這裡的景物感到熟悉,那也沒有什麼好奇怪。我檢查過她的腦部,帶她來到金雀花聯邦是有風險,可是她最近對自己失落的過去甚感疑問,一直想要追尋那段記憶,盡管口中不說,但她望著天空,悄悄問紫羅蘭自己是誰的種種,卻全都落在我眼中。
  與其讓這顆未爆彈時時刻刻存在風險,還不如主動一點,把風險管控在手中,之前我不敢這樣冒險,但現在多少有了點自信,再加上天河雪瓊離峰活動時,都是懸掛麵紗,沒什麼人看過她真面目,危險性還算好,所以我大膽的帶阿雪一同前來金雀花聯邦,告訴她我會替她想辦法。
  「你不用擔心,羽霓有朋友,但你也有師傅和紫羅蘭啊,你並不是孤單一個人的……」
  我故意捏了捏阿雪精緻玲瓏的瑤鼻,惡作劇的小動作,讓她化憂為喜,晶瑩剔透的臉頰上,泛起了美麗的笑容。

  「我們就在這裡一起找找吧,如果這裡真有你失落的過去,師父答應你,我一定會替你找出來。」
  這番承諾,應該很讓阿雪感到安心與喜悅,因為她微微張開紅潤櫻唇,雪白貝齒顫動,低聲說:「師父……你真好。」
  第六章 情絲迷茫
  我對阿雪到底好不好,這是一個讓我不想回答的問題,但是看她無限依戀的表情、對我充滿信任的眼神,我胸口頓時生起一股熾烈的褻瀆慾火。
    「阿雪,把屁股朝向我。」
    「咦……可是……」
  說話正說得好好的,彼此氣氛正佳的時候,我突然露出野獸般的慾望面孔,這點似乎讓阿雪頗難接受,露出錯愕的表情,不過雖然充滿猶豫,她卻仍是聽從我的話,兩手趴靠在落地窗的窗簾上,慢慢趴下身體。
  「還不行,屁股再抬高一點。」
  我看阿雪拉起了窗簾,知道她怕羞易感的個性,當下也不攔阻,衹是慢慢掀開她裹身的浴巾,從大腿開始,逐漸掀高,露出了她的雪白屁股。
  又白又翹的豐滿美臀,在我的掌心揉按下,被擠壓成扁扁的半圓形,軟軟香香的臀肉,看起來簡直就像滑嫩的布丁一樣誘人。
  同樣令人神馳目眩的,還有那雙肥碩豐滿的大乳房,由於是趴下的體態,兩團H 罩杯的肥白乳肉搖晃推擠,抖蕩出的乳波艷色,絲毫不遜於雪白肉臀,特別是在那匪夷所思的細腰襯托下,這種堪稱是極致的葫蘆身材,更是搶眼到極點。
  仔細凝望玻璃上的倒影,嫵媚嬌艷的臉蛋,彎彎的細眉,櫻桃似的小嘴,鮮紅透亮,點綴了二排白玉般的小牙,頂上的一雙狐耳,竟是說不出的可愛﹔皮膚雪白嬌艷,柔細光滑,胸前兩座高聳堅實的乳峰,像是兩個倒扣過來的海碗,那兩顆蓓蕾般的乳尖,周圍如月暈般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
  我不斷地肆虐著肥碩的豪乳,捏弄搓揉,讓飽滿的乳房在我掌心搖晃,令柔嫩的乳尖更加突出,更用拇指和食指不斷挑逗,滑潤彈性十足的觸感,更是讓我暗自讚嘆。
  「準備好了嗎?要進來了。」
  我攀爬至阿雪身後,雙手抓住她的美麗屁股,一口氣挺進去。伴隨著「滋噗滋噗」的聲響,肉莖緩慢沉入阿雪體內。
  「呀啊啊……啊、啊啊啊!」
  自背後貫入的強烈感覺,阿雪發出帶著痛楚的嬌呼聲,盡管是突然插入,但溫暖的肛肉卻熟練地盤纏上來,像有生命的活物般自動調適,讓痛楚迅速轉為快感,我每挺進一次,阿雪腰肢便猛烈扭曲,狐狸尾巴猛甩,髮絲更是散亂飄灑開來。
  「怎麼樣?趴在窗口,像隻狗一樣被幹,魔法師阿雪小姐有什麼感想?」
  「不、不要……不是這樣……唔……」
  來回挺刺,我輕輕掰開阿雪的臀瓣,紅艷肛菊猶如一朵妖異花卉,吞噬著不停進出的肉莖,花瓣周圍不見一絲褶皺,圓孔的邊緣有一圈艷紅色,在白嫩臀瓣和我肉莖襯托下很是醒目。
  「不是什麼?我看你不是挺有感覺的嗎?天底下被幹屁股的女人,有幾個人會像你這樣,邊搖屁股邊流水的?你一點都不覺得丟臉嗎?」
  確實不是開玩笑,普通女性的肛菊頂多就是緊窄溫熱,但阿雪經過長年調教,又不時服食異藥,改變體質,當我在她屁股內飛快進出,溫熱的肉壁赫然生出蜜漿般的汁液,暖濕滑膩,較諸平常女性的膣道,別有一功,而且緊閉的玉戶也蜜出如漿,順著我們兩人的結合處,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灘水漬。
  「……我沒有……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
  一聲聲甜美的嬌呼,阿雪狂亂地搖著頭,口中語無倫次,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怎麼連個話都說不清楚呢?哈,用這種姿勢做,你整個屁股敞開的模樣哦都清清楚楚,什麼都瞞不過的喔,如果我突然把窗簾掀開,你覺得怎麼樣?」
    「咦……啊……不要!」
  無視於阿雪的反對,我一下子把窗簾拉開,在阿雪緊張的驚呼聲中,前方再次出現玻璃外一片空曠的景象。
  其實,這裡樓層本高,居高臨下的角度又陡又直,幾乎不可能有什麼人能仰看到這裡,如果是已經被調教成暴露小婬女的羽虹,說不定還激不起她的欲焰,但對於保守嬌羞的阿雪,這點刺激已經太多,她忙不迭地用雙手遮住臉,躲避那些並不存在的目光。
  好不容易製造出這形勢,我當然不會浪費,攫住屁股的雙手向前一推,阿雪的上半身緊貼著落地窗,不但肥碩的乳瓜在玻璃上貼出霧印,我們兩人結合的部分更是清清楚楚地貼在玻璃上。
  「你是鴕鳥嗎?把臉遮住了,但你大大的胸呢?還有屁股,這些你全都露給人看嗎?呵呵呵,你看你,水那麼多,把玻璃都打濕了啦。」
    「不要……不要看……」
  「都已經露出來了,又有什麼辦法?其實你不用擔心,下頭沒人,看不見的,倒是等一下清理房間的阿姨進來了,看到玻璃上這兩團濕濕的印子,一定會覺得好奇怪,這到底是奶子呢?還是屁股?」
    「不要……啊啊……」
    「哈哈哈……」
  阿雪羞恥的模樣,讓我更加血脈賁張,身下用力連挺,讓肉莖一記記都直沒入深處,而每當阿雪不依地掙扎,腰身反弓抽緊,猛搖著雪臀,我就感到陣陣電流般的衝擊隨背脊直湧高上。
  至此,我的理性也幾近瓦解,完全任憑本能驅馳著腰部,不停擺動、抽送,以兩人結合的腰肢為中心,快感的浪潮一陣又一陣往外擴散。
  「啊啊、哈啊……嗯唔……」
  從這姿勢,我衹能勉強從玻璃反射中看到阿雪的表情,但一聲聲心蕩神馳的浪吟,早已充分表達她的快感,來自肛菊深處的暢美愉悅,讓阿雪顧不得其他,每當我一猛烈挺進,她便整個人前俯,雙手無助地趴在玻璃上。
  順著她的動作,我雙手立刻握住阿雪的肥碩乳房,免得那對34H 罩杯的豪乳為懸空的身體增加負擔,但卻不料一握之下,阿雪發出媚人的高亢叫聲,鼓漲漲的巨乳驀地溢出雪白乳汁,分射成細細的幾道,又猛又急,一下子灑得整個玻璃上都是,黏黏糊糊,奶香滿溢。
  「啊……不要看,不要在這裡……」
  阿雪羞得快要哭出聲來,尤其是看到自己的乳汁噴灑在玻璃上,她臉紅髮燙,連忙用手遮摀住胸口,但手衹有一雙,遮住了胸口,就遮不住臉,忙得手足無措,又給我從身後連續重頂了幾下,整個人像是失了神般,衹有搖臀擺尾的份。
  「不用擔心啦,等一下會有人清理乾淨的。你有時間煩惱這種事,倒不如好好動動你的腰。」
    「是、是的……」
  意識迷亂,阿雪本能照著我的話擺動腰肢,讓快感又提高了一層。無視於阿雪本身的意志,嫩菊蕾中的肉壁就像要絞出所有水分般,緊箍著肉莖不放,強烈緊窄的感覺,讓我瞬間崩潰,把所有的慾望結晶盡情噴射在她體內。
  「哈……啊……啊啊啊啊啊!」
  在最後一股衝刺中達到高潮,阿雪全身癱軟,趴倒在那塊混濁的玻璃白壁下,動也不動,衹有狐狸尾巴還在輕輕顫抖……  「師父……」
    「嗯?還想再來一次嗎?」
  「不是啦,人家是想告訴你,就算變成魔法師,阿雪仍然是阿雪喔。為什麼我變成魔法師以後,師父的態度就變得奇怪了呢?」
  從高潮中平復下來的阿雪,與我一同躺在床上,胴體蒙上一層薄薄的香汗,滑溜溜、香噴噴,從胸口到頸際泛起一抹紅潮,久久不能減退;細腰還在輕輕抖顫。
  「這個嘛,因為這就是生活情趣啊,單純和你相干,幹久了總會無聊,所以要在舊的東西上開發新趣味,像是讓你從笨蛋阿雪,變成魔法師阿雪,這樣就像是在幹一個不同的女人,感覺很好啊。」

  雖然實際意義上還包括了羞辱、刺激的層面,不過如果要解釋的話,這樣子就夠了。
  我隨口對阿雪解釋,讓她在床上張開一雙渾圓美腿,自己低頭舔著她玉頸的香汗,從頸項到白嫩的肩頭,細細的親吻,幫著她從歡好後的餘韻中放鬆身體。
  「嗯……可是……不管穿上什麼,變成什麼樣,阿雪都還是阿雪,師父你不要……嗯……因為這樣就對人家特別嘛……」
  在親吻中,像貓咪一樣可愛的鳴叫,阿雪半瞇著眼睛,卻仍固執地想把自己的意思說出來,眼中所流露的依戀與認真,近似告白的柔情,讓我已經放鬆的身體再度燃起火熱感覺。
  但是,在那興奮的火熱感覺中,我心裡的某一塊地方,卻始終維持著冰冷,並沒有隨著阿雪的告白而興奮。
  不管變成什麼,阿雪都仍然是阿雪嗎?
  確實,即使變成黑暗魔法師,手上沾染了鮮血,阿雪的心也依然純淨如初,與初見時天真小狐女的本質沒有太大變化,我也相信這樣下去,她會一直維持下去。
  然而,當她找回了那段失落的記憶,還能夠繼續維持這樣的她嗎?天河雪瓊的記憶回復,阿雪還能夠繼續是阿雪嗎?
  這問題我很久沒有去想了,但問題卻始終存在於那裡,不會因為我沒有去想而消失,正因為如此,我衹能在阿雪面前展露燦爛的微笑,面上笑得有多燦爛,藏在光明之後的黑暗就有多深。
  當阿雪終於在床上睡去,我離開了房間,到這裡一樓的附屬酒館去,點了一杯調和的雞尾酒,獨飲獨酌。
  激烈的男女歡好,需要相當的體力,與阿雪的交媾雖然遠不如與李華梅那般疲憊,不過也讓人腦中昏昏欲睡,但我最近養成的新嗜好,盡可能不讓自己在歡好後倒頭就睡,而是起來活動,盡量讓自己維持清醒,據說,這樣做也是一種精神鍛煉。
  對魔法師而言,強大的魔力固然重要,但精神修練更加不可或缺,如果沒有足夠的寧定心神去掌握魔法,過強的魔力反而會如脫韁\野馬,反噬自身,過去歷史上很多強大的黑暗法師,或是那些惡名昭彰的魔頭,就是因為這一點而敗給看似弱小的正義勇者。
  殺人不一定需要大斧巨劍,衹要能對準要害、見血封喉,就算衹是有一根細細的尖針,也已經非常足夠。同樣的道理,即使是一根風吹會飄的細針,衹要夠利夠毒,也就能讓小看它的人付出慘痛代價。
  這些道理我本來一知半解,但是這一年來的實戰機會變多,對於這些方面大有領悟,更知道一般靠陰陽採補當飯吃的魔法師,雖然容易纍積龐大的魔力,但自己卻往往操控不住,沒有足夠的精神鍛煉、強健肉體,去把自己所擁有的充分魔力發揮,結果往往就死在這上頭。
  針對這一點,我決定放慢自己的腳步,先加強自己的精力與精神鍛煉,強化我身為魔法師最弱的部分。
  其實有一件事情我沒讓同伴知道,婬神召喚獸每次使用所造成的殺戮,不但對於召喚獸本身助益良多,就連我自己也能透過召喚獸,將他們汲取到的血肉精華化為魔力吸納,但經過考慮,我決定採取個笨方法,先將吸納而來的魔力,增強本身的精元體力,固本培元,一點一點增強本身體能,雖然不會讓肌肉變壯,但確實會整天精力充沛,活力十足。
  這樣子做的能量消耗率很高,大概是十比一左右,一般魔法師都會認為這很蠢,放著能夠迅速增強自己的機會不用,轉化魔力來強化體能,真是事倍功半的笨做法,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很難說,不見得跑在最前面、走最短的路,就能第一個抵達終點,究竟誰能走到最後,不妨就拭目以待吧。
  至少,有一個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就是我在與阿雪、羽霓合歡交好的時候,越來越是應付從容,像以前那種必須借助淫慾結界,否則就會弄到腿軟的情形,越來越難得出現了,對我來說,這確實是上上之喜。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比單純靠殺戮手法更有效,這畢竟是婬術魔法的召喚獸,如果我放手大幹,在男女交合中汲取能量,讓婬神召喚獸汲取幾百名處子的元陰,效果會比現在好上三到五倍,問題是,殺人容易,我可以藉著各種戰鬥的機會,拿所謂的盜匪、佣兵來血祭,從而增長我的修為,對阿雪和羽霓也都很好交代,甚至光拿阿里布達王國派出的緝捕者與殺手來痛宰,就很夠瞧了。
  但如果靠大量吸攝女子元陰精氣來修行,這麼一來,我們所經過的地方,就會大規模發生各種迷姦,甚至姦殺的案件。良心問題是很容易擺平,因為我早就想這樣幹一票,但事後惹來的麻煩肯定不小,我也沒有正義名份的保護傘可用,所以不到萬不得以,這一著還是別用得好。
  「……本屆一級方程式大賽車,下一場賽事將於紐約舉辦,各方賽車好手都已經分別前往,我們也即將於紐約為您實況報導……」
  紐約是金雀花聯邦的大城,也是這次舉辦大賽車的地點之一。據我所知,一級方程式大賽車會分別於多個城市舉辦,在連賽多場之後才於首都舉辦最後一場,至於比賽的規則,衹要是兩輪以上的交通工具,前頭有樣東西拖拉,都可以參加,歷來都是各種駿馬、神駒,甚至是能高速奔馳的罕有異獸奪得魁首。
  看吧檯前方那座小小的晶石螢幕,裡頭正播映著有關預賽的熱門名次,背景中群眾歡聲雷動,顯然金雀花聯邦全國為此賽事陷入瘋狂,而酒吧內也處處可聽見人們談論此事的相關話題,讓我感受到這場賽事對金雀花聯邦的重大意義。
  但忽然之間,我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月櫻姊姊寫信給我,邀請我來參加一級方程式大賽車,我一直以為她是要我到場觀禮,可是仔細想想信上頭的字句,好像並不是這樣,她似乎是要我下場參與。
  (嘿!這個玩笑開大了啊,聽說一級方程式大賽車的賽車手,不但需要魔法,而且武學體術也要有相當水準,對兩方面的要求都很高,如果水準不夠,很容易發生意外,甚至連命都丟掉,找我去幹這個不是找死?
  想到這問題,還真是嚇了一跳,我決定要盡快把這一點搞清楚,免得莫名其妙被人推上戰場,這個念頭纔剛剛冒出,酒吧的另一側傳來騷動,從我這角度往那邊望去,只見到人群中有一道火辣辣的性感背影,淺藍色的小禮服,幾乎裸露整個背部﹔荷葉邊的小短裙下,黑色絲襪裹著一雙長腿,不經意地輕輕擺動,成為周圍人群目光的焦點。
  輕輕的悅耳笑聲,穿過人群傳來,我看到那女子笑著搖搖頭,傾泄下一頭火亮的紅髮,披灑在白皙的裸背上,雪白與火紅,構成了奇異的搶眼魅力,這幕光景似曾相識,好像在什麼地方看過……我心中不無疑惑,可是當那名女子揮開身邊眾人,好像拿出什麼先進的魔法道具,在與人做遠距離通訊時,那熟悉的語句,卻喚醒我的記憶。
  「喂……什麼?連這個月利息都付不出來?呵呵呵,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你當初借錢簽約的時候,不是保證每個月會按時繳利息的嗎?」
  「……嗯?我們是老朋友,我當然是很同情你啦,但是那些討債的弟兄們也要生活,可能今天就會找到你老家去……哦,我記得連帶保證人是你妹妹對吧?
  你妹妹還沒出閣,你母親好像也還在,她們兩個一起接客,接個幾天就能還利息了……哦呵呵呵,我這麼說,可沒有恐嚇的意思喔……「你老母的,說話就說嘛,還這麼大力拍桌子,是怕對方不夠害怕是不是?這一手……還真是職業行家……「什麼?你不想親戚朋友被騷擾?啊,他們還去你工作的地方鬧事?那你就爽快點還錢啊,看是去找親戚朋友借錢,還是下海賣身,把錢還出來就沒事了……不然我有些秘密管道,欠債肉償,衹要賣掉一兩個器官,不但可以把借款一次還清,你還可以留點資本做小生意……呵呵,器官外表又看不見,你老公是不會知道的……」
  這個也未免做得太絕,利息付不出來,就拿器官去抵債,比推人入火坑還要毒辣。這等作為,堪稱是惡魔所為……當我凝望著那個香艷背影,凝視著那頭火亮紅髮,為著那平靜中帶著狠辣威逼意味的冰冷聲音而感嘆時,那個魔法通訊器突然發出「鈴鈴鈴鈴」的聲音,似乎是有人插撥,而說話的女子在切換說話對像後,聲音也陡然一變,其中的差距之劇烈,幾乎讓我從椅子上摔跌下來。
  「哎呀,你終於下定決心啦?太好了,做人有時候就是需要這種放手一搏的勇氣啊……對對對,是市場上的最低利率,一天才只收你兩百銅錢的利息,你拿這筆錢做生意,絕對穩賺不賠……」
  「……明天我們出來簽個約吧,對,衹是形式上要做做樣子……啊?擔保人?那衹是做做樣子,你可以寫你女兒的名字,代她簽名……說過衹是作個樣子的,哈哈哈,我們是朋友嘛,那麼好的交情,我怎麼會害你呢?」
  聲音又甜又膩,讓人充分感受到說話時候的友善與喜悅,幾乎跟著一起心花怒放,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背脊卻只感到陣陣寒意,彷彿有種兔死狐悲的淒涼感覺,隱隱約約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看著自己面前的那杯雞尾酒,我輕輕搖晃,讓酒香散發出來,預備慢慢品嚐這一杯複雜的苦酒,而當一杯飲盡,身旁掀起一陣香風,長長的紅髮拉出火亮弧線,一個巧笑倩兮的性感美人兒坐到我身邊。
  「這位帥帥的哥哥,能不能請人家喝一杯呢?」
  在那瞬間,我感到後背被多道不友善的目光給猛刺,就連前頭的山羊鬍酒保都偷偷對我比了一下大拇指,還露出了猥褻的微笑。
  「酒保,再給我一杯白蘭地,然後給旁邊這位小姐一杯開水。」
  身後傳來一陣噓聲,可能人們是以為我想用反面手法,來刺激女方對我的興趣吧,不過我一點那種意思都沒有,而適時頂碰在我腰間的肘擊,則是讓我衹有苦笑的份。
  「對人家這麼冷淡?真過分呢……呵,你的肌肉變得結實了,最近鍛煉得不錯喔。」
  「沒什麼特別的啦……你到這裡來作什麼?我該對你說聲好巧嗎?」
  縱然看到惡魔詐騙人類的真面目,我仍然很難對菲妮克絲惡聲惡氣,她美麗的外表、毫不介意我吃她豆腐的大膽作風,固然是主因,但另外一個理由,是從東海歷險之後,我總覺得好像虧欠了她什麼,很難再拿出契約交易的單純態度來面對。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與菲妮克絲偶有碰頭的機會,這個到處引誘人類出賣靈魂的女惡魔,仍是肆無忌憚地到處犯罪,製造邪惡的動亂。我們因為不同的事件而偶遇,除了談話,有時候也會打上一兩炮,算是維持友誼的儀式,我曾問過她幾次,在東海救我性命的人是不是她,但菲妮克絲不是笑而不答,就是顧左右而言他,絲毫不回答我的問題。
  有人說,做生意的時候,不要錢的東西……最貴。
  這句話我百分百同意,所以我對自己目前的狀況很不滿意,明明知道這樣下去很不可取,美麗的蛇蠍女隨時會反咬一口,如果被情感干擾了理智,沒法維持清醒的判斷,後果將會非常嚴重,但知道歸知道,實行起來的時候就是……「沒什麼啦,帥哥哥你是我的客戶,我要關心你的狀況,所以三不五時要在你身邊出現一下啊。」
  「關心?我的五個願望還沒有用完,不用急著賣我的器官吧,我也沒有姊妹或女兒,要推落她們下火坑,還嫌早吧。」
  「呵呵呵,人家和你的契約,是買賣靈魂,不是借錢,不用賣器官的啦,可是話說回來,如果要賣器官的話,帥哥哥你有些地方可以賣到高價喔。」
  「是嗎?那真是便宜你了,那些地方你含過、吹過、摸過還玩過,我好像沒向你收過錢啊。」
  露骨的挑逗情話,阿雪聽了可能要躲到地洞裡去,但菲妮克絲卻是笑得花枝亂顫,還大方地給了我一記香吻,對我艷媚地眨了眨眼,好像很欣賞我的玩笑,這種煙視媚行的大膽撩人,和羽霓的柔順又是另一種風情。
  「嘿,神勇的賽車手,一級方程式大賽車一年一屆,但這次的賽事很不尋常,有人藉著這次賽事的機會,暗中做軍火交易,背後牽涉的利益糾葛非常龐大,你這次身陷其中,危險程度比以往高,如果遇到什麼危險需要幫助,請務必給小妹服務機會,別吝惜你的願望啊。」

  幹!宴無好宴,會無好會,就知道這次被找來金雀花聯邦一定沒有好事。
  「順便再奉送一個消息,這次參賽的車手中,有一名與帥哥哥你有夙怨舊仇,呵呵,那可是一位被你親自開發的小美人喔,好好享受吧!」
  一生作惡多端,我的仇家是不少,可是小美人仇家倒是想不起來,而且還被我親自開發,那到底是……還來不及多說,菲妮克絲突然捧起我的臉,俏皮地一笑,又給了我一個淺淺的香吻,當我順勢抓住她的手,想對她回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腦裡一陣暈眩,眼前景物模糊不清,跟著,產生了變化。
  酒吧裡的人群依舊,客人們談著一級方程式大賽車的相關話題,那個山羊鬍酒保還在擦杯子,我仍是坐在吧檯前,台桌上仍是有一杯葡萄酒……本來坐在我面前的菲妮克絲,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而我的手仍舊與另一雙手相握……一雙白皙、秀氣的……男人的手!
  抬起頭來,茅延安坐在我對面,好像看到什麼很可怕的東西,眉毛揚動,面有懼色,見我抬頭,就微微後仰身體躲避……這實在讓我有很不好的聯想。
    「大叔,你幾時回來的?」
  「剛剛回來,阿雪丫頭說你一定在這裡喝酒,我就下來找你喝一杯。」
  「我是一個人坐在這裡嗎?」
  「嗯,你一個人坐在這裡,眼睛看著那杯酒,癡癡呆呆,我叫了你一聲,你就突然抓住我的手。」
  「喔,那……我們有沒有……有沒有發生過……呃,你知道我的意思。」
  「沒有!即使有,也要當成是沒有!」
  這個太過直接的回答,只讓我淚流滿面,瞬間我甚至有了一種衝動,一種來自原始慾望的衝動。
  「大叔……對不起,可是我突然有一股衝動……我……我想對你……」
  「賢姪,你的衝動我非常明白,事實上,大叔也想和你做一樣的事,但這樣子做是不對的,我們身為萬物之靈,就應該要用理智把原始衝動克制,導入正途,這樣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我想我懂,那我們就別浪費時間,做身為一個男子漢該做的事吧。」
  不用數一二三,我和茅延安一起動手,各出一拳,分別打在前方山羊鬍酒保的左右眼上,當場把這個曾目睹一切的證人給打得暈死過去,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幹,滅口的感覺是滿爽的……」

樓主檔案的故還沒完:smile_o04: ,是還沒有出書嗎?

引用:
原帖由 wxomec 於 2012-2-4 03:17 PM 發表 查看引用來源樓主檔案的故還沒完:smile_o04: ,是還沒有出書嗎?
我手上到了49,50在本月出書,51結局在4月出書。



  第七章 莫名之冤
  菲妮克絲突如其來的出現,還莫名其妙點醒我一句,實在是讓我平添許多疑惑。
  有漂亮小妞要來找我復仇,這點我倒是不反對,畢竟人生在世很難沒有仇家,同樣是要面對敵人,漂亮小妞總好過大鬍子巨漢,衹要真的長得漂亮,那是多多益善啦。
  但對於一級方程式大賽車的困惑,卻是讓我決定該要有所行動,切實去蒐集相關資料,省得當我與月櫻見面後,立刻被推上賽車座,那纔真是標準冤大頭。
  「哦,賢姪你放心吧,不會有那種事的。」
  茅延安向我解釋,一級方程式大獎賽每年一次,全年比賽分十八到二十站,分別於金雀花聯邦境內的各大都市進行,今年是十九站十九賽,最後按積分評定車手年度總冠軍和車隊年度總冠軍。
  「今年一共賽十九場,現在已經賽了十場,等於已經賽了一半,現在才把你找來,絕不可能讓你半途參賽,你不用擔心啦。」
  茅延安說,這是國際性的大比賽,大地上不曉得有多少人在關心,想要在選手名單裡頭弄鬼,那會變成國際問題,沒有任何人敢動這種念頭的。
  「不過,也不一定啦,因為基本上……這場賽車就沒有什麼規則可言,衹要交通工具符合規則,剩下來就是各憑本事與手段,參加的人都要籤生死狀,每年的大賽都會造成相當死傷,過去還有過比賽結束時選手銳減五分之四的慘烈紀錄,簡單來說……由於規則簡單,所以也沒什麼規好違了。」
  「喂,有沒有搞錯,這裡不是人權國家嗎?怎麼辦個大賽死那麼多人?這裡的賊禿與喪葬業者勾結,專門辦這種死亡大賽來沖業績的嗎?」
  「不是啦,金雀花聯邦本來有辦三年一次的天下第一武道賽,後來因為慈航靜殿覺得過於殘暴,死傷太多,所以停辦了,可是金雀花聯邦不辦,伊斯塔人卻搶著辦。這種武道大賽一向是吸收人才的絕佳機會,為了長遠國力考量,金雀花聯邦只好再搶回來辦,但考慮到當初禁止時候的立場,所以只好改辦賽車,除了比較個人本事,還要比試器械資源。」
  茅延安道:「本質是武道大賽的賽車,死傷當然多了。賽車比賽又可以打破武道大賽的規則,堂堂正正使用魔法,讓魔法師也能藉此脫穎而出,所以每一屆的大賽車,各方武者、魔法師,甚至是對自己鑄造技術有信心的匠師,都會摩拳擦掌,爭取出頭機會。」
  「哼,慈航靜殿的賊禿,這次不管了嗎?」
  「想管啊,至少想維持住本來三年才舉辦一次的底限,可是辦過一次後,起碼十八到二十個城市都數錢數到手軟,人人利字當頭,聯合起來的壓力,連中央也抵受不住,就變成現在一年一次的規則了。」
  為了對今年的賽事有更深入了解,我和茅延安一起到追跡者公會去租借影像紀錄。這種服務並非每個地方都有,但在金雀花聯邦,由於魔法文明的水準較高,一些重要大事都會有現場攝影,把影像保存在魔力水晶裡,當我們取來這些水晶播放,就可以了解本屆賽車的狀況。
  亞特蘭大是本屆賽車的舉行地點之一,雖然已經賽完,沒能親自觀賞,但卻可以看到清晰的魔法影像,這點對我們幫助不小。
  沒有一定層級的追跡者,是不能向追跡者公會租借影像水晶的,不過我們這個團隊因為近年來聲名大噪,才亮出名號,馬上就受到禮遇,還被招待在貴賓房裡頭觀看影片。
  「嘿,這個地方不錯,又是壁爐,又是大紅地毯,氣氛一流,賢姪,下次我們自己拍好看的東西帶來放吧。」
  「神經病,放影片作什麼,要就直接帶女人來搞,這裡地毯那麼厚,搞得再激烈也不怕掉樓下去。」
  賽車的影像播放出來,一輛輛造型稀奇古怪,甚至可以說是匪夷所思的賽車,用飆風馳電的極限高速,在賽場內奔繞。
  猛獸拉車狂奔,這是我之前就想像過的畫面,但實際的情形卻不只這樣,也有以金屬機械作為動力源的賽車,還有些是用魔法行走的賽車,特別是那幾輛前端由白骨妖虎拉著跑的賽車,一看就知道是伊斯塔的巫師在參賽。
  雖說賽車勝負是取決於跑完全程的速度,但要最後勝出,可不是單純一個「快」字就能辦到,想要最快奔馳到終點的先決條件,是能夠有命倖存到終點,賽程中身旁的對手或許不夠快,但卻有令敵人致命的本錢,衹要能搶先幹掉跑得快的對手,自己就算衹有烏龜速度,也會變成最快。
  賽程中,各種妨礙賽事進行的手法還真是層出不窮,什麼飛鏢、毒針、飛蝗石之類的暗器,都算是小意思,我還看到驅使拉車猛獸放電、噴火,甚至直接放劈空掌、火球術的。
  「喔,賢姪,看到了嗎?這幾個傢夥雖然好像互不相識,但其實是一夥的,聯手妨礙其他人的行進,讓前頭那輛紅色跑車突圍喔。」
  「媽啦,真是夠了,居然還有團體戰……」
  畫面中不住映出的火光、電光,還有血光,弄得我的眼睛都快要花了,暗自慶幸不用被找去當賽車手,因為從這些畫面中看來,能在賽車中勝出的,必然是有強大勢力作後盾的車隊,靠著團隊力量,一一排除對手,並且掩護友軍,單靠個人力量去參賽,除非當真是萬中無一的天生奇才,否則三四場賽事內就死無全屍了。
  「賢姪,你看,有熟面孔!」
  還真的是熟面孔,在亞特蘭大賽事結束的採訪會上,幾個備受矚目的賽車手摘下頭盔,接受了訪問,其中就有一張熟悉的俊美面容,看來仍是與上次分別時的那樣斯文有禮,眉宇間的正氣凜然,讓人一看就對他生出好感。
  「方青書……這個好好先生活得到現在,真是不可思議。」
  「嘿,賢姪,你這就小看人了,青書賢姪參加大賽車已經不是第一次,過去還得過冠軍,你以為他來這裡是讓人欺負著玩的嗎?」
  嘿,不愧是倍受各方矚目的光明之子,好像什麼第一名都與方青書沾得到邊,就是這個樣,我纔不喜歡這個完美小子,不過……也沒多討厭就是了。
  整個影像播放的過程中,那些穿著性感,半露裸背、修長美腿的賽車女郎,也是人們目光的焦點,有幾個相貌特別出色的,讓我和茅延安很想要杯美酒來,一面乾杯一面看美女的屁股與大腿,這也該是大賽車的一種娛樂,內行的看門道,外行的……就看美女熱鬧了。
  離開追跡者公會時,我對一級方程式大賽車有了進一步了解,腦裡也出現了一些念頭,如果我自己介入比賽,可以用某些手段與策略來佔有優勢,不過在實施配合上並不容易,唔……「對了,大叔,有件事情我忘記問了,這場大賽車的獎勵是什麼?不會衹是高額獎金那麼單調吧?能夠讓整個大地的優秀武者、魔法師趨之若鶩,那些獎品應該很有看頭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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