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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嫁愛》《我和妓女的合租生活》(轉貼)(完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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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有人曾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半的男人想當皇上,有另一半的人想當衛小寶,原因有二,一是當上皇帝可以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當上衛小寶可以妻妾成群。看來,世上沒有哪一個男人不好色。在男女婚姻問題上,我們常常會說男才女貌,其實,對現在的這個社會來說,所謂的男才就是男的要有財,女的要有貌,兩邊各需所要,世上沒有無原無故的愛,也沒有無原無故的恨,一個男人說愛這個女人,也許他愛的只是她那美麗的容顏和魔鬼般的身體,一個女人說她愛這個男人,也許她愛的只是他的權勢和財富,這就是愛情的劣根性。優其是在這樣的一個社會裡,像持有這種想法的人的基率還是相當高的,當然,也不完全如此。隨著人們的思想的變異,人們的價值觀念也在不斷的改變,也許愛情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真的要死了。
  
水兒這幾天沒有走,雖然暫時給我和李文姬的生活增添了幾絲的歡樂的氣氛,可我的心裡還是覺得不自在,我總覺得那種甜蜜的愛情應該是兩個人的事情,不管對一個男人還是對一個女人來說,在中間插進來一個人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這天水兒卻問起了我一件事情,讓我是大吃一驚,她問我是不是真的了解李文姬。我不知她問我這些話是出於好意還是其它的什麼原因,也許別人問我這個問題我會不屑一顧,但這天水兒問起來時卻令我深為的震驚。
  
聽水兒說到這些,我是一陣沉默。
  
“如果你真的愛文姬,你要好好的對她,我可不希望再有人來傷害她了。”水兒像似在隱隱約約的告訴我一些什麼。
  
我眨下眼睛,只是朝水兒點了點頭。
  
晚上,當我正在自已的臥室裡埋頭搞一份的策劃方案時,沒想到李文姬卻敲門而入。剛開始她只是平靜的站在我的身後認真的看我在做方案,並沒有要打擾我的意思,不過,正是她的這種平靜的態度,而且又是第一次主動的到我的臥室裡來找我,這就讓我感到有一些的意外。我放下手裡的筆,轉身衝著李文姬笑道:“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呀?”
  
李文姬卻給了我一個甜甜的笑魘輕聲輕語道:“你忙完了?我不會打攪你吧?”
  
平時在我面前嬌橫慣了的她,如今這樣溫柔和氣的樣子,反倒讓我渾身不自在。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思呀?”我歪著腦袋也和風細雨的道。
  
“沒有,只是水兒睡著了,我一個人沒意思,想和你說說話。”她的眼神顯得淒離而又恍惚不定。
  
她的這番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感到有股揪心的痛。
  
“不對,你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還是不相信的看著她反問道。
  
“傻瓜,沒有的,你就別再多想了,我真的只想和你說會兒話。”她眼神憂鬱的看著我道。
  
看李文姬認真的樣子,我走到她的跟前,眼中含情的看著她道:“文姬,我真的是——”
  
說到這裡,我的喉頭有一些的硬咽,喉嚨裡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
  
“真的是什麼呀?看你別說話像個大男孩一樣。”李文姬朝我甜甜的一笑鼓勵道。
  
“我愛上你了,我喜歡上你了,真的。”我感到我說這話時就像有人在我的臉上煽了兩耳瓜子一樣的難受。
  
李文姬卻好像並沒有這回事兒似的只是一個勁兒的發笑,她是既不想正面面對這個問題,又不想讓我心裡面難過。
  
“我知道,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幾次了,可是你真的了解我嗎?”李文姬很認真的看著我道。
  
我吃驚的看著她,一時無語,我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水兒和李文姬都要問我這樣的同一個問題。
  
我苦笑了一下道:“我不管,我只要知道我已經愛上你了就行,其它的我不管。”
  
李文姬卻淡淡的笑了下道:“歐陽,你太善良,太容易相信人了,其實,這個世界很髒的,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女孩兒。”
  
聽她說到這些,我有些疑惑的看了她半天,也未說出一句話來。
  
李文姬這時卻走近我一步,把她的頭卻輕輕的偎依在我的肩膀上,也是久久無語。
  
我卻像木頭人一樣立在那裡不知該說些什麼。
  
“歐陽,如果能在幾年前認識你該多好呀,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李文姬突然哺哺的又道。
  
我還是沒有說話,滿腦子不斷的回憶著她剛才說的話。
  
這時,我卻感到她的整個身子都在上下不斷的抽搐著,我本想安慰她些什麼,但是,只見她抽搐過之後,竟用手摀著自已的眼睛轉身跑了出來。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低頭一看,卻發現我的肩膀上已濕了一大片。

第二十八章
  
乾杯,取錢,買單,要你,再見。
  
有人曾用這樣的一連串的過程來形容現在那些處在戀愛中的青年男女們,女人為錢,男人為色,沒有所謂的愛情,也沒有所謂的責任,只是在做著一樁你情我願的交易而已。
  
談戀愛是一件很奢移的事情,也是需要付出很多的成本的事情,所以,在一個人還沒想好是不是真的一生一世要選擇你所愛的人時,請不要說出不管將來是貧窮還是飢餓,我都願一生一世去照顧你這樣的旦旦誓言。
  
也許我對欣平時作出的承諾太多了,所以,她才會覺得我很無聊,甚至認為我的這些承諾只是哄她開心而已,到最後我才明白過來,其實她要的不是我對她的承諾,而是對她真真正正的實際行動上,但是我對她的承諾卻是最後拿起刀子一點一點的去割她心上的肉,讓她傷心,讓她難過,我不知道我當初明明心裡愛她,但為什麼還是拿著鹽往她的傷口上撒。也許我真的太愛她了,也許我太自信了,自信她這一生一世就是我的人了,所以就對她無止境的進行精神上的傷害,可最後,當我看到欣那傷心絕望的眼神時,我似乎讀到了一些什麼,愛情不是佔用,也不是長期的佔有,而是相互理解信任與支持、尊重。
  
不過,我有時又感到欣她媽的特虛偽,虛偽的最後就像是一個的冷血動物一樣。平時在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不向我提出任何的條件,總是凡事都縱容我,而我又總認為她這樣做是愛我的,可最後她卻說她平時從來沒向我提過任何條件,是因為看我可憐不想給我增加壓力,她容忍我是想考驗我,是想看我一個人怎樣去表演,她就是想在我和我的父母面前平時是人模人樣的做個好人,以表明她是一個清純可愛的人,一個值得讓我去愛的人,一個至高無尚的人,在我和她一起吃飯時,她也總是挑撿最便宜的,在我的父母面前她總是表現的那樣的矜持,在吃水果是,她總是在我面前說這種水果不好吃,其實她是虛偽,她是想給我以及我的父母留下一個好人的印像,她想吃那種最貴的菜,可是又怕我說她是一個不會過日子的人,她想吃這種水果,卻口裡說不喜歡,其實她是想在我面前表現出她是多麼的一個高雅而有品味的女孩。
  
可惜,她的這種虛偽我到最後才發現,到最後也正是她的虛偽才讓我誤認為是她的優點,其實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現像,也是我和她最後分手後無可挽回的最重要的原因。
  
女人呀女人,千萬別活的太虛偽,太愛面子了。
  
自從李文姬那天晚上情不自禁的在我的面前第一次掉過眼淚之後,我的心情也一直都十分的沉重,水兒看李文姬的情緒都一直的無法安寧下來,本來說要多留下些日子來照顧她,可水兒的公司裡的業務又十分的繁忙,所以最後也無奈先行離開了,而且在走之前還再三的叮囑我一定要好好的照看好李文姬,看水兒說的是有板有眼,事情好像是十分的嚴重的樣子,我也對李文姬看的十分的緊了,而且有時晚上回到家裡來就連平時擦地板和桌子這些鎖碎的細活兒我也一併的包攬了下來,還有,我還多了幾個心眼,把家裡的陽台上的護欄也找人給固定了一下,生怕我不在家的時候,這個李文姬想不開做傻事,總之,家裡面能我能幹的活兒全乾了,一些存在著安全隱患的地方該修整的我也修整過了。
  
不過,也難怪,每次回到家裡我手裡拿著拖把乾的是滿頭大汗時,李文姬總是輕輕不語的拿著一個毛巾遞給我,看著我總是甜甜的一笑,那笑就像一朵盛開的白蓮花一樣的美麗,讓我每次心裡面甜的就像是泡了蜜一樣。而這也是我之所以能夠堅持下來的原由,有一次,當李文姬拿著熱過的毛巾遞到我的手裡時,我眨眨眼深情的看著她道:“文姬,你嫁給我吧。”
  
丫丫的,我那次不知是吃錯藥了還是心血來潮,居然說的是那樣的深情和投入,讓我自已都感到我有點像似在白日做夢的欺騙自已。
  
沒想到李文姬也眨了下眼,用手托著下巴殼也深情的看著我道:“那你願意娶我嗎?”
  
我遲疑了下脫口道:“當然願意。”
  
“哈哈,別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願意你個大頭鬼呀。”說著,她竟野蠻的把毛巾甩在了我的手心裡,頓時,我感到我的整個手心都有一股的透心涼。
  
有時我就覺得我這個人特不會向別人求愛,居然在李文姬最不高興的時候向她這樣直截了當的拋銹球,如果換作欣,也許她會很嬌羞的故意道:“難道你不娶我還想娶別人不成嗎?”
  
我真的想拿起手中的拖把朝李文姬甩去道:“你個丫丫的,也太不懂風月、解風情了吧。”雖然我心裡是這麼想的,可還是沒敢對她過分的聲張。
  
在晚上吃飯時,我有些傷心悲望的坐在那裡是默然無語,李文姬也好像意識到了我的不高興,她有點撒嬌的突然偎依在我的身邊道:“大懶蟲,是不是生氣了呀?”我卻裝的很不在乎的樣子道:“我哪裡敢生你的氣呀?”
  
李文姬笑了下,用那粉圓的手指輕輕的捏了下我的鼻子道:“哼,我就知道你心裡面打的什麼鬼主意,你嘴上說不的時候,就證明你一定生氣了。”
  
我扭過頭看了看她道:“是嗎?那你說我心裡現在打的是什麼鬼主意呀?”
  
李文姬看我一臉壞相的看著她,有點不好意思的犟了下鼻子道:“呵,沒想到真讓我給猜中了呀,那我倒真的要看看你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看李文姬一臉認真的樣子,我把臉又近一點的貼近她的前面道:“我想——我——”我吞吞吐吐了幾下始終沒有說出來。
  
因為這時我看到李文姬的臉色像冰一樣的凝固了,她的眼神也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的迷離和憂鬱過,就像有一層薄薄的霧籠罩在她那淒離的眼睛裡面,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心動。
  
“歐陽,你認為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長地久的愛情嗎?”我們兩個人的眼神就那樣像冰一樣的相持了好長時間,李文姬終於拉下眼皮來問我道。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問我的都是一些的敏感的問題,是呀,越是在這個表面上看似缺乏真情的社會裡,所謂的愛情就顯現的越來的越珍貴。
  
“當然有。”我的回答是那樣的直白和誠肯。
  
“如果你遇到了一個你愛的人,你真的會願意一生一世都照顧她一輩子嗎?”李文姬深深的吸了口氣又道。
  
“如果這個人值得我去愛,我想我會的。”我婉言回道。
  
“如果她根本就不愛你呢?”李文姬的口氣有些的拙拙逼人。
  
“那我會等待,因為真愛需要等待呀。”我不知道我會一下子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嗎?”李文姬口氣更加冰冷的反問道。
  
“是的。因為我相信這個世上有真的愛情存在。”我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道。
  
“真的是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呀,呵呵,歐陽,是不是每一個男人在結婚前都會說這樣的一番話呀?”李文姬用輕蔑的口氣道。
  
我看了看她,沒有說話,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自已該怎麼去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李文姬有些自我解嘲的笑了下道:“呵呵,你不敢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那就證明你默認了。”
  
“可我已經愛上了你,真的不騙你的。”我覺得我說這句話時我的臉都像把火在燒一樣的滾燙。
  
李文姬依然是冰冷的看著我道:“我知道你沒騙我,可你在自已騙自已呀,呵,歐陽,我說過了,我真的不配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她的這句話就像錐子一樣深深的刺痛著我的心。
  
我的整個心都在哭泣。
  
看我像木頭人一樣的僵硬在那裡了,李文姬卻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的來安慰我,而是也像冰雕一樣僵硬在那裡是絲毫未動。
  
我感到我體內的怨氣像噴射而出的火焰一樣,令我焦燥而又不安。
  
“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的對我,為什麼?”我開始有些情不自控的說道。
  
李文姬依然未動。
  
“文姬,你知道嗎?你知道我為什麼平時忍讓著你,事事都遷就著你嗎?因為我已經的開始在乎你了,我已經的愛上你了。”
  
“可你卻愛上了一個你不該愛的人呀。”李文姬突然語氣冰冷的回擊道。
  
我覺得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木訥的望著她那絕望的眼神不能自拔。
  
“歐陽,你別再騙自已了好不好呀,我說過,這個世界並不像你想像中那樣的干淨的,包括愛情。”李文姬的這番話頓時就像有人在我的臉上煽了兩耳瓜子一樣難受。
  
我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她,感到我的整個心都被她給一下子撕的粉碎粉碎的。
  
“你不相信這個世上有真的愛情那是你的事,但請你不要沾污了愛情在我心中的地位。”我有些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對她發洩著。
  
我不知道愛情這東西是不是在我的心中真的就那樣的純潔和美好,但是,自從和欣分手後,只要有人在我面前沾污到愛情這兩個字,我都會失去理智。也許就像欣說我的那樣,我這個人是一個唯美主義者,只要在我心中認定是美好的東西,我都不會允許別人去毀壞它的。
  
李文姬的眼裡這時明顯的噙著淚水,只見她起身站起,抽泣著回到自已的房間裡砰的一聲把門給重重的合上了。
  
我抱著沙發上的沙包悵然絕望的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想到了欣,我的心裡在流淚。

非常期待,咸咸地又幾好看:smile_30: :smile_30: 謝謝你

引用:
原帖由 tonylin1123 於 2009-4-12 19:19 發表
非常期待,咸咸地又幾好看:smile_30: :smile_30: 謝謝你
谢谢鼓励!

不过做好心理准备,结局很悲惨

好感人既故事.....
作者段紅橋到底咩人? CHING 有冇佢D 資料?
唔知呢個到底係咪真人真事呢...

引用:
原帖由 Regi 於 2009-4-12 22:32 發表
好感人既故事.....
作者段紅橋到底咩人? CHING 有冇佢D 資料?
唔知呢個到底係咪真人真事呢...

段紅橋,現年29歲,他現為許昌市建委一名公務員。 2006年12月,他以“duanhongqiao0306”為名,開始嘗試創作網絡小說《嫁愛》,沒想到受到了網友的高度關注,僅第一周的閱讀量就超過20萬人次,部分網友譽其為“最淒美的愛情史詩”。
應珠江文藝出版社邀請,2008年年底,該書已正式出版,現已在全國各地新華書店公開銷售。



故事的真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太感人了,這也反應了時下男女的愛情觀是什麼樣子的,也反映了現代社會的悲哀。


更新至第三十四章

第二十九章
  
這些日子以來,李文姬卻一直沒有再出現在我的眼前過,好像一陣風消失了。她沒有一個電話給我,也沒有再在我下班回到家裡時看到她那忙碌的背影,一切好像都又回到了原始,我和李文姬就好像是孤魂與野鬼,從此誰也不再認識誰,誰也不再有誰的消息,但唯一能給我留下希望的是,李文姬走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走,甚至連支言片語都沒有留下,我雖然不知道她的不辭而別是因為那天晚上我的言語過於激烈還是她有什麼新的打算,但是,有一點使我不能自信,我不能確信她是不是還能再回來,再回到我和她共同租住的這片小天地中來。
  
可幾天沒有她的消息,我的心裡面卻是亂如麻,每天一回到家裡面,我都心緒不寧的不知該做些什麼,心裡又好像總少了些什麼,煩燥不安讓我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不知為什麼,我開始擔心李文姬,開始心疼她,開始滿腦子都纏著她的影子,每當這時,我就在努力的告戒自已,千萬別想她,千萬別愛上她。
  
可我的不安和煩燥讓我又不得不承認,我的的確確已經愛上李文姬了,而且愛的是那樣的投入而不可自拔。
  
是呀,該來的還是來了,既然愛上了,我連我自已也躲避不了,可是,現在她連人影都不見了,我又拿什麼來愛她呢?
  
眼看就要到年關了,公司裡的業務開展的也是異常的順利,而且我的那幾個大的策劃方案也得到了公司裡幾乎所有人的認可,給公司在新年裡增加了不少了利潤,所以,不但得到了公司裡老總的認可,也得到了同事們的認可。一轉眼,我和欣已分手將近一年了,而我也在這座城市里呆了將近一年了,可一切還是那樣的陌生,在這一年中,我只和我的父母們打過幾個電話,大都是問侯的話,年關來到時,當我把電話打回家裡時,我的父母的言語顯得是躲躲閃閃,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雖然他們不願意讓我這個做兒子的擔心,但是,從她們那躲躲閃閃的話語中,我從中卻讀出了一些什麼。不過,既然他們不願意告訴我,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聽到父母在那座城市裡還都一切的安好,我的心裡也總算的踏實了下來,雖然我和欣的一切都在這恍若隔世間成為了永遠的過去。
  
為了慶祝公司一年來取得的成績,公司決定舉行一次的狂歡會,以此來激烈公司裡的所有員工在新的一個里能夠再接再厲,幹出更加出色的成績。而且為了慰勞一下公司裡的員工,公司還決定找來一些的陪舞小姐們到場助興。
  
不過,公司這次如此的興師動眾的搞大聯歡,這對我這個初來乍道者來說,還是第一次,而且聽說還要找什麼陪舞小姐來助興,這對我來說就更是第一次了,這個平時是鐵公雞都一毛不拔的公司老總,這一次是大發慈悲,居然出手這麼大方和奢移,這也讓公司裡所有的員工們都有一些的興奮不已,因為用找陪舞小姐來縞勞大家的年終總結大會,還是一件新鮮的事情。
  
這天晚上,公司裡幾乎所有的員工都開始提前身著節日的盛裝開始粉墨登場了,這對他們來說,辛辛苦苦的忙碌了一年了,也該是徹底的放鬆自已的時候了,所以,大家彼此間也都不再的拘束,整個聯歡會的場面顯得氣派而又熱鬧非凡。
  
就在這時,公司裡的一位平時喜歡打熱鬧開玩笑的員工在場下是吆三喝六的要找陪舞小姐,其實這個消息雖然到最後才公開,可在沒舉行大聯歡之前,幾乎公司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有這麼一齣戲的。所以,就在公司老總,也就是那個腦袋殼上稀稀疏疏的漂著幾根頭髮而又鋥亮的老男人剛做完年終總結大會,台下就開始亂哄哄的要求找陪舞小姐助興。
  
一陣的騷動過後,果然,見從前台走出來幾位漂亮而又性感的美眉。她們這幾個女孩子顯得脫俗而又不失嫵媚,高雅而又不失性感,個個都是身材高挑,雙腿渾圓而又修長,身段也是一流的,給人的感覺就是性感、大方、有氣質和女人的韻味。
  
當那個老男人一邊鼓著掌聲一邊要大家今晚好好的玩的話音剛落,場下頓時像開了鍋亂作一團,不過,這幾個漂亮的美眉只陪跳舞,可全公司那麼多的男人,這一個接一個的陪下來也夠她們受的了,但對於這種場合,也有一些的公司員工唯恐躲閃不及呢,表面上看著是一個便宜,其實也佔不了人家多少的便宜的。公司此舉就是讓員工年終過一個好年,而那幾個被招來的女孩也只是陪舞不陪其它的。
  
當緩緩的舞曲響起時,整個場面終於恢復了安靜。
  
幾個早已是急不可待的公司員工早早的來到那幾個漂亮的美眉面前開始大獻殷勤去了,他們笨拙的身體和那些漂亮的身段扭在一起,咋一看,就像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在風中來回的飄舞著——
  
我和幾個同事則選了一個最偏的角落坐了下來,我的眼裡卻是一片的迷茫,不知怎麼了,我又想到了李文姬,不知她現在是否過的安好,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能的再回到我們共同租住的屋簷下,想到這裡我的心裡就有一種無言的刺骨的痛。
  
舞曲優雅的響著,我的心卻如一潭的死水般沉寂。
  
“你們看站在我們的老總身邊的那位漂亮的美眉是誰呀?”就在這時,和我坐在同一桌上的一位同事指著不遠處的老總道。
  
我也下意識的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我的心這時是扑騰的一下,一股揪心的痛撕裂著我的肝肺,比有人現在拿著一包的毒藥餵我還要的難過。
  
沒錯,那個站在我們的老總身邊笑盈盈的向公司裡的一些員工們敬著灑的女孩兒不是別人,就是我夢裡尋她千百度的李文姬。
  
我真的不敢想,也不相信,她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裡,為什麼會是她。
  
“我操,好漂亮的美眉呀,太美了,這不就是我的夢中情人嗎?”我身邊的另一位同事也睜大了眼睛用讚美的口氣道。
  
沒想到這位同事的話語剛落,我身邊的另一位同事瞪了這位同事一眼道:“你說話可要注意點了,我聽說我們的老總有一個女兒在國外讀書,說不定是放假回來了,想到這裡也跟著湊熱鬧來了呢。”
  
這時那位同事卻收斂了一些,不過,他還是兩眼放光的嘖嘖道:“真的長的太美了,清新脫俗,容光喚發,氣質如蘭,簡直就是仙女呀。”
  
我有些不相信的又朝他們那裡看去,沒錯,就是李文姬,她穿了一件顏色鮮豔的晚禮服,一席長發自然的飄在肩上,白皙的脖頸再配上她那姣好的臉蛋,顯得更加的成熟穩重了許多。
  
接下來,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可我的心裡面像做賊似的有種說不出的痛,眼看她挽著那個老男人的手就要的到我們這個桌子上敬酒了,我真不知我該如何去面對這一切,我甚至不敢去猜測李文姬看到我時是什麼樣的一種表情,更不敢猜測她和那個老男人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當李文姬正笑盈盈的挽著那個老男人的手來到我們的桌子前時,我一直不敢正視她的眼神不知為什麼,卻怔怔的看著李文姬,就像是在等待著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李文姬正笑著欲抬起頭的時候,她的目光正與我那冰一樣的目光對接在一起,我本想躲過她的目光,可是我卻倔犟的迎合著她的目光。

李文姬的臉色突然間像冰雕一樣的凝固和扭曲了。
  
她的目光裡全是怨恨、無奈、淒涼和憂鬱,沒有一點的溫度。
  
我想她的心裡面這時也不會好受到哪裡去。
  
那老男人一邊扯著李文姬的手一邊對我身邊的同事道:“小陳,今年干的不錯,一會讓媚兒小姐陪你跳支舞。”他說著竟色迷迷的看了看李文姬。
  
我聽得出,他叫李文姬的時候稱她為媚兒,也把我給搞糊塗了,忽然間我也感到我和這個李文姬之間陌生了許多許多。
  
我看那老男人肥胖的手緊緊的攥著李文姬那嬌嫩的小手,我的心裡更是有股鑽心的痛,可再看李文姬卻好像並沒有的在意這些,等到那老男人與我碰杯時,李文姬臉上那凝固著的表情卻變得異常的堅定。
  
“媚兒,我給你說,這可是我公司裡的大才子呀,我的得力助手,你一會可要好好的陪陪他。”那老男人是一臉的橫肉,笑的眼睛都迷成一條縫了。
  
李文姬這時卻苦笑了一下,我看得出,她笑的很勉強,好像不在乎我的瞟了我的一眼道:“是嗎?那一會我可要好好的陪他跳一支舞了。對了,不知這位先生會不會跳舞呀?”
  
我感到這時就像有人拿著刀子在我的臉上深深的劃了幾道疤痕,我真想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哈哈,那一會要看你的本事了。”那老男人哈哈一笑又道。
  
李文姬還是裝作不認識我的輕蔑的瞟了我一眼道:“那好呀,只是不知道這位先生肯不肯賞我這個面子了?”她的言語明顯很刻薄,不過,也帶有幾分的憂傷。
  
我的眼睛這時都有一些的濕潤了,我感到我真的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更不應該看到這樣的一個場面。
  
我濕潤著紅紅的眼睛看了李文姬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舉起杯子將那杯酒一飲而盡,我真的無法說出這杯酒是苦的還是其它什麼味道?心裡只想著趕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既然這位先生酒量這麼海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我再敬這位先生一杯。”李文姬好像這時故意和我過不去,說著竟自已又舉著酒杯是一飲而盡,不過,我看得出,她的眼睛裡也紅紅的有點濕潤了,只不過她比我掩飾的高明點罷了。
  
我腦子裡是一片空白,二話沒有說,端起桌子上的另一盛滿酒的杯子,一仰頭,是一飲而盡。
  
我紅著臉站在那裡,沒有說一句話,心中的酸楚與難過冰冷麻木的我的心裡面已經沒有一點的溫度了。
  
那老男人一邊還打圓場道:“沒想到歐陽真是好酒量呀,哈哈,一會媚兒你要好好的陪陪他了。”
  
李文姬潮紅著臉看了我一眼道:“沒問題。”
  
我半低著頭,真的沒有一點的勇氣再去接李文姬那冰冷的目光了。
  
在場的人這時也都跟著起了哄,可是他們又有誰可曾知道,這個站在那老男人身邊的年青貌美的女孩兒就是我心中的紅顏與知已。
  
就在李文姬轉身走開的那一瞬,我的淚水居然已經濕潤了我的整個眼框。
  
“操,我還以為是一個多清純的女孩兒呢?原來也是一個做雞(妓)的。”這時我身邊的一位同事都口無遮掩的道。
  
“我說你別在那裡信口胡說呀,那麼清純的女孩怎麼可能會是乾那個的呢?”另一位同事道。
  
“你沒看剛才她的那副嬌滴滴的樣子,不是做那個的又是什麼呀,這樣的女孩子我見多了,別看表面清純,其實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呀。”
  
“我說你說話小聲點,別讓人家聽到了。”
  
“那又如何,本來就是的呀,如果真是我們老闆家的千金小姐,他會捨得讓自已的女兒當作玩物一樣的隨便施捨給我們這些員工嗎?你沒看剛才我們的那個老總看這女孩子那副色迷迷的樣子,難道還會有錯嗎?”
  
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不休,我的心裡更是亂如麻,就像是六月有飛雪一樣冷的我心裡面直發顫。
  
我一個人坐在那裡,是一杯接一杯的獨飲,真的好想把自已給灌醉,最好是一醉方休,不醒人世。
  
就在這時,有人從我的後面把我手中的酒杯奪了過去,我朦朧著有點微醉的眼神看時,原來是我的頂頭上司,那個三十多的女人。
  
她看了看我,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責怒的道:“歐陽,別喝了。”
  
我看了看她苦笑了下道:“沒事兒,我今天心里挺痛快的。”
  
我是牽著鼻子不走打著倒退的主兒,看有人來勸我,我倒是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又一口下肚。
  
那女人還是勸不住,這時同桌上的其它人也一併的在勸我,我還是拿酒精在刺激我。
  
“這位先生既然想喝,那我就陪你。”李文姬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雖然我已體力不支,但李文姬那細細的滑滑的聲音我還是能聽得出的。
  
我半低著頭沒說話,其實是我根本不願的去面對她的眼神和表情。
  
“剛才王總說了,如果我不好好的陪你們,像是我照顧不周了,所以,我不能讓大家玩的不痛快呀。”她的聲音顯得有些的淒楚酸澀。
  
“你個丫丫的,這個世上誰怕誰呀,喝就喝,別以為你激我我就怕你了。”我心裡暗自的罵道。
  
我端著酒杯與李文姬連連對飲了幾杯,看李文姬紅著臉卻好像一點事情也沒有,而我卻是體力不支,早就站在那裡有些的搖搖欲墜了。
  
“呵,不知這位先生醉成這樣,一會還能不能跳成舞了?”李文姬故意用挑釁的口氣對我道。
  
我紅著眼看著她裝得卻是穩如泰山的樣子,而李文姬卻把自已這時偽裝的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那個女人,也就是我的上司這時是最洞曉這裡面的原委了,所以,她看我和李文姬還要的斗酒,便挺身擋在了我的前面,看了看李文姬道:“既然你這麼有興趣,那我今天陪你,呵,不要以為我們公司裡面在喝酒方面沒有人才?”
  
李文姬當然也認出了這個女人,不屑一顧的看了她一眼道:“好呀,不過,你們王總真的了不起,不但培養了一批這麼能幹的人才,還培養了喝酒方面的人才。”李文姬的話語顯得是那樣的成熟和老練,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李文姬了。
  
兩個女人是互不相讓的你一盞我一杯的對飲了起來,她們都各不相讓,似乎像是在斗氣,根本不是在比酒,不過,一邊的人也插不進去嘴,就任這兩個女人糾纏在一起。
  
酒到中熏,兩個女人都有些體力不支的身體微微發軟,這時,那個老男人走了過來,他看李文姬和那女人相持不下,便勸解,但這二人好像根本沒把這老男人放眼裡,那老男人先是勸這女人,不過,這女人根本不領他的情,也許是這個女人和這個老男人上了幾次床有了資本的緣故,所以沒理會他的勸解。無奈,這老男人又去勸解李文姬,雖然我不知道李文姬和這個老男人是什麼關係,但是,看這老男人看李文姬那嚴厲的目光,我就覺得不一般。
  
“媚兒小姐,我今天可是讓你陪大家高興的,不是讓你在這裡給我斗酒的,傷了和氣的話,我可要為你是問了。”那老男人的話雖然不是很嚴厲,但是,從他這幾句輕描的話語中,我已從中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我的心裡像有人拿著錐子捅了幾下,是揪心的疼。
  
李文姬這時收斂了許多,她有些略帶歉意的看了看這老男人,又換了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看了看那女人,冷傲的道:“對不起了,剛才多有得罪。”不過,我看得出,李文姬是在強打起精神作歡顏笑。
  
那老男人這時哈哈的笑著,說話時竟又將他那隻肥胖的粗手緊緊的摟在了李文姬的腰間。
  
接下來,我已記不清我都混混沌沌的說了些什麼,也不知自已是怎樣回到家裡去了,我更無法說清我當時的失態到底引來了多少人的嘲弄,我只聞到了一個女人一直陪著我回家時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女人香味,我雖然記不得這個送我回家的女人到底是誰,她到底一路上對我做了些什麼,可是,這天晚上在情感的王朝中,我卻徹底失眠了。

第三十章
  
第二天早上,直到天色有些朦朦亮的時候,我才昏昏沉沉的睡著,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我揉了揉有些發麻的眼睛,兩手無力的撐著床,本想站起來,可卻突然感到整個頭腦裡面一陣的玄暈,兩眼也火辣辣的直冒金花,還有一種想往外面嘔吐的感覺,胸中甚是的難受。
  
我心裡咯登的一陣亂跳,知道不好,這一次自已肯定是又要的有一場的大病來臨,因為我心裡十分清楚,只要我平時出現這種不良好的感覺時,我是肯定不會躲過一場大病大災難的。
  
我本想下床去找點藥吃,可是,我試了下,全身上下軟軟的沒有一點的氣力,剛一坐起,就覺得心裡面噁心,有一種想往下面倒的玄暈感。
  
真的是病來如山倒呀,我甚至不敢想像今年這個年我一個人還能不能的挺過去。 ;
  
不知過了多長時候,我躺在那裡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而且喉嚨也感到異常的干裂和難受,還發著高燒。等我醒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的昏暗了下來,幸好公司昨天晚上大聯歡之後給了我們幾天的休息時候,要不然,我真不知該怎麼帶病去上班。
  
我已經一天沒有進一滴水和一頂點兒的食物了,雖然這時全身心都很難受,但是我還是盡力挪動著身子,下了床,來到廚房裡面,卻發現什麼都是冰涼涼的,就連冰箱裡也是空無一物,看到這裡,我的心裡面不禁是一陣的淒涼和難過。
  
這時,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強撐著身子在房子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點藥和吃的東西,這時,我想到了李文姬的房間,說實在,平時我很少去她的房間裡的,我本來以為她不在的時候都是鎖著的,可沒想到當我忙忙跌跌的去推她的門時,卻是開著的,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在她的屋子裡面胡亂了翻騰了一番。最後,在她的床頭櫃裡總算找到了一點的治感冒的藥物,而且還在她的床頭上找到了一些吃的東西,我當時心中是一陣的暗喜。
  
也許是我剛才胡亂的折騰了一番的原因,所以,這時卻感到了全身心的放鬆,不過,當藥和食物進到我的肚子裡剛一會兒,我就又有一些的體力不支的想躺下來休息,全身心還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別人都說感冒後只要吃過藥,然後多在自已的身上蓋幾層被子,只要自已身上這時出的是大汗淋漓,那這病就好了一大半了。
  
想到了這些,我也只能傳統一回,按照這些祖傳下來的老方法在自已的身上又加了兩層厚厚的棉被,不過,這兩條被子我都是從李文姬的床上給搬過去的,事以既此,我也沒有想那麼多。
  
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在昏昏沉沉中感到有一隻細膩而又光滑的手在我的額前輕輕的撫摸著,而且還有一點冰冰涼涼的感覺。
  
也許是我被燒的昏了頭的原由,所以,這時感到那隻手雖然有點冰涼,但是卻讓我的心裡總算有種溫存的依靠感。
  
我這時腥忪著眼睛睜開看時,簡直有點不能的相信自已的眼睛,原來是水兒。
  
雖然我不能立馬斷定水兒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又是什麼時候坐在我的身邊的,但是,她那副姣好而又白皙的鵝蛋臉卻始終無法在我的腦海裡抹去。因為她看起來始終都比李文姬還要的性感和嫵媚。
  
雖然我滿腦子這時一片的昏沉和空白,可看到水兒坐在我的床邊那副細緻如微的照顧我的樣子,我還真的是有些的不好意思的想試圖撐著身子站起來,但水兒馬上輕輕的摁住了我的肩膀,並示意讓我先躺下,還給了我一個淺淺的笑。
  
我的心里頓時感到有種陽光和煦般的溫存感,更多的是一種滿足感。
  
“大作家,怎麼會把自已搞成這樣的呀。”水兒有些心疼的看著我道。
  
我顯得面色憔悴的看了水兒一眼,有氣無力的道:“人有禍福單兮,天有不測風雲,人吃五穀雜糧,哪裡會有不生病的呀。”
  
水兒剜了我一眼道:“呵,真不虧是寫過小說的人,就連在病床上還能說出這麼一大堆新鮮的詞來。”
  
我眨巴著眼苦笑了一下道:“哪裡呀?其實昨天還好好的,不知怎麼了說倒就倒下了。”
  
水兒卻竟自的嘆了口氣道:“我看你這一次還真的病的不輕,為什麼不去看醫生呢?”
  
我看著她還裝作無所謂的道:“沒事兒的,我剛吃過藥的,這點小病不算什麼,過了今晚就好了。”
  
水兒看我有些是如此的倔犟,拉下眼皮來不再作聲。
  
我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又水兒道:“對了,現在幾點了?”
  
水兒用手掖了下我的被子道:“都快十一點了。”水兒的語氣好像這時很是有些的埋怨的樣子,而我這時才想起自已吃過藥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幾個小時了。
  
“其實我也是今天剛回來的,本來想在我自已那裡好好的休息一下,沒想到文姬剛才十點多的時候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都沒接,她不放心你,所以說什麼也要讓我親自跑你們這裡一趟讓我看看你,沒想到還真讓她給猜著了,你還真的是出事兒了。”水兒好像要一股腦兒的把什麼都要的說出來。
  
聽到這些,我的心裡不知怎麼了,是一陣的酸楚,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和難過。
  
“看你現在臉色是黃皮瓜瘦的,一定還沒吃飯吧。”水兒這時站起身來語氣有些嬌慎的道。
  
聽到這些,我這時才感到自已的肚子裡真的是有一些的嘰哩咕嚕的一陣發慌。
  
我無力的朝水兒點了下頭,水兒朝我兩手一分作出無奈的樣子道:“唉,好吧,誰讓我和文姬是最好的朋友呢?你小子,這輩子遇上文姬這麼心腸好的人算是你真的走運了。”
  
我看著水兒轉身走開的背影,心中有種怪怪的味道,這種味道不是苦的,也不是甜的,總之,我不知道我現在該去怎樣看待李文姬在我心中的形象和地位,我也不知該把李文姬在我心中當作成一個好女孩兒看還是當作成一個壞女孩兒來對待。
  
但我真的是不能接受她是一個做妓女的事實。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水兒卻已經做好了一碗熱騰騰的面端到了我的跟前,還沒等她放下手裡的碗,我二話沒說,就急不可待的從被窩裡鑽出來,其實,這時我也沒怎麼感到自已的身上出了好多的汗水,不過,全身上下倒是輕鬆了不少。
  
看我這樣,水兒趕忙把手裡的碗放下,走到床前就去給我蓋被子,邊蓋邊道:“唉呀,我說大作家同志,你還是快回被窩裡去吧,免得到時說是文姬讓我來照顧你,可我卻不但沒照顧好你,又讓你病上加重,那到時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了,文姬也不會饒過我的。”
  
聽到這些,我怔怔的看了水兒好久,沒有作聲,我只是重新縮回身子去,接過水兒遞過來的碗,雙手緊緊的捧著它,就像一個可憐兮兮的乞丐瞅著路人施捨的東西一樣眼放綠光的盯著它,感到眼前的這碗熱騰騰的飯就是我的救命稻草,說實在,這時這碗飯對我這個已餓了一天的人來說比什麼都重要和實在,其它的一切再重要的事情在我心中都不是什麼事兒了。
  
看來,飢餓有時真的能讓人忘記煩惱,忘記傷感,忘記發生在自已身上所有的不悅和不快的事情,所以,當一個人想忘記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最好的是先餓上自已幾頓,到那時一個人只會想著生存吃飯的問題,他也肯定不會有更多的心思想什麼憂愁和煩惱這些玩藝兒了。
  
酒足飯飽之後,我一抿嘴,知足的看著水兒傻笑了下道:“好了,謝謝你呀。”
  
水兒接過碗是莞爾一笑道:“你呀,不用謝我,你應該謝文姬才是。”
  
我不知為什麼,水兒從今晚來到這里之後,口裡始終都把李文姬放在第一位置,可我一聽到她這樣的說,我的心裡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而且我還特怕別人再在我面前提到李文姬這個名字,也許李文姬現在在我的心中已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完美,最起碼她如今所從事的職業都讓我想起來心裡就壓抑和惱恨。
  
水兒把碗洗刷過之後,便來到我的身邊,在我床前坐了下來,還為我削了一個蘋果,這水果是水兒在來這裡的路上帶來的,看上去還很鮮嫩。
  
她一邊的削蘋果一邊道:“大作家,現在感覺好了點嗎?”
  
我朝她點了下頭,不過,這時,我還是眼神不老實的看了看她那凹凸均稱的美麗的曲線,還有她那極盡清純的天使面孔,說實在,在這樣的一個深夜裡,有這麼一個漂亮美麗的大美女陪在我的身邊,我不可能對她沒有一點的想法,但再看看自已病的一塌糊塗的樣子,想做點什麼也是不可能的了,可是,水兒也的確是太美了,凡只要與她近距離接觸的人不可能不對她動心或有非分之想,從她的身上能給人以想像不到的魔力和吸引人的誘惑力。
  
“水兒,今天真的辛苦你了,你不瞌睡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水兒卻笑了下道:“我今天剛從外地趕回來,你說會不累嗎?不過,現在也倒不覺得瞌睡了。”
  
看她一邊認真的削著蘋果,一邊輕輕的說著話,我覺得對我這個旁聽者來說真的是一種的享受。
  
“如果我能娶到你這樣一位漂亮賢惠的女孩做妻子都好了。”我還是半開玩笑的道。
  
水兒這時停下削蘋果的手瞪了我一眼道:“胡說,我看你真的是被燒糊塗了。”我也聽得出水兒也是在拿我的話當玩笑話,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我看了一眼她不再說話。
  
“其實,文姬對你真的挺照顧的,有時就像一個做姐姐的照顧自已的弟弟一樣的細心入微。”水兒還是提到了李文姬。
  
也許水兒還並沒有的覺察到我已經知道了李文姬現在正在外面做什麼的事情,所以,她還是像以前那樣把我和李文姬當作成一對的死冤家來搓合。
  
我苦笑了下道:“是嗎?”其實我真的不知這個時候該對水兒說些什麼,我也不想破壞我和李文姬之間在水兒心中的形象,我更不願提及我現在對李文姬的感受。
  
看我是一陣發楞的坐在那裡,水兒這時將削好的蘋果往我的手心裡一塞道:“大作家,別想了,文姬可是個好人,你小子遇上她是祖上積了八輩子的德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去瞇一會了,你好好休息吧。”
  
水兒說著便起身看了我一眼,隨手關上門走開了。
  
我手心裡緊緊的攥著水兒削好的蘋果,心裡苦澀的自言道:“媽媽的,一個做妓的會好到哪裡去,你也太高看她了。”不過想到這裡,我的臉上又是一陣的發燙,我覺得我心裡說這話又委實太對不起自已的良心了。
  
我狠狠的咬了口蘋果,真的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味道。

第三十一章
  
次日清晨,水兒早早的起床並為我準備了豐盛的早餐後就匆匆的離開了,我還是感到全身心的不舒服,看來還是沒有徹底的去除病根。不過,比起昨天好多了,最起碼我有自已料理自已的氣力了。
  
說實在,大過年的,我也不好意思再挽留水兒來照顧我了,但水兒走後,我就感到一個人是多麼的孤獨與寂寞,一種淒涼的感觸頓時又情不自禁的湧上了我的心頭。
  
吃過早飯後,我又下樓去看了醫生,打了一小針,弄了點藥,當我又回到家裡看到一個人淒淒楚楚的場景,我心裡是股揪心的疼,我默默的坐在那裡,實在想不起自已該做些什麼。我只希望自已的病趕快的好,看來,這俗話說的好,人有啥就別有病。
  
我暈暈沉沉的坐在那裡,不知過了多長時候,我的手機響起,我看了看是家裡打來的,接起電話,聽到的是我母親那關切的語言,我無力的回應著母親說的話,雖然我這時沒有一點的想說話的氣力,可為了不使母親掛念起我,我還是裝著一副很堅強的樣子,母親在那邊說這些關心體貼的話足足嘮叨了有半個小時才作休,問我這個年一個人怎麼過,問我過年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問我在這邊冷不冷等等的疑問讓我有些無言以對,可這畢竟是母親的一片心思呀,兒行千里母擔憂呀。
  
末了之後,我明顯感到母親好像心裡有什麼事兒要對我說,又不敢的說出來,她的語氣在電話那邊顯得很沉重,可我是一個急性子,所以,沒等母親說出來,我就急不可待的追問道:“媽,家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母親在那邊遲疑了一下道:“欣要結婚了。”那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卻像一塊石頭一樣重重的撞擊著我的心靈。
  
其實,我知道,母親之所以告訴我這些,從骨子裡來說,母親比我更喜歡欣,而且還經常的誇獎欣將來一定是一個好媳婦,母親在說這些話時,心裡其實比我還要的難過。
  
畢竟,是因為我的錯才給她老人家失去了這麼一個她心中的好媳婦,母親心中此時的痛我想也並不亞於我,否則,她是絕口不會在我面前提及欣要和別的男人結婚這樣的一個事實的。
  
我沉默了好久,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掛了電話後,我無力的坐在那裡,感到我的整個世界突然間轟然倒塌,我的生活已變的是一塌糊塗。
  
我服下藥後,腦子裡面就一片的空白,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承受住這樣大的壓力,躺在床上,在病魔的折磨下,感到身心疲憊,但更多的是心裡委實一下子承受不了這樣巨大的壓力,我滿腦子都是欣結婚時的場景,滿腦子都是欣和那個男人在結婚奠禮上的場景,滿腦子都是欣和那個男人在新婚之夜纏綿時的場面,還有那個男人壓在欣的身上發洩獸慾時的場景,一想到這些,就有一股熱血直湧上我的心頭,我多麼想對那個正在對欣施展獸性的男人大聲喝道,快給我住手,欣是我的,她是我愛了五年的人,是我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人,可是,當我又想到欣在她的身下盡情的享受時的情景,我才感到發自我內心的這些真切的呼喊卻是那樣的軟弱,欣現在畢竟已為人家的妻子,我又有什麼資格去阻止他們盡情的享受那良辰美景呢?這畢竟是欣自願的選擇,她心甘情願的樂意把自已的身體連同自已一生的幸福交給那個壓在她身上發洩獸慾的男人,我現在又算什麼呢?我只不過是一個愛情的失敗者,一個懦夫,一個連同我靈魂一起被葬送在愛情的深淵中的哭泣者,我真的是什麼都不是,現在欣已屬於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有權力行使做丈夫的權力,因為那個要陪欣過一輩子的人不是我,可是,在這個黑漆漆的夜晚,我真的想對欣說一句:欣,我真的好愛你,你真的好狠心。
  
我躺在床上,滿腦子是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心裡是根本無法的平靜下來,從我和欣相識到現在,五年的感情,我又怎麼可能說忘就能忘的呢?而現在我卻在另一座城市只能遠遠的、無力的望著自已心愛的人和別的男人牽手,我又怎麼能承受得起如此沉重的打擊呢?
  
想著想著,我又想到了和欣在一起的日子,那時,我總會認真的看著欣那美麗的面孔道:“欣,你愛我嗎?你會嫁給我嗎?”欣總是很俏皮的道:“等畢業後我就嫁給你,到時你想甩也甩不掉了。”我笑著道:“是嗎?”她卻有些生氣的一臉莊重的看著我道:“天,你怎麼老這樣的不自信呀?人家的心都是你的了,除了你,我還能嫁誰呀。”每每看到欣這樣的生氣的樣子,我總是像吃了顆定心丸知足的道:“謝謝你的愛,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牽著你的手一直到老的。”欣聽到這些,總是輕輕的把嘴貼到我的耳根上道:“我到時還要給你生一個大胖小子呢?”然後高興而又自豪的在我的臉上輕輕的一個長吻。
  
而現在也許欣會把這些話說給那個男人,因為她的一生已決定要與那個男人牽手,最起碼她和他已經成為了事實上的婚姻。
  
我努力使自已的大腦能夠的進入到睡眠狀態,可是,我試了下還是沒有效果,於是,我便翻身起床,卻發現我的枕邊已經的濕了一大片。這時我用手抹了一把眼睛,我的眼角邊卻全是淚水幹過後的淚漬。
  
我真的不敢想像我的一次無意的傷害居然會是我和欣之間分道揚鑣,而且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她已為人妻,想到此景此時,我真的不敢再相信世間還有什麼所謂的愛情和真情了,幾年的感情難道真的不如兩個剛剛認識沒多久就牽手走向婚姻的殿堂的閃電式的愛情嗎?
  
也許人世間的變數真的太多,也許我當初不應該太在乎這段感情,也許在乎一個人太多的時候卻總怕失去她,可最後還是失去了她,也許人世間的傷害可以分作兩種來看,一就是無恥的傷害,另外就是無意的傷害,而我和欣就是一次無意的傷害,卻鑄成了今生永遠的遺憾。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望著窗外寂靜而又漆黑的夜晚,心裡悵然一陣的喟嘆和絕望,我覺得我的淚水這時已經的哭幹,我的心也在這座已生活了一年的城市裡迷失了方向。
  
又是一個不眠夜。
  
直到第二天天色朦朦亮時,我才合衣昏昏沉沉的睡去。
  
熟睡中,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欣有一次在學校裡生了一場大病,我急匆匆的抱著她往醫院裡跑,我把欣抱在懷中,就像抱著我的希望,她在我懷中是那樣的沉甸,可又是那樣的重要,一路上我都在對自已說,欣,你不會有事的,但當我看到欣病的兩眼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真的好想當時上天能賜予我一雙翅膀飛到醫院,等跑到醫院,欣已經是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的氣力了,臉色像紙糊了一樣的甚是煞白。我把她放下後,開始在醫院的樓上樓下跑來竄去,我的心都已吊到了嗓子眼處,等到欣打上吊針,安然躺下,我還是忐忑不安的靜靜的看著她,我的心裡是一陣的隱隱作痛,看著她那憔悴的臉色,還有她那有些的瘦骨嶙殉的手,我情不自禁的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輕輕的貼在我的臉上,淚水幾欲的奪框而出,心裡顫抖著道:“欣,我愛你,今生今世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你知不知道,我看你這個樣子,我的心裡真的好疼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把欣的手放在我的臉上,頭埋在床邊已經睡著了,等到護士來換藥時我才被驚醒,這時欣的臉色看起來明顯的紅潤了許多,也有了一點的血色,我緊緊的抓著欣的一隻手還是戀戀不捨的看著她,許久沒有說話,欣這時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我,用手輕輕的捋了下我額前的頭髮甜甜的笑了下道:“天,我沒有事情的,你不要擔心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我眨著有些發澀的眼睛看著欣安慰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你知道嗎?剛才真的把我給嚇死了。”欣卻堅強的笑著,反過來安慰我道:“真的沒有事情的,你不用擔心了,我想你也一定累壞了吧?”我看著她搖搖頭,沒有說話。
  
“天,你真好,我這輩子要嫁人一定嫁給你。”欣認真的看著我道,眼框裡面都佈滿了淚花。
  
我幸福的看著她,看著她那紅潤的面孔,真的好想輕輕的吻她一下,正當我起身去吻她時——
  
這時我卻感到有人在我的額前輕輕的撫摸著——
  
夢醒了,我睜開眼睛看時,卻是李文姬,只見她正依在我的床頭,眼睛溫存而又憫憐的看著我,我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又故作少氣無力的樣子,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其實,我是不願再面對李文姬。
  
但李文姬卻並沒有立即離開我,而依然坐在我的身邊。為我掖了下被子,輕聲道:“歐陽,好點了嗎?”
  
她的這和風細雨般的話語卻並沒有打動我,我還是裝作很痛苦的樣子,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其實,我什麼都知道了,你現在心裡很難過,真的是我對不起你,沒想到你在感情上也受過這麼大的傷害。”李文姬卻突然這樣說道。
  
我當時心頭一震,把剛才的夢連同我內心的憂傷全部的拋到了腦後,我真的很疑惑,這個李文姬怎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
  
“歐陽,我知道你沒有睡著,我很讓你失望,我也知道你很看不起我,但我還是要說,剛才我回到家裡時,我看你躺在床上還沒醒,所以就沒有敢打攪你,我聽水兒說你病的挺厲害,所以剛才你父母打來電話時,我就沒有打擾你,電話是我接的,你在家里和那個女孩的情況你母親剛才在電話裡都給我說了。”李文姬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這時我才想起剛才我在做那個夢時,我的手機響起,看來李文姬早就回來了,而且就我母親的那個嘮叨勁,準沒少告訴她我和欣之間的許多事兒。
  
聽到這裡,我轉過身,背對著李文姬,心說:“你個丫丫的,原來我心裡面想什麼你現在都知道呀。就連我和欣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只可惜你只是一個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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