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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三國 第二卷 崛起於黃巾之亂 (53-520) 作者:妖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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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暗懷情愫

征北軍大隊在距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時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押送俘虜往城外營地而去,另一部分是張遼及其麾下的部將和親兵,還有躺在大車上的數千名傷兵,他們徑直往魏郡北城門而去。

魏郡守將率領千餘麾下來迎接張遼,行過禮後,引領著張遼等回魏郡。

進入魏郡城,只見許多百姓擁擠在街道上,臉上的神情好奇大過興奮,他們非常想看一看僅憑借十萬大軍擊破袁紹二十萬大軍的征北軍將領究竟是什麼模樣的人物。

隊伍行進在大街上,張遼手提大刀走在最前面,氣勢威嚴不凡,樣貌俊朗,頜下的一縷短鬚更增其男性魅力。百姓們微微有些發愣,婦人們臉頰有些微紅,男人們在心中想:張遼將軍真是名不虛傳啊!婦人們則在想著令她們自己都害羞的心思。

回到魏郡治所,張遼立刻在大堂召集眾將及魏郡僚屬議事。

「此戰雖大勝,但我軍也付出了非常慘重的代價!」一開始,張遼便頗為感慨地說道。將軍們原本還顯得喜悅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樂陽的神情更加凝重,這一次戰鬥,樂陽麾下的第一軍團輕騎兵損失最為慘重,光陣亡者便超過一萬二千人,重傷超過兩千人,其餘將士基本上人人帶傷。

張遼看了一眼樂陽,說道:「此戰,樂陽將軍所部損失最為慘重,光陣亡者便超過一萬二千人!虎嘯營鐵騎死傷超過三千人!」大堂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重。

隨即張遼掃視了一眼堂下,話鋒一轉,「不過我軍在此戰中基本殲滅了袁尚所部二十萬大軍!其中俘獲十一萬人!弟兄們的血沒有白流!」眾將的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太守大人!」張遼對右首處一個做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喚道。中年人連忙出列應諾。這個中年太守姓李,單名一個諾,原本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寒門士子,一年前參加了陳楚在并州舉辦的招賢考試,因成績優異被陳楚錄用為官,先是在并州的一個縣裡做了半年的縣令,半年前被陞遷至兗州魏郡這個戰略要充做了太守。這位李太守對陳楚忠心耿耿,因為是陳楚的開明改變了他的命運,並使他有一展才能的機會。像類似的情況在征北軍中非常普遍。

「我軍有好幾千傷兵,這須要大量的藥材,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籌集足夠的藥材!」

李諾立刻保證道:「將軍放心!下官定不會使負傷的勇士缺少治傷的藥材!」

張遼點了點頭,「具體的事情,會有醫官同你溝通!」「是。」,李諾退回到隊列中。

「傳令官!」張遼喚道。

「將軍!」立在左首最末端的傳令官出列應諾。

「立刻將這裡的情況飛鴿傳書稟報主公!」「是!」

張遼最後道:「雖然我軍成功地殲滅了袁尚所部二十萬大軍,但是諸位切不可掉以輕心!」「是!」眾人一起應諾。

散帳後,張遼命令副將曾廣加派斥候隊巡邏監視冀州方向的曹操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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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入夜時分,身在洛陽的陳楚便收到了張遼發來的飛鴿傳書。看完短箋後,陳楚興奮地大叫一聲好。站在陳楚身旁,早就好奇地支起耳朵的張蕊立刻問道:「我哥在信裡怎麼說啊?」

陳楚興奮地一把摟住湊過來的張蕊,『波』地在張蕊的粉臉上響亮地吻了一記,說道:「昨天夜裡,文遠率領六萬鐵騎在魏郡以北二十餘里的一處谷地中全殲袁尚所部二十萬眾,俘虜十一萬人,這其中包括袁尚和崔琰兩位重要的人物。此刻,這兩人正被押送往洛陽的路上。」

張蕊眨了眨眼眸,美麗的臉蛋興奮地通紅了。

「我哥哥是最厲害的!老公,你說是不是?」張蕊興奮地說道。陳楚刮了一下張蕊的瓊鼻,笑道:「哈哈,沒錯!文遠確實是我征北軍中數一數二的大將!」

隨即又在張蕊的臉頰上香了一口,「今天定要慶祝一番!」

張蕊從陳楚的懷中蹦出來,拍著纖手雀躍道:「太好了!」,隨即便俏臉緋紅起來,美麗的眼眸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楚。原來陳楚正用很有深度的眼神盯著張蕊的雙眸。

陳楚伸出雙手摟住張蕊的纖腰,一臉壞笑地輕聲道:「今天晚上咱們可要好好慶祝一番!」

張蕊明白陳楚意為何指,雪白的貝齒輕咬著紅唇,雙眸狠狠地瞪著陳楚,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懊惱,胸前的女甲有些急促地起伏著,紅紅的臉蛋讓陳楚非常想啃上一口。

張蕊這時的模樣是很誘人的,陳楚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滑到張蕊的臀部,隨即猛地摟向自己,因為用力很大,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時,發出一聲沉悶的大響,張蕊禁不住輕嗯了一聲,這一聲輕嗯婉轉悱惻勾魂奪魄。站在陳楚身後數步處的孫仁不由得芳心猛跳了一下,充滿野性之美的臉頰比剛才更緋紅了,雙眸盯著面前不遠處正沉浸其中的一對狗男女,神情份外懊惱,不過在眼神的深處卻隱藏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失落。也不知她究竟為何而失落?

陳楚和張蕊糾纏了好一會兒才告一段落。陳楚讓張蕊到後院去準備酒菜,隨即命鐵衛去將周瑜叫來。

陳楚坐在書房中,隨手翻看著擺在案几上的報告文案。看了片刻,陳楚活動了活動有些微酸的脖頸,正好看見身側孫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沮喪的神情。於是轉頭看向孫仁,疑惑地問道:「香香,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陳楚的語氣充滿了關懷。

孫仁驚了一下,眼神中閃過慌亂,隨即雙眸一瞪,很刁蠻地說道:「本姑娘的事可沒必要都向你說明!」敢跟陳楚這麼說話,這個孫仁絕對是除張蕊之外的第一人了!

陳楚不以為意,微微一笑,很溫柔地說道:「香香,有什麼事,你就跟大哥說!大哥一定會盡己所能地幫你!大哥可不想看見你不開心!」

溫柔的話語瞬間將孫仁偽裝的堅硬外殼給揉碎了,孫仁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一種想哭的想哭,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在那一瞬間生出撲進對方懷中的衝動。不過孫仁表面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眼神祇在那一剎那間變得溫柔如水,然而隨即就又恢復刁蠻高傲的神情,下巴高高地揚著,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我沒事!大哥你不用擔心!」,語氣似乎沒有多少變化,不過在驕傲的語氣背後卻明顯地流露出溫柔的味道,這是一個女人天性的溫柔。

陳楚已經算是過來人了,孫仁的偽裝並沒能騙過陳楚的眼睛。陳楚溫柔地笑了笑,用比剛才更溫柔的聲音對孫仁道:「香香,只要你沒事,大哥就放心了!」

孫仁的芳心猛跳了跳,眼眸感到有些模糊,似乎有東西想從眼眸中奔出來。猛地偏過頭去,以使陳楚不能看到她的眼睛,這個動作表面開來是很刁蠻高傲的。

陳楚笑了笑,將注意力回到案几上,繼續閱讀起公文來。

片刻後,孫仁用眼角瞥了陳楚一眼,見陳楚正在聚精會神地審閱公文,稍稍鬆了口氣。回過頭來,注視著陳楚的背影,誘人的紅唇抿了抿,眼眸中蘊含著複雜的情懷。

大約一刻鐘後,周瑜來了。

「主公!」周瑜拜道。

「不必多禮!公瑾,好消息!文遠在魏郡大破袁尚部,全殲袁尚麾下二十萬之眾!」陳楚頗為興奮地笑道。隨即拿起案幾上那由張遼發來的飛鴿傳書遞給周瑜。

周瑜面露欣喜之色,接過短箋快速看了一遍,然後抱拳道:「如此一來,袁紹方面就只剩下困守汜水關的一支殘軍了!」

陳楚笑著點了點頭,問道:「公瑾,你看接下來咱們是強攻汜水關還是勸降?」

周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瑜以為可以勸降!」陳楚示意周瑜繼續往下說。

「袁紹之所以還在汜水關堅持,無非是認為袁熙和袁尚兩支援軍會趕到洛陽救援並且扭轉戰局,咱們只要派使者帶著這兩個人去汜水關,定能使袁紹放棄抵抗開門乞降!」周瑜信心十足地說道。

第四百五十八章 許攸的願望

陳楚欣然道:「好!就這麼辦!來人!」

一名鐵衛進來應諾。

「傳令虎牢關守將,將押送袁尚的隊伍就地攔下,等候使者到來!另外,把許攸給我叫來!」「是!」,鐵衛隨即退出了書房。

周瑜看了一眼消失在門口的鐵衛,回過頭來微笑道:「主公,您打算讓許攸做為此次出使汜水關的使者?」

陳楚瞇著眼睛點頭道:「許攸這個人是很有才的!由他出使汜水關是非常恰當的!」兩人意味深長地相視一笑。

「只怕許攸不願意擔負主公的這個使命!」周瑜突然道。

陳楚冷冷一笑,「這可由不得他!」陳楚這話沒錯,此刻的許攸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立在陳楚身側的孫仁,美麗的眼眸中全是不解的神情,她隱隱感到兩人的談話中似乎隱藏著別的什麼東西。突然她想到對頭張蕊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真是太奸詐了!」,眸子滴溜溜一轉,凝定在陳楚的背上,皺了皺好看的瓊鼻,一種複雜的神情出現在眼眸中,就好像在說:「你果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蛋!」

不久之後,許攸被鐵衛帶到了書房中。進入書房後,許攸只對陳楚行了一禮,對旁邊的周瑜全當沒看見。高昂著腦袋,一副我是大功臣的模樣。孫仁皺了皺好看的柳眉,她感到面前這個人非常讓人討厭。

請許攸在左首處坐下,隨即陳楚溫和一笑,道:「子遠先生在我征北軍中可還習慣?」

許攸昂著下巴朝陳楚抱拳道:「承蒙主公記掛,在下過得還好!」

頓了頓,對陳楚道:「主公,在下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陳楚哈哈一笑,「子遠先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許攸抱拳行了一禮,一臉昂揚地說道:「征北軍乃天下精銳,縱橫天下所向無敵!」

陳楚呵呵一笑,同右首的周瑜交換了一個眼神。

許攸繼續道:「不過征北軍中卻還存在著一個問題!」說到這,許攸停住了,右手撫著頜下山羊鬚,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陳楚不由得心中暗罵。微笑著問道:「不知子遠先生發現我征北軍中存在著何種問題?」右首的周瑜端起茶杯品味著,淡然的神情中流露出不以為然之色。在周瑜看來,征北軍的情況已經非常好了,不論訓練、裝備、軍法、士氣還是軍功制度,都是無可挑剔的!至少在目前來說,還沒有發現不恰當的地方!

許攸一臉鄭重地說道:「主公,自古以來,禮數最直接地反映了主上的權威,同時也是主上御下的一個重要手段!若禮數不在,則諸事不利!」

陳楚呵呵一笑,點了點頭,心中卻不以為然。在陳楚看來,禮數不過是一些無聊的權利人物自我陶醉的一套把戲罷了;如果你得到了部下真心的擁戴,部下自然會以他自認為最恰當的方式來表示他對你的尊敬;若是你沒有得到部下真心的擁戴,就是部下每天給你山叩九拜,那也不過是表面文章罷了,一旦大難臨頭,這些原本非常懂禮數的部下說不定會是陷你於萬劫不復之地的罪魁禍首;一定的禮節當然是必要的,否則相互之間的交往豈不是要亂套,但是沒必要把禮數、禮節上升到影響生死存亡的地步!

許攸以為陳楚贊成他的話,不由得一喜,繼續道:「主公大軍之中就有不懂禮數,視主公禮數如無物的將軍!」

陳楚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一瞇,指節輕輕地敲著幾面。一旁的周瑜立刻知道,陳楚有些生氣了,因為陳楚這個習慣性的神情和動作就表示了陳楚的內心想法。

「子遠先生所說的將軍是誰呢?」陳楚語氣淡然地問道。

許攸以為有戲,立刻回答道:「此人正是龐德!」,其實許攸是想說張飛的,但是張飛是陳楚的結義兄弟,許攸擔心操之過急反而會引起陳楚的不滿。龐德做為陳楚麾下僅次於呂布、張遼、張飛等大將的猛將,當然看不起許攸這樣小丑似的人物,因此多次當面譏諷過許攸,一向自視甚高的許攸怎可能善罷甘休,他在心中發誓定要找機會要龐德好看,之前出使袁熙回來後,自認為功高的許攸便打算在陳楚面前誹謗龐德,今天他正好趁陳楚召見他的機會將計劃好的一番言語說了出來。

坐在右首處的周瑜搖了搖頭,在鄙視許攸的同時,也輕視他的愚蠢。周瑜暗道:若是主公是那種聽信讒言親近小人的人,怎可能打下如今這番局面,征北軍怎可能縱橫天下,令諸侯色變令異族俯首!

果然,陳楚猛地一拍案幾,在場幾人都嚇了一大跳。

陳楚怒聲道:「許攸,你的才能難道就體現在背後攻訐他人之上嗎?」

「在下,在下實在,實在不敢,不敢……」許攸跪伏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道,心中非常恐懼,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面前的人同他之前侍奉的袁紹是完全不同的。

陳楚一擺手,「好了!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說是道非!記住了嗎?」

「在下,在下明白!在下明白!」許攸忙不迭地叩首道。

許攸退回到案幾後,正襟危坐。心中不由得升起怨憤的情緒,暗道:若不是我許攸,你陳楚能如此順利擊敗袁紹嗎?簡直是卸磨殺驢忘恩負義!

陳楚搖頭歎了口氣,其實許攸這個人還是有些才能的,但是他的為人實在是太差勁了!

陳楚的面色緩和下來,由衷的感慨道:「子遠為我征北軍立下了莫大的功勞!子遠的高才也是世所罕見的!」

兩頂大帽子被戴到許攸的頭上,許攸登時將剛才的不悅拋到了腦後,心中揚揚得意起來,不過面上卻謙虛道:「主公過獎了!」,話雖如此說,但許攸的臉上洋溢著遮掩不住的驕傲之色。陳楚哈哈一笑,「子遠太自謙了!」隨即對周瑜道:「公瑾,今後你可要多向子遠討教啊!」

周瑜抱拳應諾,然後一臉謙虛地對許攸道:「到時還要請子遠先生不吝賜教!」

許攸更加得意了,一張臉都笑成了一朵花,非常大方的說道:「公瑾但有不明白的,儘管來問我?」

陳楚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連忙借喝茶掩飾了過去。周瑜倒是神色如常地向許攸致謝。

孫仁的目光在三人的臉上來回逡巡著,心中升起一種彆扭的感覺,她感到這一刻的陳楚似乎戴上了一張面具,不是平時真實的他了!

陳楚同許攸說了一番閒話後,話入正題。

「子遠啊,當今陛下一直以來對袁紹不肯歸服朝廷非常不滿,也非常痛心,想那袁紹四世三公代代忠良,最後竟然出了袁紹這樣的叛逆子孫!」,陳楚搖頭歎息,一副扼腕的模樣。

許攸有些詫異,他不明白陳楚為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不過也像陳楚那樣歎息了一番。

陳楚繼續道:「陛下雖然痛恨袁紹,但卻也念著袁紹先祖對朝廷的貢獻,因此有意說服袁紹歸降。」許攸心頭一動,他已經明白陳楚的意思了。

「陛下說了,若是誰能說降袁紹,便授其司空之位!」陳楚淡淡地說道。

許攸本來在慢條斯理地喝茶,一聽到陳楚這話,登時愣了一下,隨即渴望之色溢於言表。

注意到許攸神色的變化,陳楚暗暗一笑。他就知道許攸定然禁不住司空之位的誘惑,畢竟司空可是三公之位啊,為正一品階,與大將軍之位相同,其實在漢朝,三公的地位要高於大將軍;而許攸此人對於功名利祿是非常熱衷的。

許攸顯得很焦急的模樣,剛才他還想端一端架子,現在卻擔心陳楚不將這個機會給他了。雖然許攸很急切,但卻不好自己開口,只好如坐針氈地乾著急。

而陳楚這個時候卻慢條斯理地喝起茶來。看陳楚的模樣,似乎茶特別香甜。

孫仁看了看一臉猴急模樣的許攸,又看了看好整以暇的陳楚,抿了抿嘴唇,差點笑出聲來,她感到陳楚真是太壞了!

第四百五十九章 月色溫柔

陳楚緩緩將茶杯放下,許攸看向陳楚的眼神變得更期待了。

陳楚看了許攸一眼,微笑道:「子遠,我覺得出使汜水關的人選非你莫屬!」

許攸雖然有所預料,但仍然禁不住欣喜的情緒。立刻離座朝陳楚拜道:「攸定不負主公重托!」

「好!我就以茶水代酒祝子遠馬到成功!」陳楚雙手端起茶杯豪聲道。許攸立刻端起茶杯恭聲回應道:「謝主公!」

放下茶杯,陳楚將由周瑜起草的一封書函交給許攸,道:「見到袁紹時,將這封信交給袁紹!」許攸雙手接過,看了一眼手中的書函,書函不是用竹簡寫的,而是最近在征北軍控制地域流行開的宣紙,信封也是由宣紙製作的,信封外只寫了四個字『丞相親啟』。「主公,不知這信中的大概內容是什麼?」許攸小心翼翼地問道。許攸問這個問題倒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畢竟使者怎能不知道給對方的書函中的大概內容,否則,他如何同對方商談?

陳楚微笑道:「這信中的內容主要就是向袁紹說明目前的情況和陛下及我對他的態度,陛下和我都希望他能看清形勢,莫要做無謂的抵抗,並且陛下和我保證他丞相的職位不變,將來在洛陽能享受到同他身份相稱的待遇。」

許攸點了點頭,抱拳道:「攸明白了!」

「好了,情況就是這樣,子遠下去準備一下吧!」

「是。」

「等等。」

正迫不及待退出書房的許攸立刻停下腳步,恭聲問道:「主公,還有何吩咐?」

陳楚示意許攸稍等,隨即揚聲喚道:「來人。」一名鐵衛立刻步入書房,拜道:「主公。」

「你帶許攸先生去廖園,讓許攸先生見一下袁熙,同袁熙談談。」

「是。」鐵衛應諾,隨即退到門邊等候。

許攸朝陳楚行了一禮,然後退了出去,鐵衛隨即跟上。

廖園位於朱雀大街的中心位置,是洛陽大士族廖家的一處宅院。陳楚進入洛陽後,廖家的當代家主廖通第一時間來向陳楚示好,獻上了廖園以表誠意,陳楚毫不客氣地收了下來,隨後陳楚便將廖園改成了軟禁重要俘虜的豪華監獄,像袁熙、審配等在之前的戰爭中被陳楚俘虜的袁紹方面的重要人物就被囚禁在廖園中。

許攸離開後,陳楚又和周瑜說了片刻話,然後周瑜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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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伸了個懶腰,轉過頭,習慣性地想挑逗一下張蕊,赫然發現張蕊並不在,愣了一下才想起,他剛才叫張蕊去準備酒宴去了。不由得想起張蕊嬌蠻美麗的俏臉,露出愛憐的微笑,一旁的孫仁不禁心頭一動,一股酸味登時泛了起來。

陳楚起身朝後院走去,孫仁猶豫了一下,隨即一種較量的神色閃過臉龐,疾步跟了上去。

在後院的迴廊走著,迴廊兩旁是一片繁華綠意,偶爾經過的婢女一臉激動緊張地向陳楚盈盈行禮,每當這個時候,陳楚總會微笑著回應,而婢女則激動得險些暈過去,對此,有一個人非常不滿,只見孫仁一副氣鼓鼓的神情,嘴唇輕輕地開合著,低喃道:「可惡的花心大蘿蔔!」這一刻,孫仁又跟張蕊心有靈犀了,『花心大蘿蔔』這五個字可是張蕊經常掛在嘴邊的。

後院是圍繞後花園建造的,這一點跟并州的大將軍府一樣,不過洛陽的大將軍府(袁紹時期的丞相府)要比并州的大將軍府大上很多,差不多是并州大將軍府的兩倍面積,光後院就相當於并州大將軍府的一半面積。洛陽大將軍府建造的非常美觀,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錯落有致,繁華如錦綠樹成蔭,拿陳楚的話來說,簡直太腐敗了!有八座獨立的小院圍繞著後花園,每一座獨立的小院都有其獨特的景致,比如其中一座叫梅園的小院,其中遍植梅樹,每當冬季梅花盛開的時候,飄香的梅花與白雪皚皚相得益彰美不勝收,這梅園現在是張蕊的窩了。

陳楚和孫仁穿過後花園,然後經一道拱門進入梅園,張蕊立刻迎了上來,親暱地摟著陳楚的胳膊雀躍道:「老公,我已經準備好酒菜了!」陳楚呵呵一笑,寵溺地刮了一下張蕊的瓊鼻,張蕊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兩人相互依偎著朝梅樹叢中的涼亭走去,涼亭位於人工造的一座小山之上,旁邊是一條人工溪流,這是引活水而造的,府中所有的荷塘溪流都是引活水而造的,所以這些荷塘溪流都非常清澈。

月光輕柔地灑在兩人的身上,平添了一分浪漫的氣息。

此刻,兩人早就將跟在身後的孫仁拋到了腦後。孫仁看著親暱的兩人,心中泛起酸楚,貝齒輕咬著紅唇,眼眸中流露出失落的情懷。

頓住了腳步,沒有再跟過去。

陳楚和張蕊有說有笑地來到涼亭處,四名婢女站在四個方向上挑著燈籠。

張蕊拉著陳楚來到石桌邊,很驕傲地說道:「今天的蔡都是我一個人做得呢!」

陳楚看了一眼桌上四樣精緻的小菜,誘人的菜香撲面而來,讓人食指大動。

陳楚在石桌旁坐下,就近夾了一塊肉放進嘴中,肉香頓時在口腔中擴散開,刺激著每一個味蕾。

咕嚕一下嚥了下去,陳楚大讚道:「蕊兒的廚藝又進步了呢!」

張蕊甜甜一笑,在陳楚旁邊坐下,美麗的雙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陳楚,俏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

陳楚的吃相非常不雅觀,就像餓死鬼投胎似的,這主要是當年在讀大學的時候擠食堂養成的壞毛病。張蕊用皓腕支著臻首,望著陳楚的眼眸中洋溢著濃濃的母性光輝,張蕊最愛看陳楚的吃相了,因為她覺得這個時候的陳楚不像那個揮斥方遒傲氣凌雲的大將軍,倒像一個孩子,而且是非常可愛的孩子。

突然發現張蕊就在那裡甜笑著看著自己吃東西,陳楚笑道:「光看著我幹什麼?來,陪老公我喝一杯酒!」

伺候在一旁的一名婢女立刻上前來給兩人各斟滿了一杯酒。

張蕊盈盈地站著,端著酒杯,雙眸閃亮地注視著陳楚。紅唇親啟,說道:「我希望老公能吃好、睡好,長生不老!」

陳楚愣了一下,隨即心頭湧起非常溫暖的感覺。張蕊這簡單的一句話包涵了濃濃的真切的關懷之情,她沒有像陳楚預料中的那樣說什麼祝早日一統河山威臨天下之類的話。

陳楚放下酒杯,站起來,將張蕊摟進懷中,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柔與寧靜。張蕊將臉頰貼在陳楚的胸膛上,此刻的張蕊一反往常刁蠻的特性,俏臉上竟然流露出恬靜的溫柔的笑容,這是如同暗夜中默默散發出清香的蘭花的美麗。

周圍的婢女們艷羨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兩人就這樣不知道溫存了好久,陳楚睜開雙眼,輕輕地挑起張蕊光滑圓潤的下頜,此刻,張蕊彷彿是感覺到了什麼,俏臉微紅著,帶著一絲羞意,雙眸刁蠻地瞪了陳楚一眼,更多的卻是嫵媚。

「蕊兒,你知道老公我現在最想吃的是什麼嗎?」陳楚雙眼放射出火熱的光芒。

張蕊垂著臻首低喃道:「我怎麼知道你這個壞蛋想幹什麼呢!」

陳楚摟在張蕊纖腰上的手臂猛地一收,將張蕊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很得意地哈哈一笑。張蕊不滿地給了陳楚一記眼鏢,纖手習慣性地移動到陳楚的腰眼上,眼眸變得非常嫵媚。

陳楚挑逗似的看了張蕊一眼,隨即對周圍已經臉蛋緋紅緊緊地垂著腦袋卻又在偷看的四名婢女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四名婢女羞澀地應了一聲,隨即快步離開了涼亭,離開了梅園。

「蕊兒,你實在是太頑皮了,所以大哥今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陳楚貼在張蕊的耳畔邊,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

張蕊很刁蠻地拋了一記眼光,彷彿在說「誰怕誰啊!」

陳楚恨得牙癢癢,猛地將張蕊攔腰抱起。張蕊輕呼了一聲,皓腕溫柔地勾著陳楚的脖子,眼眸中情深似海。這一刻的月色顯得份外溫柔。

第四百六十章 非常浪漫

深情的眼眸在近在咫尺的距離間交纏著,曖昧的氣氛圍繞著兩人,越來越濃厚。

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隨即陳楚腳一勾,將房門關上。跟在兩人身後跳躍的月光登時被擋在了身後。

陳楚看著懷中的佳人,溫柔一笑,眼光從那美艷的臉蛋移到穿著精緻女甲的嬌軀上,眼光一亮說道:「蕊兒,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穿著鎧甲的模樣!」

張蕊瞪了陳楚一眼,沒有說話。

陳楚微微一笑,橫抱著張蕊加緊腳步往床榻走去。

突然,張蕊抓住陳楚的胳膊,說道:「老公,放我下來!」,聲音柔柔的,似乎還帶著一絲羞意。

陳楚不禁一愣,雖然心中捨不得放開懷中溫香的嬌軀,但還是將張蕊放了下來。

張蕊扶著陳楚的肩膀站穩,嫵媚而又羞澀地看了陳楚一眼。陳楚不由得心頭一跳,不禁激動起來,他有一種預感,一種非常香艷的預感。

張蕊緩緩地向門邊退去,望向陳楚的美眸溢滿了水汽,胸脯急驟的起伏著,她似乎很緊張。陳楚呆呆地看著,沒有說話。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在不斷醞釀著。

張蕊在距離房門兩步處立定,背對著房門,貝齒輕咬著紅唇,雙眸中情動如火,又包涵著濃濃的羞意。

隨即張蕊緩緩地解下腰間的青岡劍,匡當,青岡劍掉落在腳邊,陳楚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愈加激動了。

陳楚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當日在并州時,大喬就曾給陳楚來了這樣一出香艷的好戲,不過此刻陳楚的感受更加強烈,因為身著女甲的張蕊給了陳楚一種非常刺激的制服誘惑。

張蕊緩緩地解開鎧甲,當鎧甲從身上滑落的那一刻,陳楚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激動,猛地跨前幾步來到張蕊面前。此刻張蕊亭亭玉立,紅色的緊身勁裝將完美的曲線勾勒的驚心動魄,眼眸閃動,無邊的情意充盈其中,當然還有代表張蕊特性的刁蠻。

猛地將張蕊柔軟的嬌軀摟入懷中,張蕊禁不住輕嗯的一聲,纏綿悱惻動人心魂。

陳楚用最大的力氣摟著張蕊的嬌軀,閉著眼睛,聞著那沁人心脾的幽香,手掌不停地在張蕊的背臀間來回撫摸著。柔軟而充滿彈性的手感不斷刺激著陳楚的神經,陳楚越來越沉浸其中。被陳楚緊摟著的張蕊感到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喘息聲越來越急促,同時心中升起一種驕傲的情緒,陳楚對她一如既往地迷戀。

陳楚睜開眼睛,挑起張蕊美麗的臉龐,兩人很深情地注視了片刻,張蕊突然低聲嗔道:「壞蛋!」

這輕柔的一句話就如同引爆炸彈的引線般。陳楚猛地低下頭,吸允住張蕊的紅唇,很用力,彷彿要報復似的。

張蕊眼眸中閃過嗔意,隨即被無邊的春水取代了。

屋內的溫度不斷上升,幽暗中的喘息聲越來越劇烈。

在熱吻中,兩人滾到床榻上。接著,月亮害羞的躲到樹梢後,床榻不滿地呻吟起來,然而主角卻是宛如仙樂般的輕吟淺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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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陳楚突然醒來,此刻張蕊正帶著一臉的疲倦和幸福趴伏在陳楚的胸膛上,睡得香甜,佈滿紅暈的俏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她應該正在做一個好夢。房間的空氣中仍然瀰漫著曖昧的氣味。

回味著剛才的瘋狂,陳楚流露出癡迷感慨之色。

手掌不由得在張蕊那滑若錦緞的粉背上輕輕地撫摸著,眼眸注視著張蕊的俏臉,不由得想起張蕊的嫵媚、張蕊的癡纏,心動不已。

突然,張蕊在陳楚的懷中拱了拱,紅唇撅了撅,然後夢囈道:「壞蛋!大壞蛋!」

陳楚不禁微笑起來,心頭升起濃濃的愛憐。

在張蕊的紅唇上輕啄了一下,隨即輕輕地將張蕊的玉臂粉腿小心翼翼地移開,然後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從床榻上下來,給張蕊蓋好被子,輕輕地出門了。俗話說『人有三急』嘛。

本來,在這個年代,臥房中都會備上尿壺之類的東西,但是有點潔癖的陳楚實在無法忍受在臥房中拉屎拉尿,所以在大將軍府中,臥房內一律沒有這一類的東西,而在小院內距離臥房不遠的地方修建有專門的場所。

現在雖然已經是六月了,但是晚上還是非常涼的,被冷風撩著單薄的衣衫,陳楚感到整個人都完全清醒沒有一點瞌睡了。

很爽地撒了一泡尿,回到雨簷下,偶然從小院的拱門處遠遠地望見後花園的池塘邊似乎坐著一個人,不過由於月光的亮度有限,再加上後花園內草木陰影斑駁,陳楚並沒有看清對方的樣貌,只是根據婀娜的體態知道那人應該是個女子。

陳楚不禁好奇起來,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一個女子一個人呆在後花園中呢?或者是某個睡不著覺的婢女吧!

好奇心起的陳楚當即改變方向往後花園走去。

一出拱門便看見立在暗處的幾名鐵衛。幾名鐵衛看見陳楚從院中出來,很是詫異了一下,畢竟現在是大半夜,又沒有什麼緊急公文送來。

「主公!」四名鐵衛抱拳拜見。

陳楚抬手道:「免禮。」眼光注視著後花園荷塘邊的那個婀娜的身影,問道:「那是誰?為什麼神經半夜也不回去休息?」

四名鐵衛相互看了一眼,隨即其中一人回稟道:「回稟主公,那是孫小姐。」雖然孫仁現在同陳楚的關係曖昧難明,並且眾人都將這看在眼裡,但孫仁畢竟還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少女。

陳楚愣了一下,「她這是怎麼回事啊?」隨即想到自到張蕊的梅園後就沒再看見她了,心中頓時明白了點什麼。

還是先前說話的那名鐵衛回稟道:「屬下不清楚!」

陳楚抬腳往孫仁走去,四名鐵衛互望了一眼,不過並沒有跟過去,這些鐵衛不傻,他們知道此刻他們最應該做的就是遠遠地呆著,不要去做電燈泡,嗯,應該說是蠟燭。

陳楚在樹蔭掩映下的鵝卵石小道上走著,周圍非常安靜,只有那不知名的蟲鳴聲不時地響起,夜晚的後花園倒是有點陰森的味道。

孫仁坐在荷塘邊的一塊大青石上,雙手抱著膝蓋,臻首放在雙腿間怔怔地出神,眼眸望著荷塘中倒影的月亮不時地歎息著,這一聲聲的歎息中彷彿隱藏著許多情結愁思。

隨手撿起身畔的一粒小石子,投入湖中,叮咚一聲在這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突兀。水波四面擴散開,攪亂了湖中月亮的影子,張蕊的心也更亂了。

「可惡的混蛋!」孫仁低聲罵道,語氣中包涵著憂愁苦悶,還夾雜著一絲蕩氣迴腸的情思。

「嗯,香香,你所說的混蛋不會是我吧?」一個讓孫仁魂牽夢繞又非常惱火的聲音在身後突然響起。

孫仁驚得跳了起來,一隻腳不小心踩到邊緣青苔處,一滑,身子登時不穩,向荷塘裡滑去,孫仁不由得驚呼一聲。

陳楚見此情景,猛地一驚,自然而然急忙衝上前去,想要拉住已經失去平衡的孫仁。

當陳楚的手掌握住孫仁的纖手時,孫仁竟然猛地一驚,整個人一愣,任由身體往荷塘中重重地滑下去。

在這一瞬間,兩人的目光凝定著對方,孫仁那幽怨而又情深的眼神讓陳楚感到了震撼,孫仁凝定著眼前這個偷去她芳心的可惡男人,各種各樣的情緒充塞在胸間,忘卻了時間忘卻了空間。

隨著嘩啦一聲大響,兩人相擁在一起一同掉進池塘中,濺起好大一團水花。這情景還真是浪漫啊!

陳楚首先從荷塘中露出頭來,急忙四下搜尋,卻不見孫仁的身影。

「香香,香香!……」陳楚叫了起來,語氣中顯得有些焦急,同時四下尋找。站在遠處的一名鐵衛拿不定主意地問身邊的同伴,「咱們是不是過去幫忙啊?」另一名鐵衛搖頭道:「這恐怕不好吧!再說,以孫小姐的武藝,怎麼樣也不會在荷塘中出事吧!」

陳楚在荷塘中找了片刻,仍然沒有發現孫仁的身影,不禁更加焦急了,當即便想揚聲喊人,就在這時,在陳楚面前不遠處,孫仁緩緩地從水中露出頭站了起來,隨著輕盈的水聲,孫仁披著銀紗般的月色,水珠如短線的珍珠般從濕漉漉的頭髮上滾落下去,這一刻的孫仁展現出一種令人震撼的淒涼的美艷。

陳楚愣住了,他不知該說什麼好。

孫仁面露淒苦之色,輕聲道:「你真的這麼在乎我嗎?」

陳楚將孫仁抱進懷中,沒有說話,在這一刻,所有的語言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孫仁猛地掙扎了一下,但沒有掙脫,貝齒輕咬著紅唇,眼眸中的神情非常複雜,不過卻比剛才軟化了很多。

「香香,等洛陽之戰結束了,我便派人到長沙去向孫將軍提親!」

孫仁很想維持堅硬的外殼,很想從此擺脫這個讓她不斷傷心的男人,但是當陳楚這一句簡單的話出口後,孫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晶瑩的淚珠從美麗的眼眸中滾落下去,滴在水面上,蕩起水波。

Good

第四百六十一章 貂蟬的秘密

突然,孫仁的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怨憤的情緒,在陳楚的肩頭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殷紅的鮮血順著潔白的貝齒溢出來。陳楚倒吸一口冷氣,差點驚叫出聲,摟著孫仁的雙臂更用力了,默默地承受著孫仁給自己帶來的痛楚。

孫仁抬起臻首,深深地看了陳楚一眼,嬌蠻地說道:「這是我給你的懲罰!」

陳楚卻溫柔地笑了笑,用手指輕撫了撫孫仁的臉蛋,沒有說話。陳楚沒有絲毫責怪孫仁的意思,因為一直以來陳楚的心中就懷有一點愧疚,每一個女人都全心全意地愛著他,但他卻不能用全部的感情回報她們。

孫仁猛地撲進陳楚的懷中,緊緊地摟住陳楚的虎腰,俏臉貼在陳楚的胸膛上,喃喃道:「今後就算你不要我了,你也會永遠記得我!」柔柔的情絲將陳楚的一顆心牢牢地纏繞起來,這一刻,陳楚還能說什麼呢?

撫摸著孫仁那濕漉漉的秀髮,陳楚柔聲道:「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呢?能得『弓腰姬』的青睞,可是我一生的福氣呢!」隨即陳楚感到,懷中的伊人更用力地往自己的懷中擠了擠。

月色下,陳楚和孫仁濕漉漉地站在荷塘中,緊緊地相擁在一起。真是非常浪漫的一副畫卷,不過這副畫卷似乎有些冷!

「啊丘!!」陳楚禁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美麗浪漫的氣氛登時蕩然無存。揉了揉酸酸的鼻子,微風拂來,陳楚只感到身上冷颼颼的。

孫仁忍不住嬌笑起來。陳楚的心登時活躍起來,手掌很無恥的伸到孫仁的裙甲下,覆蓋到那有人的翹臀上,孫仁渾身一僵,嬌笑凝定在俏臉之上,美眸中流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陳楚忍不住輕輕地捏了捏,雙眼立刻露出驚艷的神情,心中感慨道:乖乖!比蕊兒更有彈性!孫仁幽怨地瞪了陳楚一眼,俏臉更加緋紅了,不過卻沒有阻止陳楚的非禮行為。

見孫仁默許了自己的行為,陳楚更加得寸進尺,覆在翹臀上的手掌微一用力,將孫仁的嬌軀勾向自己,使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腦袋湊過去,在晶瑩的耳畔邊用勾魂奪魄的聲音柔聲道:「香香!」

孫仁有些慌亂的垂下臻首,芳心怦怦直跳,沒有說話。

陳楚只感到心直癢癢,四周看了看,腦袋中在盤算應該到哪個院子裡去。

突然,孫仁猛地將陳楚推開,陳楚向後一翻摔入水中,在這一刻,陳楚的腦海中只閃過一個念頭,『泡湯了!』。

孫仁慌忙爬上岸,這時,陳楚重新在荷塘中站穩。

陳楚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很不滿地對已經爬上岸的孫仁道:「有你這麼對老公的嗎?」

孫仁抿了抿紅唇,本來已經恢復了不少的臉頰登時又緋紅起來。孫仁當然明白陳楚口中的『老公』是何意。

狠狠地瞪了陳楚一眼,芳心中卻升起一絲甜蜜的感覺。嬌蠻地說道:「不理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了!本姑娘要回去睡覺了!」,語罷,竟然真的優美地一轉身,將陳楚落在了這裡。

望著孫仁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的美妙背影,陳楚恨得牙癢癢,心中狠狠地道:找個機會定要將你這個可惡的丫頭給叉叉圈圈了!

涼風吹來,陳楚又打了個寒顫。連忙爬上岸,此刻,身著單衣的陳楚真是同完全赤裸沒有多少區別,很狼狽的樣子!幸好這個時候是半夜,否則陳楚的形象就全毀了!

連忙哆哆嗦嗦地朝梅園跑去,邊跑邊低喃著什麼,臉上是一副在盤算著某種勾當的神情。

當陳楚經過拱門時,鐵衛們都很有默契地垂著頭,裝作沒有看見陳楚。

陳楚朝臥房小跑著過去,臨進臥房時卻突然停住了,隨即往臥房旁不遠的浴室跑去。

好片刻之後,換了一身干衣的陳楚從浴室中出來,輕手輕腳地回到臥房中。

先觀察了一下張蕊的情況,此刻張蕊仍然像之前那樣香甜的熟睡著。做賊心虛的陳楚稍稍鬆了口氣。隨即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回到床榻上。

將張蕊那誘人嬌軀重新摟回懷中的那一刻,陳楚不由得感到一絲愧疚,隨即心中安慰自己:我雖然很博愛,但對待每一個都是全心全意地!

雙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張蕊皺了皺可愛的瓊鼻,撅了撅嘴,向陳楚的懷中擠了擠。看著一臉嬌憨可愛張蕊,陳楚不由得微笑起來。

隨即兩人相擁著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陳楚早早地起來,像往常一樣在書房中處理公務。不過今天的景況同已往有點不一樣,英姿颯爽的兩位女將都沒在陳楚身側。

這時,陳楚正在閱讀伏完遞上來的報告,是關於洛陽戶籍人口等情況的。這伏完可算是老臣了,以他為代表的大臣對陳楚方面採取的是非常合作的態度,不過他也對陳楚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待時局穩定後,希望陳楚能將皇帝及皇室乘員遷回洛陽,其實陳楚本來就有此意。

突然,一名鐵衛進到書房中,稟報道:「主公,并州魯肅先生有急報傳來!」

陳楚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文案,道:「呈上來。」「是。」鐵衛應諾,雙手捧著一封短箋疾步走到陳楚面前,將短箋呈給陳楚,隨即退到一旁恭立。

陳楚看過內容後,臉色一變,低喃道:「竟然會出這種事!」隨即歎了口氣,將短箋揉成一團。

站起來,走到窗邊,望著湛藍的天空,心中卻是一片陰雲。『蟬兒啊!難道你這個時候會選擇站在你義父那一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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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

這些天以來,貂蟬的言語比往常少多了,臉上總是有憂愁之色,在同大喬、蔡文姬她們說話時,總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大喬她們奇怪,問貂蟬是否有什麼心事,貂蟬卻總是說沒有事。姐妹們以為貂蟬只是太過思念陳楚了,也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天,大喬和蔡文姬都回娘家去了,後院中只有甄氏母女。魯肅司馬防等人則各有各的要務,都不在大將軍府中。

貂蟬帶著貼身的兩名婢女從後門離開了大將軍府,坐上馬車往城東方向而去。城東多有賣胭脂水粉的店舖,因此貂蟬她們時常會到城東大街去。

貂蟬的馬車才離開,兩名鐵衛便奔出後門,望了一眼緩緩遠去的馬車,交頭接耳了一翻,隨即一名鐵衛在門口一個陰暗的角落裡麻利地脫下鎧袍,換上平民服色,然後跟上貂蟬的馬車,另一名鐵衛則往并州刺史府跑去。并州刺史府是管理整個并州的行政中心,大將軍府說來其實只是陳楚這位大將軍的住所,一般只有在商議重大問題或者陳楚召見屬下時,征北軍的文臣及武將才會到大將軍府中議事。此刻,魯肅等人就在刺史府內辦公。

貂蟬的馬車駛入東大街後,在當地最大的一家胭脂水粉店前停了下來,隨即美絕人寰的貂蟬在婢女的攙扶下款款走下馬車。門口的店小二一看見貂蟬,登時雙眼一亮,連忙點頭哈腰迎了上去,這位店小二是認識貂蟬的,當然也知道貂蟬的身份。

一臉諂媚的將貂蟬主婢三人請進店中,這時,兩個相貌清秀的女子迎了上來,接替店小二侍奉在貂蟬左右,這兩個女子算是迎賓女郎吧。而店小二則疾步往後堂去請掌櫃的。

「夫人,最新到了玫瑰味的胭脂水粉,不知您要不要看一看?」一個女郎卑聲問道。此刻,這個女郎的眼神很有點後世追星族見到了心目中的大明星時的那種模樣。其實不只是她,這店中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頭的事,將注意力投在了貂蟬的身上,每一個人都顯得很激動。那些個原本正在選購胭脂水粉的貴婦們早就放下了手頭的事,正在猶豫著是否要趁此機會同貂蟬這位大將軍的夫人攀上關係。這個時候的人可不像後世,尊卑觀念約束著她們,使她們不敢貿貿然同貂蟬套近乎。

第四百六十二章 無間道

貂蟬點了點頭,那名女郎登時流露出激動的喜色,連忙慇勤地引著貂蟬走到正中間裝飾最豪華的花格處。許多精緻的錦盒和瓷瓶依次擺放在其中。

女郎其中一個紫色的錦盒,小心翼翼地大開,裡面並排放著兩隻紫色的小木盒。

女郎取出其中一隻,將錦盒放回原處,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手中的那只紫色的小木盒。一股濃郁的玫瑰馨香登時瀰漫出來。

貂蟬美眸一亮,流露出驚喜之色。不過隨即就像是想起了什麼煩心事似的,秀眉皺起,神情一暗。

女郎以為貂蟬不喜這種水粉,不由得暗感失望。連忙說道:「還有牡丹花香味的呢!」

就在這時,一個打扮不俗風韻誘人的中年婦人從後堂疾步走了出來。

貂蟬登時將注意力移到了那個中年婦人的身上。其實,貂蟬來這裡就是要見這個中年婦人。

這個中年婦人姓秦,單名一個桐,是這家鳳棲水粉店的老闆娘,這位老闆娘非常精明,就憑一己之力竟然能在強手如林的并州商界打下一片自己的天地,成為整個并州最著名的胭脂水粉商人。秦桐的來歷是一個謎,當她一出現在并州商界便在并州引起了一陣轟動,倒不是因為她的能力,而是因為她迷人的風韻;許多世家子弟分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甚至還有許多混跡商場多年的老狐狸,然而秦桐雖然對任何人都是一副笑顏如花的模樣,非常熱情,但是似乎沒有對任何一個人動心;秦桐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就越是吸引著狂蜂浪蝶簇擁在她的周圍;好在陳楚控制下的并州,沒有人敢使用非常手段,若是換作其它地方,這風韻誘人的成熟美女只怕已經被某個實力人物給收入房中做了禁臠了!秦桐有一個妹妹,據說艷色更勝秦桐,不過年紀已經快三十歲了,最奇怪的是她似乎還未婚配!

秦桐疾步走到貂蟬面前,款款行禮,「民婦見過夫人!」

貂蟬扶起秦桐,略微生氣地說道:「我不是說過,私底下不必如此多禮嗎?」

「是。」秦桐應道,但仍然是一副恭敬的模樣。

貂蟬看了周圍一眼,對秦桐道:「我們到後堂去說話吧!」

秦桐恭聲應諾,隨即對跟隨自己出來的一名女子交待了幾句,然後引領著貂蟬往後堂走去。貂蟬的兩名貼身婢女跟著進去了。

正在店內購買胭脂水粉的那些個貴婦人,見秦桐竟然能夠同貂蟬如此親近,不由得暗生嫉妒。

來到後堂,貂蟬命婢女在外面等候,自己則同秦桐一同進入了後堂。

就在這時,一個矯健的身影翻進了鳳棲水粉店的後院。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大將軍府後院門口換上便裝的那名鐵衛。

他一進入後院,便隱身在一處矮樹叢後,警惕地觀察了片刻四周的情況,然後藉著花叢樹木及假山的掩護迅速潛進到後堂一側,隱身在一棵樹下。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在確定沒有異常之後,他小心地挑開了一處窗紙。

………

大約半個時辰後,貂蟬離開了鳳棲水粉店,登上馬車回大將軍府。貂蟬的神情非常不好,秀眉緊皺,眼中溢滿了苦惱之色。

幾乎就在此同時,那名鐵衛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鳳棲水粉店的後院。

一刻鐘後,這名鐵衛趕到并州刺史府,此刻,魯肅正在大堂內焦急的來回踱著步。

「是什麼情況?」鐵衛一進來,魯肅便急聲問道。鐵衛立刻將剛才所見所聞稟報給魯肅。

魯肅緊皺眉頭,面露思忖之色。兩名鐵衛注視著他,沒有說話。這兩人就是剛才出現在大將軍府後院門口的那兩名鐵衛。

片刻後,魯肅對兩人道:「你們回去,切不可表現出異常,一切等主公回信後再說!」

兩名鐵衛抱拳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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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原來,大約在五天前,一名負責保護貂蟬的鐵衛發現他們的這位主母最近的有些行為顯得反常。剛開始時他還沒在意,直到他又偶然聽到貂蟬同那位秦桐的談話中竟然出現了義父這兩個字,征北軍上下基本上都知道貂蟬的義父就是一直同陳楚做對的王允王司徒,這名鐵衛大吃一驚,隨即聯想到貂蟬最近以來的一些反常行為,頓時趕到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鐵衛在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了魯肅,因為魯肅在陳楚離開後便負責起了整個并州的內政事務。

魯肅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並且狠狠地呵斥了這名鐵衛,要他忘掉這件事情,不得將這件事情傳入第三人的耳中。

鐵衛離開後,魯肅越想越不安。貂蟬可是夫人啊!是最親近陳楚的人!若是貂蟬真的有問題的話,那問題就太嚴重了!

最後魯肅決定不動聲色地暗中調查這件事,特別是那個最近同貂蟬接觸頻繁的秦桐,鳳棲水粉店的女老闆。

調查行動很快便有了成果,身為大將軍側室的貂蟬確實同秦桐在密謀著一件事,而且這件事的發起者就是王允,這件事對征北軍和陳楚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魯肅感到事情很嚴重,又因為貂蟬的特殊身份不敢冒失,於是給陳楚發去了飛鴿傳書,以請示陳楚的態度。

現在魯肅正在等待陳楚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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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中午時分。負責飛鴿傳書的傳令官心急火燎地跑進刺史府,此刻魯肅仍然沒有休息,還在處理著公務。

「大人,主公的飛鴿傳書,指名交到大人手中。」傳令官雙手捧著一根竹管,這竹管的表面上刻著十幾個類似文字的符號。這些符號是征北軍發明的,算是一種密碼吧。

魯肅一把接過竹管,取出其中的短箋細看起來,短箋上剛好只有二十個字,『便宜行事,但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傷害蟬兒』。看來,不管情況是怎樣的,陳楚都不會忍心傷害貂蟬!

魯肅輕歎了口氣,將短箋疊好,放入腰帶中,隨即命人去請目前負責并州大將軍府護衛工作的鐵壁衛副將姜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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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時分,甄氏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隨即命侍女去請大喬、蔡文姬和貂蟬。在陳楚離開并州的這段時間裡,幾乎每天都是甄氏負責幾位夫人的膳食。

當侍女來到貂蟬的小院時,貂蟬的房間內亮著燈,但房門卻緊閉著。侍女走到門前,敲了敲,房間內突然傳出一個響聲,像是什麼東西掉落到地上發出的響動。侍女愣了一下,隨即恭聲道:「三夫人,五夫人讓婢子來請三夫人去用膳!」三夫人當然指的是貂蟬,五夫人指的是甄氏,別忘了甄氏已經被陳楚收做小妾了,按年齡來說,甄氏是最長的,但是她的身份最低,只是小妾,所以只能做最小的五夫人;張蕊的年紀其實是幾女中最小的,但是她可是正妻,因此最小的張蕊反倒是大夫人了;貂蟬之所以是三夫人,因為她的年紀比大喬稍小。

「哦,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貂蟬美好的聲音傳了出來,但是似乎有些驚慌的味道。

侍女雖然微感奇怪,但是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隔著房門,侍女恭敬地行禮道:「那婢子便告退了!」「嗯。」貂蟬應了一聲。侍女站起來離開了貂蟬的小院。

片刻後,貂蟬從房間內出來了,絕美的俏臉上有一絲驚慌的神情。小心地鎖上房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快步離開了小院。

貂蟬離開後不久,姜泰親自帶著幾名鐵衛來到貂蟬的小院外。

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姜泰對這幾名鐵衛吩咐道:「趁三夫人還沒回來,趕快行動!」「是。」隨即幾名鐵衛閃進了小院。

第四百六十三章 相思如夢

三名鐵衛進入貂蟬的小院。在門口聽了聽房內的動靜,隨即推門閃進了房間。

一進入房間,三人神情戒備地握住刀柄,在房間內簡單搜尋了一下,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情況。三人聚到一起,其中一名鐵衛輕聲道:「立刻搜尋!記住,這是三夫人的房間!不要弄亂了任何物品!」「明白!」另兩名鐵衛輕聲應諾。

三人開始在房間內仔細搜尋起來。一名鐵衛在梳妝台上輕輕地拿起一方硯台,觀察了片刻,沒發現任何異常,於是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另一名鐵衛在床榻下搜尋了片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看了一眼輕紗漫垂的床榻,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敢去床榻上搜索。

突然,先前說話的那名鐵衛用興奮的語氣輕聲道:「找到了!」,另兩名鐵衛連忙湊了上去。原來他將剛才貂蟬親筆所寫的那封信找到了。這封信就放在一隻梳妝盒中,貂蟬似乎並沒有多少防範之心。

小心翼翼地挑開信封,從中取出信箋,看到排頭署名赫然是義父二字,這名鐵衛連忙將信箋疊好放到腰帶下,隨即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張白紙,疊成合適的大小放入信封中,然後重新將信封封好,放回原處。

這名鐵衛掃視了一眼房間,輕聲問道:「沒有弄亂任何東西吧?」「放心吧。」另兩人道。

這名鐵衛點了點頭,隨即三人閃出了房間,合好房門,迅速出了院子。

看到三人出來了,在校園門口等候兼防風的姜泰立刻急聲問道:「怎麼樣?發現了什麼?」

鐵衛點了點頭,隨即從腰帶中取出剛才找到的那封信,呈給姜泰。姜泰看都沒看,便放入腰帶中,問道:「沒有弄亂三夫人的房間吧?」「將軍,您就放心吧!」

姜泰嗯了一聲,隨即說道:「先離開這再說!」

幾人迅速離開了後院,姜泰向那幾名鐵衛交待了一翻,然後自己出大將軍府,往刺史府而去。此刻,魯肅正在刺史府中焦急的等候,遇到許多大的多的問題,魯肅都不會如此焦急。

當姜泰出現在魯肅的面前時,魯肅急聲問道:「怎麼樣?」

姜泰皺眉抱拳道:「確實發現了三夫人給王允寫的密信!」,隨即從腰帶中將調換回來的那封信取出交給魯肅。

魯肅連忙接過,細看起來。神情一愣,似乎很出乎預料的樣子。

「大人,這信上都說了些什麼?」姜泰好奇地問道。

魯肅看了姜泰一眼,問道:「難道你沒有看過嗎?」

姜泰搖了搖頭,「我一拿到信便趕來,沒有看過!」

魯肅將信箋遞給姜泰,一臉欣慰地說道:「三夫人總算沒有辜負主公對她的一片愛護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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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心不在焉地同姐妹們一道吃了晚飯,隨後一個人先離開了。

望著貂蟬迅速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大喬頗為疑惑地說道:「貂蟬妹妹似乎很有心事的樣子呢!」蔡文姬歎了一口氣,面露憂思之色,幽幽地說道:「只怕貂蟬妹妹是在想大哥吧!」

大喬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蔡文姬,突然噗哧一笑。

蔡文姬回過神來,美麗的臉蛋登時緋紅,就像是被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

大喬握著蔡文姬的纖手,一臉促狹地微笑道:「妹妹也在想大哥嗎?」

蔡文姬沒有否認,臉蛋更紅了。隨即美眸瞪著大喬,不服氣地說道:「難道姐姐就沒有在想嗎?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在夢中還呼喚著大哥呢!」原來,這兩位志趣相投的美女昨夜秉燭而談直到深夜,最後同榻而眠,敏感的蔡文姬在半夜時被驚醒,發現原來是大喬在說著夢話。

見蔡文姬竟然將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大喬登時羞赧的不行。現場安靜了下來,每一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坐在一旁的甄氏望了望夜空,成熟美艷的臉龐上露出思念的神情。

突然可愛的小宓兒扯了扯大喬的衣角,正失神的大喬一驚,回過神來。看見小宓兒正瞪著大大的眼睛站在面前,紅撲撲的臉蛋顯得非常可愛。忍不住輕捏了捏小宓兒的臉蛋,微笑著問道:「小宓兒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嗯!」小宓兒很認真地一點腦袋。隨即很渴望地問道:「大喬姐姐,大哥哥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宓兒好久都沒見到大哥哥了!」甄宓口中的大哥哥當然是陳楚,在這個還未完全成熟的女孩的心中,陳楚只怕更多的像是她的父親。

甄宓這話一出,在場的三女都是一愣。大喬握住甄宓的一雙纖手,笑問道:「小宓兒很想大哥哥嗎?」

甄宓使勁地點了點頭,「嗯,大哥哥對小宓兒最好了!」

大喬溫柔地笑了笑,撫摸了一下甄宓的秀髮,柔聲道:「大哥哥很快就會回來了!」甄宓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流露出欣喜之色,興奮地說道:「那我得趕緊將貂蟬姐姐交的那首樂曲練好,等大哥哥一回來,宓兒便彈給他聽!」語罷,便輕巧的一轉身,拉著甄氏往自己的小院子跑去,很心急火燎的可愛模樣。甄氏離開前,向大喬、蔡文姬恭敬地行了一禮,甄氏一向都是如此謹慎。

後院的涼亭內就只剩下蔡文姬和大喬兩人了。兩人都沒有說話,各想著各的心事。月色灑在兩位佳人的身上,恍然間就彷彿兩位本應住在月宮的女神來到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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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回到自己的小院,讓貼身婢女退下,貂蟬推門走進房間。隨即迅速關上房門,貂蟬疾步走到梳妝台前,從那只梳妝盒中取出先前寫好的那封信。看著手中的信箋,貂蟬皺了皺眉頭,臉上似乎流露出猶豫的神情。

最後決然的神情出現在貂蟬絕美的臉上。

貂蟬將信貼身收好,隨即疾步走出了房間。喚上貼身婢女,從後院出了大將軍府。馬車依舊往東大街駛去。

陰影中閃出兩個身影,迅速跟了上去。

馬車在街道上行駛著,現在雖然已經月上中天,但是街道上仍然非常熱鬧,行人仍然不少,沿街夜宵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三三兩兩的百姓聚在夜宵攤前,一邊吃著夜宵,一邊扯蛋,不時地還有頑皮小孩追逐玩鬧的身影,惱怒的家長追在後面舞著巴掌喝罵著,好一副生平景象。

貂蟬掀開車簾,將這景象盡收眼底,不由得流露出由衷的微笑,同時芳心中浮現出陳楚的身影,濃濃的愛戀和敬佩立刻充塞在心間。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煩惱的事情,憂鬱將微笑擠走,美好的柳眉緊緊地皺起。

貂蟬歎了一口氣,放下車簾。

大約一刻鐘後,馬車駛到鳳棲水粉店的後巷,在後門邊停了下來。貂蟬命一名婢女去叫門。

後門隨即打開,來開門的竟然是鳳棲水粉店的女老闆秦桐。

秦桐連忙將貂蟬迎進院中,隨即探出頭在後巷中搜尋了片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秦桐連忙將後門鎖好。

引領著貂蟬往後堂走去,這時,兩人都沒有發現,兩個黑影翻進了後院。不用說,大家也肯定知道這兩人是什麼來頭。兩名鐵衛跟蹤來到鳳棲水粉店的後院,目的之一當然是監視,不過他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保證貂蟬的絕對安全。

貂蟬在秦桐的引領下進入白天她已經到過的後堂。關上房門,貂蟬當然坐到主位之上,秦桐恭立在一旁,雙眸渴望地注視著貂蟬。

貂蟬將貼身的信取出,隨手遞給秦桐,說道:「你想辦法將這封信交給義父吧!看過之後,相信義父會明白的!」語罷,貂蟬的臉上流露出如釋重負的輕鬆。

秦桐雙手接過,只看了一眼,便小心地貼身藏好。臉上流露出喜悅之色。

貂蟬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一眼秦桐,問道:「你和我義父究竟是何關係?為何會為他冒險?」

秦桐嫵媚一笑,成熟的風韻登時散發出來,她的容貌雖然遠不及貂蟬,但是單就成熟風韻來講,貂蟬卻遠遠比不上秦桐,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人為她瘋狂的原因。

「你不用這麼看我,我和你義父王允可沒有一點關係!」

貂蟬露出詫異的神情,「那裡為何願意為他冒險?」

秦桐在右首處坐下,淡然一笑,不答反問道:「那貴為大將軍三夫人的您,為何要為王允冒險呢?」

貂蟬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無奈的笑容回答道:「義父對我有恩,我必須報答他!」

秦桐點了點頭,露出理解的神情,「我其實和你一樣,也是為了報恩!等這次事情過後,我同王允便互補相欠了!」聽語氣,這位熟女似乎對王允沒有一點好感。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

貂蟬突然站起來,「該做的,我已經做了,這便告辭了!」

秦桐站起來行禮道:「民婦送夫人!」貂蟬點了點頭。

秦桐將貂蟬送到門口,目送馬車離開小巷後,才關上院門。

第四百六十四章 月色愁思

婉轉輕靈的琴聲在閣樓上響起,其旋律之美竟然絲毫不亞於貂蟬。在這鳳棲水粉店的究竟住著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秦桐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披著月色的閣樓,只見一個優美的影子被燈火映在窗紙上,輕輕地跳動著,就好像舞蹈一般。

思忖了一下,對身旁的婢女道:「你們下去吧。」「是。」婢女應諾,隨即便離開了。

秦桐提著一個燈籠往閣樓走去,腳步輕盈,豐臀輕搖,非常誘人的樣子。

走上木樓梯,咯吱咯吱的響聲在寂靜的夜中顯得特別突兀。

走到閣樓上,一個優美的背影出現在秦桐的眼中。頭插鳳釵珠花,黑髮如瀑,纖腰豐臀,單看背影,其艷色氣質就絕不在秦桐之下,讓人很想細窺她的樣貌。

聽到秦桐的腳步聲,她停下彈琴,微側臻首,一張精緻嫵媚的側臉顯露出來,讓人不禁升起驚艷的感覺。

「姐姐,你來了!」女郎親啟朱唇,聲音略帶點沙啞,磁力十足。原來這位美艷的女郎正是秦桐的妹妹秦月。

秦桐在秦月身旁坐下,看著妹妹,微笑著問道:「怎麼還沒睡啊?」

秦月轉過來,一張比秦桐更美上三分的臉龐展現出來,毫不遜色於秦桐的成熟氣質使她的魅力更增一分,胸前呈現出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其規模恐怕不在甄氏之下。

秦月露出一個憂愁的神情,握住秦桐的手掌,輕聲道:「姐姐,我在為你擔心啊!你知道嗎?你正在做的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秦桐拍了拍妹妹的手背,歎了口氣,說道:「我當然知道。但是王允對我們的父母有恩,我怎能不報答呢?何況,天下局勢紛亂不定,我必須準備一條退路!」看了一眼秦月,語重心長地說道:「妹妹,我們做為女人,在亂世中生存不易,不得不多做一番打算!」

秦月搖了搖頭,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竟然表現得女人味十足!

「姐姐,你難道認為袁紹他們還有機會嗎?」

秦桐微皺了皺眉頭,略微遲疑地說道:「雖然袁紹在征北軍的攻勢下損失慘重,但未必沒有翻身的可能!袁紹家世顯赫,四世三公,在中原擁有無可比擬的影響力,天下士族也大都支持袁紹,若袁紹能挺過這一關,然後連同曹操等諸侯勢力,說不定能最終擊敗征北軍!」

秦月淡淡地一笑,站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月光登時灑進了閣樓。被月光簇擁著的秦月又增加了一份神秘的美麗,可惜此刻卻無人能夠欣賞到。

「姐姐,想聽聽我的看法嗎?」秦月輕聲問道。

秦桐走到秦月身側,看了秦月一眼,點了點頭,露出傾聽的神情。

秦月道:「姐姐,你說生活在并州的百姓幸福嗎?」

秦桐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思忖的神情,片刻後回答道:「并州百姓的生活應該算是幸福吧!雖然我沒見過文景之治的盛景,但想來文景之治也不過如此吧!」

秦月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其它地方的情況又是怎樣的呢?」

秦桐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回答道:「就我們到過的地方,除了曹操轄下還算不錯之外,其它的地方簡直慘不忍睹!」

秦月冷笑道:「其中又以袁紹轄下最為荒僻!」秦桐沒有反對,因為秦月說的確實是實情。

秦月目光炯炯地看著秦桐,又問道:「若姐姐是普通百姓,會選擇袁紹還是陳楚呢?」

秦桐登時語塞,她雖然明白秦月的意思了,也認為秦月說得有道理,但是她卻繞不過這數百年來被士族階層灌輸的一個固有觀念,士族是國家的基石基礎,誰能得到士族的支持,誰就能取得天下。

「可是天下的士族大多恨不得食陳楚之肉,喝陳楚之血……」,秦桐辯駁道,不過語氣並不如何堅定。

秦月露出一個輕蔑的神情,這個表情當然不是針對姐姐秦桐,而是針對秦桐口中的士族。「士族憑什麼決定天下的歸屬?」秦月淡淡地問道。

秦桐一震,不禁想:是啊,士族憑什麼決定天下的歸屬?

秦月繼續道:「決定天下歸屬的其實就是三樣東西,才能,實力,民心。而大將軍陳楚已經擁有了這三樣東西,所以天下非他莫屬!」非常斬釘截鐵的語氣。若是陳楚聽到這位美女的言論,一定會生出知己之感,秦月的這番言論在這個年代來說實在是太超前了,同時也太難得了。

秦桐啞然無語,看著自家妹妹的眼光中充滿了驚詫,她感到自己今天才真正地認識自己的妹妹。

看到姐姐的神情,秦月抿嘴一笑,嬌聲道:「姐姐,你幹嘛這麼看妹妹?」

秦桐回過神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妹妹一眼,感慨道:「妹妹,想不到你竟然有這樣一番不俗的見解!」

秦月淡然一笑,隨即神情一整,握著姐姐的手問道:「姐姐,你打算怎麼做呢?」

秦桐思忖片刻後回答道:「我聽你的!待我將這封信交給王允後,便不再同他們有任何往來!」

秦月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然而她並不知道整個鳳棲水粉店已經被魯肅列為了重點監控目標,就在這個時候,在鳳棲水粉店的周圍就潛伏著不下十人的征北軍方面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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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馬車載著貂蟬和兩名貼身婢女往大將軍府駛去。

「夫人,您總是一個人偷偷地出來,不大好吧!」馬車內,貂蟬身旁的一名婢女小心翼翼地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另一名婢女輕輕地點了點頭,也露出非常擔憂的神情。兩位婢女固然是為貂蟬擔憂,不過同時也是在擔憂自己的命運,她們擔心一旦貂蟬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她們也會跟著遭殃。兩人有這種想法並不代表她們對貂蟬不忠心,這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

貂蟬微微一笑,很輕鬆地說道:「你們兩個不用為我擔心,我想我也不會再偷偷摸摸地跑出來了!」

聽到貂蟬這麼說,兩名婢女不禁鬆了口氣。

貂蟬掀開車簾,望著車外,夜色雖然更沉了,但貂蟬卻感到此刻的夜色似乎比剛才但了不少,朦朦的月光在貂蟬眼中變得份外美麗。放下車簾,舒服地靠在毯子上,微閉上雙眼,輕輕地哼起陳楚教她的那些流行歌曲,美妙的歌聲在車棚中迴盪著,溢了出去。

一名路人聽到了這美妙的歌聲,整個人頓時一愣,喃喃道:「真好聽!」隨即注意到那馬車上的徽章,流露出恍然的神情。

這天晚上,遠在千里之外的陳楚無法入眠,望著同一個月色,愁上心頭。蟬兒,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大哥都不會怪你。

陳楚在書房中處理公文直到夜深人靜時。困極的陳楚就在書房內睡著了。

之後,張蕊來到書房,抱著一床棉被。看著眼面帶疲色沉沉睡去的陳楚,眼眸中流露出心疼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將棉被給陳楚蓋好。然後在陳楚身旁跪坐下來,雙手支著下巴,癡癡的看那近在咫尺的面龐,不禁露出一絲甜笑。

好一會過後,張蕊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其實按照她的本意,她是不想離開的,但是她可不想第二天被對頭笑話,所以只得很無奈地回自己的院子了。

張蕊離開後不久,又一個婀娜的身影出現在書房中,也抱著一床棉被。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向陳楚吐露了心聲的孫仁。

躡手躡腳地來到陳楚身旁,孫仁一愕,她發現陳楚的身上已經有了一床棉被了。隨即明白,定是那個同自己不對盤的張蕊已經來過了。

孫仁看了看陳楚身上那似乎還帶著張蕊體香的棉被,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棉被,為難起來。隨即露出一個不服氣的神情,一閃即逝,代之以非常溫柔的神情。

在陳楚身旁蹲下,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棉被加了上去。得意地露出一個甜笑。

看了一眼陳楚恬靜的臉龐,皺了一下可愛的瓊鼻,低喃道:「花心大蘿蔔,睡著了就不能使壞了吧!」

孫仁在陳楚的身旁呆了片刻,然後就離開了。

到半夜時,陳楚夢見自己掉進了火山中,熱得不得了。猛地醒過來,這時陳楚的身上已經汗如雨下了。感到身上很沉重,抬起頭來,藉著月光赫然發現身上竟然蓋著兩床棉被,登時吃了一驚。隨即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禁感到發自內心的幸福,同時又有點哭笑不得。

坐起來,把臉分別埋在兩床絲被裡,深深吸了一口氣。陳楚立刻就分辨出她們的主人分別是誰了。

看著眼前兩床精緻的絲被,聞著沁人心脾的幽香,陳楚摸著下巴低喃道:「想不到這兩個野蠻的丫頭竟然也有這麼溫柔細心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貂蟬,陳楚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心口感到一陣痛楚。

第四百六十五章 不錯的一天

天還沒亮,陳楚便離開大將軍府,去了城外的軍營。雖然陳楚並不想打擾晨練的將士,但最後還是驚動了全營將士。陳楚索性就在大較場中間坐下,將士們則圍坐在周圍。同將士們閒話家常,偶爾也會說說笑話。哄笑聲不時地在軍營上空響起,一些士兵是第一次見到陳楚,既激動又非常詫異,他們原以為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大將軍應該是非常威嚴的,卻沒想到大將軍竟然如此隨和。在不知不覺中,陳楚同將士們的距離拉得更近了。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已經大亮了。

陳楚在軍營中同將士們一道吃過早飯,又在將官的引領下視察了一下士兵們的住所。士兵們的住宿條件還算不錯,至少達到了陳楚的要求,陳楚基本上還算滿意,不過陳楚仍然叮囑將軍們,「在任何情況下,都必須盡可能保證士兵們有好的住宿環境!」將軍們恭謹應諾。

從軍營中出來時,已經快到中午了。

看了看頭頂上熱辣辣的太陽,陳楚的好心情登時蕩然無存。

在數百名鐵衛的簇擁下,陳楚回到大將軍府。一進正門,便看見傳令官心急火燎地朝門口跑來。傳令官一看見陳楚,雙眼明顯一亮。傳令官剛收到并州方面的飛鴿傳書,正準備趕到軍營去稟報陳楚。

「主公,并州的來信!」傳令官在陳楚面前單膝跪下,雙手捧著兩根竹管。

陳楚連忙接過,先取出較小竹管中的信箋,其上寫著『已獲得三夫人之親筆信,三夫人對主公忠貞不二,沒有任何問題!』

陳楚登時感到一陣激動,連忙又取出較大竹管中的信箋,這便是鐵衛從貂蟬房中獲得的那封親筆信。信上寫著『……,義父對蟬兒的大恩,蟬兒不敢或忘,但蟬兒此生的所有已經交給了夫君,蟬兒絕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夫君的事情,若義父一定要逼蟬兒,蟬兒只能以死報恩!……』

陳楚的眼眶不自禁的模糊了,低喃道:「蟬兒對我情深一片,我竟然還懷疑她!」

隨即面色突然陰沉起來,「王允,你竟然敢利用蟬兒,我絕饒不了你!」在陳楚身邊的鐵衛們不由得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陳楚的身上散發出來,都不由得心中一驚,他們可從來沒有從陳楚的身上感受過類似的殺意。

心結已解的陳楚吹著口哨走進後花園,遠遠地看見張蕊和孫仁竟然一同坐在涼亭中,似乎還在說著話。

陳楚不由得看了看天色,他下意識地想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這是咋回事呢?這兩野蠻女怎麼能和平共處了?

帶著詫異的心情朝荷花池旁的涼亭走去。看著這風景可人的荷花池,陳楚不由得想起數天前的那個晚上,自己同孫仁『鴛鴦戲水』的情景,一絲笑意出現在眼臉上。

當陳楚走進涼亭時,看見張蕊正瞪著美麗的眼眸看著孫仁,俏臉上流露出輕蔑的神情,而孫仁則流露出胸有成竹的自信。兩人哪裡是和好了,分明還是老樣子。陳楚不由的暗歎一口氣,無奈地摸了摸額頭。

孫仁首先發現了走進涼亭的陳楚,竟然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盈盈站起朝陳楚迎了上來。陳楚不由得一愣,這幾天陳楚同孫仁的關係雖然比過去曖昧了許多,但孫仁總是躲著陳楚,似乎很怕同陳楚照面,但是今天……。

更令陳楚驚訝的事還在後面呢!

孫仁來到陳楚面前,非常親暱地摟住陳楚的胳膊,不過臉頰卻紅了紅。陳楚的心猛跳了一下,聞著孫仁身上獨特的幽香,陳楚很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一旁的張蕊瞪大著雙眸,緊握雙拳,鼓著腮幫子,很憤怒的模樣。

孫仁接著嗲聲嗲氣地說道:「大哥,你怎麼這時候才回來?去哪了呢?」

陳楚的眼角跳了跳,臉色有些難看,用看怪物的神情看著孫仁。

看到陳楚這樣的眼神,孫仁頓時不悅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啊?」,這會兒,孫仁又恢復了往常的風格。

陳楚呵呵一笑,「這樣才對嘛!剛才你那樣子怎麼像,就像是……」,陳楚神情古怪地看著孫仁,沒有繼續說下去。

孫仁登時流露出好奇之色,問道:「像什麼?」

陳楚在石桌邊坐下,看到石桌上放著一大碗酸梅湯,登時雙眼一亮,迫不及待地捧起來,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陳楚正好渴壞了。

好片刻,陳楚才放下大碗,大讚道:「爽!爽得不得了!」

看到張蕊正鼓著腮幫子看著自己,陳楚倒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對於張蕊這樣的一副神態,陳楚實在是太熟悉了。習慣性地捏了捏張蕊的臉蛋兒,張蕊竟然猛地張嘴朝陳楚的手掌咬去,很彪悍的模樣。好在陳楚及時收回了手掌。

陳楚拍了拍胸口,裝出一副驚魂未定的神情,問道:「老公好像沒有惹我的蕊兒吧?」

張蕊瞥了陳楚身側一眼,很刁蠻地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陳楚微感詫異,轉頭向身側。只見孫仁也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連忙問道:「香香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聲音很溫柔,不過孫仁就更火大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說我剛才像什麼?」孫仁提高了兩度聲音道。

陳楚登時恍然。看了一眼孫仁,問道:「香香真的想知道?」

孫仁真想給面前這個男人狠狠地來兩下,他實在是太囉嗦了!沒好氣地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啊!」

陳楚流露出古怪的神情,示意孫仁把頭湊過來。孫仁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臻首湊了過去。

陳楚聞著似有似無的幽香,不由得感到有些飄飄然。緊貼著孫仁的耳畔,吹著熱氣說道:「香香剛才的樣子很像……」陳楚故意頓住了,孫仁的好奇心被勾得很高。

陳楚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顏,不由心頭一蕩,情不自禁地輕吻了一下孫仁的臉蛋。

孫仁像觸電般猛然一驚,跳起來,美麗的雙眸瞪大著,嬌顏上是一副呆滯的神情。一旁的張蕊也愣了一下。

陳楚正在回味剛才的感覺,很美妙的感覺!

突然,腳背傳來一陣劇痛,陳楚頓時清醒過來痛呼一聲。「大壞蛋!花心大蘿蔔!」,孫仁一臉羞惱的模樣,野性的氣質在這一刻已經消失不見了,代之以女人共有的羞澀,在這羞澀之中還有些許慌亂,似乎還有其它一些什麼。

在陳楚還沒反應過來時,孫仁猛地一跺腳,像受驚的小兔子般跑掉了。

陳楚看著孫仁驚慌失措的美妙背影,一臉苦相地揉著被孫仁蹂躪了一下的那隻腳,其實陳楚的心中可得意呢!

陳楚收回目光,卻又看見一張氣鼓鼓的俏臉。張蕊正鼓著腮幫子瞪著陳楚。

陳楚一愣,隨即笑道:「蕊兒,今天中午吃什麼呢?」,很沒有營養的一句話。

張蕊突然笑顏如花,盈盈站起走到陳楚面前。突然面色一變,嗔道:「吃熊掌!」說著,抬起纖纖玉足在陳楚的另一隻腳上來了一下。

陳楚登時驚叫一聲。身體條件反射地向後一翻,匡噹一聲栽到了桌子底下。

周圍的鐵衛們看到這樣一副情景,想笑又不敢笑,連忙背轉身去,嘴裡喃喃道:「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張蕊見陳楚載到桌子底下,頓時嚇了一跳,顧不上生氣了,連忙蹲下身將陳楚扶起來,焦急地問道:「老公,你沒事吧?」,雙眸一鼓一鼓的,差點沒哭出來。

陳楚揉了揉有些發暈的腦袋,用很委屈地眼神看著張蕊,「再被你們這麼折騰幾次,我鐵定就當烈士了!」

見陳楚還有心情說俏皮話,便知道陳楚一點事都沒有。張蕊放下了心,撅了撅嘴,低喃道:「誰叫你那麼壞!」

陳楚雙眼一瞪,提高兩度聲音道:「什麼?」

張蕊連忙換上一個美麗的笑容,連聲道:「沒什麼,沒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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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仁一口氣跑進自己的小院,靠在矮牆上,急促地喘著氣,胸前急驟地起伏著,俏臉緋紅如火,貝齒輕咬著紅唇,滿臉都是羞意。孫仁只感到心兒彷彿都要跳出來了似的,腦海中亂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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