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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三國 (561-1000) 作者:妖惑天下 轉貼自九品文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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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五章 血戰、破陣

    當天夜,哈桑戒備的非常小心,每一個環節都親自過問了一遍。眾將都因為哈桑的謹慎而緊張得不得了。然而一夜過去,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大軍繼續向王都方向前進。這一天,哈桑又收到了來自王都的飛鴿傳書,沒有什麼新的內容,就是催促哈桑盡快率軍抵達王都,語氣很急,可見王都方麵的情況非常不好。

    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一路小心謹慎的烏孫軍並未遇到任何問題,而且斥候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眾將不由得漸漸覺得哈桑有些小心謹慎過頭了,而哈桑也漸漸地放鬆了警惕。

    在離開康居王都的第四天,烏孫大軍進入了本國疆界,行進的速度更加快了,所有騎兵隊都已經離開了本隊先一步朝王都方向奔去。

    這天傍晚時分,大軍來到一座遊牧小村,行進了一整天的將士們都不由得感到非常疲憊。哈桑命令大軍就地歇息一晚。

    就在大軍鬆懈下來的時候,突然四周的警報聲響成一片。哈桑和眾將士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在這時,隻見無數黑衣黑甲的彪悍騎兵突然出現,在落日的餘輝下,顯得格外猙獰殺氣『逼』人。

    哈桑終於反應了過來,心中震驚不已,不及細想,連忙命令麾下將士組織抵抗。

    黑衣黑甲的鐵蹄如同風暴一般卷入毫無防備的烏孫軍中。鐵蹄無情的踏過烏孫將士的身體,生寒無比的刀光掀起重重血浪。蒼狼營鐵騎怒吼著,他們仿佛要將之前被憋在城中的鬱悶都發泄出來。在騎兵『潮』最前麵的正是令給烏孫軍留下不可磨滅印象的馬超,龍騎槍在馬超的手中如龍如電,隻見烏孫將士慘叫連連,身軀帶著鮮血在半空中飛『蕩』。哈桑麵『色』鐵青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過並沒有閑著,他趁著蒼狼營鐵騎被重重兵『潮』阻隔之時命處在靠後位置的前隊、左隊和中隊立刻列陣。

    哈桑也不愧為百戰名將,他竟然敢在蒼狼營騎兵完全擊破右隊和後隊之前構建起一道由數萬將士組成的堅固防線。

    近萬飛揚的鐵騎終於將烏孫軍的右隊和後隊完全擊潰,不過此時,呈現在眼前的卻是一道由數萬步兵組成的堅固防線。

    馬超飛奔到距離烏孫軍陣線前五十餘步處立定,高高的舉起龍騎槍。近萬蒼狼營鐵騎立刻呼嘯著迅速朝馬超這匯集。

    近一萬鐵騎在烏孫軍陣線前列開衝擊陣線,人人神情森冷,虎目中喊著一絲興奮之『色』,整個騎兵群就如同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一般。烏孫將士神情緊張地注視著不遠處的秦軍鐵騎,各部將領策馬來回奔馳著,大聲給麾下將士打氣。

    馬超猛地將手中的龍騎槍前指,近萬鐵騎猛發一聲喊,崩蹄而出,就如同山洪迸發一般。

    近萬鐵騎卷起滔天煙塵、挾無儔氣勢朝烏孫軍陣線奔湧而去。烏孫軍將士緊握著手中的兵器,大睜著雙眼,神情比之前更加緊張了。

    秦軍鐵騎頂著密如急雨的飛矢咆哮著向前衝鋒;隻見不斷有鐵騎中箭下去,隨即被淹沒在怒濤一般的鐵蹄洪流之中;秦軍鐵騎的衝鋒速度卻越來越快,散發出來的剽悍殺氣越來越濃,那氣勢簡直可以塌天陷地。

    黑『色』的騎兵洪流猛發一聲喊,奮力擲出手中的長槍,隻見一蓬由長槍組成的密集槍雨撲麵而來,首當其衝的烏孫將士不由的麵『色』劇變,隻感到喘不過起來。可怕的槍雨猛地泄到烏孫軍陣中,隻見血花爆起一片,無數烏孫軍將士慘叫著被釘到地上,整個陣線出現了一陣波動。

    就在烏孫軍將士還沒有從這一波打擊醒過神來之時,騎兵洪流便挾雷霆萬鈞之勢猛地撞在烏孫軍的陣線之上,沉悶而驚心動魄的撞擊聲連片響起,整個天地仿佛猛地晃動了一下。首當其衝的許多烏孫將士被撞飛了出去,更多的則被撞翻在地,整個烏孫軍的陣線已經搖搖欲墜了;而許多衝鋒的騎兵也被自身強大的衝擊力拋飛了出去。

    騎兵洪流猛地一發力,登時將這一道防線給擊碎。馬超一馬當先,在敵軍叢中瘋狂地收割著生命。哈桑聲嘶力竭的吼叫著,已經沒有退路的烏孫軍鼓起勇氣怪叫著朝人數明顯處於劣勢的秦軍鐵騎洶湧過來,哈桑的三千輕微騎兵也已經出動了。

    雙方展開慘烈的混戰。驍勇的蒼狼營鐵騎在敵軍叢中砍得手都有些麻木了,烏孫軍血紅著雙眼怪叫著,便顯出完全不同於之前的戰鬥氣勢,這是一種瘋狂,就如同一個懦弱的人在壓力麵前突然爆發出的歇斯底的瘋狂。

    蒼狼營鐵騎麵對敵軍的凶猛反擊越戰越勇,不惜與敵同歸於盡,即便重傷之下,即便手臂折斷,也血戰不休,這種是是不同於烏孫軍的,是一種完全漠視死生、視死如歸的壯烈。隨著戰鬥的繼續,人數占絕對優勢的烏孫軍竟然漸漸『露』出不支之象,而此時,秦軍已經付出了相當慘重的傷亡。就在這時,一支烏孫騎兵部隊竟然突然出現在戰場之上,這支騎兵約有一萬人左右,是先前離開大隊先一步趕往王都的數萬騎兵中的一支。

    戰場的情況登時急轉直下,蒼狼營鐵騎在這一萬生力軍的猛攻之下根本就顧不上掩殺哈桑本隊。而此時,哈桑迅速重整軍隊。

    哈桑及一眾部將率領數萬重新集結起來的步兵隊正在應付烏孫騎兵的蒼狼營鐵騎展開反擊。在兩方麵的夾擊之下,人數處於絕對劣勢的蒼狼營鐵騎迅速失去主動權,即便馬超依舊效用無敵,即便蒼狼營鐵騎依舊勇不可擋,然而秦軍的處境卻越來越不利了!

    見事已不可為,馬超果斷下令撤退。殘存的數千鐵騎在馬超的率領的下,硬是從千軍萬馬中殺開了一條血路。

    望著漸漸遠去的披著鮮血的軍隊,哈桑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大將軍,追擊嗎?”一名部將請示道。其他的部將很默契的瞪了這個多嘴的家夥一眼,他們可不想再同這些如同地獄使者的軍隊交手了。

    哈桑一臉疲憊的搖了搖頭,吩咐道:“打掃一下戰場,我們連夜行軍!”

    大約半個時辰後,一名部將來到哈桑麵前,稟報道:“大將軍,傷亡數字已經大概統計出來了!”見哈桑示意自己說下去,於是繼續道:“我軍死傷超過三萬人,其中陣亡者近兩萬!”部將咽了口口水,“秦軍的死傷人數大概在六千左右,其中陣亡者超過四千!”

    哈桑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部將看了一眼哈桑的臉『色』,輕聲請示道:“大將軍,如何處理秦軍的屍體?”說這話時,這名部將的神情有些複雜,既有敬畏又有仇恨。

    哈桑道:“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值得敬佩的勇士!傳令下去,不得侮辱他們的屍體,按照他們漢人的傳統,挖個大坑,把他們都埋了!”部將應諾一聲。

    “底下的士氣怎麼樣?”哈桑問道。

    部將流『露』出猶豫之『色』。

    哈桑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你不說我也知道!經過此戰,隻怕再也沒有人願意跟秦軍交手了!”部將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當天淩晨前,哈桑率領精神萎靡不振的大軍匆忙地朝烏孫王都行進。此時,在他們昨晚駐地的一旁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土丘,前麵立著一塊木牌,上麵用歪歪扭扭的漢字寫著‘大秦陣亡將士之英靈’,原來,這是昨晚陣亡在此的蒼狼營將士的墳塚,由這字行間透『露』出的意味可見得,烏孫軍對於這個可怕的對手充滿了敬畏!

第九百八十六章 爾虞我詐

    三天之後,哈桑終於回到了闊別沒有多少時候的王宮。

    烏孫國王麵『色』鐵青地看著哈桑,既憤怒又無奈。“哈桑,不久之前你可是帶著二十萬大軍離開的,現在這麼一點人回來!”烏孫國王霍然而起,憤怒之極的神情在眼中閃過。隨即他卻緩緩地坐了回去,神『色』比剛才緩和了不少。

    “末將無能,請陛下治罪!”哈桑一臉慚愧地請罪道。

    烏孫國王看向一旁的王後琴娜,此時琴娜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不過比烏孫國王要平和許多。

    琴娜淡然道:“大將軍雖然有過,然而能數次破解秦軍的突襲陰謀,也算是難能可貴!可算是功過相抵了!大將軍你起來吧!”按照琴娜的蛇蠍『性』格,本來是絕不會放過失敗者的,然而現在是非常時刻,司馬懿率領的聯軍正在猛攻康居王城以南二十餘的綠野城,雖然綠野城有五萬軍隊防守,然而在第六軍團和西域聯軍的猛攻之下情況殊不樂觀。

    哈桑拜謝道:“多謝王後。”然而並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看著琴娜一旁的烏孫國王。

    國王沒好氣地道:“王後叫你起來,你就起來!”

    哈桑連忙拜謝,站了起來。

    琴娜問道:“大將軍,你老實告訴我,你帶回來的這些軍隊,還能再戰嗎?”琴娜的意思是,你麾下的這些軍隊還有戰鬥的意誌嗎。

    哈桑稍作猶豫,稟報道:“不瞞王後,末將麾下的這些軍隊士氣已經在三天前的那場戰鬥中被打散了!短時間內不宜上戰場!”

    “什麼!?”烏孫國王驚叫道。哈桑嚇了一跳,連忙垂首恭立。

    琴娜瞪了一眼事態的烏孫國王,又問道:“你認為康居境內的秦軍會不會乘勢從西麵攻入我烏孫,與南麵的敵軍形成夾擊之勢?”

    哈桑很肯定地搖了搖頭,“絕不會!秦軍及康居軍在之前的戰鬥中損失慘重,沒有力量從西麵發起攻勢!”

    一聽這話,國王不禁鬆了口氣;琴娜也稍稍鬆了口氣,不過仍不放心地問道:“漢人向來詭詐,秦軍更是不按常理!你能肯定他們不會從西麵發起進攻?”

    哈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不管使什麼樣的詭詐,都必須以實力為基礎!在康居王都的秦軍及康居軍已經沒有多少力量了,而且目前桂霜的強大兵力仍在他們的西麵對他們構成嚴重威脅!所以陳楚就算有心發起進攻,也沒這個條件,他有心無力!”

    琴娜大大地鬆了一口,道:“如此,我們就還有反敗為勝的希望!”

    琴娜扭頭問負責與桂霜、孫堅聯絡的那名大臣:“略拓,孫將軍已經行動了嗎?”

    略拓當即出列回稟道:“暫時還沒有孫將軍方麵的消息!不過桂霜方麵卻傳來了消息!”

    “他們怎麼說?”琴娜急聲問道。

    略拓回稟道:“桂霜的月克鋒大將軍將在三天後對正麵的秦軍主力展開全麵進攻!他要求我們在東麵給予配合!”說到最後,略拓不由的『露』出苦笑之『色』。

    琴娜稍作思忖,問道:“這傳書是什麼時候到的?”“就在一個時辰前!”

    琴娜思忖著喃喃道:“如此看來,桂霜方麵並不知道我們的情況,倒是可以利用利用!”一念至此,琴娜當即對略拓道:“立刻控製桂霜的使者,同時給月克鋒大將軍傳信,就說我們將在兩天內以三十萬大軍再一次進攻康居!”

    在場的眾人聞言都不禁大吃一驚,一臉莫名其妙的神情。

    琴娜高傲地看了眾人一眼,淡然道:“這是假的!隻要桂霜大軍對秦軍發起猛攻,必然會影響司馬懿所部的計劃,甚至會立刻使他們撤往西麵!”

    眾人恍然大悟。

    接著琴娜又以國王的名義下達了全國征召令,命令哈桑執行這一命令。

    當天,背負著征召急令的快馬從王都四下奔出,此時的王都城內被一種不安和焦躁的氣氛所籠罩著,許多百姓都不由得升起一種怨氣,他們覺得自己原本生活得好好的,然而一幹貴族卻硬要與曾經擊敗過己方的大秦兵戎相見,最終落得如今這樣一個田地。

    原本守衛在王都的兩萬軍隊朝數十之外的綠野城開去。他們離開後,整個王都就隻剩下五千王宮衛隊和哈桑帶回來的那支士氣渙散的大軍了。

    國王和琴娜並肩在後宮的一條鵝卵石路上走著。國王非常擔憂地問道:“愛妃,我們真的能勝嗎?”

    琴娜皺了皺秀眉,看了一眼國王,不悅地質問道:“陛下,你作為烏孫至高無上的統治者,難道也失去信心了嗎?”不得不說,琴娜的神情顯得有些瘋狂。

    國王並沒有因為琴娜的語氣而生氣,歎了一口氣,“愛妃,我還真是沒有多少信心了!我們之前的決定也許真的錯了!大秦已經崛起於東方,他現在就如同一頭急於樹立權威的巨龍,而我們卻不自量力地要與其爭鋒!”頓了頓,繼續道:“我仔細思考過陳楚這兩年的所作所為,我感到我們根本就無法與他抗衡!桂霜也不能!”

    琴娜冷冷一笑,不無嘲諷的問道:“那陛下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去向陳楚跪地求饒嗎?”

    國王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一臉高傲的琴娜,頗為感慨的道:“愛妃,你自己過人並且心懷大誌,然而有些東西卻是人力範圍之外的!我雖然認為我們不是大秦的對手,不過我卻不反對你所做的這一切,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琴娜不由的一愣,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國王『露』出很少有的睿智神情,望著天空身不由己飄『蕩』的浮雲悠悠道:“我們烏孫就像那片雲朵,往何處去根本就不能由自己做主!雖然我不願意與大秦為敵,然而根據大秦這兩年所變現出來的強勢,我感覺到,不管我們如何卑躬屈膝,大秦遲早都會對我們掀起滅國之戰!”

    琴娜愣在當場,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一向認為粗俗愚笨的國王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就在琴娜發呆的時候,一名傳令官急匆匆地奔了過來。琴娜和國王都不由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陛下、王後,中原的緊急飛鴿傳書!”傳令官雙手捧著一封短箋稟報道。

    琴娜一把奪過傳書,拆看。麵『色』一變。

    國王淡然問道:“是不是那位孫將軍又被打敗了?”

    琴娜麵『色』陰沉地說道:“不是被打敗了,而是他根本就沒有按照我們的約定對江北展開進攻!另外,在南中、交州一帶反抗漢人的蠻族已經被徹底馴服!”

    兩人沉默了片刻,琴娜皺眉道:“形勢對我們很不利!現在隻希望桂霜不要再敗了!”

    當天傍晚前,在距離烏孫王城千之外的月克鋒大營中,月克鋒正在布置任務。

    “大將軍,我願意作為先鋒去擊破秦軍的防線!”身為桂霜大王子的月鐸請戰道。月克鋒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帳下眾將,隻見眾將都流『露』出希冀之『色』,不由的暗歎口氣,點頭道:“那麼王子殿下就作為第二波先鋒吧!”月鐸流『露』出興奮之『色』,洪聲應諾。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官跑進大帳。

    “大將軍,烏孫方麵的回信!”傳令官捧著一封傳書稟報道。

    月克鋒連忙接過傳書,細看了一遍。“大將軍,烏孫方麵怎麼說?”月鐸迫不及待地問道。

    月克鋒微笑道:“烏孫方麵將在兩天內向西麵增兵十萬!”月克鋒方麵早已得知烏孫大軍進攻康居王城的消息,然而並不知道烏孫大軍已經撤退了,更不知道目前烏孫國內危如累卵的局勢。

    月鐸不禁喜道:“如此一來,康居定然滅亡,而一旦烏孫大軍從東北方麵向秦軍發起進攻,那麼眼前的秦軍主力也隻有被殲滅或者退回蔥嶺堡壘這兩條路了!”

第九百八十七章 驚喜

    月鐸興奮地道:“隻要烏孫大軍從東北方向向秦軍發起猛攻,那麼眼前的這些秦軍主力就隻有被殲滅或者退回蔥嶺堡壘兩條路了!”這個月鐸倒也不算太自大,他似乎知道即便己方近五十萬大軍加上烏孫的三十萬之眾並沒有多少把握殲滅眼前這將近三十萬的清軍主力。

    眾將都不由得流『露』出興奮之『色』,不過有幾員將領卻沒有絲毫興奮之『色』,反而流『露』出一絲憂『色』;月克鋒微笑著,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他似乎隱瞞了一些事情。

    三天後,桂霜大軍便在數點朝秦軍發起猛攻,攻勢之猛烈前所未有,不過秦軍悍不畏死的死拚之下,桂霜大軍的各個突擊集群竟沒有取得多少進展。

    慘烈的大戰整整持續了三天。不大的桑樹河中隻見層層疊疊的屍體,整條河水完全失去了往日清澈可愛的形象,就仿佛地獄中的那條亡魂河。在桑樹河的南岸之上,隻見屍積如山,雙方將士的屍體層層疊疊的壘垛在一起,讓人不禁『毛』骨悚然。綠『色』的草甸、黃『色』的泥地已經完全不是先前的樣子了,都披上了斑駁的血『色』。鬆林中餘煙繚繞著。

    趙雲提著銀龍槍跨馬沿河岸走著,眉頭緊皺,黃忠跟在他的身旁。“沒想到,桂霜人竟然如此拚命!”趙雲頗有些感慨道。黃忠點了點頭,思忖道:“聽說他們的大王子就在對麵的軍中,也許就是因為他吧!”

    趙雲點了點頭,問道:“老將軍,我軍的損失情況如何?”

    “三天的時間,我軍共傷亡四萬五千餘人,其中絕大部分是第七軍團的將士!不過敵人的代價更大,初步估計在七萬人左右!”隨即皺了皺眉頭,問道:“子龍,讓第七軍團這樣的軍隊擔綱防禦重任,是不是太殘忍了!如果是第一軍團,死傷絕不可能如此之重!”

    趙雲搖了搖頭,冷然道:“陛下曾經說過‘沒有經曆過鐵血磨礪的軍隊永遠不可能成為精銳之師’!第七軍團身為大秦軍中的一員,就必須能夠承擔這樣的痛苦和責任!”

    黃忠點了點頭。隨即頗有些感慨地道:“陛下實在是讓人看不透!他有時就像一個長者,然而有時卻又是那樣的冷血無情!”

    趙雲笑了笑,“老將軍說得倒是不錯!對了,陛下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黃忠回答道:“陛下那邊非常平靜!目前烏孫方麵已經被司馬懿壓得喘不過氣來了,不可能對康居構成威脅!”

    趙雲點了點頭,“這樣就好!說實話,我不擔心別的,就擔心陛下的安全!”

    兩人打馬來繼續演河岸巡視著,檢查自身防務的同時,也觀察對麵的情況。目前,趙雲已經在南岸布下了三道防線,趙雲打算在將貴霜的銳氣耗盡後,便大舉反攻,爭取一鼓作氣擊潰眼前的桂霜大軍,如果能夠將其全殲,那當然更好了!

    然而當天半夜時分,一個讓趙雲一時『摸』不著頭腦的消息卻突然傳來了,桂霜大軍竟然在兩個時辰之前悄悄的開拔走了,現在對麵的營寨隻不過是一座空營。

    趙雲突然臉『色』一變,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雖然這個可能從軍事角度分析,可能『性』不大。趙雲連忙命人叫來黃忠。

    當黃忠急匆匆地進入大帳時,趙雲劈頭道:“剛剛接貨消息,桂霜大軍於兩個時辰前突然開拔!”

    黃忠一愣,隨即急聲問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

    趙雲搖了搖頭,皺眉道:“還不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們的目標是康居王都!”

    “這,這可能『性』不大吧!畢竟康居的主力都在烏鴉山,桂霜軍雖然人多勢眾,不過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突破烏鴉山!”

    趙雲點了點頭,“雖說可能『性』不大,不過現在陛下在康居王都,我們萬不可掉以輕心!”

    黃忠覺得趙雲的話很有道理,問道:“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趙雲走到沙盤前,皺眉道:“由於這幾天我軍主要的工作重心在防禦上麵,以致沒有及時發現桂霜軍的動向,一時半會兒要搞清楚對方的動靜並不容易!所以我認為,我們麾下的所有騎兵立刻趕往康居王都!同時傳書命令烏鴉上的康居軍嚴密戒備,不得懈怠!另外為了防止桂霜人耍花樣,所有的步卒按兵不動!”

    黃忠稍作思忖,“子龍所言既是,那就這麼辦吧!”

    趙雲點了點頭,喚來傳令官,傳下號令。不久之後天還沒亮,在這的另外兩萬蒼狼營鐵騎和鮮卑軍團在黃忠的率領下離開了桑樹河大營,以急行軍的速度朝東北方向的康居王都趕去;同時,趙雲向對岸灑下了數十組斥候,另外派出一支千人隊搜索對方的營壘。

    當太陽從天邊升起來的時候,趙雲收到有關桂霜大軍的消息,桂霜大軍已經分成了兩部分,其中之一朝西麵桂霜境內而去,另一支則朝康居方向行進,斥候暫時無法辨別桂霜大軍的真正動向。趙雲一得到這個消息,幾乎立刻便判斷桂霜大軍的真正目的是撤回國內,不過趙雲擔心出現不測而威脅到陳楚的安全,另外此刻才采取行動為時已晚,所以趙雲仍然按兵不動。

    臨進中午時,趙雲終於得到了此後的確切情報,桂霜大軍主力正在向國內回撤,而向康居運動的那支軍隊已經調轉方向朝桂霜主力趕去。趙雲雖然有些遺憾,不過卻也鬆了口氣。隨即不禁疑『惑』起來,雖然桂霜實現戰略目的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然而如此果斷而蓄謀已久的撤退實在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貴霜國內發生了什麼事?”趙雲不由得道。隨即便將這些念頭拋到了腦後,他現在沒必要考慮這些問題。

    趙雲叫來傳令官,命令將這的情況飛鴿傳書稟報陳楚同時告知司馬懿。

    當陳楚收到趙雲飛鴿傳書的時候,陳楚正在同康雅、康文瑞議事。

    陳楚拆看趙雲的傳書。康雅、康文瑞一臉著緊地注視著陳楚。

    陳楚突然大聲道:“太好了!”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驚喜味道。

    康雅連忙問道:“陛下,可是有什麼好消息?”

    陳楚笑著點了點頭,對康雅道:“桂霜大軍已經撤退了!”

    在場的人都愣了一愣,康雅難以置信地問道:“真的?”

    陳楚看到康雅那成熟嬌媚的臉龐,不由的半調侃地道:“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會騙你嗎?”

    康雅沒想到陳楚會這麼說話,愣了一下。隨即朝陳楚丟了一個媚眼。

    康文瑞輕咳一聲打斷正眉目傳情的兩人,喜極而泣地說道:“我康居總算是挺過這一關了!”康雅也不禁有些感慨。

    陳楚卻皺眉道:“果斷退兵對於桂霜來說也是一明智的決定!不過他們退得也太幹脆、太不拖泥帶水了!我倒不相信桂霜人中有這樣大智慧的人!我想,可能貴霜國內出了什麼事情!”

    康雅深有感觸地道:“不管怎麼樣,退兵了終歸是好事!”

    陳楚微笑著點了點頭。陳楚稍作思忖,對傳令官道:“告訴子龍,嚴密監視桂霜方麵的一舉一動,同時傳令桂霜境內的諜報人員,弄清楚他們退兵的原因!”傳令官應諾一聲,退了出去。

    康文瑞看了一眼身旁有猶豫之『色』的康雅,微笑著朝陳楚道:“陛下,微臣還有事,就告辭了!陛下和女王就說說話吧!”

第九百八十八章 皇後

    康文瑞一離開,氣氛登時變得有些曖昧起來。康雅用火熱的眸光注視著陳楚,到底是西域康居人,雖然深受漢文化的影響,本身也帶有漢族的血統,卻就是比中原女子更大膽熱情、更直接。陳楚微微一笑,朝康雅眨了眨眼睛,調侃道:“女王你這麼看著我,難道不怕我獸『性』大發嗎?”

    康雅雖然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語,不過卻並不明白漢語的一些隱含意義,眨著美眸疑『惑』地問道:“何為‘獸『性』大發’?”

    陳楚倒是被康雅這略顯天真的一問弄得一呃。笑了笑,問道:“女王你現在的模樣真是非常誘人!現在又是孤男寡女的!你難道不怕~~~?”陳楚故意『露』出一個很『色』的神情。

    康雅這一回聽明白了,抿嘴一笑,竟然毫不畏懼的朝陳楚拋去一個媚眼,卻很鄭重地說道:“康雅不怕陛下對康雅做任何事情!”

    看到康雅如此說,陳楚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頓了良久,陳楚微笑道:“女王,我還有事,就不陪女王了!”

    聽到陳楚如此說,滿心希冀地康雅不由得感到有些失望。起身朝陳楚行了一禮,“既然陛下還有事,康雅就不耽誤陛下了!”深深地看了陳楚一眼,帶著濃濃的幽怨之『色』。康雅轉身離開了。

    陳楚不禁鬆了一口氣,心中不由的矛盾起來,成熟美豔的康雅確實深深吸引著他,然而兩人的身份卻如同一道橫亙在兩人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一般。

    陳楚暫時拋開這些煩惱,起身朝門外走去。就在這時,傳令官疾步進來了。

    “陛下,長史府的飛鴿傳書!”傳令官稟報道。

    陳楚不由的『露』出詫異的神情,“長史府?”從傳令官的手中接過傳書。看過後,陳楚流『露』出驚喜之『色』,頗急切地對傳令官下令道:“讓長史府好生照料皇後和貴妃!不得怠慢了!”傳令官應諾一聲,立刻退了下去。

    陳楚又看了一遍傳書,急不可耐的在大廳內踱著步,而一顆心已經飛到了龜茲的西域長史府。

    龜茲、西域長史府。

    經過長途跋涉終於抵達龜茲王都的張蕊和孫仁滿臉都是疲憊之『色』,不過卻非常興奮,這固然是因為就要見到陳楚了,更重要的是兩女都有一種作為將軍領軍出征的感覺。

    兩女在長史府的內堂內吃著長史府匆忙準備的飯食,雖然很簡單,不過卻是長史府在短時間內能夠準備的最好的了;兩女倒並不介意麵前這粗糙的食物,正一邊吃著,一邊興奮地討論著一路的所見所聞。此時,長史府內外已經忙翻了天,隨行而至的鐵壁衛及留守龜茲王都的秦軍迅速在長史府內外布置警戒;長史府內的文吏臨時做起了仆役,倒不是長史府內沒有仆役,而是因為仆役的身份太雜上下官員擔心讓他們服侍會不安全,於是長史府內便出現了有趣的一幕,身著文吏服『色』的大小文官忙忙碌碌的做著仆役應該做的事情,而仆役們則無所事事的在一旁看風景。

    “乖乖!真是怪事情!這些當官的咋一個個都一副要見親爹的模樣?”一個平時在長史府內做粗活的強壯仆役看著眼前的情景嘖嘖稱奇道。他是一個漢人,在很小的時候就隨經商的父母來到了龜茲,數月前通過審查進入長史府做了一名仆役。長史府雖然處在西域龜茲境內,不過還是盡量的使用漢人做府內的雜役。

    壯漢的身旁是一個尖嘴猴腮眉目靈活的瘦子,也是漢人,不過經曆與壯漢全部相同。瘦子用看怪物的神情看了壯漢一眼,很詫異地問道:“你難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壯漢很老實地搖了搖頭。瘦子歎息道:“都不知道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壯漢聞言,登時不樂意了,舞著拳頭瞪眼道:“你知道什麼?快說!”瘦子條件反『射』似的朝一旁挪了兩步,撇了撇嘴巴,解釋道:“你難道不知道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來了嗎?”

    壯漢不由的一愣,恍然大悟道:“難怪那些當官的一個個都一副孝子玄孫的模樣!”隨即興衝衝地問道:“你看到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了嗎?是不是很漂亮?”瘦子點了點頭,一臉陶醉的說道:“那真是跟天仙一樣!”壯漢登時羨慕起來,繼續追問道:“你看到了?”瘦子卻咳了一聲,搖了搖頭。壯漢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在瘦子的腦袋上來了一下,罵道:“見都沒見到,你抖個什麼勁?”壯漢站了起來,朝側門走去,瘦子連忙趕上去,問道:“你去哪?”壯漢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咱呆在這也沒事做,不如到酒館去喝口酒!”瘦子連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離開長史府,來到距離長史府不遠的一處酒館,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扯蛋。

    正當張蕊和孫仁一邊吃飯一邊興奮地說著話的時候,有鐵衛來報,說龜茲的國王和公主來了。

    當龜茲國王和公主進入內廳的時候,隻見一位異常端莊而英武的絕『色』女子正端坐在主位之上,一旁站著一個氣質同樣不凡的角『色』女子,兩女均身著甲胄,然而卻絲毫不損絕『色』之姿。

    國王和公主素顏不由的愣了一愣,連忙上前行禮。

    禮畢後,顏素不禁由衷的感慨道:“想不到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也是如此的英武不凡!”眼眸中分明有豔羨欽佩之『色』。

    張蕊微微一笑,“早就聽聞公主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任何女人聽到如此誇讚都會禁不住心花怒放,顏素當然也不例外。顏素欣喜的自謙道:“皇後娘娘過獎了!”

    張蕊扭頭看了一旁的國王一眼,笑道:“國主,說不定咱們將來會是一家人呢!”

    國王一愣,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份渴望,忙問道:“皇後娘娘的意思是?”

    張蕊微笑道:“征西將軍子龍雖為陛下屬臣,然而卻情同手足。”故意頓了頓,看了一眼麵『色』已經緋紅的素顏,微笑著繼續道:“而公主對子龍情根深種,我和陛下也樂見此事!將來公主嫁入趙家,我們不就是一家人了嗎?”

    國王登時恍然大悟,然而卻不禁感到失望。素顏則嬌顏通紅,一副羞不自禁的誘人模樣。一向好事的張蕊很想問一問素顏有關她和趙雲過往的種種。

    張蕊、孫仁同國王及素顏公主進行了一番禮節『性』的談話過後,國王和素顏公主便告辭了。

    兩人離開後不久,包括趙雲的兩位嬌妻在內的大秦官員的內室前來拜見。一番冗長的繁文縟節過後,張蕊興衝衝地拉著樊娟、馬雲鷺兩女來到後院中,而其她的家眷則由孫仁這位貴妃應付著。

    當樊娟和馬雲鷺離開的時候,是一副即羞澀又心事重重的古怪神情。

    第二天一大早,準備就緒的輜重隊便準備朝綠野城的司馬懿大營前進,輜重隊中的物資除了從西域諸國收集上來的糧草之外,還有大量的轟天雷、連弩等裝備。就在這時,一身戎裝的孫仁、張蕊突然出現在隊伍的前方。負責押運的將領不由的一驚,連忙上前拜見。當他聽到張蕊、孫仁決定隨同隊伍前往綠野大營的時候,差點沒當場栽倒。將領可不敢讓皇後和貴妃隨著隊伍開赴前線,一個勁地懇求著;然而張蕊此刻卻非常固執堅持己見。周圍的將士們都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張蕊、孫仁想上前線倒不是胡攪蠻纏,而是想分擔陳楚的負擔,每當陳楚緊皺眉頭或者領軍在外的時候,他後宮中的這些嬌妻們都心疼不已,無不渴望分擔陳楚的負擔和壓力。

    就在兩方麵都堅持己見而相持不下的時候,陳楚的又一封飛鴿傳書到了。

第九百八十九章 算賬

    張蕊和孫仁聯轡走在回長史府的路上,張蕊不時地甩動一下馬鞭,一臉不滿地嘀咕道:“那個壞蛋真是太可惡了!竟然那樣說人家!”雖然這麼說著,不過嬌媚的臉蛋上卻分明有欣喜的味道。一旁的孫仁很沉默,她在想著陳楚。

    與此同時,輜重隊上路了,徑直朝司馬懿大營的方向行去。

    又過了一天,陳楚終於收到潛伏在貴霜王都的密探通過鳳棲珠寶閣發回來的情報。密探之所以使用這一管道,是因為不久之前,大秦在貴霜的密探總部因為一次偶然的事件暴『露』了,其中絕大部分成員落網,不過許多精幹人員卻成功逃脫了桂霜方麵的追捕,躲進了以西域人的名義經營的鳳棲珠寶閣中。鳳棲珠寶閣由於是以西域人的名義經營的,所以隻要鳳棲珠寶閣內部不出問題,貴霜方麵就查不到鳳棲珠寶閣的上麵。

    陳楚從桂霜密探的報告中得知了貴霜方麵突然撤軍的真正原因。原來,桂霜占領的安息東部十三行省突然出現了大規模的叛『亂』,桂霜方麵的密探根據種種情況判斷,這次叛『亂』不禁規模極大,而且明顯有被煽動的跡象;貴霜方麵的鎮西大將軍李破軍在前段時間的戰鬥中雖然連戰連捷,殲滅了多股叛『亂』勢力,然而許多叛『亂』勢力竟然乘李破軍被牽製的機會揮軍進入貴霜境內,出其不意的連破數城,令貴霜朝野為之震動,貴霜國王月澤斯當即下令各鎮大軍前往平『亂』,同時命令正在與秦軍對峙的月克鋒、月鐸大軍立刻撤回以穩定貴霜局勢。

    陳楚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他感到這消息太過簡略了些。陳楚叫來傳令官,令其傳令貴霜方麵的密探盡可能地收集一切有關叛軍及貴霜局勢進展的消息,要一天傳訊一次。

    陳楚走到沙盤前,手指在桑樹河秦軍大營的位置上點了點,又在烏孫王都的位置上點了點,虎目中閃過一縷寒光。

    第二天一早,桑樹河秦軍大營忙碌起來,各部大軍正在拔營。趙雲將率領秦軍主力離開這前往康居王都,而黃忠將率領數萬步軍留守此處。

    三天之後,趙雲率領大軍抵達康居王都,陳楚親自率領眾將到城門口迎接,隨同陳楚的還有康居的女王康雅。

    在城門口,一見到陳楚,趙雲不禁感到受寵若驚,連忙翻身下馬拜見陳楚,其表現比以往更加恭順謹慎。

    陳楚扶起趙雲,拍了拍他的手掌,微笑道:“子龍將軍辛苦了!”趙雲連忙抱拳道:“能為陛下分憂乃雲之榮幸!”

    陳楚拍了拍趙雲的肩膀,一笑,拉著趙雲的手朝城內走去。趙雲雖然感到受寵若驚,不過卻也頗為不自在。

    兩個時辰之後,陳楚、趙雲、馬超、典韋及康雅、康文瑞等康居方麵的重臣在康居王宮會談。

    陳楚首先聽取了趙雲有關桑樹河之戰的匯報。

    陳楚點了點頭,吩咐道:“要好生收殮陣亡將士的遺骨,另外陣亡將士的身份也要盡快統計。”

    趙雲抱拳道:“陛下盡管放心!雲已經命幾名部將在做了!”

    陳楚點了點頭,隨即笑道:“目前的形勢對我們非常有利!是與烏孫算算舊賬的時候了!”

    在場的幾名大將不由的挺起胸膛,麵『露』希冀興奮之『色』。康雅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陛下,可須要我們抗拒做什麼?”

    陳楚笑了笑,“多謝女王好意,不過我們隻須要女王提供後勤支援便可以了!”

    康雅不由的感到有些失望。一旁的康文瑞很希冀地懇請道:“陛下,那烏孫過往沒少欺負我們康居,我們願為先鋒!”

    如果是康雅說著話,陳楚不會有別的想法,不過說這話的是康文瑞,陳楚不由的覺得他是想乘機擴大康居的地盤和實力。陳楚隻在心中稍作猶豫,便微笑著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便以三萬烏孫將士為先鋒進擊烏孫西麵重鎮飛馬城!”

    康文瑞不由的麵『露』驚喜之『色』,連忙拜謝道:“多謝陛下成全!”

    陳楚笑了笑,“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陳楚扭頭看了一眼一臉渴望的馬超和趙雲,下令道:“孟起,你率第一軍團、鮮卑軍團從西側進擊烏孫王都!”

    馬超虎目一亮,起身抱拳應諾。趙雲、典韋不由的有些失望。

    陳楚隨即又道:“子龍負責協調後勤物資,惡來就呆在我身邊吧!”兩人立刻起身接令。

    第二天一早,馬超便率領第一軍團及鮮卑軍團離開了康居王城,徑直朝烏孫西麵的重鎮飛馬城開去,隨他們一同行動的還有三萬康居軍,領軍大將便是當日鎮守烏鴉山的拖坤,他現在的身份是東征大軍副將。在這天更早的時候,陳楚曾單獨與馬超說了一番話。

    在馬超率領東征大軍離開後一天,一直密切關注康居方麵動靜的飛馬城守軍便得到了這對他們來說非常不好的消息。領軍主將琴娜的弟弟琴祥竟然當即便率領親信卷了飛馬城的所有**跑路了。這使得原本就非常緊張的飛馬城軍民更加不知所措,不過好在飛馬城的副城主拖勒是個人物,他在關鍵時候穩住了飛馬城的軍心,然而他的心中也沒有一點底,他不認為己方不到兩萬的守軍能夠抵擋多少時候。在這種情況下,有人勸他不如向大秦投降,這樣既可保住全城軍民的身家『性』命,何況向強大的大秦投降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不過拖勒並沒有接受這個建議,他覺得作為一個戰士就這麼向敵人屈膝投降,實在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

    又過了兩天,這天臨近中午時,精神萎靡的哨兵突然看見天邊出現了無數的黑影,一開始他還沒搞清楚那是什麼,待看清楚後,整個人登時跳了起來,麵『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同伴發現了他的異樣,不禁問道:“你怎麼了?”他手指顫抖的指著城外哆哆嗦嗦地道:“那,那~~!!”同伴轉過身來,朝城外望去,登時一愣,隨即也是麵『色』大變,扯著嗓子發出淒厲的喊叫聲,“不好了!秦軍來了!!”

    不片刻,整個城頭上像炸開了鍋似的,原本被拖勒鼓起的士氣在這一刻幾乎又『蕩』然無存了。在城外的原野上,隻見旌旗雲卷、兵『潮』如浪,一股可怕的殺伐之氣將整個空間都凝固了。

    得到消息的拖勒在第一時間奔上城頭,待他看到城外浩『蕩』的大秦軍,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回過神來,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將士,看到的全是神情恍惚和滿臉的懼意。拖勒皺了皺眉頭,隨即卻歎了口氣,他知道這怪不得他們!

    “將,將軍,我們,我們應該怎麼做?”一名部將咽著口水滿臉蒼白的問道。這些將士此刻都不由得有一種天塌下來的可怕而無力的感覺。

    拖勒猶豫片刻,竟突然下令道:“打開城門!”

    所有的將士都不禁大吃一驚。“將軍,你~~!”

    拖勒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打開城門!”部將咽了口口水,連忙下令。

    拖勒提著彎刀策馬出城,在秦軍軍陣前數十步處立定,用生澀的漢語喊道:“我是烏孫將領,要同你們的將軍打!”臉上全是悲壯之『色』。

    他的話音剛落,一騎排開軍陣飛馳而出,不是別人正是秦軍正南將軍馬超。

    馬超提著龍騎槍傲然地打量了一眼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烏孫將領,冷笑道:“就憑你居然也趕來叫陣!”

    拖勒看了馬超片刻,突然道:“我知道你。你一定是那位修羅大將!”見對方沒聽明白,他繼續道:“你一定就是當日生擒潑台、連斬哈桑大將軍麾下十幾員勇將的那位漢**將!我知道,即便十個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一定要和你戰鬥!”那其貌不揚的外表竟然迸發出視死如歸的氣勢。

    馬超訝異地打量了這人一眼,神情鄭重地說道:“想不到你還是個人物,那麼我便成全你吧!”隨即馬超氣勢一發,近在咫尺的拖勒不由得感到自己墜入了萬丈冰窟。

第九百九十章 攻城

    絕影神駒突然發出一聲龍『吟』,崩蹄而出。拖勒醒過神來,看著氣勢滔天的鐵騎不由得震懾發抖。猛地雙目一凜,眼眸中的懼意竟然突然消失不見,代之以絕然之『色』。隻見他用全部力氣吼叫著,催動戰馬迎上馬超。

    轉眼間,兩騎相遇,拖勒用全部力氣舞起彎刀朝那令自己禁不住顫抖的秦軍大將斬去,帶著無回的氣勢,驚天動地。然而,這氣勢卻突然嘎然而止,定睛一看,原來拖勒竟然已經被馬超給擒住了。馬超左手抓住拖勒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虎目冷冷地注視著手中的這個俘虜;拖勒的喉嚨中發出咯咯的聲音,一臉的痛苦之『色』,不過卻沒有一絲屈服。馬超突然哈哈一笑,大聲道:“你倒是個硬漢子!”說著便將其擲到地上。拖勒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脖子瞪視著馬超。馬超冷聲問道:“你不怕死嗎?”拖勒隻冷冷地哼了一聲。馬超坐直身子,笑道:“有意思!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吧!”語落便沒理會一臉驚愕的拖勒,帶著大軍徑直進入城中。而此時,城中的軍民已經渾身顫抖的跪在了街道兩旁。

    兵不血刃地拿下飛馬城後,馬超留下一萬名步卒,自己則率領其餘大軍繼續向烏孫王都方向挺進。一路勢如破竹,連克烏孫數座重鎮,殲滅數萬烏孫軍隊。

    與此同時,司馬懿、魏延正在急攻綠野城,這場攻城之戰已經持續了十來天時間了。目前匯聚在綠野城下的大軍除了秦軍第六軍團的主力和西域聯軍之外,還有西域諸國的直屬軍隊,超過二十萬大軍士氣極為高漲。

    秦軍的戰鼓聲再一次響起,黑衣黑甲的秦軍作為中軍大陣在雷鳴般的戰鼓聲中緩緩向前推進,在他的左右分別是西域聯軍和西域諸國的直屬軍隊。西域聯軍的『性』質和西域諸國的軍隊是不一樣的,前者其實就是秦軍以西域為兵源組建的一支軍團,其中的許多軍官甚至將軍就是西域諸國中的將軍和軍官,這樣做不僅可以使軍隊盡快形成戰鬥力,而且還能夠消除西域諸國軍民的憂戒之心。

    超過十萬大軍組成的軍陣在綠野城牆外列開陣勢,黑壓壓的一片,肅殺之氣直衝霄漢。

    戰鼓聲突然變換了一個節奏,同時傳令戰旗舞動起來。緊接著,秦軍中軍大陣裂開,百餘輛投石車轟隆隆的被推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城牆上的烏孫軍將士倒並不感到驚訝,因為之前秦軍已經多次對他們使用了投石車這一重型裝備。不過今天的情況有些不一樣。

    魏延打馬前出數步,看了一眼身旁的一名名叫桑幹的西域聯軍將軍,這名將軍朝魏延點了點頭。

    魏延舉起右手猛地放下,同時喝道:“給我狠狠地炸!!”

    令旗再一次舞動起來。投石車部隊立刻喊著號子轉動絞盤,將一個個表麵光滑烏黑發亮的球形物體放到投石車的托盤之中;察覺到秦軍動靜的烏孫軍將士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見許多烏孫軍的將士緊依著牆垛蹲著,更多的則躲在城牆內側的牆角處,經過今天的戰鬥,他們已經知道麵對可怕的巨石雨該如何做了。

    投石車部隊的將軍猛地一揮令旗,同時大喊一聲。隨即投石車接連繃直了投臂,伴隨著很大的動靜。百餘個黑『色』的情形物體如烏雲般飛向兩百步開外的綠野城。

    一條條煙柱在城牆上下升起,幾乎同時一團團巨大的火焰突然竄出,還伴隨著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整個天地仿佛都在隨之顫抖著。

    待煙塵散去之後,城頭上一片狼藉,許多烏孫軍的將士被炸得四分五裂;靠近城牆的民房燃起了大火,驚慌失措的百姓和士兵一道慌忙地滅火。看了之前的那一幕,西域聯軍和西域諸國的將士都不禁目瞪口呆、麵『色』蒼白,他們做夢也沒有想過人類能夠有這樣威力驚人的武器,看向秦軍的目光不由的更加敬畏了。

    投石車部隊連續不斷的以重型轟天雷轟擊綠野城原本就不是很堅厚的城牆。將近兩刻鍾過後,秦軍停止了轟擊。此時,綠野城上下狼煙滾滾,驚慌失措地將士和百姓驚慌失措地胡『亂』跑動著,還有許多人神情恍惚地站著或坐著看著眼前的一切,不過仍有不少意誌堅強的將士堅守在崗位之上。

    魏延看了一眼桑幹,見桑幹還在那發愣,不由的有些得意,喚了一聲。桑幹回過神來,連忙朝魏延抱拳,“將軍?”魏延下令道:“立刻進擊!”桑幹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連忙應諾一聲,調轉馬頭拔出彎刀大喊道:“西域的健兒們,一鼓作氣攻下綠野城!”數萬西域聯軍猛發一聲喊,如潰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

    魏延對身邊的另一名將領道:“羌勒將軍就作為第二攻擊波吧!”魏延身旁的這名將軍不是別人,正是龜茲的大將軍羌勒,他現在是西域諸國大軍的臨時統帥。

    羌勒淡淡地應了一聲,並沒有正眼看魏。雖然魏延是大軍副帥(主帥是司馬懿,他此刻正坐鎮中軍大營),不過,羌勒並不認為其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魏延當然明白對方心的想法,不由的在心中冷冷一笑。

    近三萬西域聯軍頂著城牆上稀稀拉拉傾瀉下來的箭石衝到城牆下,搭起雲梯,吼叫著朝城牆上衝擊;與此同時,衝城車對城門和已經被嚴重破壞的幾處城牆進行衝擊。此刻,烏孫軍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西域聯軍並沒有費什麼勁就衝上上了城牆,並且迅速擴大橋頭堡,城牆上的烏孫軍仿佛在夢遊一般,在西域聯軍的猛攻之下迅速敗退;此時,投石車部隊已經推進了五十步,正朝綠野城中發『射』石塊和轟天雷,每一輪發『射』出去的隻有幾個是轟天雷,轟天雷畢竟是稀缺的戰略武器,不能像扔石頭那樣毫無節製地使用。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戰爭已經毫無懸念的時候,一名烏孫將領突然出現在城頭之上,數千名驍勇的將士緊隨在他身後,這員烏孫將領便是負責防守綠野城的烏孫大將柯日,一個勇猛的大將。

    隨著柯日的出現,原本已經處在危險邊緣的士氣竟然迅速回升,敗退的烏孫軍將士開始發起猛烈地反擊。這時,真正的戰鬥出現了。雙方將士在城頭之上寸步不讓地廝殺。

    隨著時間的推移,西域聯軍在越來越多的敵軍麵前漸漸感到不支了。這時,羌勒的軍隊也開始朝城牆發起衝擊了。

    西域聯軍、西域諸國大軍在城牆上與誓死防守綠野城的烏孫軍展開慘烈的大戰,吼聲震天,血『色』與狼煙不斷的衝擊著人們的視覺神經。雙方的後續部隊正源源不斷地朝戰場上匯聚而去。這場大戰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才會有一個結果。

    大戰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這時太陽已經西斜了,作為攻擊方的西域聯軍和西域諸國大軍已經表現出疲態,而作為防守方的烏孫軍依舊士氣如虹。

    終於,無法保持攻勢的西域聯軍和西域諸國大軍無可奈何地退了下下來。

    魏延看著頗有些狼狽的西域大軍,冷冷一笑,看了一眼一旁的緊皺眉頭的羌勒,帶著譏笑的口吻說道:“烏孫人已經被我軍的轟天雷奪了膽,想不到你們竟然被對方給硬生生地『逼』退了!”

    羌勒麵『色』鐵青地道:“將軍何不命‘驍勇善戰’的秦軍去攻打!”

    魏延冷笑一聲,舉起右手。秦軍那如滾雷般的戰鼓聲轟然大響起來。

第九百九十一章 成名之戰

    魏延冷笑一聲,舉起右手。秦軍那如同滾雷般的戰鼓聲再一次響徹戰場上空。早已等得不耐煩地秦軍第六軍團的近三萬將士猛發一聲喊,脫開本陣朝兩百餘步開外的綠野城浩『蕩』推去,氣勢猶如排山倒還一般;羌勒不由的心中震驚,他完全沒想到這名不見經傳的秦軍第六軍團竟然也有這樣的氣勢;然而作為主將的魏延的心中卻不像表麵上那樣的自信,畢竟第六軍團並不是秦軍精銳,而且從在並州被組建之日起便從沒有參加過任何大戰。

    在秦軍將士頂著城牆上飛瀉下來的箭石前進的時候;秦軍投石車部隊在以最大的密度轟擊城牆,也因此烏孫的遠程火力被削弱了很多。

    秦軍將士喊著衝到城牆下,迅速搭起雲梯向上攀登;與此同時,衝城車也開始衝擊城牆和城門。檑木石塊如雨點般從城牆上傾瀉下來,血水不停地在秦軍兵叢中激『蕩』而起;秦軍強弩手則不停地仰身狙『射』,不斷有烏孫將士慘叫著跌落下來。

    終於,一個秦軍士兵衝上了城牆。他揮動橫刀猛地斬翻麵前的一名敵軍,然而緊接著數杆長槍便同時從數個方向猛刺而來,秦軍士兵招架不住,被數支長槍透體而過,隨即那幾個烏孫軍士兵怪叫一聲,將他高高地挑了起來。在帥旗下看到這一幕的魏延不由的皺起眉頭。

    秦軍士兵前仆後繼不計代價地衝上城牆,在幾乎同歸於盡的血戰廝殺中緩慢地擴大著橋頭陣地。長槍刺穿一名秦軍士兵的身體,那名士兵雙目血紅地大吼一聲猛地揮刀將還來不及慶祝的敵人的頭顱斬下,無頭的敵軍的屍體跪倒在秦軍士兵的麵前,手中還緊緊地握著那杆穿透秦軍士兵的長槍,秦軍士兵隨即倒在對方的屍身之上,由於對方的支撐,他並沒有完全倒下;一名秦軍士兵在連斬數名敵軍之後,狠狠地將長刀刺入一名烏孫軍士兵的身體,然而那名烏孫士兵竟然噴著鮮血吼叫著推著秦軍士兵一同城牆上墜落下去。戰鬥打得非常慘烈,第六軍團這初陣的表現固然令人眼前一亮刮目相看,然而為了保衛家園而戰的烏孫軍那視死如歸的氣勢也實在是讓人欽佩。

    太陽漸漸的朝西邊落去,在夕陽的映照之下,天地間都充斥著一種慘烈的氣氛。

    一名重傷的秦軍軍官靠在牆垛邊上,他的周圍隻見一片屍山血海,秦軍將士的屍體與烏孫軍將士的屍體層層疊疊壘垛在一起。而此時,秦軍的金鍾之聲已經響起,因為登城雲梯損失過大,而且軍隊已經相當疲憊了,所以秦軍不得不暫時放棄攻城。

    柯日在幾名親兵的陪同下踏著鮮血排開眾人走到這名秦軍軍官的麵前,默默地看了片刻,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感佩之『色』。“雖然我們是敵人,但是你們確實是真正的戰士,真正的勇士!”柯日由衷的說道。軍官按著胸口,艱難的一笑,淡然道:“你們也是真正的勇士!在這樣的戰鬥中死去,老子無憾了!”語落,突然拔出身旁的一柄斷刀。柯日的親兵見狀,大吃一驚,連忙拔出兵器擋在柯日麵前。然而卻看見對方竟然大笑一聲猛地橫刀自刎了。

    在場的幾人沉默了片刻。柯日喃喃道:“秦軍!!”隨即命令親兵:“將他好生安葬!!”親兵應諾一聲。

    柯日在城頭上巡視了一圈,檢查城牆上的防禦,也為將士們打氣。柯日回到城中治所,皺眉沉思片刻,隨即提筆寫道:“敵人攻勢極其猛烈,秦軍第六軍團戰力超出想象,而且秦軍有一種能開山裂石引動地獄烈火的恐怖武器!我軍的死傷已經過半,我們隻怕抵擋不了多久了!請陛下考慮應對之策!”隨即柯日叫來傳令官,命其立刻用飛鴿將信件傳回王都。

    柯日此刻還不知道的是,烏孫的王宮已經『亂』套了,一種大難臨頭的氣氛彌漫著。他們已經得知馬超正率領以第一軍團為主力的大軍從西麵殺來的消息。

    “陛下、王後,咱們趕緊逃吧!”一個中年人麵『色』蒼白地道。其他大臣連連符合。

    琴娜皺著雙眉冷聲道:“逃?我們還能往哪逃?”

    一個大臣出來建議道:“我們可以逃到林諾去!那遠離西域,應該可以躲過秦軍的兵鋒!而且我們在那還有十萬大軍!”他口中的林諾其實就是先前他們趁機奪得的安息北部三個行省,這三個行省的領土麵積就相當於原先烏孫領土的四分之一左右,不算小了。

    已經心慌意『亂』的眾臣們連連符合,然而琴娜卻緊皺著眉頭,她似乎有什麼顧慮。這時,老臣相別責建議道:“林諾終歸不是我們的根據之地。如果將駐守林諾的軍隊調回來,不知可不可以抵擋得了秦軍的攻勢!或者,我們可以嚐試與秦人和談,為此我們可以先請罪,畢竟秦舉進攻我們是我們自己引起的!”

    大殿內沉靜下來,許多大臣都覺得老臣相的話也非常在理,不過有一個人就很不高興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可以說一手挑起事端的琴娜,老臣相的話很有些指著她的味道。

    琴娜對國王道:“陛下,你來定奪吧!”其實,琴娜的心中倒是更傾向於老臣相的建議。

    眾人的目光匯聚到國王的身上,等待著他的決斷。

    國王思忖片刻,有些猶豫不決地說道:“兩個方案都有其道理,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啊!”就在這時,王宮衛隊的衛隊長急匆匆地奔進大殿。見此情景,所有人都不禁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陛下、王後,剛剛收到的來自林諾的訊息!”語落,衛隊長雙手捧著一封信件疾步來到國王麵前。

    國王接過信件,連忙拆看。麵『色』陡然一變,霍然站起。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心頭一跳,琴娜急聲問道:“陛下,發生了什麼事?”

    國王雙手顫抖著,麵『色』鐵青,怒聲道:“略拓這個混蛋,他竟然接受了漢人的冊封,做了‘西烏孫’的可汗!”

    這話一出,眾人隻感到晴天霹靂。沉默了片刻,隨即大殿內便炸開了鍋,誘聲咒罵,有人不知所措,更有人不知所措地嚎啕大哭。

    “都給我安靜!”國王憤怒地大吼一聲。現場登時安靜了下來,不過氣氛卻依舊慘淡無比,一個個大臣都可憐兮兮又驚慌失措地望著國王。

    國王扭頭問一旁的別責:“老臣相,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語氣中充滿了希冀之『色』。

    別責思忖片刻,歎了一口氣,“如今我們可以談判的資本更少了!”

    國王不由的大驚,急聲問道:“難道我們烏孫隻有滅亡這一條路了嗎?”

    別責卻搖了搖頭,麵『露』決然之『色』,“陛下,為今之計隻能向大秦祈和!”

    國王點了點頭,卻不無顧慮地問道:“隻是目前秦軍掌控著所有的主動,他們會接受嗎?”

    別責分析道:“大秦雖然掌控著所有主動,但我們也不是沒有一拚之力!我們城內仍有哈桑的五萬之眾,另外各地已經動員了近十萬生力軍!為保衛家園,將士們定然會血戰到底!秦人定然也知道這一點!另外,大秦的腹心之地還未完全平定,仍有地方諸侯在與之對抗!大秦皇帝定然也不願在西域陷得過深!所以大秦皇帝一定也願意同我們談判!”

    聽了別責的分析,所有人都不由得燃起了一絲希望。

    “那麼誰去與大秦談判呢?”國王掃視了一眼殿下眾臣問道。眾臣們紛紛回避國王的目光,不敢接腔。他們可不願自投虎口。國王不由的氣不打一處來,真想將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都拖出去砍了。這時別責抱拳道:“就讓老臣去吧!”

    國王愣了一愣,關切的道:“可是,老臣相你的身體~~!”

    別責笑了笑,“多謝陛下關心!不過老臣的身體不礙事!”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琴娜道:“我覺得老臣相去再合適不過了!老臣相有漢朝‘解憂公主’的血統,相信無論如何,漢人都不會為難他!”

    國王最終點了點頭。走階,雙手緊握著老臣相的雙拳,異常鄭重地道:“老臣相,烏孫的命運就靠你了!”

第九百九十二章 末日

    烏孫上下雖然就和談之事已經達成了共識,然而隨後卻在一些具體問題上出現了分歧,分歧的焦點是和談的底線,說白一點,就是該付出多少代價的問題。以別責為首的大臣們主張,隻要能夠守住烏孫的核心根本就可以了,然而以國王為首的大臣們卻不這麼想,他們覺得柯日的大軍還固守在綠野城上,他們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本。

    就在雙方的觀點相持不下的時候,王宮衛隊長突然急匆匆地進來了。“陛下,柯日將軍的飛鴿傳書!”說著,雙手呈上一封短箋。

    國王飛快地看了一遍手中短箋;王後琴娜及眾位大臣靜靜地注視著,麵有焦急之『色』。

    國王突然頹喪地坐回到王座上,一旁的琴娜急聲問道:“陛下,柯日將軍究竟說了什麼?”

    國王神情恍惚地喃喃道:“連柯日將軍都失去了信心!”隨即對別責道:“老臣相,一切都按照你的一時辦吧!”

    別責應諾一聲,他並沒有詢問柯日傳書的內容,不過他已經猜到了。

    廷議結束後半個時辰,背負著和談使命的別責便乘馬車離開王城,徑直朝十幾外的綠野城而去。

    當他趕到綠野城時,城中慘烈而絕望的氣氛使他感到震驚,也使他堅定了和談的決心。在和身為主將的柯日稍作商談之後,別責便開始準備和談的資料,這時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將軍,別責老臣相怎麼深更半夜地跑來了?”柯日的一名親信部將待柯日安頓好別責後,不禁問道。柯日不由的看了一眼仍然亮著燈火的那個房間,微微皺眉道:“別責大人是來與秦人和談的!”“和談?”部將有些難以置信。柯日微皺眉頭喃喃道:“希望這和談能夠成功吧!”隨即正『色』道:“此事現在切不可傳出去!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憋著老丞相是來勞軍的!”“是。”部將應諾道。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別責便帶著隨從和國王給他的印信王令離開綠野城朝秦軍的營壘奔去;在離開前,他拒絕了柯日派軍隊護送的建議。

    別責一行人還沒有抵達營壘,便被負責巡邏的巡邏隊給逮住了,帶到大帳中。此刻,副將魏延正在點卯。作為主將的司馬懿並不在此,他此刻正在趕往康居王都的路上,也就是說,目前魏延擁有北伐的這支聯軍的指揮權。

    魏延打量了一眼傲然立在帳下的別責;其他將領也都冷冷地看著他。

    “你是什麼人?”魏延淡淡地問道。

    別責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傲然道:“我乃烏孫之使者!”說的是漢語,而且還很流利。

    魏延小小的吃了一驚,暗道:‘想不到又被司馬懿料中了!’

    魏延冷冷地注視著別責,似乎在思考什麼;別責感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不由的緊張起來。

    突然,魏延猛地一拍案幾,大喝道:“好膽!竟敢冒充烏孫使者!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關起來!”

    別責大吃一驚,分辯道:“我有大王的王令和印信!”架住別責的兩名親兵朝魏延投來詢問的目光。

    魏延的眼中閃過陰寒之『色』,朝兩名親兵一甩頭,親兵會意,當即將一把老骨頭的別責給拖了出去。別責不停地喊叫著。

    別責和隨從被拖到營壘一角的營壘中關了起來。別責聲嘶力竭的喊叫了片刻,卻沒有人理會他。別責一臉頹喪地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著。

    “丞相,我們、我們會不會死啊?”一個年紀很輕的隨從戰戰兢兢的問道。

    別責沒有理會他,兀自喃喃道:“完了!烏孫完了!~~”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秦軍的戰鼓聲如同雷鳴般大響了起來,不由的心頭一震,連忙衝不遠處一個負責守衛的士兵叫喊道:“這是什麼聲音?發生了什麼事?”其實別責這是明知故問。

    士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傲然道:“這是我秦軍發起進攻的戰鼓聲!”

    別責歇斯底地喊叫道:“不!你們不能這麼做!!~~”守衛的士兵沒再理會眼前這個有些瘋狂的老頭。

    秦軍的戰鼓聲轟隆隆地大響,秦軍將士向已經千瘡百孔的綠野城發起前所未有的狂猛攻勢。當太陽落山的時候,秦軍緩緩地退了下去,然而此時的綠野城已經奄奄一息了。

    別責失去音信、秦軍繼續猛攻綠野城的消息當天晚上便傳回到了烏孫的王城。烏孫上下登時方寸大『亂』,許多驚慌失措地大臣偷偷『摸』『摸』地逃離了烏孫王城。立誌要成為一代女皇的琴娜呆呆地站在後宮的閣樓上,目光望著南方,隻感到自己仿佛渾身赤『裸』地站在荒原之上,是那麼的渺小、無助!

    也在這天晚上,身在康居王都的陳楚收到了綠野方麵大軍的匯報。當這封飛鴿傳書抵達的時候,陳楚已經睡下了,不過一接到報告,他便立刻起來了,隨即司馬懿也過來了。

    看過報告之後,陳楚皺眉道:“這個魏延還真是『亂』來啊!”“陛下,怎麼了?”司馬懿有些焦急地問道。也難怪他如此焦急,畢竟綠野方麵是他全權負責的。

    陳楚道:“魏延竟然將烏孫的使者私自扣下,並且命令麾下大軍繼續猛攻綠野城,已經快把綠野城打下來了!”

    司馬懿吃了一驚,不過隨即卻道:“雖然魏延如此做法有些不妥,不過卻在其權責之內!陛下不也說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

    陳楚冷聲道:“我是這麼說過,不過卻不表示你們可以不顧大局的『亂』來!”

    見陳楚發怒,司馬懿不禁心頭一凜,慌忙跪到地上。

    陳楚的火氣小了點,“起來!不要動不動就跪!”司馬懿應諾一聲,站了起來,垂首站在一旁。

    陳楚走到沙盤前,沉聲道:“魏延如此做並不是才出於戰略或者戰術方麵的考慮,完全是因為他想立下赫赫戰功的心理,完全是私心!如此思想如不遏製,對我大秦將有害無利!”

    “陛下的意思是,立刻命令大軍停止進攻,並且問責魏延?”

    陳楚卻搖頭道:“不!雖然魏延如此做法是出於私心,不過我卻認為對我們將來更好地掌控西域有利!”

    司馬懿也是智深如海之輩,當即便明白了陳楚的意思,雙眼不由的一亮,“陛下的意思是,~~”

    陳楚點了點頭,吩咐道:“暫時不要管他。另外命令馬超加速推進!”

    可憐的烏孫在秦軍西、南兩方麵的夾擊下苟延殘喘,眼看就要傾覆。烏孫才動員起來的那十幾萬行軍已經全部投入了戰場,然而局勢依然在迅速惡化。烏孫王都的百姓大規模逃向城外,人人驚慌失措茫然若失;一些匪徒則在趁火打劫。整個烏孫王都已經『亂』成了一團。

    琴娜來到王宮大殿,然而正值議事的時候卻沒有幾個人。琴娜不禁問國王道:“陛下,人都哪去了?”

    國王苦笑一聲,長歎道:“漢人有一句話說得好啊!‘大難來時各自飛’!”

    琴娜不禁一驚,同時一股怒氣湧上心頭,“陛下如此厚待他們,他們竟然臨陣脫逃!!”

    國王卻仿佛如同一個看透了的老和尚似的說道:“算了!我們又何必勉強他們呢!”

    琴娜見國王如此灑脫,不由的小吃了一驚,隨機問道:“陛下,你打算如何做?”

    國王苦笑道:“秦人打算覆滅我烏孫,而我絕不願看到這一幕!我還是自己了結自己吧!”

第九百九十三章 纏綿

    看到國王竟然說出如此決絕的話語,琴娜不由的吃了一驚,不過隨即也坦然了,生『性』高傲地她覺得,既然到了這一步,那麼自己結束生命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既然陛下決定如此,那麼我這個王後也願意隨陛下一起去!”琴娜一臉平靜地說道。見此情景國王不由的一陣感動。

    國王顯然已經準備好了,他竟然從懷中取出兩粒『藥』丸,將其中的一粒遞給了琴娜。

    兩人看著手中的黝黑『色』『藥』丸,麵上的神情雖然平靜,然而卻還有一絲不甘之『色』。就在兩人將『藥』丸放進口中的時候,王宮衛隊長急匆匆地奔了進來。兩人下意識地將口中的毒『藥』丸吐了出來。看到這個情景,衛隊長不由的愣了一愣。國王沒好氣地問道:“急匆匆地做什麼?大不了就是綠野城失守了!”衛隊長不由的又是一愣,隨即稟報道:“陛下,綠野城確實失守了!大軍幾乎全軍覆沒,柯日將軍被俘!”說這話時,衛隊長的神情卻並沒有那麼驚恐。雖然國王和琴娜對這一點已經有所覺悟,然而親耳聽到這個消息,仍然不由的頭暈目眩。衛隊長接著道:“不過,秦軍已經停止了進攻,並且大秦的使臣已經來了!”

    國王和琴娜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你說什麼?大秦的使臣來了?”國王難以置信地問道。

    衛隊長點頭道:“是的。現在,就在王宮之外。”

    國王疾步走到大殿門口,朝王宮外望了一眼,一臉手足無措的模樣。“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國王異常困『惑』地問道。一向以智謀著稱的琴娜判斷道:“秦人可能並不想滅亡我們!”

    “這是為什麼?”國王很不解的問道。

    琴娜一時半會兒也沒法給他解釋清楚,於是對他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趕緊見一見大秦的使者吧!”

    國王這才想到大秦的使者還在王宮外等候呢,連忙對衛隊長吩咐道:“快,快將大秦的使者請來!”隨即又道:“不,還是我親自去迎接吧!”一向高傲的琴娜卻也沒反對,她知道此刻他們烏孫已經沒有任何維持門麵的資本了。

    當國王和琴娜急匆匆地來到王宮門口時,卻並沒有見到想象中那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場麵,隻見一個身著秦朝文官服『色』的文官靜靜地立在王宮門口,臉上是淡然若定的神情,他的身旁是幾名按刀衛士,周圍圍著帶著一臉戒備神情和緊張之『色』的王宮衛隊士兵。

    “你,你就是大秦的使者?”國王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在他的想象中,大秦的使者應該是那種高昂著下巴、拿眼角看人的角『色』。

    對方微微一笑,行了一個平禮,道:“在下正是大秦的使者,司馬朗!”原來是司馬朗,司馬朗本來在並州任職,不過在陳楚決定大舉西征之後,他便被調到了西域以協助處理外事。

    國王連忙回禮,隨即將司馬朗一行人請進了王宮。

    國王躊躇著不知該說什麼好,而琴娜也感到不好啟齒。司馬朗見兩人有躊躇之『色』,便微笑道:“陛下,在下此來的目的便是與貴國和談!”

    國王、琴娜立時掩飾不住臉上驚喜的神情,琴娜隨即將臉上的神情掩飾下去。國王一臉激動地問道:“不知,不知大秦有何條件?”

    司馬朗微笑道:“隻有兩條。”國王、琴娜立刻聚精會神起來。

    “第一條,從今往後,東烏孫的軍隊不得超過二十萬,這是為了防止貴國再向今次這般侵擾周邊鄰邦!~~”

    琴娜微微皺眉道:“這隻怕~~~”琴娜顯然又想玩弄手段,不過卻被司馬朗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王後,在下來此之前,陛下曾說過,在下此來是通報條件,而不是商討條件!換句話說,你們麵前隻有兩條路,要麼接收條件生存下去,要麼就此滅亡!”

    琴娜登時怒氣上湧,然而卻無話可說;一旁的國王雖然神『色』也不好,不過也一樣沒有說話。

    司馬朗看了兩人一眼,淡然道:“第二,你們必須割讓萌城以東的所有領土、飛馬城以西的所有領土及落木城方圓五十的土地!我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現在就告訴我你們的選擇吧!接受,或者殺了我然後等待王國的滅亡!”

    琴娜和國王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將對方殺掉,然而理智讓他們並沒有這麼做。琴娜鐵青著臉道:“如果滅掉我們對你們大秦比較有利的話,我就不相信陳楚會讓你來同我們和談!”

    “大膽!陛下的名諱也是你這個番邦偽後能叫的嗎!!”司馬朗怒喝道。

    琴娜氣得七竅生煙,卻真的不敢直呼陳楚的名字了。

    司馬朗冷笑道:“看來,你們已經做了選擇!”語落,便站了起來,竟然徑直朝王宮外走去。

    琴娜、國王登時『亂』了方寸,他們想不到對方竟然真的如此幹脆、強硬。國王連忙叫住司馬朗,賠禮道:“司馬大人請留步。我們、我們接受大秦皇帝陛下的條件!”這話一說完,國王就好像脫力了一般。

    司馬朗回到座位上坐下,示意隨從取出已經草擬好的一份文書交給國王,道:“既然國王同意了,那麼就在這上麵簽字加蓋印信吧!”

    國王歎了口氣,按照司馬朗說的在這份完全按照陳楚的意思擬定的外交文書上簽字並且加蓋了印信。這一刻,國王和琴娜都不禁有一種異常屈辱的感覺。

    就在當天,烏孫國王向全國軍民下達了一個命令。當烏孫的軍民得知這個命令後,都不禁鬆了一口氣,不過卻也感到了一種屈辱。

    第二天,三萬第六軍團將士進入烏孫王都,他們將在烏孫履行協議期間駐紮在烏孫王都中。

    勝利的喜訊傳回到西域諸國和康居,興奮、喜悅的氣氛將他們的王都包圍了,雖然這個勝利是秦軍幫助他們取得的。

    “陛下恭賀您終於取得了輝煌的勝利!”琴娜雙手捧著一盅葡萄酒敬陳楚道,成熟嬌媚的臉蛋因為興奮而通紅了。

    陳楚哈哈一笑,很豪爽地將一大杯酒飲而盡。當天晚上,康居的君臣頻頻向陳楚敬酒,心情很好的陳楚來者不拒。

    知道半夜時分,酒宴才散。醉醺醺的陳楚『迷』『迷』糊糊地感到一個女子將自己扶回住處。當她要離開時,陳楚下意識地拉住了她的纖手,她仿佛掙紮了一下,隨即便任由陳楚了。

    陳楚幽幽地醒來,登時感覺到緊依在懷中那豐盈誘人的肉體。陳楚低頭看去,登時愣住了。

第九百九十四章 魅力

    當她的眸光接觸到陳楚的目光時,她下意識地流『露』出一個慣常的優雅的微笑,隨即神情一僵,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不安、嬌羞的神情,不過神情很快便消失了,代之以慣常的冷靜、典雅而嫵媚的神情,隻是這神情中多了些以往沒有的韻味。

    陳楚微微一笑,問道:“你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問這話時,陳楚緊了緊摟在那柔軟腰肢上的手臂。

    琴娜嫵媚一笑,嗔道:“咱們都這樣了,還須要問嗎?”隨即妖媚地看了陳楚一眼,媚聲道:“人家昨天差點就被你折騰死了!”

    陳楚不由的心頭一跳,火氣登時又從小腹湧動起來。陳楚勉強將火氣壓了下去,狠狠地捏了捏手中的豐盈,猝不及防的琴娜不禁發出一聲嫵媚至極的嬌呼。

    陳楚輕咳一聲,不由的又看了一眼那幾朵觸目的‘桃花’,一臉正『色』的對依舊媚態十足的琴娜道:“我知道昨天是你的第一次!”

    琴娜一愣,妖媚冶『蕩』的神情登時消失不見,代之以患得患失的可憐兮兮的神情。

    陳楚深深地看了琴娜一眼,有些霸道的說道:“如果你是一個真正的『蕩』『婦』,那麼我也就當昨夜之事隻是春風一度的荒唐罷了!然而你並不是,我絕不會讓我的女人做什麼勞什子女王!”

    琴娜呆呆地看著陳楚,陳楚口中那‘我的女人’四個字讓她有一種驚喜至極的味道,在這一刻,她簡直想哭。

    陳楚用食指挑起琴娜的下巴,讓那張充滿韻味的嬌豔近在咫尺地正對著自己。琴娜怔怔地看著陳楚,潔白的貝齒輕咬著豐潤誘人的紅唇。

    突然,琴娜『露』出一個比先前更加嫵媚動人的笑容,用鼻尖點了點陳楚的嘴唇,滿臉感慨的道:“你們男人啊就是想把我們牢牢地掌握住!”

    陳楚見她顧左右而言他,不由的一陣老火。左手猛地扣住琴娜的蛇妖,右手不由分說地便在那傲人的豐挺上抽了兩巴掌,很響亮。

    琴娜禁不住嬌呼了兩聲,勾人的雙眸水汪汪地看著陳楚,媚態十足,還帶著一絲嗔意和得『色』。

    陳楚瞪眼道:“最多一個月後我便要班師回朝!~~”陳楚故意頓住了。

    琴娜臉上的神情一僵,垂下臻首,悠然道:“那我去送你!”可以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地落下去了。

    “大哥,我想先將康居的事情處理好了,再到洛陽去!”琴娜一臉怕怕的看著陳楚,她非常擔心陳楚因此而發怒。

    陳楚一臉淡然地點了點頭,朝一臉緊張的琴娜看了一眼,微笑道:“應該這麼做!”頓了頓,“我會交代司馬懿協助你!另外,我再給你留下一支鐵衛!”

    琴娜嗯了一聲,趴到陳楚的懷中,像貓咪般拱了拱,嬌聲道:“大哥,你對琴娜真好!”

    陳楚看著在自己身上不老實的琴娜,不由的咽了口口水。連忙搖了搖頭,長吸一口氣,拍了一把琴娜的豐『臀』,沒好氣地說道:“都快中午了,再不起來,連中飯都吃不成了!”

    陳楚沒好氣地笑問道:“惡來,你幹什麼?”

    典韋一本正經地回稟道:“陛下,我在看這個女王是不是變成皇妃了!”

    陳楚一拍額頭,無語了;周圍的鐵衛們全都一副憋笑的神情;琴娜不由的又羞又惱,卻又不知所措,她雖然遠比中原女子開放大膽,不過卻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些私密的問題。

    “惡來,今天早上可有什麼急報沒有?”陳楚岔開話題問道。

    典韋稍作思忖,想起一事,抱拳道:“對了,兩個時辰前,有斥候來傳訊說,皇後和貴妃娘娘快要抵達了!”

    聽到張蕊和孫仁要到了,陳楚不由的流『露』出驚喜的神情,一旁的琴娜不由的泛起一陣醋味,不過這種感覺很快便消失。琴娜不由的對這兩個經常被陳楚提及的皇後、貴妃分外好奇,同時又隱隱地有一種較量的情緒。

    陳楚和琴娜隨即便分開了,陳楚去處理公務,而琴娜則返回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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