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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三國 第二卷 崛起於黃巾之亂 (53-520) 作者:妖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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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回家真好

回到兗州時,並未有人來迎接,原來陳楚早先已派人通知了兗州方面,不要鋪張不要驚擾百姓,最開始看見萬人空巷前來迎接的場面,陳楚很興奮,不過現在他對這樣的場面有些厭倦了。

大軍沒有進城,直接進了城外的軍營。陳楚率領鐵衛及周瑜、呂布、馬超、龐德、典韋五人,當然還有張蕊,逕直往大將軍府而去。

看到身著虎頭護肩甲身披玄色披風的鐵衛魚貫進城,許多百姓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主公的鐵壁衛不是隨主公去兗州了嗎?呀!那不是主公嗎?」……,街道兩旁的百姓低聲議論著。

回到大將軍府,留守兗州的魯肅和幾個婀娜的身影已經在迎候了。這景象讓陳楚倍感親切。

「恭賀主公得勝而還!」眾人一臉喜色地拜道。

陳楚連忙從戰馬上跳下來,扶起魯肅,拍了拍徐庶的拳頭,感慨道:「全靠子敬坐鎮并州,我在前線才無後顧之憂啊!」

「主公過獎了!」魯肅連忙自謙道。

陳楚將目光移到一旁的貂蟬臉上,看見一張似怨似喜的絕色嬌顏,不由得心頭一顫。

這時,魯肅微笑著輕聲道:「主公遠來疲憊,還是先回府歇息吧!肅就不打擾了!」

陳楚點了點頭,他知道肯定沒有什麼要緊事,否則魯肅是絕不會如此說的。

魯肅朝陳楚恭敬地行了一禮,正要退下時,周瑜上前來朝陳楚一抱拳,道:「主公,瑜同子敬去敘敘舊!」,話音剛落,呂布、馬超、龐德三將也下拜道:「我等也告退了!」

陳楚笑道:「都下去好好休息吧!」「是。」,隨即眾人退下。

陳楚來到貂蟬面前,自然而然地拉著貂蟬的纖手,看著貂蟬的嬌顏,柔聲道:「數月不見,蟬兒消瘦了好多!」,聽到陳楚溫柔的言語,貂蟬的臉頰上閃過激動的喜色。

「蟬兒還未恭賀大哥得勝而還呢!」,說著,貂蟬盈盈地拜了下去。

陳楚哈哈一笑,扶起貂蟬。熟悉的幽香鑽進鼻端,陳楚不禁升起摟住貂蟬的衝動。隨即清醒過來,不由得暗罵自己太過急色。

就在這時,張蕊來到兩人之間,嘻嘻一笑,朝陳楚眨了眨眼睛,促狹地說道:「我要借蟬兒妹妹一會兒,大哥你不會介意吧!」

陳楚呵呵一笑,很大方地說道:「你們玩去吧!」,張蕊立刻拉著貂蟬的纖手往府內跑去,當然還不忘牽上她那匹寶貝雪兒。貂蟬本來準備向陳楚施禮告退,但卻被張蕊粗暴地打斷了,俏臉上不禁流露出歉意之色。

看著活潑的張蕊和恬靜的貂蟬,陳楚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

抬腳往府內走去,這時,陳楚才發現還有其她幾位女子在場,甄氏母女和大喬。甄氏的神情如常,陳楚對這個成熟的美女微微一點頭,甄氏立刻流露出驚喜的容色;甄宓鼓著美麗的雙眸,似乎在生氣,這模樣非常可愛,陳楚不禁一笑;大喬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淒苦之色,陳楚不由得心頭一顫。

來到大喬身旁,陳楚注視著大喬的雙眸,眼神中流露出歉意。看到陳楚如此,大喬突然好想哭,不過卻強制忍住了。

握住大喬的一雙柔荑,大喬不由得心頭一顫,俏臉頓時緋紅,垂下臻首。

站在陳楚身後的典韋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有點破壞當前的氣氛。

攜三女走進後院,陳楚同三女說了好長時間的話。

當天晚上,時光是是屬於貂蟬和陳楚的。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陳楚和貂蟬抵死纏綿,貂蟬用全副身心迎合如同火山爆發般的陳楚。

直到深夜,激情過後的兩人才沉沉地睡去。

直到日上三桿之時,陳楚才醒過來,感到精神特別充沛,他有許久都沒有睡上這樣一個好覺了!

低下頭,只見嬌媚無雙的貂蟬正趴在胸口上睡得正沉,臉蛋微紅,似乎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陳楚不禁露出微笑,手掌不由得在被褥下滑潤的肌膚上撫摸著。想起昨晚的瘋狂,陳楚不禁回味不已。

門外突然傳來婉轉美妙的歌聲,正是陳楚為貂蟬所做的《愛似神仙》。

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看懷中的貂蟬,心頭頓時升起疑惑,這是誰在唱歌呢?

仔細地聽了片刻,陳楚露出了微笑。

「大哥。」貂蟬在陳楚的懷中輕聲道,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

陳楚低下頭,手掌撫上那誘人的翹臀,輕捏了捏,問道:「蟬兒是什麼時候將這首歌交給甄宓那小妮子的?」

貂蟬抿嘴一笑,不答反問道:「大哥,你說她唱得好嗎?」

陳楚想了想,回答道:「很有韻味,不過聲調中帶著一絲童音,不如蟬兒的歌聲那樣讓人纏綿悱惻!」

貂蟬趴在陳楚的胸口上,用嫩蔥一般的手指在陳楚的胸膛上畫著圈圈,魅惑的聲音帶著蠱惑的味道說道:「人家還小嘛!即便是現在,也是一個惹人疼愛的小美人,若是長大了,小宓兒一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大哥,你有沒有想過收了小宓兒?」

正被貂蟬的嫵媚行為勾引得快要爆發的陳楚突然愣住了,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甄宓那美麗可愛的身影,心底深處莫名地跳起一朵火焰。不由得一驚,難道自己竟然有蘿莉傾向!?

貂蟬眨著大眼睛注視著陳楚,似乎在期待著陳楚的答案。

陳楚低下頭,輕輕捏了捏貂蟬的瓊鼻,陳楚對身邊心愛的女子都有這樣的習慣。問道:「蟬兒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難道你是如此希望的不成?」

貂蟬竟然點了點頭,俏臉上流露出同情之色,說道:「小宓兒就像蟬兒小時候!一看見小宓兒,蟬兒就感到特別親切!」

陳楚在貂蟬的翹臀上輕拍了一記,微笑道:「所以你就將那首歌交給了她,現在又來牽線搭橋!」,說到這,陳楚的心頭不由得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

「大哥!」貂蟬嗲聲嗲氣地叫道,同時誘人的嬌軀還如水蛇般在陳楚的懷中扭動著。

陳楚心頭被按下的慾火登時竄了起來,猛地翻身將惹火的貂蟬壓在身下,紅著雙眼喘著粗氣說道:「蟬兒,你在挑逗大哥嗎?」

貂蟬嫵媚萬千地橫了陳楚一眼。陳楚頓時只感到一個念頭。

接下來,沒有廢話,在令人面紅心跳的曖昧聲響中,貂蟬那勾魂奪魄的嬌吟聲響了起來。

直到中午時分,陳楚才離開臥房。陳楚一離開,張蕊便鑽了進去,隨即臥房中響起促狹地嬌笑聲。一刻鐘後,面色緋紅的貂蟬帶著讓人窘息的慵懶美態緩緩地走了出來,身旁是眼眉兒笑成月牙兒的張蕊。

陳楚來到書房,最近送來的文件報告和魯肅對一些事情的處理結果都堆在案幾上了。

陳楚在案幾前坐下,典韋雄赳赳氣昂昂的立在身側。

剛翻閱了幾封文件,肚子突然叫了起來,陳楚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吃東西的呢!

放下手中的文件,對典韋道:「惡來,去廚房叫他們送些吃的來,我都快餓死了!」

「是。」典韋抱拳紅參應諾。

不過典韋才走出兩步,書房的門便被推開了,兩張比花嬌艷的俏臉出現在陳楚的視野中。這兩人不是張蕊、貂蟬,還會有誰?此刻,兩人各捧著一個食盤,食盤上擺著熱騰騰的米飯和牛肉及果蔬等。

陳楚不禁雙眼一亮,食指大動。

兩女盈盈來到陳楚面前,跪坐下來,將食盤中的食物一樣樣擺上案幾。

陳楚不由得嚥了口口水,對兩女道:「蕊兒、蟬兒,你們真是我的好老婆!」,隨即,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張蕊、貂蟬聽到陳楚的話,先是一愣,隨即露出開心的喜色,神情中還帶著一絲羞意。陳楚說得雖然粗魯,但這話中的神情,兩女都感受到了。

陳楚吃相根本就不像一個統帥千軍萬馬掌控四州領地的主公,到像一個不諳世事的青年。張蕊和貂蟬的心中不由得升起母愛的感覺。

不到一刻鐘功夫,陳楚便將食物一掃而空,摸了摸渾圓的肚皮,陳楚舒爽地打了一個飽嗝。

第三百七十七章 草原城池

兩女露出開心的笑容。張蕊狡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貂蟬,說道:「看大哥餓成這樣,蟬兒妹妹和大哥只怕是睡得太晚了吧!」

貂蟬的俏臉頓時緋紅,垂下臻首。陳楚則哈哈大笑,很開心的樣子。

同兩女笑鬧了一陣,周瑜、魯肅、馬超、龐德來了。兩女收拾碗筷離開了書房。

「主公。」,眾人向陳楚見禮。然後各自坐定。

「主公的氣色真是好啊!」魯肅開玩笑道。陳楚摸了摸臉頰,笑道:「彼此彼此。」

陳楚掃視了一眼堂下,發現呂布竟然沒有來,於是問道:「奉先呢?」

周瑜魯肅微笑著對望了一眼,魯肅回稟道:「前段時間,肅派人將素兒從長安接到了并州,奉先此時恐怕還在同素兒小姐卿卿我我呢!」

「素兒?」,隨即想起,「哦,就是那個被奉先所救的侍女?」魯肅笑著點了點頭。

陳楚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讓奉先同素兒小姐好好聚聚吧,不要去打擾他!」

頓了頓,說起了正事。「我們倉庫的糧食只怕已經耗盡了吧?」陳楚問魯肅。

魯肅微皺眉頭,回答道:「我們自己的庫存早已耗盡,現在運往兗州及安頓流民所用的糧食都是從各地民間籌措而來!」

陳楚緩緩地點了點頭,又問道:「資金還夠用嗎?」

「這倒綽綽有餘。光是先前從眉塢和長安所得就還能夠我軍用度兩年;從鮮卑繳獲的財貨物資加上抄沒并州那幾大士族的所得也夠我軍用度一年;還有我軍從兗州那些士族豪強手中抄沒的及我們自己經營所得和稅收,我們現在就是沒有任何收入,資金也夠用度四年有餘!」

陳楚不禁鬆了一口氣,眉頭隨即又皺起,問道:「從現在開始到明年麥收之時,我們所需要的糧草全都得從民間籌措,民間是否儲存有如此多的糧食?」

魯肅沒有立刻回答,思忖片刻後才道:「民間的儲糧應該夠用。」

這時,周瑜接話道:「我們除了從四州的民間籌措糧食,還應該其他地方收購糧食。」

陳楚點了點頭,周瑜這話非常有道理。

周瑜繼續道:「江南及江淮諸侯同我軍暫時沒有利害衝突,我們可以派商隊在這些地方收購糧食。」

「只怕那些糧商甚至諸侯趁機太高糧食價格,訛詐我們!」,陳楚頗有些憂心。

周瑜胸有成竹地一笑,「我們可以選擇同我們關係密切的商隊去收購糧食,同時嚴格限制在每一地的收購數量。糧食價格就算有小幅地上漲,對我們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陳楚點頭道:「這方法不錯,就照此去辦!公瑾,你對江南熟悉,這件事就由你負責吧,有什麼需要,可以找子敬。」「是。」周瑜抱拳應諾。

陳楚將目光移到馬超的身上,「孟起。」「主公。」馬超坐直身子抱拳應諾。

「從北方傳來消息,步度跟和肅立在同軻比能的戰鬥中漸處下風,形勢很不利,我決定派你去雲中,率領留守在那裡的四萬匈奴騎兵和一萬虎嘯營精銳配合步度跟和肅立。」

馬超的眼中閃過興奮之色,大聲應諾。

陳楚笑了笑,隨即又道:「你的任務不是消滅軻比能,而是適度的消滅軻比能的力量。你明白嗎?」

馬超微張著嘴,露出茫然的神情。

陳楚看了周瑜一眼,示意他為馬超解釋。

周瑜會意,微笑著對馬超道:「草原不管由誰統一,都對我們不利,所以我們的策略是維持草原相互牽制的混戰局面。」

馬超是驍勇的將領,但卻不是智謀深遠的謀士,他哪裡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眼中仍然流露出茫然的神情。

陳楚笑道:「孟起到了雲中後,一切聽從沮授的主意就是。」

馬超不禁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要他來把握這些事情,那可真的是在難為他了。馬超抱拳應諾:「緊遵主公吩咐。」

陳楚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瞇著眼睛淡淡地道:「待中原平定後,我定要將北方草原納入版圖!」

眾人聞言,不由得微感吃驚。

「主公,北方草原乃蠻荒之地,我軍取來有何用?只能空費錢糧罷了!」魯肅抱拳道,他顯然反對陳楚的這個宏圖大志。

魯肅有這個想法,陳楚並不吃驚。高深莫測地一笑,轉頭看向周瑜。

周瑜稍作思忖,面露慚愧之色,說道:「瑜實在愚鈍,不知主公此舉是何意?」

陳楚習慣性地用手指輕輕敲擊著幾面,露出思索之色,片刻後掃視了堂下眾人一眼,說道:「北方草原對農耕確實沒有什麼用,但卻是絕好的牧場,所以總會有遊牧民族遷徙到此,繁衍生息,大月氏人被趕走了,就來了匈奴人,匈奴人不行了,又來了鮮卑人、烏丸人。遊牧民族一旦強大起來,必將對我中原造成威脅,甚至亡我中華也未可知!」

幾員將領聽不大明白,都露出茫然之色。周瑜、魯肅則露出思考的神情,眉頭微皺。

陳楚頓了頓,繼續道:「既然北方草原是誕生這一威脅的根源,我們何不釜底抽薪!將這片草原納入掌控之中,假以時日,一直困擾我中華的北部邊患必將完全解除!」

眾人不禁雙眼一亮,魯肅、周瑜更是滿臉感佩地下拜道:「主公思慮之深遠,我等實在不及!」

得到這兩位三國著名謀士的讚譽,陳楚不禁樂在心中。

「主公既然有此構想,那麼現在就得預作準備才行。」周瑜說道。

陳楚點了點頭,問道:「公瑾有何主意?」

「要守住一塊土地,首先要做的便是築城。」周瑜回答道。

陳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起身來到一副繪有北方郡縣和北方大草原的地圖旁,眾人跟在陳楚身邊。

這地圖是陳楚命人根據在長安的官檔中找到的漢武帝時期的地圖資料繪製的,雖然顯得比較粗糙,但卻很詳細地反映了北方大草原的情況。

陳楚端詳了片刻,問道:「若要築城,在哪裡為好?」

周瑜上前一步,指了指九原以北約六百里處的一座小湖,又指了指上谷以北約五百餘里的山梁旁,說道:「可在這二處各建一座城池。」

陳楚看了看這兩地,緩緩地點了點頭。思忖片刻後說道:「上谷這邊暫時不管,先在這座湖邊修建一座城池。就用進擊軻比能的名義,畢竟不能讓步度跟和肅立太憂心了!」

「主公英明。」周瑜抱拳道。

陳楚回頭問魯肅,「若要修建一座城池,須要花費多少資金?」

魯肅微皺眉頭,思忖片刻後才回答道:「只怕要將我們先在的儲備消耗掉三分之一多,另外還有糧食,這也將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這麼多!」,陳楚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時,魯肅又道:「若是讓鮮卑俘虜去築城,資金將少消耗一半。不過糧食的消耗仍然不會少!」

用戰俘修城,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陳楚又問道:「多久能將外圍城牆修好?」

「這要看城池的規模和城牆的標準。如果修建二十萬人規模的城池,城牆按并州城的標準,起碼要三年時間!」

陳楚思忖道:「遊牧民族缺乏攻城器械,城牆不須修成并州這樣的標準,只須按一般縣城的標準修建就可以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就只須要半年時間。」

陳楚雙眼一亮,喜道:「這麼快!對了,這須要多少鮮卑俘虜?」

「十萬。」

陳楚不由得苦笑起來,「我們在許多方面都需要這些俘虜勞力,特別是從壺關到兗州的大道就將消耗五萬勞力,我們現在最多只能抽出五萬勞力去築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須要一年時間了。」

陳楚點了點頭,「一年時間也不算長。」

轉頭對馬超道:「孟起到雲中後,就率領三萬騎駐紮到這裡,先建立一個簡單的營壘,以此為基地,協助步度跟和肅立打擊軻比能。至於築城方面的事情,我會另外知會沮授。」

「是。」馬超抱拳應諾。

「子敬,須要的錢糧勞力就由你負責了。」「是。」魯肅應諾,然後問道:「主公,是不是該給這個城池取個名字啊?」

陳楚稍作思忖,說道:「這是我們控制草原的第一步,就叫初城吧。」

第三百七十八章 關羽來到

大喬平時經常來大將軍府,多數時間是和張蕊、貂蟬說話唱歌,有時兩女不在,正好陳楚又在,大喬便會請教陳楚詩詞歌賦,這令陳楚分外苦惱,不過好在陳楚在前世讀過的唐詩宋詞不少,還能應付需索無度的大喬。陳楚的『博學文采』深深的吸引了大喬,在不知不覺中,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陳楚控制下的四州,表面上已經平靜下來,其實內部卻在高速運轉。

為了穩定新占兗州的局勢,從民間籌措的糧草正源源不斷的經壺關運往兗州。

從各地招募的兵源正在往并州聚集,這些新兵將在并州接受三個月的集中訓練,然後才會被分編到各軍團中去。

位於壺關附近的鮮卑俘虜營也有大動作,十萬鮮卑俘虜被分成兩撥,相關的糧秣正在準備之中。

從各地逃難來的流民被組織起來,建設村莊開墾荒地,在短短數月的時間裡,增加了上千個新村莊,並且增加了五百萬畝的耕地,不過在短時間內,陳楚還只能向外付出,起碼要到明年開春,才會有所收穫。

派往南邊的商隊正在陸陸續續地出發,他們的目的是盡可能多的收購糧食。

各個兵器工場及官府直轄下的民用工場已經開足了馬力,生產出來的兵甲被存入官倉,民用物資一部分被存入倉庫,絕大部分被商隊販運到全國各地。

陳楚轄下正在高速建設之中,他正在積蓄統一天下的力量

在箕關通往并州的官道上,百餘騎正在飛馳疾行。領頭的大將體形雄壯,最惹眼的是他頜下那三尺長髯,手中提著青龍偃月刀。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些年來一直坐鎮箕關的征北軍麾下大將關羽。

關羽此刻的心中非常激動,這幾年他悶在箕關,看著其他兄弟征戰沙場建立功勳,他感到格外鬱悶,現在好了,陳楚將他調離了箕關,顯然是打算重用他了。其實,關羽心裡也清楚,陳楚這些年將他放在箕關,並不是輕視他,而是重視他,率軍征戰在外固然風光,但核心重地總得有人坐鎮才行,而這個坐鎮之人必是智勇雙全並且忠誠可靠。

關羽的戰馬彷彿感受到了關羽的心情,腳步顯得格外輕快。

十月十四日,關羽終於到達了并州,從箕關到達并州,關羽只用了兩天時間。

早已有人在城門口迎候關羽,關羽徑直前往大將軍府。走進大將軍府,鐵衛一路引導,關羽來到了後院書房。

「關羽拜見主公!」關羽洪聲下拜道。

陳楚連忙下堂將關羽扶起,頗有些感慨地說道:「雲長這些年坐鎮箕關,真是難為雲長了!」

語罷,便把著關羽粗壯的手臂,讓其在自己身旁坐下,關羽雖然驕傲,但最重禮數,哪裡敢同陳楚平起平坐,連忙抱拳道:「關羽與主公卑尊有別,關羽不敢造次!」

陳楚呵呵一笑,拍了拍關羽的手臂,說道:「你我雖為君臣,其實情同兄弟。」隨即眼神中流露出回憶之色,繼續道:「想當年黃巾之亂時,你我在琢郡相遇,當時雲長領孤軍死守城池,面對千軍萬馬傲然屹立,那是何等的英雄氣概!」

關羽不禁流露出激動之色,朝陳楚抱拳道:「想不到主公還記得當年的往事?」

陳楚示意關羽坐下,這一次,關羽沒有推辭。陳楚微笑道:「這些事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還有雲長追隨我南征北戰的勇烈和赤膽忠心!」

「主公!」,關羽心中頗為感動。

陳楚為關羽斟上一杯酒,關羽恭敬地接過,一飲而盡。

陳楚微笑道:「雲長呆在箕關,是否感到委屈啊?」

關羽朝陳楚一抱拳,說道:「我知道主公是看重我,才會安排我屯軍箕關坐鎮關中!」

陳楚露出欣慰之色,點了點頭,說道:「前幾年時局緊張,我不得不留雲長屯軍在箕關以策應四方。現在情況不同了,我軍已經控制了四州之地,並且北服鮮卑,數次重挫中原諸侯,雲長可以不必再屯軍箕關了!」

關羽露出興奮的喜色,單膝下拜道:「關羽敬候主公之命!」

陳楚呵呵一笑,將關羽扶起,示意關羽重新坐下,然後繼續道:「我軍將新增兩個軍團,雲長可知道?」

關羽點頭道:「我已聽子敬說了。」

陳楚點了點頭,目光定在關羽的臉上,說道:「我決定讓你來訓練並統帥這兩個軍團。」

關羽先是一驚,然後一喜,大喜。連忙朝陳楚拜道:「多謝主公!羽定不辜負主公重托!」

將兩個新組建的軍團的訓練和指揮權都交給關羽,這不符合征北軍通常的做法。征北軍的通常做法是,軍隊在非戰爭狀態時,由直屬陳楚的點練屬的軍官訓練教導,在戰爭狀態時,軍隊的控制權才會被交到將軍手中。這樣做的目的是,讓整個軍隊只效忠於一個人。

陳楚這麼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首先,『先生們』的日常教導已經被證明對士兵們的教導是非常有效的,另外,讓將領跟所統帥的軍隊時常呆在一起,對將領更好地指揮軍隊是有好處的。

讓關羽訓練並指揮這兩個軍團只是一個開始,陳楚打算今後將所有軍隊都依此去改造,等這一步完成後,點練屬的工作就是訓練教導部隊,並且編纂訓練大綱,教導部隊和訓練大綱將在以後做為訓練所有軍隊的榜樣和指導教材。

和關羽說了一陣子話,陳楚帶關羽來到大將軍府後院的馬廄內。

陳楚做為征北軍的主帥,他馬廄內的馬當然都不會是普通貨色。關羽跟在陳楚身後,看著馬廄內的一匹匹百中挑一的駿馬,目光很閃亮,跟張蕊看到喜歡的東西時很有些相似。呵呵,也難怪,做為武將的關羽怎能不喜歡駿馬呢?

來到最靠裡的一間獨立的馬捨,關羽頓時雙眼一睜,閃過驚歎之色。在關羽眼前的是一匹渾身黝黑發亮神駿至極的神駒,這匹神駒正是陳楚從曹操的私人馬場中繳獲的紫電絕塵之絕塵。

看到關羽的神情,陳楚不禁微微一笑,問道:「雲長看這匹馬如何?」

關羽重重地點了點頭,讚歎道:「真是萬中無一的神駒啊!」

陳楚看著打著響鼻其實傲然的絕塵,淡淡地道:「這匹馬名叫絕塵,它今後就是雲長的坐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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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各地匯聚而來的數十萬兵源被周瑜安排到并州城外的數座大營之中。做為組建第六第七軍團的二十萬新兵被安排在北大營中。

關羽離開大將軍府後,便一天二十四小時泡在北大營,同軍士吃住在一起。關羽雖然愛兵如子,與士兵們同甘共苦,但在日常訓練時,卻非常嚴格,若有軍卒孬種或犯了軍規,他會毫不留情地予以處罰。點練屬派了『先生』和教官協助關羽訓練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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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兗州的戰事早已平靜了下來,但徐州的戰火仍在如火如荼地燃燒。徐州的局勢比之前更危急了。

劉備率領的徐州主力在徐州城下同袁術的二十萬大軍鏖戰數場,此刻損失慘重的劉備軍已經退往了沛縣。徐州城中僅餘不到兩萬將士,好在徐州城高河闊,袁術一時難以攻下徐州。憂心徐州的局勢,本來就年紀很大的陶謙此刻更顯蒼老了。

昏暗的燈火在大廳內跳動著,謀士武將均一臉沉重地立在堂下,主位上的陶謙緊皺雙眉,顯得憂心忡忡。

沉默了好半晌,陶謙突然道:「袁術已經派來了使者,你們說,我是否應該將徐州交給袁術?」,陶謙似乎已經動心了。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糜竺朝陶謙抱拳道:「袁術此人貪婪暴虐,若將徐州交給他,百姓們可就苦了!」陳登立刻符合,眾人也都表達了相同的意見。

陶謙不禁犯難了,「若不交出徐州,這場戰爭要打到何時才能休啊?何況,我們對面袁術的二十萬大軍,遲早也是輸!」

對於陶謙的困擾,糜竺早有思量,糜竺說道:「我們不是袁術的對手,但我們可以請求援軍啊!」

「誰?」

「屯軍在兗州的征北軍。在下同此刻督軍兗州的大將張遼頗有些交情,在下願前往請來援兵!」

第三百七十九章 徐州風雲

在兗州與徐州之間有兩座山脈,一座叫九里山,另一座叫芒碭山,這成為了兗州和徐州的天然界線。在這兩座山脈之間有一條數十里長的狹長地帶,這是從兗州下徐州的一條要道。在這狹長地帶的北端有一座縣城,叫留縣,人口僅萬餘人,但卻緊扼住這條狹長地帶的北部咽喉,在這狹長地帶的南端也有類似的一座縣城,叫蕭縣,屬於徐州管轄。

征北軍控制兗州後,在第一時間派了一支萬人的部隊控制了留縣,並且在狹長地帶的北段入口修建了哨卡。哨卡上時常駐紮有五百軍士。途徑此地的商旅都必須接受哨卡的檢查。

在高高的哨樓上,巡邏士兵正仔細地注視著前方,絲毫不像其他諸侯軍隊那樣散漫。雖然目前征北軍在這裡不可能碰到敵人,但嚴格的軍規在潛意識裡約束著這些軍隊的行為舉止。

突然,哨兵遠遠地望見遠方塵埃升騰,似乎有不少人正在策馬奔馳,這是之前從沒出現的情況,哨兵立刻吹響了號角,旁邊烽火台上的士兵立刻點燃火把,隨時準備點燃烽火,哨卡內的五百將士迅速各就各位,隨時準備戰鬥,只片刻時間,哨卡內的征北軍便已經準備就緒了。

一個衣衫襤褸的書生一臉驚惶地趴在馬背上飛馳,不時地回頭看看後面。百餘名身著墨綠衣甲的騎兵緊追不捨。

書生沒命地抽打著胯下的馬兒,此刻他的馬已經口吐白沫了。

突然遠遠的一面戰旗出現在書生的視野中,仔細看了看,隱隱看見那戰旗之上繡著的是『征北』二字。書生頓時雙眼一亮,原本頹喪的神情迅速恢復了活力。

「征北軍救我!征北軍救我!……」,書生一邊大喊,一邊揮舞著手。

負責守備哨卡的小校不禁皺了皺眉頭,問身旁的士兵,「那個人在叫什麼?」「好像在叫『征北軍救我』」

「看這架勢,那人跑不到我們這,便會被對方擒殺!」小校低喃道,隨即抬頭問頭頂上的哨兵,「那人身後的追兵有多少人?」

「不超過兩百騎,身著的是墨綠衣甲。」哨兵立刻回答道。

「墨綠色衣甲?那定是袁術的人馬!」。關於各諸侯的基本情況,陳楚早就讓各部將軍給下面簡單介紹了,按照陳楚的說法,軍隊對自己將來的對手必須有所瞭解。

小校立刻下令道:「第一至第四隊隨我出寨,第五隊留守,若有任何異常情況,立刻點燃烽火!」

隨後,小校率領四百步卒出寨,快步迎了上去。征北軍由於受陳楚思想的影響,征北軍的軍士對於求救的百姓絕不會不聞不問,也正是由於這一點,在將來的幾場大戰中,敵人沒少利用征北軍的這一弱點設下圈套,不過,征北軍乃至後來新王朝的軍隊,卻始終堅持著這一信仰。

看到征北軍出寨,書生立刻露出喜色,他後面的追兵頓了頓,亂了亂,隨即又繼續追擊,不過由於這一下的耽擱,他們同書生的距離擴大到了二十幾步。

突然,追兵們竟然朝書生放箭,看來,追兵們此刻已經不想生擒書生了。箭矢從書生身邊飛過,書生卻毫髮無傷,真不知道是書生的運氣好,還是這些騎兵的素質太低。

四百征北軍在距離寨門一百步處停下腳步,隨著小校一聲令下,士兵們立刻列成一個錐形攻擊陣。此刻書生已經來到三十幾步開外了。

「放響箭,警告對方!」,隨即一名士兵朝騎兵射出一支響箭,響箭帶著尖嘯聲劃過長空,在騎兵前數步處扎入地面。騎兵們立刻拉住韁繩,戰馬猛然吃力,許多戰馬嘶鳴著人立而起,場面顯得有點混亂。

「這裡是征北軍哨卡,來者通報身份!」小校揚聲喝道。

騎兵面面相覷,為首的軍官打馬前出,抱拳道:「我等是袁刺史麾下,正在追捕逆賊!」

這時,書生已經奔到征北軍陣前,馬兒前蹄一軟,書生被摔了下去。書生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他的馬口吐白沫顫抖著四蹄,有氣沒力地嘶鳴著。

四名征北軍士卒出陣,將那書生拖進了陣中。

「這裡是我征北軍的轄地,不管這人犯了何等罪過,都應由我征北軍來處置!」

如果是在平時,袁術的手下到此刻一定會打道回府,但是目前的情況特殊,這個書生的身份很不簡單,騎兵軍官不敢輕易就此放手。

騎兵軍官拔出佩刀揚聲道:「你們征北軍不要欺人太甚!這個人是我軍的重犯,我必須將他帶走!」。騎兵軍官身後的騎士們紛紛拔出佩刀,戰馬刨著前蹄,似乎這些騎兵立刻就要發動衝擊。

小校見此情景,冷笑一聲,舉起右手大喝道:「準備!」

征北軍一頓盾牌,發出一聲大響,隨即大喝一聲,長槍放平。征北軍蓄勢待發。

騎兵軍官不禁皺了皺眉頭,他手下的那些軍卒很多人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口水,面露緊張之色。

「校尉,如果同征北軍發生衝突,我們只怕沒法向主公交待啊!」騎兵軍官身旁的一名騎兵在其耳邊輕聲道。

「可是若放走了那人,我們同樣無法向主公交待!」,騎兵軍官的臉上露出進退維谷的神情。

「不如這樣,我們隨便弄顆人頭回去交差就是了!」

騎兵軍官雙眼一亮,點頭道:「這個辦法不錯!」

隨即,騎兵軍官收回佩刀,朝對面抱拳道:「既然征北軍要拿此人,我們便賣征北軍一個人情!」

小校根本就不理他,仍然冷冷地注視著他,眾將士森然靜立,完全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放鬆警惕。

騎兵軍官討了個沒趣,不禁暗罵一聲。調轉馬頭,帶點怒氣地揚聲道:「我們回去!」

百餘名騎兵就此轉頭,揚塵而去。

片刻後,哨卡上的哨兵吹響了號角,旋律與之前有所不同,這代表對方已經出了警戒範圍。

「校尉,那個人已經昏過去了!」一名士兵前來稟報道。

校尉看了一眼暈厥過去的那個書生,然後下令道:「先回去再說!」

數百征北軍帶著那個書生回到哨卡,隨即小校命人去將軍醫請來,同時派人快馬去留縣稟報。

書生被放在一張行軍矮榻上,軍醫立刻施救。

片刻後,書生幽幽地醒轉過來。

「我,我是糜竺,交,交給你們張遼將軍。」,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隻木匣,這只木匣顯然是用來盛放信件的。原來這個被袁術軍追殺的竟然是糜竺!

糜竺一說完,又昏迷了過去。

「軍醫,他死了嗎?」小校急聲問道。

軍醫連忙探了探糜竺的鼻息脈搏,然後回答道:「沒有。他只是昏過去了。」

小校點了點頭,從糜竺的手中取來木匣,看了看,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對身邊的一名軍官道:「這裡暫時交由你負責,我立刻帶此物去留縣!」

「校尉請放心!」軍官抱拳道。

隨後,小校帶著兩名士兵,朝留縣飛馳而去。

當天中午,十幾騎快馬從留縣奔出直奔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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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陸陸續續從并州送來近十萬補充各軍的新兵,張遼正忙著對這些新兵進行整訓。

這天,張遼像往常一樣在軍營中一呆就是一天,傍晚時分,張遼回到刺史府邊的一座院落。這座院落不大,只有五進,是張遼處理公務和生活的地方。邊上由曹操修造的豪華刺史府有人守衛打掃,但是卻沒有人住在裡面。隨著陳楚的威權越來越重,張遼為人處事卻越來越謹慎。

一進府,一名軍官便迎了上來,稟報道:「將軍,從留縣送來急報!」

「在哪?」

「信使正在廳內等候。屬下本來要去軍營找將軍,不想將軍竟先回來了!」

張遼疾步來到大廳。信使一見張遼,立刻下拜道:「小人是留縣李將軍派來的信使,參見將軍!」

「不用多禮。究竟發生了何事?」

信使從背上解下布囊,取出木匣,雙手呈給張遼,並道:「這是一個叫糜竺的人從徐州捨命送出的,指名要交給將軍。」

「糜竺!?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受了傷,不過沒有大礙,此刻應該在留縣縣衙內。」

聽到信使如此說,張遼不禁鬆了口氣。雖然張遼同這個糜竺僅有數面之緣,但兩人卻相見恨晚。

張遼拆開木匣,取出裡面的信件,細讀起來。這封信是陶謙的親筆書信,表達的無非是求援之意。

張遼捲起信件,對身邊的軍官吩咐道:「去將張頜、高覽、高順三位將軍請來。」「是。」

然後張遼對信使道:「你回去告訴李將軍,要好生照顧糜竺,如果可能,立刻將糜竺送來兗州。」

「是。」信使抱拳應諾。

張遼又道:「今夜你在此休息,明天一早再啟程吧。」

第三百八十章 徐州城破

一刻鐘後,張頜、高覽、高順三人來到。相互見禮,各自坐定。

張遼首先將陶謙寫的求援信給三人看了。

「將軍是如何打算的?」張頜抱拳問道。

張遼回答道:「陶謙是由於響應主公起兵討伐曹操的號召,才會導致徐州兵力空虛,袁術有機可乘。於情於理,我們都不應該置之不理!何況徐州乃兵家必爭之地,錢糧豐足!」

三人一齊點了點頭,然後高順說道:「不過,這件事須要通報主公才行!」

「那是自然。待會兒我便讓傳令官放飛鴿。三位將軍。」

「在。」三將站起抱拳應諾。

「雋義、高覽,你們留鎮兗州。」「是」「高順,立刻傳令第一軍團和虎嘯營,做出征準備!」「是。」

駐紮在兗州的第一軍團和虎嘯營隨後便接到了整裝命令。與此同時,一對信鴿向并州飛去。征北軍相互之間傳信,一般都是放飛雙鴿,因為信鴿有時有可能會迷失方向,放雙鴿能確保萬無一失。

第二天一大早,屯駐在兗州的十四萬大軍便集結起來。中午時分,陳楚的回復終於到了。

「將軍,主公怎麼說?」張頜問道。

張遼將陳楚的批示遞給張頜,說道:「主公同意出兵援助陶謙。不過,主公只允許我們動用騎兵。」

張頜這時已經看完了陳楚的批示,將批示遞給旁邊的高順,然後對張遼道:「主公怕是有些擔心袁紹的反應。」

張遼點了點頭,隨即下令道:「高順,立刻傳令第一軍團,八萬步卒留下,兩萬輕騎兵與虎嘯營匯合。」「是。」,隨即高順下去傳令去了。

「將軍,只以六萬騎兵能否解徐州之圍?」,張頜顯得有些擔心。這也難怪,袁術圍攻徐州的兵力在二十萬左右,六萬騎兵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張遼自信地笑了笑,「虎嘯營的戰鬥力遠在袁術軍之上,以六萬對二十萬,即便是正面對決,我們也不見得會落下風!何況我並不會同袁術軍正面硬碰!」

頓了頓,張遼又道:「我算軍離開後,兗州的軍務就交給雋義了。」

張頜朝張遼抱拳道:「將軍放心!」

張遼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一事,問道:「徐庶先生還沒有回來嗎?」

張頜搖頭道:「還沒有。想是安頓流民之事繁雜,徐庶先生恐怕還要幾天才能回來。」

征北軍六萬騎兵集結在兗州南城外。過午後,張遼來到軍前。簡單地說了幾句激勵將士的話,隨後大軍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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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家小姐這些天一直在焦慮中度過。大哥糜竺離開已經有十天時間了,卻音訊全無。袁術的大軍進攻得愈加急迫,徐州守軍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徐州已經快要頂不住了。

糜家小姐不禁想起劉備,隨即歎了口氣。然後又想起大哥口中的張遼,大哥此去就是請他出兵救援,不知道能否請來援軍。

就在她思忖之時,婢女香兒一臉惶急地跑來稟報,「小姐,不好了!西城門已經被攻破了!」

小姐一驚,隨即急聲問道:「主公和陳登先生呢?」

「已經退到刺史府,主公派人來請小姐立刻前去刺史府!」,香兒的話音剛落,旁邊一人便拜道:「小人特奉命來請小姐!」,小姐這時才發現香兒身邊正立著一個軍官。

糜家小姐在香兒的陪同下,被十幾名士卒護著從府裡出來,逕直往刺史府而去。此時,街上已經亂套了,有零零散散的士卒在匆忙地跑動著,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逃跑;更多的是一臉驚惶的百姓。

糜家小姐一行人在擁擠混亂的人流中艱難地穿行著。

突然,前方傳來驚叫之聲,隨即一大群身著墨綠甲衣的士卒出現在眼前,這些人對街道上手無寸鐵的百姓大開殺戒,慘叫聲響成一片,本來就很混亂的人流現在就如同炸了鍋似的。

「小姐!」香兒驚聲道。

軍官見此情景,立刻命手下托著主僕兩人鑽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

「小姐,去刺史府的路已經被截斷了,我們只能找一所民居暫避!」軍官急聲道。

城外袁術軍中軍。

袁術大軍的主帥紀靈昂然立在帥旗之下,滿臉得色。「傳令下去,不可傷了糜家小姐,她可是要獻給主公的!」「是。」傳令官應諾,隨即傳令快騎奔進徐州城。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一隊士兵押著兩個女子來到紀靈面前。這兩個女子正是糜家小姐主僕兩人。

原來,主僕兩人在十幾名士兵的護送下在小巷中穿行,沿路不停地捶打著旁邊的民宅,可是這些民宅全都上鎖了,並且裡面的人任憑他們說什麼,也不願開門。

袁軍的叫喊聲越來越近,就在巷子口已經出現袁術軍身影的緊迫時刻,一戶居民打開了房門,「快進來!」一個中年婦人壓著嗓子急聲道。

眾人見此大喜,立刻魚貫進入民宅之中。

然而還不等眾人鬆一口氣,便傳來了袁術軍砸門的聲音,隨即是百姓的哭喊求饒聲,突然想起了數聲慘叫。糜家小姐的面色白了白,香兒更是一臉驚恐地縮到糜家小姐的懷中。

令人恐懼的響動越來越近了,眾人摒住呼吸。

突然,大門匡地大響了一聲,所有人不禁心頭一跳。

軍官立刻低聲道:「請小姐立刻從後門逃走。我和兄弟們在這裡擋住他們。」

糜家小姐露出猶豫之色,軍官朝一名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那名士卒立刻拉著糜家小姐往後門跑去。

軍官率領手下聚到大門處。剛準備好,大門被猛地撞開了,幾名袁術軍士卒竄了進來。

殺!!埋伏的十幾名軍士大吼著揮刀攻上,這幾名袁術軍士卒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被斬殺當場。

外面的袁術軍赫然發現在這所民宅內竟然還躲著陶謙的士兵,大喊聲立刻響起,隨即數以百計的袁術軍匯聚了過來。

這十幾名士卒依托屋舍掩護同袁術軍展開了殊死搏殺。

另一面,糜家小姐和香兒在一名士卒的護衛下,從後門逃到另一條小巷。四周都是亂哄哄的,不過還好,這裡並沒有出現袁術軍的身影。

有些不知所措的三人隨著人流向前跑著。這其實是很不明智的,因為大批人流必將引來袁術軍。

果不其然,三人隨著人流跑到主街上後片刻,大隊袁術軍圍了上來。隨即糜家小姐只感到眼前刀光閃閃鮮血橫飛。

糜家小姐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立刻嚇傻了,她的貼身婢女香兒更是渾身瑟瑟發抖。

主僕兩人的手緊握在一起,在這一片殺伐之中,兩人顯得那麼孤獨無助。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名袁術軍校尉獰笑著來到糜家小姐面前,此刻,保護兩人的那名士卒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嘖嘖,真漂亮啊!大爺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妞呢!」校尉一臉淫褻之色地感慨道。

主僕兩人抱在一起,驚惶地看著四方,周圍全是一臉獰笑的袁術軍士卒和一個個被殘殺的百姓的屍體。

校尉粗暴地捏住糜家小姐滑潤的下頜,嚥了口口水,雙眼之中慾火大炙。

然而就在這時,校尉身邊的一名軍官卻對校尉道:「剛才將軍傳來號令,不可傷害糜家小姐。此女如此美貌,會不會是糜家小姐呢?」

校尉愣了一下,隨即鬆開捏住糜家小姐下頜的手掌,淫褻的神情收斂了一點,問道:「你可是糜家小姐?」

正在驚恐中的糜家小姐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見此,校尉不禁流露出失望的神情。隨即對手下下令道:「將糜家小姐主僕兩人帶去見將軍。」

隨後,主僕兩人在懵懵懂懂中被帶到了紀靈面前。

一看到嚇得俏臉蒼白的糜家小姐,紀靈當場愣住了,他可從來沒看見過眼前這樣美貌的女子。回過神來,紀靈不禁在心頭道:主公有福氣了!

紀靈將目光移到旁邊香兒的身上,雙眼登時一亮,暗道:這個小妮子也長得非常不錯,就讓老子來享受吧!

一想到這,淫念頓起,對親兵道:「將那個小妮子帶到我的帳中去!」親兵會意,立刻上去拉扯香兒。

第三百八十一章 英雄救美

「小姐,小姐……」,香兒一邊掙扎一邊哭喊,拉扯她的兩名士兵倒是趁機揩了不少油。

糜家小姐死死抓住香兒的手臂,同時向紀靈央求道:「將軍,求你放過香兒吧!」

一臉氣苦的糜家小姐顯得分外動人,紀靈不禁嚥了口口水,暗道:老子還想幹你呢!只可惜你是主公看中的人!

親兵回頭看向紀靈,紀靈大手一揮,「給我拖進去!」

親兵得令,立刻使勁拽香兒。弱質纖纖的主僕兩人哪裡有士兵的力氣大,香兒被往後面拖去,糜家小姐拉不住香兒,跪坐在地,眼眸中流露出絕望之色,淚水溢滿了眼眸。此刻的糜家小姐顯得那麼的淒苦無助。心如鐵石的紀靈很罕有地心頭一軟,不過他當然不會就這麼被打動了。

就在糜家小姐極度絕望之時,大地彷彿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紀靈不禁愣了一下,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心急火燎地跑來稟報道:「不好了!好多騎兵!」

紀靈一把扯起斥候,喝罵道:「你胡說什麼?哪來的騎兵?」

「騎兵!征北軍的騎兵!」

話音剛落,無數奔騰的鐵騎裹挾著漫天的煙塵出現在所有人視野中,根本就沒有料到這一幕的袁術軍將士大驚失色。

面色大變的紀靈急聲道:「快!準備迎戰!」

袁術軍亂糟糟的,紀靈的命令根本就沒有起任何作用。

無數鐵騎虎嘯奔騰,猙獰的征北軍戰旗在烈風中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氣勢。

只片刻工夫,鐵騎組成的洪流便狠狠地撞進了亂糟糟的袁術軍中。袁術軍頓時被殺得人仰馬翻,整個軍陣不停後退。

征北軍鐵騎衝入袁術軍軍陣後,並沒有停下腳步,仍然在狂突猛進,只片刻功夫便將袁術軍殺得陣腳大亂。

紀靈面色蒼白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將目光移到仍然跪坐在地上的糜家小姐身上。紀靈奔過去,一把摟住糜家小姐的纖腰,糜家小姐大吃一驚,拚命地反抗著。

紀靈不理會糜家小姐的粉拳繡腿,摟著她跨上戰馬。然後率領中軍、後軍往徐州東面退去。紀靈之所以要帶上糜家小姐,是因為此戰之敗已成定局,為避免回去後被袁術處罰,他必須將袁術所希冀的女人帶回去。

在數萬鐵騎衝擊袁術軍軍陣的同時,一支萬人的騎兵隊正靜候在城東邊的一片樹林中,領軍大將正是張遼。

原來,早在袁術軍還沒攻下徐州城時,張遼、高順就已經率領軍隊趕到了。張遼並未立刻率領軍隊進行突擊,而是預先進行了一番佈置,他親自率領一萬虎嘯營埋伏在城東的樹林中,而高順則率領軍隊在北面也就是袁術軍的背後做出擊前的準備。

六萬騎兵休息了一個時辰,這時袁術大軍已經攻破了徐州城。顧不得馬力還未完全恢復,征北軍提前發動。

猝不及防的袁術軍無法抵擋征北軍的衝擊,全線開始崩潰,紀靈率領中軍和後軍五萬人馬倉惶向東逃去。

張遼跨著神駒紫電,雙眼注視著正往這邊逃過來的袁術大軍。

「將軍,是否可以出擊了!」一名副將按捺不住請示道。

張遼微微地搖了搖頭,「再等會兒。」

片刻後,紀靈率領五萬潰軍從樹林外經過,正焦急逃跑的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旁邊的樹林中會埋伏有一萬鐵騎。

張遼緩緩地拔出橫刀,突然一副有些怪異的情景迎入眼簾,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大將竟然將一個女子摁在馬鞍之上,那個女子似乎還在掙扎。

張遼冷冷一笑,隨即下令道:「放響箭!」

傳令官領命,立刻向空中放出一支響箭。尖嘯聲頓時升騰而起。

正在逃命的袁術軍吃了一驚,循聲望去,赫然看見無數頭戴虎面盔身披玄色披風的剽悍騎兵從樹林中奔湧而出,驚心動魄的吶喊聲如同驚雷炸響。

「將軍,有埋伏!」紀靈的副將驚慌地說道。

紀靈慌忙下令道:「命令後軍頂住!」,語罷,頭也不回地繼續向東邊逃去,身邊跟著亂糟糟的逃跑的將士。

「將軍有令,後軍頂住!……」,副將胡亂地喊了幾句之後,便追著紀靈逃走了。

虎嘯營鐵騎高舉橫刀殺入紀靈軍中,正在倉皇逃跑的紀靈軍根本就抵擋不住虎嘯營鐵騎的衝鋒,瞬間便全面崩潰了。

張遼率領一隊騎兵朝紀靈追去,沿路殺散一叢叢袁術軍。面對人數並不多的這一隊騎兵,袁術軍卻只顧逃跑。

大約一刻鐘後,張遼終於看見了正在倉惶逃跑的紀靈。「活捉紀靈!」張遼高聲喊道,隨即麾下騎兵也一起大喊起來。

聽到身後傳來的喊聲,紀靈更加驚惶,手中的馬鞭抽得更加急了。

此刻大約有數百人在紀靈身邊,他們之中一些頭腦靈活的,在聽到身後的喊聲後,紛紛悄悄地離開了紀靈向旁邊跑去。紀靈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了。

張遼的戰馬是紫電神駒,奔跑時真就如同一道閃電似的。

張遼全力催動戰馬,漸漸地與自己的麾下拉開了距離,越來越接近紀靈。

又過了一刻鐘,張遼終於追上紀靈這一隊逃跑隊伍。墜在後面的幾名紀靈軍士卒下意識地揮動兵器攻向張遼。

張遼大喝一聲,紫電神駒的速度竟然更快了,載著張遼向前猛插。所過之處,刀光閃耀,擋路的紀靈軍將士紛紛被斬落下馬。

聽到身後的動靜,紀靈回頭張望。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只見神威赫赫的張遼正手提黃龍鉤鐮刀殺來,紀靈手下的將士無人能擋一合。

張遼接連兩刀橫斬,將紀靈身後的兩名校尉斬落,隨即大刀直挺,直取紀靈的首級。

紀靈見狀大驚,下意識的將身前的糜家小姐抓起往身後擲去。

張遼大驚,連忙硬生生地中途撤回大刀,糜家小姐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張遼的刀鋒,飛向張遼。

張遼伸出左手,在半空中接過糜家小姐。低頭看了一眼,張遼不禁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女子竟然非常美貌。也許是見慣了陳楚身邊的絕色,張遼很快回過神來,說道:「不要害怕,你已經安全了。」

糜家小姐面色蒼白,眼眸中流露出驚恐之色,抬眼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張遼,突然死死地抓住張遼的束甲腰帶,神情顯得分外楚楚可憐。

張遼微微皺了皺眉頭,抬頭望了望越跑越遠的紀靈,歎了口氣。

這時,麾下將士趕到身旁,一名副將請示道:「將軍,是否繼續追擊?」

「不必了。立刻傳令高順將軍,留下一部軍隊打掃戰場,其餘軍隊即刻殺入徐州城,剿滅袁術軍殘部!」「是!」

張遼率領人馬回轉,其間,張遼曾試圖讓糜家小姐單獨乘一騎,但糜家小姐卻死死地抓住張遼的束甲腰帶,就是不放,張遼無奈,只好兩人共乘一騎。

將士們面露笑意,有士卒打趣道:「將軍,咱們是不是就要有一位將軍夫人了?」張遼哭笑不得。

回到紀靈的大營時,征北軍正在打掃戰場,中軍旗竿上的袁術軍旗幟已經被扯掉,換上了征北軍的戰旗。

來到中軍帥帳,張遼頓時犯難了。糜家小姐此刻正抓著他的束甲腰帶,這讓他不好下馬。於是溫言道:「這位小姐,你已經安全了,是不是可以放開我的腰帶?」,這話一出,張遼不禁感到有些滑稽。

糜家小姐突然問道:「你們是征北軍?」,此刻,她的眼眸正仰望著中軍旗桿上的那面戰旗。

張遼一愣,隨即點頭道:「是的,我軍是征北軍。我們在收到陶公的求援信後,便出發了。」

「我大哥他還好嗎?」糜家小姐急聲問道。

「你大哥?難道你說的是糜竺?你是糜小姐?」,張遼露出微訝的神情。

「快告訴我,我大哥是否無恙?」,糜小姐顯得非常焦急。

張遼點頭道:「他沒事,此刻正在兗州呢!」

聽到這話,糜小姐鬆了一口氣。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正躺在面前這個昂藏男子的懷中,而且還抓著對方的腰帶。俏臉頓時一紅,連忙鬆手,慌亂的她差點從馬背上滑下去。好在張遼眼疾手快,及時抱住了她。

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

相對沉默片刻,糜小姐紅著臉垂著臻首低聲道:「將軍,可以放開小女子嗎?」

張遼老臉一紅,連忙將糜小姐放了下去。兩人默然無語,兩顆心都在快速的跳動著。

這時,一名軍士跑了過來,稟報道:「將軍,我們剛才在帥帳中發現一個女子,我們已經把她帶到了另一個帳篷中。」

「是香兒,一定是香兒!」糜小姐急聲道,隨即眼眸注視著張遼,露出祈求之色。

張遼不禁心頭一跳,立刻吩咐道:「去將那個女子帶過來。」「是。」

片刻後,一個嬌俏的少女被軍士帶了過來。那少女一見糜小姐便奔過來哭道:「小姐!香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了呢!」

糜小姐摟著香兒,也是抽泣不已。

這時,一匹傳令快馬奔跑過來,軍士翻身下馬稟報道:「將軍,高順將軍請你過去!」

張遼一點頭,然後對身邊的一名親兵道:「將糜小姐主婢二人暫時安排在大帳之中,派人保護。」「是。」

張遼看了糜小姐一眼,糜小姐正好也看向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碰,似乎有一點火花閃現,隨即兩人急忙避開目光。

張遼跨上戰馬,率領數千騎往徐州城奔去。糜小姐看著那偉岸的背影,不禁想起剛才讓她依靠的那對有力的臂彎,俏臉不由得微紅。

香兒一臉迷惑地看著神情顯得有些古怪的小姐。

第三百八十二章 飄渺情愫

先期衝進城中的三萬餘袁術軍突然遭到征北軍鐵騎的猛烈衝擊,猝不及防的袁術軍損失慘重驚恐不已。領軍大將梁剛試圖將進攻的征北軍擊潰,但卻是徒勞無功!

袁術軍在征北軍的衝擊下,不得不放棄了正在進攻的刺史府,梁剛率領殘軍往城北退去,最後被圍在一片民巷之中。

被圍困的袁術軍既驚且恐,茫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征北軍大將高順趁機向袁術軍喊話,要求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將軍,我們已經身處絕境之中,不如……」梁剛身邊的一名副將惶急地說道。

梁剛其實也心動了,不過他仍有一些顧忌和僥倖的念頭。梁剛微皺眉頭道:「我們投降了征北軍就會善待我們嗎?何況紀靈將軍的大軍就在城外,說不定下一刻,大軍便會殺入城中!」

聽梁剛如此說,副將急了,「將軍,征北軍既然能殺入城中,紀靈將軍的大軍八成已經被擊潰了!我們若不投降,到時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梁剛仍然有些猶豫。

「將軍,從未聽聞征北軍有虐殺俘虜的傳聞!你不必為此擔心!」

梁剛搖了搖頭道:「我仍然不放心,除非他們的領軍大將在軍前承諾!」

副將皺了皺眉頭,然後道:「那麼我們就向他們提出要求,看他們怎麼說!」梁剛點了點頭。

隨即副將來到軍前,對圈圍著他們的征北軍揚聲道:「我們將軍願意放下武器,不過我們將軍希望貴軍領軍大將親自前來!」

聽到這話,高順不禁皺了皺眉頭,稍一思忖便回應道:「可以!不過若你們敢趁機耍花樣,就別怪我征北軍辣手無情!」副將連聲道不敢。

征北軍好整以暇地圍住袁術軍,而袁術軍卻在焦急地等候著。

約莫一刻鐘後,張遼策馬來到。

「怎麼回事?」張遼問道。

高順朝張遼一抱拳,然後道:「袁術軍約萬餘殘軍被我軍圍在此處,我勸降他們,他們雖然願意放下武器,但要求先見到將軍。」

張遼點了點頭,策馬走到軍前,揚聲道:「我是征北軍大將張遼,我可以保證,你們若放下武器,我軍絕不會傷害你們!」

數員部將一起將目光投向梁剛,先前那名副將說道:「張遼是大將軍陳楚的義弟,他既然都保證了,你還不放心嗎?」其他部將不禁贊同地點了點頭。看來,袁術軍將士大部分都不想再戰了。

梁剛看了手下一眼,歎了口氣,策馬朝外面走去。徑直來到張遼馬前,翻身下馬,拜道:「降將梁剛拜見張將軍。希望張將軍能遵守諾言。」

張遼鄭重道:「你放心,我們征北軍從來不會濫殺無辜!」

隨後萬餘袁術軍殘軍全部放下武器投降。

繁華的徐州城在經過兵禍之後,顯得滿目瘡痍。

征北軍在清除了袁術軍殘部之後,開始清理屍體滅火救人。

徐州的百姓在驟見這些黑衣黑甲的軍士之時,心中分外驚恐,不過當他們發現,這些軍士不僅沒有像袁術軍那樣騷擾他們,而且還在積極地滅火救人之時,心中的戒懼心理迅速消退。開始有百姓走出家門來幫主黑甲軍士滅火救人,慢慢地出來幫忙的百姓越來越多。

張遼帶著百餘名親兵往刺史府而去,看見他的百姓紛紛下拜,叩謝救命之恩。剛開始時,張遼還會下馬去扶跪拜的百姓,但隨著跪拜的百姓越來越多,張遼就只能用點頭來回應這些激動的百姓了。

將到刺史府時,一名徐州軍的軍官策馬來到張遼馬前。一臉恭敬地抱拳問道:「請問可是張遼將軍?」

張遼抱拳回禮道:「我就是張遼。」

軍官立刻露出驚喜之色,隨即翻身下馬,跪稟道:「小人是刺史大人軍前校尉,特奉大人之命來請將軍。」

張遼笑道:「我正好也要去刺史府見陶公。將軍請帶路。」

這名校尉立刻重新跨上戰馬,然後朝張遼抱拳道:「請張將軍隨小人!」語罷便調轉馬頭在前面引路,張遼一行人跟隨在後。

片刻後,來到刺史府。此刻,一個面容和善的老者正帶著一幫文臣武將在大門口等候了。

一見到張遼到來,眾人不僅流露出驚喜的容色。那老者首先上前,抱拳鞠躬道:「在下徐州牧陶謙,不知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張遼下馬抱拳道:「在下張遼。」聽到張遼自報家門,眾人雙目更加一亮。

「原來是張遼將軍!張遼將軍是我徐州的大恩人,請受陶謙一拜!」,說著,陶謙便要像張遼下拜。

張遼連忙扶起陶謙,謙虛道:「陶公不須多禮!陶公身為長者,品秩又在張遼之上,遼怎敢受陶公如此大禮?」

陶謙頗為感動,握著張遼的手,感慨道:「張遼將軍縱橫天下,英名如雷貫耳,卻想不到竟如此謙和!」

張遼微笑道:「陶公過譽了!」

陶謙親熱地牽著張遼的手,引張遼見了他徐州衙下眾僚屬,眾人紛紛恭敬地朝張遼行禮,張遼則一一回應。

見過禮後,眾人簇擁著把臂而行的陶謙張遼走進刺史府。然後是張遼的親兵。

刺史府內是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僕役婢女正在打掃,還有一隊隊的士兵在周圍穿梭跑動著。

看見披堅執銳氣勢不凡的張遼,僕役婢女們紛紛低聲議論起來,更有花癡的婢女眼中冒出小星星。

來到大廳,陶謙讓張遼與他並膝而坐,張遼推脫不掉,只得從命。

「早就聽聞張遼將軍的勇武之名,卻不想張遼將軍竟如此年輕!」,說話的是陳登,他的話雖有馬匹之嫌,但他的神情倒顯得分外誠懇。眾僚屬隨即紛紛附和。

張遼淡淡一笑,朝陳登抱拳道:「這位先生過獎了!我家主公麾下比張遼強者可不在少數!」

眾人唯唯諾諾。

「文遠如此年輕,可婚配否?」陶謙親熱地問道。

張遼愣了一下,隨即效仿漢武帝時霍去病的話說道:「天下未平,何以為家?」

眾人俱都一愣,隨即陳登一臉感慨地抱拳道:「張遼將軍的抱負實在是能我等汗顏啊!」

這時,陶謙笑道:「文遠有此高志實在是令人欽佩,不過家室也不是小事,文遠不可不考慮啊!」

張遼笑了笑,沒有接話,腦中卻不禁想起那個楚楚可憐的面孔。

當天夜裡,陶謙在刺史府擺下酒宴,為張遼等數位征北軍大將接風。

時至深夜,筵席才散,賓主盡歡。微有醉意的張遼回到軍中大營,立刻便上榻歇息了。本來,陶謙極力邀請張遼就在刺史府住下,但卻被張遼婉言謝絕了,因為陶謙與征北軍畢竟不是一家,張遼不得不以防萬一。

徐州軍在之前的戰鬥中損失慘重,征北軍進入徐州後,城門的防禦自然而然地交到了征北軍的手中。換句話說,現在徐州已經完全在征北軍的控制之下了。

陶謙很久沒有像昨夜那樣喝酒了,酩酊大醉的他直到中午時才醒轉過來。

洗漱完畢後,僕役來報,糜小姐前來問安。原來,糜小姐在昨夜便被張遼派人送回了徐州刺史府,為人方正的張遼可不會讓女人留在軍營之中,雖然他內心隱隱地有些希望。

聽到僕役的稟報,陶謙這才想到這個義女昨日還生死未卜呢,不禁暗自責怪,連忙命僕役將糜小姐請來。

「薔兒拜見義父!」糜小姐來到陶謙跟前盈盈拜道。原來糜小姐的小名叫薔兒(此是虛構,不必較真)。

「薔兒快快起來,讓義父看看!」陶謙急切地說道。

糜小姐依言來到陶謙面前,陶謙仔細地打量了幾眼。鬆了一口氣,道:「薔兒無恙,我心安了!」

「義父!」糜小姐乖巧地喚了一聲。

陶謙呵呵一笑,突然想起一事,問道:「我昨日見著了征北軍此次援救徐州的大將張遼。」

糜小姐不明白陶謙想要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陶謙繼續道:「張遼智勇雙全相貌堂堂,兼且年紀輕輕便是大將軍所倚仗的大將之一。」

糜小姐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不禁白了白。

第三百八十三章 峰迴路轉

糜小姐抿了抿嘴唇,輕聲問道:「義父,您是想將我許配給這位張遼將軍嗎?」

陶謙沒有發覺糜小姐的語氣有些不對,興奮地點了點頭,繼續道:「像張遼這樣的人中之傑,可不是隨便就能遇上的!」

陶謙看著糜小姐,溫言道:「若薔兒不反對,義父想向大將軍提出此聯姻的請求。」

糜小姐雖然只是陶謙的義女,但糜家同陶謙之間特殊的關係,及糜小姐本人同陶謙之間情同父女的感情,使她不得不聽從陶謙的安排。糜小姐心中淒苦,卻輕輕地點了點頭臻首。

陶謙見狀一喜,立刻道:「既如此,我便命人知會張遼,同時派使者到并州去見大將軍。」

糜小姐的心中亂成了一團麻,朝陶謙拜道:「義父,薔兒想回去歇息。」

陶謙以為她只是害羞,笑道:「薔兒就回去歇息吧!」

從刺史府出來,糜小姐登上馬車,馬車隨即啟動往糜府而去。馬車中的糜小姐流露出徨徨然的神情,俏麗的香兒見此,不禁心生疑惑。

突然,糜小姐好想再見一見那個救了她的將軍,於是對車伕道:「不要回府,去城外征北軍軍營。」車伕應諾了一聲。

香兒聽到小姐這麼說,不禁也想起了那個威武不凡的將軍,俏臉微微紅了,連忙瞥了小姐一眼,見小姐並沒有留意她,稍稍地鬆了一口氣。

馬車行到十字路口處打了一個彎,然後往北城門行去。征北軍的大營就位於北城門外。

糜小姐感到心中憋悶,於是將車簾挑開向外張望,只見街道上已經有一些行人了,還有三三兩兩販賣貨物的小商販,此時的徐州城除了顯得有些蕭條之外,倒不像才經歷了戰火的樣子。

很快,馬車行出了北城門,片刻後來到征北軍大營轅門前。轅門軍士將馬車攔了下來。

香兒首先下車,然後將糜小姐扶了下來。

轅門軍士驟見姿容瑰麗氣質高雅的糜小姐,不禁眼眸一亮,有老兵暗道;這是哪家的小姐?姿容竟然可與蕊夫人相比了!

糜小姐對一名軍士央求道:「這位小哥,我想見那位救我的將軍!」

軍士這時才回過神來,問道:「你所說的將軍是哪位?」

糜小姐登時一愣,隨即面露苦色回答道:「我並不知他的姓名。」

軍士露出為難之色,說道:「這樣,我如何能為你去通報?」

糜小姐不願就此罷休,一再央求把門軍士,而軍士身負守門之責,可不敢隨便將不相干的人放進軍營。

正當糜小姐同那軍士糾纏之時,轅門將察覺到這裡的動靜,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轅門將不悅地呵斥道。

軍士連忙舍下糜小姐,來到轅門將跟前稟報道:「稟報校尉,有一個女子說要找她救命恩人,但是她卻說不出這人的姓名。屬下不敢放她入營,但她卻不肯罷休。」

「哦。」,轅門將走了過去。

一看之下,轅門將不由得一驚。他認識面前的這兩人,張遼昨日將糜小姐主婢兩人安排在大帳中時,他就在場。

「原來是小姐!」轅門將朝糜小姐抱拳道。

見終於有人認識自己了,糜小姐頓時露出喜色,急聲道:「這位將軍,能否帶我去見昨日救我的那位將軍?」

轅門將呵呵一笑,「沒問題,小姐請跟我來。」

守門軍士見狀,立刻讓開。

主婢兩人跟著轅門將走進了軍營。行到校場時,一隊隊騎兵正在操演著,喊聲如雷,充滿了陽剛之氣。香兒好奇地睜大眼睛四處張望著,而糜小姐因心有所思沒有留意周圍的情況。

三人徑直來到帥帳,如果是稍懂軍事之人,一定會知道面前的大帳是全軍的核心——帥帳,但是從來都是養在深閨的糜小姐,哪裡懂得這些,她並不覺得帥帳跟其他的帳幕有何區別。

進到帥帳中時,張遼正在寫發給并州的飛鴿傳書。高順不在這裡,他此刻正在徐州城內,督管駐紮在城內的征北軍。

糜小姐一看到張遼,眼圈禁不住便紅了。

「將軍。」轅門將抱拳道。

張遼沒有抬頭,手仍然在寫報告,道:「有何事?」

「您昨日所救的那位小姐求見。」

張遼的手立刻頓住,抬起頭來,正要說話,卻愣住了。一張時常在他腦海中出現的俏臉竟然出現在眼前。

隨即驚喜的神情出現在張遼的臉上,想要說什麼,卻找不到話題,只是道:「你來了!」,平淡的話語中蘊含著欣喜的味道。

糜小姐抿著嘴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美麗的眼眸顫抖著看著面前這個在最危急的時刻給她依靠的男子。

轅門將含笑地看了兩人一眼,隨即悄悄地退了出去。

張遼來到糜小姐面前,問道:「你怎會來這裡?」

糜小姐擠出一個笑容,柔聲道:「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張遼愣了一下,隨即咧嘴笑了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張遼請糜小姐坐下。兩人相對而坐,相互看著,都沒有說話,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兩人就這麼傻愣愣地看著,糜小姐身旁的香兒忍不住噗哧笑了一聲。糜小姐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大膽行為,不禁俏臉微紅垂下臻首,張遼則四下張望著。

張遼此刻的神情舉止真是跟普通情竇初開的青年沒什麼兩樣。

面色羞紅的糜小姐突然想起了一事,面色瞬間煞白。猶豫了片刻後,才輕聲對張遼道:「將軍,奴家今天來,是來同將軍告別的。」,這句話一出,糜小姐只感到好像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一般。

張遼聞言一驚,微皺眉頭,急聲問道:「小姐這話是何意?」

糜小姐苦笑一下,悠然道:「奴家不日就將出嫁了!」

「什麼!」,張遼霍地站了起來。糜小姐身旁的香兒也流露出驚詫的神情,她此時還不知道不久前她家小姐同陶謙的對話。

張遼顧不得禮數了,一把抓住糜小姐的胳膊,很霸道地說道:「哪個不要命的敢娶你?」,話一出口,張遼自己不禁愣了一下,他可從來都沒像此刻這般失態過啊!

張遼隨即將雜念拋開,暗道:大哥常說『男子漢大丈夫當率性而為』,今日我張遼便也猖狂一回了!

張遼雙手按在糜小姐的雙肩上,很霸氣地說道:「看著我。」

糜小姐傻愣愣地抬起臻首回望著張遼的眼眸。

「自見過小姐後,我便決定非小姐不娶。你只能嫁給我!」

糜小姐傻愣愣地點了點頭,她身後的香兒雙眼冒著星星,小胸脯很激動地劇烈起伏著。

糜小姐的眼眸中流露出迷醉之色,不過片刻後,糜小姐又露出淒迷的神情。

痛苦地搖了搖頭,道:「此婚事是義父定的,何況男方是連將軍你也惹不起的大人物!」

張遼不禁愣了一下,連我也惹不起的?會有這種人嗎?除非是主公,但那是不可能的!

張遼挑了挑嘴角,這動作同和呂布的習慣性動作何其相似,傲然道:「我倒想聽一聽是什麼樣的大人物?」

糜小姐欲言又止,俏臉之上的淒苦之色更濃了。

張遼不禁心急如焚,急聲道:「你倒是快說啊!」

「將軍何必要追問?說來,只是奴家命苦罷了!」

張遼很有一種憋屁的感覺。無可奈何之下,張遼乾脆道:「小姐既然不肯說,我便直接去問陶謙!」,語罷便要往帳外走去。

糜小姐大吃一驚,顧不得男女有別,一把不抱住張遼的手臂,「你不能去!」

張遼霍地轉過身,盯著糜小姐的眼睛道:「那你就告訴我那個人究竟是誰?」

糜小姐猶豫片刻,歎了口氣,然後握著張遼的手掌懇求道:「我若說出來,你且不可魯莽!」

張遼很鬱悶,他感到自己在對方眼裡彷彿就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菜。

看了一眼糜小姐,糜小姐正大睜著眼睛注視著他。張遼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糜小姐見狀,心下稍安,說道:「義父要將我許配的人是……」,看了張遼一眼,繼續道:「是征北軍大將張遼!」

正在咬牙切齒的張遼頓時一愣,牙齒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

第三百八十四章 以勢逼人

張遼的神情變得很古怪。糜小姐見張遼沒有說話,心中淒苦,黯然道:「你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陶公真的說要將你許給張遼?」張遼問道。糜小姐點了點頭。張遼突然笑了起來。糜小姐見狀,心中氣苦,心頭道:我心中難捨他,他竟然還笑!想到傷心處,糜小姐禁不住淚水溢滿了眼眸。

猛地站起來,強忍悲傷道:「奴家不打擾將軍了!」,說著,便疾步往帳外走去。不明就裡的香兒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張遼哪能讓她就這麼走了,連忙幾步趕上並攔住糜小姐。糜小姐睜著微紅的雙眸瞪著他。

張遼卻笑道:「你想必並不知道張遼是何人吧?」,張遼的意思是,你肯定沒見過張遼,然而糜小姐卻不是這麼想的。

糜小姐雙眸流露出憤恨之色道:「張遼,他不就是征北軍的大將,大將軍的義弟嗎?」

「我讓你見張遼,如何?」張遼問道,露出一絲顯得有些詭異的笑容。

糜小姐的臉色頓時煞白,隨即面如死灰地苦笑了一下,淡淡地道:「你竟然要親手將我交給張遼!想不到你竟然也是這種小人!」

看到糜小姐氣苦悲哀的模樣,張遼的心猛顫了一下,顧不得再廢話了,一把拉住糜小姐的纖手。心中氣惱的糜小姐使勁想要掙脫,不過卻沒能如願,最後索性別過臉去。

這時,張遼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要知道你是什麼青蛙還是老鼠!」。做為大家閨秀竟然說出這樣賭氣的話,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張遼愣了一下,兩隻動物的形象同時出現在腦海中。隨即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就是張遼!」

糜小姐原本咬著嘴唇強忍著淚水,在聽到張遼的話後,神情登時僵住了,一旁的香兒也難以置信地睜著雙眼,小巧的嘴巴張得很大,都能看見裡面小巧的香舌了。

糜小姐霍地轉過身,雙眸盯視著張遼,用難以置信地語氣問道:「你,你是張遼?」

張遼點了點頭,然後垂下頭在耳邊輕聲問道:「不知道張遼是青蛙呢,還是老鼠?」

糜小姐的臉頰登時緋紅了,極度驚喜充塞胸間,她感到自己就要暈過去了。垂下臻首,露出小女兒似的羞赧神情。

兩人沉默了起來,張遼感到有很多話想說,但卻不知如何開口,而糜小姐的芳心則砰砰地跳著,想到之前的種種,更加羞澀難當了。

兩人相對沉默了片刻,糜小姐突然站了起來,垂著臻首,柔柔地對張遼道:「奴家先回去了!」。糜小姐突然想到,即將婚配的兩人私下見面實在是於禮有虧。

張遼很想挽留,但卻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只得點頭道:「好吧!反正我們不久又會見面的!」

糜小姐的臉頰紅了紅,隨即盈盈轉身朝帳外走去,腳步顯得非常輕快。

臨出大帳時,張遼追了上來,微笑道:「我送你出營吧。」「嗯。」糜小姐輕聲應道,臉上流露出歡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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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小沛的劉備驚聞征北軍出兵解了徐州之圍,連忙率領殘存的三萬軍隊趕赴徐州。一日後到達徐州。見到陶謙時,劉備痛哭流涕感謝上蒼,陶謙為劉備所感,也陪著他哭了好一會兒。

兩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旁若無人地扯了好一陣子,然後陶謙牽著劉備的手來到一人面前。

陶謙還未說話,劉備便瞪著雙眼驚聲道:「張遼,呃。」,隨即意識到自己失禮,連忙拜道:「拜見平南將軍!」。原來張遼早已被陳楚用聖旨的名義封為了正三品的平南將軍,其餘大將也各有封號,呂布是正三品前將軍,張飛是正三品平東將軍,趙雲是正三品右將軍,張頜是正三品左將軍,關羽是正三品鎮護將軍,典韋是正三品虎牙將軍,馬超是正四品驍騎將軍,高覽、高順、臧霸三人也都是正四品,其餘將軍都是四品以下。

張遼沒有讓劉備下拜,半途將他扶了起來,笑道:「我品階雖然在你之上,但互不統屬,你不必向我行如此大禮!」

「謝將軍!」

張遼和劉備也算是老熟人了,兩人在討伐黃巾時便已經認識了。

劉備同張遼見過禮後,退到一旁。這時,陶謙道:「今日我受文遠之邀去征北軍軍營看看,玄德也隨我們一同去吧。」劉備連忙道:「遵命。」

眾人隨即出府,沒有馬車,所有人都騎馬。

這時,一個身著胡裝的婀娜身影在劉備眼前晃過,赫然正是美麗的糜小姐,更令劉備吃驚的是,糜小姐竟然策馬走在張遼的身旁,兩人神態親暱。心頭不由得痛了一下,在這一瞬間,劉備感到呼吸都困難了。

連忙將目光移到道歉身上,只見陶謙撫著頜下長髯,面帶微笑地看著正旁若無人低言淺笑地那對鴛鴦。劉備頓時絕望了。隨即苦笑了一下,暗道:張遼如今的聲名地位當然比我要強得多了!眼神中猛然閃過一絲冷煞,總有一天,我定要叫張遼跪伏在我的面前!不僅是張遼,還有大將軍陳楚!

一行人來到軍營,跟隨在張遼身側的糜小姐快樂得像一隻喜鵲。

首先來到較場,虎嘯營騎兵像往常一樣正在操練。在較場北段,有一隊虎嘯營士卒正光著膀子練習刀術,身形彪悍體型高大的虎嘯營軍士不時地齊聲大喊,聲震霄漢,一眾徐州僚屬見此情景不禁嚥了口口水;在較場的南端,一隊虎嘯營士卒全裝騎在戰馬之上,正在練習騎乘戰技,一排排騎兵不時的在短距離內發動衝擊,揮舞橫刀猛斬身旁的木樁,這些頭戴虎面盔身著玄色披風的虎嘯騎兵散發著驚人的氣勢,看到這一幕,不少官員暗自摸了摸冷汗,劉備的臉色非常難看。

最後,張遼請眾人來到帥帳。各自坐定後,陶謙讚歎道:「早就聽聞征北軍縱橫天下所向無敵,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眾僚屬隨即附和。「這些騎兵的裝備極其精良,氣勢驍悍無比,可是傳聞中的虎嘯營鐵騎?」,說話的是陳登,此刻的他神情很激動。

張遼微笑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驕傲之色,回答道:「正如元龍先生所言!」

這時,劉備說話了,「不知虎嘯營將在徐州執行什麼樣的任務?」。劉備這話很值得推敲,初一聽,不覺得什麼,仔細一想,就有味道了。

在場的人多是人精,都明白劉備此話是何意。

張遼當然明白劉備的意思,不過他並不覺得意外,只怕徐州上下所有人都希望征北軍能給他們一個答案。

想起不久前陳楚給自己的飛鴿傳書,張遼微笑道:「我們征北軍出兵完全是出於公義。現在徐州危難已解,我家主公已經傳令在下,征北軍不日將全部回返兗州!」

眾人聞言一驚,他們想不到征北軍竟然如此乾脆。

首先說話的是陶謙,「不可。征北軍若離開,袁術定然起兵報復,徐州豈不危難?」

陳登也道:「我等明白大將軍為人坦蕩,不過我們確實還須要征北軍的幫助啊!」

眾人隨即附和起來。糜小姐注視著張遼,眼神中流露出央求之意,張遼不由得心頭一蕩,劉備看到這一幕,只感到心口一痛。

張遼看了眾人一眼,面露難色,道:「我軍若留下來,只怕會落人口實啊!」

陶謙急聲道:「我請征北軍留下來,如何會落人口實?」「對對對……」,眾僚屬又是一陣附和。

張遼低頭思忖起來,眾人焦急地注視著張遼。

片刻後,張遼抬起頭來,面露無奈之色說道:「既如此,我便將此意見請示主公。」

「文遠千萬要說服大將軍啊!」陶謙一臉渴望地叮囑道。張遼朝陶謙抱拳道:「遼定當盡力!」

劉備心中冷笑,他知道陳楚在玩什麼把戲,但是他卻無能為力。陳楚的這一計謀可以說是陽謀,以勢逼人,就算是將陳楚的計謀挑開,陶謙一樣沒有選擇,劉備反而會使自己下不了台。

第三百八十五章 西域風雲

劉備陰沉著臉回到自己的軍營。心腹三將見此情形,面面相覷。

「將軍,目前徐州的局勢如何?」劉嚴問道。

「徐州怕是要被征北軍完全控制了!」劉備沉聲道,隨即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和和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三人俱都緊皺眉頭,姜岳道:「照將軍的說法,我們似乎沒得選擇了!」

管亥疑惑地問道:「難道將軍沒有將征北軍的陰謀告訴刺史嗎?」

劉備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用的。真如同姜岳所說,我們根本就沒得選擇,就算說出來,陶公一樣會選擇請征北軍留下來,而我便會處於眾矢之的!」

「難道就這樣讓征北軍得逞?」劉嚴不甘地說道。

劉備歎了口氣,「還能有什麼辦法?形勢不如人啊!」

糜小姐沒有隨陶謙離開軍營,她說她要同張遼到附近的樹林中去打獵。天曉得她是什麼時候學會打獵的,不過陶謙卻欣然同意了她的請求。

張遼和糜小姐主婢兩人策馬在軍營邊散步,數十名親兵遠遠地墜在後面。張遼感到一顆心被一種柔柔的感覺包裹著,這種感覺是他從來不曾感受過的。糜小姐顯得前所未有的開朗,不時地同張遼說話,銀鈴般的笑聲在張遼身旁飄蕩著。香兒的目光總是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癡癡的望著張遼,不時地流露出羞喜的神態,真不知道她究竟想到了什麼。

如果劉備看到這一幕,不知會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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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又稱揚州、壽春,是揚州府城,非常繁華,人口僅次於洛陽。此刻,淮南是袁術的老巢所在地。

紀靈兵敗回到淮南,帶去的二十萬大軍僅剩下不到五萬人,袁術暴跳如雷,當場便要殺紀靈,好在眾人極力勸阻,紀靈才逃脫殺身之禍,不過仍然被關進了監牢。

當天夜裡,憤怒不已的袁術用很變態的手段褻玩了兩名處女。這晚值守的軍士們聽見,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一直持續到深夜。

「主公又發瘋了!」一名親兵縮著頭輕聲道。

另一名親兵搖了搖頭,歎息道:「真可惜了那兩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第二天一早,袁術召集眾人議事。

「我決定盡起全軍北上同征北軍決一死戰!」袁術一來便吼道,不過袁術此刻的神情比之昨日要緩和了不少,看來褻玩兩名處女還是有作用的。

眾文武一驚,主簿李豐連忙道:「主公,我軍新敗損失慘重,兼且征北軍今日來連戰連勝兵鋒正盛,我軍如何能於此時同征北軍交鋒?」

功曹袁煥附和道:「主簿大人所言極是,主公切不可因私憤而妄起刀兵!」

眾人隨即紛紛附和。

袁術面色陰沉,冷聲道:「平時我見你等個個智謀不凡,怎麼事到臨頭,卻只會推諉?」

袁煥抱拳道:「主公,非是我等推諉,實在是目前情況下同征北軍交鋒實在不智啊!」

袁術沒有聽其勸告,當場喚道道:「劉勳。」「末將在。」一名鐵甲錚錚的將軍出列應諾。

袁煥、李豐見狀大驚,一起勸道:「主公……」,然而話還沒說完,袁術便喝道:「放肆!退下!」

袁煥還想再勸,李豐悄悄地扯了扯他的一角,袁煥回頭,李豐低聲道:「主公正在氣頭上,我等暫時不宜多說什麼。」,唉!袁煥歎了口氣。

「立刻集合所有軍隊,準備出征!」

「是。」,劉勳接令。

隨著袁術的號令傳下,整個淮南的軍隊開始動員,各地的士兵紛紛往淮南聚集。百姓們看到這一幕,紛紛猜測,不久之後,淮南軍將北上同征北軍做戰的消息在民間傳開了,百姓們驚恐萬分,他們可不認為淮南的軍隊能打得過征北軍虎狼之師。

在軍隊動員的同時,各地糧秣也在籌集。

其間,袁煥李豐多次試圖勸袁術放棄北上戰略,但均徒勞無功,反而被袁術狠狠奚落。

周邊諸侯多有樂見其成者,曹操更是派了密使到淮南。

就在袁術軍這架挺好看的戰車高速運轉之時,陳楚的使者突然來到了淮南。隨後令人咋舌的一幕出現了,袁術竟然高調宣稱將緊遵朝廷號令,隨即袁術又宣稱江都和江南的建業及吳郡已經被朝廷朝廷劃歸他的轄下,他希望三地太守能夠遵循朝廷的號令!到此,所有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過諸侯們又有些不解,就這樣一封詔命怎麼使袁術放棄既定打算呢?

袁術和征北軍的關係雖然緩解了,但袁術大軍仍然集結著,不過大軍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往南挺進到長江邊的塗唐,數十萬大軍集結在這裡,明顯是要威逼三郡太守。一時間,長江兩岸戰雲密佈。

淮南方面的訊息很快傳到了陳楚手中,陳楚笑道:「公台幹得不錯!」,心頭卻歎道:就是可惜了那幾個西域藩王進貢的美女!嘖嘖,那些美女的身材真是……。隨即又想到眾女驟見那些美女時的吃醋神情,特別是張蕊,當時她可沒少在自己的身上留下蝴蝶結。想到這裡,陳楚面露微笑,摸了摸被張蕊留下印記的地方。

一旁的魯肅笑道:「如此一來,徐州及兗州的局勢就將穩固很多!」

周瑜也笑道:「倒是司馬懿送來的美女及時啊!」

陳楚不懷好意地看了周瑜一眼,道:「要不我傳令仲達,讓他問藩王再要個美女送於公瑾?」

周瑜神情頓時一變,連忙擺手道:「主公好意瑜心領了!瑜實在是消受不起啊!」。周瑜此時的模樣哪裡還有平時的從容淡定,簡直是驚慌失措。

陳楚同魯肅相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

周瑜哪能不知道對方的笑意,老臉微紅,抱拳求饒道:「主公,子敬,你們就不要捉弄我了!」,很可憐的樣子。

陳楚點頭笑道:「好好!如果我們再笑下去,只怕小喬姑娘定不會放過我們了!」魯肅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周瑜哭著臉,很沮喪。

笑鬧了一陣,陳楚面色一整,道:「不久前,仲達傳來消息,烏孫國的勢力在這些年裡膨脹很快,領土北接長湖(今巴爾柯什湖),南接天山,西臨大宛、康居,東接車師,縱橫數千里,人口數百萬,擁兵數十萬之眾,如今烏孫國正在急攻烏茲,烏茲王向我軍求援。我們該如何應對?」

周瑜、魯肅不由皺起眉頭,魯肅問道:「不知仲達有何提議?」。魯肅之所以如此問,一是因為司馬懿智謀不凡,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司馬懿身處西域的環境之中,應該更能得出正確的見解。

陳楚回答道:「仲達的意見是先派使臣出使烏孫,同時屯兵於玉門關,若烏孫聽從我們的調停自然最好,但若烏孫不從,我軍便兵出玉門關,從東部直擊烏孫縱深!」

頓了頓,陳楚繼續道:「烏孫的勢力發展太快,已經遮住了天山的商道,並且烏孫由於實力的增長,又由於我朝連年戰亂早已失去對西域的有效控制,烏孫似乎很有些躍躍欲試的架勢!要不是我征北軍這些年來縱橫草原不敗兵鋒正盛,烏孫此刻只怕已經叩問玉門關了!」

魯肅難以置信地說道:「烏孫怎會有如此大的膽子!」

周瑜冷笑道:「實力強了,當然會伸出更大的野心!」隨即朝陳楚抱拳道:「主公,若是如此,我軍便不得不給予其一次沉重的打擊!」

陳楚點了點頭,繼續道:「另外,西域其她數十國還是很懷念漢庭的!若我們能重挫烏孫的氣焰,對我們今後控制西域將有莫大的好處!」

「那麼主公打算派多少軍隊出玉門關呢?」魯肅皺眉問道。

對此陳楚早有腹案,說道:「我決定調三萬蒼狼營去執行這一做戰任務。」

周瑜贊同道:「蒼狼營鐵騎戰力強悍,三萬之數則可降低後勤負擔。只是,此戰的風險很高啊!打此仗不須要智將,但須狠將!主公想必已經有人選了!」

陳楚點頭笑道:「我決定派奉先領軍出戰!」

「呂布將軍驍勇無敵,確實能當此任!」

這時,魯肅又問道:「是否命文和先生在長安籌糧,以供軍需?」

陳楚卻搖頭道:「我軍現在的糧草太過緊張,若再長途調運,不僅無法保證軍需,反而會使我軍的糧草更加緊張。我打算命子龍將軍在敦煌郡就近籌集糧草,必要時可以去洗劫遊牧部落!」

「子龍將軍為人正直,只怕難以擔當此任啊!」周瑜質疑道。

陳楚不禁微皺眉頭,緩緩地點了點頭,道:「那麼就命馬騰做此事,子龍則率領五萬第二軍團將士屯紮玉門關,隨時接應奉先。」

周瑜稍作思忖,點頭讚歎道:「主公的這番佈置非常精細!」

陳楚哈哈一笑,「公瑾,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周瑜微笑著抱拳道:「屬下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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