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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血脉 1-45 作者:血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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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看到丈夫的那一刻起,薇利亞的心就一直部很亂,關上門之後,她就更加不知道怎麼辦.房間並不是很大,裡面放著一張大床,那其實是兩張單人床拼在一起,也算是同伴們的一番好意。
  插上門閂,薇利亞把心一橫,有些事遲早要面對。
  燈的開關就在門邊,她本來想把燈關上,但是此刻想通的她乾脆連燈都不關,走到了床邊。
  “恭喜你,總算是突破了瓶頸。”
  摩撒賴說道。
  雖然嘴裡說恭喜,他的語氣之中沒有一絲喜悅的味道,反倒顯得猶猶豫豫、躊躇不前的味道。
  薇利亞的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這件事果然隱瞞不過,丈夫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丈夫的反應也正如她預料的那樣。丈夫就是這麼一個人,越是碰到大事,就越是猶豫不決。
  “女兒……還好嗎?”
  摩撒賴連怎麼說話都不知道了,他感覺舌頭有些僵直。
  “她很好,她沒事,至少現在還沒事。”
  薇利亞說話同樣樣也不怎麼利索。
  好在摩撒賴已經明白妻子的意思,女兒應該還沒有和那個小色狼上床,至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兩個人再一次沉默了下來,因為已經沒話可說了。
  薇利亞默不作聲地脫著衣服,反正這件事遲早要捅破,還不如讓事情早一點發生。
  現在是夏天,裡外就兩件衣服,所以很快她就脫了個精光。
  和利奇的其他女人一樣,她同樣也穿著皮真的胸罩和內褲,陰部和乳頭的地方還襯著棉墊。
  看到妻子脫光了站在面前,摩撒賴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感覺一陣口乾舌燥,這種感覺只是在剛剛結婚的那段日子有過。
  他也三兩下脫了個精光,快步走到妻子跟前,一把將妻子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蔽利亞將雙腿打開,然後閉上了眼睛,她等著狠狠的一記耳光。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預料中的事沒有發生,她只是感到丈夫的手在她的陰部上摸來摸去。
  自從披利奇搞到手之後,薇利亞沒少吃苦頭,她也被注射過淫藥,所以陰部特別敏感。雖然丈夫的撫摸非常輕柔,卻也讓她感到奇癢難忍,淫液源源不斷地此密穴裡面流淌出來。
  這讓她感到很丟臉,此刻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薇利亞羞憤欲死,摩撒賴的心情同樣很難受。
  身為丈夫,他對薇利亞的身體當然最清楚,剛才蔽利亞脫衣服的時候,他就發現妻子的身體已經變樣了。
  薇利亞生育過,所以身體成熟而又豐滿,但足以前絕對沒有現在這麼豐滿,這對乳房簡直就是兩個鼓脹的皮球,和蒂迪剛剛生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她的屁股也豐滿了許多,騎士因為運動量比較大,所以消耗巨大,一般來說沒什麼脂肪,所以就算生育過的女騎士,屁股雖大,臀肉卻不肥厚,但是現在薇利亞的臀部線條渾圓,用力一捏就可以捏起一團軟肉。
  最讓摩撇賴受不了的是變化是妻子的小穴。
  薇利亞的陰阜上一根毛都沒有,以前她的陰毛又厚又密,現在變得光禿禿的,又白又亮,還比以前肥厚得多,整個陰阜高高鼓起,摸上去的感覺軟綿綿的,卻又彈性十足。
  更顯眼的是陰蒂,大得像花生米一樣,顏色血紅。摩撒賴知道那是最敏感的部位,以前做愛的時候,多碰幾下陰蒂,妻子就會嗤嗤笑著縮回腿來,但是剛才他碰了好幾下那腫脹成花生米大小的陰蒂,妻子的雙腿卻仍舊大開。
  說她沒有反應卻又不對,因為他能夠感覺妻子的身體仍舊顫抖了起來,陰道口和肛門還劇烈的收縮蠕動,這種反應以前是沒有的。
  摩撇賴將手指輕輕插入了妻子的陰道裡面,他立刻感覺到很大的不同,他的手指居然被一下子吸住了,有一股力量正將手指往裡面拖。
  妻子的陰道緊,以前兩個人私底下開玩笑的時候,他總是說那地方是銅牆鐡壁,不過那是在插入性器之後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如果只是捅進一根手指,並不會感到太緊,但是現在,他卻感覺手指被夾住了一樣。
  前面變緊了,反倒是後面變軟了,摩撒賴將手指從妻子的陰道裡面拔了出來,試著插了一下肛門。
  他原本沒指望能夠插入進去,沒有想到後面和前面一樣,一下子就把他的整根手指都吞沒了進去,也一樣有股吸力將他的手指往裡面吸,而且後面的吸力明顯比前面還大。
  自己的妻子被另外一個男人開發成這樣,摩撒賴的心裡確實很不好受,胸很悶,也很窩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也激起了他的性欲。
  摩撒賴感覺!股狂野的欲望在體內亂撞,他一下子撲到了妻子的身上,性器插入了妻子的體內。
  他用力地抽插了起來。
  他用的力氣確實不小,每一次插到底的時候,總是在妻子的屁股上重重地撞一下,那啪啪的皮肉碰撞聲好似是在打屁股一樣。
  那聲音讓摩撒賴感到一種異樣的滿足,這種滿足甚至比當初剛剛結婚時候還要強烈。
  稍微一想,摩撒賴就明白了。
  當初他把薇利亞追到手並沒有花什麼力氣,所以追到手之後,就像是做夢一般,雖然高興,但是那感覺並不算強烈。這一次,他卻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失而復得也更知道珍惜,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摩撒賴心中的怒火漸漸消散了開。
  其實在他沒來之前,他就已經想過這件事。
  妻子卡在瓶頸上已經很久了,如果是在和平時期,無法突破就無法突破,但現在是戰爭時期,實力稍微差一點點,就意味著生與死的區別,更別說差一級了。
  前期的戰爭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戰前蒙斯托克擁有一百四十五位榮譽騎士,五十萬普通騎士,但是現在榮譽騎士還活著的有六十幾個人,騎士加起來只有七萬,從折損率就可以看得出貿力的重要性。
  接下來肯定還要打仗,就算瓦雷丁人不打過來,他們也要光復蒙斯托克,騎士的血還會染紅這片土地,只有實力強的人才能夠活下來。
  摩撒賴的心裡一陣茫然,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妻子好像有了反應,那愈見豐滿的臀部抬了起來,離開了床,她的小腹起伏著,陰道更是用力縮緊許多,那蠕動的幅度也一下子增強了。
  摩撒賴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招待,他差一點就射出來。雖然強行忍住,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
  他以前聽身邊的損友談論起女人的時候,提過名器,身懷名器的女人能夠讓男人欲仙欲死,能夠娶到這樣一個女人,對男人來說既是一件異常幸運的事,也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
  說幸運是因為那個男人能夠得到其他男人沒有的享受,說不幸是因為那個人很容易早死。
  摩撒賴現在知道那絕對沒有一點誇張的成分,以前他和妻子做愛,總是能夠持總半個小時到三刻鐘,但是現在妻子稍微用了些技巧,他就差一點噴出來。遝不只是這樣,傳閑中身具名器的女人性欲往往也很強。摩撒賴知道妻子就是一個性欲很強的女人,年輕的時候,他勉強能夠滿足妻子的胃口,生了蒂迪之後,妻子的性欲變得更加旺盛,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有些吃不消了。現在更用不著多說,完全放開的話,妻子恐怕可以把他嚼成一堆骨頭渣子。
  骨頭渣子是玩笑的說法,不過他也確實看過被嚼成骨頭渣子的傢伙,以前最擅長玩這一手的就是莉娜,那個女人有著很多外號,比如「榨汁女」、「吸精女王」,他的兵團裡面就有人迷上過這個女人,一個星期相處下來,他的那個手下變得面黃肌瘦,骨瘦如柴,之後養了大半年才恢復元氣,從此之後看到女人就躲。
  似乎為了證實那些傳聞,摩撒賴感覺到下面的吸力(下子增強了許多,他的腰眼一陣酥麻,大團的精液噴吐而出。
  一開始摩撒賴感覺到很舒服,但是漸漸他開始有些恐慌,因為他發現居然停不下來,老二射了還想射,卻已經沒什麼可射了。這真是要了老命。
  摩撒賴並不知道,他的妻子薇利亞此刻也是異常難受。激利亞難受是因為她的底下搔癢難當。
  她原本並不打算用性技,但是丈夫開始抽插之後,她就感覺到不對頭了。丈夫的性器不算小,但是那要看和誰比,她現在已經習慣了利奇那根大傢伙,那玩意兒有小孩的手臂那麼粗,前面的龜頭更大,一插進去讓她感覺陰道好像要脹裂似的,再加上那小子高超的技巧,就算不動只是塞在裡面,就能夠讓她死去活來。
  而且那玩意兒還特別長,可以直接頂進她的子宮。
  與之相比,丈夫的動作幅度雖然很大,撞得她的屁股啪啪作響,聲勢也挺驚人,卻搞得她越來越癢,弄得她難受得要發瘋。
  更要命的是,丈夫的性器沒那麼長,根本構不到裡面,偏偏越裡面越癢,這種惡癢還會堆積,堆積得越厚重,她就越難受。終於她忍受不住了,所以想早點結束做愛。
  未曾料到剛剛壓榨出丈夫的精液,她的身體裡面就像是起了化學反應,不但癢沒有止住,還變得加倍厲害。
  一瞬間她就明白了,這肯定是被注射了那種淫藥的結果,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底暗自惱怒,那個小傢伙也寅在太毒了一些,玩了別人的老婆,居然還想獨佔。
  忿恨的同時,薇利亞又挺無奈,她至少知道一件事,就算沒有被注射淫藥,她這銥子也離不開利奇的那根碩大的肉棒了。因為別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滿足她,甚至都沒有辦法給予她快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摩撒賴從薇利亞的身上下來,他的老——軟得就像是一條奄奄一息的毛蟲。
  剛才那一會兒工夫,他已經感覺到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他同樣也能夠感覺到妻子並沒有滿足,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比這更丟臉的了。
  挨著妻子躺下,摩撒賴抱住妻子的身體,他不得不承認,妻子那被完全開發的成熟肉體有著極為致命的誘惑力,要不是底下那玩意兒連翹一下都做不到,他恐怕會再接再厲整晚上都泡在妻子的體內。
  下面那玩意兒不行,摩撒賴只能用手指代替,或許是因為心裡清楚,妻子是被利奇弄成這樣,他的心裡充滿了嫉妒,手上的力量不知不覺大了起來。
  薇利亞一聲不吭地承受著丈夫的虐待,事實上她現在也確實需要丈夫這樣做。
  底下和裡面正惡癢難當,丈夫弄得她有點痛楚,痛稍微能夠將那令人發瘋的惡癢壓下去一些。
  摩撒賴當然不知道妻子的感受,他只當是妻子知道對不起他,所以逆來順受,這樣一想他的心不由得軟了下來。
  心軟了,他的手也就輕柔了許多,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妻子抓住了他的手,似乎要他繼纊虐待她。
  如果說,剛才還有那麼一絲怨憤的話,這一刻摩撒賴一點這種情緒都沒有了。
  他突然想起了當年的事。
  薇利亞年輕的時候,身邊有的是追求者,他在眾多追求者之中,絕對是很不起眼的一個,但是最後薇利亞卻挑了他。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能夠擁有薇利亞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運。
  算了,摩撒賴暗自決定,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他能夠從傷害妻子那裡得到滿足?如果那樣的話,他豈不成了變態?
  難道他去找那個小傢伙決鬥?這種醜事掩蓋還來不及呢,而且那樣做的話,他還會落得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更何況他不太敢保證自己能夠贏得了那個小傢伙。
  當初他們就交過手,他雖然略勝一籌,相差卻也不多,現在已經時隔半年,以那個小傢伙變態的賞力提升速度,都不知道厲害成了什麼模樣。來的時候,海格特和他曾經推測過那傢伙的實力,大致認為那傢伙有和榮譽騎士一戰的實力,但這是在不動用「明王」的前提下,一旦動用了「明王」,恐怕准輝煌以下的騎士,全都不是他的對手。
  想通的摩撒賴已經不像原來那樣怒火中燒,不過他的手卻也沒停,只是不再那麼用力。
  他和激利亞年輕的時候也曾經瘋過,特別是蜜月的那段日子,整天都想著做愛。但是他和妻子一直都沒有做過出格的事,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感覺那樣做是對妻子的褻瀆。
  現在他沒有那種猶豫了,他的手指輕輕地插入了妻子的肛門之中。
  他以前就聽別人說起肛交的美妙,只是覺得有些變態,又覺得妻子肯定不會⑵
  答應他這麼玩,所以一直都沒敢提,現在他有些後侮了。
  「想試試嗎?」
  薇利亞紅著臉問道,剛才她洗澡的時候,隨手將肛門裡面也清理了一下,這是被利奇上了之後養成的習慣。
  「我……我恐怕沒這個能力了。」
  摩撒賴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我試試能不能幫你恢復一下。」
  薇利亞支撐起上半身,她猶豫了一下,最後轉了個身,把屁股朝著丈夫,她的臉則埋在丈夫的胯間。
  摩撒賴的眼睛都直了,他感覺下面那根已經縮成一條毛蟲的玩意兒,正被小心翼翼地拉直,然後被妻子一口吞進了嘴裡。那種濕潤而與溫熱的感覺,立刻給那條死氣沉沉的毛毛蟲注入了一絲活力,圍繞著龜頭打轉的舌頭更是讓他舒服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看著妻子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大屁股,摩撒賴的雙手同時摸了上去。這種玩法以前可沒有試過。摩撒賴賀得自己又開始有欲望了。

第四章 醉酒
  從來沒有上過酒吧,也沒有整瓶的酒往肚子裡面灌過,第一次這麼做,一瓶酒下去之後利奇就感覺房子在打轉。
  他正琢磨今天晚上睡在哪裡,卻看到海格特猛地站了起來,轉身朝著酒吧角落裡面的一群人嘰哩咕嚕喝罵著。
  雖然醉眼朦朧,利奇仍舊能夠看出那群人也是騎士,身上同樣穿著便裝,他們的個頭又高又大,絕對不是帕金頓人。
  這倒是能夠理解,帕金頓的騎士絕對不會到這種地方,因為對他們來說,這樣做很丟面子。
  利奇拉了拉海格特的衣角問道:「怎麼啦?」
  「那幫兔崽子說:「蒙斯托克人的壞話,他們說些什麼我就不告訴你了,免得你心裡不舒服。」
  海格特解釋道。
  利奇轉頭看了一眼跟進酒吧來那個軍事情報部的人,那人果然朝著角落走去。
  制止有可能發生的一切意外,現在也成了他們這幫人的職責。
  角落裡面的那幾個騎士顯然也喝了不少,腦子有些不好使了,其中的一個人看到那個特務過來,隨手一巴掌蓋了過去。
  那個特務也是騎士,他正在掏證件,手插在衣服內側的口袋裡面,所以這一巴掌過來,他居然沒能擋開。
  挨了一巴掌,那個特務完全是下意識反應,猛地一個肘錘打了過去。
  這一下的力量可不輕,只聽到一聲悶響,甩巴掌的那個外國騎士軟軟地倒了下去。
  那一群人的人數大概在七、八個左右,圍桌子坐著的就有六個人,還有幾個在酒吧的舞池裡面和妓女調笑,一看到自己人被打,那幫騎士立刻圍過來。
  隨著一陣勁急的風聲,七、八個酒瓶朝著利奇和海格特擲了過來。
  喝了酒,利奇的反應顯得有些遲鈍,海格特的反應倒是挺快,不過他只有兩隻手,雖然擋住了正面的攻擊,卻沒有擋住剛才和妓女調情的幾個騎士扔來的酒瓶。
  一個酒瓶砸在他的肩膀上,另外一個酒瓶擊中利奇的額頭。
  灑瓶當場就碎了,裡面還有一些酒漿,弄得利奇滿頭都是。
  海格特頓時火了,他猛地把手裡的小香檳也扔了出去。
  那邊同樣也是啊呀一聲慘叫,一個人雙手交叉擋住了酒瓶,但是碎開的玻璃片深深地紮在了手掌上。
  見了血,那邊人的眼睛頓時紅了,他們分出三個人纏住軍事情報部的特務,其他人一擁而上朝著海格特和利奇殺了過來。
  腦袋上挨了一下酒瓶,利奇痛叫了一聲,再被酒一淋,他頓時清醒了過來。
  他可不是好脾氣的人,更不會挨揍不還手。
  同樣甩手將小香檳瓶朝著一個沖上來的傢伙砸了過去,趁著那個人閃身躲避,利奇沖近過去就是一拳。
  他這一拳的力量極大,拳頭的頂端甚至發出了一聲低沉的震響。
  對面沖上來的是好幾個人,其中一個人反應比較快,感覺到空氣的震動,立刻就知道不對。
  他一開始還看不起利奇,覺得揍一個小孩實在有些丟人,但是現在他可不敢小看利奇了。
  用力將同伴推開,這個人橫踏一步招架住了利奇的拳頭。
  拳頭和拳頭相擊,酒吧裡面像是打了一記雷。
  擋住利奇這一拳的人身高近兩米,身材異常魁梧,簡直就是一座肉山,明顯是一個力量型的騎士,他的手上長著一屑厚厚的老繭,關節的地方又粗又大。利奇和他相比,簡直就像雞蛋撞在石頭上,但是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震驚的是,碎的居然是石頭。
  只聽到那個大漢「嗷」的大叫了一聲,另外一隻手抱住那個拳頭,身體蹬蹬往後直退,最後重重地撞在一張桌子邊才停了下來。
  「媽的,小心,這小子練的是硬功。」
  那個大漢用羅梭托語喊著,他試著伸了一下手指。剛才和利奇硬碰硬,他感到自己的拳頭像是打在鐵砧上,痛得他差一點昏過去,他現在不敢肯定手有沒有骨折。
  利奇出招一向極快,而且一招打出去之後,後招緊隨而至,他又喝了點酒,出手根本就沒有輕重。把正面相對的那個人擊退,他的拳頭立刻朝著旁邊的一個人打去。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側的一個騎士撩起一張椅子朝著利奇砸了過來。
  「啪」的一聲脆響,椅子變成了許多木頭碎片,利奇反應雖然慢了一點,卻還是把這一擊擋了下來。他身後的海格特同樣抄起了兩把椅子,掄起來劈里啪啦就是一頓猛砸。
  酒吧裡面原本在喝酒的人早已經發覺情況不妙,一窩蜂地逃了出去,連酒保也躲到了酒窖裡面。
  一下子變得空曠的酒吧,正好成為了這兩撥人的戰場。
  騎士和騎士打架,威力自然不一樣,那四處橫飛的酒瓶全都有著驚人的殺傷力。砸在牆上,瓶子立刻爆裂開來,碎了的玻璃瓶像刀片一樣深深地紮進牆壁裡。
  瓶子扔完了之後,戰局變得更加恐怖,兩邊的人拎著桌椅板凳對砸,破碎的木片四處紛飛。
  在這種範圍很小的地方混戰,利奇實在太佔便宜了,他修煉金剛,渾身上下刀槍不入,別人被酒瓶砸到至少是頭破血流,但是對他來說,只不過是被輕輕敲了一下,就連破裂的玻璃片也不能傷到他分毫。
  不知道打了多久,外面響起了一陣尖銳的警哨聲。
  利奇不打了,他看了一眼海格待,海格特同樣也已經停手。
  對面的那幫人也不打了。
  大家好像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奪門而逃。
  騎士逃跑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根本不走門。
  剛才和利奇硬碰硬交過手的那個人,朝著一側的牆壁猛地撞了過去,牆一下被撞了個大洞,其他人跟著那個人從開出的洞口逃了出去。
  利奇有樣學樣,他甚至用不著撞,雙手在另一側牆壁上一拍,他的手掌上帶震盪之力,只聽到「撲」的一聲輕響,牆上開了個很大的窟窿。
  酒吧隔壁是一家餐晚,剛才酒吧裡乒乒乓乓打成一團,餐廳的人全都跑出來熱鬧,所以裡面根本沒有幾個人。
  一看到這是一家餐廳,利奇和海格特就是一陣欣喜。
  餐廳和酒吧最大的不同就是,餐廳有廚房,而廚房肯定有後門。
  穿過廚房,從後面溜出來,兩個人迅速混入了人群之中。而此時,四周早已經警哨聲大作,大隊的員警沖了進來。
  不但有員警,還有憲兵和執法騎士。現在是戰爭時期,三家聯合執法,剛才報警的人已經說了是騎士鬧事,所以三撥人全部到了。
  利奇和海格特是來喝酒的,可不打算進牢房,就算有人會撈他們出來,那也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
  那些員警、憲兵和執法騎士加起來也就三、四十人,根本不夠把商業廣場包圍起來,所以四周有的是空隙,利奇和海格特找了一個陰暗的角落,哧溜一下就竄了出去。
  「這邊,有兩個往這邊跑了。」
  執法騎士裡有目光敏銳的人物,海格特和利奇的動作雖快,仍舊被捕捉到了蹤影。
  幾個執法騎士跟著竄了出去,在兩個人的身後緊追不放。
  這邊剛一亂,商業廣場的另外一角又竄出一夥人,那正是和利奇、海格特打架的那幫羅梭托騎士,他們人多,不敢先逃,所以要等得利奇和海格特先出去,把執法騎士引開,這才敢逃跑。
  剩下的執法騎士卻不敢追出去了,他們總共才來了十個人,有六個去追前面那兩個騎士,剩下四個人就算追上那幫騎士,也打不過他們。
  逃到看不到那座商業廣場之後,那些羅梭托騎士停了下來。這幫人裡面以剛和利奇硬碰過的那個大漢為首。
  那人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說:「真是不走運,想喝口酒都不行。」
  突然他想起了這次的罪魁禍首,轉過身來對準幾個人的腦袋啪啪啪地打起來:「都是你們這幾個王八蛋,我們又不是政客,有必要說那長長短短的事嗎?」
  幾個人被打得嗷嗽直叫,卻也不敢反駁;對騎士來說,拳頭永遠最有道理。
  「頭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在硬碰硬的打鬥中吃虧,那個小子練的是什麼功法?」
  一個挨了兩巴掌的傢伙仍舊不死心,還想要挑起那個大漢的復仇之心,不過他用的手法挺巧妙,沒明說,用的完全是暗示。
  那個大漢並不吃這招激將法,他瞪了開口說話的傢伙一眼,不過他心裡也確實在琢磨這件事。
  他本人練的就是硬功,而且是這類功法裡面非常有名的鋼筋鐵骨,平時他也常打架,憑著這雙鐵拳、憑著能挨揍,他就算和榮譽騎士交手都不一定吃虧,沒有想到這一次卻在陰溝裡面翻了船。
  能夠讓他吃這麼大的虧,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那個少年修煉的境界比他高。對這種可能,他不怎麼相信,硬功可沒有那麼容易練成,絕對比起鬥氣的修煉還要難得多。
  要不那個少年修煉的硬功比他高級。比「鋼筋鐵骨」更高級的硬功就只有神技「金剛」了。
  比起前一種可能,他更不敢想這種可能。
  「那是一隻假手,我們沒必要和一個殘廢較真,再說又是一個孩子,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以大欺小。」
  大漢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不過他心裡明白,那絕對不是假手,那只手不但硬,而且靈活。
  「誰說是假手?」
  旁邊的樹林裡面一陣亂響,鑽出兩個人。
  經歷過前一段時間的戰爭洗禮,利奇和海格持全都是逃跑的專家,兩個人一逃出那座商業廣場就立刻折轉方向,他們原本沒有想到會和打架的對手撞在一起。

  剛才說話的是海格特。
  「哥們,不想晚上在看守所裡面過夜的話,我們就各退一步。」
  那個大漢已經知道對方是難啃的骨頭,不得不放低身段,再說他可不想繼續談論剛才的話題,他丟不起那個臉。
  海格特從陰暗角落裡面走了出來:「以後說話別那麼難聽,蒙斯托克政府是投降了,但是蒙斯托克人並沒有投降。」
  「你還有完沒完?」
  那個大漢一指身後的幾個人:「你剛才也應該看到了,我教訓過手下的這幫傢伙。」
  利奇雖然聽不懂兩個人說些什麼,卻也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他可不管誰對誰錯,已經在那邊撩袖管了。
  一看到利奇的動作,那邊的人個個頭大。剛剛打過一場,他們都知道對方雖然只有兩個人,卻是兩根難啃的骨頭。那個大漢剛才撒謊說利奇的手是假肢,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其實也知道頭兒在撒謊,只是不說破罷了。
  正當兩幫人僵持在那裡的時候,一陣警啃聲打破了僵局,兩幫人拔腿就跑。
  利奇和海格特不知道該往哪裡去,鬼使神差般地跟著那群羅梭托騎士一起狂奔,這一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到他們中的幾個人氣喘吁吁,眾人這才慢了下來。
  有了這樣的經歷,剛才的那番芥蒂不知不覺就消失了。
  那個大漢突然回過頭朝著利奇嘰哩咕嚕說了幾句話。
  利奇茫然地睜著眼睛,他聽不懂。反倒是旁邊的海格特異常驚詫地問道:「你練成了‘金剛’?」
  「是啊,沒人告訴你嗎?我在去施泰因的半路上試著練了一下‘金剛’,沒有想到一下子就成了,不過現在我只修煉到第二重,距離小成還遠著呢。」
  利奇本來想把這件事當做底牌,沒有想到接二連三被人拆穿,也就不再掩飾了。
  「操,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會讓人徹底失去信心。」
  海格特爆了一句粗口,這並不是玩笑話,認識利奇之前他對自己很有自信,一心想著能夠更進一層挑戰榮譽等級,但是認識利奇之後,他已經決定朝著指揮官方面發展。
  兩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那個大漢有些不耐煩了:「別擺架子好不好?」
  「這個傢伙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海格特指了指利奇。
  「聽不懂?」
  那個大漢的反應挺快:「你不會告訴我,這傢伙是後天覺醒的那種人,沒經過正統的教育。」
  「你猜對了。」
  海格特不敢小看那個人,對方貌似粗鄙,心思卻是奇快。
  「那麼他……」
  大漢不太肯定對方願不願意告訴他實情。
  「這件事你也猜對了。」
  海格特有著自己的打算,現在的利奇實力越強就越有分量,地位也越牢靠,隱藏實力反倒沒什麼必要。
  大漢雖然猜到了真相,卻仍舊難以置信。
  就在這個時候,他想起了一件事,不久之前的一件事。
  「他是利奇。羅伯特,天之祭上大出風頭的那個人?」
  「你真聰明,老是猜對。」
  海格特調侃道。
  那幫人一下子感到心理平衡多了,即才他們還覺得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反而落在下風,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可是相比之下,天之祭那天幾百個各國天才被一個人砍瓜切菜般地打倒在地,這點小事就算不得什麼了。
  「不打不相識,我們是羅梭托帝國第四遠征軍的人。」
  大漢伸出了右手:「我叫霍恩,是第三兵團第一大隊的大隊長。」
  居然是一名大隊長,海格特和利奇都愣了一下,不過緊接著兩個人就想到,這很自然,如果沒有一點身份的話,想出營地都做不到。
  海格特和那個人握了握手,既然對方這麼坦誠,他倒也不介意結交這些人。
  「我們兩個人的身份不太好公開。」
  海格特並不是故意隱瞞,主要是利奇的身份太過敏感,那些人有本事打聽的話,儘管自己去打聽,「剛才被你們打倒在地的那個傢伙,是軍事情報部負責保護他的特務。」
  海格特總算沒有忘記這件事,他想要看看,那些人有沒有本事擺平這個麻煩。
  「你們接下來打算幹什麼?」
  霍恩對打了一個特務這件事似乎不怎麼在意,心裡想著的只是怎麼結交這兩個人。
  他知道了對面這兩個人的身份,立刻猜到他們不可能住在這種地方,肯定是比天之城裡面溜出來的。
  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不打不相識。他絕對很願意趁這個機會結識這兩個「大人物」。
  不談別的,就沖著那部在天之祭上橫行無忌的戰甲,他就很想結識利奇這位騎士士中的「怪才」。
  他的級別不夠參加天之祭,只能憑藉傳聞知道那天發生了些什麼。
  傳聞中那部戰甲強橫無比,快如風、急如電、防禦如同銅牆鐵壁,進攻如同山洪海嘯。
  對於別的騎士來說,那部戰甲強得過分,但是對霍恩來說,卻是他一直夢想擁有的完美戰甲,他的作戰風格也是那樣。
  「再找個地方喝酒。」
  海格特根本沒有喝過癮,再說,他和利奇兩個也沒辦法回去。
  「那就跟我們來吧,這座城的酒吧是進不了了,我們得去其他城市。」
  霍恩說:「我們有車。」
  這幫人確實有車,一輛放大了許多倍的踏板車,上面勉強可以擠下十五個人。
  利奇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玩意兒,幸好旁邊有海格特。
  海格特輕聲解釋道:「羅梭托有半年的嚴冬,大地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著,就算剩下的那半年裡,也有一個半月因為冰雪融化,地面一片泥濘,所以在羅梭托帝國,沒辦法徒步行軍,軍隊調動全都要靠這東西。」
  「羅梭托人調動軍隊的速度應該很快。」
  利奇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好處。
  「你說的不錯,可惜別的國家學不了。」
  海格特的話裡充滿了深深的遺憾。
  對這一點,利奇倒是能夠理解。
  這種車的輪子很小,在雪地或者爛泥地裡,直接靠腳下的那塊板子滑行,只有到了平整的硬地上,輪子才能夠派上用場。
  羅梭托帝國有半年的時間都被冰雪覆蓋,公路網又修得極好,所以才能這麼做。
  天之城周圍的公路網全都修得極好,地面非常平整;但是換成其他地方的普通公路,難免會有坑坑窪窪的地方,這種車就沒辦法通行了。
  這些優點和缺點,輪滑板同樣也有,只不過輪滑板裝在腳底下,用起來靈活多,看到坑坑窪窪的地方可以直接跨過去。
  利奇頓時又有些心動。如果能夠把這玩意兒改進一下,說不定對這場戰爭會有好處,但是轉念再一想,又覺得意義不大,因為騎士上戰場的時候,全都會上戰甲,那還不如用輪滑板呢。
  「你們想去哪裡?」
  霍恩隨口問了一句。
  「天鵝城有沒有酒吧?」

  利奇只知道兩座衛星城的名字,一座是天鵝城,另一座就是眼前這座城市。
  「天鵝城?」
  霍恩猶豫了一下,那是等級比較高的衛星城,肯定也有酒吧,卻不是適合他們玩的地方,不過兩幫人裡面利奇的地位最高,自然是聽他的:「那就去天鵝城。」
  上了那架摸樣怪異的小車,一群人朝著天鵝城而去,小車的速度挺快,轉眼就到了目的地。
  那幫人對天之城附近的每一座衛星城似乎都很熟,一進城,七拐八拐就到了一片頗為熱鬧的商業區。
  利奇敢肯定這裡不是他來過的市中心。這裡地方不算大,也就只是兩、三個街區大小。
  霍恩領著他們進了一家酒吧。
  和剛才那個小酒吧不一樣,這是一個大型的酒吧,當中是一個很大的舞池,舞池裡面燈光幽暗,只見一對對男男女女摟抱在一起,靠近舞池邊緣的人確實是在跳舞,但是稍微裡面一些的地方,一對對男女卻貼得很緊,利奇甚至聽到了那被音樂聲壓在底下的嬌喘和呻吟。
  「沒其他的酒吧嗎?」
  海格特不太清楚霍恩為什麼到這裡來,他可不認為利奇好色的名聲已經傳得那麼廣了。
  「有,不過這裡只有兩種酒吧,一種酒吧就是眼前這種,為的是讓人發洩一下,你在這裡可以喝酒,也可以找女人;另外一種是讓人閒聊和打發時間,我認為後面那種比較適合老頭子、老太太。」
  霍恩當然也不會說,後面那種的等級高得多,價錢也貴,而且專門宰他們這樣的外國人。
  海格特原本也沒打算另找地方,他這麼問,只是想弄個明白。
  酒吧裡面人很多,幾乎都坐滿了,不過這幫人個個孔武有力,人數又多,所以直接把人趕跑,占了一個角落下來。酒吧裡面有維持秩序的人,不過這些人很有眼力,看出他們是騎士,自然不會過來囉嗦。
  「我去拿酒。」
  霍恩有心結識利奇和海格特,所以乾脆大方一把,由他請客。
  他擠了出去,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手裡居然托著一個箱子,那裡面一格格放著的全都是酒。
  利奇一看,臉色都變了。
  那可不是小香檳,全都是威士卡。
  以他的酒量,喝這麼一瓶下去,恐怕得爬著出去。
  別說利奇,海格特的臉色也有些變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羅梭托那個地方冬天冷得要命,喝酒可以取暖,所以羅梭托人不管男女都很能喝,酒鬼的數量也最多。
  喝酒這種事和實力無關,一個普通的羅梭托人也很可能讓其他國家的騎士倒下。
  看到那些騎士非常豪氣地從箱子裡面拿了一瓶威士卡,海格特只能捨命陪君子。
  「我去拿個杯子。」
  利奇不是那種硬充好漢的人物。
  從吧台那邊要了一個杯子過來,他從海格特那裡倒了一些威士卡出來,這既是幫了他自己,也是幫了海格特的忙。
  「操,這可不是男人的作法。」
  一個騎士叫了起來。
  利奇撩起了袖管吼道:「是男人的話,來比腕力。」
  「好,好,好,順便再下點賭注,最好把其他人也招過來,來一場腕力比賽。」
  海格特在一旁起哄。
  跳出來的那個騎士立刻就縮了回去,既然知道利奇修煉的是「金剛」,誰還會傻到和他比?
  所有的硬功練了之後都會提升肌肉力量,霍恩就是兵團裡面有名的大力士,那還只是硬功附帶的好處,而「金剛」則是一整套功法,裡面有專門增強力量的「金剛力」,和這樣的人比腕力,豈不是找死?
  霍恩隨手蓋了那個傢伙一巴掌,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本事不怎麼樣,心眼挺多,男人最重要的不是酒量,而是這個。」
  他晃了晃拳頭。
  「喝酒,喝酒,今天能碰上就是有緣。」
  海格特連忙緩和了一下氣氛:「我們都選擇剛才那個酒吧,就說:「們能談得來。」
  這話說到了這幫羅梭托騎士的心坎上,挑這個地方,純粹就是為了無拘無束地喝酒。
  兩幫人頓時拉近了很多距離。
  不再提剛才的事,只是閒聊吹牛,海格特和那幫人很快打成一片,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吹牛,海格特說起了前段時期的戰爭,那些羅梭托騎士只有霍恩經歷過真正的戰場,但是他的感受也絕對沒有海格特深刻,所以他們全都聽得聚精會神。
  騎士天生就是為了戰爭而存在的人,很快那些羅梭托騎士的情緒全都被海格特帶了起來,他們隨著海格特一起為戰死的同伴默哀,一起痛駡高層的那些官僚,一起為勝利而歡呼,一起為蒙斯托克的投降而憤怒不已。
  箱子裡面的威士卡開了一瓶又一瓶,海格特一開始還知道節制,到了後來情緒上來,他就把這一切都忘了,說到傷心處,他會大喝一口,用酒澆愁,說:到慷慨激昂處,他同樣要大喝一口。
  利奇也跟著被灌了好幾杯,他不喝不行,海格特和那幫羅梭托騎士一起在旁邊起哄,幸好他還沒有像海格特那樣失控,感覺到天旋地轉之後,他說什麼都不喝了。晃晃悠悠站起來說:「你……們喝,我……四處……轉轉。我的……家……就在這……裡,待會兒……我自……己回家。」
  那舸人正喝得起勁,根本沒在意利奇說些什麼。
  看到其他人沒反對,利奇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帥哥,跳個舞怎麼樣?」
  一個二十七、八歲,長得頗為豔麗的女郎靠了過來,她說的是蒙斯托克話。
  海格特吹牛的時候,為了讓那些羅素托騎士聽得懂,用的是羅梭托語,但是偶爾會用蒙斯托克語和利奇說兩句話。
  這個女郎靠得比較近,所以聽進耳朵裡面去了,她知道這幫人是騎士,而且地位不低,也看出利奇只聽得懂蒙斯托克語。
  利奇拍了拍口袋,做出一副沒錢的樣子。其實他帶著錢,只不過現在的他根本不缺女人,根本沒必要找妓女。
  女郎的眉毛頓時豎了起來:「我又不是那種人,只是找你玩玩。」
  她說得確實不錯,帕金頓聖國等級森嚴,妓女絕對不可能住在這裡,這裡的人想要嫖妓,只有去週邊的那些衛星城。
  把利奇拉到舞池的中央,女郎湊到利奇的耳邊輕聲說:「我一直聽說騎士做那事很厲害,所以想試試。」
  一邊說著,她一邊替利奇解褲子鈕扣。
  伸手進去把那根又粗又長的東西掏出來,那個女郎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如願以償,還是被嚇到了。
  猶豫了好半天,她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死就死吧,還好找了個年紀小,要是找那幾個成年的傢伙,豈不是要被弄死了?」
  她輕輕地撩起了裙子,把內褲拉到了一邊,露出已經有些濕滑的花徑。
  那個女郎肆無忌憚,利奇卻有些提心吊膽,他看了看四周。
  周圍的人全都是男女緊緊連在一起,大部分各自站著,也有一些是女的雙腿纏在男的腰上,讓那個男的托住全身的重量。這對男的來說是力量和耐力的考驗,所以能夠這樣做的傢伙,一個個都顯得特別得意。
  既然別人都是這樣,他的心頓時定了下來。
  那個女郎例也不客氣,她知道利奇是騎士,雙臂勾住利奇的脖子,兩條腿一下子就攀到了利奇的腰上。纏住利奇的腰之後,她用一隻手勾住利奇,另外一隻手握住那碩大的陰莖,將陰莖對準自己的花徑。
  屁股剛剛坐下去,那個女郎就發出了哼聲,她發出這種聲音既是因為舒服,又是因為難受。
  女郎抬了抬屁股,讓那根東西出來一些,這才感覺好受一些;她伏在利奇的頭輕聲說:「我差一點被你頂穿了。」
  「你……不是……要爽……嗎?」
  利奇稍微用力壓了壓她的屁股。
  「嗯……」
  女郎的身體一下子繃得筆直,她感覺到自己的魂都要飛了。
  幸好利奇只是用了一下力,目的也只是想讓女郎知道什麼才是性愛的極致,他沒有想到的是,剛剛放開手,那個女郎緩過一口氣來,立刻抱住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咬了,利奇一點都不在乎。
  果然他聽到耳邊響起「哎呦」一聲。

  讓利奇意想不到的是,那個女郎居然是不達目的不甘休的人物,剛才一口咬在肩膀上,差一點把牙齒崩落,卻沒打算甘休,而是轉而咬他的耳垂,用的還是臼齒。
  耳垂全都是軟肉,就算有「金剛」護體,也不可能讓這裡變得像石頭那樣硬,利奇真的感覺有點痛。
  「你……有完……沒完?」
  利奇有些惱了。
  「剛才你差一點要了我的命。」
  女郎怒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們這些男人就知道征服,你以為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這樣?就算喜歡,難道每一次都要這樣?膩不膩啊?」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利奇居然不像往常那樣強勢:「你想……要……怎樣? 」「我是來尋刺激的,圖的是享受,不想找一個長久的男人。」
  女郎在利奇的胸口劃著圈:「你如果能夠弄得我很舒服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和你經常來往。」
  「這……容易。」
  利奇將雙手搭在女郎的臀部上,他能夠弄得女人死去活來,同樣也可以讓女人欲仙欲死,手法完全一樣,只要把握好力度就可以了。
  隨著雙手的揉搓,那個女郎又開始呻吟,一開始她仍舊有點難以承受,雖然利奇沒有使壞,她的花徑卻難以容納利奇的大東西。但是漸漸地她能夠適應了,而且越來越進入佳境。
  利奇的心情不錯,所以按照那個女郎的要求,他的手法和緩而又沉穩,刺激由淺入深,對那些敏感點不再像以前那樣猛攻不放,而是刺激幾下就停一會兒,讓對方緩一口氣,不過利奇並不是停住不動,而是換一個地方刺激。
  玩著玩著,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每一個女人的身上都有很多敏感點,甚至可以說,女人渾身上下都是敏感點,不過敏感點有主次之分,以前他都集中力量針對主要的那些敏感點,因為刺激那些地方的效率最高,不知道換個方式看會怎麼樣?
  想到就做,利奇用一隻手托住女郎的屁股,另外一隻手在女郎的身上撫摸起來,他的手上聚集著淡淡的鬥氣。
  他的手絕對是一雙魔手,對女人來說有著致命的魔力。
  才撫摸到一半,那個女郎就已經渾身發軟,像一塊膏藥似地貼在他的身上,那呻吟聲如泣如訴,美妙得難以形容。
  對女郎的反應,利奇並不陌生,當初他在那個地洞裡的時候和愛莎做愛,他也這麼做,也會顯得特別溫柔,而溫柔的結果就是愛莎比別的女人被榨得更徹底。
  住那群女人裡面能夠得到這樣「優待」的只有愛莎,而愛莎的身體和其他女人比起來稍微弱了一些,所以他沒怎麼在意,但是現在看來,這招或許比強行征服更厲害。
  他以前聽過冷水煮青蛙的故事,這招和冷水煮青蛙倒是很像,讓女人在不知不覺中被徹底榨幹。
  利奇還記得,那個故事是用來說明,溫和而又漸進的統治手段比強硬而又野蹬的征服要厲害得多。
  或許這個道理用在女人的身上也合適。
  隨著一套套手段施展出來,耳邊那呻吟之聲時而高亢,時而低沉,起伏回蕩就像和四周的音樂應和。
  不知不覺之中,利奇的動作也和那音樂聲變得同步起來,昏昏沉沉的他仿佛就像和四周的一切融合成了一個整體,他仿佛化作了這片舞池,仿佛變成了那翩翩起舞的每一個人。
  就連他體內的鬥氣也隨之舞動了起來,鬥氣的流淌原本應該像溪流潺潺不絕,但是此刻卻變得像是海浪般激蕩,一波接著一波,一浪接著一浪。
  那個女郎可就慘了,如果說利奇此刻就是一片海洋,那麼她就成了海上的一葉孤舟,一開始海上還風平浪靜,但是漸漸地風起了,浪也變得越來越大,到了最後甚至化為了一片怒海,山一般巨大的浪頭輕易地就把她這片孤舟撕碎。
  當一首樂曲結束,利奇從那種狀態中蘇醒過來,女郎已經軟震如泥,她就像是渾身的骨頭都被抽掉了似的。
  利奇有點慌亂,他摸了一下她的脈搏,脈搏有些微弱,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他這才松了口氣。
  把老二塞回褲子裡面,重新扣上鈕扣,利奇有些哭笑不得。褲子上全都濕透了,別人看到肯定會以為他尿褲子了。
  這些肯定都是那個女郎流出來的淫水,這個水量可有點太充沛,偏偏還不能抱怨,因為都是他自己搞出來的事。
  突然利奇的鼻子動了兩下,他嗅到了一股酒味,酒味來自那片水漬。
  利奇原本已經醉醺醺的腦袋越發變得糊塗了。
  他沒感覺到那個女郎喝多了啊。就算喝多了,從那個地方流出來的水也不應該帶著酒味,那裡和胃之間可沒有直接的通道。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覺自己的雙手也濕漉漉的。
  將手湊到鼻子底下間了聞,果然也帶著一股濃濃的酒味,酒味中還混合著女人特有的味道。
  順著手腕一路嗅下去,利奇終於發現,他的身上都在往外冒著酒氣。他連忙拉開衣襟,果然一股濃烈的味道冒了出來,那是酒氣混合著臭汗的氣味。
  利奇恍惚間似乎明白了,酒氣是從他渾身上下的毛孔之中發散出來,其中的道理不得而知。
  那個女郎渾身軟得像是沒有骨頭,利奇找了一個空的座位,把她卷成一團放在那裡。
  做完這一切,他轉頭看了看海格特他們所在的那個角落。
  那幫人還在一邊喝酒一邊吹牛。
  利奇雖然腦子糊塗了,卻也知道自投羅網是一件傻事,他決定開溜。
  出了酒吧的大門,他感覺腳下的地面就像是爛泥塘一樣,一腳踩下去,有些飄忽。
  看了一眼頭頂,頭頂上滿天的星斗,一輪半圓的月亮高高掛在頭頂上方,利奇傻傻地笑了起來。
  然後他一搖一晃地往前走去。

第五章 酒中情趣
  昏黃的路燈下,一個搖搖晃晃的黑影迅速掠過,這個黑影走的並不是直線,而是歪歪扭扭宛如蛇行。
  一陣狂風刮過,那個黑影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就是“嘔”的一聲,黑影趴在路邊狂吐起來。
  這一吐就如同翻江倒海,把膽汁都吐了出來。
  好半天利奇這才喘了口氣。
  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說醉鬼最怕吃風,一吃風就要嘔吐,所以有經驗的醉鬼感覺自己實在不行了,總會找一個牆角坐著。
  剛才的那番狂嘔,把胃裡面的酒全都吐了出來,利奇感覺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最先想起來的就是,自己被那幫人勸著喝了一杯又一杯,雖然每一次都只倒一點點,加在一起差不多也有大半瓶。
  這不正是冷水煮青蛙的最好證明?
  他暗自慶倖自己溜得快,要不然今天就只能睡馬路了。
  看來以後得多練練喝酒,訓練自己的酒量。
  男人就應該會喝酒,雖然不怎麼喜歡那幫羅梭托人,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這幫傢伙喝酒的時候確實很豪氣,很有男人味。
  不過這並不是唯一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剛才那種似醉非醉的狀態。
  在酒吧裡面的時候,他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出來之後他發現了一件事,體內的鬥氣不受控制地自動運轉了起來,還有著一種奇怪的脈動。
  他不知道這種奇怪的脈動有什麼作用,只知道鬥氣自動運轉是到了榮譽境界才擁有的能力。
  值得慶倖的是,此刻他體內的鬥氣雖然失控,走的卻是“天聽”的線路。要是走“金剛”的迴圈線路,他的那點鬥氣早就已經耗盡了。
  這種能力對他來說意義不大,他有“合修”這條更好的捷徑,但是對其他人的思義就完全不同了。有一些功法沒有迴圈次數限制,比如土屬性的功法和偵察騎士的功法,偏偏這類功法的效率都不怎麼高,所以修煉它們的騎士大多實力不怎麼樣,如果他的想法能夠成功,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讓利奇最在意的是偵察騎士的功法,他最早就是從海格特那裡知道,兼修這類功法對突破瓶頸大有好處,突破瓶頸之後好處更多。事實也證明確實如此。
  一想到這些,利奇的心底就一陣興奮。
  擦了擦嘴角,他離開了那吐得一塌糊塗的牆根。
  腦子仍舊有點暈,卻比之前要好得多。
  突然一陣狂風迎面而來,風很亂,帶著許多漩渦。
  利奇的身體又開始搖晃起來,這並不是醉酒的反應,他的身體是隨著風的漩渦擺動。
  風越發大了,利奇的腳步一錯,雙腳歪歪斜斜地踩踏著地面。剛才嘔吐的時候,有些汙物黏在鞋子上,所以地上立刻留下了一串腳印。
  這些腳印顯得異常淩亂,但是淩亂之中卻又有著某種規律。
  這並不是利奇剛有的感悟,而是第一次戴上智慧頭冠的時候,智慧頭冠演示給他看的身法和步法。
  一直以來他都在練習這些東西,但是始終不得法,之前那段時間,他隱約感覺到自己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剛才走出酒吧的時候,他的腳無意中互相絆了一下,幸好反應夠快,緊接著踏出一步穩住了堪堪墜落的身體。
  這一步恰好和一直練習的步法合拍,完全是下意識一般,他緊接著踏出了第二步,就這樣一步一步踏了出去。
  奇怪的是,以前清醒的時候沒有什麼發現,此刻醉得一塌糊塗,反倒找到了一點感覺。
  這套步法原本就是抽取他所會的技藝,再配合“明王”不受控制的特性融合而成。平時清醒的時候,對身體的控制力極好,當然就感覺不出這套步法的奧秘,此刻這種似醉非醉的狀態,反倒正合適。
  他有些後悔沒把滑板帶出來,要不然速度還會更快,步法會更飄忽不定。
  可惜的是,滑板對地面的要求太高,不但需要是硬地,還得夠平整,甚至連鵝卵石路面、石子路面和黃土路面都不行。
  這樣一想,利奇又對之前的那個念頭有些心動。有機會的話,或許可以搞一種能夠在任何地面滑行的東西出來。
  如果是在以前,他可沒有那麼足的信心,他的那些“成就”全都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完全憑運氣得來,但是現在他卻有了自信,智慧頭冠就是他的靠山。
  一路歪歪斜斜,利奇總算是找到了自家的那幢別墅。
  離別墅還有數百米遠,他就愣住了。
  別墅的燈還亮著,而且所有的燈都亮著,窗前影影綽綽全都是人影。他甚至能夠聽到有音樂從別墅裡面傅出來。
  這是在聚會。
  問題是,老媽和玲姨在帕金頓聖國好像沒什麼特別熟的人。
  難道她們三個女人這麼快就找到了新的朋友?
  利奇感到有些驚奇,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帕金頓人的高傲和排外是出了名的。
  晃晃悠悠地靠近別墅,離別墅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利奇感覺有人在注視著他。
  注視他的目光來自於斜對面的一幢別墅。
  不用說,這幢別墅肯定是被情報局的人佔用了。
  他知道,自從發生了上一次那件事之後,情報局裡面很多人部不好過,最慘的就是那個年長的特務,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利奇原本以為那個人頂多被送往前線的炮灰營,但是現在他知道錯了,特務總會知道各式各樣的秘密,所以他們要不就是好好幹,退休之後拿一筆豐厚的養老金度過餘生,要不就從此消失。
  這個結果讓利奇有些不忍,不過就算他當初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仍舊會那麼做,因為他仁慈的話,他的家人就有可能受到傷害。
  現在證明效果不錯,至少情報局這一次派出的特務非常勤勉,這麼晚了還盯著每一個靠近別墅的人。
  他不想引起別人的誤會,乾脆一搖一晃地走近了那幢別墅,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戰甲製造師理事會給他的那枚徽章,舉在手中朝著那邊晃了晃。
  那幢別墅的二樓有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人正坐在視窗。剛才看到利奇的第一眼,他就已經認出了利奇的身份,現在看到那枚徽章更沒什麼可懷疑的了。
  “告訴九處的人,他們跟丟的目標總算出現了,他在自己的家裡,讓他們別像沒頭蒼蠅似地亂找了。”
  坐在視窗的入朝著另外一個人說道。
  另外那個人原本在睡覺,他負責的是下半夜的監視工作,但是此刻卻不得不從床上起來。
  他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這麼晚了還要跑出去報信,落在誰的身上部不會感到高興,但是他不敢怠慢,已經有了前車之鑒,他可不想因為誤事把命丟了。
  利奇並不知道,此刻的他早已經成了帕金頓各個情報部門眼中的大麻煩,他晃晃悠悠地朝著家門走去。
  掏鑰匙,開門。
  進了房間,他有些傻眼了。
  一樓的大廳裡面全都是人,還全都是女人。
  他看到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也看到了他,頓時有人“啊”的尖叫了起來,房間裡面的音樂也一下子停了下來。
  尖叫聲只是響了幾下,很快就停了下來,很顯然那些女人部已經猜到進來的是什麼人了。
  過了片刻,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老媽、玲姨和表姐一起從上面跑了下來,她們的身後還跟著一群女人。
  “哦——兒子,你怎麼來了?每一次你來得都是那麼突然,事先也不通知我聲。”
  老媽抱怨道。
  利奇看著老媽有些發呆,要不是聲音沒變,他差一點沒認出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老媽。

  眼前這個女人高發雲鬢,身上穿著檸檬黃的絲綢長裙,脖子和手腕上掛著珍珠項鍊,氣質端莊中又不失清麗。
  這是自己的老媽?
  利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來得真巧。”
  老媽忙著在那裡解釋:“她們都是我以前讀書的女子學校的校友,你……可以把這當做是校友會。”
  老媽讀書的女子學校?利奇立刻想起來了,那不也是玲姨和表姐就讀的女子學校嗎?
  對於那所學校,利奇實在太有印象了。
  從老媽、玲姨和表姐的風格,可以看出這所學校有多麼了得。
  “兒子,你喝醉了?”
  一看到兒子回來,老媽立刻恢復往日的模樣:“你學什麼不好,偏要學喝酒?看看你一身酒氣。”
  ‘好啦,好啦,現在他最需要的是休息。“玲姨連忙在一旁打圓場,她用胳膊肘頂了頂女兒。
  表姐絕對乖巧,她走過來拉住利奇,就像是扶一個醉鬼似的,扶著利奇往樓上走。
  利奇的醉意其實已經消去了大半,但是此刻他知道,自己最好仍舊裝醉。
  上了樓,進了房間,他一路被表姐扶到床上。
  床很大,床墊非常軟,躺下去之後,整個人都陷了進去。他還從來沒有這樣享受過,以前是沒有錢,現在成了騎士,有錢卻又不能享受了。
  床是熱的,剛才有人在上面躺過。
  突然利奇感覺背後有東西頂了他一下,他連忙側身掀起床單。
  骨碌一聲,一個假陽具掉了出來。
  表姐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撿起那玩意兒塞進床邊的抽屜裡面。
  拉開、關上抽屜的那片刻間,利奇看到裡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淫具,他的心裡不由得一蕩。
  對表姐,他一直有那麼點心結。
  表姐是他身邊少有的沒被他拿下的女人,更可惡的是,表姐不像奧黛麗那樣矜持純真,這個傢伙天性淫蕩,當初他還是一個“純真小男生”就是被莉娜和這個傢伙拉下了水。
  這個傢伙各種千奇百怪的花樣一大堆,卻嚴守著最後那條底線。
  一想到這些,他就有些不甘心。
  利奇一把抱住了表姐。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表姐居然沒有掙扎,反倒是逕直趴在了他的身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我,以前我確實不可以給你,現在我可以成全你了。”
  一邊說著話,她一邊伸出舌頭輕舔著利奇的耳朵。
  她的舔舐方式有些特別,喜歡順著耳廓一直舔到耳孔裡面,這絕對是一種難以形容的享受。
  利奇對這一套並不陌生,以前他經常享受表姐的這種服務。
  被舔得又癢又舒服,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摸表姐的屁股。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表姐把他的手拍了下去:“你的這雙手壞透了,不許亂動。”
  “這……雙手……哪裡壞了?”
  利奇不服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總是把淫藥藏在手掌心裡面,趁著和女人做愛,把藥抹在女人的要害部位上,弄得那些女人非跟著你不可。”
  表姐說道。
  利奇愣住了,他不知道這種話是從哪裡來的。他不是好人,偷偷摸摸給女人下藥這種事他確實幹過,但是有資格享受這種招待的女人並不是很多。
  “謠言……絕對是……謠言。”
  利奇連忙解釋,不過他的手還是乖乖地收了回去。
  “就這樣別動,讓我來為你服務。”
  表姐並不怎麼相信利奇說的話。
  解開上衣的鈕扣,再解開腰帶,表姐的鼻翼動了兩下,她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味?你和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了?”
  她雙手叉腰訓斥道。
  看著表姐凶蠻的樣子,利奇不由得為賓得默哀。
  他不知道表姐在她自己家是什麼模樣,他只知道以前他們家是老媽說了算,他也聽老媽說起過,玲姨的家裡也是女人當家,據說那位從來沒有見過的姨父,怕老婆的程度比老爸還厲害。
  看來這是家族傳統。
  “吃醋……別……吃到……我的身上。”
  利奇當仁不讓,他可不是賓得那個軟蛋。
  “我是為了你好,外面的女人很髒,別染上什麼髒病。”
  表姐似怒似憐,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
  這讓利奇不寒而慄,他感覺表姐突然間變得和老媽差不多了,難道結婚真的那麼可怕,轉眼間就把一個頑皮的少女變成嘮嘮叨叨的小婦人。
  他正在那裡感慨,突然感覺到他那東西被掏了出來,表姐正握著那玩意兒在她的陰部輕輕磨蹭著。
  這個女人最喜歡吊人胃口,利奇已經見怪不怪了。
  過了片刻,他感覺到一個狹小緊窄的洞口,正一點一點地將他的老二吞下去。
  利奇怒了,雖然看不著,但是後面的那個洞和前面的那個洞的區別,他卻很清楚:“我要的……可……不是這個。”
  表姐嗤嗤直笑,像是一隻偷到了雞的母狐狸:“我是想讓你舊地重遊,怎麼?不喜歡?這裡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別沒良心。”
  利奇斜了一眼旁邊的抽屜:“別……把我當成……以前那樣,這裡的……第一次真的……給了我?而不是……給了……哪根手指?”
  表姐輕啐了一口,臉上頓時多了一抹緋紅,顯然是被說中了。
  “好了,我的小冤家,給你就給你。”
  表姐俯下身子嬌聲說道,她剛才只是逗引表弟,並不是真的打算出爾反爾。
  利奇立刻感覺老二從那緊窄的洞口滑了出來,移到了另外一個濕漉漉的洞穴之中。
  “嘶——你的玩意兒可真大,好像比以前又大了許多。”
  表姐齜牙咧嘴地輕聲呼著痛。
  “和……賓得比,誰更……厲害?”
  利奇調笑道,不過一開口他就後悔了沒事幹什麼提表姐的丈夫?不但尷尬,還有些掃興。
  “你怎麼能和他比,他是人,你是一頭毛驢,還是一頭色毛驢。”
  表姐當然要維護自己的丈夫,她對丈夫確實不忠貞,卻絕對忠誠。
  利奇不說話了,嘴巴上的便宜沒什麼可占,他的老二都已經插在表姐的小穴裡面,再糾纏這種事,豈不是傻瓜?
  他不說話,表姐也不說話,此刻她也有點後悔,真惹惱了表弟可不得了,所以她越發賣力了起來。
  表姐的技巧並不算高明,但是各種各樣的花招極多,讓利奇大開眼界。他身邊的女人數量眾多,裡面有不少性技高明的人物。
  手段最高的莫過於諾拉,那是唯一可以讓他欲仙欲死的女人,不過諾拉並不會那些稀奇古怪的花招,她也不需要,她的手段簡單而又直接,早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排在諾拉之下的是莉娜,這個傢伙的手段也很高超,花招也會一些,兵團裡面的那些女騎士,現在都在跟她學。
  喜歡玩花式的大多不是騎士,以前除了表姐,只有克絲琴娃她們的花樣比較多。她們是披瓦雷丁人調教出來的,所玩的花樣裡面大多帶著辱虐的味道。要說征服感,和她們做愛的時候,征服感最強烈。
  除了這兩群人,現在又多了女人幫的那些女人,她們的職業就是服侍男人,所以她們會的那些花樣,有的讓男人極爽,有的讓男人很快射精,還有的讓男人感到心理上的滿足,這裡面也有很多帶著虐待的味道。
  而表姐玩的這些花樣跟那兩群女人完全不同。
  她的花樣不但讓男的異常享受,她自己何嘗不是也得到了享受。
  利奇將雙手放在腦袋的後面,微微閉上了眼睛,帶著一絲微微的醉意,享受著女人無微不至的愛撫,實在沒有比這更舒適愜意的了。“不知不覺中,他對男女間的這種事有了和以往不同的看法,以前的他只知道征服,但是此刻他卻感覺到,男女之間如果能夠達到某種和諧,那比純粹的征服更加美妙。
  他不求兩情相悅、生死纏綿,那樣的境界太高,他頂多能夠做到愛與欲交織,性與情融匯,靈與肉相合。
  樓下的音樂聲徐徐傳來,他的身體、他的呼吸、他的心神,隨著那音樂聲起伏跌宕,剛才在舞池裡面的情景再一次出現了,又因為此刻的醉意沒有剛才那麼強烈,所以感覺越發顯得清晰。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讓那種和諧出現了一絲破綻,幸好只是很小的破綻,並沒有徹底破壞此刻的狀態。
  門開了,七、八個女人走了進來。
  雖然房間裡面一片漆黑,表姐幫他脫衣服的時候就隨手把燈關了,但是他仍然能夠感覺出這幾個女人都和表姐差不多年齡,顯然是上來看熱鬧的。
  “出去,出去。”
  表姐朝著後面揮著手,她有些著惱了。
  “別忘了,以前我們說過的,有好東西絕對不能一個人獨自享受。”
  一個少女低聲說道,從她的話中就可以聽得出來,她和利奇的表姐是同學兼好友。
  另外一個少女比她更加直接,逕直跑到床邊,朝著兩個人相合的地方摸了一把,然後嬌笑著說道:“真是好東西,好大,好粗。”
  但是緊接著她歎息了一聲:“為什麼你們能那麼早結婚,我卻碰不上中意的男人,也不能學你們偷情。”
  聽到這話,利奇快要昏了。這是什麼學校?教出來的學生一個個都這樣。
  更讓他受不了的是,另外幾個少女聽到剛才的話之後,也一個個地湊了上來,手也不老實地摸來摸去。緊接著他就感覺床往下一沉,又有人爬了上來。
  “別那麼急。”
  表姐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那根碩大的肉棒,她拉開抽屜從裡面翻出了一樣東西。
  雖然房間裡面漆黑一片,利奇仍舊能夠看清那玩意兒。那是一個頭罩,他對這個頭罩實在太熟悉了。
  以前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他經常戴這玩意兒。
  夜漸漸深了,別墅裡的燈一盞一盞地熄滅,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喧鬧,除了音樂仍舊響著,已經沒有聊天和交談的聲音。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別墅裡面的人全都已經入睡,在音樂聲掩蓋之下的是一聲聲嬌喘和呻吟。
  這一鬧就鬧了大半夜,直到天邊微微有些發亮的時候,房間裡面才沒了聲音。
  清晨時分,利奇從床上下來。
  他其實一晚上沒睡,但是精神卻異常好。
  他下床的時候非常小心,因為表姐還睡著呢,她睡得很熟。
  打開門,利奇看到走廊上全都鋪著床褥,那些女人都在沉睡,很多人的臉上還帶著歡愛後的餘韻。
  昨晚上那一夜的荒唐,絕對會給她們留下無法忘懷的記憶。
  旁邊的門關著,那是特地留給他的房間,利奇不敢進去,他知道老媽和玲姨就睡在裡面,她們倆肯定也睡得很沉。
  就像是跳格子一般,利奇小心翼翼地踩著空地走了出來,下樓之後看到客廳裡面也打滿了地鋪。還好現在是夏季,如果是冬天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麼好受了。
  昨天晚上他沒來得及問老媽她們為什麼要把以前學校的校友弄到這裡來,不過他多少也能夠猜到一些原因。
  老媽是為了老爸,表姐是為了賓得,她們在替自己的丈夫組建班底。
  班底當然不是這些女人,而是這些女人的丈夫、父親或者兒子。
  那所女子學校出來的人大部分都和玲姨一樣,嫁給了家境富裕又有一些地位的人物,像老媽這樣甘於貧困的,絕對是少數。
  整個社會是一座金字塔,這些人原本處在金字塔中間偏上的位置,現在共和國不存在了,整座金字塔都要重建,以前處於頂端的那群人肯定會被擠掉,這樣一來以前位於中間的這些人就成了最需要拉攏的物件。
  恐怕這裡面還有馬龍他們的意思,這群女人全都受到過良好的教育,從老媽、玲姨和表姐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們的外語都很不錯,讓她們負責和帕金頓人溝通,絕對再好不過。
  而此刻和三大帝國溝通又是頭等重要的事,這樣一來她們在蒙斯托克流亡者中間,也算是有了不低的地位。
  于公於私都是一件好事。
  這就是政治。
  帶著無限的感慨,利奇離開了那座別墅,他現在只想徹底忘記昨晚上的那一夜瘋狂。
  那實在太瘋狂了。
  剛剛走到十字路口,他看到一輛車停在那裡。
  這是一輛特製的車,和又笨又大的裝備車比起來,這輛車輕盈而又小巧,上面只有兩個座位。
  駕車的是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公主殿下,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利奇對密斯拉當然要客氣一些。
  “昨天,軍事情報部的人報告你失蹤了,把我嚇了一大跳,幸好後來情報局的人說你在這裡。”
  公主適當地表示了一下不悅,這是她的真實心情。
  昨天晚上幾個情報部門差一點忙翻,所有的人全都把這件事當做是聯盟搞的陰謀,沒想到最後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場醉鬼間的爭吵。更讓他們哭笑不得的是,兩群醉鬼打完架之後又和好了,另外換了一家酒吧繼續喝酒。
  “給你們添麻煩了。”
  利奇只能這樣說。
  “你們是最尊貴的客人,在這裡沒有人會限制你們的自由,只不過你們想要外出的話,事先告訴我們一聲。”
  公主不軟不硬地給了一句話。
  “那個軍事情報部的特務怎麼樣了?”
  利奇問道,這句話等於是隱晦地告訴密斯拉公主,責任不在他的身上,是她們派的特務太差勁了。
  這件事確實有些丟臉,公主殿下也說不出什麼話來。跟進酒吧的特務被打昏了,這還情有可原,畢竟對方是好幾個人,寡不敵眾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但是外面的那個特務就有些失職,他當時應該跟進去,不管是幫忙打架,還是在旁邊袖手旁觀都可以,唯獨不應該待在外面。
  “上一次你說得一點沒錯,你們和我們之間缺乏溝通,不過你選擇的那個聯絡員實在不怎麼合格,我幫你另外找了一個。”
  公主這麼說也是找臺階下,她朝著遠處打了個響指。
  這個舉動絕對不符合一位公主的身份。
  從街角的另一邊走過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扳著臉,噘著嘴,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利奇認得這個女孩。
  她就是當初在圖書館遇上,還和他有過一腿,之後又給他帶來了小小麻煩的傢伙。
  今天女孩穿著一身制服,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低著頭,完全沒有了那天的輕挑和高傲。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雪蜜爾,配給你的聯絡官,她是四禦之一影王的後人。”
  那個女孩乖乖地站在那裡,她在別人面前敢胡鬧,但是在密斯拉的面前卻乖得像是一個好寶寶。原因很簡單,幾年前的密斯拉同樣也是一個搗蛋鬼,以密斯拉的身份,理所當然成了這群女孩們的大姐頭,在所有女孩裡面只有雷帝之後的蘇菲能夠和密斯拉分庭抗禮,其他人如果不聽話,就會被制得很慘。
  公主溜達到雪蜜爾的背後,她突然拍了一下雪蜜爾的屁股,轉頭對利奇說道:“為了避免昨天的事再一次發生,以後她就二十四小時跟著你,你去什麼地方,她就去什麼地方。”
  或許是因為一直扮演端莊高雅的公主殿下,扮得有些累了,密斯拉不知不覺中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她的臉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她又恢復往日小魔法的身分。
  雪蜜爾平日裡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更是學院裡面的麻煩,但是此刻卻像是一隻被巨蟒盯上了的兔子一樣,蜷縮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
  利奇當然明白公主殿下那番話的意思。他有些驚訝,對於帕金頓聖國這樣的超級帝國來說,榮譽騎士不值得珍惜還可以理解,但是四禦後人難道也可以隨意送人?
  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點了?
  “上車,我帶你回去。”
  公主冷冷地說道,昨天晚上出了那樣的事,她一晚上沒睡,今天一大清早就過來,肚子裡面本來就有一股火氣。
  利奇似乎有意要火上澆油似的,他在那裡撓著頭,就是不上車。
  “還有什麼事嗎?”
  公主耐著性子問道。
  “你知道什麼地方能夠買到酒?”
  利奇有意裝糊塗,他裝作沒有看出這位殿下的臉色不對。

  “你還沒喝夠嗎?”
  密斯拉非常意外,她以前以為自己對利奇很瞭解,因為情報部門有這個傢伙的所有資料,但是現在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她所看到的情報,全都說眼前這個傢伙是頭色狼,卻沒說他是酒鬼。
  “我可以送你幾瓶酒,那絕對是最好的。”
  密斯拉提議道,這招以前百試百靈,她很清楚,帕金頓皇室御用的東西,對這個傢伙來說有著什麼樣的誘惑力。
  可惜的是,這一次百試百靈的絕招失效了。利奇搖了搖頭:“我要的可不是一、兩瓶酒。”
  他又撓了撓頭:“我自己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或許是一、兩箱,也可能更多或者稍微少一些。”
  “你要酒幹什麼?”
  密斯拉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難道這個傢伙想要搞一次慶祝會?那只需要打個招呼就可以了,他們的人會安排得妥妥當當。難道這個傢伙想自己喝?這好像也只要隨便打個招呼就可以了。
  想不通就不想,密斯拉可不打算在睡眠不足的時候再用腦過度,這件事可以交給情報部門調查,再說還有雪蜜爾在旁邊盯著,就算有什麼新花樣,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帕金頓聖國並不禁酒,想要買酒實在很容易。
  上了車,進入市中心,密斯拉直接把利奇載到了一家餐廳門口。
  讓這位公主殿下想昏倒的是,利奇居然沒帶多少錢,還得向她借錢。
  她又哪裡會帶錢?密斯拉轉頭看了看擠在後面的雪蜜爾,雪蜜爾同樣攤了攤手,她們這種人很少有機會上街,也很少有花錢的機會。
  幸好這家餐廳的老闆眼力不錯,一看到這輛車就知道來的人身份不一般,連問都沒問她們三個人的身份,就讓侍者去酒窖裡拿酒,而且每種酒都拿了一瓶,任憑利奇去挑。
  利奇哪裡知道什麼好酒?他的要求就是酒勁要大,後勁要足,喝在嘴裡別太辣。
  在那位老闆的建議之下,他很隨意地挑了一種,也沒管便宜還是昂貴,直接要了兩箱。
  連錢都沒付,他抱著一箱酒出了餐聽,另外一箱扔給了雪蜜爾,反正這種小事只要回去打個招呼,自然會有人過來把錢付了。
  三個人重新上了車。一路上那位公主殿下始終板著臉,從昨天到現在她的心裡就一直不痛快,最讓她不高興的就是利奇神神秘秘的樣子。
  她有種感覺,這個傢伙又有什麼想法了。
  正是這種猜想,越發讓她難受,她真想把這個傢伙抓起來好好拷問一番,可惜這肯定做不到。
  利奇早就注意這位公主殿下的反應了,知道她心癢難熬,他卻打算再撩撥一下,讓她再難受一些。
  他逗女人一向是用這種辦法,只不過以往都是在做愛的時候這麼幹。
  “我幫你們訓練的那十個騎士,你們還算滿意嗎?”
  利奇問道。
  公主斜了他一眼,她一開始不打算回答,但是轉念間又感覺不對,這個傢伙非常現實,說話從來都有目的。
  “很滿意。”
  她齜了齜牙說道:“需要我進一步感謝你嗎?”
  “那倒不必。”
  利奇連忙說道,他感覺這一次溜出來實在太值得了,居然能夠看到公主殿下的另一面,可惜現在要談論正事,沒時間繼續挑逗下去:“我想和你們再合作一次,怎麼樣?”
  密斯拉輕“咦”了一聲,把車停在路邊。
  三大帝國極力拉攏這個傢伙,為的不就是能夠有機會和他合作嗎?所以乍聽此話,這位公主殿下立刻顯得鄭重其事。
  “事先聲明,我不是很有把握。”
  利奇被密斯拉那灼熱的眼神嚇了一跳,他感覺到挑逗得有些過分了。
  他怕的是失敗。
  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他怕萬一失敗,這位公主殿下的心情會一落千丈,到時候會有什麼事發生就很難說了。
  “你需要些什麼?”
  公主連利奇想要搞的是什麼東西部沒有問,這差不多等於是無條件地接受對方的協議。
  這個決定做得確實漂亮,利奇的心裡舒服極了。
  “我要一批偵察騎士。”
  利奇沒有想過漫天要價。
  “你又做出了一種戰甲?”
  密斯拉不由得往這個方向猜測起來。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修煉方面有了一些心得,所以想驗證一下。”
  利奇答道,沒有隱瞞,也沒有詳細解釋,這麼做純粹就是吊胃口。
  表姐就是吊胃口的好手,從表姐那裡,利奇確實學到了好幾手絕招。
  讓人看得見吃不著並不是吊胃口的最好辦法,更高明的是,讓你嘗一口知道滋味,然後就不給你吃了。
  果然被勾引起好奇心的密斯拉心裡更癢了。
  她突然朝著利奇一攤手:“把那份清單給我,你想要的就是這個吧!我幫你搞定。”
  利奇徹底呆住了,他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沒打算……”
  他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了,但是轉念一想,這種送上門來的好事,有必要錯過嗎?
  “原來的那份清單已經沒用了,我會給你一份新的清單。”
  利奇說道。這份清單還沒有擬訂,海格特只弄了一份草稿,但是現在情況變了。
  公主的眼珠轉了轉,白天的時候利奇還拿著那份清單在各個部門轉,現在卻說這話,能夠改變這一切的只有那個叫海格特的人。
  對蒙斯托克發生的一切、對海格特此刻的處境,她們瞭若指掌。
  利奇只是半開玩笑地吊密斯拉的胃口,但是後者卻越想越深,她已經開始往蒙斯托克抵抗軍內部分裂方面想下去了。
  這樣一想,利奇剛才提到的合作,立刻變得涵義深刻。
  她首先想到的是,蒙斯托克年輕一代的這兩位領軍人物已經沒有耐性,海格特和利奇打算造反,現在他們正謀求她們的全力支持。
  對她們來說,蒙斯托克的意義已經不大,剩下的那支抵抗軍對於同盟來說根本可有可無。
  讓那支抵抗軍存在,一方面是做給同盟的那些二、三流國家看,讓那些國家安心,同盟對各國絕對會提供保護,就算國土被吞併,也有後路可退。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利奇這個聚寶盆,留著抵抗軍就有了可以討價還價的籌碼。
  她感覺這個難題已經超出了她能夠決定的範圍。
  ---請續看《騎士的血脈》20青年軍中分裂派系暗中進行角力,無論如何利奇都是各方想拉攏的對象,而海格特自請調派至自由都市卡佩奇,這會對青年軍內部的勢力變化有什麼樣的影響?
  安妮莉亞女皇要求利奇潛入瓦雷丁首都卡斯莫利納進行秘密任務,並指派影王後裔羅拉莉絲、也就是雪蜜爾的母親替他進行特訓,也由此逐步揭露了安妮莉亞女皇的別有用心與帕金頓皇室千年傅承的許多秘密…

Very good.  Please keep it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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