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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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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女!無恥妖女!你這般寡廉鮮恥,自甘墮落,簡直……簡直……」
  羽霓美麗的臉上滿是怒容,連罵了幾句,卻氣得說不下去,這時邪蓮突然震動蝠翼,速度陡增,一下子來到羽霓身前,幾乎要面貼面的地步,在她來得及反應之前,艷紅豐唇便在她臉蛋上香了一口。
  雖然這一吻不是討厭的臭男人所吻,但羽霓看來還是非常惱怒,揚手一劍便往邪蓮斬去。
    「無恥的妖女!」
  劍鋒斬來,邪蓮纖腰一擰,險險地貼身避過劍刃,卻主動將她高聳的乳房挺到羽霓眼前,口中嬌笑「小妹妹你若想看……」
  只見皮衣一滑,肥白豪乳彈迸露出大半滑膩的雪白,令羽霓看得面紅耳赤,跟著又是一劍斬去。
  但雙方的武功就是有著差距,不等這一劍斬到,邪蓮又閃身退開,笑道:「女人何苦難為女人?小妹妹這把劍好利,別割破了姐姐的奶子啊。」
  兩道體態不同的美麗身影,在空中快速交戰,但邪蓮似乎衹是在逗著對手玩,沒有很認真,而羽霓也發現了這一點,衹是就在她預備要忍辱撤退,先保全自己元氣時,整個身體卻像是突然間消失了力量,中了麻醉藥似的在空中軟倒。
  (怎會這樣……啊,是剛纔那一吻有問題,裡頭一定有麻醉效果!
  看見邪蓮振翅下追,一下子便接住羽霓,順手還點了她的穴道,把她生擒活捉,我驀地想到,邪蓮明顯是配合天海幻僧一同攻擊。保護魔法師不受阻擾的她,理所當然也受到魔法師的協助,如果那一吻裡頭暗藏什麼催眠印,再以她高出一級的實力,很輕易就能擒下羽霓。
  羽霓輕易被擒,整個戰場上幾千雙眼睛都親眼目睹,驚叫聲此起彼落,黑龍會那方面士氣大振,反抗軍這邊就更顯慌亂。
  邪蓮笑吟吟一手抓起羽霓,無視底下戰場,好整以暇地打量著落入她手中的小美人兒,卻突然一皺眉頭,好像發現了什麼,湊近過去嗅著羽霓口唇附近的氣味。
  這動作看來極是猥褻,我卻知道這個見慣男女歡好的女吸血鬼,敏銳嗅覺已經聞出了羽霓口中的隱約精液氣味,正想是否應該現身出來,在邪蓮面前露臉,問問她為何變得如此怪異,卻聽見一聲尖銳破空風聲,迅速由遠而近。
  一道璀璨的火焰光影,像是劃破九重天雲的血羽鳳凰,翩然降臨人間,帶著令人無法正視的光與熱,一現身就襲向邪蓮。
  那是鳳凰與吸血鬼之間的鬥爭……羽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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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欣賞亞雪吃早餐這一段~!!!!

  卷八
  第一章 火鳳燎原
  一道璀璨的火焰光影,像是劃破九重天雲的血羽鳳凰,翩然降臨人間,帶著令人無法正視的光與熱,一現身就襲向邪蓮,炫目光焰吸引住全場的視線,更令我心中狂跳。
    (羽虹到了!
  我心中竊喜,因為純以實力而論,羽虹可以說是目前火奴魯魯島戰線上,反抗軍一方的最強戰力,看她像是一團火焰流星似的,夾帶灼熱氣流與光影,高速掠近,大有可能敵住邪蓮,讓情勢改觀。
  但當我改望向邪蓮,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因為她的臉上明顯露出笑意,那種好整以暇的從容感,顯示她早就在等待羽虹的出現,也早已有了準備。
    「妖女,受死!」
  羽虹一拳猛朝邪蓮擊去,小小的拳頭上燃著熾烈火焰,配合金剛猿臂增勁的鐵拳,可以輕易擊穿鐵板,但卻不能損及眼前的障礙物。在羽虹的一拳擊實前,邪蓮閃電揚臂,一手掐著羽霓的咽喉,舉起昏迷不醒的她,擋在她妹妹的致命一拳之前,逼羽虹收手。
  先聲奪人的一擊被攔下,羽虹身上的熾盛火光隱斂,現露出真身。在反抗軍士兵士氣大振的呼叫聲中,我卻暗叫糟糕。羽虹身上穿著的,仍是那一套長襖、貼臀短褲的巡捕制服,雖然英武美觀,但對於比武時需要不住散熱的羽虹而言,卻是最糟糕的服裝,偏生這次遇到的對手又極其強悍,不是過去那些雜碎可比。
    「妖女,放下我姐姐。」
  對這呼喝置之不理,邪蓮手腕一抖,收起了長鞭,讓右手空出來,另一手則是穩穩抓住人質。
  「哈哈哈,羽二捕頭好天真,你過去都是這麼應付匪徒的嗎?」
  邪蓮穿著短窄的黑色皮衣,只裹住乳臀,皮質又薄又緊,直如畫在肌膚上;白皙香肩、平滑腰腹,盡露在外;三角皮褲的下方,是兩截白生生的大腿,舉手投足間,渾圓高聳的乳房和肥翹的肉臀急搖輕顫,更是引人遐思。
  這樣的妖艷穿著,看在羽虹眼中,更是一種邪惡的挑釁,讓她一語不發地出手搶人。
  「呵呵,有本事就來搶啊。」
  邪蓮展開背後蝠翼,在空中翱翔回動,與敵人玩著捉迷藏的遊戲,盡管還多帶著一個人,她的飛行速度仍然很快,翅膀拍動的幅度不大,可是瞬間增速的爆發力卻強,每每能夠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開羽虹的撲擊。
  相形之下,羽虹的武功固然強橫,獸王拳揮灑之際,虎虎生風,盡顯絕學威勢,但卻因為投鼠忌器,顧忌著姐姐的安全,不敢全力出手,結果看起來反而被邪蓮壓在下風,甚至還被她戲弄。
  邪蓮的飛行角度詭異,瞬間加速度又快,常常一下子靠近羽虹,像是存心誇耀似的,將自己豐滿得快要裂衣而出的渾圓豪乳,在羽虹眼前刻意晃過,抖蕩出一片誘人乳浪。
  一面拍翼閃躲,邪蓮一面還有時間高聲調笑,艷媚笑聲中帶著一股蕩人心魄的魅力,明明是得意的笑聲,聽在耳裡,卻讓人聯想到男女合歡時,女方細細的嬌喘與呻吟,不由得全身火熱。
  「我真不懂,明明是姐妹,為什麼你的武功高過你姐姐那麼多?獸王拳確實厲害,但這可不是慈航靜殿的本事。」
  邪蓮高舉手臂,又用羽霓的身體來阻擋羽虹,手勁使得重了,昏迷中的羽霓悶哼一聲,露出了痛楚的表情,霓虹兩人姐妹連心,一看到姐姐的痛苦神情,羽虹立刻收手,恨恨地鼓動雪白羽翼,滑翔退出三尺。
  憑著人質,成功把敵人玩弄於股掌,邪蓮再次笑了起來,「光之神宮好大的名頭,併蒂霓虹好輝煌的緝捕成績,想不到衹有這點本事,讓人貽笑大方啊。」
  比之幾年前分手,邪蓮的艷媚更增添了成熟韻味,一舉一動都帶著性感風騷的妖艷,那種風情,是霓虹、阿雪這種青澀少女所比不上的。就連一個簡單的叉腰動作,手掌平貼腰上,黑色的手套襯托出肌膚雪嫩晶瑩,吸引人們連連將目光投向她肥白渾圓的肉臀,看著苗條蛇腰的律動,想像到纏體合歡時的銷魂滋味。
  但這一朵鮮艷的血蓮花,卻委實不易摘采,她一直掌握著與羽虹之間的戰鬥節奏,還笑著質問羽虹究竟被何事耽擱,這麼晚才抵達戰場,累得羽霓孤軍奮戰,更因此被擒。

  羽虹不答,衹是像隻野獸般地緊盯著敵人,伺機想救回姐姐,邪蓮再次笑了起來,用那勾魂嗓音說道:「就算羽二捕頭不說,姐姐也能猜到幾分。你眼冒春水、雙頰艷紅、胴體如酥,眼角眉梢都有掩不住的滿足春情,剛纔若非與男人相好,就是偷偷躲在哪個地方,自我慰藉……」  「胡說!妖女,你再胡言亂語,今日你就休想生離此地。」  「呵,羽二捕頭或許不知道,我們吸血族有一項本領,就是嗅覺靈敏,遠遠超過人類幾十倍,現在我們兩個人的之間並不遠,要不要猜猜看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什麼?」  邪蓮仰起頭,作勢深吸了一口氣,媚笑道:「好香,真是好甜的香味,從沒聞過這麼香甜的蜜汁肉味……呵,在羽二捕頭褲襠裡的那塊美肉,正汩汩流著女兒家珍貴的香蜜婬汁呢。」  這一句話揭露隱私,逼得羽虹惱羞成怒,奮力就是一腿,但這記羚鹿連環踢仍未奏功,被邪蓮從容避過,又再笑了起來。  「不過,羽二捕頭雖然悶騷在內,卻還是比不上令姐的風流,你纔不過是偷偷在底褲上流著浪水,你姐姐卻連嘴裡都是男人的精液味兒……嘖嘖嘖,倒真看不出這麼一張清純面孔,嘴巴卻這麼下流,精液味兒這麼重……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沾上了這個味兒,讓我來查查看吧。」  邪蓮拉遠了距離,趁著羽虹不及靠近追來,一手仍掐著羽霓咽喉,讓她躺靠在自己的身上;另一手卻放在羽霓的小腹上,一下子就探進了她的褲頭,在戰場上眾目睽睽之下,明目張膽地探索著少女短褲內的秘密。    「住手!」  羽虹想要阻止,又急又怒地鼓動翅膀,想要飛近阻攔,但卻攔不住邪蓮同時撲動蝠翼,高速閃躲出去。    「唔……」  昏迷的羽霓,被邪蓮提在手上,意識不清地微微掙扎,半點作用都沒有;在羽虹悲憤的慘叫聲中,邪蓮輕易地分開了羽霓的雙腿;手掌在少女的貼臀包褲內起伏擺動,五指活動,顯然已經闖進了羽霓柔嫩的處女花徑。  最敏感的部位受到襲擊,羽霓美麗的面孔劇烈抽搐,像是要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但邪蓮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微一側頭,兩瓣淒艷如血的紅唇,已經吻在羽霓的櫻桃小口上,羽霓的表情迅速由痛楚變為和緩,更漸漸轉為一種美好快活的舒爽,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鬆下來,顯然邪蓮那一吻中蘊藏著催情迷藥。  「無恥的妖女,我殺了你!」  羽虹的叱喝詞句沒什麼新意,但那股怒火卻是非同小可,週身鼓蕩起來的火勁,化為一道又一道的熱浪,往地上襲擊過去,看這聲勢確實大有逆轉戰局的可能,但我們一直忽略了,邪蓮不是一個人在作戰。  當羽虹身形幻動,預備要和分心的邪蓮比速度,搶救人質時,地上突然亂箭齊發,幾十隻疾箭一起朝羽虹亂射而去,羽虹鼓蕩週身火焰氣勁,把及身的羽箭一一焚燬燒盡,卻也因此無法再搶上前去。  「潛藏於碧波之間的藍眼,回應海民召喚,消滅天空的敵人,遊蕩之星!」  天海幻僧指揮屬下放箭後,自己也召喚出幾頭海星不像海星,海膽不像海膽,通體佈滿尖刺的古怪透明生物,纏住羽虹,讓羽虹心急如焚,卻又無奈地分不出手來。  底下是亂軍交戰,空中卻是香艷旖旎,這實在是很古怪的景象,但我的目光卻緊追著半空中兩道交纏人影。邪蓮確實是大膽放肆,也不管身在戰場之上,肆無忌憚地吻著羽霓,一邊用舌尖挑逗羽霓的舌頭,一邊將她口中甜香的唾液,渡入對方的小嘴、舔對方的唇,讓彼此的唾液拉出條條細絲。  似乎肯定羽虹衝不過來,邪蓮索性放開了抓住羽霓咽喉的左手,往下摟著少女細嫩的腰肢,讓她貼靠在自己身上;另一手則移往她圓圓鼓鼓的翹臀,在熱褲內部,揉捏撫摸羽霓的結實屁股,略作刺激後,又重新回頭刺激她腿間的花谷。  「啊……啊……哦……哦……我好熱好難受……啊……啊啊啊…」  邪蓮的調情手法很有一套,半昏迷的羽霓被她吻得身體越來越軟,微仰著頭,長長的金黃秀髮像瀑布一樣散落,嘴中則發出含糊不清的低吟;當邪蓮手指的抽插愈來愈快、愈來愈重;羽霓的掙扎卻愈來愈微弱,嬌軀不自覺地扭動起來,少女的臀部也隨著節奏輕輕地搖動……我被這幕惹火景象弄得心癢難耐,想來反抗軍士兵也是差不多,就是不知道黑龍會士兵為何能充耳不聞,反而能把握住這個敵人心神紛亂的時刻,更兇猛地殺敵。  (奇怪,戰爭決勝,應該是速戰速決,邪蓮怎麼還有心情作這些調戲?她自己放蕩婬亂也就算了,連天海幻僧都配合她攔截羽虹,這點可不太尋常啊。  我腦裡浮現了這個念頭,但不及深思,邪蓮的一個動作讓我放棄思索。似乎是為了向羽虹示威,邪蓮在一輪熱吻結束後,把右手離開羽霓的熱褲時,還多扯了一件東西出來,在輕微的布帛撕裂聲中,那條鵝黃色的破爛碎布,赫然就是羽虹的褻褲。  「羽二捕頭,你看到了沒有,這是你姐姐的內褲,上頭晶晶亮亮、粘粘滑滑的東西,你說是什麼呢?呵呵,你們姐妹一母所生,不但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蜜汁的騷婬氣味都一個樣子,真是難得呢。」  邪蓮有意張揚,一面媚笑著說話,一面還將那件幾乎成為破布的鵝黃褻褲貼近去聞,表情似乎非常享受,盡顯一個女婬賊的本色。  「羽大捕頭的內褲,衹有我一個人能欣賞,太浪費了,我相信底下一定有很多男人也想要這個東西,不如給大家都分享分享吧。」  一句話說完,邪蓮把那件褻褲隨手拋出,落點正是亂軍之中。會不會有男人放下手邊的生死殺伐,去搶這條香艷的褻褲,那還真是未知數,但對我而言,這條羽霓的褻褲卻正是我圖謀已久之物,哪能落到別人手裡,當下唯有從藏身處竄出,圍巾遮面,仗劍殺入陣中,試圖搶奪到手。  假如這是一場拋繡球招親大會,慢上一步的我肯定沒有機會,但這是生死一瞬的戰場,盡管邪蓮那番香艷挑逗讓全場九成男人都在注意,卻終究沒有誰願意冒著被敵人砍斬一刀的危險,去撿那條沾著羽霓婬蜜的褻褲,就這麼被我一路殺入亂軍之中,搶撿到手。  (搶到了,太好了,羽霓的體液已經收集到手,下次可以偷偷進去施法,再也不怕她飛上天去。  搶到了施展術法的重要工具,我心中委實得意,不過陷身亂軍之中的我,似乎也成了旁人的目標,十幾名黑龍會士兵認準了我,喊著要把我分屍的威脅叱喝,分別從幾個方向殺了過來。  「分屍我?不看看自己的德性,先問問我的保鑣吧。」  觀戰已久,我對敵方的平均實力有個了解,根本就不把這些小兵放在眼裡,衹要施放婬精靈出去,就可以讓敵人瞬間倒上一片;召喚皮粗肉厚的婬獸,更是這種物理作戰的最佳生物兵器,但我不想造成太大騷動,引起上空注意,所以就召喚一群婬蟲,朝周圍亂灑出去,用這手法擺平周圍的雜碎……遺憾的是,敵我不分,多少也是有點後遺癥。  在我這邊辛苦獲得戰利品後,那邊的戰鬥也進入白熱化。羽虹在連續受挫後,憤怒的高亢情緒,令身上火焰的溫度再增;鳳凰本是火鳥,怒火也是火焰源頭之一,宿主的怒氣與鳳凰血相互回應,在短時間內會短暫暴發強猛戰力,更勝平時,羽虹豁出一切,再不顧忌焚體之險,暴發性的高溫火焰沖體而出,形成滾滾熱浪,洶湧朝四面八方襲去。  本來不輕不重與她游鬥的召喚水獸,被那紅艷艷的熾烈火焰捲入,剎那間就被燒得點滴無存;在這純力量的顛峰暴發下,就連天海幻僧的魔法都抵擋不住,倉皇敗走;火焰籠罩的五尺範圍內,被直接波及的士兵,無分敵我,都在慘嚎中化為彈跳的火塊,一時間耀眼紅光與燒焦氣味籠罩全場,人人相爭走避。  邪蓮卻是首當其衝,在赤紅火光逼近的時候,她眼中先是閃過懼意,瞬間轉為麻木呆滯,最後又變成婬艷的微笑。三種變化一閃即逝,但我由於角度問題,卻都清楚捕捉到了,心中頓時一陣詫異。  「呵,何必那麼急。你想要人,我還你就是了。」  邪蓮媚笑著一抬手,昏迷不醒的羽霓就這麼被她拋出去,投向火光之中;雖是盛怒之中出手,但羽虹似乎早就料到敵人有此一招,右手一推一轉,赫然發出一股柔勁,把羽霓推升起來,自己一面出拳攻擊,一面也預備伸手接人。  如果羽虹能夠再多些狠辣,無視羽霓的存在,把這一擊完整發出,憑這幾乎突破第六級修為的強猛一擊,我肯定邪蓮不可能全身而退。但羽虹太在乎姐姐,甚至不願把姐姐往其他地方一推,全力攻敵,而要分心接人,這樣一來,她本來強勢之至的熾焰一擊就有了瑕疵,讓邪蓮有了可趁之機。  早先邪蓮摟著羽霓,在空中的一輪冶艷游鬥,讓人太過印象深刻,以致於我們都忽略掉,邪蓮最早並不是空手作戰的。這時,也不知道她變了什麼手腳,只見她手往後方一抽,那條伸縮無定的白骨邪鞭就重現掌上,破空而揮,朝羽虹的護身火光笞去。  羽虹察覺到這後發先至的一鞭,想以護身火勁全力接擋,但邪蓮的白骨鞭卻像是一尾毒蛇,靈活刁鑽,明明中段已經被羽虹的烈火拳勁影響,彎曲倒退,但先頭部分卻反而轉了小半圈,詭奇難測地噬咬上羽虹肩頭。    「唔!」  羽虹痛哼了一聲,她力量可比羽霓強得多,這一鞭不能使她傷筋斷骨,但白骨邪鞭卻似乎另有變化,尖端生出一根利刺,在鞭中的那一刻,刺穿了她的雪嫩肌膚,而且從鞭梢迅速變成鮮艷紅色的情形來看,顯然白骨鞭正在吸著她的熱血……她火熱的鳳凰血!  (她媽的死婊子,武功變強了,腦子裡還在裝屎,這樣子就被人玩弄了。  邪蓮帶著喜悅的笑容、羽虹的受傷,讓我突然有一個感覺,或許這纔是邪蓮一直游鬥的目的:奪取鳳凰血。  雖然不知道是要用來作什麼,但肯定是對黑龍會大有好處,對我們大大不利的事,我不能坐視,得要想辦法阻止。  用弓箭射斷,是個很爛的蠢主意,一來我倉促間搶不到弓箭,二來我弓箭技術不佳,穩射歪的,即使射到,邪蓮的白骨鞭只怕不是俗鐵能斷。至於婬精靈之類的,未必派得上用場,最後迫於無奈,我只好揚手施放婬動彈。    「去!去!去!」  準頭不佳,我連發了三記婬動彈,卻直到第三記才命中白骨邪鞭。如果我力量足夠,婬動彈能夠逼出銳鋒,這一下就可以把白骨鞭切斷,無奈我沒有那種本事,撞擊力巨大的婬動彈擊中白骨鞭,衹是把白骨鞭從羽虹肩頭拉出,帶出了一蓬血霧。  「啊~~」白骨鞭梢的倒刺,從肩頭血肉內硬生生拔出,痛楚可想而知,不過羽虹好像也想通事情嚴重性,負痛出手,重重一掌切在白骨邪鞭上,熾熱紅光一閃,鋒銳如刀的火勁已將白骨鞭尾端切斷。    「啊!」

  又是一聲慘叫響起,本來穩穩操控著戰鬥局面,始終游刃有餘的邪蓮,在沒有受到任何攻擊的情形下,竟然慘叫一聲,口噴鮮血,那樣子明顯是施展魔法被破的反噬癥狀,而剛纔唯一被破壞的東西是……白骨鞭!
  邪蓮受創,痛嚎一聲,雪白的胸口噴灑滿點點鮮血,立刻收回了白骨鞭,憤怒地往地上掃視。
    「誰?什麼人阻我大事?」
  在極短暫的瞬間,邪蓮好像看到了我,眼中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但馬上又轉為強烈的喜色,眼睛凝視著我,拍動背後蝠翼,像是要朝我這邊飛來,可是我還來不及有什麼動作,她旁邊吃了幾次虧的羽虹把握時機,羽翼一展,飛近到邪蓮身邊,全力出手,重重一擊從旁命中邪蓮腹側。
    「嗚……哇!」
  邪蓮大口鮮血噴出,整個身體如斷線風箏般高速倒飛,在空中拉出一道淒厲血線,遙遙飛出幾十尺外,摔墜到海中,激濺起好高的浪花柱。
  主力武將一敗,羽虹變得無人能敵,連天海幻僧都不願意在沒有支援的情形下,獨自面對這頭驕傲的火鳳凰,於是吹起哨子,讓黑龍會士兵留下部分斷後,剩餘的與他一起全速撤退。
  負責斷後的那幾名黑龍會士兵,確實非常勇悍,揮舞大刀巨斧,不讓人近身,但卻又怎是羽虹的對手?一拳一個,幾名鐵甲武士被她的火焰重拳捲入,一下子就被幹掉,清除了追擊障礙。
  可是天海幻僧的腳程卻不錯,利用反抗軍被稍微阻住的機會,叱喝著手下,回到港口邊,迅速登船,當羽虹振翅飛翔到港口,黑龍會的幾艘大船已經出海,失去先機了。
  「別讓敵人跑了,我們追!」
  就算羽虹不下令,任何一個腦袋正常的軍人都會這麼做,問題是,當反抗軍的船艦預備要出港,港口外的海面突然爆破炸碎,一道漆黑墨影破浪而出,蝠翼拍動,一下子升到半空,攔在反抗軍艦隊之前,卻沒有作出什麼動作,衹是好像被釘在一個無形十字架上,雙手平舉地停留在半空。
  距離頗遠,站在港口邊的我看不是很清楚,除了確認是邪蓮之外,我看不見她的確切表情與相貌,衹是感覺一股遠較先前更為陰寒的氣勢,由她身上源源不絕地發出,往外擴散,邪異絕倫。
  「妖女,你哪裡也別想跑,束手就擒吧!」
  從未對邪蓮感到畏懼,羽虹鼓動著身上的鳳凰血焰,紅光擴張震動,就像是一頭拍動流光火翼的鳳凰,燒灼天空,朝邪蓮撲及過去。
  船艦上的反抗軍為她喝采叫好,但在流光火翼要把邪蓮吞卷下去的那一刻,邪蓮驀地抬起頭來,發出一聲令人匆忙掩耳的淒慘嚎叫,那聲音聽來似曾相識,依稀就是那天我在海盜船上被異音所迷,阿雪把我弄醒時所用的聲音,恍若沉淪地獄之底,萬千枉死怨魂的齊聲悲叫,像是一把冰冷的淬毒匕首,直刺人們腦部,如果修為不足,近距離聽見這聲音,當場就會瘋掉。
    暴發出來的不衹是聲波。
  在邪蓮仰頭嚎叫的同時,某種不明力量也同時出現,以她為中心,往外擴散,將羽虹所鼓動的鳳凰血焰阻住,難以寸進,而些許餘勁朝周圍擴散,就連站在大老遠的我,被波及後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淒厲的慘嚎一聲接著一聲,詭異的聲音像是萬鬼齊哭,絕不可能是一個人的聲音,而在這陣哭嘯聲中,邪蓮身後的海域產生變化,先是滾捲起漫漫黑霧,跟著,一個模糊的巨大影像在黑霧中緩緩成形,由一無所有的虛空,漸漸具現化,變為存在的實體,整個過程非常短暫,當人們仍驚訝於眼前景象,那艘陰森邪惡的古老船隻,已經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腐朽的桅杆上,飄揚著破碎的黑龍會旗幟;船身行經之處,海水盡數轉為濃艷血紅,滾冒著水泡;活屍與白骨兵划槳、操舵,九十九朵碧綠鬼火環繞引路;整艘船半掩蓋在濃霧中,所有特徵皆與傳說中相符,正是東海人的千古禁忌,幽靈船!
    「幽……幽靈船!」
  「黑龍會的鬼船出現了,真的出現啦!」
    「逃、逃命啊!」
  留在港口上的士兵驚惶失措,紛紛抱頭鼠竄,屁滾尿流似的逃跑了,連應該叱喝他們作戰的長官都不例外。隔著這麼遠,還有這麼強烈的反應,那些與幽靈船碰個正著的艦隊,情形隻會更糟,我幾乎看得到那些船上的士兵沒命地奔逃,第一時間掉轉船頭,猛力划槳,想離那艘寫滿不祥、詛咒的鬼船越遠越好。
  在這樣的大趨勢下,就算有什麼人自負武力,想要與幽靈船一決勝負,那也是不可能的,但轉頭逃跑也不見得就是安全選項,當反抗軍船艦背對著幽靈船逃命,幽靈船上射出羽箭、發出炮彈,擊中了最尾端的幾艘。
  來自幽靈船上的武器,並不是世俗凡鐵,甚至很難說是實體兵器。弓箭命中人體後,馬上化作飛灰消失,但屍毒卻進入人體,見血封喉,剎那奪命;炮彈擊中敵人船艦,馬上就還原回千百怨魂而散,但在紛飛散開的一瞬間,那股衝擊力量卻把船身腐蝕出一個大洞,甚至是好幾個。
  「可惡,又是這艘鬼東西!」
  隨著幽靈船出現,邪蓮的力量大增,反過來壓得鳳凰血焰飄搖欲滅,過去吃過苦頭的羽虹不願硬拚,唯有轉頭撤退,守護在艦隊左右,與他們一同回航。
  我站在岸邊,看著幽靈船在一輪攻擊後,並沒有朝港口這邊追擊過來,反而漸漸消失在濃霧之中,心裡覺得有些疑惑,因為以幽靈船的強大,為何不一早就拿出來使用?又為何不進行追擊?這點實在是說不過去。
  正在思索,突然眼前綠光一閃,某樣東西飄墜下來,是魔法師使用的特殊信簽,上頭寫著三天之後的子夜時分,在火奴魯魯西北角的海岸邊見面,末尾沒有署名,衹是印著一個妖艷的血紅唇印。
    這是邪蓮對我的邀約。
  第二章 風水輪轉
  海邊的這一戰,最後以這樣的形式結束,可以說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我們這邊沒有太大傷亡,損失也不至於太嚴重。
  雖然不太想自誇,但我想逆轉勝負的關鍵,還是在邪蓮看我的那一眼。如果不是因為邪蓮注意到我的存在,有了片刻的停頓,因而被羽虹重擊得手,那麼邪蓮與天海幻僧配合,優秀的魔法師、強橫的武者,這個指揮組合毫無破綻,他們可以順利把霓虹各個擊破,再率軍掃蕩剩餘的敵軍。
  所以,這一次反抗軍實在是勝得很僥倖。
  但雖然死傷不多,卻不代表沒有影響。中了箭上屍毒的官兵,多數當場倒斃,少部分還多留一口氣的,也都在回到島上聚集在一處,活活燒死,因為如果不處理掉他們,這些身體健壯、能抵抗屍毒的患者,就會被屍毒漸漸侵入腦部,變成擇人而噬的活屍,讓情形更是不可收拾,所以只好在他們尚未屍化之前,先行燒成灰燼。
  只不過,看著本來還一起併肩作戰的同儕,在哀嚎中活生生被燒死,目睹這幕景象的人們,心裡自然很不好過,尤其是當他們把這當作自己未來的命運時,那些本來勇於赴戰的士兵,就依靠著身旁的人,一起臉如土色地顫抖著。
  我想五百年之前,這些士兵的祖先們,正面對幽靈船肆虐的火奴魯魯島民們,一定也是用同樣的表情,對著焚燒活屍的焦臭與慘嚎,心中恐懼不已。
  前後兩次,我都親眼目睹幽靈船的出現,尤其是這一次,邪蓮直接由身後的虛空召喚出幽靈船,那種恐怖聲勢與森寒氣氛,委實非同小可,就算伊斯塔首都的活屍騎兵群起衝鋒,大概也不過如此。但連續看了兩次,我有些困惑,好像有某些關節透露著詭異,但偏生一時間參不透那個奧秘。
  (問題是在幽靈船的追擊動作吧,雖然說出現是為了斷後,但以那時候的情形,幽靈船沒理由不追擊的。就算黑龍會想要玩什麼心理戰,不戰屈人之兵吧,但衹要幽靈船簡單追擊敗軍,再多殺一些人,恐怖效果只會更好,為什麼他們這次不這麼做?唔……好像不只這一次……我突然想到,過去聽反抗軍士兵談起遭遇幽靈船的戰鬥,次數雖然不少,但每次似乎都是點到為止,幽靈船實際造成的死傷,還遠不及死在邪蓮與黑龍會艦隊攻擊下的數目。
  這個不合理的情形,是否隱藏了什麼秘密?
  我覺得事有蹊蹺,但又參不透裡頭的奧秘,只得暫時作罷,留待有更多線索時再來思考。
  雖然自認為是反抗軍的一員,但說句老實話,整個火奴魯魯島上的軍人死個精光,對我也無關痛癢,真正讓我擔心的人,還是羽霓、羽虹兩姐妹,偏生她們兩個這次戰鬥後都發生了危機。
  羽霓聽說一直沒有清醒,所以戰後始終不曾露面。造成這情形的理由,邪蓮的迷藥或許是理由,但以羽霓的個性,出了這麼大的丑事,就算清醒了也會找理由不見人。
  羽虹的情形隻怕也不樂觀。她與邪蓮激戰一場,尤其是最後全力施為,催發鳳凰血焰,對身體的負擔極大,照理說早該覓地 火散熱,但我在那座岩窟中等待良久,卻始終不曾見她到來,又聽說她為了照顧姐姐的病情,難以分身,頓時心裡有數,猜到她必定是倔脾氣發作,強行在房裡忍著焚血之苦。
  為何倔脾氣發作?那當然是因為島上軍民的異樣眼光了,這群酒囊飯袋打仗的本事不行,見了幽靈船溜得比誰都快,但是事後談論起敵方妖婦如何狎玩羽霓,又如何游鬥羽虹,種種香艷熱辣的情景,就像他們親自動手一樣。
  邪蓮其實已經把整件事說了七八成。匆匆由岩窟中趕去作戰的羽虹,褻褲裡肯定沾著滿溢的香蜜婬汁;連續多日飲下我瑩晶玉的羽霓,小嘴裡自然是濃濃的精液氣味。這兩個秘密被邪蓮當眾說出,雖然還沒有人識破我的機關,但是聽聞這些話的人們,看待霓虹姐妹的目光自然有所改變。
  「聽說了嗎?併蒂霓虹的那個短髮妹妹,每天都躲起來自慰呢!真是變態啊,寧願自己搞,也不要男人,難怪每次作戰回來都不見人影,一定是偷偷躲起來自慰去了。」
  「還是那個姐姐正常些,你們聽到那個吸血妖女的話了吧?出陣之前,居然還在與男人搞七捻三,弄得滿嘴精液味道,洗都不洗就上陣了,真是一個好色的猛女啊。」
  「看不出來,兩姐妹長得那麼清純,骨子裡卻這麼婬蕩。一對姐妹婊子,哪有資格與我們的李元帥齊名?想到還要與她們一起作戰,真是丟臉到家,說出去都難過啊。」
  這樣的討論,從那天戰後就開始在島上四處蔓延,比疾病傳播的速度更快。

  我的變態老爸曾說過,天下男人本下賤,三五個雄性動物聚在一起聊女人,絕對沒有什麼好話,像我以前在薩拉帶兵,閑來無事還不是常常討論冷翎蘭的緋聞?
  不是猜測她性變態,就是猜她同性戀,與身旁的女幕僚有染。
  不見得懷抱什麼惡意,只不過是對於可望不可及的女人佔點口頭便宜,聊以過癮,至於會否對當事人造成什麼傷害,這點就不在我們的考量之內了。而邪蓮這一手非常毒辣,相信在這之後,島上的總戰力會進一步被削減,士兵們的士氣也到了瓦解邊緣。
  如果衹是單純的賽馬,還可以在前頭掛一個胡蘿蔔,驅使馬兒快跑;但人類的作戰可不是這樣。當士兵們看著衝在最前頭的女上司,腦裡想的不是作戰,而是那搖曳生姿的圓翹美臀,幹起來是何等美妙滋味時,這種士兵還能打勝仗,就真的是有鬼了。
  (這招確實毒辣,換作我是指揮官,也一定採取這種策略,比殺敵更有效,但是……他媽的,怎麼這一招被邪蓮給學去了?這真是自己打自己,卑鄙還卑鄙了。
  撇開旁人不談,這場戰鬥讓我確認了很多東西。首先是邪蓮,她投身黑龍會一事,似乎有點古怪,本來我猜測她可能未必神智清醒,不過,她既然發出紙條邀約,應該是還認得我,與我最早的猜測不符合,看來衹有三天後碰一次面,才能了解詳情了。
  火奴魯魯島的西北角,我已經去看過環境,那裡是斷崖峭壁,普通人難以攀登,但是對有翅膀的邪蓮卻不是難事,她很輕易就能飛上來,只不過那裡距離飯堂的距離有點近,我要小心一點,別讓阿雪或四大金剛他們闖來破壞,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距離邪蓮的邀約時間還有三天,這三天裡頭如果我無所事事,那就太浪費了。事實上,在那場戰鬥結束後,我也已經想好了策略,逐一擊破目標,不怕羽霓羽虹的翅膀飛到天上,也絕對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首先要處理掉的是羽虹。雖然已經被我得手數次,肉體上的吸引力沒有羽霓那麼強烈,但她的死倔脾氣卻讓我擔憂,如果繼續任由她躲避旁人眼光,悶在房裡強忍焚血之苦,弄不好真的會氣血沸騰,焚體而亡,香消玉殞,到時候我苦心調教的小美人兒變成一團木炭,我要找什麼東西去幹?
  所以,一個單純的變態色情狂好當,但如果打著長期佔有的主意,那可真是一件累人的工作。
  (可是……如果這死妞兒硬是不出來,我該怎麼辦呢?
  我沒本事強行抓人,所以在這時候,有特殊工作的好處就浮現上來了,飯堂的飲食由我經手,從源頭開始下藥,哪怕羽虹不乖乖中計?
  話雖如此,霓虹也算是專業緝捕人員,對普通的迷藥、春藥有研究,我不能隨便拿些簡單貨色,容易被她們識破。幸好,配不良藥品是我強項,伺候這兩個發正義春的羽毛姑娘,保證每次都有讓她們驚喜的新花樣。
  「……前置咒語省略,婬蟲,出來!」
  隨意召喚出幾條婬蟲,我用手套抓著扔進石缽裡,杵搗成泥,再把這些汁液抹入餐盤底部,慢慢混入料理當中。這樣的下藥法,衹要每次不超過三條,婬術魔法書的記載保證無色無味,極難察覺,除非對方恰好也是此道高手。
  趁著這頓料理送去,我賄賂送飯的小兵,探聽羽虹的用餐情形,發現她把米飯菜餚全數退回,卻把我下藥最重的熱湯給喝個乾淨,心裡不禁陰險地獰笑,以她全身有如火焚、水分迅速消耗的口渴狀態,將這碗發情婬湯喝乾淨後,那股慾火哪裡還忍得住,今晚肯定有我享受的了。
  傍晚時分,本來應該是飯堂工作最忙碌的時候,不過我卻找藉口開溜,把工作扔回給阿雪與四大金剛,自己跑到海邊的那處岩窟,偷偷躲藏。
  用以迷神亂性的煙霧,我已經準備完畢,就只等待羽虹的出現,而她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就在我進入岩窟等待的一刻鍾後,一道璀璨火影如飆風似的衝了進來,將黑暗洞窟照得一片明亮。
  進入岩窟後,羽虹謹慎地往周圍看看,確認周圍沒有人躲藏之後,這纔鬆懈了表情,開始寬衣解帶,讓她那具白皙無瑕的少女胴體,裸裎在黑暗的洞穴中,成了一幅對比明顯的美麗圖案。
  看起來仍是那麼美麗,躲在岩縫中的我悄悄點燃薰煙,讓那特殊氣體開始在洞窟中蔓延。一如往常,羽虹絲毫沒有察覺,衹是平躺在習慣的位置上,任著冰涼的海水輕拂過肌膚,一雙細緻的手掌分別按撫胸前、輕探胯間,沒過多久,陣陣令人銷魂的呻吟聲,就在岩窟中緩緩傳透出來。
  (太乖了,這麼容易就自己送上門來,我如果不吃,就太對不起你這小婬婦了。
  我心中竊笑,悄然從藏身的岩縫出來,放下了薰香,確認淫慾結界已經在運作,便放心地走向羽虹,預備像過去幾天一樣,在她的纖細軀體上恣意發 ,同時幫她 散掉體內的焚血高溫。
  「啊……好舒服……好快活,為什麼會這麼爽快……啊!我……」
  羽虹嬌媚的呻吟,聽起來就像是一隻發情的小貓咪,讓人心癢難耐,我快步跑到她身旁,愕然發現她雖然全身赤裸,一絲不掛,但卻在頸項上戴了一條鏈子,金光閃閃,甚是好看,只不過……之前我從沒看她戴過這條項鏈……雖然衹是一件小事,但這個反常的情形讓我感到一絲警兆,因而還退了兩步,下意識地拉開安全距離。
  人多小心一點,果然不是壞事,當我往後跨出一步,本來躺在地上的羽虹突然睜開眼睛,單從那沒有一絲情慾的清醒眼神,我就知道她現在是絕對的神智正常,沒有被我的薰香給影響。
  (太過大意了,再怎麼說,心燈居士是她師父,就算有些防身神器,那也很說得過去。那個項鏈一定有問題,這次反被她逮個正著了!
  腦裡冒出了這個念頭,我第一時間往後退去,但純以武功來論,羽虹的身手遠勝於我,只見眼前水波迸散,閃爍紅光一下子燦爛映照眼前,在我能做任何抵抗之前,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將我身不由己地往後推去,重重撞在後頭的岩壁。
  之前曾在羽虹意識中發生的戰鬥,如今實際上演,她這一推的力道好大,我的身體在岩壁上一撞,差點當場就嘔出血來,想要呼吸喘息,卻又給羽虹的右手掐住,喉嚨像是被火燙的鐵箍勒著,疼得直流眼淚,哪裡還喘得過氣來。
  「禽獸!果然是你這狗賊!」
  距離太近,縱使我想閃避,也不得不正視羽虹的眼神,只見她雙目赤紅,惡狠狠地瞪著我,恨不得馬上將我千刀萬剮。從這眼神來看,她已經弄懂了這幾日莫名綺夢的由來,識破我就躲在一旁弄鬼的事實,只不過……到底是哪裡露出破綻的呢?
  是了,問題出在邪蓮身上。在戰場上,邪蓮認出了我,因而有了古怪的停頓動作,羽虹把握到這一點,順利擊傷邪蓮,以羽族人遠較尋常人類為強的銳利眼力,居高臨下,順著邪蓮的目光發現我,並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我那時候全部精神都在邪蓮身上,竟然沒發現這麼要命的破綻,真是該死。
  「卑鄙小人,你不是有很多陰損技倆嗎?為什麼不用了?快點使出來啊!無恥婬徒!」
  不愧是職業的捕快,羽虹一連串話罵下來,有些屬於方言的髒話,她還說得滿精彩的,只不過她再罵下去,就會扯到我對她做過的事,越說越是自取其辱,結果火氣更大。
  (唔……光是罵人應該不夠,接下來就該是要動手了吧。
  一如我所料,羽虹用一些了無新意的話,痛斥我一陣子後,跟著便揚起手來,狂風暴雨般地連打我十幾下耳光,出手毫不留情,我很快就嘗到自己嘴角破裂的鮮血滋味。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被頭散發,臉頰腫起,肯定非常狼狽,但如果在這時候示弱,那結果肯定會更糟糕,所以勉力抬起頭,故意瞥向羽虹胸前那對激烈起伏的雪白鴿乳,露出垂涎的眼神。
  「嘿……很過癮啊,好久沒有嘗到這種滋味了,比……比幹羽二捕頭的小屁屁還要過癮啊。」
    「無恥!無恥!」
  「為什麼你來來去去總是這幾句?沒有別的話可說?其實我還該多謝你……為了活逮我,你連衣服也不穿,擺下這麼香艷的陷阱,堂堂羽二捕頭光屁股拿賊,這件風流韻事傳了出去,我縱死也瞑目啊,哈哈哈!」
  得意的獰笑,讓羽虹又踢了我兩腳。被我點醒後,她注意到自己仍赤身裸體的事實,氣得發紅的俏臉上,又泛起羞恥的紅暈,充滿生氣的美感相當動人,我看出她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似乎想先穿上衣服,再來處置我,但最後卻仍是決定死死地掐住我,不讓我有可趁之機。
  「對啦對啦,就是這個樣子,怕什麼羞呢?你全身上下有哪個地方沒被我看過摸過?都已經搞過那麼多次了,還怕什麼羞呢?你以為自己還是那個乾乾淨淨的處女嗎?嘿,我記得你衹要一裸露就會興奮,現在該不會是故意露屁股給我看吧?」
  在不該笑的時候笑,當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不過羽虹似乎沒有打算對我下殺手,反而眼神恨恨地朝我下半身望去,一股森冷寒意讓我心中狂叫不妙。
  「……被你玷污過後,我想了很久。在南蠻的時候,我與你有過約定,衹要你能救助羽族同胞,我就任你擺佈,你已經完成了承諾,所以我不會殺你,但為了不讓其他的無辜女性受害,我要讓你再也不能做惡。」
  「不……不要開這種玩笑吧,羽虹妹妹,大家不過是偶爾幹一幹,增進感情,你何必那麼認真呢?別的不說,你起碼也要想一想,它曾經給了你那麼多快樂,你怎麼能一下床就翻臉不認人呢?」
    「住口!」
  羽虹舉起手臂,運起獸王拳勁,五指變得細長銳利,恍若刀刃,被這一下切割過去,保證是根草不留,痛不欲生;感受到那股殺氣,我昂揚的胯間立刻委靡不振。
  「你這頭禽獸,今天你就好好用身體記住,曾經被你凌辱過的女人,她們身心承受過怎樣的痛楚!你所得到的報應,還不及她們的百分之一!」
  「……好、好可怕,我知道錯了,下次……下次……下次你記得動手快一點。」
  一句話說完,羽虹就乖乖地倒了下去,在她仰身栽倒的時候,眼睛裡還閃著不能置信的錯愕,顯是一點都不明白,為何突然間自己四肢無力,腹痛如絞,軟軟地栽倒。
  像羽虹這樣的武者,衹要運功鎮痛,就算被人砍上幾刀,也可以強忍下去,但她這次一倒下,沒過多久就捧著雪白的小腹,發出痛楚的呻吟,渾身冷汗涔涔,片刻之後,就算咬緊牙關也克制不住那股劇痛,開始在地上翻滾,淒聲慘叫。

  「臭婊子,剛纔打我打得很過癮是嗎?現在就讓你嘗嘗什麼叫痛。」
  我摸摸臉上的腫脹瘀傷,著實疼痛,忍不住怒瞪了羽虹兩眼;躺在地上捧腹哀嚎的她,也同樣朝我看來,怎樣都猜不到自己為何會這樣。
  剛纔我被羽虹抓住,狠狠挨了一頓痛揍,雖然說是狼狽不堪,但自己卻也在暗中默唸咒文,預備使用婬術魔法。
  照黃晶石裡的記載,這個咒文由於是緊急時使用,所以應該是稍一念動,馬上就發揮效果,但我第一次使用,手忙腳亂,大有誤謬,幸好羽虹被我一堆廢話分散精神、浪費時間,不然如果她一上來立下殺手,我此刻已經沒命了。
  造成這現象的理由,是羽虹背後逐漸清晰的那一抹鮮艷紅影,凰血牝蜂,我植入她體內的地獄婬神。羽虹背後沒有長眼睛,與我說話的時候,根本看不到自己背上的凰血牝蜂逐漸浮現,開始壓制宿主的行動。
  地獄婬神,本就是用來俘虜與奴役女性高手的婬術,為了防備女性高手抵抗,又怎會沒有反制手段?我以魔力近距離操控牝蜂,除了麻痹羽虹的四肢活動外,還能在她植入地獄婬神的子宮內,造成撕裂般的劇痛,什麼神功都壓不下來。
  「蠢女人,給你臉你不要臉,現在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
  我在羽虹身旁蹲坐下,一手按在她的俏臀上撫摸著,清楚感覺到那發自肉體深處的顫抖與痙攣;羽虹應該是想要反抗與逃開的,但是太過強烈的劇痛,卻令她衹能抽搐著肢體,近乎兩眼翻白地呻吟著。
  「在南蠻教了你那麼多次,還是學不會這一點。無所謂,你繼續反抗,我很樂意多給你一點教訓的。」
  嫌慘叫聲音太過刺耳,我減弱了地獄婬神的壓制,停止了羽虹子宮內的劇痛,衹是持續讓她渾身乏力,難以掙扎。
  子宮的劇痛一解除,另一個意料之外的效果發生。羽虹本就是為了 散慾火纔來到岩窟,雖然她將計就計,找出了我的存在,但體內亢奮的慾火並沒有消失,反而因為延遲處理,燒得更加熾烈,子宮內的劇痛一停,熾烈欲潮加倍湧來,我很訝異地發現,她大腿內側已經沾著一片濕黏婬液。
  心裡明明恨得咬牙切齒,肉體卻爭著向敵人獻媚,羽虹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確實很讓人玩味。
  我一面發笑,一面卻開始擺佈羽虹無力掙扎的肉體,在整個過程中,她看著我的目光,凶狠得像是要噴出火來,但是這股狠勁卻不持久,這幾天的夢中鬥爭,早就已經把她的堅持給擊垮,即使她由夢幻回到現實,也再提不起那股抗爭的毅力,當我輕夾住她粉嫩的乳蕾,用食、拇指來回搓揉,羽虹很快就克制不住,細細呻吟出來。
  讓羽虹的身體仰靠在我身上,雙腿大張,渾圓的屁股、誘人的花瓣,都不加掩飾地裸露出來;我左手捏住羽虹的圓翹屁股,大力搓揉捏弄,右手伸到她胯下玉戶,將濕漉漉黏稠的蜜液,在她的股溝間來回搓摸。
  眼神一下朦朧、一下清醒,羽虹勉強抬起手來,一記肘頂撞向我,但我早有防備,一手格開,拼著被她多打幾下,雙臂環抱,緊緊把她箍著壓回懷裡,在她汗淚縱橫的俏臉上亂吻。
    「放開我,放開我……」
  羽虹一邊扭著螓首閃避,口中尖聲悲叫,衹是實在太過微弱,根本沒有效果,而我握住肉杵,搓弄幾下,趁著羽虹驚惶失措的時候,悄悄扳開她的臀肉,將尖端陽抵著臀溝上下滑動,羽虹才發覺異樣。
  「你……你在作什麼?那裡是……」
  「那裡是你全身唯一一個沒有被我射過的地方,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我竊笑著將肉杵抵上稚嫩的菊門,羽虹終於反應過來,用盡身體所剩下的每一絲力氣去掙扎,但卻只把白嫩的小屁股,在我肉杵前端的菇頭上,摩擦得快要出火來。
  「不、不要在那裡,那裡髒,求求……」
  羽虹難得向我求饒低頭,照理說我怎樣都該給她一點面子,無奈我和她一樣,肉體都不聽理智使喚,當下伸指分開她渾圓鮮紅的菊輪,將粘滿婬液的肉杵緩緩擠入。
  「痛!好痛……別插了……我……啊!」
  在羽虹的痛呼聲中,我一寸寸向內進入;才一進菊門,肉杵就感覺被層層柔軟溫暖的軟肉團團裹住。初次被使用肛菊的緊榨感,比起插在玉戶的感覺還要強烈,尤其是異物進入,引起羽虹括約肌反應性收縮,肛菊口好像是一道鐵環,緊緊箍住肉杵,內部腸壁還一陣陣收縮擠壓,十分舒服。
  「進去棉,小羽虹,現在你全身再也沒有一個地方,我沒進去過了。」
  在少女的哀求聲中,我緩緩移動下身,在羽虹菊門裡面緩緩研磨,右手箍住羽虹平坦柔滑的小腹,左手食、中二指,伸入她蜜汁氾濫的花房裡,用力扣挖。不一會兒,羽虹啜泣的聲音轉大,但花房深處卻不斷溢出婬蜜,往後流淌到肉體連接處,配合我的抽插,濕潤起來。
  「嘖嘖,你還真是一個小婬女耶,第一次被男人幹屁股,就可以浪成這樣,就算是阿雪都比你不上,好,讓我來玩玩看,試試你的屁眼有什麼能耐。」
  菊洞漸漸適應了肉杵,嬌嫩的直腸也分泌出一種油質黏液,令我的抽插漸入佳境。
  心力交瘁,羽虹的理智連同羞恥心,都被甜美肉慾漸漸融化,熾熱的眼神籠罩一層氤氳霧氣,在我的變態姦淫下,居然也能引發春情,口中喃喃嗚咽,渾圓挺翹的香臀,不顧菊洞內直腸火辣辣的難受,左右扭動起來,腦袋左右搖擺,頭髮隨著動作飄蕩在空中,呼吸急促,嬌喘不停。
  「……屁股好熱,好燙喔……快、快要燒起來了……好痛……啊……插我的屁股……」
  我欣賞羽虹春情勃發的嬌態,索性不再克制,腰腹用力,在羽虹菊輪裡狂肆姦淫,胯下恥骨撞得她雪白臀肉亂顫。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的瘋狂時光,我想到羽虹的屁股還是初經人事,不能太過肆虐,大力抽動兩下後,把滾燙種子兇猛發射在菊洞深處的直腸內。
  我喘息著,從少女菊洞內拔出尚未疲軟的肉杵,喘氣笑道:「呼!太舒服了……太過癮了,你這個又騷又愛假裝的小蕩婦,連屁眼都那麼婬亂,真是敗給你了。」
  隨著肉杵拔出,一股乳白的濃稠精汁,從羽虹雙腿大張的屁股中間緩緩溢出。
  我把手指伸到菊輪口,將屁眼流出的精汁,勻稱塗抹在少女肉臀四週,通過仔細的觀察,確信沒看見稚嫩菊輪上出現血漬,顯然受傷不重,這纔偷偷鬆了一口氣。
  第三章 巨鯊之刀
  狂風暴雨的摧殘結束,我趾高氣揚地站著,俯看著裸趴在地上的羽虹,看著她無力分張的修長雙腿、看著她滿是淤青的雪白肉臀,還有臀縫間那個不住吞吐呼吸的稚嫩菊輪,緩慢吐出白濁漿液的景象,感覺非常滿意。
  能夠徹底征服一個女人的身心,特別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那種感覺實在非常之好,只可惜我還不至於自我陶醉到那種地步。要是我蠢到相信羽虹能夠被這種姦淫折服,那我在走出這個岩窟之前,身體就會被燒成焦炭。
  羽虹的個性很倔,弱點也不少,要她短時間屈服,那並不為難,但要把她真正折服,那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作到。不過,我本身相當享受這種馴悍的感覺,羽虹是否屈服於我,早已經不是重點,她的反抗、我的欺壓,本身就是一個非常令我亢奮的過程。
  (唔,如果心燈居士知道我這樣對付他的寶貝徒弟,不知道會……仔細想想,心燈居士其實對我不壞,在薩拉城中也算對我頗為照顧,這樣子搞他的女徒弟,將來拆穿了實在很不好看。無奈我們認識的順序錯了一步,否則我看在他的份上,說不定就會不動霓虹姐妹,現在……既然已經動了,見面反正是不好看,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幹完了妹妹,我連姐姐也一起幹掉。
  基本的一點放話與嗆聲,是絕對必要,所以我擺出高架子,告訴羽虹說,她被我的邪術所控,婬神入體,一輩子都別想擺脫,不管怎麼掙扎,最後都一定是沒用,要她死心,因為這就是她注定的命運,說完後大聲獰笑,還踢了她兩腳。
  故意說著這些話的我,並不是個變態……好吧,我認錯,我是個變態……但是用這種口氣說話,是為了持續給羽虹陰影與壓力,讓她趨向光明的心持續扭曲,最終改變成我要的形狀。
  這幾天的夢境、今天的打擊,我撒在她心田深處的種子,應該漸漸發芽了。
  我希望她的潛意識裡產生一種觀念,就是不管她怎樣提陞、怎樣突破,最後都無法抗衡我,我是她永不能打倒的對像。當這個形象深植於心裡,折服工作就完成了。
  要把這荒唐思想植入人心,並不容易,不過再苦的藥,衹要有適當的甜味作輔,一樣能讓人乖乖吃下去,而這個洗腦的技巧,就是一個法雷爾家秘傳的魔法字眼「命運」當人們連續遇到過大的痛苦,常常會以「命中注定」這字眼去自我安慰,進而愈合心理傷口,然後……也就安於現狀,停止進步。命運,這名詞雖然虛無飄邈,卻與「還有明天」一詞,併列為對人類理性殺傷力最大的兩大精神麻藥,回顧法雷爾家歷代祖先,幾乎每一代都很擅長為人們施打,尤其是伺候美麗女性。
  可笑的是,優秀的毒梟自己通常不吸毒,所以變態老爸在我小時候就認真告誡,不管遇到什麼事,絕對不能拿命運來當藉口,人絕不能向命運屈服。
  「……尤其兒子你要記好,當一個人擁有足夠力量……他就會強。當某個轉捩點來臨,他就可以憑靠自己的力量與智慧,把天意、運數給超脫,把自己的既定命運推翻……與改變。」
  變態老爸難得這麼認真,但我認為,這並不是什麼光明的人生導向,只不過是販毒的告誡後代,別自己偷吃貨物而已。
  羽虹大概沒有一個販毒的老爸,事實上,鬼才知道她老爸是什麼人,所以當我獰笑著說完那些話,四肢酸軟無力的她,還兇猛地試圖用嘴咬我,但被我輕敲一下手指,就捧著肚子,哭號著打滾跌開。
  作戲作足全套,為了戲劇效果,我本想用腳踩著她的頭,狂妄地說幾句話,反正她之前打我十幾下耳光,臉都腫了,現在給她一點苦頭,也算扯平。不過,腳剛剛提起來,看到羽虹淚眼通紅、金髮散亂的樣子,終究是踩不下去。

  我離開洞窟時,回頭顧盼,羽虹已經坐了起來,衹是軟弱的手腳還沒法撐住身體站立,一隻手仍捂著小腹,又彎下腰,顯然迅速消退的疼痛,仍然有著可觀的威力,而她白皙裸背上,那只幾乎要離背飛起的凰血牝蜂,艷紅得快要滴下血來。
  這實在是令我印象深刻的一幕……離開了岩窟,我朝著飯堂的方向回去,正在想該如何解釋我腫成豬頭的丑臉,突然路上撞到幾個熟識的海民,他們面色慌張地跑向飯堂。
  我看他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攔住一問,結果他們是說村子裡頭發生了事情,請幾位當家過去救命。
  抬頭看看,遠處喧鬧聲起,顯然有人已經把話傳到,飯堂那邊一道煙塵狂風似的朝這邊飆來,四大金剛一聽見村子需要幫手,二話不說,抄起手邊的刀、叉、棍、棒,一個個奔走如風,搶著出來。
  我與他們路上相逢,沒看到阿雪與加藤大當家,聽說是一個留守、一個出海捕魚。我索性也不急著回去,和他們一起看熱鬧去,結果跑了一陣,來到飯堂附近的一處村落,那里正發生糾紛,村民們群起嘩噪,與反抗軍的士兵對峙,但手上連兵器也沒有的他們,明顯落在下風。
  民與兵鬥,從來沒有好下場的,不過當四個怒眉騰騰的巨漢,降龍伏虎般地一下子闖過來,情形馬上便告不同,那十幾名士兵看著眼前四大金剛的凶狠模樣,全都嚇得往後退去,變得色厲內荏,而我們趁機詢問,才知道是這群士兵喝醉了酒,半夜偷入民宅,搶了村民飼養的雞,燒烤來吃,雙方因此發生衝突。
  我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小事,本來打算看熱鬧的心,頓時覺得沒趣。
  就我這個軍旅出身的人來看,軍隊徵用民間物資,是常有的事情,當兵的如果不吃老百姓的,那又要吃誰的呢?這不過是徵用幾隻雞而已,既沒有搶別人的米缸,也沒有把別人用以插秧的米種徵收,更沒有把別人家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徵用,幹完之後連同拆下的門板一起扔回,目前這個樣子,已經是非常品行優良,我甚至覺得東海這地方的居民大驚小怪,非常無聊。
  當然,如果是打著旗號「為鄉為民,替天行道」的反抗義軍,幹出這種事,確實有些顏面無光。但世間事不可能衹有好的一面,反抗軍的士兵也是人,整天和黑龍會作戰,衹能吃我們供應的那些單調伙食,是人都會厭的,跑來吃幾隻雞,用不著搞出這麼大騷動啊,如果不是這些人整天拚命作戰,讓黑龍會的人上來,那就不是少幾隻雞,而是雞犬不留了。
  對局勢最好的處理,當然是大家「相忍為國」各自退一步,可是情形卻與我所期望的朝反方向發展。似乎是因為察覺到這邊的騷動,軍營那邊一堆士兵跑出來,浩浩蕩蕩幾百人,持刀拿槍,一下子就趕到這邊,還搶先把我們給包圍住,百多根火把在外頭搖晃,滿滿的仇視惡意,感覺就像身在戰場。
  飯堂與反抗軍發生衝突,這並不是第一次,上一次四大金剛聯手,把那些酒囊飯袋打得東倒西歪,全靠霓虹趕來,才撐住了反抗軍的場面,現在羽霓還「傷重未醒」羽虹……多半還捂著小腹忍痛,能夠過來幫手就有鬼了。
  唔,或許我不該太早下結論。
  圍住我們的百多人中,大部分都是來自外地的義勇軍。這些多數出身佣兵、追跡者的義勇份子,在上次飯堂包庇逃犯時未及到場,早就梗懷於心,想找機會討回顏面,現在不但趕來參加包圍,還把壓箱底的重裝武器給拿出來。
  反抗軍的軍費不足,士兵的武器裝備簡陋,這沒什麼好說的,但是部分佣兵來自島外,長年在各地戰場上亡命,自備的武器、防具可精良得多。這時聚眾而來,其中十來個人的手上,居然裝配了爆炸殺傷力強大的魔法連弩,有一個大塊頭甚至還穿戴「堡壘重甲」這種軍火黑市中的高價商品,本身厚甲的抗擊力優秀,還裝配許多魔法武器,一旦啟動,簡直就是一座會移動的小型碉堡,端的是厲害不過。
  這些殺傷力強橫的武裝一亮出來,就連四大金剛都變了臉色。年紀最長的十藏,眨著他的炯炯獨目;年紀最輕的萬藏,緊握著拳頭,難掩心中的不安。
  猛虎難敵猴群,他們四個人武功雖強,但能否以本身的硬功、速度,去抵抗這些武器,仍屬未知之數,尤其是當那群經驗老到的佣兵,一上來就搶了包圍位置,隱約佈成了方陣,隨便攻擊其中一點,都會招致驟雨般的還擊,這就讓人不敢輕易動手。
  更何況……在這包圍圈內的人,除了四大金剛,還有那些無辜的村民……更何況……在這包圍圈內的人,除了那些無辜的村民,還有我。
  (他媽的,居然連羅賽塔的重裝龜殼都亮出來了,這下子可硬拚不過,老子血肉之軀,非得選邊站不可了……戰場上生死一瞬,為了緊急時候救命,隱藏一點實力或裝備,這點無可厚非,衹是……先前對付黑龍會的時候,把這些厲害兵器隱藏不用,現在卻拿來鎮壓老百姓,掠奪補給品,這些阿兵哥真是……好他媽的義勇啊!
  正當情勢緊繃,雙方的對峙一觸即發,突然一聲巨吼撕空而來,恍若猛虎咆哮,震得所有人耳裡嗡嗡作響。
    「你們在幹什麼!」
  自從成為飯堂的一份子,被十藏士官長的揮打斥罵給訓練,我的耳朵應該是很能適應噪音才對,但是被這聲大老遠傳來的嘯聲一衝,我赫然覺得天旋地轉,站立不穩,暈眩的腦中不由得一驚,知道這是被高手以精純內家真氣衝擊的結果,抬眼一看,一個昂藏背影不知何時已擋在我們面前。
  從後頭看著這個背影,我依稀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感到全然陌生。
  眼熟,並不值得奇怪,因為我已經與這個男人相處有些時日;陌生,卻是因為我從沒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這種氣勢,更沒想過會有朝一日,會看到這背影如淵停嶽峙般傲立在我眼前,氣勢強得直掃千軍萬馬。
  這其實沒什麼好奇怪,以身形而論,他本就比四大金剛更高大,就連十藏的魁梧身軀都有所不及,衹是此刻他不再駝背,不再縮著手腳,當他以昂首姿態一步跨出,那種不同於平凡人的耀眼神采與超凡魅力,就自然在他身上出現。
  「這裡是怎麼回事?加入軍伍的時候,軍規應該寫得很清楚,要吃飯就到飯堂來,提供食物是我們廚師的責任,不關老百姓的事!」
  加藤鷹肩上扛著一條鯊魚,足足有三公尺長,不下數百斤重,看來就是他剛纔出海的收穫。他單肩扛著這尾巨鯊,行若無事,而問話的語氣雖然平淡,卻隱斂著怒氣。
  如果不是刻意漠視,人們應該很輕易就能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滿,可惜因為他上次當眾下跪的動作,這些士兵似乎把他當成一個可以任意欺凌的對像,不但出言嘲笑,還要我們識相一點,下跪道歉。
  「武器,是為了保護人才存在;用武力殘害沒有武力之人,這種人稱之為匪;出現在軍隊裡,就叫做兵匪。你們的槍頭是不是搞錯了方向?千里迢迢跑到東海來,就衹是為了把槍頭對著老百姓嗎?」
  加藤鷹的聲音不大,可是不但遠近眾人都耳邊作響,就連士兵們手中刀劍都發出共振;他說話的態度並不兇惡,也沒有威嚇作態,但卻比黑鬼士官長的揮鏟叫罵更具有懾服力,就好像一個百戰將軍,對著他的雄師勁旅在訓示。
  很遺憾,不知道是對方太笨,抑或是他們對於實力的自滿,讓他們的智力降到水準以下,那些士兵居然擺出一副囂張姿態,說這世界強者為王,弱肉強食,當兵的如果不吃老百姓,又要吃誰的……唔,這話好耳熟,讓我有點小小的不好意思。
  「我們離開封地,來到這鬼地方,本來就是為了出人頭地,建立武勳,誰像你們東海懦夫一看到幽靈船,就嚇得抱頭鼠竄,既然你們這麼沒種,那麼與其被黑龍會姦淫擄掠,不如由我們來……嗚!」
  沒有人看清楚發生什麼事,只知道那名耀武揚威說話的軍官,突然之間五官整個凹進面門去,連一聲哀嚎都發不出,淒慘地倒斃。
  這個動作衹是導火線,在場的佣兵群也許沒有足夠眼光,但是長年在戰場上磨練出的職業反應,仍是在水準之上,當他們一發現情形有異狀,在大腦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之前,身體就採取了自動反應,往後拉開安全距離,並且朝著包圍圈內發射魔法箭矢。
    「咻!咻!咻!」
  十多道炫目彩光,在不甚密集的破空聲中連接而來。這些魔法箭矢並不是靠著高速連射來達到殺傷力,而是以射擊途中與命中後的強烈爆炸來摧毀目標;每一枚箭矢,都有把爆炸點方圓數尺摧毀殆盡的威力,照理說,包圍圈內的村民與我,應該立即置身於致命爆破與高溫火焰中。
  但這理應出現的情形,卻沒有發生。所有的魔法箭矢,在爆炸之前就「嗤」的一聲,熄滅消失,炫目光彩彷彿被某種看不見的黑暗所吞噬,盡數歸化虛無,包圍圈中的我們,就只看見一道道五彩光芒射來,卻隔著老遠就離奇消失,蔚為奇觀。
  在平凡人的眼中,這些是奇跡;在我眼中也是,因為我與身邊的人們一樣,衹能看,卻看不到一流高手的快捷動作,進入那個神速世界。但我的頭腦卻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事,知道加藤大當家正以肉眼難見的神速拔刀、出劍,搶先一步攔截攻擊,就如同當年李華梅在南蠻出手救我與阿雪那樣。
  (唔,這個出手的模式,與她當年如出一轍,這樣的話……下一著就是轉守為攻,雷霆一擊了。
  彷彿與我的猜測相證實,當敵方陣營中最強的活動堡壘,開始朝這邊發射重火力兵器時,一個令人顫慄的波動,瞬間撕裂大氣,彷彿某種無聲的落雷轟落人間,我們只隱約見到灰白巨影一閃,彷彿巨鯊活躍出水面,擇物而噬。
    然後……
  我們唯一能夠確定的東西,就是那座厚重堅固的活動堡壘,連同裡頭的使用者,緩緩、緩緩地從中裂成兩半……驚呼聲與逃竄的混亂腳步聲同時響起,那種活動堡壘型的重裝甲,就算用魔法弩箭亂轟,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被摧毀,是軍火市場中的高檔貨。要一擊將之斬成兩段,所需要的力量有多強啊?
  冷翎蘭的霸海豪刀絕對做不到,羽虹的獸王拳也不行,恐怕衹有萊恩·巴菲特的碎夢刀方有這等威力,換言之……不過,我本身的驚訝,並不是為了加藤鷹的力量級數,而是因為我看到了那具被劈成兩半的屍骸,連同斷裂的重裝甲,一半彷彿被千刀萬砍,緩緩浮現許多刀痕,而後破裂;另一半卻好像被某種極強力量給搓揉,由內部開始扭曲變形。
  極剛與極柔的力量,在一擊之內作到,黃土大地之上,衹有一種神功會出現這種特性。
  與法雷爾家玄武真功齊名……上天下地至尊功的地霸氣訣!
    東海黃金龍族的不傳武學!
  這次的兵糧事件,造成了一陣騷動。向老百姓調徵軍糧這種事情,在大地各國都是很普通的家常便飯,被「調徵」的人們多半是敢怒不敢言,很難得會像這樣踢到鐵板。
  如果照往例,發生了這種事情,其他的士兵與當地軍部,都會跟著為死去士兵出頭,不是為了什麼義理,而是如果讓人們學會反抗,那以後如何調集物資?
    如何取樂?
  但這次不一樣。面對一個一刀就摧毀活動堡壘的高手,敢與他正面硬幹的,一定是名了不起的勇者,所以士兵們選擇沉默,只不過人人都感到奇怪,為何軍部方面也選擇低調,除了簡單叱喝當晚有份參與的士兵外,就沒有別的動作。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刀所露出的訊息,我會和大多數人一樣,認為本地軍部是被加藤鷹的強橫武功所懾,但我從那一刀之中,認出了地霸氣訣的獨有效果,顯然加藤鷹與李華梅有所關聯,再加上聽聞過他曾是反抗軍重將的消息,我肯定本地軍部早就知道有這名高手存在,甚至老一輩的士兵與百姓也都知道,所以每次發生衝突的,都是新來的外地人。

  問題仍然存在,沒有被解決,我嘗試在飯堂裡頭進行一些了解,不過這卻變成了敏感話題,才一出口,就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點,尤其是十藏那個黑鬼,凌厲眼神像是一把利刃,筆直射了過來。
  「梅兄弟,這是我剛剛煮的魚湯,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化解尷尬氣氛的是加藤鷹,他端來的七寶魚湯,是利用烹割鮮魚的剩餘材料,雜碎作成的,但一送入口,就知道這碗魚湯很不含糊。
  魚肝、魚鰭、魚卵、魚腮、魚胃、魚皮,還有零碎的魚肉,七種不同的材料,或烤、或燙、或涮、或煮,每一樣材料的做法不同,起鍋的時間也不同,不但處理起來極考驗手工,更是一道很花時間的功夫菜,七寶集於一碗,溫瑩清澈的白湯,散著濃郁的清香,暖暖入口,化作讓人舒暢的熱流,齒頰留香,整尾鮮魚身上的精華全在裡頭了。
  「大當家作菜的本事,真是舉世無雙啊。」
  這句馬屁倒不是白拍,早在我知道加藤鷹身懷強橫武技之前,就已經對他爐火純青的廚藝大為傾倒,聽說四大金剛都是半路出家,所有的廚藝都是大當家傳授,所以才對他這麼崇敬。這個傳聞我相信,只不過我現在認為,四大金剛向加藤鷹學的不衹是煮菜功夫,恐怕連武功都是受他點撥。
  徵收軍用物資的那件事,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加藤鷹心中的一道門。那件事發生的隔天,他就回復了平時的舉止,還是笑得那麼憨厚純良,用他的大手燒出一道道好菜,可是那種畏畏縮縮的神色少了,相反地,他一個人削東西沉思的時間就多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衹是感到沉思時候的他,身上有一股難以親近的氣息,一如他現在端湯給我時候的表情。
  「梅兄弟,每個地方都有它的文化與禁忌,這些東西未必很好懂,不過當有一天你能夠入境化俗,成為當地的一份子,那時候你就會懂了。」
  溫厚的笑容裡頭,含著拒人千里的客氣,加藤鷹手臂上的「特」字龍紋赤章,在我眼中是那麼地閃耀,卻又那麼地格格不入。
  沒有能夠入境化俗,成為他們的自己人,我當然也就無從了解,為何加藤鷹擁有一身強橫武功,卻甘於退役在野,當一名沒沒無聞的小廚師?又為何他眼見自己的友軍節節敗退,黑龍會勢力日漸猖獗,卻甘心置之不理?
  這些因由,我沒有地方可探知,不過隔天碰到了茅延安,他興致勃勃地向我問起加藤鷹,想知道這號風雲人物的日常生活,聽我簡單敘述一遍後,就感嘆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有什麼露不露相的?加藤鷹曾經是反抗軍高幹的事,還是你告訴我的,你早就知道他會武功了,幹嘛好像一副完全不曉得的樣子?」
  「這點你就不懂了,我不是佩服他的武功,是佩服他過去的事蹟啊。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這位廚師老大當年不愛江山愛美人,衝冠一怒為紅顏,更因此與李老元帥反目,從反抗軍中叛出,退役歸隱呢。」
  「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個有意思,大叔,你說清楚一點。」
  倒不是我搜集情報的能力弱了,而是茅延安處理這邊軍務的文書工作,接觸到秘密宗卷、探聽到陳年舊事的機會,比我多得太多,雖然我整天都待在飯堂裡,看得到加藤鷹,卻還是要從茅延安口中,我纔知道這位大當家的過往事蹟。
  「最近我勾搭上那邊一個老處女課長,酒後幹過幾次,那女的就把什麼都說了。這位廚師頭大哥啊,當初是李老元帥……就是現在李華梅元帥的父親,李老元帥在挑選傳人的時候,親自將他從小兵群中選出栽培,傳授武功,讓他逐步纍積功勳,成為龍神族的頭號猛將,連東海至寶斬龍刃都傳給了他……當年啊,這位廚師大哥英偉挺拔,是此地一等一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為他心醉,期盼得到他虎目一顧呢。」
  茅延安的言語,依稀描繪出一副當年的景象。
  年少英俊的加藤鷹,武功高強,腰配斬龍刃,手握精銳兵權,在對抗黑龍會的戰爭中屢建奇功,成為人人欣羨的對像;每次凱旋回航,無數熱情奔放的青春少女聚在碼頭邊,為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喝采,毫不掩飾地投以愛戀眼神。
  「不是蓋的,聽說廚師老兄當初也是個狠角色,每次凱旋歸航,都會用敵人的頭蓋骨作成酒盞,然後在下船時,從碼頭上帶走一個少女,用那人骨酒盞痛飲美酒,還有那名處子的寶貴初夜,慶賀他的勝利。」
    「強姦啊?」
  「喔,衹有不夠格的小兵才作那種事。那時候想獻身給廚師老兄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和他一起過夜的女人,還會成為同伴欣羨的對像咧。這種魅力,還有一眼判斷是否處子之身的眼力,賢侄啊,怎麼他比你更像法雷爾家的子孫呢?」
    「這不是重點。」
  有魅力到這種程度,錦上自然添花,當時執掌反抗軍牛耳的李老元帥,為了表示對這名弟子的重視,甚至打算把年紀還小的女兒畫眉許配給他,這麼一來,日後反抗軍的大權唾手可得,可以說再沒有比他更令人羨慕的少年英雄了。
  但是,就在加藤鷹的人生之路走到燦爛顛峰時,他遇到了一個女人,並且讓他深深地陷入進去。明明是個不知道經過了多少香艷韻事的浪子,卻深深沉浸在這段美好戀情當中,不能自拔……「等等,那個女人該不會是黑龍會的人吧?」
  「賢侄,大叔可真是佩服你啊,你猜人不幸的時候,怎麼就猜得這麼神准呢?」
    「大概是因為我壞吧。」
  第四章 英雄美人
  每一個偉大的男人背後,一定有一個同樣偉大的女人。每一個英雄的人生路途上,也一定會遇到一個足以改變他一生的女人,結果可能是好,可能是壞,但不可否認,很多英雄人物都夭折在這一關上頭。
  加藤大當家很幸運,因為很多英雄終其一生,都沒有能夠找到真心相愛的女人;但他也很不幸,因為他所愛上的那個女人,後來被證實是黑龍會的間諜,與他在兩軍交戰的時候動手。
  由於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當時的反抗軍總部下達封口令,所以有關這一段往事的詳情,沒有什麼人知道,猶如幽靈船事件一般,搞得眾說紛紜。
  有人說,加藤鷹受到妖女迷惑,背叛義軍出走,但卻中了黑龍會奸計,身受重傷,大怒之下斬殺妖女,殺出重圍。
  有人說,加藤鷹始終堅守正道,在善惡之際,做出取捨,親手把妖女殺掉,抗拒了黑龍會的誘惑。
  太多種說法,有的說加藤大當家當過奸細與叛徒,有的卻刻意維護他正義形象,到底哪個纔是事實,恐怕衹有當事人才曉得。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東西,就是這場戀情以悲劇收場,殺掉妖女的加藤鷹,也沒有再重任軍職,而是從反抗軍中退役,不接受任何的慰留與請求,性情大變地卸下戎裝,洗手當一名平凡廚師。
  加藤鷹退役歸隱的消息,震驚敵我雙方,但隨著時間過去,也就成了沒人在意的往事一件。李老元帥由於得意傳人歸隱,不得不另覓人才傳功,結果選中了存心不良的九鬼鷹魔,種下殺身之禍。但即使恩師亡故,加藤鷹也沒有報仇的意願,任由反抗軍所有人將他當成懦夫看待。
  昔日威震八方的飛龍將軍,就此威名不再,直到李華梅神功初成,挑起領袖重任,親自來飯堂請師兄出山不果,與他訂下約定,衹要反抗軍不向島上民眾調集物資,這間小小的飯堂就會來者不拒地提供士兵飲食。
  「那時的情形不像現在,反抗軍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常常被黑龍會封鎖物資,除了廚師大哥,沒什麼人夠本事弄到補給物資。」
  弄補給物資的方法,我猜大概就是像現在這樣,捕魚或是打獵吧,但茅延安說,東海的第三勢力,「海賊王」丹羅·維斯德,是加藤鷹的好友,當年是透過加藤鷹的面子,他麾下的船隊才與反抗軍做生意,供給物資。
  「後來,反抗軍節節勝利,情形變得好轉,這種情形才有了改變,島上食堂增多,不再靠那間飯堂供應糧食,但是本地年長些的居民都知道這件事,態度不一樣。」
  堂堂李大元帥的師兄,假如那些新兵知道這件事,肯定就不敢造次了,而茅延安和我喝了一會兒茶,發現從我口中問不出什麼東西,就很沒趣地離開了,但走的時候,還奉送給我一個重要消息。
  「對了,蓬萊島那邊的戰事僵持住,為了對抗敵人的術法,反抗軍訂購的武器已經在送來路上,聽說是門威力強大的魔法巨炮,衹要送來,黑龍會的狗賊就有好戲看了。」
  我促成國際會談最大的好處,就是大地諸國對反抗軍開放武器買賣,大幅取消以往的限制,這門巨炮更是其中的頂級貨色,是由慈航靜殿的僧兵工房所鑄,本來是不流出光之神宮的重武器,這次由剛剛當選議員的冷月櫻女士大力斡旋,才特別以低價售予反抗軍,用來討伐黑龍會。
  對於軍情類的消息,我興致不是很高,將就聽著也就是了,不過,茅延安最後的一句話,卻讓我像火燒屁股一樣,差點跳起來。
  「……秘密隨行護送軍火的人,賢侄你也認識,就是老朋友心燈,他過兩天就到,到時候大家就可以一起打牌聊天了。你最近在飯堂不是常常打牌嗎?過幾天就多一個牌友了。」
  媽呀!哪壺不開提哪壺,哪個人來都無所謂,偏偏就是心燈居士要來!
  我纔剛剛開了羽虹屁眼的處女苞,這兩天她身心俱創,一定傷心得死去活來,心燈居士竟然過兩天就到?這不是擺明要我完蛋嗎?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得想點辦法出來,就算我不能阻止羽虹告狀,也不能阻止心燈居士到來,至少我還可以躲、還可以溜。當初連鬼魅夕都殺我不到,心燈居士當然也……唔,就這麼逃跑,實在太虧了,在逃跑之前,我要多幹一票,起碼……要把羽霓給吃下肚裡去。
  法雷爾家的男人,看到絕色佳麗,就像見了美肉的老饕,如果不咬下去,實在愧對祖宗。
  染指羽霓的陰謀,我籌畫已久,就差最後一步,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再者,還有一個重要理由,是讓我對羽霓難以割捨的緣故。
  基於童年時候的陰影,羽霓是個百分百的女同性戀,對男人從來不假詞色,只和妹妹演變成同性愛侶的關係,像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會讓男人碰她一根手指,據我的了解,她和羽虹的假鳳虛凰,也只限於愛撫摩擦,沒有更進一步,換言之,羽霓一定是個處女。

  這一點,我已經從羽虹身上得到證明。自來好事成雙,既然已經把妹妹給吞下肚,哪有不咬姐姐一口的道理?
  由於對外宣稱昏迷不醒,這幾天我們並沒有送飯給羽霓,讓我無法準確掌握羽霓的狀況,她究竟是昏是醒,確切狀況如何,這些情形我毫不了解,貿然行動確實有風險,但心燈居士過兩天隨時會出現,我再不盡快行動,以後可能再也沒有那麼好的機會。
  選日不如撞日,經過一番考慮,我決定今晚就設法溜進她住宿的營房,姦淫得逞。
  關於隨時可能開溜的事情,我沒有告訴阿雪。她的心思太過單純,如果事先告訴她,可能會露出行跡,反而增添麻煩。至於茅延安,他在這座東海島嶼上這麼吃得開,就繼續留在這邊造福飢渴怨婦吧,我壓根就沒有通知他的打算。
  不能再偽裝送飯,只好靠真本事硬闖,這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因為那周邊的警戒不嚴,又沒有高手,很輕易就能潛入進去,唯一的障礙,就是霓虹姐妹自己。
  就是對付羽虹最麻煩,我特別佈置了一個結界,衹要她一靠近,我就能夠察覺,先發制人;至於對付羽霓卻簡單,我身邊攜帶的魔法香爐,就足夠解決了。
  上次趁亂在戰場撿的破爛褻褲,被我萃取了大量婬蜜,終於在今晚有了用處。
  當我趁著夜晚,偷偷溜到羽霓的住處附近,心裡幾乎偷笑了出來。那裡完全沒有警戒,看來羽霓仍昏迷一事,九成是假,否則不可能連個警戒的人都沒有,但既然沒有守衛,就表示羽霓有自衛能力,讓我提早點燃了迷香。
  搜集毛髮或體液,用婬術魔法煉製成的特殊薰香,只對羽霓一個人有作用,其他人就算在近距離聞到,頂多腦袋微暈,並不會產生我指定的幻覺,或許還會有亢奮效果,腦袋特別清醒。我大老遠就點了薰香,希望羽霓在聽到我腳步聲之前就中了招。
  這做法有些冒險,所以我懷中另外揣著的東西,就是加了瑩晶玉的乳汁,即使碰到羽霓,也有狡辯餘地。但是,當我越來越靠近,卻聽見羽霓房中傳來乒乒乓乓的亂響,一聽就知道是女孩子大發脾氣,狠砸著房裡的擺設。
  「妖女!妖女!嗚……都是那個妖女……」
  氣憤的斥罵、間歇的嗚咽,隱約傳入耳來,我悄然到了屋外,不敢碰觸門窗,衹是先把香爐放著,讓薰香緩緩滲入屋內一陣子後,才側目從窗縫中窺看。
  羽霓一個人站在混亂殘破的房間裡,可能是因為情緒焦躁的關係,身上穿得很清涼。
  一件繡著粉紅花朵的嫩綠色肚兜,頂端和中段有兩條細細的繩子,除此之外,整個光滑的背脊、肩頭和兩條粉臂都露在外面。小肚兜的正面,有一個菱形的小開口,露出一段雪嫩光潔的乳溝。
  比起上身的清涼景象,少女下身穿著一條剛好過膝的白色窄裙,低腰的設計,右邊有一條很高的開衩,直直延伸到大腿的中部;短裙在臀部位置收得很緊,把她高翹臀丘的曲線完全顯露出來。像這樣的窄裙,普通內褲一定會在屁股上頂出痕跡,但我現在卻看不見這樣的情形,所以除非羽霓穿著類似丁字的小內褲,否則就是根本沒穿內褲。
  到底答案是哪一個呢?我有心思索,衹是眼光很自然地順著臀部曲線,往下被羽族少女最傲人的美腿所吸引。雖然沒著絲襪,但羽霓的粉腿看起來,還是如同綢緞般的順滑,修長粉白,無懈可擊,赤足站在房裡,彷彿有心展露白潔雙腿般,呈現最自然而動人的腿臀曲線。
  只不過,比起這麼動人的少女胴體,房間內的景象就很淒慘,好似被狂風肆虐過。桌椅擺設,幾乎沒有一件完整的東西,足見羽霓這幾天躲著不敢見人,衹能在房中發 悶氣的破壞威力。
    「嗚……嗚……」
  我壓抑著呼吸,不發出聲息,看羽霓一輪發 ,把僅剩的一個杯子砸碎在牆上後,頹然坐倒,兩手捧著臉,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虹兒,為什麼你不理姐姐了?姐姐這麼難受,你也不來看姐姐……你、你不要姐姐了嗎……」
  霓虹自小相依為命,姐妹自是情深,羽霓心裡難過之際,最需要妹妹的安慰,但羽虹這小妞兒剛剛被我凌虐不久,依照阿雪的經驗來看,恐怕一兩天之內,羽虹都會有些行動不便,為免姐姐看出異狀,這幾天內索性不來見面,也是情理之中。
  但……羽虹不在,羽霓又疲憊得意識恍惚,這卻正好是我趁虛而入的機會。
  我再稍微忍耐些時間,確認薰煙已經完全滲入,裡頭的哭泣聲音漸漸沉寂下來,我便悄悄推開房門,進到裡頭去。
    「誰?」
  雖然被魔法薰煙影響,羽霓的六識感官異常遲鈍,沒察覺我的潛伏,但畢竟非聾非瞎,聽到有人進了房間,馬上驚覺過來,擺出戰鬥姿態。
  然而,那雙抱持警戒的眼眸,卻在看到我的瞬間,化為滿滿的柔情,跟著滿溢出晶瑩淚水,好像看見深愛情郎一樣,主動張開雙臂,朝我快步走來。
    「虹兒,你終於來了……」
  「是啊,姐姐,真是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我用緩慢的語調,說著不含情感的話語,但羽霓卻像是很感動一樣,握著我的手,流淚用力點頭。進化之後的婬術魔法,透過魔法薰煙,我可以讓羽霓看見我想製造的幻覺,一如此刻,在羽霓眼中,我是她最親愛的好妹妹。
  「都是妖女不好,害得姐姐這麼難過,請姐姐放心,那妖女一定不會有好收場的。」
  口中說話,我用指頭沾了沾懷裡的瑩晶玉,趁著羽霓心花怒放的當口,閃電抹過她柔嫩的嘴唇。
  霓虹姐妹的警覺性都很高,單純靠魔法薰煙掩護,未必足夠,我要另加一層保險。之前羽霓就已經對瑩晶玉上癮,雖然她以極大的定力,沒讓我的最後一步得逞,卻仍無助於紓解體內的禁斷癥狀。如今,連斷了幾天的吸食,純照醫理而言,她應該光是嗅到男人的精液味道,就開始心神蕩漾,引發體內的慾火了。
    「嗯……哼……」
  一聲甜美的呻吟,由羽霓的唇間溢出,她的眼神瞬間有了變化,多了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欲焰春情,輕聲呢喃,吐氣如蘭,熱情地伸手勾住我脖子;艷紅欲滴的唇,主動朝我面上吻來。
  「姐姐,太好了,我喜歡這樣的你,再多吻我一點吧。」
    「虹兒……」
  用充滿暗示性的語氣,我操控著羽霓的行動,慢慢走到她身前,伸手到她後背,解開淺綠色的肚兜繫帶,讓那件繡著紅花的肚兜徐徐褪下,看到她那雙與妹妹形狀相同的纖巧鴿乳、白嫩的肌膚、可愛的肚臍眼。看多了阿雪的渾圓豐滿,羽霓這種纖細的骨感美人,真是令人心動不已。
  一雙尖尖的雪嫩鴿乳,頂上粉嫩粉紅的乳蕾,在肉體的情慾激盪之下,早已如花苞般俏立。面對這雙嬌嫩而又纖盈的小奶,我依然感到強烈慾望,用雙手搓玩那對柔軟而充滿彈性的乳房,手指搓捏兩粒小櫻桃,看著它們漸漸成熟,由原來的淺粉紅色轉變成鮮紅色。
    「真是太美了,傻姐姐。」
  我不懷好意地笑著說話,兩手熟練地把玩著一雙嫩奶,雙胞胎姐妹的敏感地方相差彷彿,我早就把羽虹的肉體給摸透,現在把同樣技巧用在她姐姐身上,衹是一會兒功夫,羽霓便輕輕地嬌喘起來,幾滴細小的汗珠,浮上了她挺秀的鼻尖,趁著暈紅的羞顏,讓人看得慾火中燒!
  欣賞撫弄了半晌,我更進一步行動,伸手到羽霓臀部,將她的白色窄裙解開後,果然印證了猜想,看到了那件幾乎遮不住肌膚的丁字褻褲。我企圖解開她丁字褻褲的繫繩,但繩子系得太緊,一時不易解開,我不耐煩起來,索性將褻褲整件往下拉。
  在我動手的過程中,羽霓一直朦朦朧朧地呻吟著,她燃著愛火的眼神,偶爾會露出掙扎與痛苦的神色,尤其是在我嘗試拉下她褻褲時,她伸手輕輕抵抗,眼神中露出的痛苦,彷彿隨時都會從惡夢中醒來。
  察覺到這點,我連忙沾了沾瑩晶玉,不但沾抹在她的嘴唇上,也在她的鼻端抹過,同時從兩方面刺激她的感官。而這一下沾抹的效果,就像把火扔到油桶裡,本已熾烈燃燒的欲焰,一下子轟然炸開,漸漸清醒的眼神變得混濁,一灘濕漬迅速在褻褲的白色絲綢上擴張面積。
  我持續把玩著少女粉嫩的乳房,舔著她圓潤的耳垂,說著愛的話語,讓她濕黏的蜜液汩汩淌流,室內很快就瀰漫著婬靡的氣味。
  「姐姐,我們都那麼久沒做了,你不想要嗎?」
  「想……衹要是和虹兒你一起,姐姐要的。」
  當我再次把手放到她褻褲的邊緣,羽霓衹是發出一聲模糊的嬌哼,並沒有進一步動作,我也就放心大膽地動手了。
  「姐姐,我脫掉你褲子棉。」
    「嗯。」
  在羽霓的首肯下,我將她的褻褲猛地往下一拉,呈現在眼前的景象,雪白的少女恥部,長了一些金黃色的短短纖毛,隱約綻放的花谷紅紅嫩嫩,使我禁不住流出了口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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