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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頭師1~13 作者:魔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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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美媚笑著說:“我一向很檢點,只是你當日在儀式上對我挑逗,我才春心大動,而你又是少見的美男子,如果不是得運走先夫的遺體回曼谷,我第二天就會過來找你,可是我剛辦完那裡的事,即刻坐十五個鐘頭的車回來找你,而你卻對我冷淡,你可知道這多傷我的心呢?”
  我抵受不住勒美風騷的勁,阻止她往下說:“我說過別向我賣弄風騷,剛才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勒美回答說:“你真沒心,我都說叫昭勒美•素斑,這次你要記好了?”
  怎麼對昭勒美的名字如此敏感?莫非與昭必骨有關?
  哎呀!勒美曾質問我知道她是誰,並言明她的身份比我高,如此看來,昭必骨也屬有身份地位的人,她又自稱是上流社會的人,那肯定是兩兄妹。
  我試探的問說:“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呢?”
  勒美眉頭一皺說:“你不會是想和我什麼吧……現在搞成這種狀況,我們還有機會一起生活?如果你肯的話,我是一百個願意。”
  我生氣的說:“不要說廢話!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勒美回答說:“我有一個哥哥,他叫昭必骨,坦白告訴你,他是未來的首相、國之棟樑,身旁有無數的將軍和很多降頭師,其中一位叫也篷,既然你玩降頭術的,那應該知道,他是當代最厲害的降頭師。另外,我有一個妹妹叫勒麗,她是也篷的妻子。”
  什麼?當代女諸葛孔明,竟是昭必骨的妹妹,也篷是他的妹夫?
  勒美揮揮手說:“不是我的背景把你嚇著了吧?如果你放過我,我擔保不會告訴哥哥今天發生的事。當然,我很想做你的另一半,假設你不嫌棄我嫁過人,又可以愛我和疼惜我,且專一不花心的話,我可以叫也篷指點你更高的降頭術,哥哥也可幫你在仕途上飛黃騰達,這點我可以保證。”
  難怪勒美當日說話的口氣比牛還要大,背後的力量確實非常驚人,這也明白了何以目中無人的也篷甘於為昭家做牛馬,而也篷被老婆捉著死穴把柄一事,未必子虛烏有,就以我們對昭必骨的分析,他對巫術和降頭術的認識絕對不比我們淺,極有可能也篷是他的手下敗將,他絕對是位深不見底的可怕對手。
  “你沒事吧?怎麼不說話了呢?”
  勒美的語氣不像在撒謊,畢竟一般瞧不起人的高傲性格,是蠢得連撒謊都不會,如果瞧不起人又很懂得撒謊,那絕對是位頭腦不簡單的人。眼前的她絕對不是後者,相反地,她的哥哥昭必骨面臨身受傷亡的一刻,仍可隱藏身上的一切,以及也篷高傲瞧不起人的性格,可以把火狐和她的家族騙得服服貼貼,這兩人才是可怕的後者。
  論實力,昭必骨有財有勢,有軍隊的實力,頭腦狡詐非常。也篷的太太勒麗,雖未碰過面,也未交過手,但以老頭子的打探實力,仍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足以證明她的防禦本能和智慧是如此的厲害。也篷更不用說了,撇下他背後的拉胡力量不談、他對降頭術的認識不說,單是應付那十二魔星,足以令我們精疲力盡。
  如此看來,日後要對付也篷和昭必骨,不是困難,而是比登天還難呀!
  突然,體內出現輕微的顫抖,我知道那是蛇靈和虎牙有所抗議,不滿我的結論。
  我內心自言自語的說:“蛇靈、虎牙,我知道你們是巫爺腳下的靈蛇,巴哇的神獸,縱使對拉胡有再多的不滿,我們總不能自欺欺人,以卵擊石,難道想看見我們這裡有人傷亡嗎?所謂知恥近乎勇,必須要有服輸的勇氣,不夠實力就努力充實自己,我的七位愛妻們仍在苦苦修練,難道你們為了面子就不能體諒嗎?”
  蛇靈和虎牙似乎聽懂我說的話,不再有任何不滿,恢復平靜的一面。
  “你到底怎麼了嘛……為何十問九不應的,難道害怕有人報警,揭發你殺死那麼多人而憂心?放心吧!我打一通電話給哥哥,擔保你會沒事。要不然這樣,真是有員警到來,由我勒美一個人去應付,這樣你可以安心了吧?”
  昭家的實力確實不簡單,我手上牽涉十幾條人命,在勒美眼裡,只是撥一通電話,便能輕易解決掉,可使我不明白的是,為何黑社會有句老話,至今還掛在嘴邊“殺人容易善後難”不就撥個電話嗎?
  “我什麼時候叫你站起身?還不繼續給老頭子沖身,快!”
  “好……好……”
  勒美百般不願意的蹲在老頭子身旁,繼續給他清洗身體,也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心,總是正面蹲在我的面前,短裙窄身拉至腰間可以理解,雙腿經常無故大大張開,就有些莫名其妙,除非是有意挑逗我的性欲,欲以身贖罪保住性命。
  會不會是我要勒美脫下內褲,導致她春心大動,聯想起勾引我的意圖呢?
  “你怎麼只用水沖洗老頭子的下體,而不用肥良像搓洗上身那般呢?快!用肥皀搓洗乾淨,我不能讓他肮骯髒髒的到陰間報到,洗!快點!”
  勒美指著老頭子下半身的陽具,尷尬的說:“但……這裡……是他的……洗就洗……不是憂慮員警找上門,就不會催促要快……真是……”
  我坐在椅子上很鎮定的說:“你有種的話,我就給你一個生還機會,現在你去報警,我就坐在這裡等,不說他們能否救你脫險,單是雙腳能夠踏進屋裡,我就立即認輸,放你走,要不然來一個就死一個,哼!”
  勒美嚇得花容失色說:“什麼?生還機會?你打算……”
  我冷靜的說:“現在我對你還沒有殺念,如果你感興趣想看我再次出手,只需拿起手機,我必定會滿足你,但不要挑起我對你的反感,引起我情緒上的波動,這對你沒有好處,洗!”
  無奈的勒美,千百個不願意伸出玉手清洗老頭子的下體,拿起肥皂揉出泡沫於掌心,便在老頭子腿上輕輕揉搓,先是在膝蓋至大腿內側,繼而往上移向腿間末端,手背碰在兩粒春丸之上,指尖偶爾點中肉棒。
  看著臉紅羞怯的勒美,瞧她玉指對雞巴欲迎還拒的一幕,燃起我心中的欲火,好比在我的肉棒上注射一劑興奮劑。頓時,雞巴勃然大怒,在褲襠裡撐起了小帳篷,當她一對玉手實實在在摸在老頭子的肉根上,我那褲襠原本的小帳篷就迅速撐起成大帳篷,好不神氣的在暗地裡掀起革命的進行曲。
  可惡的勒美,此刻不知是否因有肉棒在手,顯得渾身很不自在,張開的雙腿不停合合攏攏,似在磨擦發癢的陰蒂,又似讓蜜縫喘口氣,另一個可能是抵受不住洶湧而至的春潮,刻意將脹起的水蜜桃排出蜜汁,以便降低蜜穴充水膨脹之難受。
  終於不得不承認,欲火的煎熬十分難受,亦證實內心發癢所湧現的欲念,勝於一切的理智,一旦無法壓抑,所思所想的行為和不該犯的罪孽,亦會不知不覺中的進行,而今我的手正被欲念所操縱,已伸入褲襠裡……
  我指著勒美握著老頭子的雞巴說其實我是個活死人:“這個部位用嘴巴清洗!”
  勒美愣住的說:“用嘴巴?”
  請續看《降頭師》16

淨化塭到 14-15兩集
仲有兩集,不過吾知幾時先再有

[ 本帖最後由 qscwdvef 於 2013-5-16 01:45 PM 編輯 ]

第十六集


【內容簡介】
貌美寡婦昭勒美,虎生會怎樣虐待,她的下場又會如何?
  虎生繼續前往求降,這回聽說搞上惡人的太太,還在溫泉被對方老公捉個正著,原來這位綠帽老公大有來頭,會是誰昵。虎生如何應付?
  紅杏出牆的太太來頭也不小,竟是也篷十二魔星的馬魔星,可是她不懂降術,為何能出任魔星主一職?虎生如何與鬥智贏得美人歸?
  虎生遇上一個教他巫術的女人,對方用什麼方法教他呢?她為何要教虎生,到底有何居心一。是友是敵呢?
  降頭師被擊敗的時候,如何才算是死得有尊嚴?
  今集虎生再次遇上蛇魔星豔婦,又會發生什麼事呢?打造金針又遇上什麼事,令他感到驚訝呢?
  到底什麼東西能抵抗蠱毒呢?


人物介紹:
     巫爺:巫術的創辦人,屬當今世上降頭術去到「勒司」的境界,現身主要是找繼承人,發揚降頭術的神威。
  虎生:前身小浩,暗戀大嫂,後來機緣巧合釋放了哥哥的魂魄,但肉身被哥哥騙走,後來借虎生的遺體續陽,因此成了第二個人,更成為巫爺有緣人,座下有風、雨、雷、電、火五使者。
  也篷:壞事做盡,喪盡天良的降頭師,出道之前,欺騙火狐(雅素)的感情,更與昭必骨狼狽為奸,吞沒雅素家族全部財產,由於身上流著柬埔寨和苗族血統,身懷兩地奇異能量,加上邪惡天性,出道後成為陰邪的降頭師和巫術界之猛人。
  虎魔星:名為山君,降術非凡,遭也篷猜忌,知悉他沉迷於某位女子,故將女子送給他當老婆,從此當分舵聯絡中心的旅店老闆,為人疑心重,懷疑老婆紅杏出牆。
  老闆娘:虎魔星妻子,遭也篷滅門,再奪走初夜,被逼下嫁虎魔星為妻,本是苗族血統,為人天資聰明,熱愛研讀文學,經過多番痛苦日子磨練,終大智大勇。
  蛇魔星:名為食鹿神君,稱之豔婦,為人陰險毒辣,擅用蠱降之術,天生淫蕩,風邪萬種,喜愛排場,氣勢囂張,目中無人。
  猴魔星:名為獻果,稱之棺雞,擅長修煉坤曼童,天性殘暴不仁,喜愛賽殺虐待。
  昭勒美:稱之美貌寡婦,昭必骨的妹妹,天性風流,為也篷情婦,後喜歡上虎生。


第一章勒美的下場
  來到巫山後我認識老頭子,得到他師父遺留的六本降術絕學:金針降、屍降、五毒元神降、欲火焚身降、坤曼通修煉法、鱷皮降。僥倖的是修成五毒元神降,當完成最後一毒蛇降後,巫爺竟把蛇靈歸還於我,有它相伴繼續巫山求降之路,我簡直欣喜若狂,無奈這分喜悅無法與愛妻們分享,促使我也打消與老頭子分享的念頭。
  錯誤的決定,在此一線之間的抉擇,老頭子堅持不向美貌寡婦透露我的行蹤,慘遭毒打身亡,不幸中之大幸,我及時回來,當他的面殺掉傷他的惡漢,他得知我修成五毒元神降,非但沒有怪我,還把另一本藏起的蠱降絕學,轉交到我的手上,最後,原本買回來給他的午餐,變成了他最後一餐。
  老頭子臨走前,感激我給他豐盛的最後一餐,原本我可以用蛇靈保住他的性命,可是他不想有逆天意,要求我讓他離去,我也只能收回蛇靈,讓他安心上路,他也堅信吃過這頓飽飯,下世不愁沒得吃,最後,含笑而終。
  我一怒之下,為老頭子報仇,不惜施以五毒元神降,將十數名惡漢統統殺斃,除了目睹五毒元神降的威力之外,留下美貌寡婦處理善後屍體一事,同時要她為老頭子沖洗屍體,好讓他能舒舒服服入土為安,下一世當個不愁吃穿的好命人,這也是我目前能為他做的事。
  處理屍體時,從美貌寡婦口中得知,她原名昭勒美,哥哥為昭必骨,另一個妹妹勒麗則是也篷的妻子。同時得悉昭必骨背後有軍方支持,我們也曾分析他對巫術和降頭術有一定的認識,當他們三人的連帶關係後,讓我嚇出一身冷汗。
  令我驚歎的是,也篷的妻子勒麗,掌握著他的要害,照常理推算,也篷極有可能是昭必骨的手下敗將,才會服服貼貼甘於牛馬,勒麗掌握老公要害的傳說,恐怕並非子虛烏有的事,倘若要除掉這三人,亦絕非易辦之事,我深感這渾水,深不見底。
  勒美講述她背景勢力一事,無非想讓我知難而退,放她一馬,故逐步抽離為老頭子沖身一事,加上我命令她脫下紅色內褲,導致她誤以為我垂涎她的美色,並施以狐媚淫蕩之態,欲成好事。可是,我豈會輕易放過她?命她繼續給老頭子清洗身體,還強迫要她用肥皂,親手洗乾淨老頭子的雞巴。
  無奈的勒美,縱使一百個不願意,仍伸出玉手為老頭子清洗雞巴,拿起肥皂揉出泡沫於掌心後,便在老頭子腿上輕輕揉搓,先是在膝蓋至大腿內側,繼而往上,移向腿間末端,手背碰在兩粒春丸邊沿,指尖偶爾輕觸肉棒,看得挺痛快、挺爽的。
  望著臉紅羞怯的勒美,瞧她玉指對雞巴欲迎還拒的一幕,燃起我心中的欲火,情況好比在我的肉棒上注射一支興奮劑似的,頓時,雞巴勃然大怒,在褲襠裡撐起小帳篷,當她一對玉手實實在在摸在老頭子的肉根上時,我那褲襠原本的小帳篷,迅速撐起成大帳篷,並且好不神氣在暗地裡掀起革命的熱潮。
  可惡的勒美,此刻不知是否因有肉棒在手,顯得渾身很不自在,張開的雙腿不停合合攏攏,似在摩擦發癢的陰蒂,又似在讓蜜縫喘口氣,另一個可能是抵受不住洶湧而至的春潮,刻意將水蜜桃裡脹滿的蜜汁排出,以減低蜜穴充水膨脹之難受。
  我終於不得不承認欲火的煎熬挺難受的,亦證實內心發癢,所湧現的欲念勝於一切理智,一旦無法壓抑,那所思所想的行為,和不該犯的罪孽,便會在不知不覺中進行,而今我的手正被欲念所操縱,已悄悄伸入褲襠……
  我指著握住老頭子雞巴的勒美說:「這個部位用嘴巴清洗!」
  勒美愣住說:「用嘴巴?」
  我的手在褲裡套弄著雞巴說:「你不是想告訴我……你不會吧?」
  勒美的視線往下一移,傻兮兮愣了半晌說:「你……」
  若無其事的我問說:「有何問題嗎?還不開始!」
  「是……是……」
  勒美握著老頭子的老雞巴,張開小嘴,幾次想擺進嘴內,但還是失敗,最後皺起眉頭,臉露難為之色,溜目四顧,不知如何是好。相反的,她的苦惱給我引來一種快感,可能這種難堪的表情出現在淫蕩寡婦的身上較為罕有,亦大大刺激了我澎湃的熱血,終忍不住解開褲扣,拉下拉鍊,將雞巴從內褲裡掏出,上下套弄。
  當雞巴掏出之際,引得勒美瞠目結舌、傻呆呆地瞪著,我也因為她的愕然癡望變得更為激動,並將雞巴向著她往前一挺,這突如其來的挑欲動作,令她閉上的小嘴再次張開,傻愕的將手裡的老雞巴貼向唇邊,一邊望著我的巨棒,一邊含著老雞巴,這一幕相當的有趣且誘惑非常。
  套弄百多下之後,勒美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我的雞巴,仍深情凝望,但小嘴依舊貼著老雞巴,始終沒有擺進嘴內,頂多在老龜頭上打磨的舔弄。
  我將長褲和內褲一併脫個清光,光著下體坐在原位,對著勒美的方向,張開大腿,手指揉搓春丸,偶爾在九寸的巨棍上,一上一下,輕快套弄。為了挑起她體內難捺的欲火,想看她淫蕩的賤相,我在套弄之際,故意將肉冠的包皮套上,再以慢動作,將包皮從龜頭輕輕拉下,當充血龜頭鑽出的一刻間,引得勒美渾身很不自在似……
  勒美似乎已忍受不了,張開小嘴,毫不猶疑,含入整條老雞巴,並且很努力吞吐,可惜,不管她怎麼努力地套弄,老雞巴永遠不會勃起,每當我的五根手指在龜頭上輕輕搔弄,她的舌頭便自然而然伸出,像我那般在老龜頭上輕輕挑弄。
  我把上衣脫下,一絲不掛,撚著自己的乳頭,全情投入,陶醉於套弄雞巴的快感之中。這招可真有效,面前這位美貌寡婦終於忍受不住,右手伸入裙內,挑弄蜜穴,左手鬆開上衣三粒鈕扣,插入衣內,她明顯的動作告訴了我,她迫不及待伸入罩杯內,和我一樣撚弄發癢的乳頭。
  人與人平等的構思,和男女平等的想法,是一模一樣的。現實中的我,和美貌寡婦勒美也都一樣,她自行解開上衣鈕扣,鬆開乳扣,兩人毫無遮掩,進行自我性最淫賤的性行為,雙雙在對方身上取得視覺的快感,以激發內心原始的獸欲,令澎湃的熱血在激蕩下得到舒暢的發洩。
  可是,視覺的快感,始終缺少陰陽和合以及那分為所欲為、淋漓盡致的暴虐感,孤單泄出僅會變得更枯燥和煩悶,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這個道理是沒錯的,好比在打飛機年代的我,紙巾只能抹走精液,卻抹不掉內心孤單之愁緒。
  不管眼前這位美貌寡婦如何刺激身上的快感器官,老雞巴仍是垂著頭,任憑她如何揉搓陰蒂,甚至插入兩根手指頭,她的眼神仍凝望著我的雞巴,缺少雞巴的插入,她始終無法驅趕內心的寂寞和空虛。
  我一步一步走向寡婦勒美,但不會走到她的面前,只走到一半便停下,繼續套弄九寸多長的粗壯雞巴。
  勒美終於抵受不住我粗壯雞巴的挑逗,決定放棄手中的老雞巴,轉向有生命力,且生龍活虎的大雞巴,邁前一步。
  「用爬的……」
  勒美向我搖搖頭,表示不願用爬的,我也沒有勉強,只是往後退了一步。
  「不要!」
  我舉起兩根手指頭,往後退了兩步,表明兩個字,便往後退兩步。
  勒美追前三步說:「不要折磨我,給我……」
  我迅速往後退十步,跟著豎起七根手指頭說:「用爬的……」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勒美始終沒有爬過來,我只好撿起地上的內褲。
  「不!不要走!我爬……我願意爬……」
  「要像母狗般扭著屁股爬!」
  這回勒美不單是爬,而且將身上的衣物脫個精光,趴在地面,晃擺著胸前木瓜般的彈乳,扭擺屁股,一下一下,舔著上唇,朝我的方向爬過來。
  我樂意配合眼前的這位「母狗」,並大方走前一步說:「聲音!」
  勒美愕然瞅了我一眼說:「原來你喜歡這套玩意,好……汪!汪!汪!」
  頭一回!第一次!真是第一次,有個女人像母狗般,爬到我面前乞求我給她一爽,這可是我在小浩年代睡也想、吃也想,期待能出現的一天,沒想到,今天居然被我等到,而且還是一位相當有身份地位的美婦,這可不是在作夢呀!
  刹那間,我感覺像是征服了全世界似的,更相信世上沒有我虎生辦不成的事。
  勒美在我欣喜若狂的時候,偷擊成功,含入我的雞巴。面對她的偷擊,我望著她淫蕩的賤樣,聯想她寡婦身份的誘惑,衝動之下,忍不住怒挺一下,插入她的小嘴內,噎得她五官皺成一團,護著喉賺將雞巴吐出了嘴外,拼命地喘氣。
  「咳……咳……呼……咳……呼……想要……我死嗎?你那個又大又粗……怎能全根含進嘴內……咳……呼……」
  我態度冷淡地說:「含不下,就趴著……翹起屁股……」
  勒美雙手護著下體說:「你想插進去?」
  我回答說:「你不是一直想我插進去,給你快活的嗎?」
  勒美撫摸我的雞巴,露出淫媚憨笑地說:「我是真的很想……你插我……只是沒料到你的那個會那麼……粗且長……我有些怕……」
  我不滿地說:「他媽的!發浪就發浪,裝什麼賢淑,任你怎麼扮都好,你在我心裡只是個蕩婦淫娃,一隻下賤的母狗,翹起你的屁股,快!」
  勒美掙扎說:「你怎麼看我都沒問題,是蕩婦也好,母狗也罷,我就喜愛你這條粗壯的東西,我樂意伴你玩虐愛,雖然我不曾試過,但為了你我願意試。不過,請看在我是女人的分上,能否答應我兩個條件?」

  我好奇一問說:「說!」
  勒美豎起一根手頭說:「你不能只顧自己射出,一定要持久……我不想那麼快結束,你能否做得到?我願意儘量配合。」
  我沾沾自喜說:「我應酬都四十五分鐘,陌生的都梅開二度!」
  勒美臉露驚慌之色,突然,撲到我懷內,強吻一下。
  我把勒美推開說:「第二個是什麼?」
  勒美撒嬌說:「你不要這樣粗魯嘛……第二個要求,希望你動作上不要太粗暴,因為我有四個多月的身孕,如果太粗暴怕胎兒不保,那就很麻煩,如何?」
  我望著勒美的小腹,不禁疑惑問說:「你有四個多月身孕,你嚇鬼呀?」
  勒美說:「哎呀!這你男人就不懂啦!我每晚都有束腰,為保留細腰而做的,所以肚子不會很明顯,如果再過一個月便藏不起,肯定會脹得很大。對了,你懂得玩降頭術,聽也篷說五個月仍不見肚,八成是個男胎,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聽到勒美提起了也篷,我不禁疑惑地說:「也篷知道你有身孕?」
  勒美羞答答回道:「他怎會不知道……哦……不……是我告訴他的。」
  他媽的!勒美這種反應,顯然肚裡的小孩與也篷有關,真是對狗男女,不對呀!
  她既是昭必骨的妹妹,為何當日取走屍體,並不見昭必骨和也篷出現呢?怎麼說死者也是他的妹夫,姓昭的不可能不出現吧?
  莫非我遭勒美戲弄了?
  我勃然大怒說:「勒美!你這死蕩婦,孩子明明是也篷的,撒什麼謊呢?當日你取走丈夫的遺體,為何不見他們兩人在場?」
  勒美驚慌問說:「哇!你們這些降頭師,真是無所不知呀!不對呀!你認識我哥哥,那麼為何剛才不留情,放他們一馬呢?也罷!那幾個死了也算死得有價值,讓我目睹你厲害之處,要不然至今還被你蒙在鼓裡,還以為你是個收屍的。」
  這種惡毒女人,到底吃什麼奶粉長大的?這般喪心病狂的話,竟可以堂皇正大地說出口,不過,她的回答似乎有意在逃避,莫非裡頭還有另一個秘密?
  我不滿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不要逃避,實話實說,說!」
  勒美驚慌地說:「是!本來擔心你聽了後,心裡會有根刺,而影響我們倆之間的感情,其實我肚裡的孩子是也篷的,本來老公撞破我出牆,可害怕我哥哥的勢力,故肯自願和解離婚,但也篷強烈反對,他的理由是離婚等於溜走一筆財富,提議將他弄死,霸佔他一切財產,才屬上上之策。」
  我佩服地說:「好一個也篷,真是服了他,上了別人的老婆,還要他的命,並奪走他一切財產,這種手法稱得上是一代梟雄,佩服!」
  勒美沾沾自喜地說:「你也佩服也篷了吧!證明我沒看錯他,問題是也篷是我妹夫,我不可能鬥得過妹妹,他也很怕我妹妹,絕對不會和我結婚,但我肚子一天一天地大,總要給他找個父親的,對吧?」
  我僥倖地說:「幸好我沒有上了你的賊船,要不然要和你老公一樣,死在也篷的手上,你們兩人真夠陰毒的。」
  勒美說:「放心!我不會讓也篷傷害你的,別忘記,我還有一個哥哥約束他,上次我老公堅持要離婚,我哥哥才不會保他,他豈會願意看著我成寡婦呢?所以領取遺體當天,所有人都是傭人和保鏢,根本沒有一個親人到場,如果不是要辦理老公的死亡證書領取財產,我才懶得過來這種鬼地方。」
  聽勒美講這番話,切切實實告訴我一件事,倘若一個很有實力的人,甘願當他人的走狗,那不必對這個他人再有任何猜疑,因為與狼為伍者,絕對不會是好人,必是狼狽為奸,虧他在機場還有臉伴在僧侶身旁,差點誤以為他是行善之人。
  整個故事聽起來雖是反感,但卻證實了三件事,昭必骨乃重視親情之人,他妹妹勒麗肯定不容易對付,也證實她掌握也篷的要害。所以整件事上,昭家這兩兄妹才是最強的敵人,而今眼前這只母狗該如何處理?她肚裡的小孩又該怎麼辦呢?
  假設不放過勒美,她肚裡的小孩就保不住,小孩是無辜的,問題他是也篷的野種,長大之後,是否又是一個敗類?但最苦惱的是,放走勒美,我的前路必定難行,也篷和昭必骨必定追殺我,他們倆絕不容許世上再有厲害的降頭師出現,即使掘地三尺,翻掉整個巴丹尼,也要把我給揪出方能甘休,到時候死的人不是更多嗎?
  對了!巫爺臨走時再三叮囑,慈悲只會是修降者的絆腳石,而他只會指點我,卻不會改變我,這句話到底在提示我些什麼?最糟糕的是他每次的提示都很快應驗,好比留不留在義莊讓我自行決定,而今正出現留不留在義莊的兩個選擇,如果不留下的話,那勒美必須除掉,若留下繼續經營義莊,就得讓她安然無恙地離去。
  絆腳石的提示,確實有夠傷腦筋的,該如何做出抉擇呢?
  勒美蹲下邊撫摸我的雞巴,邊用小嘴溫馨地吮吸和舔弄,逗得我心癢癢的,而她揉搓彈乳的淫樣,更是火辣的挑惑,難以自持呀!
  對呀!拉胡私自轉投人間,不可能有後代的,那她肚裡的小孩是註定保不住的呀!我怎麼現在才想起,有夠蠢的!
  「你到底答不答應給我溫柔的性愛?親愛的……快答應我嘛……」
  勒美的小嘴含著半個龜頭,一邊舔弄、一邊吮吸,承歡獻媚地說。
  「你很想我給你溫柔體貼的性愛?」
  我逗著勒美的下巴要她站起身來說。
  「當然啦……親愛的……」
  勒美站起身即送上一吻。
  「轉過身……」
  「呵……呵……沒想到……你倒體貼的……怕壓壞我的肚子,所以從後面來,真夠細心……」
  勒美說完後,轉身扭擺屁股之際,故意在雞巴上撫揉了幾下,當擺好姿勢後,將豐腴彈臀的股溝貼於肉根的底部,使勁上下磨揉,纖纖玉指繞到春丸上,輕輕挑弄,實話說,肉棒貼於柔滑的股肌上,確實銷魂無比。
  「哇!你的東西真的很大……很燙,還沒弄進去……靈魂已快被磨出體外,你不信摸摸看……我下麵全濕了……很濕……來……我忍受不住了……給我……」
  彈臀不再是上下磨揉,而是將濕透一片的賤騷穴貼在龜頭上,兩片濕滑的花瓣左右掰開,令整條雞巴沾滿了春液,成了濕漉漉的滑龍,兩粒發癢的春丸同一命運,皆無法躲避蜜嘴噴出的暖烘烘的瓊獎,頓時變成兩粒黏答答的湯圓。
  「嗯……給我嘛……癢死人了……快插進來……我要呀……」
  「好!」
  我爽快地應了一聲。
  單手握著雞巴,一手按著勒美的腰肢,她很合作將腿大大張開,雙手按于牆邊上,而我嘗試將龜頭塞進蜜嘴裡,暖烘烘的騷穴立即使勁地吮吸,似乎害怕龜頭會溜走似,並主動一寸一寸,欲將九寸的肉棒套入小穴以止癢。
  「哇!真粗……很脹……脹死人了……我喜歡……這種被佔有的感覺……再進一點……」
  雞巴一寸一寸潛入濕滑的蜜道後,開始輕輕抽送,趁龜頭移至蜜洞門前時,假意滑出蜜洞,雙手用力掰開彈臀的股肌,望著屁眼的小洞,龜頭擦過的一刻,毫不猶豫,狠狠插入屁眼,欲爆破她的菊門!
  「啊!不要!插錯了!那是後面……不行!你怎麼……不要!」
  「啪!」
  「啊!痛!不要!」
  勒美痛得發出一聲驚叫!
  我使勁的一巴掌,狠狠摑在勒美彈實的雪白豐臀上。
  豈料!這一摑引來勒美痛苦的嘶叫聲,刹那間,內心湧現快感,興奮無比,接著左摑一巴、右摑一巴,將本來雪白的臀肌鋪上紅紅的掌印,我興奮之餘,下體更為衝動,腰馬挺直,發力一刺,硬生生將狹隘的臀道,撐出嬰兒拳頭般的通道,手指繼而用勁辦開兩團彈實的股肌,一插到底!
  「啊!痛呀!痛死我了!不!快抽出!痛!嗚……」
  「爽!真爽!我的雞巴被夾得很爽,痛快!原來插屁股是那麼爽!讓我來爆破你的菊門!」
  我使勁抽送雞巴,每一下都狠狠用力插入,痛得勒美雙腿發軟,全身冒出冷汗。
  「不要……痛!抽出來……放我走……我不要了!求求你……嗚……」
  勒美苦苦哀求說。
  「你不是很想和我爽的嗎?」
  我興奮地叫說。
  「不要……放我走……我不要了……」
  「你要我放你走,為何剛才你沒想過放老頭子走呢?哼!」
  再一次狠狠怒插勒美的屁眼,望著粗壯堅硬的雞巴,在菊門一下一下地抽送,大大滿足。男人殘酷暴欲的雄姿,風馳狂鞭下的催促,全身澎湃的血氣聚于雞巴上,只有狂抽怒插,方能平衡內心燃起的沸騰欲火。
  「沖啊!殺呀!」
  瘋狂使勁狂抽勒美的小屁眼,腰勁猛然發出激烈的抽送,插得勒美的哭叫聲變成刺耳的慘叫聲,簡直是越插越刺激,越刺激就越興奮!
  「不!放我走!不……嗚……嗚……我要走!」
  勒美發狂得像個瘋婦般,亂拍亂打,盲無目的,四處亂扯亂捉,我好幾次被她尖利的指甲抓中手臂和大腿,但她不知道已弄巧成拙,陣陣的刺痛只會給我引來快感,而不是痛楚。
  「抓吧!我越痛就越痛快!爽!插呀!」
  「你……不要折磨我了……求求你……放我走!不要!不……嗚……」
  「放你走?可以!不要我插嗎?好!轉過身,快!」
  我說完之後,將雞巴從勒美的屁眼裡抽出,接著拉著她的肩膀一轉,用力一推,令她整個人跌到地面。
  「你想怎麼樣?」
  勒美花容失色,拼命爬向牆角,縮著身體說。
  「哼!」
  我發出冷酷的一聲,又拉著赤裸裸的勒美往外走去。
  「不……你要拉我去哪裡?不……我不要去……放我走……求求你……我給你一大筆錢……不要傷害我……求……」
  「閉嘴!再吵的話挖掉你的眼睛!哼!」
  我大聲一喝地說。
  走了一會,我放開一絲不掛的勒美,對準她的上下顎,狠狠的踢了一腳!
  「啊!嗚……痛……不要……這……這是……這……」
  勒美護著下顎,求饒地說。
  「沒錯!這就是剛才我們一起燒屍的地方,你看那幾個還未燒得乾淨,還有殘餘的腸髒……等會你便和他們一樣……」
  勒美往土坑望了一眼,嚇得她不停顫抖,當場嘔吐失禁。
  「不要!求你放過我,請你放我走,我叫哥哥給你錢,你要什麼他都可以滿足……」
  我捉起勒美的雙腳,大字分開,握著雞巴頂在她的蜜穴上,挑弄花瓣頂部的蜜豆,逗得她又癢又痛,怕得不停掙扎想逃命,擺出一副狼狽不堪的落魄樣。
  「你不是很想和我做愛嗎?現在我的雞巴不是送到你的騷穴門前,怎麼不弄進去?你不是說過很喜歡、很需要嗎?現在它就來讓你爽……」
  「我不要了……放我走!對了……我發生意外的話,也篷一定會知道,他的降頭術可殺人於千里之外,如果你傷害我,必會承受惡果,你現在放我走還來得及……」
  「閉嘴!什麼也篷的降頭術可殺人於千里之外,什麼是傷害你,我會承受惡果,你以我會怕嗎?他的降頭術很厲害?我也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降頭術!」
  「什麼?不要!剛才我說錯話……不……不要……放我走……我們馬上到銀行,我給你錢……你要多少?一百萬?一千萬都可以……你要女人……我買給你……求求你放過我……」
  「臘臘拉拉,嗚嗚哈哈,坤……巴拉吉,瑪瑪……」

  我默念巴拉吉呼應咒後,立即跟上感應咒,集中思考佔有勒美的想像力。
  「不要向我施降頭術……不……不要……放我走……你……你……你怎麼……」
  勒美求饒的話還未說完,突然,捉著我的手,癡癡凝望著我,神情似乎有些惘然……
  我知道巴拉吉已開始起了反應,雖然這是第一次用在女人身上,但我很有信心可以發揮出巴拉吉的功效。
  「勒美!我要佔有你……來……」
  「啊!很粗呀!不要太使勁……我怕受不住,小心我肚裡的孩子……」
  我把龜頭插入勒美的蜜道,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不再喊要逃命,不哀求我放過她,反而很自然地投入,雨豔確實沒有說錯,巴拉吉的力量實在太神奇了!
  「噢!不要!要!再來!停!進!啊!痛!再來……喔……呼……呀!」
  雞巴全根插入勒美的蜜穴之後,也不知她是爽得太痛快,還是痛得太厲害,發出的呻吟聲,恐怕連她本人也不知道在喊些什麼……
  望著勒美的臉,想著她淫蕩的模樣,想起她殺老頭子的神情,想著她肚裡屬於也篷的孩子,想起她和也篷用降頭術謀害老公的事,心中不知是悲痛還是憤怒,默默念起奮應咒,也許……也許……也許就是上天要我來滅掉拉胡在人間遺留的賤種,要我來維持人間與靈間的規律,保護大自然的定律。
  「嗚殺益多,那差利鴨……班那烏米……刹美……塔啊烏那益哥……」
  勒美臉泛驚慌之色,發出恐怖的_叫聲:「啊!怎麼這樣……不!脹死我了……我受不住……不!頂到了!不!不要!頂到……痛嗚嗚嗚……啊!啊!啊!」
  雞巴刹那間不停地膨脹,陣陣快感直沖腦門,我知道雞巴並未停止膨脹,因為念了奮應咒,只要我的想像力沒有停下,它只會勇往直前繼續攻擊,但這一刻間,我找不到停下的理由,尤其是面前那間小院子裡面還躺著老頭子的遺體。
  勒美在驚慌錯亂的掙扎下,力氣全用在抵抗巴拉吉的膨脹,再無力氣發出求饒的呼叫聲,當她撒手歸西的一刻,蜜穴湧出一灘灘血水,我仍繼續讓它不停地膨脹,以迎接爆破的一刻。
  「格、噗……滋……」
  勒美體內發出怪異的聲音。
  蠻橫兇悍的巴拉吉,果真頂爆勒美的陰穴,並親眼目睹她的小腹如充氣般脹起,當她體內響起輕微怪聲後,陰道變得異常寬闊,因為爆開的裂縫處正從陰溝股溝裡撕開,接著腸髒和胎盤首先掉出,跟著胸骨和左右乳齊齊分家,兩粒眼球先是突出眼眶,最後難逃各分西東的厄運,其狀恐怖萬分。
  我仰天長歎說:「老頭子!我替你報了仇,也要了也蓬的兒子給你孫女償命!你暫且安息吧!日後等我把也篷也斃了,你才好投胎!保重呀!老頭子!」
  此刻,流在地面的血,和分泌物摻雜在一塊,不再是鮮紅色,卻又說不出是什麼顏色,望向勒美爆開後支離破碎的爛屍體,除了知悉是個女性之外,我也無從辨認她就是勒美,亦不敢相信會是她本人,一切來得過於突然。
  念了巴拉吉的呼應咒,雞巴逐漸恢復正常狀態,對於巴拉吉今次頭一回將一個女人擊斃,我沒有絲毫的懼怕,更不會有所內疚,也許蛇靈歸來之後,我已沒當作自己是個人吧!可笑的是,我一腳將勒美的殘肢踢入土坑裡,看也不想看一眼,視作等閒之事罷了。
  回到院子裡,替老頭子沖洗乾淨後,找件新衣服給他當壽衣,便挑一副他剛買來的新棺材,草草將他埋了。也許他沒想過,購買的最後一副棺木,竟是買給自己用,而最後一筆回傭,是用他的身體賺取回來的。他更沒想到是,生前最後一個儀式會是口交。希望勒美到了下面,老頭子能為口交的儀式,補上射精的完美句號。
  我向老頭子叩了三個頭,燒了香燭和紙錢,收拾他送給我的那七本降術絕學,仔細搜索一遍後,才發現他真的很窮,一文錢也沒剩下,也許是把錢藏起,我找不到罷了,但我主要是想查看是否還有其他絕學,答案是沒有,結婚照片倒是有一張,送佛送到西,屬於他的東西,就全燒還給他,希望他會開心。
  糟糕!萬一這一燒把老頭子的老婆燒到他身邊,而他恰好正接受蕩婦勒美的口交,那可怎麼辦好?心想還是早走為妙。本想蛇靈已歸體,可用萬毒心火將義莊燒成聖地,可是還有七位愛妻的我,絕不能粗心大意地自造危機,最後,拿起汽油淋遍整間義莊,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望著熊熊大火,雖然我在義莊沒有住上很長的時間,但始終有一分感情,實在很捨不得,臨走時,想起和老頭子一塊喝酒的日子,不禁心酸淚流……
  化悲憤為力量吧!拿起行李離開的一刻,我忍不住大聲地說:「昭必骨!我虎生和你結下仇了!你我不再是陌路人!他日江湖再見吧!蛇靈!五毒!巴拉吉!我們一塊出發!找回七位女主人吧!走!」


第二章三八四七
  拿了行李,燒了義莊後我走到了市區,沒有人關心義莊大火,也沒看到消防車的蹤影,更不見有一輛警車經過,而我這個殺了十幾個人的兇手、縱火狂徒、強姦虐殺魔,仍可自由自在的在大街上逛來逛去、吃喝飽足、悠閒購物等等……
  一路走,覺得巴丹尼真不是人住的地方,而是鬼住的——自私鬼住的地方。
  走到一家賣紗籠的店鋪,心想穿著長褲靜坐修煉,始終很不方便,於是選了幾條紗籠和白背心,以便夜晚修煉之用,但價錢並不便宜,可能是我長得像遊客吧!
  走了一大段路,經過郵局的時候,察覺有些不妥,因為曾寫過一封信給卿儀,我可以肯定是從這家郵局寄出,可是這裡明明沒路可走,為何今日會多出一條路,而且是條很長的路,並不是平日看到的山和海呢?
  莫非這就是烏蘇所說的,功力越高,就能走得越遠嗎?
  我懷著興奮的心情往前走,總之,有路就走,沒路就停下腳步,希望能早日見到幾位愛妻。
  不知不覺,以遊覽的心情走了約兩個鐘頭後,又開始發現有些不妥,為何走了這麼久都沒見到車站,店鋪也很少,而且居民的屋子不像之前那種一排排的排屋,而是東一間、西一間的,且很簡陋,說一句難聽的,比義莊還要差。
  趁太陽還沒下山,我試試再往前走,或許柳暗花明又一村。
  走了沒幾步,仍一村都沒見著,可倒有幾部熟悉的車輛迎面而來,就是初到此地遇上豔婦的那幾部車,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怎會又遇上她,於是低著頭慢慢靠邊走,儘量避免與她正視相對,但是心裡又有些矛盾,到底想被她發現,還是想成功躲避呢?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也許是想見她的拍檔兔魔星吧!
  幸好,三部車輛從我身邊經過,成功躲避了豔婦,當我繼續往前走的一刻,發心中現已有了答案,我是想見到她的,要不然絕不會有失落的感覺。也罷,在巴丹尼過了這個村,未必沒那個店,敵人始終會有碰頭的一天,何況是冤家。
  突然,耳後傳來了車聲,而且是車往後退才會發出的聲音,我心中一喜,但卻有些緊張,甚至希望是我聽錯,那不是車聲,於是拼命加快腳步,盼望迎面的車儘快出現,將她的車給堵住,只要別被纏上,那就阿彌陀佛。
  世事雖是奇妙,但人的心理更難以理解,明明和豔婦碰上,也想與她碰面,卻偏偏希望不會遇上;當知道她必定追上,又想被她追上,又希望有部車將她給堵住。
  而今真的出現一部車,豔婦的車肯定無法追上,但我卻希望迎面的車即時拋錨,結果迎面的車真的停了下來,算是成功堵住豔婦的車。
  這回上天沒有戲弄我,是我戲弄我自己罷了,我願意投降!
  「砰!砰!」
  兩聲槍聲響起!
  我嚇了一跳!立即蹲下,接著偷偷回頭望了一眼,發現豔婦的一名打手,下車開槍命令迎面車輛的司機往後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必要開槍嗎?這巴丹尼還有王法嗎?這裡的居民還有什麼生命保障呢?豈有此理!
  內心發洩完不滿之後,歎了口氣,說了一句抱歉,因為我忘記自己本身已是一個目無法紀的殺人犯,打手比我善良多了,他打出兩槍是射向天空,而不是射在司機身上,我卻是殺人犯、姦淫殘暴犯。
  豔婦的打手喊著泰語說:「坤卡!坤卡!(你!你!」
  我不知是沒臉面對豔婦的打手,還是希望他一槍射在我身上,我站起身繼續走,但卻是放慢腳步的走。我是有責任必須往前走,可能前面之路,是一片惘然,不知何去何從,故而放緩了腳步,也許往前走的路,有要往後退的走,然而,急切盼望找到愛妻,興許是想多尋找一位愛妻。
  單行的行車線上,一把曲尺的手槍,便能左右全線的交通,不!應該是兩把,因為還有一條逆行的行車線,我的前路就這樣被一輛名貴的房車輕易堵住,黑色玻璃下是張豔麗美婦的臉孔,她的笑容和齒白的誘唇,不禁讓我看多了一眼,也在腦海裡留下深刻的印象,當然,還有低領下那條雪白性感的乳溝……
  「俊男,上哪去?有沒有興趣上車,讓我送你一程?」
  我冷淡地說:「路不是我的,你下車走或撲倒在路上,甚至死在路上都行,我無權干涉。」
  豔婦伸出幼滑的香舌挑於上唇說:「為何不打電話給我?」
  我掏出豔婦的名片,手指輕輕一松,讓名片掉落地面。
  一名打手上前用槍指著我的頭說:「撿起來……」
  豔婦露出媚笑說:「噢!你把我的名片帶在身上?」
  我望了打手的臉一眼,又望向他手裡舉著的槍一眼道:「哼!」
  沒有任何的辱駡和不快,繼續走我該前往的路。
  豔婦的房車再次堵住我面前,她問了一句說:「我們有機會見面嗎?」
  我笑了一笑說:「冤家自有相逢路,陰間豈無黃泉道,你想在哪見到我呢?」
  豔婦狐媚一笑地說:「我想在床上見到你,想在夢裡伴你到天明。」
  我搖頭歎氣說:「唉!你還是多殺幾名手無寸鐵的老婦吧!相信你會更痛快,可惜你錯過親眼目睹老婦不得好死的下場,要不然你會笑得更燦爛、更美豔動人。」
  豔婦開懷地笑了一笑說:「我喜歡你講的後面那兩句。」
  我提出勇氣地說:「後面那兩句我還沒說。」
  豔婦疑惑地問道:「哪兩句?」
  我瞪向豔婦說:「不得好死!死無全屍丨」豔婦問說:「呵呵!你能走進這個範圍,那你也懂得降頭術,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越來越喜歡,簡直愛到你半死呀!」
  我聽見豔婦說出半死二字,心中不禁打了個顫慄,可能是聯想起蠱奴吧!
  我即刻阻止說:「慢!如果你這樣想必大失所望,我是加拿大華僑,每年都會回來一個月探望雙親,只不過這兩年改成守墓罷了。還有一點,請你自重,不要用你那淫穢的邪念,破壞我的孝義!」
  豔婦想了一想說:「哦!原來是孝子,難怪可以走進這裡,放心!我最喜歡孝子,尤其是火山孝子更為喜歡,你會為了我當火山孝子嗎?」
  我裝出憤怒說:「我再重新說一遍,我對你沒興趣!明白嗎?」
  豔婦發出陣陣狂笑說:「放心!到時候你自會有興趣的!我也會記著你說的話,今天我趕時間辦一件事,不過,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忘記你剛才提醒的,多殺幾名手無寸鐵的老婦,到時候,以更加美豔動人的一面、更燦爛的笑容回來找你,再見!我們走!」
  我氣得咬牙切齒地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我該走的路,豔婦的房車也開走了。
  而我腦海裡仍思考著,豔婦說到時候自會有興趣,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懷著滿腔的怒氣,走了約十五分鐘,看見不遠處有個小亭子,於是走過去休息一會。
  拿出蒸餾水喝了幾口,剩餘的用來清洗夾住雞巴小便的兩根手指。
  就在破爛的涼亭裡休息了幾分鐘後,突然,我有感而發地說:「蛇靈、五毒、巴拉吉,剛才那位豔婦是也篷十二魔星的蛇魔星,擅長使用蠱降,如果我接近她或她身邊的人,你們要好好隱藏起來,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真的要謹慎隱藏自己,因為她那裡有很多厲害的降頭師,我不想你們遭受傷害,懂嗎?」
  隱約中,傳來聲音說:「主人,我們會好好隱藏起來,你也要多保重,但豔婦沒有那分功力可以發現我們,這點你大可放心。」
  原來我已經可以和靈物通靈說話,我不禁興奮地說:「好!沒想到我們之間可以通話,由於豔婦修煉蠱降,我知悉她畜養無數的蠱奴,有機會的話,我不排除隱藏身份和功力,進行接近和試探,希望能將她徹底消滅,以削減也篷的實力。」

  「主人,其實你已經修成五毒元神降,大可繼續修煉五毒蠱,提高本身的戰鬥力,況且我們知道你身上有護身神咒,修煉過程不會傷害到自己,我們還可助你一臂之力,達到事半功倍之效,希望主人多加考慮。」
  我興奮地說:「對呀!老頭子臨終前給了一本蠱降絕學,我可以開始修煉呀!好!我就聽你們說的辦!」
  一陣熱烈支援的聲音響起。
  我想起一件事,問說:「對了!我要你們殺那麼多人,而且對勒美施以殘暴的手段,你們會怪我殘忍嗎?」
  「不!不會!你是我們的主人,人世間的錯與對,我們不懂得去分析,也沒能力去判斷錯與對,畢竟我們不是人,缺少人類應有的智慧,我們只懂保護主人,和聽從主人的吩咐,這就是大自然不變的定律,主人想怎麼做就去做吧!我們會在背後默默支持和不要命的相助!」
  我感激地說:「我可以肯定你們那七位女主人,必定會很喜歡你們的!」
  「哈哈哈!好呀!哈哈!」
  身邊護靈好寵兒們,總算開解了我心中的苦悶,算是心理上得到慰藉和釋懷,至於其他人是否因我的一句話無故遭殃,那只能聽從上天和因果的安排,而我也不介意充當為他們報仇之人,好比殺死勒美一樣,假設她不是窮兇惡毒之人,我也不會殘酷對待。
  我心中的疑惑解除之後,身心再次振奮,雄纊巫山求降之路出發。
  天色已晚,走到小村落,僅有一家小旅店,暫且住上幾天再出發。
  「我要住上好幾天,不知有沒有好一點的房間,比如說較乾淨的?」
  「哼!」
  櫃前的中年男子,態度惡劣,話也懶得多說一句便走了。
  「老闆,有沒有說句話就行了,何必惡顏相對?我是送錢給你賺的客人,這是什麼態度嘛……」
  一名年約二十四、五歲的女子,從裝扮來看似乎已是人婦,也許是該店的老闆娘,瓜子臉孔,幼細眉毛,鼻尖尖,嘴小小,身穿粉紅色、類似肚兜的尼龍質短衣,再披上同樣顏色的短袖外衣,雙峰飽挺,纖細小腰,小屁股,瘦腿一族,很明顯瞧此乃女人中的另一類極品,俗稱「刁婦」或「三八」。
  刁婦將柔滑小手裡的小說往桌面用力一放說:「喲!我說呀!這一帶只有一家旅店,你可以要求住下,我們也有不願招待的自由,不高興可以走,門口在那邊!」
  「真是豈有此理,怎會有人這樣做生意,還學人看中華文學書籍,狗嘴裡長不出象牙,看得懂中國字再說吧!裝模作樣,哼!」
  刁婦以華語展示實力說:「瞧你這個楞頭青,有意來找碴的吧?」
  我掉下眼鏡說:「真沒想到你還會說中文,懂得說出楞頭青三個字,這本書教你的?什麼書我看看,哦!原來是《狡猾的風水師》還看到四十五集,真有你的,服你了!」
  刁婦拿起算盤敲向我的手說:「看什麼看!我父母親從雲南過來的,他們的女兒怎會不懂中文,雲南話你懂嗎?上海話你懂嗎?北京話你懂嗎?王八羔子!」
  我忍不住笑著說:「喔!我說三八婆,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這道理你都不懂嗎?虧你還看焚摩的書。告訴你呀!這套書我兩年前就已看完了,他剛寫的《降頭師》你看了沒有?你居住在這裡應該很感興趣呀?」
  刁婦愣了一愣說:「婆什麼婆?你可以稱呼我老闆娘,或者徐太太,不過,瞧你這副土包子的樣子,還能道出幾句人話,你看完焚摩寫的狡猾風水師了?全部共有幾集?對了,三八是什麼意思?」
  我竊笑地說:「尊敬的三八老闆娘,總共是四十七集,三八是指高人一等的意思。」
  「何解?願聞其詳……」
  「哎呀!三八的道理很容易解呀!十數為完美,三八加起來不就高出一等嗎?而三八與三八婦女同字,所以之後三八,只用女性身上,四七(粵語為死柒指死蠢鳥)就用在男性身上,同樣指高人一等的意思,而三八婆的婆字,用在一起指成就的高低,並非指年紀的大小,懂嗎?」
  刁婦點頭表示明白說:「四七,你是外國來的?香港、臺灣、還是大馬?不會是大陸同胞吧?」
  我回答說:「唉!說你高人一等,卻完全沒猜中,我是加拿大華僑。對了,這裡很多人都對降頭術感興趣,你不會對《降頭師》一書不感興趣吧?到底看過了沒?」
  刁婦直接回答說:「沒看過!焚摩又不是巴丹尼的人,寫來寫去,還不是胡亂構思,抄寫電影的錯誤版本,完全失真,即使他本身是降頭師,也有保護降頭術奧秘的使命,試問他怎能寫出像樣的降頭書籍,況且要巴丹尼的人看《降頭師》好像教老爸做愛,哦……失言了!」
  巴丹尼真是降頭術的發源地,一個旅店的老闆娘,居然也懂得降頭術,知道降頭師有責任保護降頭術奧秘一事,真是不簡單,不對呀!莫非她也是降頭師?
  對了!烏蘇說過越深入巫山的地界,表示功力較高的人才可走進,我也是修完五毒元神降和得到蛇靈歸體後,方才見到郵局另一面天空,那她懂得降頭術一點也不稀奇。
  我轉移話題說:「如果不願租個房間給我,那可否當我是路過的旅人,進來買杯水酒喝呢?相信這一帶賣酒的,不只你們這一家吧?」
  刁婦想了一想說:「好!你不是泰國人,所以我不打算賣泰國酒給你,只賣中國酒,但價錢不便宜,你喝得起就自己找位子,喝不起就恕不招待,請出去!」
  我很無奈地聳聳肩說:「好!中國酒就中國酒,那上酒前先報個價,免得喝了不夠錢付帳,我自己找位子,不必勞駕你這位三八婆。」
  「算你識相!哼!」
  我故意找了個對著老闆娘櫃面的座位。
  坐在隔壁的大叔偷偷對我說:「年輕人,別跟老闆娘吵,更不要和老闆鬥,老闆為人小器,特別討厭長得俊的男生,終日擔心老闆娘紅杏出牆。老闆娘為人勢利,瞧不起沒知識的人,加上去年被老闆撞了一下小產,心情特別暴躁。右手第二街有間不設招牌的旅店,可以一試,應該會有空房間。不說了,她走過來……」
  「死賣飽的!我不做對方生意,並不代表你能進來搶走我的客人,吃飽了就快走,別老是霸佔著桌子,吃快點!走!」
  聽賣飽大叔這麼一說,這回可真有了底,知道該如何應付這婆娘。說到中國酒,我以前在公司倒是下過苦工,找過不少資料,算是有些認識,起碼能喝上幾瓶。
  我忍不住說:「老闆娘,這位大叔沒講什麼,沒拉你的顧客,不必大驚小怪,出言不遜,他怎麼說也是你店裡的顧客呀!」
  老闆娘把菜單拋在桌子上問說:「關你屁事!喝什麼中國酒?說!」
  我望了周圍一眼,跟著將面前的菜單丟到另一張桌子上,以不悅的語氣說:「喝什麼中國酒,你真以為你店裡有很多中國酒賣嗎?就要玻璃櫥櫃裡的那兩瓶吧!」
  老闆娘不滿地說:「你怎知我家店鋪沒中國酒賣呢?」
  我搖頭地說:「唉!這種做生意的招數,我怎會不懂呢?先把客人給惹毛,然後把泰國酒倒進中國酒瓶裡,當中國酒賣,以賣個好價錢不是嗎?」
  老闆娘仔細從頭到尾、上上下下看我一遍說:「行家?算了,泰國酒就泰國酒,想喝什麼說吧丨」我清楚地再說了一遍:「剛才不是說過要玻璃櫥裡的那兩瓶嗎?」
  老闆娘拍了一下桌子說:「哼!我都讓了一步,你還想怎麼樣?不喝就走!」
  我堅決地說:「開門做生意,你說中國酒,我就喝玻璃櫃裡那兩瓶,到底誰讓誰了呢?」
  老闆娘大聲說:「不賣!走!」
  我譏諷地說:「老闆娘,我還以為你看文學書籍,懂得很多道理,賣酒的有賣酒的道理,擺在櫥裡的酒有人要就得賣,我有的是錢,你大可開個價,你開得出我給得起,如果不是賣的話,就把酒藏到家裡的床底下,省得丟人現眼,貪錢怪!」
  老闆氣衝衝地走了過來,老闆娘即時將他攔住,有趣的是,表面上老闆孔武有力,且一身牛脾氣,偏偏三八婆卻能鎮壓住他,莫非老闆害老闆娘沒了胎兒,所以處處讓著她,當作贖罪?
  老闆娘叉起腰說:「錢,我們多的是!不缺!若論酒道的話,就有酒道、酒禮的規矩,當然必是酒知己,如果你能講出櫃裡那兩瓶是什麼酒,並且點出酒的特別之處,我送給你喝都行!要不然錢擺下,自動走出去,省得我們動手把你攆走!哼!」
  老闆捉著老闆娘緊張地說:「老婆!那是你的嫁妝,怎能拿出來……」
  老闆娘譏諷地說:「放心吧!他才幾歲的人?你認為他懂得這些酒嗎?」
  哈哈!老闆娘上當了!
  我裝起認真的模樣說:「廢話少說!拿下來吧!」
  老闆娘說:「老公,拿那兩瓶酒過來!」
  一會兒,老闆小心翼翼捧著兩瓶酒在懷裡,似乎怕我看到酒瓶的名字。
  我忍不住笑著說:「老闆,這兩瓶酒的酒瓶是沒有刻上名字的,放心吧!」
  老闆娘擋在老闆面前說:「離台三尺!你想不小心把老闆撞倒在地,沒轍!」
  我誇讚地說:「老闆娘果然聰明,但你說的那一套,只會出現在一定輸的人身上,我不至於這樣做。好……離台三尺就是……聽你的……」
  老闆娘疑惑地說:「那就快說吧!別裝模作樣的!」
  我指著老闆左手那一瓶說:「這一瓶是古井貢酒,用千年古井水釀制,清澈如水,香醇如幽蘭,對嗎?」
  老闆慌得大叫:「第二瓶不要說了!不玩了!取消!」
  我譏笑地說:「老闆,我要你把酒拿下來,主要是不讓你取消約定,難道你不知道這個規矩?如果你不要臉的堅持取消約定,日後如何繼續經營下去,真不怕被人或同行取笑?男子漢就拿出大丈夫的氣概,你不要臉,嫂夫人可要的哦……」
  老闆娘忍辱地說:「少說廢話,老闆輸不起這瓶酒嗎?繼續吧!」
  我拍掌叫好說:「好!巾幗不讓鬚眉,第二瓶是劍蘭春,味醇色香清白,狀若清露,對吧?」
  老闆娘點點頭地說:「嗯,老闆,把酒給……他……」
  「哼!」
  老闆很不情願把酒擺在桌上。
  我拿起古井貢酒說:「老闆娘,承讓了。不過,酒雖是酒,但酒也有酒的個性,有該喝和不該喝,比如說時間和環境。剛才老闆說過,這兩瓶是你的嫁妝酒,除了有思念雙親的意義之外,更是你和老闆的緣訂之酒,表示我不該喝,那我就送轉贈你們夫婦二人,古酒代表永恆,香醇幽蘭,自然代表空谷中的老婆娘了,哈哈!」
  老闆娘不滿地問說:「哼!指我是空谷的老闆娘,什麼意思?」
  我解釋說:「別氣,所謂空谷幽蘭,是指生長于深谷中的蘭花,比喻人品高潔、幽雅的意思,莫非你不是嗎?」
  老闆娘尷尬地說:「謝謝誇獎,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為何第二瓶不送給我們呢?」
  我搖頭反對說:「不!劍蘭春,味醇色香清白,狀若清露,有個劍字不吉利,色香清白如清露,更為糟糕,比喻感情有如白紙,那夫妻間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劍蘭春呀!劍難春!劍後難覓春天的氣息,停在冬季冷戰中,愛火何以恒燃?故,此酒留它不得!」
  老闆叫好地說:「好!說得好呀!原來就是這瓶劍難春,害我們夫妻倆的感情一日比一日差,感情如白紙,一片空白,我還當它是寶呀!」
  我拿起劍蘭春的酒瓶說:「二位,恕我非但不能歸還,還要邀你們二位一起把它喝掉,如何?」
  老闆激動地說:「好!我正有此意!我們把它喝進肚裡,幹掉它!我來斟酒,請!」
  接過老闆遞來的酒杯,我趁機會譏誚老闆娘說:「怎麼不喝?悶悶不樂,怕醉倒嗎?」
  老闆娘拿起酒杯說:「謝謝你的好意,放心,我喝酒從未醉過,不會醉的!來!」
  老闆證實說道:「這位先生,我老婆沒騙你,她可真是千杯不醉,萬杯不倒,名副其實的酒後呀!」
  我不同意:「不!老闆,世間豈有什麼酒後之說,須知道,酒有酒性,人有人性,性格剛烈的人,喝烈酒易醉,性格溫純的人,喝醇酒易醉,只有性格孤獨憂鬱的人,才會千杯不醉,因為酒之中並無此種性格,正所謂愁腸已斷無由醉。」
  老闆娘自言自語哈著說:「愁腸已斷無由醉?」
  老闆摸摸後腦說:「我是個粗人不懂這些道理,我們把它幹掉就是!來!」
  我笑了一笑說:「老闆說得好!哥倆就一塊幹它!喝酒不就圖個喝字嗎?哪還需要懂什麼道理?老闆娘,你也同意我們倆一塊幹吧?」
  老闆娘粉臉羞怯垂下香頰,卻又悄悄窺我一眼,低聲說道:「這……這……」

  老闆興致勃勃摟著老闆娘的細腰,狂笑三聲:「哈哈哈!老婆!打從去年至今,不曾見過你臉紅嬌媚,今天遇上這位朋友,我好高興呀!」
  老闆娘推開老闆,尷尬說道:「有酒你喝就是,別胡亂說話。」
  老闆興奮地說:「哈哈哈!打是情、罵是愛!我不說話就是!哈哈!」
  喝上幾杯之後,老闆想起我要租房間,立即答應給我一間特別好的房間,並且親自帶人前去打掃乾淨。
  老闆娘舉起酒杯,邀我共飲後,問說:「對了,喝了你的酒,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問題可真考起我來,突然看到櫃面那本書,靈機一動,回答說:「實不相瞞,我就是焚摩本人,見笑了!」
  老闆娘一聽之下,驚喜交加說:「原來你就是焚摩,難怪你對酒那麼熟悉,真該死,我還在你面前論酒道,真是輸得心服口服。對了,我有個問題可否當面請教呢?」
  「請說!」
  老闆娘臉泛紅霞說:「你本人真像《風水師》的主角那般富有?真有七個老婆嗎?」
  我掏出黑卡回答說:「嗯,我是很富有,真的有七個老婆。」
  老闆娘說:「原來書中的主角,就是現實中的你,難怪剛才敢要我開個價,可是為何不見你七個老婆呢?」
  我試探地說:「我的七個老婆沒跟來,目前在新加坡看管業務,難道你真想她們出現在我身旁嗎?」
  老婆娘說:「嗝!你……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講答說:「老闆娘,酒有酒性,剛才你已感受到自己的心情,酒意自然發出,酒意發出,表示動了情,你不再是孤獨憂鬱的人,不會再千杯不醉,剛才的酒嗝,就是最好的證明,不知動了情的老闆娘,明白其中的道理嗎?」
  老闆娘臉紅說:「證明了什麼……明白了什麼嘛……可是你剛才說寫降頭師,莫非你懂得降頭術?要不然也不會到巴丹尼,而且還來到這裡,你真懂得降頭術?」
  沒想到老闆娘對我是否懂得降頭術,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別說她感到驚訝,我受的驚訝也不小。
  我考慮一會後說:「我是加拿大華僑,不懂得降頭術,但每年都會回來探親,只是這兩年改成回來掃墓,這也是我為何會寫降頭師的原因,找資料嘛……怎麼了?」
  老闆娘匆匆忙忙站起身說:「晚間等老闆睡了,再和你詳談,我去看看你的房間準備得怎麼樣,晚上見!」


第三章真實身份
  老闆對我的態度本來很差,沒想到,一瓶劍蘭春令他性情大變,給我換來一間大房間之外,生果、飲料一一奉上,但不排除生果和飲料是老闆娘的心意。
  看來老闆很重視夫妻間的感情,可是過於重視未必是件好事,好比賣飽大叔說,老闆懷疑老婆娘紅杏出牆,終日疑神疑鬼,吃醋嫉妒,那麼必會造成彼此間的壓力,甚至無形的殺傷力,要不然也不會釀成失去胎兒的災禍,實屬不智。
  剛才老闆帶我走進房間的時候,經過其他房間,發現裡面都掛有一張老虎圖,而且每一張似乎都是下山虎,據說下山虎屬於老虎中最兇猛的一種,我本身佩戴著虎牙,固然不會對老虎產生反感,可是看到這裡的老虎圖,卻有一些反感,可能是看得太多感覺悶吧!
  這家旅店的門面,似是讓人看不上眼的小旅店,可是裡面卻很大、很深,看不到盡頭;房間雖是狹小,但數量卻意外的驚人,粗略一看,起碼五十間以上。
  令我質疑的是,這裡並非一般的旅遊勝地,怎會有那麼多旅客光顧,還是說是風水的佈局?真是百思不解,莫名其妙。
  走了一大段路,身體非常疲乏,沖個熱水澡也是好的,便向店中夥計詢問,熱心的老闆知悉我要沖涼,告訴我後山有個溫泉,並親自帶我過去。
  不知走了多遠,終於來到山洞的入口,跟著一直往下走,果然聽到有水滴的聲音,再往前走幾步,看見好大的一個溫泉,之前還以為山洞的下層必是冷冰冰的,豈料,不但暖和,泉水上還冒出細白的微煙,蒸發的水分凝聚在山洞的石壁上,再從石壁滴向地面或水面,而滴水的聲音,則成了大自然美妙的旋律。
  同時也解開了為何鐘乳石會有液體滴下,原來液體不過是溫泉蒸發的水分罷了。
  實話說,如果不是老闆帶我進來,有誰會想到簡陋的山洞裡別有洞天,單是一塊塊垂掛的鐘乳石,已足夠欣賞大半天了。最感動的是老闆提起這山洞不允許外人進入,除了他、老闆娘和好朋友之外,我算是特別的一個,我心想所謂的特別是指恩人吧!
  「焚先生,聽老婆說你是作者,我想文人都喜愛原始自然的環境,所以破例讓你感受這山洞的靈氣,說不定能令你得到靈感,文思泉湧,寫出更好的書,讓讀者們受益。不過,有什麼新書,必須簽名送我一套,好讓我可以討好老婆。你知道的,我老婆最喜愛拜讀你的書,也不怕你取笑,她喜歡我和有文學素養的人多走在一塊,你不會嫌我是個老粗,不交我這朋友吧?」
  我尷尬地說:「老闆,這裡沒第三個人,我也不妨實話說,剛進來的時候,有客人告訴我,你天性喜愛疑神疑鬼,終日懷疑老闆娘紅杏出牆,我怕引起你的疑心,所以打算和你們夫妻倆保持距離,退避三舍,明天一大早便趕緊上路,下次有新書也不敢交給你,怎麼說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這點你可要多多體諒。」
  老闆臉色不悅地說:「肯定是那個死賣飽的在背後說我閒話,我這就找他理論去!」
  我即刻阻止說:「老闆,如果你這樣去找他麻煩,我不是成了罪人嗎?那我現在就退房,就當沒發生過此事,我真不想看到無辜的人受害,至於有關你的名譽受損,我願意賠錢贖罪,可以嗎?」
  老闆推開我的手說:「焚先生,你真是好人,寧願自己吃虧,也不想看到別人受傷害,基於你這分正義感,我老虎就交你這個朋友,非但不找他麻煩,還當沒發生過此事,同時,我更不會懷疑你和我老婆有什麼,我絕對信得過你,但你千萬別急著走,最好多住幾天,我不收你租金就是。」
  我試探地說:「老闆,我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運氣,出門遇貴人是不會出現在我身上的,我想還是不要了,我這就走,麻煩你代我退房。」
  說完後,我急忙趕著離開山洞。
  老闆捉著我的手說:「哎呀!剛才不是說過,我老虎已當你是朋友,難道朋友是講錢的嗎?真是的!我最怕就是文人多禮節。」
  我質疑說:「你真當我是朋友?」
  老闆不耐煩說:「唉!我老虎說是就是啦!好啦!就和你說白了,其實你的出現,和點出劍難春那瓶破酒後,老婆便對我溫柔許多,話也多說了幾句,還說要親自下廚給我炒幾樣菜,我說邀請你一塊吃,她說……好久沒倆口子一起吃飯,不想有外人,你說這分大恩德,我該如何報答你好呢?」
  我勉強裝出笑容說:「恭喜你!夫妻和睦,就是上天賜予的最大福氣,這可是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的福分呀!總之,一句話,珍惜眼前人!」
  老闆豎起大姆指說:「文人就是文人,說的話就是那麼好聽!我會記著你說的珍惜眼前人!就這樣,我不找賣飽的麻煩,不會懷疑你和我老婆有私情,房租算在我的帳上,而你只需答應我幾個條件,就是儘量多住幾天,有新書一定要交給我,多和我老婆文學交流,最好指點她如何敬愛丈夫、伺候老公,如何?」
  我點點頭說:「你的要求我會儘量去辦,但老闆娘的文學底子不是很深,恐怕指點她並非易事,加上雙親掃墓之日不敢耽誤,時間上未必足以開導她,我一、兩天內就要離開。」
  老闆有些失望說:「焚先生,你為人不但有義氣,還很有孝心,這方面我也不敢再多要求,這樣吧……這一、兩天就請多費心,儘量把握時間教教她,好嗎?」
  我回答說:「好!好!」
  老闆興奮地說:「謝謝!不打擾你泡溫泉,我得趕去吃老婆準備的愛心小菜,你的晚飯我會命人送到你房間裡,請慢慢享用溫泉,我先走了……」
  老闆走了後,我馬上脫光衣服進入溫泉裡,感到無比的舒服,望著山洞種種不同類型的鐘乳石,更是別有一番風味。浸了一會,身上的疲勞逐漸、逐漸從皮下表層散發至體外,隨著溫熱的水,蒸發於空氣之中,我心想某些鐘乳石或許沾有我身上散發的精氣,日後可能成為精靈石也說不定,而這段時間也是最容易睡著的一刻。
  忽然,聽到有人走路的腳步聲,還有微弱的火光閃爍著,我定睛一看,發現外頭完全沒有絲毫的陽光,估計太陽已經下山,而我不知不覺睡著了,恐怕沒一個小時,也有半個鐘頭,想必老聞知道我並未離開山洞,所以把晚飯端了進來。
  我高舉雙手,伸了個懶腰,踏出溫泉,走到另一邊拿起浴巾,抹幹身體。
  我自言自語說:「奇怪?怎麼有股香味呢?而且芳香無比,難道鐘乳石裡,有一種是有麝香味的?好呀!正所謂有麝自然香,真正有福氣的人才會嗅到這種僅屬天上有的幽香,妙極了!能到此山洞一遊,不枉此生呀!」
  突然,左手邊的大石旁,有個人影閃出來,並朝著我的方向走來。
  「不知你所謂的幽香,是否為空谷中的蘭花所散發出來的呢?」
  「怎會是女人的聲音?空谷蘭花?莫非是……」
  火光隨著腳步聲逐漸接近,突然,響起一聲:「哇!」
  急忙用浴巾遮掩下體說:「冒犯了!我以為是老闆送飯來了,不知是老闆娘駕到,我已圍起浴巾,但看不見衣服擺在什麼位置,罪過!」
  火光很快照在地面,我抬眼望向執著火把的老闆娘,不禁感到尷尬,慌慌忙忙地過去把衣服撿起。
  「慢!你可以浸回溫泉裡嗎?」
  正要撿起衣服的一刻,聽老闆娘這麼一說,我只能回答說:「可以……我以為要吃飯才起來,其實我剛才睡著了,還未真正享受過溫泉,尤其是在晚上這種情況下……」
  我再次浸入溫泉裡,這回感覺池裡的水比之前熱了,可能因為心情緊張的關係。
  老闆娘見我浸入溫泉裡,走過來將火把插在池邊的岩石上,接著拿出一個籃子,端出幾碟菜和一瓶酒、兩隻酒杯,當我發現酒瓶正是剛才歸還給她的那瓶古井貢酒時,感到十分意外。
  「這瓶酒……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開了呢?」
  「剛才你不是說酒有該喝和不該喝嗎?我只認為它不該看見明日的陽光,今天是它發揮最大用處的時機,你會和我一塊送它最後一程吧?」
  「只是一瓶酒,何必說成如此恐怖呢?」
  「因為這裡是巴丹尼,恐怖就是這裡的特色,你父母親生前沒說過嗎?」
  「嗯,恐怖確實是巴丹尼的特色,當然還有你這位三八婆,永遠讓人有意想不到的一刻。」
  「你還沒告訴我,你會陪我喝嗎?」
  「理由?」
  「我想體驗在池裡飲酒的氣氛,雖然這不是心連心浴池,但相信這裡的環境不會比它的差,你說是嗎?焚摩作者先生……」
  「原來巴丹尼不單止是恐怖,還有忠實的一面,看見忠實讀者的一面呀!」
  「你還沒回答是否願意陪忠實讀者喝呢?」
  「當然願意!榮幸之至!」
  「你不怕?」
  「百花誰敢雪中開,唯獨焚摩領春來。」
  「哈哈!那你可否轉個身呢?」
  「應該、應該的!」
  真要命!雖是背對老闆娘,但透過火光反映在石壁上的影子,仍可清楚目睹她脫下披衣,解開頸後的吊帶,鬆開身後的罩扣,俯身剝下裙內的內褲,跟著件件黑影掉落地面,雙腿前後張開,響起水聲,石壁上的黑影漸漸消失,意味著老闆娘已浸入池子裡,和我共用同一個池的水,經過她胯間的水,也會流到我胯下……
  「你……可以轉過身了……」
  原來最刺激的一幕,並非剛才那出皮影戲,而是轉身的這一刹那,我不敢想像也並不知道,有沒有人在溫泉裡望著性感美女,喝中國酒給喝死的?如果沒有,那我可能會是第一個,死因心臟病發作。
  「印象中,主角應該是很大膽的,怎麼作者反而膽小起來了呢?」
  「哦……不是膽小……只是肚子餓得顫抖罷了……」
  「那就過來吃點東西,順便和我喝一杯……」
  「嗯……」
  我慢慢移動身體,拿起酒杯,輕輕一碰,正要喝的時候,卻遭老闆娘阻止。
  「我想喝交杯酒。」

  「交杯酒?不是很好吧?」
  「你連老闆的古井貢酒都拿在手,還有什麼不好的呢?」
  「也行!交就交!問題是你脫下的衣物丟在地面,似乎有些荒唐了吧?」
  「書中心連心浴室,不是也有如此荒唐的一幕嗎?是你本人無法接受?還是不想讀者們接受呢?」
  「好!你狠!如果我狠起來,你別告訴我你無法接受,來!交杯!幹!」
  「幹!」
  幹完交杯酒的時候,我從老闆娘手臂移動的位置,窺見她胸部搖晃的那一刹那,恰好目睹雪白乳球的風采,和一對修長的美腿,可惜閃爍的火光在最緊張的一刻暗了,導致我想看清楚已遲了一步。
  「還是專心吃我炒的小菜,不要四處望了,味道怎麼樣?」
  「你和老闆吃剩的?」
  「瞧你說的,我會如此對待喜歡的作者嗎?」
  「呵呵!作者就是作者,三句不離本行,總愛賣弄文字,若沒聽清楚,還以為你在誇獎我。也罷,廚藝並非我的強項,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走進廚房,更不會開這瓶酒,正因為要做這兩件事,才順便借機把老闆給迷倒,估計沒天亮,他是起不了床的。」
  看來老闆娘非等閒之輩,不知這幾道菜,有沒有下迷藥呢?
  「哼!有句話說得好,『青竹蛇口,黃蜂尾極針,兩般皆不毒,最毒不過婦人心』,形容在你身上最合適不過的,之前老闆帶我來這裡,講起你入廚為他燒菜,他高興得連老爸姓什麼也忘記,你卻二話不說將他迷倒,真有你的,行呀!夠狠!」
  「唉!你可知道『多少好花空落盡,不曾遇著賞花人』並非是最痛苦的,而是身邊有賞花人,但卻不知花兒要什麼,那才是真正的痛苦呀!」
  我開始被老闆娘搞得有些糊塗,她到底想勾引我,還是想要我點出她們夫妻倆的問題,或者是其他事?不行,先試探她到底想怎麼樣。
  「哦?老闆不你嗎?那你可以跟他說清楚嘛……慢著……之前,你約我晚上見面,就是想討論這個問題?如果只是討論,你我不必贏程相見吧?」
  「不!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主要是我送飯到你房間,卻不見你的蹤影,來到這裡看見你睡著,突然想起書中心連心的水池,才有這突如其來的想法,但在此之前,我還沒這分膽量,當聽到你連老闆也不怕,才被你這分豁出去的勇氣所影響,大膽提出進入池中的要求。」
  如此看來,老闆娘並非美貌寡婦般,想勾引我上床。不過,她這種不想做,卻做了的手段,比直接勾引更要命,真擔心到頭來是我在勾引她。
  「看來我真是遇上忠實的讀者,可是你的行為已代入角色裡,好比將貼身衣物拋在眼前的地面,這樣可不行,萬一抽離不了角色的身份,接踵而至的將是一分無法填補的空虛和失落,這點可要當心處理。」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一點,所以才需要你那分豁出去的勇氣呀!」
  「那好吧!我不反對你成為書中的女角,亦樂於當一次男主角,這件事暫且不談,之前你約我見面,所為何事?」
  老闆娘聽我這麼一說,本來談得好好的,還帶有些勁味,突然,停頓了下來,似乎正面對一個很大的抉擇。
  「老闆娘,有什麼事不妨直說。記住,我是一個過客,即使得罪或尷尬,皆無所謂,對嗎?」
  「焚摩先生,你的頭腦和言詞真是厲害,聽似普通的一句話,裡頭卻隱藏一股強大的推動力,你在鞭策我主動,其實真正想做主動者的是你本人,佩服!」
  「不用說客套話,單刀直入吧!」
  「不是嗎?又來鞭策我了嘛!好!之前聽說你為寫新書《降頭師》而到巴丹尼這裡來搜集資料,我想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這樣做,可以的話,儘快離開本店,離開巴丹尼,雖然我是有些捨不得你這麼快就走,但我不可以因為自私,而誤了你的前程,因為我還想看你寫的書,明白嗎?」
  老闆娘終於說出心裡話,也看得出她所說之事牽連廣大,要不然以她忠實讀者的身份,絕不會忍心將我趕走,既然是因為降頭術要趕我走,那我就要從降頭術下手,問個一清二楚。
  「謝謝你的關心,我的書已寫到一半,不會半途而廢,即使資料的搜集如何困難,我也會堅持找下去。如果你肯告訴我原因,我會很感激,要是有難言之隱,我也不敢勉強,可惜,我做人很講誠信,剛才我答應老闆會多住幾天,就不會急著走。」
  老闆娘望著石壁的火光,很無奈地歎出一口氣,看來她面對著一個很大的抉擇,不禁令我也有些緊張,恐怕這回不主動也不行了,就大膽一試吧!
  「因為老闆是降頭師?」
  「你怎麼知道的?他告訴你了嗎?還說些什麼?」
  「他是十二星座的虎魔星?」
  「是不是老闆說的?告訴我!」
  「真是讓我猜中,他果真是虎魔星!」
  「怎麼不是老闆告訴你,而是你猜的呢?這不可能吧?」
  唉!完了!這回真是不請自來,竟主動撞進也篷的地盤,眼下需找個藉口解釋為何會猜中,要不然我的身份可會暴露,萬一惹來也篷就更糟糕了。
  「老闆娘,不是老闆告訴我的,全是我猜的,打從去年我已為《降頭師》一書搜集各方資料,打探消息中,知道有十二魔星這玩意,剛才看見每個房間都掛有老虎圖,已聯想到和虎魔星有關。不怕你笑我無知,我原本以為你是虎魔星,沒想過會是老闆,因為你聽到我講起降頭師,立即約我晚上見面,我會猜你也很正常吧!」
  「嗯,你真是很厲害,單憑一張老虎圖,便能猜出虎魔星的存在,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能力。沒錯,他就是十二魔星的虎魔星,稱為山君,我是馬魔星,稱為虎妻。」
  此刻,我心裡只想一件事,巴丹尼不好再稱巫山什麼的,直接改成也篷山吧!
  要不然我怎會走到哪裡都碰得上星星呢?
  「哇!老闆娘,我的馬魔星呀!這回你不當《降頭師》一書的女角也不行,快丨告訴我!你懂什麼降頭術,好讓我把你寫成威風八面的無敵手,哈哈!」

第四章撞破紅牆
  老闆娘終於說出自己是馬魔星虎妻,想不到老闆會是虎魔星,我還以為他只是個小旅店的老闆,真是看走了眼,不過,這倒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把事情給弄清楚。
  目前雖是美色當前,但我仍要把身份隱藏好,絕不能有絲毫差錯,她怎麼說也是一個有心的婦人,毒物排行榜的第一位,不容小覷。
  「焚摩先生,這回你恐怕要失望,我雖是十二魔星中的馬魔星虎妻,但一點降頭術也不懂,意外吧?」
  「你說什麼?豈有和尚不懂念經的,那還當什麼和尚,還俗回家娶老婆好了,還說你是忠實讀者,放屁!」
  「我何嘗不想還俗當個普通人,好比書中的警花,無法與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就抽身離去成就未來的事業,我也想和她一樣抽身離去,尋找自己的理想,可是我有這份勇氣,卻沒有這個能耐,即使天再高、地再廣,也沒有我冷月容身之所呀!」
  「你叫冷月?多好的名字,只是略嫌寒意淩人,恐有空虛孤單之失落。」
  「說得好!嫦娥身處廣寒宮,雖有樵夫蟾兔作伴,可是沒有一個知道,嫦娥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好比老闆一樣,試問我怎能不空虛和孤單呢?」
  老闆娘的手段無疑是有些陰險,可是瞧她說話的語氣和神情,似乎說的都是真話,可是真話裡頭,是屬失去胎兒的孤單,還是引我上勾的表面空虛呢?
  「可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老闆肯定很重視你,什麼事都會為你著想,何況他還是鼎鼎大名的虎魔星,能夠一條心對待一個女人,應該不是很多男人可以做到吧?」
  「對呀!並不是很多男人可以一掌把老婆肚裡的孩子給打掉呀!」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這不能怪老闆,他始終是虎魔星,老虎一旦發惡,恐怕連老虎本身也壓抑不住,對嗎?」
  「沒錯!你說得一點都沒錯,老闆是虎魔星,那老虎是什麼來的呢?焚摩大人,你又知道嗎?」
  「老虎……老虎……不就是哺乳類,屬貓科動物嗎?」

  「呵呵!說對了!但你只說對了一半,還有另一半是好貓不留種,所以故意打下我的胎兒,不想夫妻倆多個孩子夾在中間,怕我疼愛孩子多過於疼愛他呀!」,「世間竟有這樣的事,怎會這樣呢?沒道理呀!老婆疼愛自己的兒子,每個老公都是求之不得的事,他……他真是夠糊塗,也許他過於重視和疼愛你才會這樣……」
  「好了!不要再講那沒出息的人,講講你那筆吧!由於他是虎魔星,那你應該知道除了他和我之外,還有十魔星存在,他們固然不是好人,但最可怕的還是主人也篷,如果他知道你今天以劍蘭春調解我們夫妻倆之間的感情,他絕對不會放過你,這也是我今晚要見你,和勸你儘早離去的原因,此人萬萬惹不得的。」
  終於談到正事的邊上,我必須把握良機,打探更多也篷的消息,所謂知己知彼,占此先機是很重要。
  「嗯,老闆娘,我曾打探有關也篷降頭師的消息,據聞他是當代最厲害、排行第一位的降頭師,我還想找他做採訪,現在有機會見到他,怎麼要我走呢?難道他對你和老闆有惡意,不想讓我看見他威脅你們夫妻倆尷尬的事?莫非老闆指你出牆事件是真的?他就是令你越牆的主?還是你為了他甘被千夫所指呢?」
  「放屁!我什麼降術都不會,為何可以成為十二魔星之一?這無非是也篷利用我來克制和監視虎魔星罷了,也不知是哪個混蛋,竟將馬生肖取名虎妻,我就這樣莫名其妙成為馬魔星、成為虎山君的老婆、成為真正的虎妻,嗚……」
  「不要這樣……先別哭,照你地說法,你和老闆並非相愛成為夫妻,而是被也篷強迫奉旨成婚的,靠!什麼年代了,還有奉旨成婚這玩意,當真讀萬卷書,不如走萬里路來得實在,這回可說是增廣見聞。可是,我見老闆挺關心和愛護你,也篷賜這個真心漢給你,也算有恩於你,起碼你也算是個老闆娘,不必捱窮過日。」
  我故意奉承也篷,嘲諷老闆娘,希望她能儘快說出也篷的不是,要不然以她這樣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真不知要問到什麼時候。
  「有恩?也篷是我的殺父仇人,除此之外,他還斷送我下半生的幸福,毀我清白,要我下嫁虎魔星,成為監視他的俘虜,你試想我自幼受高等教育,天生愛好文學,下半生竟落個這種下場,試問人生還有什麼意義?苦歎的是想自殺也不行!」
  「也篷是你殺父仇人?毀你清白?讓你成為監視虎魔星的俘虜?難以想像呀!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老闆對你如此重視,全心全意地愛你,他對付不了也篷,這點你該體諒他的難處,何況人與人之間有感情,縱使百般的不願意,愛不在情還在吧!
  我想你也不必介意下半生的問題,也許他能給你幸福也說不定,你還這麼年輕……」
  「焚摩先生,現在我一絲不掛和你浸在同一個溫泉裡,而你卻處處維護我的老公,你是否在羞辱我的尊嚴,來抬高你的品德呢?如果你是高風峻節之人,那趕緊拿起衣服速速離開,我不想自己污穢不堪的身體,玷污了你那高尚節操,不送!」
  這三八婆的言詞果然厲害,說明了她的智慧並不低,與她較量若少點膽量便會被她挫窒。
  「唉!常言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我能你的心情,不會在意你的辱駡,可是我不說這些話,又能說些什麼呢?不可否認,我並非如你所說是高風峻節之人,但有些事可以想卻不可以做,有些可以做卻不可以說,我也並非沒有膽子,而是情不自禁說出的才是真心片言,要不然則成挑惑之花言巧語。」
  老闆娘自言自語,似有所感觸道:「情不自禁才說出,方是真心片言?」
  我想了一想說:「我暫且不會走,老闆和你之間的事,亦不會多談,不如講講也篷如何成為你殺父仇人吧!我想你也不曾與人傾訴,你可以當我是個聆聽者,大吐心中壓抑已久的不快,或當給我一個恐嚇,好讓我落荒而逃,但我可以保證,只要是你的冤屈,我必會寫入書中,將也篷的罪惡公諸於世!」
  老闆娘點點頭說:「好!我祖父從雲南逃至緬甸,後來到巴丹尼,不知經過多久,修成苗族最厲害的蠱降,父親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惜,不幸遭也篷暗算,敗在他的手裡,後來他隱藏在義莊裡,但最後還是難逃一死,我無緣見他最後一面,連他的遺體也沒找著。」
  「義莊?慘遭毒手?」
  「是呀!我想父親肯定死不瞑目,可恨家傳幾本降術絕學落到也篷的手裡之外,更是報仇無望,而我這個不孝女,還……當上仇人座下的馬魔星,且下嫁給虎魔星,試問他老人家如何安息?必定含恨而終!最痛苦的是,也篷將我自盡的機會也剝奪,讓我想陪父親一塊死也不行!我真是不孝呀!」
  老頭子的師父不會是老闆娘的父親吧?怎會那麼巧呢?那我應該向她坦言相關的消息,還是繼續隱藏身份呢?
  這回可真是頭大,看老闆娘迷昏老闆的手段,顯然是城府極深之人,而且還是馬魔星,萬一我向她透露義莊的事,不就等於告訴她是我殺死勒美的嗎?對了,豔婦趕去辦一件事,莫非就是前往義莊?畢竟勒美最後的落腳點是義莊,昭必骨和也篷不會不知道的,何況她身懷先夫的一大筆遺款,如果不是可觀的遺產,也篷是不會動殺機的。
  看來現在不是表明身份的時候,可是望著老闆娘傷心欲絕的愁離感,我心中又過意不去,實在左右為難,而且她還是我的忠實讀者,對了,如果她有意向我下套,就必定知道我不是焚摩本人,肯定無法在我面前飾演讀者純真的一面,除非她是天才演員,那就另當別論,但她像嗎?
  我還是繼續打探,待看清楚狀況再做決定。
  「真是教人聽了傷心!不要怕!告訴我義莊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即刻動身前去打探,希望從旁人口裡找到你父親身葬何處,到時候通知你前去拜祭。」
  「不!不行!也篷命令虎魔星看管我,不讓我打探父親的消息,而且也篷曾說過,義莊已被他燒得寸草不生,即使去了也找不到遺體。你還是儘快離開,要不然遇上其他魔星,你必死無疑,這只能怪你論酒論出禍,趁現在還來得及,速速離去,最好不要再到巴丹尼這裡來。」
  我繼續試探地說:「我想情況並非你說得那般嚴重吧?告訴你,老闆非但視我為朋友,還要我儘量多接近你,向你灌輸為人妻子該如何伺候老公的道理,如果其他魔星找我麻煩,我想他會出手解圍,他怎麼說也是虎魔星,功力應該也有些能耐吧,對嗎?」
  「你說得沒錯,老闆的降術確實不錯,方才當上虎魔星,即使他與也篷惡鬥,雖鬥不贏也篷,起碼也能鬥個兩敗俱傷,礙於這一點,也篷不得不防他與其他魔星聯手背叛,恰好他癡心於我,所以也篷利用我來監視他之外,令他沒心情修煉降術,同時還搞了很多小動作,導致他與眾星主結下許多梁子,無心戀戰,甘心在這家分舵當個主持人,照料過路的教內兄弟,處理教派內外一切外交事務。」
  難怪這家旅店有這麼多房間,原來是也篷教派的一間分舵,他的勢力果然龐大,換作是我肯定樂死,好比當代紅花會陳家洛一般,弄上幾個回族的香香公主。
  如此巧妙的安排,必定是也篷老婆勒麗之計,除了鞏固也篷的實力,同時杜絕他和虎魔星有背叛的機會,前者是指背叛老婆,後者是指背叛教派,這種一舉幾得的妙計,若非出自當代女諸葛勒麗之手,就憑也篷想了一世,也難以想出此妙計。
  我歎了口氣說:「也罷!上天要取走我的性命,即使走也走不掉,順其自然吧!不過,真沒想到你會是蠱降的後人,可是你說也篷使用暗算的手段,那你父親降術的造詣一定很高,你怎麼一招半式也學不會呢?我想你是不想透露降頭術的資料,故意蒙我的吧?太不夠意思了……」
  「我父親降術的造詣,可真是當世無敵,要不然也篷不必使用暗算手段,更不會當第一位最厲害的降頭師。可是我自小喜愛讀書,加上父親和爺爺瞧出,如果我修煉降術,肯定活不過二十一歲,他們沒說錯,如果我懂的話,早已被也篷殺掉,正因為我不會,所以命才保住了,但下半身和下半生,全毀在他手裡。況且我曾偷偷修煉降術,我確實沒天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所以只能在風水師裡找回……」
  真是搞不懂,為何老闆娘和老頭子,認定他們所謂的那位師父是第一位?如果真是那麼厲害,就不會遭也篷暗算。降頭師若會讓法力較低的人暗算,那他是什麼降頭師?算什麼心靈術呢?其實我老早想用這點反駁老頭子,只不過尊重他心目中的師父地位,所以沒有如實說出,豈料,這裡又遇上一位無知的蠢婦,真要命!
  我想到另一個問題,即刻問道:「哦?偷偷修煉?你說的是蠱降?」
  「是呀!」
  「你又來蒙我了!降蠱不是需要修煉什麼蠱王之類的嗎?你沒這些材料,又如何修煉呢?除非是其他降頭術……」
  「廢話!你不懂就不要瞎扯,你說的是煉蠱和煉降,我說的是修煉降術,兩者不可混為一談。」
  這回我真要好好向這位不懂又不曾修煉過降頭術的女子討教一番,但想起來也夠荒謬的,內心不禁發出竊笑。
  「沒錯,我是不懂、是瞎扯!願聞其詳!」

  「好!我就告訴你,剛才你說的屬於煉降,比如找尋降頭的材料,什麼五毒元神降、鱷皮降、和蠱王之類的,但找之前和找到之後,便要使用巫術,才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巫術越高者,行使降頭術的殺傷力就越大,明白嗎?」
  老闆娘這番話,我之前確實聽過不少遍。
  「是嗎?我當是找資料,在沒有巫術的情況下,又能否修成你剛才所說的什麼五毒元神之類的降頭術呢?」
  「身上沒有巫術,什麼都不行,想走一步路也難,如果修煉一點巫術的話,是有機會修成降頭術,但要分清楚兩點,修成不等於有效,有效不等於有殺傷力,就以五毒攻向也篷和普通人來說,普通人當然必死無疑,可是別說傷害也篷,沾到他身上都算是很好的成績了,至於為何他能一手阻擋呢?靠的就是身上巫術的功力。」
  「繼續說,在聽著呢……」
  「簡單再次說明,有降頭術修煉之法,等於有錢買手槍可以殺人,巫術就是眼界准程度和遠近距離的問題。巫術高低的比較,好比手槍射程三十尺,卻站在五十尺外發射,而高的那一位是站在一尺前發射,你說誰容易打中目標?但要注意一點的是,巫術比較不像射擊,不是一方靠得近,對方就同樣靠得近。」
  「哇!我明白其中的意思,等於面對差的那一方,站在三十一尺外,就准贏不輸。」
  「孺子可教!」
  如此看來,我修來的五毒元神降,只能用來對付手無寸鐵之人,倘若是豬魔星,我也未必能得贏了,如果用在豔婦身上,可能死得更快、更恐怖,險呀!
  「那如何才能修煉巫術呢?」
  「其他方法我並不知道,我只從父親那裡知悉,需吸取陰氣、吸取霧水,五毒物也是有這個必要,老闆就是在這山洞修煉巫術的。」
  「在這裡?熱暖暖的,哪來什麼陰氣呀?」
  「老闆是虎魔星,自然不可只取陰氣,陽剛之氣也是必須的,要不然便會成為病貓。總之,陰陽二氣不可缺少,平衡相對的提高,那巫術功底高,使出的降頭術就更高,這些資料夠你用吧?」
  「沒想到修煉降術也要像練內功那般,講究陰陽調和之術,最近寫這本《降頭師》感覺像回到古代,來,我們乾杯!」
  「對了!要是把這瓶酒喝光,明天老闆醒來,你不是很麻煩嗎?其實我喝普通的酒也一樣很開心,主要是看和誰對飲罷了,下次再有此機會,切記不要太破費。」
  「我呢?」
  「什麼你呢?」
  「和我對飲用普通酒也會開心?」
  「當然,當然會開心呀!你還是我忠實的讀者,我現在感覺自己像書中主角似的,豔福無邊,來,再喝!」
  「好!不過,你指豔福無邊,是在誇獎我的美貌,還是取笑我的放蕩呢?噎!」
  「老闆娘,你又動情了!」
  「叫我冷月……尤其在這種環境下……叫老闆娘……壓力很大……罪孽深重……」
  「罪孽深重?我們倆浸在池裡也算罪孽重?瞧不出你挺保守的,日本很多溫泉都是男女一塊浸的,而且都是不相識,加拿大也是一樣,現今男女同池很普遍的。」
  「你知道我指的罪孽深重是指什麼吧?我開這瓶名酒,先和老闆喝,主要是不想讓他起疑心,其實我是想和你對飲,加上書中主角在心連心浴池喝的都是名酒,我又怎能不挑上一瓶好酒,來招待你這位作者,對嗎?」
  這一刹那間,莫論老闆娘能否抽離書中女角的身份,起碼我已分不清楚自己是虎生?還是焚摩本人?如果她不是與也篷扯上關係,我又沒幹掉勒美的話,肯定把她給奸了,而今只能寄望身上持有的理智和鎮定能夠堅持到最後,要不然衝動之下,身份很容易會暴露,若萬一她真是設下陷阱來逮我的話,那色字頭上那把刀,真有夠鋒利的。
  「有你在池中同浴,池裡的水已成天上瓊漿玉液、楊枝甘露,還有陣陣幽蘭花香傳送,好比處於天上人間,世外桃源的夢境裡,此等豔福,畢生難忘呀!」
  「那你的豔福是指我的美貌,還好不是指放蕩……」
  「如果是指放蕩,那該用春色無邊,對吧?」
  「你……就會舞文弄墨,你經常這樣誘惑女人上床?」
  「我可是正人君子哦……」
  「你少來,我可是看完了你寫過的四十五本書,裡面誘惑女人上床的手段,絕非憑空想像就能寫出來,你肯定是個大色鬼,要不然……要不然也不會往池裡看了好幾眼,我有說錯嗎?」
  「你留意到了?」
  「嗯……」
  「有啊!你看第一眼的時候,我不是阻止了嗎?第二次想阻止的時候,看見自己一絲不掛的樣子,覺得阻止很白癡,畢竟是我主動脫光的,既然不讓你看,為何又要在你面前脫光呢?所以也就不加以阻止……」
  「為何對我動情?」
  「怎會有男人這樣問女人呢?」
  「有!我想知道原因,可以嗎?」
  老闆娘考慮了一會,點頭說:「好!我就告訴你,我會看你的書,原因是愛上了主角,很簡單,在現實裡找不到,只能從虛幻裡找回滿足。我需要的是一個像主角那般厲害的人來保護我,並非要一個打下我肚裡胎兒的男人……嗚……」
  「不要這樣……老……冷……月……」
  老闆娘瞪著我問說:「你剛才叫我什麼?老冷月?」
  我即刻解釋道:「不!我本來想說老闆娘,當叫出第一個字後,衝動想叫你冷月……」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很高興你叫我冷月。」
  「高興就好,原來如此,愛上主角的……」
  「唉!可能上天憐憫我的遭遇吧!沒了胎兒,讓我發現你那本書,那本書就這樣伴我度過最艱苦的兩個月,我也就這樣不知不覺愛上了主角,我曾向上天禱告希望能見到作者,苦奈我沒機會到臺灣,就算有也不知如何聯絡,沒想到,今天你竟會出現在我面前,而我能夠以最快時間安排好一切,全是照幻想做的。」
  我不知還有什麼理由再懷疑老闆娘並非忠實待我?
  「冷月!我隱瞞了一件事,現在很想對你坦白一切,你會怪罪我嗎?」
  「你我難得有緣相遇,兩人也看過對方赤裸裸的身體,試問還有什麼好怪罪不怪罪的呢?說吧……」
  「我……其實……」
  我還未說完,耳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跟著響起陣陣罵聲。
  「你們……你……老婆……你……和他……竟然這樣……對我……我殺了你!」


第五章虎魔星攻擊
  禁不住老闆娘坦誠的一面,加上她感情挫敗和苦命人生的遭遇,我終於忍不住想向她表白自己的身份。和有關她父親的消息,幸好,她大方接受並聲明不會怪罪,正當道出心裡話的時候,洞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大聲破罵聲,導致我要說的話被打斷,回頭一看。
  「糟糕!這死鬼怎會這麼快就醒了?快穿上衣服,有機會就沖出旅店,能有多遠就走多遠,不要回頭,更不要回來,最好儘快離開泰國!」
  老闆娘從溫泉裡跳出,她那赤裸裸的胴體,引得我癡癡入迷,由於知道她極為緊張,動作必是奇快無比,隨即抬眼凝視她雪白的胸脯,當她從水裡站起,跨出池邊的那一刻,我全神投入、目不轉睛地盯在她腿間那神秘的小禁區上,包括前後腳張開的濕蜜縫,幸好視線沒有半點錯漏,小蜜穴的全貌,蜜縫內的粉紅濕壁,窺得一清二楚。
  「還看!快起來躲於一旁,伺機沖出洞口,有多遠就跑多遠。」
  「嗯!」
  我從池裡跳出,雞巴勃起的雄糾糾一幕,無遮無掩,全暴露在老闆娘眼前。
  老闆娘撿起我的衣服,手指向近洞口的大石,視線投向地面說:「快!那裡比較暗,拿上衣服躲在大石後,伺機逃出洞口,快!」
  我接過衣服說:「你還不是一樣看著我?」
  老闆娘拍著我的肩膀說:「別說了!快去!再見……」
  「嗯……」
  我在老闆娘的粉頰上親了一下。
  「噢!」
  老闆娘驚叫一聲,雙手即護在腿間的蜜穴上。
  我知道豎起雞巴的大肉冠,擊中老闆娘腿間毛茸茸的蜜桃上,令她失聲驚叫,而我沒有退開,順勢將雞巴緊貼於她的大腿內側,並沿著柔嫩雪滑的腿肌,邊擦邊走繞到她身後的彈臀上,接著才躲到大石後,穿上褲子。
  我雖是走向大石旁,但視線仍緊緊盯在老闆娘身上,而她在我走了之後,雙腿緊閉,整個人蹲在地面上,似在哭泣,又似在整理胸罩或肚兜式的小背心,而老闆虎魔星怒氣衝衝地來到老闆娘面前。
  虎魔星怒氣衝衝指著老闆娘罵說:「你這不要臉的女人,用迷藥將我給弄昏了,拿著我們倆的訂情酒跑來洞裡,一絲不掛,陪男人浸在池裡對飲,你還有什麼話說!小賤人!我……」
  「是又怎麼樣?我和他在池裡還做了愛,你知道我性欲強,前後還做了兩次,這又怎麼樣?你有種的話就把我殺了,你有這個膽量嗎?呸!」
  「你別以為老子疼你,就不敢打死你!」
  老闆娘突然反攻,沖上前用粉臂把虎魔星緊緊捉著,並大聲叫著說:「有種你就打!快逃呀!」
  「你這個死賤人!我不殺你如何對得起我自己!去死吧!」
  虎魔星身體使勁一晃,將老闆娘拽開,一腳踢向她的胸前,導致老闆娘整個人被彈開幾尺之外,跟著他高舉右手,沖上前提起右腿往後一拖,準備用力一腳將老闆娘踢出。
  「去死吧你!不要臉的臭女人!死賤人!」
  老闆娘沒有退避,坐在地上,抬起頭似在等著受死一般,我不能像烏龜那樣縮起頭躲于石後,即使巫術不比虎魔星強,真要喪命於他手上,也只能認命,縱使是萬萬個不想死,也不能留下一個龜蛋的駡名,令愛妻們受辱,眼下只能咬緊牙關沖過去,死就死吧,他媽的!
  「死吧!」
  虎魔星右腿發勁,往老闆娘的臉上一踢。
  幸好來得及,我沖上前往老闆娘的身上一抱,立即將她抱走,總算閃開了虎魔星那要命的一腳。
  「冷月,你嘴角留著血……是否剛才擦在地面弄傷的?不用擔心,口水有消毒作用,我幫你……」
  我說完用手輕抹老闆娘嘴角的血漬,接著把嘴印在她的小嘴上,並伸出舌頭挑向她的朱唇,送上情意深深的濕吻。
  「你叫我老婆什麼?冷月?她什麼時候有這個名字的,為何我不知道?你還敢當我的面,親我的老婆,你這臭小子……」
  老闆娘將我推開,第一句話便說:「你快走!不要管我!走!」
  我將老闆娘抱起,輕輕撥弄她頭上的散發說:「冷月,你會怪我沒勇氣,怪我提不起勇氣逃跑嗎?我這個人很膽小,遇上什麼危難之事,就只會呆坐等死,你能否陪我一塊死,不要再趕走我可以嗎?」
  「你……你……真是太……沒……有勇氣了……而且……還那麼笨……你……真傻呀!」
  「我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虎魔星沖了過來說。
  我立即拉著老闆娘退了幾步說:「老闆!你就放過冷月吧!當日你打下她肚裡的胎兒,已親手斷送你和她之間的感情,這可是你一手造成,既然情緣已盡,何必還要苦苦相纏,勉強在一起呢?」
  「廢話!我和老婆的事,何須你來費心!可恨的是,我還當你是朋友,對你百般信任,你這樣做和勾二嫂有什麼分別?天地不容呀!哼!」
  「慢!你都說這是你和你老婆的事,加上我頂多三個,關上天什麼事?何況你說冷月是你老婆,並非第二個小老婆或小妾,我只能算是勾你老婆,勾什麼二嫂?何來的二嫂?什麼天地不容?胡扯!呸!」
  「你……」
  「慢,慢著!你當我是朋友,我有說過當你是朋友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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