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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三國 (561-1000) 作者:妖惑天下 轉貼自九品文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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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七章 柳暗花明

    閻行率領數百暗影部隊在北城門一番血戰,終於奪取了城門,數百蠻軍殘餘倉惶向城內逃竄。

    “快發信號火箭!各隊準備迎戰!”閻行扯著嗓子吼道。數支綠『色』的信號火箭帶著尖銳的嘯聲飛上天空。正在南城外催促大軍攻城的呂布副將曾剛看見北城方向升起的信號火箭不由得一愣,隨即趕忙下令輕騎兵隊趕往北城門,同時催促攻城的部隊加緊進攻。

    暗影部隊在城門樓上下剛剛準備完畢,便看見數千蠻軍正急匆匆地趕來,領頭的是一個身著特製護胸甲身材異常火爆的蠻軍女將。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一見南城門大開,城門樓上下赫然是身著黑『色』勁裝的漢人,雖然早有預料,然而仍不由得一驚。連忙催促麾下蠻軍進攻。

    蠻軍發出標誌『性』的怪叫聲,如海『潮』般朝城門樓洶湧而來。首先迎接他們的是連弩那如同暴雨般的箭雨。隻見箭幕呼嘯著彌空而來,蠻軍將士紛紛栽倒在地,慘叫哀號。祝融夫人看著眼前那彷佛沒完沒了的箭雨,美豔堅毅的麵容已經變了顏『色』。

    蠻軍在連弩的箭雨中掙紮了片刻,紛紛向後急退,人人麵有恐懼之『色』。在他們的前方橫七豎八地躺著數百蠻軍士兵,一些人一動不動,應該是死了,另一些人則掙紮著發出哀嚎聲。

    “女,女王”一名蠻軍頭領帶著恐懼之『色』看著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回過神來,雙眉一擰,拔出腰間彎刀,厲聲道:“衝上去!”見將士們猶豫不前,祝融夫人冷哼一聲,從一名蠻軍士兵的手中奪過盾牌,竟然朝城門樓衝了過去。眾將士見狀大吃一驚,隨即心中不由得升起羞愧的感覺,“兄弟們,上!”一名蠻軍頭領舉起手中的彎刀吼道,數千蠻軍猛發一聲喊,湧了上去,這一次他們學聰明了,手擎皮盾的刀盾兵走在最前麵,其他人緊隨在後。

    暴雨般的箭雨再一次出現,哆哆哆的響聲急驟響起,十幾名蠻軍士兵登時被『射』翻在地,不過這一次的打擊效果比之前要差多了。

    數千蠻軍以皮盾為先導,頂著連綿不絕的箭雨前進,不時有蠻軍將士倒在箭矢之下。秦軍分成兩撥,一撥發箭的時候,另一撥則上箭,如此反複保證箭雨連綿不絕,然而這幹氏連弩的火力雖然猛烈,但威力卻有限,根本就無法擊穿蠻軍手中的皮盾。

    片刻之後,蠻軍與暗影部隊僅相距不到十步了。

    “散開,衝!”祝融夫人嬌喝一聲,前麵的皮盾陣線登時向兩旁散開,數千蠻軍猛發一聲喊衝了上來,祝融夫人提著彎刀衝在最前麵。

    “殺!”城門下的百餘名暗影部隊喊著迎了上去。雙方登時混戰起來。

    暗影部隊的戰力明顯要高於蠻軍,往往數個蠻軍才能與一名暗影士兵分庭抗禮。暗影部隊悍不畏死,麵對數十倍於己的敵人毫無懼『色』,喊廝殺,招招都是進攻,根本不把自身的安危放在眼,在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往往不惜與敵同歸於盡。這種氣勢完全不同於蠻軍那天生的蠻勇,蠻勇者好勇鬥狠,如同野獸,然而在麵對死亡時,卻很難做到視死如歸,必竟再蠻勇驚人,生命仍然是最重要的。

    祝融夫人看著眼前那個雖然已經身死,但卻仍死死掐住己方士兵脖子的那個敵人,不由得心中驚秫,她不明白這些敵人為什麼如此悍不畏死,為什麼不將生死當成一回事,她強烈得感到,他們與劉焉軍雖然同是漢人,然而卻又那麼的不一樣。

    暗影部隊戰力雖然驚人至極,然而必竟兵力相差太過懸殊。殘存的不到百名士兵死守在城門下,其它地方已經全部失守。祝融夫人異常焦急,她趕到敵人的援軍隨時都可能趕到,催促麾下將士猛攻那殘餘的敵軍,然而一次次的猛攻卻沒能達到期望的結果。

    突然,大地顫抖起來,還隱隱有雷鳴之聲。祝融夫人一愣,隨即麵『色』一變,連忙朝城外望去,隻見數以萬計的鐵騎正卷塵而來,領頭的一員大將異常雄偉,光頭,麵貌凶惡至極,提著兩杆大鐵戟,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陳楚麾下鐵壁衛大將典韋。與此同時,第一軍團的一萬輕騎兵也即將趕到。

    閻行等根本就不知道援軍即將趕到,他們正在拚命與十倍於己洶湧上來的敵軍血戰。閻行身邊的士兵一個個血戰陣亡,閻行雙目圓睜,怒吼著,拚命地揮斬著手中的橫刀,腦海中除了拚命已經沒有第二個念頭了。

    閻行怒吼一聲,橫刀橫斬而出,麵前三名怪叫衝上來的蠻軍登時濺血栽倒。然而閻行還來不及回刀,另外數名蠻軍從另一個方向衝了上來,三柄彎刀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朝閻行砍來。閻行奮力向一旁避開,堪堪奪過兩柄彎刀,然而第三柄彎刀卻狠狠地斬盡了閻行的胸膛,那個得手的蠻軍登時流『露』出興奮的笑容。閻行雙眉一擰,突然發出一聲怒吼,手中橫刀照著對方的脖頸猛斬而去,血光一現,一顆頭顱遠遠地飛了出去。

    閻行隻感到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漸漸地失去了意識。就在閻行失去意識的一那,他恍然看見己方千軍萬馬殺入城中。

    典韋一馬當先衝入城中,一對鐵戟如同風車般在周身急速舞動,血雨漫天,慘叫聲接連響起。第五軍團的輕騎兵跟隨在典韋身後衝入城中,揮刀猛斬,蠻軍將士被殺得鬼哭神嚎慌忙後退。

    “女,女王,現在怎麼辦?”一名蠻族頭領一臉驚慌地問祝融夫人。祝融夫人一緊手中的彎刀,毫無懼『色』地揚聲道:“隨我迎戰!!”語落,提著彎刀朝城門下奔去,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強悍。祝融夫人的無畏激勵了蠻軍將士,滿軍將士們追隨著祝融夫人衝向秦軍。

    雙方在城門附近展開激烈戰鬥,然而軍心已經動『蕩』的蠻軍怎敵得過人數還占優的秦軍,交戰片刻,蠻軍便被完全擊破,殘餘的數百蠻軍驚慌失措地朝城中逃去,渾身浴血的祝融夫人被秦軍將士團團圍住,已經無路可逃了。

    典韋排眾而出,看了一眼被圍困其中的祝融夫人不由得一愣,嗡聲嗡氣地皺眉道:“怎麼是個娘麼!”

    祝融夫人以彎刀指著典韋喝道:“你是何人?可敢與我較量一番?”

    典韋聞言哈哈大笑,揚聲道:“我乃大秦中衛將軍典韋!蠻子通報姓名!”

    祝融夫人聽出典韋語氣中的輕蔑味道,不由得秀眉一豎,冷聲道:“我乃火神後裔祝融氏!”

    典韋虎目一亮,“你就是祝融夫人!陛下倒是多次提到過你!今天看俺如何生擒你!”祝融夫人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暗道:‘大秦的皇帝怎知我?’

    典韋見祝融夫人的手中隻有一柄彎刀,於是將那對大鐵戟放回到馬鞍邊的兜囊,跳下戰馬,拔出橫刀,緩緩朝祝融夫人走去。

    典韋在祝融夫人麵前數步停下,習慣『性』地一『摸』光頭,大咧咧地道:“女人,動手吧!否則你沒有機會了!”

    祝融夫人雙眸一凝,猛發出一聲嬌喝,整個人彈『射』而出,就如同一頭雌豹一般。典韋不禁小吃了一驚。

第八百八十八章 攻破益州

    祝融夫人嬌喝一聲,整個人如彈簧般躍起,迅猛如同一頭雌豹般。典韋不由得吃了一驚。

    眨眼間,祝融夫人的彎刀便帶著驚人的呼嘯聲奔到典韋眼前。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典韋的右手臂晃出一道虛影,隨即鏗鏘一聲大響。祝融夫人落回地麵,急退數步才穩住身形,一臉震驚地看著幾步開外的典韋,右手臂在輕微地顫抖。頓了一頓,隻見祝融夫人雙眸中閃過絕然之『色』,隨即便聽見她嬌喝一聲,舞起彎刀猛地朝典韋攻來。典韋不由得點了點頭,麵『露』讚賞之『色』。彎刀徑直朝典韋的脖頸處掃來,勢若奔雷。就在彎刀即將臨體這千鈞一發之際,祝融夫人猛然感覺到右手腕彷佛被鐵鉗給緊緊地握住了,原來祝融夫人的右手腕不知什麼時候被典韋的左手緊緊地握住了。典韋哈哈一笑,左手腕一用勁。祝融夫人吃疼,不由得鬆開了手掌,彎刀掉落下去。典韋扯著祝融夫人的手臂向後一扔,祝融夫人整個人飛了出去,腳剛落地,數柄橫刀便一起加上了她的脖頸。“綁起來,帶下去交給陛下!”典韋吩咐道。

    五花大綁的祝融夫人被帶了下去。典韋率領騎兵向城內猛突。

    當典韋率領近萬輕騎兵殺奔到刺史府外時,所有人都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隻見一員大將在無數的蠻軍中間吼叫廝殺,空中飛舞著血雨,彌漫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那人被濃重的血漿包裹著,已經無法辨別出麵貌,蠻軍將士似乎也殺紅了眼,怪叫著不斷向那員大將洶湧上去,前仆後繼,周圍層層疊疊布滿了無數具屍體,這一片的街道和周圍的屋宇全都被鮮血改變了顏『色』。

    “將軍,是呂布將軍!”典韋身旁的一名校尉驚聲道。

    典韋一點頭,催動戰馬衝出,“衝!”近萬輕騎兵猛發一聲喊,隨即萬蹄揚起。鐵蹄滾滾,卷起漫天煙塵,聲如雷鳴。

    典韋一馬當先殺入蠻軍叢中,猛發出一聲虎喝,所有蠻軍將士都不由得愣了一愣。典韋手中的那一對大鐵戟如同風車般急舞起來,激起重重血浪。近萬輕騎兵呼嘯著殺入蠻軍陣中,真有排山倒海之勢。

    蠻軍遭到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登時陣腳大『亂』。抵擋了片刻,便開始全麵崩潰。一萬輕騎在典韋的率領下銜尾追殺,直殺得橫屍充街、血流成渠。

    典韋策馬來到呂布麵前,問道:“你沒事吧?”

    呂布喘著粗氣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典韋,問道:“陛下來了嗎?”

    典韋點頭道:“陛下率領第五軍團主力就在北城門外。”隨即一臉感慨地讚歎道:“呂布,你今天可是『露』了大臉了啊!”

    呂布哈哈大笑起來,一臉傲然之『色』。

    典韋、呂布率領輕騎兵猛攻南城門。猝不及防正在第一軍團猛攻下咬牙苦撐的蠻軍登時陣腳大『亂』,堅持了片刻,最終潰敗下來,兩萬餘殘兵隨同孟獲一道從西城門逃了出去。

    典韋、呂布兩人各引數千輕騎兵追殺出十餘,直到綿延的群山腳下。一路上屍橫遍野,近萬蠻軍在逃跑的過程中被輕騎兵斬殺。孟獲率領近萬餘殘軍躲入山中,惶惶如驚弓之鳥。

    在密林中逃跑了一陣,見秦軍並沒有追上來,孟獲等停下來歇息。有親兵送上清水,孟獲鯨吞牛飲起來。

    好半晌孟獲放下手中的水袋,掃視了一眼周圍驚魂未定的將士,問孟優道:“還有多少人?”

    “大哥,這隻有一萬餘人!”孟優一臉灰敗地回答道。

    孟獲雖然早有所料,但聽到孟優的回答仍不禁吃了一驚,“十五萬人馬竟然隻剩下萬餘人了!!”

    “當初要是聽夫人的就好了!”孟優一臉懊惱地說道。

    孟獲這才想起祝融夫人,麵『色』驟然大變,急聲問道:“夫人呢?夫人呢?”抓著孟優的雙臂使勁搖晃著。

    孟優連忙搖頭道:“不知道!沒看見夫人!”一旁的孟荼那說道:“漢人的騎兵是從北麵攻來的,而夫人當初是去增援北城門!隻怕”孟荼那沒再說下去了,不過誰都知道他想說什麼。

    “不!絕不可能!”孟獲失魂落魄地搖頭道。孟荼那和孟優互望了一眼,歎了口氣。

    “若是夫人有個三長兩短,我孟獲此生必與漢人血戰到底,不死不休!!”孟獲歇斯底地吼道,那聲音就如同一頭手上的老虎一般。

    陳楚策馬走在北大街上,數萬大軍緊隨其後,數以萬計的百姓蜂擁奔上街頭夾道歡呼,許多人都喜極而泣,他們這幾日在蠻軍的陰影下擔驚受怕隻感到日子難熬得不得了,今天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與此同時,第一軍團、第五軍團之一部正在清剿殘敵。一隊隊蠻軍俘虜在秦軍的押解下垂頭喪氣地朝南門外而去。蠻軍俘虜人數眾多,不可能關在城內,他們將被關在城外秦軍的營壘中。

    陳楚在眾將的簇擁下進入刺史府大堂,抬頭看著頭頂那快‘四海承平’的匾額不由得意氣風發。

    陳楚在主位上坐下,眾將分列左右,賈詡立在陳楚身旁。

    陳楚掃視了一眼堂下眾將,不見典韋和呂布,於是問道:“惡來、奉先二位將軍呢?”

    呂布的副將曾剛連忙出列稟報道:“陛下,兩位將軍率領輕騎兵出西城門追繳殘敵去了!”

    陳楚點了點頭。麵帶微笑揚聲道:“今日能順利收複益州,全賴將士浴血沙場!”

    眾將聞言不由得有些激動,一起抱拳道:“為大秦效命,我等萬死不辭!”

    陳楚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扭頭問一旁的賈詡:“文和,此戰的大概情況如何?”

    賈詡抱拳道:“陛下,此戰我軍損失不大,第五軍團幾乎沒有付出什麼傷亡,而第一軍團由於連續強攻白馬關和益州,死傷人數約在兩萬左右,不過卻殲滅了超過六萬敵軍精銳!”賈詡很少有地顯得有些激動。

    陳楚皺眉道:“第一軍團乃我大秦百戰精銳,兼有軍械之利,在攻城戰中能以少打多也是理所當然!”

    賈詡點了點頭,繼續道:“劉焉軍被俘超過十萬,其中絕大多數是之前被蠻軍俘虜的。蠻軍十五萬大軍估計能逃掉的絕不會超過兩萬!”

    陳楚微笑著點了點頭,吩咐道:“告訴下麵,切不可虐待兩軍的俘虜!”

    賈詡抱拳道:“詡已經吩咐過了!”

    陳楚讚許道:“嗯。做得好!”

    陳楚想起一件事情,問道:“閻行的傷勢如何?”

    “陛下盡管放心!閻行雖然傷得嚴重,然而並沒有生命危險!”

    陳楚不禁鬆了口氣,叮囑道:“讓人晝夜看護閻行,有任何情況,立刻稟報!”“是!”賈詡抱拳應諾。“對了陛下,有一個人您可能得見一見!”“誰啊?”“就是您常說過的祝融夫人。”

    陳楚不由得一愣,急聲問道:“你們抓住她了?”“是典韋將軍在攻擊北城門時俘獲的!”

    “祝融夫人乃女中豪傑,我倒真想見一見她!將她帶上來!”

    “是。”賈詡應諾一聲,隨即吩咐一名鐵衛下去帶人。

    片刻之後,五花大綁的祝融夫人被帶到了大堂之上,整個人被反綁著,竟然使火爆的身材更加誘人。

    陳楚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祝融夫人,就如同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祝融夫人也在打量著陳楚,隻感到麵前的這個帶著刀疤的年輕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不同於猛將那如同洪荒猛獸般的氣勢,但卻更加攝人心魄,不由得在心中猜測其陳楚的身份來。

第八百八十九章 祝融夫人

    “你就是祝融夫人?我可是久仰大名啊!”陳楚笑道。

    祝融夫人冷聲問道:“你是誰?”

    “大膽!見到大秦陛下竟敢不跪!”陳楚身旁的鐵壁衛副將薑泰怒喝道。

    祝融夫人一驚,隨即揚起下巴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薑泰見狀大怒,便要喝令左右鐵衛上前。就在這時,陳楚卻毫不在意地笑道:“不必為難一個女子,何況強迫人跪下又有何意思?”薑泰應諾一聲,退到一旁。

    祝融夫人聽到陳楚的話,不禁感到有些詫異。看著陳楚很好奇地問道:“你就是大秦的皇帝?”

    陳楚微笑著點了點頭,“對,我就是大秦的皇帝。”看到祝融夫人還被綁著,於是下令道:“給祝融夫人鬆綁!”

    薑泰微微一驚,在陳楚耳邊輕聲道:“陛下,此蠻夷女子非常凶悍,隻怕”陳楚哈哈一笑,“無妨,鬆綁!”薑泰見陳楚見此,隻得應諾,命令左右鐵衛將祝融夫人身上的繩索解下。

    祝融夫人活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腕,問陳楚道:“皇帝,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們這些蠻夷?”語氣中頗有些自嘲的味道。

    陳楚笑著反問道:“你說呢?”

    祝融夫人不由得想起之前聽過的有關秦軍的傳說,神情微變,沉聲問道:“你難道要將我們蠻人趕盡殺絕?”

    陳楚一愣,哈哈大笑起來。“不。看來,你之前聽過不少有關我的傳言,而且這些傳言的內容相比都是說我如何如何的嗜血殘忍?”

    祝融夫人點了點頭。掃視了一眼大堂內的眾將,目光停在一人的身上,『露』出很意外的神情,原來她盯著的就是才投效陳楚不久的吳懿。祝融夫人指著吳懿很詫異地問道:“他不是劉焉的大將嗎?”吳懿不由得心頭一跳,皺了皺眉頭。陳楚看了一眼一臉忐忑的吳懿,笑道:“不錯,這位吳懿將軍確實曾是劉焉的部將,不過現在卻是我大秦禁軍的大將。”

    祝融夫人愣了愣,隨即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打不贏秦軍,所以就投降了!”語氣中頗有些輕視的味道。

    祝融夫人話音剛落,大堂內便爆起一陣哄笑。吳懿麵『色』鐵青,但卻無話可說。陳楚微笑道:“吳懿將軍也是不願意看到蜀中生靈塗炭,所以才會率部起義投效我大秦。吳將軍,我沒說錯吧?”吳懿連忙出列拜道:“陛下英明!末將必將為大秦、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陳楚微笑著點了點頭。

    祝融夫人瞥了一眼一臉卑微的吳懿,隨即鄭重地問陳楚道:“皇帝,你還沒有說將如何處理我們各部族?”

    陳楚看了一眼一臉著緊的祝融夫人,正『色』道:“若是南蠻各部願意接受我大秦的統治,那麼我便待其如漢人。”隨即麵『色』一寒,冷聲道:“若是南蠻各部繼續與我大秦為敵,你應該知道我大秦對待敵人的手段?”

    祝融夫人心頭一寒。稍作思忖,有些柔弱的懇求道:“陛下,我願說服南方各部臣服大秦,接受大秦的統治,隻請陛下暫緩進軍步伐!”

    陳楚稍作猶豫,朝身旁的賈詡看去,賈詡輕輕地點了點頭,陳楚點頭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暫時得住在刺史府中。”

    祝融夫人不由得一愣,“這是為何?我若不離開這,如何聯絡各部族?”隨即『露』出恍然的神情,帶著一絲輕蔑的神情問道:“皇帝難道擔心我就此一去不回?皇帝大可不必擔心!皇帝手上有數萬我軍的俘虜,我又怎會置他們於不顧!”陳楚哈哈大笑,“夫人誤會了!目前這益州還未平靜下來,各處都還有規模不小的賊寇和劉焉軍的潰軍殘餘,我是擔心夫人在回去的路上收到傷害!若是如此,我陳楚可是會心疼的!”說著,陳楚很輕佻地朝祝融夫人眨了眨眼睛,此刻的陳楚哪還有一點剛才那讓人不敢正視的望著氣勢,整個就像一個調戲美女的公子哥。

    祝融夫人愣在當場。大堂內爆出哄笑聲,這幫刀口『舔』血的將領似乎很興奮的樣子。賈詡麵帶微笑拈著山羊須,很陰險的模樣。好在這沒有那些道學之士,否則定然會對陳楚的這個行為大搖其頭。

    祝融夫人反應過來,棱角分明的嬌顏一紅,芳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

    陳楚突然正經神『色』,說道:“我會派使者聯絡蠻族各部和蠻族,待有消息後,我便放你回去!”

    祝融夫人不禁升起一種服從的感覺,點頭道:“一切都聽你的。”

    陳楚看了一眼祝融夫人,對身旁的薑泰吩咐道:“薑泰,在刺史府中找幾個心靈手巧的小丫頭,讓他們服侍祝融夫人!”“是。”薑泰抱拳應諾。隨即,祝融夫人被帶了下去。

    “陛下,可是有意收這個祝融為嬪妃?”賈詡一臉壞笑地問道。

    陳楚一愣,笑道:“祝融夫人可算是難得的女中豪傑,”“而且美豔動人,是難得的尤物!”賈詡接口道。

    陳楚拍了拍賈詡的肩膀,開玩笑道:“我怎麼感到文和此刻那麼像一個**臣啊!”

    堂下登時響起哄笑,大家都已經見慣不怪了。吳懿則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上麵那君臣兩人。

    陳楚正『色』道:“我明白文和的用意,你是想通過納祝融為妃來向安撫南蠻控製南蠻。不過我卻不能這麼做!”

    賈詡一愣,不解地問道:“為何?”

    陳楚搖頭苦笑了一下,對賈詡道:“若是祝融此刻還沒嫁給孟獲,我說不定會采納文和的建議。然而此刻祝融已是他人之妻,我怎能做奪人妻室這種齷齪的事情!”賈詡愣了一愣,被人稱為毒士的他卻橫掃想這些問題。陳楚麵『色』一正,繼續道:“要想讓天下百姓敬王法若神明,我這個做皇帝的就必須以身作則!文和,你明白嗎?”

    賈詡一臉感慨地朝陳楚拜道:“主公所慮深遠,詡不如也!”

    陳楚微笑著拍了拍賈詡的肩膀。

    陳楚揚聲喚道:“馬鐵、馬躍!”“末將在。”兩人一起出列應諾。“你二人率領麾下軍士到城中各處張貼安民告示、宣講我軍政策,以安撫百姓!同時嚴查趁火打劫者!”“是!”兩人抱拳應諾,退出了大堂。

    陳楚扭頭看著吳懿,“吳將軍。”

    “末將在。”吳懿連忙出列應諾。

    “你及麾下將士暫時有馬超將軍統管!”

    “是。”吳懿應諾一聲,隨即朝一旁的馬超抱拳道:“馬將軍。”馬超抱拳回了一禮。

    陳楚掃視了一眼堂下眾將,揚聲道:“諸位將軍,若沒有什麼事,便各自回營吧!”

    眾將應諾一聲,紛紛退了出去。

    陳楚靠在靠凳之上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睛,見薑泰、賈詡兩人還立在一旁,笑道:“你們兩下去歇息一下吧!”

    兩人互望了一眼,一起抱拳道:“微臣(末將)告退!”隨即兩人退出了大堂。

    陳楚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地隨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楚被薑泰喚醒。陳楚看了一眼薑泰,搖了搖有些暈暈沉沉的腦袋,問道:“何事?”

    “陛下,呂布、典韋兩位將軍回來了!”

    陳楚雙眼一亮,“在哪?”

    “就在門外。”

    “快讓他們進來!”

    薑泰應諾一聲退了出去。陳楚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夕陽西下,已經不早了。

第八百九十章 烈女吳瑤

    吳懿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在益州的宅院,吳府位於益州刺史府以西的一條街巷中,與刺史府隔著兩條街,占地麵積不是很大,不過卻非常雅致,有江南園林的風韻。

    一進入大堂,便看見一位身著羅裙、頭『插』金釵的麗人,麵容非常精致,有一種極為溫柔的氣質。

    “大哥,你回來了!”女子一臉驚喜地喚道,急步走了上去。這美女不是別人,正是吳懿的妹妹吳瑤。

    吳懿緊握住吳瑤的纖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一會兒,異常關切地問道:“小妹,這幾天,你沒什麼事吧?”吳瑤搖了搖頭,柔聲道:“沒事的,家都很好。”

    吳懿牽著吳瑤的手到大堂中坐下,展顏笑道:“現在好了!益州的蠻軍已經被我們打退了!不會再出現之前的那種情況了!”

    吳瑤微笑道:“我已經猜到了。大哥,主公他們都已經回來了嗎?”

    吳懿一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小妹,情況和你想的有些不一樣。”隨即便將自己投靠秦軍,接著隨秦軍攻入益州城的事簡要說了一遍。

    “小妹,事情就是這樣的。”

    好一會兒,吳瑤回過神來,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大哥,你是說大秦的皇帝陳楚現在就在益州?!”

    吳懿點了點頭,隨即正『色』道:“小妹,不可直呼陛下姓名,應該稱呼陛下!”

    吳瑤皺眉道:“大哥,你如此做豈不是背主求榮!我們吳家世代受大漢天恩,先祖們也都為大漢鞠躬盡瘁,大哥你怎能背漢投秦!”

    吳瑤的一番話戳到了吳懿的痛處,吳懿當即厲喝道:“住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何況大秦橫掃天下,顯然已得天意!我順時勢投奔大秦,何錯之有?”

    吳瑤搖頭道:“大哥難道不知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事二夫’的道理嗎?”

    吳懿愣在當場,無言以對。

    相對沉默了好半晌,吳懿沉聲道:“今晚陛下要來,我希望小妹你不要『亂』說話!你就算不為自己和我這個大哥考慮,也要為整個吳家考慮。”語罷,徑直走出了大堂。

    吳瑤看著吳懿的背影歎了口氣,輕聲道:“大哥,我們吳家怎可因為生存而使名聲掃地呢!”

    當天入夜後不久,陳楚在典韋及百餘名鐵衛的護擁下來到吳府,吳懿率領數十名家丁、婢女在大門口迎接。

    “末將恭迎陛下!”吳懿首先叩拜道,數十名家丁婢女隨即叩拜高呼萬歲,個個神情都非常激動的樣子。

    陳楚跳下戰馬來到吳懿麵前,扶起吳懿,微笑道:“吳將軍不必多禮!”吳懿連忙抱拳道:“陛下光臨寒舍,是末將天大的榮耀!”

    陳楚笑道:“我隻是來看一看,吳將軍不必拘緊!”“是!”吳懿抱拳應諾。

    陳楚在吳懿的引領下步入大堂。吳懿恭請陳楚上坐。

    陳楚在上位上坐下,對吳懿笑道:“吳將軍不必拘禮,隨便一點吧!這又不是正式場合!”

    吳懿恭恭敬敬地應諾一聲,在右首處坐下,此刻典韋已經在左首處落坐了。

    典韋扭頭四下看了一眼,問吳懿道:“你不是有個妹子嗎?人呢?”之前典韋聽賈詡說起吳懿的妹子吳瑤,便一直很想看一看賈詡口中的國『色』天香究竟是什麼模樣。

    吳懿、陳楚俱都一愣,陳楚沒想到典韋竟然很突然地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吳懿連忙回答道:“小妹生『性』頑劣,所以我在陛下到來之前便讓她暫時出府了。”其實吳瑤現在就在府中,不過吳懿可不敢讓陳楚同吳瑤見麵,他奔來是很想讓陳楚同吳瑤見一見的,然而自從白天聽了吳瑤的那番話後,便打消了這個心思,開玩笑,如果讓吳瑤在陳楚麵前將那番話再說一遍,他吳懿隻怕就此完蛋。

    陳楚笑道:“生『性』頑劣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吳將軍太過謹慎了!”吳懿維維應諾,在心中抹了一把汗。

    吳懿朝陳楚抱拳道:“陛下,可否喚上歌舞?”

    陳楚本無此意,不過不想拂了吳懿的好意,於是點了點頭。

    吳懿當即拍了拍手,隨即數名體態婀娜麵容嬌好的舞娘如蝴蝶般飛入堂中,翩翩起舞起來。

    陳楚一邊欣賞歌舞,一邊淺飲細琢;典韋則隻顧著麵前的那頭烤全豬;吳懿心不在焉地看著舞蹈,眼光卻不時地瞟向陳楚。

    突然,一個身著男子勁裝的絕『色』美女出現在大堂之中,隨著那幾名舞娘一起起舞,不同於那些舞娘,這名絕『色』美女的舞姿在曼妙中透出一股剛毅,美眸不時地瞟向陳楚,帶著一種莫名的味道。

    陳楚扭頭看向吳懿,正要說話時,卻看見吳懿一臉震驚的神情。“吳將軍!”陳楚喚道。

    吳懿一震,回過神來,連忙朝陳楚抱拳道:“陛下。”

    陳楚看了一眼場中那位絕『色』美女,問道:“吳將軍,若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女子就是令妹吧?”

    吳懿抱拳道:“回稟陛下,正是末將的小妹。”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這位妹妹的葫蘆究竟在賣什麼『藥』。

    陳楚沒再說什麼了,仔細地欣賞起歌舞來。隻見場中舞蹈的風格突然變了,吳瑤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悲憤氣息,幾名女子跪在地上做相送狀。看到這,陳楚不由得想到‘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流『露』出詫異之『色』。這時,一個身著龍袍的戲子在幾人的簇擁下進來,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吳瑤突然流『露』出決然之『色』,猛地一躍而起,以手刀直朝那穿龍袍的戲子刺去。陳楚眉頭一皺,四個字閃過腦際,‘荊軻刺秦’!

    陳楚霍然而起,沉聲喝道:“吳懿,你是何用意?”像是應和陳楚的喝聲,周圍十幾名鐵衛猛地踏前一步,橫刀出鞘,典韋甩掉那頭烤全豬,一腳踢翻案幾,惡狠狠地瞪視著堂中眾人,大堂中登時彌漫著一股森寒的殺氣。一眾舞娘和戲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吳懿在看到那個穿龍袍的戲子進來時,就已經手腳發冷了,此刻見到陳楚發怒,心中更驚,連忙跪伏在地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要為難我大哥,他是全心全意投效你的!這一出戲全是我一手安排的!”吳瑤款款走上前來淡然道。

    陳楚看了一眼麵無懼『色』的吳瑤,又看了一眼滿臉懼『色』的吳懿,不由得一陣感慨。一揮手,示意鐵衛退下。

    陳楚問吳瑤道:“吳小姐安排這一出戲是何用意?”眼中閃過一絲森寒殺意。

    “知道我這一出戲的含義嗎?”吳瑤不答反問道。

    陳楚冷笑道:“‘荊軻刺秦’,吳小姐難道也想效仿荊軻?”

    吳瑤麵『露』向往之『色』,“‘荊軻刺秦’驚天動地,真可謂曠古絕今的英雄壯舉!吳瑤隻是一手無搏雞之力的女子,雖然有心效仿荊軻,然而卻有心無力!”美眸毫無所懼地注視著陳楚。

    “小妹,不可胡說八道!”吳懿厲聲斥,隨即在在陳楚麵前跪下祈求道:“陛下,小妹不懂事,還請陛下饒小妹一命!”

    陳楚看了一眼吳懿。注視著吳瑤,吳瑤傲然麵對,一副江姐的模樣。陳楚突然笑了,身上的森寒殺氣登時消失無蹤,吳懿、吳瑤都不由得愣了一愣。

第八百九十一章 江東逆襲

    陳楚哈哈大笑,吳瑤和吳懿都不由得愣在當場。

    陳楚問吳瑤道:“我小姐,‘荊軻刺秦’固然是千古壯舉,不過你有想過荊軻成功後將會出現怎樣的情形嗎?”

    吳瑤當即道:“荊軻刺秦若成功,天下百姓都將擺脫暴秦的奴役!”

    陳楚笑著搖了搖頭,正『色』道:“荊軻若成功,那麼秦國必然大『亂』,各個被覆滅的王國必然死灰複燃,天下將重歸於戰國那混戰不休的歲月,吳小姐難道認為百姓在這樣的環境中會安樂嗎?”頓了頓,陳楚繼續道:“當年的秦朝錯不在一統天下,而是在一統之後不體恤百姓,反而一味地增加百姓的負擔,使天下百姓苦不堪言!”隨即陳楚看著神情有些彷徨的吳瑤,笑問道:“吳小姐,你想效仿‘荊軻刺秦’究竟是為了天下百姓,還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呢?”

    吳瑤渾身一震,神情更加茫然了。隨即神情一凝,一臉堅毅地對陳楚道:“聖人說三綱五常,我身為大漢子民死為大漢之魂!”吳瑤所得慷慨激昂,倒是讓人不禁肅然起勁。

    “狗屁的三綱五常,孔孟可從沒說過這些,這一套是董仲舒皆假托孔子之名弄出來的。孔子隻是說,當國君的應當像當國君的樣子,做父親的應當像做父親的樣子,做丈夫的應當像做丈夫的樣子,孟子則說:‘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這些跟董仲舒的三綱五常完全是兩碼事,孔孟所強調的道德是相互的,舉個例子,如果國君對待臣子形同奴役,則臣子就不必尊敬國君!”陳楚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不由得感到口幹舌燥,隨手提起案幾上的酒罐大飲了一口。

    典韋隻感到一頭霧水,蒲扇般的大手不由得『摸』著光頭。吳瑤、吳懿則呆若木雞。

    吳瑤稍作思忖,一臉疑『惑』地問陳楚道:“你為何如此言辭鑿鑿斷言‘三綱五常’不是孔孟聖人所言!”

    陳楚不禁有些惱火,‘是孔孟所言又如何?難不成就應該遵若天條?這個時代人的思維還真是讓人奇怪!’

    “皇宮之中收集了大量先秦及春秋、戰國時代的典籍,足以證明我所說的一切!”

    吳瑤不由得流『露』出渴望的神情,“可以讓我看一看嗎?”

    陳楚、吳懿俱都一愣。陳楚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想進皇宮?”

    吳瑤連忙點了點頭,臉上的渴求之『色』更濃了。隨即意識到了什麼,嬌顏一紅,急聲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陳楚哈哈一笑,用調侃的口吻說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吳瑤的嬌顏更紅了。

    陳楚在主位上坐下,頗為感慨地對吳懿道:“吳將軍,你有一個很不錯的妹妹啊!”

    吳懿連忙拜謝道:“陛下過獎了!”

    隨後酒宴繼續,吳瑤則帶著滿腹的疑問回到了自己的閨房。

    就在這一天晚上,荊州赤壁的江麵上出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動靜,然而荊州水軍卻並沒有發現。

    不久之後,數百身著水靠的水鬼悄悄地『摸』上荊州水軍各哨樓,悄無聲息地解決掉了上樓上的哨兵。緊接著,水寨外圍的寨門被打開,數以百計的快船蜂擁而入。片刻之後,在一片黑暗中突然接連升起一團團火焰,隨即那些火焰高速朝水寨各處衝去。

    警鍾聲大響起來。荊州水軍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就在這時,那數百團火焰接連衝入各處戰船聚集地,伴隨著烈火的呼嘯聲和爆燃的轟響!

    秋天的天氣分外幹燥,火焰迅速在水寨中蔓延開。荊州水軍將士叫喊著奮力撲火,然而卻於事無補,反而使自己葬身火海之中。

    荊州水軍都督蔡瑁奔出營帳,看著眼前烈焰滔天的景象麵『色』蒼白、呆若木雞。一個校尉奔到蔡瑁麵前,一臉驚慌地稟報道:“將軍,是,是孫堅的水軍!”蔡瑁回過神來,揪住校尉的衣襟吼道:“頂住!一定要給我頂住!”就在這時,水寨下遊的江麵上隱隱傳來廝殺聲。蔡瑁一愣,隨即變『色』大變,“不好!孫堅軍竟然在下遊登陸了!快,快將這一情況稟報張遼將軍!”蔡瑁急聲道。校尉應諾一聲,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在水軍火攻荊州水寨的同時,孫策率領五萬精銳在水寨上遊登陸,隨即猛攻荊州水軍在上遊的一座衛星營壘。隻片刻工夫,孫策便將這僅有兩千守軍的營壘攻破了。孫策命人在營壘中放了一把火,隨即率領五萬精銳向秦軍主營方向突進。

    當孫策率領大軍進抵到距離主營約數的一片平坦的開闊地上時,猛然與數萬秦軍相遇。雙方不由分說當即展開大戰。

    近十萬大軍在曠野上吼叫廝殺,雙方將士接連濺血倒地,現場顯得非常混『亂』而激烈。孫策率領的這五萬精銳乃江東軍中最為驍勇善戰者,竟然能與人數相當的第三軍團分庭抗禮。

    孫策揮舞著鳳凰槍猛衝猛殺,手下無一合之將。突然,隻見一名氣勢不凡的大將迎麵而來。孫策麵『露』一絲興奮的笑意,催馬迎上。這迎麵而來的大將不是別人,正是留守荊州的大將張遼。

    張遼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孫策,於是提著大刀徑直朝孫策殺來。兩騎戰馬高速對進,鐵蹄飛揚,竟有兩支大軍對進的磅氣勢。周圍的雙方將士很默契地向一旁讓開。

    轉眼間,兩匹戰馬相遇,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怒吼,張遼手中的大刀當頭朝孫策劈來,帶著泰山壓頂般的氣勢;孫策手中的鳳凰槍則如同出洞的毒龍一般,氣勢毫不遜『色』。

    眼見雙方兵刃就要臨體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兩人幾乎同時側身讓開,雙方兵器險之又險地從身側擦過。

    各奔出十幾步,勒住戰馬,調轉馬頭注視著對方,麵帶凝重興奮之『色』。突然,兩人一起發出一聲大喝,戰馬崩蹄而出。

    二十回合過後,雙方不分勝負。兩人嘶吼著廝殺,氣勢竟與一旁兩軍大戰的場麵不相上下,張遼手中的大刀每每舞起都激『蕩』起呼嘯聲,驚人至極,孫策手中的鳳凰槍如同靈蛇般上下翻飛,快若閃電,讓人喘不過氣來。

    又五十回合過後,張遼漸漸地『露』出不支之相,不過氣勢依然不弱,而孫策則越戰越勇,手中那杆鳳凰槍越來越快。

    就在張遼快要支撐不住之時,文聘突然從一側殺出,加入戰團。張遼得文聘相助,不禁感到壓力頓減。兩人相互配合與孫策戰做一團。孫策雖然利害,但與張遼也不過在伯仲之間,現在以一敵二漸漸顯出頹勢了。

    就在三**戰之際,一支第三軍團的援軍加入了戰場。秦軍士氣大振,當即發起反擊,人數處於劣勢的孫策軍精銳且戰且退,形勢越來越不利。

    孫策見此情景,不願戀戰,猛施出一輪急攻,將張遼、文聘『逼』退,隨即調轉馬頭回到己方軍中。孫策命令弓弩手放箭。飛蝗般的箭雨徑直落入雙方交鋒的陣線之上,雙方將士登時倒下不少。秦軍的攻勢不可避免地一頓。孫策當即下令大軍撤退。

    孫策率領殘存的三萬餘精銳朝江岸急退;而心中惱火的張遼則率領大軍急追。雙方一追一逃交鋒數陣,孫策軍均戰敗,然而張遼卻沒能將他們截留下來。

第八百九十二章 突擊荊州

    孫策率領殘存的不到三萬精銳退到江邊,在艦船上弓弩手的掩護下登船,隨即駛離了江岸。張遼率領軍隊追到江邊,隻能望江興歎。就在這時,斥候來報,“將軍,荊州的緊急飛鴿傳書!”說著,斥候雙手呈上一封短箋。張遼眉頭一皺,從斥候的手中接過短箋,飛快地看了一遍,麵『色』一變。“將軍,怎麼了?”一旁的文聘不由得急聲問道。張遼皺眉道:“江東黃蓋率領數萬水軍突襲荊州!”文聘聞言大吃一驚,“什麼?現在情況如何了?”。“好在高順及時發現黃蓋所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隨即下令道:“文聘,你率兩萬人馬防守此地,其餘人馬隨我回援荊州!”“是!”文聘抱拳應諾。

    與此同時,黃蓋正率領三萬水軍衝擊荊州城池,而此刻荊州城內隻有一萬守軍,而且其中相當一部分是投誠過來的原荊州軍。

    戰鼓聲隆隆,黃蓋麾下的水軍沿著簡陋的雲梯衝擊著東城牆,個個驍勇非常。秦軍拚命地向城下投擲石塊檑木,箭矢接連不斷地飛灑下去,被箭矢『射』中的孫堅軍接連倒下,不少人從雲梯上滾落下去,一個巨大的檑木突然落入城下湧動的兵叢中,登時一片血雨『蕩』起,數名孫堅軍將士當場被砸得血肉模糊。

    來自城牆上的猛烈打擊並沒能阻止孫堅軍的步伐,雙方將士不可避免地在城頭上陷入慘烈的肉搏戰中。雙方將士嘶吼著,拚命地將手中的兵器斬向對方,血雨漫天。

    負責城池防禦的高順不斷將預備隊投入城頭的血戰之中,然而投進去的預備隊就如同投入水潭的石塊般,在激起一陣波瀾之後便無影無蹤了。

    就在秦軍與孫堅軍在城頭上死磕的時候,西城方向突然傳來警報,有一支五千人的孫堅軍突然對西城牆發動了突襲。在東城門上指揮戰鬥的高順大吃一驚,同時又感到無可奈何,秦軍所有的力量都已經投入到了東城頭上。

    高順把心一橫,提起大刀率領百名親兵加入戰鬥,高順希望盡快將眼前的敵人打退,然後再對付西麵的敵軍。然而雖然高順的身先士卒極大地激勵了將士們的士氣,但敵軍的韌勁卻分外強勁,雖然在秦軍猛烈的反撲下陣線節節後退,然而卻死死守住城頭上的橋頭陣地,這使得秦軍遲遲不能擊退孫堅軍。

    五千孫堅軍扛著簡陋的雲梯冒著稀稀拉拉的箭矢衝到城牆下,迅速搭起雲梯,咬著環首刀迅疾向上攀登。數百守軍竭力想要阻止,然而由於兵力相差太過懸殊,片刻之後,孫堅軍便登上了城頭。雙方將士隨即展開肉搏。

    在驚心動魄的嘶喊聲和慘叫聲中,秦軍的人數飛快地減少,衝上城頭的孫堅軍越來越多。

    眼見西城門就要失守了,而此刻高順卻在東城門無法脫身。突然,數以千計身著百姓服『色』的人出現在城門下,領頭的兩人一個是文欽另一個竟然是他的女兒文鴛,文鴛此刻身著一身軟甲,使用的兵器竟然是一柄長柄大刀!一個動人的美女揮舞著一柄比自身要大得多的大刀,那景象真是讓人側目啊!!

    兩人率領眾人順著城牆內側的城牆梯衝上城牆,與正急攻秦軍殘部的孫堅軍展開大戰。孫堅軍突然遭到這數千民軍的反擊,不由得顯得有些慌『亂』,不過很快便鎮定下來,一部軍隊繼續急攻秦軍,大部則猛攻文欽、文鴛父女兩率領的民軍。這些民軍是文欽、文鴛臨時湊出來的,當文鴛得到孫堅軍即將攻城的消息後,便風風火火地找到父親,說明了意圖,父親文欽非常讚同,當即到幾個交好的商賈家中,說明來意,那幾家商賈非常豪爽的將自己的家甲交給了文欽,文欽隨即又集合城中的一幫流民,湊了將近四千人。正當文欽、文鴛準備率領這支臨時湊出的民軍增援東城門方向的時候,突然得到西城門危急的消息,於是兩人立刻率領這近四千民軍趕赴西城門。

    這幾千民軍剛開始時還能夠同孫堅軍在城頭上分庭抗禮,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民軍的銳氣迅速消退,陣線在孫堅軍的強力擠動下不斷後退。好在有文欽、文鴛兩人奮力廝殺,才使局麵不致進一步惡化。

    交戰了數刻鍾,雙方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民軍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了,孫堅軍則越戰越勇,不斷掀起猛烈的攻勢。文欽、文鴛兩人均渾身浴血,不過仍在奮力廝殺,文鴛揮舞著那柄比自己還要大上一圈的大刀,嬌喝連連,手中無一合之將,驍勇非常,周圍的孫堅軍將士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輕視之心,人人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付麵前這個有著美麗外表和猛獸內在的絕『色』美女。

    民軍最終還是在孫策軍的猛攻下崩潰了。文欽、文鴛竭力阻止,然而下定決心逃跑的人流哪是他兩人能夠阻止的了的。孫撤軍猛發一聲喊,乘勢掩殺,數千民軍被殺得鬼哭神嚎狼狽不堪。

    文欽、文鴛兩人被團團圍住,父女兩氣喘籲籲,看著周圍的孫堅軍不由得感到了一絲絕望。就在這時,一隊人馬順著城牆急奔過來,領頭大將赫然正是高順,原來高順他們終於將猛攻東城門的孫堅軍擊潰了。

    近兩千渾身浴血的將士吼叫著加入戰場,登時將猝不及防的孫堅軍打得節節後退,一場血戰過後,終於將這一支奇襲的孫堅軍擊退。

    高順來到文欽父女麵前,一臉鄭重地抱拳道:“多謝兩位!若不是兩位及時出手,後果不堪設想!但不知兩位尊姓大名?”

    文欽回了一禮,“在下文欽,隻是荊州城內的一個商人。”

    “商人?!”高順流『露』出頗為驚訝地神情。

    “正是。”隨即文欽指著文鴛介紹道:“這是小女,單名一個鴛。”

    高順將目光投到文鴛的身上,愣了一愣,文鴛扛在肩膀上的那柄大刀真是分外惹眼啊。回過神來,高順頗為感慨地說道:“想不到這天下竟然還有能與皇後、孫小姐比肩的女中豪傑!”

    文鴛不由得說道:“我真是很想見一見你們的皇後呢!”自從當日被第一軍團的士兵誤會為皇後之後,便一直留意有關皇後的事跡,也越來越對這個皇後感到好奇。

    “鴛兒,不得無禮!”文欽斥道,隨即一臉愧『色』地朝高順抱拳道:“將軍見諒,小女就是這樣的心『性』!”

    高順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文鴛姑娘真是同我們的皇後很像呢!”隨即一臉詫異地問文欽道:“我看先生武藝不俗,卻為何不為我大秦效力?”

    文欽不由得歎了口氣,“非是不願。隻是貴軍的一位校尉上表薦書後就一直沒有了下文。”

    高順登時恍然,笑道:“校尉一級的軍官沒有直接向陛下推薦人才的權力,他們的薦書會在軍團部匯總,然後由軍中文書篩選,達到要求者則由軍團派下的校尉考察,優秀者的資料才會被提交給陛下。由於軍團部每次收到的薦書幾多,所以這個流程會非常慢!不過我可以自己向陛下推薦先生!”

    文欽聞言大喜,連忙抱拳拜道:“多謝將軍!”

第八百九十三章 彪悍的女人

    高順將文欽暫時編入麾下。見此情景,文鴛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期待地問道:“那我呢?”高順愣了愣,有些木訥地回答道:“可是我們秦軍從來都不招收女將!”文鴛撅了撅嘴,很不服氣地問道:“你們的皇後不也是個女的嗎?怎麼可以率領軍隊做戰?”文鴛指的是當日張蕊在樂平抵禦當時的並州刺史丁原的軍隊。

    高順登時啞口無言,最後讓步道:“那文鴛小姐也暫時編入我的麾下吧,嚴防城內不要趁火打劫的事情!”

    “不行!我不做這樣的小事!”揮了揮手中那柄大刀,傲然道:“本姑娘要與敵人在沙場上爭鋒!”

    高順雙眉一皺,很威嚴地沉聲道:“你現在是我麾下的將領,難道想要違抗軍令?”

    毫無自覺的文鴛愣了愣,想要反駁,這時,高順又沉聲道:“有意違抗君臨者,按軍法當斬!”

    文鴛、文欽不由得嚇了一跳,文欽連忙斥道:“鴛兒,軍中不比家中!軍令如山,絕不可違抗!”文鴛抿了抿嘴唇,朝高順抱拳道:“末將遵命!”語氣很不服氣。

    文鴛騎著馬在荊州城的街道上遊『蕩』著,身後跟著幾十人,都是原先家中的家丁,不過現在這些家夥已經換上了秦軍的甲衣,個個都是一副又新鮮又興奮的模樣。文鴛一臉鬱悶的神情,很想去找人晦氣。“姐姐,你好神氣哦!”街邊突然響起一個稚嫩的喊聲。文鴛扭頭望去,隻見魚寶兒正牽著母親的手站在街邊。文鴛連忙來到魚寶兒麵前,先向魚寶兒的木青行禮道:“小姨,你們怎麼出來了?”魚寶兒的母親溺愛地看了一眼魚寶兒,笑道:“寶兒在家中看到你們,吵著要出來看看。”

    文鴛蹲了下去,捏了捏魚寶兒的小臉蛋,“小寶兒,怎麼又不聽娘的話了?”魚寶兒『奶』聲『奶』氣地辯駁道:“才沒有呢!寶兒最聽娘的話了!”隨即大眼睛閃閃發亮地頂著文鴛身上的鎧甲,羨慕道:“鴛姐姐,你這身衣服好好看哦!”文鴛笑道:“這不是衣服,這叫鎧甲!”魚寶兒眨著大眼睛很天真地問道:“為什麼不叫衣服呢?”文鴛美眸一瞪,“姐姐說不叫衣服,那就不叫衣服!”“哦!”魚寶兒流『露』出委屈的神『色』。文鴛翻了翻白眼,捏著魚寶兒的小臉蛋笑罵道:“你這個小家夥又跟姐姐裝了!”魚寶兒臉上的委屈之『色』登時消失不見,豎起肥嘟嘟的大拇指,一臉讚歎地說道:“姐姐你好聰明哦!”

    文鴛沒再同魚寶兒胡攪蠻纏,站起來,對魚寶兒的母親道:“小姨,你們還是回家呆著吧!”

    “鴛兒,這荊州城不會被攻破吧?”魚寶兒的母親臉上全是憂『色』。

    文鴛寬慰道:“小姨不必擔心!攻擊荊州的江東軍隻有幾萬人,而荊州城內的守軍也不少,何況數十萬大軍就在周圍,他們現在一定正在朝這邊急趕!”

    魚寶兒的母親鬆了口氣,“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這時,東城門方向突然傳來廝殺聲,顯然孫堅軍又開始攻擊東城門了。

    魚寶兒的母親麵『色』一變,下意識地抱起魚寶兒,魚寶兒則一臉好奇地朝東麵張望著。“小姨,你們還是先回家吧!”文鴛急聲道。魚寶兒的母親點了點頭,關切地叮囑道:“鴛兒你是女兒家,要小心啊!”文鴛毫不在意地笑道:“小姨,你就放心吧!”隨即跨上戰馬,帶著那幾十個‘武裝家丁’朝東城門奔去。

    “小,小姐,咱們這是要到哪去?”一個家丁麵『色』發白地問道。他身旁的其他家丁也都是一臉緊張。

    文鴛瞪眼道:“還用問!當然是去東城門!”

    幾十個家丁嚇了一跳,“可,可是高將軍隻讓我們在城內巡視啊!”先前說話的那個家丁連忙提出自己的看法,其他的家丁當即一起點頭附和。

    文鴛沒好氣地罵道:“真沒用!不敢去的都被我滾!”語落,文鴛一甩馬鞭,戰馬嘶鳴一聲加快了速度。

    眾家丁麵麵相覷。一個年輕的家丁不知所措地問道:“咱們怎麼辦?”先前與文鴛說話的那個家丁一瞪眼,“問個屁!小姐都上了,難道咱們還躲回去不成?走,去幫小姐。”幾十個‘武裝家丁’當即朝文鴛追去。

    黃蓋督促麾下將士再一次向東城門發動強攻,不過這一次黃蓋麾下將士的士氣明顯不如之前了,猛攻了將近半個時辰,然而卻沒有取的任何實質進展。

    黃蓋一臉懊惱地一甩馬鞭,下令道:“鳴金收兵!”代表退兵的警鍾聲當即響起。

    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孫堅軍,城頭上的秦軍將士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黃蓋將各部收攏,清點了一下,發現在短短幾個時辰的攻城戰中竟然損失了將近五千人將士。

    黃蓋望著南麵的天空,皺眉喃喃道:“不知道少將軍和周泰的情況如何了?”

    一名斥候急匆匆地奔到黃蓋麵前,稟報道:“將軍,少將軍的飛鴿傳書。”說著,雙手呈上一封短箋。

    黃蓋連忙接過拆看,眉頭微微一皺。“少將軍怎麼說?”一旁的部將不禁問道。

    黃蓋皺眉道:“少將軍的五萬精銳未能在張遼反應過來前發動突襲,在赤壁大營前數處被秦軍第三軍團擊退,損失不小。”

    部將一驚,急聲問道:“將軍,那咱們該怎麼辦?”

    “少將軍未能達到預期目標,我們已經是一支孤軍了!而眼前的荊州城非旦夕可破!我們隻能撤退!傳令下去,立刻撤向江邊!”“是!”部將應諾一聲,立刻退了下去。

    不久之後,扛著大刀的文鴛便看見城外的數萬敵軍朝東麵的長江而去。

    文鴛連忙找到高順,急聲道:“高將軍,敵人突然開拔響東!”

    高順一愣,連忙奔出城門樓,倚著牆垛向外眺望。高順喃喃道“看這景象,敵軍似乎正在撤退!”

    文鴛美眸一亮,興奮地提議道:“我們出城打他一下!”

    高順搖頭道:“不行!城中兵力不足,而且我們並不知道這是否是敵人的陰謀!”

    文鴛登時氣餒。

    一名傳令官急匆匆地奔到高順麵前,稟報道:“將軍,張將軍的飛鴿傳書!”說著,傳令官雙手呈上一封短箋。

    高順連忙接過拆看,興奮地大笑道:“太好了!”

    文鴛見狀,連忙湊過來,迫不及待地問道:“有什麼好消息?”

    高順笑道:“孫策率領的五萬精銳在荊州大營前被擊退!看來,黃蓋之所以撤軍就是因為這一情況。”

    當天傍晚時分,張遼率領萬餘第三軍團輕騎兵首先趕到荊州城外,然而黃蓋已經離開多時了。

    張遼率領萬餘騎兵進城,全城軍民到這時才算是將心放下。

    張遼與高順見麵,高順向張遼簡要通報了之前的情況,隨即將在這次守城戰中立下功績的文欽、文鴛引見給張遼。

    當張遼看見扛著大刀的文鴛時,很是愣了一愣。張遼一臉鄭重地朝兩人抱拳一禮,文欽一驚,想要上前扶起張遼,但又覺得不妥,於是連忙回禮道:“小人怎敢當將軍如此大禮!”

    張遼扶起文欽,微笑道:“我大秦想來有功者賞有過者罰!先生為我大秦立下功勳,而且又武藝不凡熟讀兵法,陛下定然會重用先生!”張遼這番話的份量自然又不同了,身為正二品鎮軍將軍,而且又是陳楚的義弟。

    文欽連忙拜謝。

    “將軍,那我呢?”文鴛湊了上來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

    張遼一愣,笑道:“隻怕文鴛姑娘的願望要落空了!陛下時常說‘女人應該被男人好好的保護,應該遠離戰場!’”

    文鴛愣了一愣,心中有一種別樣的感受。

第八百九十四章 盟友

    “文鴛姑娘要是對內政感興趣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張遼笑道。

    文鴛將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我才不要呢!”頓了頓,有些賴皮的對張遼道:“可是高順將軍已經收我做了部將,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張遼愣了一愣,看了高順一眼。高順連忙稟報道:“將軍,請容末將解釋!”張遼笑道:“不必了!”看了一眼一旁大睜著眼睛的文鴛,半開玩笑地說道:“我想你也是身不由己!”扭頭對文鴛道:“既然如此,那麼文鴛姑娘就暫時歸到我的麾下吧。不過最後還得陛下定奪!”文鴛笑了,喜滋滋地朝張遼抱拳道:“末將見過將軍!”粗著嗓子裝雄壯。張遼哈哈一笑,不禁感到眼前這個文鴛真是很像自己的那個寶貝妹妹。

    一群人來到刺史府大堂中,各自落座。

    高順抱拳問道:“將軍,赤壁水寨的情況如何了?”

    張遼皺眉搖頭道:“整座水寨全部被毀,艦船幾乎損失殆盡!荊州水軍死傷近半!”

    在場的眾人聞言都不由得吃了一驚。文欽皺眉道:“如此說來,江東又取得了水軍的絕對優勢!”

    張遼點了點頭,“荊州水軍遭到重創,目前能投入水戰的就隻有巢湖的水軍了!可以說,孫堅重新奪回了長江的控製權!”

    “將軍,荊州水寨如何會讓江東水軍突襲得手?將軍不是三番五次地嚴令荊州水軍嚴加防備嗎?”高順皺眉道。

    一旁的文鴛搶著說道:“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那位荊州水軍的大將陽奉陰違,沒將張將軍的話放在心上!”

    張遼思忖道:“蔡瑁此人媚上欺下,倒是有可能這麼做!”頓了頓,一臉鄭重地對眾人道:“不管這麼說,此戰失利致使軍威受挫,我這個主將必要承擔主要這人!”眾人互望了一眼,都不由得趕到有些沉重。

    “此戰失利並非張將軍之過,我想皇帝也不會不講道理吧!”文鴛道。

    張遼哈哈大笑,“文姑娘你說錯了!軍法就是最大的道理!好了,不說這些了!黃蓋既退,這荊州城已經安全了,我必須立刻返回荊州大營。高順,這荊州城的防務就交給你了,務必嚴防,切不可疏忽大意!”“將軍盡管放心!”高順抱拳應諾。張遼點了點頭,對文欽、文鴛道:“文先生、文姑娘,你二人是荊州本地人,就從旁協助高順吧!”兩人一起出列抱拳應諾。

    隨後張遼留下五千輕騎兵,自己則率領一萬輕騎兵徑直朝荊州大營而去。

    第二天淩晨時分,突襲荊州的江東水陸軍陸陸續續地返回江夏,孫堅親自率領一眾文武在江邊埠頭迎接,在人群中還有一個婀娜的身影,她不是別人,正是孫堅的女兒孫仁,此刻孫仁的臉上布滿了憂『色』,一對美眸中溢滿了煩惱。

    孫堅在眾文武的簇擁下回到江夏治所大堂中,在主位上落座,眾文武分列左右。

    孫堅將目光頭道周泰的身上,迫不及待地問道:“周將軍,我令你突襲荊州水寨,結果如何?”

    周泰一臉興奮地回稟道:“主公,末將幸不辱命!荊州水寨被付之一炬,數千條戰船全都葬身於火海,荊州水軍死傷近半!”

    孫堅虎目一亮,大喜道:“幹得好!荊州水軍全軍盡墨,這長江便又由我軍主宰!”堂中的文武也全都流『露』出興奮的神『色』,不過孫仁的心情卻非常複雜,既為己為父親的大軍獲勝而感到高興,又為‘他’的軍隊遭到挫折而感到難過,孫仁隻感到一顆心被硬生生地分成了兩半。孫仁本來呆在長沙,不過在得知孫堅即將對荊州展開反擊的消息後,便趕忙來到了江夏,她很想消弭這場戰爭,然而當她趕到江夏後才沮喪地發現,她根本就無法阻止戰爭的發生,她猛然意識到父親和‘他’之間的戰爭完全是宿命的安排,誰也無法阻止。

    周泰神情一暗繼續道:“不過,在我軍即將全殲荊州水軍的時候,秦軍第三軍團的援軍突然趕到,我軍經過血戰,卻終不能敵,最後隻能撤回船上!”

    孫堅絲毫不感到意外,微笑著寬慰道:“周將軍不必自責!將荊州水軍全殲就是最大的功績!”

    “多謝主公!”周泰抱拳道,退入列中。

    孫堅將目光移到孫策、黃蓋的身上,看見兩人一臉沮喪的神情,便已經將事情猜到了**分。

    “伯符、公覆。”孫堅喚道。

    兩人立刻出列,一起跪下。“父親,我沒能成功突襲荊州大營!反而使損兵折將!請父親治罪!”孫策話音剛落,黃蓋也一臉慚愧地說道:“末將也沒能按計劃奪下荊州,請主公治罪!”兩人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眾文武看著孫堅,想要看他如何處理。

    孫堅走到堂下扶起兩人,“其實這兩陣失利並不意外!秦軍步騎縱橫天下未逢敵手,第三軍團更是其精銳之師!”隨即神情一凜,“不過,你兩人失利,按照軍法也不得不罰!來人!”

    數名親兵當即入內,抱拳問道:“主公有何吩咐?”

    孫堅一臉威嚴地下令道:“將少將軍和黃老將軍帶下去,各杖責三十!”

    親兵一愣,麵麵相覷。

    孫堅眉頭一走開,厲聲道:“還愣著幹什麼?立刻執行!”

    數名親兵不由得心頭一凜,連忙抱拳應諾。這時,程普出列抱拳急聲道:“主公,少將軍和黃老將軍雖然失利,然此非戰之罪,還請主公開恩!”“請主公開恩!”一眾文武當即一起出列懇求道。

    孫堅皺眉道:“法不嚴則無法凝聚將士之心!我意已決,諸位不必再求情!”

    孫策眾人一抱拳,道:“多謝諸位好意,不過軍法無情,我孫策甘願接受軍法!”語落,大步朝大廳外走去。黃蓋朝眾人一抱拳,跟著出去了。

    片刻之後,門外傳來一聲聲木杖打在肉體上的聲音。

    眾文武互望了一眼,不由得對孫堅更加敬畏。

    孫堅道:“雖然此次突擊未能取的最好的結果,不過荊州水軍全軍盡墨,我們已經實現了預期目標!在短時間內,秦軍將不能對我江東構成威脅!各郡縣須抓緊這段時間發展囤積糧草,各軍須加緊訓練擴充軍隊!”

    眾文武一起抱拳應諾。

    “主公,目前我江東水陸軍已超過五十萬,後勤各方麵的負擔都非常沉重!若是再擴充軍隊,隻怕”張昭不無憂慮地說道。

    孫堅點頭道:“子布所慮很有道理!不過,秦軍虎視耽耽在側,我們必須盡可能地擴充軍隊!”頓了頓,問道:“子布,我們現在能負擔的最大軍隊數量是多少?”

    張昭稍作思忖,回稟道:“六十萬。若超過這個數字,不用秦軍來攻,我們自己就會垮掉!”

    孫堅皺了皺眉頭,喃喃道:“六十萬!似乎少了點啊!也罷,就以六十萬為限吧!”

    張昭聞言,不由得鬆了口氣,他實在是擔心孫堅不顧自身的實際情況一味擴充軍隊。

    張昭抱拳道:“主公,我軍與曹『操』殘軍的實力加在一起與秦軍相比也破有不足,須聯絡更多的盟友!”

    “盟友?益州劉焉也已經完了,我們還能有什麼盟友?”

    張昭道:“西域、高句麗。”

    孫堅不由得一愣。

第八百九十五章 非常曖昧

    孫仁不知不覺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四下看了一眼,不禁感到分為冷清。跟在她身邊的那百餘名鐵衛此刻已經不在她身邊了,早已經被她的父親孫堅軟禁了起來,不過由於孫仁的關係,並沒有人為難他們。

    孫仁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陳楚送給她的那把雕畫弓。孫仁不由得走上前,取下雕畫弓,在榻上坐下,纖手輕輕地撫『摸』著,眼中有回憶之『色』,一幕幕往日的情景就如同走馬燈似的在眼前流過,美眸中不時地泛起一絲醉人的微笑。

    思緒回到現實中,孫仁不由得歎了口氣,芳心中沒來由地升起懊惱的情緒,猛地將那張雕畫弓擲到地上,卻突然泛起心疼的感覺,連忙走上前去,將雕畫弓拾起,細細地擦拭著上麵的塵土,美眸中分明有心疼之『色』。

    千之外的陳楚望著天上的繁星,恍然間彷佛看見一個美麗的嬌顏出現在那一片繁星之間。不由得歎了口氣,喃喃道:“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已經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真不知道將來我們是否會在沙場上相見!”“陛下!”身後響起典韋的聲音。

    陳楚轉過身來,笑問道:“惡來,怎麼還沒去休息?”典韋咧嘴一笑,雙手呈上一封飛鴿傳書,“陛下,這是剛剛收到的荊州的飛鴿傳書!”

    陳楚接過傳書,看了一眼上麵表示緊急軍情的紅羽標記,不由得眉頭一皺,連忙拆看,雙眉猛地一縮。

    陳楚抬起頭來,吩咐道:“惡來,去將文和先生叫來!”“是。”典韋抱拳應諾一聲,既不退了下去。

    陳楚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傳書,急步回到內廳中。

    片刻後,賈詡來到。

    “陛下,可是有什麼急事?”賈詡抱拳問道,他的心中有一點預感。

    陳楚將傳書交給賈詡,皺眉道:“這是剛剛文遠發來的飛鴿傳書!日前,孫堅水陸軍突然襲擊荊州大營,荊州水軍幾乎全軍覆沒!”

    賈詡看完傳書,抱拳道:“陛下,根據目前的情況看,應該是蔡瑁疏於防範而使得我軍猝不及防遭受極大的損失!”

    陳楚冷哼一聲,“蔡瑁本就是小人。傳令文遠,立刻將蔡瑁逮捕聽候發落!”

    “陛下,我軍新敗,若是如此處置會不會引起荊州軍不穩?”賈詡頗為擔憂地說道。

    陳楚麵『露』思忖之『色』,手指習慣『性』地敲擊著桌麵。

    “不!隻有嚴明軍法才能使荊州軍真正地變成秦軍!照我的意思傳令文遠!”

    賈詡不由得點了點頭,抱拳應諾。

    賈詡皺眉道:“現在荊州水軍幾乎全軍覆沒,我軍隻怕在兩年之內都無法渡江了!”

    陳楚有些懊惱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展顏道:“不過情況並沒有這麼悲觀!數月之前,我便已命令工部在洪澤湖廣建船廠,相信一年之後便能製造出超過江東水軍的船隻!另外,我已令各地挑選水『性』極佳的壯年送往巢湖,交由甘寧訓練!”

    賈詡一拍額頭,“我差點將此事忘了!不過陛下,須嚴防孫曹聯軍突襲巢湖和洪澤湖啊!”

    陳楚點了點頭,“甘寧在巢湖、洪澤湖的入口處拉起了數十道鐵索,並且在兩岸高地上修建了堡壘,布置了大量的投石車,孫堅水軍休想衝水陸攻入巢湖和洪澤湖!而第四軍團和匈奴軍團則沿江築壘防禦,孫曹聯軍幾乎已經不可能像之前那樣過江突襲!”

    賈詡點了點頭,抱拳道:“陛下,益州局勢已經完全處於控製之中,不如將第一軍團調回荊州以防不測!”

    陳楚點頭道:“我也有此打算!就令第一軍團明日一早開拔返回荊州!”“是。”賈詡抱拳應諾。

    “陛下,若沒有什麼事,詡便靠退了!”

    陳楚突然響起孟獲的事情,問道:“可有孟獲的消息?”

    “還沒有!”

    陳楚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對賈詡道:“沒事了,你下去吧。”“微臣告退!”

    陳楚來到後院之中,光頭典韋亦步亦趨地緊隨在後。來到涼亭外時,很意外地看見亭中有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軟禁在刺史府中的祝融夫人。

    陳楚頓了頓,抬腳走了過來。來到祝融夫人身後時,聽見祝融夫人發出一聲歎息,包涵著許多惆悵。

    “怎麼了?”一個男聲突然在祝融夫人身後響起,祝融夫人不禁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彈『射』而起,轉過身來擺出一個防禦的之勢。待看清楚來人後,祝融夫人放下戒備,朝陳楚行了一個蠻族特有的禮節,“罪民見過陛下!”

    陳楚很自然地上去扶起祝融夫人,手指頭上傳來一種細滑冰涼的感覺,很舒服,陳楚不由自主雙手微微捏了捏。祝融夫人神情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地就看著陳楚,心的情緒非常複雜,她覺得自己該生氣,然而卻莫名的沒有一絲怒意,反而有一種少女般害羞的情懷。祝融夫人一驚,連忙後退一步,一臉正『色』的說道:“陛下,請自重!”

    陳楚訕笑了一下,連忙扯開話題,“這幾日,夫人過得還習慣嗎?”

    祝融夫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現場隨即冷清下來,陳楚不知該說什麼好,而祝融夫人的芳心中則『亂』成了一團,獨自在那又是『迷』『惑』又是氣惱又有些莫名的情緒。典韋則抬頭看著涼亭的橫梁,就好像那有非常美麗的風景似的。

    兩人沉默了好半晌。陳楚輕咳了一聲,對祝融夫人道:“夫人,還是早點歇息吧,我就不打擾了!”語落便離開了涼亭。

    見陳楚離開了,祝融夫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還有一絲莫名的情懷。

    陳楚走在去內廳的路上,不由得問典韋道:“惡來,你說我是不是很!?”

    典韋『摸』了『摸』光頭,一臉茫然地說道:“俺不明白!”

    陳楚停下腳步,看著典韋頗為感慨地說道:“有的時候,我還真是羨慕你啊!”典韋『摸』著光頭傻笑。

    陳楚哈哈一笑,拍了拍典韋的肩膀。

    就在這天晚上,孟獲終於回到了大本營越嶲。越嶲城中隻有數千老弱殘兵,已經得到前線大敗消息的他們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而漢人百姓們則在暗地期盼著秦軍盡快趕到,不過陳楚並不打算即可就向越嶲發起進攻。

    孟獲在郡守府的大堂內大發雷霆,包括孟優在內的所有蠻軍將領都不敢靠近。越嶲城像死一般安靜,到處彌漫著絕望的氣氛。

    第二天一大早,孟優急匆匆地跑到大堂中,看見孟獲趴在案幾上,周圍全是酒罐。猶豫了一下,急步上前喚道:“大哥!大哥!”孟獲幽幽醒轉過來,怒聲道:“鬼叫什麼?”

    孟優連忙道:“大秦的使者求見!”

    孟獲霍然而起,怒聲吼道:“拖出去,砍了!”

    孟優嚇了一跳,急聲道:“大哥,使者帶來了夫人的消息!”

    孟獲愣了一愣,急匆匆地朝外麵奔去,邊跑邊斥責道:“怎麼不早說!?”孟優咂吧了一下嘴巴,無言以對。

    孟獲奔出郡守府,一看見一個身著儒裝的文士,邊三步並作兩步奔到對方麵前,猛地抓住對方的雙臂,扯著嗓子吼道:“我夫人在哪?快說!”使者隻感到雙臂彷佛被一對鐵鉗緊緊地扣住,異常疼痛,不過卻強裝鎮靜,“大王,請將手鬆開!”

第八百九十六章 狂暴孟獲

    “大王,您這樣叫使者如何說話?”孟優連忙上來勸道。

    孟獲放開使者,瞪著雙眼殺氣騰騰地吼道:“說!我夫人在哪?”

    使者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襟,回答道:“祝融夫人現在是吾皇的座上賓!”

    孟獲一愣,他原以為對方會用祝融夫人來要挾自己。“你什麼意思?”

    使者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交給孟獲,“這是祝融夫人的親筆書信,請大王過目。”

    孟獲連忙接過拆看,看見果然是祝融夫人的筆跡,禁不住激動起來。看過書信後,孟獲不由得麵『露』疑『惑』之『色』,揮了揮手中的信箋,問使者道:“這是什麼意思?”使者微笑著反問道:“難道大王不清楚祝融夫人的意思嗎?”

    “我當然清楚,不過絕不會與漢人握手言和!”孟獲虎著臉沉聲道。

    使者一驚,“大王,你麾下十幾萬大軍已經全軍覆沒!你難道想看到兩族百姓因為你的決定而生靈塗炭嗎?”

    孟獲虎目一瞪,喝道:“住口!我孟獲即便隻剩下最後一兵一卒也不會屈服!”

    使者眉頭一皺,沉聲問道:“難道大王不聽祝融夫人的建議?”

    孟獲冷冷一笑,看了一眼手中的書函,沉聲道:“這封書信定然是你們偽造的!夫人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大王可是要殺我祭旗?”

    孟獲傲然道:“我孟獲雖然是蠻族,但也知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道理!你走吧,告訴你們的皇帝,我們絕不會向他屈服!”

    使者不由得歎了口氣,朝孟獲一抱拳,離開了。

    “大哥,你真的,真的決定同秦人血戰到底?”孟優麵『色』蒼白地問道。

    孟獲很堅定的點了點頭,將手中那封書函『揉』成一團,沉聲道:“我一定要將夫人救出來!”

    孟優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大哥,如果這封書函確實是夫人的親筆書信呢?”

    孟獲虎目一瞪,沉喝道:“不可胡說八道!”

    孟優心頭一凜,倆忙應諾。

    “對了,有烏戈國的消息嗎?”孟獲問道。

    孟優搖頭道:“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

    孟獲皺眉道:“若是能借到藤甲軍,則我們還有一現勝機!”

    孟優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想說‘就算這一仗打贏了最終還是會失敗,大秦坐擁大半天下,擁兵百萬,若卷土重來,氣勢將不可擋!’這時,一名親兵急匆匆地奔了過來。

    “大王,烏戈國的援軍到了!”親兵的神情顯得異常亢奮。

    孟獲虎目一亮,抓著親兵的胳膊急聲問道:“在哪?”

    “就在城外!”

    孟獲連忙名部下將自己的戰馬牽來,跨上戰馬,朝城外飛馳而去,孟優等數十人緊隨在其身旁。

    一行人奔出城門,隻見城外的曠野上黑壓壓的一片,足有數萬之眾,人人身著藤甲,散發著彪悍之氣,不過現場非常嘈雜,顯得沒有什麼紀律『性』。

    一個人來到孟獲麵前,行了一個平禮,“大王。”孟獲隨即回了一禮,異常興奮地說道:“兀突骨大王親率藤甲精兵來到,定然能大破秦軍!”

    兀突骨頗為自得地笑了笑,引領孟獲來到軍陣之前,指著麾下數萬大軍傲然道:“這有六萬藤甲軍,相信定能殲滅秦軍!”

    孟獲興奮地點了點頭,對兀突骨道:“事不宜遲,我們明日便向益州進軍!”兀突骨笑道:“就依大王!”

    第二天一早,兀突骨的六萬藤甲軍及孟獲的萬餘殘軍傾巢出動,浩浩『蕩』『蕩』朝益州開進。

    差不多就在此同一時間,陳楚收到了相關的情報。

    “果然不出文和先生所料啊!”陳楚微笑道,將手中的短箋遞給一旁的賈詡。

    賈詡看過短箋後,微笑著朝陳楚抱拳道:“陛下明知孟獲可能不會善罷甘休,卻將第一軍團調回荊州,看來陛下胸有成竹啊!”

    陳楚笑道:“孟獲在南中蠻族中的力量是最強大的,他的軍隊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中全軍覆沒,所以就算孟獲將南中蠻族所有的力量都集結起來,也不可能同我第五軍團十萬精銳相抗衡!”

    賈詡一臉讚許地點頭道:“主公所言極是!”接著思忖道:“詡聽說這藤甲軍的鎧甲雖然是由藤蔓製成,不過卻堅韌異常,刀槍不入!並且遇水不沉!詡雖然認為這傳言可能有些不實,不過我們卻必須預作準備啊!”

    陳楚微笑道:“這不是傳言,這是事實!”

    賈詡一愣,不解地問道:“陛下如何如此肯定?”

    陳楚笑道:“這不是問題,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殲滅這支藤甲軍。文和,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賈詡稍作思忖,回稟道:“世上萬物均是相生相克,絕無百無禁忌的東西!這藤甲既然不懼水,那麼就必懼火!”

    陳楚不由得擊掌道:“賈詡到底是賈詡啊!與我不謀而合!”

    “陛下過獎了!”賈詡微笑著自謙道。

    陳楚走到堂下的沙盤前,看著川中的地形思忖道:“根據腳程,孟獲他們應該在兩天後渡過岷江。可令吳懿率領其麾下三萬將士出戰,而呂布則率領五萬第五軍團將士埋伏在這一片丘陵之中,多準備硫磺火箭。文和,你看如何?”

    賈詡稍作思忖,朝陳楚抱拳道:“陛下英明!”

    “既然文和沒有異議,那麼就如此做吧。”隨即陳楚命人將吳懿、呂布、馬超等將叫來。

    陳楚首先對眾將說明了當前的情況。呂布、馬超當即一起出列請戰。隨即眾將紛紛出列請戰。

    陳楚笑道:“諸位將軍忠勇,我心甚慰!不過,我已經有了決定!”隨即神情一整,喚道:“吳懿!”

    吳懿神情一振,洪聲應諾,“末將在!”

    “我令你率麾下三萬將士即刻出發,務必在岷江北岸迎擊蠻軍!”

    “末將得令!”

    “記住,不可戀戰!若戰不利,則向益州方向撤退!”

    吳懿一愣,不明白陳楚的意思。

    陳楚笑道:“到時吳將軍自然明白。”隨即神情鄭重地叮囑道:“吳將軍必須緊遵我的命令,不可擅自妄為!”

    吳懿心頭一凜,連忙抱拳應諾。

    “奉先。”

    “陛下!”本來一臉鬱悶的呂布立刻來了精神。

    陳楚一笑,吩咐道:“奉先率領五萬將士在岷江北岸數十的丘陵地形中埋伏下,多準備硫磺火箭,另外再帶上一些轟天雷,具體怎麼做,待會兒文和會告訴你!”“得令!”呂布興奮地應諾。

    陳楚將目光移到馬超的身上,隻見馬超一臉焦急的模樣。

    陳楚笑道:“孟起就和惡來一道留在益州以為後援!”“陛下”馬超想要請求陳楚讓他也出戰。

    陳楚把臉一板,“這是命令!”

    馬超無奈,隻得抱拳應諾。

    眾將退出了大堂,呂布則單獨留了下來。賈詡將注意事項和具體如何做給呂布詳細說了一遍。

    待呂布、賈詡離開後,陳楚在典韋的陪同下來到後院,不知不覺地走到祝融夫人的房門前,就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祝融夫人從房中走出,看見陳楚,不由得一愣,仿若刀削的嬌顏沒來由地一紅。

    陳楚笑道:“夫人起來的倒是挺早啊!”祝融夫人淺笑道:“不若陛下早!”這時,祝融夫人的嬌顏已經恢複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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