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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 一個太監闖後宮 ||| 27-Jul : 第14集 第1-7章 |||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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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第六章 :smile_24: 老鼠進城

  清晨,朝陽初升之時。
在金陵城外的荒野上,一個矮小的生物,正遙遙望著遠處 的金陵,臉上的表情充滿悲涼。
它的身高,不過尺餘,剛好達到人類小腿的高度,用兩條後腿,堅定地站 在沙土之上;身上的毛亂蓬蓬的,上面還沾滿了塵土,一副滿身風塵的模樣。帶有尖嘴和鬍鬚的小臉上,滿是猶豫 的神情,卻狠狠咬著尖牙,悄悄磨動,在一陣令人膽寒的吱吱磨牙聲中,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凝得堅定起來,最 後狠狠一咬牙,邁開大步,向前踏去,便要勇敢地踏入金陵,為了大王的大業,做出一份應有的貢獻!
可 是,鼠將的腳剛剛踏出一步,便陡然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得悲壯萬分,面頰的肌肉輕輕扭動著,一行濁淚自左眼緩緩流了下來。
它尖尖的嘴巴緩緩張開,帶著無限的悲涼,狠狠咬著牙,喃喃說出了一句讓人感動的話語——
  “好痛!!!”
它的鼠頭,慢慢地轉了過去,帶著無限的憤恨,怒視著站在自己 身後,那滿面友愛表情的猴子。
一隻猴子,筆直地站在它的身後,眼睛不眨不眨地看著它,濃濃的關愛之 情自它的猴眼中射了出來,默默地看著鼠將。而它的一隻腳,微微前伸,剛好踏在老鼠那肥大的尾巴上面,中趾尖 尖的指甲恰好壓住鼠尾的根部,直深入地下的沙土之中。
鼠將迴轉身子,恨恨地看著它,咬牙問道:“猴 子,你在做什麼?”
猴將靜靜地看著它,滑稽的猴臉上滿是讓人感動的兄弟友愛之情,顫聲道:“因為你 要出征,我捨不得你,所以要親自前來送你進城!”
它的聲音,十分悲涼空曠,讓鼠將聽得不由鼠鼻一 酸,感覺它的猴爪在激動的心情下,用力更大,讓鼠尾根部,更是酸痛難忍。
狂風自曠野上刮過,吹動猴 子周身的毛髮,簌簌作響。這站在曠野中的猴子,顯得如此蒼涼痛苦。
它的猴臉,已經開始劇烈地扭曲起來,淚水自它的雙眼中,緩緩流下,低頭看著與它相對流淚的鼠將,動情地說出了一句咬牙切齒的話:
  “是誰踩我尾巴?!”
它的猴頭,驀然轉了過去,怒視著身後的一頭老牛,臉 上悲憤的表情,與被踩了尾巴的鼠將,別無二致。
那頭老牛,身高卻要比它高得多,前蹄堅硬,帶著老牛 超絕的體重,狠狠地踩在長長的猴尾之上,直將猴尾中間那一部分深深踩進了沙土之中。
那頭老牛,用它憨厚的眼神,無辜地看著憤怒的猴將,緩緩張開牛口,嘿嘿奸笑道:“我看你們踩來踩去很好玩,想著你一定也喜歡被人踩尾巴,所以就來幫幫你!”
在最前面的鼠將,雙爪抓緊尾根,用力抽出尖尖猴腳 爪下的長尾巴,解恨地冷笑道:“黃雀捕蟬,老牛在後,果然是惡人自有……那個善人磨!”
猴將怒視了 老牛一陣,又回過頭,輕蔑地瞪著鼠將,磨牙道:“連成語都會說錯,怪不得人都說鼠目寸光!”
鼠將鼠 目泛紅,怒道:“你一大早跑來欺負人,還敢說我!我知道你是沒當上第一,心裡不高興,可是大王發下來的命令,你敢說有什麼不對嗎?”
猴將怒道:“什麼不高興,欺負人,我這是本著兄弟友愛之情,跑來 送行的,誰知你鼠咬呂洞賓,不識好猴心!”
它轉過頭,又怒視著牛將,咬牙道:“你這頭老牛,整天騎 在老子的頭上,今天又跑來攪野火!要不是你的牛尾巴太短,我一定得去踩上一踩!”
挨了這頓罵,老牛臉上一點都沒變色,臉上的表情反而充滿了對它的關切,嘿嘿奸笑道:“猴子別生氣,回頭我請你吃清蒸猴尾,怎麼樣?”
它堅硬的牛蹄,在沙地上狠狠磨著轉了個圈,但見猴將臉上的淚水,刷地奔流而下,仰頭向天,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
老牛憨厚地奸笑著,正要出言安慰猴將,忽然牛臉上表情一變,回過頭,看著吊在自己尾巴上打鞦韆的白兔,怒道:“兔子,你在幹什麼?”
一隻大小如同普通白兔的兔子四足並用,緊緊抓住它的牛尾,吊在上面笑道:“你們踩吧,我也踩一踩玩上一玩!”
在後面,一隻身材壯碩魁梧的老虎也伸出尖利的腳爪來,獰笑道:“今天是踩尾巴大會嗎?看來我不踩也說不過去了!”
它抬腿便來踩兔子尾巴,可惜踩了幾腳也未踩到,不由怒氣上湧,狠狠一腳向兔子的屁股踹過去,卻被兔子靈活地一閃,那一腳正踹在牛將的腿上,痛得它一聲大叫,哞哞地震響在曠野之上。
就在老牛被虎爪踹得一個趔 趄之際,猴將趁機將自己的長尾巴收回來,悲痛地抱在懷裡,臉上流淌著憤怒的淚水,厲聲喝道:“別鬧了!大王命令我們五個一起去進攻金陵,你們倒窩裡鬥起來,象什麼樣子!”
兔將此時已經跳到牛 將的背上,跳著舞尖聲大笑道:“你還說!不是你第一個跑去欺負老鼠的嗎?再說不是我們一起進攻,是老鼠最得大王寵信,讓它最先去進攻,你不要搞錯了!”
猴將聞言更是惱怒,心裡暗道:“我在金陵演 出了那麼久,對金陵最是熟悉,憑什麼要把這個立功的機會讓給老鼠!要是老虎搶去這個機會也就算了,可是現在老 鼠這個小不點也開始耀武揚威了,以後還有我的好日子過嗎?”
它的目光,斜斜地落在鼠將的身上,鄙視 道:“大王一定是搞錯了,怎麼會派這種小東西去金陵打頭陣?”
虎將在後面大喝道:“不錯!這麼小的 東西,能有什麼用!還不如派出一員虎將,一舉攻下金陵,讓那些人類知道我們妖族的厲害!”
牛將也憨 厚地冷笑道:“就是就是,讓這種小東西進城,只怕一個照面,就被人類的馬給踩死了!再怎麼說,也該派一個大些的妖將進城,免得丟了我東山的面子!”
說著話,又伸蹄去踩猴將的尾巴,嚇得猴將慌忙將尾巴 向旁一甩,躲開了牛蹄。
兔將站在它的身上,摸著鬍鬚冷笑道:“人家正受大王寵信,你說這麼多,有什 麼用!沒辦法,就算丟了我們大家的面子,也只有讓它先去了!誰讓我們不會溜鬚拍馬呢!”
猴將的尾巴,剛才被踩得生疼,現在一甩,更是難受得鑽心刺骨,心中怒氣勃發,卻不敢向法力強大的牛將泄火,飛起一腳,將面前的老鼠踢 飛,怒道:“真丟臉!憑什麼讓它先打第一陣!”
鼠將 那胖胖的身子,被踢得飛上半空,隨後又重重落下,在地面上,摔成了一團。
它費力地爬了起來,回頭怒 視著猴將,緊咬尖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猴子,你是一定要找麻煩,是不是?”
猴將怒道:“廢 話!我什麼找麻煩,我是本著兄弟友愛之心,對你諄諄教導,免得你一步走錯,一失足成千古恨……”
話 未說完,便見鼠將滿面怒色,伸手到口中,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嘯!
眨眼間,在地面上的大小洞窟中,都 探出了尖尖的老鼠腦袋,嘰嘰吱吱地亂叫著,互相用鼠語傳遞著資訊。
猴將臉色微變,向後退了一步,怒 道:“老鼠,你想怎麼樣?找幫手來我就會怕你嗎?”
鼠將怒視著他,伸手向前一指,吱地一聲大叫,便 見滿地老鼠,迅速從洞中跳出,順著鼠將的手勢,瘋狂地向猴將衝去!
縱然猴子身形較大,也禁不住成百 上千隻老鼠猛撞,轟然倒地,被一大群老鼠站在身上,揮動小小的鼠拳,狠狠地打在猴將的身上!
先前那 隻最大的老鼠見同族一舉奏功,也跳了過來,先施了個法術,讓猴將渾身無力,又命令部下老鼠一鼠抓住它一隻猴指,讓猴將無法捏法訣念咒,自己跳上猴頭,揮起老拳,狠狠地砸在猴頭之上。

它生怕東山鬼王怪責,也不 敢用尖利鼠牙傷了猴將,只帶領大批部下,揮動鼠拳狠砸在它的頭上,一邊打一邊怒罵,還不時跳起來在猴頭上猛踩 洩憤。
被幾百上千的小拳頭打在身上,縱使是比老鼠大得多的猴子也禁受不住,痛得周身酸痛,連聲哀 叫,當場被那群大老鼠按在地上一頓胖捧,直打得昏了過去。
後面三個妖將都臉上變色,不由向後退了幾步,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場火拼,想不到一向賊眉鼠眼、躲在地下不敢出來的鼠將還有這等剛烈脾氣 和本領。
鼠將騎在猴頭上狠狠亂打了一頓,將一直以來受同夥欺壓的火氣大肆發洩一陣,猶自不足,跳起 來振臂高呼道:“東山鬼王萬歲!為了東山鬼王,我們可以拋頭顱,灑熱血,不斷地前進,前進!打倒一切敢於我 們為敵的傢伙!”
豪情壯志,如烈火一般,在他小小的心胸中燃燒。鼠將狂跳起來,望著太陽振臂大喊,淩雲壯志,直衝雲霄!
它緩緩轉過身,怒目看向 幾個站在一邊瞠目結舌的同伴妖將,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大步向金陵城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怒吼道:“既然大王派我做了這件事,我就一定要替大王扮好,以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絕不後悔!”
那些老鼠們都用後肢直立起來,看著自己慷慨走向人類城市的頭領,小小的鼠眼中,都不禁熱淚盈眶!
這沖天豪情,影響到的不僅僅是老鼠而已。旁邊幾個妖將,也是深受觸動,若有所思。
其中受到觸動最大的,莫過於虎將了。聽到鼠將的壯志豪言,他不禁虎軀一震,舉目遠眺, 只見在通紅的朝陽映照之下,那渺小的身影顯得如此偉岸,竟然隱隱散發出王者之氣。 。 。 。
  ※※※
在金陵城中,一處民宅之內,傳出了女子哀傷的哭泣之聲。
一個頭陀緩步走到那處 民宅之前,仰頭看去,卻見那處民宅也是高宅大院,顯然是富裕人家。只是門前掛著白幡,看上去是正在辦喪事。
那個年輕頭陀搖頭嘆息,走上前去,輕輕叩門,揚聲道:“請問裡面有人嗎?”
裡 面哭聲漸息,停了一會,院門打開,一個美貌女子出來開門,紅腫著雙眼,仔細地看著那個頭陀,問道:“請問大師到此,有何貴幹?”
那頭陀抬手撩開自己臉上遮掩的亂發,仔細打量著開門的女子。但見此女一身素妝,戴著重 孝,似是雙十年華的模樣,容貌清麗至極,簡直可以說是美若天仙,身材也是窈窕性感,襯著素衣,更顯清麗誘人。
她的頭上,青絲雲鬢烏黑髮亮,上面扎著白色的帶子,束住了頭髮,因為哭泣而微微有些鬆開,髮髻上還戴著一朵白花。
她此時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已經哭得似水蜜桃一般,紅腫起來,卻更顯得俏麗嬌弱,惹人憐惜。
頭陀雙掌合十,躬身行禮,溫聲道:“請問夫人,此處可是許仙居士的家中麼?貧僧前日曾與居士有一面之緣,今日路過金陵,特來拜會。”
聽到亡夫的名字,那帶孝美女眼圈又紅了起來,努力抑制住流淚的衝動,顫聲道:“承大師掛懷,先夫命薄,已在五天前去世了。”
頭陀驚道:“真有此事!前者我見到許仙居士,只覺他面帶黑氣,似被妖孽纏身,因此一直掛念。想不到今天到此,才知道他竟然真的出事 了!不知可下葬否?”
帶孝美女掩面哭道:“現在還未 下葬。只待七日之後,再行下葬之禮。”
頭陀合什嘆息道:“既如此,不知夫人可否允許小僧進去看一 眼,向許仙居士的靈位行個禮麼?”
素妝女子紅著眼圈,點頭答應,帶著他走進靈堂。
頭陀舉目觀瞧,但見靈堂之內,到處懸掛著白幡,一片淒慘景象。屋中卻沒有別人,只有那 女子一人,在此守靈。
頭陀在靈牌之前,合什為禮,口中喃喃念誦一段經文,為許仙超度,望他早日前去 投胎,千萬不可滯留塵世,做了他人的電燈泡。
以他的法力,便是許仙含冤而死,做了冤鬼滯留金陵陰 地,也能輕易超脫他前去投胎轉世。何況許仙早已病亡,鬼魂說不定也都被黑白無常帶去,只怕早就轉世為人了, 他念這一段經文,也只是略盡人事,以防萬一而已。
素妝女子站在一旁,看得心酸,不由掩面哭泣起來。
頭陀念完了經文,回身嘆息道:“小僧既然到此,遇見了夫人,便是有緣。敢問夫人,可是姓白,名諱上素下貞的麼?”
白素貞面現驚色,拭淚疑道:“大師如何知道小女子的閨名,敢是先夫告訴你的麼?”
頭陀點頭微笑,心中暗自感嘆道:“果然歷史還是有它的偶然性和必然性的啊,白素貞要嫁許仙,這已經是天命注定的了!”
看著他亂發掩蓋下的俊俏容顏,白素貞美目之中,忽然閃過一絲疑色,輕聲問道:“請問大師,法號為何,在哪座寺廟出家?”
頭陀合什微笑道:“小僧四海為家,不過是一個孤苦的行腳僧人。至於法號麼,貧僧法海,請娘子多加指教!”
白素貞面現驚色,向後退了一步,喃喃道:“法海?”
頭陀點頭微笑,沉聲道: “娘子聽到貧僧法號,可有些驚訝麼?”
白素貞淒美的面龐上,忽然消失了悲痛之色,化為一片冰冷,望 著這年輕頭陀,冷冷一笑,淡然道:“妾身驚訝,不是因為大師的法號,而是因為大師笑得這麼奇怪,讓妾身想起 一個人來!”
頭陀不動聲色,淡淡地道:“哦?不知貧僧的笑容,能讓娘子想起什麼人來?”
白素貞冷笑道:“那個人,卻是一個油嘴滑舌,只會調戲女子的輕薄之徒!據妾身所聞,那個人的笑容,便是這般邪邪的,和大師一般無 二!”
頭陀一怔,抬起頭看著這冰雪聰明的清麗女子,忽然大笑起來:“娘子果然厲害,我第一次扮頭 陀,就被你認出來了!看來還是我扮得不像啊!”
白素貞唇邊露出一絲譏嘲的笑容,淡然道:“妾身雖然 見的行腳僧人不多,可是打扮得像大人這般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誰見過,披髮頭陀還穿著一雙官靴的?”
李小民低下頭,看看僧袍下面的那雙官靴,抬起頭來,一臉無辜地道:“這雙靴子是我找人定做的,很舒服的啊!怎麼,難道想穿得舒服點也 有錯嗎?”
白素貞語塞,看著這位厚臉皮的中書令大 人,淡然道:“我一個寡婦之門,不便招待外人。大人若無別事,就請回吧!”
李小民忙道:“慢來慢 來!我當然有別的要事,看你這意思,一定是你姐姐找你談過話了,怎麼樣,你姐姐有意撮合我們,你有什麼意見嗎?”
想起姐姐面對自己悲憤的哭訴,白素貞又羞又怒,咬牙道:“大人此言差矣!妾雖愚鈍,也知道『烈女不事二夫』的道理,此生既許許仙,便會為他守節一生,再不改嫁!而大人官居一品,卻穿著頭陀的衣衫,喬妝改扮,上我寡婦之門,是何道理?”
李小民嘀咕道:“開個玩笑嘛,這也要大驚小怪的!”看白素貞面色不善,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道:“下官看娘子美貌非常,與下官正是良 配,不如我們這便回我府中,拜堂成親,娘子看如何?”
白 素貞怒視著厚臉皮的中書令大人,看他年紀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上好幾歲,說話卻恁地無恥,也不願與他廢話,回身拿起一根哭喪棒,咬牙道:“大人若再輕薄,休怪小女子無禮了!”
李小民一怔,倒撐不住笑了,撫掌笑道:“好好 好,我輕薄,你無禮,我們倒真是天生一對了!”
還沒笑得幾聲,哭喪棒便已當頭打來,李小民一時不 防,頭上挨了幾棒,被直接打出了門,光當一聲,將大門緊緊關上了。
站在門外,披髮頭陀揉著頭上長出 來的大包,嘀咕道:“真是開不起玩笑,要不是怕打傷了你,當我不會還手嗎?其實我才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是聽 說有個節婦在這裡,來看看新鮮,結果卻受這一頓無禮!切,不理你了,我回去辦我的正事要緊!國家大事,一點都不能馬虎啊!”
頭陀大人回頭就走,手中亂敲木魚,仰起頭,還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看得路人紛紛側目,不知道做頭陀有什麼值得驕傲的,為什麼這個頭陀,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得意模樣?
  ※※※
金陵城門處,熙熙攘攘,城內外的百姓都在大道上匆忙地走著,進城出城 的人流穿梭不絕。
守門的兵士,分兩行站在城門邊,盡職盡責地守衛著金陵城門,嚴防有間諜混入。
突然間,一陣驚呼聲從城門處向外面傳了出去。路上的百姓,都在目瞪口呆地看著大道上遠 遠走來的一個生物,臉上盡都露出了古怪驚愕的神色。
那個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近,即使是城頭上的士 兵,也可以輕易地看出,那個緊攥小拳頭走來的,豈不正是一隻碩大的老鼠!
它的身高,足以到達人的膝 蓋部位,身材健壯,渾身的鼠毛粗糙不堪,此時正奇特地以雙足站立,像人一般直立著向城門走來。兩個小小的鼠 爪,緊緊地攥成拳頭,小小的鼠臉上,滿是堅毅的表情,昂然面對著堅固的金陵城池,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城門上下,一片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被這奇特的事件驚得呆了,靜靜地看著那隻碩 鼠,沒有人能說得出話來。
那隻老鼠,心理素質甚好,在眾人驚訝瞪視的目光之下,一點都不覺害羞,攥 著鼠拳,堅定地走到城門前,仰頭看著城門上方寫的“金陵”兩個大字,站住腳步,長長地嘆息一聲,喃喃道: “金陵,我來了!”
  這一聲既出,遠處皆聞。所有 的人,都驚得大叫起來,一時間,驚呼之聲,響徹城門一帶。
那些挑著擔子、拿著行李的百姓,都驚懼地 向後退去,恐懼的眼神瞪視著這只奇特的碩鼠,心中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即使是守門的士兵,也都 心驚膽戰,卻不敢輕易退後,以免遭到上司的責罰。
守門的小隊長,強忍住心中的驚懼,大聲呼喝,命令 部下快將這只碩鼠圍起來,不要讓它靠近!
一小隊的守門士兵,紛紛抄起長槍,將那隻碩鼠團團圍住,銳 利的槍尖對準老鼠,成一個圓形排列。槍尖處寒光閃爍,卻在微微顫動,顯示了持槍者心中的不安。
這一圓陣,氣勢森嚴,若是一般人被這麼多士兵持銳利長槍逼住,自然是不敢反抗。可是那 隻老鼠卻是英雄膽大,橫眉立目地看著這群持槍壯漢,鼠鼻中冷冷地發出一聲不屑的哼聲,邁開小腿,大步向城門走去。

看著它邁著堅定的步伐,昂然走來,眾士兵們心中驚駭,竟無人敢於上前阻攔,即使是擋在它前面的士兵,也不由自主地稍稍退後,走到一旁, 將大道讓開給它。
小隊長看得心驚,大聲怒喝,斥責那 些讓路的士兵。士兵們挨了一頓痛罵,這才醒悟,想起自己竟然怕了一隻老鼠,不由羞得面紅耳赤,可是小隊長命 令他們上前攻擊那隻老鼠,卻是沒有人敢於上前,就是小隊長本人,也只能舉刀呼喝,大聲命令那隻老鼠停下來, 再不敢真的上前攻擊它。
城門前方,一個奇怪的局面顯露在眾人面前:一群衣甲鮮明的士兵,挺著長槍, 槍尖微微向下,逼住一隻大老鼠;那隻老鼠卻是滿臉昂揚鬥志,昂首闊步走向城門,竟無人敢於真的攔阻它的去 路。
就在那隻老鼠快要踏上吊橋之時,一個憤怒的吼聲從城門內傳了出來:“大膽!哪裡來的鼠輩,敢在 光天化日之下,擅闖我大唐都城,難道不怕王法律條麼?”
城門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將,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挺槍站在大道上,一雙暴眼怒視著前方的敵鼠,滿身的豪氣,直衝雲霄!
這位膽敢與老鼠對峙的壯士,便是衛戍軍城防營屬下,新近提升為佐將的何大牛壯士!
自從跟了伯父李小民,他便好運連連,接二連三地升官,現在更是被提拔為佐將,負有在城內巡邏的職責。
在他身後,跟著幾個城防營的將領,個個臉上紅光顯現,和何大牛一樣,酒氣醺天。卻是剛 才和何大牛一起去了酒館,慶賀他升職,喝得半醉,這才帶上士兵,巡邏到此。卻看到一隻老鼠公然蔑視朝廷的權 威,不由讓何大牛大怒,挺槍而出,要以一身正氣,震懾住這只不知好歹的鼠輩!
何大牛的氣勢,不可謂 不豪勇;怎奈那鼠輩,鬥志更堅,卻是一眼不看何大牛,昂首挺胸,邁步走向吊橋,滿身的豪氣,竟將前方那大將壓了下去!
何大牛看到這老鼠竟然視自己如無物,不由怒氣填胸,瞪著老鼠,呼嗤呼嗤地直喘 粗氣。而在他身後,那些酒醉的將佐們,已經在戲謔地大聲呼喊起來:
“何將軍,怎麼連一隻老鼠都不怕你?哈哈,看起來還是你的威力不夠啊!”
“這麼 小的一隻老鼠都不把你放在眼裡,你要是連它都震不住,以後你的士兵若學起樣來,你怎麼對付他們啊?學貓叫嚇唬他們嗎?”
幾個將佐,原本對何大牛升遷如此之快,心懷不平,現在醉意湧來,更是大聲呼喝,把心中不平之氣,盡化為戲謔之言,大聲喊出來,羞得何 大牛滿面通紅。
看著一員大將與一隻小小的老鼠對峙, 而且那隻老鼠還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這般滑稽的場面,讓那些將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中甚覺有趣。
何大牛本就是火爆性子,哪堪這般調笑戲弄,當即大吼一聲:“鼠輩敢爾!”
這一聲 怒吼,便如晴天打了一個霹靂,城得城門上下,都不禁嗡嗡作響。滿街人等,盡都嚇得目瞪口呆,瞪著這位滿身豪 勇氣勢的大將,心中讚嘆,果然不愧是軍中大將,吶喊起來也這麼威勢十足。
可是城外的老鼠仍是一點表 情都沒變,仍是緊握鼠拳,昂然走來,竟絲毫未將何大牛放在心上。
剛當上了將領,何大牛正在信心十足 之際,哪堪如此輕視,當即憤然怒吼一聲,挺起長槍,拍馬直向城外鼠輩衝去!
他胯下的戰馬,速度越來 越快,飛快地馳上吊橋,邁開四蹄,大步沖向那小小的敵人!
金陵城外,大道之上,一個豪氣沖天的魁偉 武將,手持鋒利沉重的長槍,拍馬飛馳,越過吊橋,挺起長槍,直向前方的鼠輩刺去!
而那小小的老鼠, 卻是橫眉立目,滿臉堅毅至極的表情,緊握鼠拳,站在大道上,昂然怒視著疾馳而來的大將!
雙方的身材 比例,相距可謂天差地別。所有人都在瞠目看著這一幕驚人的情景,驚訝敬佩之意,從心中狂湧而出。
  戰馬疾馳,蹄聲如雷。那鋒利長大的鋼槍,如暴龍般狂刺而出,直取地面上老鼠的面 門,便要將它一槍挑飛,以成就城防大將何大牛的不敗偉名!
那老鼠,卻是穩穩站在當地,深深吸了一口 氣,小小的身體陡然漲大,渾身鼓得如同皮球一般,看著銳利的槍尖飛刺而來,寒光狂閃,陡然間吐出胸中氣息, 大聲怒吼道:
  “滅世轟天拳!”
隨著這一 聲怒吼,它小小的鼠拳瘋狂擊出,以萬鈞之勢,重重砸向閃著寒光的槍尖,竟似對槍尖的鋒利,毫不放在心上!
何大牛看得大驚,對這老鼠的膽量也不禁暗自欽佩。只是身在戰場,勢處敵對,便是敬佩這老 鼠的英雄豪情,也不能手軟,只能拼盡力氣,將長槍直向前刺去!
老鼠憤然揮拳,這一拳,帶著狂暴的威 勢,重重擊在銳利槍尖之上,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巨響聲中,便見那員身材魁梧的大將,連同巨大肥壯的 高頭大馬,盡都被鼠將一拳,狠狠地轟上天空!
與此同時,狂暴的氣浪,向四面八方狂捲而去,將周邊站 著參觀的人群,沖得東倒西歪。一擊之力,狂猛如斯!
老 鼠的小拳頭,早已在它的獨門武技之下,被煉得如同鋼鐵一般,重重砸在槍尖上,雖然槍尖也是精鐵鍛造,它的鼠拳卻出奇地絲毫未損,怒視著空中翻滾慘呼的敵將敵馬,一縷勝利的微笑,在它自豪的臉上,浮現出來。
何大牛壯碩 的身體,在天空上翻翻滾滾,滿心驚駭地大叫著,隨著那戰馬一同向下墜落。但聽一聲巨大的水響,二人馬俱都落 入護城河中,濺出大片的水花。
何大牛卻不大會游泳,更兼醉意上湧,更忘了游泳是怎麼回事。在河中,被灌得滿口是水,只能大聲掙扎呼救,模樣狼狽不堪。
吊橋上,那小小的 老鼠,帶著勝利者的威嚴,緩緩轉過頭,看著河中掙扎呼救的手下敗將,張開嘴,輕蔑地向河中吐了一口口水,正落在何大牛的頭上。
何大牛瞪大了雙眼,清清楚楚地看到這老鼠這般侮辱自己,一股悲憤之情,自 心底瘋狂湧起,不由仰天悲鳴一聲,向水下沉去。
護城河裡,早有幾個水鬼巡邏,卻都是他父親何炯的部 下,被下令來防守護城河的。雖然看到他和老鼠決鬥,卻因那老鼠妖氣沖天,不敢擅自插手,更兼光天化日,陽氣 太盛,讓這些水鬼不敢輕易出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上司的獨生兒子被鼠一拳打落水中,慌忙上前救護,扶著他的 身子,托著他碩大的屁股,將他推上岸去。
吊橋上的老鼠,卻是絲毫不將這值得輕視的人類放在心上。它邁開兩條小腿,龍形虎步般地踏過吊橋,直向城門走去!
城門處,幾個將領早就 驚訝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剛才親眼看到一員大將和一個老鼠較勁,還用著訓練時的標準姿勢,挺槍拍 馬衝殺,直讓這幾個將領笑斷了腸子,大呼這傢伙殺雞用牛刀,把城防營的臉都丟盡了!
誰知這老鼠更狠,只一拳,便將那大過它身子幾十上百倍的壯漢大馬轟上了半空,這般巨力,讓眾將領看在眼中,涼在心裡,知道便是換了自己上去,也定然是一般的悲慘下場!
看著老鼠昂然走來,幾個將領慌忙撥 馬退到一旁,相視苦笑。
他們知道,若是上去,也擋不住那隻老鼠;若被它當場擊敗,自己一世英名,盡 付諸護城河中流水,而且此後也抬不起頭來,要永遠被人恥笑!
這偉大的老鼠,在眾人滿懷驚懼的目光 下,
甚至於讓人無法仰視——因為它長得矮小,眾人最多只能俯視它而已。
帶著滿身的豪氣,老鼠緩緩踏入城門,沒有人敢擋在它的路上。它昂首闊步,翩翩遠去,消 失在遠方的街道拐角處。
在街道邊的下水溝裡,幾個驚訝的小腦袋探了出來。卻是和它一樣的老鼠,只是身量上,要比它小得多了。
一個渾身灰白的年老老鼠, 撫摸著嘴上花白的鬍鬚,激動得熱淚盈眶,顫聲驚呼道:“天哪,那不是……皇族滅世轟天拳!想不到終我一生,還能再度看到這般神奇至極的本領!”
它仰面向天,虔誠地喃喃稱頌道:“老天不滅我鼠 族,讓我大鼠一族,終於又出了這麼一位蓋世英雄!”
直到老鼠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道拐角處,城門處的 眾人才想起來驚呼大叫,一時間亂作一團。
這個時候,那個頭陀正在街上高高興興地走著,忽然聽到前面 一陣大亂,許多人都在亂哄哄地叫著,好像是出了什麼事,讓他心中一陣納罕,不由加快腳步,向城門的方向跑 去。
待得跑到那裡,已經是鼠去無踪,只留下大批百姓,在那裡驚嘆議論,口沫橫飛地講述著剛才發生的 奇事。
護城河邊,幾個士兵扶著一個滿身水濕的將軍,幫著他把口中喝下去的河水吐出來。李小民遠遠看去,似乎有些面熟,慌忙 跑過去看,站在那將領身邊,低頭一看,認出他便是自己從前的親兵何大牛。
何大牛趴在地上大聲嘔吐著,將腹中河 水吐出來,忽然看到面前有一雙熟悉的官靴,心中一動,慌忙抬起頭,看著頭陀驚訝的面容,一股悲意自心底湧起,淚水緩緩從虎目中流出,顫聲道: “伯父,侄兒被老鼠欺負了,你可一定要為侄兒做主啊!”

預告 --- 16-JUL
第9集 第1-6章 :smile_15:

[ 本帖最後由 fok-fok 於 2010-7-15 01:10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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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加油。
我幫你上報,保衛主權。
大板主真係有做嘢。
不要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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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 you. C hing



第九集 第一章 :smile_47: 女神初現

皇宮之中,後花園裡,百花盛開,奼紫嫣紅,爭奇鬥艷。
一名年約二十四五的美貌麗人,身上穿著綾羅綢緞製成的 華麗宮裝,站在花叢之中,望著滿目艷麗的鮮花,輕輕嗟嘆。
這一處皇宮花園,佔地廣闊,花叢鮮豔,到處都生長著艷 麗的鮮花,滿目鮮豔,萬紫千紅,讓人不由不讚歎皇宮果然是世界上最為奢侈的地方,便是一個花園,也能做得如此盡善盡美,把世界上其他的一流園林都比下去了。
那位麗人,被香氣四溢的花叢團團圍繞,美麗的臉上,卻 現出了淡淡的憂傷之色,望向這滿目誘人美景,幽幽地嘆息著,傷感之意,溢於玉容之上。
  在她身邊,沒有什麼太監宮女。她一個人站在這空蕩蕩的大花園裡,雖被鮮花圍繞,卻是 一身的孤單寂寞,令人望而歎息。
身後,緩緩傳來沙沙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人踩在花園中 的落花之上,緩緩向這邊走來。
麗人驚訝地轉過頭去,卻見一個俊美至極的少年,身上穿 著舒服的便服,緩步走向自己。
他的臉龐,清秀無比,眼中帶著深深的同情之意,那柔和 的目光,似要一直探到她的心裡去。
麗人輕輕咬住櫻唇,有些不知所措。這位少年,她卻是認得的。此人雖然年紀幼小,還是太監之身,卻多次立下大功,救 金陵皇室、官吏、百姓於危難之中,因此被封為中書令,掌管大唐朝局,集軍政大權於一身;另外,還兼任內宮總管,掌管宮中大部分實權,這一權 柄,對於她們這些生活在宮中的皇妃來說,比前一個職務更為重要。
她不及多想內宮總管大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忙斂袂為 禮,柔聲道:“妾身見過中書令大人!”
以皇妃之身,拜見內宮總管是不太合適;可是拜見百官之 首的中書令,卻是理所當然,這也顯示了皇室對大臣們的尊敬。
  李小民深深地註意著她。眼前的女子,艷麗如花,雙頰潔白柔滑如玉,櫻唇紅潤, 拜見自己時微微的羞澀一笑,現出光潔的貝齒,如排金碎玉一般;年約二十四五,正是最成熟美豔的年齡,酥胸高聳,羅衫之下,凸現出兩座誘人 的高聳玉峰;纖腰盈盈一握,身材誘人,已是好到了極處。便是後世的模特,也未必能有這般波濤洶湧,誘人噴血的 絕好身材。
他本是因為那老鼠的事出的奇怪,讓他心中煩悶納罕,隨 便走走,路過這處大花園,想要進來看看,以放鬆心情。誰知卻看到這位麗人,一身寂寥地站在大片的花叢之中, 不由起了憐香惜玉之心,上前搭訕。
待她轉過身來,李小民更是眼前一亮,大嘆自己沒有識人 之明,竟然讓這麼美貌的女子,獨守深宮,而沒有去安慰她的寂寞芳心,實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眼前這麗人,他卻是認得的。前次在周皇后壽辰大宴妃嬪之時,他便從那些美貌宮妃之 中,看到這位成熟美豔的妍妃娘娘,當時就不知吞了多少口水;本來想宴後就去與她聯絡感情的,可是突然有陰山妖人殺出,妄圖謀害辰妃與 蕭淑妃的性命。李小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與陰山妖人一陣大戰,消滅了 妖人,卻也因為這陣忙亂,把這位妍妃娘娘給忘到腦後了。
現在,辰妃和淑妃兩位娘娘都已經被李小民金屋藏嬌,放 在宮外的私宅之中,時不時去那裡看望她們,慰籍她們寂寥的芳心。雖然不能時常臨幸二位皇妃,卻也比從前她們久居深宮、 多年不見男人強得何止百倍!
可是眼前這麗人,顯然是芳心寂寞,無可排遣,這樣時間 長了,說不定會對身體和心理上造成很大的損害。
本著治病救人的仁者之心,李小民暗自嘆息道:“唉,深 宮中怎麼會有這麼多需要心理治療的美女,簡直比後世有心理問題的大學生還要多上好多!沒辦法,雖然這麼久一直很累,我還是得拖著疲憊的身子,努力去安慰她們, 用最新科學驗證過的療法,來治療她們心裡的創傷。雖然我的身體有些撐不住了,可是就算再苦再累,我也得努力撐下去!佛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 獄?!!!”
這句偉大的佛理如閃電般在腦海劃過,李小民劍眉一挑, 炯炯有神的雙眼中射出強烈的堅毅之色,帶著捨己救人的崇高理想,緩步走上前去,用柔和的動作,堅定地,將妍妃香軟的嬌軀抱在了懷中!
妍妃低低地嬌呼一聲,驚訝地看著這比自己小上十歲左右 的少年總管,芳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呆呆地看著近在眼前的俊美少年,一句話都無法說出。
捨己救人的偉大少年,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可堪憐惜的深宮 美女,緩緩低下頭,堅定地,將自己的雙唇印在了她略顯蒼白的櫻唇之上!
妍妃已經是芳心亂跳如麻,更哪堪這般唇舌襲擊,只嚶嚀 一聲,便已深深地沉浸在他高超的治療手段帶來的迷幻之中。
李小民的舌頭,如牙科醫生的鑽探機一般,靈活地鑽進了 濕潤嬌嫩的櫻唇之中,挑開貝齒,與麗人的香舌糾纏在一起,口水交流,舌戰激烈,弄得妍妃嬌軀輕顫,渾身發熱,若非有李小民摟住她的纖腰,只怕 已經跌倒在地,無法動彈。
李小民的手,緩緩鬆開,讓這位美女的嬌軀無力地滑落在 地,軟軟地跪倒在自己腳下。
輕輕撫摸著她高聳的青絲雲鬢,柔滑玉頰,李小民的手按 在美人腦後,輕輕一拉,便讓她滾燙的嬌靨,緊貼在自己的胯間。
嬌美的麗人,明亮的雙眸陡然瞪大,驚訝地感覺著臉上傳 來的堅挺感覺,即使是隔著褲子,依然能感覺到,那般令人吃驚的硬度。
她的手,顫抖地抬了起來,不由自主地隔著褲子撫摸著, 從那外形和硬度上都能清楚地感覺出,眼前的少年,並不是讓她一直嗟嘆惋惜的太監之身,而是一個完整得令人吃驚的男人!
她俏麗的面龐,緩緩抬了起來,跪在地上,仰頭看著滿面 同情之色的清俊少年,美目中滿是驚恐之色,渾然忘卻了,自己的纖纖玉手,仍隔著褲子,緊緊地握住他那不該出現在太監身上的東西,還在下意識 地揉弄著。
李小民微微笑著,感覺到這樣的“震撼療法”已經起到了 效果了,這位寂寞麗人,已經不再是那樣身上帶著一絲不合年齡的暮氣,而是有蓬勃的活力,自她青春年少的身體上強烈散發出來,這從她激動的表情,急促的嬌喘, 以及劇顫的嬌軀,就可以感覺得出來。
作為一個優秀的心理醫生,引導病人治療自己,是他們偉 大的天職。李小民的手,就這樣引導著妍妃的纖纖素手,為自己解開 了玉帶,讓那美女眼睜睜地看著便服的褲子脫落,露出了他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治療“寂寞美女症侯群”的全套治療器具。
妍妃瞪大美目,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物體,芳心劇震,思維 在那一瞬間,徹底停滯,整個人便似跪在地面的美女玉雕一般,無法動彈,只有急促的溫熱呼吸,不停地打在眼前的器具之上。
這個時候,心理治療醫生的治療器具已經準備好了,李小 民滿意地看著自己鬥志昂揚的助手,抱住美人的臻首,以一個醫生的專業精神替她擺正姿勢,便似牙科醫生在牙齒上打孔的機械一樣,迅速鑽探進了她溫暖濕潤的香口 之中。
在他富有專業精神的熟練引導下,妍妃已經開始呆呆地吞 吐起來,櫻唇吸吮,香舌纏繞,帶著醫生無限的快樂,讓李小民在治病救人的同時,也得到應有的報償,讓他深深感嘆,“助人是快樂之本”這句話,果然是一句至 理名言啊!
他抬起頭,志得意滿地向四面看去。這一片萬紫千紅的大花園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燦爛鮮 花叢中,緊緊糾纏在一起。俊男美女,百花盛開,如此美景,便是天上人間,都難得 一見。

皇宮花園佔地廣闊,四周都有月亮門可以進出。李小民眉頭一皺,心道:“治療心理問題,最重要的是不 可以受到外界打擾。如果被人撞見,只怕這位女患者的心理會受到強烈衝擊,對治療會很不利!若是讓她因此而有了強烈的心理創傷,那就弄巧成拙了!”
為了防止有不知趣的太監宮女闖進來撞破好事,也為了試 驗自己新近練習的禁制之術是否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李小民口中喃喃念動真言,一股微不可見的強烈波動無形地自他身上散發出去,籠罩住了整個花園。在他的咒文加固之下,強大的禁制,漸漸成形,不論是人 還是聲音,都無法透過這道禁制隨意出入,便是飄浮的鬼魂和天上的飛鳥,亦不能例外。
李小民不習慣被鬼魂偷窺自己治療病人,因此早就命令部 下的鬼魂都退出花園,免得真的被自己詛咒長出針眼。他的詛咒之術也練習得有了一點成效,前些日子,月娘真 的長出了一個針眼,嚇得她再也不敢偷看了。這一次,他出來的匆忙,換上便服時忘了帶上她的收魂 玉,倒也少了一個喜歡偷窺的電燈泡。
布下了禁制,李小民安下心來,雙手扶住胯下麗人的臻 首,微閉雙目,享受起她柔軟滑膩的香舌和櫻唇的服侍起來。
在下面,妍妃細心地吞吐著,雖然芳心依然是震撼莫名, 可是已經漸漸能夠思考,以她冰雪聰明,蘭心慧質,很快便猜出了這位中書令大人本是混入宮中的,這等大事,若說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而人頭 落地,自己若想不被殺人滅口,只有服侍得中書令大人舒服了,他心里高興,不但不會殺自己,還會多加照顧,讓自己在宮裡的生活好過許多。就連自己的親人,也會多蒙其利。
更何況……有這麼一個英俊少年的陪伴,會讓以後的日 子,多了很多趣味呢……
妍妃的俏臉,悄悄地紅了起來,只能用激烈的動作來掩飾 自己的嬌羞,玉手輕輕扶住他的大腿,櫻唇含吮起來更是用力,啾啾有聲。
在這片美不勝收的廣闊花園裡,茂密的鮮花開得十分燦 爛,而這一對俊美至極的男女,一站一跪,動作和諧自然,讓人不禁慨嘆,大自然的傑作,以此刻堪為最美的一瞬間。
就在這美景令人讚嘆之時,天空中,忽然飄過一朵紅雲, 還在不停地擴大,讓這一片花園,迅速籠罩在紅雲繚繞之中。
李小民警惕地抬起頭,望著四周團團包裹著自己二人的桃 色煙霧,一絲奇特的法力波動,讓他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這片桃紅色的煙霧之上。
煙霧之中,似有大片煙霧形成美人浮現,站在空中,點頭 微笑。
李小民仰頭看著那個模糊不清的人形,雙手按住胯下佳人 的頭部,凝神或備,不知道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空中的美女,漸漸由桃色煙霧凝聚成一個巨大的人形,揮 起手臂,用力向下一指!
就在這一剎那,所有的煙霧,化為一個巨大的箭頭,轟然 向下衝去,目標直指李小民,和他胯下渾然不知禍事已至的美貌麗人!
李小民嚇出了一身冷汗,正要凝神抵擋,那巨箭來勢卻是 甚急,其中法力龐大,竟將他的仙力壓住,讓他根本施展不出任何一個法術!
就是剛才那美女,亦化身鑽入巨箭之中,以更快捷的速 度,轟然撞落在地面上,箭尖所指,正是李小民和妍妃的交合之處!
  轟然巨響,塵煙四起。李小民閉上眼睛,大叫一聲:“完了!這一箭下來,真的 得變成太監了!唉,可憐這位美人,我沒有雞雞還能活下去,她沒了腦袋,該怎麼辦啊!”
巨箭落下,地面被震得敞開了一個大洞,讓他的身體,迅 速下落,似是跌入了一個無底深淵之中。
李小民絕望地感覺著身體下落速度越來越快,突然有些奇 異的感覺浮上心頭:“奇怪,為什麼挨了這一箭,只是有一點點疼痛,而且還是像剛才那樣爽快?”
這樣的結果,卻是因為妍妃突然落入深淵,嚇得狠狠一 咬,將他用來治療的器具狠狠咬在口中,貝齒咬得他有些疼痛,恐懼之下,含吮得卻更是用力,就像含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叭地一聲,二人跌落實地,觸地柔軟,讓這對俊美男女, 滾作一團。
在巨大空曠的洞穴中,李小民睜開眼睛,仰頭上望,卻只 看到頭頂上方有一個小小的洞口,與自己離得甚遠,不由暗自慶幸,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來,還沒有當場死去,實在是太幸運了!
可是在皇宮花園的地面之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空洞?李小民抱住顫抖的妍妃,輕輕拍著她的玉背,舉頭向四面 看去。
第一眼,就讓他嚇得冷汗直流:因為他清楚地看到了,一 個絕色美女的美麗面容!
美女的臉,李小民已經是看慣了的,絕不會因此而嚇成這 樣。真正讓他吃驚的是,這位美女的臉,比他整個人的高度還 要高上好多倍!
這樣一張巨大的臉湊在自己身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即 使這張臉絕色美艷,也不能引起李小民的一絲興趣,慌忙抱緊妍妃顫抖的嬌軀,坐在地上,強自鎮定地大聲問道:“你是何方邪祟,竟敢來尋我大法師,難道 不怕我仙法厲害麼?”
那個美女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朱唇輕啟,從血盆巨口中吐 出了一行清晰的詞句:“這位小法師,你們從高處落下來,要不是我接住你們,你們就早摔得粉身碎骨了,怎麼不知報恩,反而這樣說我?”
李小民一怔,抱著懷中顫抖的美女站起身來,舉目四顧, 發現自己現在是在一個巨大的洞窟裡面,從剛才落下來的地方來算,這個洞應該是在皇宮花園的下面,或者還要再大一些,說不定連勤政殿都在這個洞的上方。
而這位美女,並不是只有一張臉而已。她的整個身子,長身玉立,身高足有李小民的上百倍還 多,雪白赤裸的身體上面,不斷地向外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雖然是這般高,但昂首站在洞窟之中,卻一點不顯擠,反 而顯得十分空曠,距上方的洞口還有很遠,足見巨洞之大。
這美女雖然身材高大,她的皮膚卻光滑得有如凝脂一般, 酥胸高聳,一對凸出的玉峰足以令人震撼衝動。腰肢纖細,帶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擺動,美妙的身材好得無 可言喻,簡直是絕色美艷,再加上身上那一絲空靈之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便似誘人的女神一般,一絲不掛的玉體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誘惑之意,遠 遠勝過了李小民所識的人類美女和鬼魂美眉。
而李小民二人,現在就站在她一雙玉掌之上。她小心翼翼地托著這一對男女,看著這微小的人類,嬌豔 紅唇邊不由露出一絲興奮欣喜的笑容。
她的面龐,因興奮而微微泛紅,身上和臉上散發著桃紅色 的光芒,帶著難言的誘惑之意,舌尖從櫻口中伸出,輕舔香唇,看得李小民也是一陣喉嚨發幹,幾乎有些想要上前幫她舔舔紅唇,順便咬她誘人的舌 頭幾口。
他慌忙收斂心神,暗自警惕,此女媚意如此濃烈,簡直是 人力無法抵擋,堪稱絕色尤物,誘人至極。其法力強大,自然也不用說。以他暗自窺測到的,此女的法力與自己一比,簡直是皓月 比之燭光,若要動起手來,只怕自己連一下都撐不住。
他輕咳一聲,沉聲道:“請問姑娘尊姓大名,為什麼會居 於皇宮之下?”
高大的美女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疑道:“這裡是皇宮地 下嗎?原來人類也開始有自己的帝皇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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