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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術 ( 1- 2200章) 跟著情節,另文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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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縣長怕鋪蓋卷兒

“嗯!你運氣好,顧縣長剛好有空,進去吧!”眼鏡男板著臉居高臨下地掃了坐在椅子上的葉凡一眼。
輕輕推開顧副縣長辦公室門,葉凡心里還是有些激動。盡管他修煉的‘養生術’已經行氣三圈了但還是微微有些波動。畢竟對于葉凡來說副縣長可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顧縣長,您好,我叫葉凡,是林泉鎮駐天水壩子村工作組組長,天水壩子這村估計您你也聽說吧,民風彪悍。而且經濟極為落后,人均年收入不到300塊……”

當然葉凡也是先遞上了一支煙,壯著膽子把村里的困難特別是天水壩子小學的事述說了一遍。開頭幾句還略顯緊張,后來就習慣了再加上養生術起作用了也就平復了下來。

顧副縣長估計不到40歲,保養得挺好,白晰的皮膚,挺著一啤酒肚。他接過葉凡的申請報告初初地掃了一眼,沉默了一會兒略帶點遺憾口吻說道:

“唉!小伙子,可惜了!如果你能早些天來就好了。上面計劃的教育拔款項目已經完成。前段時間縣所屬在你們林泉的魚陽二中以及林泉中心校要去了好幾萬。今天不可能再往林泉鎮拔教育方面的錢了。你回去與林泉學區校長商量一下,看看能否從林泉中心校分點錢給天水壩子村小學修繕所用……”

“顧縣長,那批款子我打聽過了,好像已經被中心校全用了,人家說還不夠呢,哪有錢分點給天水壩子村小學。您看看能否特別拔點給天水壩子村小學,那學校的確危險。”

葉凡恭敬地說著掏出了先前拍的照片,這還是早上沖洗出來的。

顧副縣長接過照片掃了一遍,淡淡地說道:“你這算不上嚴重,比你那學校情況嚴重的校舍在咱們魚陽縣還多著呢。唉!咱們魚陽是國家級貧困縣這個你應該清楚,財政的錢還不夠發工資。單是工資一項縣財政都是負債累累了。沒錢難辦啊!……你去其它部門看看能否……”

顧副縣長淡淡地訴著苦,葉凡感覺自已與他怎么好像調了個位似的。感覺此刻顧副縣長是來問自已討錢的,覺得非常的滑稽可笑。

呆呆地出了門,心里憤憤然罵道:“媽的!比葛朗臺還要小氣,一分錢沒弄到倒把老子的中華抽去三四支,一支可要二塊啊!”

葉凡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荒唐感。覺得屎急見衛生間就在角落處干脆先拉泡屎放放廢渣再說。

正拉得舒服時聽到一男子一邊‘嚅嚅’拉著尿一邊正大聲打著電話:“我說陳老哥,今天中午顧副縣長要在你們那‘山野居’請領導吃飯,這次來的可是上面的。你給我準備一只穿山甲,兩條蛇,一只鳳尾山雞,土鱉一只,有黃鼠狼更好,聽說上面那位喜歡黃鼠狼燉木芋。”

“王兄弟,黃鼠狼倒真有一只。不過現在并不在我的‘山野居’,是一鄉下人剛捕到的,聽他說好像還是特別品種,叫什么綠毛狼鼠。一開口就要一千塊一只。我看那只綠毛鼠狼也是特別的大,有30來斤,毛皮摸上去滑柔得很。你們要不要,要的話我就給接下來。不過我也覺得太貴了一點。出價到600塊那漢子硬閉著嘴不賣,說是再不買就要走人。”

陳老板在電話中喊道,那聲音特別的大,連葉凡那經過修煉的靈敏耳朵都聽見了。

“陳老哥,你不是不知道。今天的客人非常重要,能不能800塊拿下。不能就算了,趕緊買下,這次得你親自操刀,給整出地方風味來……”

眼鏡男王秘書用一只手拉上了褲鏈,聳了聳肩,一邊出門一邊還在不斷地嘆道:

“唉!咱們魚陽窮啊,1000塊的什么綠毛狼鼠都得討價還價,哪像我在云嶺市當差的同學,人家伺候的雖說也只是一副處級的副市長,但請次客甩出五六千塊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咱一餐二千塊還得思量半天,這人那,人比人氣死人……”

“顧副縣長請客,那打電話的肯定就是那眼鏡男秘書了。原來是姓王,媽的!剛才我討錢的時候顧副縣長哭得比我還要慘,感動得我都差點把皮夾子里剛從黨政辦王主任處領來的500塊都想抽出一張給他了。這下子一說到吃一千塊的什么綠毛老鼠就那樣子定下來了,還什么野雞,穿山甲,蛇之類的。全是國家保護動物,狗日的,一餐二千塊還叫窮,還嘆息比不上鄰近的云嶺市。要知道天水壩子村人一戶人家一餐連菜帶飯才五塊錢,窮的人家甚至點味精、醬油都買不起,那菜就點油星和鹽巴……”

葉凡氣得差點就想踹塌了那蹲位,踹那眼鏡男一褲子屎,下了樓干脆又奔扶貧辦而去。

里面一姓江的老頭接待了他,倒也認真地聽完了葉凡的述說。不過最后跟顧縣長差不多,一樣的訴苦。好像葉凡該給他們扶貧辦幾千塊似的。

葉凡憋了一肚皮邪火又出來了,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又奔了幾個辦委局子,拖著疲累的身子,干澀的喉嚨走到了縣政府大樓外面的草坪上一屁股坐那兒發呆。

仰望蒼穹,幾朵白云有氣無力地飄動著。

心里吼道:“不就三千塊嗎?老子砸鍋買血自已出。唉!得先問老頭子討點來救救急,自已第一次為民辦點實事總不能以失敗而告終。那樣子從風水學上說是很不利于經后的發展的,看樣子以后半年都得節衣縮食省錢了……”

“李老哥,你們村弄了多少。”

一個穿著十分鄉土的老農樂呵呵地問一旁的穿著差不多的,背上背著一床鋪蓋卷兒的一個胖子老農。

“二千,肯定比不上你。我可是縣里沒人,幸好那江主任就怕我這鋪蓋卷,呵呵。”

李老頭伸出兩根指頭彎背后彈了彈還挺了挺背后背著的一棉被卷有些得色樣子。

“那是,我們的李大村長的鋪蓋卷在咱們魚陽可是出了名的。聽說前次你老哥去問顧副縣長討二千塊修校費,硬是被那個瘦得木棍樣的王秘書給挺身攔住了連顧副縣長面都沒見到。不過你老哥牛氣,晚上背著棉被居然跑顧副縣長家里去差點沒把他老婆嚇死。最后還落下了三千塊錢,呵呵。老哥有辦法啊!兄弟得向你學習學習,取點經。”

瘦子老農調侃般笑道。

“原來還有這招術,我咋沒想到呢!”葉凡覺得眼前一亮下了決心,決定下午去廢品收購站看看能否弄一床破棉被試試。

正著時卻聽李村長嘆道:

“唉!還不是給逼的,看著村里那些娃娃在快倒的破學校里讀點書糾心啊!咱們沒官沒權,又不是吃皇糧的,顧副縣長也拿我們沒辦法。真把警察招來的話咱們就去拘留所吃幾頓免費牢飯也不錯。”李姓老農嘆了口氣,微瞇著眼轉身笑道:“張兄弟,你縣里有人,這次扶貧辦弄了多少,應該不止這個數吧。”李村長伸出了三根指頭。

第二十章 聚香閣

“呵呵!差不多。李老哥說得不錯,咱們沒工作的農民也有好處。你看前次角林鎮的一主任聽說氣及了也是背著棉被去鬧,當時那領導當作大家面說得那是非常的油頭,一心為人民服務啥的。錢也是討來了。結果一回去那辦事的主任就寫了檢查,聽說不久后就連那什么主任職務都給弄沒啦。所以說啊!貧下中農也有好處的,吃皇糧的比我們更不自在,至少我們娃都能多生幾個啥!哈哈……”

張姓村長得意極了,狂笑了起來,還瞥了正呆愣著的葉凡一眼兩人走了。

“完了,咱一吃皇糧的連背鋪蓋卷兒討錢的權利都沒有。”葉凡心底里一下子瓦涼瓦涼的快成冰疙瘩了,“朝中有人好辦事啊!去哪里找個靠山呢!”

葉凡胡思亂想著走在街上,這時腰間機倒是響了起來,趕緊奔一旁小店打了電話過去。

“葉組長,我是天水壩子村小學的張家林啊。聽說你在縣上,弄到錢沒有?”

張家林校長很是直白地問道。

“唉!不好弄,正在想辦法。”葉凡有些失落樣子。

“你等一下,我過來找你有事。”張家林說完叫了一部黃包車趕了過來。

不久,一身灰色粗布短衫的張家林出現在了葉凡面前,褲子上甚至還有個二指大的洞,這褲子年份絕對不少。

手中還提著個可能是老婆縫的花布袋子,腳上穿的解放鞋上沾滿了泥巴。十足的鄉下土鱉相,土鱉得不能再土鱉了,令葉凡很是驚訝。

覺得今天的張校長有點怪。好像故意弄成這樣子的,要知道張家林可是正宗師范畢業的。不久自學了個大專,現在工資至少也有300塊了。

第一奇怪的是此人怎么肯一直窩在天水壩子這旮旯村,第二就是按理說今天是到縣上辦事他怎么也得穿個得體。那天晚上開會時他的穿著也不落后的,而今天到縣上了反而變土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些詭異。

見葉凡一直盯著他掃,張家林呵呵笑道:“葉組長,是不是覺得我這身打扮太土氣了有辱你這大組長形象?”

“沒有的事,我這身衣服也差不多。”葉凡趕緊解釋性笑道。

“呵呵!葉組長,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中午約好了一起吃飯,說不準還能從他那里弄點錢出來。”

張家林盡管在笑,不過臉上那笑容給人感覺非常的凄婉。

“奇怪!這里面肯定有故事。”葉凡心里受到感染覺得有些微微發酸,開口好奇的問道:“張校長,能給我說說對方是什么人嗎?應該是在縣政府工作的吧!”

“呃!他叫張新輝,是我小叔。副縣長,剛才他打電話來說是在‘聚香閣’叫請吃飯,正好可以弄點錢。”

張家林淡淡地說道。

葉凡更是吃驚了,心道這張校長的腦子是不是燒糊涂了。人家一副縣長還要請你吃飯,反過來還差不多,盡管你們是親戚。不過厚著臉皮跟去討點錢說不準還真有可能,至少看他侄兒張家林的面子多多少少也會給一點。

而且能乘機認識一個大人物對自已來說絕對是件好事。現在自已在這魚陽縣兩眼一抹黑誰都不認識,對于經后的路可是十分的不妙……

“怕不方便吧!你們叔侄聚會我一外人插進來多……”葉凡還是假意地推辭了一下。

“有什么不方你便,難道你不想弄些錢?走!”張家林帶著轉身走去了,葉凡一看當然也不會再矯情了。如果真失了這個機會討不到那3000塊錢自已可是沒臉回去見那得意的劉馳和李春水的,要自已掏腰包還是非常肉痛的,而且也是無能的表現。所以趕緊也就跟上,兩人走向了聚香閣。

聚香閣酒店在縣城東邊街尾,環境幽雅,是一個集娛樂于一體場所。張家林可能也沒來過,抓住了一女服務員問了包間才帶著葉凡直奔五樓。

“小叔,你在里面嗎?張家林叩了幾下門推開了喊道。

“呃!是家林來了,進來吧!”里面傳來一中音男子聲音。

葉凡只好硬著頭皮跟在張家林后面進去了,房間里就兩個男子。一個臉與張家林有幾分相似的清瘦男子站了起來道:

“家林,坐吧,這位是縣財政局的的趙柄健局長,我老同學。”男子口吻親切,突然見到后面的葉凡愣了一下問道:“家林,這位是……”

“我是林泉鎮駐天水壩子村工作組的葉凡,您們好張副縣長和趙局長。”

葉凡微躬身抽出了煙遞了過去。

“噢!”

張新輝淡淡地掃了葉凡一眼看著張家林,似乎想讓他解釋一下。因為像這種聚會沒打招呼隨便叫人參加是非常的不禮貌的。

“他是我好哥們,是專程為了學校而來的。”張家林隨口說道。

“坐吧!”張新輝說道。

“嗯!這年輕人不是先前在縣政府里與肖可馨那頭打趣的那個小伙子嗎?如果真是可馨隱藏起來的男朋友倒是可以結交一下。”財政局趙局長熱情地站了起來說道:“不錯!年紀輕輕就擔當了組長,后生可畏懼啊!呵呵,坐,不要拘束,就像自已家里一樣。”

“這老趙有些反常,他是財神大老爺。除了幾個常委以外啥時見過他這么熱情的。平時都是板著個臉,奇怪!難道這小伙子有些來頭老趙知道?”

趙柄健的反常舉動令張新輝副縣長開始胡思亂想開了。這官場上的關系都十分的微妙,察言觀色是必修課。能做到副縣長的哪個不是老油子。

“謝謝趙縣長,張局長。”葉凡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也覺得有些怪。

不久菜端上來了,奇怪的是張副縣長跟張家林并沒有多少話說,張家林只是悶頭消滅那些山珍海味,酒桌上顯得有些沉悶。

葉凡見不開口不行了,如果等下吃飽了張副縣長和趙局長拍拍屁股走了自已的錢去問誰討。而且今天能遇上魚陽縣的財神爺可是一天大喜事。

于是站起來先是打了一通莊,酒完后葉凡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張副縣長,趙局長。小子這次來主要是為了天水壩子村小學弄些修繕費來的,那學校的確太破了……”

葉凡快速地把天水壩子小學述說了一遍,臨了帶著歉意道:“本來不想打擾二位領導的酒興的,可是不說不行了。說句實話,想碰上兩位大領導十分難得。我自已自罰一大套(12杯)算是賠破壞興頭之罪。”

第二十一章 一杯酒15塊錢

葉凡說完舉起杯子開始自罰了,一口氣就干下了6杯啤酒。
“小伙子酒量不錯!”張新輝看著葉凡道,“我分管的是交通,學校修繕要去找顧副縣長。不過現在趙大財神爺在這里你也可以直接問他化些緣嘛!呵呵……”

張新輝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意,原來的淡漠也好了一些。

“我說老同學,你這可不厚道。分管交通難道農村就沒路要修了嗎?小葉,你們天水壩子村小學的路可該修修了,正好張縣長在此不弄些修路費更等何時?呵呵。而且我只是個管錢袋子的,并沒批錢的權利,筆可是在幾位縣領導手中。”

趙局長說完又得意地把磨推到了張副縣長一邊。趙柄健和張新輝兩人因為是同學,所以說起話來也較隨意,并沒那種上下級口吻。

“好你個老趙,倒打一耙是不是?不過這修路我們只管三級和四級路,至少也得鄉鎮層次的,村里的小公路一般來說是……”

張新輝剛說到這里,估計正在想一些什么推辭之言時卻被張家林校長一句話給堵死了。

“小叔,我就要5000,你給不給。”張家林說話那是硬梆梆的,一點回環余地都沒有。絲毫不像是來求人,倒有點像是逼宮。

“5000,你們那里又不是什么二級路三級路,太多了……”張新輝估計是想減一點。

“不給我馬上走。”張家林站了起來怪異地撣了撣褲子上的破洞。

“好了,你看看,都說不得。五千就五千,你這脾氣真該改改。唉!家林,坐下來吧,跟叔好好聊聊。”

看見張家林褲子上的破洞張新輝明顯的一震,盡管掩飾得極好但臉上還是浮現出了一絲久遠的哀傷神情。見張家林坐了下來拿起酒杯與他喝了起來。

“呵呵!既然張縣長都給了五千我也不能啥都不給,不然可馨又會……”

趙局長掃了葉凡一眼大有深意地笑道,“這樣吧,剛才見小葉連喝12杯面不改色。我們就賭一賭,底數先給一千塊,后面的就要靠你自已了。一杯酒10塊錢,你能喝多少我就劃多少錢給你。”

趙局長摸著自已的啤酒肚得意不已想道:“可馨這頭,平時高傲如天鵝,今天我把你的葉小子給整醉了那就有好戲看了,嘿嘿……”

“可馨,好像是個人名,不知是誰?”

葉凡眨眼間想了一下子趕緊拔起了算盤珠子:“一杯10塊,以我的酒量不用養生術散酒也能喝個10瓶啤酒,10瓶就是100杯,也就是一千塊到手了。如果加上養生術散酒功能還可以喝上10瓶,醉肯定鐵定了,為了錢拚了。”

“老趙,你也太小氣了,一杯才10塊錢,怎么也得20塊一杯。”張副縣長也給勾起了興趣呵呵笑道。

“不少了張哥,我們的工資一天也不過10塊多一點。一杯酒賺一天工資,這樣吧,一杯15塊,沒有上限,喝吧小葉,我看好你,哈哈……”

趙局長肚里也在算計道:“看小葉的酒量最多12瓶,120杯乘以15就是一千八百塊錢,加上底數一千塊還不上三千塊。不多,用三千塊戲弄一下可馨這頭的男朋友合算。這頭,還保密,看你怎么保密……”

“好!趙局長,有張副縣長作證你可不能反悔,這錢三天內會到嗎?”

葉凡拉上了張新輝作證人,他可是有些擔心等下趙局長喝得醉醉的拍屁股走人自已也是毫無辦法。誰叫自已就是一沒品級的小股長呢。

“沒事!你放心地喝,老趙是個信人,特別是賭酒。”張新輝開口說道,看樣子趙局長是經常干這事兒,那些來要錢的估計都給整慘了。

“咕咚!咕咚!咕……”

屋里響起了葉凡喝酒的聲音,葉凡一邊喝著一邊還喝上一些湯調解一下。屋里靜得很,六只牛眼一直瞪得老大。

當第150杯下肚皮后張新輝和趙柄健都有些動容了,喝120杯的他們也見過,但150杯的就是超級高手了。而且葉凡還在繼續。

200杯下肚后趙局長趕緊叫道:“停!小兄弟,我算是服了你了。別喝了。200杯共計3000塊,外加底線一千塊我給你5000算了。”心道別喝到醫院去了肖可馨那頭估計會找我拚命,那樣子可就是我慘了。

葉凡醉熏熏地趕緊掏出了兩份申請報告,當然是兩位領導一人一份了。

“小葉,好好休息一下。”

趙局長親熱地拍了拍葉凡肩膀喊道:“鄭老板,給準備一個好的房間,讓這位小葉同志休息一下,費用就記在我頭上。”

張新輝和趙局長叮囑了張家林幾聲走了。

“葉組長,今天難為你了,為了天水壩子你都喝成這樣了,唉!要不要先去藥店吊瓶消酒。”張家林眼睛有些濕了,感激不已。

“不了……沒事,我去……樓上歇歇。”葉凡拉扯著說道,心里是痛并快樂著,吐了個昏天暗地。

好不容易從衛生間出來后支開了張家林開始盤腿運行起了‘養生術’開始化解殘余酒力。

隨著‘養生術’的行氣,葉凡身上居然有隱隱的飄渺水霧。當然是非常的薄的,基本上屬于看不見。電視中演的那種內家高手,直接把酒從腳底板逼出地下淌了一堆水漬那是不可能的。

三個小時后,葉凡全身汗涔涔的,幸好先前已經把衣服脫了,不然還得臨時頭去街上買。

“不錯!這次因禍得福,不但撈到了一萬塊,而且養生術好像快突破第三層了。難道酒能助修行?不知第三層能否砸斷二塊青磚?”

葉凡喃喃著大是期待。雖說自已并不是想做什么狗屁的武林高手,但一技在手防身也行。而且昨天在天水壩子自已的拳頭不是就威懾住了那什么德貴爺。

這個時代雖說并不是古代的那種冷兵器稱雄時代,但有時偉人說的‘拳頭大就是硬道理’也是深含哲理性的。

特別是對于天水壩子這個還處于華夏的部落時代的村子拳頭有時比法則更重要。

昨天葉凡還隱隱的從村書記李經棟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內家勁氣的影子,難道這村里還有什么古老的門派不成,所以他興趣挺高的。

晚上回到了林泉鎮,洗完后好好地睡了一大覺。剛醒過來后隱隱地聽見隔墻有低語聲,葉凡心里一驚頓時差點狂喜。

因為政府的宿舍樓可是24厘米磚墻的,即便你在隔壁大叫傳到這邊聲音也是非常小的。如果小聲說話根本就不可能傳過來,難道自已的耳朵有特異功能。

葉凡搜找了一陣子,終于想起了師傅費老說的話:

“小凡,養生術突破到第三層后我們的耳朵會異于常人的,比普通的人會靈敏將近一倍有余。說是狗耳朵也不為過,這就是養生術的神奇之處。有點相似于道家傳說中的天視地聽之術。不過透墻而過是不可能的,只是在晚上眼睛會好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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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神耳

而且當時費老頭還神秘的說是突破到第五層后還可以使用師門的什么‘相面術’。意思就是說通過神魂行氣后從面相上就可以隱隱地對方的喜怒哀樂,說得非常的‘玄’。

葉凡自認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都能猜出別人心里好惡還了得。不過華夏自古以來就是能人隱士倍出,易經八卦學說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根據的。

一些能人長期的人生積累,再加上善于察言觀色,能模糊的猜到一些人的一點心思也是正常的。不過如果有這種本事在官場上卻是非常吃得開的,如果事先能把領導的心思揣摩出一些,哪怕是一點點,對于自已的升官之路那也是一大助力。

只是要突破到養生術第五層那是非常的難的,甚至用不可能來說也行。因為師傅費老頭已經修煉了快60年了也才到第四層。即便有那什么牢啥子的‘相面術’等自已境界達到時已經都快入土躺棺材中了還有屁用。所以葉凡自認為是師門在故弄玄虛。

不過現在葉凡興趣來了趕緊行氣凝神耳朵貼在了墻壁上開始偷聽試試。

“死人,你又用手指頭了。跟你說過不行嘛!人家那里發……”一女子聲發嗲般嬌嗔道,聽得葉凡背脊一陣子惡寒。

“媽的,原來正干那事兒。”

葉凡覺得有些晦氣正想不聽了卻是聽到一熟習男聲奸笑道:“癢不癢?小芙蓉,老子來了,保準把你那坑中的水全抽干,嘎嘎……”

“啊!那男的好像是蔡大江,好像聽說蔡大江老婆不叫芙蓉,難道是在偷情?”

葉凡心里一緊感到刺激極了,更是想把自已的耳雜整個都塞進墻壁里去。

“慢著,你得先給我講清楚了。昨天你說咱們林泉鎮鎮長寶座肯定是你的了,而且還說秦老鬼在暗中使壞想讓分管工業的宋寧江上位是不是真的。秦老鬼的靠山可是縣委書記李洪陽啊,你憑什么與他斗,別沒沾著魚兒反惹了一身騷連這黨委副書記的寶座都給弄沒了。”

芙蓉有些擔心地嚅嚅問道。

“寶貝兒,秦老鬼有縣委書記李洪陽撐著咱也有縣長張曹中靠著啊!你一個娘們懂什么?快張開腿,老子等不及了,搞不死你。”蔡大江聲音壓抑著興奮地吼道。

“不行!再回答一個問題。你當了鎮長給我安排啥位置。黨政辦那個王老頭整天討厭得很,像只蒼蠅一樣粘我身邊。你就不怕他吃了我,咯咯……”芙蓉低聲蕩笑道。

“他敢!老子拔了他的皮。不過那王元成的確可惡,整天粘在秦老鬼屁股后面,一時半分想把他拿下是不可能。要不你就換個地方,干脆到財政所怎么樣?”

“當所長,財政所不是有所長嗎?那劉良輝可還是緊跟著秦老鬼的。而且財政所可是咱們鎮的一大塊肥肉,秦老鬼怎么可能放手?”芙蓉驚訝地問道。

“劉良輝!他嘎嘣不了幾天了。嘿嘿,寶貝兒,張開,先來一下我就告訴你。”蔡大江淫笑道。

“嗯!來一下得趕緊回答,咯咯……”芙蓉媚笑道。

“可以,啊!舒服呀。這玩意兒還真沒得說的……”

蔡大江推了一轉磨后說道:“劉良輝可能跟吳鎮長的死有關。那天只有劉良輝陪的吳鎮長到天水壩子去,回來后我看他們倆個好像精神都不怎么好。特別是吳信民上吊后劉良輝最近目光閃爍,好像做賊了似的。要知道以前他見到鎮里人都是趾高氣揚的,所以其中肯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只要我們查出底細,到時我坐上了鎮長寶座,即便有著秦老鬼撐著劉良輝自個兒就倒下去了。唉!芙蓉,作為一個鎮長,鎮政府的財權沒抓到手中還怎么活。媽的!插不死你!”

“那你怎么查得出來,要知道公安都沒查出底細。最后結論是吳鎮長工作壓力太大,神經分裂得了精神抑郁癥所以才上吊的。”

芙蓉不信地問道。

“你懂個屁,公安只查是不是他殺。在確定不是他殺之后還管這屁事惹上一身騷干嘛。你以為公安就牛了,吳鎮長那淌水可深著呢。至于查案我已經安排得有人了,只是不知那小子行不行。”

蔡大江也有些懷疑。

“難道在說我?”葉凡心里一震更是聚神聽著。

“誰?”芙蓉頓時來了精神,屁股猛地向前一挺,大腿猛地一夾舒服得蔡大江直喊媽。

“好了我招還不行嗎?剛分配來的,叫葉凡。”蔡大江無奈地哼道。

“聽說他一來就混了個天水壩子工作組組長,還是正股級的。你這死鬼,我都跟了你幾年了還是個科員。”

芙蓉不滿地哼著干脆屁股往后一拉蔡大江那東東自個兒丟出來了。

“你看看,說你是頭發長見識短你還不信。你以為那正股級的組長那么好當是不是?當初本來定的是劉馳可是那小子耍滑頭死活也不愿作那組長。最后秦書記還巡了鎮里一批想升官的科員,當一聽說天水壩子立馬就啰嗦了堅決不去。那破地方,不要說一個毛頭小子,就是張縣長去了也搞不定,說不準還得把命搭上。周昌棟是一經驗豐富的老副鎮長,而且還是天水壩子村土生土長的人,去代理了一段時間村長不是現在給整進了縣醫院,聽說是什么神經分裂證。瘋了知道不知道,聽老周家里人說老周是被嚇的,常常在夢里大叫。天水壩子,鎮里人稱‘干部的墳墓’,誰愿去鉆那臭墳墓。我估計那小子最終會撞個頭破血流,能保住小命都不錯了,呵呵。”

蔡大江干笑著說道,“來!寶貝,來一下。”

“媽的!這蔡大江真是鬼。還真是挖了一死人坑叫我跳,我得小心點。不過這老小子即將坐上鎮長寶座,如果不給他辦事估計會給我小鞋穿,看來只得投向秦書記一邊了,不然就憑自已這才剛畢業的一毛頭小子怎么跟他斗……”

葉凡心情復雜舉旗不定。

“大江,你要不幫那姓葉的小子那不是把他往秦老鬼身邊推嗎?”芙蓉疑惑不解。

“秦老鬼,你以為他是什么好鳥是不是?明知道天水壩子不是個人能呆的地方還叫那葉小子去,估計也是在利用他。”

蔡大江分析道。

“唉!可憐的小葉子。來呀用力點大江,咯咯,你們都不是什么好人。”芙蓉調笑道。

“敢說我壞,老子捅死你,啊……”蔡大江壓抑地叫喊著,房間里頓時春水無限。

“完了,那秦書記真的也是一壞人嗎?怎么辦!”葉凡呆呆地想著,掃了一眼自已身上,發現全身都濕透了。而且人感覺非常的疲憊。

“奇怪了!偷聽一會兒怎么就成這樣子了。難道運起養生術偷聽也會耗功力和精神?看樣子得買點補品補補,這偷聽的活也不能常干,太耗神。”

葉凡趕緊沖出去洗澡了,洗完后拿出老媽給買的西洋參干脆就生啃了起來。聽費老說是生吞人參運行養生術也有助于恢復功力和精神。

第二十三章 仙云絲

第二天早上,反正回天水壩子也沒事做,等錢拿到手了再回去。所以當時與劉馳和李春水回林泉鎮時商量好了用三天時間搞錢。這也算是工作內容,只是性質不同罷了,看到提前搞到了錢還剩兩天時間葉凡直往省城水州而去。
因為葉凡前天在天水壩子吃到了一碗菜,叫天耳靈。當時問葉金蓮這盤菜哪里來的,她說是本地采的。

葉凡當時也去采了一些回來,這種草長得像人的耳朵樣子,曬成干以后爆炒或者水燉湯特別的清純滑柔。

晚上一直回味無窮,好像自已以前吃過。想了許久才想起來以前在水州的《海江大學念書時曾經有一叫王金旺的富人同學,有次過生日邀請室友到‘水州大酒店’海吃猛喝,當時就吃到過那碗類似于‘天耳靈’的菜。不過在酒店中那名字不叫‘天耳靈’,叫什么‘仙云絲’。

葉凡清楚地記得當時一桌16個人都大嘆好吃。后來一打聽才知那‘仙云菜’還是水州大酒店的特色菜。當然價錢也是貴得驚人,一盤就要五百多塊。

當時王金旺也覺得好吃,后來又點了一盤。最后一位經理親自到包間解釋說那種特色菜因為產量太少。

一桌限量一盤,如果這天水壩子產的天耳靈真的就是作‘仙云絲’的原料的話那自已就發財了。

因為那天耳靈聽說在天水壩村相當的多,傳說是天上降下的神草。因為天水壩子神水的滋潤才顯得那般的水靈,當地人還說那草能治一些小毛病。

不過天水壩子村里人也僅把它當作一種普通野菜對待。因為要拔夠一盤菜的量也是相當麻煩,所以只有在有客人時天水壩子人才會把先前花大力氣地拔的天耳靈作的干拿出來招待。

平時也沒幾個人沒事干了去采那草,因為太費功夫。葉凡的打算就是如果經過證實后自已收購,再倒買到水州大酒店,說不準能賺上一筆。

現在沒錢的日子也真是難受,自已無權無勢又沒人送。工資也要到15號才有得領,估計不會超過300塊。

而且葉凡打定主意即便是當官也絕不收錢,每當看到那些貪官落馬蹲大獄,上刑場等等葉凡也是一陣陣惡寒,所以自已得先賺些錢才行。

晚上的時候葉凡到了水州大酒店,咬著牙點了一盤‘仙云絲’。經過細細品嘗覺得那味道與天水壩子的葉金蓮炒出的有幾分相似。只不過酒店里的師傅人家是高手,做出來的好吃得更多了。

最后一看價錢,又漲了,一盤居然要800塊,這相當于葉凡二個半月工資。

“姑娘,你們店里這‘仙云絲’多嗎?”葉凡裝著好奇的問道。

“不多!人多的時候一桌一盤還供不上,沒地方來。”那清麗的服務員小姐微笑著答道。

“姑娘,我想見你們大堂經理,有事,而且絕對是好事。”

葉凡裝著自信滿滿的說道,其實他心里也有些打鼓,怕搞錯了弄出笑話來那臉可丟大了。

“好吧,我去請她來。”那姑娘細看了葉凡一陣子感覺這年青人應該不是在糊弄自已。

不久走來一位長睫毛,高挺鼻子挺有一番佳人氣質的姑娘。

“先生,我是水州大酒店餐飲部的副經理余清蓮,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女經理愕了一下,感覺這小年青的找自已有什么事,不過態度卻是非常的好。

葉凡也不說話,從地下的旅行包中掏出一木盒子。打開后放在桌上道:“余經理,我想這個東西你應該不會陌生,好好看看。”

盒子里裝得有新鮮的天耳靈和已經做成干的天耳靈干兩種。

“噢!我看看。”

余清蓮輕聲說著伸出手拈了一朵天耳靈草細細看著,摸了一陣子,聞了聞。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精神一振,轉身對一旁的服務員道:“紅梅,你立即去請郭廚師長來。”

“好的經理。”紅梅轉身快步而去。

“先生貴姓,你這草從何處得來?有多少?”余清蓮彎腰坐在了椅子上,胸前那一溜雪白在葉凡面前一劃而過。

“呵呵!我叫葉凡。其它嘛無可奉告,先確定了再說。”葉凡淡淡地說道。

不久走來一肥胖,頭戴廚師帽的中年人。

“郭師傅,你看看這草是不是做仙云絲的?”余清蓮問道,臉上一絲期待也是一劃而過。因為這天耳靈草最近是越來越少,如果沒有了供貨渠道那水州大酒店估計會失去一批沖著此草而來的客戶。

那郭師傅也不說話,拈起了天耳靈細細地查看了起來。中醫的望、聞、問、切四術就差‘問‘無法實現了,想問也得這草成妖了才行。

最后郭師傅還切了一小片細細地在嘴中咀嚼。

“不用這么麻煩,你可以直接用我提供的材料炒一盤出來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葉凡微笑著說道。

“那……那就對不起了,先生稍等。”郭師傅也是十分的興奮,因為這種水靈靈的天耳草好像比以前買的品質還要好。

一個小時后一盤綠中夾紅的仙云絲放在了桌上。

“余經理,我已品嘗過了,品質非常的好。”滑而不膩,非常的清純,炒熟后香氣四溢,郭師傅贊道。

余經理也夾了幾根放入小巧的嘴中細細地品嚼著。

“嗯!不錯!”口里贊著轉頭對葉凡道:“你能弄到這種仙云草干多少,我們酒店全包了,一斤500塊。”

“才500塊,要知道你這里一盤就可賣到800塊。我想一盤估計有著這種草干三兩就夠了,我說得可對。”

葉凡早就算計好了,現在既然知道酒店缺貨當然能多賺點更好。價錢高點的話自已的收購價也可以高些,反正是天水壩子村人得實惠,那里的農民也的確活得太苦了。

“葉先生可不能這么說,你要知道我們要配多少料。單是這仙云草干就要用鮑魚熬的濃汁湯再配上幾十種材料弄出來……”

那郭大廚有些急了。

“鮑魚汁泡草干,的確奢侈,我說怎么比天水壩子人做的好吃得多。”

葉凡心里也是一驚,這天耳靈草也是奇怪,新鮮的天耳靈倒是無法入口,苦得很。要泡水里一段時間曬干后苦味才能去掉,估計這水州大酒店也有特殊辦法。

“這樣吧葉先生,你這種仙云草干看成色最多達到二等品,我們再加100塊。如果成色達到一等品的話就給800,你看怎么樣?”

余經理淡淡一笑說著并遞過了一張名片,“以后你送貨到時就打這電話就行了。”

“行!”

葉凡也不想太過于坐地要價,心道這曬干應該還有一些絕巧,不知天水壩子村里人是否有這方面高手,回去再說,要做就做成上等品。

走時問清了上等品的成色,觀摩過樣品后葉凡在水州玩了一晚上。本想回到學校去瞧瞧,后來沒空就沒去了。誰知又遇上一老同學就在水州玩了一天。

第24章 火藥桶

本來葉凡想道出那‘仙云草’在本地叫‘天耳靈’時想到秘密卻又是閉了口。對于天水壩子人來說絕想不到‘天耳靈’還有那么高的價值,如果給他們知道了自已都跑去賣了自已還賺屁錢。
而水州大酒店的人即便到了魚陽縣也想不到那天耳靈就是仙云絲。所以對于自已獨家經營還需要保密的,這也許就是商務機密。

當葉凡正在水州大酒樓店為仙云草討價還價時魚陽縣9大常委也正在討價還價,當然他們討論的是官帽。

魚陽縣縣委會議室里煙霧早就開始騰騰了,吳信民的上吊風波可是波及甚遠。

魚陽縣的頭一號人物——縣委書記李洪陽可是鐵青著臉悶聲不響地坐著盡把氣往中華身上撒,一根接一根沒停過。看得縣委辦主任江亞澤擔心不已。

因為昨天李洪陽被他的靠山,墨香市市委書記李國棟罵了個狗血噴頭。什么任人不明,流言四起,新聞暴炒等等,整整在在電話中被批了半個鐘頭。

李洪陽可是苦在心頭,當初那吳信民坐上林泉鎮鎮長寶座并不是他提的,而是政治交換的結果。

因為當時他也要力挺當時還是宗教局局長的秦志明上位林泉鎮書記,所以在常委會上縣長張曹中提出了吳信民當鎮長。書記鎮長不可能自已一把抓了,無奈之下只好妥協。當時還沾沾自喜至少占了大頭,誰知吳信民經不起考念上吊了。

李洪陽本想說那吳信民是縣長張曹中提的,可一想如果給市委書記李國棟知道了那不是會罵自已無能嗎?居然不能百分之百的掌控縣里的常委會。

而且即便說了因為張曹中也不是李國棟的人,他也不可能直接開罵張曹中。所以最后李洪陽只能嚅嚅垂頭在電話中聽著把氣全憋肚里去了。

而縣長張曹中更是臉若死灰,全成黑包公了。那吳信民是他力挺上去的,現在流言四起,他的頭可是漲得如豬頭了。

昨天他其實跟李洪陽也差不多,背后的靠山墨香市黨群書記周乾陽也是在電話中給他來了個關于人生、理想、工作的再教育。差不多半個小時,現在一肚皮火也沒泄掉。他估計稍等片刻這里就會變成戰場了,因為李洪陽肯定會拿這事說事。

會議室中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空氣正在膨脹。而其它的幾個常委中只有黨群書記鐘明義和武裝部部長謝強倆人東瞧西望的正準備著看場好戲。

“啌!”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大家都抬起了頭看向了正中的李洪陽。因為這是一號人物發出了生氣的警報聲。

縣委書記李洪陽有個習慣,每次開常委會時高興的話他會用牙杯蓋輕敲牙杯,發出‘鐺鐺’的聲音。生氣時就會重重地蓋下去發出‘啌啌’聲,氣越大發出的‘啌啌’聲越尖利。據說牙杯蓋都被他敲壞了幾打了。

“同志們,這幾天我很痛心呀!痛心!”為了更形象地表現出自已痛心,李洪陽還摸著自已的胸口好像心絞痛患了似的。

“痛個屁,老子都想上吊了。”張曹中心里一抖暗罵道,“狗日的吳信民,一個熊包。天水壩子村再難辦也沒到逼得你上吊的地步吧!扶不起的阿斗,死得好,弄得老子還要給你擦屁股……”

李洪陽巡了一眼周圍八大常委大吼道:“一個鎮長,特別還是咱們魚陽縣除了城關鎮以外的第二大鎮的鎮長。怎么就經不起一點波折、困難的考驗?要知道,他這一上吊,給咱們的魚陽的工作帶來多大的被動。咱們魚陽現在出名了,省報頭版都登出來了。以前咱們縣貧困,求那些閃著星星的省報記者給呼吁一下看看能否拉些人來投資。可惜人家那些無冕之王理都不理咱們,現在呢,不用叫,天天叫著嚷著要到咱們魚陽采訪……天水壩子是難辦,但我們是干什么的?我們是黨的干部,是人民的公仆,一切都是為人民服務。如果都像他那樣子遇到一點困難就撂挑子,上吊,那人民的公仆還有人敢做嗎……”

說到這里李洪陽呷了一口茶斜瞄了組織部長費默一眼,令費默頓時感覺那眼神寒煞煞的猶如刀割,趕緊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因為費默雖說是魚陽縣的組織部長,不過他可是縣長張曹中的人。當時提議吳信民就是費默受張曹中指使干的。

“媽的!李天王要發怒了,唉!運背啊,當初就不該沖這打頭陣的出頭鳥……”費默只能在心頭大嘆悔不該當初,槍打出頭鳥他此刻倒是領會最深刻了。

“這事不能就這么了啦,組織部門要負起責任。”李洪陽一拍桌子瞪圓了眼珠子沖著費默喊道。

“該!老子管黨群這人事方面你這該死的費默居然仗著有張曹中撐腰不鳥我,現在好好地喝一壺吧,呵呵!”

黨群書記鐘明義小瞇著眼在心里得意地罵著。這組織部門的人事方面本來是屬于黨群書記鐘明義的范疇,結果因為費默跟著縣長張曹中,所以也不怎么鳥鐘明義和李洪陽。

“同志們,教訓深刻啊!當初提議吳信民當林泉鎮鎮長時我也投了贊同票,我會向黨組織和上級領導作出深刻檢討的。”

會議室里頓時就掉了一地的眼鏡,縣長張曹中倒先站出來作檢討了,就連李洪陽也覺得有些奇巧。

“李書記,張縣長,我向黨組長作出深刻檢討……”組織部長費默即時地站了出來,態度誠懇。老大張曹中都站出來了他這當事人不站出來行嗎?

“嗯!費部長態度很好。”

張曹中哼了一聲轉著眼巡了一圈道:“話又說回來,吳鎮長的死眾說紛蕓,不過人都死了小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天水壩子這個村想必在坐諸位都十分的清楚,典型的一個刁民村。

甚至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前次選個村長都要動用縣里武警,就連林泉鎮派出所代所長趙鐵海都給劃了一刀差點破相。趙鐵海是干什么,人家特種兵轉業,結果村長至今還是沒選出來。

說明那個村子復雜啊!吳鎮長在明知這些糟糕的情況下,卻是牢記黨的號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是一個好黨員,好干部,最后為這事連命都給搭上了。我很痛心,痛心……

不像某些人,只會坐在鎮政府喝喝茶看看報,一聽說天水壩子發生事了連頭都不敢露了。作為林泉鎮的書記,秦志明有著推卸不了的責任。

作為鎮黨委書記,他更應該沖在前頭。據我的了解是當時吳鎮長向秦志明報告了天水壩子的事后,秦志明只是哼了一聲。至少沒引起他的重視。唉!也許他當時去了就不會發生這種慘劇了,所以,我覺得秦志明有失職之嫌,要作出深刻檢討……”

張曹中慷慨悲歌地放了一頓把矛頭指向了李洪陽的親信林泉鎮黨委書記秦志明。

[ 本帖最後由 evader 於 2015-7-15 06:24 PM 編輯 ]

第25章 爭帽子

“好了!現在不是追糾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給林泉鎮選出一個好的鎮長繼續帶領林泉人民走出低谷,做好天水壩子工作。”
李洪陽心里一驚暗罵道:“媽的!這小曹子倒會倒打一耙,前世不知是不是豬八戒轉世的。”

于是大手一揮提出了這個問題干脆轉移目標,先把鎮長撈到手再說。如果林泉鎮鎮長書記一把抓在了手心頭,那旮旯的一畝三分地兒就完全成了自已天下了。以前雖說秦志明還能掌控大局,但有一個吳信民在那里總覺得如芒刺在背,不舒服。

這次姓吳的倒是死得好,給了一個李洪陽全盤掌控林泉鎮的機會。因為從以前的格局看李洪陽有很大把握,張曹中推薦錯了人態度應該來說沒有那么硬了。

而自已手上有著常務副縣長肖竣臣,宣傳部長孔麗珠,縣委辦主任江亞澤,再加上自已一票總計穩穩的有四票。

而黨群書記鐘明義連組織人事都輪不到他下手他也是一可憐的光桿司令,所以平時投票時多會傾向于縣委書記李洪陽。武裝部的謝強一般來說都是投棄權票,保持中立。

張曹中那邊最多就三票,所以在大事上他也翻不起什么大風浪。

等了半天都沒人開口,張曹中估計也在計算著得失,人選。

“林泉鎮既然是我們縣的第二大鎮,最好是直接從林泉鎮的副鎮長中提拔較好。主要是本鎮的干部對工作較熟習,一開始就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早日消除林泉鎮因吳鎮長的離去帶來的負面影響。”

常務副縣長肖竣臣一臉正經的說道。

“嗯!老肖的想法可取。老江,你是縣委辦主任,對林泉鎮也較熟,說說林泉鎮的干部情況。”

李洪陽轉頭對江亞澤說道。

“哼!演三簧誰不會?”張曹中在肚皮中冷笑著,這明顯是合計好了的,估計先前都試演過。

“林泉鎮適合條件的就分管工業的鎮黨委委員,副鎮長宋寧江了。該同志一直表現都不錯,自從他分管林泉鎮工業等方面工作以來。

該鎮的工業指數不到2年時間就番了近一番,是個人材。”

江亞澤當然也是裝模著樣的說了起來。

“沒錯!去年市里電視臺還專門到林泉鎮去拍過‘金牛鋼廠’。我當時也陪同一起去了,當時下來的王副市長還一直夸宋寧江是個能干的副鎮長呢!”

宣傳部長孔麗珠適時地插上了一句。

“夸個屁!那破鋼廠因為污染嚴重市里早就有風聲傳出要關停。”

張曹中心里暗罵道,不過那鋼廠雖說污染嚴重,不過實實在在地也解決了近200號工人的就業以及也為縣財政增加了不少效益。

張曹中作為一縣長當然也不可能與錢過不去,至于污染誰還管得了那么多。就是地球要變暖那至少也是千年后的事了,管自已鳥事。為了污染餓著肚皮估計林泉鎮和魚陽縣的一些人就要鬧事了,單是那200來號工人加上家屬親戚的不下上千人就夠喝一壺的了。

所以張曹中盡管心里在菲腹但嘴卻是閉得緊緊的。

“嗯!宋寧江是個好同志,一心撲在工作上。不錯!”李洪陽開口下錘子了,轉眼掃了一圈下來說道:“老曹,老鐘,你們也說說。”

“嗯!宋寧江的成績有目共睹,我沒什么話說。不過我覺得在林泉鎮好像有一個人比他更合適,就是分管黨群的蔡大江同志。該同志我想在會的諸位都不陌生。一心撲在黨的工作上,任勞任怨。雖說他是管黨務工作,但該同志不怕苦不怕累什么活都干,在他的帶引下林泉鎮的各項事業都上了一個新臺階。農民們家家有余糧,戶戶有肉吃。農業純收入比去年番了近一倍多……”

張曹中說得是口沫橫飛,氣得坐他一旁的肖竣臣直想抓一扎紙巾過去堵住他的嘴。

政府一頭肖竣臣作為一常務副縣長,本來應該是肩挑重擔的。可是因為肖竣臣大部分時間都會投李洪陽的票,所以張曹中自然就把他看作是李洪陽的人了。

因此肖竣臣這個常務副縣長并沒得到重用,甚至連一個不是常委的副縣長都不入。那些好的部門全給張曹中搬給自已的手下了,只留了幾個窮單位,比如民政局、水產局、畜牧局等偏門的部門給他管管。

“張縣長說得還不全,幾個月前有人污告蔡大江貪污、受賄,羅列了一籃子證據。最后經過縣紀委查證,子虛烏有。而且紀委通過查案才知蔡大江同志是一個非常儉樸的人,他僅有的幾百塊工資還分出一半支助了幾個貧困兒童上學。這是非常不簡單的事,就拿我來說吧,就難以做到。”

縣紀委書記周長河即時來了個綿上添花。

“演!演!這三簧演得挺熟的了。”李洪陽在心里冷笑道,“要不是你這紀委書記捂著,蔡大江估計早就進局子了,該死的,當初就不該手軟。”

“好了!候選人既然有兩個就按組織原則在坐的常委們舉手表決吧!同志們,你們輕輕一舉手可是關系著林泉鎮的未來,關系著林泉鎮近6萬人民的生活,可要慎重再慎重。”

李洪陽信心滿滿地說著,“同意宋寧江做林泉鎮鎮長的舉手。”說完后他首先舉起了手。接下去毫無懸念的就是肖竣臣、孔麗珠、江亞澤三人也舉起了手緊跟其后。

奇怪的是黨群書記鐘明義這次并沒舉手,板著個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洪陽看了他幾次了他干脆直視著對面的張曹中,好像張曹中是一美女值得觀賞。

至于武裝部部長謝強從來就是投棄權票,所以李洪本就沒往他那兒瞧,他知道瞧了也沒用。

“沒過半數,看來宋寧江還需努力。李書記,你看是不是該舉手表決蔡大江了?”

張曹中心底里偷笑道。

“嗯!同意蔡大江的舉手。”李洪陽有氣無力的說道,不過他心里也相信就憑張曹中一伙的3票也不可能達到半數,所以也不怎么慌張。

還略顯譏諷地盯著張曹中,意思是說老子的人沒過難道你的人就會過了嗎?等下會后與老鐘一勾通不就解決了。

“我支持蔡大江同志。”張曹中首先舉起了手。毫無疑問的就是周長河,費默也舉起了手。

令李洪陽大跌眼鏡的就是鐘明義猶豫了一下子居然也緩緩地舉起了手。李洪陽的心里開始翻騰了,狠狠的暗罵道:“怎么回事?老鐘他媽的是不是要送終了。”

當然李洪陽一伙的肖竣臣等人也是瞪大了牛眼不敢相信。

第26章 人材

不過即便加上鐘明義的一票也才4票,照樣子沒過半。李洪陽正想說‘也沒過半,無效時’令他噴血的事發生了。基本上都是投棄權票的武裝部部長謝強居然慢慢地抬起了手。
那手在緩緩地抬升著好像也把李洪陽的心往刀尖上刺剮著。不過那手抬得很沉重,謝強一臉的苦笑。

心道:“唉!老李,對不住了。誰叫蔡大江是我的老同學,而且小時候有別的同學欺負我瘦都是他站出來頂缸著。沒法子啊!前次開了個同學會才記起來的,總不能讓別的同學罵我是一什么的。就這一次……”

謝強的心里更是復雜,他從來就只想作個老好人。這下子估計把李洪陽得罪透了,心里那個煩啊!

不過想想自已的武裝部可是屬于國家的武裝力量,一般地方無從插手的。李洪陽最多使點絆子,無傷大雅。

心里也就平靜多了,不過說是特別平靜那是不可能的。李洪陽管不了你謝強,但你謝強不是有許多家人親戚等等,所以謝強想想心里那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此刻謝強體味最深了。

不過后面蔡大江升了后他留下的林泉鎮黨委副書記的位被宋寧江接手了,張曹中也不敢做得太過份,畢竟人家李洪陽是書記。搞不好真惹毛了他來個魚死網破大家都別討到好處。

只是令李洪陽有些郁悶的就是自已雖說搶回了林泉鎮黨委副書記之位,不過宋寧江留下的宣傳委員外加工業副鎮長之位卻被角林鎮的副鎮長葉茂才弄去了。

當然這也是張曹中和鐘明義等人力挺。不過武裝部部長老謝倒是又投了棄權票,本來李洪陽還想把這宣傳委員外加工業副鎮長的位置弄自已手下的,可是張曹中頂在那里。無奈之下只好交換了個黨委副書記回來。不然就那宋寧江升黨委副書記的事估計都要黃了,或者大家不歡而散一時誰也搶不到手。

這次常委會以張曹中全面告捷而散,他一伙的當然是樂呵呵略顯得意地走出了會議室。至于李洪陽臉上也看不出什么來,不過內心的失落傻子也猜得到。

一回到辦公室只聽‘呯’地一聲李洪陽砸碎了杯子。

“狗日的小曹子,居然這么陰,我是大意了。看來以后秦志明在林泉鎮有些麻煩了,得給他通個氣。”

罵了幾句粗話李洪陽一屁股坐在了代表著權利的寶座上心煩地轉了一圈子打起了電話:

“志明啊!常委會被小曹子陰了。老鐘、老謝都被他們利用了,估計也是臨時組成的利益團體,也不必過于慌張。只是現在蔡大江當了鎮長,那原角林鎮的副鎮長葉茂才又是他們力挺上去成了你們林泉鎮的黨委委員,估計也會倒向蔡大江的圈子。不過幸好把寧江推上了黨委書記的位置,你得多用點心……”

秦志明是李洪陽的鐵竿追隨者,所以有什么事他也沒瞞著秦志明,還是早做準備的好。心腹嘛,就得信任。

“是李書記,我心中有數,絕不讓你失望,林泉鎮還是我們的天下。”秦志明表著忠心和決心。

“噢!還有一個事。那天水壩子你倒底是怎么處理的,那里現在可是很敏感,搞不好會出事。你得時時關注著,不能再出什么砒漏了。這次都鬧到省報上了,影響極壞。”

李洪陽微有些怒氣。

“李書記,我……我是安排了個工作組進駐天水壩子,為選出村長作一些前期的疇備工作。”

秦志明心里也沒底。

“好!這個辦法好。對于這個工作組得力挺,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官給官。唯一的一個目標就是做好該村的工作。”

李洪陽放下了一點心思,沉思了一分兒又問道:“志明,那工作組長的人選可得慎重。”

“工作組長,我……我是叫一個剛畢業的叫葉凡的小伙子擔任,這也是林泉鎮黨委的決定……”

秦志明心里一沉估計要挨罵了。

果然!

“胡鬧!天水壩子是什么村你難道不清楚?不要說一個剛畢業的小毛孩,就是叫一個主政過一方的鎮長老油子去解決都難,吳信民不就是個很好的特例嗎?我不想看到再弄出一個神經病出來。馬上換一個得力的去,強調一下工作干得好縣委給提一級而且是實職這句話。”

李洪陽生氣了,口氣十分的嚴厲。

“李書記,您先聽我說,是這樣的。那小伙子叫葉凡,是‘海江大學’畢業的,還是縣委這次從墨香市要來的人材。開始時我也挺擔心的,你也知道。天水壩子那個地方沒人去,誰知這小伙子還不錯,一去當天晚上就開了個會,居然利用村中吳、李、葉三大家族的好勝心為村子里辦了一件大事……呵呵,不簡單,真是想不到啊!”

秦志明估計早從李春水那里得到了詳細消息,當初被蔡大江耍了自已,遠房侄女李春水被弄到了天水壩子工作組心里還有些覺得丟面子。不過經過這事后覺得在工作組中安插了個眼睛也是挺不錯的,便于自已隨時掌握工作組的活動情況。

“噢!干了一件大事,那地方能干什么大事來?而且才一天。”李洪陽卻是一點都不信,不過他覺得秦志明應該不敢忽悠自已。

“是這樣的李書記,那葉凡一到天水壩子晚上就開會了……”秦志明把葉凡所干的修校的事一字不漏地全給匯報了上去。而且就連林泉三霸的李德貴吃癟的事都給說了。

“嗯!這小伙子頭腦活,有魄力,小秦,你得細看著,看看能否有培養前途。”

李洪陽放下了一半的心,“不過!如果不行的話得立即換人。”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第二天早上,葉凡正在陪同學一起游玩時,縣長張曹中與組織部長費默以及黨群書記鐘明義都到了林泉鎮,當然是為了宣布人事為蔡大江撐腰了。

葉凡因為事先請了假倒是不知道這事,散會后張曹中與蔡大江正談得火熱。

“大江,你的下一步目標就是牢牢地把林泉鎮掌握在我們手中。而且小吳的死也得抓緊查查,至少我們不會過于被動。聽說李天王(李洪陽)也在暗中調查,估計是想從中找出什么來黑我們一下。要做到知已知彼才能做到百戰不殆。”

“是縣長,我會努力的。至于調查老吳的事我已經有安排了。”

蔡大江信心十足,剛剛升了官心里也是興奮不已啊。

“噢!說來聽聽。”張曹中感覺有些異外,這蔡大江倒是個有遠見的人。

第27章 各懷鬼胎

2更到。
蔡大江把葉凡的事說了一遍,并且夸道:“這小伙子不簡單,鬼點子多,一來就鎮住了一些事,并且確實的辦了一些實事。”

“嗯!的確不錯!天水壩子不能再出事了。老吳的事就是個天大的教訓啊!為了老吳我們已經被李天王羞辱了,而且那事影響極壞。所以如果不行要立馬換人,那小伙子畢竟太過年輕了。不過如果干的好的話我們也要大力提拔,不能讓人家寒心了,而且要注意不要被秦志明先搶了先。如果能解決天水壩子的老大難絕對是人才,人才難得……”

張曹中說著。

“表哥,謝謝你了。”另一個辦公室內剛上任的林泉鎮黨委委員,分管工業的副鎮長葉茂才正與鐘明義聊著。

“茂才,為了你的事我可是把李天王都得罪透了。你是知道的,我一般來說不愿摻和到張曹中那里去的。不過現在也是看情況了,你也不必太聽蔡大江的話,有時也要提些條件,為自已安排些人。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手下沒人這光竿司令還做個屁。表哥我就是一例子啊!你盡量網絡些人,建立自已的一個小圈子。咱們家不能再被別人輕視了,我會支持你的,不過我與你的關系暫時還是保密的好……”

鐘明義痛心地說著。

“知道了表哥,我會注意這方面的……”葉茂才低聲說道。

第二天晚上葉凡才回到了林泉鎮,對于縣上常委會發生的一切他當然啥都不知,也不是他這個層面所能知道的。

只不過蔡大江接任了上吊的吳鎮長寶座他在回宿的路上就聽人說了。反正那天晚上從偷聽中得知也曉得蔡大江會上位,所以葉凡也沒什么覺得奇怪的地方,剛到自已的狗窩機就響了。

“小葉,拔給你們的六千塊昨天就已經到了林泉鎮,你趕緊領回去,不然就麻煩了。”趙柄健的語氣非常的親切。

“謝謝趙局長對天水壩子小學的關心,趙局長,原來好像是五千,怎么一下就變六千了。”

葉凡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感激不盡,心里也在嘀咕這趙財神怎么對自已這么好。自已與他可是一點交情都沒有,連個蘋果都沒送過。難道天下還真有這樣為民辦實事的好干部?

“噢!小葉啊,以后叫趙哥就是了,不要局長局長的顯得生份。是這樣的,聽說天水壩子那地方有時會捕到一種叫綠毛狼鼠的動物,味道相當的好。如果有你給我弄一只,弄到后打電話給我我會叫人下來取。”

趙柄健說道。

“綠毛狼鼠,這不是那天顧副縣長請客時點名要的野味嗎?看樣子挺希罕的,一只就要上千塊。原來趙哥多拔的一千塊就是買鼠的錢啊!公款私用,為何人人都想當官,好處太多了。”

葉凡在頭腦里轉了一圈說道:“好的趙哥,我盡全力,一到手就打電話給你。趙哥以后到林泉來一定要打電話給小弟,那天麻煩趙哥了不好意思。”

“好!你這個兄弟喝酒行,我喜歡。”

趙柄健也是十分的高興,如果這姓葉的小子以后成了肖副縣長的女婿,那自已事先多個關系也好。

而且最近聽說張曹中縣長有高升的傳聞,如果張曹中高升了肖副縣長可是常務副縣長,就有可能再進一步當縣長,因為肖副縣長背后靠著的可能是墨香市的市委書記楊國輝。

在路上遇到怱怱而過并且一臉喜色的計生辦的副主任李軒石。

“李主任,這么晚了去啥地方瀟灑?”葉凡隨口調侃道。

“呃!葉組長啊,你回來了。”李軒石看見葉凡眼前一亮說道:“葉兄弟,我正想去蔡鎮長處,要不一起去?”

“不了,剛從外面回來很累。”葉凡搖了搖頭。

“葉兄弟,可得抓緊啊。現在各辦主任、所長都去蔡鎮長處匯報工作了,你也得……”

說到這里李軒石見派出所的代所長趙鐵海走了出來趕緊閉口不說了走了出去。

“媽的!走狗。”趙鐵海好像與李軒石并不怎么對付,見到他怱怱離開的背影輕聲哼道。不過葉凡的耳朵因為修煉過養生術倒聽見了。心里暗道難道趙所與李軒石不是同一路人?

洗了個澡葉凡也睡下了,感覺有些累。

這時機又響了起來,無奈之下葉凡只好到外面去回了個電話。

“葉組長,我小叔說今天早上拔了6000塊下來,已經到了林泉鎮,你得趕緊把錢領到手。”

天水壩子村小學的張校長略顯擔心說道。

“好!我明天早上就去領。”葉凡答著心里卻是嘀咕道,“奇怪,一個個催命一樣。剛才縣財政局的趙哥也叫我把錢領回來,口氣還有些詭異。才過了半個鐘頭張校長又來了,難道這里面有什么意外發生?”

“嗯!這次可以說是大豐收。張新輝副縣拔了6千,趙哥拔了6千。再加上李春水在秦書記處弄的1千,劉馳的1千。合起來就有一萬四了。即便除了要給趙哥買綠毛狼鼠的一千也還剩下一萬三。一萬三啊!村小學修繕給他們7千,還凈落下了6千塊。6千塊可以干點什么大事呢?”

葉凡樂呵呵想著回到了房間。

運起了養生術湊近墻壁想聽聽蔡大江有沒搞出點什么動靜,不過隔壁卻是靜悄悄的,估計蔡大江現在并不在房間。

想想也是,蔡大江今天正式坐上了鎮長寶座,心里那鐵定美得冒泡,估計晚上要樂個通宵了。聽說林泉鎮和各辦主任以及一些削尖了腦也不知在何處向他匯報工作。不過葉凡認為自已剛來這地方,還是不要隨便摻和進去。

林泉鎮一個偏僻的小菜館內秦志明和宋寧江正喝悶酒。

“老宋,現在情況不怎么好啊!本來老肖和老鐵以前還算支持我的,也很少使絆子。不過今天張曹中與組織部長費默下來宣布任命書后好像還單獨接見過這兩個老家伙。”

秦志明臉色陰沉。

“也不知在密談些什么,如果這兩個老鬼倒向了蔡大江一方我們以后在黨委里就麻煩了。張希林好像與老蔡同穿一條褲子,再加上角林鎮調過來的葉茂才,他們至少就有3票了。而咱們才2票,如果老肖和老鐵與老蔡聯合起來那以后黨委會還開個屁。5比2!唉!”

李洪陽費了一把子勁才把宋寧江推了上去,當然是希望他與秦志明兩人合力能把林泉鎮再次牢牢的掌控在自已這個縣委書記手中。這可愁壞了秦志明和宋寧江。所以宋寧江也是顯得特別的憂心忡忡。

“唉!山雨欲來風滿樓,看樣子得注入一些新鮮血液了。老宋,你看看咱們鎮里是否有可以展的對象?”

秦志明也是挺無奈,如果以后自已這個林泉鎮的一號人物不能牢牢掌控黨委這個書記還當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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