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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記 ( 小小重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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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外邊的空地人頭湧湧,熱鬧異常,除了恭候的色毒長老和周軍將領,還有數不清的百姓,看見周義與安琪現身,眾人立即歡聲雷動,祝賀讚頌的聲音更是不絕如縷。

  門外搭建了一個高約五丈的高台,據說可汗登上高台後,便能夠更接近天神,得到他的庇佑。

  即位大典是由身穿七彩羽衣的色毒大祭司主持,他嘰嘰喳喳的說了幾句話,眾長老便帶領所有臣民跪倒地上。

  周義與周軍眾將佔領色毒多時,早巳習得這些簡單的土話,明白大祭司宣佈大典開始,眾將於是站在高台左右觀禮,周義亦在安琪的引領下,登上高台。

  安琪蓮步珊珊,走得很慢,分明害怕春光乍洩,走在她身後的周義不禁莞爾,真想出言調笑。

  周義安琪登上高台後,大祭司便開始唸唸有辭,禱告天地。

  目睹色毒臣民人人垂首低眉,正心誠意地一起禱告,周義心裡暗喜,因為他們看來真心奉安琪為主,安琪卻一心向著自己,那麼色毒便等如自己的囊中物了。

  告天完畢,便是周義說話的時間了。

  大祭司才作出邀請,色毒臣民便齊聲叫好,人人臉帶崇敬之色,證明他們對這個佔領軍的統帥不僅充滿感激,還由衷地心悅誠服。

  周義善於造作,口舌便給,還早有準備,輕描淡寫的一番話,使他更見大仁大義,亦招來數不清的喝釆和歡呼,待他道出冊立安琪為色毒的蘿拉可汗時。不知多少人感動得熱淚盈眸,自發地矢誓效忠,以報他的大恩大德。

  然後,便是安琪說話了。

  安琪比其他人更是激動,哽咽地道出心裡的感激,也不遺餘力地盡數周義的種種好處,說到激動之處,竟然情不自禁地當著萬千子民,抱著他親了一口,瞧得眾人手舞足蹈,呱呱大叫,均道這個眼高於頂,更勝鬚眉的安琪公主的芳心,已經為大仁大義的晉王俘虜了。

  當眾人瘋狂似的大跳大叫時,大祭司捧著一根長約丈許,通體灰白的棒子送上周義手裡,然後退回地下。

  這根棒子是一頭不知名巨獸的骨頭,千百年前從地下掘出來,從此便成為色毒的權杖。

  周義把權杖交給安琪,像徽權力的移交,從此刻開始,安琪便成為色毒的首領了。

  安琪手執權杖,卓立台上時,大祭司一聲令下,雄壯豪放的鼓聲隨即響起,色毒各族的祭司和長老帶領族裡代表,輪流走到台前,分別向蘿拉可汗行禮致敬,同時宣誓效忠。

  說是行禮致敬,其實先由領隊的祭司禱告祁福,然後跳出酬神舞,再由長老領著眾人立誓,總要擾攘半天,週而復始,沒完沒了。

  周義看了兩隊,不禁氣悶,再看還有許多族群在旁等候,台下眾將卻一個一個的悄悄溜走,念到自己勢難傚法,心裡更是煩躁。

  安琪當是知道愛郎氣悶,歉疚地伸出戴上手套的玉手,輕輕碰了周義一下,聊作撫慰。

  周義本來有心握著玉手藉機輕薄,旋即念到安琪的手套是兩隻獸爪造成,拿在手裡也是沒趣,心念一動,改弦易轍,手掌往她的股後探去。

  「不……」安琪倏地驚叫道,原來周義的怪手竟然從後邊裂開的下擺探了進去。

  「不要做聲,小心讓下邊的人聽見。」周義低笑道:「你的大屁屁又滑又嫩,拿在手裡真是舒服。」

  「不要在這裡……他們……他們會看見的……」安琪粉臉通紅,好像從牙縫立擠出聲音說。

  「你不要動,他們便不會看見了。」周義搓麵粉似的拿捏著軟綿綿,卻又彈力十足的股肉說。

  「你真是個大壞蛋……」安琪嗔叫道。

  「剛才你又說得我這麼好……」周義伸出指頭,探進股縫,撩撥著那嬌小靈瓏的菊花洞說。

  「啊……別碰那裡……你想幹什麼?」安琪嬌軀劇震,呻吟似的說,原來她的菊洞很是敏感,周義最愛撩撥那裡,代替前戲。

  「我能幹什麼?」周義歎氣道:「黑狼族行完禮了,你是不是該揮手示意?」

  安琪低頭看見大狼族眾人俯伏地上,祭司仰臉上望,不禁大急,趕忙揮手答禮,豈料周義的指頭竟然抵著菊洞打轉,癢得她渾身發軟,要不是雙手使勁地握著身前的欄杆,恐怕要倒在周義身上。

  大狼族退下了,另一族又接踵而上,安琪可沒空分辨是什麼族,因為周義的怪手愈來愈是刁鑽了。

  「老實告訴我,上大號時這裡癢不癢?」周義促狹地問道。

  「怎能問人這些事的……呀……不要進去……我說了……不癢……癢呀……!」安琪哭笑難分道。

  「色毒的男人喜歡干女孩子的屁眼麼?」周義笑問道。

  「我怎知道?你該問安莎的。」安琪哂道,也知道安莎曾經色誘周義一事。

  「她的屁眼爛得很,一定給男人干了許多次。」周義笑道。

  「你喜歡麼?」安琪問。

  「看看是誰吧。」周義咯咯笑道:「如果我要干,你會答應嗎?」

  「人家整個人也是你的,你要幹什麼不行?」安琪粉臉通紅道:「但是……一定痛死人家了。」

  「你這麼乖,我怎捨得讓你受罪。」周義胸中一熱道。

  「你還不拿開你的手,不是要人家受罪麼!」安琪低聲道。

  「那裡受罪呀?」周義笑嘻嘻地從安琪的腿根往前探去,怪手直薄禁地,摸了一把,若有所悟說:「我明白了,是怪我弄得你不上不下麼?」

  「你知道不是的!」安琪嗔道。

  「那是什麼呀?」周義賊兮兮地說,怪手放肆地把玩著神秘的三角洲說。

  「我不知道……」安琪沒好氣道:「你想怎樣便怎樣,我這個勞什子蘿拉可汗是你給的,要是人家當眾出醜,當不成可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是要你出醜,只是下邊太是氣悶,給你尋些樂子吧。」周義似笑非笑道。

  「我不要這些樂子!」安琪嗔道。

  「以後也不要麼?」周義中指在前,姆指在後,同時撩撥著前後兩個肉洞說。

  「啊……我的小祖宗……你癢死人了。」安琪呻吟道。

  「淫水流出來了……」周義怪叫道,暗念可惜自己地位尊崇,不能胡來,否則就在這個高台上,當著色毒臣民征服他們的新任可汗,也真有趣。

  「冤家……住手吧……快點住手……人家受不住了!」安琪哀求似的叫,刁鑽的指頭使她控制不了自己地哼唧亂叫,要不是置身高台之上,下邊的人聲和鼓聲也吵得厲害,恐怕不出醜也不行了。

  「你還沒有快活哩!」周義興奮地把食指送進水汪汪的風流洞裡,與中指捏在一起,起勁地抽插著說。

  「現在不行……啊……待會……待會才給我樂一下吧!」安琪咬緊牙關道。

  「為什麼不行?」周義暗念要是能讓她當眾尿出來,一定很刺激,心念一動,指頭送出真氣說。

  「啊……不……啊……不行了……」真氣才發,安琪倏地尖叫一聲,藏在王袍裡的嬌軀急顫,要不是周義及時讓她靠在身上,也許已經跌倒地上了。

  「是不是很刺激?」周義喘著氣問道,濕漉漉的玉道緊緊纏繞著他的指頭,還不住傳來前所未有的劇烈抽搐,證明安琪也是快活無比。

  「……」安琪喘個不停,卻沒有做聲。

  周義低笑一聲,指頭繼續留在玉道裡,待裡邊抽搐開始減退後,才抽出指頭。

  「不……不要走……」沒料抽出指頭後,安琪竟然叫起來。

  「你還沒有樂夠麼?」周義奇道。

  「不……你抽出指頭,裡邊……裡邊的東西會流出來的。」安琪著急地說。

  「這也沒辦法的,下去再洗乾淨吧。」周義皺眉道。

  「要是……要是讓別人看見,人家……人家以後如何見人?」安琪漲紅著瞼說。

  「有了,你先運功逼住肌肉,禮成後立即下去清洗便是。」周義靈機一觸道。

  幸好這時各族已經行禮完畢,即位大典也終於完成了,大祭司率領各族祭司和長老在高台下邊排成兩行,恭送蘿拉可汗下台。

  「禮成了……快點下去吧……」安琪氣息啾啾地扶著周義的臂彎說。

  「你還走得動嗎?」周義抽出手掌,縮進袖管裡,揩抹著濕透了的指頭說。

  「都是你不好……走吧!」安琪喘著氣說。

  「走好了。」周義笑道。

  「喔……糟了!」走了幾步,安琪忽地停止不動,急叫道。

  「怎麼了?」周義問道。

  「還是流出來了……」安琪手足無措道。

  「讓我看看……」周義擋在安琪身後,掀開王袍下擺說。

  「不要……他們會看見的!」安琪急叫道,可是叫聲未止,一縷冷風已是直透腿根,不禁大窘,知道衣服已經給周義掀開了。

  「不用緊張,他們不會看見的。」周義低頭察看道,雖然不大真切,但是箇中情景,還是瞧得他血脈沸騰,還沒有撲滅的慾火開始失控。

  只見兩條合在一起的美腿中間,油光緻緻,一些白雪雪的液體正在滴滴答答地掉下來,沿著大腿內側,經過膝蓋,最後終於落到地上。

  「掉在地上了,怎麼辦?」安琪耳根盡赤道。

  「你把靴子在地上擦幾下,便什麼也看不見了。」周義忍不住在漲卜卜的白肉股上捏了一把說。

  「真的看不見嗎?」安琪也沒空計較,腳上趕忙擦了幾下道。

  「真的。」周義笑道:「走吧,再不下去,他們會以為我欺負你的。」

  「你沒有欺負人家麼?」安琪憤然道。

  「對。是我不好。」周義暗笑道:「待會罰我給你舔乾淨。」

  「人家才不要!」安琪唾了一口,才扶著周義下台去了。

  (第一集完)

  第二集 第一章 秘宮總管

  周義與千餘親衛,分別乘坐十餘艘蘿拉可汗提供的人船,取道小商河回國,大軍於三天前就從陸路動身,雖然走水路能節省許多時間,但是色毒哪有這麼多船舶。

  遙看岸上不住揮手的安琪和一起前來送行的色毒臣民,周義也從懷裡取出一塊不大乾淨的素帕揮舞示意。

  別人要是看見周義手裡的素帕,多半不以為意,最多是奇怪堂堂的大周統帥,手絹也沒有人清洗。

  要是安琪看見了,一定粉臉通紅,嬌嗔大發,也許亦會淚下如雨,更添相思之苦,因為這塊素帕正是周義留作紀念的落紅巾。

  本來安琪要親送周義至兀城,看著他與該已抵達的周軍一起上路,可是周義卻以她整夜沒睡為理由,何況千里送君,終須一別,堅決拒絕了玉人的美意。

  兩人徹夜未眠,除了是互訴離情別緒,自然少不了抵死纏綿、盡夕交歡了。

  想到這個色毒的大美人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千依百順的樣子,周義也是難捨難離,但是大事為重,豈能貪圖一時的歡娛,耽誤千秋大業,唯有忍心上路。

  周義也不是說走便走的,他沒有忘記天狼族垂涎色毒的黑龍血,於是留下十個近衛,必要時,安琪可以遣他們求援。

  安琪沒料到愛郎如此細心,感動之餘,亦令十個色毒勇士追隨周義回去,除了方便傳遞消息,也要全力保護周義的安全。

  ×××××××××××

  返川晉州後,皇帝的詔書早已到了,除了下令嘉獎和賞賜外,還著周義安頓妥當後,使上京面聖。

  周義收服色毒的消息,自然亦是傳遍晉州,難得的是傷亡甚少,大部份的父母看見兒子無恙歸來,均是歡喜若狂,大肆慶祝。

  周義沒有參加慶功宴,而是單獨召見李漢,探問朝廷的近況。

  「這幾個月,朝廷最大的事是王爺揚威異域,平定本朝大患。」李漢諂笑道。

  「皇上高興的不得了,還有幾次在朝堂之上稱讚王爺英明神武,是吾朝的千里駒。」

  「除了這事,便沒有其他了嗎?」周義擺手道:「我幾個兄弟近況如何?」

  「聽說皇后為了王爺遲遲不肯成親,又不愛女色,很是著急,現在正積極物色大家閨秀,要盡快給王爺成就好事。」李漢答道。

  「看來不答應也不行了。」周義點頭道,暗念幾個兄弟不僅成親,還納了妾侍,而且除了太子沒有子嗣,幾個弟弟也有兒有女,難怪母后會著急。

  「那麼恭喜王爺了。」李漢笑道。

  「還有什麼?」周義繼續問道。

  「皇上接到宋元索的降表後,十分高興,下旨安撫,還著寧王興建行宮,擇日南巡。」李漢艷羨道。

  「南巡?」周義沉吟道。

  「是的,還廣召全國的造船巧匠,在甘露湖大造龍舟,看來要好好地樂一趟。」李漢興高采烈道。

  「太子有什麼動靜?」周義改口問道。

  「太子攪大了一個宮娥的肚子,氣得皇后大發雷霆,但是為了孩子,只好許她入宮。」李漢答道。

  「我這個哥哥也真風流呀!」周義哈哈大笑道。

  「論風流,本該數魯王,不知為什麼,前些時死了一個妾侍,鬧得流言四起。」李漢搖頭道。

  「什麼流言?」周義問道。

  「傳說那個妾侍不是病死,而是給魯王虐殺的,有人說他治家不嚴,有人說他性愛此道,尖子喬死了愛妾,莫衷一是。」李漢搔著頭說。

  「父王母后知道嗎?」周義皺眉道。

  「是應知道的,卻沒有旨意。」李漢答道。

  「左清泉叛逃一案,刑部批回來沒有?」周義問道。

  「左清泉一案是王爺送去的嗎?」李漢訝然道:「我還道什麼人多管閒事。」

  「批了回來沒有?」周義追問道。

  「已經回來了,家屬被判充軍三千里,賣與番人為奴。」李漢莫名其妙道:「其實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叛逃這樣的大事,不用刑部批准的。」

  「你懂什麼。」周義哂道:「人拿下來沒有?」

  「老少男女二十八口全拿下來了,我做主把綺紅單獨囚禁,其他則關進大牢裡。」李漢點頭道:「綺紅知道被判充軍後,整天嚷著要見你。」

  「什麼事要見我?」周義笑道。

  「她說有機密要面稟王爺。」李漢答道。

  「什麼機密?」周義問道。

  「她說見到你後,才會說出來的。」李漢道。

  「你可有和她再續前緣嗎?」周義再問道。

  「是她自動獻身的,不吃白不吃嘛。」李漢詭笑道。

  「她的床上功夫還行吧?」周義問道。

  「還可以。」李漢歎氣道:「不過只是敷衍了事,沒有以前那麼有趣了。」

  「有什麼不對?」周義奇道。

  「我看她是對左清泉動了真情,奸像滿腔委屈,半死不活的。」李漢氣憤道。

  「抄了左清泉的家沒有?」周義問道。

  「抄了,家產不多,應該不會是他給綺紅贖身的。」李漢答道。

  「或許是為了她,不惜傾家蕩產吧。」周義皺眉道。

  「左清泉素來不大闊綽,在京裡時,生活也是普普通通,怎能與那些富豪大戶爭女人。」李漢搖頭道。

  「奸吧,帶她前來見我,看看她有什麼話說。」周義點頭道。

  「是,我會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李漢笑道。

  「胡鬧,囚徒自有囚徒的樣子,怎會漂漂亮亮的。」周義罵道。

  「是,屬下糊塗。」李漢賠笑道。

  ×××××××××××

  儘管不像一般囚徒那樣蓬頭垢面,身上也是乾乾淨淨,綺紅卻是穿著罪衣罪裙,頭戴木枷,鎖著白皙皙的粉頸和一雙玉手,腳上還掛上鎖鏈,在李漢的押解下,垂首低眉,步履蹣跚地走到堂前,可真狼狽。

  「犯婦綺紅叩見王爺,願王爺百子千孫,公侯萬代。」綺紅撲通一聲,在周義身前跪倒,可憐兮兮地說。

  周義冷冷地打量這一代名妓,看她桃眉鳳目,杏眼桃腮,倒是個美人坯子,可惜身上的罪衣罪裙太過寬鬆,隱藏了身形體態。

  「你有什麼話要告訴王爺,儘管說吧。」李漢沉聲道。

  「事關機密,犯婦希望能夠單獨稟告王爺。」綺紅叩頭道。

  「機密?」周義木無表情道:「很好,李漢,你退下吧。」「王爺,你是知道清泉是冤枉的!」李漢去後,綺紅爬上一步,悲聲道。

  「左清泉已經伏法,是不是冤枉可不重要了。」周義冷笑道,看來左清泉已經把當臥底之事告訴綺紅了。

  「死了?!」綺紅如墮冰窟地叫。

  「叛徒不該死嗎?」周義哼道。

  「可是……可是他是奉你之命充當臥底的。」綺紅悲憤道。

  「我殺他不是因為他背叛大周,而是吃裡扒外,對我不忠。」周義森然道。

  「他如何不忠?」綺紅憤然道。

  「他的人在晉州為官,卻向東宮暗傳消息。不是背叛了我嗎?」周義悻聲道。

  「你……你知道了!」綺紅顫聲道。

  「我該知道的事,怎能不知道?」周義寒聲道。

  「但是……我們……他的家人是無辜的!」綺紅泣道。

  「一人得道,雞犬升仙,一人作孽,全家受累,這樣簡單的道理你也不明白?」周義理所當然地說。

  「但是……」綺紅沒料到這個人人讚頌的賢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禁瞠目結舌,不知如何說話。

  「不用但是了,你要告訴我的機密大事便是這些廢話?」周義臉如寒霜道。

  「不是這些……」綺紅閱人不少,感覺周義冷酷無情,知道哀求也沒有用,毅然道:「可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周義冷冷地說。

  「放過左清泉一家。」綺紅答道。

  「聖旨已下,你知道這是不行。」周義斷然道。

  「那麼單放我一個如何?」綺紅知道他說的沒錯,改口道。

  「我不談條件!」周義沒打算多說廢話,露出猙獰臉目道:「你要是不說,我便嚴刑逼供,可知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我……我可以胡說八道。」綺紅臉如紙白道。

  「要是我不能分清真偽,給你騙了也是活該。」周義胸有成竹道。

  「左是死,右是死,為什麼我要說!」綺紅嘶叫道。

  「我沒打算取你性命。」周義冷笑道。

  「充軍三千里,賣與番人為奴,更是生不如死呀。」綺紅泣道。

  「不錯,特別是像你這樣的美女。」周義詭笑道:「也許比當婊子時更苦。」

  「王爺……嗚嗚……饒了我吧……只要放我一條生路,你要我幹什麼也可以!」綺紅嚎啕大哭道。

  「看看你說的是什麼機密再說吧。」周義鐵石心腸道。

  「我……我是奉太子之命,才下嫁……左清泉作妾的。」綺紅悲哀地說。

  「說清楚一點。」周義寒聲道。

  「奴家本來在水師的怡香院當娼,薄有艷名,接待了許多達官貴人,有一次接待了太子……」綺紅硬咽道。

  「太子?他迷上了你嗎?」周義訝然道。

  「他以後來了兩次,還送了奴家許多禮物,後來竟然要奴家給他打探消息,奴家本來不肯答應的……」綺紅不置可否,繼續說。

  「打探什麼消息?」周義皺眉道,知道以太子之尊,綺紅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婊子,怎能不答應。

  「奴家只是一個婊子,能打探什麼秘密?」綺紅歎氣道:「大多是接客時聽到的說話,還有些是床第之私,有時也他會教奴家說話,對一些大官旁敲側擊,奴家可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老大倒有心計。」周義點頭道:「後來為什麼又要你下嫁左清泉作妾?」

  「奴家也不知道,或許是奴家幹得不好吧。」綺紅淒然道:「有一天突然給奴家贖身,便嫁給左清泉了。」

  「太子為什麼要你下嫁左清泉?」周義大概也能猜到答案,還是追問道。

  「他要奴東定時報告左清泉的動態,看他有沒有陽奉陰違。」綺紅回答道。

  「那麼左清泉有沒有陽奉陰違?」周義冷哼一聲,說。

  「沒有。」綺紅垂頭道。

  「左清泉可有向太子報告他打算叛逃的事?」周義問道。

  「沒有。」綺紅搖頭道。

  「那麼你呢?」周義繼續問道。

  「我也沒有。」綺紅木然道。

  「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周義陰惻惻地說。

  「奴家是想告訴你,太子對你很是忌憚,恐怕會對你不利。」綺紅危言聳聽道。

  「也許吧,但是他最忌的不是我。」周義大笑道。

  「王爺,奴家要說的已經說了,求你饒過奴家吧。」綺紅哀求道。

  「如果我放了你,你有什麼打算?」周義問道。

  「我……我想回鄉。」綺紅囁嚅道。

  「你的家鄉在哪裡?」周義說。

  「南方。」綺紅含糊其辭道。

  「你現在孤身一人,而且怡文不名,千里迢迢,如何能夠回鄉?」周義哂道:「可是打算重操故業嗎?」

  「不,我不當婊子!」綺紅尖叫道。

  「不當婊子,你能幹什嘍?」周義訕笑道。

  「無論怎樣艱難,奴家也要回去的。」綺紅不禁語塞,哽聲道。

  「不,我不能放你回去。」周義搖頭道。

  「為什麼?」綺紅急叫道。

  「第一,誰能保證你不會上京,向太子報信?」周義冷笑道。

  「不,我一定不會的。」綺紅立誓地說。

  「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幫我辦事,暫時可不能放你回去。」周義繼續說。

  「辦什麼事?」綺紅問道。

  「聽說你精擅床上功夫,是不是?」周義哈哈笑道。

  「奴家出身青樓,可不是什麼秘密。」綺紅粉臉一紅道。

  「我想見識一下,該沒問題吧。」周義淫笑道。

  「奴家……奴家只是殘花敗柳,豈能褻瀆王爺。」綺紅含羞道,暗罵這個晉王原來也是色鬼。

  「殘花敗柳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如果你用心侍候,能讓本王快活,我便給你一條活路。」周義點頭道。

  「可以放我回去嗎?」綺紅渴望地說。

  「放是放不得。」周義寒著臉說:「要是你識趣,以後還可以有安樂的日子,否則便要去塞外當婊子了。」

  綺紅頓時冷了一截,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唯有委屈地說:「奴家一定盡力。」

  「如果你還像侍候李漢那樣敷衍了事,那便不要費我的氣力了。」周義得寸進尺道。

  「奴家不敢。」至此綺紅才知道周義與李漢蛇鼠一窩,心裡更添幾分辛酸,忍不住說:「他是強姦我的。」

  「強姦?」周義大笑道:「你們不是老相好嗎?」

  「我不僅從良,還已為人婦,可不是以前恰香院的綺紅了。」綺紅憤然道。

  「從良也好,已為人婦也好,我要的是當日的綺紅,明白嗎?」周義大笑道。

  「是。」綺紅含悲忍淚道。

  「人來。」周義大暍一聲,叫來兩個近衛,道:「蒙著她的眼睛,帶進去沐浴更衣吧。」

  ×××××××××××

  儘管沒有人告訴綺紅,這個神秘的地方就是周義的秘窟,解開了蒙眼黑巾後,發覺周圍堂皇富麗,與王府的平凡簡陋,好像兩個不同的世界,方悟這裡才是真正的王府,也使她隱隱感覺賢名滿天下的晉王周義,絕不簡單。

  在幾個美婢的幫忙下,綺紅梳洗完畢,薄施脂粉,換上一襲美婢準備的粉紅色絲衣,便隨著她們前去晉見。

  絲衣之下光溜溜的沒有內衣褻褲,因為那些美婢沒有準備,輕柔的絲布貼在胴體之上,雖然舒服,卻彷彿什麼也沒有穿在身上,以前的辛酸委屈,好像一下子又回來了。

  綺紅雖說是被逼嫁與左清泉為妾,但是總算擺脫了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的苦況,何況左清泉對她也是不錯,心深處也有點感激恃勢凌人的太子。

  誰知自己命如紙薄,以為可以付託終身的左清泉竟然給周義害死,為了活命,如今又要色笑迎人,前世不知做了什麼孽,而要果報今生,自傷自憐之際,綺紅也來到周義身前。

  「綺紅拜見王爺。」綺紅強裝笑臉,拜倒周義身前說。

  「坐吧。」周義舒服地靠在貴妃榻上,點頭道。

  「謝坐!」綺紅趕忙爬了起來,小鳥依人地靠在周義身旁,膩聲道。

  「你如何當上婊子的?」周義摟著綺紅的柳腰,抱入懷裡道。

  「奴家家貧,十二歲時,爹爹病故,但是無以為葬,娘不得已才把我賣入青樓的。」綺紅歎氣道。

  「十二歲便接客嗎?」周義訝然道。

  「不是,奴家是十五歲破身,十七歲開始接客。」綺紅唏噓道。

  「為什麼破身後沒有接客?」周義不解道。

  「因為媽媽要我學習如何侍候客人。」綺紅低頭道。

  「就是床上功夫嗎?」周義笑道。

  「是的,在怡香院接了二年客,便下嫁左清泉了。」綺紅接著說。

  「什麼床上功夫?」周義問道。

  「其實就是取悅男人的功夫。」綺紅答道。

  「學些什麼竟然要花上兩年的時間?」周義奇道。

  「是學習如何使用我們的身體,讓人客快活。」綺紅暗咬銀牙道。

  「有什麼了不起?她們上下前後三個孔洞,哪一個不能讓我快活,何需兩年時間?」周義看了左右侍候的美婢一眼哂道。

  「不淨是那三個孔洞的,還有手腳奶子,和容得下雞巴的地方。」綺紅歎氣道。

  「手腳奶子?」周義不解道。

  「就像這樣……」綺紅拉著周義的手掌,探進衣襟裡,把指頭藏在乳溝中間,雙手擠壓著胸前的肉球,說。

  「這也不用兩年時間的。」周義哂道,手上可不客氣,放肆地搓捏著手裡的肉球,發覺觸手鬆軟幼滑,一手也握不過,心念一動,便扯開了有點鬆脫的衣襟。

  綺紅的奶子雖然沒有安琪的大肥奶堅挺結實,卻也極為可觀,好像成熟的大木瓜,乳暈呈現深紅色,還長了很多小不丁點的肉粒,留下縱慾的痕跡,而且略見下垂,遠不及安琪的可愛。

  「生過了孩子嗎?」周義皺眉道。

  「有一個小女兒。」綺紅眼圈一紅道。

  「是左清泉的嗎?」周義問道。

  「不是……是給奴家破身的客人的。」綺紅淒然道。

  「怎麼怡香院這麼失策,竟然讓你留下孽種?」周義訝然道。

  「他們也不想的。」綺紅木然道:「只是我那時年紀太小,他們沒有察覺,肚子出現時,也來不及打掉,才讓我生下來的。」

  「現在還在嗎?」周義問道。

  「在怡香院……」綺紅心痛如絞地說。

  「長大後不是又要當婊子嗎?」周義笑道。

  「不……太子……太子答應將來把她弄出來,然後還我的。」綺紅哽咽道。

  「將來你會認得你的女兒嗎?」周義格格笑道。

  「她的小肚有一塊梅花胎記,長大了我也認得。」綺紅急叫道。

  「是嗎?將來我也會把她還你的。」周義點頭道。

  「謝王爺。」綺紅不想談自己的女兒,動手脫下衣服,拉著周義的手往腹下探去說:「你把指頭探進去吧。」

  「一根還是兩根?」周義吃吃怪笑,低頭一看,只見綺紅腹下毛髮森然,紅潤的肉唇左右張開,於是捏指成劍,慢慢搗進裂開的肉縫裡。

  「不用全捅進去的……」綺紅嚶嚀一聲,抬起一條粉腿,方便周義深入。

  「裡面乾巴巴的哩。」周義沒有理會,指上使勁,強行擠了進去。

  「來了……」綺紅伸手把玩著木瓜似的奶子說。

  「我幫你一把吧。」周義淫笑一聲,指頭在肉洞裡攪動說。

  「溫柔一點嘛……」綺紅咬牙道。

  周義才攪動了幾下,驀地發覺有異,禁不住低噫一聲。

  「淫水出來了沒有……」綺紅呻吟道。

  「一點點……」周義靜止不動說:「這就是房中術嗎?」

  「是……是的。」綺紅扭動著光裸的矯軀說:「裡面的淫水愈多,便吃得愈過癮……」

  「有趣……」周義興奮地說,原來濡濕的玉道正在慢慢蠕動,不僅纏著他的指頭,還好像嘴巴似的傳來陣陣美妙的吸力,可以想像雞巴捅進去時,會多麼的快活。

  「除了能帶來快感,有需要時,也能延長享受的時間的。」綺紅喘了一口氣,說。

  「很好……」周義打算住手,沒料要抽出指頭也不容易,費了一點氣力,才脫身而出,不禁讚歎道:「果然了不起。」

  「這些……這些只是小道……最難學的是瞭解客人的心意……投其所好……」綺稀紅氣息噓噓道。

  「那麼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嗎?」周義笑問道。

  「世上的男人,沒有人不喜歡女人在他們胯下俯首稱臣的,王爺自然不會例外。」綺紅答道。

  「這還用說嗎?」周義哂道:「男人還有天生的獸性,分別是多少……」

  綺紅沉吟道:「我看王爺的獸性大逾常人,無奈平曰強行壓抑,鬱結甚深,要有機會的話,一定會盡情發洩,所以……」

  「所以什麼?」周義好奇地追問道。

  「所以只要能激發王爺的獸性,便會得到真正的快活了。」綺紅目露異色道。

  「怎樣才能激起我的獸性?」周義把玩著綺紅的乳房說。

  「最簡單的是找點繩索把奴家縛起來,扮得可憐兮兮的,任由王爺魚肉。」綺紅答道。

  「要是這樣還不行呢?」周義詭笑道。

  「那還可以使用淫藥,淫器,甚至鞭子,讓王爺整治調教奴家這個犯賤的小婊子。」綺紅暗道看來這個男人鐵石心腸,不吃點苦可不行,伸手往周義腹下摸索著說。

  「你是犯賤的小婊子嗎?」周義手中一緊,使力地搓揉著手裡的肉球道。

  「本來不是的,但是耍讓王爺快活,奴家唯有犯賤了。」綺紅撥開周義的怪手說。

  「怡香院是怎樣調教犯賤的婊子的?」周義也不以為忤道。

  「通常是鞭子,有時也會使用淫器、淫藥的。」綺紅心裡發毛道。

  「只是這些?」周義皺眉道:「沒有一些刁鑽一點的嗎?」

  「有的。」綺紅本來想說沒有,但是念到這些可不是什麼秘密,囁嚅道:「那些需要時間張羅,有時……有時還要特別的器具,或是受過訓練的……」

  「受過訓練的什麼?」周義問道。

  「……動物,譬如狗兒吧……」綺紅咬緊牙關說。

  「不用害怕,要是你乖乖的聽話,我不會用來整治你的。」周義吃吃笑道。

  「王爺有命,奴家豈敢不從。」綺紅趕緊道。

  「很好,此處是我用來作樂的地方,暫名秘宮,她們幾個全是宮裡的奴隸,從現在起,你便是秘宮的總管,負責調敦女奴,供我作樂使喚。」周義沉聲道。

  「我看她們已經很聽話了,還要調敦什麼?」綺紅忍不住問道。

  「不僅是她們幾個,將來還會有新人入宮,而且除了她們,也有人不識抬舉的。」周義冷哼一聲,扭頭吩咐道:「把秋菊帶進來。」

  「奴家遵命。」除了答應,綺紅當然沒有其他的選擇,看見周義心情不錯,待奉命帶人的美婢離開後,趁機道:「奴家還有一個請求。」

  「說吧。」周義點頭道。

  「奴家給王爺辦事,便是王爺的人了,除了王爺,奴家可不會侍候其他男人的。」綺紅懇求道,其實心底裡還希望包括周義在內,卻也知道多半事與願違。

  「行。」周義笑道:「你這個總管便像窯子裡的鴇母,要是不願意,可以說不的。」

  「奴家還想請一趟假……」綺紅看見周義臉色一沉,急叫道:「上京看一看女兒。」

  「不是返鄉了嗎?」周義冷哼道:「看看有什麼用,而且要是讓太子知道了,你還能回來嗎?」

  「可是……」綺紅知道周義說的沒錯,不禁後悔說得太快。

  「這樣吧!遲些時我設法把你的女兒接回來,你便可以安心給我辦事了。」周義大發慈悲地說。

  「是。」綺紅暗念就算周義放了自己,就算能救回女兒,也要為將來的生計張羅,在這裡當上鴇母般的總管也是不壞,答應道:「奴婢一定會用心給王爺辦事的。」

  說話時,兩個美婢帶著紅蓮使者秋菊回來,她的衣著打扮也像那些美婢一樣,只是滿臉懼色,淚盈於睫。

  「帶來秋菊了。」美婢把廢了武功的秋菊押到周義身前說。

  秋菊是從守衛口中獲悉周義遠征歸來,至今還是初次應召,此時見到了他,卻好像見鬼似的,自動拜倒地上,叩頭道:「秋菊……秋菊見過王爺。」

  「她是紅蓮敦的妖女,落敗被擒後,不念我饒她不死,感恩圖報,還常常惹我生氣,你便先由她開始,給我好好調教吧。」周義森然道。

  「婢子該死……嗚嗚……饒了秋菊吧!」秋菊受盡折磨,已是驚弓之鳥,聞得義要遭人調教,不禁牙關打顫,叩頭如蒜。

  這些落在綺紅眼裡,明白這個女孩子在周義手底下,該是吃了許多苦頭,才會完全崩潰。

  「王爺,你要她怎樣侍候你?」綺紅問道。

  「秘宮的女奴除了供我玩樂,也是用來酬庸給我立功的手下,看她哭哭啼啼的,實在惹厭,也不能給我辦事。」周義冷哼道:「你把她和其他的女奴,調教成出色的婊子便是。」

  「我不哭……不哭!」秋菊聞言,慌忙擦乾淚水,裝出笑臉,無奈淚水還是失控地流下來,也真可憐。

  「婊子第一件事要學的是不懂害羞……」綺紅存心賣弄手段,使出當年最初遭人調教的一套,點頭道:「秋菊,把衣服全脫下來,要一件不留。」

  至此秋菊才知道這個坐在周義懷裡的裸女,原來不是奴隸,卻是調教奴隸的頭兒,心裡戒懼,害怕地說:「我……我脫!」

  「還不脫?」周義喝道。

  秋菊不敢怠慢,趕忙動手。她脫得不慢,身上也沒有多少衣服,轉眼間,便脫得一絲不掛了。

  「蹲在床上,用指頭張開騷穴,讓我看看。」綺紅點頭道。

  「不……嗚嗚……不要……嗚嗚……這不行的!」秋菊芳心劇震,恐怖地按著腹下說。

  「又犯賤了。」周義冷笑道。

  「也不錯了,慢慢調教吧。」綺紅歎氣道。

  「著個賤人便交給你了,你要什麼器物刑具,儘管告訴守衛,他們會安排的,如果要人,也可以便宜那些守衛。」周義森然道。

  「王爺……嗚嗚……我干了……」秋菊心膽俱裂,跌跌撞撞地爬上貴妃榻,雙手扶著腿根,自行張開了牝戶叫。

  「撕開一點。」周義殘忍地說。

  秋菊咬緊牙關,手上使勁,神秘的桃源洞雖然又再張開了一點,卻是痛得冷汗直冒。

  「這便對了,乖乖的聽話便不用受罪了。」綺紅柔聲道。

  「要是她還是不識好歹,也可以用來助興。」周義獰笑道。

  「行的,我看她也是當婊子的材料。」綺紅笑道。

  「好了,現在便讓她們見識一下你的功力。」周義興奮地對綺紅上下其手道。

  「是,便由婢子的嘴巴開始吧。」綺紅知道不免,媚笑一聲,便侍候周義脫下衣服。

  ×××××××××××

  綺紅投鼠忌器,存心獻媚,使出了渾身解數,一身床上功夫更是不同凡響,使周義沉迷慾海之中,樂不思蜀,昏天黑地地胡鬧了幾天,全然不理正事。

  這一天,才吃過午飯,周義淫心又動了。

  「綺紅,你的上下兩個孔洞的功夫也真了得,今兒可要試一下後面那一個了。」周義淫笑道。

  「王爺,哪有人能把功夫練到後面的,這不是要折騰人家嗎?」綺紅嗔道。

  「也許能讓你快活。」周義吃吃怪笑,探手把綺紅抱人懷裡道:「你不是說想知道後邊樂透了的滋味是怎樣嗎?」

  「我還沒有碰過後邊會有高潮的女孩子,奴家也是沒有的。」綺紅呶著嘴巴說。

  「別人不能讓你快活,也許我可以哩!」周義扯下纏著綺紅下身的彩帕說。

  「你的大雞巴又粗又長,人家吃得消才怪。」綺紅白了周義一眼,站起來道。

  「你去哪裡?」周義拉著綺紅的玉手問道。

  「人家去洗一下嘛。」綺紅嗔道。

  「不用麻煩了。」周義大笑道:「秋菊,你舐乾淨綺紅的屁眼,舐乾淨一點!」

  「也好。」綺紅趴在周義身上,光裸的粉臀朝天高聳說:「那麼便讓奴家吃大雞巴吧。」

  秋菊不吭一聲,若無其事地走到綺紅身後,雙手捧著粉臀,便為她作口舌之勞。

  這些天裡,其他的女奴可以輪班侍候,秋菊卻是日夜與他們在一起,雖然沒有為周義摧殘,卻是備受凌辱,已經完全麻木了。

  正當兩女吃得七葷八素時,宮外忽地傳來有人求見的訊號。

  「什麼事?」周義不滿地拍開傳音的機關,喝問道。

  「王爺,聖旨到!」說話的是李漢。

  「誰人傳旨?」周義訝然問道。

  「是陳閣老,袁業已經前往迎接,預備請他前往中堂歇息,請問王爺是否接旨。」李漢答道。

  「是陳伯權這個老不死嗎?」周義推開了綺紅,說:「我立即出來,你們說我身體不適,在床上休息,所以沒有視事,知道有聖旨後,正在更衣出迎吧。」

  「明白了。」李漢答應道。

  周義也真的立即穿上衣服,原來這個陳伯權是當朝重臣,深得皇上信任,他也不敢怠慢。

  第二集 第二章 皇子大婚

  周義上京了。

  陳伯權傳來的聖旨,原來是英帝催促周義動身的詔書,唯有收拾意馬心猿,要李漢暫領晉州事務,與陳伯權和監軍袁業一起動身回京。

  由於陳伯權是文人,不擅騎馬,周義亦不想與他一道走,遂以急於上京為名,與十八從衛策馬上路,讓袁業護送陳伯權乘車隨後而行。

  周義的十八從衛全是近衛裡的高手,其中還包括魏子雪在內的六個頭目,該不虞有失。

  為免張揚,周義只是與魏子雪同行,改扮成上京赴考的一對主僕,其餘的從衛分作幾批,裝作互不認識,分佈前後周圍,暗裡保護。

  周義討厭繁文縟節,所以沒有住宿官驛,與魏子雪自行投店,走得倒也快活。

  這一天,兩人進入襄州了,過了襄州,便是京畿重地,州牧是周義的娘舅,但是與太子要好,周義正考慮要否繞過州府,避開他的耳目時,探路的從衛來報,前路發現一隊奇怪的人馬。

  周義聞報,遂與魏子雪快馬加鞭趕了上去,果然見到一隊牛車在路上行走,周圍還有其他路過的旅人指指點點。

  那隊人馬為數二十多人,大部份年紀很輕,有男有女,男的壯健魁梧,女的婀娜多姿,分乘八九輛牛車,每一輛牛車之上,均有一個蓋著油布的方形物體,裡邊偶然傳出野獸的吼叫,看來該是獸籠,車上的男女雖然沒有兵刃,但是人人腰掛皮鞭,英姿颯爽,引入注目。

  周義的目光就像其他人一樣,大多落在那幾個女的身上,除了因為她們長得漂亮,也為了她們巧笑倩兮,好像有意無意地賣弄風情。

  其中一個身穿翠綠色勁裝的特別惹人觸目,因為她的臉上掛著半截同色面巾,掩蓋著鼻樑以下的嬌靨,徒添幾分神秘。

  周義駐足而觀,發覺綠衣女的上半粉臉長得很美,沒有半點瑕疵,一頭流雲似的秀髮不說,粉額輪廓分明,眼波流轉,剪水雙瞳更使人銷魂蝕骨,分明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老天也真湊趣,當眾人心裡盤算著如何揭下這個美人兒的面巾時,忽地颳起一陣狂風,竟然掀起了綠衣女的面巾。

  周義也想眾人一樣定睛細看,看清楚以後,亦是情不自禁地像其他人般同聲一歎。

  原來綠衣女是破相的,臉幕之下的嬌靨,從耳畔直至口角,不知給什麼割開了,皮肉翻開,儘管已經痊癒,卻留下一道二寸二長的疤痕,煞是恐怖。

  雖然驚鴻一瞥,又只能見到綠衣女的側面,但是周義眼快,還是看見那挺直的鼻樑相迷人的櫻桃小嘴,不禁大是惋惜,接著又聽到牛車上傳來虎吼的聲音,頓悟這道醜陋的疤痕該是車上的惡獸造成的。

  目睹車隊逐漸遠去,有人追躡而行,周義可沒有繼續上路,卻走到樹下,與幾個歇息的旅人閒聊,打探這隊人馬的來歷。

  這隊人馬原來是來自南方的獸戲團,男女均能役獅馴虎,女的還精擅歌舞,年前北上賣藝,頗有名氣。

  「世上只有百獸山懂得役獸之術,難道他們是傳自百獸山麼?」魏子雪沉吟道。

  「是他們的門人也不奇的。」周義不以為意道。

  「不,二十年前百獸山為山火所毀,滿山猛獸與一門三百二十七人盡數燒死,已經沒有傳人了。」魏子雪皺眉道。

  「世事多變,也許還有後人吧。」周義笑道:「走吧,看看他們會不會在襄州演出。」兩人尾隨獸戲團進入州府,出乎意料之外,發現他們逕投州牧丁壽的府第,綠衣女還登門求見,然後丁壽便派人給他們安排宿處。

  周義大感奇怪,也改變登門拜見舅舅的計畫,與魏子雪自行投棧,暗裡探聽舅舅與這個獸戲團有什麼瓜葛。

  要打聽可不困難,原來獸戲團前些時曾在襄州獻技,丁壽召入府中觀賞了幾次,據說還與一個女郎打得火熱。

  奇怪的是獸戲團本來打算東赴寧州,然後再往晉州的,不知為什麼又突然回來,使人莫名其妙。

  這個謎沒多久便解開了,聽說獸戲團改變了主意,由於京師富豪大戶較多,所以決定先赴京師,果然第二天,獸戲團便上路了,真的朝著京師的方向而行。

  周義卻相信還有內情,因為計算行程,獸戲團早已抵達寧州,該不會徒勞往返,何況他們當不是今天才知道京中富戶更多,豈會三心兩意,只是這時多想無益,遂繼續上路。

  ×××××××××××

  返回帝都後,周義立即上朝覆命,英帝很是高興,不僅在朝上大肆嘉獎,當晚還設宴,召來太子相陪,置酒酬功。

  「義兒,袁業的奏摺說你身先士卒,親冒矢石,幾次勇戰受傷,可有其事嗎?」丁皇后關懷地問道。

  「只是點小傷,早已痊癒了。」周義答道。

  「你雖然身為主帥,理應以身作則,卻也不該冒險,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叫母后怎麼辦?」丁皇后責備似的說。

  「你母后說的有道理,為帥者鬥智不鬥力,不能徒逞匹夫之勇。」英帝也說。

  「是,孩兒知錯了。」周義起身謝罪道。

  「這一趟你立下大功,消弭本朝心腹大患,有功無過,何罪之有?」英帝笑道:「我和你母后這樣說,卻是愛護兒子之心,不是說你有什麼不對,不要誤會了。」

  「孩兒明白的!」周義感激流涕道。

  「仁兒……」英帝目注太子周仁道:「你代為皇敬義兒一杯,謝他為家為國,立下此曠世奇功!」

  「孩兒不敢!」周義惶恐地說。

  「有什麼不敢的,有功當賞,有罪便要罰,這是你應得的,快喝。」丁皇后笑道。

  「二弟,你便喝了吧。」周仁倒了一杯酒,捧給周義說。

  「謝父皇母后賜酒,謝大哥賜酒。」周義面面俱圓道。

  「義兒,你雖然立下大功,卻也有大過,你知道嗎?」待周義喝完了酒,丁皇后歎氣道。

  「請母后賜訓。」周義不明所以道。

  「你年紀也不輕了,為什麼至今還不成家?」丁皇后不滿地說。

  「是這事嗎?」周義早有準備,歎氣道:「不是孩兒不想,只是淑婦難求呀!」

  「對,娶妻就是要求淑婦。」丁皇后白了太子周仁一眼,說:「無論長得多美麗,也有年老色衰之日,那時才知道淑婦的好處便太遲了。」

  「是,孩兒正是這個意思。」周義由衷似的說。

  「你母后給你挑了兩戶人家,一是陳閣老的小女兒,一是俞學士的獨女,兩個也是品德俱優,你找機會去看看她們,看上哪一個便告訴我們吧。」英帝點頭道。

  「孩兒沒有意見,全憑父皇母后作主便是。」周義恭順地說。

  「義兒,娶妻是人生大事,你不親自看清楚,恐怕將來會後悔的。」英帝語重心長道。

  「話雖如此,但是孩兒年輕識淺,要說知人之明,豈能及得上父皇母后,還是請兩位老人家費心吧。」周義理所當然似的說。

  「皇上,我沒有胡說,義兒是幾個孩子中最得人疼的。」丁皇后讚歎道,可沒有留意太子周仁目露寒芒,低頭不語。

  「你不要後悔呀。」英帝點頭道。

  「孩兒不會後悔的。」周義正色道。

  「很好,我便挑陳閣老的小女兒當你的媳婦吧。」英帝說:「陳閣老此行前往晉州傳旨,回來時盛讚你治理有方,對你更是讚不絕口,一定求之不得的。」

  「不錯,她一定是個好媳婦。」丁皇后滿意地說。

  「謝父皇母后。」周義恭身答應道。

  「對了,義兒,你可認識什麼尚未娶妻的少年英俊嗎?」英帝接著間道。

  「少年英俊?」周義思索著說。

  「皇帝是想給你那個便宜妹子找老公。」丁皇后冷笑道。

  原來英帝共有五子一女,周仁、周義、周禮是丁皇后親生,周智、周信和⼳女青菱卻是妃嬪所出。

  青菱年已及笄,長得出落動人,甚為乃父寵愛,與幾個同父異母的兄長也相處得不錯,卻不為丁皇后所喜。

  「莫太常的兒子一表人材,而且文武雙全,人品也很好。」周義推薦道,暗念要是能夠撮合這門婚事,莫太常當會感恩圖報,不全心向著自己才怪。

  「一表人才不錯,可惜私德不修。」周仁好像看透了周義的心思,吶道:「聽說他最愛出入秦樓楚館,也常常在家裡與丫頭鬼混哩。」

  「私德不修?你懂得說人,可不懂說自己。」丁皇后罵道:「你不是也愛鬼混嗎?」

  「是,孩兒知罪。」周仁慚愧地說。

  「你口裡說知罪,心裡是這樣想嗎?」丁皇后冷笑道:「要是知罪,便休了瑤仙那個狐狸精吧。」

  「就是有錯,也是罪在孩兒,與瑤仙無關的。」周仁抗聲道。

  「皇上,看你這個兒子,」丁皇后悻然道。

  「吵夠了沒有?」英帝惱道:「你還要我說多少次,孩子長大了,他有他的主意,管得了許多麼?」

  「你們父子都是色鬼,不管便不管吧!」丁皇后氣憤地說。

  周義知道母后討厭出身風塵的瑤仙,為此看來已經不知吵了多少次,倘若能善加利用,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後果。

  「義兒,你見過劉方正其人嗎?」英帝不想糾纏,改口問道。

  「劉方正?可是京衛的四個副將之一?」周義暗念此入不大賣自己的帳,可不能便宜他,於是說:「他迂腐古板,不大懂通權達變,年紀好像也大一點……」

  「朕也是這麼想……」英帝躊躇道。

  「孩兒卻以為他為人小心謹慎,循規蹈矩,是個難得的人才哩。」周仁抬槓似的說。

  「大哥明見。」周義心裡暗罵,口裡卻賠笑道。

  「還是讓她自己挑吧,女兒家的心事最難猜測,何況青菱總是與眾不同的。」英帝歎氣道。

  ×××××××××××

  知道周義有心撮合自己兒子和青菱公主的婚事,莫太常果然感激莫名,卻也明白太子說的不錯,趕忙召來兒子訓誨了半天,要他檢點,準備公主召見,希望兒子能當上皇帝老兒的乘龍快婿。

  周義倒沒有緊張自己的婚事,仍然依照以前上京的慣例,四處拜訪朝中的皇親國戚、元老大員。

  這時朝野內外,均知道周義甚得聖眷,人人阿諛奉承,歌功頌德,他也乘機攏絡結交,收買人心。

  妹子青菱好像更是明艷照人,只是比上一趟見面時還要冷淡,隨口敷衍,遠不如以往那麼親熱。

  周義也不以為異,因為青菱與太子的愛妾瑤仙過從甚密,當從她那裡聽到許多有關自己的壞話。

  如果不是上一趟進京時,發覺青菱有異,幾經艱難,才知道她是不滿自己給朝廷大員送禮,亦因此發現左清泉當了太子的內應。

  周義不是不想消弭嫌隙,無奈她毫不領情,還與太子沆瀣一氣,冷言冷語,使他甚是尷尬。

  青菱事小,太子卻好像敵意漸深,使周義暗自警惕,同時廣納奧援,以防有變。

  雖然周義不說,但是過不了兩天,英帝已經下詔,著朝中重臣為媒,給周義聘娶陳閣老的小女兒為妻。

  晉王即將大婚的消息傳出後,周義的府第戶限為穿,賀客絡繹不絕,忙得他不可開交,也聞得陳閣老的小女兒德容俱備,問題是這些人說的德容俱備,該是客氣的話,因為大多是盛讚此女如何賢德,甚少提及她的容貌。

  相反地偶然談及京中其他閨女時,眾口一辭,均說俞學士的獨女玄霜是個美人兒,還有人把她與太子的愛妃瑤仙比較,聽得周義癢在心頭,有點後悔沒有親自挑選。

  但是當周義得聞這個俞玄霜與瑤仙友好,常常出入東宮時,不禁慶幸沒有走錯一步,因為他知道自己見不得美麗的女人,要是惑於美色而挑了她,母后多半不會喜歡,自己也等如娶了一個奸細入門,徒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有人到賀,亦有人宴請即將成為新郎倌的晉王,在兩個宴會裡,周義終於得睹獸戲團的演出。

  這個獸戲團每到一地,均是先應高門富戶之聘演出,待肯花大錢的富戶豪門看完了,才另找合適的地方,售賣門票,供平民大眾觀賞。

  看過他們的演出後,周義亦足歎為觀十,沒想到那些年青男女役獸之術如此了得,就是猛虎和大猩猩,也是馴如羔羊,實在罕見。

  周義最愛看的其實不是猛獸的表演,而是那些女的表演歌舞,她們不僅長得漂亮,歌舞也很出色,最少見的是她們穿的不多,出場表演時,乳波臀浪,使人目不暇給。

  據說這些歌舞女郎也賣身的,要不是身處京師,不敢放肆,周義一定設法著人安排,一嘗異味。

  那個破了相的綠衣女亦有現身,還是掛著面紗,卻沒有參加表演,只是在旁安排打點,以她的身材體態而言,均勝其他的表演女郎,可惜面紗下的粉臉實在恐怖,叫人下想多看。

  儘管應酬很多,但是無論多晚上床,周義總是風雨無間地入宮請安,然後上朝聽訓,使英帝和丁皇后老懷大慰。

  這一天,英帝退朝後,竟然單獨召見周義,除了使朝臣竊竊私語,更使太子又羨又妒。

  「義兒,宋元索上表稱臣,南方已定,為王有意南下一看,你以為如何?」英帝問道。

  「南巡嗎?」周義吸了一口氣,正色道:「兒臣以為不宜南巡,南狩也非其時。」「這是什麼意思?」英帝寒聲道。

  「兒臣以為宋元索不是真心降服,而是緩兵之計,我們要是因此而鬆懈下來,他便會待時而起,如果有心乘虛而入,更容易為他所算。」周義答道。

  「何以見得?」「根據兒臣探聽所得,宋元索此人很是狡猾,卻又野心勃勃,消滅南方四國全是使用詭計,沒有打過一場硬仗,兵力損耗不多,倘若以為他為了休養生息,所以急於求和,那便中計了。」周義侃侃而談道。

  「你是說他故意示弱,別有圖謀嗎?」

  「父皇明見。」周義點頭道。

  「這也是我的顧慮,禮兒卻認為宋元索不成氣候,請兵滅宋。」英帝點頭道,口裡的禮兒,就是寧王周禮。

  「如果三弟這麼想,那就壞事了。」周義緊張地說。

  「話雖如此,但是禮兒知兵,也鎮守南方有年,不該無的放矢。」英帝沉吟道。

  「據兒臣所知,寧州戰船不多,要是此刻伐宋,恐怕兵源無以為繼,實乃進攻的大忌。」周義沉聲道。

  「不錯,所以我命人在甘露湖興建龍舟,實是大造兵船,以備日後之用。」英帝胸有成竹道。

  「但是建造戰船需時,恐怕來不及的。」周義皺眉道。

  「就是伐宋,也不能說去便去的。」英帝笑道:「我想你大婚之後,南下查察軍情,同時要禮兒不要魯莽,還要勤練兵馬,外弛內張,以免打草驚蛇,沒有我的命令,不准輕舉妄動。」

  「三弟甚有主見,兒臣未必能說服他!」周義為難道。

  「不用說服他,你是給我傳旨。」英帝正色道。

  「兒臣遵命。」周義點頭答應,接著說:「但是大婚之後才動身,不怕耽誤軍情嗎?」

  「原來你不知道嗎?」英帝大笑道:「我和你母后已經擇了良辰吉日,十天後大婚。」

  「噢,兒臣不知。」周義慚愧地說。

  「別以為我們給你草草成婚,其實為了你的婚事,你母后很早以前已經著手籌備,至今萬事俱備,欠的是新娘子,陳閣老亦為愛女辦下嫁妝,隨時可以送女過門的。」英帝慈愛道。

  「有勞父皇母后了。」周義感激地說。

  「我們父子還要說這樣的話嗎!」英帝笑道:「別說這些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兒臣聽從父皇差遣。」周義恭身答道,晚上本來有應酬的,可是什麼應酬也比不上與英帝一起重要。

  「不是差遣。」英帝失笑道:「仁兒最近看過一個獸戲團的演出,據說十分精采,今晚專誠安排進宮表演,你也一起來吧。」

  「獸戲團?!」周義福至心靈,感覺有點不對,說:「兒臣也看過他們的表演,的確是精采絕倫,沒有以此孝敬父皇母后,是恐怕使兩位老人家受驚。」

  「為什麼會受驚?那些猛獸不是很馴服嗎?」英帝訝然道。

  「不錯是很馴服,可是獸有獸性,不是人力能夠控制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何況是父皇萬金之體。」周義謹慎地說:「要是父皇想看,請容許兒臣作點安排。」

  「多算勝少算,也應該的。」英帝想了一想,點頭道:「你作主安排吧。」

  ×××××××××××

  獸戲團通常是在主人家的花園,找一處空曠地方演出,賓客觀眾或坐或立,在旁圍觀,很是熱鬧的。

  皇宮地方寬敞,更易安排了。

  周義把演出場地設在御花園,周圍植入兩丈高的大木柱,獸戲團便在木柱包圍的空地表演,這樣縱有猛獸不受控制,也不能暴起傷人了。

  豈料太子周仁發現後,竟然大發雷霆,怒斥這些木柱不僅妨礙演出,還破壞熱鬧的氣氛,堅持要拆掉木柱,直至知道周義奉命執行後,才訕然離去,周義感覺此事非比尋常,暗裡籌謀如何找出真相。

  ×××××××××××

  看見太子周仁攜同寵妃瑤仙進宮,還與青菱公主同行,周義滿肚不是味道,暗念要不是父皇相邀,這個家宴便沒有自己的份兒了。

  宴會設在御花園裡,就在以大木柱圍住的表演場地前面,待會可以邊吃邊看。

  英帝與丁皇后駕臨後,這個奇怪的家宴便開始了。

  奇怪的是因為丁皇后沒有理睬太子和瑤妃,對青菱也好像不屑一顧,淨是與周義說話。

  青菱該是習以為常,不以為忤,開開心心地大吃大喝,偶爾也向英帝撤撒嬌賣嗲,或是與太子和瑤妃說話,對周義卻是愛理不理。

  周義卻是談笑風生,不僅克盡兒子的責任,插科打諢,也若無其事地給各人布酒勸菜。

  最尷尬的是太子,他帶來瑤妃,本來是有心居間調停,讓丁皇后與她修好,不料橫裡殺出一個周義,自己完全搭不上嘴,再看瑤妃委屈地默言不語,心裡更是難受。

  英帝冷眼旁觀,發覺氣氛怪怪的,不大痛快,吃了幾道菜後,便下令獸戲團開始演出。

  周義的佈署很是周詳,手執長戟大戈的御林軍左右戒備,組成一條通道,還有弓箭手候命,如臨大敵地領著獸戲團進入以大木柱環繞的場地,待他們就位後,便會封鎖出口,以防那些猛獸暴起傷人。

  獲邀在御前表演,當然是莫大的榮寵,獸戲團可不以為意,人人換上新衣,精神抖擻,男的氣宇軒昂,女的千嬌百媚,群獸尾隨在後,走在前邊的是四頭西域獒犬,然後是八匹駿馬,接著便是四頭大猩猩,殿後的卻是兩頭使人聞風喪膽的猛虎,綠衣女如常走在最後,人獸腳步齊整,秩序井然地穿過槍林箭陣,進入場地裡。

  綠衣女可沒有掛著常見的面紗,而是以一方鵝黃色的絲巾包裹著破損的粉臉,還換上同色勁裝,突顯了曼妙的身段,腰間也多了一根長鞭,與平常有點不同。

  「走在最後的那一個女子怎麼蒙著臉的?」英帝皺眉問道。

  「她的臉孔在馴獸時給抓爛了,很是醜怪,所以蒙著臉孔,那麼表演時便好看一點了。」周仁答道。

  「真可憐。」青菱同情地說。

  「野獸便是野獸,獸性難測,難保不會獸性大發的。」周義皺眉道,暗念綠衣女通常是幫閒的,難不成今晚也會出場。

  「義兒說的對,人獸有別,無論這個獸戲團的演出多麼精采,也該小心為上,才不會樂極生悲。」英帝點頭道。

  說話時,獸戲團已經進入圍欄,準備就緒,高呼萬歲後,便開始表演了。

  首先出場的是那幾個千嬌百媚的歌舞女郎,也許是御前表演的關係,衣著打扮沒有平時那麼性感大膽,但是歌精舞妙,還是甚有看頭。

  看見英帝等不再說話,靜心欣賞,周義也裝作聚精會神,觀賞歌舞,事實看的卻是那個素未謀面,艷名遠播的嫂子。

  太子領著瑤妃出現時,周義已是眼前一亮,幾經辛苦,才能移開羨慕的目光,不敢多看,入席後,周義雖然多與丁皇后說話,卻也給瑤妃的花容月貌弄得心不在焉,現在眾人的注意力全放在獸戲團的表演,才有機會看個痛快。

  這個瑤妃眉如春山,眼若秋水,兩片紅唇豐腴柔潤,果然是個尤物,怪不得太子會神魂顛倒。

  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筵前,專心一意地看著妙曼的歌舞,與身旁活潑可愛的青菱比較,更見儀態萬千,嫵媚動人,那份成熟的少婦風韻,使周義生出難以抗拒的感覺。

  青菱不是不美,事實今次再見,周義發覺這個小女孩長大了,單是胸前的兩個漲鼓鼓的肉包子,已經使他生出握下去的衝動,要不是念到她是自己的妹子,才沒有妄生歪念。

  周義暗裡把漂亮的嫂子與可愛的妹子比較時,安琪的倩影也在腦海中出現,不禁生出春蘭秋菊,難分軒輊的感覺。

  不知為什麼,一個陌生的影子亦從心底裡冒出來,周義忍不住朝著綠衣女看去,竟然碰上了兩道清澈而凌厲的目光,方發覺她也看著自己。

  綠衣女有點慌張地移開了目光,可不知道那雙美麗的眸子已經深深地印上周義的心版。

  歌舞之後,便是獸戲了。

  先是兩個俊男指揮四頭獒犬作出表演,然後是駿馬之戲,他們的騎術精妙,馬兒亦馴服無比,叫人讚不絕口,掌聲雷動。

  通常馬戲完畢,便輪到猩猩的演出了,可是這一趟卻是山君登場,牠們鑽刀圈,跳火環,後來還讓一個美女把螓首探進虎口之中,她卻絲毫無損,瞧得眾人如癡似醉,歎為觀止。

  兩條大蟲的表演結束後,四頭大猩猩才接踵而上,沒料到會由綠衣女引領出場。

  在綠衣女的指揮下,幾頭大猩猩翻觔斗,跳大繩,蕩鞦韆,還扮鬼扮馬,攪笑逗趣,樂得眾人哈哈大笑,說多開心便是多開心!

  然後是壓軸的疊羅漢了。

  看見最巨大的那頭大猩猩在綠衣女的指揮下四平八穩地站在地上,另一頭卻沿著牠的身體,慢慢爬了上去。周義暗叫奇怪,暗念疊羅漢固是精彩,可不及虎口美人那麼緊張刺激,獸戲團以此作壓軸,看來該是有新花樣了。

  第二頭猩猩終於爬上站立地上的猩猩的肩頭了,接著第三頭也跟著爬了上去。

  周義記得以前只是兩頭猩猩疊在一起,現在看來,綠衣女是要使用三頭猩猩了,要是能夠做到,亦足以當壓軸好戲。

  第三頭上去了,最下邊的大猩猩已是有點步履不穩,「胡胡」大叫,沒想到緣衣女繼續揮舞皮鞭,指示著最後一頭往上爬去。

  眾人不禁屏息靜氣,緊張地看著最後的一頭如何爬上去,如果牠能成功,可真是曠世奇景。

  最後一頭猩猩爬上第二頭的猩猩的肩頭了,當牠還要再上時,下邊那一頭終於支持不住,大吼一聲,幾頭猩猩倒在一團,頓時吼聲震天,猩猩疊羅漢是失敗了。

  眾人大叫可惜,饒是如此,也情不自禁地大力鼓掌,獸戲團的演出也真精采。

  周義也是同樣的失望,但是失望之餘,卻隱隱感覺不對,只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到哪裡下對。

  獸戲團在侍衛領著離去後,英帝等仍然興高采烈,丁皇后也好像對太子芥蒂全消,還與瑤妃說了幾句話。

  丁皇后接著更提議在周義大婚之日,也邀請獸戲團前來演出助興,但是英帝卻以安全的理由否決了。

  ××××××××××××

  英帝下詔公佈晉王的大婚將於十日後舉行後,全城轟動,想不到這麼快便要舉行,地方官吏趕忙著手籌備佈置,不用多少天,整個京城便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周義的應酬更多,往往日以繼夜,但是沒有再看到獸戲團的演出,據說是由於入宮表演那一場,傷了兩頭猩猩,團主要帶牠們南下醫治,所以歇了兩天,便動身離開京城。

  許多人包括周義在內也奇怪為什麼要回家醫治,因為京師醫藥俱全,如果京師治不了,其他地方更是艱難。

  後來才有人傳出獸戲團的解釋,原來猩猩與人不同,治人的藥可治不了猩猩所以他們要返回猩猩的出生地方,覓藥醫治。

  雖然周義不大相信,可是忙得頭昏腦漲,便不再理會了。

  大婚之日到了。

  民間的婚禮已經有許多繁文縟節,皇家的更是多如牛毛,從大清早開始,周義便祭天、拜祖、迎親,更有許多他也不知是什麼的禮儀,到了日落西山,還要返回皇宮,補行家禮。

  雖然自岳家接過新娘子後,周義便整天與她一起,但是要行過家禮後才可以揭開頭蓋,所以至今還沒有見過新婦的本來臉目。

  對這個未來的老婆,周義是一點憧憬也沒有的,因為單從她身上傳來那股庸俗的香粉氣味,便可以想像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庸脂俗粉,娶她為妻只是為了取悅父母。

  回到皇宮後,新娘子在喜娘的陪同下,返回新房更衣,周義卻繼續與到賀的朝廷大臣酬酢,等候吉時來臨。

  不知待了多久,吉時終於到了,周義就像傻子一樣給幾個人扶到當天之處,預備參拜天地,然後新娘子也在喜娘的攙扶下來到他的身旁。

  拜天地時,周義發覺新娘子不僅換了衣服,身上的氣味也大是不同,陣陣若有若無的幽香使人心曠神怡,不禁有點奇怪,暗道難不成原來的濃俗氣味是來自身上的衣服的。

  拜完天地後,兩人便在喜娘郎倌的扶持下走進喜堂,繼續參拜高堂,其間周義故意慢了一步,從後看了新娘子一眼,發覺她的身形也好像苗條了許多。

  英帝和丁皇后已經踞坐堂上,眉開眼笑地等待新兒新婦叩拜,再待他們夫妻交拜,便算禮成了。

  看見新娘子腰板挺直地雙膝跪下,周義亦隨之下跪,正待贊禮道出禮數時,新娘子已經低頭俯身,迫不及待地下拜,周義驀地發覺不對,左肩竟然奮力往新娘子撞過去。

  這一記肩撞雖然是急就章,來不及使出全力,但是周義武功高強,本道可以把新娘子撞開數丈的,孰料她還能扭腰卸勁,卸去大半力道,只是把她撞開了幾尺。

  新娘子倒地之際,三支勁箭卻從她的頸後疾射而出,周義制止不及,不禁驚怒交雜,可顧不得查看有沒有人受傷,五指如勾,伸手往新娘子抓去。

  這一招周義含怒而發,也真不同凡響,一手便抓住了新娘子的肩頭,正要發力捏碎肩胛骨時,想不到她還是柳腰一扭,不知如何,周義手上的氣力又卸去了大半,僅能扯下喜服的流雲長袖,羊脂白玉似的粉臂也完全裸露在空氣裡。

  周義眼快,看見臂膀上染著一點動人的嫣紅,原來是叫人銷魂蝕骨的守宮砂,不禁神搖魄蕩,豈料就在這剎那間,胸前傳來劇痛,原來新娘子蓮足一勾,踢了他一腳。

  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熱鬧的喜堂頓時亂作一團,有人嚇呆了,有人四散奔逃,也有人大叫刺客,直至外邊守衛的侍衛進來後,才慢慢回復秩序。

  新娘子不見了,周義倒在地上,口角有血,英帝臉白如紙,丁皇后卻好像是嚇呆了。

  「傳御醫,立即救治晉王,看看除了晉王還傷了哪一個,拿下陳伯權一家,關閉城門,捉拿刺客!」英帝著急地發出命令道。

  「晉王受了內傷……」魏子雪是第一個趕到周義身旁,趕忙報告道。

  「我……我給她踢了一腳!」周義又吐了一口血,喘著氣說:「新娘子是假的別拿陳伯權……」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不……不是我!」陳伯權嚇得癱瘓地上,大叫道。

  「報告皇上,死了一個喜娘,其他人可沒有受傷。」也在這時,一個御前侍衛高聲報告道。

  英帝驚魂甫定,才發覺後邊的牆壁釘著三支袖箭,知道要不是周義及時把刺客撞開,這幾根袖箭便會釘在自己身上。

  「看看喜娘是怎樣死的……去找……找新娘……」周義呻吟道。

  「快去……御醫來了沒有,還不扶起晉王!」英帝心痛兒子道。

  御醫趕到時,魏子雪已經讓周義盤膝坐在地上,自己坐在身後,運起內功給他療傷。

  隔了一會,周義又吐出一口瘀血,胸膛的疼痛隨即大減。

  「怎麼又吐血了?晉王怎樣?」丁皇后著急地問。

  「孩兒好多了……」周義透了一口氣道。

  「屬下給王爺開點藥,吃幾劑便無大礙了。」魏子雪答道。

  「扶王爺進去休息吧。」英帝略感寬心道。

  「慢著,找到新娘子沒有?」周義追問道。

  「他們還在找。」英帝答道。

  「皇上,喜娘是中毒的。」這時查驗喜娘的死因報告道。

  「找到了……」一個侍衛氣急敗壞地走了進來,叫道:「新娘子在新房裡,臉孔發黑,好像是中毒。」

  「怎會這樣……」英帝大怒道:「給我搜,搜遍全城也要把她捉回來!」

  ×××××××××××

  「義兒,今天好點了沒有?」英帝又來探視,關懷地問道。

  「已經好多了,有勞父皇關心。」周義感激道,暗念這兩天父皇和母后天天親來侍疾,儘管受傷,也是有價值的。

  「你還要好好休養,不要操勞才是。」英帝忠告道。

  「是,孩兒知道。」周義答道:「拿到了刺客沒有?」

  「還沒有,官兵在城裡搜了幾遍,還是無影無蹤。」英帝悻聲道:「要是拿不到她,我便不開城門,看她能跑到哪裡。」

  「沒有用的。」周義歎氣道:「沒有人見過她的真臉目,就算她出不了城,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她究竟是什麼人?殺了朕有什麼好處?」英帝惱道。

  「照理是什麼人也沒有好處……」周義突然念到不是什麼人也沒有好處的,衝口而出道:「除非……」

  「除非什麼?」英帝追問道。

  「兒子是說……這個刺客,可能……可能是南朝的奸細。」周義囁囁道。

  「此有此理,皇宮守衛森嚴,南朝的奸細怎能隨便混進來?」英帝頭大如斗道。

  「我看……我看是有內應!」周義沉吟道。

  「內應?」英帝吃驚的道。

  「不錯,要足沒有內應,她如何能混進皇宮,還能在許多宮室裡找到我的新娘,然後易容改裝?」周義點頭道。

  「這個賤人也真心狠手辣,殺了喜娘不算,還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新娘子。」英帝氣憤道。

  「是不是她殺的可難說。」周義搖頭道:「動手行刺後,她該趕忙逃走,哪裡有空殺人?而且為什麼要殺那個喜娘?」

  「為什麼?」英帝一籌莫展道:「難道那個喜娘便是內應,給刺客殺人滅口?」

  「我看喜娘不是內應,很有可能是她知道誰是內應,才給那個奸細殺人滅口,孩兒的新娘也可能是因此而死的。」周義思索著說。

  「如果喜娘不是內應,那麼……」英帝變色道。

  「我看還是要小心為上。」周義正色道。

  「小心是不夠的,一定要把內應找出來。」英帝頓足道。

  「兒子帶來的侍衛魏子雪是個老江湖,而且足智多謀,也許能夠幫忙的。」周義提議道。

  「好,就令他立即偵查吧。」英帝點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刺客喬妝新娘子,及時出手的?」

  「一是氣味不對,二是她跪下來時,孩兒發覺她的衣領寒芒閃爍,好像暗藏凶器,才不顧一切的動手。」周義解釋道。

  「要不是你……唉,我該賞你什麼?」英帝問道。

  「這是孩兒的責任,焉敢求賞。」周義搖頭道:「不過孩兒想請父皇不要怪罪陳伯權,說什麼他也是孩兒的丈人,現在無辜死了女兒,其實也是受害人。」

  「朕現在明白了,當然不會怪他。」英帝答應道。

  「孩兒還想求父皇讓孩兒的媳婦風光大葬,以慰她的在天之靈。」周義唏噓道。

  「你這個孩子心腸真好,可惜媳婦命薄!」丁皇后適時走了進來,聞言讚歎道。

  「應該,應該的。」英帝深有同感道。

  「謝父皇母后。」周義暗念倒不枉自己一番做作,心念一動,頓生惡念道:「辦完喪事後,孩兒便打算南下。」

  「南下?你去哪裡?你的傷還沒有好呢?」丁皇后急叫道。

  「已經大致痊癒了。」周義望了英帝一眼,說.「孩兒感覺獸戲團那些人不大對勁,想追上去看看。」

  「著人下去查辦便是,何需你親自前去。」丁皇后哂道。

  「他們有什麼不對?」英帝問道。

  「馴獸之術雖然由來已久,但是根據魏子雪所知,世上只有南粵百獸門懂得此術,他們卻從來不傳外人,如果獸戲團是來自南粵……」周義答。

  「那麼他們便有可能是南朝的奸細嗎?」英帝恍然而悟道。

  「沒錯,那天他們入宮演出時,孩兒已經感覺他們有點不對,後來猩猩表演疊羅漢時,他們更是緊張,看管大蟲的兩個漢子也放開了手,讓兩頭大蟲在場地裡面走來走去,可惜當時不以為意,沒有追查下去。」周義故作驚人道。

  「緊張也是人之常情呀。」丁皇后皺眉道。

  「當時御花園滿佈甲兵,要有異動,也跑不掉的。」英帝沉吟道。

  「那幾頭大猩猩如果能夠疊起來,該有兩丈高,要是跑了出來,大家定當手忙腳亂,那時……」周義危言聳聽道。

  「也有道理。」英帝點頭道。

  「如果還有內應,恐怕……」周義歎氣道。

  「獸戲團是仁兒安排的,該不會有問題吧。」丁皇后狐疑道。

  「我不是說太子有問題,而是獸戲團的猩猩疊羅漢通常只是兩頭疊在一起,那天竟然用上四頭,不免有點奇怪。」周義的目的只是要使兩老記得是獸戲團是太子安排,既然目的已達,便無需多話了。

  「你下去看看也好,可是要千萬小心,要是發現什麼,便找人幫忙,不要涉險。」英帝鐵青著臉說。

  「孩兒知道了。」周義正色道:「只是還望父皇母后代為隱瞞孩兒的行蹤,也不要再談獸戲團,以免打草驚蛇。」

  「行,我們只說你返回晉州休養。」英帝望向丁皇后,點點頭道:「不會告訴任何人。」

  第二集 第三章 危機四伏

  英帝說拿不到刺客便不開城門只是氣話,京師的城門豈能永遠關閉,過了幾天,便重開城門了。

  重開城門後,官府雖然廣派探子監視出入的行人,卻也沒有拿下可疑人物,看來刺客不是早已逃之夭夭,便是匿藏城裡,待風聲過後,才動身逃走。

  陳伯權女兒的喪禮辦得風光,除了獲英帝追封為王妃外,周義也以亡夫的身份親自主持,不僅陳伯權感激涕零,一眾臣民也盛讚晉王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漢子。

  辦完喪事後,周義便留下魏子雪查緝奸細,自己與其他親衛卻微服南下,對外則宣稱是返回晉州休養,只有英帝知道他是南下視察,順道追查獸戲團的行蹤。

  可不知道周義心裡是以獸戲團為首要目標,因為他發覺刺客的身形很像綠衣女,如果能從她身上找到元兇,再建奇功事小,也許還可以利用她達成自己多年以來辛苦經營的美夢。

  周義動身前,已經探得獸戲團循徐州南下,遂派出幾個得力的親衛沿路追查,只要他們沒有弄鬼,當不難找到的。

  看來周義猜得不錯,獸戲團果然不妥,他率眾去到徐州時,還是沒有獸戲團的消息。

  徐州之南是豫州,也是周義的五弟周信的領地,那裡全是祟山峻嶺,是猛獸出沒之地,獸戲團也有理由前往那裡尋藥救治猩猩的。

  周義沒有忙著追尋,卻前往州牧胡不同的府第,胡不同原來早已投靠周義,看見恩主突然出現,自然慇勤招待,禮數周到。

  「王爺,你不是返回晉州嗎?」胡不同奇道。

  「我是奉王命微服私訪,你可要保守秘密,不要胡說八道。」周義告誡道。

  「這個自然了,卑職豈會多事。」胡不同立誓似的說。

  「近日徐州太平嗎?」周義問道。

  「還可以,只是卑職遵從王爺的命令,嚴禁紅蓮教在此活動,卻惱了豫王爺,讓他派人前來罵了幾趟。」胡不同歎氣道。

  「聖上明令不能縱容紅蓮教,他竟然還有膽子胡作非為嗎?!」周義氣憤地說。

  「他也不敢要卑職讓紅蓮教公然活動,可是卑職搗了幾個紅蓮教的分壇,也拿下一些教徒,卻給他罵卑職多管閒事,還把人要回去。」胡不同訴苦道。

  「你要是不多管閒事,也不用幹這個州牧了。」周義冷笑道。

  「閒事當然不管,但是王爺的命令可不是閒事,卑職不管不行的。」胡不同趕忙道。

  「很好。」周義滿意地說:「你看過獸戲團的演出沒有?」

  「沒有,他們最先在寧州演出,再往光州,沒有來過這裡。」胡不同答道。

  「他們來自寧州的嗎?」周義皺眉道:「寧州全是平原湖泊,沒有獅虎猛獸,他們的猛獸從何而來?」

  「據說是購自豫州的獵戶,在當地調教後,便前往寧州演出了。」胡不同答道。

  「也許不是來自豫州的。」周義自言自語道。

  「大人,拿到那個散播謠言的刁民了。」也在這時,兩個捕快興沖沖地闖進堂前道。

  「胡鬧,你們不知道我有客人嗎?」胡不同怒罵道:「先關起來,待我有空時才慢慢審問。」

  「散播什麼謠言?」周義好奇地問。

  「是一個打柴的,他前幾天從山裡回來後,便周圍說見到有人騎著老虎在山裡行走,鬧得人心惶惶,我派人入山查看,卻什麼也沒有見到,所以抓回來看看他是何居心。」胡不同答道。

  「騎著老虎行走?」周義怔道。

  「是的,本州根本沒有老虎出沒,怎麼有人騎著老虎走路。」胡不同笑道。

  「也許他不是胡說。」周義沉吟道:「帶他進來問話吧。」

  不一會,捕快便把樵夫帶進來了。

  「大老爺,冤枉呀,我真的見到的,真的沒有胡說。」樵子害怕地跪在胡不同身前叫道。

  「不用急,你慢慢說清楚。」周義柔聲道。

  「是這樣的……」雖然樵夫不知道周義是什麼人,可是看他氣宇軒昂,還坐在胡不同上首,起忙回答。

  原來三天前,他晚了下山,突然聽到山上傳來猛首吼叫的聲音,駭得他急忙爬上一棵大樹躲避,才隱好身形,便有一個年青女郎騎著老虎在樹下經過。

  「只是一個人麼?是什麼長相?」周義有點失望道。

  「是,只有一個,長得很漂亮,好像是唱戲的。」樵子答道。

  「她可有幹什麼?」周義繼續問道。

  「她在入山之路觀看了一陣,便返回山上了,走的路是通往山裡的破廟。」樵子肯定地說。

  「你立即帶我去看看。」周義長身而起道。

  「現在就去?」胡不同愕然道:「那麼讓下官備轎,陪同王……王大人一道走吧。」他倒沒有忘記隱瞞周義的身份。

  「你不懂武功,去也沒有用的。」周義拒絕道。

  ×××××××××××××

  找到獸戲團了。

  獸戲團與團裡的猛獸果然躲在山上的破廟,除了男的和那個綠衣女,八個女郎全在,她們輪班騎著兩頭老虎外出巡邏,不用巡邏的,便藏身廟裡,四頭猩猩在外守護,若有所待。

  雖然找到了人,周義卻是大失所望,因為他要的是綠衣女,這些女郎可不大重要。

  縱然要拿下她們審問,應該也不容易,單看綠衣女的武功,這些女郎該不是弱者,何況她們還有猛獸相助,要是動手,自己這丁點人手恐怕是燈蛾撲火。

  周義也曾想遇找調動官兵圍捕,但是大周的兵馬全在京城和五個兒子的手裡,徐州只有少許兵丁圍持治安,要是調動別處兵馬,指揮不易,或許還會打草驚蛇,而且綠衣女這個正主兒不在,動手也是白費氣力。

  再三思量,周義決定暫時不宜動手,遂著幾個武功高強的鐵衛日夜輪班,在附近監視,看看她們等什麼人。

  獸戲團以野獸巡邏守衛,它們嗅覺靈敏,本來不易就近監視的,可是其中一個名叫柳巳綏的鐵衛精通潛蹤隱跡之術,他在跟人身上灑上一點藥粉,便能掩蓋自身的氣味,瞞過野獸的鼻子,再加上一件隱身的寶貝,便可以躲在破廟附近了。

  那是一襲一面是黑,一面是白的豎色斗篷,披在身上後,無輸白天黑夜,也能與周固的環境融成一體,就是近在咫尺,也不易被人發覺的。

  得這斗篷之助,周義也曾親自潛到廟後,窺探了幾次,探得那些女郎正在等候小姐的回來,口裡的小姐,應該就是鬼怪似的綠衣女。

  等了三天,眾女還是沒有異動,適一天,周義有點氣悶,也不待柳巳綏派人回來報告,親自前往探視,不料途中碰上柳巳綏遣派的使者,知道有一個頭戴竹笠的大胖子剛剛入山,看來是前往破廟的。

  周義大喜,知道沒有白費心機,入山的縱然不是綠衣女,也不是路遇的閒人,原來胡不同已經依照指示貼出榜文,宣稱山裡發現虎蹤,著百姓不要擅闖,自此便沒有人敢入山了。

  去到破廟時,柳巳綏早已躲在暗處等候,並且示意那個神秘人才進去不久,周義遂再披上他的隱形斗篷,潛至廟後從一個牆洞往裡邊窺望。

  神秘人果然是綠衣女,頭上的竹笠已經揭下來,露出了蒙著臉幕的怪臉,這時正在一個女郎的幫忙下,解下用作喬裝胖子的偽裝。

  「小姐,成功了沒有?」一個女郎問道。

  「沒有。」綠衣女悻聲:「不知為什麼竟然給周義這小子發現我是西貝貨,以致功敗垂成。」

  「他認出了你嗎?」

  「應該沒有,他來不及揭開我的蓋頭,便給我踢了一腳,縱能不死,也不會好過。」綠衣女搖頭道。

  「那麼我們還要回去嗎?」

  「要不回去,便沒有機會誅除周英帝,如果不能完成主上的任務,我們如何重建百獸門。」綠衣女長歎道,原來她真的是百獸門中人,亦是南朝宋元索派來的刺客。

  「可是他們全去了豫州,現在也該到了。」這女郎口中的他們,該是那些獸戲團的漢子。

  「我也打算先返回豫州歇一下,看看風聲再說。」綠衣女答道。

  「其實殺了周英帝有什麼用?他有五個兒子,隨便一個也可以繼位,北周還是不會滅亡的。」

  「你懂什麼?」綠衣女哂道:「周英帝英明神武,誰能及得上他,而且他死後,五個兒子為了帝位,多半會鬥個你死我活,主上也可以漁翁得利了。」

  「英帝不是已經立了太子嗎?還鬥什麼?」

  「立了太子便不爭了嗎?不爭更好,現在的太子周仁耽於逸樂,全無雄心壯志,要是登上皇位,一定不會南侵的。」綠衣女冷笑道。

  「如果要爭,不知誰會爭到這個皇位?」

  「寧王周禮有勇無謀,豫王周智是個傻瓜,魯王周信亦是庸碌無能,如無意外,他們該爭不過晉王周義的。」綠衣女想也不想道。

  「會有什麼意外?」

  「意外可多的很。」綠衣女笑道:「譬如給我一腳踢死了,或是給兄弟或是老爹殺了,又或是無心爭逐,拱手讓出帝位。」

  「最可能是這樣,周義號稱賢王,該不會爭的。」

  「也許吧。」綠衣女透了一口氣道:「這裡有水沒有,我已經幾天沒有洗澡了。」

  「有,後邊有一道小河,我們也是在那裡洗澡的。」一個女郎答道:「可是別忙著洗澡,先讓大黃、小黃吃一頓吧,它們暴燥得很。」

  「你們沒有喂嗎?」綠衣女皺眉道。

  「喂過兩趟,可是沒有用,讓它們自己吃,卻好像總是吃不飽的,辛苦了我們,它們也不好過。」

  「如果你們是奶娘,它們便能吃飽了。」綠衣女記起一件事道:「對了,我打算遲些時開始養蛇,要是找到合適的蛇兒,你們也要當奶娘,知道嗎?」

  「蛇?!你不是說養蛇很苦,沒打算養的嗎?」眾女嚷道。

  「本來是的,在路上我想了很久,經過今次的失敗後,再動手定必困難重重,蛇兒可以帶在身上,便更多勝算了。」綠衣女歎氣道。

  「要什麼樣的蛇兒?」

  「當然是毒蛇了,身體也不能太大的。」綠衣女答道。

  「大一點才過癮嘛!」一女吃吃笑道。

  「浪蹄子!」綠衣女笑罵道:「帶大黃、小黃進來吧,餵飽它們後,我還要洗澡睡覺,明天大清早便要上路了。」

  儘管證實了獸戲團是南朝派來的細作,周義仍然有點失望,因為她們沒有談到內應之事,聞得她們計劃再赴京師後,也不用急於拿人,決定繼續暗探,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發現。

  也在這時,門外傳來虎嘯的聲音,然後兩個女郎領著兩頭名叫大黃、小黃的老虎進來了。

  大黃、小黃這兩頭山中之王,見到綠衣女時,好像看見親人似的撲了過去,圍在她的腳下團團打轉,還吐出又長又大的舌頭,嗅索舐吮。

  「你們可有頑皮嗎?」綠衣女雙手探出,同時撫摸著兩虎的頭顱,還讓它們把纖秀的玉手含進虎口裡說。

  「頑皮極了!」眾女七嘴八舌,投訴似的叫。

  「怎樣頑皮呀?」綠衣女在虎頭拍了兩下,笑問道。

  兩頭猛虎雖然不會回答,卻齊齊大吼一聲,長長的尾巴左搖右擺,撒嬌似的在綠衣女腳旁揩揩碰碰。

  「頑皮的孩子,娘餵飽你們便是。」綠衣女吃吃嬌笑,動手寬衣解帶道。

  「它們都給你慣壞了。」一女嗔道。

  看見帶虎進來的幾個女郎手裡沒有食物,廟裡也不像有什麼能吃的,周義有點摸不著頭腦,奇怪綠衣女要用什麼餵飼,旋念她剛才提到什麼奶娘,不禁心裡狂跳,可是記得粉臂上的守宮砂尚在,分明還是完璧,該不會餵奶吧。

  周義胡思亂想之際,綠衣女已經脫掉外衣,接著還把褲子脫下來,身上只剩下嫩黃色的繡花抹胸,和那香艷無比的騎馬汗巾。

  不知道是綠衣女的肉香四溢,還是那兩條粉雕玉砌的長腿,兩頭小狗似的大蟲突然變得亢奮,口裡胡胡亂叫,有一頭還伸出利爪,往綠衣女身下抓去,一爪把那光潔如雪的汗巾扯下來。

  周義大吃一驚,差點便失聲而叫,只是沒有聽到綠衣女的慘叫,看來沒有受傷,卻也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餓壞了麼?!」綠衣女嗔叫一聲,往後退去道。

  「它們淨是這樣的,要不小心,總是要嚇個半死的。」

  「算了,在哪裡喂?」綠衣解下面幕,左右張望道。

  「我們是在那裡喂的。」一個女郎指著堆滿乾草的牆角說。

  面幕下邊那張撕裂了的醜臉還是那麼恐怖,使人不忍卒睹,周義自然不會多看,目光全落在只剩下抹胸的嬌軀,不知是憐是愛,暗歎老天爺可真可惡,竟然狠心若是,如此毀了這個該是大美人的女孩子。

  單以粉頸之下的身體來說,這個綠衣女真是少見的尤物,腰小腿長,藏在抹胸裡邊的兩團軟肉看來不小,走動時更見波濤洶湧,疊蕩有致,而且肌膚嬌嫩幼滑,白皙可愛,可惜抹胸的下擺長了一點,蓋著那神秘的三角洲,瞧得不大真切。

  「小黃,你先吃吧。」綠衣女光著下身走了過去,和身躺在乾草上面,揭開上身的抹胸說。

  周義心裡狂跳,沒料綠衣女如此合作,可不客氣,目不轉睛地從頭到腳,看著那具一絲不掛的胴體,心裡讚歎不絕。

  綠衣女的奶子是竹筍形的,雖然遠不及安琪那般碩大,但是大小恰到好處,可以說是添一分嫌肥,減一分便瘦,峰巒的肉粒更像兩顆初熟的櫻桃,嬌嫩細緻,使人垂涎砍滴。

  周義沒有耽擱,留戀的目光瞬即經過平坦德小腹,落在綠衣女的大腿根處,只見白裡透紅的肉丘好像才出籠的肉飽子,微微賁起,上邊牛山濯濯,光滑如絲,中間一抹嫣紅,粉紅色的桃唇半張,美是很美,卻不像未經人事的閨女。

  周義還來不及看清楚,扯下綠衣女汗巾的猛虎小黃已經咆吼一聲,撲了過去,前爪搭著綠衣女張開的粉腿,頭臉便往禁地埋下去,大黃也跑了過去,伏在綠衣女身前,吐出又長又大的舌頭,熟練地舐吮著那光裸的胸脯。

  目睹兩頭猛虎趴在綠衣女身上吃個不停,周義不知是恨是妒,暗罵它們礙事之餘,也是心裡稱奇,想不到是如此餵飼,看來當是百獸門調教猛獸的秘術。

  兩虎吃不了多久,綠衣女便吐出銷魂蝕骨的哼唧聲音,動人的嬌軀也失控地扭動起來。

  周義暗念此女分明已非完璧,可不明白染在粉臂之上的守宮砂為什麼還是嬌艷欲滴,究竟是這曠世異物已經失效,還是那片朱紅根本不是守宮砂。

  「吃……吃夠了……讓大黃吃吧……」綠衣女伸手推開了小黃的虎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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