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關 平生不見趙子龍 便稱英雄也枉然
行軍兩日後,我們進入古城的地界,便聽到很清晰的鼓聲和吶喊,卻不見附近有兵馬,使我們感到好奇。
我們抵達城門時,才看到城樓上站滿士兵,他們在搖旗吶喊,情緒異常興奮;城下的士兵在擂鼓鳴金,為將領助威。
姜維說:「那個手執蛇矛的便是張苞了。」我點點頭,然後望到場外一個孤單的人影,自然是找他套些情報最好。
當我報上姓名後,他眉頭一動,淡淡地說:「在下宮本武藏,聽聞天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才知道將軍是個柔中帶剛的俠客。」然後指一指與張苞打鬥的人說:「那位是新相識的島左近,我們是仰慕張翼德將軍的威名而來。」既然如此便好辦事了,立刻示意姜維過去勸架。
我和宮本聊了不久,姜維便領著張苞和島左近過來,看這島左近渾身黝黑,臉上一道刀疤加上擱在肩上的大刀,大概也是個習武之人了。
張苞把我們安置在館驛後,便引領一個黑面大漢進來,看他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的模樣,加上張苞緊隨在後,我馬上會意這人定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張翼德將軍了。所有人立即站起來施禮,我亦示意娜諾卡數人自報姓名,張飛立即哈哈大笑起來,說:「張某久經沙場,可說是閱人無數,居然有人妄稱自己為天將軍,如此徒具虛名的輩,讓我張某來教訓教訓你。」
結果是毫無答辯的機會,遭張飛連拉帶拖地揪到校場,手執精靈青鋒,被押上烏錐馬,準備與張飛決一雌雄。
稍後張飛也全身披甲,倒提丈八蛇矛,騎一匹黑馬到來,立刻指著我大叫:「小子,有云真金不怕烘爐火,且跟我比個三百回合,休教我失望。」
在一輪鼓聲後,張飛策馬衝過來,我也加鞭迎上去,以劍刃撥開張飛的直刺時,只感到雙手發麻,加上張飛來三記連刺,逼使我奮力抵擋。由於我是來拉攏蜀將,導致我不能隨意還擊,唯有用三分劍法來應付。在我們對決時,雙方士兵一起擂鼓吶喊,把張飛的鬥志燃燒起來,力度越來越猛,速度也越來越快。
如此下去,吃虧的只會是我,故此乘張飛猛力刺來時,以側身躲過,再手執矛桿,與他展開角力。突然,我注意到他在意我的劍,馬上向他虛晃一劍,乘他躲避時拉他下馬,同時將劍拋開,造出我們意外墮馬的假象。
著地的剎那間,我順勢將蛇矛撥開,張飛立即發狂地抓著我,那道力量之大,連肩甲的鱗片也凹陷了,唯有略施神力來脫身了。首先一手橫掃他的腹甲,然後雙手來一記上鉤拳,再伸手抓脫他的護臂,才略顯狼狽地退後。
張飛先是一呆,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笑說:「天將軍果然不賴,假如剛才深半分的話,張飛準會沒命了。」接著他解下盔甲傳給眾將士,他們不自禁地發出陣陣驚嘆,連我看後也不禁稱奇,盔甲上的五道抓痕不僅割破鱗片,連帶底下的襯衣也劃破,但是肚皮卻連紅印也沒有。
這晚張飛邀請我們飲酒作樂,席間看到他身旁的少女很面熟,卻想不起在哪裡遇過。
張飛喝了兩碗後,徐徐地說:「還記得月前虎女星彩被綁走的事嗎?她對我說是天將軍駱天龍救了她。我當時感到奇怪,有人敢自封為天將軍,只是星彩從來不說假話,我便不把它作一回事。」
張飛再喝了三碗後,一個遍體鱗傷的傳令兵衝進來,十分慌張地稟報,說定軍山被上杉軍攻破,馬將軍與魏將軍望成都而去,趙將軍和森蘭丸為了保護陛下的家小,正被賊兵追趕。眾將均感到驚訝時,另一名拴著柺杖的傳令兵進來,哭說趙將軍和森蘭丸被困在麥城,盼望將軍速速發兵往救。
張飛立即拍案而起,大罵上杉謙信敗他的雅興,傳令點起城中二千馬步軍起程,我也示意姜維隨我出發,一起火速趕往麥城。
鑑於軍情緊急,我們只好星夜趕路,由我和姜維率領一千輕騎兵為前隊,張飛自領一千騎兵為主力,張苞和星彩引一千步兵押運輜重。
經過三日夜的路程,我和姜維才抵達麥城的地界。我倆在高山遙望敵軍的營帳時,發現位置雖然參差不齊,卻暗合兵法中的圍師勿闕,使我擔心趙雲會在何時突圍。
當晚我和姜維研讀地圖時,發現城北有一條小路可往西川,途中充滿樹叢和草原,正是最佳的伏兵地點。
「以敵軍的部署來推測,相信敵軍正準備逼趙雲從北門逃走。」姜維指劃著地圖說,「敵軍準會在這兩處佈置伏兵,我們可在城北設營,而大營則遍插旌旗,以為疑兵……」
突然間,一個傳令兵進來稟報,一名叫馬岱的將軍負傷進營,姜維立即命令扶他進來。只見馬岱身披十多處刀傷,還有兩箭插在背上,我立刻扶他坐下,指示姜維取熱水和衣服進來,所有侍衛出帳迴避。
最初我替馬岱解甲時,他有點不知所措,我只好安慰他說:「將軍別慌,治傷要緊。」他卻死命地抓著我,慌張地說:「別理我,快去救趙將軍,他準備在子夜突圍,特意派我來探明虛實。」恰巧姜維引領侍衛送來衣服,我便命令姜維領兵先行,我們稍後便到。
待姜維出帳後,馬岱才解開衣甲,赤裸上身地端坐。我先替他拔出箭枝,然後用小刀挖出爛肉,再用納米機械止血和癒合傷口。那些刀傷則直接塗金創藥。接著取布條替他包紮傷口,最後協助他穿上衣甲。待他洗去塵垢後,我便提劍出帳,命令士兵火速起程。
子夜時分,北門徐徐打開,有幾名士兵出來探路。此時風聲夾著少許草動聲,我立即示意他們加快行動。
事情正如我們所料,二更左右,遠方傳來兩聲砲響,隨即引來漫山遍野的吶喊,然後有十多群全身白衣的大和兵衝出來,姜維的部隊立即擂鼓鳴金,我便率隊衝上去。此時蜀軍中央有一騎飛出來,為免自相殘殺,我只好大叫:「請問來將高姓大名。」他立即回應:「我正是常山趙子龍。」還勒馬飛奔過來,大概是誤會我是敵軍將領了。
正當趙雲單騎衝上來時,幸好馬岱在我身後衝上前,大叫:「趙將軍,這位是來協助我們的駱將軍呀!」趙雲才勒住馬,拱手施禮致歉,然後回馬衝回亂軍中。不久他衝進敵兵的陣中,只是三扒兩撥的功夫,一團敵兵相繼倒下,立刻再找另一群敵兵。
這情況只有一個決定,烏錐馬也有同感,一股勁兒衝進去之餘,還盡量跑些平路,使我可以空出雙手來殺敵。可惜烏錐馬仍然慢了一步,只見趙雲在敵陣中左右穿插,揮出數道銀孤後,又一群敵兵倒下了,如此接二連三地衝殺,不管是兵是將,均遭他數招斃命,結果是還未到三更,他已經將敵兵殺了大半。
幸好,給我在陣中發現一名將領被圍困,看他笨手笨腳地舞刀弄劍,該是昔日趙雲在百萬軍中所藏的阿斗,劉禪了。可恨的是我要拉攏蜀將,否則我鐵定會乘亂將他劈死。替劉禪解圍的時候,讓我了解到廢物會吸引廢物的道理,我只是隨意揮舞精靈青鋒,數名敵將非死即傷,還有一名嚇至尿濕褲子,教我大開眼界。
眼看快要追上趙雲時,不料有十多條絆馬索飛出來,將我和趙雲的座騎弄倒,然後分別有十多名敵兵擁上來,我立刻揮動精靈青鋒,刮起大片塵土使自己脫身。趙雲那方則聽到他咆哮數聲,接著傳來鏗鏘數聲,便剩下十多副遺體,趙雲則飛身望帥旗跑去,遙望有兩名敵將包圍他。「這回該我領功了吧!」我心想。可恨是我又看錯了,只見他一槍刺死一人,旋即把槍桿一揮,將另一人打下馬,交給姜維將他押回大營。可能是我們實力太強了,敵營很快便鳴金收兵,把餘下的百多人召回去,使我們坐失領大功的機會。
這時我才有時間注意到,趙雲果然是個眉清目秀,高大英偉的漢子。假如把他帶往二零零七年的香港,在娛樂圈發展一二年的話,屆時不管是周潤發、方力申還是陳奕迅也要讓路,若是拍攝動作片的話,鐵定會比李小龍更受歡迎,而成龍、李連杰只能屈居二三。那時候風魔萬千少女少婦不在話下,榮華富貴和三妻四妾也是一念可得。可恨是呂布早已投靠遠呂智,否則,以他們二人的魅力、體魄、身手和文采形成的吸引力,更可以直迫披頭四和貓王,到時候簡直是要風有風,要雨有雨,百子千孫也花不完那些收益。
在我醉心於幻想時,姜維和馬岱正在向趙雲介紹我的身份,還有全軍的行動目的,稍後趙雲竟然跪地行叩首禮,懇求我說:「久聞天將軍威名,今日有幸相見。趙雲懇求天將軍成全末將的心願,早日助我尋回主公,光復蜀國河山,末將今生甘願為奴為馬侍候天將軍,至死不渝。」我急忙扶他起來,連忙說:「趙將軍,何出此言。末將此行正欲匡扶蜀國,眼下先聚集蜀將,尋回玄德公,再收服西川,方為上策。」
天明後張飛的兵馬來到,我們馬上出城相迎,張飛對趙雲誇獎我的武功,使我有口難言,欲辯無辭。兩日後,我們率軍返回麥城,還與宮本和島左近一起開會,同時審問抓回來的俘虜。
這名叫直江景綱的將領,他直言上杉軍準備攻取漢中,而且齊集了十萬兵馬在天水,加上有馬謖為正軍師,直江兼續為首席家臣,攻取漢中簡直易如反掌。我和姜維馬上笑個半死,直江也笑說:「儘管笑吧!反正你們時日無多了。」姜維卻反駁說:「我們笑你們沒有識人的本領。陛下料定馬謖此人言過其實,胸無實學,不可重用。你們如此重視他,哪有取勝的可能呢!」遭我們這般取笑,直江景綱氣個臉紅耳熱,但是他壓根兒想不到怎樣反駁,畢竟他對這個時期的人和事並不熟悉,使我少了一分擔憂,也樂意釋放他回去,算是賣個人情給上杉謙信。
後記:起初我想用百萬軍中藏阿斗的場景,來安排趙雲這英雄出場,卻遭張飛佔了大半篇幅,只好改成現在的模樣。
首次發表日:071014
[ 本帖最後由 駱天龍 於 2010-6-16 01:24 AM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