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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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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集都差不多了。幾時貼呢?



今個月好似唔出書

光球中彷彿在上演著一台小小的舞台劇,那群外姓人帶著獰惡的笑容圍成一
個圓圈,中間跪著一具白玉般的嬌軀。朱仙子麵帶紅暈地彎下腰,雙手抱著那隻
雪白圓潤的雪臀朝上抬起,在眾目睽睽之下,扒開凝脂般滑膩的臀肉,露出股間那隻鮮嫩的性器。
  
程宗揚眼睛一亮,“色如丹渥,穴若含珠——這是上等鼎爐啊!”
  
小紫卻盯著朱殷頸中垂下的那塊琥珀,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朱殷心裡對霧障的恐懼徹底壓倒了尊嚴和矜持,她已經幾乎感覺不到羞恥,就像條美麗的雌獸般跪伏在那群男人之間,柔頸貼在青石板上,雪滑的圓臀高高翹起。在他們的喝斥下,主動扒開臀肉,將自己最羞恥的秘處展露在那些男人的視線下。柔豔的性器在臀間綻開,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綻露出嬌美的蜜肉,紅膩的穴口,柔嫩的花蒂,香艷無匹。
  
那群外姓人眼中幾乎噴出火來,一名漢子按捺不住,低聲道:“三哥?”宋三搖了搖頭,雖然莫爺仁義厚道,把奉瓊仙子賞給大夥兒,但他心裡明鏡一樣,奉瓊仙子的苞只能莫爺來開,眼下這些其實只是調教,等大夥兒教好她規矩,服侍好莫爺才是正事。
原本不染凡塵的仙子此時身無寸縷,裸露著瓊玉般的肉體,在人群中展示自己最隱秘的羞處。在藥物的刺激下,那隻性器微微充血,就像一朵濕透的海棠,嬌豔欲滴。
  
眾人喉結齊齊動了一下,接著便有人忍不住伸手抓去——就在這時,所有人突然間神色大變。屏風後傳來一聲低沉的響動,接著一股濃白的霧氣從屏風下湧出,潮水般滾滾湧來,石室內溫度劇降。  
  “霧障!”  
室內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眼看濃霧襲來,再悍不畏死的外姓人也心底生寒,
不由分說便奪路而逃,爭先恐後奔出門去,生怕沾上半點霧氣。剎那間,湯館內
就只剩下朱殷一人,她已經認命地閉上眼睛,等待即將到來的命運,這時聽到週
圍的響動,她遲疑地回過頭,接著便被霧氣吞沒。
  濃霧沾上皮膚,寒意侵體,本能的恐懼使朱殷渾身僵硬,她壓抑不住地想要
尖叫,喉頭卻彷彿被堵住,發不出一絲聲音。狂奔的腳步聲從甬道遠遠傳來,那些人一邊跑一邊呼叫,濃霧籠罩的石室轉眼成為被詛咒者的絕地。
  
朱殷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伏在地上,神情間露出一絲茫然。濃霧沾在身上,
帶來刺骨的寒意,然而那種侵入血脈,消耗真元的噩夢並沒有重現。片刻後,一條纖美的身影踏霧而來,停在朱殷身旁。接著伸出一隻白嫩的小手,挽住她頸下低垂的琥珀。朱殷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急忙去奪,那隻纖手輕輕一扯,拿走了那枚琥珀。  
  朱殷失聲道:“還我!”少女輕笑道:“好可惜,仙子一點法力都沒有了,拿著琥珀也沒用呢。”朱殷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緻無比的嬌美面孔,霧色中宛如珠玉。
  
少女揚起手,笑道:“程頭兒,你看人家的琥珀好不好?”
  
一個男子的身影出現在霧中,朱殷身體一顫,從剛才的噩夢中清醒過來,才發現這對男女卻是在太泉古陣遇見過的。當時那場爆炸自己原以為這兩人絕無幸免,沒想到會在這裡出現。心念急轉間,朱殷突然意識到自己還赤身裸體,連忙抬手去掩。
小紫輕輕一笑,然後朝她搖了搖手,“再見囉。”接著叫上程宗揚,“程頭兒,走嘍。 ”
朱殷吃了一驚,急忙叫道:“等等!”
  
小紫停下腳步,一臉疑惑地說道:“仙子有什麼事嗎?”
  
在這個比自己還小許多的少女面前,朱殷竭力露出從容的表情,壓下心底的
驚惶,溫言道:“那塊琥珀便送給你……”小紫打斷她,“本來就是我的啊。” 
朱殷怔了一下,一時間沒明白這個少女的言辭,但這會兒那些外姓人隨時可
能返回,她顧不得多想,立刻道:“請你們幫幫忙,送我出去。” 

小紫笑道:“人家沒聽清呢。”  
朱殷叫道:“救救我!”  
“救你嗎?”小紫眨了眨眼睛,“你真想讓我救嗎?”  
遠處傳來呼喊聲,朱殷再顧不上矜持,急忙道:“求求你救我……”
“你確定嗎?”
望著少女純美的面孔,朱殷莫名的一陣心悸,她一咬牙,“是!救救我!”小紫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地說道:“程頭兒,這可是她自己求我的哦。”程宗揚聽得直翻白眼,當初自己在古陣外面看到那些來尋仇的女子,就覺得她們出門都忘了看黃曆,運氣差到姥姥家了,居然趕上和死丫頭一路。現在他敢肯定,朱殷出門鐵定踩到狗屎了。身中詛咒,落入宋三等人的狼窩不說,居然還上趕著非要往死丫頭的虎口裡跳,這運氣,真不是一般的淒慘。
“你帶她走,我把他們引開。”
程宗揚說著推開屏風,一手伸進石洞,揪著雪雪的耳朵把那條使勁噴著冰的小賊狗扯了出來。雪雪兇猛地呲著牙,一副要和他拚命的架式,但被程宗揚拿刀背往頭上一敲,立刻夾起尾巴,老實下來。
朱殷修為盡廢,被小紫輕輕一扯,身不由己地跌了過去。石室上方開著透氣孔,可供一人出入,剛才兩人就是從這裡進來。這時小紫帶著朱殷離開,程宗揚
  則撿起地上的衣物,往外衝出。
“如果只有小紫和自己兩人,想脫身並非難事,那些外姓人雖然凶悍,但對霧
障畏之如虎,只要往霧障裡一鑽,那些外姓人再膽大也不敢追來。不過帶著同樣
受到詛咒的朱殷,沾上霧氣只怕就成了死美人兒。只有先讓小紫帶朱殷離開,自
己引走院中的外姓人,再想辦法脫身。
  
程宗揚剛到門邊,一腳還沒踏出,就立刻退了回來。外面人影晃動,甬道兩
  端都有人趕來。程宗揚暗叫糟糕,只晚了這麼一步,形勢逆轉,院中的外姓人聞
  風而至,把出路已經堵住。
  
好在那些外姓人對霧障畏如蛇蠍,這會兒整個浴室都被寒霧籠罩,他們只遠
  遠守在門口,不敢靠近。
片刻後,有人沉聲道:“眼下還是清晨,哪裡到漲霧的時候?”
  
“便是漲霧也沒有漲得這般兇猛。”宋三道:“莫爺當心,霧氣漲得蹊蹺,
  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
  
  莫爺在外面道:“朱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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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那賤人逃了!”
  
  “快追!”
  
  “別慌!”宋三道:“她能逃到哪兒去?仔細找!”
  
  幾人一片吵鬧,將浴室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朱殷的影子。
  
  程宗揚蹲著身,手裡抱著朱殷的衣服,周圍霧氣彌漫。整個浴室只有一個藏
  身的地方,就是屏風後的洞穴。只不過洞中充滿霧障,朱殷就算尋死,也不可能
  藏在裡面,那些外姓人更不可能進來尋找。
  
  程宗揚算算時間,小紫多半已經帶著朱殷離開。只要等他們放棄搜索,自己
  就有機會逃之夭夭。
  
  程宗揚小心往洞內挪了挪,忽然手邊一滑,碰到一個圓滾滾的物體,程宗揚
  連忙伸手去扶,避免發出聲響。這裡已經是洞內深處,伸手都未必能看到五指,
  他小心摸索片刻,才發現那是一具已經化為白骨的屍骸。
  
  程宗揚暗道晦氣,不知道哪個倒霉的家伙中了詛咒,無聲無息地死在洞內。
  他心頭一動,轉念想到,這人既然死在霧中,多半也是中了詛咒。能從太泉古陣
  出來的,都不是庸手,一般情況下,這種巧遇都會撿本武林秘籍什麼的……
  
  山洞並不太深,不過丈許就摸到盡頭。程宗揚耐心摸了半天,可除了一堆白
  骨,連塊破布都沒撿到。
  
  忽然“汪”的一聲,程宗揚汗毛都豎了起來。那只小賤狗跟著自己一起鑽到
  洞中,沒想到這會兒好死不死地叫了起來。
  
  外面有人叫道:“洞裡有東西!”接著洞口辟辟啪啪一陣亂響,有人拿棍棒
  往洞內試探。
  
  程宗揚一把揪住雪雪,把它往衣服裡面一包,一邊拔出雷射刀。
  
  “呼”的一聲,一桿短槍飛進洞中。程宗揚剛閃身避開,便看到一條鐵鏈怒
  龍般揮來。這下避無可避,程宗揚只好揮刀擋住,頓時露了行藏。
  
  “洞內有人!”
  
  “什麼人!滾出來!”
  
  程宗揚一聲不吭地拉過背包,把所有的手雷綁在一起,用朱殷的裙子包住,
  然後用力投了出去。
  
  洞口紅影一閃,眾人的兵刃立刻招呼上去。接著轟然一聲巨響,整個石室都
  仿佛被巨大的爆炸掀開,青石壘成的牆壁搖搖欲墜,半邊房頂都倒塌下來,碎石
  帶著硝煙四處飛濺。
  
  不等爆炸聲停,程宗揚就抱著雪雪閃身出來。這處湯館緊鄰著山體,程宗揚
  兩個閃身,便鑽進霧障。
一進霧障,就像在冰水中游泳一樣,寒意刺骨。程宗揚不敢進入太深,只沿
  著霧障邊緣小心行進。
  
  對於小紫,自己並不擔心,這邊鬧出這麼大陣仗,她逃不出來才見鬼了。話
  說回來,那些外姓人雖然凶惡,但弱點實在太致命了,難怪在鎮上如此低調,連
  徐君房都看不起他們。
  
  一刻钟後,棲鳳院已經被遠遠拋在身後。程宗揚打著哆嗦從霧障出來,鑽進
  山林,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即使沒有中過詛咒,在霧中行走
  也是個體力活。等身上的寒意消退,他才揪著雪雪的耳朵把它扯出來,沒好氣地
  說道:“小賤狗,差點兒被你害死!”
  
  雪雪懶洋洋趴在地上,兩只前爪搭在一起,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程宗揚一陣火大,揪著小賤狗的耳朵正要開罵,突然“咦”的一聲,喝道:
  “嘴巴張開!”
  
  雪雪頭一扭,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小賤狗嘴巴裡明顯咬著什麼東西,可想從它嘴裡奪出來,那後果實在太可怕
  了。看來只有死丫頭才能制住這賤狗。
  
  忽然雪雪抬起頭,在空氣中嗅了嗅,然後翹起尾巴,邁開四條小短腿,就像
  一只滾動的雪團,往林中奔去。
  
  不多時,林中傳來一陣兵刃交擊的聲音。程宗揚小心看去,卻是兩幫人馬正
  在惡斗,一方是五名大漢,另一方則是一老一少兩人。那幾名漢子包著頭,面目
  凶獰,看上去像一伙悍匪,為首的卻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年輕人,他不住出聲指揮
  眾人走位,將兩人牢牢困住。
  
  此時老少兩人已經落在下風,那老者揮舞著一根鐵杖,面目依稀有些眼熟,
  卻是百琴谷的長老。
  
  程宗揚看了幾眼,不禁訝異,那群漢子修為不見得高明,一對一的話,未必
  能在百琴谷長老手下走過幾招,但在那年輕人的布置下,隱隱結成陣勢,完全壓
  制住對手的攻勢。
  
  百琴谷長老身邊的少年修為平平,勉強支撐片刻,對面的年輕人忽然長劍一
  挑,使了個虛招,接著錯身上前,揮拳將他打翻在地,長劍一沉,架在他頸中。
  
  那年輕人喝道:“把通仙草交出來,放你們一條生路!”
  
  百琴谷長老神情慘淡地跳開一步,取出一支竹筒,丟在地上,啞聲道:“老
  夫認栽!通仙草在此,放開他吧。”
  
  一名漢子抄起竹筒,拔下塞子,抬掌輕輕一磕,取出一株通體瑩白的細草,
  然後遞給為首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仔細看了片刻,然後笑道:“老頭兒,你們運氣不錯啊。這趟進太
  泉古陣,是不是還撈了別的寶貝?”
  
  百琴谷長老慘然道:“老夫在陣中五日,折損一名弟子,費盡心機才得到這
  株仙草,哪裡還見到別的寶物。”
  
  “真沒有嗎?”
  
  百琴谷長老搖了搖頭。
  
  年輕人遺憾地歎了口氣,長劍蓦然一遞,刺穿了那少年的脖頸。百琴谷長老
  大叫著朝前撲去,幾人刀劍齊出,轉眼將他格殺當場。
  
  幾人拿過兩人的行囊翻撿,忽然有人扭頭道:“哪兒來的狗?”
  
  程宗揚眼看著小賤狗撒著歡跑到一棵樹下,然後興奮地揚起一只小爪子,在
  空氣中撓著。
  
  空氣像水面一樣蕩起漣漪,片刻後發出一聲肥皂泡破開般的輕響,原本空無
  一物的視野,仿佛扯下幕布般,景物變幻,露出一張姣美的面容。
  
  小紫生氣地看著雪雪,“小笨狗,外面有壞人呢,你就要進來。”
雪雪跳到小紫怀中,亲怩地在她身上蹭着,然后张开嘴,把一个小小的东西
  吐在她掌心。
  
  那群汉子都没想到有人居然藏在自己眼皮底下,不由瞠目结舌。为首的年轻
  人目光落在小紫身后那女子身上,然后挤出一个笑容,“莫非是瑶池宗的奉琼仙
  子?好法术!佩服!佩服!”
  
  朱殷原本身无寸缕,临走时虽然匆忙拣了件外衣,这会儿披在身上,却掩不
  住她胴体凸凹有致的曲线,反而更添诱惑。她玉颊酡红,流露出醉人的风情,一
  边还竭力保持着从容的气度,淡淡道:“看诸位用的阵法,多半是太乙真宗的道
  兄吧?”
  
  几名汉子互相看了一眼,为首的年轻人眼中寒光微闪,接着哈哈笑道:“果
  然瞒不过仙子的法眼!在下童行海!幸会幸会!”
  
  童行海嘴上说着幸会,手里却握紧剑柄。他们掩藏身份杀人越货,这时被朱
  殷一口揭穿,便知道此事绝难善了,心下顿生杀机。童行海使了个眼色,手下几
  人四面散开,拦住两女的去路。
  
  小紫点着雪雪的鼻子嗔道:“小笨狗,看你干的好事,这下要被人杀人灭口
  了呢。”
  
  童行海等人并没有把那小姑娘放在心上,全部心神都用来戒备朱殷。瑶池三
  仙子名声在外,任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是她刚才施展的手段,一个匿形术,
  众人近在咫尺都未能察觉,不由他们不防。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仙子得了一颗赤阳圣果,”童行海满脸堆笑地说
  道:“恭喜恭喜。”
  
  朱殷镇定地说道:“赤阳圣果不在我手中。”
  
  童行海笑道:“我猜也是,赤阳圣果那种宝贝,自然要藏起来才是……”话
  音未落,童行海蓦然腾身掠起,长剑在空中挽了一串绚丽的剑花,星星点点朝朱
  殷洒去。
  
  朱殷根本是外强中干,只能勉强维持平常的风度。童行海全无征兆地一剑袭
  来,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剑光笼罩。
  
  剑至中途,童行海心下起疑,右手突然一翻,收回长剑,接着左掌递出,一
  把卡住朱殷的喉咙。
  
  童行海压根儿没想到堂堂奉琼仙子会被自己一招制住,他微微一怔,接着露
  出狂喜的表情,已经察觉到朱殷修为尽废。
  
  忽然身后涌来一股杀气,童行海脚尖一点,滴溜溜转过身,长剑横在身前,
  守住门户。刀剑相交,童行海丹田一滞,居然吃了些暗亏。
  
  程宗扬收刀贴在肘后,然后侧过身,屈臂劈出。武二郎的五虎断门刀以气势
  见长,双刀霍霍,气势惊人,这一招却是贴身短打的功夫,依靠身法和步法的配
  合,用全身的力气近距离出刀,力道十足。
  
  交手不过三招,童行海长剑便被他撞开,接着程宗扬欺身近前,刀锋从肘下
  挑出,虎牙般袭向童行海的胸腹。

童行海退后一步,长剑一旋一翻,缠住程宗扬的雷射刀,用上柔劲,与对手
  比拚内力。
  
  另外几人原本四处散开,见状纷纷赶来,谁知童行海比拚内力落败更快,略
  一交手,便“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踉跄着退开。
  
  “师兄!”几人急忙扶住他。
  
  童行海挥手推开众人,一边啐了口血沫,两眼紧盯着程宗扬,沉声道:“你
  是本宗哪一支的弟子?”
  
  程宗扬微笑道:“我是太乙真宗的掌教。”
  
  “蔺采泉的人?”童行海神色数变,最后喝道:“我们走!”
  
  “蔺采泉的人又怎么样?”一名汉子道:“杀了他!”
  
  童行海劈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本是同门!哪里要打打杀杀?走!”
  
  童行海虽然年轻,那些门人却丝毫不敢违抗,几人连句场面话都没留,便掠
  往林中。
  
  程宗扬与朱殷对视一眼,这位奉琼仙子露出一丝慌乱和惊恐,随即又恢复那
  种凛然的神情,从容拂了拂发丝。

  程宗揚對小紫道:“你們怎麼藏在這裡?離棲鳳院太近了。”
  
  “大笨瓜。”
程宗揚對小紫道:“你們怎麼藏在這裡?離棲鳳院太近了。”
  
  “大笨瓜。”
  
  朱殷道:“姑娘擔心公子,特意在這裡等的。”
  
  程宗揚心頭一暖,正要開口,忽然身後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剛才
  離開的一名太乙真宗門人跌跌撞撞奔了回來,他從頭到腳都被火焰包圍,燒得火
  球一般,沒跑幾步便頹然倒地,氣絕身亡。
  
  童行海等人倒退著從林中出來,戒備地看著周圍。
  
  “啪,啪……”林中傳來鼓掌聲,一名中年人漫步出來,撫掌贊道:“好一
  個金火天丁大法!”
  
  對面現出一名黃冠道人,他稽首行禮,然後客氣地說道:“怎比得了貴宗的
  離火神符?”
  
  “柳道友不必客氣。”尹思元笑道:“我道宗六大宗門,華妙宗早已除名,
  不必多說,如今論及道家諸宗翹楚,誰不知神霄宗後來居上,已經是道宗數得上
  的名門?六大宗門,必有貴宗一席之地。”
  
  “豈敢豈敢,敝宗雖然薄有虛名,但根基尚淺,怎能與干貞道相提並論?”
  
  兩人談笑自若,全未把童行海等人放在眼裡。童行海神情數變,然後停住腳
  步,揚聲道:“在下太乙真宗童行海!不知兩位道兄有何見教?”
  
  尹思元對柳淳風道:“如今江湖魚龍混雜,泥沙俱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
  有人行凶劫掠,還冒充名門正宗。柳道友,你說蹊跷不蹊跷?”
  
  柳淳風道:“世道澆離,人心不古,如此膽大妄為之徒,豈能容他猖狂?”
  
  童行海清秀的面孔蒙上一層寒霜,冷冷道:“童某是林之瀾林教御門下。今
  日之事,乃是敝宗的通仙草被人搶奪,在下取回而已。”
  
  尹思元這才回頭看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閣下是不是太乙真宗門
  下,只需隨尹某前往龍池,便知真偽。”
  
  看到干貞道並非要翻臉,童行海暗暗松了口氣,連忙道:“不錯!柳道長若
  是不信,咱們便去龍池分說清楚!”
  
  “好。”尹思元點了點頭,然後道:“拿下!”
  
  童行海又驚又怒,“尹道長!你這是何意!”
  
  尹思元笑道:“此去龍池數千裡之遙,道兄若是跑了,還如何分說清楚?少
  不得我干貞道多擔戴些,護送各位回去。”
  
  童行海心裡明鏡一般,這尹思元嘴上說得好聽,一旦落到他們手中,自己生
  死都是他一句話的事,別說活著回到龍池,就是活著離開蒼瀾鎮,都是幻想。
  
  接著兩名干貞道門人從後面現出身來,雖然人數不多,卻擺出包圍的架式,
  似乎要將童行海等人一網打盡。

童行海猜得沒錯,尹思元早在太泉古陣就盯上他們,見這些太乙真宗的門下
  鬼鬼祟祟掩飾身份,便打定主意要黑吃黑,因為擔心手上實力不足,還拉來神霄
  宗作幫手——干貞道在宋國頗有些勢力,與神霄宗關系一向良好。而神霄宗對太
  乙真宗重返宋國極為忌憚,眼下有機會對付太乙真宗,雙方頓時一拍即合。
  
  林中劍光閃動,雙方已經動起手來。干貞道與神霄宗的四人修為比太乙真宗
  諸人高出一截,其中還有尹思元和柳淳風兩個高手。不到一刻钟,太乙真宗三名
  門人便血濺當場,最後童行海被尹思元一掌拍在背心,撲倒在地。
  
  尹思元沒有趁機取他性命,反而收手道:“道友今次來太泉古陣不知是何用
  意?大伙兒既然都是道宗一脈,只要道友分說明白,自然會放道友一條生路。”
  
  童行海明知道他是拿自己當初的話來戲耍,但生死關頭,便是一根稻草也要
  緊緊撈住,當下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來意。
  
  童行海是在洛都附近聽到消息,當時他正與幾位同門扮作漢國游俠,尋機劫
  掠過往行商。聽說武穆王近日在太泉古陣出現,他立即派人向師尊林之瀾傳訊,
  一邊啟程南下。但他們進入太泉古陣時運氣卻差了點兒,被傳送到第一層,用了
  兩天時間才趕到第三層,結果連奈何橋都沒能過去。
  
  折騰數日,第一批越過奈何橋的人陸續出來,童行海眼看要空手而歸,偶然
  發現百琴谷長老得到一株通仙草,便動心搶奪,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
  落在干貞道手裡。
  
  尹思元道:“太乙真宗堂堂名門正道,怎麼也干起劫路的勾當?”
  
  童行海辯解道:“實非如此。前任王掌教多年領兵在外,用的都是我太乙真
  宗的積蓄。又與宋國鬧僵,失了宋國的財源,敝宗十來年坐吃山空,早已入不敷
  出。我等換了身份,為的是行商方便,從不敢為非作歹。”
  
  尹思元恍然道:“原來如此。那童道友趕來太泉古陣,想必為了與岳賊聯手
  起事吧?”
  
  童行海連忙道:“絕無此意!敝宗與岳賊毫無瓜葛。實言相告,對王掌教的
  作為,敝宗上下也多有不滿。”
  
  “千萬別這麼說。”尹思元顯然心情很好,笑道:“多虧了紫陽真人,神霄
  宗和我干貞道才能在宋國多分一杯羹。柳道兄,你說是不是?”
  
  柳淳風微微一笑。童行海被他揶揄得臉色時青時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尹思元笑道:“童道兄,此去龍池,一路走好。”說著一掌拍出。
  
  童行海原本背靠著大樹,這時猛地怪嘯一聲,雙掌拍向兩人。
  
  柳淳風冷笑著抬起掌,與尹思元各抵住他一只手掌,接著真氣奔湧而出。童
  行海怪嘯不絕,竟然撐住兩人聯手的攻勢。突然間,他胸口衣物破開,從胸腹處
  伸出一只怪異的獸爪,狠狠抓在尹思元肋下。
  
  尹思元只覺肋下劇痛,被他一爪震斷兩根肋骨,又生生撕下一片肉來,鮮血
  頓時染紅道袍。
  
  童行海破開兩人聯手之勢,隨即縱身出來。另外兩名干貞道的高手正盯著程
  宗揚等人,聽到異動連忙轉身,便看到一只獸爪劈面襲來,接著面門劇痛。
  
童行海陡然加速,頃刻間,干貞道一名高手便已重傷,另一名干貞道高手慌
  忙後退,卻被一根樹枝絆倒,跌坐在地。童行海妖魔般撲過來,雙手按住他的手
  臂,胸腹間那只獸爪抓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推,然後張口咬住他的脖頸。
  
  不知何時,林中的光線黯淡下來,天際烏雲密布,那名干貞道高手被咬斷喉
  嚨,鮮血泉水一樣噴出,濺在童行海臉上。
  
  “噗”的一聲,一截劍鋒從童行海胸前鑽出。尹思元一手按著肋下的傷口,
  一手握著長劍,用力一擰,絞碎童行海的心脈,然後拔出長劍,將他攔腰斬斷。
  
  柳淳風震驚地望著童行海的屍身,半晌僵硬地抬起頭,臉上已經面無人色,
  顫聲道:“獸鬼……太乙真宗門下,怎麼會有獸鬼……”
  
  尹思元咬牙道:“滅口!”
  
  “呃?”柳淳風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尹思元只說了三個字:“林之瀾!”
  
  柳淳風明白過來。如果單單是殺了太乙真宗的人,即使走漏風聲,也可以說
  是誤會,甚至倒打一耙,可林之瀾門下居然身懷獸鬼異術,傳揚出去,林之瀾無
  論如何也要殺自己二人滅口。
  
  尹思元道:“那個小美人兒是柳兄的。剩下的我來對付。”
  
  柳淳風一點頭,挺劍朝小紫刺去。小紫驚叫一聲,轉身就逃。程宗揚拔刀而
  起,細長的刀身閃電般襲向柳淳風後頸。
  
  忽然手上一沉,刀勢頓減。程宗揚凝目看去,刀鋒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黑色
  的小符。那符□只有兩指寬窄,上面繪著彎彎曲曲的符文。
  
  朱殷修為雖然被廢,眼光還在,連忙提醒道:“這是干貞道的重巖符,可令
  兵刃重量劇增,符□消失前只能棄刀。”
  
  當初在野豬林,程宗揚就見識過干貞道的符□,眼前這張重巖符顯然技高一
  籌,原本輕若無物的雷射刀突然間仿佛重逾千斤,拿在手中都搖搖欲墮,更不用
  說出招破敵。
  
  “仙子倒有幾分眼力,可惜我這重巖符多了鎖魂的符文,除非把手砍斷,便
  是想棄刀也棄之不去。”尹思元強行壓下傷勢,冷笑著屈彈一指,打出一張坎冰
  符。誰知那年輕人長刀忽然一震,刀身化為流光。消散無痕,重巖符失去依托,
  輕飄飄落在地上。
  
  錯愕間,程宗揚僅剩的刀柄蓦然射出一道電光,將坎冰符斬成兩半,接著挑
  向尹思元的胸口。尹思元顧不得理會他長刀的變化,雙掌一合,胸前蓦然飛出一
  柄短劍,迎向吞吐的電光。
  
  朱殷道:“干貞道的護命法劍!避開!”
  
  那年輕人非但不避,反而舉刀迎向他的法劍。尹思元心下冷笑,避開雖是上
  著,但自己的護命法劍劍隨心動,這年輕人身手再快,又豈能快過自己的心意?
  至於硬擋,等他長刀飛出,魂魄受創,便知道自己法劍的厲害。
  
  尹思元祭出法劍,滿擬將他那柄怪異的長刀震飛,趁勢斬斷他的喉嚨。沒想
  到他的法劍剛一飛出,就被電光斬成兩截。
  
  尹思元如受雷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程宗揚猱身上前,刀上電光吞吐,朝
  尹思元攔腰斬去。
  
  尹思元法劍被毀,口鼻眼角都滲出血痕,狀如瘋魔。他左掌攤開,一口鮮血
  噴在掌心,厲聲道:“琉璃血界!”
  
  鮮血在尹思元掌心凝出一道血紅的符□,接著飛出,將程宗揚籠罩在一片琉
  璃般的血光之中。
  
  干貞道的琉璃血界是以元神精血凝成符□,一旦被符□擊中,就會被困在一
  個琉璃般的血色天地中,難以脫身。
 

尹思元制服程宗揚,隨即盯向朱殷,森然道:“朱仙子這麼好心情,居然和
  太乙真宗的人聯手。”
  
  朱殷轉身便跑,忽然腿上一軟,跌倒在地。
  
  柳淳風與小紫一個追一個逃,已經不知去向,林間血跡斑斑,伏屍處處,寒
  風拂過,頓時陰風四起。
  
  朱殷穴道被封,手腳軟綿綿使不出半點力氣,單薄的衣物下,顯露出肉體柔
  美的曲線。尹思元舔了舔發干的嘴唇,瑤池宗奉瓊仙子是道門有名的美女,今日
  之事左右要殺她滅口,不如先快活一番。
  
  尹思元半邊身體都被鮮血染紅,眼中卻流露出野獸般的光芒,獰聲道:“都
  說奉瓊仙子是瓊玉做的身子,今日尹某倒要好好觀瞧一番……”
  
  “好生白嫩的肌膚,果然如脂如玉……”
  
  尹思元肋下被妖爪撕開的傷口邊緣變得烏黑,自己卻毫無所覺,他手掌伸進
  朱殷衣內一摸,不由怪笑道:“仙子竟然連內衣都沒有穿?”
  
  朱殷神情慘然,一邊想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又禁不住想開口哀求,求他饒
  過自己性命。
  
  尹思元獰然一笑,抬手將她衣物撕得粉碎,露出她雪玉般的胴體,接著兩手
  抓住她雙腿用力分開。朱殷唇瓣顫抖著,敞開的雙腿間濕淋淋傳來一片寒意。尹
  思元咧開嘴,露出一條已經發黑的舌頭,自己卻毫無所覺。他舔了舔嘴唇,忽然
  撲下身,把臉埋在朱殷腿間,舔弄得叽叽作響。朱殷身體觸電般不住戰栗,玉頰
  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忽然,一柄長刀出現在尹思元背後,接著筆直落下,從尹思元頸後刺入,穿
  過胸腔、腹腔,從腹側伸出,將他整個釘在地上。
  
  程宗揚仿佛從血池中爬出來一樣,渾身浴血。他用力一擰刀柄,然後拔出雷
  射刀,把屍體踢到一邊。
  
  朱殷沒想到他居然連琉璃血界也能劈開,錯愕之余,心底不由湧起一股強烈
  的感激之情。她頭一次發現這個年輕人如此親切,雖然他滿身血污,看上去凶獰
  無比,但比起道貌岸然的尹思元,卻純潔得如同天使,尤其是他在遍地屍骸間挺
  立的姿態,讓朱殷幾乎要喜極而泣。
  
  忽然那年輕人一手捂住小腹,臉上露出痛楚的神情,朱殷張口欲問,卻見他
  劈手抓住自己的長發,把自己扯起來。朱殷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一手解開褲
  子,掏出怒漲的陽具,用力貫入自己口中。
  
  朱殷口腔被火熱的陽物塞滿,怒脹的棒身一直頂到喉頭,又粗又硬,使自己
  幾乎無法呼吸。

年輕人一聲斷喝,“舔!”
  
  朱殷渾身一顫,紅唇含住肉棒,勉強用舌尖舔舐起來,心裡剛才那點感激頓
  時化為烏有。
  
  程宗揚半跪在地上,朱殷伏著身,艷麗的面孔以一個緊密無間的姿勢貼在他
  腹下,紅唇圓張著,含住陽具根部微微蠕動。程宗揚反手把雷射刀插在身旁,雙
  手伸到朱殷臀後,扒住她雪滑的臀肉。
  
  朱殷以一個順從的姿勢跪伏在那年輕人胯下,鼻端充滿他身上的雄性氣息,
  她能感覺到自己柔嫩的玉戶在臀間綻露出來,濕答答的蜜肉暴露在空氣中,傳來
  陣陣涼意。接著他指尖伸進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在臀間那朵敞開的鮮花間肆意挑
  弄,每次碰觸都帶來令人控制的戰栗感。朱殷情不自禁地扭動身體,試圖擺脫他
  的手指。
  
  “別動……”程宗揚低喘道:“有毒。”
  
  朱殷想起尹思元發黑的傷口和他怪異的舉止,頓時明白過來。尹思元被童行
  海胸前的獸爪抓傷,已經中了毒,剛才他趴在自己下身舔弄,帶毒的唾液也隨之
  進入自己體內。
  
  朱殷不再掙動,她一邊仰著臉吮吸他的陽物,一邊翹起雪臀,任由他摸弄著
  自己最羞恥的部位,心底的感激卻漸漸滋生。
  
  朱殷下體在春藥刺激下已經一片濕濘,程宗揚對房中術的鑽研雖然還不夠深
  入,但應付她這樣一個處子已經綽綽有余。不多時,朱殷便玉體劇顫,蜜穴抽動
  著,在他指上洩了身子。
  
  程宗揚呼了口氣,在她耳邊道:“還好,你下面很緊,他的口水沒進去。”
  
  朱殷從來沒想過自己聽到這樣淫猥的話語,居然不是生出遭受羞辱的憤怒,
  而是喜悅。她臉上掠過一絲羞窘,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垂下眼,含住唇間的
  陽具,細致溫存地吞吐起來。
  
  一個紫色的身影流雲般飄來,輕盈地落在一根樹枝上。小紫翹起唇角,含笑
  嗔道:“好啊,大笨瓜,你不去救人家,還在這裡干壞事。”
  
  朱殷柔滑的舌尖僵了一下,然後把火熱的面孔埋貼在程宗揚腹下。
  
  程宗揚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苦笑。
  
  小紫颦起眉頭,“很多嗎?”
  
  “並不是太多。”程宗揚道:“但那個很古怪。”
  
  “王處仲?”
  
  程宗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點像,但不太一樣。”
  
  朱殷沒有聽到他們的交談,即使聽到也不明白對話的意思。程宗揚和小紫彼
  此卻是心知肚明。
  
  林中近乎屠殺的一場惡斗已經結束,除了他們三人以外,無人幸存,現場留
  下超過十具屍體。程宗揚從霧障脫身,真氣已經消耗大半,生死根幾乎是饑渴地
  吸收死氣,丹田運轉中,逐一去蕪存精,將蕪雜的氣息排斥出來。這些程宗揚本
  來已經習以為常,但童行海被殺時溢出的死氣不僅雜亂不堪,居然還帶有毒素,
  讓他大出意外。
程宗扬借助吸收的死气破开琉璃血界,体内积蓄的芜杂气息已经到了崩溃边
  缘,因此一干掉尹思元,他就迫不急待地拉起朱殷。如果换作别人,也许直接将
  朱殷破体。朱殷修为已废,再加上尹思元唾液中也有毒素,破体之后只怕便要香
  销玉殒。好歹程宗扬还有点人性,只用朱殷唇舌服侍,又帮她清理掉尹思元被感
  染的毒液。
  
  朱殷并不知道其间的详情,但被他粗暴地插入口腔之后,居然还能感受到他
  的善意,不能不说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尤其自己还在他手中泄身,被他亲眼看
  到自己高潮的羞态,更让朱殷有种异样的感觉。自己与这个年轻人之间,不到一
  个时辰之前还是陌生人,现在已经突破亲密的界限,比如他身体的一部分,此时
  还在自己口中。
  
  作为瑶池宗的奉琼仙子,朱殷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凡俗女子一样,与男子
  作出亲密举止。更不说像现在这样母狗般趴在男人身下,吸吮对方的阳物。落在
  宋三手里时,她曾做过最坏的打算,心底充满恐惧和屈辱,然而现在,自己即使
  不是心甘情愿,也没有强烈的意愿去反抗,甚至还能更加温存——假如旁边不是
  还有一双眼睛的话。
  
  小紫戏谑的眼神,使朱殷感到无法抑制的羞耻,她想表示自己仍是瑶池宗贞
  洁自持的奉琼仙子,眼下的举动仅仅是报恩。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呼吸着鼻端
  浓郁的雄性气息,心头渐渐迷乱。
  
  忽然男子低吼一声,一手按住她后脑,阳具跳动着,在她口中喷射起来。怒
  胀的阳具在唇间一点一点软化下来,齿间和舌上浓浓的,满是黏稠的液体。
  
  阳具从唇间滑出,几滴液体溅在下巴上。朱殷抿着红唇,一手掩着嘴巴,羞
  赧地侧过脸,接着听到少女轻笑的声音,“吞下去。肚子就不冷了。”
  
  朱殷犹豫了一下,分三口将那股精液吞了下去。片刻后,已经枯竭的丹田果
  然升起一丝暖意。虽然很淡,却仿佛沙漠中一滴甘霖。
  
  朱殷低声道:“多谢两位援手之德。”
  
  小紫笑吟吟看着她,然后道:“你想走吗?”
  
  朱殷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奴家想请两位帮忙向宗门传讯,无论是奴家还是
  瑶池宗,都必有重谢。”
  
  小紫笑道:“可以啊。只不过人家有比口信更好的主意呢。”说着小紫打开
  摄像机,调出汤馆中那段影像。
  
  看着光球中的影像,朱殷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原以为两人并不知情,这时
  才知道,他们不仅仅是知情而已。
  
  小紫眨了眨眼睛,“这么清楚,瑶池宗肯定会重谢我呢。”
  
  朱殷闭上嘴巴,这段影像如果被人看到,不仅自己颜面无存,身败名裂,连
  宗门也会被连累得受尽嘲笑。堂堂瑶池宗奉琼仙子,竟然在一帮地痞的威胁下宽
  衣解带,耻态毕露,这样的丑闻足以让瑶池宗翻不过身来。尤其是自己在对话中
  提到师友,到时连她们也会成为世人的笑柄。如果是自己的师姊妹落到同样的境
  地,恐怕自己先想到的也是杀之而后快。
  
  小紫用遗憾的口气道:“程头儿,好可惜,朱仙子不肯当人家的奴婢呢。”
  
  程宗扬道:“好啦,别捉弄她了。”
  
  小紫娇笑着打了个响指,“正确!程头儿做好人,坏人让人家来做。”
  
  “喂,我可不是跟你演红脸白脸啊!”
  
  “本来就是嘛。”小紫笑道:“你要不肯,那人家红脸白脸都演好了。”
  
  小紫叉着腰对朱殷道:“听好了。我是你紫妈妈,如果不喜欢跟着我呢,你
  就自己走好了。”
  
  朱殷仅剩的衣衫被尹思元撕碎,这会儿身无寸缕,而且修为尽废,随便遇到
  生人,下场便可想而知,闻言脸上时红时白,作声不得。
  
  程宗扬打断她,“那些外姓人吃了大亏,肯定会要报复。我估计徐君房那边
  也不安全,赶紧想办法先躲躲,藏好了你再玩。”
  
  “想藏起来吗?很简单啊。”
  
  “是吗?”程宗扬一脸怀疑地说道:“苍澜就这么大,那些外姓人就是把地
  都刨一遍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如果是穿过雾障逃出去,你能带着她走吗?”
  
  “还有一个地方呢。”小紫道:“太泉古阵。”
  
  程宗扬木着脸,半晌才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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