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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三國 第二卷 崛起於黃巾之亂 (53-520) 作者:妖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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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evader 於 2016-5-24 07:21 PM 發表 查看引用來源
第二百八十九章 吃了貂蟬

貂蟬一走進臥房,濃重的酒氣頓時撲面而來,然後便看見陳楚翻躺在榻上,被子已經被踢到了塌下。

貂蟬連忙上前撿起被子,給陳楚重新蓋上,然後就坐在榻邊,面帶微笑地看著已經熟睡的陳楚 ...
Good good



第二百九十章 蕊兒怨氣

陳楚感到鼻子很癢,猛地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原來是貂蟬正拿著秀髮搔擾他。

陳楚摟在貂蟬腰肢上的手一用力,翻身將貂蟬壓在身下。貂蟬驚呼一聲,隨即感到陳楚的衝動,不禁駭然變色道:「大哥,蟬兒還很疼呢!」

陳楚狠狠地吻上貂蟬的紅唇,來了一個法國式的濕吻,直到貂蟬快斷氣了才放開上氣不接下氣的貂蟬。

陳楚看著身下嬌喘吁吁的妖嬈,眼神中流露出無限憐愛。

貂蟬幽怨地看著陳楚,彷彿在責怪陳楚的粗魯。

陳楚呵呵一笑,在貂蟬的盛臀上響亮地拍了一記,隨即就赤身裸體地翻身下了榻。貂蟬見此情景不禁驚呼了一聲,她雖然已經和陳楚親密無間了,但仍有些羞見這樣的場面。

陳楚三下五除二穿上衣褲,回到榻邊,看著榻上嬌媚無限的妖嬈,柔聲道:「蟬兒再睡會兒,大哥先出去了!」

此刻,貂蟬縮在被子裡,有些羞澀地看著陳楚。「嗯。」,貂蟬點了點頭。

陳楚在輕吻了一下貂蟬的額頭,然後便朝外走去。

側躺在榻上的貂蟬看著陳楚的背影,臉上露出幸福的容色。

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隨即又被輕輕地掩上。

陳楚深吸一口氣,早晨的清爽空氣湧入肺腔讓陳楚感到格外舒爽。

洗漱完畢,陳楚來到後院涼亭,有僕役送上早餐。陳楚坐在涼亭中聽著晨鳥的歌聲吃著早餐,這倒是一種愜意的享受。早餐很簡單,就是豆漿饅頭和鹹菜。陳楚早上只吃這些東西,這是他在前世養成的習慣,不過這落在部下的眼中卻變了一種味道,部下們都由衷地感慨他們的主公真是太勤儉了!呵呵,這是陳楚始料不及的。

在涼亭中呆了不多時,四個婀娜的身影出現了。初為人婦的貂蟬面色通紅,步子有一點艱難,張蕊在一旁攙扶著她;張蕊的神情顯得很平靜,不過細心地陳楚留意到了張蕊眼神中一絲微不可察的苦色;甄氏母女一臉謹慎地跟在兩女身後,那個可愛的小甄宓在發現陳楚看向她時,俏臉刷的一下緋紅,慌忙垂下臻首。

四女來到涼亭中,能幹的僕役立刻將早餐流水價似的送到涼亭中。

貂蟬、張蕊在陳楚身旁坐下。此刻的貂蟬似乎多了一絲成熟的韻味,這使得原本就閉月羞花的貂蟬更加艷色無雙。

貂蟬既羞且媚地看了陳楚一眼,然後很秀氣地喝著豆漿。張蕊沒看陳楚,拿起碟中的饅頭狠狠地咬著,不知道她將這饅頭當成了什麼?

甄氏母女分別站在貂蟬張蕊的身後。小甄宓不時地偷看陳楚和貂蟬,臉頰紅彤彤的,顯得分外可愛。

陳楚見張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哪裡還不明白此刻的張蕊正在耍小脾氣。於是陳楚湊到張蕊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正在狠狠地咬饅頭的張蕊立時緋紅了雙頰。羞惱地瞪了陳楚一眼。

陳楚呵呵笑了起來,笑聲中顯得有些得意。

就在這時,鐵衛引著兩人走了過來。這兩人就是鄧公和呂公。

「拜見主公!拜見兩位夫人!」,兩老很恭敬地朝陳楚和兩女行禮。

「二老不必多禮!快請起!」,然後陳楚讓二老在右手邊坐下,而原本坐在陳楚右邊的張蕊則轉到貂蟬的旁邊。

陳楚先是同二老寒暄了一陣,然後聊起了樂平的各種事情。

不知不覺間,陳楚吃完了早餐。

「今天咱們就去虎嘯山礦山看看吧!」,陳楚用徵詢的目光看向二老。二老連忙道:「我二人請隨主公前往!」

陳楚點了點頭,隨即對正雄赳赳立在涼亭外的典韋吩咐道:「惡來,準備車馬。」

「是。」典韋洪聲應諾,隨即快步退了下去。

這時陳楚回頭對旁邊的兩女說道:「蟬兒身體不適,蕊兒你就留下來陪蟬兒吧。」

貂蟬的臉頰紅了紅,低聲道:「我沒事的,姐姐還是陪大哥吧!」

這時張蕊說道:「那怎麼行!我還是留下來陪妹妹說說話吧!」

貂蟬垂下臻首沒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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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秋高氣爽陽光明媚,乾燥輕柔的秋風和緩地拂動著發黃的野草。

一支數百人的隊伍騎著馬從樂平縣北城門出來,不急不徐地往百里之外的虎嘯山行去。陳楚就在這隊伍之中,鄧公呂公及十數名縣吏跟隨在左右,緊隨在陳楚身旁的是關頭巨漢典韋。

一行人邊聊邊走,臨近傍晚時,一行人來到了虎嘯山。

早已接到消息的虎嘯山眾人在山下迎接。

數刻鐘後,陳楚在眾人的簇擁下上到了虎嘯山,不過此時天色一晚,陳楚只得決定在虎嘯山前三歇息一晚,第二天再去後山的礦區視察。

負責虎嘯山事務的官員將最好的房舍騰了出來,供陳楚歇息。這就是過去虎嘯山山賊頭目居住的那座小院。

陳楚在同眾人聊了一番後,便早早地歇息了。

與此同時,在樂平,張蕊和貂蟬正在房中說著話。貂蟬好奇地問張蕊:「姐姐,今天早上,大哥在你耳邊說了什麼呢?」

張蕊的臉頰頓時緋紅了,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明白。

貂蟬算是過來人了,她看到張蕊忸怩的神情,心頭猜到了幾分。於是她的臉頰也不禁紅了起來。

第二天,陳楚在眾人的陪同下去往後山,還沒到地方便聽見很大的響動,不禁心頭好奇。

片刻之後,眾人來到礦區邊緣,此刻,陳楚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處矮崖的石台上,面前是一片不大不深的盆地,盆地的底部有許多房舍,在盆地南北東三面的山坡上也有許多房舍,不過這些房舍要比山谷下的房舍要好一些。

在盆地的西面是一處懸崖,懸崖上固定著向山下的索道,索道上有滑輪車,開採出來的礦石裝在滑輪車上,然後順著索道滑到山下的官道旁。剛才陳楚聽到的大響就是滑輪車向下滑動時發出的響聲。

陳楚點了點頭,讚歎道:「真不錯!這滑輪車是誰想出來的?」

旁邊一個相貌樸實的中年漢子扣了扣後腦勺,很憨厚地笑道:「這是俺們大家一起想出來的!」

這時,鄧公叱道:「劉二,怎麼這麼沒禮貌!快向主公行禮!」。原來這個劉二說話時就那麼直挺挺地站著。

劉二嚇了一跳,連忙跪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求道:「主公,俺是鄉下人,俺不懂規矩,主公恕罪!」

陳楚呵呵一笑,將劉二扶了起來,拍了拍劉二的肩膀,溫言道:「無妨!」,頓了頓,陳楚問道:「這滑輪索道一次性能運多少礦石到山下?」

這回,劉二學聰明了,只見他笨拙地朝陳楚抱拳道:「回稟主公,這個車一車能運千斤礦石!」

隨即劉二面露沮喪之色繼續道:「可惜每天出的礦石根本就不夠索道運的!」

陳楚點了點頭,他對此倒不感到意外,要夠這索道運輸的話,每天的產量起碼要上十萬斤才行,如果是這樣,陳楚還不樂暈了。

「那些鮮卑俘虜,你們是怎麼用的?」陳楚又問道。

第二百九十一章 浴室春色

另一旁的呂公回稟道:「按照主公的吩咐,數千鮮卑俘虜被分成三批輪流不間斷地開採礦石!」

陳楚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鮮卑俘虜的狀態怎麼樣?有沒有人不滿,甚至暴動?」

鄧公和呂公相視一笑,然後鄧公回答道:「主公下去看過後便知!」

哦?陳楚不禁好奇起來,因為二老的神情很有些要給他驚喜的味道。

隨後陳楚在眾人的陪同下下到盆地,然後隨著看管士兵的一陣吆喝,暫時休息的兩千多鮮卑人陸陸續續地從房舍中出來了,分兩列立在小道兩旁。

陳楚第一眼看去便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因為這些鮮卑人的身體狀況顯得很不錯,可見礦上的官員確實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的。

再仔細看去,陳楚不禁露出一絲驚詫的神色。這些鮮卑人的神情顯得非常恭敬,竟然沒有一點身為俘虜應有的反抗情緒。

陳楚不禁往裡走去,典韋及眾鐵衛連忙跟上,每個人都露出了戒備的神情,右手已經按上了刀柄。不過同典韋這些悍勇戰士相反的是,鄧公等人則是一臉的輕鬆,他們似乎有所倚仗似的。

看到陳楚走過來,道路兩旁的鮮卑人紛紛自覺地跪下行禮,神態恭卑到了極點。

在鮮卑人中間走著,看著他們謙卑的神態舉止,典韋等緊繃的神經不禁放鬆了一點,臉上戒備的神情不禁變成了不解,他們不明白,原本驍勇彪悍的鮮卑人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副樣子。

在鮮卑俘虜的營地溜躂了一圈,同時仔細詢問了礦區的情況,還和幾個俘虜代表談了話,大約在礦區盤亙了個多時辰,隨後陳楚便率領眾人回前山去了。後山礦區的一切讓陳楚很滿意,但同時也讓他生出些許疑惑。

回到前山,陳楚問身旁的二老:「那些俘虜難道從來都沒反抗過嗎?」

鄧公搖了搖頭,回答道:「那倒不是,剛開始時,鮮卑俘虜中還是很有些人想反抗的!主公有言在先,所以我們就只能將鬧得凶的關起來,沒有殺他們!但這並沒能撲滅他們的反抗情緒!後來我們幾個人想到主公在軍隊中施行的緊閉懲罰,連二將軍那樣的悍將都受不了那樣的情況,於是我們便在鮮卑人中施行,當然我們將黑房緊閉的時間拉長到了一個月,效果果然出奇地好!那些個鬧得凶的鮮卑人紛紛低下了頭顱!」

這時,呂公繼續道:「對那些聽話的鮮卑人,我們給予優待,如此雙管齊下,鮮卑人漸漸地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陳楚聽完,不禁哈哈笑了起來,讚歎道:「二老可真有辦法啊!」

二老連忙抱拳自謙道:「主公過獎了!」

這時,陳楚在心頭思忖道:二老的這個方法倒是不錯!今後在對外征戰中抓到的俘虜就可以用此法處理,讓他們徹徹底底地變成聽話的勞動力,就如同田里的耕牛一般。

在虎嘯山前山吃過中飯後,陳楚便離開了虎嘯山,返回樂平。

太陽落山時,陳楚一行人回到了樂平。鄧公呂公等樂平官吏恭恭敬敬地將陳楚送到府院門口,便離開了。

連續跑了兩天,陳楚感到非常疲乏,一回來,便讓人準備熱水,他要好好泡一個澡。

拋開了所有的束縛,整個人沉浸在熱水之中,陳楚舒服地呻吟起來,他只感到全身三萬六千個毛細孔全都舒展開了。

陳楚現在泡澡的設施還是非常先進的,這裡是一個專門用來洗澡的房間,有一個很大的類似於炕頭的東西,有煙道通到屋外,一個兩米見方的圓木製大澡盆就放在炕上,澡盆內放滿了水,有專人在屋後燒火,以保持澡盆內的水溫,在澡盆邊觸手可及的地方還有一個拉環似的東西,這個東西連著屋外的一個鈴鐺,如果陳楚感到水少了,就可以拉這個東西,通知屋外守候的僕役加水,僕役會通過一個木製的渠道將水加進來,而不須提著水桶直接進來。

閉上眼睛享受著,不知不覺間,陳楚昏昏欲睡了。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陳楚詫異地望過去。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進來呢?

這一看,陳楚不禁愣住了。原來是張蕊穿著薄紗面色緋紅地進來了!輕紗很薄,以致裡面的內容能隱約可見!分外誘人!

看到陳楚灼灼的目光射來,張蕊頓時不知所措,胸口裡彷彿有一頭小鹿再一個勁地亂撞。

張蕊立刻想要跑,但就在這時,浴房的門從外面關上了。陳楚聽到門外隱隱約約傳來一個聲音,那聲音分明是貂蟬。

陳楚立刻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想來應該是心細的蟬兒鼓勵蕊兒趁機過來的,否則以蕊兒的面皮是絕對不會這樣主動的。

張蕊站在門邊,垂著臻首,顯得非常手足無措,這個樣子挑得陳楚的心猛跳了一下。

陳楚不禁在心頭道:這個時候可得自己主動啊!

此刻,張蕊的心已經亂成了一團,腦海中亂七八糟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她赫然聽到水聲『嘩啦』響了一下,不禁循聲望去,只見她心愛的大哥竟然赤身裸體地從澡盆中站了起來。

張蕊不禁低呼了一聲,隨即猛地垂下臻首,胸脯因為緊張而劇烈起伏著,分外誘人!

陳楚現在的膽子好像突然變大了,如果是以前,他絕對不好意思這麼做。難怪人們常說,男人一旦開了葷,便會在瞬間變一個樣。

張蕊正緊張的時候,突然看到一雙大腳出現在眼前,心臟猛地一縮,張蕊頓時屏住了呼吸。

「蕊兒。」,充滿魅惑的聲音在張蕊耳旁想起,張蕊不禁渾身一顫,就彷彿觸電一般。

陳楚微笑著看著近在咫尺的俏人兒,心頭不禁想起當初兩人相遇時的情景,往日的一幕幕如同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中掠過。

一股濃濃的如同前生注定般的情感在陳楚心底升起。若單以感情論,張蕊在陳楚心中的地位是無可取代的。

陳楚握住張蕊的柔荑,然後又輕喚了一聲,「蕊兒。」

張蕊的臻首垂得更低了,沒有說話。

陳楚露出一絲略帶邪惡的笑容,隨即猛地將張蕊橫抱起來。猝不及防張蕊驚呼了一聲,隨即將臻首鑽到陳楚的臂彎裡,不敢看陳楚。

陳楚抱著張蕊滾燙的嬌軀,感受著那玲瓏誘人的浮凸,心情非常激動,口乾舌又燥。

順著木梯走上澡盆上緣,然後小心翼翼地同張蕊一道泡進了水裡。

陳楚靠在澡盆的壁緣上,換了一個姿勢讓張蕊斜靠在懷中。此刻張蕊仍然低垂著頭,玲瓏誘人的嬌軀在水波中若隱若現,竟然比平常更加誘人。

陳楚挑起張蕊的臻首,讓她正對著自己。張蕊羞澀惶恐地看了一眼陳楚,便立刻緊緊地閉上了。

這麼一個嬌羞可愛的動作立刻勾起了陳楚的慾火,陳楚迫不及待地吸允住張蕊溫潤的紅唇。

張蕊先是身體一僵,隨即嬌軀軟化了,星眸由緊閉變成溢滿春水的半開半闔,纖手不由自主地鉤上陳楚的脖子,水面隨著張蕊劇烈起伏的酥胸輕輕地蕩漾著。

吻了片刻,陳楚的手開始有動作了,在戀戀不捨地撫弄了一陣懷中的柔軟之後,略顯粗暴地扯掉了張蕊身上的那層薄紗,帶著一蓬水珠甩了出去。張蕊下意識地掩著前胸,濕濕的雙眸中流露出含羞帶怯的誘人模樣。

隨後陳楚更賣力地挑逗著懷中的妖嬈,直到張蕊完全化成了一汪春水,陳楚終於提槍上馬,開始征伐了。

隨即澡盆中掀起了水浪,片刻之後,如同仙樂般的吟唱在不大的浴室中迴盪起來。此刻,正在浴室周圍負責添水加火的婢女們紛紛露出羞赧的神情。

第二百九十二章 文姬被擄

陳楚在樂平呆了十天,這其間,陳楚不僅去了虎嘯山鐵礦山,還和貂蟬張蕊兩女在周圍遊玩了一番,特地到了陳楚發家之地龍虎村。現在的龍虎村已經大變樣了,規模達到了了縣城的級別,有青磚城牆,城內這幾年新修的房舍鱗次櫛比錯落有序,有超過一萬戶的人家居住在這裡。貂蟬從來沒到過龍虎村,又聽說這是陳楚起家之地,因此對這裡特別好奇,在龍虎村中問的最多的就數她了。

離開了樂平,陳楚一行人沿著官道回并州。這一次,陳楚沒有騎馬,而是坐在馬車內,初為人婦的貂蟬、張蕊親密地依偎在陳楚懷中。

一回到并州,便有事情找上了陳楚。

當陳楚還糾纏在貂蟬那勾魂奪魄的粉腿芳懷中時,有婢女來報說,徐庶先生求見。陳楚用極大的毅力離開了讓人樂不思蜀的溫柔鄉。

簡單洗漱一番後來到內廳,徐庶正在等候。

「庶攪了主公的好夢,還請主公恕罪!」徐庶面帶笑容地請罪道。此刻的徐庶很有些欣喜,為什麼呢?因為陳楚終於同兩位夫人圓房了!不要以為徐庶很無聊,這件事對於大家來說其實是很大的一件事,繼承人的問題可是關係到征北軍一系傳承延續的大事。

陳楚哈哈笑道:「無妨!無妨!」,然後一頓,問道:「元直這麼急可是有什麼大事?」

一談到正事,徐庶的面容立刻一整,朝陳楚抱拳稟報道:「主公,剛從天水傳來消息,羌人大規模反叛,為首者是北宮伯玉和李文侯。」

陳楚不禁一驚,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徐庶回答道:「北宮伯玉和李文侯聚北地先零羌及抱罕河關群盜反叛,總兵力約十五萬,先急攻北地郡,由於高順將軍防守嚴密,羌人未佔得便宜,於是轉道南下直撲長安,現在已抵達距離長安僅四百里的新平縣,呂布將軍、張頜將軍已經引十萬大軍抵達武功縣,擋住了羌人前進的道路!」

聽到這,陳楚鬆了一口氣,有張頜這個智勇雙全的大將領兵十萬,又有呂布這個殺神坐鎮,羌人難有做為啊!十五萬?只怕到時候都得掉進渭水餵魚蝦!

隨即陳楚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羌人為何敢妄動?之前時局那麼亂,他們都沒有大的動作!」

徐庶微皺眉頭回答道:「只怕是有人唆使!」

陳楚點了點頭,又問道:「你認為會是哪一方?」

徐庶稍作思忖便回答道:「曹操的可能性最大,但隴西的馬騰和金城的韓遂也有可能!」

陳楚頓了頓,隨即猛然抬頭看向徐庶,「傳令奉先和雋義,莫要走脫了這伙敢撓虎鬚的混蛋,傳令高順,讓他在側後策應!另傳令賈詡,要他密切注意馬騰韓遂的一舉一動!」陳楚果決下令道。

「是。」徐庶應諾,隨即退了出去。

陳楚靠在靠凳上,面露思忖之色。這西邊還真不安穩啊!北邊更不安穩!要安心東進南下必須得先解決這兩個方向的問題!

第二天,張遼和張飛回來了。兩人從鄴城退兵後,便屯駐在壺關,停頓了一個多月,在確定曹操不會有異動後,兩人便率領壺關十萬大軍中的五萬,也就是張遼之前率領南下的第五軍團的五萬將士返回了并州。

陳楚同這兩位義弟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當天晚上,陳楚在後院設宴,同張飛張遼來了個不醉不歸。到月上中天之時,僕役們小心翼翼地費盡地將醉得不省人事的三人抬進了各自的臥房。這天夜裡,整個後院酒氣熏天,讓人恍然以為自己掉進了酒缸裡。

「哥哥也真是的!一回來就跟大哥喝成這樣,就好像一輩子沒喝過酒似的!」,張蕊坐在陳楚的旁邊,撅著嘴,不停地埋怨著。

一旁的貂蟬見狀,輕笑道:「兩位張將軍同大哥兄弟情深,許久沒見面的情況下當然會高興過頭了!」

此刻,陳楚正在榻上打著鼾,面孔紅紅的,顯得很有點可愛的味道。

張蕊歪著頭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忍不住抿嘴輕笑起來,貂蟬也掩唇輕笑著。

「姐姐,你看大哥好可愛啊!」

張蕊點了點頭,隨即露出憧憬的神色喃喃道:「不知道咱們以後的孩子會不會也這麼可愛呢!」

貂蟬也不禁露出嚮往的神色,先回過神來,看到張蕊的神情,忍不住促狹道:「姐姐,想給大哥生孩子了?」

張蕊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意識到不對,猛地抬起頭,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絕色嬌顏此刻正露出壞壞的微笑。

張蕊的臉頰登時緋紅了,不依地去撓貂蟬。

貂蟬嬌笑著躲避。

兩女登時鬧成了一團。

鬧了好一會兒,兩女才面色緋紅地停了下來。此刻兩女已經釵斜衣亂,很狼狽的樣子,嗯,不能說很狼狽,應該說很誘人才更準確。

這天晚上,貂蟬和張蕊衣不解帶地照料著醉酒的陳楚,直到天色將亮時才趴在榻邊昏昏睡去。

陳楚緩緩地睜開眼睛,這時,他突然感到腦袋一陣悶痛。手扶著頭,晃了晃,停了片刻,感覺稍微好了點,這醉酒的感覺可真不好受啊!以後得悠著點了!

從榻上坐起來,這時陳楚才發現榻邊正趴著兩個人。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對他情深意重的貂蟬和張蕊,此刻兩人歪著頭趴在手臂上,臉上露著微笑,模樣分外惹人憐愛。

陳楚感到心頭一暖,面露微笑。

小心翼翼地從榻上下來,依次將兩女抱到榻上,然後輕輕地給兩女蓋上被子。也許是兩女太過困乏了,所以在此過程中,兩女都沒有醒過來,只是在陳楚抱她們的時候,他們會自然而然地勾住陳楚的脖子。

安頓好張蕊和貂蟬,陳楚在兩女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便出門了。

一來到後院,陳楚便看見張飛和張遼正精赤著上身打拳鍛煉。張飛簡直就如同一頭黑熊,渾身黑毛的他很容易讓人把他同那種黑乎乎的凶悍動物聯想到一起;張遼就顯得白淨得多了。

看著兩人虎虎生風的拳腳,絲毫不見昨日醉酒的影子。陳楚不禁搖頭感慨不已。

看見陳楚過來了,兩人連忙停下,一起朝陳楚抱拳行禮:「大哥!」

陳楚笑道:「你們起來的可真早啊!」

張遼笑了笑,張飛則咧嘴大笑道:「大哥,是不是俺和三弟的拳腳聲,將大哥從溫柔鄉中給吵醒了!」

陳楚哈哈笑道:「知道還如此,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該罰!」

「哈哈!沒問題!就罰我喝一罈酒好了!」

一旁的張遼笑道:「那豈不是獎賞二哥,而非懲罰!」

三人相視一眼,隨即大笑起來。

然後三人來到涼亭中,這時僕役送上早餐。

於是三人就邊說話邊吃早餐。

正說話時,徐庶突然來了。他的臉色顯得不怎麼好。

「是元直啊!吃早餐了嗎?」陳楚笑道。

「主公,關中發生了一起突發事件!一小股羌人騎兵繞過武功縣,在扶風近郊擄走了正前往看望友人的蔡邕及其女兒蔡文姬!」徐庶神色嚴肅地稟報道。

陳楚不禁一驚。

第二百九十三章 後顧之憂

蔡文姬竟然被羌人擄走了!?歷史怎麼又繞了回去?

陳楚愣了片刻,隨即面色不悅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奉先和雋義不是率領大軍擋在武功嗎?羌人是怎麼繞過去的?」

徐庶連忙回稟道:「主公息怒!其實這事也怪不得兩位將軍,武功正面的防禦線實在是太寬了,兩位將軍很難做到萬無一失!」

陳楚皺著眉頭,頓了好一會兒,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無論如何都必須將蔡文姬和蔡邕給我完整的救出來!」

這時,張飛挑著雙眼,猛拍胸脯洪聲道:「大哥,讓俺去吧!俺絕不會像那個呂布一樣讓羌人有機可乘!」

陳楚不禁搖頭苦笑,這個張飛啊怎麼什麼時候都想跟呂布掙個高下呢!

「主公,要擊敗羌人不難!但要按照主公的要求將蔡家小姐完整的救出來,這只怕……」,徐庶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陳楚不禁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元直所言我明白,盡力而為吧!」

「是!我立刻傳書奉先和雋義,讓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救蔡學士和蔡小姐!」徐庶應諾道,隨即便要下去。

陳楚叫住了他,「等等!」

「主公還有何吩咐?」徐庶停住腳步恭聲問道。

「蔡邕此時前往距離前線很近的扶風,難道就沒有人阻止嗎?」

徐庶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還沒有這方面的報告!」

陳楚點了點頭,然後道:「沒事了!你下去辦事吧!」

「是。」

徐庶離開後,張飛大咧咧地說道:「大哥毋須擔憂!俺這就去將蔡小姐給大哥救回來!」,說著,便站了起來,看他的架勢,似乎真的要馬上出發。

「翼德,幹什麼呢?坐下!」陳楚面色一沉喝道。

張飛焦急地叫道:「大哥,這事可不能耽擱啊!如果蔡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只怕大哥會非常傷心啊!」

陳楚不禁愣了一下,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過轉念一想,也難怪張飛會誤會,自己這麼著緊蔡文姬,在他人看來除了為情,只怕沒有其他的原因!他又哪裡知道,自己是不願意看到這個在歷史上多才又苦命的女子再經歷那樣的人生!

這時,張遼也道:「大哥,不如我跟二哥一起領軍過去吧!」

陳楚歎了口氣,頓了片刻,然後看向張遼說道:「文遠,你即日出發,將蒼狼營帶上!」

「是!」張遼抱拳應諾。

然後陳楚繼續道:「文遠這一次去關中,並不單是為了救蔡文姬!這麼跟你說吧,蔡文姬能救則救,你此行的主要任務是負責平定羌人叛亂!我希望羌人至少在十年之內不敢妄動!」

張遼皺著眉頭,思忖了片刻,然後朝陳楚抱拳鄭重地承諾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大哥,那俺呢?」張飛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迫不及待地問道。

陳楚呵呵一笑,「翼德暫時就留在我身邊!」

張飛面露不樂之色,懇求道:「大哥,你就讓俺也去吧!大不了,我什麼都聽三弟的!」

見陳楚只笑不答,張飛便一個勁地求著。

陳楚被張飛這隻大蒼蠅吵得沒法,正要答應。就在這時,陳楚突然想起了北面的問題,於是改口道:「翼德莫鬧了!我主意已定!」

張飛一屁股坐了下去,一臉悶悶不樂的神情。

「呵呵,翼德也不須煩惱!不能去關中,還能去北邊嘛!」,陳楚的話中若有所指。

張飛愣了一下,隨即面露驚喜容色,問道:「大哥的意思是要對鮮卑人用兵?」

陳楚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微皺眉頭說道:「鮮卑人在北面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大威脅,前次袁紹曹操來攻,若不是被鮮卑人牽制的話,我們也不須兵行險招!我們今後若要安心南下,必須先解決這個問題!」

張遼、張飛深有同感地一起點了點頭。

這時,張遼不無憂慮地道:「大哥,鮮卑人在草原實力強盛,兼且居無定所,只怕不容易對付啊!」

張飛生怕陳楚打退堂鼓,於是拍著胸脯急聲道:「大哥,俺老張視鮮卑人為土雞瓦狗,大哥不須擔心!」

陳楚微微一笑,看了張飛一眼,然後對張遼道:「文遠所慮,我同眾謀士早有計較。我們並不打算直接進軍草原,而是採取分化瓦解的手段。前幾天已經有消息傳來了,我們的工作進行的很順利,相信在明年開春前後咱們就可以動手了!」

張遼張飛均不由得小吃了一驚,他們沒有想到,陳楚竟然早就在做準備了。

當天中午後,屯駐在并州城郊的五萬蒼狼營鐵騎在張遼的率領下開拔南下,他們的目的地是關中,更準確地說,應該是關中新平縣,羌人大軍盤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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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頜、呂布率領第四軍團十萬大軍駐紮在武功縣,同新平的羌人大軍遙相對峙。

已經半個月了,第四軍團仍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行動。許多人對此頗有微詞,特別全副身家都在長安的達官貴人們。

「張頜,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你難道害怕我征北軍十萬精銳敵不過羌人嗎?」,第四軍團帥帳內,呂布露出很不耐煩的神情。此刻,帥帳內除了呂布外,還有第四軍團軍團長張頜及楊奉、李傕等數名將領。

呂布的話一落,眾將均點了點頭,很顯然眾人也都有同樣的疑問。

張頜掃視了堂下一眼,胸有成竹地說道:「呂將軍莫急,我自有打算!」

呂布哪裡肯聽,當即咄咄道:「你有什麼打算就說出來,這裡又沒有外人!」

張頜微皺了皺眉頭,思忖片刻,然後點頭道:「也罷!正如呂將軍所言,我軍若一開始便同羌人野戰爭鋒,也不是贏不了!但是我軍就算獲勝,也勢必損失慘重!羌人打仗全憑一開始的一股銳氣,我們暫時避戰,待羌人銳氣耗盡,然後出擊,定可一戰功成!」

眾將聞言,均露出恍然的神情,不過呂布卻嗤之以鼻,「如此不過是婦人所為,稱不上英雄!」

張頜就算脾氣再好,這時也不免來火了,喝道:「呂布,第四軍團的事由我做主!」

呂布冷哼道:「若我的虎嘯營在此,還須同你廢話!我早就親率大軍將羌人殺個片甲不留了!」

這時,其他將領連忙勸道:「兩位將軍稍安勿躁,勿要傷了和氣才好!」

就在兩員大將吹鬍子瞪眼之時,傳令官跑了進來,跪稟道:「啟稟兩位將軍,主公有令,即刻出擊,盡一切可能解救被羌人擄走的蔡邕父女!另外,張遼將軍正率領蒼狼營南下,張遼將軍已被授命為關中軍務總管,統帥關中所有大軍!」

眾將一愣,隨即呂布哈哈笑道:「還是主公英明!」。其實陳楚的這個命令並沒有任何不妥,大家也都知道,呂布這麼說完全是在氣張頜。

不過張頜這點涵養還是有的,只見他微微一笑,並未說什麼。

此刻的蔡文姬惶恐不安,周圍那些面目可憎的羌人全都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不過好在並未有人對她做什麼,她被帶到一個單獨的帳篷後,那些羌人便離開了。

蔡文姬神色慌張地打量著四周,沒有什麼異樣,不禁稍稍地鬆了口氣。然後歎了口氣,心頭不由的擔心起自己的父親來。蔡邕被帶進了另一個敞篷,現在他的情況不知怎麼樣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蔡琰危機

身處危險之地,蔡文姬不禁想起了陳楚。

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處境呢?他是否會來救自己呢?

這樣的念頭一直縈繞在蔡文姬的腦海中。

可是幾天過去了,蔡文姬想念的人一直都沒出現,就連凶悍的羌人也沒出現過,每一天只有一個同樣被擄的漢族少女定時來給她送吃的。

蔡文姬跟那個少女說話,少女總是匆匆說幾句便離開,似乎在擔心什麼。不過蔡文姬仍然從少女不多的話語中瞭解到了一些情況。她的父親蔡邕被單獨關在距離她不遠的一座帳篷內,蔡邕此時的情況據說還可以;羌人已經將她獻給了所謂的『大將軍』北宮伯玉,北宮伯玉之所以一直沒有來,是因為暫時還脫不開身。

在得知父親無恙後,蔡文姬稍稍安心了一點,但恐懼的情緒卻一點沒有稍退,她不知道那個北宮伯玉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帳幕內。

每天除了恐懼嗜咬她的心靈外,陳楚的身影在她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以致睡著之時,她都會潛意識地夢囈著陳楚的名字。陳楚此刻不僅是她芳心中的那一縷情愫,更是她所有的希望所在。

就這樣,時間到了第五天。這天中午當送飯的少女剛一離開,一個一直只在噩夢中出現的場景在現實中出現了。

一個身形魁梧,但卻相貌猥瑣的中年人突然出現在蔡文姬的帳幕中,這個中年人一臉淫笑地看著一臉懼色的蔡文姬。

「你,你是什麼人?」蔡文姬戰戰兢兢地問道。同時,雙手下意識地掩在胸部,蔡文姬並不知道,她的這個動作是多麼地吸引人。

中年人嚥了口口水,雙眼瞪著蔡文姬那高聳的雙峰,眼神中的淫褻之色更濃了。「真是美若天仙啊!」中年人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美人兒不要怕!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就是將軍夫人了!」,中年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蔡文姬走來,顯得非常迫不及待。

蔡文姬心中惶恐,不停地後退,片刻之後便退到了帳幕邊。退無可退,蔡文姬更加惶恐。正當蔡文姬不知所措之時,中年人已經來到近前,獰笑道:「美人兒,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說著便跨步上前,一把抓住蔡文姬的蔡文姬的手腕,然後向兩邊分開,毛茸茸的大腦袋在蔡文姬驚恐已極的眼神中垂了下去。

這時,在帳幕外的兩個士兵正在說著話。

「你說咱們將軍在裡面幹什麼呢?」一個士兵擠眉弄眼地問道。

另一個士兵立刻露出一臉淫蕩,「還能做什麼?不就是你我昨晚做的事嗎!」

隨即兩個士兵心照不宣地淫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帳幕內突然傳出一聲慘叫。兩個士兵頓時愕然了,因為這個慘叫聲分明使他們的將軍北宮伯玉發出的。

「啪!」,北宮伯玉一巴掌甩在蔡文姬的粉臉之上,柔弱的蔡文姬頓時被打出數步跌倒在地,一邊臉紅腫起來,嘴角也溢出了血絲。

北宮伯玉捂著左耳,指縫中隱隱有血色溢出。「呼呼呼!你竟然敢咬我!我定要叫你生不如死!」北宮伯玉面目猙獰地吼道。

蔡文姬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雙目帶著怒色瞪著北宮伯玉。此刻的蔡文姬顯得非常堅強。

蔡文姬的眼神讓北宮伯玉更加怒火中燒。

可正當北宮伯玉要採取下一步行動時,一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帳幕。

「大將軍,不好了!征北軍全面出擊,前鋒營已經被擊潰!」士兵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報道。

北宮伯玉臉色一變,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胡說什麼?征北軍怎麼可能出擊?我手上的兵馬可比他們要多?」

癱在地上的蔡文姬在愣了片刻後,臉上露出極度驚喜的容色。是他!他來了!

士兵跪在地上繼續道:「大將軍,我沒胡說!征北軍確實全面出擊了!他們太厲害了!咱們的兄弟根本就擋不住!」

北宮伯玉的面色變了數遍,隨即心急火燎地出了大帳。

見北宮伯玉離開了,原本表現很堅強的蔡文姬突然掩著嘴,『嗚嗚』地哭了起來。

北宮伯玉一出帳幕,更具體的情報被緊急傳遞了過來。征北軍第四軍團十萬大軍於兩個時辰前擊滅新平城外的兩萬前鋒,現在正分兵兩路從兩個方向包抄過來。

北宮伯玉急匆匆地回到帥帳,此刻,這一次羌人叛亂的另一個重要將領李文侯已經在等候了。

一見北宮伯玉進來,李文侯連忙迎上,抱拳道:「大哥。」

「文候老弟,情況究竟如何?」北宮伯玉急聲問道。

「情況很不妙!征北軍的戰鬥力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強!」

北宮伯玉皺了皺眉頭,隨即又問道:「你可有什麼應對之法?」

對於這個問題,李文侯顯然早已考慮好了。他立刻回答道:「留三萬大軍守城,然後盡起十萬大軍攻其一路!應該可以先消滅其一路大軍!」

北宮伯玉稍作思忖便拍案道:「好!就按你所說的辦!」

此時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究竟應該攻擊那一路的問題。李文侯建議進攻西路,理由很簡單,新平西邊的地形較為平坦,便於大部隊展開。

一個時辰之後,十萬羌族大軍出了西城門。十萬大軍中有五萬騎兵,領軍的是李文侯,還有麾下號稱『五勇士』的驍將。

十萬大軍出城後半個時辰便在一片荒原之上同征北軍相遇了。不過征北軍的情況卻同李文侯之前的預料有些出入,這一路征北軍竟然只有兩萬輕騎。

「呵呵,竟然真的來了這麼多!看來那個張頜還真有些本事!」呂布望著不遠處黃壓壓的一片低喃道。

「將軍,咱們是否出擊?」呂布身旁的一名偏將請示道。

呂布搖了搖頭,「不急!我先去會會他們,看看號稱驍勇的羌人是否真如傳聞一般?」

話一落,呂布便輕叱一聲,單騎出陣。

呂布手提方天畫戟來到場中,揚聲道:「我乃征北軍大將呂布!誰敢同我一戰!」

聽到呂布報出名號,李文侯不禁一驚。呂布這個名字現在可響亮的很啊!他自出道以來未逢敵手,幾乎無人可在他手下撐過十招!他可是被稱為征北軍第一悍將的人物!

「葛八,你去應戰!」李文侯沉聲下令道,他口中的葛八就是他麾下的『五勇士』之一。

葛八興奮地應諾一聲,隨即提起狼牙棒飛馳出陣。來到呂布馬前十步處按住戰馬,喝道:「呂布,我乃『五勇士』之葛八,來取你首級!」

呂布打量了這個葛八一眼,這個葛八身形還算魁梧,一臉狠色,身著鑌鐵板甲,手持重兵器狼牙棒。

不過呂布卻輕蔑地冷笑了一下,然後揚著眼角淡淡地說道:「對付你,我只需一招!」

葛八頓時露出羞惱之色,怒喝道:「呂布,你太囂張了!看我如何斬你!」,說著,便雙手高舉狼牙棒吼叫著朝呂布衝了過來。

此刻在軍陣中觀戰的李文侯,不由得緊張起來。嘴裡低喃著,「斬了他!斬了他!」

面對飛馳而來的葛八,呂布動都沒動,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立馬在原處。

轉眼間,葛八來到呂布面前,大吼一聲奮力砸下狼牙棒,在這一瞬間,葛八的臉上露出了極度興奮之色。

不過他的興奮並不能持續多久。

就在狼牙棒眼看要落在呂布頭上之時,狼牙棒竟然猛地頓住了,隨即一股強大的震顫之力回震到葛八的手腕,葛八立時拿不住狼牙棒,雙手被掙脫。

葛八臉上的興奮頓時凝結住了。

葛八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便感到自己好像飛了起來,而且是翻轉著飛了起來。在向上飛的的過程中,他駭然看見下方不遠處有一具無頭屍體,很眼熟!

第二百九十五章 無雙呂布

呂布看著地上身首異處的屍體,吐了口口水,輕蔑道:「什麼狗屁『五勇士』!給你家爺爺提鞋都不配!」

此刻呂布左手正握著葛八的那根狼牙棒,原來在剛才千鈞一髮之際,呂布竟然空手入白刃,硬生生地接住了對方那勢大力沉的一擊,並且將狼牙棒給奪了過來。

呂布隨手丟掉狼牙棒,然後提起仍在滴血的方天畫戟,指著羌人軍陣,喝道:「誰還來送死?」

此刻,羌人將士全都已經震驚的目瞪口呆了,他們實在無法相信素有勇名的葛八,竟然就這樣被對方像殺小雞一樣給殺了!

羌人鴉雀無聲,半晌都沒人敢出來應戰。見此情形,呂布不耐煩了。只見他突然催動戰馬,竟然單槍匹馬地朝羌人軍陣殺去。

這一舉動不僅震驚了羌人,也震驚了征北軍將士。

「全軍衝鋒!消滅叛逆!」偏將立刻大吼道。隨即兩萬輕騎一起大喝,如同驚雷炸響,猛然發動,捲起漫天塵埃,如同山洪爆發一般。

呂布提著方天畫戟躍馬飛馳,在所有羌人驚駭的眼神中單騎殺入軍陣,當著披靡。

這時李文侯才反應過來。

「快!快!殺了他!殺了他!」李文侯略顯慌亂地吼叫道,隨即他身邊剩下的四員『五勇士』催動戰馬,朝呂布衝了過去。

呂布在羌人中間策馬飛馳,掀起一陣陣血雨,所過之處不管士兵是將,全都被一招擊殺!

呂布左擊右突四處亂竄,羌人從四面八方圍上來試圖纏住他。羌人的陣型原本就不這麼嚴謹,現在被呂布這麼一攪和,變得混亂不堪。

衝殺一陣,呂布從羌人中間穿胸而過,立馬在一處小山包上,調轉馬頭望著混亂不堪衝過來的羌人,呂布仰天長笑,這笑聲中充滿了高傲與輕蔑。

羌人原本一個念頭地想要擒殺呂布,這時看到呂布傲然的身影,感覺到那視千軍萬馬如無物的霸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在心底泛虛。

雖然眾人心底發虛,但卻不可能被呂佈一個人嚇退。四名驍將當先衝上山包,同呂布大戰起來。

呂布雖然被圍在中間,但卻絲毫不落下風。一桿方天畫戟在呂布的手中似急電似風輪,點掃挑擊將四將逼得狼狽不堪。

四將越打越心驚,他們實在無法想像竟然有人能強到此種地步。終於,有一人膽怯了,打馬退出戰圈想要逃跑,但還沒跑出幾步,便被呂布從後趕上,一戟挑死。

其他三人見狀,心頭震驚,但卻不敢逃跑,前車之鑒讓他們只得硬著頭皮同呂布纏戰。

就在這時,征北軍兩萬輕騎帶著無儔氣勢殺到,羌人由於已經被呂布攪亂了陣型,因此沒能有效阻遏征北軍的衝鋒,征北軍鐵騎瞬間便殺入羌人陣中,羌人被殺得人仰馬翻,前鋒陣線分崩離析。

羌人步卒被征北軍鐵騎殺得喪膽,紛紛向後潰逃,處在後線的羌人騎兵頓時被潰兵潮沖得七零八落。

李文侯見狀大急,目前這樣的情況對於軍隊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李文侯不停地大吼著,試圖阻止步卒潰退,但根本就沒起什麼作用。無可奈何之下,李文侯只得命令兩翼還未亂的萬餘騎兵出擊。希望能擋住吧!

兩萬征北軍鐵騎分成數個衝鋒線狂突猛進,鐵蹄過處屍橫遍野。羌人越來越亂。

就在征北軍鐵騎殺得順手之際,萬餘羌人騎兵揮舞著彎刀嚎叫著從側翼衝了過來。羌人為了保持衝擊速度,因此在向征北軍鐵騎衝來的過程中,不顧衝鋒道路上的己方士卒,許多正在逃跑的步卒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己方的鐵蹄之下。

正領軍衝殺的征北軍偏將見狀,立刻分出一半力量迎擊過去,自己則繼續率領剩下的騎兵衝擊羌人的中軍。

就在這時,身處千軍萬馬中的呂布又斬殺了一名驍將。剩下的兩名驍將見狀,再也控制不住心頭的恐懼,驚惶地調轉馬頭想要逃跑。

呂布大喝一聲,躍馬飛馳,趕上一名逃跑的驍將,從後一戟將對方挑了起來,這將慘叫一聲,右手一鬆,長槍掉落下來,呂布一把接住,隨即憑著感覺反手一擲,又一個慘叫聲在身後響起,原來另一員正在逃跑的驍將竟被被呂布擲出的長槍穿胸而過,當場身亡!

呂布挑了一眼正掛在戟上的敵將的屍體,然後像甩麻包般甩到一邊,隨著彭的一聲響,鮮血合著塵埃騰起。

呂布環視著周圍的羌人將士,眼神中全是無邊的傲氣,身上散發著無可匹敵的霸氣。

羌人將士雖然人多勢眾,但所有人都不禁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不禁感到一種無力。

羌人將士沒人敢上前,呂布可不會傻乎乎地同他們大眼瞪小眼。

呂布大喝一聲,這聽在羌人將士的耳中就如同驚雷炸響,紛紛不由自主的後退數步。呂布提起方天畫戟策馬殺入羌人軍叢中,頓時將羌人殺得人仰馬翻。

與此同時,李文侯的中軍終於被擊潰了。見大勢已去,李文侯只得率領殘兵敗將往新平方向狂奔逃跑。

偏將分出一部分騎兵跟著呂布追擊李文侯,自己則率領另一部分騎兵回過頭來包抄還在同己方騎兵混戰的羌人騎兵。

那一部分羌人騎兵本來同征北騎兵打得平分秋色,但當他們看到己方的中軍已經被擊潰了,頓時亂了起來,將士們不願戀戰,紛紛開始潰逃。

就在這時,偏將率領數千騎兵包抄了過來,同追擊騎兵配後將羌人騎兵殺得屍橫遍野。

李文侯率領近三萬殘兵敗將逃到新平,此刻,新平正城門緊閉。

「快開城門!李將軍回來了!」李文侯的一名部將在城門下喊道。

片刻之後,城門打開。然而接著便出現了李文侯想都沒想到的一幕。

只見數萬將士從城內湧出,殺聲震天,飄揚的旌旗上繡的是大大的『漢』字。竟然是征北軍。領頭的一員大將氣勢不凡,手提長刀,正是張頜。

李文侯立刻意識到新平已經失守了,當即顧不上北宮伯玉的生死,率領殘兵敗將往北倉皇而逃。

張頜率軍掩殺,已經毫無鬥志的羌人被殺得潰不成軍。

一直追出數里,征北軍才停下來。

這時,呂布率領的騎兵也趕到了。

「張頜,叛賊往哪裡去了?」呂布策馬來到張頜的旁邊問道。

張頜指著北邊回答道:「正在往北潰逃!我的步卒體力有限無法再追!呂將軍快率領騎兵追擊!蔡家小姐還在逆賊的手中呢!」

呂布聞言一驚,隨即揚戟對身後的騎兵喊道:「隨我追擊叛賊!」

數千鐵騎吼叫著應諾,揚起漫天塵土往北席捲而去。

望著呂布那霸氣十足的背影,張頜感慨不已。他原本以為呂布最多能將羌人十萬主力給纏住,卻不想呂布竟然只憑兩萬輕騎就擊潰了羌人十萬大軍!他是怎麼辦到的呢?

張頜原本制定的計劃是這樣的。呂布率領兩萬輕騎在西邊佯動,自己則率領八萬主力從東邊丘陵進擊,張頜判斷羌人一定會以主力出城攻擊己方一支軍隊,同時根據東西兩側的地形判斷,羌人主力的攻擊方向一定是西邊,也就是呂布那邊,張頜計劃待羌人西出後,便由呂布纏戰羌人,自己則率領大軍先詐開城門,然後趁機奪城。

之後戰事的發展確實跟張頜預料的一樣,張頜趁機奪下了新平城。但呂布卻出人意料地擊潰了十萬羌人主力。張頜自問換作自己很難做到這一點。

張頜望著呂布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好奇。

第二百九十六章 蔡琰的眼淚

蔡邕不停地歎著氣,坐立不安,不時地朝門外張望著。

「這位小兄弟,你們將軍還沒有回來嗎?」蔡邕焦急地問門口站崗的軍士。

軍士搖了搖頭,回答道:「還沒呢!應該還在追擊吧!」

「那有我家文姬的消息嗎?」

軍士又搖了搖頭,「不清楚!沒有消息傳回來!」

蔡邕歎了口氣,繼續在屋內來回踱著步。文姬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呂布率領騎兵沿路追下去。一刻鐘後,先攆上李文侯的潰兵。

此刻李文侯的潰兵還有數萬人,但他們已經形同驚弓之鳥了。

數千騎兵二話沒說便衝殺過去,羌人頓時如同遭遇狼群的羊群般四下潰逃。

呂布未與這伙潰兵糾纏,直接從中穿插過去,留下一路的屍體。

正在潰軍中的李文侯見追兵來了,嚇得倉皇而逃,但片刻後他卻發現,征北軍騎兵根本就沒怎麼在意他們,直接衝過去了。李文侯不禁微感詫異,漢軍究竟要幹什麼呢?

雖然征北軍沒有掃蕩他們,但李文侯可不敢再往這個方向逃了,於是率領殘兵敗將轉向西而逃。此刻的李文侯並不知道,從天水出來的一萬漢軍已經攻取了秦川,等在他們前面的是一條絕路。

呂布率領騎兵不停地追擊,遇到敵人的潰兵便直接衝過去,同時還會抓幾個人拷問。北宮伯玉的逃跑路線越來越清晰,另外關於蔡文姬的消息也越來越多了。

半個時辰後,呂布率領數千騎兵追到了距離新平縣以北八十里的一座小鎮。在這裡,呂布終於追上了北宮伯玉。

北宮伯玉率領數千人倉惶逃到這裡,剛稍歇片刻,氣都還沒喘勻,外圍便有士兵驚呼:「不好了!漢軍來了!」

北宮伯玉驚駭變色,慌忙騎上部下牽來的戰馬,不敢稍停片刻往北狂奔。上百名親兵緊隨在他周圍。

呂布飛馳當先衝入慌亂的羌人之中,手起戟落瘋狂地收割著生命。隨後數千鐵騎從數個方向殺入鎮中。

殺戮片刻之後,羌人傷亡慘重,剩餘的千餘名羌人將士在鐵騎的威逼下紛紛放下了武器。

呂布立馬在高處,一部分騎兵看押俘虜,另一部分則四下搜索蔡文姬和北宮伯玉。

片刻後,一名騎兵校尉快馬來到呂布跟前稟報道:「將軍,未發現蔡家小姐!北宮伯玉在我軍合圍的前一刻已經逃走了!」

「什麼!」,呂布臉色一變。

「傳令下去,全軍上馬繼續追擊!」

「將軍,蔡家小姐並沒有跟北宮伯玉在一起!在前面十幾里的一座小村中,蔡家小姐失蹤了!」校尉連忙又稟報道。

呂布愣了一下,隨即改令道:「你帶五百騎繼續追擊,我親自回去尋找蔡家小姐!」

校尉應諾。不過他並未馬上離開,而是請示道:「將軍,那些俘虜怎麼辦?」

全殺了!這個念頭在呂布的腦海中一閃即逝,他差點就脫口而出。不過卻說道:「告訴他們,不想死的就跟著!」

校尉詫異道:「這行嗎?」

呂布眉頭一皺,低喝道:「別囉嗦!快去!」

校尉無奈,只得按此去做。

片刻後,數千征北軍在此分兵,一部五百人往北繼續追北宮伯玉,另一部主力則有呂布親自率領返回那個小村莊尋找蔡文姬。

十餘里的路程轉瞬即逝,呂布率領數千騎兵來到了那個村莊之中。

「分隊仔細尋找!」

數千騎兵分成數十個小隊,在村莊中進行地毯式地搜尋。但是一刻鐘過後,毫無所獲。

呂布緊皺眉頭,腦袋有些發脹,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做。這時,呂布不禁在想:要是賈文和在該多好啊!

「將軍,那個山坡上還有一座小院!」呂布的一名親兵指著村外東邊不遠一座掩映在樹蔭中的院子說道。

呂布望了那小院一眼,隨即道:「走,跟我去看看!」

來到院門外,呂布還沒採取任何行動,屋內便傳出了響動。呂布眉頭一皺,當即將房門踹開。

眼前的一幕讓呂布一喜,同時又是一驚。只見兩個赤裸上身的羌人士卒一左一右地挾持著一個女子,那個女子雖然滿臉污漬,但仍難掩殊色,此刻這個女子的衣衫有些凌亂,神情中露出驚喜之色。

「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她!」,羌人士卒拿刀架在女子的脖子上,臉上猙獰可怖,但更多的卻是恐懼。

呂布沒理羌人士卒,看著那個女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蔡,蔡琰。」,聲音如蚊蚋,但卻讓呂布雙眼一亮。終於找到了。

原來北宮伯玉在混亂中仍然不忘擄上蔡文姬北逃。大約一個時辰之後,他們逃到了這裡。

此時隊伍已經非常混亂了,負責看押蔡文姬的兩個羌人士卒因為垂涎蔡文姬的麗色,於是趁亂擄著蔡文姬悄悄離開了大隊。對此,正在逃命的北宮伯玉並不知情。

兩人擄著蔡文姬來到村外的這座小院內,色心大動的兩人意圖行奸。但就在此時,呂布的騎兵正好從不遠處經過。心虛的兩人不敢妄動,於是塞住蔡文姬的嘴,從門縫中密切注意征北軍的動向。

蔡文姬心中焦急,想要呼救,但卻毫無辦法。

過了兩個鍾後,兩人見征北軍早已完全過去,並且外面沒有什麼動靜了,於是回過頭來想要繼續他們的好事。

兩人淫笑著脫下自己的衣衫,此刻的蔡文姬露出了絕望之色。

兩人露出精赤上身,迫不及待地撲上前,開始撕扯蔡文姬的衣衫。蔡文姬已經將舌頭頂在了雙齒之間,她準備咬舌自盡,悲憤的淚珠溢出眼眶,滑過滿是污漬的臉頰,滴在塵土之上。

然而就在這時,三人突然聽見屋外隱隱又傳來馬嘶人喊聲。

蔡文姬雙眸一亮,心頭不禁又燃起了希望。

兩人猛地一驚,顧不得做好事了,連忙又塞住蔡文姬的嘴,跑到門縫邊向外查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兩人驚恐地發現,征北軍竟然在四處搜尋著什麼!

兩人不禁在心頭祈禱,希望征北軍趕快離開。他們現在倒不是想要繼續好事,而是擔心自己的小命。

然而他們的祈禱並沒有起作用,又或者老天不忍心蔡文姬再經歷劫難。征北軍在搜索了片刻之後,不僅沒離開,反而在一名英偉不凡氣勢駭人的大將的率領下往他們這邊過來了!

兩人頓時驚慌失措起來,慌亂中,兩人挾持著蔡文姬退到一角。

片刻後,屋內的三人看見屋外人影閃動,顯然是征北軍的將士已經過來了。

兩個羌人神色更驚恐了,蔡文姬則露出焦急狂喜之色。

蔡文姬想要呼救,但嘴巴已經被摀住了。不過蔡文姬的腳還能動,蔡文姬拼盡全力踹了腳邊的籮筐一腳。

兩人見狀大駭,捂著蔡文姬的手掌更用力了。

就在這時,屋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征北軍將士湧進了屋內。

「你們退出去!」羌人士卒還在自顧自地叫喚著。

呂布將目光移到那兩人的臉上,凌厲的氣勢突然暴發出來。羌人士卒一驚,整個身體一頓,就在這時,呂布電閃而至,雙手成爪如猛虎撲出,直抓住兩人的咽喉,將兩人提到半空中,就如同提兩隻公雞似的。

兩人的喉頭處發出咯咯咯的聲音,眼神中露出極度恐懼之色,兩條腿不停地蹬著,雙手無力地抓著脖子上如鐵爪般的手臂。

呂布雙眼一寒,雙手突然發勁,只聽見兩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兩人一抖,隨即便如同掛面般無力地掛著了。

呸了一聲,呂布將兩人的屍體甩到一邊。

這時,癱在蔡文姬一臉希冀地問道:「你們可是征北軍?」

呂布一點頭,「我們奉主公之命,特來營救小姐!」

蔡文姬聞言,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眼眶中不由自主地湧出了淚水,隨即便暈厥了過去。

第二百九十七章 英雄相惜

追擊北宮伯玉的騎兵在月上中天之時追上了北宮伯玉。

雙方頓時展開了混戰。北宮伯玉人少,在廝殺中很快便落在了下風。

經過激烈而短暫的搏殺,北宮伯玉一方的人馬大部陣亡,北宮伯玉及十幾名親兵被俘。

做了俘虜的北宮伯玉及其手下隨即被押往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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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暈厥過去的蔡文姬由呂布親自護衛,被火速送回新平縣。

收到消息的蔡邕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一來,便看見女兒直挺挺地躺在榻上,蔡邕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險些昏倒。

呂布的一名親兵連忙扶住蔡邕,這時呂布過來對他道:「你不用擔心,剛才有軍醫已經檢查過了,你女兒沒事!只是心力交瘁暈過去罷了,睡幾個時辰便會醒過來!」

蔡邕聞言不禁稍微安心了些,連忙來到蔡文姬身邊,看著蔡文姬老淚縱橫,自責道:「都是為父不好!為什麼硬要在這個時候去扶風呢!以致女兒你險遭大難!」

蔡邕在那感慨著,呂布覺得在這裡傻乎乎地呆著非常無趣,於是對蔡邕拱手道:「這裡已經沒事了,我便告辭了!」,語落,便往外走去。

這時,蔡邕的聲音突然在呂布身後想起,「將軍請留步!」

呂布轉過來問道:「還有何事?」

蔡邕快步來到呂布跟前,當場拜了下去,誠摯地說道:「全靠將軍相救,否則老朽和女兒都將不能倖免!」

如果換作其他人在這時一定會連忙扶起蔡邕並客套一番,不過一向高傲並且粗線條的呂布卻大咧咧地受了蔡邕這一禮。

「這是主公的命令!我們這些做部下的當然要惟命是從!好了!你陪你女兒吧!我走了!」,說完,便不理蔡邕的反應徑直離開了。

蔡邕身為大學士,官職比呂布要高,呂布的這番言行在某種程度上是很失禮的,不過蔡邕卻並未流露出絲毫不悅之色,反而望著呂布的背影讚歎道:「真是真性情的將軍啊!」

感慨一番後,蔡邕回到榻前,望著正昏睡的女兒蔡文姬,露出所有慈父共同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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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頜收兵回到新平,不久之後,北宮伯玉被押到了。

看著狼狽不堪的北宮伯玉,呂布哈哈笑道:「倒地還是讓咱們給逮住了!」

一旁的張頜卻微蹙眉頭,露出疑惑之色。

呂布注意到了張頜的神色,於是問道:「想什麼呢?」

張頜搖了搖頭,不是很確定地說道:「這個北宮伯玉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呂布愣了一下,隨即仔細地打量起北宮伯玉來。這個北宮伯玉身著一身很考究的鑌鐵鎧甲,這種鎧甲不要說在羌人中,就是征北軍中也不多見,就光憑這副鎧甲便能確定他的身份了,更何況他本人已經承認了他就是北宮伯玉。要說不對勁的地方倒也有,那就是這個人的氣質似乎配不上北宮伯玉的身份。

呂布突然大步上前,拽起北宮伯玉,冷喝道:「說!你到底是誰?」

北宮伯玉看著呂布森寒的眼神,不禁吞了口口水,吞吞吐吐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我,我就,就是北宮,北宮伯玉!」

呂布眉頭一皺,一把抽出佩刀,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一刀斬斷了北宮伯玉的一支手臂。

一旁的張頜看得目瞪口呆,呂布實在太,太猛了!

北宮伯玉捂著斷臂在地上打著滾,如同殺豬般嚎叫著,鮮血如同噴泉從斷臂處噴湧而出。

呂布一腳踏在北宮伯玉的胸口,滴血的橫刀指在北宮伯玉的鼻尖上,冷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是誰?北宮伯玉在哪?」

北宮伯玉臉色煞白的顫抖著,驚恐地叫道:「我說!我說!將軍饒命!」

呂布冷冷地看著他,橫刀仍然指在他的鼻尖上。

「將軍,我不是北宮伯玉,我只是北宮伯玉手下的一名親兵!北宮伯玉讓我辦成他的樣子,然後帶著十幾個親信離開了大隊!」『北宮伯玉』一股腦地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將軍饒命啊!」

這時,一旁的張頜問道:「北宮伯玉往哪個方向跑的,你總知道吧?」

「西邊!是西邊!」『北宮伯玉』急忙回答道。

張頜點了點頭,然後對呂布道:「呂將軍,他應該沒有說謊,放了他吧!」

呂布收刀回鞘,然後對親兵吩咐道:「帶他下去治傷!」

兩個親兵應諾上前,抬起『北宮伯玉』。這時『北宮伯玉』忙不迭地說道:「謝將軍不殺之恩!謝將軍不殺之恩!」

『北宮伯玉』被抬下去後,張頜對呂布道:「北宮伯玉往西應該是想逃往秦川,不過我剛收到賈詡先生傳來的消息,秦川已經被我軍攻陷!北宮伯玉和李文侯這一去,不過是自投羅網罷了!」

呂布點了點頭,然後在一案幾邊坐下。張頜則在呂布的對面坐下。

接下來,兩人便聊著這一次新平之戰的一些事情。

末了,呂布突然朝張頜抱拳道:「張頜,之前確實是我小看你了!羌人的一切行動竟然都被你料到了!此戰的首功非你莫屬!」

張頜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呂將軍過獎了!呂將軍憑兩萬人大敗羌人十萬主力,才是真正的首功!如果呂將軍沒能擊潰羌人主力,羌人可不會這麼快就全面潰敗!」

兩人相視一眼,不禁升起惺惺相惜之情,隨即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有部將進來,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紙報告,稟報道:「兩位將軍,此戰的戰果與戰損已經統計出來了!」

張頜接過報告,然後示意部將退下。

打開報告細看起來,張頜邊看邊微微地點著頭。

「如何?」呂布問道。

張頜報告遞給呂布,呂布卻擺手道:「我懶得看,你說吧!」

張頜笑了笑,然後細說了起來。此戰,征北軍共傷亡近兩萬人,羌人大軍逃走的初步估計不超過三萬,不過叛軍的首領李文侯、北宮伯玉漏網。

呂布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羌人應該不敢再鬧事了!」

張頜卻搖了搖頭,「只怕沒那麼容易!」

「為何?」,呂布甚是不解,因為在他看來,軍隊主力都沒了,還能有什麼做為!

「呂將軍別看不起李文侯和北宮伯玉,這兩個人在羌地威望很高,這兩人一日未歸附,羌地便一日不寧!」

呂布皺了皺眉頭,最後竟然道:「這傷腦筋的事我可難得管!反正等張遼來了,由他和你去傷腦筋吧!」

張頜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新平之戰結束後第三天,張遼率領五萬蒼狼營到了。隨即進行了簡短的交接,張遼便成為了關中全軍的直接統帥。

就在張遼率軍抵達新平的這一天,李肅率領一萬征北軍在秦川城外擊潰了李文侯的潰軍。李文侯率領殘餘的不到一萬之眾北逃,於三日後逃入羌人的根據地石城。又過了一日,北宮伯玉帶著十幾名親隨也逃入了石城。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一顆暗子

張遼一到關中,便開始對北地的羌人地區全面反擊。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內,石城周圍附逆的羌人部族遭到毀滅性打擊,一部分頑固的被全滅,多數被遷往內地,分散同漢人雜居。

北宮伯玉曾聚集兩萬羌人騎兵出擊,但在石城以東百里處被蒼狼營擊潰,兩萬羌騎能逃脫的不到三千人。

隨後張遼率大軍圍住石城,僅有兩萬餘殘軍的石城旦夕可破。

「文遠將軍,北地羌人已經窮途末路了,咱們何時總攻?將士們都在摩拳擦掌呢!」,說話的是張頜,此刻,張頜正在石城外征北軍大營的帥帳內,呂布、張遼也都在。

張頜的聲音剛落,呂布便附和道:「羌人現在不過是一群驚弓之鳥,定可一擊而下!」

張遼微微一笑道:「兩位將軍莫急,剛才我收到主公的傳書,要我們暫時不要攻擊石城。怎麼對付石城的羌人將由賈詡先生全權負責。」

張頜呂布不禁對望一眼,然後張頜猜測似的問道:「主公是否想勸降石城的羌人?」

呂布挑了挑眼角,說道:「又來這一套!看來又沒咱們什麼事了!」

張遼看了一眼顯得有些沮喪的呂布,然後對張頜道:「我也是如此猜測!不過具體的情況我並不清楚,一切要等賈詡先生的使者來了才只知道!」

大軍將石城圍得水洩不通,不過卻沒有攻城。

兩天後,有一隊快馬馳進了石城征北軍軍營。

「李肅?是賈詡先生派你來的嗎?」張遼問道,他面前正站著一個一臉精明的人,這個人就是李肅。

李肅朝張遼抱拳行了一禮,然後說明了來意,「將軍,我要立刻進入石城!還要請將軍幫忙!」

張遼點頭道:「這沒問題!我和奉先將軍親自率軍送你到城下!」

「有勞將軍了!」,李肅又抱拳行了一禮,言行舉止顯得非常恭敬。

隨後征北軍大營營門大開,數千騎在兩員氣勢非凡大將的率領下護著李肅,直朝石城而來。

石城上的羌人將士突然看到這一幕,均不禁大驚失色,他們還以為征北軍要攻城了呢。城牆上頓時雞飛狗跳,慌亂的喊聲響成一片。

呂布見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羌人將士極度緊張備戰之時,那數千騎征北軍卻突然在城牆百步開外停了下來,然後一騎脫出,飛奔至城牆下。

城牆上的羌人全都將目光投向一個軍官,等待他的命令。這時,如果軍官一聲令下,那麼城牆上必定萬箭齊發,城牆下的那個征北軍騎兵必將被萬箭穿心。

「我軍使者要見你家將軍!快去通報!」騎兵在城牆下揚聲道。軍官聞言,先是一驚,隨即一喜,連忙派身邊的一名親兵回去通報,然後探出頭朝城下揚聲道:「請貴使稍後,我已經派人去通報了!」

大約一刻鐘之後,兩個身著鑌鐵鎧甲的人出現在城牆上。這兩個人正是北宮伯玉和李文侯。

兩人在城牆上張望了一陣,然後李文侯說道:「征北軍只有數千騎過來,應該不是想要攻城!征北軍看來是想說降你我!」

北宮伯玉瞇了瞇眼睛,然後問道:「那麼你的意思呢?」

李文侯稍作思忖,委婉地回答道:「我軍目前只剩下不到三萬殘兵,並且北地支持我們的部族全都已經完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同征北軍抗衡,困守在這城牆低矮的石城中,遲早都是一個死!不如……」

李文侯並未把話說完,但北宮伯玉卻聽得很明白。

北宮伯玉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隨即歎了口氣繼續道:「那麼我們就同他們談談吧!能成為征北軍中的一員或許也不錯!」

隨後,城牆上揚聲道:「讓你們的使者過來吧!我們會放一個吊籃下來!」

騎兵當即回報張遼。

一旁的呂布雙眼一瞪,怒聲道:「這兩個混蛋真夠無禮!」

張遼卻微笑道:「此刻他們正處在危在旦夕之時,也難怪他們會心存戒懼!」

隨即對另一邊的李肅歉然道:「那麼就只有委屈李先生了!」

李肅很淡然地微微一笑,「無妨!」

張遼一點頭,隨即命四名騎兵護送李肅過去。

片刻後,李肅便坐在從城牆上放下的吊籃中進了石城。

一進石城,北宮伯玉和李文侯便連連向李肅告罪。見此情形,李肅心頭一笑,他感到這石城一行定能成功。

北宮伯玉和李文侯恭恭敬敬地將李肅請到所謂的『大將軍府』。

看到府門上掛著的書有『大將軍府』四字的匾額,李肅冷笑道:「兩位將軍,這『大將軍府』是何意?」

兩人聞言,不禁心頭一跳,北宮伯玉連忙道:「這是在下的無禮,還請貴使恕罪!」,李文侯也在一旁附和著。

隨即北宮伯玉對手下人下令道:「來人!快將此匾摘下!」

這時,李肅卻道:「不必了!」

北宮伯玉和李文侯緊張地看著李肅。李肅突然展顏笑道:「今後說不定這裡會是大將軍的行轅!你們說是不是?」

兩人先是一愣,隨即連忙點頭道:「對對對!貴使所言極是!」

雙方這一問一答,其實就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北宮伯玉和李文侯將歸附征北軍。

三人進到『大將軍府』中,一坐定,李肅便直入正題。

只見李肅朝兩人抱拳一禮,然後說道:「我此次來的目的,想必兩位將軍已經心知肚明了。我就不繞彎了,兩位將軍是否真心歸附我征北軍?」

北宮伯玉和李文侯相視一眼,隨即離座到堂中,單膝跪下,抱拳道:「我二人願追隨大將軍鞍前,萬死不辭!」

「好!既如此,那麼二位將軍從今天起,便是我征北軍的將領了!」

兩人面露喜色,再拜。

李肅連忙離座扶起二人,溫言道:「兩位將軍不須多禮,今後咱們就將共效命於大將軍帳下了!何況兩位的職位比我高,我可受不起兩位的大禮啊!」

兩人聞言,更感到欣喜,不由得呵呵笑了起來。

李肅請兩人坐下,然後面色一整說道:「主公有命令交給兩位將軍!」

兩人連忙坐直身子,抱拳問道:「敢問主公有何命令?」

呵呵,這稱呼該得倒是真快啊!李肅不禁暗笑道。

「主公命令兩位將軍率部投靠韓遂!」

啊?兩人一起目瞪口呆,露出驚詫的神情。

「主公此命是何意啊?」李文侯連忙問道。

李肅看了一眼兩人,見兩人均露出憂慮之色。他很明白兩人究竟在擔心什麼。

李肅微微一笑,解釋道:「兩位將軍不須擔心什麼。主公讓兩位將軍投靠韓遂是有用意的。」

隨即,李肅便將陳楚的目的有選擇地說給了兩人。

末了,李肅笑道:「主公對兩位將軍寄予了厚望,望兩位將軍莫要辜負主公才好!」

兩人連忙離座,單膝跪下宣誓道:「我二人定當完成主公托付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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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北宮伯玉和李文侯率領兩萬餘軍隊離開了石城,從征北軍讓開的口子出去,逕直開往金城。

在石城郊外的一處高崗上站著四人,分別是張遼、呂布、張頜、李肅。

「我真不明白主公幹嘛要如此做?」呂布望著漸行漸遠的羌人大軍,一臉鬱悶的說道。

李肅恭聲解釋道:「只有如此做,才能盡快收攬西涼。」

張遼、張頜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呂布卻仍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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