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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血脉 1-45 作者:血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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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格麗特看出了蒂迪的頹勢,她冶笑了一聲。
  雖然嘴上正在說話,瑪格麗特的出手卻絲毫沒有停滯,她將松木條一橫,橫著平掃了過去,相當於劍刃的部位,頓時噴湧出一片白茫茫的光暈。
  這招「冰封千里」是她最厲害的一擊,那光暈如同刀片一般鋒利,而且帶著徹骨的陰寒,別說被正面擊中,就算被掃到一絲一毫都受不了。
  當初從學院畢業的時候,她還只是見習騎士,根本就使不出這一招,要不然早就請蒂迪嘗嘗了。
  瑪格麗特直到此刻才出這捂,為的是一擊必中。沒有戰甲增幅,像冰封千里這樣的絕招,她頂多打出三擊,如果她沒打中的話,自己就危險了。
  光暈未起,蒂迪就已經感覺到不妙。從生死戰場上下來的人,全都能夠感覺到對手身上的氣勢變化,就在剛才那一瞬間,瑪格麗特身上的氣勢突曝。
  蒂迪的雙手迅速亂劃起來,爪尖拉出一道道纖細的光絲,而且一次就是五道,和抓痕一模一樣。
  白茫茫的光幕碰上了縱橫交錯的抓痕,頓時變得扭曲、紊亂起來,不過抓痕還不足以將光冪撕碎。
  這短暫的阻擋對蒂迪來說已經足夠了,她的身體往後飛退,眨眼間就退出了十幾步遠。
  「勝負已分,停手吧。」
  莉娜遠達地喊道。
  瑪格麗特和蒂迪並不想停手,兩個女孩妳瞪著我,我瞪著妳。
  「不聽話嗎?」
  莉娜變得嚴厲起來,聲音從她的嘴裡吐出,嘴巴前方的空氣頓時扭曲抖勤起來。
  幾乎同時,兩個女孩感覺到耳邊就像是響了一聲炸雷似的,身體一陣僵硬。
  這下子別說瑪格麗特和蒂迪,就連周圍的人也驚詫地看著莉娜。
  「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戰浪」的變異技能罷了。」
  莉娜居然也「謙虛」了起來。
  「從「戰浪」研究出音殺之法,妳很厲害。」
  翠絲麗轉頭看著自己的老對手,她的眼神和剛才蒂迪看著瑪格麗特時的眼神有幾分相似。
  不過翠絲麗馬上又恢復了以往那種不緊不慢的摸樣,只憑一招還沒有完成的音殺技、還不足以讓她生起爭鬥之心。她轉頭看向利奇:「在旁邊看了半天,有什麼感想嗎?」
  利奇一驚,他不知道翠絲麗的注意力怎麼一下子轉到他的身上了。
  「蒂迪的實力出乎想像得厲害,可惜這種武技不適合戰場。」
  利奇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在騎士的世界裡面,等級不代表實力。當初他還只是普通騎士就可以和克勞德交手十幾招,原因便是他防守的時候有「鏡。反射」,進攻的時候有「半月杯」,所以武技有的時候比等級更重要。
  他的師傅黛娜小姐同樣也是這樣,「雷霆戰技」這種極端的武技,在王牌騎士裡面很少會遇到對手,除此之外還有玫琳,玫琳的「荊棘圓舞陣」絕對能夠算得上頂般的防禦技,普通騎土的時候就能夠擋下王牌的進攻,成了王牌之後,可以和榮譽騎士對陣。
  不過武技的局限性很強,沒有十全十美的武技。「雷靈戰技」雖強,卻只適合於衝鋒,一旦進入持久戰或者防禦戰就捉襟見肘了。「荊棘圓舞陣」正好帽反,防得密不透風,但是攻擊力卻弱得可憐。蒂迪的武技如同暴雨連綿又如同狂風席捲,卻必須近身攻擊,防禦也不是很強,對於鬥氣縱橫、主要是以中距離絕殺為主的戰場來說,實在與雞肋差不多。
  利奇不由得有些動搖起來,他用「禦風」換來那兩種武技的修練方法,就是打算借鑒這兩種武技弄出一套適合自己的東西。
  他和其他騎士不一樣,對決鬥這類事一點興趣都沒有,增強實力只是為了能夠在戰埸上更安全一些,所以戰場上用不著的武技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那可未必呦!」
  翠絲麗瞟了莉娜一眼,看到莉娜沒有一點反應,馬上明白了,有些事就算莉娜也不是很清楚。「利奇,你以前就擅長近身作戰,在前期,這很吃虧,不過等到你成為榮譽騎土之後,你就會發現,你和別人交手的時候很佔便宜。」
  「妳的意思是說,我應該走近身作戰的路?」
  和奇有些糊塗了,當初就是因為近身作戰實在太危險,所以他花了很大的力氣練成了「半月杯」,沒有想到現在又要改回去了。
  「那可不是我的意思。」
  翠絲麗笑著否認道:「你應該仔細想想,為什麼艾斯波爾幫你打造了那把騎士刃?」
  「騎士刃?」
  利奇自言自語著,他偶爾也想過這個問題,騎士刃實在太短了,又顯得過於單薄,實在不像是一件適合於戰場的武器。他原本以為是為了那場決鬥,所以圖書管理員大叔才幫他打造了那件武器。現在聽翠絲麗如此一說,看來還有其他名堂。
  傍晚時分,隊伍停了下來。105 小隊和大部隊始終都保持著一定距離。
  這種時候當然不可能像往常一樣,小隊的人全都聚攏茌一起開無遮大會。
  諾拉這個王牌騎士負責警戒四周,羅莎負責巡邏,嘉利身為隊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請去開會,蘭蒂更是跑不辟,她要隨時接聽外界的聯鉻。玫琳和黛娜這兩位副隊長也得各司其職,所以營房裡面就只有利奇、莉娜、三姐妹和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跨坐在利奇的身上。兩個人都赤裸著。
  三姐妹裡面的老大拎著震動球,關切地問女孩:「妳行嗎?不用這個妳都快被這小子弄死了,用了這個,很可能會出人命的。」
  瑪格麗特感覺到自己在哆嗦著,她看過其他女人被塞人這東西之後的慘狀,不過她這一次下定了決心:「要,你們不是都說這樣合修的效果更好嗎?」
  「好是好,不過那簡直就是拿命在換。」
  三姐妹的老大心腸挺好,在旁邊規勸著。
  「不行,白天那一戰雖然最後是我贏了,但是贏得實在太辛苦,完全靠等級高才能夠壓她一頭,如果她和我同等級的話,輸的肯定是我,所以我必須把她再甩到後面一些。」
  瑪格麗特毫不猶豫地答道。
  「開玩笑,以妳現在的修練速度,她怎麼可能追得上你?」
  三姐妹的老二笑了起來。
  「這很難說。」
  瑪格麗特冷冷地掃了利奇一眼,「我剛剛發現,蒂迪雖然怪了些,不過長得挺漂亮的,也許過不了多久,有人就忍不住拉上她一起合修了。」
  這一眼充滿了嫉妒的哀怨,讓利奇感覺到從頭頂一直冷到腳底心。
  「我絕對不會砸她,這總可以了吧!」
  利奇連忙投降。他知道,在這種事情上多做解釋跟本沒用,女人一旦吃醋,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
  「呵呵,小妻子吃小丈夫的醋了,不知道我們這些情人應該怎麼辦?」
  三姐妹的老二尖酸地說道,不過這一次她沒有什麼惡意,只是開玩笑罷了。
  「別人,我不管,只有蒂迪絕對不允許他碰。」
  瑪格麗特這樣說,儼然是以妻子的身分自居。她的嘴角掛著一絲冶笑,手在和奇的性器上輕輕撫摸了幾下,突然她用力將那根東西緊緊攥住,另外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擺成了剪刀的模樣:「如果敢碰的話,我就「卡嚓」一下!」
  「呦!這也太狠了吧,它可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也是我們大家的寶貝。」
  莉娜在一旁打趣道。
  「真受不了妳們,好像一個個都確信我肯定會碰蒂迪似的,那個傢伙男不男、女不女,難道很有趣嗎?」
  利奇連忙替自己辯解:「玩她,還不如玩羅賓呢,至少羅賓已經發育完全了。」
  「哈哈!」
  「原來你對羅賓感興趣。」
  「哇,變熊啊,變態。J 那些女人頓時嚷嚷起來。
  「我……我沒這麼說……」
  利奇頓時有些慌了,這些女人不會害他,但是搞個惡作劇卻很有可能。莉娜和三姐妹全都是有「前科」的傢伙,以前沒少讓他吃苦頭、她們只要把剛才那番話悄悄地讓羅寶知道,就有好看的了。
  利奇當然不會怕羅賓,兩個羅賓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害怕的是羅賓背後的翠絲麗,對這位天才少女越瞭解,他就越感覺到恐怖。同樣他也很清楚翠絲麗和羅賓的關係,這種百合之愛最莫名其妙,也最沒有道理可言。
  「慌什麼?大不了讓翠絲麗揍你一頓。」
  莉娜在一旁笑著說道,利奇果然對這些女人非常瞭解,莉娜現在就已經在琢磨怎麼惡作劇了。
  「妳們說,翠絲麗白天的時候講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利奇試圖轉移話題。
  「別轉移注意力。」
  旁邊一下子伸過來好幾隻手,一起捏住他的臉頰擰了起來。
  「我沒有轉移注慧力。」
  利奇拼命喊冤。
  莉娜擰了幾下,感覺擰夠了,這才收回手來。
  「我也一直在琢磨,剛剛想起一些東西。」
  莉娜歎息了一聲,那些記憶實在太遙遠了,是她小時候偶然間聽到的一次爭論,那時候的她還在奧摩爾帝圃作為交換生受訓:「我聽一位天階騎士提起過,在戰場上,最有用的是中距離和近距離的攻擊。」
  莉娜停頓了一下,腦子裡面靜靜地思索著,她離那個層次還很遙遠,只是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些什麼。
  「遠距離攻擊不容易命中,用了等於沒用,反而浪費一次攻擊的機會,不如貼近攻擊,會不會是這個道理?」
  三姐妹的老二喃喃自語著。她的心裡挺不是滋味,因為她們三姐妹擅長聯手合擊,大部分都是遠距離和中距離的攻擊。
  「是「界」。」
  莉娜猛然間坐直了身體,艾瑪的話並不全對,只是擦到了一點邊,卻給她指明了方向:「進入天階之後,「域」會進化為「界」。「域」只能感知到別人攻擊的意圖,「界」卻能連對手想要攻擊的部位和攻擊的路線都感知出來,天階騎士的另外一個能力是絕對控制,只要念頭一動,身體立刻會做出反應,所以只要「界」不被打破,天階騎土就是無敵的存在,而能夠打破「界」的也只有「界」,所以天階騎士和天階騎士之間的戰鬥,根本就是「界」與「界」的對撞。界的範圍最大也就只有十幾米,所以到了這個層次之後,只有中距離和短距離的攻擊才會有用。」
  「天階騎士?」
  「界」…」
  幾個人同時搖頭歎息了起來,那實在是太遙遠了。
  「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麼進階榮譽騎士吧。」
  利奇把大家拉回了現實之中。
  「我現在要考慮的是成為王牌。」
  瑪格麗特聽了剛才的那些話,更感覺到失落了。她冷冷地看了利奇一眼,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吼道:「你給我賣力一些,我知道你有辦法讓合修的效率變得更高。到裴內斯之前,我一定要成為王牌騎士威風還沒有耍完,瑪格麗特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在她的身後,三姐妹的老大正挺直著一根手指,手指的一端沒入瑪格麗特的肛門裡面,那顆震動球已經被頂了進去。
  利奇的性器根本還沒有插入瑪格麗特的的身體、這個冷漠的女孩就已經像雪地裡面的鵪鶉一樣抖個不停。
  三姐妹的老大並沒有將手指抽出來,她甚至還將手指整根都插入了進去,並且在裡面攪動了起來。
  「嗯……」
  瑪格麗特的眉頭一皺,嘴緊緊地抿著,這才沒有發出聲音來。
  「妳們好壞,剛才還在說我,轉眼就這樣欺負她。」
  利奇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你懂什麼?」
  莉娜瞪了利奇一眼,她知道艾麗的用意,她也伸出手來,在瑪格麗特的陰部撥弄起來。
  「這是為了讓她能夠有一個適應的過程,要不然,你那根東西直接插進去,說不定會要了瑪括麗特的命。」

  「真的那麼厲害?」
  利奇問道,不過他的心裡更多的是得意。
  「你厲害。」
  莉娜刮了一下利奇的鼻子:「這下滿意了吧。」
  利奇一把抱住了莉娜的腰,將她強行推倒在地上,他挺起那脹大的性器就要插入莉娜的陰道。
  插是插中了,不過連半個龜頭都沒有擠進去,利奇就感覺到莉娜陰道口像是鐵鑄的一樣,一點都塞不進去。
  「嘻嘻——」
  莉娜笑指著瑪格麗持:「你的小妻子剛才已經發話了,我們這些做情人和二奶的當然要知趣一些。」
  嘴裡在和利奇調笑,莉娜的手卻絲毫不慢,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瑪格麗特的陰蒂,右手五指併攏成錐狀,在瑪格麗特的陰道口不停地鑽著。
  瑪格麗特早已經春潮氾濫,只是片刻的工夫,莉娜的手上就已經滿是從瑪格麗特的陰道裡面流淌出來的淫液。
  「上吧!」
  莉娜回過手來拍了一下利奇的屁股:「你的小妻子已經熟透了,可以吃了。」
  瞪了莉娜一眼,利奇將癱在地上的瑪格麗特抱了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他的那根巨棒自動對準了女孩那泥濘一片的花徑。
  淫液很滑,碩大的陰莖一下子插沒到底,在子宮頸口的地方停了停。
  利奇將瑪格麗特的雙腿高高抬起,瑪格麗特整個人等於被利奇的陰莖頂著,所有的重量全都集中在子官頸口那狹小的面積上。
  瑪格麗特的子宮頸口頓時被頂開了,這種滋味她不是沒嘗過,不過以前她的肛門裡面可沒有那震動的圓球。
  她很想喊叫,可惜嘴巴被堵上了,一根鹹鹹的舌頭伸了進來。
  幾乎同時,她感覺到鬥氣就像是大堤決口一樣傾瀉而出,根本連收都收不住。
  她那一身鬥氣眨眼間就見底了。
  正當她滿心惶恐的時候,一縷鬥氣絲進入了她的體內,鬥氣絲看上去纖細,化散開來之後卻異常醇厚精純。
  和鬥氣絲一起進來的還有許多細碎的冰晶芒,這些冰晶芒散發出的氣息和她的玄霜鬥氣一模一樣,但是陰寒程度卻強上十倍。
  這些冰晶芒同樣迅速化開融入鬥氣之中,原本精純沒有屬性的鬥氮融入了冰晶芒之後,立刻恢復成了原來的玄霜鬥氣,不過瑪格麗特隱約感覺到,重新生成的玄霜鬥氣和以前好像有些不一樣。
  還沒等她感覺出不一樣在哪裡,又是一陣強烈的刺激感從後面傳了過來。
  兩顆圓溜溜的東西硬擠了進來,不用說那肯定是利奇的兩顆睪丸了。
  除了快感,還有一種難忍的奇癢,瑪格麗特忍不住想要用手抓,可是這種奇癢是在肛門裡面,她根本就構不著。
  奇癢反過來又讓剌激感更顯得強烈,這種混合的感覺簡直要讓她瘋了。

第三章 出事了
  地面一陣震動,積雪被震得四處亂飛。
  利奇重重地摔在地上,因爲慣性的緣故,倒在地上的他一直滑出去十幾米遠,地上被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你的動作不夠流暢,攻擊和防禦之間的轉換也不夠緊密。」
  翠絲麗笑吟吟地指點著,她的手裡拎著一根很細的樹枝,就是這根樹枝把利奇抽出十幾米遠。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利奇摸了摸臉頰,兩邊火辣辣的。
  這種事以前也遇到過,當初三姐妹對付他的時候比這更狠,不過三姐妹至少把惡意表現在明處,不像這個女人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嘴裡說著:「我要指點你,幫你完善武技。」
  手底下卻毫不留情,而且專門打臉。
  用不著照鏡子,他也能知道自己已經被打成了一個豬頭。
  利奇惡狠狠地瞪著一旁看熱鬧的那幾個女人,肯定是莉娜或者三姐妹裡面的某個人把他說過的那句話傳到了翠絲麗的耳朵。
  「起來,男子漢要有骨氣。」
  翠絲麗在那招著手。
  利奇隨手把折斷的木棍扔在地上,用漏風的聲音說道:「讓我換一件兵器。」
  「可以,你換騎士刃也沒有關係。」
  翠絲麗頗爲大方地說道。
  看著這位天才少女眯著的眼睛,利奇打了個寒顔。他本來眞打算用騎士刃,現在卻不敢了 ,因爲他怕翠絲麗借他的刀給他來那麽一下.如果是在以前,他絕對不相信王牌騎士裡面有人能夠對他這麽做,但是現在他去不能不信,這個女人實在太厲害了。
  訕訕地朝著裝備車走去,利奇琢磨著怎麽才能保留一點面子,他當然不可能躺倒在地上耍賴,那實在太沒品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情願被打死,也不肯裝死狗。
  所以能想到的就只有怎麼守了。
  難道弄兩面鏡盾?
  利奇立刻否決掉了這個念頭,「鏡,反射」對翠絲麗沒用,這個傢伙的「馭力」比「鏡,反射」高明多了。
  走到眾人身邊,利奇捂著腫起來的腮幫子,可憐巴巴地看著莉娜:「你有破解的方法嗎?」
  莉娜眉開眼笑地看著利奇,故作沉思地想了想,然後攤了攤手:「很抱歉,沒有。我如果能夠對付得了她,早就向她發起挑戰了。」
  這絕對是實話,利奇原本也沒寄希望在這個傢伙身上,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轉頭看了 一眼其他人,其他人更沒希望,特別是羅賓,一對鳳眼怒瞪著他,好要把他活吃了似的。
  感受到道股怨念,利奇頓時打了個寒顫,他最擔心的一件事就是等一會兒翠絲麗把他打個半死,然後讓這個傢伙過來收拾他。翠絲麗會手下留情,這個傢伙可不會。
  「我有一個辦法。」
  蒂迪湊了上來。
  利奇的眼睛一亮。
  「不如這樣,你弄一個桶套在頭上,前面挖兩個窟窿……」
  利奇不打算雄續聽下去了,這明顯是一個餿主意。套一個桶在腦袋上,還不如直接裝死呢!同樣是丟臉,後者還隱蔽一點。
  看到利奇根本不搭理自己,徑直往前走,蒂迪立刻跟了上去,嘴裡仍舊不停地說著:「我還沒講完呢!」
  利奇恨不得塞住自己的耳朵。
  「眞的,這一次我說的是眞的。」
  蒂迪不由得急了 :「我幫你做一個天魔爪。」
  「天魔爪?」
  利奇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他終於轉過頭來:「有什麽用嗎?」
  「當然有用。」
  蒂迪斬釘截鐵地說道:「最適合近戰的就是爪類武器。」
  突然她壓低了聲音,湊到利奇耳邊輕聲說道:「她比你更擅長借力打力,不過這招對鉤鎖類武器無效,爪也可以看作是一種鉤鎖類武器,再說,用爪也還可以用其他武器。」
  利奇琢磨了半天,覺得確實有點道理。
  和翠絲麗打鬥,他總是感覺到力不從心,他毎一次出手攻擊都會被翠絲魔借力反轚,光守不攻的話,又只能等著挨揍。他也試過想要反彈翠絲麗的攻擊,可惜人家比他髙明多了,還沒等他反彈,這個女人已經改變攻擊的方向,或者乾脆把力收了回去.瞟了蒂迪一眼,看到蒂迪眼神之中躍躍欲試的神色,利奇又有些猶豫起來。
  他很懐疑,蒂迪想和翠絲麗交手,又懾於翠絲麗的強悍,所以想借他的手,用她家的武技和翠絲麗過招。
  利奇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壊事。
  就在這個時候,莉娜冷哼了
  -聲:「我不喜歡那個女人,不過不得不承認她很厲害,她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夠找出對手的弱點。和她對戰就算學不到什麽東西,也至少可以知道自己缺什麽。」
  利奇就像是被電擊了一下似的,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的腦子裡面只剩下剛才戰鬥的場面。
  拋開挨揍的屈辱,他確實看到了很多東西,以往感覺到很完美的防禦技巧居然有著那麽多的漏洞,她指點的那些話同樣一點都沒錯,毎一句都點在了要害之上,只是剛才他被屈辱和怒火蒙蔽了,根本沒有聽進耳朵裡去。
  「我想暫停一下,可以嗎?」
  利奇捂著腮幫子,對遠處的翠絲麗喊道。
  「沒問題,反正回裴內斯的路還長著呢。」
  翠絲麗將手裡的樹舞了半圈,然信手一甩,那根樹枝像一支箭般飛了出去,「波」的-聲,釘在了一棵環抱的柏樹上:「只不過越往後,我的出手就會越重。」
  看著那幾乎被貫穿的樹幹,利奇倒抽了一口冷氣。當初莉娜表演過用一片樹葉削斷樹枝,那已經夠厲害的了,這個女人顯然更有一手。
  天魔爪既然叫「爪」,自然和手的樣子差不多,利奇看著蒂迪畫的草圖。感覺到一陣發愣。
  「這玩意兒實在太複雜了吧,打造一副恐怕要幾個星期啊!」
  利奇突然感覺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理由,可以躲過翠絲麗的「指點」,又用不著擔心有人說他耍賴。
  「那倒未必,按照正規的方式,必須先打造出毎一個零件,然後用鉸鏈和鎖扣把各個零件連接在一起,確實很費時間,不過可以簡單一些。」
  蘭蒂不愧爲專職的整備士,立刻就有了好幾套方案:「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像蒂迪當初做的那樣,直接用粗鐡絲拗,稍微像個模樣就足夠了;稍微複雜一些,就是用一個皮手套改造一下,用鋼片打造各個零件,然後直接縫在皮手套上。如果再想精細一些就兩種方案都用,裡面襯著皮手套,外面用粗鐵絲拗出框架,再在外面貼上鋼片。」
  「稍微精細一些也好。」
  利奇連忙說道。越精細,花費的時間肯定越多,如果能夠拖延到裴內斯,那是最好不過。
  可惜的是,他的這點小心思完全在其他人的預料之中。
  「反正行軍途中其他的軍務官也都沒事,讓他們幫一下忙,應該很快就可以把這東西搞出來。」
  嘉利難得也進來湊熱鬧 .「我去,我去。」
  做這種事,蒂迪肯定最起勁。
  「既然要做,就做全套,幫我在手背上弄兩個手盾。」
  利奇的腦子迅速轉動起來,既然躲不過這一劫,乾脆就硬著頭皮上了。
  、這不好,盾牌兜風,你出招的速度會變慢,還會變得不靈活。」
  在近身格鬥方面,蒂迪的家族傅承數百年,絕對是專家。
  「不如裝一排刀刃,既可以突刺,也可以割劃,同樣也可以用來格擋,就像荊棘盾那樣。」
  玫琳也在一旁出主意,她是所有人裡面最瞭解利奇的人,同樣也是最擅長防禦的人。
  她剛說完,車門一下子掀了起來,一股寒風猛灌而入。
  和寒風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人。
  進來的人居然是羅賓。
  只見羅賓滿臉寒霜,手裡拿著一枚記憶水晶,冷冷地說道:「這是你昨天討要的東西。」
  隨著一聲冷哼,記憶水晶帶著凜冽的呼嘯之聲飛了過來。
  利奇嚇了一跳,這‘手和剛才翠絲麗投出樹枝釘穿樹幹的那招,何其相似。
  這招他能接,不過接下之後,這枚記憶水晶肯定成粉末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旁邊伸出一隻手來,這只手輕輕一招,那枚記憶水晶立刻慢了下來,飛到利奇面前的時候,這塊水晶已經慢得如同懸停在半空似的。
  看到莉娜多事,羅賓冷哼一聲,跳下車去。
  把記憶水晶塞進閱讀記錄的裝置裡面,只看到一道白光射到車頂上,車頂上頓時顯露出圖像。
  那是一本書,不過並非全本,只是其中的幾頁,最前面的三頁全都寫滿了字,後面則是插圖 ,這些插圖有些非常詳細,有些則只是幾筆勾勒,大致畫出一個輪廓。
  所有的圖畫都是爪。加起來大概有三、四十種。
  這樣一類冷僻的武器居然有那麽多種,就連見多識廣的莉娜都感覺到難以想像。
  「不得了 ,眞是長見識了。、,」,蒂迪撥動著旋鈕,不停地翻著頁,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其中感觸最深的恐怕就是她了。
  突然她指著其中的一幅圖。
  「這是我家的天魔爪。」
  .圖上確實畫著一個看上去異常恐怖的爪子,和其他爪類武器比起來,它看上去比較纖細,指尖頂端的指刀很長,手背上有五根筋狀凸起,看樣子也是起防禦作用。最可怕的地方是,這爪子就像是長了毛似的,全都是一根根的利刺。
  「看這個,它和我剛才所說的差不多。」
  玫琳指著另外一幅圖。
  她指著的這件爪類武器,外表非常漂亮,手背是龍頭的樣子,兩根尖銳而又鋒利的龍角突出著,是兩把三梭尖刀。“「還有這種,好厲害啊!」
  這一次又是蒂迪在那裡亂嚷嚷。
  那是一個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爪子,唯一的奧妙之處就是它的毎一個指節都往前突出一段尖刃,如果併攏成掌,整只手就像是一把快刀,如果握拳,所有的尖刃全都會展開,就像是刀山。
  「眞沒想到,翠絲麗居然會把這東西給你,看樣子她並不是很生氣嘛!」
  羅莎笑嘻嘻地說道。
  莉娜顯然不喜歡聽這種話,她輕輕拍了拍利奇的臉頰說道:「是不是很感動?是不是覺得翠絲麗的人挺好?是不是在猜想,她把你揍得像是豬頭,其實只是爲了平息羅賓的怨氣,順便指點你幾招?」
  「難道不是嗎?」
  羅莎在一旁問道。
  「這個女人從小到大,被她揍過的人就算沒有一千至少有八百,但是被她換過的人裡面真正恨上她的,恐怕連十個都不到,反倒是九成九的人最終都成了她的擁護者。你們應該聽說過翠絲麗有一支親衛隊吧?那裡面至少有一半的人是被她揍過的傢伙。」
  莉娜歎息了一聲,她雖然和翠絲麗不對頭,但是在這件事上,想不佩服都做不到:「你們知道這個傢伙最厲害的地方是什麽嗎?不是天賦,更不是武技,而是長袖善舞的能力。她揍人的時候雖然下手毫不留情,卻總是暗中給點好處,讓挨揍的人感覺她似乎很看重對方。被她揍的人,十個裡面有九個是她的愛慕者,被這個傢伙痛揍之後,那些男人不但沒有恨意,反而愛慕之心更甚,這一手就不是我們學得會的。」
  利奇摸了摸臉頰,有那麽多人和他一樣慘,至少讓他感覺到舒服一些了。他偷偷看了看莉娜,他非常懐疑,這個女人是不是也被痛揍過?
  成爲翠絲麗擁護者中的一員,這種事利奇絕對沒有興趣,所以此刻他一 心想著的是怎麽能夠擋住那個女人的攻擊?
  既然實力上有差距”那麽在武器方面想辦法彌補回來。

  他當然也知道太依賴武器並不是一件好事,不過現在情況緊迫,容不得他慢慢來。、從前線回到裴內斯整整走了半個月'.這其中爲了穿越交火線,足足耽誤了五天。
  回到後方之後,裝備車又被徴用了,他們這支隊伍畢竟是回去休整,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部分裝備車被開走。
  所以當隊伍經過崗哨進入裴內斯界內,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陣輕鬆。
  這裡面當然也包括利奇。
  此刻的他已經徹底成了一隻豬頭,臉頰紅得像是猴子的屁股,還髙高腫起,腦袋上一個個大包,很多地方還貼著膠帶。不只是臉上有傷,他的兩隻手也紅腫得像是熊掌,如果把衣服脫掉的話,還會發現其他地方也是一樣,背上、腿上全都是傷。
  這些全都是被翠絲麗抽出來的,一開始這個女人用的是樹枝,後面變成了木扳,再後來又變成了棍子,下手也越來越狠辣。
  利奇苦頭吃了不少,不過和苦頭比起來,長進卻更大。
  開始的他只能挨揍,根本還不了手,但是現在翠絲麗攻十招,他至少可以還五招,挨揍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往往交手幾十招才裡挨上一下。
  當然這一下肯定比一開始的時候挨上幾十下要狠得多,翠絲麗揍人遵循兩大原則, 一是數量不足,品質補, 二是越往後面,揍得越狠。
  和其他人比起來,利奇此刻的歸家之心更加迫切許多,家裡實在有太多需要掛懐的人了。
  過了崗哨,如果順利的話,兩個小時就可以進入市區。105小隊不再等其他人,她們的裝備車可沒有被徵用。
  利奇靠著座椅坐著,他的臉上插滿了針。這一路上他都不敢讓蘭蒂幫他治療臉上的傷痕,因爲不治的話還好一些, 一旦治好了,翠絲麗下手會更狠,但是此刻已經臨近家門,他總不可能帶著腫成豬頭的臉去見父母。
  念力治療對這種皮肉傷的治療效果非常明顯,紅腫的部位眼看著就消了下去
  .只有表皮破損的地方還留有一些痕跡,不過這些痕跡並不有損於利奇的形象,反而讓他多了幾絲狂野,就連臉上貼著的那兩塊膠皮也顯得頗有味道。
  靠坐在椅背上,利奇歪著頭看著窗外。
  和當初剛剛到裴內斯的時候比起來,公路上顯得冷清許多。
  當初整條公路全都是車,長長的車流只能一點一點地往前蹭,那時候大家都往裴內斯搬遷,以爲裴內斯比較安全。但是現在看得清局勢的人都已經明白,共和國獨木難支,陷落是遲早的事,所以那些有門路的人早在幾個月前戰爭重開的時候就已經往國外跑了,沒門路的人,則拚命往鄉下躲。
  進入市郊,感覺就更冷清, 一路上大部分的店鋪都關著,就算偶爾有一、兩家開著門也看不到有人在做買賣。
  對於這樣的景象,他並不感到陌生。當初的格拉斯洛伐爾就和這一模一樣。
  進入市區之後才稍微好一些,至少還有一些店鋪在營業,營業的大部分是布店、米店和餐館之類的地方。那些專門賺有錢人的錢,賣高檔衣帽、珠寶首飾之類的店鋪,此刻不但大門緊閉,隔著櫥窗可以看到裡面空空蕩蕩的,値錢的東西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大街上也看不到什麽馬車,往日熙熙攘攘的商業街同樣淒淒涼涼。唯一有點人氣的就只有咖啡館,可以看到一些落寞的身影坐在那裡。
  利奇隔著車窗看了 一眼天空,天空是碧藍的,而且難得不下雪;雲很髙,但是不知為什麽丨他總感覺到有種灰沉沉的感覺。
  或者真正灰沉沉的是他的心。
  「能不能半路上放我下來?」
  利奇轉頭看著隊長嘉利小姐。
  「可以,我放你半天假。」
  嘉利沒有猶豫,這點權力她還是有的。
  她原本也是這麽打算,要不然,她根本就用不著穿越整個城市,直接從外圏的公路繞過去。雖然路稍微長了 一些,但是道路要寬得多,也更直一些,肯定能更早到營地。
  車在小巷口稍微停了停,利奇從車上跳下來後,車就開走了。
  看著兩邊緊閉的大門,再看了看別的店鋪也都關著,只有不遠處的咖啡館還在營業,利奇的心底頗有些不是滋味。
  店門既然關著,表姐肯定不會裡面,利奇朝著自己家走去。
  家門的鑰匙總是貼身帶著,打開門,摸黑走了進去,上上下下找了一遍,利奇一個人都沒有碰到。
  重新關上門,從小巷裡面出來,利奇頓時感到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現在應該去哪兒? ,記得老媽走的時候說過,表姐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 ,說一兩個人現在已經住在一起,過著如膠似諾同居生活。
  一想到道些,利奇就感覺到酸溜溜的。
  看了一眼店鋪門口 ,那裡積著不少塵土,至少有I個星期沒有開門了。
  在利奇的記憶之中,表姐是I個非常喜歡錢的女人,他剛剛看過樓底下的朋間當曲倉庫的房間,裡面還放著幾件已經包裝好的戰鬥服,顯然,表姐是扔下生窓,把店闋了起來。
  讓愛錢的表姐放下生意不做,和男朋友雙I飛,利奇想像不出那一要多麽巨大的魅力,心裡的那股酸溜溜的感覺頓時I更強烈了。
  他當然不願意在這個地方傻傻站著,轉念-想,現在還有幾個地方可去。
  可以去軍需部找老笆,不過現在的老笆肯定忙得四腳朝天,要不然表姐也不敢門歐業,去和情郎鬼混。'第I面可以去的地方就是艾米麗那裡。
  這一次他匆匆忙忙趕回來,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艾斯波爾走的時候沒能夠把艾米腰她們I起帶走。按照海格特當時的說法,共和國髙層對丹特同盟的態度好像已經有了點變化。
  既然艾斯波爾和莎爾夫人起不了作用,就只能想想其擴法了。
  不過利奇並不打算馬上去艾米腿那裡,因爲他要在那裡過夜,所以那裡肯定是最後去的地方。
  除了這兩個地方,伊洛那裡肯定也要去一趟,不通他不太敢肯定伊洛還在不在蒙松克,最後一次和伊洛聯絡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前了。
  還有I個地方也可’以去,那就是下等區^「七姐妹」那裡。當初離開裴內斯的時候,他讓這娶人去找老笆,這可是一步很重一棋。
  這兩個地方比來,伊洛那邊肯定更加重要一些。
  從一腰松小包裡面掏出那兩片滑續,踩在腳底,利奇軏著旅館區溜去。
  城裡現在空空蕩蕩的,沒有什麽車輛,就連行人都異常稀少,所以只是一會兒工夫,利嘉到I^裡卡德鈑店。
  雖然有I段時間沒來了 ,不一作爲這裡的常客,鈑店的侍者I眼就認出了利奇。
  「哎呦!您好久沒來了,您肯定是來找伊洛先生吧。很遺憾,他已經回國了,不過他有蒙西要我交給您。」
  那個侍者引利奇上樓。
  聽到伊洛回國了 ,利奇的心裡空蕩蕩的。他和艾斯波爾、莎爾夫人雖然也很熟,不過那兩位神工一的感一是有點距離,反倒是現個矮胖子罾關^^近的。
  侍者把利奇引到了伊洛住的房間。現在裴內斯冷冷滑清,別說住旅離人,就算是原本住在道裡的有錢人也拚命往外搬,所以這裡大部分房間全都空著,伊洛住的那間房間有人會去剿。
  打開門,那傳者直奔壁擴,壁播裡面吊掛著一件浴抱,這是鈑店提窮。
  把浴袍移到I邊,侍者用力一推,旁邊的木扳居然滑了開來,露出一個暗格。
  「這是伊洛先生留給您的東西。」
  那個侍者朝著利奇擠了擠眼睛,一9身四罾2:口走去。
  利奇頗爲疑惑的走了過去。
  探頭往暗格裡面看了 一眼,就看到裡面放著一個樣子怪異的背包。
  背包很大,高度有一米二左右,又寬又厚,表面是一塊一塊的,顔色灰暗,卻又帶著隱陳的金屬光澤。
  利奇感覺到有些熟悉。
  想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想起在哪裡見過類器東西了。
  當初在伊洛的營晷面有一個製作檑,那裡面就浸著一部「夜叉」。
  難道這玩意兒就是那部「夜叉」?
  他小心翼翼地將背包從暗格裡面拎了出來。這玩意兒還挺重,大概有一百多公斤,不過和正規的「夜叉」比起來,卻又多了。
  當背包碰到地板上的時候,發出了 一聲沉悶的聲響,幸躬現在是冬天,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要不然肯定會在地上壓出痕跡來。
  背包外露的地方顔色略撖發白,摸上去感覺像是金屬,又像是皮革,用力按挺硬,不過表面微微有點彈性,感覺和一塊鋼片外面包裹著二鉛一像。
  在一的I側,有一楚閃閃鏡面拋光的圓球。
  這玩意兒比一別,利奇用麥摸了摸。
  手剛碰上去,就聽到「卡嚓卡嚓」一連串輕響,好^十個鎖扣同時打開了。
  葛猛地彈了開來,原本蜷縮成一團的各個部位全都舒展了開來。
  「這倒是有趣。」
  利奇心中暗想。伊洛居然會想到把戰甲折#起來。
  「夜叉」原本就雄細單薄,平時看上去體積不小,其實就是I個空殻,完全折疊起來,確實不大,而且這種戰甲沒有脊椎支柱,這I次伊洛連肋骨和胸腔框架都拆了,確實是想怎麽折就怎麽折。
  突然利奇看到一張紙片從戰甲裡面掉落出來,緩緩地飄落到地上。
  他彎腰將那張紙片撿了起來。
  我等不到你。來了,走得資在有點勿忙,因爲我被告知蒙斯托克高層可能會發生一些變動,這種變動對你、對我、對我們所柚心的人都不會有任何好處。
  非常抱歉,不能夠像當初允鍩的邳樣將艾米麗她們蒂走,她們現在相當於被軟禁箸,速我都沒有辦法見到她們。
  我現在唯I能夠做的就是把這件戰甲交給你,我有一種預感,你可能用得著它。這家飯店是艾斯波爾老師的老朋友開的,用的也都是知根知柢的老人,所以我讓他們把這東西轉交給你,你拿到手之後,另外找一個地方藏起來,要不然可能會有麻煩 ^」邇沒把信看完,利奇就感覺到非常不妙,那字裡行間之中透。出來的東西遠比他之前想器多。
  地走到窗前,掀開窗簾的一角往外張望。
  剛才來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有沒有人監視,也不知道身後有沒有人跟蹤。
  利奇沒有學過反監視、反跟蹤的課程,不過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尊,皿殳罾通的偵察騎士邇要厲害一些,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朝著四周掃了半天,直到確認沒有人盯著這邊,他這才將窗II重新拉好。
  重新拿起那張紙,利奇仔細看了起來。
  除了一開始的那些問候和警告的話之外,大部分內容都是在說這部「夜叉」與眾不同之處,以一殊的使用方法,罾背後還I 一幅圓。
  圓上畫的是利奇要的新滑翔翼,當初他來不及和伊洛當面解釋,伊洛就返回了裴內斯。前些時候他透過蘭蒂和亂洛聯絡了一下,把想法I說,伊洛居然就幫他實現了。、以伊洛的名頭,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把寊物做出來,那個矮胖子卻沒有這麽做,而是給了他設罾,利奇並不認爲這是因爲時間不夠。
  看樣子,高層之間的爭鬥,已經到了連伊洛這樣的人都感到忌惲的程度。
  把圔折疊起來塞進戰鬥服右胸前的口袋裡面,利奇按照信上所寫的方式,把思件戰甲重新恢復成^2樣子,然後趁著沒人監視,迅速地雕開了裡卡蜃店。
  二-I 出了門,走沒多遠,他就II身董了 I條小巷裡面。
  裴內斯的小巷常常是斷頭的,走著走著就看到I堵高牆擋在前面,和格拉斯洛伐爾的四通八達根本不能相比。不過對現在的利奇來說,那些髙一本算不得什麽,大部分高曆都能夠I 躍而過,只有少部眷別高的牖壁,需要在半空中借一。
  就這樣穿街走巷繞之後,利奇停了停,他豎起耳朵朝著四周一。
  如果有什麽人跟蹤他,跟得緊的絕對躲不過他的耳朵;遠速跟著的,肯定已經被他甩了。
  站在僻靜的巷子裡面等了五、六分鐘,也沒有聽到I點腳步聲,利奇總算放心了。
  天使大道是I條六線的環形大道,同樣這也是中心城區和外園城區的分靈。
  外圔城區主要是工廠、碼頭和倉庫,當然也包括下等居民區。
  和其他地方的淒涼冷清比起來,這裡倒是熱鬧依舊,甚至比當初他離開的時候更篇幾分。
  不過利奇始終感覺,這種麓之中多少帶著一藉廢和發洩的味道。
  現在還是中午,以往這個時候是沒有人鬼混的,但是現在卻到處可以看到男男女女肆無忌憚地站在街邊調笑,那些男的裡面身穿軍裝的人不在少數。
  利奇不記得今天是星一了,但是有一骷可以肯定,就算是星期天,在此刻前線正打仗的時候,想要休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只有像他這樣剛剛從前線下來的人才會被允許有幾天休假。利奇可不覆這麽巧眼蝥些人也都是剛剛從前線歪。
  看著這些歪戴著帽子、軍服賢松垮垮披在身上的傢伙,利奇覺得只有I種可能丨丨軍隊已經失去了控制。

  「嘿!帥哥,想放鬆一下嗎?」
  一個女人突然湊了過來,這個女人矮胖肥碩,年紀大概在四十多歲,比利奇的媽媽都老。
  利奇感覺到寒毛直豎,連忙躍開^-^^步,唯恐讓這個女人碰到。
  「我找七姐妹,你知道她們在哪兒嗎?」
  利奇I擁手,幾張鈔票立刻從他的手指尖跳了出來。
  一3招是從蒂迪那裡學來的,她家的很多訓練方法都是從9一法師、雜技演貝那裡學來的,這招就是用來鍛鏈手指的協調能力和手的。活性。
  「哦!皐帥,你邇是一個III術師?」
  那個噁心的胖女人嘖睛稱奇,突然她的手一揮,就想把鈔票搶過來。
  可惜利奇的動作要快得多,他的手一縮,躲開胖女人的一抓,然後手一晃,鈔票全讓失了。
  「帶我去,剛才那些錢就是雇於你的。」
  利奇笑了笑說道。
  「不想給就算了。」
  胖女人堪,著說道:「現在雅都不知道那幾個女人在明裡!不只是她們,連她們手底下的人也全都失蹤了 ,很多人都在找她們,有道上的傢伙,也有員警……」
  I邊嘟囔,她一邊II身走開,似乎不想在這件6一。一。二。
  利奇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伊洛的那封信已經鑲他感覺到異常唐閣,此刻連二些女人一 了事,他感覺好像有一個大麻煩正等待著他。
  手指一彈,I張面額小得多的紗票突然出現一尖,他輕輕彈了彈,那張妙票發出「憩韹」的聲響。
  '-一。-找個安靜的地方喝一杯怎麽樣?我想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事。」
  幽暗、擁擠、味道不好,一進這裡,利奇立刻感覺很不舒服,唯一的好處就是這裡的隔音不錯。
  「眞的不想放鬆放鬆?我可以德半價。」
  胖女人仍II在推銷著自己。
  「我的時間有限。」
  利奇用手撚著鈔票,不停地發出聲V,那聲音讓胖女人心癀難熬。
  「好吧!幾個月前這幫女人不一道怎麽一回事,搭上了一個有背景的人,這個人給她們找了些事做,瞠說是什麽服裝廠,專門幫軍隊做軍裝,非常賺錢。沒了這群女人搶生意,那段日子我們的生意確V好了許多,不過就是這幾天……嗯……大概是五天前,突然出了事,她們搭上的那個人好像犯了什麽事,被抓起來了,服裝廠也給抄了。道上的幾個大哥知道這件事之後,都想把她們抓在手裡,那幫女人的姿色都邇可以,有^是上等貨色,眼II她們的人多得是,以前因爲有鉤一,沒人敢碰她們,爲了道個,那些人運股計把鉤子弄了進去。那幫女人也知道回來之後沒有活路,所以全都躲了起來。也算她們有本事,三百多個人居然藏得讓人找不到,一開始是道上的人找她們,兩天前員警也來了,好像是說她們偷了什麽東西”我X得罾扯,幹我們這行的人,手腳絕對不能不乾淨,偷別人東西的話,以後就沒人來了。狗子畠時候,一旦出了鍾種事,偷東西的。貨就#被常眾拔掉手指,是用老虎鉗‘&^,可毽人了這個胖女人說話的時候很軎歡扯到其他的事情上去,有些夾雜不清,更有些亂七八糟,但是從她的話裡面卻能夠聽出很多東西。利奇的耐心很不錯,一直靜靜地聽著,I邊琢磨著聽到的這些事。
  現在他已經可以確信家裡肯定出事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丨:家裡的生I好了,所以引起了別人眼紅,當初打算奪他家生意的那攮夥出手了。
  但是轉念一畠,當初他、老笆、老媽和玲姨已經商5好,俄完最後一批生意就不再做了,把這塊市場讓出來;老媽和玲姨因爲這個原因,已經先一步出國,一個多月之前傳回來的消息說,兩家分廠已經開工了,生意好得不得了。
  老笆絕對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表姐雖然愛財,爲人處世聰明,應胲不會因爲生意的事和別人起衝突。
  更何況,他隱隱約約感覺,老笆出事和艾米麗她們被軟禁似乎有著某種聯繫?.艾米颶她們被軟禁,背後皤藏的因素絕對不簡單,十有八九是沖著新型戰甲,再想到當初伊洛和海他說厲一話,他似坪潘倒玎,只大手正I無來。
  隨手把蠢鈔票扔在沙5 ,利奇拾著葛走5去。
  乍-出來,外面的光亮讓利奇感覺到有些刺眼,他低著頭往前走。
  剛剛走過一條街,他突然感覺到有人從後面撞了他I下,緊接著耳邊傳來了輕細的聲音:「你總算回來了。這一次你把我們全害苦了。」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聲音聽上去很熟。
  「別轉頭,^一條街往左走,過了三條街之後往右走,那裡有I個菜市場,裡面有I家是賫醃製品的,你進去,有人等你。」
  說完話,那個人快走幾步,超過利奇之後,馨另外一個方詢而去。
  此裂奇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他按照那個女人所說的,徑直走了 I.走了沒多速,他就感覺身後有人跟蹤他。用不著多想就可以知道,肯定是剛才那個胖女人把他給寶了。
  以前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混混、妓女這類榜偏2:的傢伙消息最。通,卻也最不可靠,只要給錢,他們可以&拆你任何秘密,同樣一回頭,他們又會把你問過些什麽、對什麽感興趣,當禱報賣給別人。
  此刻他對那個跟蹤他的人倒是挺感興趣。他現在穿的是戰鬥^,看到他的入不可能不知道他是I個騎士。
  用不著轉頭,他已經知道跟謂他的那個人只是普通人,他如果想殺這個保夥的話,只要彈一下^5就足夠了。
  不過利奇還不打算殺人,他加快腳蠢著市場走去。
  還沒到菜市場,他就已經明白爲什麽叫他來這裡了。
  和所有的菜市埸一樣,這裡很淩亂,到處都是二位,而且都是帶頂棚、類似小屋子的那種,現在是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很一位都沒有人,他可以隨I行,從這個攤位穿到那個攤位,從這排穿到那排。不過這裡畢竟是市場,人皿員胄〒^,一3四一人要不在聊天,要不在做買霣,要不在搬東西。
  利奇繞來繞去轉了幾囲,又順手在一個攤位上拿了 一條園裙,在另外一個攤位拿了 一件坎肩,立刻握那身顯眼的戰鬥服掩蓋了起來。
  又繞了 I圈,利回了進來的地方,他躲在一看了 一眼那個盯罾人。
  那是一個混混,此刻正像一隻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找,顳然是跟丟了。
  利奇心中一陣輕笑,他轉身朝著醃制鋪走去。剛才在市場裡面亂轉的時候,他就已經醤了那家鋪子。
  剛I進去,利奇就看到店鋪後面的門簾撩起了 一個角,有一隻手不停地在那裡招著。
  利奇連忙走了過去,穿過門簾,就看到一個戴鴨舌帽、穿吊帶籌、身材雄細的人站在那裡。
  這個人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利奇不要發出聲音,轉身就在前面帶路。
  道家店鋪的後門直通I條小巷,這條小巷曲裡拐彎,卻又異常僻靜,除了兩個人的腳^^ ,其他聲音一點都聽不到。
  走了大概有數百米就看到有一扇門開著,這個人快步閃了進去,等到利竒也進去之後,她迅速把門關上,並且把門閂只口上魯房間裡面黑不隆咚的,而且非常4雜,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水氣,埋有一股味供和煤炭混味道。這是一間澡堂的後門,應該雕鍋爐房不遠。
  「你上去洗個澡吧,我們過I會兒來找你,顕便幫你弄幾套衣膽通來。你現在樣可沒辦法出去,賨在太顯眼了。」
  米莉亞說道,她隨手拉開旁邊的一個班門,那應該是放煤的地方:「你拎著的東西可以放在裡面,如果怕東西弄髒了的話,我幫你找個袋子套I下,你可以放心,藏在這裡絕對不會被別人發現。」
  利奇沒什麽話可說,他只能照著做。
  幾個月來,利奇一直都沒有洗過澡,前線可沒有澡堂。如果是夏天的話,還可以在河裡面洗I下,但是現在是冬天,天寒地凍,就算河流沒有結冰,也沒有人願意去碰那寒冰刺骨的河水。
  泡在熱騰騰的池水裡面,利奇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要融化了 一般,從骨子裡面透出I股懶洋洋的感覺。
  實在是太舒服了。 ,米莉亞爲他準備的是一個包廂,裡面有一個瓷質的浴盆和I張單人床,房間很小,看上去也頗爲簡陋,不過對他節說卻已經足夠了。
  遝有什麽比大冬天舒舒服服洗一個熱水澡更令人感覺舒服的呢?
  利奇一享受著的時候,門突然開了,I群女人笑吟吟地走了進來,爲首的正是女人幫的大姐頭阿龐亞娜。
  女人幫七姐妹裡面來了四個,除了大姐阿麗亞娜,運有外號火雞的莫妮卡,幫裡面負資管錢的老五卡門,除此之外還有I個利奇沒有看過的女人。’道個女人身材異常高挑, I頭微微捲曲的金‘色長髮,I雙鳳眼又細又長,眉毛高挑,淡如春煙,II梁高挺,她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長得非常「精緻」,而且有一棰特異的。看到她的時候,利奇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樣的女人不應該出現在道種地方。
  不用說,這個女人就是老七愛莎了。當初阿II亞娜說通,這個老七一向都只出入髙級場所,賺的是富豪紈褲們的錢。
  腰利奇怦然心動的是,這些女人全都穿得極少。阿一。亞級腰際囫著I條浴巾,播住了5頑的一和那迷人之所,胸口繋著一條寬毛巾,掩住^6聳的雙乳。
  四個女人裡面莫妮卡穿得最火辣,她的腰上掛著I串珠鏈,珠鉭上掛著I串流蘇,雙腿相間的部位隔著流蘇若隱若現,她的上糸只有一根銀色絲帶,這根絲帶掛在那纖細的脖頸上,在胸前互相交叉,然後繞到背後,那條絲帶僅僅能夠將禮顔掩蓋起來,與其說是遮掩,還不如說是凸顯那個部位的美妙。
  與之相比,卡門就顯得含番許多,她穿得最多,身上披著一條絲豸長袍,#一。
  的大部分都遮掩著,但是前面卻偏偏敞開著,乳房全都半露著,下面同樣也是一費無遺,穿成這樣,她居然還帶著一副細框眼鏡,如果只看臉的話,誰都會以爲她是一名教師或者學者,這分知性的感覺更令她增添了幾分妖異的魅力。
  而第I次見面的愛莎卻穿得最簡單,她穿的是I件襯衫,不過這是一件紗質的襯衫,幾乎是半透明的,完全可以看到那兩點殷紅,和底下芳草菲葬翼地方。
  卡門走在最後面,她隨手把門關上,並且插上插銷。
  門一關,裡面和外面頓時隔絕了開來,那扇門是橡木做的,異常厚賨,很嚴,一絲聲音都漏不出去。
  四個女人並沒有說話,阿麗亞娜徑直走進了浴盆之中,她的身體一沉,滑到了利奇的身體下面。
  被這樣軟綿綿的身體托了逝來,利奇感覺到舒服極''7,與此同時他又感覺到濱道招又是他從來沒有嚐到過的。
  墊在利奇的身體底下,阿鼸亞娜身上的浴巾和毛巾全都滑了開去,兩個人之間沒有絲毫的阻擋。
  阿鼸亞娜的手順勢滑落到利奇的性器上,那根東西早已經挺得筆直,她的手上下套動著。
  莫妮卡同樣也二話沒說,徑直跨進了浴池一。
  這I次的她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濃妝豔抹,什麽妝也沒化的她,看上去有點冷漠丨很容易讓利奇想起嘉利和瑪格龎特。

  不同的打扮居然葛此巨大的差異,這讓利奇感賽非常訝異。
  不過莫妮卡的動作卻I點都不冷漠,只見她用兩根手指夾住利奇的龜頭,將現頑大的龜頭挪到了肛鬥的位。沒什麽前戲,也不用油擁滑,頒大的龜頭直接沒入了她的肛鬥之中,「你的樺槌眞大,上一次我在床上蝙了整整三天…」
  英妮卡語氣頗有些不滿,不過她眼睛閉著,離賈一翹一翹,不知道是難以承受還是滋味太美了,所以情I禁。
  “「我現在沒心情。」
  利奇抱怨著,不過他身體的反應卻完全相反, 一插入莫妮卡的肛門之中,原本就粗碩的性器立刻又粗了一圈。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光擔心有什麽用?重要的是能夠把麻煩解決掉,先讓心情輕鬆下來,才能夠想出辦法解決麻煩,不是嗎?」
  阿腿亞娜能夠把那麽多女人聚挪到手下,自然有她的一套。她知道怎麽安慰人,更知道怎麽把別人緊緊攥在手裡,特別是男人。
  如果沒有之前那幾個月的日子,她或許會像以前那樣另外找一個靠山。她一直都是這麽過來的,先是跟著駝背哈裡,後來又靠上了鉤子,用身體和屈辱換取平安。但是蕩個月,卻讓她看到了上岸的可能。
  這幾個月的時間,足夠讓她弄清這個小男人的底細,雖然知道得不多,卻足夠鑲她明白,利奇是一支潛力股。
  另一個讓她決定拉住利奇不放的原因是現在的局勢。
  誰都知道共和國可能陷落,I旦陷落,她們這些人的命運只可能是被充做軍妓,這是瓦雷丁人一貫的做法。
  輕輕舔舐著利奇的耳垂,阿麗亞娜輕聲說道:「想放水嗎?莫妮卡都已經& 備好聽到那一陣陣膩聲嬌笑,感受著那一陣四雙株株^罾覺,利奇實在有些受不了,更讓他受不了的是,綽號「火雞」的莫妮卡陣陣收緊著她的肛門,這像夥的肛門裡面塞著不知道什麽東西,那東西正頂著他的龜頭馬眼的位置,隨著肛門的蠕動,不停地鑽著。
  這滋味又是他沒有嚐到過的。
  利奇不得不承認,這幫女人確實會「玩」。
  肛門裡面塞了東西,他就沒用辦法頂得太深,而且那玩意兒給他帶來的刺激感非常強烈。
  偷偷看去,果然莫妮卡的眼睛裡面盡是得意之色。
  旁邊的阿麗亞娜可不敢把利奇惹毛了,她瞪了莫妮卡I眼,澳到利奇耳邊輕聲解釋道:「不好意思,這裡畢竟太危險,我們藏身的地方離這裡不算近,等I會兒運要回去,沒有辦&讓你盡興。」
  「作爲補供,我們會鑲你嗜一些以前沒嚐到過的滋味,鑲你玩一些以前沒有玩過的遊戲,」
  那個第一次見面的愛莎柔聲細氣地說道,她用兩隻手。住利奇的^2丨她的手上全都是肥皂泡沫,這些泡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潸香,顔色粉紅,讓人感覺到異常香豔愛莎的手勢非常優美,套弄的時候就彷佛是在彌撥豎琴,有一棰說不出的。雅感覺。
  論技巧,愛莎並不比其他女人高明多少,別說和諾拉、莉娜比了 ,就連阿麗亞娜和莫妮卡也比她強幾分,不過她那賞心悅一動作,卻沒一何人能夠比得上。
  原本粗大的陰莖在她的撥弄之下,眼看著就粗了兩圈,揮得正在被插屁眼的莫妮卡齜牙咧嘴,眉頭緊。,小臉都有些發白了。
  泡沫變得越來越多,很快就把她的手都園III了起來。
  愛莎微微一笑,將這些泡沫塗抹在自己的身上。
  池身上穿的原本就是半透明的起。
  愛莎跨過利奇的陰者,插入了他和莫妮卡之間。
  利奇的陰莖夠長,除了最前面一截進入了莫妮卡的屁眼裡面,大部分都留在了外面。
  愛莎輕輕擺動著柔嫩雪白的嬌臀,用下陰摩擦著這根粗碩的肉棒。她的身體同樣也緊緊貼了上去,身體扭曲著摩擦著。
  她身上那件輕薄的紗衣事先在皂液裡面浸漬過,所以I摩擦,立刻就泛起了許多泡沫。
  隔著一暦濕透之後完全透明的輕紗,似交非交,這種曖昧到極點的豔事,以前利奇和表姐經常做。
  不過業餘的畢竟比不上專業的,表姐的那一套和這比起來,兩者判若雲泥。
  和表姐做的時候只感覺到曖昧,而且越做越「火」大,有I種想發拽卻發拽不出來的感?
  但是此刻,利奇卻I點都沒有這種感覺,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居然產生了 I個古怪的念頭,他很想將精液射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看看他的精液會不會像!^一樣,也化作一蓬泡沫。
  利奇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他籌自己有些蜃,道可不是“件好事”「這樣就臉紅了?」
  愛莎輕笑起來,她緩緩地轉過身來,把屁股對準了利奇,縛頭說道:「眞正有趣的東西,現在才剛剛開始。」
  這又是和表姐玩熟了的遊戲,不過等到愛莎的屁股落下來之後,利奇立刻感受到了專業和業諾區別。
  這條輕紗做的褲子是特製的,底下有兩個洞,正對著陰道和肛門,就像是女性用的避二樣,這罾子居然一直延伸到了裡面。
  利奇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往裡面揠了I下。
  他道麽做,更多是因爲好奇。
  肛門的部位很緊,而且很淺,只伸進去兩個指節就碰到了套子的底部。利奇明白,言一蕃是玩玩可以,別眞幹。
  前面就不同了,利奇的中指完全插了進去,而且手指上的感覺告訴他,這個套子的四壁嵌著許多圓溜溜的珠子。
  道叫『珍珠蚌』,底下還有一頼最大的豸豸,不知道你采得到通是采不到?」
  愛莎回眸一笑,眉眼之間含著I股說歪的幕。
  利奇再也忍耐不住了,將性器從莫妮卡的身體裡面抽了出來,移到愛莎的陰道口,腰一挺,粗碩的性器一下子就頂了進去,「@─」愛莎驚呼一聲,雖然她事先已經有所準備,但是眞的幹上之後,那點準備運是不太夠。
  「別,慢一些,讓我轉過身來。」
  愛莎連@了 一個理由讓利奇停下。
  任由利奇插著,愛莎緩綏地挪動身體,從後入式轉成了正常的I,她將身體緊貼在利奇的身上,一邊扭動著,一邊輕聲說道:「讓我來服侍你,保證讓你戚覺到妙她給了阿一。亞娜一個眼色,墊在底下的阿麗亞娜腿部一用力,把利奇頂出了水面。
  英妮卡和卡門早已經轉到了兩邊,各自伸出一隻手幫阿麗亞。一6住腰,並且I左右把利奇夾在中間。
  躺在阿麗亞娜的身上,享受著這座溫熱柔軟的肉床,利奇的兩隻手也不聞著,在莫妮卡和卡門的身上肆意摸索。
  不過最讓他感覺一激的是愛莎。
  愛莎I邊扭勳著身體,I邊在他的身上滑著,那半透明的輕紗銀衫早已經獻開了 ,柔滑的肌膚緊貼著他的身體摩擦著,毎一次滑動都帶起一大串泡沫。
  底下,利奇那碩大的陰莖也在愛莎的陰道裡面進進出出,那二的小珠孟擦著硬邦邦的陰莖,讓利奇感覺到I種異樣的刺激,雖然還比不上和女騎士們做愛時的感覺,卻已經相差不多了。
  眞正讓利奇覺得血液沸騰的是,他那根粗大的老二毎一次從愛莎的陰道裡面來的時候,總是帶出一大股泡沫,每I次滑進去的時候,又會把大團的泡沫堆積在愛莎的屁股上。
  愛莎的屁股嬌巧可愛,並不算大,卻多肉,兩片臀瓣圓滾滾的特別可愛,帛株了泡沫

第四章 大秘密
  “你們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利奇躺在浴池裡面,一邊享受著那些女人的服務,一邊問道。
  “你家裡出事之後,我們首先想到的就是等你回來,所以我們一邊找地方躲了起來,一邊讓米莉亞監視你家的動靜。你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了。”
  阿麗亞娜懶洋洋地說道。
  “那時候你們為什麼沒有找我?”
  利奇感覺到有些奇怪。
  “哪敢啊!一直有人監視你家,我們過去找你的話,根本就是自投羅網。你的運氣不錯,進了家門之後馬上又出來了,負責監視的人就只有兩個,一個報信去了,另外一個不知道該不該追你。等到他做出決定,你已經‘溜’得很遠了,他就算叫馬車也追不上你。米莉亞也一樣追不上你,我們只能賭你會來找我們,我們的運氣不錯,總算是賭蠃了。”
  阿麗亞娜說起這些,頗有些輕描淡寫的味道,只有她和老三最清楚,為了找利奇,她們冒了多麼大的風險。道上的幾個大佬已經對她們下了重金懸賞,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眼紅這筆賞金呢!
  “告訴我,我家到底出了什麼事?”
  利奇皺著眉頭問道。
  “內幕不太清楚,只知道你的父親被抓,罪名是偷盜軍用物資,然後就有一幫人封了你家的工廠,我們見勢不妙就立刻躲了起來。你的父親確實不簡單,他一被抓,立刻有很多人來打招呼,據米莉亞所說,打招呼的全都是大人物,有不少運是外國人。一開始兩邊還僵持著,沒有想到三天之前,內務部和情報部的人突然插手,連員警都被趕走了,然後風頭一下子變得很緊,連我們都被盯上了。米莉亞打聽到有入好像要從我們身上下手,想找我們咬住你父親,道上那些人都是受那個人的控制、阿麗亞娜不緊不慢地說著,利奇靜靜地聽著,他的腦子裡面漸漸有了一個輪廓。
  “那兩家工廠開著嗎?”
  利奇問了一句。
  “沒,一直都關著呢!鞣制那些皮革需要特殊的配方,配方恐怕連你表姐都不知道。鞣製劑全都是事先配好的,裝在一個個麻袋裡面,她毎天就只是拿一袋出來,倒進池子裡。”
  阿麗亞娜說得很詳細,利奇絕對想不到,當初她也曾經對配方動過心思,知道那兩家工廠的利潤,不矛動心的人確實不多。
  利奇沒有去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工廠沒開。
  也就是說,猜測是正確的,並不只是某個眼紅的傢伙在搞鬼。
  這樣就可怕了。
  他知道高層之中有一群人想要投降,而且隨著事態的發展,這群人的支持者越來越多,聲音也變得越來越響。
  對投降派,利奇沒有任何想法。談不上鄙視,因為大部分人都不可能遷往國外,沒有哪個國家會收留幾千萬難民,能夠收留其中的十分之一已經很了不起了,所以百分之九十的人仍舊只能留下,這些人也是投降派,卻是被迫投降、不得不投降。
  但是被投降派當做禮物送給瓦雷丁人,這就讓他有些怒不可遏了。
  問題是現在應該怎麼辦?
  他完全可以猜到,自己如果回營地的話,肯定會被扣留,他不敢肯定莉娜有沒有本事把他弄出來,他同樣也不敢肯定青年軍會不會幫他忙。
  如果不回營地的話,單單違抗軍令就已經是一個讓他無法翻身的罪名,背著這樣一個罪名,莉娜和青年軍就算想幫他,恐怕都做不到。
  利奇的心裡異常茫然,他靜靜地躺在阿麗亞娜的懷裡。
  浴池裡面的水不停地自動更換著,熱水源源不斷地補充進來,倒是用不著擔心水會變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利奇出了決定:“你們現在躲在什麼地方?”
  他問出這樣的話,等於是下定決心走第二條路,這或許是因為當初莫瑞納慘案給他帶來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死在莫瑞納的那些人,就是因為把希望寄託在別人的援救上,所以才死得那麼慘。
  他已經仔仔細細地想過了。
  如果他自投羅網的話,他、老爸、表姐、那些女孩的命運,全都掌握在別人的手裡。
  共和國的騎士一直以來都給他一種“積弱不振”的感覺,想要指望他們和高層抗爭,似乎沒有什麼希望。當初莉娜的父親來找他,希望他家放棄利潤豐厚的產業,把聚寶盆拱手讓人的時候,他就已經看穿了這一點。
  只有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他已經想好了,他在意的人只要有一個受到傷害,他要讓那些入付出十倍的代價。
  利奇對自己破壞的本事非常有信心,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甚至有把握一個人把裴內斯夷為平地。
  比他厲害的人不是沒有,數量甚至還不少,不過想要對付他,就算實力比他高超百倍也沒用。很多時候,實力並不代表一切。
  換好衣服從澡堂裡面出來,利奇推著一輛獨輪車就走,獨輪車裡面放著那個背包,還有他脫下來的戰鬥服也在裡面,這些東西的上面堆滿了煤。
  此刻的利奇看上去就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運煤小苦力。
  那些女人自然也有各自離開的辦法,她們能進來,也就能出去。
  出了這片街區,利奇立刻看到一些形跡可疑的像夥走來走去,這些人不停地東張西望。
  利奇知道這些人十有八九是來找他。
  的好在他走的方向盤査得不是很緊,澡堂離市場有一段距離,而且現在已去了大半天,天色都已經晩了。入夜之後,這片下等城區變得更熱鬧,到處都能夠看到來尋歡作樂的軍人。或許正是這個緣故,那些混混只敢四處搜索,卻不敢把人攔下來。
  利奇此刻總算明白為什麼米莉亞讓他藏在澡堂裡面,為什麼阿麗亞娜她們還和他鬼混了這麼長的時間,原來是因為晩上容易逃出來。
  看來毎一行都有能人,這些女人能夠在各個勢力間生存下來,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突然間利奇想起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聽到的那些“傳奇”對於那個時候的他來說,騎士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存在,對於他們這些男孩子來說,那些白手起家打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的人,就是他們眼中的傳奇。
  這裡面有商人,也有幾個道上人物。
  雖然對現在的他來說,這些人就像是指尖上的臭蟲,輕輕一撚就死了,但是對那個時候的他來說,這些人的故事卻足以讓他血脈賁張。
  或許當初讓老爸拉攏一幫人來組建協會,根本就是一個錯誤,老爸出事之後,協會人居然一個都沒有出面。
  老爸確實挺失敗,錢是花掉不少,交情也處得不錯,但是他聚攏不起人心,那個協會給他弄得鬆鬆散散的。
  同樣是老大,阿麗亞娜就比老爸高明許多。當初如果讓阿麗亞娜取代老爸的位置,或許現一已經擁有了一股能夠派上用場的勢力。
  想到老爸就是那灘扶不上牆的爛泥,利奇就感覺到異常遺憾。
  下等城區道路狹窄而且擁擠,所以利奇走得很慢,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他這才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家車馬行,緊靠著天使大道,和所有的店鋪一樣,店鋪的大門緊閉著。
  利奇有鑰匙,他用鑰匙打開門,推著小車進去。
  這裡的地方不小,一邊停著幾輛破破爛爛的大車,有一輛根本只剩下一副車架了,那些鐵質的零件在風吹雨打之下,全都已經列跡斑斑。
  院子的一角有一個煤堆,利奇把煤卸了下來。
  現在他越發佩服那些女人了,居然能夠想得出這樣的躲藏之處。這兩個地方全都有煤有火,而女人總是被認為和這兩樣東西無緣。
  “把門關上。”
  房間裡面突然傳出米莉亞的聲音:“你來得好慢,大家全都在等你。”
  利奇拎著背包走了進來,外面套著的髒口袋早已經在地上。
  進房間,利奇就感覺到很亂,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工具散亂地放得到處都是,靠前的三張長條木桌上堆滿了零件,一個吊鉤從屋頂上垂落下來。
  還沒等利奇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只見米莉亞拉過吊鉤,勾住了地板上的一隙,她轉身走到牆邊拉動一根繩索,吊鉤緩緩地升了起來。
  地板居然被掀開了,露出底下一道黑漆漆的樓梯。
  “你……你們也搞得太隱密了。”
  利奇說不出話來。
  他曾經去過的那個離格拉斯洛伐爾不遠的秘密實驗室,在隱密程度方面,和這差不多,但那畢竟是國家搞出來的東西。
  他沿著樓梯往下走,快要走到底的時候,看到米莉亞居然跟了下來,而上面的蓋板則慢慢恢復原狀。等到蓋板完全合攏之後,就聽到吧嗒一聲輕聲,鉤子脫開了,那個吊鉤自動縮了回去。
  這樣的設計真夠巧妙的。
  樓梯底下也是一道門。
  推開門,前面黑不隆冬,只有很遠的地方有一點亮光。
  居然有這麼一條地道,利奇感到不可思議,他不知道這些女人是怎麼挖出這樣一條地道來的。
  地道很窄,只夠一個人通過,又很低矮,只能彎著腰往前走,還是傾斜往下的。
  長大概有二十多米,走到盡頭的時候,利奇估計離開地面恐怕已經有五、六米了。
  盡頭仍舊是一條地道。
  不過這地道比剛才的地道要寬得多,也高得多,足夠讓一輛馬車通過。
  利奇的眼睛一亮,這裡全都是女人,大部分都挺年輕,最差的也是中上等姿色,裡面也有幾個年大一些的女人,都是絕色,和阿麗亞娜她們有得一比。
  厚厚的土層隔絕了冬天的嚴寒,這裡的人又多,所以地道裡面不但不冷,還有些悶熱的感覺。因為都是女人,沒有什麼尷尬的,所以不少女人都脫得只剌下內衣內褲。
  沒有想像中的尖叫和慌亂,這些女人看到利奇全都顯得很平淡,客氣的人朝著他點點頭或者打個招呼,不客氣的人瞟都不瞟他一眼。
  很多女人瀨洋洋地躺著。
  床是軍用的那種單人折疊床,也不知道阿麗亞娜透過什麼管道弄到了這麼多,這些床上鋪著的被褥同樣也是軍用物資。這些床沿著地道兩邊放著,中間留出了一條可以走路的通道。
  利奇看到阿麗亞娜和另外五個姐妹朝著這邊走來,最早認識他的奧黛麗也在其中。
  “你們怎麼找到這樣一個藏身之處的?”
  利奇已經想通了,這絕對不可能是這幫女人挖的。
  “天使大道最早的時候原本是幾條小河,兩邊住的人多了,河漸漸變得淤塞而且發臭,所以十七世紀中葉裴內斯大改造的時候,這些河陸陸續續被填掉了,不過沒有完全填沒,河道當中的部分,也就是這裡被保留了下來作為主下水道,上面則用來蓋房子。幾十年後道路改造的時候,有人感覺到裴內斯沒有一條像樣的馬路,大部分路全都太窄了,交通不方便,又覺得繁華區和下等區沒有一道明顯的邊界,混雜在一起不好管理,所以就動念頭修建了這條天使大道。這條大道很多地方和當初填掉的河道重合,這樣一來,這條下水道就徹底廢棄了。”
  回答利奇的是卡門,這個女人說起話來條理頗為清楚,簡直就像是歷史老師在講課。
  利奇開始懷疑這個女人以前是幹什麼的了,難道真的是教師?
  這個感覺可不怎麼樣。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教師,在學校的時候,他雖然算不上壞學生,不過和好學生這三個字同樣搭不上邊。
  朝著四周看了看,他實在看不出這裡曾經是下水道:“清理這裡,不比重新挖一條隧道簡單吧!”
  他喃喃自語著。
  “也不算難,說穿了其實很簡單。米莉亞査了一下當初的下水道分佈圖,下水道全都和河流相通,靠活水來帶動污水,只要找到當初的入水口,把那裡重新打開,讓河水灌滿這裡慢慢沖刷個半年,自然就乾乾淨淨了,然後再把入水口堵上,讓水排幹,讓裡面幹透,就成現在這樣了。”
  卡門說得很輕鬆,利奇卻佩服得五體投地。
  什麼叫心思細膩?什麼叫計畫周密?這就是範本。
  利奇看向這些女人的眼神,頓時變得不一樣起來。
  “這樣說來,這條通道應該很長?”
  利奇朝著兩邊望去,他看到兩頭都被堵死了。
  “確實很長,至少有四十公里,從九號碼頭一直延伸到城外,為了住人,我們把兩頭堵上了,把這裡狠狠刷洗了好幾遍,還開了許多秘密通風口,要不然臭味會讓人受不了。”
  卡門說道。
  “這樣的藏身處我們還有好幾個。”
  阿麗亞娜在一旁說道。
  其他女人驚詫地看著阿麗亞娜,她們實在弄不明白,大姐為什麼把沒有暴露的東西脫出來,只有卡門多少有些明白大姐的想法。
  “你們手裡肯定有一份秘密通道圖吧!能讓我看看嗎?”
  利奇問道,他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

  趁著夜色深沉,利奇悄悄的鑽了出來。
  他走的是另外一個入口,那是一間倉庫,裡面堆滿了一袋袋的馬鈴薯,牆壁上掛著一條條臘肉。這既是出口,也是糧食儲備之處,那麼多女人能夠安全地躲在密道之中,和這些充足的儲備有著很大的關係。
  這樣一間倉庫絕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天使大道下等城區這邊,最多的就是倉庫,貨棧和工廠,因為這裡出入方便而往一個倉庫運送大一的食物,同樣也不專起別人的懷疑。
  利奇沒問,不過他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一、兩天能夠佈置好的,這幫女人肯定早就弄了這個庇護所了。
  溜出來的利奇早已經穿上了那特製的“夜叉”不知道為什麼,利奇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赤身裸體地站在那裡似的。
  穿上這件戰甲,對外界的感知不但沒有滅弱,反而增強了不少,這彷佛不是一件戰甲,而是他的另外一具身體。
  這種感非常奇怪,利奇不知道是好是壞。
  這件戰甲是標準的初級試驗品,連最基本的測試都沒有做過,要不是沒有第二件戰甲可用,他絕對不會這麼做悄無聲息地鑽入了夜幕之中,一邊奔跑,一邊觀察戰甲的反應。讓利奇感覺到欣慰的是,這部“夜叉”的動作協調性絕對沒有問題。動作輕盈卻又不感覺不穩定,安裝的魔動筋腱比其他的戰甲要少一些,所以力量也小,不過這部戰甲本身就很輕,並沒有動力不足的感覺,反而因為魔動筋腱少,控制起來比普通的戰甲更加得心應手。
  掠過一棵樹的時候,利奇的手迅速一伸然後一縮,縮回來的時候,夜叉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片枯黃的樹葉。
  這招看上去簡單,不過換成其他的戰甲就絕對做不到了。
  按照伊洛的說法,戰甲設計師追求的最高境界就是——能夠製造出一部戰甲,讓騎士穿上戰甲和沒有穿戰甲一模一樣。
  將那片樹葉隨手扔掉,利奇暗自歎息了一聲。如果這件戰甲沒有被弱化、如果鑲上裝甲板,再將魔動筋腱增加到標準數量,他還能像剛才那樣的話,伊洛恐怕會高興得昏過去,因為那意味著朝著最高境界跨出了一大步,那也是艾斯波爾一輩子都沒有做到的事。
  可惜這只是想想罷了。
  戰甲的重量增加一倍,設計難度提升十倍,剛才的動作對這件戰甲就已經是極限了,重量稍微增加一點點,恐怕就做不到剛才那麼好。
  奔跑、跳躍、又淩空翻了幾個跟頭之後,利奇總算是對這件全新的戰甲有了一些信心。
  這件戰甲並不是一點缺點都沒有,也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很多地方都沒有調整到位,不過這件戰甲的靈敏度實在太高了,稍微有一點不協調,他立刻就可以感覺出來,所以戰甲本身雖然沒有調整到位,他卻可以靠自身的調節讓所有的動作完全到位。
  突然利奇露出了一絲苦笑。
  這件戰甲的優異性能是靠犧牲戰鬥力換來的。
  穿著這件戰甲,他殺起普通人或者沒穿戰甲的騎士來,絕對是超爽,但是遇到戰甲的話,輸的肯定是他。
  伊洛當初設計這件戰甲的本意是為了空中偵察。在天上沒人能夠攻擊到它,有沒有裝甲、戰鬥力差一些都沒關係。所以這件戰甲唯一出眾的只有偵察和聯絡系統。
  趁著夜幕,利奇來到城市的邊緣,這裡離營地已經非常近了。
  他找了一座大樓飛身躥了上去。
  這幢大樓的樓頂有一個很大的陽臺他來說正合適,他的這部“夜叉”雖然特別輕盈,卻也有一百多公斤,加上他的體重,如果站在瓦片上,瓦片肯定會碎,甚至連屋都會被踩破。陽臺就要安全多了。
  雖然是夜晩,為了安全,利奇還是躲在了一片陰影中,這樣不容易被發現。
  做完這一切,他打開了傳訊通道。
  他打開的並不是105小隊常用的那個傳訊通道,那個通道和記錄裝置相連,很可能被錄下來。
  他和蘭蒂之間有一個特殊的通道,當初他飛在天上,就是用這個通道和蘭蒂聯絡,因為有太多的東西想要瞞過別人,所以這個通道和記錄儀完全隔絕。
  打開通道的那一瞬間,利奇暗自祈禱,但願蘭蒂能夠注意到傳訊器的閃光,儘快接通傳訊通道。
  讓利奇窓想不到的是,他剛剛打開傅訊器,連話都來不及說,那邊就傳來了蘭蒂的聲音:“利奇,你沒碰到麻煩吧?”
  那聲音焦慮中帶著急切。
  “我現在很好,伊洛走的時候大概預料到了什麼,所以他給我留了一些東西。”
  利奇並沒有提女人幫。一個大部分由妓女組成的幫會,怎麼說都讓人感覺到不太可靠,還容易讓105小隊的人產生誤會,所以他乾脆不說。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對女人幫知道得越來越多的他,已經在潛意識中把這些女人當做了一張王牌,王牌是不能隨便亮出來的。
  果然和利奇預料的一樣,蘭蒂聽到伊洛早有佈置,原本提起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你別回營地了,嘉利隊長給你三天的長假。”
  蘭蒂沒有多說什麼,她並不知道利奇對此刻的局勢瞭解多少。
  利奇的心頭一熱,他知道嘉利小姐這樣做要擔多大的風險,更要面臨多大的壓力。
  “幫我謝謝隊長,我已經知道父親被抓的事了。”
  利奇歎息了一聲。
  那邊沉默了片刻,從傳訊通道裡面隱約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很快那邊就換成了嘉利的聲音:“利奇,你還在嗎?”
  “我在。”
  利奇有一種像哭的感覺:“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謝謝。”
  或許是因為心裡太亂的緣故,除了這些,他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話。
  “這沒什麼可謝的,給你三天的假期是我職權範圍之內的事,沒什麼把柄可以讓人抓。”
  嘉利很輕鬆地說道:“真正的問題是你,你千萬別做什麼傻事,我們都會幫你的。莉娜和翠絲麗為了你已經去找人幫忙了,剛才我們還和海格特通了話,告訴他這件事,海格特也在想辦法,我猜他肯定聯絡了青年軍高層。你恐怕想不到吧!連蒂迪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也打算出一份力,她去找她母親了。”
  “那有什麼用?莉娜的父親博斯羅瓦對大局更加關心,他不會幫我的,反而有可能把我當作禮物獻出去。翠絲麗是外國人,現在共和國對同盟的漸漸疏遠,我又不是不都道。如果她能幫我的話,伊洛同樣也能幫我,我家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利奇越說越怒,他一用力,把前面磚砌的圍欄硬生生掰下一塊來。
  “你別激動。”
  嘉利安慰道:“現在聽我說,你剛才的話說得既對又不對。博斯羅瓦是那樣的人,不過現在局勢變了,戰局變成現在這樣,亞爾諾政府已經支撐不下去了。現在底下有兩批人在撬亞爾諾的位子,一派是強硬派,博斯羅瓦和青年軍的那兩個創始人都屬於這一派,另外一派是赫肖為首的投降派,這一次的事就是他們搞出來的。博斯羅瓦和赫肖絕對沒有妥協的餘地。至於翠絲麗那邊你更用不著擔心,她既然幫忙,羅賓就不好意思在旁邊看白戲,羅賓所屬的家族平時不愛管閒事,不過他們一旦插手,力量絕對不小……”
  嘉利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緊接著傳訊通道“啪”的一聲關上了。
  利奇吃了一驚,他知道那邊肯定有事發生。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
  難道直接去青年軍總部?
  稍微想了想,利奇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
  去青年軍總部的話,同樣也是把決定權交給別人,更何況青年軍如果真願意幫忙,根本用不著他出面;如果不想幫忙的話,就算他去青年軍總部也沒用。
  正當利奇感到茫然的時候,突然傳訊器又打開了。
  “利奇,還好你沒走。”
  蘭蒂匆匆忙忙地說道,她的話音裡面帶著一絲喜氣:“剛才是蒂迪過來,她帶來了一個消息。”
  “1什麼消息?”
  利奇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她讓你去找一個叫賓得·弗洛姆的人,這個人是內務部的,當初就是他負責接近你的表姐。你的父親被抓之後,整個案件移交給了另外一個組負責,這個人也被一腳踢開了,而且接收的那一組人似乎對他不太放心,把他也監視了起來。”
  蘭蒂說道。
  利奇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這是一個有價值的消息,還是一個圈套。
  他完全能夠猜到,這個叫賓得的人肯定就是那個把表姐迷得神魂顛倒的男友。內務部的人全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無論是素質還是相貌全都是上上之選,他們受過嚴格訓練,平時接觸的都是上層人物,見多識廣。
  表姐雖然精明能幹,卻遠不能和這類精英人物相比,被迷得神魂顛倒絕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他相信蒂迪不會害他,也相信蒂迪的母親,不過這個消息的來源有些可疑。
  更何況人心原本就是最難掌握的東西,這個叫賓得的人到底會幫他還是出賣他,這件事誰都不敢肯定。
  凱拉爾大道八十五號。
  利奇站在幽暗的小巷之中,遠遠地看著這幢公寓大樓。
  這是是一幢標準十七世紀建造的樓房,總共五層,佔據了四分之一個街區。
  大樓沿街而建,呈“L”形,拐角的地方是正門,門很寬,門廳敞亮,還有專門的看門人。
  四周這樣的高級公寓樓數量絕對不少,剛才轉了一圏,他看到好幾戶人家的窗臺上都有望遠鏡,住在裡面的人有可能是天文愛好者,也有可能是內務部負責監視的探子。
  一圈轉下來,利奇就已經明白了一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猶豫了半天,他最終還是決定冒險一試,因為這是他唯一能夠找到的突破口,其他的那幾條路全都要求人,主動權全都掌握在別人的手裡。
  按照蒂迪的母親打聽來的情報,這個叫賓得的人最近這段時間都閑賦在家,不輕易出門。這又是一件令人鬱悶的事。
  好在他事先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
  從腰際摸出一根鋼釬,鋼釬有一尺長,麥杆粗細,尾部有一個用紙折成的尾翼。
  這種小孩子玩的飛鏢以前利奇經常玩,他經常和同學比誰做的飛鏢飛得遠,要不然就是用門板當靶子,看誰的飛鏢擲得准。
  和溜冰一樣,玩這東西,利奇一向都是好手。
  緩緩提起手腕,手猛地一振,兩根手指閃電彈出,這個特製的飛鏢疾射而出。
  隨著“咚”的一聲輕響,飛鏢釘在了陽臺上那扇落地大窗的窗框上。
  很快,利奇就看到有人走到窗前,這個人拉開簾子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釘在那裡的飛鏢,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在陽臺上來回走動了兩圈,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飛鏢拔了買來,又回到了房間裡面。
  過了大概一刻鐘,一個身穿格子大衣的枯瘦老頭從公寓的大門走了出來,老頭一手拎著一把傘,一手拿著一張報紙。
  看門人顯然認得老人,和老人打了個招呼。
  老人則點了點頭,他和莎爾夫人一樣拿雨傘當做拐杖,一拐一拐地沿著凱拉爾大道走了下去。
  半個小時之後,在雕公寓兩公里的一家咖啡館裡面,利奇和那個老人面對面坐著。
  “你化妝改扮的本事不錯。”
  利奇盯著那張蒼老的臉猛瞧,雖然他知道這是假的,卻看不出破綻來。
  “馬馬虎虎吧!這是必修的課程。”
  賓得對這類稱讚並不在意,他同樣也仔細看著利奇。他們這個小組當,初一成立就是為了眼前這個少年,知道得越多,就越會感覺到這個少年不簡單。
  “你住的地方周園肯定有不少監視你的人吧?你不擔心引起他們的懷疑?”
  利奇小心地試探著。‘“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不可能為了我這樣的小角色動用太多人力。樓下那個看門人其實就是監視者,我現在扮成的人是台裡的一位老教授,所以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賓得低聲解釋道。
  “你不擔心那位真正的老教授也在這個時候出門?”
  利奇繼續問道。
  “用不著擔心,我出來之前,已鋰去過那位老教授的房間,他現在正睡得很熟,不睡夠二十四個小時,絕對不會醒來。”
  賓得笑了笑。
  這一次利奇沒打算繼續問他怎麼做的,也沒問事後會不會有麻煩?會不會留下痕跡?如果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眼前這個人就不配在內務部調査科這種地方混了。
  “我們開門見山吧!我想知道我的父親和表姐現在怎麼樣了?”
  利奇說話的時候,注意力全都分散在四周。整個咖啡館都籠罩在他的“場”裡面。如果有誰對他們的談話特別感興趣的話,肯定會被他發現。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決定動手的時候,我就被踢出局了。”

  賓得聳了聳肩膀,他看上去有些落寞。
  “你是那裡面的人,你對那裡面的事應該很熟……”
  利奇沒有多說什麼,他等著眼前這個人的回答。這一次來,他根本不打算和平地解決問題,如果回答不能讓他滿意的話,他不介意換一種詢問的方式。
  值得慶倖的是,賓得挺合作,他稍微想了想就回答道:“他們不是真正的目標,正的目標是你,所以一般來說,沒人會碰他們,特別是在你不知所蹤的時候更是如此。”
  他看了看左右,壓低了聲音說道:“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你殺過不少人,這一點讓人非常忌憚。所以只要你一天不出現,他們就不會有事,你自投羅網的話,反倒很難說。為了讓一個入招供,審訊官很可能當著那個人的面對他在意的人動手,很多時候,這比直接動刑更管用。”
  利奇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根本沒想到過這一點。
  “你到是什麼都敢說,難道不怕將來出事?萬一我被抓,把你供出來的話,你就完了。”
  利奇輕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是硬擠出來的,利奇還沒有達到面不改色的地步。
  “如果我說,我對你表姐是真心的,你相信嗎?”
  賓得牽了牽嘴角,苦笑著問道。
  “很難。”
  利奇並不打算騙他,直接搖了搖頭:“像你這樣人,什麼女人沒有見過?什麼女人弄不到?表姐雖然漂亮,卻算不上絕色,我也看不出她有什麼氣質。說到學識和談吐,我沒感覺她有這方面的特長,她的性格也不算溫柔,更不是那種單純天真的女孩……反正我感覺她很普通。”
  賓得顯然同意利奇的看法,利奇說一句,他點一下頭,等到利奇說完,他重重地歎息了起來。
  “你說的都沒錯,你知道我看中你表姐什麼嗎?”
  賓得轉頭看著窗外,眼神裡面滿是蒼涼:“我身邊的女人和我看到接觸到的女人,全都和我一樣,生活在一個虛假的面具後面,別人能夠看到的都只是我們想要給別人看到的東西。我的好幾個朋友都找了你剛才說的那種完美無缺的女人做老婆,結婚之後才發現雙方都已經習慣戴著面具的生活,所以雖然是夫妻,卻你不瞭解我,我也不瞭解你。哈哈哈……”
  他大笑了起來“笑聲說不出的苦澀。
  利奇靜靜地聽著,這番話對他沒有任何觸動,同樣他也沒這方面的感受。
  對女人,他的要求並不是很髙,他甚至不太清楚氣質是什麼東西。他喜歡的女人,第一要漂亮,所以克絲琴娃、諾拉這兩個最漂亮的女人一向都特別受寵,現在又多了一個愛莎。第二是要性技高超,就像諾拉和莉娜那樣。
  賓得顯然也注意到了利奇的反應,他感覺自己是對牛談琴,他不打算在這方面多做解釋,感情原本就說不清道不明,而且毎一個人的理解都不一樣。
  現在他需要的只是利奇的信任,反正他事先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絕招。
  “你騎士比這更可悲,你甚至不瞭解自己。”
  賓得緊盯著利奇,他想看看利奇聽到道些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利奇顯得很不髙興,他冷冷地說道:“難道你比我更瞭解我?”
  “當然,為了表示誠意,我送你一件禮物。”
  賓得當然有他的倚仗,當初發現這個大秘密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大吃了一驚,他的身體微微前俯,聲音壓得更低說道:“你的真名應該是PS-257-12。”
  “那是什麼?我在內務部的檔案編號?”
  利奇感覺莫名其妙。
  賓得呵呵一笑:“PS是純血實驗體的意思,2是第二實驗室,你去過那個實驗室,就是你和你的小隊負責把那裡炸毀,5是製造你的小組的代號,7是混合型自然受精的意思,後面的12,代表你是沒有顯露出騎士特微的失敗作品。在這後面應該還有個編號,那是序號碼,可惜具體的資料已經銷毀了,是被你和你的小隊親手銷毀的,現在已經無從調查了。”
  利奇茫然地看著賓得,呆呆地坐在那裡,他已經完全呆滯了。如果此刻有人想要抓他的話,他絕對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他想笑,因為這一切聽上去非常可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一切應該真的。
  賓得對利奇的反應非常滿意,他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能夠聽到他們的談話,又湊近了一些繼續說道:“當初你覺醒的時候,負責騎士血統管理的人同樣也檢査了你的父母,結果發現他捫並沒有血脈反應。不過他們並不重視這件事,只是當做普通的問題報告了上來。後來我們這個小組成立了,專門負貴調查你,這份報告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恰好第二實驗室就在你的出生地附近,所以我們就有了一個懷疑,我們調閱了第二實驗室的部分記錄,果然讓我們找到了一些東西。一般來說,失敗的實驗體都會被處理掉,但是第二實驗室卻採用了一種仁慈的處理方法。嬰兒死亡是免不了的事,但是產科醫院卻往往因此而惹上官司,常常要賠償一大筆錢,所以格拉斯洛伐爾的產科醫院和第二實驗室達成協議,如果有嬰兒死亡,第二實驗室就提供一個失敗的實驗體給醫院。”
  “這只是猜測,你們有直接證據嗎?”
  利奇的身體猛的前沖,眼睛緊緊盯住賓得喝問道。
  “這些孩子全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出生之後,醫院都宣佈他們發育不良,生命垂危,必須在特殊的隔離箱裡面觀察一段時間,他們被交給父母的時候,往往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賓得絲毫沒有慌亂,因為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利奇愣了半天,最終頹然地靠在椅背上。
  他聽老爸老媽說起過,他剛剛出生的時候差一點沒能活下來,為了救他,老爸老媽花了一大筆錢,他在保溫箱裡面足足待了二十四天,才脫離危險期。

  她是第一個被插,卻又沒有嘗到利奇的絕招,剛才一直都趴在那裡裝死,直到利奇坐下來,她這才松了口氣。
  愛莎很擅長察言觀色,她知道現在的她已經安全了。野獸吃飽了之後就不會再捕殺臘物,她感覺利奇也是這樣。
  利奇一個人站在浴池裡面,他看上去也有點腳軟。一下子幹趴這麼多女人,鐵杵也磨成繡花針了。
  在浴池裡面坐了下來,有些乏力的身鱷被熱水一泡,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轉頭看去,那排成一排的雪白屁股確實挺壯觀的,不過看多了也有些圾膩。
  回想起剛才的所作所為,利奇感覺到有些後海。
  他那樣做,肯定傷害到這些女人了。
  利奇的眼前突然間晃過第一次相遇時的倩景,阿麗亞娜倔強的眼神,莫妮卡潑辣悍勇的模樣,二浮現在他的眼前。
  她們雖然是妓女,卻也有自己的尊嚴。
  「你好像有心事。」
  突然耳邊響起了愛莎那軟綿綿的聲音。
  她是第一個被插,卻又沒有嘗到利奇的絕招,Nl]才-直都趴在那裡裝死,直到利奇坐下來,她這才松了口氣。
  愛莎很擅長察言觀色,她知道現在的她已經安全了。野獸吃飽了之後就不會再捕殺臘物,她感覺利奇也是這樣。
  果然像她預料的那樣,利奇只是朝著她看了一眼。
  「聽到了壞消息?」愛莎問道。.利奇不知道怎麼回答。
  「用不著告訴我們,我們這裡有一個規矩,絕對不會隨意問別人的事。」
  「為什麼?」利奇隨口問道。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愛莎靠在浴池邊上,眼神中充滿著說不出的淒涼。
  「你也有故事?」利奇問道:「這個問題應該不算破壞規矩吧?」「當然,只不過我不會告訴你。」
  愛莎微微一笑。
  利奇頓時閉上了嘴巴。
  過了好半天,愛莎有些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氣氛,她指了指阿麗亞娜:“你為什麼不問栽其他人有什麼故事?”「這不是破壞規矩嗎?」利奇感到很奇怪,他有些懷疑愛莎的腦子有沒有問題.「沒有破壞規矩啊!你如果問我有什麼故事,我當然不想回答,因為那對我是一種傷害,但是你問阿麗亞娜的事,對我一點傷害都沒有,為什麼不能問?難道你不知道,閒聊是除了購物之外,女人最大的樂趣嗎?」愛莎的話讓利奇直翻白眼,他不得不承認,女人的邏輯絕對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我們七姐妹裡面,阿麗亞娜和奧黛麗是真正的姐妹,她們以前的家境不錯,不過阿麗亞娜十二歲的時候,一把大火把她家的人全都燒死了,為了養活自己和妹妹,她入了這一行,米莉亞、莫妮卡都是她入行之後認識的,我和她認識得最晚……」
  利奇這才明白,為什麼奧黛麗年齡看上去最小。卻是這群女人裡面的老二,原來她們的排行次序是按照認識先後排的。
  「米莉亞和莫妮卡兩個人也早就認識。一開始莫妮卡和米莉亞一樣也是一個假小子,兩個人一起流浪,到了裴內斯之後,兩個人就被一幫混混盯上了,最後拐賣給了一個老鴇。米莉亞打死不肯入這一行,那個老鴇有個相好的,是城裡金手指的頭目,米莉亞就被他收下了。」
  愛莎指了指卡門,說:「她入行是最晚的,原來在一所中學當老師,有老公也有家庭,結婚沒多久她的老公得了重病,想要治病就只能借債.當老師的收入根本就不夠還債,所以入了這一行。一開始她只是兼職,白天還是當老師,她的老公病好之後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件事,這個男的不是個好東西,居然提出離婚,還鬧到了學校裡面,卡門的名聲一下子就臭了,而且當初是她借的債,所以離婚之後她還要還債,就這樣她正式入了這一行。
  「蜜蒂是卡門的學生,她一直都是自己養活自己,還用賺來的錢上學,卡門入這一行其實是她介紹的。本來老五是她,後來卡門正式入行之後,蜜蒂把她介紹了進來,並且把第五的位子給了卡門,她自己成了老六,我反正從來都是老麼,也就不去爭排名了。」
  愛莎說這些的時候顯得異常輕鬆,但是利奇聽在耳朵裡面卻感覺到異常辛酸。與之相比,他好像可以算很幸福了。
  「你們有沒有回憶過以前美好的時光?」利奇棱出了輕輕的歎息。
  「回憶以前美好的時光?這好像是老頭子老太太幹的事。」
  愛莎哈哈笑了起來:「只有那些時日無多的人才會去想以前的事。我們想得更多的是未來會怎麼樣。」
  她指了指天花板。
  「當初我們就考慮到未來可能會有麻煩,所以我們弄了這樣一個隱蔽所。搞這樣一個地方花了我們很多心思。現在證明這是值得的。」
  「為什麼搞得這麼大?你們當時就準備藏這麼多人?」利奇一直都感覺到非常奇怪。
  「當然,我們以前就打算,時機一到就逃出這個鬼地方。」
  愛莎臉上顯露出厭惡的神情,顯然對裴內斯已經痛恨到了極點。
  「難道你們平時都被人盯著?沒有辦法離開裴內斯?」利奇問道。
  「我、阿麗亞娜、蜜蒂確實被別人盯著,其他人倒是能夠逃出去,不過逃出去之後怎麼活下去?換一個地方仍舊做這行?那還不如不逃出去呢!原來我們的計畫是,把賺來的錢集中在一起進行投資。我們想要得到什麼內幕消息都很容易,正常的情況下,投資十有八九會賺,賺來的錢一部分被我們拿來購買了農場,在諾伊斯奎爾的一個叫海西力的小鎮,我們前前後後購買了一萬多畝農田。按照計畫,原本我們在年初的時候就可以搬過去了……
  愛莎除了苦笑就只有苦笑,不管是誰只要異常悲哀。她沒有像一般的女人那樣床哭流涕,完全是因為飽受生活的磨難,已經很難有什麼事能夠讓她失去理智了。
  利奇什麼話都沒說,他雖然沒聽說過海西力這個小鎮,卻知道諾伊斯奎爾省。那是和他的故鄉拉沃爾省一樣位於南方邊境的行省,也是戰爭開始之後第一批陷落的行省。
  「那麼你們現在對未來的打算是什麼?」「很簡單。」
  愛莎轉頭看著利奇說道:活著,只有活著才能有未來,想要活的話,就必須逃出去,最好是逃到國外,要不然逃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也行,總比呆在婓內斯強得多。這裡沒有我們的活路。」
  利奇微微閉上了眼睛,他想著自己的事連這些女人都這樣豁達、這樣看得開,他一個大男人卻猶猶豫豫,豈不是太丟臉了?
  仔細想來,他是不是老爸老媽親生的好像並沒有多大關係,反正老爸老媽都不知道這件事,十幾年來都這樣糊裡糊塗過來了只要不說破,仍舊還會這樣過下去。
  雖然他知道了這個秘密,但是他並沒有想過不要老爸老媽啊!
  這樣一想,利奇的心裡頓時一片坦然,不過轉念間他又產生了新的疑問。
  為什麼賓得要告訴他這些?這個時候打亂他的心神,對大家有什麼好處?「如果有一個人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會怎麼看待這件事?」利奇問道,他並沒有指望愛莎會回答。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愛莎居然反問道:「那個人和你的關係怎麼樣?」利奇愣了一下,這個問題比較難回答。那個叫賓得的傢伙和他第一次見面,他們之間勉弦可以算是親戚。當然前提是那個人最終會和表姐結婚。但是又因為表姐的緣故,他們倆又可以說是情敵。
  「關係不怎麼樣。」
  利奇最終決定以自己的感覺作為基準,他以前就不喜歡那個人,現在更討厭了.「他告訴你的這個秘密對你有利還是不利?」愛莎繼續問道。
  「不利,大大不利。」
  這-次利奇沒有絲毫猶豫。
  「那就簡單了,一個和你關係不好的人如果告訴你一個對你有利的絕密,這很可能是一個陷阱,如果是一個不利的秘密,那麼就有可能是那個人在示好。甚至有可能他還有求於你。」
  愛莎非常乾脆地回答道。
  仿佛一道閃電劃過眼前,利奇感覺到眼前一亮。
  一切都明白了。
  示好,就是示好。
  對他示好的人實在太多了,多得都已經讓他感到麻木了。一樣東西一旦多了,就顯得不值錢,所以他只把圖書管理員大叔、艾斯波爾、莎爾夫人、伊洛、海格特和翠絲麗這有限的幾個人放在心上。
  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就必須別出心裁。
  想通之後,連他都不得不承認賓得做得確實很高明。不只是示好,還一下子抬高了自己的身份,畢竟一個還沒有確定下來的表姐夫,遠不如一個掌握著他的身世之秘的合夥人地位來得高。
  徹底冷靜下來之後,利奇立刻發現身份暴露其實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就算他真是用數字計算出來、在玻璃試管裡面製造成功的怪物,以他現在的情況,絕對用不著擔心會有人拿著解剖刀把他大卸八塊,他一直把自己等同於那些躺在玻璃槽裡面的腐爛屍體,本身就是進入了錯誤的思考方向。從他頂替產科醫院裡面的那個死嬰、擁有利奇這個身份開始,他就和那些實驗體完全不同。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是什麼PS*×××——×××,他就是利奇,是105小隊的一員,認識圓書管理員大叔、艾斯波爾、莎爾夫人、伊洛、海格特和翠絲麗這些大人物。
  純血實驗體的身份就算暴露,也威脅不到他。
  一旦想通了其中的一點,就會接二連三想通很多東西。
  利奇想起賓得和他說話的時候,常常會把「他們這一組人」、「他們的小組」掛在嘴邊:而且賓得對救人這件事似乎很有把握。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賓得並不只是一個人,他所屬的那個小組很可能全都有些想法。
  心情一下子變得好了起來,利奇一下子抱住了愛莎,將她樓到了懷裡.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想要找女人發洩,現在心情好了,同樣也想找女人發洩一下。
  當然心情不同,發洩的程度也不同。
  愛莎並不感到害怕,這件事在她的預料之中,她順從地坐在利奇的身上。
  白天的時候她的陰道就已經被利奇插過,這東西讓她有些難以消受,所以坐下的時候,她微微有些皺眉。
  好在利奇這一次非常溫柔,他輕輕托著愛莎的屁股,讓她緩緩坐到底。碩大的龜頭就頂在子宮頸口,沒有再往裡擠。
  不過就算這樣,愛莎也有些受不了,她有一種快要被刺穿了的感覺。
  「你……你真厲害……絕對是……我見到過……最強壯的傢伙。」
  愛莎顰著眉斷斷續續地哼哼著。
  利奇靜靜地坐在浴池裡面,並沒有聳動的意思,不過他的手卻不老實,一隻手繞到後面,撥弄著愛莎肛門裡面塞著的那個肛塞,一隻手在她的身上摸索著。
  「嗯……嗯……好難受……又好舒服……己愛莎微閉著眼睛,白天的時候她和利奇做過愛,不過那個時候是她們主動,所以刺激的強弱全都掌握在她們自己的手裡,此刻她才真正見識到利奇的強悍。
  「我們……會懷孕嗎?……聽說……懷上騎士的孩子……女人會死的。」
  愛莎輕聲細語地問道。
  「放心,受孕的成功率很低。」
  利奇淡淡地說道,他當然不會說,他根本沒辦法讓女人受孕,這是在太丟臉了。
  「算了……不管了……如果能夠一直這樣快活的話……就算死了也值得。」
  愛莎悠悠地說道。
  利奇心頭一熱,不過轉瞬間他就想通了,愛莎其實是在婉轉地勸他,對其他女人好一些。
  雖然看破了這個女人的小心思,利奇卻沒有辦法生氣。他抱著愛莎從浴池裡面站了起來,也不擦乾身上的水,就往門口走去。
  「你想……幹什麼?」愛莎皺起了眉頭,她其實完全能夠猜到利奇的想注。
  「你睡覺的床是哪一張?我們躺到床上去。」
  利奇笑咪味地說道。
  「你不會是想幹一個晚上吧?」愛莎猛地一驚。
  利奇沒有說話,他已經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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