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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三國 第二卷 崛起於黃巾之亂 (53-520) 作者:妖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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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暗影無蹤

兩天後,蔡邕等離開了壺關,在張頜親率騎兵的護衛下往長安而去,此刻,賈詡和完全聽命於征北軍的一眾朝臣及漢獻帝已經在長安等候了。

不過司馬防和兩個大兒子卻沒有隨蔡邕去長安,他們在向蔡邕說明打算後便離開了隊伍,張頜鑒於他們同蔡邕的關係,所以派了五十名騎兵由一名小校率領做為護衛兼嚮導。雖然司馬防和兩個大兒子同蔡邕分手了,但司馬防的妻妾和六個年幼的兒子卻繼續跟在蔡邕身邊,由蔡邕暫時代為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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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好之後的陳楚,除了處理公務的時間,便經常和張蕊貂蟬到并州郊外遊玩打獵。

這天,處理完公務的陳楚便又和張蕊貂蟬出去了。當然陳楚不會單獨離開刺史府,鐵壁衛將軍典韋率領一千鐵衛護擁在陳楚三人周圍。

三人在眾鐵衛的護擁下往城西馳去。城西有一座鹿山,因時常有野鹿出沒而得名,在鹿山邊有一條河流蜿蜒而過,這一帶不僅有各種小動物出沒,而且風景秀麗。

陳楚騎著一匹黑色軍馬,未著鎧甲,只穿著一身黑色的便服,馬鞍邊掛著一弓一刀,顯得非常隨意的樣子。

在陳楚的左右分別是活力十足的張蕊和嫵媚萬方的貂蟬。

張蕊身著一身精緻的女甲,手持雕眉弓,俏臉兒紅撲撲的,顯得非常興奮,每一次和陳楚一同出去打獵,她都是如此興奮。

一旁的貂蟬騎著一匹淡紅色的軍馬,也身著一襲女甲,整個人散發出別樣的誘人氣質,那是嫵媚中揉合了野性。

來到河邊一片風光旖旎的草地之上,張蕊歡叫一聲從駿馬上跳了下去。於是眾人便停了下來。

陳楚看著快活的張蕊,不禁微微一笑,然後對典韋吩咐道:「派些人去打些獵物回來。」

典韋應諾,隨即派了兩百人分成十隊到山中去打獵。

陳楚從戰馬上跳下去,然後來到貂蟬馬旁,微笑著看著貂蟬伸出了右手。

貂蟬嫵媚一笑,俏臉微紅地伸出纖手讓陳楚掌握,然後從駿馬上躍下來。

貂蟬雖然下馬了,但陳楚仍捨不得放開手中柔軟溫潤的纖手。陳楚看著貂蟬,眼神中充滿了柔情蜜意。貂蟬既感到羞怯又感到欣喜,眼角微垂,若有若無地向陳楚拋去動人的目光。

就在兩人眉來眼去之時,張蕊活潑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大哥、蟬兒妹妹,這裡有好漂亮的花啊!」

陳楚和貂蟬不禁相視一笑,隨即便朝張蕊走了過去。

來到張蕊身邊時,張蕊正蹲在草地上,採摘一種與眾不同的紫色花朵。

張蕊見陳楚和貂蟬過來了,於是獻寶似的舉著手中的紫色花束叫道:「你們看這花漂亮嗎?」

陳楚笑著點了點頭,貂蟬已經撇下陳楚抓著張蕊的手臂讚歎道:「姐姐,這花好漂亮啊!」

隨後兩女便如同穿花蝴蝶般在旖旎色彩中穿梭著。

陳楚就站在一旁,看著兩女開心的笑容,聽著她倆歡快的笑聲,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就在這時,一騎快馬從并州方向奔了過來。急驟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陳楚不禁尋聲望去。

那騎士是征北軍傳訊快馬的打扮。片刻後來到陳楚面前,隨即翻身下馬朝陳楚跪稟道:「啟稟主公,賈詡先生來書說,蔡邕已經離開洛陽到長安了,賈詡先生已經安排了迎接事宜,同時傳書來請示主公的意思。」

陳楚微微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蔡邕竟然離開了洛陽,隨即便恍然了,漢獻帝現在就在長安,對漢室忠心耿耿的蔡邕怎麼會不心急火燎地跑到長安來呢?現在陳楚還不知道蔡邕在洛陽的遭遇。

陳楚思忖片刻,然後說道:「賈詡先生做得很好!你馬上回去傳我的話,要魯肅先生立刻傳書告訴賈詡先生,這件事由他全權負責,不必再請示!」

傳訊騎兵應諾,卻沒有立刻離開,繼續稟報道:「主公,還有一件事。剛才接到了暗影的急報,袁紹的長子袁譚在出使汝南時遇害!」

陳楚聞言一驚,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還不清楚,暗影傳訊只是簡要地說了此事!」

陳楚覺得事情嚴重,於是跨上戰馬準備回返。這時,張蕊貂蟬兩女正在綠草花叢中玩得快活,陳楚對一旁的典韋吩咐道:「惡來留下保護蕊兒和蟬兒,我有要事,須先行回去!」

「是,主公!」典韋應諾。

隨後陳楚便打馬返回,分出數百名鐵衛跟在陳楚周圍。

此時,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兩女還不知道陳楚已經離開了。

片刻後,張蕊捧著五顏六色的花朵站起來要找她的大哥,卻發現陳楚已經不知去向了。

詫異的張蕊問正抱著雙臂雄赳赳氣昂昂站著的典韋。典韋嗡聲嗡氣地說:「主公已經回去了!」

張蕊撅著嘴,小聲地抱怨了一聲,這時,貂蟬走了過來。「姐姐,大哥呢?」沒發現陳楚的貂蟬忍不住問道。

「大哥已經回去了!」張蕊有些沮喪地回答道。

貂蟬露出恍然的神情,隨即道:「大哥一定是有急事!姐姐,咱們也回去吧?」

張蕊點了點臻首,說道:「嗯!就我們兩個玩一點意思也沒有!」

隨即張蕊對典韋道:「大蠻牛,快去告訴大家,我們要回去了!」。大蠻牛,這是張蕊對典韋獨有的稱呼。對此,典韋是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在他看來,張蕊這是在誇他呢!

典韋立刻命令身邊的一名傳令兵照此傳令。傳令兵吹響了牛角號,片刻後,散開的鐵衛們便集合了過來。

陳楚徑直回到刺史府,此時,魯肅、徐庶已經在等候了,田豐、沮授兩人不在,他們早就已經分別去壺關和雲中了。

「兩位先生來可是為了袁譚被殺一事?」陳楚問道,在主位上坐下。

「確實如此。」兩人抱拳回答道,然後魯肅繼續說道:「汝南一直以來都被黃巾餘孽劉辟、龔都盤踞,袁紹派長子袁譚出使汝南顯然是想收編劉辟龔都的勢力,同時將汝南收入囊中,就如同河內那樣。」

陳楚點了點頭,這時,徐庶接著說道:「根據暗影反饋的情況看,他們已經基本談成了,但袁譚突然被殺,之前的一切便隨之作廢了,袁紹一定會興兵問罪!」

陳楚摸著下巴思忖道:「劉辟龔都雖為黃巾餘孽,但坐擁汝南肥沃之地,這些年來一直在招兵買馬整軍備戰,實力不容小覷!袁紹想解決掉他們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鬧不好還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魯肅徐庶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這時,陳楚問道:「當時的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暗影有沒有查出是誰襲殺了袁譚?」

兩人都搖了搖頭,然後魯肅說道:「暗影的一個小隊正在返回的途中,大概七日後會回到并州,到時,主公可以詢問具體情況。」

陳楚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對了,暗影是怎麼碰到這檔子似的?」,陳楚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暗影根本就不是刺探情報的組織,而是執行特殊任務的一支力量,他們原本潛伏在洛陽,這次南下是奉陳楚的命令到荊州執行任務。

魯肅回答道:「這事說來也巧!暗影將軍奉命南下,在途徑古城時碰到了這事!」

陳楚又問道:「暗影將軍現在在幹什麼?」

「暗影將軍派了一個小隊帶著幾個生還者回并州,自己則率領暗影主力繼續南下,按照時間算,暗影現在應該已經進入并州了。」

陳楚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孫堅在十天後便會將女兒嫁入劉表家,這次行動希望能成功!」

第二百七十六章 甄氏母女

袁譚在古城出事後不久,身在洛陽的袁紹便收到了這個噩耗。

袁紹勃然大怒,立刻下令文丑點馬步軍二十萬南下,征討汝南。

就在袁紹收到消息後的第二天,一小隊普通征北軍裝束的軍士護著一輛馬車抵達了并州。

在城門處,這隊征北軍中的軍官向守門小校出事了一方鐵製令牌,小校見了,連忙朝對方行禮,隨即派出一人到刺史府去稟報。這鐵製令牌其它鐵製令牌相比顯得有些特殊,這鐵製令牌的規格很高,直接代表陳楚,不僅如此,這令牌上不像其他人手中的令牌,有持有人的姓名及官職,只在上首中央鐫刻著一個大寫的五字,征北軍上下知道這方令牌含義的不超過十個人。

正當陳楚在後院同張蕊貂蟬玩樂之時,鐵衛來報,有手持五號鐵令的軍士進城了。

陳楚當即前去接見。

兩女原本在歡笑著,但陳楚一離開,氣氛頓時沉悶了下來。

在刺史府內廳,陳楚見到了手持五號鐵令的那名軍官。

「拜見主公!」軍官當即拜道。

「不必多禮!」陳楚說道,然後在主位上坐下。

「暗影將軍在傳書中說,有幾個活口被送回來。那幾個人呢?」

軍官立刻朝外揚聲道:「帶進來!」

隨即八名軍士帶著四個人進來了。令陳楚小吃一驚的是,這四個人中竟有兩個是女子,並且還是非常美麗的女子。這兩個女子一大一小,大的約莫三十歲左右,體態豐盈,處處散發著成熟的韻味;小的大概還不到十五歲,但卻生得千嬌百媚。此刻這兩個女子都顯得非常害怕的樣子。

陳楚將目光從這兩個美麗女子的身上移開,落到另外兩人身上,這兩人都是文士打扮,身上紮著繃帶,眼睛東張西望,顯得非常惶恐。

打量了四人片刻,然後陳楚淡淡地說道:「想必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誰。我叫陳楚,你們應該聽過我的名字。」

四人聞言,頓時露出驚容,特別是那兩個文士,更是驚得合不攏嘴了。

陳楚不理他們驚詫,問道:「我來問你們,究竟是誰襲擊了你們?」

那兩個女子連忙搖了搖頭,一臉慌張的神情,而那兩個文士則露出詫異的神情。

「大將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一個文士鼓起勇氣問道。另一個文士隨之緊張地注視著陳楚。

看到兩人的模樣,陳楚很容易猜到他們兩人在想什麼。恐怕他們以為是征北軍突襲了他們。

陳楚哈哈笑道:「要是我派人突襲了你們,還須要跟你們廢話嗎?」

兩人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於是緊張的神情緩和了下來。這時,一個年長一點的文士回答道:「大將軍,我們隨大公子從汝南出來,到古城時便突然遇到了一群不明身份軍隊的伏擊,數百軍士全部被殺,連大公子的頭顱也被他們割去了!」

陳楚皺了皺眉頭,打斷對方的話道:「我問的是伏擊者的身份!」

「是是!」文士維維應諾,隨即忐忑地說道:「對方未通報姓名,未打旗號,因此不知對方的身份!」

陳楚眉頭緊皺,沒有說話。文士見狀,連忙補充道:「不過這件事一定是劉辟龔都干的!能在他們的地盤上做這種事的,除了他們自己,還會有誰?」

文士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陳楚並不這麼看,因為在自己的地盤上做這種事對劉辟龔都來說只有壞處,而沒有好處。

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陳楚讓人將這兩個文士帶了下去。陳楚並不打算放了他們,因為那樣的話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你們叫什麼名字?跟袁譚是什麼關係?」陳楚問道。

那個少女似乎已經不太害怕了,此刻正眨著大大的眼眸好奇地注視著陳楚。不過她旁邊那個成熟美女的神情卻沒有絲毫放鬆,仍然是一臉戒懼之色。

聽到陳楚的問話,成熟美女連忙回答道:「民婦甄氏,這是民婦的女兒甄宓。」

陳楚不禁愣了一下,他想不到面前的這個少女竟然就是著名美女甄宓。不禁多打量了這個叫甄宓的少女幾眼,甄宓雖然年紀尚小,但卻已經生得千嬌百媚楚楚動人了。陳楚不由得在心中讚歎了一聲。

看到陳楚盯著自己的女兒,甄氏在緊張中卻又有些期待,如果甄宓能夠做了對方的小妾,甄氏也就放心了!不要怪甄氏這個母親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在這個混亂的時代,美麗女子能成為強者的侍妾就已經是非常好的結果了。

就在甄氏胡思亂想的時候,陳楚又問道:「你們是怎麼和袁譚走在一起的?」

「民婦本是中山人,因黃巾之亂而四處流落,輾轉到了汝南安居。不久前民婦帶著宓兒上街賣線,正好被袁譚公子撞見,袁譚公子將我母女強擄了去,說是要將我母女獻給袁紹。」甄氏將前事簡略道來,沒敢有絲毫隱瞞。

陳楚點了點頭,然後一臉正色地說道:「袁譚公子被殺這事影響很大,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煩,你二人就只有呆在我這!你明白嗎?」

甄氏連忙牽著甄宓的手朝陳楚拜道:「一切聽憑大將軍安排!」

陳楚看了跪伏的兩人一眼,然後對旁邊的一名鐵衛吩咐道:「將這二人帶下去交給蕊兒,就說是給她找的兩個婢女。」

鐵衛應諾,隨即便將甄氏母女帶了下去。

甄氏母女被帶下去後,陳楚對帶甄氏母女來的那個軍官說道:「你們這個小隊暫時就呆在并州,等暗影將軍完成了這一次的任務後,你們再去同暗影將軍回合。」

「是,主公。」軍官應道。

這時,陳楚又道:「下去找典韋將軍,他會給你們安排的。」

軍官及麾下軍士再拜,隨即便退了出去。

陳楚微皺著眉頭,腦海中仍在思考著袁譚被襲殺一事。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給他不斷帶來麻煩的曹操。

在數千里之外的兗州,曹操正在同一幫重要的謀士議事。

「主公,袁紹已經派文丑率二十萬馬步軍南下!並且還有後續軍隊在準備中!袁紹現在的注意力已經全在汝南了!」謀士荀彧微笑著對曹操道。

主位上的曹操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問左首處的郭嘉:「奉孝,按照你的計策已經成功將袁紹的注意力轉移,袁紹在短時間內是不會打我們的主意了!下一步該如何做?」

郭嘉咳了兩聲,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然後說道:「現在有兩條路供主公選擇,一是安心發展,同時盡可能地擴充軍隊,這樣做的好處是穩,但成效慢;二是趁陳楚和袁紹都無暇他顧之時向外擴張,這樣做的好處是能快速增強我們的實力,但如果失敗,我們將很有可能一蹶不振!如何抉擇,全憑主公!」

眾謀士不禁注視著曹操。

曹操稍作思忖後,哈哈笑道:「古來做大事者不是大成就是大敗!何來小心謹慎能成大事的?我決定採取第二策,向外擴張!」

郭嘉、荀彧不禁雙眼一亮,均露出感佩的神情。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贊成曹操如此選擇,像程昱等幾人就對此有些擔憂,不過他們並沒有提出異議,因為兩種情況郭嘉都已經擺出來了,曹操已經做了選擇。

「只是我們應該往何處進兵呢?」曹操問道。

荀彧立刻回答道:「徐州和青州都是可用兵之處!」

第二百七十七章 劫奪孫仁

十一月六日這天,荊州張燈結綵鼓樂齊鳴,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原來這天是孫堅送女兒孫仁過門的日子。

劉表的長子劉琦早早地便帶著迎親隊伍候在南門口。

劉琦此刻的心情非常激動,劉琦曾經見過孫仁,孫仁的野性之美讓劉琦深深為之著迷,然而兩家關係不佳,這曾讓劉琦哀歎不已,可是世事變化往往出人意料,原本同劉表關係不佳的孫堅竟然主動提出與劉家結親,並且要將女兒孫仁嫁入劉家,這對於劉琦來說無異於天大的驚喜。

劉琦披著大紅裝跨坐在頭頂紅花的駿馬之上,整個人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一旁做為迎親禮官的蒯良見此情景,不禁搖頭暗笑。

就在劉琦焦急等候的時候,十里之外一支敲鑼打鼓的送親隊伍正不急不徐地往荊州而來。這只送親隊伍並沒有所謂的花轎,一位濃妝艷色的艷麗女郎正跨坐在一匹披著紅裝的駿馬之上,這名艷麗女郎不用說正是孫仁,此刻的孫仁未著鎧甲,更顯得嫵媚動人,在孫仁的前後是吹鼓手,再往遠一點是做為護衛的兩百餘名甲士,領隊的是一名氣勢彪悍鬍鬚花白的大將,這員大將就是孫堅的親信部將黃蓋。

今天雖然是孫仁的好日子,但孫仁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喜色。她有自己的夢想,但是做為梟雄的女兒,她卻沒有選擇。

隊伍來到一座不大的樹林旁,然後順著官道繞著樹林繼續前進。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蓬箭矢突然從樹林中射出,眾人在猝不及防下瞬間被射倒數十人。隊伍頓時亂了起來。孫仁的戰馬受驚人立而起,不過立刻就被孫仁按住了,孫仁隨即抽出佩劍,一臉寒霜,沒有絲毫驚懼之色,這孫仁真不愧為女中豪傑。

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數百名黑衣蒙面人手持環首刀從送親隊伍周圍的地面下突然飛躍而出,原來這周圍早就被挖了數百個藏人的孔洞,黑衣人就潛伏在那孔洞之中,之前孔洞之上被蓋了一層浮土並進行了偽裝,所以黃蓋孫仁一行人並未在事發前察覺到任何異樣。

飛躍而出的黑衣人立刻對迎親隊伍展開了猛烈的進攻。這些黑衣人的戰鬥力極其強橫,猝不及防的護軍頓時被殺得人仰馬翻。

護軍拚死抵擋,但他們根本不可能扭轉目前的局面。在黑衣人凶悍的攻擊下,護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斬倒在地。

正在拚死搏殺的黃蓋見情勢越來越危急,於是急聲道:「小姐不可戀戰!我護小姐衝出去!」

隨即,黃蓋牽著孫仁的馬韁往南衝去。黃蓋之所以沒有就近往荊州方向突圍,因為他下意識地認為此次伏擊就是劉表派人所為。

數名黑衣人當即去攔阻,但在一陣急驟的交鋒過後,黑衣人一死數傷,黃蓋和孫仁策馬衝了出去。

不過兩人還未奔出多遠,數十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正前方,隨即一蓬箭矢便照著兩人的頭臉射了過來,兩人慌忙招架,勉強擱開了朝身上急射而來的箭矢,但卻沒有擱開衝著戰馬而來的箭矢。

兩人胯下的坐騎幾乎同時栽倒,黃蓋和孫仁在坐騎即將摔倒之時躍下戰馬,因此兩人並未隨戰馬摔倒在地。

兩人剛一站穩,數十名黑衣人便圍了上來,不由分說地對兩人展開了攻擊。

黃蓋和孫仁同黑衣人混戰在一起,越打越心驚,這些黑衣人各個強悍非常,聯手之下竟然將他二人打得節節敗退。

這時,還有數十名黑衣人圍在外圍,並沒有動手,見此情形,黃蓋和孫仁不禁感到了絕望。

雙方混戰了一陣,原本沒有動手的外圍黑衣人突然分出六人人加入對黃蓋的進攻。黃蓋原本就在苦苦支撐了,此刻更加岌岌可危。

不遠處的孫仁見狀,有心支援,但卻有心無力。

黑衣人很有默契地劈出重重刀浪,黃蓋氣喘吁吁地不斷後退。當黃蓋退到矮崖邊時,腳步已經完全混亂了。

三名黑衣人趁機搶上,三柄環首刀分三個不同的角度攻向黃蓋。黃蓋知道自己已不能倖免,索性不再防禦,大刀捲起刀光往黑衣人橫掃而去。這一瞬間,從黃蓋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慘烈的氣勢。

轉眼間血光迸現,兩名黑衣人被當場腰斬,一名黑衣人身受重傷。不過黃蓋的情況並沒有好多少,三柄環首刀斬在黃蓋的身上,黃蓋受了極重的傷。

就在這時,又有黑衣人躍上,飛起一腳將黃蓋踹下了矮崖。

看到這一幕,孫仁悲呼一聲「不!」,在孫堅的眾部將中,同孫仁最親近的就是這個花白鬍子的老將軍,孫仁有了煩惱會時常找黃蓋說話喝酒,高興的時候也會找黃蓋說話喝酒,孫仁在心中早就將老黃蓋當成了自己的爺爺。

孫仁心中悲憤,當即發瘋般的舞動著手中的三尺青鋒。一時間竟逼得黑衣人無法近身。

正在外圍觀戰的一個魁偉黑衣人見狀,不禁皺了皺眉頭,沉聲道:「第七小隊用漁網陣,接替第四小隊,第十小隊準備弓弩,等候命令!」

隨著魁偉黑衣人的命令,原本袖手旁觀的二十餘名黑衣人,立刻從背後的包裹中拿出一張張比普通漁網尺寸略小的漁網。

隨即這二十幾個黑衣人散開四面,正在同孫仁纏戰的那十幾個黑衣人見狀,立刻跳出戰團退到外圍。

這時的孫仁已經發狂了,見黑衣人退走,於是追著兩個黑衣人想要拚命。不過孫仁未能如願以償,她只追出數步,一張張漁網便鋪天蓋地兜來。

就在黑衣人使用漁網對孫仁展開攻擊的同時,另一隊二十幾個黑衣人已經彎弓引箭候命了。

此刻的孫仁已經精疲力竭氣喘吁吁了,原本艷麗的紅袍已經變得不像樣子了,原本艷光逼人的臉龐已經充滿了疲憊和憤恨。

在漁網陣連綿不斷的攻勢下,孫仁左支右絀,只堅持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失手被擒。整個人被漁網裹得結結實實的,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這時,另一邊的戰事早已結束,送孫仁出嫁的那二百餘名軍士和一眾吹鼓手等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沒有一個活口。

被漁網裹著的孫仁瞪著血紅的眼眸注視著身邊的黑衣人,若果目光能殺人,估計這些黑衣人都被碎屍萬段了。

這時一個黑衣人趕著一輛馬車過來了,憤怒的孫仁被強灌了一竹筒氣味難聞的藥汁,然後被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黑衣人摔進了馬車。

孫仁在馬車中大聲叫罵起來,不過這聲音很快便消失了,原來孫仁已經昏睡過去,剛才黑衣人給她強灌下的藥汁不是別的東西,而是由華佗配置的極品麻藥。

數百名黑衣人並未打掃現場,騎上從樹林中牽出的馬匹,旋即離開了現場。

黑衣人的行動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黑衣人離開後不久,被打落矮崖的黃蓋竟然醒了過來。黃蓋掙扎著爬到官道上,此刻引入他眼簾的只有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和屍體。

黃蓋拼盡全力在屍骸間爬行著,他要尋找孫仁的蹤跡。

好一會兒過後,黃蓋不禁鬆了口氣,沒有孫仁的屍體,這至少說明孫仁還未遇害。

黃蓋喘了一陣子氣,然後爬上一匹無主的坐騎。這匹馬彷彿有靈性似的,立刻載著黃蓋往黃蓋他們之前下船的襄江碼頭奔去。

另一邊,劉琦一直等到中午卻仍不見送親隊伍抵達,不禁焦躁不安起來;一旁的蒯良也皺起了眉頭。

「時已至中午,為何他們還沒到?莫不是路上出事了?」劉琦焦慮地問道,隨即決然道:「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

隨即劉琦便率領數百名隨同迎候的騎兵,沿著官道往襄江碼頭方向奔去。蒯良並未阻止,不過蒯良並未隨劉琦離開。

走出不到十里,劉琦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官道兩旁躺下了數百具屍體,各種嫁妝被丟得到處都是,很顯然,送親隊伍在這裡遇到了伏擊。

劉琦頓時感到天旋地轉,差點從戰馬上摔下去。

第二百七十八章 劍拔弩張

襄江碼頭距離荊州五十里,是水陸間重要的轉運站,往往貨物從下游甚至江淮沿著水路運到此處,然後卸載裝車通過陸路運往漢中等地,得益於此,襄江碼頭總是一派繁忙的景象。

在熙熙攘攘碼頭的顯眼處停靠著三艘樓船。這三艘樓船不是貨船,中桅桿上掛著一面大旗,上書一個『孫』字。原來這三艘樓船是長沙太守孫家的。

兩天前,孫堅在長沙送女兒上船,隨後三艘樓船便載著孫仁過洞庭湖,再經漢陽轉進襄江一路北上,在兩天後的今天到達了襄江碼頭。然後黃蓋率送親隊伍護送孫仁往荊州而去,而三艘樓船則等候在此。

船工水卒們懶散地做著手中的活,有的在打水,有的在檢查纜繩,還有的在無所事事地晃蕩著。

就在這時,碼頭上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嘈雜聲,船工水卒們不禁尋聲望去,只見一匹馬正從人群中朝這邊奔跑過來,碼頭上的人們慌忙地閃避著,同時嘴裡在不住地叫罵著。

那匹馬徑直跑到樓船停靠的泊位才停下來,這時,樓船上的船工水卒們才看清馬背上竟然還馱著一個人。

正當眾人疑惑張望的時候,突然有人叫道:「這好像是黃老將軍!」

眾人聞言一驚,連忙下去將那馬背上的人抱下來,一看,竟然真的是不久前才離開的黃蓋,更令眾人吃驚的是,此刻的黃蓋傷痕纍纍,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快!快把黃將軍報上船!馬上通知副將!」一名小校急聲叫道。

隨即一名副將慌忙跑上船,他是要去通知留守的副將。同時小校和四名水卒小心翼翼地將黃蓋抬起往樓船上走去。

看到這一幕,碼頭上的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黃蓋很快被抬進了一間船艙,這時副將也心急火燎地來了。

「黃將軍!」副將喚道。

「快,快,快開船!回長沙!」黃蓋斷斷續續地急切地說道。

看到黃蓋這樣一副模樣,副將已經預感到了什麼,所以沒有詢問細節便下令三艘樓船立刻起航。

隨即三艘樓船上的船工水卒忙碌了起來,片刻之後,三艘樓船便揚帆起航了。

在碼頭上有負責接待孫家送親隊伍的劉表官員。孫家的三艘樓船剛一起航,便有人將這一情況報告給了這名官員。

官員不禁一驚,隨即往孫家泊船的埠頭跑去。可當他趕到時,只看見三艘樓船遠去的身影。

官員感到事情有些嚴重,於是立刻朝荊州趕去。

身在荊州正等喝媳婦茶的劉表在午後收到了急報,送親隊伍在距離荊州不到十里的地方遭到了伏擊,除孫仁黃蓋失蹤外,所有人全部被殺!劉表震驚變色,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蒯良分析道:「送親隊伍竟然在荊州左近遇襲,這實在是有些蹊蹺!」。蒯良這話是有所指的,劉表的髮妻早死,現在的蔡氏並不是長子劉琦的生母,蔡氏同劉琦的關係很緊張,蔡氏一直認為劉琦是自己的威脅,劉琦也一直防備著蔡氏,如果劉琦成了孫家的女婿,劉琦的聲勢勢必更大,這是蔡氏極其不願見到的,因此在之前,蔡氏就曾極力反對過這樁婚事,所以就目前來看,最不願意看到婚事成功的就是蔡氏。

劉表皺了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劉表頓了片刻,問道:「琦兒呢?」

蒯良回答道:「公子正率人四處尋找孫小姐。」

劉表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這時,蒯良進諫道:「主公,必須立刻派人控制停泊在碼頭的孫家樓船!」

劉表不解,問道:「這是為何?」

「送親隊遭襲,孫家小姐生死未卜,這雖然跟主公無關,但畢竟發生在荊州左近,主公,如果你是孫堅,將會做何感想?」蒯良不答反問道。

劉表稍作思忖便回答道:「如果我是孫堅,當然會將此事落在我們的頭上!」,說到這,劉表的臉色頓時一變,驚聲道:「不好!孫堅一定會興師問罪!」

蒯良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們必須先控制住那三艘樓船,讓孫堅暫時得不到消息。同時我們立刻準備,以因應孫堅的報復!」

劉表點了點頭,隨即對身邊的黃祖下令道:「你立刻率領本部軍馬趕到碼頭,將孫家一行人全部扣下!」

「是。」黃祖抱拳應諾,隨即問道:「可如果對方反抗,我該如何?」

劉表的雙眼一寒,冷聲道:「那你就看著辦吧!」

黃祖會意,隨即便退出了大堂。

可黃祖還沒離開多久,便又回來了。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氣喘吁吁的文官,這個文官就是在碼頭負責接待孫家的那個官員。

見兩人進來,劉表不禁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主公,孫家的三艘樓船已經離開了!」黃祖跪稟道。

劉表一驚,急聲道:「這怎麼可能!」

「主公,這位是在碼頭負責接待孫家的官員,是他帶回了這個消息。」

劉表將目光移到那人身上,那官員連忙跪下稟報道:「主公,確實如此!」

「孫家的樓船怎麼會離開的?」劉表問道。

「具體的,下官也不清楚。只聽碼頭上的百姓說,在樓船離開前,有一匹馬馱著一個身受重傷的人跑到埠頭,隨後三艘樓船連個招呼都沒打便離開了。」

這時,一旁的蒯良皺眉道:「想來是有活口逃了回去,孫家的人以為是我們做的,所以便不告而別了!」

劉表緊皺眉頭,焦急地問道:「那我們現在該如何做?」

蒯良立刻進諫道:「立刻調集重兵往江夏、南郡,以因應孫堅的報復!」

此刻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劉表稍作思忖便下令道:「黃祖,我予你十萬大軍,你立刻前往江夏!」

「是!」黃祖抱拳應諾。

隨即劉表又下令道:「傳令蔡瑁率五萬水軍進入洞庭,另傳令文聘領南郡十萬大軍策應黃祖。」

隨後,很久沒有動作的荊州大軍行動了起來。

在劉表傳下動員令的第三天,從荊州逃出的三艘樓船終於抵達了長沙。

當孫堅、孫策看到狼狽而回的重任,看到重傷的黃蓋,聽到送親隊被襲孫仁生死未卜的消息後,兩人勃然變色。

「父親,我早就說不要將妹妹嫁去劉家!你看劉家是怎麼對待我們的!簡直欺人太甚!」孫策憤怒地吼叫著,一副擇人而嗜的模樣。

孫堅的臉色非常難看,熊熊的怒火在雙眼中燃燒著。

其他眾將均注視著孫堅,等待孫堅的決定。

片刻後,孫堅低沉著聲音問道:「黃老將軍的傷勢如何?」

一人立刻出列稟報道:「黃老將軍傷得很重,仲景先生說,黃老將軍若能挺過三天,便能逃過這一次的死劫!」。這人口中的仲景先生就是張仲景,人稱醫聖,曾做過長沙太守。

孫堅的臉色變得很陰沉了,突然霍地站起來,怒聲道:「劉表欺人太甚!我若不反擊,豈不被天下人恥笑!」

「程普!」

「末將在!」

「你立刻傳令三郡三軍來長沙集結,進軍江夏!」

「是!」

第二百七十九章 蕊兒鬱悶

散關位於陳倉山脈之中,是關中、西涼南下漢中、蜀中的咽喉要道。每年販運到北邊的蜀錦便要經過這散關到達關中,然後再分散到北部諸郡,而北邊的特產也要經過散關運往漢中、蜀中及南方各郡。

一支不起眼的商隊在陳倉山崎嶇的山道上行進著。這支商隊有數百人,人人騎著馬,還有數量馬車及數百匹馱著貨物的馱馬。

臨近中午時,商隊來到散關下,領隊的魁偉大漢朝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隨即隊伍攏了攏。

到關門口時,守門的校尉將商隊攔了下來。

「你們是哪家的商隊?運的是什麼貨物?」校尉千篇一律地問道。神情很嚴肅。

大漢諂笑著回答道:「我們是霍家商隊的,運的是蜀錦,準備到長安去販賣。」,說著,大漢掏出兩錠金子塞進校尉的手中。

校尉掂了掂金子,頓時露出和善的笑容。

「嗯!走吧!」校尉讓到一旁,晃了晃手說道。軍士們見狀,隨即讓開道路。

大漢朝校尉拱手道謝,然後指揮隊伍往關內走去。

但中間的一輛馬車經過校尉身旁時,馬車內突然『匡』地傳出一聲大響。

校尉當即叫道:「等一下!」,軍士們聞言,立刻舉起手中的長矛逼住商隊。

商隊頓時停了下來。這時,校尉和一眾軍士沒有發現的是,護在商隊周圍的這些商隊護衛已經將手悄悄地按在刀柄上了。

領頭的大漢連忙打馬來到校尉旁邊,問道:「將軍有何吩咐?」,臉上一如既往地帶著諂笑。

「這馬車中是什麼?」校尉指著中間的馬車問道。

說著,校尉走上去一把將車簾掀開,只見一個身著喜裝極其美麗的女子正癱軟在車內,女子不言不動,眼眸中射出求救的眼光。

校尉吃了一驚,然後回頭質問道:「你們究竟是幹什麼的?」

大漢笑了笑,拿出一個小包裹塞給校尉,說道:「這事就你知我知,這點小意思還請將軍笑納!」

校尉接過包裹,不禁心頭一跳,他雖然沒打開包裹,單憑感覺就知道這包裹中起碼有十來只金錠。

校尉的臉上露出掙扎之色,片刻後露出猥瑣的笑容說道:「看來你們的生意做的挺大嘛!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校尉這話一出,那女子的眼眸中頓時露出絕望之色。

看到這眼神,校尉的心不禁抖了一下。

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背影,校尉不禁在心頭說道:不要怪我不救你!實在是對方的出手太闊綽了!

校尉摸著懷中那一包金錠,心情頓時舒暢起來。然而他並不知道,就在剛才,他同死神擦肩而過。

過了關門,一行人來到一僻靜處。領頭的大漢立刻跳上裝著女子的那輛馬車,上上下下打量著那美艷女郎,而女郎則怒火炙炙地看著他。

此刻大漢的臉上已經沒了之前猥瑣的諂色,代之以豪邁之氣。

大漢笑道:「孫小姐真不愧為女中豪傑,我們給孫小姐使用的麻藥份量是壯漢的兩倍,在這種情況下孫小姐竟然還在反抗!難怪主公千叮萬囑要活捉小姐!」。原來這馬車中的美艷女郎竟然就是失蹤的孫仁!

隨即大漢不理孫仁的怒火,又給她強灌下了一支麻藥。片刻之後,孫仁再也無法堅持,昏睡過去。

大漢從馬車上跳下來,這時,大漢不禁在心中想:如果這孫小姐成了主公的夫人,只怕我就要倒霉了!想到這,大漢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隨後眾人繼續上路,很順利地從散關出來,進入了征北軍控制的關中地界,大漢和一眾手下不禁鬆了口氣。這裡離陳倉縣最近,大漢決定先到陳倉,然後經扶風到長安,再從長安轉道北上經北地郡回并州。

四天後。

「貂蟬妹妹,和我一起去罵那個花心的傢伙!」,在貂蟬的閨房內,張蕊正顯出一副被氣得不輕的可愛樣兒。

貂蟬沒明白過來,於是問道:「姐姐,你在說什麼啊?」

張蕊沒有回答貂蟬,在那憤憤然地說著,「前幾天弄來一對美艷母女,現在又弄來一隻母老虎!」

貂蟬聽懂了前半句,可後半句卻沒有聽懂,於是詫異地問道「姐姐,你在說什麼母老虎啊?」

張蕊立刻抓著貂蟬的纖手,用很委屈的口吻說道:「姐姐,你不知道,今天那個花心的傢伙讓手下搶來了一個好漂亮的女子!」

貂蟬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俏臉微紅,露出一絲羞意,原來她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就是被陳楚的部下給搶來的,雖然也是她自己願意的。

張蕊見貂蟬有些心不在焉,不禁埋怨道:「蟬兒妹妹,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貂蟬一震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道:「在聽呢!」,頓了頓,問道:「姐姐,你說的母老虎是怎麼回事啊?」

張蕊撅了撅嘴,「那女子今天早上被帶進刺史府,一來就打人,幸好有蠻牛在,否則還不知道她會怎麼鬧騰呢!」,說話時,張蕊的臉上浮現出頗不服氣的神情。

貂蟬輕笑問道:「那女子難道比姐姐還厲害嗎?」

張蕊立刻揚起下巴,「我才不跟她計較呢!」,隨即張蕊像洩氣的皮球般繼續道:「不過她確實比我厲害一點點!」。看張蕊的語氣神態,她似乎在那女子手上小吃了一點虧。事實也確實如此,張蕊口中的母老虎就是被暗影部眾帶回來的孫仁,孫仁一被帶到刺史府,陳楚便命人解了她身上的麻藥,誰知孫仁突然發難,打傷了數名鐵衛,這時,張蕊正好看到,於是這位脾氣驕傲的大小姐便同孫仁打了一架,結果張蕊不幸落敗,就在這時,典韋及時出手制住了暴走的孫仁。

貂蟬用纖手掩著紅唇,露出一副小吃一驚的嬌艷模樣,「這怎麼可能!」。在貂蟬的心中,張蕊可是天下無雙的女中豪傑啊。

張蕊沮喪地點了點頭,然後很滄桑地歎了口氣說道:「唉!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張蕊說的這兩句詩是從陳楚那聽來的,此刻倒是被她用上了。

貂蟬撲哧輕笑出來。

張蕊幽怨地看著貂蟬,「妹妹,我正鬱悶呢!你還笑!」

「姐姐莫惱,我不笑了!」貂蟬憋著笑說道。

頓了頓,平靜下來的貂蟬很好奇地問道:「對了姐姐,你說的那個母老虎究竟是怎麼來的啊?」

「還能怎麼來的,不就是被那個花心的傢伙搶來的嗎?」

「姐姐!」,貂蟬埋怨地看著張蕊。

張蕊連忙正經神色回答道:「好像是暗影在南邊執行任務抓的俘虜。」,隨即張蕊撅嘴道:「可是不管怎麼樣,大哥都極有可能將她收入房中!」

聽了張蕊的一番話,貂蟬也不禁沉默了起來,片刻後才幽幽地說道:「像大哥這樣的人物注定會被無數美女環繞,姐姐你不要想太多了!」

張蕊皺著秀眉,好半晌後突然對貂蟬道:「妹妹,我們兩個要聯合起來,可不能讓別人搶了我們在大哥心目中的地位!」

貂蟬愣了一下,隨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陳楚後宮的小勢力在這一刻露出了雛形。

第二百八十章 孫仁貂蟬

就在張蕊和貂蟬說話的時候,陳楚正在大傷腦筋。孫仁的敵意太重,該怎麼處理她呢?殺了她吧,自己捨不得;放了她吧,明顯不可能。

陳楚不禁感到自己弄來了一個大麻煩。

其實按說陳楚當初就沒必要冒風險將孫仁活捉回來,當場擊殺其實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陳楚在前世之時就對孫仁這個很有個性的美女心儀不已,所以才會格外傳令暗影將軍盡量活著孫仁。

在刺史府後院的一間廂房內,孫仁正癱坐在榻上。此刻孫仁已經被換上了一套嶄新的羅裙,神色顯得不錯,但卻怒容滿面,不過這怒容中還夾雜著疲憊。

那個傢伙就是陳楚!?想不到竟然是他!?他的人殺了黃老將軍,我絕不會放過他!

一系列的思緒不停地在孫仁的腦海中翻滾著,孫仁的神情隨之或憤怒或悲傷地變幻著。

不過這個傢伙雖然可惡,但卻真的膽識過人!孫仁突然想到,之前自己突然襲擊陳楚時,陳楚面對她的進攻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的情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孫仁漸漸地抵擋不住睡意,終於睡了過去。

孫仁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她看到聽到了很多,但只有一個情景給她留下了印象,那個情景是一場婚禮,新娘是她,而新郎竟然是陳楚。

孫仁大叫一聲醒了過來,回想起剛才夢中的情景,孫仁不禁臉色煞白。

孫仁緊皺秀眉猛地搖了搖頭,隨即轉頭望向門口,只見和煦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耳邊還有清亮的鳥兒的叫聲。

孫仁不禁愣了一下,看這天色應該是早上,而自己是在中午的時候被送進這廂房的,自己竟然從昨天中午一直睡到了今天的早上!

孫仁下意識地想要坐起來,但渾身軟綿無力讓她無法動彈,這時她才想到自己被灌下了另一種麻藥,這種麻藥雖然沒有讓她昏迷,但卻剝奪了她所有的力氣。

孫仁望著天花板,想到自己的處境,心頭不禁升起了絕望。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聲音,「見過夫人。」,「免禮。」

隨即房門被推開,這時孫仁看到一個體態婀娜的女子在兩名婢女的陪同下走了進來。由於背光的原因,孫仁一時間並沒有看清對方的容貌。

那女子在門口頓了頓,隨即徑直朝孫仁走了過來。

隨著光線一晃,孫仁看清了來人的容貌,不禁吃了一驚。進來的這個女子長得太美了,臉孔精緻嫵媚,體態玲瓏浮凸婀娜多姿,散發著典雅而又誘惑的氣質。

「你就是昨天進府的那個女子吧?你叫孫仁,對嗎?」女子來到孫仁榻前淺笑著柔聲道。

孫仁雙眉一簇,怒聲道:「我不是進府的!我是被你們抓來的!」,孫仁極力地要表達自己的憤怒,但有氣無力的她卻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氣勢。

對於孫仁的惡語相向,女子並沒有退縮,也沒有表現出憤怒不滿。她在孫仁榻邊坐下,仔細地端詳起孫仁來。

片刻後,只聽她讚歎道:「真是我見猶憐的美女啊!難怪大哥會費那麼大勁把你接來!」

孫仁雙眼一閉,不去你會對方。

女子淡淡一笑,然後對身後的婢女吩咐道:「今後就有你們二人照顧孫小姐的飲食起居。」

「是,夫人。」兩個婢女恭敬應諾道。

女子再轉過頭來看了孫仁一眼,看到孫仁如同小孩鬥氣般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孫仁突然睜開眼睛問道:「她們叫你夫人,你是陳楚的夫人嗎?」

女子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很美麗的笑容回答道:「算是吧!說不定以後她們也會叫你夫人呢!」

孫仁臉孔一紅,隨即露出憤恨之色,「不可能!我恨不得殺了陳楚才好!你們最好趁早把我殺了!」

女子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這時,孫仁又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貂蟬,你或許聽過我的名字。」

孫仁愣了一下,隨即驚聲道:「你就是那個被陳楚強搶的貂蟬!?」

貂蟬點了點頭,眼神中露出甜蜜的回憶之色,然後看著孫仁淡淡地說道:「其實那是我願意的!」

隨即留下呆若木雞的孫仁,逕自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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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同袁紹、曹操的戰事才結束,新的戰事又在汝南、荊州來開了序幕。

袁紹因為長子被害的原因,派遣文丑為主將,韓猛、王匡為副將,審配為軍師,率領二十萬大軍出汜水關南下。審配本來因為衝撞袁紹而被囚處,不過當袁紹的氣消了之後,便將他放了出來,並官復原職。

二十萬大軍在經過穎川時,突然對穎川發動了進攻,猝不及防的張邈很快被擊敗,張邈僅帶著千餘名殘兵及家眷逃往荊州。這張邈本是陳留太守,但因曹操在陳留勢大,便離開陳留到了穎川,手中只有兩萬餘將士,袁紹軍南下,張邈本欲趁此機會巴結投靠袁紹,卻不想對方根本就沒給他機會便發動了突襲。

袁紹軍拿下穎川後,又接連拿下了穎陽、襄城、蔡城、葉城四座城池。

袁紹軍一路高歌猛進,這使文丑以下生出了輕慢之心,雖然有審配不停的勸告,但並未起作用。

文醜的前鋒很快抵達了距離汝南不遠的古城。文醜的前鋒顯得很輕鬆,他們認為古城也會像之前的幾座城池那樣被輕鬆地拿下。

然而當他們前進到古城外的一座峽口時,突如其來的伏擊將他們給打懵了。數萬伏軍從四面殺出,猝不及防的兩萬前鋒頓時被殺得大敗,峽口處伏屍遍野,這兩萬前鋒只逃脫了三千餘人。

敗軍很快同文醜的主力匯合,見前鋒遭到慘敗,文丑不禁大怒,於是立刻親率大軍往前鋒遭遇伏擊的峽口殺去。不過當他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趕到時,對方已經不知去向了。

與此同時,數萬身著醬色衣甲的軍隊早已從城牆低矮的古城撤出,往東南百餘里的汝南疾行而去。

文丑大軍未在峽口停留,馬不停蹄的殺奔十餘里外的古城。不過當文丑大軍抵達古城時才發現古城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

雖然文丑並未在古城取得任何戰績,但文丑仍然興致勃勃地派人快馬加鞭地往洛陽送去了捷報。

袁紹大軍在古城修整了兩日,然後文丑攜王匡、審配親率十五萬大軍殺往劉辟龔都的老巢汝南,韓猛則率領兩萬人馬留在古城,負責後勤轉運。

袁紹大軍於數天後抵達汝南城下。在交涉無果後,袁紹大軍立刻開始攻城。此刻雙方都不知道,這場汝南攻防戰一打就是七個月。

就在袁紹進軍汝南的同時,南方的荊州也是一片戰雲密佈。洞庭湖內千帆對峙,江夏城外劍拔弩張。

孫堅、孫策親率五萬精銳列陣在江夏城外一條淺溪的南面,而劉表麾下大將黃祖也毫不示弱地率領七萬大軍列陣在淺溪的北面。

無數戰旗在風中獵獵做響,雙方十幾萬人竟然未發出一點聲音,濃烈的殺氣彷彿凝結了般壓在這一片空中。

第二百八十一章 霸王孫策

黃祖提著大刀策馬來到陣前,以刀指著對方軍陣中的孫堅孫策父子喝道:「孫堅,我主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侵犯我主領地?」

孫堅臉色一變,怒聲道:「無怨無仇!虧你說的出來!我好心同劉表匹夫結秦晉之好,不想他竟然派人襲殺我愛女!此仇不報,我豈不是要被天下群雄所恥笑!」

「父親,跟他囉嗦什麼!我去擒他過來!」一旁的孫策說道,隨即手提鳳凰槍徑直朝淺溪對面的黃祖奔去。

「黃祖,納命來!」孫策怒吼著,手持鳳凰槍策馬飛奔。

雙方之間的空間被迅速拉進,轉眼間,孫策便奔到黃祖近前。見孫策氣勢洶洶而來,黃祖慌忙迎戰。

兩騎頓時纏戰起來。

黃祖哪裡是孫策的對手,只交手不到十回合,黃祖便險象環生了。黃祖見敵不過對方,立刻打馬回逃,孫策不肯放過他,在後面緊追不放。

這時,黃祖的副將見狀,立刻命令全軍出擊。

戰鼓聲轟隆隆擂響,劉表七萬大軍大喊一聲,如海浪般率先朝孫堅軍湧去。

孫堅拔出佩劍,高舉著吼道:「全軍出擊!」

隨即孫堅的五萬精銳也吼叫著衝了上去。

轉眼間,雙方大軍便相遇了,殺聲驚天動地般響起,在這一刻,雙方的士卒都彷彿變身成了原始的野獸。

劉表的軍隊雖然比孫家軍多,但孫堅的士卒卻要精銳許多,因此雙方打得旗鼓相當難分軒輊。

雙方的士卒接二連三地倒下,淺溪很快被染成了血紅色。

就在雙方相持不下之時,孫策揮舞著鳳凰槍,率領百餘精騎殺入劉表軍縱深。

所過之處,當者披靡,孫策這一支精騎就如同熱刀切奶油般撕開了劉表軍的陣線。

孫策一馬當先,驍勇無比,數名企圖敵住他的敵將只一回合便被挑落下馬。已經跑到後方的黃祖見此情景,不禁心驚膽顫。

孫策率領精騎在劉表軍中來回衝殺,將劉表軍攪得一塌糊塗。受此影響,劉表軍漸漸抵不住孫堅軍了,陣線開始被往後壓縮。

孫策在劉表軍中放肆殺戮著,戰意越來越高昂,不禁大聲吼叫起來,孫策的氣勢隨之上升到了頂點。

周圍的劉表軍見狀,心生懼意,紛紛不由自主地躲避著孫策。

孫策躍馬衝殺,哈哈大笑著。片刻之後,他發現了不遠處的手下敗將黃祖,於是調轉馬頭朝黃祖飛馳而去。

黃祖見狀,不禁心頭大駭,不及細想便調轉馬頭慌忙往江夏城逃去。

在戰場之上,主帥的逃跑對軍隊的打擊是致命的。正在苦苦支撐的劉表軍見主帥跑了,士氣頓時降到了冰點,軍隊開始全面崩潰。

孫堅見狀,立刻指揮軍隊掩殺過去,直殺得劉表軍屍橫遍野。

劉表軍將士拚命地逃跑著,只恨父母少生了兩條腿。許多跑在後面的士卒被趕上的孫堅軍士斬翻在地。

半個時辰之後,跑得最快的黃祖終於跑進了江夏城,隨即數以萬計的軍士陸陸續續地逃進城中。

孫堅軍銜尾追至城下,城上箭石齊下,孫堅軍難以再進。這時,江夏城門的吊橋被緩緩升起,而城門已經被關上了,許多沒能進城的劉表軍將士只得沿著城牆向兩邊潰逃。

孫堅軍在江夏城下逡巡片刻,見無機可乘便暫時退走了。

到此,江夏攻防戰暫時告一段落。在這場戰鬥中,孫堅以五萬精銳擊潰劉表七萬大軍,共計殲滅劉表軍三萬餘人,全軍將士一往無前,表現出了極強的戰鬥力,猶以孫策的表現最為突出,孫策一馬當先,在千軍萬馬中如入無人之境,當真是勇不可擋如同霸王在世,此戰過後,孫策贏得了一個響亮的外號——江東小霸王。

首戰告捷,孫堅孫策率領大軍近抵江夏下寨,很有些反客為主的架勢。

劉表軍首戰失利,軍心受挫,因此未敢再出戰。

不過整個戰場的態勢並未向孫堅這一面傾斜。孫堅孫策雖然在江夏取得了開門紅,但在洞庭湖的水軍戰場上,程普卻被蔡瑁率領的優勢水軍擊潰。

洞庭湖上的一場大戰,程普率領的水軍損失大半,在蔡瑁的步步緊逼之下,程普率領殘餘水軍退入了湘水。

就在孫堅籌劃攻打江夏的方略之時,從長沙傳來了急報,程普水軍潰敗,劉表大將文聘率八萬大軍過洞庭湖圍住了長沙。

孫堅大驚,隨即顧不上攻打江夏,點齊全部大軍回援長沙。

孫堅離開後的第三天,蒯良來到了江夏,同時帶來了劉表的命令,蒯良將接管江夏軍隊的指揮權。雖然黃祖很不樂意,但卻不敢違抗劉表的命令。

蒯良接管江夏軍隊後,當即親率四萬大軍南下直撲長沙。蒯良的意圖很明確,就是要同文聘的軍隊一道夾攻長沙。

隨後孫、劉兩家大軍便在長沙城外拉開架勢,大戰起來,戰事轉眼間便持續了一個多月,雙方互有勝負。

暫時拋開南邊的戰事不談,去到北疆。

中原的戰事不斷,鮮卑人內部也是暗潮洶湧。軻比能雖然統合了鮮卑各部,但許多鮮卑部落並不是真心實意地願意被軻比能統治。軻比能在南邊接連受挫,實力損失不小,這讓許多人蠢蠢欲動起來。

軻比能不是庸碌之輩,他感覺到了內部的異樣氣氛。軻比能暫時不敢對南方有什麼想法了,他必須專註解決內部問題。

正當軻比能苦惱的時候,有消息從并州傳來。軻比能當初派到并州的使者被當眾斬首了。

軻比能登時氣得鮮血直翻,因為陳楚的這個舉動在他看來就是在向他示威。

這還不是最讓軻比能氣憤的,最讓軻比能氣憤的是另一條消息,袁紹之所以會突然倒戈,除了先前眾人已經知道的原因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陳楚麾下謀士徐庶在關鍵時刻攜帶軻比能授予使者的金鷹權杖去見袁紹,並且對袁紹說,鮮卑人已經同征北軍結盟,雙方大軍不日就將南下,由於有象徵草原王者金鷹權杖的原因,袁紹對於徐庶的說法是深信不疑,這就直接導致了袁紹後來的倒戈。

軻比能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意圖趁機坐地起價,卻反過來幫了大敵征北軍的大忙。

這些說法不僅傳到了軻比能的耳中,還在草原上廣為流傳,這極大地挫傷了軻比能在草原人心中的威信。

這些傳言能這麼快在草原流傳開,很明顯是由於有心人的傳播。雖然軻比能猜到了這一點,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鮮卑人暫時是無暇南顧了,雖然如此,但陳楚並沒有削減北疆的駐軍,他有自己的打算。

天下紛紛擾擾紛爭不休,在這樣的亂世,梟雄從來都是不甘寂寞的。

就在袁紹將注意力集中在汝南的時候,曹操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東進青州的事宜。曹操之所以將擴張方向選在青州,而不是徐州,是因為徐州實力強大,曹操很難在短時間內攻下;而青州則沒有特別強大的勢力,易於得手。

不過世事往往出人意料。就在曹操準備妥當將要進軍青州之時,一個噩耗突然傳來了,曹操的父親曹嵩在來兗州的路上,在徐州境內被陶謙派的護軍殺害了。

曹操這個人雖然狡詐,但卻是至孝之人,一聽到父親遇害的消息便當場昏了過去。

醒來之後,曹操不理眾謀士的勸阻,執意進攻徐州,並揚言要屠戮徐州全城軍民,以為父報仇。

第二天,曹操親率十五萬大軍出山陽,殺奔徐州。全軍盡打白幡,身穿麻衣,當頭的兩面大旗上分別書有『報仇』『雪恨』。

第二百八十二章 徐州危急

曹軍突然來到,陶謙毫無防備,豐縣、沛縣接連被攻下。

曹軍每攻下一座城池,便縱容麾下將士殺戮搶掠,完了還焚燒城池,曹軍所過之處哀嚎遍野,景象慘不忍睹。曹操麾下謀士驚心不已,他們本以為曹操之前所言只是一時氣話,卻不想曹操竟然真的如此做了。不斷有謀士試圖勸阻曹操,但已被怒火蒙了心眼的曹操根本就不聽勸告。

曹軍一路燒殺,十五日後,十五萬曹軍兵臨徐州城下。

陶謙麾下大將曹豹率軍出城迎戰,被曹軍大將夏侯惇擊敗,折損數千軍士,本人則率領殘兵敗將倉惶逃回徐州城。

隨後曹軍四面圍住徐州城。

曹軍圍城,陶謙心中惶急,於是同眾人商議。

「曹軍圍城,全是因為誤會是我害死了他父親,我想派人去同曹操說明,你們誰願前往?」陶謙問下首眾人道。

眾人互望了一眼,然後一年輕文士出來說道:「曹軍南來,一路燒殺,所過之處雞犬不留!曹操如此做為,怎會聽我等解釋!」。這年輕文士姓糜,名竺,字子仲,東海朐縣人,家財萬貫。

陶謙搖了搖頭,一臉苦色地說道:「全是我連累人民之故啊!子仲所言雖然在理,但未嘗沒有轉圜的可能!我不能不試一試啊!」

這時,出來一人自告奮勇地請命道:「在下願前往曹營,陳說利害原由。」

眾人尋聲看去,原來是廣陵人,姓陳名登,字元龍。

陶謙欣然笑道:「元龍願往,那是再好不過了!」

就在這時,一名部將慌忙來報,「啟稟主公,曹軍要攻城了!」

眾人聞言一驚,陶謙霍地站起來急聲道:「諸位隨我去城牆上!」,說著,便快步往外走去。眾人緊隨在後。

片刻後,陶謙等人來到城門樓上,均不禁露出震驚之色。只見城牆下如同鋪霜蓋雪一般,數萬曹軍正在列陣準備攻城。

陶謙連忙命人叫曹操出來說話。

片刻後,一名腳跨神駒爪黃飛電的白面中年人在十幾員大將的簇擁下來到城下不遠處。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發誓報父仇的曹操。此刻,曹操和周圍的大將全都身披縞素,神情悲憤嚴肅。

「陶謙匹夫,你害死我父!難道還想狡辯不成!」曹操朝城上怒聲道。

陶謙戰戰兢兢地來到牆垛邊,用異常委屈的口吻說道:「我欲結好明公,故派張鎧護送,卻不想張鎧竟然賊心不改,做出此事!此事實在不關在下的事啊!」

曹操哪裡聽得進陶謙的解釋,當即怒斥道:「老匹夫,你不用狡辯!我今次來就是要將徐州上下殺個雞犬不留,以雪父仇!」,隨即不理仍在苦苦解釋的陶謙,逕自返回軍中。

這時,一旁的糜竺說道:「曹軍馬上就要攻城了,主公還是速下城牆吧!」

陶謙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下了城牆,糜竺等也跟著下了城牆。

片刻之後,曹軍戰鼓聲擂響,曹軍開始攻城了。

攻城戰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才結束。城上城下血跡斑駁,雙方將士的屍體橫豎陳列著。

「曹軍攻勢兇猛,如此下去,我軍只怕抵擋不了多久!」陶謙在聽過部將的報告後,非常憂慮地說道。

這時糜竺出來建議道:「主公,不如到各處去搬救兵,以解此厄。」

陶謙雙眼不禁一亮,隨即又黯然下去,不無憂慮地說道:「曹操勢強,又有誰願意冒得罪曹操的風險而幫助我們呢?」

糜竺微笑道:「主公忘了大將軍陳楚了嗎?」

陶謙不禁猛地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對啊!我怎麼把陳楚給忘了!」

這時,糜竺繼續道:「陳楚身為大將軍,手握雄兵七十萬,兼且曹操數次與他為難,並且多次敗在征北軍手上。所以陳楚一定會幫助我們,而且只要征北軍一到,此厄必解!」

陶謙不停地點頭,但隨即又露出一絲擔憂的神情,「子仲此策雖好,但我同大將軍過去沒有任何來往,大將軍真的會幫助我們嗎?」

糜竺稍作思忖,微皺眉頭回答道:「此事對他也有利,相信他應該會派兵前來。」

這時,陳登卻提出了異議,「子仲所言雖然在理,但卻少考慮了一個問題。」

「哦?」,糜竺露出詫異之色。

陳登繼續道:「按照平常來說,大將軍確實會派兵前來,但今時不同往日,大將軍雖然實力強橫,但他的主力被牽扯在了關中和北疆,而留在并州的部隊在之前的戰鬥中損失慘重,所以大將軍很難派出軍隊救援徐州!」

聽了陳登的一番話,糜竺緊皺眉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陶謙面色更是難看了下來。

「照元龍所言,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陶謙焦急地問道。

陳登卻回答道:「剛才我所說的只是猜測,說不定大將軍還是會出兵的,不過我們不能將希望只放在征北軍一家身上,我們必須向所有可能來支援的勢力求援!」

糜竺點了點頭,贊成道:「元龍所言極是,我們必須向所有可能來救援的勢力求援!」,隨即請命道:「我願往并州一行,盡可能地說服大將軍遣軍來救!」

陶謙欣然點頭道:「就拜託子仲了!」

這時,陳登也請命道:「素聞袁紹四世三公聲譽卓著,想必不會見死不救,在下願往洛陽求袁紹出兵救援!」

此刻的陶謙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哪裡有否定的道理。

隨後陶謙親書兩封書函,分別交予糜竺、陳登,然後命兩人分別往并州和洛陽。

兩人臨行前,陶謙叮囑道:「不論事情能成否,還望速歸!」

兩人鄭重應諾,然後便上馬出城。

由於曹操並未圍死徐州城,所以糜竺、陳登兩人在半個時辰之後便跳出了曹軍的包圍圈。然後兩人一西一北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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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自從投靠袁紹之後,混的一直不怎麼得意。常常一個人喝悶酒,唉聲歎氣不已。

袁紹重新獲得冀州之後,不敢再在冀州的防務上掉以輕心,於是向冀州增派了五萬大軍,劉備及其一萬麾下就在其中。

這天,劉備正在較場訓練自己一手帶出來的軍隊。在軍隊的訓練上,劉備絲毫不敢懈怠。

劉備這一萬士卒在校場上不停地大吼,操演著各種格鬥動作,士氣顯得非常高昂,氣勢很有些精兵的味道。

就在劉備訓練軍隊的時候,負責冀州諸項事務的郭圖派人叫他去議事。

劉備不禁感到有些詫異,因為郭圖很少會召集將領議事,就算有事,也是直接派人下命令就完了。

難道出了什麼事?劉備不由得如此猜測著。

在猜測中,劉備來到了冀州太守府。

一到大堂,劉備不禁嚇了一跳。原來冀州的各軍主官都來了。

劉備一進來,郭圖便道:「玄德來了,就差你了!」

劉備連忙請罪道:「在下來此,還請恕罪!」

郭圖笑道:「無妨。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我便開始說正事了。」

這時,劉備已經站到了班列中。

「今晨主公傳來急命,曹操進攻徐州正急,主公命令我冀州派出一支軍隊支援徐州!」

第二百八十三章 張遼出征

郭圖的話剛落,眾人便開始議論紛紛。

劉備在心中想:這實在是一個機會,說不定能趁此機會擺脫袁紹,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一念至此,劉備不禁怦然心動。

劉備當即便想請命,然後就在這時,眾將先他一步紛紛請命願領軍前往。劉備隨即也請命,不過劉備的心已經不由得沉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如願以償。

郭圖看著踴躍的眾人,笑道:「諸位如此踴躍,想必主公會感到非常欣慰!不過我剛才還沒把話說完,主公還有命令,主公只打算派一支一萬人的軍隊前去應付一下了事!」

眾人聞言不禁一愣,隨即紛紛打退堂鼓退到了一邊。開玩笑,曹操在徐州可是有十五萬大軍,只派一萬人前去,豈不是送死?!

郭圖見狀並不感到意外,這是人之常情嘛!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退卻了,還有一個人仍然立在堂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備。

郭圖不禁欣然道:「想不到玄德竟然如此豪勇!那麼就由玄德領麾下一萬將士前往徐州吧!」

聽到這話,劉備猛然回過神來,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原來剛才劉備失神了,他正在盤算得失,並沒有留意到其他將領的反應,以致自己被凸顯了出來。

劉備猶豫了一下,最後單膝下拜接令。劉備並不是腦袋發熱,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徐州雖然危險,但未嘗沒有機會。

隨後劉備回到軍營,副將姜岳連忙迎上問道:「將軍,郭圖喚將軍所為何事?」。姜岳是劉備的心腹部將之一,他原來屬於征北軍,後來被陳楚連同五千軍卒交給了劉備。在姜岳旁邊還有一員部將,他也是劉備的心腹部將,名叫劉嚴,是劉備的同鄉,據說兩人還有些血脈關係。

聽到姜岳的詢問,於是劉備便將剛才所議之事簡略道來。

姜岳緊皺眉頭,說道:「曹操起兵十五萬,麾下猛將如雲,我等前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一旁的劉嚴點了點頭,顯然也有此憂慮。

劉備在主位上坐下,歎了口氣,說道:「我豈不知此行的凶險,但我卻沒有選擇啊!我身為漢室宗親,立志匡扶漢室,但卻苦無實力,這次出兵徐州雖然凶險,但卻是我劉備崛起的大好時機!我必須冒著一次險!」

姜岳劉嚴面面相覷,均不由得歎了口氣。

第二天,劉備點齊麾下人馬,出冀州往南趕奔徐州。

劉備的心情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徐州究竟是他的葬身之地,還是他崛起的起點。

在劉備率軍出發前的第四天,陶謙派出的使者糜竺也順利到達了并州,並見到了陳楚。

當風塵僕僕的糜竺見到陳楚時,當即跪下急聲道:「大將軍,請救一救徐州吧!」

陳楚連忙下座將糜竺扶了起來,溫言道:「先生不必如此,究竟怎麼回事?」。其實,陳楚早就知道了徐州之事,陳楚的情報工作只怕是這個時代做得最好的,陳楚是故意這麼問的。

糜竺抬起頭來正準備訴說,但他卻愣了一下。原來到這時他才看清了陳楚的容貌,陳楚的容貌比他想像的要年輕的多了。

一怔神過後,糜竺連忙朝陳楚抱拳道:「大將軍,曹操誣指我主害死其父,因此率領大軍興兵問罪,所過之處,城郭被毀,百姓被戮!還望大將軍憐憫無辜百姓而出兵討賊!」

陳楚稍作思忖便道:「陶使君為人謙和,想來定不會做出殺人父兄之事!曹操不問情由便妄動刀兵實在是有些過分!」

陳楚在主位上坐下,然後繼續道:「先生不必憂心,我身為大將軍怎可不過問此事?我立刻傳書張遼將軍,命他率領精兵出壺關威懾曹操!」

糜竺大喜,連忙下拜道:「多謝大將軍高義!」

陳楚哈哈一笑,「先生不須如此,此事也算是我份內之事!」

「不管怎麼說,在下謹代徐州上下多謝大將軍!」,糜竺的語氣顯得非常誠摯。

陳楚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道:「另外,我會將此事稟告聖上,請聖上頒下聖旨制止曹操的荒唐行為!」

糜竺又是一喜,連忙又拜道:「若能如此,那是再好也沒有了!」

陳楚頓了頓,然後道:「先生原來疲憊,就請先到館驛歇息吧!」

糜竺見請求的事情對方已經應諾了下來,於是再拜道:「恭敬不如從命,那麼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陳楚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糜竺恭聲問道:「不知大軍何時出發?」。語氣顯得有些擠迫,這也難怪,目前徐州的局勢耽擱一天,便多一分危急。

陳楚稍作思忖後,回答道:「張遼將軍起碼要在兩日後才能趕回來,三天後張遼將軍便能率軍出發!」

糜竺雖然感到這時間有些晚,但他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因為他知道軍隊出征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並且他更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糜竺離開後,陳楚對站在一旁的魯肅笑道:「果然不出子敬的預料!」

魯肅平淡地笑了笑,謙虛道:「主公過獎了!」

陳楚隨即露出一絲憂色,問道:「我軍目前的狀況並不是很好,我有些擔心,我軍的行動會不會引起同曹操的全面戰爭?」

魯肅立刻朝陳楚抱拳道:「主公多慮了!相比於我們,曹操更不願意同我軍在此時交鋒!何況我軍此次並不須要真正地進攻曹操,只須派軍壓在鄴城,讓曹操心懷顧慮退兵就可以了!」

陳楚點了點頭,心頭的一絲憂慮隨即消散。

「既然如此,那就火速傳令張遼,讓他即刻回來!」

「是。」魯肅應諾。

三天後,五萬征北軍在并州城郊整裝待發,這五萬征北軍隸屬於第三軍團,也就是之前的河西軍團,這些軍隊都是新徵招的,沒有一點戰鬥經驗,陳楚派他們出壺關也存有練兵之心。

在眾軍最前面的就是多日未回并州的張遼,陳楚親自到送行,另外張蕊也來了。

「哥,這次完成任務後回來,可要好好在并州休息一下!」,說著,張蕊將目光投向陳楚,透露出哀求之色。

陳楚立刻就投降了,連忙附和道:「對!我們兄弟三人很久沒在一起喝酒了!等文遠回來後,咱們一定要一醉方休!」

張遼抱拳行了一禮,恭敬地應道:「是。」。張遼這個人不像張飛,他在公開場合是非常遵守禮節尊卑的。

又簡單地叮囑了張遼一番後,張遼便跨上戰馬朝陳楚抱拳道:「大哥,我去了!」

陳楚點了點頭。

然後張遼又對張蕊道:「妹妹,你跟著大哥可不能任性!」。幾乎每次張遼看到張蕊都會如此叮囑一番。

張蕊癟了癟嘴,「知道了!」

隨後張遼便對眾軍揚聲道:「出發!」

旌旗展展,五萬大軍排著整齊的隊形沿著官道往遠處行去。

來向陳楚求援的糜竺也隨同大軍一道南下。

張遼離開後,陳楚便率領眾人回城了。接下來便是,該幹什麼的去幹什麼。

回到刺史府,魯肅來見陳楚。

「主公,現在并州局勢穩定,肅想回家鄉一趟!」魯肅請求道。

對於這樣的請求,陳楚怎能不答應呢。於是陳楚點頭道:「子敬離開家鄉已經有些年了,確實該回去看看了!唉!是我疏忽了,早就應該將子敬的家小產業接來并州,以免子敬牽腸掛肚之苦!」

見陳楚言詞懇切,魯肅不禁拜道:「主公!」

陳楚扶起魯肅,然後說道:「此次回去便將家小產業一併接來并州吧!我會派一百名鐵衛,以為護從!」

「謝主公!」魯肅又拜道。

「對了子敬,你可知周瑜?」,陳楚聽到魯肅說要回家鄉,所議突然想起了周瑜。

魯肅點頭:「當然認識,而且我倆情如兄弟!我此次回去的主要目的,便是想請周瑜隨肅一同來效命主公!」

第二百八十四章 驍勇張遼

張遼率軍於三天後抵達壺關,負責壺關防務的張飛親自到迎接。多日未相見的兩兄弟一見面便來了一個熊抱。

「二哥,別來無恙!」

「俺老張好得很!哈哈哈!」

這時,張遼給張飛介紹隨同而來的一個年輕文士,「二哥,這位就是陶使君帳下的糜竺先生。」

「糜竺先生!」張飛平淡地朝糜竺抱拳道。

糜竺見狀,連忙回禮道:「見過張將軍。」

張飛點了點頭,然後道:「隨我到大帳中稍歇吧。」

隨後張飛張遼跨上戰馬聯轡往城內緩緩行去。糜竺緊隨在後,再往後是一眾親兵,五萬大軍則暫時在關外搭帳歇息。

一到城內,一副忙忙碌碌的建設場面便映入眼簾。無數的民工正在用磚石搭建房舍,在遠處的城牆上還有許多民工正在修繕加固城牆。

張遼不禁問道:「二哥,壺關的城防修復的如何了?」

張飛回答道:「還要好幾個月才能完全修繕!」,隨即露出憤然之色,「曹操真NND不是個東西!逃走前竟然把壺關從頭到尾地破壞了一番!」

張遼哈哈一笑。跟隨在後的糜竺聽到這話,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片刻後,一行人來到城中的一塊空地上,這裡沒有建築物,只有一座很大的帳篷,這座帳篷便是張飛的帥帳了。

隨後三人進入帳中,說了很長時間的話。這就不細說了。

張遼的大軍在壺關修整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五萬大軍便開拔離開了壺關,往東南方向的鄴城前進。

在張遼大軍離開的同時,張飛便將駐紮在壺關的軍隊做了一些調整。張飛親自率領兩萬人馬離開壺關,跟張遼一同進軍鄴城,副將薛劍則率領三萬將士繼續駐守壺關。

張飛這麼做並不是私自行動,在張遼來到壺關之前,陳楚就已經通過飛鴿傳書給張飛傳來了行動的命令。

張飛的兩萬人馬加上張遼的五萬人馬,征北軍此次動用了七萬大軍,這是陳楚目前能動用的所有力量。

看著七萬大軍浩浩蕩蕩奔赴鄴城,糜竺的心情非常激動,他彷彿看到了曹軍狼狽回逃的場面,看到了徐州軍民歡呼雀躍的場面。

兩天後,大軍來到魏郡,魏郡的袁軍守將出城迎接,不過他並未請張遼張飛入城。雖然兩家現在是同盟關係,但對方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大軍未在魏郡耽擱,當天便繼續往百里之外的鄴城進軍。

兩日後,大軍來到鄴城城下。此刻,鄴城已是四門緊閉,一片肅殺。

此時,鄴城的曹軍守將是曹仁,副將是李典、于禁,守軍總兵力三萬。曹操率領大軍離開後,剩餘的總兵力不過六萬餘人,但他卻將一半兵力放在了鄴城方向,足見曹操對陳楚的防範之深。

曹仁站在城門樓上,望著城下旌旗翻捲、黑甲如雲的征北軍,雙眉緊皺。在曹仁身旁的是另兩員大將,李典和于禁。

「征北軍真可謂來勢洶洶啊!」曹仁低沉著聲音說道。

李典于禁也都緊皺著眉頭,臉色陰沉。「如果主公的大軍不回援,我們只怕堅持不了多久!」李典不無擔憂地說道。

另兩人點了點頭,然後于禁說道:「傳訊快馬已經派出,不過主公會不會回軍全看主公自己的意思!」

隨即于禁朝曹仁抱拳道:「曹將軍,我軍不能只困守,須出城迎戰,以挫征北軍之銳氣!」

于禁的聲音剛落,李典便表示贊成。

曹仁思忖片刻,便毅然下令道:「傳令兩千輕騎兵集合!曼成和我出城挑戰!文則緊守城門!」

「是!」

與此同時,張遼張飛率領的七萬大軍正在城下列陣,似乎準備攻城。

張遼和張飛身披重甲、腳跨神駒、手持成名兵刃,一左一右立在軍陣最前面。威風凜凜。

這時,城門突然大開,數千騎擁著兩員大將殺奔出來。

張遼張飛見狀,均不禁流露出興奮之色。立刻率領數千鐵騎迎了上去。

雙方人馬在相距五十步時各自勒住。

然後張飛洪聲喝道:「逆賊!還不下馬請降!」

曹仁冷哼一聲,針鋒相對地喝道:「你為何不降?」

張飛雙眼一瞪,以長矛遙指曹仁喝道:「曹賊妄興刀兵,攻伐同僚,形同叛逆,我軍奉天子名詔討伐逆賊!」

曹仁氣得面色鐵青,偏又找不到言詞反駁。

這時,一旁的李典提醒道:「將軍,不須跟他多費口舌!」

曹仁一點頭,隨即冷喝道:「張飛,你莫要逞口舌之利,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吧!」

張飛哈哈大笑道:「曹仁小兒,我斬你如斬雞狗!」。張飛的口氣顯得非常狂傲。

曹仁當場被氣得不輕,於是大叫一聲揮舞大刀朝張飛衝了過來。

張飛長笑一聲,拍馬迎上。轉眼間,兩騎便戰在一起。

兩人的坐騎繞著圈踩著雜亂的腳步,兩人則揮舞兵刃廝殺纏戰。

雙方觀戰的士兵一起大吼起來,為己方的大將助威。

兩人交手數十招過後,曹仁漸漸露出不支之相。見此情景,征北軍將士吼叫得更加熱烈了。

又是數招過後,曹仁的敗象越來越明顯,曹仁的額頭上已經溢出了冷汗。

正在觀戰的李典見狀,當即打馬奔上,想要助身處不理局面的曹仁一臂之力。

張遼見了,哪裡會讓他如願,當即催馬迎上李典,口中同時喝道:「李典,我來會會你!」

正準備殺入場中的李典看到從一側截殺過來的張遼,不得不調轉馬頭,迎上張遼。

轉眼間,兩騎交錯而過,一聲金鐵交擊的大響猛然響起。兩邊觀戰的將士都不禁心頭一跳。

兩騎各奔出十餘步後停了下來,然後回轉相對。此刻,李典的右手正在輕微地打著顫,心頭震駭不已,未同張遼交過手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張遼的武藝竟會如此利害,即便同張飛相比也毫不遜色。

不禁轉頭看向正在同曹仁大戰的張飛,此刻張飛已經完全佔據了主動,曹仁左支右絀顯得非常狼狽。

李典的心頭不禁升起了退意,對方兩員大將的武藝太強,再打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這時,張遼大喝一聲,高舉鉤鐮大刀又朝李典衝了過來。李典見狀,不得不按下思緒,全神迎戰。

張遼揮舞著大刀一記記重劈而下,就如同泰山壓頂一般。

處在壓力中點的李典咬緊牙關,堅強地抵擋著。臉色越來越煞白,汗珠越來越多!

二十幾回合過後,李典再也抵擋不住,被張遼盪開一個空門後長驅直入。眼看張遼的大刀就要將李典的右肩卸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典及時舍下兵器,同時上身往一邊猛閃。

血光一閃,李典受傷了,不過由於李典躲避的及時,因此他只是右肩受了輕傷。

李典已經完全沒有了戰鬥意志,在躲過張遼的致命一擊後,便慌不迭地打馬回逃。此刻,李典的臉色是一種驚悸的慘白。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曹仁也敗下陣來,打馬回逃。

在後面壓陣的曹軍騎兵當即大吼一聲衝殺過來,意圖接回二將擋住張遼和張飛。

見此情景,根本就不須要張遼張飛親自下令,為二將壓陣的征北騎兵立刻呼嘯著掩殺過去。

轉眼間,雙方騎兵便攪在一起混戰起來。

士氣受挫的曹軍騎兵根本就不是征北軍的對手,只片刻時間便全面崩潰。

曹軍被殺得人仰馬翻,張飛張遼率領騎兵一直追殺到城門下,才受阻於城牆上的箭矢,不得不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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