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不思議食女事件 Vol. 43
「Marvin Sir!Welcome!」我按完鐘,一開門,見到有個後生賓妹應門,即刻彈後兩步,彷彿天花板斗轉星移,城市花園忽變貝沙灣。
賓妹個髮型,同《龍珠》入面人造人十八號既髮型同出一轍;論樣貌,此賓妹與彼賓妹極為相似,均為皇后像廣場貨式,為免混淆,姑且稱為之為十八號。
十八號雖貌醜,但波大腰幼,根據「食囡GPA制度」,佢既樣貌如果只值一隻爛Grade既C,但係波同腰有兩隻A Plus,十八號既CGPA都有3.33,於出名爛Grade既HKU,此乃係我兩兄弟傾盡畢生才智,都難以企及既高度。
我雷射眼再往下掃,電光火石間,我發現十八號既大脾兩側,佈滿左一條條3D地圖般既血痕,正當我猶豫之際,阿予老母,係廚房徐徐行出,一邊抹額邊香汗,一邊同我打招呼:「今日著乾濕褸咁靚仔呀?黎啦,我同工人姐姐煮緊飯,等緊你黎食呀,食埋先幫予予補習啦。」阿予老母望一望十八號,就話:「工人姐姐尋日星期日出左街,介紹唔到俾你識呀!」
語罷,阿予老母眼神忽然怨毒起上黎,同十八號講:「喂,入去蒸埋條魚佢,之後同我鋪報紙呀!」,十八號一面無辜,好似初出道既AV女優,盡力掩蓋大脾傷痕,同阿予老母低聲講:「Yes, Mrs Lo!」
阿予老母,即係羅太,駛開左十八號,就摸住楊太送俾我既Burberry孖襟乾濕褸,拉住條腰帶,唔知讚定彈,語帶雙關咁講:「件Burberry咁靚既,係唔係女朋友送架?你真係幸福喇,呢件衫,要補幾多個鐘習先買到呀?」
「嗯……唔係女朋友送架,咁一分錢一分貨丫嘛,哈哈。」究竟佢係為阿予試探我有無女朋友,定係真心想讚我件衫靚,我望唔透,只好索一索我既Burberry腰帶,搵返半點安全感。
呢個時候,阿予係房走出黎,一見到我,隻眼好似寶石一樣,發出異樣既光芒。阿予當老母透明,一野就攬埋黎,用佢既小山丘頂住我:「好掛住你呀!你要既文,我漏夜唔訓作好喇,乖唔乖呀?快d給個印仔俾我,俾正評我啦!」我將阿予輕力推開,滿面堆歡咁講:「睇過,睇過?」
為左兩餐,犧牲色相,再所難免,令我開始明白牧子做私影既心情,但畢竟呢份係優差,被自己曾經迷戀既妙齡少女膜拜。當然,如果俾牧子見到,佢一定用寒冰掌,又推開兩件狐狸精。
「你地唔好玩喇,快d埋位食飯先,之後入房玩電腦。」羅太完全唔顧佢個女既失禮,使我好想問佢,係咪曾受港大西方教育。
我規規矩矩,住係阿予側邊。今日菜式,與尋日相比,用料足,鑊氣夠,但十八號蒸既魚,好明顯蒸耐左,食落好似香口膠,極難食。羅太一試完,面黑過鑊底,叫係廚房食緊飯既十八號行埋黎,俾對筷子佢,大聲同佢講:「你同我試下,點樣食呀?煮到咁樣,條魚好貴架!你自己成條同我拎入廚房食左佢,我要見到一粒肉都無淨。」
正當十八號想成碟魚拎入廚房,羅太一隻筷子,不遲不早,一野哼左落十八號隻錶到,然後又開始屌:「我叫你成條魚拎入廚房呀,唔係成碟魚拎呀,識唔識聽廣東話呀?係咪教左咁耐,都唔識聽呀?拎啦,仲望住我做咩呀?」
十八號雖然係賓妹,但終究佢都係人,有人類既尊嚴,佢眼神話我知,零點三秒入面,十八號想拎起條蒸到好硬既魚,一野轟落羅太個咀到。十八號拎住油淋淋既魚,掙扎左零點三秒,念及係菲律賓不事生產既年輕老公與雙親,佢將呢度氣,由魚頭吞到落魚尾,骨嘟一聲吞晒落肚到。
我望住豉油係不斷滴落,唔明點解羅太要當住我面奚落自己既賓妹。我偷望阿予,佢只係好高興咁係檯底勾住我隻手,完全唔覺呢件係咩野一回事。呢件事,比起昨日鴻門宴招婿,更加吊弔。
「食飯啦,唔好理佢!佢真係有問題架。」羅太同我講野既時候,又變得嬌媚溫婉,好似換左第二個人咁。
飯間,羅太向我旁敲則擊,想將我起底。我出身寒門,錢就無,爛命有一條,都唔怕同佢坦白從寬。
「Marvin,咁你畢業之後,諗住做咩?」羅太笑吟吟咁望住我。
「我唔知呀,我寫野叻,諗住畢業之後,係屋企寫下野,做全職作家,有多餘時間咪補下習,做下gym囉。」我專登以性價比最低既作家做我既志向,試下羅太既水溫,睇下佢係咪真係咁想招我做女婿。
「做作家好呀,你睇下金庸倪匡搵幾多錢,食版稅都食過世呀!」羅太毫不介意,反倒令我一時語塞。羅太突然之間,接左落去:「咁你諗住幾時同阿予去旅行,一齊玩呀?」
連續兩日既疲勞轟炸,令我不勝煩厭,因此,我講左成個《七不思議食女事件》入面,最誠實既說話:「其實……我唔想拍拖住,咁一男一女去旅行,唔係咁好既,阿予又咁細個……」
說話之際,羅太正要將佢既鮑魚,挾落我個碗到。我道出真相,餐檯沉默,鮑魚無語,大宅之間,只剩下十八號食魚既聲音。阿予鬆開左我手,喃喃自語,又講起佢既前男友起黎:「我個ex同我分手嗰陣,都係同你講過咁上下既說話,話唔想拍拖住。」
「阿予,好喇,唔好再講呢個人喇,夠喇,食完飯,就送哥哥走喇,唔駛再補習喇。」羅太招婿不成,口黑面黑,反轉豬肚就屎,簡直當左我係十八號。
「佢嗰陣對我好好架,又介紹我俾佢d朋友識,令我溶入佢既圈子。」阿予完全無理過佢阿媽,只係一路回帶佢前男友施立毅既故事:「我第一次嗰陣,佢明明話會娶我,呢個……死,佢叫咩名……媽我好頭痛。」
我見到佢咁,大驚,托住既腰肢,睇下佢死得未。阿予將個頭埋左落鋪檯既報紙,緊盯報紙,若有所思,之後,指住報紙上既一隅,大叫:「係呀,呢個姓施既,呃我!呃我!呃鳩我!陳納邦,點解你唔要我!」
阿予一路發癲,一路將d鮑魚仔掃晒落地,係高潮既時候,噗一聲,暈左係地下。
羅太見到個女搞成咁,似乎見怪不怪,將阿予抱起,放上梳化,好冷淡咁同我講:「佢周不時都係咁,無事既,唔駛擔心。我諗佢以後都唔駛補習架喇,我一陣叫工人姐姐拎杯水你飲,定完驚好走喇。」
呢個痴撚線既女人,竟然落逐客令,休左我呢個北角姑爺。羅太一轉身,衝入廚房,屌柒佢十八號:「叫左你幾多次唔好用AM730鋪檯呀!死蠢!阿予唔鐘意見到姓施架,佢又見到施永青個柒頭呀!」片刻之間,廚房竟然靜左。
十八號拎杯水俾我,我見到佢楚楚可憐,不猶得憶起賓妹,「Marvin Sir, naughty boy」,心中竟泛起同場境毫不相襯既一絲淫念。我將水一飲而盡,須臾之間,十八號變成賓妹巧文,吞吐我既玄鐵寶劍,吞吐間,鏡子裡既我,化身成山大,著住艾朗藍斯波衫,被賓妹同十八號追住黎吞吐;人小腳短,我走避不及,遭橫身撲跌,羅太直指十二碼,我明明係獌狗,點解要我著阿仙奴,點解唔紅埋兩隻賓妹出場……
思緒天旋地轉,我又醉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