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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頭師1~13 作者:魔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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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頭僧侶如是來到我們一排十六人的最後一位,就停下腳步,第二位站在我們
後排的第二個人面前,直到第五位僧侶站在我們後排第五個人面前的時候,帶頭僧
侶對我們說:「庸!靠瑪哈,納攀……(俗家人,靠過來,迎接回向功德)」跟隨
僧侶後面的工作人員,促請圍繞我們身邊或走過的行人,一同接受僧侶們的祝福和
回向功德。
  帶頭僧侶開始頌唸經文道:「鴨他華力華哈剎披布令弟,三卡巴……瑪利鎖班
拿鎖鴨他……剎披弟喲……」
  身旁四位僧侶隨即接上,一塊念道:「威灣贊哆,剎巴露……那剎古……素巷
巴郎。」
  跪在地面接受回向功德的善信們高呼一句說:「沙吐……」
  僧侶念完經文後,繼續往前化緣,不過,帶頭僧侶和第三位僧侶臨走時,似乎
可以望了我一眼,孰不知是我過於敏感,還是表情較為古怪,引來他們的注意。
  心中還是一些困惑,再次忍不住問聖凌師太說:「我始終還是很不明白,出家
人不是戒貪嗔癡的嗎?為何他們不停的要,難道這裡的人不懂貪嗔癡之佛理嗎?」
  聖凌師太解釋說:「主人,這裡的人不是不知道貪嗔癡的佛理,因為善信們投
入缽內的食品,主要是透過僧侶將功德回向他們的先人,當僧侶進食後會再頌唸經
文,將功德回向肚裡結緣之物作超度,如雞、牛、豐,豬、魚等等,剩餘的食品會
有需要的人士到寺院領取,如果是單獨在山中修行的僧侶,每天只能領取四缽物品
。」
  我開始明白僧人化緣的意義說:「哦,現在明白了!僧侶在此頌唸經文一次,
飯後再念一次,合共兩次,聽起來化緣的主意真不錯哦……」
  聖凌師太笑了一笑說:「不!主人,剛才僧人向我們頌念功德,那是給我們身
體力行的善意回向,飯前頌念是回向善信的先人,飯後才是回向結緣之物。至於僧
侶剛才把路過的途人也叫來與我十六人一塊,主要是將我們原本的功德,增添另一
個大層次,因為我們的善行令行人受益,無意中,多增添一分福澤人群的功德。」
  我完全明白的說:「對呀!僧人一本萬利的做法,真是妙極了,我們只是花一
點點的米飯錢、僧人走一小段路,結果僧人、善信、先人、途人、結緣之物、寺院
、需要食品的窮人、老年人,甚至孤兒或殘廢人士等等,皆得到適當的需求之物,
真是值得我們好好學習,看來今天供僧最大的收穫,就是一本萬利的啟發性。」
  聖凌師太問我說:「主人,我聽來聽去只明白您說的前半部,請問後半部
一本萬利的啟發性是指什麼呢?」
  我笑了一笑說:「你明白前半部已經夠了,後半部暫且不需要明白,有朝一日
,需要你明白,你自然會明白,走吧!肚子餓了!」
  靜宜走上前到我身旁說:「你挺神氣的,如果不是看足整場戲,我真以為你什
麼都懂,世間沒有你不懂的事,哈哈!」
  望著靜宜的背影,心想這是在糗我嗎?
  供僧佈施的活動結束後,大家提議享用早餐,我也樂得有個談話空間,以便杳
問關於烏蘇降頭師的下文。眾人提出多個用餐地點,我看上附近一家鹹菜豬雜湯的
餐廳,經過一番討論,礙於人數眾多,且一男拖十五女進入餐廳,實在引人注目,
況且又不是大店舖,最後,決定到靜宜口中那家破爛飯店的西餐廳。
  回到飯店,喜愛吃另類新鮮好奇食品的五位小師妹,途中,買下各人喜愛的早
點,也買了此齋品給雷情,讓她們到房間自由自在相聚姐妹情。
  原來這種較落後的窮國家,即使五星級飯店也沒有自助早餐供應,不過,對我
而言並非壞事,可以一嘗泰國鮮甜美味的蝦滾粥,有趣的是竟有燒鵝伴食。至於其
他人不是挑選沙拉,就是挑選歐美麵包類的東西,我對這類早餐很反感,甚至可用
討厭來形容,相信長期居留外地的華人也會有所同感的。
  今早的聚餐感覺一些怪怪的,大家似乎對我與烏蘇降頭師斗降頭術一事毫不關
心,反而重視卿儀兩位回港的秘書,拜託辦理這件事、處理那件事的,還寫上一大
堆物品名字,要求代為購買、速遞,熱鬧非常。
  幸好兩位秘書不忘討我歡心,詢問我有何事要她們辦的,我立即寫上本身八字
交到她們手中,並誠懇的說:「兩位小姐,拜託拿我的八字到黃大仙求個卦,問我
與人惡鬥降頭術是凶是吉?並懇求指點迷津,搭救我這位孤立無助的可憐蟲。」
  眾人睜大著眼睛望向我,兩位秘書嚇了一跳,忙把生辰八字交還我手中。
  身旁的電媚,輕輕拍打我的手臂一下說:「主人,怎能開這種玩笑嘛……」
  聖凌師太忙說道:「主人,這種玩笑開不得,有損巫爺的面子……開不得……
開不……」
  我假裝生氣的說:「不是嗎?打從烏蘇降頭師發出挑戰書後,沒有人對我說過
一個字,試問我又豈敢詢問大家的意見,難道當上主人,連問支卦的自由也沒有嗎
?」
  卿儀對兩位秘書說:「你們倆現在就到機場等候,別留在這裡,快走!去吧…
…」
  兩位秘書神色慌張,急忙把手中紙張全放回桌面,匆忙離座。
  我喝住一聲說:「慢!你們倆把紙張拿去,千萬別弄丟,盡快速遞過來!走!

  兩位秘書拿起紙張,慌張的應一聲是之後,直奔餐廳大門。
  內心竊笑的我,留意眾人的表情,除了靜宜窺視我幾眼之外,其他人不敢出聲
的垂著頭,似乎在等候我的i話。
  突然想起雨艷可能通過心靈術知道我假裝發脾氣,既然做戲,就要做全套,於
是質問的說:「虎牙和降頭刀在什麼人身上?立即交還於我,如果留在房間內,就
馬上給我取來!」
  風姿從腰間取出虎牙說:「主人,虎牙在我身上,可否讓我繼續代為保管?我
會伴在您身邊,絕不會弄丟的。」
  我把手伸向風姿面前說:「拿來!我現在要用到!」
  風姿望了我一眼,再看眾人一眼後,百般無奈,將虎牙交到我手中。
  接過風姿手中的虎牙,掌心立即感受到發燙的熱,我知道這是虎牙的威力,也
許身上護身符咒感應到虎牙的到來,雙雙啟動護身能量,我也好多天不曾觸碰虎牙
,今天再次握在手裡,感覺心臟部位比以往灼熱,但這股熱能量不是傷痛的熱,而
是一股排山倒海的火焰,似在凝聚一團澎湃噴射的力量。
  我繼續問說:「降頭刀呢?」
  雨艷說:「主人,在我的房間裡。」
  我不滿的說:「剛才沒聽到我說留在房間內就馬上給我取來嗎?還不去!」
  雨艷立即離座,垂著頭從我身邊擦過,直奔電梯。
  這個玩笑是否開得太過分,有必要適可而止嗎?可是想到她們剛才漠不關心的
表情,立即否決了這想法。想知道她們會有何反應,我決定還是先閉目養神,免得
讓她們瞧出破綻,反正昨晚不曾睡過覺,也感到一些疲憊。
  一會兒,雨艷走了過來,親手把降頭刀交還於我,然後回到座位上。
  我將降頭刀藏於腰間,心想在此坐著只會更想睡覺,反正已經八點多,還是出
外走走,為了讓她們一嘗左右為難的滋味,裝起一臉不悅的說:「你們回房間去,
不要從後跟隨,這是我的命令!」
  說完後,轉身走出餐廳,可是電媚卻從後追上,我停下腳步說:「我不是命令
你們不要從後跟隨嗎?」
  電媚一臉委屈的說:「您說明是命令,我豈敢不聽呢?只不過您出外身上沒有
泰幣,想拿點給您罷了……您……您不是真的生氣吧?」
  還是電媚最為細心,接過她的泰幣後,我溫和語氣回答:「嗯!」
  踏出飯店大門,街道上十家店舖有九家還未開門,路上的嘟嘟倒是很多,單是
停在飯店門口已有十輛,這種情況在泰國其實很普遍,一些是飯店出租的車位,有
此是飯店允許員工收取回佣當是福利的一種,當然是先扣除軍方、警方和黑幫的保
護費,最後才流人員工的口袋,忘了說還有高層員工。
  這段時間,司機停在飯店等候,也不願四處找乘客,因為早上七點是黃金時間
,很多旅客趕去機場,也有很多旅客喜愛大清早出外找節目,比如四處觀光或找寺
院參拜高僧,八點半左右,飯店嫖客便出動找妓女,有很大機會遇上昨夜剛到,或
今早頭班車的新貨色,如果十點多離開飯店的故女,很有可再被幹一次才走的。
  大清早在飯店門口等候的司機,最容易找到呆子,因為只要把乘客載到附近,
便有司機的人從後跟隨,不管乘客在哪一家挑中故女,故院老闆都會事先收到通知
,暗中增添附加費,除此之外,司機很會利用旅客精打細算的小聰明,表面上百般
維護相關照,暗地裡所到之處,所有的花費都已計算附加費在內。
  幸好,從金滿樓走回飯店的路上,火狐私底下講解過這裡的狀況,我才不至於
登上招手的嘟嘟,並懂得乘搭載有本地乘客的路過嘟嘟,情況好比乘搭巴士一樣,
不熟悉街道名字沒關係,只需記住附近飯店名字、商場、戲院名字就行,如果什麼
都沒有的地點,那不去也罷,肯定不會有所損失。
  由於看得懂簡單的泰文,火狐簡略講解杳問地址的重點,首先看屬於什麼地區
和號碼,至於區內的小街道名字可以忽略,烏蘇降頭師名片上的地址,二十六號,
奧利屋二街三巷,章衣域,合艾,宋卡,只需告訴司機,章衣域二十六號,抵達後
那奧利屋二街,必定在附近,找到後直走進去,便會看到三巷二十六號門牌。
  以上找地址方法,主要是避免司機抽取回佣的附加費。
  沒想到,剛走出飯店大門便發現身後還是有人跟隨,回頭一看,原來是靜宜和
靜雯姐妹倆,我停下腳步說:「我不是告訴你們別跟著我嗎?」
  靜雯回答說:「我有要求妹妹不要跟著你,但她不聽勸告,我又怕她胡鬧,放
心不下才跟了上來,希望不會對你造成困擾。」
  靜雯說話用詞總是大方得體,雖說她與靜宜是雙胞胎,但性格和修養有雲泥之
別,當然指的是公事以外的身份。
  靜宜在我身邊,從左走到右,再從右走到左,眼睛一直瞪著我,接著說:「我
不是你教派的人,你下的命令與我無關,但我不反對你叫我姐姐回去,而且很樂意
。」
  我好奇的問說:「哦……那不知你跟著來又有什麼事呢?」
  靜宜雙眉一皺,眼角瞅了我一眼說:「你不是應該有話要對我說的嗎?」
  想了一想,莫非討論床上血漬是否落紅一事?我於是點頭說:「嗯,我倆是有
話應該要說清楚,但不是這個時候,等我回來再說吧……」
  靜宜疑惑的說:「如果你現在不是去做男人下流的事,那應該沒有什麼正事要
辦,既然純粹散心逛街,有我相伴不是壞事吧!我可不是輕易和男人逛街的哦……

  我瞭解靜宜的自尊心絕不容許被侵犯,既然她把話說了出口,昨夜又肯失身於
我,倘若現在將她趕走未免太不近人情,最後,只能接受的說:「隨便你……們……
……」

第四章 法力高強的烏蘇
  離開飯店時,雖下令不允許有人從後跟隨,但非我教派的靜雯和靜宜二人,卻
跟了上來,基於靜宜昨夜失身給我,加上一張利嘴,不想與她在街上鬧個不休,只
好勉強答應讓她倆相伴左右。
  恰好有輛嘟嘟經過,記得火狐曾經說過,在適當安全的狀況下才能伸手要車,
要不然司機見到有錢找上門,便會無視道路安全,衝上前搶客,為了免於導致車禍
事件發生,需知道沒確認道路安全,隨意招喚車輛,可要負上引起車禍的法律刑事
責任。
  第一輛嘟嘟的司機,聽我道出地點後,沒有一點表示,便自行開車駛走,不知
是不順路,還是地點有猛鬼出沒,引發司機見財化水的怨恨,才施以無禮的對待,
又或許懂得時間寶貴的道理,連回應的兩秒也視作珍貴。
  幸好合艾的交通沒有曼谷的繁忙,路上嘟嘟更是車輛的六倍,第二輛很快停在
我的面前,欣然接載我們三位乘客。我們三個登上後座時,內有三位乘客,一位中
年女子和兩名身穿類似百貨公司制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女。靜雯和靜宜因供僧
的禮儀,身穿長褲和保守上衣,興許被瞧出不是故女而是旅客,故送上親切的笑容

  靜宜坐在我身旁,靜雯坐在她的右手旁,清楚瞧見她倆報以溫和友善的一笑。
  我留意兩位身穿制服的少女,察覺她倆和香港女性有很大分別,港女乘車上班
會在制服外加件披衣,感覺上她的公司沒臉見人,或害怕路人發現她在不要臉的公
司上班,甚至認為制服工作者屬下等員工,寧願身穿名牌,到公司才換上制服,相
反這裡的女性對制服極為尊重,也輕易瞧出她們對制服的那份尊重與自豪。
  靜宜細聲問我說:「可不可以尊重我和姐姐,別色迷迷的張望,可以嗎?」
  我望了靜宜一眼,不知該怎麼回答她。
  靜宜繼續小聲的問說:「還有……剛才在街上……你說隨便你之後,為何拖延
了一會才加上個『們』字,這個們字是不願我姐姐跟著來,還是盼望她跟著來呢?

  我再次望了靜宜一眼,同樣對她提出的問題不知如何作答,或是說答也死,不
答也死,然而,此類說話的技巧,在售賣保險的人身上最為常見。
  我終於懂得如何回答靜宜的說:「你不投身保險行業,可真是保險業的損失。

  靜雯驚訝問說:「法師,你說我妹妹適合從事保險業,真的嗎?」
  我很無奈的對靜雯說:「你不加入青蓮教是聖凌師太的損失。」
  靜雯追問說:「你是說我加入青蓮教,對往後的運程會有所幫助?不知是哪方
面的幫助?請法師多加指點迷津哦……」
  我聳聳肩望了靜雯一眼,忍不住笑了一笑,不解她為何到了泰國會變蠢了呢?
  靜雯好奇的問我說:「法師,為何覺得好笑呢?」
  我拍拍靜宜的手臂說:「還是由你回答……你姐姐的問題吧……哈哈!」
  靜宜忍不住笑著說:「姐姐,法師揶揄你輕易相信人,聖凌師太的青蓮教正需
要你這種既迷信又無知的小羔羊!哈哈!」
  靜雯聽後,十分尷尬,忍不住拍了靜宜一下,不願再多說話,保持沉默。
  對面兩位身穿制服少女,不知道我聽得懂泰語,兩人望著靜雯和靜宜,除了討
論她倆是雙胞貽的可能性之外,對五宮臉頰的美態,言行舉止的高雅氣質,無不稱
贊一番,簡單的說是七分羨慕,兩分妒嫉,一分對父母親無能的埋怨。
  我忍不住告訴靜雯兩姐妹,關於兩位少女的讚美,她倆聽了後,一個感謝,一
個自豪,第三個想入非非。
  兩位制服少女先下車,當走上前繳付車資時,視線仍望向靜雯兩姐妹身上,而
我就窺視少女的胸部和身段,當嘟嘟繼續往前駛,才發現螳螂背後,有對凝視的目
光。
  靜宜忍不往自言自語罵出口說:「死色鬼。」
  靜雯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勸阻靜宜說:「哎呀!妹妹,你忘記電媚姐說過,
和法師有過什麼就不能頂撞他,你昨晚和他……」
  靜宜用手掩住靜雯的嘴說:「姐!別說了!你說什麼呀!你不羞,我羞呢!」
  此刻,靜雯恍然大悟,尷尬中忙垂下俏臉,不敢再往下說。望著她緊張的小動
作,和她兩姐妹方纔的對話,心想莫非電媚講解過當降頭師女人的禁忌。那麼可以
解除不可與第二個男人發生關係的咒語,不知有沒有透露呢?
  嘟嘟又開了幾分鐘終於停在一條大街上,雖然這裡並非食街,也不知道是否真
正抵達了地點,但司機開口說章衣域二十六號,便沒有不下車的理由,由於不知道
遠近車資是否一樣,於是掏出百元泰幣,豈料,司機回答沒有零錢,當我望著擺在
他面前一大堆的零錢,正想問他為何沒有零錢,他已經把車開走,不告而別。
  靜宜看我愣著不說話,上前問我何事,我向她投訴司機沒找錢,不告而去,她
反問我在香港乘搭計程車的車資是多少,一百泰幣是多少港幣?我不知道兩地兌換
真正數字,她繼續說:「哎!司機嫌的是血汗錢,我們是旅客,何不大方當小費呢
?」
  司機已經走了,計較太多也是於事無補,只是靜宜說的話聽起來似一些道理,
但又覺得一些不合理,最後我也不打算花時間去討論,於是掏出烏蘇降頭師的名片
,杳看在哪個位置。
  靜宜問說:「我就料你會到烏蘇降頭師這裡,所以才不放心跟著來,你不會是
上門求情吧?」
  我惱怒的說:「求情的話,需要跟雨艷要回虎牙和降頭刀嗎?白癡!」
  靜宜氣壞的說:「什麼白癡!誰白癡?」
  靜雯小聲問說:「法師,會有危險嗎?」
  我若無其事的說:「我沒要你們跟著來,你們大可先回飯店,我給你們叫嘟嘟
。」
  靜雯解釋說:「我不是害怕危險而想丟下你一個獨自離去,我是擔心你會出事
,或為了照顧我們而分心,其實不能怪責妹妹前來打擾,我也是一些好奇,我只想
問清楚我倆跟著你,要怎樣才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呢?」
  心想靜雯兩姐妹都能料到我是來找烏蘇降頭師,雨艷幾個不可能會不知道,更
不會不前來向我說明白一切,反正她們想讓我級取降頭界的經驗,所以真要有事必
定會前來相助,即使真鬥起來也是點到為止,應該不會造成很大傷害,還是繼續逞
強吧!
  我大膽的說:「放心!拳王佩戴著烏蘇降頭師的達骨也無法傷害到我,可想而
知他的法力有限,試問又怎會對我造成威脅呢?總之,要看好戲跟在我後頭,我絕
對有能力保護你們兩個,走!捉他出來消遣、消遣!」
  靜宜牽著靜雯的手說:「姐姐,我沒騙你吧?我都說過法師是個勇者無懼之人
,絕對是男人之中的男人,走吧!」
  拿著烏蘇降頭師的名片,對著路牌沿途的找著,雖然鄰近有幾個人望著我們,
但沒有對我們造成因擾,有兩個孩童指向右前方的小路,似乎知道我們前來的目的

  聰慧的靜雯相我有一樣的看法,此時靜雯指向前方有個三字的路牌說:「剛才
的小孩沒指錯,確實有個三字的路牌,糟了!如果他們沒指錯,表示經常有很多信
徒前來找烏蘇降頭師,那不等於說他很厲害嗎?」
  靜宜說道:「姐姐,現在我們是來決戰,不是來討好對方,你就別長他人之氣
,滅法師威風嘛!真是的,下次不帶你出來溜躂、溜躂了。」
  我大方的說:「無需介意,我只會尊重對手,絕對不會看不起敵人的,走!」
  終於來到二十六號的石屋前,這是一幢三層樓的舊西班牙別墅。
  靜雯和我都沒有估計錯誤,門前除了擺放多部車輛和嘟嘟外,還擠滿不少不知
是觀眾還是信徒的人,靜雯問我有何打算,靜宜搶先回答說:「這還用說的嗎?當
然直接進去找他鬥一鬥呀!」
  我傻乎乎的說:「直接?」
  靜宜揶揄的說:「不直接,難道先給個電話才進去嗎?」
  我立即說道:「不!你忘記我說過,我一向尊重對手,不會看不起敵人的嗎?
先四處觀察一會再說,反正要來走不去,要去走不來……」
  就這樣,我和靜雯靜宜兩姐妹混入人群當中,發現圍繞的人手裡都拿著寫有數
字的牌子,想必多半是前來求助之人,靜宜也不知道從那裡弄來一個,上面寫著三
十六號,不知她是開玩笑還是很正經的說:「這個三十六號是表示我們排在三十五
個人的後面,還是勸我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呢?」
  靜雯驚訝的說:「三十六號?這麼說除了這裡現在看到的人,還有一些人跑了
出去打發時間,看來烏蘇降頭師的法力並非想像中的差哦……」
  我仔細想了一想,烏蘇降頭師的法力在雨艷之下,可想而知,法力又能高到哪
去?也許人云亦云,才引來無知的人追捧,更說不定牌子是由三十號發起,於是安
心告訴靜雯:「烏蘇降頭師比我好客,我是不接見少於五千萬家財的人。」
  靜雯和靜宜兩人再一次望了我一眼,突然,靜雯輕聲一喊:「你們看……」
  我立即望向屋內,發現烏蘇降頭師抽出一把約有五尺長的大刀,以前在公司曾
接觸此刀的資料,這類大刀是古馬來族用來砍樹伐木之用,稱為「巴辣刀」。巴辣
在古馬來語,指特別粗壯且大的樹幹,巴辣刀正是為砍大樹幹而打造,後期這類古
大刀在土中被發掘出來,由於刀鞘有古代馬來族雕刻像,外加鹿角刀柄,翻杳古書
記載,曾作砍人頭之用,表示其煞氣大有鎮邪的效用。
  既有鎮邪的傳說,必請祭神師施咒,灑血加強驅趕邪靈之效,高掛大堂之上,
除了鎮家宅之外,鹿角圍繞可增添財運之說,由於馬來語「巴冷」屬法力的意思,
後期改稱為「巴冷刀」或印尼語的「拍蘭刀」。
  有橡膠國、椰林之稱的馬來西亞,後期大量生產兩尺和兩尺半的巴冷刀,用來
割樹膠和砍椰子,引起熱烈響應,之後不管什麼刀都稱作巴冷刀。由於合艾處於泰
國和馬來西亞的邊境,宋卡府的馬來同胞也不少,後期混有馬來族血統的泰族,稱
為「帕戴」族,飲食方面和「帕謠」很相似,帕謠是混雲南血統,膚色前者黑,後
者白,所以合艾這裡有巴冷刀出現不是為奇,圍著「沙籠」的人也不少。
  然而,烏蘇降頭師手裡的巴冷刀令我大吃一驚,這刀主要是用來砍人,而不是
砍物件,因為烏蘇唸唸有詞向刀施咒,另一個男人脫下上衣,露出的上身紋有無數
的卡茶(符咒),安坐於地上,他身旁的友人沒有絲毫的驚嚇,若無其事,似乎等
著看表演的觀眾,不禁教我恐懼中又一些好奇。
  烏蘇降頭師念完咒之後,站起身便將手中的巴冷刀砍向面前的西瓜,接著再砍
在椰子上,結果西瓜砍成兩半,椰子當場分家,眾人無不對巴冷刀的經利發出驚歎
的叫聲,我和靜雯、靜宜不禁也發出一聲:「哇!」
  此刻,好戲才真正開始,烏蘇降頭師果然如我所料那般,走到上身赤裸的男士
背後,毫不猶疑直砍三刀,此時奇跡出現,不是被砍的男士沒感覺,而是他喊了一
聲但身上沒有絲毫的血漬,接著烏蘇叫男士站起身,並摸摸男士肚皮上的卡茶,問
了一些我聽不見的內容後,便把手中的巴冷衛父給身旁另一個男士。
  男人接過烏蘇降頭師的巴冷刀,似乎早已心靈相通,不必說什麼便朝剛才赤裸
上身的男士肚皮上狠砍三刀,結果,赤裸上身的男士喊了幾聲,同樣沒有任何血漬
流出,安然無恙,雙手合十坐於烏蘇面前,接受灑水和頌經的祝福。
  屋外等候的人,無不對烏蘇降頭師佩服萬分,甚至一些雙手合十默默朝拜。
  我對他的法力開始有新的看法,是一種屬於深藏不露的法力,我不是滅自己威
風,從知悉他施「聲降」在飯店惡搞一番,再看他怒砍幾刀的表演,我不能不對他
加以信服,萌生悄悄離去的念頭。

 靜雯臉色大變,輕輕的說:「哇!太不可思議!這法力太驚人了!糟糕!法師
如何應付得了訝?」
  我像洩氣的皮球似,勉強掏出巫爺的法刀與烏蘇降頭師相比的說:「這有什麼
稀奇,我用降頭刀插進肚裡,白刀子進,同樣白刀子出,聽清楚一點,是真的插進
體內,並非小貓那般輕輕在身上砍幾刀,他的法力和我相比,根本小巫見大巫。」
  我說的話並不是很大聲,偏偏被身旁幾個二十至三十多歲的男人聽到,其實他
們幾個人的眼睛原本就一直窺望在靜雯和靜宜身上,我是有所發覺,只是知道她兩
姐妹衣著並無春光乍洩之處,就由他們看個夠罷了,豈料,不知他們是對烏蘇降頭
師的崇拜,還是故意要我在兩姐妹面前現醜,同樣以廣東話對我說:「屬你老母!
系法師門口講也能野呀?(干你娘的!在法師門口講什麼鳥話呀?)」
  他們口操不純正的廣東語,想必是來自馬來西亞或新加坡小城市的混混。
  靜宜立即用身體擋在靜雯身前,但沒有惡言相對,可能汲取食街的教幣,不敢
隨意惹事,又或者經一事長一智,待看清楚情況再發脾氣也說不定。
  我不能在靜雯、靜宜兩位美人面前丟臉,況且降頭師本來就應有不怕死的勇氣
,面對也篷和瘦僧,我都撐了過來,怎麼可能在幾個普通男人面前退後一步,就算
我不顧自己的顏面,也不可以丟巫爺老人家的面子。
  我壯起膽子對惡語的男人說:「屬也捻野?系女仔面前屬屬聲,你行老母養,
定行老豆教,但地死鳩曬呀?(幹什麼干?在女人面前幹幹聲,你沒母親養,還是
沒父親教,他們全都死光了嗎?)」
  幾個男人被我罵了幾句後,個個圍了過來,污言穢語滿天飛,握起拳頭,面露
惡相,逐步逐步迫到我的面前,嚇得旁人全都退開一旁,想是怕殃及池魚吧!
  我壯起膽子的說:「想打架行問題,等我一陣!(想打架沒問題,等我一會!
)」
  我吩咐靜雯和靜宜走開,靜雯拉開靜宜,但靜宜卻說:「姐,走不得!要走你
先走吧!」
  靜雯拉著靜宜的衣角,始終沒有離開,反而拿出手機,直問男子說:「你們想
怎麼樣?不要亂來,我立即報警!」
  其中一個長有馬臉的男人說:「你要報警就報警,我們現在要打你的男人,看
警察快,還是我們的拳頭快!」
  此刻,一場惡鬥勢在必行,無法避免,我真後悔無故跑來這裡……丟臉。
  我吩咐靜雯兩姐妹說:「你們躲到我身後!」
  馬臉的男子出其不意一拳向我的臉揮過來,幸好,我有防範閃開,立即還以右
直拳,轟在他左臉近眼角的位置,當場爆出鮮血,氣得他幾位朋友很激動,似乎想
全體一塊湧上。
  千鈞一髮之際,不知哪來的幾個男士上前,將眾人逼退幾個身位,我趁馬臉尚
未來得及走脫,偷偷補踢一腳,氣得他的朋友再次激動衝上前,幫我解圍的男士推
開我,並指著激動的人群說:「不要在法師屋前放肆!我們是泰拳高手,只當練拳
玩玩,你們不會得到好處,奉勸你們不要在此惹事。」
  馬臉的朋友很不滿的說:「我們不是鬧事,而是他在女子面前大言不慚,詆毀
我們尊敬的法師,指他法力不到家,我們才出言反駁,但他卻偷襲我的朋友,你告
訴法師是他先動手的!」
  靜宜開口反駁說:「你們在女子面前粗言穢語的臭罵,簡直犯眾憚,今次被我
男友一個打,那是你們夠好運,如果在香港已被群毆,一定遍體鱗傷的爬走。」
  靜雯不甘罵說:「虧你們敢講什麼尊敬法師,如果尊敬的話,就不會在他法壇
門前講粗話和鬧事,還嚇唬我警察快還是你們的拳頭快,這不是恐嚇又是什麼?」
  馬臉的朋友想再反駁的時候,烏蘇降頭師走了出來說:「吵什麼呀?」
  我很客氣的說:「烏蘇!尊敬你的信徒們,卻不懂尊敬你的朋友和尊敬你朋友
的女朋友,所以我勉強出手代你教i他們一頓罷了。」
  烏蘇降頭師見了我,四處望了一望,驚訝的說:「哦!是你!就你一個?她們
呢?」
  馬臉的朋友見烏蘇降頭師走出來,立即雙手合十的敬禮,接著說:「法師,他
不講理,別輕信他說的話,更別相信這兩個臭女人,他們三個剛才在門外詆毀你的
法力未到家,千萬別輕易饒恕他們!」
  烏蘇降頭師回答說:「幸好你們指這兩位女人,而不是指其他女人,要不然死
了也不知發生什麼事,鬧夠了就別再說了……」
  看來烏蘇降頭師不相信我一個人前來,眼睛仍不停四處張望。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反問烏蘇降頭師說:「烏蘇,有朋自遠方來,不是應該
招呼進屋內的嗎?」
  烏蘇降頭師忙稱道:「對!是我疏忽,怠慢了,那進屋內坐坐……」
  常言道,得勢不饒人,見風就要使舵,我對馬臉的友人說:「不!等一等,我
們的糾紛不能沒完沒了,你們想現在解決,還是等我出來再解決呢?」
  烏蘇降頭師瞅了馬臉的友人一眼。
  馬臉主動上前說:「法師,既然是你的朋友,他肯道個歉,我就一筆勾銷,不
會再追究!如何?」
  沒想到,烏蘇降頭師在眾人眼裡猶如天神一般,他們如此尊敬烏蘇,想必是對
降頭術的尊敬,信任降頭術的神奇力量,要不然豈會對水桶身材的中年烏蘇如此敬
重,如今我被視為上賓,何不嚇唬嚇唬他們,肯定被我嚇個半死。
  我指著馬臉說:「道歉?沒聽錯吧,好!你們一個都別走開,全部等我出來,
尤其是你,如果你還見著今晚的月亮,我自擋雙眼,你見著明天日出,我在你面前
了結此生,記住,別走開,一個個等我出來,要不然只會死得更快,記住了嗎?」
  靜宜神氣的說:「哼!現在害怕了吧!可惜,遲了,有夠可憐的……」
  烏蘇降頭師邀我進入屋內,當我的腳踏在門檻上,烏蘇有種很怪的反應,跟著
在我耳邊說:「踏進我的神壇範圍,你認為還有機會離開嗎?」
  烏蘇降頭師這麼一說,一股寒意令我汗洽股慷、慷慷危懼,究竟發生何事,為
何他的態度會一百八十度的改變?我需要吩咐靜雯和靜宜先行離去嗎?

第五章 生死惡鬥
  烏蘇降頭師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改變,令我汗洽股慷、慷慷危懼,心慌之下,
不知是否應當叫靜雯和靜宜先行離去,總之,我是惶恐不安、戰戰兢兢的。
  屋內的烏蘇降頭師和屋外的他判若兩人,姑且莫論何種感覺,單是屋內擺設的
物品便足夠令我愣住好一陣子,可能剛才在屋外窺視的焦點全聚在烏蘇降頭師的身
上,又或許視角受阻,無法一窺屋內的全貌。
  現在踏進屋內,發現屋頂上用白色繩子結成的大綱,氣勢凌人,亦瞧出白色大
網並非手工品如此簡單,繩子的捆綁前後有序,首先是從在神壇上不知什麼名堂的
大神像開始,沿著屋頂四角,圍成一個大正方形,接著拉回神壇,連接大神像右手
旁的中神像,再拉向屋頂正方形的中間,打上交叉圖樣,跟著又拉回神壇,再連接
大神像左手旁的中神像,再拉向正方形的中間,打上十字圖樣
  白色繩子如是一上一下,將原本四方形的圖案,編織成一張很大的蜘蛛網,網
的中央有無數垂直而下的白色繩子,這些垂直的繩子,似乎屬於活動性質,可以自
由放下,或拋向上層的大網上。
  當然,白色繩子一上一下就能夠結成很大的蜘蛛網,表示神壇擺放的神像數目
眾多,以我所認識的坤曼童,數量便多得驚人,而且有多種顏色和類別,如綠色雙
手插於腰間、紅色拉弓之勢、坐著有雙掌張開和雙掌朝拜、雙手交又搭於肩膀、左
手提著袋子、右手示出招財的姿勢,不管是木頭像或是金銀色銅像,應有盡有,其
數量非但可以組成足球隊伍,還可外加一支籃球隊伍,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說到最為嚇人的,不外乎是大中小類型的棺材,顏色種類繁多,最大的比老鼠
籠還要大,似以大理石打造,至於擺在正中央那個,是否純金打造?裡面擺放什麼
?可就不清楚了,還有無數裝著黑色液體的玻璃瓶子,相信雨艷會知道那是什麼東
西。
  不單神像、怪異物品眾多,枴杖也有二、三十枝,手柄上一些是虎頭、蛇頭、
獅子頭,或許有整套十二生肖的頭,類似蒼蠅頭的也有一枝,就不知有沒有一枝會
是螞蟻頭的呢?
  至於虎牙、象牙、骷髏頭、大大小小的降頭刀、長短的巴冷刀、布符當然不會
少,總之應有盡有,這裡簡直是一間降頭材料的博物館,對了,忘了說,還有無數
不同長短大小的巴拉吉,最小的不是一寸,可是這麼幼細,如何做愛?和誰做愛?
  突然,發現一個很怪的現象,為何眾多神像、法器之中,偏偏沒有巫爺、巴哇
女神、血盆大口的惡漢神像?沒理由烏蘇降頭師不認識巫爺,他可是巫術創辦人,
亦是當今世上降頭術達到「勒司」境界的高人,他不可能會遺忘或漏掉了吧?
  今天並非觀看降頭材料的星期天,眼前這位烏蘇降頭師正向我發出不友善的惡
言,萬一他真與我斗降頭術,就算我不怕死敢拚死一搏,但拿什麼和他拚搏呢?
  我決定先試探烏蘇降頭師:「烏蘇,剛才你說我踏進神壇範圍就沒離開的機會
,到底是什麼意思?」
  烏蘇降頭師仰首說:「哈哈!如此看來,你對降頭術真是一竅不通,只不過身
旁那些女的一些本事罷了,我還以為你是真人不露相,對你有所顧忌,原來竟是個
窩囊廢,靠女人混飯吃的小老千,膽敢在我信徒前詆毀我的法力,真是買棺材買到
我家門前,我現在收回點到為止的挑戰,而要與你來場降頭術之惡鬥!」
  靜雯問我說:「法師,什麼是降頭術之惡鬥?」
  我冷靜回答說:「既然不是點到為止,那降頭術困子裡除了生死,還會有什麼
呢?」
  靜宜皺了皺眉頭的說:「哎!又是生和死,這圈子挺煩的,但夠刺激,降頭事
降頭了,就送這只烏鴉上路算了,不必講太多的廢話,我支持你!」
  靜雯驚嚇的說:「妹妹!別胡鬧了!這可是會死人的,你還煽風點火!」
  靜宜很不滿的說:「姐姐,煽什麼風點什麼火呀!你沒聽見這不要臉的傢伙怎
麼說的,瞧我們法師一些法力,就說點到為止,現在知悉底蘊,即改成生死搏鬥,
他和外面那些不講理的混蛋有什麼分別?你以為跟他講道義他就會讓我們離去嗎?
哼!真是豬八戒照鏡,裡外都不是人,狗養的一群!」
  靜雯難以置信的說:「妹妹……你剛才說什麼混蛋……狗養的一群,這些話怎
會出自你口裡……你變壞了!」

靜宜氣得面紅耳赤的說:「姐姐!這時候面對這些不要臉的狗養一族,再難聽
的話我靜宜也罵得出口,虧你還講什麼禮儀道德,剛才你差點就被他們打了,他們
是出手打女人的臭男人,不是狗養的又是什麼?」
  這時候,外面的人破口大罵說:「你們三個才是狗養的,要不然怎會到此亂吠
!公狗!母狗!公狗!母狗!」
  馬臉這傢伙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進來,站在法師身邊指著我和靜宜罵道:「法師
,剛才這公狗打了我一拳,還不要臉的又偷襲一下,這隻母狗說要報警,請法師教
i這三隻公狗、母狗,讓他們見識你的法力,讓他們知道什麼是降頭術的威力!」
  靜宜氣得怒指馬臉說:「他媽的!你還算是男人嗎?打架就打架,偷什麼襲呀
?虧你被打了還有臉站出來投訴,像只痔瘡狗一樣,搖著屁股四處請人代為出氣,
乾脆穿裙算了!不!穿裙有辱我們女性,爬吧!從這裡搖著屁股奔跑出去吧!」
  馬臉衝到靜宜面前,提起手一巴掌就要向靜宜的臉上捆下說:「你才是狗呀!

  正當馬臉捆下之際,靜雯不知何來之勇,面無懼色擋在靜宜面前,並且一手捉
著馬臉的手,另一隻手狠狠捆在他的臉上說:「你才是狗養的!他媽的!敢打我的
妹妹!我不要命也會跟你拼了!」
  靜宜和我兩人當場被靜雯的猛勁嚇了一跳,不過,靜宜的反應比我快,即時補
上一腳,踢向馬臉的褲襠,痛得馬臉護著褲襠,雙膝軟下,跪在地面喊說:「哎呀
!痛!好痛……」
  我望向靜宜的腳,真糟糕,是雙黑色尖頭的鐵皮靴!
  馬臉的朋友見狀,一個上前將馬臉扶起,兩個衝到靜雯、靜宜面前想動手,就
像靈堂的孝子,又吵又鬧又激動。
  我立刻擋在靜雯和靜宜身前,張開雙臂護著她們,並且指向馬臉的朋友說:「
你們想怎麼樣?要報復不要報在女人身上,是男人的話找我行了,來吧!」
  沒想到,馬臉的朋友真是夠膽,一拳就揮到我面前,我心想死就死,衝前與他
一拳換一拳,要是真的被打死,那每中一拳都是嫌的,大聲一喊的說:「你兩姐妹
到我身後,我保護你們兩個……」
  當我推開迎面擊來的一拳,立即直拳狠勁揮出,揮拳落空,而打不中的代價,
是引來馬臉的朋友成群而上,眼看雙拳難敵眾人之手,烏蘇降頭師喊說:「退下!

  烏蘇降頭師一喊,眾人皆停下動作,他們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不必成為殺人犯

  這時候,烏蘇降頭師說:「你們全都退到屋外,等我來收拾他。」
  人群中有人說道:「也罷!難得有機會見識法師的降頭術,我們就退出去,不
要阻礙法師,大家暫且退出去吧!」
  真糟糕!打拳頭架,未必敢打死我,但烏蘇降頭師用降頭術,我隨時隨地會沒
了性命,我雖是不怕死,只是捨不得去死,況且靜雯和靜宜兩姐妹又如何是好呢?
  原以為雨艷安排讓我在烏蘇降頭師身上級取經驗,但眼前發生的一切,並非想
像中那般,完全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至於巫爺說的那句,只要到泰國便會沒事,
但沒說有效期至什麼時候,不會過期了吧?
  我想咎由自取也能算是劫數,既然是劫數,巫爺沒理由不前來相救,雖然這個
想法一些野蠻,但有這想法也不至於有錯吧?
  靜宜小聲的對我說:「法師,你並未修煉降頭術,如今烏蘇降頭師改成降頭術
生死惡鬥,我擔心你們降頭界的領域,動不動就要對方的命……可我不想你死在這
裡,能想得到辦法撐下去嗎?」
  烏蘇降頭師神氣的說:「聽好!我身為這間屋的主人,必會讓你三分,別怪我
沒通知閣下,我可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我阻止的說:「慢!我們有私事要談,先說幾句話再開始……」
  靜雯細聲的說:「法師,能不能先拖延一會,我用手機通知雨艷姐前來搭救?

  我放棄的說:「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們兩個聽好,一旦烏蘇降頭師發動降頭術
攻擊,你們倆就盡快衝出門口,還記得我們遇見孩童的地方嗎?那裡人比較多,我
相信他們見到你兩個女人受欺負一定會出手相助,性命應該保得住,總之,保命最
重要,當腳踏在外面,切記,不要回頭望,能逃多遠就逃多遠,清楚嗎?」
  靜宜捉著我的手臂說:「法師,我的嘴巴經常掛著不怕死三個字,其實內心是
很怕死的,不過,我不會選擇逃走,因為我很懷念大搖大擺走出食街的夜晚,深深
愛上勝利歡呼的美妙感覺,即使在黃泉路上同樣也要大搖大擺的走,人生只有一回
呀!」
  我回答靜宜說:「嗯,問題是黃泉路上是飄的,並不是走的,況且你姐姐靜雯
……」
  靜宜歎了口氣說:「對呀!你死過一次,知道黃泉路上的情形,那就大搖大擺
的飄吧,反正吃過早餐,不必當上餓鬼,也算是得個福分。」
  我點頭的說:「這倒是,早上還有高僧回向功德,午飯時間未過,應該還有一
功德可以領取,難怪常人會說死也死得有價值。」
  靜宜對靜雯說:「姐姐,你想保命的話,就要趁烏蘇降頭師施法前盡快逃,相
信他們不敢對一個女人怎麼樣,再者,誰也不想錯過欣賞降頭術殺人的一幕。」
  靜雯相勸說:「妹妹,你真的不打算逃走嗎?」
  靜宜清楚的說:「姐姐,我的性格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現在不是婆婆媽媽的
時候,我打算陪法師共生死,一切交由上天去做決定,你趕快走吧!」
  靜雯歎氣的說:「嗯,既然妹妹自願留下,當姐姐的沒理由離開,況且雙生又
豈能獨活,一塊聽天由命吧!」
  沒想到,靜雯和靜宜願一塊與我共生死,現在內心倒是挺充實的。
  我清楚再問一遍說:「沒時間了,我再問一遍,你們兩個真的不走嗎?」
  靜雯和靜宜二人不約而同的說:「是!」
  我提了口氣說:「好!惡鬥展開的時候,你們倆站在我的身後,千萬不要站在
我前面,以免遮擋我的視線,清楚嗎?」
  靜雯和靜宜回答說:「清楚!」
  烏蘇降頭師再次催促,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的說:「等等!我漏了一句還沒說…
…」
  我望向身後的靜宜說:「靜宜,今世曾與我雙雙得到頌欲真愛的你,嚴格上已
成了我的女人,此刻……能否聽到你叫我一聲主人呢?」
  靜宜毫不猶疑的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但我很清楚我自己,這一刻很想
叫你一聲主人!」
  我望向靜雯說:「靜雯,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想,但我很清楚我自己此刻也很想
聽你叫我一聲主人!」
  靜雯愣了一愣,望了靜宜一眼,小聲的說:「我不知你二人怎麼想,我的嘴上
是叫不出,但心裡……叫了……可以嗎?」
  我再無牽掛的說:「好!有你二位紅顏相伴,今生無悔!烏蘇降頭師!來吧!
我等你呀!」
  烏蘇降頭師大喝一聲說:「好,開始!」
  我不知降頭術是如何相鬥,因為我根本就不懂降頭術,望著赤手空掌的雙掌,
當看見掌中的兩道傷痕,想起巫爺說過,這兩道傷痕大有來頭,有緣者才能得到,
其難度先要斷尾指得到護身符咒,掌心傷口的血必須為兩個相愛的女人流出,但不
能同一天流出,必須隔天流出,但又不能超過二十四小時,第一刀要自己動手,第
二刀親屬(大哥)動手,事先不能言明,否則無效。
  我突然想起烏蘇並非九指之人,怎麼可能會是降頭師,正當高興的一刻,想起
火狐同樣也是十指,卻已利用降頭術殺害無數人,空歡喜一場。
  記得巫爺說過,傷痕合在一起,就是雙手合十,身上的法力會全部湧現,如果
不是施法、練功,不可將它合在一起,中間必須有物件隔開,即使是細薄的布料也
行,要不然便會看到陰靈之物,同時也會傷害到它們,一旦合上,身上蛇靈物、護
身神咒,皆會因我的意念而被啟動,法眼打開會看到陰靈鬼怪、大阿羅神、樹仙、
地仙等等
  我立即雙掌二口,打開天眼,啟動身上一切的法力,結果,除了感到身熱的護
身神咒之外,什麼都見不著,蛇靈物被巫爺收回,固然是不見蹤影,法眼同樣看不
見烏蘇降頭師的靈物,此刻的心情好比等待行刑的死囚一樣,半點不由人。
  烏蘇降頭師盤坐壇前,拿起一枝黑色的不知什麼頭狀的枴杖,口中唸唸有詞,
左手突然朝我方向伸出枴杖,右手撒出一些粉末,幾道火光直射我面前,看得屋外
的人興奮叫出一聲:「哇!」
  心想「巴達」的金光、蛇靈金光閃閃的火光、也篷的喪屍和腐屍毒,甚至全身
著火不要命的向也篷衝刺,這一切都傷不了我,更別說死的威脅,相比之下,這小、
小的樹枝和微弱的火柴光,算什麼,我需要很驚嚇嗎?
  靜雯和靜宜驚慌喊叫說:「主人!火呀!快閃呀!」
  我拉開上衣,大喝一聲的說:「笑話!烏鴉,你嚇鬼呀!這點火光想嚇唬誰,
我就赤身給你燒個夠!」
  眾人叫囂的喊說:「哇!他不是沒兩把刷子的哦!法師!再給一點更厲害的……
……」
  不知道是否我不要命的反客為主,嚇壞了烏蘇降頭師,只見他立即放下手中的
枴杖,挑起一把巴冷刀,這把比起之前那把較短,抽出刀身後,看見刀身上有無數
的金笛和斑斑血印,顯然這把刀比屋外說的刷子更要厲害好幾倍。
  烏蘇降頭師拿起粉末往刀身一撒,同樣發出火光,跟著將腰間連串的達骨(竟
有符咒的銅片)套在刀柄上唸唸有詞,之後全身不停的顫抖……
  剎那間,我能感覺烏蘇降頭師這招不是小兒科,迎面而來的是股強勁的煞氣,
寒冷的刀光上清楚瞧見沾有血漬,而刀光背後隱藏無數黑色兇猛獵豹的頭顱,每隻
都是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上下四顆經利的尖牙,其勢頗為嚇人。
  不知所措的我察覺虎牙在抖擻,降頭刀比虎牙抖得更厲害,我不再猶豫的拿出
虎牙和降頭刀,當降頭刀從刀鞘抽出,瞬間全身開始發熱,此刻的熱雖是驅走迎面
刀光擊來的寒意,但獵豹的威脅並未解除,亦不知他哪裡找來了獵豹?
  莫非兇猛的獵豹來自巴冷刀的刀柄上?
  烏蘇降頭師不再坐著,從地面跳起,口中繼續唸咒,不但揮刀的速度加快,還
拿起一根骨頭敲在骷髏頭上,發出類似敲木魚的聲音,但敲出的聲音並非很響亮也
不算刺耳,只是每敲一下,我的心臟就像被敲打一樣,談不上疼痛,只是一種說不
出的煩,厭惡的煩……
  敲打的聲音越來越急,我的思緒也開始變得凌亂複雜,隱約中,想起巫爺要我
謹記,凌亂複雜的思緒也會令意念力鬆散、無法集中,無法發揮應有的能量,當與
人拚搏就極為凶險,隨時有丟失性命的可能,亦記起主人身後有其他人這句話。目
前我身後正有兩位大美人,看來務必集中意念力去應戰,思緒不容鬆懈。
  閉目盤坐凝聚意念力的一刻,暫且能夠抵抗骷髏敲打聲,減低情緒的厭惡感,
可能烏蘇降頭師見我閉目盤坐,將唸咒的聲音肆意增強,改成大聲念出,而且變得
響亮非常,聲音有時候傳來仇恨之意,有時候變成嘲笑,有時候轉成淒慘的哭聲,
有時候喊出雄渾喝令聲!
  凝集意念力備受嚴重的考驗,心煩厭惡的騷擾演變成鼓噪之火,讓我腦脹鬱悶

  不行!閉目盤坐凝集意念力無法成功克制聲音所帶來的心煩和不安,反而令烏
蘇降頭師加強攻擊力量,目前情緒變為更加的鼓噪和鬱悶,陷入難以抵擋的局面,
最糟糕的是入靜盤坐會壓抑虎牙和降頭刀抖擻的力量,熱量自然減退,刀光寒意就
頻頻增強,造成體內體外互相搏擊的一面,烏蘇這招真是厲害。
  諷刺的是,本來假意發脾氣,讓雨艷幾個左右為難,現在卻面臨內外為難的報
應。
  一剎那的恍惚讓心念動搖無法集中,應有的能量陷入崩潰的一面,中門大開,
寒意入侵體內,心煩意亂的敲擊聲直攻人心,身軀的抖動不再是因虎牙和降頭刀的
力量抖擻,而是身體在寒抖,厭惡的鼓噪掀起更大的暴躁怒火,自殘身軀的念頭逐
漸湧現。
  對了!為何不像烏蘇降頭師那般站起,只要內心保持平靜,同樣能夠凝集意念
力,並且繼而能舞動虎牙和降頭刀,一來可以抵抗刀光寒意,二來可以化解敲擊聲
對靜念的騷擾,這也解釋烏蘇降頭師為何要站起身施法的原因,目的就是增強內外
攻擊力,迎合法術主要之竅門。

 找到竅門,我不再堅持傳統的姿勢,立即站起身,同時不再猶豫,立刻舞動手
中的虎牙和降頭刀,內心繼續保持人靜的思緒。可是舞動的姿勢有欠經驗,好比不
懂得跳舞卻踏進舞池一般,尷尬之餘,自信心受挫,一心無法二用,如何是好?
  原本已入靜的思緒,又陷入倫慌中,不禁對雨艷、火狐發出內心的呼喚,渴求
電媚送上細心關懷的慰問。
  不對呀!電媚不是在鬼屋跳過奴拉舞嗎?她不就是在入靜情況下跳出舞姿嗎?
她不就是一個不懂跳奴拉舞,卻又踏進舞池的人嗎?
  電媚當時在想此什麼?第一步需要做什麼?
  不再胡思亂想,不再擔心此什麼,除了保持內心寧靜的一面,腦海裡就想著電
媚的舞姿,想到什麼雙手就舞什麼,聽天由命之外,還是聽天由命,沒時間再想了
  此刻,感覺烏蘇降頭師瘋狂增強攻擊力,隱約中,瞧見靜雯和靜宜二人雙手死
命掩於耳旁,表情雖是慌張,卻沒有向我發出求助或騷擾,而我也學她們一樣,不
去騷擾自己,不顧自己,全心全意,舞出思緒中所憶起的奴拉舞步和舞姿。
  一開始一些生硬,幸好專注力夠集中,想起即使會跳舞的人剛踏進舞池也需經
過熱身才能跳出狂野的舞姿,靜宜的身影,令我增強自信,就這樣一想一動,逐漸
慢慢適應起來,體內漸熱的感覺,顯示手中的虎牙和降頭刀已產生相應的能量,轟
走刀光寒意的攻擊,熱能在寂靜中燃起火焰,令舞姿帶出無比殺傷力。
  澎湃熱能量的另一個功能,就是加速變化,即使想不起再多的舞姿,已經不重
要,單是重複的舞姿,是以跳上一輩子,逐漸成熟的步伐,讓我自信心飛飄勇往直
前逼向烏蘇降頭師。越接近他的身前,我手中虎牙和降頭刀的震動產生的力量就越
激烈,似乎每一下的舞動,皆給烏蘇帶來巨大的威脅。
  烏蘇降頭師被我逼得後退幾步,他喊出的咒語不再響亮,暴露出力不從心的隱
憂,就在他後退兩步之際,突然,將用做敲擊之用的骨頭憤而擲到我身上,我沒料
到他會拋出寶物,慘被擲中胸部,反正已被擊中,乾脆裝出霸氣的一面,再走前兩
步,心想打不死他也要嚇他個半死。
  正當踏前兩步,烏蘇降頭師擺出一個很怪的動作,他把刀轉了一轉,左手捉著
刀鏤,右手捉著刀柄,刀刃面向他本人,刀背面向著我,開始我以為他想自盡,後
來他念起一道咒語,才發現他的用意原來是想用刀柄上的黑豹頭像對付我,如今也
正是剩黑豹的威脅並未解除,他在預備孤注一擲,做出最後一次的攻擊。
  我除了知道黑豹的血盆大口嚇人之外,不知還有什麼殺傷力,但他今次所念的
咒語似乎有催眠作用,在我面前是無數張牙舞爪的豹影,似乎想伺機狠咬我一口,
這驚嚇的一面令我心念力分散,欲想退避三舍,可是降頭師死也要踏前一步,絕無
後退的理由,目前烏蘇既然後退,表示成敗之局已定,為何我又要後退呢?
  眼前張牙舞爪的豹影,固然極為凶險嚇人,但手中的虎牙和降頭刀並不是用來
裝飾的,當下沒咒可念,就只能念萬毒心咒充當場面,雖是知道這個法力已被巫爺
收回,念了等於沒念,但聲音仍可用來嚇唬對方,未必真是一無是處的。
  豈料,施起咒語,我的動作即刻變得虎虎生威,體內湧現無比的力量,手中的
虎牙和降頭刀的震動次數變得更為劇烈,尤其是虎牙衝前的力量更是難以控制,心
想莫非黑豹激怒了老虎,還是老虎已不再是病貓呢?
  還未想出原因之際,胸前湧起一股澎湃的力量,使我難以抵受,而且還不斷增
強產生陣陣劇痛,我忍不住大喝一聲:「吼!」
  靜雯和靜宜兩人緊掩雙耳,五官皺成個丑字,面色蒼白,屋外傳來激烈又震撼
的叫喊聲:「點解有老虎叫聲!好得人驚!屬但老母!嚇捻死!(為何有老虎的叫
聲!好驚人!干你娘的!嚇死人!)」
  喊出虎叫的吼聲後豹影全面消失,眼前僅有驚慌失色戰敗的烏蘇降頭師,胸部
疼痛不再,怨恨和怒火形成的澎湃力量直湧緊握降頭刀的手臂,此刻,殺意湧現,
當緊握降頭刀的手輕輕一動,我隨即陷入瘋狂的一面,只知道要不停的舞弄降頭刀
,並且刀刀砍向烏蘇的身上方才覺得痛快,越砍越興奮,越興奮越無法停止……
  瘋狂的興奮,讓我陷入不見天日的空間,眼裡只瞧見烏蘇降頭師的人影,內心
萌起一刀刺進他眉心的殺念,正當衝前的一刻,我的理智清楚告訴我是不想殺人的
,但礙於身體不受控制,雙腳又不聽使喚,繼續衝到烏蘇身前……
  大聲叫喊烏蘇降頭師快走開,可是卻聽不到喊出的聲音,眼看刀尖即將刺入烏
蘇降頭師的眉心,他面呈死灰之色,傻愣愣的凝望著我,全身顫抖而不懂逃走,我
有信心這一刀將成為他世上最後一份禮物,而我也即將增添另一個高級身份,就是
冷血殺人犯,一刀插入對方眉心的冷血殺人犯。
  我再次大喊一聲:「快走呀!我要插中你啦!我不想殺你呀!烏蘇!」
  靜雯和靜宜二人工局喊一聲:「不要、不要呀!不要搞出人命呀!停下呀!」

第六章 徒弟好壞之分
  眾人響起巨大的聲音說:「法師!危險呀!快避一避,不要被刺中呀!」
  眼看降頭刀就要刺入烏蘇降頭師的眉心,千鈞一髮之際,一股寒冷的雨水傾盆
而下,體內和手臂的熱能量當場消退,本來不受控制的手恢復控制,於是我立刻將
刀尖移向左邊,僅輕微割傷烏蘇的左耳,總算保住烏蘇性命,實乃不幸中之大幸。
  這場及時雨肯定是雨使者天素本能所帶來,可她在哪裡呢?
  「烏蘇!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主人,我不是告訴你他是巫爺的弟子嗎?」
  對!這聲音是火狐的!有她的聲音出現,我更加可以肯定雨艷也在場!
  這時候,人群中跑出幾個女人,沒錯,她們就是我座下火、雨、電、風四使者

  我喜極而泣的說:「你們終於來了!我真擔心日後再也見不著你們……很掛念
你們……」
  四使者跪在我面前說:「主人!雨使者率領火、電、風三使者救駕來遲,請恕
罪!」
  我高興的說:「快起來!快起!這裡人多不必多禮,快快起來……不要跪……

  屋外議論紛紛的說:「哇!條捻樣真系唔簡單!有料又多女,仲好索添!哈哈
!你死啦!但話過要你見唔到聽日日出,你仲唔仆街?屬你!快過去求下情好過啦
!記住要用爬架呀!(哇!這鳥樣的還真不簡單!有本事又多美女!還很性感哦!
哈哈!你死啦!他說過要你見不著明天日出,你還能不死嗎?幹你的!快過去求求
情好過什麼啦!記住要用爬的呀!)」
  靜宜興奮的說:「哇!你們都來了!火狐也來了?哈哈!夠熱鬧的……」
  屋外有人以泰語喊說:「脈!脈菜羊按!阿贊瞥戴羊艾!阿贊戴力郎!吉襪阿
贊猛齋遞脈鴨卡靠帶,變嗨樂亡蔭……(不!不可能!法師不可能會輸的!法師絕
對不會輸的!一定是法師仁慈手下留情,導致自己受傷……)」
  不知誰在胡鬧叫喊說:「唔通有人幫個捻樣,暗中出手傷害法師,太禮義廉了
!我地一齊上去迎救法師啦……(難道有人幫助那個鳥樣的,暗招出手傷害法師,
太無恥了!我們一塊上前迎救法師啦……)」
  雨艷大聲一喝的說:「蓋靠瑪蓋當帶!脈鴨帶立哦拜般尼!拜!(誰上來誰死
!要不然都給我退出屋外!滾!)」
  法師的親信無奈的上前平息眾人的怒火說:「大家不要吵鬧!法師要你們先退
出屋外!沒事的,先出去吧!」
  電媚關心的說:「主人,沒事吧?身體還好嗎?」
  我內心感激的說:「我沒事……身體也沒事,對了,我不是命令你們不要從後
跟隨的嗎?怎麼一個個都不聽命令呢?」
  風姿回答說:「主人,我們沒有不聽您的命令,只是雨使者說要找烏蘇降頭師
出口氣,我們擔心烏蘇施放冷箭,所以跟她一塊前來,絕對不是從後跟隨主人,再
說主人面臨危機,眾人不出手合力退敵,乃大逆之罪也。」
  我笑了一笑說:「狡辯!」
  火狐忍不住說:「主人,我想您還是看看烏蘇降頭師吧!我怕他已被您嚇死了
……」
  對!過於興奮,忘記烏蘇這個混蛋,看看他怎麼樣了……
  我上前拍拍烏蘇降頭師的肩膀說:「還好吧?」
  一位年約二十歲,長有一張清秀臉孔的少女,端上一杯茶給烏蘇降頭師。
  烏蘇降頭師喝過一口茶,臉帶慚愧之色說:「多謝你手下留情……」
  我神氣的說:「你要多謝,就多謝我座下雨使者,要不是她施出雨天素的本能
力量,恐怕你已到陰間找閻羅王報到了。」
  烏蘇降頭師向雨艷答謝的說:「謝謝!當真有雨天素本能力量這回事,今回總
算大開眼界,不再質疑你們所說的一切。」
  雨艷很不滿的說:「烏蘇,你聽好!我是不想主人沾染你的髒血,才出手阻止
主人取你狗命,你忘記我在飯店說過,我家主人是巫爺的弟子,萬萬不能對他不敬
,為何飯店是一個你,這裡又變成另一個你呢?竟敢動起殺機,想置我主人於死地
,你才是買棺材買到我家主人門前的混帳,哼!」
  靜宜小聲問火狐說:「火狐,什麼是買棺材買到主人門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
  火狐忍不住笑著說:「井底蛙,意思是說,我家主人好心,有人來買棺材必會
買一送一,送多一副,你什麼時候想買通知我,我叫主人給你優惠,買一送二。」
  靜宜氣壞的說:「不必了!留給你自己吧,臭火狐!」
  烏蘇降頭師慚愧的說:「我、我沒顏面再說……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請手
下留情,不要傷害其他人……包括我家裡的人……謝謝!」
  靜宜找烏蘇降頭師出氣的說:「你當然沒顏面說,開始以為我家主人很厲害就
言明點到為止,後來誤以為他沒本事便改成生死搏鬥,譁眾取寵,手段有夠卑鄙的
,但我知道你今天是不會死,往後還會長命百歲,留在世上丟人現眼呀!」
  火狐拍手說:「井底蛙,說得好!」
  靜宜用手掐著火狐的脖子說:「我說過不要叫我井底蛙,我不是啦!」
  烏蘇歎著氣說:「這位小姐肯定不是降頭術世界裡的人,降頭術世界裡贏的那
一方,可以將輸的那一方弄死,或勾其元神作為降虜和巫儡,甚至當盅兒、毒奴,
絕對沒有羞辱對方的道理,羞辱降頭師,等於羞辱所有的降頭師,包括羞辱自己、
自己的師父、羞辱巫爺、羞辱大羅神、羞辱阿露曼天神,後果必將比死還痛苦。」
  聽烏蘇降頭師這麼一說,令我想起雨艷曾說過,也篷手裡的十二魔星正是收服
不同種類的降頭師和法師,再將他們的元神給控制,後灌輸能量或鬼嬰之類的邪術
到他們體內,令他們變成另一個人,從此便聽從他的差遺,而那些腐屍、喪屍軍魂
,莫非就是烏蘇所說的降虜、巫儡、盅兒、毒奴嗎?
  雨艷笑著說:「靜宜,反正已經罵了,乾脆罵多幾句,後果由雨艷姐給你撐著
  火狐煽風點火的說:「井底蛙,我也給你撐著,想罵就罵,放膽去罵!」
  烏蘇降頭師驚怕的說:「你們、你們……我服了……」
  看到雨艷和火狐談笑風生,再聽到烏蘇降頭師說服了二字,總算,放下靜宜這
塊心頭大石,靜雯和我同時一塊舒出這口氣。
  我好奇的問烏蘇降頭師說:「烏蘇,雨艷告訴你我是巫爺的弟子,你應該對巫
爺有所認識,而你這裡的擺設堪稱降頭術材料之博覽館,為何卻不見巫爺的法像,
莫非你無視巫爺的存在?」
  烏蘇降頭師回答說:「我當然聽過巫爺的大名,他是巫術的創辦人,亦是當今
世上降頭術達到『勒司』境界的高人,我這裡沒有擺放他的法像,是對他的一分尊
重。」
  我更加好奇的說:「這就怪了!如果尊重巫爺,不是更應該擺放他的法像嗎?
怎會因為尊重而不擺呢?莫名其妙!」
  靜宜搶著說:「我正想問主人這番話,怎會這般有趣?何解呢?」
  烏蘇降頭師四處張望一眼後說:「實不相瞞,我是一個頂級的降頭癡,對降頭
術的重視和崇拜看得比性命更重要,可惜,我和降頭術一來沒有緣分,二來沒有天
分,三來沒有膽量,所以始終與降頭術緣惶一面,試問一個對降頭術如此尊敬之人
,豈敢將巫爺法像擺在欺騙信徒的法壇上呢?」
  大家聽烏蘇降頭師這一說,除了雨艷和火狐,無不大吃一驚、目瞪口呆。
  我好奇追問說:「烏蘇降頭師,此話何解?」
  烏蘇降頭師搖頭歎氣的說:「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請求大家不要再稱我為降頭
師,實在有夠丟臉的,其實我什麼降頭術都不懂,開始聽雨艷小姐說虎生法師是巫
爺的弟子,當是無稽之談,可是他挨得了拳王一拳,讓我又起了好奇心,為了試探
他預知的能力,故意半夜到飯店一試,果真懂得找上控制室,故要求見一面,為了
想瞭解巫爺弟子的降頭術有多厲害,方才大膽提出點到為止的挑戰。」
  靜宜埋怨的說:「難怪雨艷和火狐姐會那麼好心,幫我撐起後果……」
  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但眼前所見的一切讓人難以相信他不是
降頭師,剛才的搏鬥場面更非空口說白話,實屬生死相搏,可是來到這一刻,他確
實又沒必要再欺騙我們,假設他現在說的都是真話,那他不當律師未免一些可惜。
  我還是有事弄不明白,直問烏蘇說:「剛才你說不懂降頭術,為何深夜能在飯
店做出試探,你是飯店的老闆嗎?你試探後相信我懂降頭術,為何之後又會不相信
呢?惡鬥的時候,你後面使用的法術並不假,要如何教我相信你所言非虛呢?」
  烏蘇回答說:「說來慚愧,這些都是騙人的旁門左道,飯店的老闆和很多職員
都是我的信徒,要他們聽我的話並不難,後面使用的法術其實是物品的法力並非我
的法力。其實我身邊有很多人,四處為我搜尋有法力的物品,豹頭枴杖是龍波本出
家前製造的,巴冷刀本來的手柄是鹿角,也是他給刀施法時換上,至於骷髏頭是束
埔寨胡哥洛宋降頭師送給我的遺物,破法後也只能是等死。」
  我疑惑的說:「法器真是如此厲害?」
  雨艷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主人,虎牙也是法器的一種。」
  我瞭解雨艷說的意思,也開始明白她為何對烏蘇要保持友好,於是接著問說:
「烏蘇,你還沒說為何又會不相信我的法力?」
  烏蘇尷尬的說:「以下說的話若有得罪請別見怪,你在屋外的時候,我仍相信
你是有法力的人,當走進屋內的一刻,發現你的腳踏在門檻上,如果你是有法力的
人,必定在泰國住上一段時期,沒理由不懂腳踏門檻是個禁忌,既然不知道,表示
你不曾在泰國居住,那教我如何信任你有法力呢?」
  哦!原來腳踏在門檻上是個禁忌,難怪烏蘇胸有成竹,認定我是沒法力之人。
  我忍不住說:「你不會沒看見我只有九指吧?」
  烏蘇說:「法師,很多賭徒同樣也是九指,特別是老千,我又如何單憑這一點
,就深信不疑呢?」
  我明白整件事後,關心的問烏蘇說:「今天的事,我想對你這裡影響會很大,
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你需要我向外面的人說一聲嗎?比如說我利用使者
暗中出手將你打敗,如何?」
  烏蘇即刻搖頭的說:「不!不行!不能委屈你們各位,我最尊重懂降頭術的人
,況且這件事對我影響不大,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不能再賺錢也沒關係,我的錢
足夠養老,這點不必為我擔心,最多把門關上不做生意。」
  我想了一會說:「烏蘇,這樣吧,剛才我說過要弄死外面一個人,我就告訴他
找你解救,總之,我保證他會沒事,你的聲譽也能保住,好嗎?」
  烏蘇感激的說:「多謝尊駕一片苦心,謝謝!」
  雨艷說:「主人,我想烏蘇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們先行離開,其他事日後再談
?」

我認同雨艷的意見,於是對烏蘇說:「我們先走,你處理外面的事,日後有機
會再談吧,好嗎?」
  烏蘇吞吞吐吐的說:「謝謝各位的關心,我有個請求不知方不方便說?」
  我點頭的說:「當然方便!請說……」
  烏蘇說:「今天我對各位做出卑鄙手段的事,各位又是修煉降頭術之人,我的
內心更加過意不去,今晚想約大家出來吃飯,以補償冒犯尊駕的錯失,並向各位做
出道歉,不知大家能否接受我的道歉,賞我一個賠罪的機會,如何?」
  我考慮了一會說:「道歉就不必了,今晚的飯不必你請,我們七點在飯店大廳
見,還有問題嗎?」
  烏蘇喜出望外的說:「尊駕真是答應我的請求?」
  我理所當然的說:「有什麼不可以呢?反正我們都已認識了,對嗎?」
  烏蘇激動的說:「對、對……都已認識……你當我烏蘇是你的朋友?」
  雨艷即刻回答說:「降頭師沒有朋友,我家主人只是認識你罷了,明白嗎?」
  烏蘇忙點頭說:「明白、明白!今晚七點飯店大廳見!我吩咐家人安排車輛送
大家回飯店……阿旺!快進來……」
  一個孩童匆匆忙忙從屋外跑了進來,當看見我們時很有禮貌行了一個禮。
  大家對孩童未必有深刻印象,但對靜宜來說,可是可骨銘心,或許這麼說吧,
如果不是這個孩童的出現,她未必會失身於我,沒錯,正是這個孩童令我們在食街
挨了一拳,和留下深刻的回憶。
  烏蘇向我們介紹說:「他是我收養的孩童,今年五歲,叫阿旺,希望大家不要
介意食街發生的事,那是我們可以安排詐錢的騙局,怪只怪我們有眼無珠,再次說
聲對不住……慚愧……」
  靜宜摸孩童的肩膀說:「可憐!這麼小就要跟你出來行騙,為何不好好讓他讀
書呢?真是的……」
  烏蘇說:「這位小姐,日後你喜歡摸他的頭,儘管摸就是,不會再有不愉快的
事件發生,而阿旺是有上學,只不過這裡的小孩喜歡自小出來賺錢,這是泰國長久
以來的文化,沒辦法呀!」
  過了一會,烏蘇給我們安排的車輛到了,我們也暫且告別,臨走時吩咐必死之
人向烏蘇求救,不愉快的事也大聲的說一筆勾消,為求留一線,他日好相見。
  途中,幾個女人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當然我也被她們煩了好幾回,但我喜歡
聽。
  靜宜問我說:「老虎呀!沒有想到你會答應和想置你於死地的烏蘇吃飯,你不
生他的氣嗎?他手段非但卑鄙,還利用降頭術騙錢,你們所謂的正派人士應該很痛
恨這類害群之馬才對,怎麼惺惺相惜起來了呢?」
  火狐瞪著靜宜說:「井底蛙,你怎麼叫我主人做老虎,下次再聽到我可不饒你
。」
  電媚笑著說:「火狐,你就看在靜宜女兒家的份上饒她一回,她不是我教派弟
子,剛才在屋裡叫主人,現在車裡叫老虎,回到飯店就自然叫老公,只要主人認為
被叫得心甜,你火狐能管得著嗎?哈哈!」
  靜宜不甘被揶揄的說:「電媚姐,你別想歪了,主人是他要求我叫的,現在熟
絡了,他叫虎生,我叫他老虎、老生也沒什麼不對,那你想我叫你老電還是老媚呢
?」
  火狐啞然失笑的說:「老媚?(不文雅,歸罵人的粗話)哈哈!笑死我了!」
  電媚拍打火狐說:「你還笑!不准笑!馬上收聲!」
  我開口說:「靜宜,你不想叫我主人,就叫回法師吧!虎生這兩字,除了敵人
,就只有巫爺一個在叫,我想保留一分尊重給巫爺,同時給風姿保留一分尊嚴,怎
麼說虎生的名字和這身軀,始終是她哥哥的,就別用來開玩笑,好嗎?」
  靜宜望了風姿一眼說:「好!什麼人我都不給面子,但我尊重風姿風使者,以
後絕不會拿她哥哥的名字開玩笑,風姿,對不起!我正式向你道歉!」
  風姿即刻說道:「不敢!多謝靜宜你的體諒和大家的尊重,我想哥哥應該會很
高興,謝謝各位,謝謝主人……」
  靜雯打圓場的說:「其實我應該感謝各位才對,我這個妹妹性格較為剛烈,經
常因衝動而得罪人,但她絕無惡意,大家不要介意,請勿見怪。」
  火狐說:「靜雯,別把你的妹妹真當成小妹妹那般看待,她有正氣令人尊敬的
一面,你也是一樣,剛才你們兩個面臨九死一生的局面,仍肯留下陪伴主人不願私
自離去,這分情義很多男人都做不到,試問我們豈能當做看不見呢?」
  靜宜說:「哎呀!我們今次大勝而歸,就不要講喪氣話,破壞氣氛嘛……」
  火狐忍不住說:「井底蛙就是井底蛙,我們在稱讚你、歌頌你呀!蠢蛋!」
  電媚說:「火狐,靜宜不是蠢,而是臉紅啦!哈哈!」
  雨艷開口說道:「主人,我想大家對您如何看待烏蘇的問題比較感興趣。」
  靜宜直說道:「是、是呀!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何對烏蘇如此友好呢
?」
  我笑著說:「靜宜,你們的雨艷姐何嘗不是對烏蘇百般友好呢?為何你又不問
她何故呢?」
  靜宜想了一會說:「其實我是感覺到雨艷和烏蘇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火狐大吃一驚的說:「井底蛙,雨艷是我妹妹,她怎麼可能會與主人以外的男
人有秘密,小心嘴巴說的話。」
  雨艷尷尬的說:「靜宜,我知道你心裡指的是什麼,但怎麼可以把烏蘇扯在不
可告人秘密的話題上,這話聽起來多尷尬,我不許你這樣說……」
  電媚說:「靜宜,你非但不能這樣說雨艷,風姿也是一樣,她們兩人還是待字
閨中的……」
  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靜宜猛點頭的說:「是!電媚姐說得一點也沒錯,待字
閨中,我姐姐也是一樣,哈哈!」
  雨艷臉紅的說:「你們……風姿……不要生氣……待字閨中是件好事……」
  風姿小聲的說:「雨艷姐,好像只有你一個人在生氣哦……」
  雨艷豎起秀眉,瞅了風姿一眼說:「連你也和她們一樣……」
  電媚和靜宜輕易一句話帶過,引來哄堂大笑,正所謂不說不笑,不打不叫,今
次逃亡有靜宜加入,倒是增添不少好氣又好笑的氣氛,我們也確實很需要這種氣氛

  靜宜笑著對火狐說:「還是雨艷姐厲害,你這只火狐只會一味想著動怒、衝動
、搶先發脾氣,不先使用大腦,應先化怒為喜再決定動不動怒,難道忘記巫爺要你
收斂暴躁脾性,以便修煉那個什麼火的嗎?」
  火狐一肚子的氣說:「是掌心火!不過你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總之……謝了
……」
  雨艷說:「二姐,其實靜宜說的『化怒為喜於先,動不動怒於後』的建議,或
許能改掉你長久來的暴躁性格,需知道惡劣脾性皆因過去的不幸,加上修煉烘著降
所積存,倘若只依靠體外約束,而不淨化內心怒火,恐怕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雖說
暴躁者施掌心火較為見效,但猛火另一面是虛火,維持不了多久,相反,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殺傷力更為厲害,你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火狐問說:「三妹,星星之火的道理我是懂的,可是猛火雖是虛火,但掌心火
憑的就是那一刻的爆炸力,擊中的成功率又高,試問何需持久性的小火呢?」
  我認同雨艷的說法道:「不!火狐,你說的固然是有道理,但倘若傷不到對方
又如何是好?相反,雨艷說的就很有道理,別忘記,萬降皆從五毒起,估計掌心火
不是真的利用火將對方給燒死吧?應是以毒為主,此時持久力就是成敗的關鍵。好
比一枝大飛鏢,和無數的小飛鏢,你認為大小飛鏢擊中目標的成功率,誰較為高呢
?」
  火狐恍然大悟的說:「噢!我明白了,謝謝主人和雨艷!」
  雨艷微微笑的對我說:「主人,您的思考力越來越強了,可喜可賀。」
  靜宜諷刺的說:「思考力越來越強的人,你還未說為何對烏蘇保持友好關係?
他可是利用降頭術騙錢的老千,還有雨艷同樣未解開我們心中之疑問……」
  雨艷說:「那請主人先說吧!」
  我想了一會說:「沒錯!烏蘇固然是利用降頭術騙錢的老千,可正所謂人為財
死,鳥為食亡,他不賺錢又如何維持生計?但他擺出來裝門面的物品當中,沒有巫
爺的法像,顯然他是多麼尊重巫爺,尊重巫爺等於尊重他的巫術和降頭術,況且他
多騙一個,等於多讓一個人接觸降頭術,千禧科學年代的今日,迷信的人也逐日減
少,巫爺要我繼承巫傳,無疑就是要讓更多人認識巫術,他等於在是助我一臂之力
……」
  靜宜不服的對我說:「如果烏蘇以正當的降頭術賺錢,那我認同你的看法,但
欺騙就是不對,一旦東窗事發,就像今日這樣,他們再也不會相信降頭術,不會再
回來,試問他是幫你發揚光大,還是趕走你需要的信眾呢?」
  我反駁靜宜說:「你說的話表面上是對的,你還有你姐姐靜雯不妨深入再想一
想,今日站在烏蘇門口的信眾,為何會站在門外支持,他們怎會來到此處。雖然今
日一敗全數都走光,但即使留下一個也是他的功勞,可惜他與降頭術無緣,基於這
一點,不懂卻敢裝懂,這分勇氣和智慧,比起真正懂降頭術的人來說,更為厲害。

  靜宜堅持不認同的說:「烏蘇知道你不懂降頭術即刻變臉要殺你,純粹是嘩眾
取寵,利用你來騙更多的錢,這種手段卑鄙的人你還替他說好話,真不明白……」
  我回答說:「不!靜宜,烏蘇在殺一個他認為對方不懂降頭術卻膽敢利用巫爺
之名來招搖撞騙之人,他譁眾取寵不是卑鄙手段,反而,他在利用一個卑鄙的人,
招攬更多人拜服於降頭術門下,讓更多的人認識降頭術,讓更多的人知道降頭術的
威力,你不妨使用逆向思維,站在烏蘇的角度上想一想,我說得對嗎?」
  靜宜和靜雯,還有車上的每一個人,不禁低著頭認真的想,沒有說半句話。
  我繼續說:「還有一點,烏蘇為自己喜愛卻得不到的東西持續努力,從不願捨
棄,默默追求,這分毅力難能可貴,如果有一個忠於師門卻學藝不精的徒弟,未必
是件壞事,相反,收到也篷這種青出於藍的徒弟,仗著一身本領,無惡不作、詐財
納色、殺害同道,他和烏蘇作為相反的對比,你們認為誰好呢?」
  靜宜投降的說:「哎!你們的世界和外界真是不一樣,雖然我至今仍是不認同
烏蘇的手法,但沒有之前那麼的厭惡,也許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消化,我相信也
希望有一天會認同他的手法,目前祈求他兒子阿旺不要走父親的舊路,遠離降頭術
的世界,要不然自小便愛錢,還在這種環境長大,日後真不敢想像……」
  靜雯問雨艷說:「雨艷姐,別怪我多事,我比較想知道你是什麼想法,以你對
主人的尊敬和愛護,且會讓烏蘇接觸你家主人和所有人,我想必有另一番見解吧?

第七章 五天素本能力量
  沒想到,靜雯竟會主動要求雨艷講解對烏蘇的看法和用意,相信除了我之外,
大家都很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雨艷笑著說:「難得一向少發言的靜雯竟然對我的見解和用心產生興趣,其實
你可以繼續問我家主人,他應該已經知道得很清楚。」
  火狐和電媚驚訝的說:「主人竟然會知道?已經知道又是怎麼一回事?」
  靜宜大聲的說:「我信任雨艷姐的眼光,但我姐姐靜雯一向較為欣賞雨艷多過
主人,她私底下對主人的能力有所保留且懷疑,總之,就是認為主人的智慧不及她
,所以對主人表面敬佩內心不服,這回姐姐也解不開的疑惑難題,讓主人親自給她
解開,相信更加有意思吧!」
  靜雯驚慌失措忙解釋說:「不!不要聽我妹妹胡說,我從來沒有不服你們的主
人,更不會認為我的智慧比他高,絕無此事,不要輕信……純粹是妹妹的戲弄之言
……」
  雨艷問靜雯說:「你認為靜宜在戲弄我,還是你在戲弄我、戲弄大家呢?我指
的是現在這一刻哦。」
  靜雯嘴巴張大,全身顫抖的說:「你……真是……全都知道……」
  雨艷問靜雯說:「你說呢?」
  電媚上前替靜雯解圍說:「我相信靜雯不會認為我家主人不及她,肯定是言語
上有所誤會,談回正事吧!」
  雨艷說:「我當然知道是個誤會,所以趁機會戲弄靜雯罷了,靜雯,那你說是
還是不是呢?」
  靜雯想了一想,望著雨艷慢慢點頭的說:「是……是,雨艷姐……神通廣大
……又豈會不知,她和我開玩笑罷了……」
  我不知靜雯的回答是否另有弦外之音,但此刻我應該用實力去證明一切,希望
我的想法沒有錯。
  我笑了一笑說:「大家別戲弄靜雯,她是六星級大飯店經理,我以前只是個跑
業務的小文員,學識和智慧比不上她是應該的,不怕見笑的說,她在飯店管理無數
的人,我在公司卻被無數的人管理,不過,我以往上班時的想法認為管人是愚者,
被人管理才是智者,起碼有事都是上面那幾位負責,下面只需聳聳肩就行。」
  靜宜對我說:「你現在可以解我姐姐心中的疑惑嗎?」
  我回答說:「可以!雨艷保持和烏蘇的友好關係,主要是想讓我對降頭術有多
一方面的認識,烏蘇的為人和手法不說,單是他家裡那個博覽館,已是一個珍貴的
資料庫,還有她主要是想讓我見識利用降頭術混飯吃的騙子,會是個什麼模樣,裡
頭包括心理戰術、心計城府,和進攻後退的竅門。」
  靜宜說:「只有這些?」
  我繼續說:「當然不只如此簡單,雨艷利用烏蘇的出現,讓我吸取面對降頭師
的經驗,同時,讓我有個臨場經驗,遇上敵人也有個作戰經驗,並且她想知道,我
身上沒有蛇靈護體,日後學法如何憑本身的力量保護自己取得鎮定的必要,她可說
是用心良苦,之前我在飯店對她大聲呼喝,只能說對不住。」
  突然,講到沒有蛇靈護體,我聯想起尋找巫爺修煉降頭術,莫非又隱藏一件事

  靜雯說:「原來雨艷姐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才對烏蘇保持友好關係。」
  雨艷問我說:「主人,只有這些嗎?」
  我嗔定回答說:「當然不止,最主要的關鍵我還沒說……」
  靜雯感到意外的說:「還有?」
  火狐追問說:「主人,主要關鍵是什麼呢?」
  我回答說:「主要的關鍵,其實在兩個,那是雨艷想透過烏蘇追杳巫爺的蹤跡
,另一個關鍵,她希望我和大家認識靜雯和靜宜二人富有真情義的一面,要不然我
們怎會看到她兩姐妹流露情義的情景?」
  靜雯不再掩飾的說:「雨艷果真心細如塵,靜雯佩服得五體投地,對主人更是
心悅誠服,剛才不敢承認妹妹說的話,主要是怕尷尬,她說得沒錯,我確實下信任
法師的智慧在我之上,至於雨艷只認為她懂法力罷了,但整件事由始至終,講究的
是理解和分析的處事能力並非法力,我願意為自己的大言不慚道歉,對不住!」
  雨艷說:「靜雯,道歉就不必,不過實話說一句,你不但比不上我和主人,另
外四使者也比不上。但這種情況是很正常,因為你們是普通人,並非像我們是已不
在五行中的人,況且五使者經過血咒打開天素本能,常人的智慧是無法相比,這點
你只需明白,但無需擺在心上,明白嗎?」
  靜雯感激的說:「明白,日後必會向大家討教,以增進我的智慧,要不然就有
欠溝通,謝謝各位。」
  雨艷說:「好說、好說!」
  靜宜還是不明白的間:「雨艷,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為何你認為烏蘇對尋找
巫爺會有所幫助呢?如果他能找著,以巫爺的法力他豈會學不懂降頭術,這點我是
一些懷疑。」
  雨艷解答說:「靜宜,你忘記烏蘇曾說過,他身邊有很多人,四處為他搜尋有
法力的物品,龍波本出家前製造的枴杖他也能找到,束埔寨降頭師胡哥洛宋的遺物
骷髏頭一樣能找著,正所謂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讀萬卷書不如走萬里路,即使
他不知道巫爺身藏何處,以往的某此重大之事,他必定是瞭如指掌,是本活字典,
像這般有用之人,我豈能不保持友好關係呢?」
  電媚說:「幸好主人洞悉一切,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方才不與烏蘇反臉,
要不然雨艷一番苦心付諸東流,總的來說,主人有容乃大才是主要的關鍵。」
  靜宜說:「現在言之過早,等見了烏蘇,能否杳問巫爺的蹤跡才下定論吧,我
們有容乃大的主人,現在可以下車了嗎?」我看了一看說:「原來回到飯店了,那
快下車,快熱死了!」
  回到飯店,大家首先進入雷情的房間,第一時間便把好消息告訴雷情,而最為
關心的慰問者,莫過是聖凌師太本人,她知悉我獲得空前的勝利,不再生眾人的氣
,當場鬆了一口氣,欣喜萬分。
  雷情埋怨的說:「主人,雷情無法前去與眾人合力退敵,內心過意不去,幸好
大家都平安歸來,辛苦大家了……」
  電媚笑著說:「雷情,你的人雖然沒有到,但我們都感覺你在場,而且在進行
一項艱巨的任務,大家說是不是呀?」
  三使者異口同聲的說:「是!我們五個都在場!」
  接下來的話題,當然免不了講解現場狀況,和沒前去的人共同分享,除了我的
勝利,靜雯和靜宜二人的情義之心也再次獲得眾人響亮的掌聲。
  本來最神氣的靜宜,在沾沾自喜的一刻聽到掌聲響起後,隨即臉紅起來,亢奮
的她不忘收斂意氣風發的脾性,且懂得謙虛的說:「謝謝大家的掌聲,我很高興、
很興奮,高興是有緣與認識大家,興奮是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然而,最高興又興
奮的是在最險的一刻姐姐沒有離棄我,今世以有這位姐姐深感榮幸,感到幸福!」
  靜宜上前摟抱靜雯,眾人再次送上掌聲,我當然也不會例外,但我很清楚本身
送出的掌聲和歡呼,絕對是送給她二人摟抱時相碰的飽脹彈乳,和互相搭在對方纖
細腰間的玉手,口中所喊的好字,那是感激上天賜予一對一模一樣的美人雙胞胎到
我面前,要是兩人赤裸裸的脫光衣服,我肯定無法分辨誰是誰。
  靜雯柔白纖細的玉指,撫摸靜宜俏麗的臉頰,輕輕為她整理散亂的秀髮,望著
她倆誘惑的櫻桃小嘴,用如癡如醉來形容此刻的我,絕對沒有絲毫半分的誇張。
  突然,電媚走到我身前遮掩住視線,還用豐腴的彈臀頂在我的雞巴上,接著轉
回頭望向我細聲的說:「主人,您就忍一忍,先別衝動,幾個小師妹在看,不雅嘛
……」
  原來我當眾失態,幸好電媚及時前來遮擋,要不然挺尷尬、丟臉的。
  接下來,大家追問我惡鬥的情形,我本想繪聲繪色描述本身厲害的一面,但最
後還是把重點套在靜雯和靜宜二人身上,除了搏取她二人的歡心,主要增添她倆的
虛榮心。說實在,若與她二人歡心相比,自己的本事又算是什麼東西,一筆帶過就
算,畢竟在適當的時候懂得吹捧紅顏知己,好好炫耀她們一番,才算是個有本事的
男人。
  果然,經過一番對靜雯和靜宜的讚美,終獲得兩位紅顏報以會心一笑,甜死了

  火狐關心的說:「主人,我覺得您今次太冒險了,萬一發生……還是沒什麼了
……」
  雨艷回答說:「二姐,你的意思是擔心主人遭遇不測?」
  火狐直接承認說:「當然!我一向不主張讓主人一個人去犯險,這點你很清楚
,怎麼說主人並未真正修煉過巫術,身上更沒有任何降頭術防身,要是出事,真不
知如何向巫爺交代……」
  雷情道出本身的看法說:「火狐姐,休嫌我多言,只是一個討論,我對巫術和
降頭術是一點也不懂,但卻能夠明白雨艷姐的苦心,大家不妨試想一下,即使主人
擁有火狐剛才提到沒有的防身術,這又如何?當面對更強的對手,隨時隨地掏空身
上一切的本事,還是沒辦法打敗對方的話,那時候如何是好?對嗎?」
  風姿接著說:「對!雷情所表達的是,今天的主人等於掏空身上所有的伎倆,
面對敵人,如果沒有臨場對敵經驗,就不懂困境中解危的技巧,更不知如何在困境
中尋覓求生機會,在此有必要說明一點,我並非瞧不起主人沒本事打敗敵人,我是
想表達世間沒有打不敗的敵人,只有打不贏自己的道理。」
  火狐最終接受的說:「三妹,之前我雖是不滿你的做法,但內心是服你的,所
以從不反對且盡力辦好你吩咐的事,往後我一樣會繼續保持這種狀況,總之,你說
我辦,待辦完之後,再作討論,吸取經驗,呵呵。」
  聖凌師太對火狐說「二妹,你的態度絕對正確,我支持你一票,不過,我這個
師父怎麼聽不懂兩個徒弟說的道理呢?你聽得懂嗎?」
  火狐答說:「大姐,你直接問三妹吧!她解釋會比較清楚。」
  聖凌師太對雨艷說:「三妹,這……」
  雨艷說:「大姐,使者們經過血咒打開本身天素的本能,不在五行中,你雖是
她們的師父,但功力和智慧是遠不及她們的,你兩位徒弟是說再強的敵人也會敗在
大自然死亡的定律底下,人必須每天力求進步,取長補短、級取經驗,試問何時才
能真正打贏自己呢?」
  聖凌師太恍然大悟說:「噢!我明白了!再強的秦始皇也會死亡!學無止境、
長生不老,才算真正戰勝自己,但佛陀最後也不贏了自己的軀殼,最終也要入滅。

  慧明小師妹說:「師父,您真厲害,經雨艷姐一說即能夠完全明白,好棒哦!

  聖凌師太尷尬的笑說:「慧明,別賣乖了,師父沒事,所謂活到老學到老嘛
……」
  靜宜好奇的問說:「雨艷姐,我有一事還不明白,之前在車上你對我姐姐說過
,不在五行中,當時已經想問不在五行中是什麼意思?指成仙成佛了嗎?哈哈!」
  雨艷回答說:「不!經過血咒的洗禮,使者天素本能被打開,表示已超脫俗世
,不再受俗世之事所蒙蔽,不再因為五行金、木、水、火、土相剋,身、想、意、
識、行和智慧遠超於一般俗人。但礙於使者天素本能屬五行中的一行,每一行有本
身相剋之道,所以在修煉上或多或少成為絆腳石。五使者當中,火和雷二使最為艱
苦,皆因兩人天素本能殺傷力最為強勁,同樣,傷害本身的力量也一樣的大。」
  火狐和雷情驚訝的說:「火、雷二使較為艱苦?」
  雨艷肯定回答說:「是的!」
  靜雯問說:「請問雨艷姐,雷屬五行哪一行呢?」
  靜宜追問說:「對、對!五行的金、木、水、火、土,沒有雷的哦……」
  雨艷回答說:「五行雖沒有雷,卻有相生相剋之道,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水克火、火克金。相生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使者
天素分別是。火燒實物成土,火生土,火固然是火;雨灑大地草木旺,水生木,雨
固然是水;風吹雲落化成水,金生水,風固然是金;電爆金屬還是金,土生金,電
固然是土;雷擊樹木演成火,木生火,雷固然是木。都明白了嗎?」
  雷情點頭的說:「原來我五行天素本能屬木。」
  風姿忍不住笑了說:「哈哈!我五行天素本能屬金,最貴的一種!哈……」
  電媚不滿的說:「雨艷,你有沒有算錯,我怎會是土?大家看我會很土嗎?看
看……」

聽雨艷對五行的分析,覺得很合理,我不禁說:「火生土,火狐讓我得到土電
媚;土生金,電媚強烈支持我到青蓮教帶走金風姿;金生水,因為風姿在青蓮教而
得到水雨艷;水生木,當日就是雨艷將筷子擲向雷情,禁止她吃下更多的生肉,硬
從鬼門關拉回木雷情;木生火,我就是不想看到雷情才離開青蓮教去找上火狐。」
  卿儀驚訝的說:「原來五使者,就是這樣五行相生而成,太神奇了!」
  靜雯歎氣的說:「難怪五使者當中火狐姐和雷情姐會受傷,而且傷得最重……

  火狐說:「靜雯,雷情並不是受傷,正確的說,她是在養傷,在肩負一項重任
。」
  雨艷說:「靜雯,你能夠想到火、雷的傷勢,這思考力已經不容易,沒錯,火
、雷二使天素本能屬爆炸性,所以修煉過程比三使者更為艱苦,所謂玩火者必被火
焚,我家主人成為主人之前,何嘗不是經過燒焚之痛、蛻變之苦、刀刃取血、腐毒
之侵、焚身火拚、刀殘自宮、兄友情義錐心刺骨之痛,一人之身受盡五使之苦難呀
!」
  使者們不禁發出憐憫之聲道:「主人……」
  靜宜望著我說不出話,靜雯凝望的雙眼中露出欽佩的目光,我除了表示感激之
外,暗地裡自言自語的說:「美人兒,快脫光身上的衣服,統統到我懷抱裡來,快
……」
  突然,風姿一句驚叫,粉碎我那美妙香艷的綺思。
  風姿恍然大悟的說:「噢!我終於明白了!巫爺可以要火狐受傷,主要是五行
天素本能的關係,然而,雷情受傷則是他老人家對雷情的愛護!」
  大家對風姿的言論感到疑惑,雷情追問說:「風姿,你想到什麼?我只知道巫
爺對我疼愛有加,但為何你會冒然說出巫爺對我有愛護之心呢?」
  風姿解答說:「雷情,巫爺不想你受傷,心疼你,所以讓你肩起意義重大的培
育工作,以避免五行天素本能帶來的傷害和痛苦,你屬雷是木,應承受爆炸破裂之
苦呀!」
  電媚恍然大悟的說:「哦!下體擺放每天膨脹的巴拉吉,等於同樣是爆炸破裂
之苦,巫爺既順從天意又不逆行的巧妙安排,堪稱智者之首。」
  火狐同意的說:「對!對極了!主人當日為我五人施下血咒,打開天素本能,
雷情就一直躺在床上受苦,當時我們為她受的折磨處處傷心,原來巫爺已暗中將她
受的苦減到最底,巫爺他老人一直疼愛我們五個,關心我們五個的呀!」
  雷情聽後,忍不住淚珠盈眶哭著說:「多……謝……巫爺……嗚……雷情……
在此……謝過……」
  感性的靜宜衝上前欲摟抱雷情,幸好慧明及時擋住說:「你不能靠近雷情。」
  靜宜後退幾步自拍胸部說:「嘩!幸好!差點壞了大事,謝謝你,慧明……」
  看著靜宜拍打自己豐滿的胸脯,我忍不往在她耳邊細聲說:「昨晚抱可能沒問
題。」
  靜宜轉回頭狠瞅我一眼,再用手肘頂了我一下,看她嗔睨的表情,實在痛快!
  靜宜皺皺眉頭,轉過身當面質問我說:「法師,現在回想屋內鬥法的情形,發
覺你挺狡詐的,一直說沒修煉降頭術,卻又能夠抵受烏蘇那些不知什麼寶刀利器的
侵犯,並且還將他打敗,最後要法力高強的雨艷出手才能阻止你的攻擊,你撒謊的
本事也不比烏蘇差嘛……」
  火狐本來要破口大罵,最後收斂的說:「井底蛙,撒謊只會沒本事裝著有本事
,豈會有本事裝沒本事,說沒本事會得到好處嗎?傻小妹!」
  靜宜飽受委屈的表情說:「什麼沒好處!你主人正因為說沒本事,我才……上
當……」
  火狐追問說:「上什麼當?騙你酒錢?莫非和早上在床褥……」
  火狐還未說完,靜宜一枝箭般衝前掩住她的嘴巴道:「別再說!要不然和你絕
交!」
  我受冤的說:「我根本就沒撒謊,更沒有這個必要,當時我是拿著虎牙和降頭
刀與烏蘇拚搏,後來烏蘇站起身改用骷髏頭,我就開始支撐不住,再後來想起電媚
跳的奴拉舞,我才站起身憑記憶力跟著舞動身體,最後,我還喊烏蘇快逃,可是喊
不出聲,要不是雨艷的出現,恐怕我已成了殺人犯。」
  靜宜不滿的說:「你騙鬼!大騙子!」
  雨艷說:「靜宜,主人沒騙你,如果主人要殺烏蘇,我豈敢出手阻止呢?」
  靜雯阻止靜宜亂說話,但遭靜宜推開的說:「雨艷姐,你是好人,我相信你說
的話,但你主人沒法力,卻又停不了手,法器不是那麼厲害吧!如果真是那樣,我
找幾個法器也能當降頭師。」
  雨艷回答靜宜說:「對!沒錯呀!你絕對可以這樣做,烏蘇也是使用這種做法
,晚上你可以向他請教如何開門做生意,收入保證好過你當什麼爛經理的。」
  電媚皺皺眉頭說:「雨艷,這我就不明白,我跳的奴拉舞可說是巫爺所傳授,
但沒有向主人提起過如何跳,他怎會跳而且殺傷力比我強多倍呢?」
  雨艷沉思一會,望了我一眼,又再沉思不語。
  我對雨艷說:「你想說什麼就說,我不會怪責你,我也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雨艷吸了口氣說:「主人,既然您要我說,我就不妨說出一切,因為您和電媚
發生過關係,所謂陰陽相生相吸,您身上有護身神咒七陰神功,所以您身上有火、
電二使天素本能,身上發熱是火天素,身上有引的力量是電天素。」
  我大吃一驚的說:「我憑身上的護身法,只要和她們發生關係,使得到她倆的
天素本能?我不是懷疑你說的話,只是懷疑上天對我的眷顧,不會真是這樣吧……

  火狐和電媚很感興趣的說:「雨艷,如果是真的話,那你和十靈女風姿還等什
麼,還不趕快把天素本能送到主人身上。」
  雨艷臉紅的說:「你們說什麼嘛……反正話已說到此,就不怕尷尬把話說完。
當日我負責挑起主人慾火的任務,唯一擔心就是擔心會栽在他引天素的本能上,當
日我差點就忍不住和主人發生關係,幸好我有戒備之心,總算勉強支撐得住,最後
才沒有失身給主人。」
  電媚不解一問說:「雨艷,你怕難為情或是有了心上人不想失身給主人可以坦
白說出來,我相信主人不會勉強你的。」
  我即刻說道:「雨艷,電媚說得沒錯,我不會勉強任何一個人,也不會生氣的
。」
  雨艷怪電媚說:「什麼心上人,當然沒有啦!我是知道主人和火、電二使的事
,所以才不可失身給他,因為我是水天素,萬一進入主人體內與火、電天素相遇,
以他目前的巫術功力絕對駕馭不住,甚至會傷到本人。水火相剋,水遇電遊走全身
即使不暴斃,也會走火入魔或成瘋癲,除非巫術功力奇高,方可五天素融合一體。

  我驚訝的說:「雨艷,聽你這麼說,當日不是很危險嗎?如果電媚的引天素強
勁到你壓抑不住,我倆不是很危險嗎?難怪你一直會以宮靈血做推搪。」
  雨艷臉紅的說:「主人,這個問題我曾擔心過,也可說是主人心地善良因尊重
而沒有強來,算是因果回報的一種,況且我相信在緊急關頭,巫爺必會出手相助,
正因如此,我才敢接受任務,終得到一個很滿意的尊重答案。」
  我漸漸明白的說:「難怪和火狐發生第一次關係就出現身體發熱、蛻變一事,
原來是火天素本能力量,能跳出有法力的奴拉舞,也是電使者的引天素能量吧!」
  靜宜自言自語的說:「電使者的引天素力量的引,莫非是吸『引』的引嗎?」
  雨艷點頭的說:「是呀!所謂的『引』和扣起的意思一樣,烏蘇不懂逃走,就
是被『引』所扣住,無法動彈,加上主人巫術功力尚淺,我雨天素的本能,暫時可
充當及時雨之作用,並非我的法力凌駕於主人之上,日子久了,我相信雨天素本能
也會在、在……主人身上出現,說完。」
  靜宜的眼睛,張得比牛眼還要大的瞪著我說:「你、你昨晚……就是用電
引……」
  我避開靜宜的目光,同時想起巫爺曾說過,掌握五道天素掌握得越好,表示法
力就越高,大羅神或阿露曼天神,也只能對我唯命是從,天地間只有我可以主宰一
切,還記得他說過,我必須聚合這五位使者,方能將大自然的力量操控於手間,如
果一個降頭師無法操控大自然五種天素,即使懂得再厲害的降頭術也是徒然。
  我很清楚記得巫爺所謂的操控,就是操縱使者們的元神,操縱鬼魂則受到佛、
道、鬼差的阻攔,但元神就能夠通暢無阻殺人於無形,如今我已把五使者帶到他面
前,他也讓我為五位使者施下血降,為何還未教我如何操縱她們的元神,莫非他指
的「帶到」是另有所指嗎?
  對了!烏蘇不就說過,將打敗降頭師的元神扣住當降虜,難道控制五使者的元
神手法也是一樣?
  靜宜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拉了雨艷說:「這裡很多小師妹,又有師太在場,說
話很不方便,我們到隔壁說,走,未成年的不要過來。」
  電媚狐媚一笑的說:「一定與床褥事件有關,快去聽聽……嘻嘻……」
  就這樣,我被電媚帶回自己的房間。

第八章 虛驚一場
  靜宜拉了雨艷到我的房間,電媚猜到是為了床褥上血漬一事,我也樂得跟了過
去。
  走入房間,靜宜本不想我們在場,後來大方讓我們留下的說:「雨艷,你早上
看到床褥上一灘紅色,不知是什麼東西,為何會緊張得用刀子割下,神情還挺凝重
的,不是有什麼不妥吧?你知道這裡的人都神神怪怪,除了你……較為正常……」
  火狐揶揄靜宜的說:「井底蛙,這裡什麼人神神怪怪,你就很奇怪,落紅血就
落紅血,這裡都是女人誰會沒試過,還裝什麼裝,害什麼羞嘛,真是的!」
  靜宜神情凝重的問說:「雨艷姐,別聽神經狐亂說話,你認真的告訴我,是不
是真的是落紅血?我只需你一句是還不是,請說……」
  雨艷嚴肅的說:「道歉!」
  靜宜好奇的問說:「道什麼歉?」
  雨艷回答說:「首先你說我們神神怪怪的,二未經我們同意便和主人發生關係
,三明知道主人是火狐和電媚的男人,你一聲不響拿去享用,以上三個原因起碼說
三次對不起。」
  靜宜張大嘴巴,瞪大著眼,愣了一愣!
  靜雯著急的說:「雨艷姐,早上我已知不妙了,只是還沒機會和妹妹問個清楚
,但男歡女愛的事有必要道歉?她不算搶人的老公或男朋友吧?」
  火狐直問靜雯說:「你認為有必要嗎?」
  靜雯尷尬的望了火狐和電媚一眼,尷尬的說:「好像又有這個必要……」
  靜宜突然大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以後不敢了!行了嗎?」
  雨艷嚴肅的說:「嗯,三個對不起,我們可以接受,但後面的不同意,就這樣
……」
  靜宜氣壞的說:「什麼?說了三次對不起,後面才說不同意,欺人太甚了!」
  雨艷說:「除非你告訴我們整件事的經過,和保證以後不會不敢,還會很大膽
又夠勇敢的經常去做,那才是我們認識的靜宜,哈哈!」
  靜宜既尷尬又氣壞的說:「原來你們在戲弄我!姐姐!我被她們欺侮……」
  靜雯安慰靜宜說:「妹妹,不要這樣,我會責怪她們……戲弄你怎麼不預先通
知我一聲,害我嚇了一跳!活該!」
  靜宜指著靜雯和我說:「姐姐……還有你!兩個都不是好人!竟然不幫我……」
  我聳聳肩說:「相士說我不能幫女人,不能做好事,八字相沖,沒轍。」
  靜宜大聲說道:「什麼?幫女人會八字相沖?去你的!」
  火狐即刻說道:「不能對我主人無禮!」
  靜宜垂頭喪氣對著我,指向火狐她們幾個說:「對不起!我是對她們的主人說
……」
  雨艷說:「靜宜,其實我們去烏蘇家裡的時候,我已經向她們講了你的委屈,
她們個個都很同情你遭受臭男人欺騙,我們個個都願意出力一塊教i他。」
  靜宜疑惑的對雨艷說:「不可能!今天我一直伴在你主人身邊,他不可能有機
會告訴你們有關我的遭遇,你們是拿我來尋開心,我不相信。」
  雨艷說:「是嗎?我這樣做是不想你再講我雨艷為人,說一半留一半,我之所
以留一半不說,是因為那屬於你的隱私,我尊重你才不說,並且知道你會有機會對
主人親口表白,明白嗎?」
  靜宜再次要求證實的說:「你的主人真是沒說給你聽,而你卻完全都知道?」
  雨艷笑著回答說:「我已經道出說一半留一半這句話,很明顯我是用心靈術杳
知你不幸的遭遇,再次說一遍,主人沒對我提過半個字,行了吧?」
  靜宜猛然點頭的說:「行!謝謝你雨艷,謝謝大家,但你拿走床褥的血布真是
落紅血?這怎麼可能呢?」
  電媚說:「靜宜,怎麼可能是說你不是處女,還是指血布的血另有其人呢?」
  靜宜堅持的說:「哎呀!電媚姐,昨晚房間沒有第三個人,血當然是我的,但
我怎麼可能是……對了,雨艷還不讓我碰雷情,難道她心靈術判斷出錯嗎?」
  雨艷回答說:「不!我的判斷不會錯,我不讓你碰雷情,那是你下體已被男人
之物入侵過,靈氣受污染。聽好這一點,我是說靈氣被污染,並非落紅血被污染,
這可是兩件事。我緊張取走血布,那是一些尷尬且難以相信你會這麼快和主人纏上
,所以神情較為緊張,那塊布我會留作日後收藏巴拉吉之用,你不會介意吧?」
  靜宜還是弄不明白的說:「當然不會介意,可是我明明已經失了身……怎麼會
  慢,雨艷,你要更改剛才的話,並不是我纏上你的主人,而是他主動對我糾纏
,大家可以看一看,不難想像……」
  靜宜立即擺出性感苗條的身材,並以貓步走了一困說:「大家看我的身材,需
要主動纏一個男人嗎?哼!」
  火狐捧肚大笑的說:「井底蛙,誰纏誰並非大問題,大問題是你和主人發生過
關係後,今世不可以和另一個男人什麼,要不然隨時會暴斃身亡,如果你不相信真
想試一試,不妨找欺騙你的男人,順便報仇雪恨,但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我不想隱瞞的說:「慢!我必須對靜宜坦白,我有能力解開這個咒語,大可放
心!」
  靜宜冷靜回答說:「不必了!昨天一夜沒睡覺,很疲倦,先告辭,不好意思……
……」
  靜雯心慌慌的說:「這回慘了!怎麼辦?我妹妹很固執的!」
  我關心一問說:「靜雯,我不是已經說肯為她解除咒語嗎?為何你會這樣說,
這和靜宜的固執有什麼關係?」
  豈料,靜雯還未回答,靜宜拉開房門說:「對了!我的仇不必麻煩大家,晚安
  火狐從沙發跳起說:「有骨氣!」
  靜雯擔心受怕的說:「哎!我去開解她……」
  我拉住靜雯說:「不!先讓我和她談一談!」
  接著,我衝出房間上前拉住靜宜。
  我焦慮的說:「靜宜,我知道你的脾性,千萬不要私自回港找人報仇,但我不
是同情你,而是心疼你,千萬不要做傻事,答應我可以嗎?」
  靜宜很嚴肅的問我說:「如果你真是那麼好心,為何佔有我之前不說清楚呢?

  我反駁說:「我有能力解除咒語,那之前或之後講已經不是一個問題了吧?」
  靜宜推開我的手說:「不!絕對是一個尊重的問題,而且對一個處女來說更為
嚴重,雖然整個過程是我主動要求你做,別忘記,你是利用電天素本能『引』來讓
我上勾,你這樣做和香港騙我身體的混蛋又有什麼分別?放手!讓我走!」
  這回真是什麼面子都不給我,直接走向她的房間。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從後將靜宜摟抱進懷裡說:「不要這樣固執,好好想一想
再做決定……可以嗎?」
  靜宜冷靜的說:「放開你的手。」
  我拒絕說:「不!我不會放手,不要回你的房間,到我的房間好好談一談,我
想抱著你睡,我會吻遍你身上海一處,以表對你的重視,包括吻你的下體……」
  靜宜勃然大怒的說:「變態!」
  這回怎麼拉也沒有用,靜宜舉起了右手,差點就捆了我一巴掌,可能臨時想起
不可侵犯我,所以改變主意,但卻像個瘋婦大吵大鬧,最後,只能放棄讓她回房間

  回到房間,靜雯看我一個人回來,急得衝出房門,電媚和火狐拍拍我的肩膀,
不知是安慰,還是叫我省下口氣,其實我已故意用下流的手段和言語進行試探,如
果靜宜不是真的惱火,右手便不會舉起,看來我想不省下口氣也不行了。
  電媚溫柔的我說:「我已為您放滿一缸的熱水,好好泡一泡,再上床休息,一
夜沒睡過覺,又惡戰一場,是該好好休息,到時候我會叫您起床赴宴。」
  我忍不住問電媚說:「記得你曾經要求,我下體恢復元氣後的第一次必須先交
給你,如今我失信於你,令你失望,你會怪我嗎?」
  電媚嫣然一笑的說:「使者豈敢責怪主人,而今您還記得這句話,我想除了高
興之外,不會有不好的反應吧!其實這樣也好,免得我和火狐之間產生無謂的矛盾
,這個結果我和火狐都會喜歡,沒騙您哦……」
  電媚說完,送我到浴室便自行離去,我脫光衣服後想起一件事,即刻撥電話給
靜雯,通知她除了用眼睛監視靜宜之外,今天暫且不要進行相勸,先讓她好好睡一
覺,最好能沒收她的護照,萬一她堅持回港,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或火狐和雨艷。
  放下電話,還是一百個不放心,於是從側門走進電媚的房間。
  我直接頒下命令給雨艷說:「雨艷,如果屢次相勸之下,靜宜仍堅持回港,我
命令你向她施降,無論如何,你也要給我把靜宜留下,我不想自己的精子,成為兩
條人命的元兇,清楚嗎?」
  雨艷回答說:「雨使者遵命!」
  雨艷回答後,匆匆走進浴室,電媚和火狐二人捧著肚子大笑說:「主人,你頒
令也不必脫光身上的衣服吧!雨艷還是未經人事、待字閨中的玉女呀……哈哈!」
  我尷尬掩著下體說:「哎!我一時情急……緊張地給忘了……」
  豈料,回頭轉身的一刻,發現左邊一個風姿,右邊一個卿儀,像一對門神豎立
於在我面前,最尷尬是雞巴在這最不適當的時候勃起,忍不住衝口而出的說:「今
天肯定是破日,笑破他人肚皮的大凶之日。」
  回到浴室,泡在浴缸內,心想要是剛才五位美人,全身赤裸一塊擁入我懷內,
那是多美好的一件事,然而,意外的是,卿儀和風姿二人對著赤裸裸的我,除了看
和驚訝之外,似乎沒有驚嚇的反應,這又代表著什麼呢?
  洗完澡後我回到床上小憩一會兒,不知什麼時候,一隻滑潤的玉手,在我肩膀
上輕輕拍著,睜眼一看,原來是靜宜,接著輾轉反側睡到另一邊,可是,想了一想
,怎麼可能會是她呢?
  我緊張轉過身再清楚的看一眼,確實是靜宜,連忙拍了自己兩巴掌,證實不是
在作夢,立即緊緊捉著她的手說:「怎麼會是你?我不是在作夢呀?」
  靜宜嘟起小嘴的說:「你不是在作夢,今日是破日罷了,她們之前戲弄我,所
以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真以為我會那麼蠢,回去當他的陪葬品,那他不
是又賺到一筆了嗎?虧你還好意思,自以為分析力有多強,笑死沒命賠呀!」
  我喜出望外的說:「我的分析力如何不是問題,最重要你別離開就行……」
  火狐說:「今天不是主人的破日,而是你井底蛙一個人的破日,現在所有人被
你玩弄於手裡,應該笑破肚皮了吧?害我們真以為你會衝動做傻事,這種狼來了的
事勸你日後還是少做為妙,怎麼說現在身處於泰國,這種玩笑開不得。」
  靜宜反駁說:「沒想到,狐狸就是狐狸,受傷了還那麼多話講,而且還會說起
人話,我接受就是了,行了吧!還有……多謝關心……」
  我想了一想說:「沒道理,以你靜宜的性格,既然奸計得逞又怎會如此快道破
呢?」
  靜宜忍不住笑了說:「還不是聽到她們說,你一絲不掛到隔壁房間頒令,還讓
卿儀、風姿撞見,這麼好笑對我又那麼的緊張,我豈能繼續再演下去呢?」
  我看準機會衝前一抱,將靜宜壓在床上說:「你是戲弄大家開玩笑,但我這個
主人言出必行,我說過要你到我的房間好好談一談,我想抱著你睡,我會吻遍你全
身的每一處,以表對你的重視,包括吻你的下體……現在我就當眾人面前,實踐我
曾許下的承諾,我來了……」
  眾人歡呼的說:「好呀!為我們替天行道,處罰這位世紀諱言家!」
  我掀起靜宜的短裙,五指快速扯下絲襪和內褲,嘴巴親向長有幾條稀散陰毛的
迷人小穴上,嚇得她使出九牛二虎主力,使勁推開逃向廁所,我不甘被她掙脫,急
忙轉身追上前,不慎撞到一個女人身上,她並非外人而是靜雯。
  沒錯!我就是錄下眼前這位美人的妹妹內褲,還在她妹妹的私處親了一下,剎
那間,內心湧現的不知是尷尬還是興奮的快感,她臉紅羞怯的站著,似乎不知所措
不懂迴避,或許有可能受驚嚇,導致雙腿無法走動……
  我尷尬的說:「哦……是靜雯你……我不知道你在旁邊……」
  靜雯戰戰兢兢的語氣說:「哦……哦……我……沒……事……哦……」
  奇怪?靜雯怎麼傻愣愣的不退開呢?既然你不退開,反正這裡又……
  我突然上前將靜雯緊緊摟進懷內,感受她胸前豐滿的彈乳是何等堅挺的渾實飽
脹,果然,乳彈比我想像中的豐滿,接著在她耳畔吹了口氣說:「我真是不知道你
在我身旁,要不然絕對不敢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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