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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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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瀛洲一战,郭大貂珰身受重创,不料太皇太后对伺候自己三十余年的老太监弃如敝履
;程宗扬好心想替郭槐养老送终,谁知太皇太后更要求程员外先纳下一房小妾?股东大
会日期渐近,星月湖、建康纨裤、筠州商号三路人马先后到来,更有金兀术的叔公随队
而来,这位「兽蛮族中最伟大的术者」,一见面居然对程员外做了什么!各路豪杰纷纷
到场,翠微园固若金汤,程宗扬志得意满之际,不料后院起火,李师师忽然失踪不见了
? !

第一章  

  临安。西湖,翠微园。  

  沿湖一段粉白的短墙垂满藤萝,叶间开着淡黄的木香花。透过扇形的窗孔,能看到
两个少女并肩坐在花墙下,絮絮私语,旖旎的风景宛如图卷。  

  「『风住尘香』一阙,是表姊在燕尾洲闲居时写下的。」王蕙道:「当时姊夫出知
湖州,相隔千里,李家表姊独守空房,只能以诗词自娱,才有了这阙《武陵春》。」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李师师吟哦着词中的句子,轻叹道:「易安
居士夫妻和睦,志趣相投,也免不了这些伤感。」  

  王蕙暗叹一声,拉住她的手,「实话告诉你吧——那日姊夫来信说,已经在湖州新
纳了两房小妾。表姊接到家书,虽然不至于以泪洗面,但也郁郁寡欢。」  

  李师师讶道:「既然两情相悦,为何便要纳妾?」  

  王蕙低声道:「表姊身为女子,纵然才华满腹,可年华日老,免不了色衰爱驰。何
况她成婚多年,一直未能生育……」  

  李师师怔了半晌,自言自语道:「以易安居士的才华,身为女子,也难逃这般宿命
么?」  

  「男人三妻四妾,事属平常。可哪个女子愿意丈夫另有新欢呢?」  

  李师师愁绪满怀,半晌才勉强笑道:「我瞧秦先生倒是好的。」  

  王蕙小声笑道:「既然遇到了我,少不得让他从一而终。」  

  李师师虽然在笑,眼中却没有多少信心。  

  王蕙道:「我找匡神仙看过,匡神仙说我们夫妻也是命中无子。」  

  李师师一惊,「真的么?」  

  「江湖术士之言,未可全信,也不可不信。」王蕙娇俏地伸了个懒腰,轻声笑道:
「无子又有何妨?先兄早逝,留下个遗腹子,我告诉他,要说服娘家娶我也容易,只需
把熹儿过继来,改姓秦便是了。」  

  「秦先生答应了吗?」  

  王蕙吃吃笑道:「哪里由他不肯呢?」  

  「姊姊的手段让人好生佩服。」说着李师师露出一丝苦笑,却是知道王蕙的手段自
家学不来。世间男子虽多,能有几个连绝嗣都不在乎呢?  

  王蕙见她还是不悟,不由心下暗叹。她眼珠一转,笑道:「说到这里,还有件事呢
。当日在晴州,表姊曾经遇到一个女子,欲将必生所学倾囊相授。那女孩却说,在书院
求读只是识几个字,将来持家时能记账罢了,诗词曲赋虽是雅事,终究非女子所宜,竟
然不肯就学。」  

  「竟有此事?」李师师又是诧异又是惋惜,「易安居士的诗词,一卷青史几人能及
?她居然不肯去学?」  

  王蕙道:「青史几行名姓,便胜得过小门小户的家室之乐么?」  

  「哪里便不及呢?」  

  王蕙没有回答,而是轻声吟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
昏后……」  

  李师师不由怔住,这首诗她早已耳熟能详,王蕙吟罢上阙,下半阙的文字已涌至心
头: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朱淑贞也是难得的才女,命运却远不及李清照,嫁了个俗夫,泪尽而逝。如果让她
来选择,也许宁可放弃自己夺目的才华,换以平庸而快乐的生活。  

  李师师对易安居士的诗词倾心折服,可这时听王蕙说起家事,「青史留名」与「家
室之乐」,一时间竟不知孰是孰非。  

  王蕙半是调笑半是认真地说道:「话说回来,只要能一世安稳,便是只知皮肤滥淫
的俗物,也未必不是佳偶。何况——家主虽然有寡人之疾,也不见得就是那等浅薄之徒
。」  

  李师师脸顿时红了起来,「姊姊说哪里话?家主与我何干?」  

  王蕙促狭地眨了眨眼,「真的么?妹妹当日弃师离家,何其之勇,如今又何其之怯
?」  

  纵然李师师冰雪聪明,此时也无言以对。她望着窗外湖水上的浮萍,不觉已是愁肠
百结。  

  …………………………………………………………………………………  

  程宗扬不知道两女在花下的私语,他这会儿正扶着「不小心」扭伤脚的阮香琳,带
着满脸憨厚的笑容,一副谁都能啃的肉包子模样。  

  看到天香水榭,阮香琳眼中露出一丝尴尬,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  

  程宗扬佯作不知地把阮香琳扶进水榭,送到座榻上,然后道:「夫人少坐,我去沏
杯茶来。」  

  阮香琳柔声道:「怎好再麻烦公子?」  

  「不麻烦,不麻烦。」  

  程宗扬热情地自去倒茶,阮香琳坐在椅中游目四顾,这水榭她原是来过的,想起当
日的事,不免有些心虚,看了几眼,便垂下头,装出娇弱的样子。  

  屏风后飘来茶香,片刻后,程宗扬端了茶过来,笑道:「这是御用的龙凤团饼,正
好前些天有客人送来几饼,夫人尝尝。」  

  阮香琳心头微动,竟然是御用的茶饼,这年轻人来往的客人却是非富即贵。  

  阮香琳饮了一口,果然香气扑鼻,不由赞道:「好茶。」  

  那年轻人坐下来,和气地说着话。话题无非是生意,绕来绕去说了一刻钟,始终言
不及私。  

  阮香琳暗暗心急,趁程宗扬说得口干,举杯饮茶的工夫,扬起玉颈,一手在胸前扇
着风,柔声道:「好热……公子这里可有扇子么?」

 阮香琳为难地说道:「折扇是男人家用的……公子可有团扇吗?」  

  程宗扬恍然大悟,起身道:「我去找找。」  

  趁程宗扬绕到屏风后,阮香琳飞快地将衣领的钮扣解开两颗,露出胸前一片白腻的
皮肤。在水榭中坐了一会儿,她也着实热了,若不是为着矜持,直想除了衫子,只留下
贴身的小衣。  

  片刻后,程宗扬拿了柄小小的团扇过来。阮香琳接过扇子,轻柔地扇着风,一双妙
目如水般在程宗扬身上打着转。  

  那年轻人藉着喝茶掩饰,一双眼睛却不停偷瞄她的玉颈。阮香琳心下暗笑,正要开
口,却听他干咳一声,说道:「方才说到如今的粮价——今年粮价比往年足足高了六成
,一是夏粮收成不好,其次是朝廷推行的方田均税法,各地富户唯恐被官府强买良田,
宁愿抛荒,也不肯耕种……」  

  阮香琳听得发急,只觉阁中越来越热,手里团扇摇得蝶翅一般,还禁不住香汗津津
。这程员外枉自担个好色贪花的名头,却是个绣花枕头,不解半点风情。  

  眼见他又要长篇大论,说起宋国的粮铁价格,阮香琳忍不住道:「程公子,奴家脚
踝痛得厉害,能否帮奴家揉揉?」  

  程宗扬一脸憨厚地说道:「啊?好啊。」  

  阮香琳就等他这句话,轻轻翘起纤足,放在程宗扬腿上。  

  程宗扬摘下她的绣花鞋,张手握住她的玉趾,温暖的触感使阮香琳娇躯轻轻一颤,
身子升起一股异样的温热。  

  程宗扬一手握着她的足尖,一手托着她的足跟,缓缓扭动着,给伤处活血。  

  阮香琳用团扇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美目,火辣辣地看着程宗扬。  

  可她这番俏媚眼全作给瞎子看了,那年轻人竟是个榆木疙瘩,只一脸憨厚地朝她傻
笑,没有半点非礼的意思。  

  阮香琳又是着急又是好笑,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呆子,真不知道梁夫人是怎么和他做
成好事的,难道生米做成熟饭,盛到碗里放在眼前,他才知道吃吗?  

  阮香琳柔声道:「公子一人在外,难道没有妻室随行么?」  

  程宗扬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没娶亲呢。」  

  「是吗?」阮香琳瞬了瞬美目,轻笑道:「莫非公子看中了梁夫人?」  

  程宗扬尴尬地说道:「她只是请我帮忙办点事。」  

  阮香琳娇笑道:「若是奴家请公子办事呢?」  

  程宗扬立即露出一副商人市侩的嘴脸,「只要夫人出得起价钱,什么生意都好说!
」  

  阮香琳心下暗啐一口,眼中却露出幽怨的眼神,「奴家流年不利,至今还欠了钱债
,哪里出得起钱呢?」  

  「这样啊……」程宗扬仰着脸想了一会儿,却不见下文。  

  阮香琳等了半晌,眼珠一转,一手捂着胸口道:「哎哟……」  

  「夫人怎么了?」  

  「奴家心口痛,」阮香琳皱着眉头道:「公子帮奴家揉揉可好?」  

  「好啊。」  

  「这里?」  

  「旁边一点……」  

  阮香琳扶着程宗扬的手腕放在自己双乳之间,腻声道:「轻着些……」  

  程宗扬手掌在她乳沟间揉着,脸色越来越红。  

  阮香琳一手摇着团扇,将自己的体香扇到他鼻端,一边道:「公子的手好暖和呢。
」  

  「夫人的胸……好大……」  

  阮香琳暗暗舒了口气,这呆子终于开窍了,口中却道:「哪里有梁夫人的大呢?」
  

  程宗扬嘿嘿笑了两声,却不答话。  

  阮香琳这会儿身上香汗淋漓,肌肤一片火热,索性揭开伪装,媚声道:「公子可想
揉揉吗?」  

  「在下……在下正帮夫人揉着……」  

  「奴家说的是这里……」  

  阮香琳玉腿一合,两条丰满而又圆润的大腿夹住程宗扬的手臂,一边挺起小腹,在
他臂上柔柔磨擦。  

  那年轻像是吓了一跳,半晌才道:「夫人……是让我揉这里?」  

  阮香琳水汪汪的美目瞟了他一眼,「你想揉哪里便揉哪里。想用什么揉,便用什么
揉……」  

  「这……这不好吧……」  

  阮香琳柔声道:「公子肯送奴家来家,又给奴家揉足摩胸,足见公子心存仁厚,是
个难得的好人。纵然终身相托,想来公子也不会负了奴家。」  

  程宗扬心虚地说道:「可你是……你是师师的娘……」  

  「那又如何?」阮香琳用团扇掩口轻笑道:「奴家只是见公子独身寂寞,为公子排
忧解闷,又不会与女儿争宠。」  

  程宗扬小声道:「你这是红杏出墙啊。」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哪里会有旁人知晓?」  

  程宗扬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接着越来越大,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在阮香琳惊疑的目光下,座榻后方的屏风忽然分开,露出两个人影。  

  阮香琳瞪大眼睛,失声道:「阿凝!」  

  失踪多日的妹妹竟然在自己最不愿被人见到的时候出现,想到自己方才的作态,阮
香琳羞窘得恨不得有条地缝可以钻进去。  

  但更让阮香琳羞愕的,则是妹妹的衣着。这位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正室娘子,这会儿
就像娼妓般,身上只有几片小小的布料,全加起来还没有手掌大,身体几乎全裸。她白
美的胴体曲线动人,肌肤脂香玉滑,白得耀眼,只是她颈中却系着一条链子,这会儿四
肢着地伏在地上,伏在一个美貌道姑脚旁。  

  阮香琳脸色时红时白,不住变幻,她扭过头,看到程宗扬戏谑的眼神,终于意识到
自己上了这个年轻人的当。一想到自己刚才那番言辞都被妹妹和陌生人听得一清二楚,
阮香琳不禁无地自容,急忙掩住衣襟,一手扶着座椅,起身欲走。  

  「想走么?」那道姑轻笑一声,抬掌按住阮香琳的肩头。  

  她那一掌看似轻柔徐缓,可阮香琳用尽浑身解数,仍被她轻易按住,接着便半身酸
麻,无力地坐回椅中。

阮香琳惊骇欲绝,她本身修为已自不低,谁知这道姑出掌时看似平淡无奇,修为却
高得惊人,一掌拍下,真气沿着自己的经脉直入丹田,将自己的气海牢牢封住,而且气
息纯正,竟然是正宗的道门玄功。  

  程宗扬笑道:「阮女侠何必着忙呢?」  

  阮香琳接连催动真气,丹田却像凝固一般,毫无反应,她压下心底的恐慌,勉强说
道:「奴家……该回去了。」  

  望着阮香琳惊惶的眼神,程宗扬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阮女侠,想让我把你
干的丑事一件件摆出来吗?」  

  阮香琳脸色发白,最后还咬着牙关低声道:「奴家……不知道员外说的什么意思。
」  

  程宗扬笑道:「这天香水榭想来阮女侠不陌生吧?当日阮女侠在这里独战群雄……
啧啧,那一幕好生香艳呢。」  

  阮香琳只觉身下升起一股寒意,禁不住颤抖起来。  

  「还有……」程宗扬道:「那日和陆虞侯一道,赤条条被吊在树上的不知又是谁呢
?」  

  阮香琳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程宗扬托起阮香琳的下巴,「我如果告诉你,当日把你救下来送到客栈里的就是我
呢?」  

  阮香琳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般僵住,呆呆看着这个男子。  

  「偷情算不得什么,想给你男人讨个官当当——这点儿心思也算不得什么,但是,
」程宗扬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把我当成傻子,装模作样来骗我,就是你的不对了。
」  

  卓云君道:「何必和这贱婢饶舌?待奴婢封住她的穴道,主子爱怎么受用便怎么受
用。」  

  程宗扬大摇其头,「那和奸尸有什么区别?一点情趣都没有。」说着他叹了口气,
「我本来想帮阮女侠把那十万贯的债免掉,阮女侠既然执意要走,就找高衙内慢慢还吧
。」  

  眼看程宗扬转身要走,阮香琳急忙道:「等等!」  

  程宗扬回过头,笑着扬了扬眉毛,「阮女侠想通了吗?」  

  阮香琳终于失去信心,她用心布了局,指望钓一只金龟婿,谁知这金龟婿倒是一钓
就上,钓上来的却是吞舟之鱼,半点由不得自己。如今自己把柄落在他手中,反而被他
牢牢拿住。  

  阮香琳讷讷地难以开口,可那年轻人只戏谑地看着自己,摆明了让她自己说出回心
转意地话来。  

  阮香琳只好垂下头,低眉顺眼地柔声说道:「都是奴家的不是,还望公子原谅奴家
则个。」  

  看着阮香琳英姿飒爽的面孔,程宗扬心里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虽然她是在不知情
的情况下受了嫡亲妹妹的蛊惑,但若非她心底对功名利禄的热切,也不至于作茧自缚,
越陷越深。  

  「阮女侠刚才说的话——这会儿不会是想反悔吧?」  

  阮香琳咬了咬唇瓣,满面羞红地说道:「奴家……从了公子便是……」  

  说到后来几个字,阮香琳声如蚊蚋,如果不是程宗扬耳力够好,几乎就错过去了。
刚钓上来的鱼,不好逼得太紧。程宗扬大笑两声,大模大样地张开双手,卓云君过来,
俯下身帮他解开衣带,除去外衣。  

  看着他的举动,阮香琳有些着慌,小声道:「去房里吧。」  

  程宗扬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这里多好?又宽敞又亮堂。」  

  卓云君笑道:「阮女侠有些害羞呢,奴婢来帮帮她。」说着拉起阮香琳的双手,在
头顶交叠起来,按在榻上。  

  阮香琳丹田受制,真气难以催动,单论体力,与平常妇人也相差无几,被卓云君一
按,便难以动弹。  

  她玉脸通红地央求道:「不要……这种事怎好在人前来做……」  

  「哦,你是不好意思被别人看到啊。」程宗扬笑道:「凝奴,让阮女侠看看你的花
儿。」  

  阮香凝含羞看了姊姊一眼,然后转过身,顺从地抬起玉指,将细如系带的丁字裤褪
到臀下,然后分开白嫩的臀肉,将股间那只娇滴滴的妙物展露出来。  

  阮香琳羞急地说道:「阿凝,你!」  

  卓云君笑道:「妹妹的花儿已经看过了,这会儿该看姊姊了呢。凝奴,来帮帮姨妈
。」  

  两女一个按住阮香琳的双手,一个去解她的衣裙。阮香凝丁字裤褪到膝间,她跪在
地上,翘着雪臀先抽出阮香琳的衣带,然后解开她的裙子,将里面一条薄纱亵裤扯了下
来。  

  卓云君一手按着阮香琳,一手拽开她的衣襟。只见这少妇贴身穿着一条翠绿的肚兜
,肚兜末端覆盖在双腿间的部位透出水痕,湿淋淋贴在秘处。  

  阮香凝扬起脸,笑靥如花地娇声道:「姊姊已经湿透了呢。」  

  「主子还碰她,就湿成这般,」卓云君嘲讽道:「一个骚浪的淫材儿,偏还装模作
样。」  

  阮香琳面红耳赤,一边并紧双腿,一边屈膝遮掩羞处。  

  程宗扬抱肩看着这香艳的一幕,没有一点插手的意思。这些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只
要不闹得太过火,他不会出手去管——真是闹得太过火,还有死丫头呢,也用不着自己
去管。  

  阮香琳虽然勉强遮掩羞处,终究挣不过她们两个。没多久,阮香琳仅剩的肚兜也被
扯下,一丝不挂的玉体横陈榻上,宛如一段白藕。  

  卓云君和阮香凝一边一个将她白美的双腿朝两边拉开,对着主人的视线,将她下体
的秘处展露出来。  

  阮香琳玉户像鲜花一样绽开,乌亮的阴毛已经被淫水湿透,湿淋淋贴在肌肤上,两
片娇美的阴唇早已充血涨起,柔嫩的蜜穴张开一个小指粗的肉孔,阴中淫水四溢,红腻
的蜜肉裸露在空气中,随着心跳微微颤动,散发着水灵灵的光泽,娇艳无比。  

  「好个可人儿的妙物。」卓云君笑道:「这淫浪模样比凝奴还胜过几分。」  

  阮香凝道:「奴婢怎及得阿姊的阅历?」  

  「方才阮女侠说,主人想揉哪里便揉哪里,爱怎么揉便怎么揉……」卓云君笑吟吟
道:「凝奴,你说揉哪里?怎么揉?」  

  阮香凝媚声道:「便用主子的大肉棒揉阿姊的小嫩穴好了。」  

  「阮女侠,你说好不好?」  

  阮香琳听着两人的奚落,羞得无地自容,只能满面羞赧地咬着唇,身体因为羞耻而
紧张得微微发抖。当那个年轻人扔下衣物,露出精壮的肌肉和那根怒胀的阳具,阮香琳
只觉呼吸一窒,接着下身涌出一股热流。  

  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下,阮香琳难堪得几乎晕厥。平心而论,她并不是一个沉溺欲海
的荡妇。对男女上头的需求也不甚多,与丈夫一两个月也未必同房一次。

当日的荒唐,只是用身子换取富贵的交易。谁知在这男子面前,自己却如思春的少
妇一般,只闻到他身上的雄性气息,便无法克制地淫水四溢。  

  阮香琳只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羞处,接着那根火热的阳具伸来,在自己亲
妹妹和陌生人的注视下,顶住自己柔腻的肉穴,然后缓缓进入。  

  穴口微微抽动着,淫液泉水般流淌出来,打湿了那根粗硬的阳具。阮香琳浑身战栗
,自己最羞耻的部位暴露在每个人的视线下,被人一点一点插入。他缓慢的动作使阮香
琳感觉这一刻的羞耻被无限拉长,让她永远无法忘掉自己在人围观下被人侵犯的场景。
  

  程宗扬托起她丰腴圆润肉感十足的大白屁股,然后猛然一挺腰身,阳具重重贯入蜜
穴。龟头在湿腻的肉穴中长驱直入,顶住蜜穴尽头一团软腻。  

  程宗扬一枪入洞,随即赤身力搏。他微微俯着身,阳具像铁棒一样在她蜜穴内狂进
狂出,攻势密集而凌厉。  

  阮香琳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然而那年轻人的粗硬和迅猛却带给她一种完全不同
的感受,他身上洋溢着雄性的气息,小腹轮廓分明的肌肉有力地收缩、绷紧,充满逼人
的力度。  

  那根坚硬的阳具时进时出,抽出时冠沟刮着肉壁,仿佛要把多汁的蜜肉带出体外,
插入时就像打桩一般,沉甸甸从穴口直入花心,就像要把自己肉穴整个挤入体内。随着
他的抽送,阮香琳的身体也迅速生出反应,肉穴尽头秘藏的花心吐露出来,暴露在阳具
下,龟头重重捣在上面,带来入骨的酸麻和酥软。  

  按住自己手脚的手掌忽然松开,阮香琳双手甫得自由,立即本能地搂住那个年轻人
的腰背,一边挺起下体,迎合他的进出,喉中发出柔腻的低叫。  

  卓云君嘲讽道:「阮女侠这样子可不好让师师姑娘看到。谁能想到堂堂阮女侠会和
娼妇一样,在别的男人身下摇屁股呢?」  

  阮香凝也露出半是惊愕半是羞涩的神情,显然没想到姊姊会如此淫浪。  

  程宗扬道:「看到又如何?阮女侠又不是不解风情的小女孩,对不对?」  

  卓云君掩口笑道:「将来主子若是收了师师姑娘,母女共侍一夫,那可不是乱伦吗
?」  

  听到「乱伦」两个字,阮香琳像被针扎到般浑身一颤,但接着那根阳具猛地捅入,
阮香琳情不自禁地弓起纤腰,丰秾香艳的肉体紧贴在那年轻人胸前,像触电一样不住颤
抖。  

  「别乱动,让在下给阮女侠好好揉揉。现在还有点紧呢,什么时候把你揉得浑身发
软,连爬都爬不起来,才是揉好了。」  

  失身的羞耻被肉体的快感所压倒,阮香琳顾不得旁人的目光,在那年轻人身下娇喘
起来,那只丰满圆翘的大白臀被他抱在手中,就像一只充满弹性的雪团,随着他的捣弄
乱颤着不住变形。湿淋淋的淫液泉水般从穴口泄出,带着女性淫媚的气息,水汪汪流淌
下来。  

  阮香琳神思昏然,脑中只剩下那根火热的阳具,和它雨点般密集地在自己花心撞击
的震颤。快感潮水般一波波涌来,肉体仿佛在没有尽头的欢愉中融化。  

  不知过了多久,阮香琳快感越来越强烈,连媚叫声变得断断续续,忽然蜜穴一紧,
柔腻的肉洞小嘴般夹住阳具剧烈地抽动起来。  

  程宗扬在她痉挛的体内奋力抽送片刻,才搂紧她软泥般的身子,在她蜜穴深处喷射
起来。  

  雨收云散,阮香琳一手用团扇掩住通红的面孔,一手微颤着勉强掩住火辣辣的穴口
,眼中露出少女般羞涩的神情。  

  即使已经有一个成年的女儿,这样剧烈的性交仍让阮香琳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吃力。
这短短半个时辰,却比竞夜交欢更令人疲惫,所带来的快感也无与伦比。  

  但更令她刻骨铭心的,则是一件又一件羞耻。  

  有心勾引却被人揭破隐私……光天化日之下与人交欢……被人围观……无法自制的
肉体反应……还有母女共侍一夫……  

  卓云君一边帮主人抹拭身体,一边在他身上推揉,缓解主人的劳累。  

  旁边阮香凝摘下姊姊手中的团扇,一边帮她打着扇,一边柔声劝解道:「这里我和
卓妈妈都是女子,只有主子一个男人,姊姊有什么好害羞的?」  

  看着妹妹光彩夺目的面孔,阮香琳忍不住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阮香凝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悲伤,「姊姊也知道奴家的相公得罪了当朝的高太尉。
若非主子好心搭救,妹妹纵然能保住性命,也免不了流落到烟花之地,任人践踏。」说
着她展颜一笑,「幸好蒙主子收留,给了妹妹一个存身之地,主子的恩德,奴家今生今
世也难以偿还,」阮香琳小声道:「可你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家的娘子。」  

  「姊姊还记得魏篝侯的夫人吗?有名的南苑一枝花。眼下还不是成了梁公子的奴婢
,一朵鲜花任人采,哪里有半点名节?」阮香凝道:「何况公子从不让我等宴客,只是
内房专宠,比一般豪族的姬妾还高出几等。将来若是师师……」  

  一说到自家女儿,阮香琳脸又红了,阮香凝道:「……将来若是师师嫁入主人家里
,也是我们各自的姻缘,哪里便是乱伦呢?」  

  听着妹妹的解劝,阮香琳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偷眼望着
程宗扬,却见那个年轻男子一边露出戏谑的眼神,一边对旁边的女子道:「卓美人儿,
阮女侠好像也有一只上好的鼎炉呢。只不过比妹妹差了些。」  

  卓云君笑道:「美玉无人拂拭也会蒙尘,主人往后多加擦洗便是了。」  

  「那我就再洗一遍……阮女侠,换个姿势,再来一遍!」  

  「不要……哎呀!公子轻些,奴家下面快要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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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x 樓主 一段落一段落看不爽 一篇看飽感覺暢快



師兄,謝謝分享,繼續有得睇就好啦!!!

Very good thamk you

第二章
   臨安。大內。萬壽宮。
   程宗揚一早便趕到大內,可他來的不是時候,通報時宋主剛入宮給太皇太后請安,自己只好在宮外的偏殿等候。
   童貫一邊給程宗揚捶著肩,一邊道:「也就是員外有這面子,遞了牌子就能傳見的。換作旁的大臣,便是賈相爺,也被拂過面子。」
   「賈太師常來嗎?」
   「也不常來。一年最多一兩次。但陛下不喜歡見他,通常都是來覲見太皇太后。」
   「郭公公還好嗎?」
   童貫低聲道:「小的聽說郭公公是被打發出去看守皇陵了。至於是那處皇陵,小的卻不知道了。」
   程宗揚沉吟了一下,「你如今在哪兒當值?」
   童貫道:「小的每隔兩日在垂供殿伺候。」
   「不是在選德殿嗎?」程寳揚道:「我記得你上次在選德殿。」
   「員外說得再對也沒有了。」童貫陪著小心道:「朝中的規矩,大朝會在崇政殿,常朝在垂拱殿。一般召見臣子議事是在崇政殿旁邊的延和殿,又稱便殿。便殿形制太小,裡面和平常人家差不多大,連陛階都只有一級,多幾個人便坐不開。陛下嫌氣悶,才改在選德殿。」
   程宗揚明白過來,大朝會相當於舉行全體員工大會,偏重於禮儀性質,在崇政殿堂舉行;常朝是經理人會議,各部門負責人匯報各自的工作,在垂拱殿舉行;選德殿則相當於董事長辦公室。這三處殿宇,哪一處更重要不言而喻。童貫原來是選德殿的小黃門,如今在垂拱殿當值,其實是被貶了。
   「沒有進萬壽宮伺候?」
   「萬壽宮是太皇太后后的寢宮,小的只是不當值的時候在外面跑個腿。宮裡都是用了幾十年的老人,一時輪不到小的伺候。」
   「長公主呢?」
   「長公主……」童貫想了一會兒,「小的有次去雲濤觀搬花盆,遠遠見過長公主一眼。再近些就沒有了。」
   「雲濤觀?」程宗揚聽著有些耳熟,琢磨了一會兒,猛地坐了起來,「雲濤觀在宮裡?」
   童貫連忙道:「在南屏山,宮裡的貴人閒暇時常往觀裡游玩。」
   程宗揚皺起眉頭,死丫頭這是搞什麼鬼?難道她也知道了夢娘的身份?可她讓卓雲君去觀裡做什麼?
   童貫看了看天色,「時辰差不多了,陛下應該已經請過安了。」
   程宗揚站起身,走到殿門處對童貫道:「用金銖有些扎眼,這樣吧,得空你去錢莊的櫃上,支一千貫,平常買些小禮物,給宮裡的貴人和當權的大貂璫們送些孝敬,想辦法換換位置,最好能去選德殿伺候筆墨。明白了嗎?」
   童貫又驚又喜,連忙趴下來道:「奴才明白!」
   程宗揚道:「宮裡的事我不會幫你,遇到什麼麻煩,自己解決。但凡用錢的地方,你便去找秦先生。」
   童貫大喜過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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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中陳設依舊,只是太皇太后的貼身太監換了一張陌生面孔。那太監身材高瘦,一張臉木木訥訥,毫無表情,但腳步沉穩,顯露出不遜於郭槐的修為。
   程宗揚一見之下便留了心,說來好笑自己接觸的宋國文武都是奸賊居多,宮裡的太監卻是文武雙全,藏龍卧虎,不管是外放領兵作戰,還是官裡伺候的,都很有幾下。真應了那句笑話,朝廷的官員都是酒囊飯袋,幹活只有大內的公公們才靠得住。
   宋宮的太監都像啞吧一樣,引程宗揚入殿時一句話都不說,還是程宗揚主動詢問,那太監才說自己叫陳琳,資歷雖然不如郭槐,但在太皇太后身邊伺候也有三十年了。
   太皇太后正在用湯,見程宗揚進來便笑道:「今日來得倒早。」
   「一早就念著給姨娘請安,怎敢來得晚呢?」
   「好個油嘴的小子。」劉娥笑著嗔怪道:「你房裡有了新人,哪裡還記得老身?」
   程宗揚暗暗叫苦,皇城司竟然這麼厲害?自己剛搞上阮香琳就連太皇太后都知道了,往後哪兒還能瞞住李師師那丫頭?
   他乾笑道:「姨娘怎麼知道的?」
   太皇太后揚聲道:」小陳子。」
   「是。」陳琳拿起一份札子,打開來,面無表情地念道:「臣某某某彈劾工部員外郎,客卿程宗揚勾結官員,強搶民女,巧取豪奪諸事札子……」
   這札子遠不如當日攻擊賈師憲的華麗,但大小十幾項罪名一鼓腦砸過來,讓頭一回見識這種陣仗的程宗揚也禁不住一陣心驚肉跳。
   只不過聽下去,程宗揚卻越來越覺得稀奇,札子裡的罪名有三分真的,可內容卻是十足的假貨!比說他在筠州勾結官府,內容卻是買賣良田,私下販鹽,甚至還有強搶民間女子,逼良為娼這些天怒人怨的勾當﹣﹣怎麼聽都是哪個閒極無聊的傢伙在編小說,只不過主角用了自己的名字。
   好不容易等陳琳念完,程宗揚大叫一聲,「冤枉啊!」
   見他七情上臉的模樣,太皇太后掌不住笑聲來,「你這猴子也有今日?」
   「姨娘!這札子說我在筠州勾結知州滕甫,大肆買賣良田,私自販鹽,牟取暴利,甥兒敢以性命擔保,絕無此事!還有強搶民女,逼奸行淫,販賣人口,逼良為娼,草管人命……敢問是誰遞來的札子!我願意與他當面對質!」
   陳琳道:「陛下方才帶來這份札子,名字已經事先塗掉了。」
   太皇太后道:「陛下也知道這上面多是不實之辭,塗掉名字是不想旁人再糾纏此事。至於把札子放在這裡﹣﹣無非是讓老身叮囑你一聲,行事謹慎些,莫讓人捉到把柄。」
   程宗揚義憤填膺地說明道:「可這上面全是謠言!這麼大的屎盆子就往我頭上扣,上札子這狗東西是失心瘋了吧!」
   太皇太后笑著瞥了他一眼,「昨晚的新人是怎麼回事?」
   程宗揚尷尬地咳了兩聲,「逢場作戲的事,當不得真的……」
   太皇太后笑吟吟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姨娘,老身也算是你的長輩,新人進門,怎麼能不來拜見老身呢?」
   程宗揚只好道:「不敢瞞姨娘,那是個有夫之婦……」
   「有夫之婦?」劉娥笑靨如花地說道:「那更應該帶來讓老身見見了。」
   程宗揚苦笑道:「不用吧?」
   劉娥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還年輕,不知道這種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有夫之婦最不安分,多少人家家室不寧,都是這種婦人搞出來的。她們或是貪圖財物,或是攀附權貴,或是愛慕男色。你若能丟開,便早些丟開。若是丟不開,不若納了當妾侍,用名份拴住她的心。改日帶了來,讓老身給她講講規矩。」
   程宗揚沒想到姨娘這麼熱情,不禁有些傻眼。難道自己真把阮香琳納了當小妾,還帶到宮裡來學規矩?
   太皇太后也想到此處,「帶來宮裡來總歸不大妥當﹣﹣小陳子,明日老身往雲濤觀,你去知會一聲,儀仗就免了。」
   陳琳躬身道:「是。」
   程宗揚連忙道:「姨娘,這不好吧?」
   「哪裡不好?」
   「逢場作戲也就算了,我還沒有娶親呢,怎麼好把一個有夫之婦娶進門?而且小甥受的教育是一夫一妻……」
   太皇太后訝道:「當然是一夫一妻。一個正頭娘子是當家的,幾個姬妾不過是有個名份讓你受用。這麼不清不白,豈不有失你的身份?」
   程宗揚只好道:「能不能緩幾日?這幾天錢莊的事實在太忙。」
   「小陳子,查查吉日。」
   陳琳翻了翻蕒歷,「十八是個吉日,宜婚娶納妾。」
   「那便是十八吧。」
   程宗揚這次入宮來是想旁敲側擊,打聽一下長公主的事,結果被太皇太后這番話說得半點心思也無,只好苦著臉道:「便依姨娘的吩咐,過幾日我帶她到雲濤觀拜見姨娘。只不過納妾就不必了吧?畢竟她還有夫家。」
   太皇太后道:「有夫家又如何?納妾又不是娶正房娘子,私下納了便是。」
   岳鳥人啊,母儀天下的太皇太后都被你教成什麼樣了……
   程宗揚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下來,苦笑著說道:「其實甥兒這次入宮,是想請姨娘下道旨意。」
   劉娥笑道:「什麼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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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山合抱間,座落著一片巍峨的殿宇,夕陽下顯露出不遜色於皇宮大內的金碧輝煌。不過這些殿宇住的并非活人,而是死人﹣﹣這裡是歷代宋主的皇陵。
   在陸園後方的一排小房子,是守陵人的住所。為了避免驚擾長眠的君主,守陵人的房舍都沒有窗戶,只在背陰處開了一扇小門。程宗揚風塵僕僕地進了門,立刻皺起眉頭。
   雖是夏日,從未見過陽光的房內卻又濕又冷,空氣中彌漫著污濁的氣息。相比於不遠處的殿宇,這裡更像是陰冷的墳墓。
   程宗揚躬下身,望著榻上一個佝僂的身影。
   郭槐本來就不高的身材似乎小了一半,朽木般又乾又瘦,肩上的綳帶不知多久沒有換過,污血與衣服黏在一起。旁邊一碗稀粥早已涼透了,上面還飄著幾只蒼蠅。
   便服打扮的封明德臉色陰沉,垂著立在程宗揚身後。倒是守陵的一個小臣趾高氣昂,因為自己文官的身份,對這些太監絲毫不放在眼裡。
   他踼了踼竹榻,「起來!起來!」
   郭槐勉強睜開眼睛,露出渾濁的目光。
   「奉太皇太后慈旨!恩准內官太監郭槐還鄉。」那小臣宣完口諭,面無表情地說道:「姓郭的,走吧。」
   郭槐費力地咳嗽著,喉嚨像風箱一樣嘶啞地說道:「哪裡去?」
   「本官管你往哪裡去!」小臣喝斥道:「你已經被打發出宮了!這皇陵是你待的地方嗎?還不快走!」
   郭槐掙扎著相爬起來,但他重傷之餘,半邊身子都幾乎廢了,幾次使力都未能撐起身體。
   忽然旁邊伸來一雙手臂,穩穩把他扶起來。
   程宗揚微笑道:「我來接公公回家。」
   金兀術像抱一捆枯柴一樣把老太監抱上馬車,厚厚地蓋了條狐裘。封德明退後一步,趴下來向程宗揚磕了個頭,「老奴替郭公公謝過公子。」
   程宗揚扶著馬鞍道:「不敢當。郭公公服侍姨娘多年,如今年紀大了,我這個作外甥的給他養老也是應當。」
   封德明不再多這,又重重磕了個頭,然後默默起身離開。
   程宗揚在風中立了片刻,然後翻身上馬,「送郭公公回翠微園,我去城裡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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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揚耐心地等了半個時辰,換作便服的蘇佳樸終於出現。
   高俅喝了口蛇麻酒,「怎麼不叫桂兒和嬌兒過來服侍?」
   程宗揚一邊拿著鐵皮壺給他添滿,一邊道:「事情有點大條,我連自己的手下都沒敢說。」
   高俅從容拿起雪茄,「說來聽聽。」
   「陛下沒奶媽。」程宗揚道:「宮裡丟的是長公主。」
   房間裡一陣沉默。程宗揚喝著微苦的啤酒,一邊看著對面的高俅。按他的說法,夢娘是宋主的奶媽,因為宋主至今未曾娶親,高俅懷疑宋主與奶媽有私,自作主張只要能找到夢娘,生死勿論,以免醜聞泄漏。但程宗揚現在知道夢娘真實身份是宋國長公主,宋主的姑母,高俅藉機除掉她的理由根本不成立。
   程宗揚曾想過不揭破此事,給高俅留點秘密。但陸謙臨死前那句話讓他警惕起來﹣﹣夢娘身上有著關繫宋國存亡的大秘密!
   程宗揚不得不想到,這個秘密也許才是劍玉姬退出宋國的真正理由。隨著股東大會日期臨近,自己馬上要離開宋國,趕往蒼瀾的太泉古陣,留下這個炸彈,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把自己炸得屍骨無存。
   高俅慢慢喝著蛇麻酒,然後噴了口雪茄,淡淡道:「御史台有人上書要彈劾你。」
   程宗揚道:「我已經見到了。寫札子那人真是瘋了,沒影兒的事都往我身上亂扯。」
   「那札子是我寫的。」
   程宗揚怔了半晌,苦笑道:「算我沒說。」
   「是陛下讓老夫寫的。」
   程宗揚這下真愣住了。
   高俅道:「你在朝中倒還本份,只是錢莊風頭太盛,引得無數人眼紅。若是有人想從你身上撈功名,找出幾樁不大不小的實事彈劾,不僅讓你灰頭土臉,也讓陛下難作。如今有人搶先上書,陛下表明態度保你,在有人眼紅,也知道掂量掂量其中的分寸。」
   「陛下讓你上書彈劾我,是為了保我?」
   「陛下向來『以德治國』。」高俅重重吐出最後四個字,然後道:「真要有人抓到你的把柄,陛下也不好一味偏袒。如今先借此作好文章,那些御史也都是有眼力的,往後多少也能少些是非。」
   程宗揚閉上眼思索半晌,終於明白高俅為什麼扯出這些不相干的話題。
   「對長公主的格殺令,是陛下的意思?」
   高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反而說起另一件不相干的事,「當年先帝駕崩,遺命傳位於陛下。王禹玉是輪林學士,卻不肯草詔。」
   程宗揚喉頭發乾,意識到自己正在揭開宋國最深的秘密。
   可高俅只說了一句便沒了下文,程宗揚只好道:「陛下生母是誰?」
   「韋太后。」
   「陛下是哪一年繼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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