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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轉】 凡人修仙傳 0001章-10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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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之一顆粗有數尺的巨大石錐在前方不遠處拔地而起,準確的刺中了躍至空中的蜘蛛腹部,將其死死頂至了洞頂,令其一時無法下來。
  “好!”呂天蒙見此,高喝一聲,面露喜色。
  接著,就扔出了一隻墨綠色的皮袋,袋口正好對準了洞頂的蜘蛛,並隱隱有霞光流露。
  此時,被卡在洞頂的蜘蛛,嘶嘶尖叫了幾聲,幾隻爪子往腹中一合,正好抱住了石錐頂部,然後猛一用力。
  “嘩啦啦”的一陣亂響,那石錐頂端竟被輕易抓的粉碎了,無數的碎石掉落了下來。
  終於恢復了自由的妖獸,身軀一落,正好趴伏在了破損的石錐頂端,兩側的小眼閃爍著綠光,似乎被惹怒了。
  它身子一伏接著一挺,就再次向眾修士撲來。
  可就在此時,一股霞光從那祭出的皮袋中狂噴而出,準確無誤的將蜘蛛從半空中席捲入了其內,接著快似閃電的往回一收,竟將這妖獸由大化小,收進了袋中。
  一旁的韓立等人吃了一驚,這蜘蛛看起來如此難纏,竟這麼輕易被生擒了,真是難以想像。
  呂天蒙自己也是一副驚喜交加的神色。
  他這只“日月袋”雖然威力極大,收取過不少的妖獸,但這麼順利的就將此蜘蛛收進了其中,還真是讓他大感意外。不過,隨之狂喜的情緒湧上了心頭。若是能馴服了這麼一頭妖獸,那實力豈不要猛漲數截?
  想到這裡,呂天蒙即使再沉穩,此次也喜上了眉梢。他迫不及待地沖那綠皮袋一招手,頓時此物在他人的注視中緩緩飛了過來。
  其他修士自然也知道。這麼一隻活的妖獸對靈獸山的人意味著什麼,不禁大露羡慕之色。可是這種神情剛剛流露出一點,那飛行中的皮袋突然一頓,竟然停在了空中,不再移動了。
  呂天蒙心裡一驚,急忙催動法力想強行收回,可是皮袋晃動可幾下後,仍停在了半空中。
  這下四周觀望的眾人,也知道事情不對了,急忙小心起來。
  皮袋的表面開始凹凸不平的變形起來,似乎那妖獸在袋中正在作怪。這種異象只持續了短短一瞬間就消失了,隨之而來的突然圓鼓了起來。隨後轟的一聲巨響,皮袋四分五裂了,白蜘蛛竟硬生生的撐破了法器。恢復了原形。
  再次從拘禁中脫身的的妖獸,明顯陷入了瘋狂之中,晶瑩潔白的身子竟然漸漸轉紅,放射出了血紅色的可怕光芒。滿嘴的獠牙也對磨個不停,傳出了可怕的“嚓嚓”之聲。
  呂天蒙等人見此,紛紛鄭重的後退了幾步,想拉開些距離再用法器狂轟。
  可是血紅蜘蛛的幾隻爪子左右一劃,風馳電掣一樣的沖進了退得最遠的兩名修士之間。
  只見兩道白光閃起,“噗噗”兩聲,這兩名修士的護罩被兩隻前爪一擊就破,身子直接被腰斬成了兩截,當場斃命。其中一人竟是那醜漢鐘吾,可憐其以為退得遠些能較為安全些呢!
  見到兩名修士的慘死及這蜘蛛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後,其他人大驚失色地向四周散開的更遠了,生怕步了這二位的後塵。
  但是有些遲了,蜘蛛妖獸的身體一晃,就化為一道血光,激射到了另一名化刀塢修士的身前。
  此修士臉色慘白,一咬牙放出了兩柄黑色的飛刀,並且身形往後激射飛出。
  可是蜘蛛一張嘴,一股白花花的液體直接噴在了飛刀上,讓兩柄飛刀立刻失靈的掉落了塵埃,接著龐大的身驅又是一躥,一張口就將這化刀塢修士的頭顱咬了去,無頭的脖頸鮮血噴出了尺許高,讓人駭然變色。
  其他的人包括韓立在內,那還敢再遲疑,頓時符籙法器一股腦的砸了過去!
  可是身體發紅後的血蜘蛛來去如風,在如此狹窄的山洞內,尾隨其後的法器和法術根本跟不上其行動的敏捷。在這片刻間,又有兩位修士慘死在了其獠牙之下。
  雖然其中一位及時祭出了一塊彩帕擋在了身前,略起了阻擋的作用,但是轉眼間就帕碎人亡了,這蜘蛛的爪子和獠牙實在太犀利了!其硬度絕對在頂階法器之上。
  此時山洞內只剩下了呂天蒙、宣樂、韓立三人,他三人都面色鐵青的驚怒之極!
  若是在一個開闊的地方,想必這些修士也不會死的如此輕易,畢竟禦器飛行的話怎麼也能拖延上一些時間的!
  “砰”的一聲,這蜘蛛閃到了呂天蒙身邊,一爪破去其身上的護罩後攔腰斬去時,卻被徒然浮現的一個黑乎乎的物體給擋了下來。
  這物體扁扁的圓圓的,仿佛是個小盾,但細看之下表面一塊塊的裂開,竟是個奇大無比的龜殼。這一記利爪除了在此物上留下了一道淺淺切痕外,其他完好無損,真是讓人驚訝。
  巨蜘蛛見沒有奏效,沒有遲疑的馬上捨棄了呂天蒙,又血光一閃的來到了韓立身邊,並一口咬去。
  可是韓立神色冷冷的晃了幾晃,竟然身子模糊一下後立刻在原地消失了,接著又在七八丈外的某處顯出了身形,這讓此妖獸為之一呆,竟然原地怔住了。
  可就是這略一耽擱,宣樂祭出的一件黃色小鐘終於追了上來,黃芒一閃巨大化後,就將這妖獸一下扣在了其下,再次困在了其內。而隨後追到的韓立的烏龍奪及一團黑色巨峰,則謹慎的盤旋在了鐘外,生怕妖獸再次脫困而出。
  “你二位不用擔心了,我這件遮天鐘可是摻進了煉製法寶的材料銅精,它絕對無法逃脫的!”宣樂神色鬆弛了下來後,對韓立和呂天蒙解釋道。
  聽了此話,韓立面色一緩,將烏龍奪一收,似乎真的放心了下來。
  而呂天蒙走到了銅鐘跟前,看了幾眼並沉吟了一下後,神色不安的搖搖頭說:“不行,我還是不太放心!你先用這鐘繼續困住此獸,給我點時間好祭出件符寶,徹底滅掉此獠。”
  宣樂一聽此言,皺了下眉頭,但沒有說什麼,一副隨你便的樣子。
  而韓立望瞭望傳送陣和骸骨上的權杖,若有所思一下後,就走到了一側空地上盤膝坐下,似乎後面就交由二人處理的樣子。
  這時,呂天蒙取出一張青光閃閃的符籙,合手夾在手心處,慢慢運功注入靈力。
  顯然築基後期的修士使用符寶明顯快捷多了,才一小會兒的時間其兩手一分,一把小巧玲瓏的青色小尺就從飛射而出,在呂天蒙頭上盤旋了起來。
  “好了嗎?我要把妖獸放出來了!”宣樂見此,一邊控制著小鐘,一邊貌似關心的問道。
  “好了,你們可以安心的死去了,這枚大挪移令就由呂某接受了!”呂天蒙雙眼一瞪,突然面露猙獰的說道。
  接著大喝一聲,頭頂的小尺發出了無數光芒,瞬間由一分二,由二分四,再由四分八……,眨眼間就幻化出了數百把同樣的小尺出來,每把小尺都發出了嗡嗡的轟鳴聲。然後群尺在呂天蒙的催動下,大部分密密麻麻的砸向了宣樂,一小部分則射向了盤坐中的韓立。
  韓立見此,神色微動,不禁握緊了手中之物,死死盯著來襲的符寶。而宣樂神色淡淡的,對面前的危機竟視若無睹。
  見到二人的表情,呂天蒙得意的面容凝固了,暗叫不好後就想把龜殼祭出。可是背後的地面上,一聲爆裂的破土聲傳來,接著一道血光從其身邊一擦而過。
  頓時呂天蒙裡的身子,一分兩截的載到在了地上,而那紅光躥出一定距離後,就停了下來,竟是那不知何時脫困的血蜘蛛。


第二百七十章 斬殺
  呂天蒙人一死,失去了靈力支持的數百小尺,刹那間碎裂成了點點青光,隨後彙集到了一起,顯出了符籙的原形輕飄落地,正好落在韓立、宣樂和血色蜘蛛之間。
  宣樂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韓立,沒有任何舉動,而韓立望瞭望血蜘蛛、又看了眼宣樂,則默不做聲的一抬手,白色鱗盾祭了出來。同時八道白光在其身邊亮起,八隻傀儡獸出現在了其身邊。
  宣樂的表情終於動容了一些,他一抬手召回了黃色小鐘,淡淡的說道:“真沒想到,韓師弟竟然還擅長傀儡術。不過似乎修為還不到家啊,只是這幾隻傀儡就能是我的對手?”
  韓立聽了神色未變,只是冷冷的問了一句:“蜘蛛是你故意放出來的?”
  “不錯!”宣樂承認的很乾脆,並一翻手一個類似斗篷一樣的紅色輕紗出現在了手上。
  “你就不怕弄巧成拙,最後反被這妖獸給殺了?”韓立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冷笑一聲說道。
  “呵呵!殺我?就憑這一隻除了身體硬些,有些蠻力的四級妖獸?”宣樂譏諷的說道,滿臉都是不屑一顧的表情,“不過,你還是好好和這只水晶蜘蛛玩玩吧!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說完此位將手中的輕紗往身上一罩,然後人雖然還在那裡,可身上的各種氣息,竟然瞬間泯滅的一乾二淨。
  韓立有點意外,不禁深望了那輕紗幾眼。
  而此時的宣樂,面帶微笑的往洞穴一角慢慢退去,完全一副要置身事外的樣子。韓立心裡念頭急轉了幾下,頓時猜出了幾番那輕紗的用途,不禁臉色一變,急忙往那蜘蛛望去。
  只見血蜘蛛正面露凶光的注視著自己,兩隻獠牙又在嚓嚓作響了,已把他當成了狩獵的對象。
  韓立略一思量就身形一閃。人急速往宣樂所在的角落沖去。
  但血蜘蛛見韓立動了,馬上血光大盛,同樣沖向了韓立。
  可是早已準備好的傀儡獸,一張嘴輪流射出了一道道一閃即過的光柱,正好打在血蜘蛛身上,持續將其打的翻了數個跟頭,竟一時無法再追趕韓立。
  宣樂見到韓立向自己急速沖來,心裡一凜。
  他可對韓立快似閃電的身法大為忌憚的,哪敢讓韓立隨便近身,就不加思索的將手中小鐘向韓立一拋,同時身上的光芒四射,一件火紅色皮甲浮現在了其身上,那件輕紗自然已失去了效用而被收起。
  可韓立見巨鐘罩來,手一揚,一面小鏡子出現在手中。同時一股青濛濛的光華射出,立即將要巨大化的小鐘,打回了原形。並定在了半空中。
  “青凝鏡!”宣樂驚呼了一聲,這個本門中鼎鼎大名的頂階法器。他又怎會不知呢!
  頓時,宣樂有些慌了手腳!
  要知道,本以為“遮天鐘”最起碼能爭取一點時間的,可韓立竟絲毫沒有停頓的直沖了過來,他怎能不手忙腳亂起來。
  好在對方還在十餘丈外,宣樂就將剛掏出的一張“冰雨術”符籙扔了出去,頓時化為了密密麻麻的冰錐狂射過去。在他想來,只要韓立用那面白色盾牌一格擋,肯定身法就會慢了下來,這就夠他發動剛取到的一件厲害法器了。
  韓立望見一大片冰錐射來,眼中寒光一閃,竟然反將身前的小盾一揮手收進了儲物袋中,同時身形突然加速了一倍,整個身體發生不思議的扭曲變形,竟從那冰錐群中毫髮未傷地沖了過去。
  宣樂見到此幕,從容的神情消失地一乾二淨,臉色一下蒼白無比。
  眼見韓立眨眼間就到了自己的身前,無奈之下的他也顧不得發動什麼法器了,只有將全身靈力盡數往火紅護甲狂注進去,希望能憑藉這件頂階防禦法器的功效,撐過眼前的危機。
  韓立看到對方的護甲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眼中殺氣湧出。一張嘴,早已準備好的一隻黑乎乎的尖形東西,出其不意的從口中噴出,並在淒厲地尖嘯聲極速紮進了對方的護甲,並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
  接著一道巨大的青色劍氣憑空出現,韓立一閃之下,就已站在了宣樂身後。
  宣樂呆呆站在原地,身上的火紅護甲在胸口部位多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破洞,讓護甲靈氣全失已成了廢品,而頭部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滾落了下來。他竟被韓立破了護甲後,用青元劍芒直接斬下了頭顱。其腰間的儲物袋,自然也被韓立順手摘走了。
  韓立望瞭望手上那只儲物袋,心中有種說不清的感受!
  一位築基後期的修士,竟然就這麼給殺了,想必其死前還難以置信吧!
  不過韓立很清楚,對方之所以會死在自己手上,一方面是因為出其不意,另一方面可完全因為這狹窄地形的限制。
  若是在修士的正常高空爭鬥中,對方絕不會給自己近身的機會,相隔了數十丈遠的距離,再加上空中借助法器飛行後,對方的速度絕不會比自己的極限身法差到哪裡去的。
  而且這次為了擊毀對方的護甲,還用了墨蛟雛角煉製的一次性自爆法器,硬和對方的護甲來了個同歸於盡。
  說起這個雛角,那位給自己煉製法器的店主還不停的惋惜,說若是這墨蛟獨角再長個二三十年,就可以煉製成一件非常厲害的法器了,而不用因為剛剛生出品質太脆,而只能當消耗品煉製了。
  不過如今看來,用此物來殺死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還是划算之極啊!
  韓立剛將青凝鏡和對方的小鐘收起後,身後傳來了接二連三的爆裂聲,這讓他身形一頓後,不加思索的往儲物袋中一拍,立刻從口袋中又飛出了數隻二級傀儡獸來,而原來的八隻終於被那血蜘蛛欺進了身前,幾下後就被切割啃咬的七零八碎。
  如今,血蜘蛛掉過頭來再次向韓立沖來!
  韓立一抬手,一對烏龍奪出手後突然巨大化,將這巨蜘蛛從空中攔住。
  接著傀儡獸的光柱攻擊隨後就到,不停的激射到妖獸的血紅身子上,終於將其暫壓在了某一處,無法前進。

  血蜘蛛情急之下一連噴出了數口蛛網,但可惜的是韓立一見此妖獸出此招,立即身形一晃的躲開來了。至於傀儡獸,有躲閃不及的被那蛛絲纏住了丁點,韓立會即刻將其收入儲物袋中,而另換一隻出來,絲毫不耽誤傀儡獸的持續攻擊。
  不過韓立刻上想祭出符寶,斬殺對方的想法不得不打消了。畢竟用護罩和法器硬接對方的蛛網都是不明智之事。
  無可奈何的韓立,歎了一口氣後,只好持續保持這種程度對蜘蛛的打擊,不敢鬆懈分毫。
  過了一刻鐘後,終於和韓立預測的一樣,這血蜘蛛身上的血色漸漸退去了,其外殼上也開始漸漸出現了坑坑窪窪的傷痕,顯然這頭妖獸的真元不支了,已無法再用靈力佈滿全身來抵擋攻勢了。
  韓立臉上露出微笑時,蜘蛛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妙,幾次想跑出韓立的攻勢籠罩下,往洞口躥去,但都被那幾隻傀儡用一陣急促的光柱逼了回來,最後竟然被韓立活生生的困死在了此地。
  當蜘蛛妖獸最後一絲真元耗盡時,只能縮成了一團再無反擊之力,而韓立換上了鋒利無比的銀芒劍,幾步上前後就一劍斬下了蜘蛛的頭顱。果然此獸的外殼雖然堅硬,但沒有法力護體的話,還是很輕鬆被銀劍破開防禦的。
  然後,韓立一屁股就坐在了附近的地上,半天無語。
  半響後,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死去的諸多修士,頭一次感到了修仙者生命的脆弱,這讓他心裡有點悲哀。或許某一天,他同樣會死在某個修仙者手中,或者葬身某只妖獸的腹中吧?
  等到休息的差不多了,韓立先把那張小尺符寶撿了起來,接著就將每一具屍體上的儲物袋都搜了出來。
  最後則小心的靠近了傳送陣,並目光閃爍不定的在五色骸骨及其捧著的權杖轉悠個不停。
  “大挪移令!這就是那呂天蒙如此稱呼此權杖的!”韓立陷入沉思的想道。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大挪移令和古傳送陣
  “大挪移令”這個稱呼,韓立從沒聽過!但是見呂天蒙和宣樂毫不猶豫的為此出手剷除他人,就可知此物的珍貴了。
  不過,面對五色骨骸的詭異造型,韓立可不敢隨意造次。
  他掏出了把金刃,小心的碰觸了一下骨骸,看到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放心的走近過去,仔細打量其這塊權杖。
  權杖藍燦燦的,放射著淡淡的瑩光,從那古樸的花紋及上面銘印的古文字來看,明顯是個上古之物。其他方面,韓立倒沒有感應到什麼不尋常之處,其蘊涵的靈力也並不太高。
  韓立想了想,用手中的金刃伸出去輕輕一挑,那權杖輕易的到了手中。
  用手指一捏後,並不是想像中的金屬質地,反而有些軟中帶硬,仿佛是某種木料所制。
  韓立把玩了一會兒,就嘗試著注入了些靈力進去。
  但隨之一股龐大的吸力從權杖上傳來,讓他體內的靈力大量脫體而出,嚇得韓立趕緊切斷了靈力的輸送,這才讓吸力消失了。
  吃了苦頭的韓立,不敢再胡亂嘗試,而是將權杖小心的收進儲物袋。
  接著他又圍著這不知名的傳送陣轉了數圈,對這傳送陣能傳送到何地,大為的好奇!
  當然,韓立不會魯莽的上去嘗試一下,況且就算他真的犯渾有此想法,也無法做到。因為傳送陣的一角已破損掉了,雖然損壞的不多,但也足以讓傳送陣無法正常使用了。
  韓立眨了眨眼睛,突然摸出了塊玉簡,開始將傳送陣的樣式、花紋複製了下來,準備找一些人看看,還能否修復此傳送陣。他可對此充滿了期待!
  做完這一切後,韓立又在這巨大洞穴內四處尋覓了一番,看看是否還有遺漏的東西。
  結果在一根粗狀的石柱後面,發現了兩枚晶瑩透明的圓卵,足有拳頭般大小。
  一見它們,韓立驚喜異常,不用猜就知道是那蜘蛛妖獸的卵。
  這蜘蛛妖獸的厲害,韓立可是親身體驗過的,有此機會哪還會錯過,立刻從一靈獸山修士的儲物袋中,找到了一個專門盛裝靈獸的皮袋,將這蜘蛛卵小心的收進袋中,然後塞進了腰間。
  有了此番收穫,韓立更加用心的將剩餘的地方翻了個遍,可惜就再也沒什麼發現了。
  不過,已經心滿意足的韓立,也不在意了,他將宣樂、呂天蒙等人的屍體,用火球化為了灰燼,就地掩埋掉了。
  當看到五色骸骨時,韓立也隨手給了其數顆小火球,準備一齊燒毀掉,結果烈火熔燒過後,骸骨竟然凝結出了七八顆五彩的小珠子出來。這讓韓立驚訝之余,自然好奇的收存了起來。
  韓立接下來就要離開這裡。但為了不讓傳送陣再被他人發現,他乾脆離開此洞時,用青元劍芒將洞口掃的稀巴爛,徹底堵住了入口。當然。還是做了一些暗記在附近,以供他後來再尋覓此處。
  隨後韓立順著鐘乳洞流風的方向,在數個時辰後,找到了一個隱蔽之極的出口。終於踏上了地表。
  因為害怕那批魔道之人,還在附近遊蕩,韓立絲毫不敢耽擱的駕起神風舟往太嶽山方向飛遁而去。
  因為一路無事,七八日後,韓立就返回了黃楓穀。他向門內輪值管事講述了一番減刪過的遭遇後,就先回自己的洞府待命了。
  此時,他也知道了第二輪大戰已經開始了。而且在初期,七派在另外兩國的大力支援下,面對六宗似乎還占了上風,這讓黃楓穀內的氣氛緩和了許多,不再像剛開戰時的那麼悲觀了。
  回來之後,看著洞府內一切依舊,韓立松了一口氣。
  雖然說現在回到門中並不是一件明智之舉,十有八九會被人抓了壯丁。但現在七派對臨陣退縮、藉口躲避任務徵調的弟子,處罰的十分嚴厲,輕則處罰靈石,重則要廢去法力,這一點是毫不容情的!
  而且聽人說,七派內已經有近百人遭受輕重不一的處罰了。
  而是否有避戰的舉動,就要求沒有任務和已完成任務的弟子,都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回本門報導!假若沒有拿出理由就逾時未歸,就會被判定受罰。
  當然乾脆躲避起來不再出現,或者直接逃往他國,後果就更為可怕,面臨的則是七派執法隊的終生追殺,只要七派存在一天,追殺就不會停止。
  韓立此時還不願脫離黃楓穀逃離越國,自然要老老實實的回來聽命。
  其實據他估計,在魔道和正道的同時擴充下,整個天南地區哪還會有平靜的地方?各地的修仙界都會捲入爭鬥之中,只是早些和晚些的問題而已。即然這樣,那還不如呆在越國呢,畢竟故土難離啊!
  韓立回到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對蜘蛛卵浸泡在了靈眼之泉內,讓靈氣慢慢滋育其孵化。
  接著就趕緊閉關了兩日,終於將大衍訣第一層練成了。不知是否巧合,好久未有進展的青元劍訣,竟同時突破至了第五層,讓韓立邁進築基中期的水準。
  韓立見此,心中大喜!畢竟此時修為每增一分,在動亂中保命的希望就大上一些。
  可令韓立奇怪的是,回來了數日後,門內至今還沒有給他指派什麼任務,這讓韓立有些不安了!
  按照他的經驗,越是反常的事情,就越是代表著麻煩和危險。
  但韓立轉念一想,現在和六道爭鬥那還有什麼安全的任務,就連守衛個靈石礦都會差點沒命,那什麼任務也就無所謂了!
  這樣思量過後,韓立重新恢復了平和的心態。並趁此短短時間,開始查找這“大挪移令”到底是什麼東西?
  至於他師傅李化元和紅拂那裡,也不用交待董萱兒的事情了,因為身為結丹期修士他(她)們早已有任務在身,不在門內。
  韓立在黃楓穀的天知閣內,經過兩天的四處翻找,終於在一本叫《洞玄解》書中,找到了“大挪移令”的簡單介紹。
  據書上記載,這藍燦燦的權杖,竟然是古修士們進行超距離傳送時,必須具備的一個法器,否則就無法保證傳送時的安全。
  只有擁有“大挪移令”,古修士才不會因為傳送距離過遠,而被傳送時形成的空間壓力,給擠壓至死。至於短距離的傳送,空間壓力自然可以忽略不計了,就好比嶽麓殿內外那個小傳送陣,韓立就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妥。
  至於大挪移令如何保證傳送者的安全,書上沒有說。並且製作“大挪移令”的方法,早已在久遠的修仙界動亂中失傳了。已有的“大挪移令”也隨著一件件的銷聲匿跡,到了今天成了傳說之物,根本就沒聽說過誰手裡持有此物。
  不過,這對如今的修仙界來說,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因為古傳送陣比“大挪移令”,更早就成為了傳說中的東西。別的地方不知道,但在這天南地區,表面上是見不到一座了。至於是否在哪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或某個門派、家族的密地內還存有,這就不好說了。
  但現今修仙界能建造的最遠傳送陣,也只不過百餘裡而已,與古傳送陣動耶千萬裡的計算,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但就這樣,傳送陣的昂貴造價,就是一家一派也頂多三四座而已,多了也會大感肉痛不已的。
  韓立搞清楚了大挪移令的用途後,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那座地下傳送陣難道就是古傳送陣不成?”
  這個猜測,讓韓立的心砰砰直跳!心知可能性極高。
  若是如此的話,他有了這大挪移令,再修復了那個傳送陣,豈不立即可到至少千萬裡之外的地方了。這場七派和六宗的渾水,那他就不用再趟了,盡可去一個新的地方繼續自己的修煉。
  此想法一起,韓立再也按耐不住,他開始尋找和古傳送陣有關的書籍,看看能否找到修復那地下傳送陣的方法。
  韓立在藏書眾多的天知閣,又一待數日,雖然看了無數的陣法書,但關於古傳送陣的資料,一點都沒有找到。
  這讓韓立大失所望!
  這時,韓立想起了有一人也許能幫自己修復此陣。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年
  韓立所想的人,自然就是和他有過數年之約的齊雲霄了。
  齊雲霄那位陣法師朋友,既然精通“顛倒五行陣”,想必對其他法陣也很精曉才對。而這上古傳送陣也算是一種陣法,如此一來,他那位朋友說不定可以修復此陣呢?
  韓立這樣想著,心裡大為動心,算了算時間,離當初說好的再會日子已經不遠了。但現在門內隨時都有任務下來,當然無法馬上去找對方了,看來只有以後另行設法了。
  韓立思量一番又有些喪氣了,無心再翻這些陣法書,而出了天知閣返回了洞府。
  回到洞府內,韓立發現蜘蛛卵似乎大了一圈,看來靈眼之泉對加速孵化,是真的有效。
  韓立見此,馬上畫了一個簡單的控神法陣,這是修士控制妖獸卵仔的一種基本手段。接著滴了幾滴精血在法陣中,把蜘蛛卵放入其中。待法陣生效,兩隻白卵吸盡了所有精血,再重新把卵放回了靈泉內。
  韓立剛辦完此事,就接到了一道飛符傳音,讓他去議事殿趕緊集合。
  他心中一凜,知道任務終於來了。
  ……
  七派與六宗的主戰場,越國與車騎國交界的金鼓原某一片亂石中,韓立指揮著兩道烏龍奪所化的黑光、數柄金刃,將一名築基初期的鬼靈門弟子,圍困在其內狂攻個不停。
  雖然對方身上黑氣滾滾,煞是驚人,還隱隱有數顆骷髏頭嗚嗚作響,但還是在這兩套法器的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很快就被韓立尋到了破綻,一舉將其斬成了數截。
  韓立熟練之極的將對方身上的儲物袋一抓,人就消失在了茫茫的荒原上。
  這次的收穫已經有了,而且天色已晚,按照慣例,魔道和七派的結丹修士,應該要出來拼鬥了。萬一波及到了自己,那死的豈不是冤枉!
  韓立一想到,曾經目睹過的結丹期修士爭鬥,心裡就後怕不已!
  整整數裡之內,都被那次化刀塢和禦靈宗修士的鬥法給搞得天翻地覆,差點把躲得七八裡遠的他都給卷了進去。
  從那以後,天只要稍微暗了點,他就會早早的回去,即使一無所獲也是一樣。
  一年前,他奉命和其他人押送一批靈石來到此地,然後就被留在了此地,成為了七派的一名高級炮灰。不但接連參加了數場人數上千的大規模爭鬥,像剛才這樣深入金鼓原中,和零散敵人互相搏殺的事情更是屢屢發生。
  說起來倒也奇怪,自從魔道和七派在第二波會戰中,再次以平手結束後。雙方在金鼓原兩邊遙遙相對,竟漸漸形成了一月一大打,每日都小打的奇怪戰爭。
  所謂大打,就是雙方各派出上千人的隊伍,互相爭鬥一番。而小打就是雙方都派出一定的修士,或三五成群、或單人獨行地在金鼓原的中心處。互相獵殺對方修士。
  大打就不必說了,雙方雖然打得夠熱鬧,死傷的人數卻寥寥無幾。除非是真要拼命,否則雙方結界護盾一開,誰也別想輕易傷害到對方。
  小打,因為結丹修士和築基修士的實力無法相比,雙方經過一番試探後,就默認的將淩晨到傍晚時間留給築基期修士互相廝殺。到了晚上,則雙方結丹高手才會出動,大戰一場。
  結丹期修士一對一的單打獨鬥,要打敗一方容易,甚至重傷對方也能做到,但若真想對方的性命就不好辦了。畢竟一名結丹修士全力而逃的話,實在是速度驚人!

  如此一來,一年的時間下來後,雙方的築基期修士都損傷了數百人,而結丹期修士卻一個都沒有少,這讓雙方主事之人大感肉痛之餘,也有些鬱悶。
  至於煉氣期修士,因為法力低微,只能作為預備力量,反而保存的十分完整。
  不過,這一年來的主戰場大戰和未停息過的偷襲騷擾,已讓六宗和七派修士大感吃不消了!雙方在拼命消弱對方實力的同時,都在積攢著力量。他們都很清楚,決戰的時刻已經很近了。
  韓立駕馭著神風舟,一個時辰後出現在了本方的陣營中。
  一間間大小不一的木屋、石屋在禁制大陣中若隱若現,排列的亂七八糟,沒有任何規律可言。這些就是到此的修仙者,隨手用木系或土系道術所建地臨時房屋。當然,這是要按門派來劃分區域的。
  韓立先去了自己的住處,一間不大的石屋。
  關好屋門後,就用一套小禁元陣旗將石屋暫時封閉。接著,韓立就把今日得手的儲物袋中東西,倒了出來,開始挑挑揀揀起來。
  “又是骷髏頭和小幡一大堆!這些鬼東西除了鬼靈派的人外,誰會使用?只能換些材料錢了!咦,這把劍不錯!留下來備用。這個……”韓立在一堆東西中喃喃自語了一番後,就很快將有用的法器與物品留了下來,不值錢和用不上的東西,都單獨放入了另一個儲物袋中。
  揣上這只儲物袋,韓立撤了陣旗,走出了住處。拐了幾個彎後,朝著這片屋群中最顯眼的一間屋子走去。
  這木屋面積占地五六十丈之廣,渾身塗成了金黃色,在落日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竟如同純金製成一般。
  韓立不客氣的推門進去,屋內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竟有數十名修士正在屋內擺攤交易著什麼,還有許多修士正在和攤主討價還價或者挑選著攤位上的東西。
  韓立老馬識途的迅速奔赴了幾個攤點,儲物袋中的東西迅速變成了一顆顆的靈石,當韓立將東西散盡後,手上已多出了近百顆靈石。
  韓立沒再理會他人,奔向屋中最大的一個攤點而去。
  這個攤位長有七八丈,幾乎是其他攤點的三四倍大,攤主則是位胖乎乎的築基中期修士。
  韓立什麼廢話都沒說,立即將裝著靈石的儲物袋扔給了胖子,然後毫不客氣的說道:“陳兄,換那個龍吟草,我已湊夠了五百顆靈石了。”
  “呵呵,原來是韓兄弟啊!真厲害,這麼快就弄到靈石了,讓我點點看!”胖子一見是韓立,立即笑眯眯的,然後用胖乎乎的肥手,抓起儲物袋將心神沉浸在裡面,去感應靈石的數量。
  “不錯,不錯!真的是五百靈石!這是龍吟草,好好收起來吧!”陳胖子眉開眼笑的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玉盒,遞給了韓立。
  韓立接過小盒,直接打開了盒蓋看了那麼一眼,就點點頭收了起來,然後有些期盼的接著問道:“上次拜託的丹方之事,還是沒有消息嗎?只要有丹方,價錢上我還可以再讓一分!”
  “老弟,這丹方可絕對是稀罕之物,雖然我們築基期修士手中也能有一些,但都寶貝的不得了。誰又會拿出來出售啊?況且老弟還要對築基期有用的丹方,這更是難上加難了。我可盡力了,實在弄不到了!”陳胖子聽了韓立此言,臉色苦了起來,沖著他大吐苦水起來。
  韓立心裡有些失望,但表面上淡然一笑的說道:“沒關係,沒有就算了!還要多謝陳兄已幫我弄到了兩張!”
  陳胖子一聽此言,嘻嘻一笑道:“那兩張是近乎廢方的丹方,在我手上都積壓了好多年了。你會要它們,當時我還真有些不敢相信呢!不過老弟要拿回去進行試驗改良,這還真不是普通人敢做的事情,畢竟這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太大了,說不定要好幾代人才能完成呢!”
  陳胖子說著說著有些感慨了。
  韓立聽了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韓立自從在此住下,並發現了營內的這個臨時交易所後,愕然的發現這裡竟然有許多在坊市內根本找不到的珍稀物品,從藥草原料到法器功法,幾乎應有盡有。
  聚靈丹所缺的藥材,輕而易舉的就在交易所內湊齊了,只要回去催生一下,馬上就可讓他的法力再次突飛猛進了。
  甚至在胖子這裡,他只花了近千靈石就買到了夢寐以求的兩張古方,這讓韓立更是驚喜若狂。


第二百七十三章 巧遇
  在大把淘盡了口袋中的靈石後,韓立甚至連新古方的原料也湊齊了大部分。
  剩下的不足部分,韓立一咬牙,在冒險出售了兩顆四百年的藥草後,就只有多參加幾次獵殺魔道修士的任務了。這樣一來,不但可得到一筆可觀的靈石賞額,敵方儲物袋中的東西更是能換到更多的靈石。
  憑藉著手中的數件符寶和大衍訣的威力,韓立即使碰到了築基後期的修士,也可安然無恙的脫身而歸。同樣,若是築基初期中期的魔道修士碰見了韓立,自然就沒有還手之力的亡命在了其手下。
  當然像鬼靈門少主這樣的築基期變態傢伙,憑其身份又怎會參加這種行動。
  如此一來,韓立這一年下來,竟然在七派築基修士中略有了點小名氣。誰都知道黃楓穀新出來了個狠角色,本身只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可一連狙擊了魔道修士十幾人還全身而退,堪稱不可思議。
  韓立用換到手的靈石,將古方上剩餘的原料收齊後,聽說其他幾派的營地內也建有同樣的交易所,韓立就拜託這位陳胖子幫其留心下是否有丹方,不過如今看來沒有什麼戲了。
  韓立正想跟對方告辭離開,忽然身邊一陣香風撲鼻。
  韓立微感愕然的扭頭一看,身後來了一位冷豔的女修士。
  看清楚那動人的面容、豐滿的嬌軀後,韓立表面上神色未動,心裡卻有些惴惴不安起來,竟然是和其有過肌膚之親的陳師妹。一想起那夜裡的火辣香豔情形,他心裡就有股異樣的感覺升起。
  說起來他和此女子自從禁地一別,就好長時間都未見過面了,也不知對方何時也來到了此地。
  “五伯,這是你要的東西!”陳師妹淡淡的打量了一眼韓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後,就來到了陳胖子身前,將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
  “嘻嘻!巧倩侄女,你來的太及時了,這裡正急等這批貨物呢!”陳胖子見了陳師妹,高興的臉上肥肉一抖一抖的說道。
  “五伯?”韓立被陳胖子的這個稱謂,給愕然了半天!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結識了大半年的胖子,竟是陳師妹的長輩。憑其築基中期的修為,看來在陳氏家族中地位肯定不會低了。
  陳師妹除了一開始望了韓立一眼後,後面就冷漠的不再向韓立這個方向瞅上半眼,這讓韓立心中頗不是滋味!
  “陳兄,在下先告辭了,以後再來光顧!”韓立不願再逗留,說完客氣話後,就轉頭向交易所外走去。
  陳巧倩這時,才冷眼望了下韓立遠去的背影,秀眉皺起的向正查看儲物袋的陳胖子問道:“五伯,這膽小鬼找你買東西的嗎?”
  “膽小鬼?”陳胖子被陳巧倩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
  “嗯,就是剛才站在這裡的傢伙!”
  “你說……韓立?”陳胖子眨了眨兩隻小眼。臉色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說的就是他,有什麼不對?”陳巧倩有些奇怪的問道。
  當日禁地之行中,韓立可沒給這位陳師妹留有什麼好印象,一直認為韓立是位撞了大運投機避戰者。
  陳胖子沉默了一下。忽然歎了口氣,口氣有些古怪的說道:“巧倩,你剛到此地,有些事情還不清楚,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會認為這傢伙是膽小鬼,但是你這位同門在這裡的名聲可不小啊!他可是一連滅了十幾位築基期修士的厲害角色,絕對不是什麼平庸之輩。我甚至想此戰結束後,就向家主推薦下此人呢。若是能籠絡住此人,可是不小的臂助啊!”
  “他滅了十幾位築基期修士?”陳師妹聞言,冷漠的臉上現出了駭然之色,實在不敢相信耳中聽到的話語。她不禁呆呆的往交易所大門方向望去,可此時的韓立,早已走出了屋子。
  走出了交易所後,韓立略一沉吟,就向師傅李化元的住處而去,準備按慣例問候一下,盡一下師徒之禮。
  李化元身為結丹期修士,住處自然不能和普通修士相提並論了,其住在大陣中心處的一座舒適之極的房舍,少婦師娘自然也陪其住在一起。
  說起來韓立的七位師兄,除了大師兄還在綠波洞留守外,其他幾人都有任務在身不在此地,留在此處的就只有韓立和四師兄宋蒙了。
  但韓立來到此地的第一日,就去拜見李化元時,其築基中期修為讓這位師傅吃了一驚,大感驚訝!畢竟韓立從築基成功到那時,才僅僅數年而已。
  而一般情況下,即使資質上佳的修士也要花十年以上的時間,才可從初期進入到中期的。韓立如此的突飛猛進,自然讓李化元好奇起來。
  他在檢查了韓立的身體無果後,就詢問了一番其修為增長如此快的原因。
  韓立自然不會透露實情了,而是做出一番自己也不明白的糊塗樣子,讓李化元鬱悶了好一陣後,就將此事一放而過了!終究現在大敵當前,他也沒什麼心思花費太長時間研究此事。
  關於燕家投敵和董萱兒深陷敵手的事情,李化元和紅拂都已知道了,對此除了惱怒之極外,倒也沒有過于責備韓立。畢竟對方實力太強,韓立自己能逃出一條小命,就已實在不易了。
  韓立正想著呢,人就已到了李化元的房舍外!
  令他驚訝的是,四師兄宋蒙竟然雙臂抱肩的站在屋外,精神抖擻異常,仿佛放哨站崗一樣。
  宋蒙看見了韓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沉聲說道:“韓師弟,又來給師傅問安了!”
  韓立輕笑的“嗯”了一下。
  說起來,這位宋師兄自從韓立出名以後,就硬逼著韓立在無人處較量了一番,雖然被韓立依仗法器犀利小勝了一招,但卻和韓立漸漸融洽了起來,師兄弟間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韓師弟,師傅正和幾位客人在商量事情,暫時在外面稍等一會兒吧!說起來,我最近的功法略有進展,不如一會兒較量一番!”宋蒙笑著給韓立解釋道,但隨後又提出了個讓韓立大感頭痛的邀請。
  說起來,這位宋師兄自從敗在他手上之後,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要求韓立再和他切磋一回。但是,韓立怎肯把自己的底細隨意外泄,自然堅持不肯了。
  若是在黃楓穀,這位宋師兄絕不會這麼好打發的!但好在此處,有許多厲害的修士存在,對手多多。宋蒙見糾纏了他幾回無果,就耐不住性子去找他人了。
  這總算讓韓立松了一口氣!因此現在聽到對方最後一句話後,韓立苦笑了一下,說什麼不敢隨便接過話茬!
  不過,韓立心裡對和李化元在一起的客人起了些興趣。
  畢竟能被宋蒙用上商量的字眼,這說明屋內的人十有八九也是結丹期修士。他正想從宋蒙嘴中探聽一二時,緊閉的屋門突然打開了,從裡面走出幾位男女修士來,而李化元夫婦緊隨其後的拱手相送著。
  果然全是結丹期修士!韓立看的真切,四男三女人人修為深不可測!
  他和宋蒙不敢擋路,急忙左右一分,束手站在了兩旁!
  李化元一眼就看見韓立,只是微微一笑後就不在意了。其他修士自然也瞅見了韓立,但大都一掃即過,畢竟一位築基中期的修士,對他們來說實在沒什麼可注意的。
  可是有一位身材修長完美、面紗遮臉的女修士一眼掃過韓立之後,身形突然一震竟然停下了腳步,同時一雙明亮的秋眸,閃過一絲難以辨明的異樣神情。
  “南宮仙子曾見過劣徒嗎?”其他修士發現了這名女修士的異樣後,不禁略帶訝色的望了此女一樣,李化元更是大感疑惑的開口問道。
  “南宮仙子”幾個字眼一入韓立的雙耳,就讓韓立心裡咯噔一下,如同打翻了五味盤一樣,什麼樣的滋味都有。
  他雖然勉強控制住臉色未變,但還是情不自禁的望了這女修士一眼。


第二百七十四章 赴約
  “沒有!只是令徒長的很像我一位很久沒見面的舊友。”南宮仙子眼中的異色消失了,恢復了清冷的眼神。
  這句話讓韓立的心裡一澀,有點苦苦的味道。
  “哦,這樣還真是巧了!”李化元微笑著說道,重新打量了一眼韓立。可是韓立臉上平靜如水,絲毫異樣未露出。
  而其他修士互望了一眼後,雖然全流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但真有幾分相信此話,可就只有天知道!
  這位南宮仙子也知道此言難以取信於人,但她沒有絲毫辯解的就飄然而走,剩下之人大有深意的望了韓立幾眼後,才紛紛向李化元夫婦告辭。
  李化元臉上的笑容,在送走了所有客人後,漸漸消失了。他皺了下眉,轉過臉對韓立淡淡的說道:“跟我進屋,我有話問你!”
  韓立見此,心裡暗暗叫苦,只好應聲答應著。而那位少婦師娘,柔聲安慰了韓立幾句,也隨之進了屋。
  當韓立走進了客廳時,李化元正坐在椅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少婦,則緊挨在其身旁坐著。
  “你和那掩月宗的南宮婉認識?”李化元見韓立走到了身前,便停止了沉思,毫不拐彎的直接問道。

  韓立聽了默然了一會兒,心內瞬間掂量了數遍。知道看樣子南宮婉的異樣情形,全落入了此位眼內,根本無法敷衍過去了,就只好點了點頭,承認道:“弟子的確和南宮師叔有過一面之緣!”
  李化元聽到韓立如此輕易的就承認了,倒有些出乎意外,臉上的神色頓時緩和了下來。
  “怎麼一回事,能說來聽聽嗎?”少婦聽了韓立此話,好奇心大起,不禁開口問道。剛才南宮婉的一口否認和韓立相識,但現在這位元徒弟又說認識,這裡面肯定有些故事。
  而李化元聽了自己夫人所言。就點點頭的望著韓立,看來同樣想知道此事原委。
  “師傅恕罪,因為此事涉及到了南宮師叔的一些私事,而弟子曾經答應過絕不將此事外泄的,還請師傅師娘見諒!”韓立早就準備好了光明正大的理由,非常婉轉的拒絕道。
  聽了韓立此話,李化元夫婦大感意外,互相望了一眼後,還是李化元想了想後。似乎在斟酌地緩緩說道:“既然已經答應了對方,為師自然不能讓你失信於人。不過為師要提醒你一句,這位南宮仙子還是少接觸的好!要知道掩月宗的人媚功了得,為師實在怕你不知不覺中著了對方的道,還茫然不知。但現在看你神志清明,言辭清晰,為師倒也放下心來了。”
  韓立聞言,心裡一松,嘴中連忙稱是。
  李化元見韓立神色恭敬,一副尊師重道的樣子,心裡的最後一絲不快也消失了,竟然和顏悅色的指點起了韓立修煉上的問題。韓立自然聚精會神的聽著,不肯放過李化元的任何一句話。
  半晌之後,李化元隨口問了幾句韓立在修煉上的體會心得,對他的回答頗為滿意,突然說出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話來。
  “韓立,為師現在有件私事交予你去做,你可願意?”
  “私事?”韓立心裡一愣,但馬上就滿口答應道,“師傅有事儘管吩咐就是,弟子當盡力完成!”
  李化元很高興韓立毫不遲疑的態度,站起身來在屋內踱走了兩步後,就沉聲對他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多危險的事情,只是叫你去暫當一段時間的保鏢,幫我保護一戶人家的安全!”
  “保鏢,保護人?”韓立有點愕然,但還是沉著的聽著李化元下麵的言辭。
  “其實原先是想讓你四師兄宋蒙去的,但是最近,偶爾聽人說起你殺了許多魔道修士的事,這可真讓我和你師娘吃驚不小啊!沒想道,我李化元門下竟然還能出了個猛人,聽說連其他六派的人都經常談論此事了!這樣一來,自然還是你去我比較放心!”李化元微笑著說道,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非常好。
  而一旁的少婦,同樣笑吟吟地說道:“另外,宋蒙從小就待在綠波洞,沒到俗世歷練過幾次,人情世故欠缺的很。即使從這方面講也非你去不可,畢竟這次要保護的人,是世俗世界的凡人。”
  韓立聽了李化元夫婦的一番讚語,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副靦腆的樣子。不過,讓他去保護凡人,韓立雖然表面上神色如常,可心裡還是有些納悶。
  按理說一位凡人能有什麼危險,隨便派一位煉氣期弟子就足以擔當保鏢了,何必再讓自己一位築基期弟子前去?
  也許李化元猜出了韓立的疑惑,就半解釋半敘述的說道:“我叫你保護的人,是我以前一位師兄的後人,他對我有救命的大恩。但是其獨子卻是沒有靈根的凡人,無法修仙只能待在世俗世界,因此在其坐化後我曾經發過誓,只要我活著一日,就絕對保證他後人的安全和榮華富貴!因此這家人百餘年來,都在我的暗中扶持下大富大貴了數代,有危險的話,我也早幫他們清除了乾淨。”
  李化元說到這裡頓了下,仿佛在回想著往事,但隨後神情一斂就說道:“但是前些日子我收到了消息,魔道六宗的人可能會派一些低階弟子混入本國世俗界,對一些我們七派暗中扶持的凡人進行一番清洗,試圖打擊一下世俗界對我們七派在普通原料上的供應。而這家人與我的關係,應該也會被魔道之人算成這一類去,所以我需要一位能應付這場風波的人前去保護這家人的安全。當然,若是魔道的人沒有找他們的麻煩,那就更好了。”
  韓立聽完之後,肅然的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好了,我會寫封信給此戶人家的當代家主,說明你的身份和情況,他也是唯一知曉我與其祖先事情的人。另外我打過招呼了,你這段時間是按照外出執行任務算的,所以不用擔心會受處罰。而這枚玉簡內有這家人的詳細資料,你帶上它現在就回去收拾下行李吧,明早就出發,省的遲則生變!”李化元最後想了想,吩咐道。
  “遵命!”韓立一躬身,輕聲答道。
  ……
  韓立坐在神風舟上,在數十丈的高空上全速飛馳著。他現在去的,可不是要保護的那家凡人居住的越國京城-越都,而是直奔元武國方向飛去。
  韓立趁此自由些的任務,要先去赴那齊雲霄的見面之約,順便看看那位陣法師能否修復好那疑似古傳送陣的破損法陣。
  這可是七派萬一在決戰中大敗,他可以另行脫身的最後手段了。否則魔道六宗一旦空出手來,他就只能在魔道之人的終日圍剿下殘度餘生,哪還有時間進行修煉。
  韓立估計一下,來回這一趟沒什麼意外的話,短短二十餘天的時間就足夠了,根本不會耽誤李化元的任務,所以才如此放心的前往。
  齊雲霄和韓立約見的地方在元武國一座小城裡的某個茶館。據他所講述,茶館乃是他的一位下人所開,所以韓立找到了此地,自然就能聯繫上齊雲霄了。
  韓立一路上風馳電掣,即使偶爾遇見了幾名修士,也不加理會的擦身而過,沒有一絲想要攀談的意圖。在日夜不停的飛遁了七八日後,韓立終於到了名叫“金馬城”的小地方。
  為了不引起騷動,韓立在離小城數裡遠的地方就收起了法器,降落了下來,然後慢悠悠的向城門方向走去。
  這金馬城雖然不大,但是城門處人來人往的,進出的人竟然很多,頗為繁華的樣子。
  韓立相貌普通,身上衣衫也早換上了一件半舊的儒袍,夾在進城的人中絲毫不起眼,就這樣順著人流的進了此城。
  這個茶館名氣還不小,韓立隨便找了一個孩童,略一打聽“清泉茶館”的去處,竟然就輕易的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就走了過去。
  當然韓立站在這所謂的“清泉茶館”門前時,大感興趣的打量了起來。


第二百七十五章 茶香
  這間茶館不大,只是三間連在一起的平房而已,但韓立還未入其內,一股撲鼻的茶香就已迎面而來!
  韓立有些驚訝了,他雖然對茶道瞭解的不多,但從這茶香中卻感應到了淡淡的靈氣。
  他心中一動,就不再猶豫的步入了其內。
  三間屋子並排一列,一大兩小,此時全都坐滿了三五成群的茶客。甚至因為茶舍內沒有了空位,還有七八位衣著打扮各異的人,正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著。
  即使茶舍內的客人眾多,卻沒有一人大聲喧嘩。
  大都輕閉雙眼,有滋有味的品嘗著眼前的茶水,只有極少數幾人在小聲嘀咕著什麼。
  而中間大屋的正牆上,則高貼著一張丈許大的黃紙,上面寫著“每人每日限品一壺”等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顯眼之極。
  韓立望見了這幾個字,心中有些好笑,他可是頭次聽說做吃喝生意的還有限制別人吃喝數量的。
  不過,他也只是一笑了之,並未費心多想什麼。而是在屋內掃視了一遍後,立即向角落裡一名掌櫃模樣的人走了過去。
  這應該是茶舍掌櫃的人,年紀約四十餘歲,留著一撇小鬍子,一副精明異常的樣子。
  此時他正在一節櫃檯後,低頭打著算盤,還時不時朝身側的一本帳簿望去。
  韓立幾步走了過去,站在了櫃檯前,然後淡然不語。這讓掌櫃有些驚愕的抬起頭,望了過來。
  一看清韓立後,此人臉色立即大變,急忙將算盤和帳簿一撇,從櫃檯後繞出。
  他有些誠惶誠恐的恭聲問道:“這位前輩,有什麼事要晚輩幫忙嗎?在下一定盡力!”
  這掌櫃竟然也是修仙者,只是修為低的可憐,只有煉氣期四層的樣子。
  如今面對韓立這位深不可測的“前輩”,自然心裡忐忑不安起來!
  韓立二話不說。袍袖往櫃檯上輕輕一拂,一面晶瑩的青色玉佩就出現在了桌上。
  掌櫃一見此玉佩,先是一愣,但隨即面露驚喜之色的說道:“原來是韓前輩駕到,晚輩失禮了!齊少爺早就吩咐過了,說前輩就會在近期前來的,晚輩早就等候多時了!”
  韓立聽了對方此言,用同樣的方法將玉佩一收,平靜地說道:“我現在要見你家少爺,你帶下路吧!”
  “遵命,前輩!”掌櫃順從的應聲到。
  接著此人叫來了一名店小二裝束的人,囑咐了其幾句後,就帶著韓立從後門出去,直出了小城,往西方而去。
  “金馬城”的西面是一大片黃綠色的丘陵群,大大小小的不知有多少個。但是掌櫃卻老馬識途的帶著韓立在丘陵堆中。轉了幾次彎,拐了幾拐。就到了一處占地百餘畝的凹平窪地內。
  在窪地的中間,有七八間白色石屋。四周則東一處、西一處地種著幾顆翠綠色的青竹。稀稀疏疏的毫不起眼。
  掌櫃的帶韓立到了此地附近後,就躬身對韓立說了一句:“前輩,我家少爺就在屋內。不過屋外布了些陣法,原本在下應該稟告少爺一聲。才可以帶外人進入的,但是韓前輩的事少爺早就吩咐過了,所以前輩跟緊在下就行了。否則觸動了禁制,很麻煩的!”
  韓立若有所思地望瞭望窪地的四周,和那些似乎毫無規律可言的青竹,就無所謂的說道:“知道了,你儘管在前面走就是了。
  掌櫃聞言,這才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帶著韓立走往房屋走去。
  他行進的路線非常奇特,一會兒走了三步,又倒退了兩步,一會兒往東邁出五步,但又回頭走了六步,整個舉動雜亂無章,似乎沒有任何規律可尋。
  就這樣,他二人慢慢靠近了窪地中的屋子。
  “少爺,韓前輩來了,出來見一面吧!”當離屋子只有十余丈距離時,掌櫃終於松了一口氣,沖著一間最大的屋子大聲喊道。
  “韓前輩來了嗎?太好了!不過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出去!”屋內傳來了齊雲霄驚喜的聲音,但隨後“砰”的一聲悶響,接著又傳來了齊雲霄叫苦不迭的話語。
  “咳,又失敗了!”
  石門一開,齊雲霄滿臉失望之色的走了出來,其身上還夾帶著一股炎熱的氣息。
  不過,當其看見了韓立後,臉色頓時由陰轉晴,並有些興奮的急忙上前道:“真的是前輩,這太好了,!請跟我來,讓晚輩多盡下地主之誼。這裡別的沒有,上好的香茶倒還真有幾杯的。”
  齊雲霄熱情萬分的要將韓立請進隔壁的一間屋子內,舉手投足之間比數年前成熟老練了許多。
  “那就有勞道友了!”韓立知道還要有求人家,就很客氣的說道。
  接著就進了此屋,並緊挨著一張長方桌子,坐了下來。
  “前輩,那個……”齊雲霄吩咐掌櫃下去沏壺茶時,就轉過頭來,有些猶豫的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
  韓立含笑不語的一翻手,那本《雲霄心得》就出現在了桌上,此書依舊銀光閃閃顯示此書仍處於禁止之中。
  齊雲霄見到此書,精神一振,剛想伸手去拿時,卻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了一句“前輩稍等片刻”。韓立輕笑了一聲,似乎猜到了對方的用意。
  沒多久,齊雲霄興沖沖的重新回到了屋子,手中多出了一個尺許長的木盒來。
  “前輩,這裡是一套改良過的顛倒五行陣佈陣法器,威力雖然沒有原先預計的那麼高,能達到原法陣一半的威力,但是也提升到了原法陣三分之一的威力,比原先的強多了!”齊雲霄有些歉意的說道,顯然對自己未能夠將這套佈陣法器提升到事先說好的威力,讓他心裡有點不安了。
  “三分之一?”韓立神色一動,心裡驚訝極了!
  要知道,他原本就沒指望真能改進那套陣旗,那能發揮十分之一威力的顛倒五行陣,已經讓韓立極為的滿意了!要知道,像雷萬鶴這樣的結丹期修士,見了此陣都頗感頭痛。若是真再提升個兩三倍,豈不是可以拒結丹期修士于陣法之外了。
  想到這裡,韓立不禁接過了木盒準備細看一下,而齊雲霄也拿起銀書端詳了起來。
  一打開盒蓋,一套靈氣逼人的陣旗與陣盤就出現在了盒中。
  韓立一件件的拿出來細看了一番,這套法器中陣旗與陣盤的數量比原來那套多出了許多,並且陣旗和陣盤上的花紋和符文也明顯複雜了,看來對方所說不假,威力的確應比原先那套更大才對。
  韓立心喜的將這套陣旗收起,然後望了一眼對面。
  此時的齊雲霄,滿面喜色的用手輕撫著《雲霄心得》,看來同樣驗證過了封印。
  “你這套改良過的佈陣法器,我很滿意!實在麻煩道友了。”韓立面帶微笑的說道。

  “前輩說的是哪裡話啊,在下還要萬分感激前輩完好無損的將此書歸還,晚輩才應多謝才是!”齊雲霄聽韓立如此說,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誠懇的說道。
  韓立笑了笑,謙虛了幾句後,就和齊雲霄聊了起來。
  而那掌櫃下去一會兒後,就端上了兩杯翠綠欲滴的茶水來。
  這茶香比那”清泉茶舍”的香茶,明顯更加的清香,顯然是更上等的茶葉,其散發的靈氣,也更濃郁了一些。
  韓立在齊雲霄殷切的邀請下,喝了兩口。頓時覺得滿口清爽,神志清明,就情不自禁的稱讚道:“好茶,沒想到竟能將茶葉都調配出了靈氣,真是妙不可言!這是道友親手製作的吧,韓某欽佩之極。”韓立此話倒是說的實心實意,能讓普通茶葉蘊含靈氣,這的確是從未聽聞過的事情,何況此茶水的確清香無比,絕不比任何世間的絕頂名茶差。
  齊雲霄聽了韓立此言,臉上顯出了尷尬之色,急忙解釋道:“前輩誤會了,此茶可不是晚輩調製出來的,而是好友所贈。這茶葉可是在下好友,花了近十年的世間,才研究出來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出手
  “好友?莫非就是道友尋覓靈藥想要救命的人?”韓立看似隨意地問道,可心裡卻暗暗高興。他正苦愁沒有將話題引到那位元陣法師身上,見此良機自然不肯放過了。
  齊雲霄見韓立如此一問,怔了一怔,有些遲疑起來。
  但隨後他又想起了什麼,就下了決心似的點點頭,說道:“前輩所言不錯,這靈茶的確是在下那位摯友所制。說起來,這還多虧了前輩那株千年靈草做藥引,才保住了性命。不過,如今雖然性命無憂了,但傷勢還是遲遲無法痊癒,所以……所以晚輩正想厚顏問下前輩是否還有年久的靈草?即使千年靈草沒有,七八百年的也能讓晚輩好友大有痊癒的希望,在下還願意用各種陣旗交換靈草。”
  說完此話,齊雲霄滿是期盼之色,全神的注視著韓立。
  韓立聽了齊雲霄此言,有些意外之外,心中卻大舒了一口氣。對方既然還有求於自己,那看來請對方修復傳送陣,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可是面上自然還是要做出些為難的表情,讓對方承自己的人情才是!
  想到這裡,韓立做出了沉吟的神色,好大一會兒後,才很勉強的說道:“靈草,在下手中的確還有一點。但是這些,在下是打算煉製一爐丹藥用的,實在是……”
  韓立下面的話雖然沒說完,但滿臉的躊躇神情早就告訴了齊雲霄此事的為難。
  畢竟一爐上好的丹藥,對一位修士意味著什麼,對方應該很明白才是。
  而齊雲霄一聽到韓立身上果真還有靈草,頓時露出狂喜之色。但是聽到後面的言語後,就變的極度焦慮起來,甚至不等韓立說完,就馬上用半哀求的語氣說道:“晚輩知道讓韓前輩將靈草讓出,是有點強人所難,但是在下眼見摯友整日痛苦的模樣,實在是痛心疾首!只要前輩肯將這靈草割讓,在下願將所有佈陣法器讓前輩任意挑選,即使全部拿去,晚輩也絕無怨言。”
  韓立聽到對方說出這番話來,心裡大為心動。
  這齊雲霄的其他佈陣法器,即使不如“顛倒五行陣”如此的變態,但想必也是難得一見的精品。若是多弄幾套在手的話,肯定會讓自身的防護增長不少的。更何況有些陣法的攻擊性也極為強的,若是能將強敵困入其中的話。也是一種殺敵的犀利手段。
  不過,此趟韓立的目標主要是想讓對方修復下那破損傳送陣,若是拿取了佈陣法器恐怕就不好再提此事了,否則定給對方留下貪得無厭的印象。韓立現在可不想和這二人交惡。
  韓立掂量了一下後,就打算拒絕對方的這種交換,而另提傳送陣的事。可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年輕女子氣急敗壞的喊聲。
  “齊少爺。不好了!我家小姐出事了!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這女子的聲音一傳入屋中,齊雲霄立即臉色大變。
  他急忙起身往外就走。甚至連和韓立這位客人打聲招呼都顧不得了。而那個一旁站立的掌櫃,也同樣驚慌失色的跑了出去。
  韓立的雙眉動了一下。臉上神色未變,但心裡卻有些疑惑了,就雙手一背的慢慢走了出去。
  屋外的空地上,齊雲霄和掌櫃正神情緊張的聽一名十八九歲的女子說些什麼。
  這女子皮膚白皙,相貌俏麗,一邊講述著什麼事情,一邊滿臉的焦慮。但當看見韓立這個陌生人從屋內走出來時。她吃驚的馬上閉上了嘴,眼中閃過警惕的神色。
  韓立見此,不在意地一笑,就站在了原地,沒有再走過去了。
  但是那齊雲霄,一轉臉望見韓立後,卻猶如抓到了救命草一樣,飛一樣的沖到了韓立身前,並且神情激動的哀求道:“前輩,在下好友在被一夥心懷惡意的修士給困在了某處,現在只有前輩可以相救了。只要前輩肯出手,晚輩必定重禮相謝!”
  “齊道友能否說地詳細一些,難得這位姑娘口中的小姐,就是你那位精通陣法的摯友?”韓立皺了下眉頭,有些意外的緩緩問道。
  “正是!前輩所用的那套顛倒五行陣佈陣法器,就是在下和辛姑娘一齊合力制出來的!”齊雲霄眼巴巴的瞅著韓立,慌忙說道。
  而那位俏麗女子才發現,憑她煉氣期五層的修為根本看不出韓立的修為深淺,讓她驚愕的張開小嘴,有些畏懼的望著韓立。
  可韓立卻轉向那女子,沉聲說道:“這位姑娘,能否將經過再講述一遍,我好知道此事的原委!”
  韓立雖然知道現在是施恩的最佳時機,但也要弄明白敵人的數量和實力,可不想人沒有救出來,反而把他自己也給搭了進去。
  “……哦!事情是這樣的,今日我和小姐到附近的……”這俏麗的女子,見韓立開口問她,不禁有些心慌的將事情經過又重述了一遍。
  原來這姑娘口中的小姐,前兩日用於調製靈茶的上好茶葉已經沒了。就按照以往的習慣,到離此不遠的碧雲山去收集一些去。可在那山上竟碰見了一群同樣煉氣期的男修士,主僕二人見有這麼多的修仙者出現,已經覺得有些不妥,就打算馬上下山回去。
  可誰知,這群修士中有一人曾見過此女給某個小家族佈置過陣法,認出了她的陣法師身份。頓時此人就將此事告訴了同夥,結果這群人立刻產生了歹意,準備將這女子生擒活捉了,然後逼其傳授陣法心得給他們。
  可是這位小姐倒也機靈異常,沒等對方動手,就帶著身旁的丫鬟搶先一步逃離了此山,原路返回。但逃到一半時,她就發現這些人仍窮追不捨,並有越來越近的趨勢,如此下去一定會被他們追上活捉的。
  於是被逼無奈的她,只好用隨身所帶的一套陣旗,匆忙在一片樹林中設下了個簡單陣法,先護住了自己。然後就讓這丫鬟,在敵人到來前搶先離開到此處向齊雲霄求救來了。
  韓立一邊聽對方的講述,一邊沉吟不語著。
  聽這女子所講,敵人只是七八位煉氣期修仙者而已,看來沒什麼可顧慮的,這個忙自己一定要幫了。
  想到這裡,韓立就點點頭說道:“姑娘一會兒指點下路徑吧,我們現在就走!”
  說完,韓立就在齊雲霄感激的目光中,一甩衣袖,一個白色的小舟就由小變大的出現在了眼前。
  “全都上來吧!救人如救火。雖然此法器小了些,但飛行極快,載個四五人還是沒有問題的。”韓立身子一晃,站在了小船的前端後,回頭對其他人說道。
  齊雲霄和年輕女子這才恍然大悟的一齊跳上了小舟。當那掌櫃的也想上來時,齊雲霄卻阻止了他,並說道:“林叔,你的修為太低!去了的話,恐怕會有什麼危險,還是留在這裡吧!我們救了人就會馬上趕回來的!”
  掌櫃的聞言,面帶猶豫之色。但知道齊雲霄的確是為他好,只好有些不情願的留了下來。
  於是,韓立等人驅使著小舟,化為了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天際的盡頭。
  神風舟一路向南急飛,在韓立的全力駕馭下,其速度之快,讓那二人有些張目結舌,不大會兒的功夫就飛到了佈陣困守的樹林上空。
  此時樹林外的一側,那七八人還未曾離去,正指揮著各種法器猛攻個不停,眼看已將遮蓋樹林的那一層薄薄青光給削弱的岌岌可危了。
  齊雲霄見此,兩眼一紅的就要立即跳下,但卻被韓立一把給拉住了,並沖他淡淡的說道:“不要急!看這幾人使用的法器都很不錯,看樣子都應該是某修仙家族的人。他們既然知道了這位姑娘是位陣法師,恐怕即使這次擊退了他們,以後還會糾纏不清的。不如,我幫你們一了百了的給清除乾淨吧!”
  齊雲霄一聽這些人以後還會糾纏不清,心裡惱怒之下就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韓立見此,微然一笑,然後望瞭望下面還茫然不知的這幾名修士,眼中寒光一閃。
  他兩手突然同時一揚,頓時兩道黑光和六道金光脫手而出,眨眼之間就到了這幾人身前。然後在這些修士驚恐的目光中,圍著他們那麼輕輕一繞,連護盾都未曾開啟的他們就紛紛栽倒在了地上,竟被韓立瞬間同時擊殺了。
  齊雲霄和那丫鬟駭然的望著這一幕,他(她)雖然知道煉氣期修仙者肯定遠不是築基期修士的對手,但也萬萬沒想到,韓立竟如此輕鬆的秒殺了幾人。要知道,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都已經基礎功法十一二層的樣子了。而齊雲霄自己,也只不過九層而已。
  韓立沒有理會這二人的敬畏神色,而禦器飛落了下來。
  尚未等神風舟完全落地,齊雲霄就急不可耐先一躍而出,並慌忙向樹林內沖去,嘴中還緊張之極的不停喊道:“音兒。”


第二百七十七章 辛如音
  韓立看了看齊雲霄投入林中的身影,灑然一笑。
  看他如此失態的樣子,韓立雖然對男女情事接觸的不多,但也一眼就看出齊雲霄對這精通陣法的女子,絕對不是普通的好友情分,多半涉及到男女苦戀的關係,否則也不會緊張成這個樣子。
  而那個丫鬟同樣心急火燎的跟了過去。
  韓立在林外悠然的等了一會兒後,齊雲霄和那俏麗丫鬟,就陪著一位藍衣女子興高采烈的走出了林子,向韓立走來。
  韓立毫不客氣迎面細望了下這藍衣女子。
  身材中等,鼻子小巧,一雙明眸清澈如水,其和韓立對視了一眼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看來那齊雲霄已將他身份告訴了此女了。
  說實話,這女子的五官容貌並不如何的出色,甚至和那俏麗的丫鬟比起來,還略有不如。
  但是她那優雅從容的神情,舉手投足間的風姿,再配上那雙仿佛會說話的黑眸,這就足以彌補她容貌的上的不足了。任誰一見此女,不但不覺得此女姿色平庸,反而會生出驚豔的感覺,都絕不會將其和身邊的丫鬟混為一談的。
  可韓立見了此女這番絕世的風姿後,卻大感頭痛起來。
  他不用猜就可知道,此位絕對是那種機靈剔透、聰慧遠超常人的女子。和她打交道的話,恐怕要費力無比了,絕對不會像和齊雲霄交涉時的那麼輕鬆,可讓自己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了。
  “多謝前輩前來搭救!小女子辛如音,感激不盡!”藍衣女子款款而動的走到了韓立身前,婀娜多姿的輕施了一禮後,其聲音清脆悅耳之極!
  “辛姑娘不必多禮,在下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不過,還是快點回去的。,這些人恐怕是有些來歷的,萬一他們的長輩也在附近,那就麻煩了。”韓立一擺手。客氣的說道,並隱隱催促幾人趕快上路。
  齊雲霄在一旁聽見韓立如此一說,也有些擔心的不停點頭贊同道:“是啊,音兒!我們還趕緊離開此地吧,這裡地確還是太危險了!”
  自從齊雲霄一見辛如音之後,雙眼就始終未離其潔白如玉的嬌容,現下更是叫得親昵無比。讓韓立聽了,都覺得有些肉麻了!
  辛如音臉龐上微微一紅,飛起了兩團紅暈。
  她略有些羞惱的白了身側的齊雲霄一眼。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紅唇微張的答應了下來。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只是,這些屍體……”辛如音瞥了那幾具屍首一眼,還想再說些什麼。
  “這個很好解決,就地燒掉就是了!”韓立不在意的說道,然後右手五指一張。七八顆碗口大的火球飛射而出,頓時將這些屍體化為了灰燼。只留下一隻只儲物袋留在地上了。
  韓立這番駕熟路輕的毀屍手段,這讓此女臉上微微一變。心裡有些一寒!
  但其也不是普通的弱女子,隨後又露出了若無其事的樣子,和齊雲霄聊了幾句。
  “這些儲物袋中的東西,對我沒什麼用。這位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儘管拾去,省得留下露出了痕跡。”這時韓立一轉臉,對站在辛如音另一側的俏麗丫鬟,溫和的說道。
  “前輩。真的給我嗎?”這丫鬟一聽韓立此言,臉上驚喜萬分,不禁難以置信的再問了一句。
  當她看到韓立輕笑一下,肯定地點點頭後,立即就道聲謝,然後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把儲物袋一一撿了起來。對她來說,這絕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袋中可都是好東西啊!
  辛如音看到這一幕有點一怔,但隨後就神色如常的和韓立客氣了一句後,就和齊雲霄上了那浮在半空中的小舟。

  當俏麗丫鬟興奮的手捧著一大堆儲物袋也上了法器後,韓立身形一晃,最後一個登上了小舟,隨即靈力從腳下流出,禦器飛天而去。
  ……
  在返回途中的半路上,藍衣女子提出,邀請韓立和齊雲霄去她哪裡坐下,好讓她正式答謝下救命之恩!
  齊雲霄能有機會親近苦戀許久的心上人,哪還會說出半個“不”字,馬上就急不可待地一口答應了下來。而韓立同樣覺得,這是一個向對方提出修復傳送陣要求的好機會,也就沉吟一下沒有反對。
  於是,小舟在韓立的操縱下略一掉頭,改向西北方向飛馳而去。
  數個時辰後,韓立在辛如音的指點下,在一座一點不起眼地小山上落了下來。
  此山除了四周彌漫著一些淡淡的霧氣外,韓立沒有看出絲毫的異常之處。宛如世間的許多無名小山一樣,非常的普通。
  但韓立很清楚,作為一位陣法師的居所,其附近肯定不會一點防範措施都沒有,十有八九布有非同小可的陣法。只是自己對陣法一道所知不多,因此才看不出有何奧妙在附近,但心裡不敢有絲毫輕視之意。
  在藍衣女子的帶領下,韓立等一行人在半山腰處的一片竹屋前停了下來,這裡就是辛如音的居所了。
  辛如音把韓立和齊雲霄二人,讓進了一間較大的竹屋內歇息,而她和丫鬟則到其他屋子內梳洗換下衣衫去了。畢竟經過這一番追逐折騰後,兩位女子身上的衣衫都有些灰塵在上面了,這對天生喜愛潔淨的女子來說,實在是難以忍受的事!
  韓立坐在竹椅上,頗有興趣的看著齊雲霄坐臥不寧的樣子。對方時不時的走到屋門處,往外望上那麼幾眼,仿佛只是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讓他如隔三秋一樣的難耐,整一幅情癡的模樣。
  韓立看的實在有趣,嘴角就不禁微微上翹,露出了幾分似笑非笑的神情,而恰好被齊雲霄轉身時無意中看見了。
  頓時齊雲霄滿臉通紅,含糊的辯解了幾句,就不好意思的坐回了原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正大光明的事情!齊道友有什麼好在意的?”韓立輕品了一口桌前的上等靈茶,淡然一笑後,神色自如的說道。
  “前輩!不是……,我沒有……”齊雲霄越發的手足無措了!
  就在這時,那俏麗丫頭進來了,總算給齊雲霄解了圍。沒多久辛如音也換了一身白衫,別有一番風姿的走了進來,其就猶如一朵盛開的雪蓮,讓人看了炫目之極。
  “這次承蒙韓前輩和齊兄前來搭救,如音銘記在心!請讓小女子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好略表寸心!”辛如音一進屋後,就從一旁的俏麗丫鬟手上,分別接過了一杯茶水,然後楚楚動人的向韓立二人各敬上了一杯。
  韓立接過這杯茶後,心裡苦笑了一下,暗歎道:“這女子,還真了不得!一番話說的滴水不露,雖然沒承諾什麼,但是讓人絲毫都挑不出不對出來!”
  而那齊雲霄見心上人給自己敬茶,早已高興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一杯茶喝下去,什麼滋味根本就沒有嘗出,只是一個陣的傻笑不已!
  辛如音見齊雲霄如此神情,大感頭痛,只好轉過臉去和韓立攀談了起來。想旁敲側擊一下韓立的身份,看是否是哪一門或大家族的修士。
  畢竟一個築基期修仙者,肯定是有一定來歷之人。
  韓立當然不會幼稚的輕易透露自己的底細,就故意左盼右顧的和辛如音兜起了圈子。
  一番話說完後,竟讓此女絲毫有用的資訊都沒得到。讓辛如音刺探了不久後,就大為鬱悶起來。但對韓立也更多了一分警惕之心!
  對辛如音來說,即使韓立幫了如此大的忙,但這並不一定表示,韓立對她就沒有打和那些人相同的主意。為了以防萬一,她自然要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多加小心一些了。
  “韓前輩,在下答應過你,只要能救下如音,我以前煉製的陣旗和陣盤,你儘管挑去好了!此時,在下身上正好就帶了幾套,不如前輩先看看是否滿意?”這句話讓韓立有些意外,也同時大喜,總算可以扯到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上了。
  而辛如音聽到此言,先是一驚,但隨即就大為感激的沖齊雲霄笑了笑,讓齊雲霄見了後,只能再次幸福的傻笑了幾聲。
  “陣旗和陣盤的事,先不急!在下其實另有一件事,想要找辛道友幫忙。只要能夠幫在下解決了此事,就不用提什麼報酬的事了。在下反而可將用於煉丹的一株八百年靈草,送于辛道友治病。”韓立突然說出了讓二人驚訝萬分的話來。
  “前輩願意將靈草割讓?”齊雲霄聞聽此言,情不自禁的一下站了起來,驚喜交加的問道。
  顯然此時的他,徹底陷入了心上人有靈草治病,大有痊癒希望的激動之中。


第二百七十八章 半年之約
  身為當事人的辛如音,一開始也是同樣的激動!
  畢竟這可關係到她久治不愈的頑症,但是其臉上神色陰晴變化了幾次後,她還是一咬紅唇的遲疑說道:“前輩到底有什麼事需晚輩幫忙,儘管說就是了!只要不是違背道義和良心的事,小女子一定會答應的!”
  辛如音說這番話時,一雙明眸清澈的直視著韓立,生怕韓立提出一些她根本無法答應的要求。
  韓立見此女如此謹慎的樣子,不禁會心的笑了一笑。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初踏修行路時的情形,同樣的小心翼翼,生恐走錯任何一步而丟掉了小命。
  “辛道友不必如此的緊張,我只是想讓道友給我修復一件和陣法有關的東西。只要能將東西復原,在下就會將靈草雙手奉上的!”韓立隨後就神色平靜的說道,沒有避開對方的直視,一幅心胸坦蕩的樣子。
  辛如音聽了之後,有些半信半疑。
  但她還是輕鬆了一口氣,同時嬌容綻放的說道:“若真是只修復件東西,這當然沒有問題!如音一定竭盡所能的將其復原,這就請前輩放心就是了。”
  此女神色原本一直不冷不熱,這突然的明媚一笑,其豔麗的風姿,讓韓立也不禁看的一呆,略微失神了一下!更不要說,早就對此女苦戀多年的齊雲霄了,其早就在此一笑中,重新癡呆了起來而無法自拔了。
  辛如音看出了韓立眼中的異色,不由得臉龐上再次升起些許的紅暈,讓其更增添了幾分嬌媚的風情。
  韓立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就連忙收斂起了心神,繼續說道:“說實話,在下雖然知道辛道友肯定對陣法研究頗深,但是能否修復好此東西,韓某還真的心裡沒有數。而那東西原物無法移動並且離此較遠,所以在下把那東西複製成了圖紙。希望道友能從圖紙上就能看出些許門道,而修復此物!”
  韓立說著,就把從儲物袋中取出了玉簡,交予了對方。辛如音一接過此物,馬上好奇的滲入心神瞅了那麼一眼。
  結果玉簡內的東西,讓其驚訝的失聲叫道:“古傳送陣?”
  韓立聽到對方這麼一喊,心裡的最後那絲擔心也不翼而飛了!那傳送陣果真是古傳送陣,這樣一來,下面就要看此女能否修復好了?
  韓立這樣想著,不禁仔細注意辛如音此時的臉上神情,生怕其露出了為難地神色出來!
  而那齊雲霄聽到“古傳送陣”幾個字後,也一臉的愕然之色,眼中滿是詫異的眼神。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過後,辛如音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把心神從玉簡中收了回來。
  然後她低頭凝思了一會兒後,才抬起秀首對韓立認真的說道:“這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古傳送陣,原本以我的水準,是無法修復一個徹底毀壞的古傳送陣的,但是這個傳送毀壞的地方很少,只是其中的一小角而已,而恰巧這部分陣法,正是我所學過的幾種不多的古法陣之一。所以如此看來,應該還是大有希望復原此古傳送陣。”
  辛如音說到最後時,臉上也露出了慶倖之色。
  韓立聽了此言,心中自然滿心歡喜,但是對方下面的一番話。又將其打擊的不輕。
  “不過,這種古法陣不大常用,我研究地並不太深。因此前輩還必須給些時間,才可以徹底修復玉簡中的古傳送陣圖紙!”辛如音接著說道。臉上顯出些許不好意思的神情。
  “當然可以,不過辛道友估計要多長時間才行,我到時再來就是了。”韓立想了一下後,滿口的答應道。
  “只要半年的時間就差不多了!畢竟我以前還是研究過一段時間的!“辛如音毫不遲疑的說道,看來她早已自己估量過了。
  “那好吧,半年後我就來取修復好的圖紙,希望辛姑娘不會讓韓某失望!”韓立見此,微笑著點點頭說道。
  就這樣,韓立正式將修復古傳送陣的事託付給了辛如音這位女陣法師,然會又和齊雲霄他們再聊了一個下午後,就啟身告辭了。
  在臨走前,韓立叮囑了二人幾句,讓他們多加小心一點。最好都能換下居住之處,畢竟殺死的那幾名修士肯定會有人來追查兇手的,而他們就在附近實在太容易暴露了。
  韓立此番話說出,齊雲霄和辛如音二人互望了一眼後,都露出了為難之色,最後還是對韓立遷離此地的建議,都抱了不置可否的態度。
  韓立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和擔心,但也不方便再說些什麼,就駕馭著法器飛離了此地,往越國趕去。
  ……
  越國的一國都城,就是大名鼎鼎的越京!
  它不但是越國第一大城,更是恰巧位於越國最中心的腹部,到處四通八達,是全國經濟文化的交流中心。
  而這麼一所城區內,自然裡面早已寸土寸金了,不但房屋之類的價錢是普>><<代理市的數倍,就是有人願意出更高的價錢,可也沒人願意賣啊!
  畢竟住在越京裡,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了。
  整越京城,被人為劃為了東西南北四片區域!
  北城區是皇城的所在,自然不會讓皇室之外的人住在其內。而與其相對應的南城區,則是大小官吏勳貴的住處,全都是清一色一官半職在身的人,才有資格搬入其內。若是一旦某戶,沒有人在朝中任職了,則這家人自然也要搬離出此區才可!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富秦宅
  越京城內,與南區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西區了。
  與南區一色的高宅大院相反,西區則全是參差不齊的平屋,裡面住的全都是從事最下層工作的雜役、小商小販之類的窮苦人家。當然,也有一部分什麼事都不做的無賴閑漢,及從其它區搬來的落魄人家也住在此處。
  而與西區遙遙相對的東區,則住的是一些富商大戶。
  這些人家雖然因沒有官職在身而無法住進南區內,但是豪宅深院卻一個比一個建的富麗堂皇。全都不惜重金的讓自家宅院能在附近大出風頭,好能力壓其它大戶之上。
  當然也有幾戶有名有姓人家的宅院,讓附近的人根本無法興起攀比之心。它們不但占地面積和富貴氣息遠超他人一頭,住在其內的人家更是家財萬貫的大商巨富。
  處於東區一角的超級宅院-秦宅,就是這麼一戶豪門人家。
  其占地足有數十畝之多,讓知道京城地價的人無不張嘴結舌大半天。
  秦家不但富可敵國,壟斷了越國四分之一的銅礦生意,而且聽說其家主更是神通廣大,在朝堂之上都有高官專門替他們出頭說話。
  如此一大貴人家的下人,自然底氣十足,說起話來,也比其他宅院的下人大聲了許多。
  秦宅把門的門房秦貴就是如此想的。
  每次來到秦宅想要求見家主的人,無論是何身份來歷,是否有官職在身,全都對他這麼一個小小的秦家下人客氣萬分,不敢得罪他分毫。
  久而久之,這讓秦貴幾乎都有了自己也是大人物的感覺。
  因此,後來每當有人送拜貼求見秦家某人時,自然一些孝敬是少不了的。否則,秦貴自然不會給其好臉色看了,說不定擱置了三四天后。再予通稟也說不定。
  當然,真要是一些大有身份的人上門,他秦貴還是規規矩矩的,完全表現出一幅任勞任怨的忠僕模樣。
  對那些經常進出的少爺小姐們,更是鞍前馬後的殷勤之極。
  別說,這樣一來他秦貴還真讓不少主子都大為地滿意。甚至有小道消息說,最近還要將其提升為外事管事,可以放出去掌管某處的生意。秦貴知曉之後,心裡越發的美滋滋了。這幾日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感覺。
  如今他秦貴大爺搬了張長凳子,正躺在其上的在大門口的陰涼處避暑。今日一早,家主就出門談生意去了,幾位少爺和小姐也和其他的公子哥們,一同到附近的崇山寺遊玩去了,如今的宅院內除了幾位夫人外,就只有寡居的表小姐還在。
  這也讓他可以松了一口氣。可以放心的偷閒一二了。
  當秦貴被那涼涼的微風吹得有些迷糊的時候,忽然身前傳來了一聲年輕男子怯生生的聲音。
  “請問,這裡是秦宅嗎?”
  秦貴剛有的睡意,被此聲給攪得的不翼而飛,感覺難受之極,不禁沒睜開眼就虛火上升地大罵道:“喊什麼喊!哭喪呢!沒見到你家貴爺剛躺下嗎!”
  說完此話,秦貴才十二分不情願的睜開眼望去,滿臉都是惱怒的神情。
  這也是他從對方怯懦的聲音上。搶先為主地認為對方是個小角色,才敢如此放肆對待的。

  秦貴終於看清楚了身前說話之人,是位年紀二十四五的粗布男子,相貌普普通通毫不起眼。還從裡向外的透露出一股土裡土氣地氣息,分明是剛從那個鄉下進城的土包子!
  看到這裡,秦貴心裡越發有底氣了。
  他坐起身來,二話不說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好訓,好似打擾他秦貴大爺的休息,是犯了彌天大罪一樣地難以寬恕!
  這頓訓斥,秦貴直說的吐沫橫飛,足足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後還未甘休,而這土裡土氣的青年仿佛也被他秦大爺給說懵了,露出了張口結舌、手足無措的表情,只知道傻傻的聽著秦貴的責難!
  半晌之後,秦貴在一番邪火徹底發洩乾淨了,才意猶未盡的停止了痛斥。
  隨後他斜瞅了青年一眼,似乎想起了對方剛開始的那句問話,就隨意的問了一句:“你到我們秦宅幹什麼?我們這裡可不缺雜役和下人的,還是趕緊離去!本宅的下人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人都收的,還是先去找個保人再來說吧!”
  秦貴憑藉著自己以往的經驗,立即就斷定了這位泥土氣息還未褪盡的年輕人,肯定是異想天開的想要在秦宅內謀個差事,這樣的人他可是見的多了!
  “我不是找工作的……秦言是我叔,這是家裡人讓我捎帶給秦叔的一封信!”青年似乎才從那番暴風驟雨的訓斥中清醒過來,在聽了秦貴的話後,急忙從懷內掏出了一封皺巴巴的書信出來,向秦貴結巴的解釋道。
  “什麼?老爺是你叔!”秦貴正覺得口幹,想要拿起附近的一個茶壺呡上幾口時,頓時被青年的這番言語給嚇得直接將茶水噴出了口,大驚失色的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但是家裡人讓我這麼稱呼秦叔的!”青年撓了撓頭,臉上有些尷尬的樣子。
  可是這次,秦貴再也不敢輕易嘲笑對方了,萬一此位真的和自家老爺有什麼牽牽掛掛的,他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於是他猶豫了下後,又小心的問道:“這封信,能否讓小的看一眼啊?閣下請放心,在下只是看下信皮,絕不敢拆啟的!”
  青年聽了秦貴所言,卻出乎意料的點頭同意了,並且一邊將此信遞給他,一邊還嘟嘟囔囔的說道:“原本就是想將這信交給你,好讓你幫忙轉交給秦叔的!”
  秦貴接過這封實在皺得夠可以的信件,連忙瞅了數眼。
  雖說一般的下人,根本就沒有幾個能識字的,但是秦貴小時候卻是上過半年私塾,倒也能識文斷字的。也就因此,門房這個無數下人羡慕的工作才能落到他頭上。
  “秦言賢侄親啟!”信封上的這幾個漆黑的大字,讓秦貴心裡一陣的亂跳,看口氣似乎還是自家老爺的長輩啊。
  想到這裡,秦貴臉色馬上一變,努力擠出了幾絲笑容,沖青年說道:“這位公子,我家老爺不在,但是幾位夫人都在屋內,要不要將此信轉給夫人啊?”秦貴不禁態度大變,就連稱呼都立刻升格了。
  “這不行吧!這封信一定要秦叔親手拆看的!”青年遲疑了起來,最後堅決的搖了搖頭。
  “這樣啊,要不我先回稟一下夫人,看看夫人到底要怎麼答覆閣下?”
  秦貴可不敢就此放青年離去,萬一真要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讓自己給耽誤了,那回頭就要倒大黴了。但交予夫人處理的話,這可就不管他的事了,秦貴做了這麼長世間的下人,這點心計還是有的。
  這次青年卻一口同意了。
  秦貴松了一口氣後,急忙招呼住一位過往的家人暫時幫自己盯住青年,自己就往宅子裡跑去。
  遇見的其他下人,見到他如此火燒屁股的樣子,都有些驚訝!
  秦貴直接跑到了後院,再向看院子的一位大腳丫鬟說了幾句話後,就安心的回到大門前等候回話了。
  回到門前的秦貴剛和這青年賠笑了幾句話,一位相貌不錯地小丫鬟一溜小跑的過來了。
  走到二人跟前後。她頗感興趣地望了幾眼滿身土氣的青年,就口述了某位夫人的傳話。讓這青年先去一間廂房歇著,等老爺回來之後再來斷定其身份真假,畢竟秦家這一族的人的確很多。說不定真是那位偏房的長輩有事找上門來了呢!
  既然上面已經有話處理此事了,秦貴也就安心了,繼續守好他的大門。
  而那個小丫鬟,則帶著青年向暫時待客的廂房走去。
  半路上許多人見到這青年土裡土氣的樣子,都略感驚訝的多望了他幾眼,這似乎讓青年大感不安起來。他乾脆把頭低下,只瞅著地面地跟在小丫鬟身後悶聲而行。
  這讓回首望一眼,卻見青年如此怪摸樣的小丫鬟,不禁失聲笑了起來。又笑眯眯的重新望了幾眼這男子,覺得此人大為的有趣。
  將青年在前宅一處廂房內安置下之後,小丫鬟叮囑青年幾句讓其不要亂跑,就嬉笑著回去覆命了。
  等小丫鬟剛離開屋子,原本一幅笨手笨腳模樣的青年男子,突然一挺身子,眼中的傻氣“忽的”一下消失不見了,整個人都散發出了一種淡淡的灑脫氣息,哪還有絲毫的土氣在身。
  “真想不到,這秦家竟然如此出名!看來魔道的人不可能放過如此明顯的目標了。”青年望瞭望屋外的方向,微皺了下眉頭,嘴裡喃喃自語道。
  他正是全速禦器,辛苦趕了十幾天的路,總算到了越京的韓立,而秦宅就李化元要求他保護的物件。
  不過,韓立一想起李化元給他安排的身份,不禁就大為鬱悶。
  他竟然在信中讓秦家之主,給其安排個秦家偏支後人的身份,讓韓立扮作一位鄉下來的窮親戚模樣,這才能掩人耳目的在秦宅長留下來。
  鄉下窮小子的身份,雖然讓韓立有些不爽,但是他裝扮起來卻毫不費力。畢竟韓立小時候,是貨真價實的從偏僻鄉村走出來的農家小孩,在語氣待人處事上怎麼做才夠像,這倒讓韓立不用太費心去想了。
  韓立將屋門關好後,就在床上打坐練氣起來,希望能讓自己的修為在看護秦宅期間,也能略有寸進。
  不知不覺中韓立一個大循環後,已經到了傍晚時分,這時終於有人敲響了屋門。
  韓立精神一振,隨即臉上的神采消退的一乾二淨,立即恢復了那土裡土氣的傻小子形象。
  而打開門後,外面站著一位僕役打扮的下人。
  “我家老爺回府了,現在夫人喚你過去,現在跟我走吧!”這下人毫不客氣的對韓立說道,然後轉身就走,看來並未怎麼將韓立放進眼裡。
  這也難怪,此位和那看守門房的秦貴不同。
  身為某夫人身邊的心腹,他每年見到的來秦府打秋風的秦府窮親戚可並不少,自然也就不怎麼當回事了。
  照此位的想法,多半老爺稍接待一下這土包子,就會拿些銀兩打發其回去的,根本不會讓其在府內多待片刻的!
  而韓立老實的答應了一聲,就跟著此人出了廂房,直奔秦宅的客廳而來。
  此時,客廳內一位四十余歲、雍容華貴的婦人,正向坐在主座位上的秦家之主秦言提起韓立之事。
  “既然敢執信上門,多半不會假了!看來真是哪位家族長輩,托人找上門來了。”
  “看看到底有什麼要求?如果不過分的話,就儘量滿足一下吧!不要讓我們這一支人,在家族內落個嫌棄窮親戚的壞名聲。”
  秦言年約五十餘歲,但因為保養的很好,所以看起來就如同四十許歲的人一樣,絲毫不顯老態。如今他喝了一口燕窩茶,潤了潤嗓子後,緩緩的說道。


第二百八十章 接見
  “老爺明見,咱們家的確不缺這點銀兩,但名聲可不能給壞了!”對面的婦人含笑的說道,完全一副賢妻的樣子。
  秦言見此,更加的滿意!
  這位三夫人跟自己這麼多年了,但是那股體貼的玲瓏心思,可是一點都沒有減少過,這讓他對其越發的放心!
  甚至平時一有事外出,就將秦宅的大小事情,都交予其一應處理,並且每次都令其極為的稱心。
  “老爺,妾身已經派人將此人喚來了。夫君見過一面後,就由妾身來應付這等小事吧!”婦人接下來,繼續溫柔的說道。
  秦言聞言,微微一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屋外就傳來了下人的稟告聲。
  “老爺,秦平帶客人到了。是否現在就要召見?”
  “叫秦平將人帶進來吧!”
  秦言隨口吩咐完後,乾脆閉上了嘴,沖三夫人歉意的笑了笑。
  “遵命!”下人應了一聲,就不在言語了。
  而客廳外,走進了秦平及其身後的一位憨頭憨腦的青年。
  此年輕男子一邊走著,一邊左盼右顧的打量著客廳內的一切,似乎對房內的任何東西,都好奇無比的樣子。
  等二人走到了廳內時,秦平回稟了一聲,自動的退出了廳外。只剩下了青年一人,有些不安的面對著秦言夫婦。
  秦言和三夫人見到青年那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相視會心的一笑,接著秦言輕咳嗽了一聲,就和顏悅色的對青年說道:“聽說小兄弟有秦某長輩的書信,不知此事是否當真?可以將書信交予在下一觀嗎?”
  青年也就是韓立,望了這位秦家之主一眼,露出了猶豫的樣子,仿佛有些不確認的反問道:“你真的是秦叔嗎?我爺爺可親口說了,只能將書信交予秦叔本人的!”
  三夫人聽了韓立此話,微微一怔後。差點忍俊不住的笑出了聲。
  在秦宅接客的大廳內,哪會有人敢大模大樣的冒充秦家之主啊?這位年輕人問的真是十分有趣!
  而秦言聞聽了,呆了一呆,同樣露出了苦笑不得的神色。
  他只好無奈的再說道:“在下當然是貨真價實的秦宅主人,不過是不是閣下的秦叔,這還是要看過書信後,才能確認的!”
  秦言這幅吃癟的模樣,讓一旁看著的三夫人實在大感有趣。沒想到,在越京大名鼎鼎、幾乎無人不識的秦家之主。竟然被一位渾身土氣的年輕人給懷疑了,真是奇聞一件啊!
  聽了秦言此話的韓立,臉上才湧出似信非信的表情,終於拖拖拉拉的將那封快被揉成了廢紙的書信,遞給了秦言。
  早已不耐的秦言,強忍住一把將書信給搶過來的衝動,終於保持住風度地將此信接了過來。
  不過他並沒有立即拆開書信。而是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韓立,就忽然將書信放置了桌上。輕拍了兩下手掌。
  “啪”“啪”兩聲後,從廳外立即走進了一位滿頭白髮的青衫老者。
  秦言二話不說的一指此書信。老者立即恭敬的上前將書信拿起,接著就把此書信對著斜射進廳內的日光端詳了一番,最後雙手捧著地又將書信放回了桌上。
  “沒有問題?”吐出了這幾個字後,老者就一躬身的退了下去。一進一出全都無聲無息,就如同鬼魅一樣的存在。
  放下心來的秦言,淡淡地斜視了一眼韓立,見這位一頭霧水的樣子。不由得臉上帶出了笑容。
  然後他並不解釋的,就將書信熟練的拆開,並抽出了信紙細看了起來。
  一旁的三夫人見此,沖著韓立和藹的笑了一下,就端起身前的茶杯,想輕品上一口。
  可是還沒等她剛端起時,正坐著看信的秦言“呼哧”一下,竟然站了起來,滿臉都是愕然之極的古怪神色。
  “老爺,出了什麼事,難得這信是假的嗎?”吃了一驚的三夫人,慌忙將茶杯放下的詢問道,一副關心之極的樣子。
  “不是,這信的確是真的!而且還是對我有過大恩的一位長輩的來信。”秦言的神色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口氣很平靜的說道。
  然後他沖著自己的愛妻遞了一個無事的眼神後,秦言才重新打量了一遍韓立。
  “閣下叫韓立?”秦老爺試探的問了一句,雖然口氣還是和剛才一樣,但是三夫人卻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正在這位婦人狐疑之際,韓立卻使勁的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韓立!是不是像我爺爺說的那樣,我可以留在這裡嗎?”
  “呵呵!當然可以了。我小時候曾和家父見過化元伯父一次,沒想到今日還能見到他的後人,我自會把你當成親侄子一樣看待的。”秦言突然歡暢的放聲大笑起來,其聲音響亮的,讓附近的下人都聽得面面相覷,不知自家老爺為何在客廳內如此的高興。
  “來!陪我到偏廳內說下化元伯父的近況?其他人誰也不准跟來,我要和韓賢侄好好的聊聊?”秦言一把拉住了韓立的胳膊,熱情萬分的說道。接著就拖著韓立往偏門走去,並阻止了三夫人想要跟上來的舉動。
  這下讓本就大感吃驚的三夫人,更加糊塗了!
  只好眼睜睜的瞅著秦老爺和韓立,從偏門中出去了。而不敢不聽從吩咐的私自跟上前去。
  此時的她,一頭的疑雲!
  韓立跟著秦言,來到了一處極為幽靜的偏廳內。
  他二話不說的,將廳內的一個裝飾用古瓶轉動了一下,隨後就在一面牆壁上憑空出現了一間密室來。
  秦言見此,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而韓立微笑了一下後,也尾隨進去了。
  這密室不大,但五臟齊全!
  不但有桌有椅,還有一個丈許高的檀木書架在屋內,顯得精緻異常!
  “閣下既然是李仙師派來的人,那也是修仙者了?剛才在客廳內,秦某多有得罪,還望韓仙師不要怪罪?”秦言一將密室的屋門關好,就神色恭敬向韓立道歉道。

  “沒什麼,不知者不怪嘛!更何況,這場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韓立隨意的在桌旁坐下後,不在意的說道。此時的他,整個人的神采為之一變,恢復了原有的灑脫氣息。
  “多謝仙師的大度!”
  那秦言聽了此話,卻更加恭謹了,並始終的站在一旁,沒有露出絲毫不滿之意。
  修仙者到底是什麼人,秦言實在太清楚不過了,這些根本就是活神仙一樣的神人!
  更何況,要不是那位李仙師的一手支持,他們秦家絕不會有今日的顯赫聲勢。于情于理,秦言都不敢有任何不敬之意。
  “秦家主也坐吧,不用太客氣了!你口中的李仙師其實就是家師,所以對秦家來講,我也不算什麼外人了。”韓立含笑著又說道。
  “不敢,在下是凡人一個,怎麼敢對仙師無禮,在下站在一旁聽韓仙師的吩咐就行了。”秦言連連搖手的不肯坐下。這倒讓韓立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後,就不再勉強對方了。
  “不知韓仙師到此地,有何貴幹?李仙師信中只是說明了下仙師的身份,具體何事情,信中卻絲毫沒提。秦某能否知道一二?”秦言小心翼翼的問出了心中最關心的問題。
  因為按照其父臨終前的交代,那位對秦家有大恩的李仙師,只有在秦家出現無法解決的危險時,才會親自出現或者派人前來相助的。難得秦家又要遇到什麼大麻煩不成?
  韓立望了一眼,秦家之主浮現的焦慮神色,想了一想後,就斟酌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其實這涉及到了國外的修仙者。我們收到消息說……”
  韓立神色如常的將魔道六宗有可能對秦家下手的事,用凡人最能接受的說法,慢慢講述給了秦言聽。讓這位秦家老爺,一臉的震驚之色。
  半晌之後,秦言才有些口吃的問道:“這……這麼說,有他國的修士要對我們這些凡人下手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這位秦家之主,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而韓立淡淡的一笑後,就平靜的安慰道:“秦家主不用擔心,這次潛入越國的修士,法力都不會太高的。有在下坐鎮秦府,不會讓他們輕易得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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