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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長篇小說] 『金鱗豈是池中物』(1-229章) 更新至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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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車頭“受傷”的“藍鳥”停了下來,司機率先蹦下車,手裡提拉著方向盤鎖,沖到了侯龍濤面前,摟頭蓋臉就砸,他恨死這個小王八蛋了,原來那輛“藍鳥”是他自己的,雖說公司肯定會出錢修理,但眼見愛車被撞壞了,還是鑽心的疼啊。
  事出突然,完全處於不設防狀態的侯龍濤根本來不及躲閃,本能的用左臂向外一搪。他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喀喳”一聲,“啊!”侯龍濤單膝跪地,右手撐地,左臂軟綿綿的垂著,他疼得虛汗只冒,肩膀發抖,知道自己的胳膊有可能是骨折了,最輕也是個骨裂,“你媽了個鳥屄的!”


  “小雜種!”司機再次舉起了長鎖。“夠了,”兩個人上來拉住了他,“毛總要活的。”就這麼一耽誤,文龍已經躥了上來,一把搶過司機手中的兵器,雙手前後分握,重重的捅在了他的小腹上,緊接著前手上抬,後手下按,鎖頭兒不偏不倚的撩在了他的下巴上。就這一下兒,那個司機連叫都沒叫就昏過去了,八成兒是把下頜骨挑碎了。


  這下兒可是捅了馬蜂窩,一群人全沖了上來,真打起來,也就顧不得什麼命令了,再說老毛要的是侯龍濤,另外一個的死活他們並不在乎。“噗”、“噗”,文龍背上立刻就被砍了兩刀,他倒地的同時,長鎖也脫了手。



  侯龍濤一抬頭,看到幾個人圍著倒在血泊之中的文龍又踢又打,腦袋“嗡”的一聲,他伸右手抄起了面前的長鎖,一躍而起,揳倒了一個正在毆打文龍的雜碎,強忍著左臂鑽心的疼痛抓住了文龍的領子,拽著他的身子向後退,邊退邊狂掄著手裡的傢伙,他的樣子就像是瘋了,連眼都紅了,一時之間倒是也沒有敵人可以近身。


  侯龍濤的後背已經頂到了橋欄杆兒,他把文龍的身子拉了起來,“文龍,文龍。”“四…四哥,有機會你就…你就先撤吧,回頭…回頭幫我多上幾個…幾個大密就成了…”“別胡說…再過來我他媽就跳下去!”他後半句話是對不斷逼近的敵人嚷的。“儂別亂來。”他們還真的把步伐放得更慢了,畢竟一個死侯龍濤是不能交差的。


  侯龍濤讓神志不清的文龍靠在自己身上,騰出左手,把自己的皮帶解開,穿過文龍後腰處的皮帶,右手扔下了鐵鎖,又把皮帶系上了,他很明白,這些人只要自己,文龍要是落在他們手裡,不死也得半殘,現在沒有別的出路了,“王八蛋,我侯龍濤這次要是不死,你們就等著抄家滅門吧。”


  “我肏,小赤佬要跳江。”有幾個人已經看出了苗頭,上來就要抓人,可還是晚了一步。“咱哥兒倆就算要掛也是拴在一起的。”侯龍濤緊緊抱著文龍,雙腳一蹬,身子向後一仰,兩個人就從橋欄杆兒上翻了過去,以自由落體的方式紮進了離橋面幾十米的黃浦江裡,且不說會不會淹死,光拍這一下兒,侯龍濤就失去知覺了,這可是他始料不及的…


  上海是陰風邪雨,北京卻是豔陽高照,司徒清影走下了計程車,今天她臉上沒上妝,穿了一件短袖的桃紅色緊身T—Shirt,一條天藍色連胸擋的背帶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背著一個黑色的小書包,再加上她那條長長的大辮子,顯得很清秀,充滿青春活力。她點上煙,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一個視窗,甜甜的一笑,進入了門洞。


  這些天來,司徒清影和他的九個幹哥哥一起,帶著手下們砸了好幾家侯龍濤的網吧,她本以為那個讓乾爹有很高評價的男人會立刻進行反撲,怎知“東星”卻是毫無動靜。雖然“霸王龍”很鄭重的警告過她,但她本來就沒把侯龍濤放在眼裡,現在更是不拿他當回事兒了,今天她就要完成從清明節那天起就一直縈繞在腦中的願望。


  司徒清影三歲的時候,和同一所孤兒院的九個男孩兒一起被“霸王龍”收養,從那以後,就一直在黑社會的環境中成長了十八年,接觸的都是大老粗兒、渾人。“霸王龍”雖然不是骨子裡都冒壞水兒,但對於教育孩子也是一竅不通,那些“叔叔”“伯伯”就更是別提了,經常當著小女孩兒的面兒大談怎麼把女人玩兒得又哭又叫。


  時間一長,司徒清影幼小的心靈被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女人是一個軟弱的群體。但那種環境也培養了她的韌性,她要與自己的“命運”抗爭,她不要做被人肏的“弱者”,她要做肏人的“強者”,從十三、四歲開始,她就和幹哥哥們一起出去打架,而且下手最狠,很快,她的名聲就蓋過了她的哥哥們,成為“九龍一鳳”中最危險的一個。


  司徒清影有一個天生的“弱點”,她長得很漂亮,發育的即早又好,這就難免被男孩兒追,為此她不知道暴打過多少崇拜者,直到再也沒人敢往石榴裙下跪了。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她開始有生理需要了,等到了十八歲,除了“自娛自樂”,她開始跟著“霸王龍”或是“九龍”進酒吧、下舞廳泡妞兒,她“上”過的女人絕不比侯龍濤少。


  在司徒清影的成長歷程中,從沒有人給予她母親般的關懷,這就造成她對年長的女人有特殊的興趣,可她卻從未碰到過一個長相、氣質都符合她標準的美婦人,這也就是為什麼一個星期前,她第一眼看到成熟豔麗的何莉萍,就只覺得乳房發脹,陰道立刻就濕潤了,連子宮都一陣陣的收縮;這也就是為什麼她不惜違抗“霸王龍”的命令。


  司徒清影通過在公安局的關係查清了何莉萍的住址以及一些基本情況,讓她難以相信的是自己的目標居然已經三十九歲了,但這對於她不僅不是一個壞消息,反而使她的興趣更濃厚了。她現在就站在何莉萍的門外,按響了門鈴兒。一陣電子音樂中夾雜著一個女人清脆悅耳的聲音,“誰啊?”司徒清影沒有回答,她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有點兒緊張。


  “誰啊?”何莉萍又問了一聲兒,還是沒人回答,門鈴兒卻又響了起來,她打開了大門,反正外面還有一扇帶紗窗的防盜門。“你找諾諾?她還在訓…”她的第一印象是門外的女孩兒是來找女兒的,但立刻就發覺自己判斷錯了,她看到了那條長長的大辮子,“你…你是…那天在鳳凰山上的女孩兒?”


  “萍姐,我能進去嗎?”司徒清影又是甜甜的一笑,表情更友好了,她看出對方本來是想開門的,但認清了自己之後就停止了那個動作。“有事兒嗎?”何莉萍還是沒有要請門外人進屋的意思,這個女孩兒那天的眼神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那種眼神她只在跟侯龍濤做愛的時候才見過。


  “有點事兒,是關於侯龍濤的。”司徒清影的視線散亂,儘量不讓自己的眼睛在屋裡的女人身上停留。“龍濤?龍濤他怎麼了?”“你知道侯龍濤和我乾爹的矛盾吧?”“你乾爹?什麼矛盾?”“嘻嘻,現在都鬧得滿城風雨了,我也是圈兒內人,不用瞞我的。”“什麼啊?什麼事情滿城風雨了?”


  “你真的不知道?”看著何莉萍毫不做作的表情,司徒清影知道她不是在裝傻,“我乾爹是北京黑道兒上的頭號兒人物,侯龍濤得罪了他,雙方已經開戰了,當然了,情況還沒到很嚴重的地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咱們就這樣隔著扇門說話嗎?你要是不歡迎我,我就告辭了。”


  “啊!請進,請進吧。”何莉萍把防盜門打開了,她知道侯龍濤跟黑道兒有點兒聯繫,被對方這麼一嚇,真的很擔心自己的愛人。司徒清影進了屋,也不等主人邀請,自顧自的坐到了大沙發上,把背上的小包兒放在身邊,“看來你在侯龍濤心裡的地位也沒多高嘛,他有什麼事情也不跟你說。”


  何莉萍溫柔賢淑,雖然“客人”無理,她卻沒失了禮節,從冰箱中取出一聽兒飲料放在女孩兒的面前,“龍濤一定是怕我擔心,他可以應付一切困難的。”“哼,愚昧。”司徒清影看出了自己心儀的女子對那個臭男人有很深的情意,不禁醋勁兒大發,“應付一切困難?我看他這關就過不去了。”“請你說得明白一點兒,好嗎?”


  “好。”司徒清影將侯龍濤和“霸王龍”的衝突誇大了十倍,又把“霸王龍”的實力誇大了十倍,如果她說的是實話,那侯龍濤還真是必死無疑了。在此之間,司徒清影還不經意似的把何莉萍打量了一番,雖然她完全是居家打扮,寬鬆的牛仔褲和T-Shirt,還未施脂粉,但卻無法掩蓋她傲人的身材和純出自然的美感。


  何莉萍知道這個女孩兒的話不能完全相信,但也不能都不信,“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因為我有辦法救他,只要我向乾爹求情,要想保那小子一條狗命還不算難。”“我還是要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救他?”“你猜猜看啊。”司徒清影微微一笑,臉上突然升起了兩片淡淡的粉紅色。


  看著女孩兒的表情,何莉萍一皺眉頭,“你…你想和龍濤好?”“什麼!?”“你是想做龍濤的女朋友嗎?那你光征得我的同意是沒什麼大用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你應該直接去找他,怎麼說大主意都得是他拿啊。”“你在說些什麼啊!?”司徒清影的臉更紅了,但這次是被氣的…


  第九十一章完

第九十二章 新上海灘(三)

  


  司徒清影一下兒蹦了起來,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想和他好,我討厭男人!”


  “…”坐在小沙發上的何莉萍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滿臉的驚訝,倒不是因為討厭男人的問題,而是對方爆發得太突然了,完全沒有前兆。


  司徒清影已經意識到自己把美婦人嚇著了,趕忙坐了下來,她拼命的想把呼吸調整均勻,但一張嘴還是有點兒喘,“呼…我不是要跟侯龍濤好。”


  “那…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


  “要…要我!?”何莉萍突然想到了如雲和月玲,“你是…你是同性戀…”


  “是又怎麼樣,只要你肯做我的女人,我就要乾爹饒侯龍濤不死。”


  “做夢!”這回輪到何莉萍發怒了,她快步走到門邊,拉開了大門,“你給我滾出去!”其實如果司徒清影有侯龍濤一半的耐心,分析形勢,講明利害,還真沒準兒能把何莉萍說動,但她卻用了一種老流氓仗勢欺人的口氣,就算何莉萍再為愛人擔心,就算侯龍濤對於女人和女人之間虛龍假鳳的遊戲再怎麼不在乎,她也是不可能答應的。


  但這也不能全怪司徒清影,她就只知道這麼一種對付女人的手段。“九龍一鳳”,那些小太妹巴結都來不及,“鳳姐”想找個妞兒睡覺,那真是再容易也不過了,偶爾碰到對“搞同”有點兒抵觸情緒的,也是一句惡語、一句威脅就搞定了,這麼多年了,她總共也就用過一次暴力。今天,她也用的是自己最熟悉的方法。


  司徒清影看著何莉萍堅毅的表情,真是越發的喜愛,攥起的拳頭鬆開了,威逼不成也不是完全沒有料到的,不能衝動,還是要照著事先定好的第二套方案進行,她的臉上突然又出現了笑容,“你要我走?沒問題,”她從自己的小包兒裡掏出了一個空的礦泉水兒瓶兒,“外面很熱,你能幫我打點兒水嗎?”


  何莉萍一聽就知道對方是在胡攪蠻纏,“你開什麼玩笑?院兒門口就有小賣部,而且那聽飲料你動都沒動,你把它帶走吧。”


  “萍姐不知道這種飲料對健康沒什麼好處嗎?現在的礦泉水兒也都沒什麼品質保證,我還是喜歡喝白開水。”司徒清影的臉上是一副不講理的表情,翹著二郎腿,雙臂展開放在沙發背兒上。


  “你…你…”何莉萍氣的直喘粗氣,“你這麼個漂漂亮亮的大姑娘怎麼像無賴一樣。”


  “沒有必要罵人吧?你幫我灌一瓶子水,我不就走了嗎?”司徒清影指了指電視櫃上的一個裝滿水的大玻璃瓶兒,“瞧你氣的,至於嗎?不過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真想抱著你親一親,摸一摸。”


  “你…無恥!”何莉萍忿忿的罵了一句,但還是走過來抄起了茶几兒上的空瓶子,要說她還真是不怕無賴,開網吧的時候,小流氓兒見多了,可今天這個有點兒不同,是個穿著清秀、相貌俊俏的女孩兒,怎麼處理好像都有點兒不合適。


  在美婦人背對著自己灌水時,司徒清影以很快的動作從小包兒裡掏出一塊白毛巾、一個棕色的醫用試劑瓶,她把毛巾按在瓶口兒上,雙手的位置一交換,就有一部分的液體流到了毛巾上。女孩兒將瓶子放下,猛的躥到了何莉萍的背後,左臂抱住她的腰,用右手裡的毛巾使勁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突如其來的襲擊使何莉萍大吃一驚,是不可能想到要摒住呼吸的,她都沒來得及反抗,就只覺得一陣頭暈,舉起的雙臂也垂了下來,“咵嚓”,她手裡的水瓶兒掉在了木地板上,摔得粉碎。雖然女人的身子都已經軟了,攻擊者還是有點兒不放心,又等了十來秒,才把她緩緩的放倒在地上,跑去關門。


  司徒清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蹲下身來,欣賞著即將到手的獵物。只見何莉萍雙眼自然的合起,臉上的表情很平和,呼吸也很均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事實上司徒清影的做法是十分危險的,如果何莉萍的體質不好,或是有什麼疾病,大量吸入乙醚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不過自從和侯龍濤好上之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體質得到了很大的增強,至於原因,不詳。


  司徒清影從仔褲的大兜兒裡掏出一副手銬,將美婦人的雙手銬在背後,再把自己的雙手伸到她腋下,一直將她的身體拖到了臥室裡的大床上,自己下了地,往後退了兩步,“萍姐,臭男人有什麼好,你不覺得我的身體更美嗎?”


  說著話,女孩兒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她先把腰側的四顆扣子解開了,然後雙手又移到了牛仔褲的兩顆胸扣兒上,輕輕的一撚,整條肥大的褲子就一直落到了她的腳踝處。


  桃紅色的小T-Shirt、白色的鞋襪都褪去了,司徒清影的身上只剩下了一套可愛的純白少女內衣褲,雖然是同性戀,但畢竟是女兒身,她也愛乾淨,也知道打扮自己,決不會穿男式或老太太式的,卻也不會像其他成年女性那樣為了取悅男人而穿著性感的內衣褲(這是她的想法),簡單的少女式便成了不錯的選擇。


  司徒清影的皮膚很白,身材也非常好,就算穿的是毫無提臀托胸作用的乳罩兒和內褲,一樣是前凸後撅,正經是一顆完全熟透了的水蜜桃。她就這樣站在原地,靜靜的欣賞何莉萍的“睡相”,今天來之前,她已經讓人打聽清楚了,薛諾最早也要到5:00才會離開學校,她有的是時間。


  女孩兒的一隻玉手伸到了背後,兩根手指輕巧的一捏,她又把胳膊交叉,兩手在肩膀上一彈,緊接著雙臂下垂,雪白的乳罩兒就順著她上身柔滑的曲線飄然而落,露出了兩座更加白皙的肉峰,在空氣中微微的顫動,兩顆棕色的尖端羞澀的躲在乳暈中,只是稍稍露頭兒,並不非常的明顯,也許是因為還未受到刺激的緣故吧。


  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很久的,司徒清影的雙手已經從下面托住了自己的乳房,輕輕的“照顧”著這對兒漂亮的“妹妹”,隨著她呼吸的逐漸加快、加重,兩手不斷加力,揉捏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她的兩根中指壓住了乳尖兒,向外放開時,兩顆乳頭兒就像是被吸出來一樣,慢慢的變硬長高,直到她的四個手指可以把它們捏住把玩兒。


  因為司徒清影的身份,她已經一年多沒親自跟人動過手了,所以本來很短的指甲也留長了,她喜歡用長長的指甲在自己乳頭兒尖兒上的奶孔上摳劃,“啊…


  啊…”一股股的快感的熱流成網狀向四下散開。高聳的乳房在手中變換著行狀,柔軟的乳肉從指縫兒間擠出,像綢緞般的滑亮。


  對於雙乳的愛撫只是前奏,司徒清影小腹裡那團火漸漸的燃燒了起來,她的右手繼續捏動發脹的奶子,左手按在自己平平的小肚子上,向下一搓就滑進了小內褲裡。“嗯…”女孩兒敏感的陰蒂早就已經勃起了,頂出包皮之外,被手指一碰,立刻就產生了使雙腿都顫抖的快感。


  手淫對於司徒清影來說是駕輕就熟,中指用力的壓在陰蒂上碾著,食指、無名指撐住大陰唇。“啊…呼…”她的手指連同呼吸一起,都在發顫,中指已經無法停留在那一點上了,稍稍一錯,整根沒入了自己濕潤、火熱的陰道中,滑膩的膣肉就像是活的一樣,將女孩兒的指頭瘋狂的纏住了。


  司徒清影的右手離開了自己的乳房,移到了屁股上,緩緩的撫摸著,仔細的體會手感上佳的純棉內褲、滑嫩的肌膚、飽脹的臀峰和幽深的臀溝,她還特意把屁股向後撅起,用中指的指腹輕輕的碰觸自己緊閉的菊花門,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好,“啊…萍姐,這樣的身體你有理由拒絕嗎?”


  這個處於自我陶醉中的女孩兒大概不僅是個同性戀,可能還有點兒自戀的傾向,她尤其滿意的就是自己的屁股。這也難怪,她的臀型優美、臀肉結實,光看著就知道是彈性十足的那種。她最愛穿緊繃的皮褲,這倒是挺適合她平時騎摩托的,她每次穿著那種褲子進酒吧、舞廳,走起路來豐臀搖擺,總會引來不知深淺的男人們貪婪的目光,有時還會有口哨聲,不過他們的下場都不是很好。


  在整個手淫的過程中,司徒清影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何莉萍,突然發現她的身體微微的動了一下兒,還發出了“唔”的一聲,知道是藥效快要過去了,真沒想到會這麼快。“唉。”女孩兒歎了口氣,自己還沒到高潮呢,沒辦法,她脫掉了內褲,扔在床上,自己也爬了上去,跪騎到美婦人的腰上。


  司徒清影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何莉萍的臉蛋兒,把她額頭上的一綹散發撥開,“真美,如果我要是有媽媽,她一定跟你一樣美的。”女孩兒彎下了腰,吻住美婦人的紅唇,右手捏住她的臉頰,稍稍用力。何莉萍並沒有完全的清醒,她現在處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但已經可以感覺到疼痛,不自覺的就把嘴張開了。


  一旦對方的牙關出現縫隙,司徒清影的舌頭就鑽進了何莉萍的口腔中,那裡香噴噴、熱烘烘的,兩條滑膩膩的舌頭立即纏在了一起,當然,一條是完全主動的,另一條是完全被動。女孩兒的左手伸在下麵,俐落的解開了美婦人褲子的扣子,將她的牛仔褲拉到了臀峰之下,然後又向上拽著她的T—Shirt,直到她被乳罩兒包裹著的兩顆大奶子暴露了出來。


  “呼…”司徒清影稍稍的抬頭,向外吐出一口香氣,緊接著又把臉埋進了何莉萍的頸項間,伸著舌頭在她香滑的皮膚上拼命的又舔又吻,還去輕咬她的耳垂兒,兩隻手隔著乳罩兒用力推壓她的大奶子,動作一點兒也不溫柔,完全像個野蠻的男人,這倒不是因為司徒清影天生就喜歡在床上粗暴,還是那句話,她從小兒就是被這樣“教育”的。


  

“嗯…嗯……”何莉萍無意識的發出了鼻音,身軀也開始微微的扭動,畢竟是上半身的性感帶在受到“侵襲”。司徒清影發現獵物有了積極的反應,心中一喜,把何莉萍的乳罩推開,雙手調整好自己乳房的位置,一邊親吻她,一邊壓住了她的奶子,不斷搖動身體,讓四團白花花的嫩肉互相擠碾。
  “啊…”司徒清影再次揚起了頭,自己的乳頭兒被何莉萍彈性十足的乳肉擠的錯了位,牽動乳暈,就如同被人用力拉揪一樣,同時她也能感到身下的女人不光是乳房比自己大了兩號兒,就連乳頭兒都是又大又硬,頂在自己的奶子上,真是舒爽。她抬起身子,一瞧之下,突然一股怨氣油然而生。


  剛才從外面看,何莉萍的穿著好像很樸素,可裡面卻是一套十分鮮豔的內衣褲,淡紫的底色,毫無規律的怒放的紅、白牡丹圖案,配上起伏的波浪邊兒,雖然不帶蕾絲,仍舊是華貴中帶著性感,從質料的光澤以及織繡的精細度就能看出是高級貨。四分之三杯的乳罩兒,全兜臀的內褲,不暴露,但卻更顯豔麗。


  “哼,哼…”司徒清影咬著嘴唇兒,她明白,何莉萍這是穿給侯龍濤看的。


  何莉萍以前的內衣褲大部分都被侯龍濤淘汰了,剩下的和新買的全是經過侯龍濤“審查”,要麼性感,要麼高貴,她沒得選擇,她也沒理由選擇。女孩兒自然不知道這些,只以為自己看中的女人穿成這樣是為了討好兒臭男人。


  司徒清影的腦中出現了侯龍濤把何莉萍壓在身下瘋狂肏幹的情形,仿佛都能聽到女人痛苦的哭叫聲,“萍姐,你這是何必呢?你為他打扮,他卻不知道珍惜你,你放心,我會讓你體會到真正的性愛快感的。”女孩兒彎下腰,一口含住了美婦人的一顆乳頭兒,“啾啾”有聲的吸吮起來,雙手也一松一緊的捏著她的乳肉。


  “嗯…嗯…”何莉萍能感覺到快感,但卻睜不開眼睛,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有潛意識還在活動,既然快感是從乳房上傳來的,那自己一定是在被愛人疼愛,“老公…嗯…龍濤…”何莉萍叫得非常輕,還有點兒含糊不清,但她身上的女孩兒卻聽得明白,光這兩聲就足以讓她妒火中燒了。


  “我不會輸給他的。”司徒清影吸吮的更賣力了,一隻手鑽入了何莉萍的內褲裡,大拇指壓住她黃豆大小的陰蒂又搓又揉,兩根手指重重的捅入了她並不十分濕潤的陰道,狠狠的攪挖。“啊…疼…”何莉萍皺起了眉,她的潛意識已經在告訴她那不是自己的愛人,侯龍濤絕不會弄疼自己的。


  司徒清影急忙停住了,她是真的心疼了,不想讓心上人受苦,她將屄縫兒中的手指拔了出來,送到自己的面前,看著上面沾著的少量晶瑩剔透的愛液,猛的往自己嘴裡一插,用力的嘬了嘬,“啊…好香,好甜…”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這是她有生以來品嘗過的最爽口的液體。


  “我還要…”司徒清影向旁邊一錯身子,雙手拉出何莉萍的褲腰,一鼓作氣的把它扒了下來,她都來不及欣賞美婦人白嫩修長的兩腿,直接跪到她的腳下,把她的內褲也脫了下來,再抓住她的雙踝,將她的玉腿大大分開。女孩兒的身體向前一探,櫻唇正好兒頂住了美婦人的小穴。


  “嗯…你…你…幹什麼?停啊……”何莉萍終於清醒過來了,但渾身還是無力,連頭都抬不起來,她想活動一下兒胳膊,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是被銬在背後的,她的陰道中插入了一條濕滑的舌頭,怎麼可能不舒服呢,她不是不喜歡這種舒服的感覺,只是不喜歡給自己帶來這種感覺的人,“放…放開我…司徒清影…放開我…”


  “你醒了?”司徒清影從美婦人的跨間抬起頭,一臉的笑容,“你記得我的名字?怎麼樣,萍姐,我不比侯龍濤差吧?”


  “呸!放開我,你這個流…女流氓…”


  “嘻嘻,你就嘴硬吧。”女孩兒又把她的小穴含住了,還用手抓住了她的雙乳,撚著小煙囪般的乳頭兒,“嗯,萍姐的陰毛真稀疏,像小姑娘一樣,好可愛呀。”


  “閉嘴,啊…嗯…你停手啊…”何莉萍的反抗並不是很激烈,雖然她的身上已經有些力量了,雖然她不喜歡被司徒清影這樣猥褻,但她的潛意識裡同樣知道自己沒有“本質”的危險,這要是一個男人對她做出如此舉動的話,她一定會又哭又鬧,拼死抵抗的,絕對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在現今的社會,漂亮的女人永遠都是會受到特殊優待的,小到找工作、逃脫罰單,大到刑事案件的判刑尺度。今天,這個“原則”同樣適用,何莉萍的雙腿是能自由活動的,完全可以一腳把這個女孩兒踢下床去,但就因為司徒清影長得眉清目秀,是個美人兒,踢她好像有點兒於心不忍,所以何莉萍光是在嘴上進行譴責。


  司徒清影的口交技巧可不怎麼樣,她只知道用嘴對陰唇進行吸咬,偶爾把舌頭伸進陰道裡探一探,別說是和深諳此道的月玲比了,就算是“入行兒”不久的茹嫣都比她強多了,所以雖然她還算比較努力,可何莉萍獲得的快感還真是十分的有限。


  另一方面,何莉萍對司徒清影不僅是毫無感情可言,而且是充滿抵觸心理,這就更加抵消了肉體上的感覺,如果換成侯龍濤,光是普普通通的擁抱接吻,就能讓她心馳神搖,“你……你到底在做些什麼啊,快放開我吧,我不追究你就是了。”


  司徒清影能聽出對方話裡透著一點點的不耐煩,她知道自己對於口舌服務不是很在行兒,乾脆也就不再費勁了,而且她自己也滲了半天了,還真是有點兒忍不住了。女孩兒一下兒直起了身子,坐在何莉萍大開的雙腿間,把自己的左腿搭在了她的右腿上,把她的右腿抬起,緊緊的抱在身前。


  “你幹什麼!?”何莉萍盡力抬起頭,她當然知道女孩兒要幹什麼,侯龍濤很喜歡看她和如雲這樣的,但她的臉上還是出現了驚訝的表情,因為她看到了司徒清影的陰戶,那上面光滑粉嫩,沒有一根毛發,陰唇微分,中間則是水汪汪的,看上去比自己女兒的小穴還要嬌嫩,“你…你…”



  “嘻嘻,我那裡從來沒長過毛兒,別人說我這叫‘白虎’,喜歡嗎?要不要親一下兒?”司徒清影說著就好像要起身。


  “不要,不要,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喜歡。”何莉萍慌忙拒絕,屁股用力,想把身體向後挪,同時企圖把腿從女孩兒的懷抱中抽出來,“放開我,放開我。”


  司徒清影是不會讓獵物逃脫的,她緊抱何莉萍的小腿,屁股向前一蹭,用自己無毛的小穴死死的抵住了她紅豔的屄縫兒。兩副美麗的女性性器一旦相接,立刻互相鉗住了,四片肥厚的陰唇絞纏在一起,情景是超出想像的香豔。


  “啊…”何莉萍的身子一顫,只覺對方的小穴就像是有吸力一般,直將自己陰道中的媚肉向外嘬,她本來憑藉腰腹力量稍稍抬起的上身重重的落回了床上,“不要…啊…不要…”


  “這回舒…舒服了吧…嗯…”司徒清影的感覺和美婦人完全相同,她開始上下左右的搖動美臀,使兩個淫水兒橫流的陰戶彼此磨擦。


  別看司徒清影的口技不佳,水磨功夫卻屬上乘,她的腰腹既柔軟又有力,活動的幅度很大,速度也很快,卻從未讓兩人的淫穴分離。“啊…啊…啊…”何莉萍儘量不讓突發的快感淹沒自己,她完全可以做到,比起和侯龍濤做愛時的超強感覺,這點兒只不過是小兒科,但畢竟是有快感,不可能毫無反應。


  司徒清影聽到美婦人的喘息聲,看著那隨著喘息而起伏的豐滿胸脯兒,確定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她開始舔懷裡的那條玉腿,那香甜的肌膚就像牛奶一樣滑膩,並沒有因年齡而失去光澤,“啊…萍姐…我愛你…萍姐……”女孩兒磨得更快、更有力了,“咕嘰咕嘰”的水聲從下體傳來,加速了她體內細胞的膨脹。


  “啊…”兩個美人都是仰頭、挺胸,司徒清影是因為高潮,何莉萍卻是因為被女孩兒頂的。這個姿勢持續了小十秒,僵硬的身體徒然放鬆了,良久,兩個氣喘吁吁的女人才算恢復平靜。司徒清影緩緩的爬到何莉萍身邊,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兒,“萍姐,不再想侯龍濤了吧?”


  “你還不放了我?”何莉萍微微一笑,表情很親和。


  “噢。”司徒清影心中一陣激動,急忙下床從褲兜兒裡找出鑰匙,打開了手銬。何莉萍的雙手一旦恢復了自由,立刻一把推開了想要擁抱自己的女孩兒,翻身下床,“你腦子出毛病了嗎?龍濤比你強百倍,我心裡只有他,你給我滾,真不知道今天這叫怎麼一回事兒。”


  出乎意料,司徒清影居然乖乖的把衣服穿上了,一點兒沒有驚訝、憤怒的表現,她走到了臥室的門口時停頓了一下兒,眼中已有了淚光,“萍姐,我比他強,你瞧著吧,我一定會打敗侯龍濤的,到時我再回來找你。”一切都開始得太突然,也結束的太突然,留下一絲不掛的何莉萍站在那兒發呆…


  “嗯…”侯龍濤費勁的睜開了眼睛,他環視了一下兒周圍,這好像是一間寬敞的大臥室,屋頂的水晶吊燈放射著柔和的光茫,一點兒也不刺眼,也可能是因為床的四周都罩著白紗帷幔。他坐起身,左胳膊毫不疼痛,好像沒受過傷一樣,他撩開蓋在身上的薄被,這才發覺自己是赤身裸體的。


  侯龍濤爬到床尾,把腦袋從帷幔中鑽出來,只見室內的陳設豪華,牆上掛了好幾幅歐式的油畫,“我這是在哪兒啊?文龍呢?”他剛想下地,一陣“咚咚”


  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侯龍濤急忙躺回床上,來人不知是敵是友,還是不輕舉妄動的好。可是門外的人只是一直不停的輕輕敲門,就像是知道他已經醒了,在徵求可以進入的許可。


  “請進。”侯龍濤想到屋裡可能是有攝像機,裝不裝昏也無所謂了,不如早點把事情弄清楚。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門打開了,一個婀娜的身影走到了床前,是個女人。“讓人家敲這麼半天門,不想你的紅豆妹妹嗎?”來人說的是帶著廣東腔兒的國語,床尾的帷幔向兩邊打開了,站在那裡的竟然是身穿一條黑色透明吊帶兒睡裙的鐘楚紅…


  第九十二章完

Very good thanks for posting

終於等到出嘢

嘩,鐘楚紅都出場了。

第九十三章 新上海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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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話:


  本來是想讓漁船救侯龍濤的,但既然黃浦江那麼髒(小時候坐遊船都沒注意


  到),無魚可打,只好另想辦法了。


  鐘楚紅的出現不應該算特別突然吧,第九十一章中,侯龍濤三人有一整段對


  話就是圍繞她的。鐘楚紅可不老,才四十三,正是在床上最有勁兒的年齡。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讀者不贊成用明星的真名,當初《金鱗》還未到第十章


  的時候就徵求過讀者的意見,當時沒人反對啊,而且那時候就給出了很多明星的


  名字,還說如果有讀者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偶像被糟蹋就提出來,我會換人的,只


  有人說不要寫梁詠琪,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不要看鐘楚紅的?H文中的明星不是


  歷來都用真名的嗎?當年名噪一時的《惡》聽說就用的全是真名,我最喜歡的《


  浪子錄》也是如此。


  地圖有時候也不好用啊,上面沒標明單行道。橋上有攝像機又怎麼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達能力太差了,老毛手下的行動並沒有想瞞著上海警方


  和政府。


  海岸線的地址也變了,請注意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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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1/2003-4/12/2003


  侯龍濤一下坐了起來,斜眼看著床前的女人,“鐘楚紅?”他用力揉了揉眼


  睛,“文龍在哪兒?我這是在哪兒?你為什麼會在這兒?我被毛正毅抓了嗎?”


  “哼哼,年輕人就是喜歡問這問那的,”鐘楚紅緩慢的爬上了床,好像是要


  讓男人看清自己身體的每一個動作,她的臉幾乎和小夥子貼到了一起,“人生苦


  短,應當及時行樂。”


  女人軟綿綿的聲音裡充滿誘惑,侯龍濤突然有種著魔的感覺,不由自主的伸


  出了手,插入鐘楚紅撐在自己腿邊的雙臂中,隔著真絲的睡裙,托住了她的兩顆


  乳房,從手掌所承受的重量來判斷,這對兒奶子竟然和如雲的一般大小,是不折


  不扣的豪乳。男人在手上微微加力,十根手指就陷入了柔軟的嫩肉中。


  “嗯…”鐘楚紅閉上了眼睛,性感的嘴巴微張,一臉陶醉的神情,探頭在男


  人的嘴唇兒上淺淺一吻,“要不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要。”自己最喜歡的女演員主動投懷送抱,不可能拒絕的,侯龍濤拉住了


  女人的兩條肩帶,猛的向兩邊一扯,“嘶啦”一聲,真絲的睡裙居然就這樣被撕


  成了兩半兒。


  “討厭,不要這麼粗暴嘛。”鐘楚紅在男人的胸口上打了一下,手沾上他的


  胸脯兒就離不開了,開始慢慢的撫摸,“小男生,真的好壯啊。”她一臉嫵媚的


  沖男人臉上吹了一口氣,又香又熱。侯龍濤像是被撞了一下一樣,向後一躺,雙


  手抓了住了美人帶著波浪的長髮,將她拉倒在自己身上,舌頭插進了她的嘴裡。


  這一吻又濕又長,鐘楚紅像是很久沒碰過男人了,熱情無比,侯龍濤只占了


  幾秒鐘的主動,之後便是女人狂吸他的舌頭,進而把自己的舌頭探進他的口中攪


  動,兩手也不停的在他結實的肌肉上胡亂摸揉。到了快要喘不過氣之時,鐘楚紅


  就開始舔男人的脖子,而且還在一直向下。


  被女人“伺候”和“伺候”女人同樣都是很開心的,侯龍濤對於哪樣兒先來


  都無所謂,看“紅豆妹妹”的表現,這個地方一定很安全,是應該好好兒享受一


  下。鐘楚紅已經在吻男人的胸口了,滑嫩的舌尖兒繞著乳頭兒緩緩的打著轉兒,


  等它變得硬挺了,就含進濕熱的檀口中吸吮。


  “嗯…”侯龍濤合上眼睛,感覺到自己的肚臍眼兒正在被女人舔舐,自己下


  身的那條“大蛇”也抬了頭,他突然想起了跳江前文龍說的那兩句話。他猛的坐


  起了身,鐘楚紅也就不得不跪直了身體,“怎麼了?不滿意我的服務?”


  “文龍呢?我弟弟在哪兒?”


  “那個挨了兩刀的小孩嗎?他就在隔壁,我想他現在一定比你還舒服。”


  雖然侯龍濤從女人美麗的臉上只看到了情欲,並沒有絲毫的欺詐,但他還是


  不放心,“我憑什麼相信你?”


  “因為我也恨毛正毅,你看過我老公和楊恭如的照片吧?”


  “你怎麼知道我看過?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你想知道就得先讓我開心嘛。”鐘楚紅把手伸到了屁股後面,用力捋了一


  下兒那根直立的大肉棒,“你又不是真的不想。”


  “哼哼,”侯龍濤又躺下了,這要真是個陷阱,自己也無可奈何,“你想怎


  樣就怎樣吧。”他開始欣賞鐘楚紅的身體,很成熟,乳房巨大、挺拔,在電影兒


  和照片兒裡完全看不出來,再瞧她的乳首,嫣紅而小巧,小腹平坦,腰身纖細,


  骨盆寬闊,腿間是一片修成倒三角形的密密黑毛兒,怎麼看都覺得和如雲是一模


  一樣。


  鐘楚紅變換了一個姿勢,用肥大的屁股坐到了男人的臉上,右手在他的陰莖


  上套動了幾下兒,一彎腰,就把大龜頭含入了櫻口中。“啊…”侯龍濤向上挺了


  一下兒屁股,女人的嘴裡又濕又暖,讓他很是舒服,她用雙手捏住了兩瓣雪白的


  臀峰,真是奇怪,連手感都和如雲的相同。


  也許是自己太多心了,也沒准是太想如雲了,其實自己心裡有太多的疑問,


  可現在想的卻只有和“紅豆妹妹”打炮兒,實在是不像自己的性格,侯龍濤撇了


  一下兒嘴,“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舌頭頂住了女人熱烘烘的陰唇,上下舔舐,


  立刻就有一股暖流淌入了口中,是美人甘甜的愛液。


  作為回報,鐘楚紅也開始吸吮男人的大雞巴,她不愧為“大嘴美人兒”,侯


  龍濤現在的尺寸可是超出常人的,但她卻能毫不費力的把整根都含住,嘬得“啾


  啾”做響。“啊啊啊…”侯龍濤驚奇的發覺自己要射了,要是在平時,就算不忍


  著,也不會光這麼被舔幾下兒老二就“繳槍”的,“要…要出來了…”


  鐘楚紅發現男人的腿繃得筆直,還不住的往上挺動臀部,知道他快不行了,


  再一聽這話,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不合常理的事情又發生了,她不但沒有


  加快口交,反而把大雞巴吐了出來,聯手都不動了。“別…別停啊,你放心,我


  馬上就能再硬的。”侯龍濤焦急的催促著,狠狠的捏著女人的屁股。


  可鐘楚紅還是不動,只是向龜頭上吹著氣。“你什麼意思啊?”侯龍濤可有


  點不高興了,雙手一撐床,身體向後挪了一些,靠在木床頭上,“你笑什麼?”


  他能看出女人的雙肩在微微發顫,明顯是在強忍著不樂出聲兒。


  “哼哼,我什麼意思?儂說我是什麼意思?”鐘楚紅的聲音突然變得又沉又


  啞,她扭過頭來,露出一張又老又醜的臉,竟然是毛正毅,“儂偷了我的東西,


  我就先讓儂斷子絕孫。”她的手裡憑空出現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剪刀,猛的向已經


  被嚇傻了的侯龍濤的胯下剪來,立刻是鮮血四濺。


  “啊!”侯龍濤一下兒把身子坐直了,“啊!”他又叫了一聲兒,這是因為


  胳膊上傳來的劇痛,但他已經顧不上了,伸手在自己的雙腿間一摸,“呼……還


  在。”他這才覺出自己是一身的冷汗,剛才一定是在做惡夢,“呼…呼…”


  “四哥,你不醒我擔心,醒了就一驚一乍的嚇人,有他媽你這樣的嗎?”


  侯龍濤扭過頭,臉上已經帶了笑容,“肏,小丫那怎麼沒死啊?”離他不到


  兩米的地方還有一張床,上面靠牆坐著一個男人,赤裸的上身上裹著好幾圈兒紗


  布,正是文龍。


  “呵呵,你他媽不死,我要是先走了,不知得有多少好姑娘遭殃呢?”


  “你在不也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多糟蹋幾個,不就少了幾個給你糟蹋。”


  “哈哈哈,王八蛋,”侯龍濤看得出文龍並無大礙,是從心裡往外的高興,


  “咱們怎麼會在這兒?”他看了看四周,這裡的牆壁都是鐵的,還帶著不少的鏽


  跡,兩張床中間的牆壁上部和鋼鐵的小門兒上各有一個圓形的小視窗,整間屋子


  還有點兒搖擺的感覺,明顯是一間船上的狹小艙室。


  “你知道咱們在哪兒嗎?”


  “我他媽又不傻,不就是艘船嗎?”


  侯龍濤抽了抽鼻子,一股臭氣就鑽進了腦子裡,“八成還是艘垃圾船吧?”


  “我肏,服了,這你丫也能猜得出來。”


  “行了,怎麼回事兒啊?”


  

“哼,以後你他媽要跳河自殺,可別把皮帶跟我拴一塊兒,差點兒把我也賠
  進去。”文龍開始講述侯龍濤昏迷之後的事情。


  原來文龍受的不過是皮外傷,雖然流了不少血,看上去挺嚇人的,其實並不


  是特別嚴重,而且落水的那一刻,他在上,侯龍濤在下,他沒受到任何衝擊,也


  就從來沒失去過知覺,文龍在水下費了半天勁把自己的皮帶解了,才把昏迷不醒


  的侯龍濤拉出了水面。


  正好兒有一條在黃浦江上收集漂浮物的垃圾船經過,上面的人發現了有人落


  水,用救生圈把兩人救上了船。說來也巧,這種垃圾船平時是不讓上主航道的,


  只許在靠近岸邊的地方作業,而且還必須是在晚上11:00至第二天早上7:


  00之間,但今天有一艘遊輪的垃圾艙門不知怎麼的在航行中就自動打開了,只


  好急調了一條垃圾船過來。


  “這可就叫大難不死了。”侯龍濤摸了摸頭,有點暈,大概是輕微腦震盪,


  “你丫怎麼不送我上醫院啊?就讓我在這兒昏著?你丫是不是人啊?”


  “哪兒有那麼嬌氣啊?齊大媽說了,你面色很好,呼吸也平穩,應該是沒內


  傷,再說了,你真想去醫院嗎?老毛的人大概已經在等咱們了。”


  侯龍濤當然知道去醫院很有可能就是自投羅網,他不過是和文龍臭貧罷了,


  “誰是齊大媽啊?”


  “這條船的主人,咱們的救命恩人。”


  “這樣啊,”侯龍濤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關節處用兩條兒本片兒固定住了,


  “她還懂醫?”


  “據說是文革的時候當過護士,可能治過不少派系武鬥的傷者。”


  “咱們在這兒多久了?”侯龍濤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不算特別黑,應該還


  沒到晚上。


  “現在還不到五點。”文龍看了看表,“這裡很安全,我看咱們就在這兒等


  著救援隊吧。”


  “你怎麼知道這兒很安全啊?”


  “廢話,別說剛才天陰得那麼厲害,從橋上根本就看不見咱們上船,就算是


  看見了,你知道黃浦江上有多少船嗎?”


  事實上,如果不是運氣好,他們很可能早就被抓住了,他們能有安全感,更


  是因為他們對於水運制度的不瞭解。侯龍濤入水之時,這條船剛剛有一半兒駛入


  橋下,所以毛正毅的人並沒有看到它,等他們趕到橋下的時候,這條救了侯龍濤


  的船已經開走了。毛正毅的打手也顧不得什麼江航秩序了,叫來了兩艘“農凱”


  的汽艇,卻根本不見侯龍濤和文龍的影子。


  光這種無謂的打撈就進行了小兩個小時,一群人都以為目標已沉入了江底,


  他們在幾個小時之內都不敢向主子報告,畢竟老毛要的是活人。直到晚上9:0


  0多,毛正毅從深圳回到上海,才聽到了彙報,一番暴跳如雷自是不用說了,在


  稍稍冷靜之後,他的命令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死的侯龍濤比沒有侯龍


  濤要強。


  最主要的,毛正毅並不相信侯龍濤已經掛了,說是第六感也好,說是什麼都


  行,反正是覺得那小子沒那麼短命,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侯龍濤有可能被過往的船


  只救助,立刻就給上海航務管理處打了電話,要他們把在那個時間段佔用航道的


  記錄送過來。


  這些都是在未來十幾個小時之內發生的,別說侯龍濤和文龍現在不知道,就


  算是以後可能也不會知道。


  “有煙嗎?”


  “有,”文龍扔過來一盒兒“威龍”,“齊大媽兒子的。”


  “這船上有幾個人啊?”


  “就三個,齊大媽,她兒子和她孫子。”


  “都可靠嗎?”


  “她孫子才五歲,兒子三十多了,不過有點兒…”文龍用右手的食指在太陽


  穴旁邊轉了轉。


  “帶我去見見他們吧。”侯龍濤把雙腿放下了床。


  就在這時,艙門打開了,一個頭髮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端著兩個冒著熱


  氣的大碗走了進來,“啊,小侯醒了,來吃點兒東西吧。”


  “齊大媽,我來吧。”文龍接過了碗,放在兩張床中間的一個小桌子上,


  “您快坐。”


  “好,”老太太坐在了文龍那張床上,“小侯,你覺得怎麼樣?”


  “我沒什麼事兒了,謝謝您救我們。”侯龍濤又向前坐了一點兒,臉上盡是


  感激之情。


  “不用,舉手之勞。小林說你們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了,我熬了兩碗小


  米粥,你們喝了吧。我這只有我兒子的破衣服,你們將就著穿吧。”


  “嗯?”侯龍濤這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一條洗掉了色的藍布褲子,“齊大媽,


  您為什麼沒報警或是送我們上岸?”



  “本來我看你昏迷著,是想報警的,但小林說你們是在被毛正毅的人追殺,


  要是員警來了,你們一樣是沒活路。”齊大媽在說到老毛的名字時,眼裡閃過了


  一絲憤怒。


  侯龍濤注意到了,但還是極快的瞪了文龍一眼,暗怪他太沒有警惕性,在上


  海,怎麼能隨便把和毛正毅有仇兒的事兒說出來,“大媽,您認識毛正毅?”


  “認識?我這麼窮,怎麼可能認識那種有錢人呢?”


  “那您是吃過他的虧?”侯龍濤聽得出老太太的語氣中帶著氣苦。


  “小林跟我說你們是因為收集那個混蛋的罪證才被追殺的,我也就不瞞你們


  了,你們跟我來吧。”齊大媽站了起來,有點兒顫顫巍巍的向外走去。侯龍濤和


  文龍互望了一眼,也下了地,雖然兩人都有傷,但走路還沒問題。


  三個人來到了隔壁的船艙,說是船艙,不如說是靈堂,裡面什麼都沒有,只


  有一張缺了角兒的供桌,兩根蠟燭,兩盤兒發黑的饅頭,兩幅鑲在黑像框裡的照


  片兒,一張是一個老頭兒的遺像,另一張卻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毛正毅的圖片。


  “這…這是?”侯龍濤還怕自己看錯了,特意走得更近了。


  “老輩人說活人受供奉是會折壽的,我們鬥不過他,政府又不管他,只能是


  有病亂投醫了。”齊大媽摸了摸老者的遺像,“這是我老伴。”


  “是毛正毅害死他的?”


  “不是,他是得癌症。”老太太扶著桌子坐在了椅子上。侯龍濤並沒有再追


  問,他知道很快就會得到答案的。


  “我家一直住在浦東,兩間小土房,我們那一片都是小土房,一年半以前,


  我們聽說毛正毅正在跟市政府商談購買開發那片地的事情,開始的時候我們還很


  高興,那種大老闆應該是不會吝嗇的,我們應該會得到一筆不小的拆遷費。為了


  給我老伴治病,我家已經欠了一屁股債,本想用那筆錢還債的…”齊大媽搖了搖


  頭。


  侯龍濤突然想起了老曾跟自己說過的中紀委的事兒,“他沒給您任何補償,


  您就被迫搬到船上住?”


  “是,一分錢也沒有,不過搬來船上住是一早就想好的,就算拿到錢也要還


  債的。”齊大媽的眼神有點發直,“我們不答應,他就拿出政府的強制拆遷令,


  我們還不答應,他就開來了推土機,我兒子去攔,被他的人打壞了腦子,醫生說


  他只剩下了十歲孩子的智力。”


  “王八蛋!”文龍狠狠的踢了牆壁一腳,結果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疼得他直


  咧嘴。侯龍濤也是十分的氣憤,他從不相信“一個人的財富是必須建立在別人的


  血淚之上”的鬼話,更痛恨為富不仁、杖勢欺人的人,“真的就沒人管得了他?


  這還是不是共產黨的天下了?”


  “我們去公安局、市委告狀,都是石沉大海,後來有一位好心的律師幫我們


  告,結果不知為什麼他被抓起來了,我們進京去告,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唉,可


  憐我的小孫子,天天跟著我在江上收垃圾。”


  “您兒媳婦呢?不會也被毛正毅害死了吧?”文龍的肺都快氣炸了。


  “沒有,她看我家還債無望,就跟一個做小買賣的人跑了,說實話,我不怪


  她,她剛過門,我老伴就生病了,她在我家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只跟著我兒子吃


  苦了,她不是個壞女人,只怪我家太窮了,只怪毛正毅那個混蛋。”齊大媽說到


  這裡已經是老淚縱橫了。


  “那這條船…?您一個人怎麼…?”


  “噢,我的幾個老鄰居都是幹這個的,我們每家都有這樣的船,垃圾船都是


  停在黃浦江的小支流裡面,總共有兩個聚集的碼頭,所以有房子時候的老鄰居等


  到了沒房子時還是老鄰居,他們可憐我家的遭遇,其實也是同病相憐,他們會輪


  流從家裡抽出人手來幫我,今天開船的就是區家的小二。”


  侯龍濤又瞪了文龍一眼,這小子辦事兒實在是太不穩妥了,但當著齊大媽的


  面兒,他也不太好說什麼,“大媽,您放心吧,只要我們一離開上海,毛正毅就


  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的。”


  “唉,那樣最好,咱們出去吧,你們要不要到外面去透透氣?”老太太並沒


  有顯出絲毫的興奮,可能是因為失望的次數太多了。


  這是黃浦江支流上的一個小碼頭,停泊的好像都是垃圾船,有那麼十幾艘,


  空氣中彌漫著垃圾的味道。現在正是晚飯的時間,每條船上都有人生火做飯,一


  縷縷嫋嫋的炊煙升上天空,雖然雨已經停了,但沒穿上衣還真是挺冷的。


  侯龍濤搓了搓胳膊,點上煙,“還是回艙裡吧,咳咳咳,這煙…”


  “齊大媽的兒子受傷後就不抽了,這大概是一年前的存貨了。”


  兩個人又下到最早的那間艙室,兩碗小米粥還在桌上,他們還真是有點兒餓


  了,兩三口就給喝光了,雖然味道並不好。


  “電話還能用嗎?”


  

“別說咱們的不是防水的那種,就算是,泡了那麼長時間,還是在幾米深的
  地方…”文龍搖了搖頭。


  齊大媽又進來了,把他們的錢包放在桌上,“你們的衣服還沒幹呢。”


  “謝謝您了。”侯龍濤打開自己的錢包,現金早就在“華聯”門口扔光了,


  信用卡也因為在水裡泡得太久,八成兒是沒用了,“大媽,這附近有電話嗎?”


  “有,碼頭管理室就有。”


  “我能去打一個電話嗎?”


  “嗯…現在不行,九點以後是我家的一個老鄰居守夜,我如果去跟他好好說


  說,我打應該是沒問題,你們可能還是不行,你要我幫你打電話嗎?”


  “是,”侯龍濤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了一個手機號碼,“您把這裡的位址告


  訴他,如果他對您有懷疑,您就跟他說‘燒紅的刀子割手一樣疼’。”


  “好。”齊大媽接過了紙條兒…


  這一晚毛正毅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圍著自己的辦公桌來回打轉。雖然


  他從航務管理處要來了記錄,但也不能精確到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條船都在哪兒,


  更不能確定侯龍濤就一定是被人救了。就像侯龍濤最初估計的那樣,要想在一個


  人口上千萬的城市裡找兩個人,實在不異於海底撈針。


  毛正毅動員了小一千個地痞流氓,分別把守機場、火車站、客運碼頭,以及


  出滬的公路要道,還要盤查大小醫院、賓館、車輛租賃公司,一千人都不夠用。


  警方對他的行為可以視若無睹,甚至可以為他提供便利,但卻不能真的出人


  幫他,從毛正毅的角度來講,他也不希望警方插手,如果侯龍濤落入了官面兒的


  掌握,他偷拍大佬照片兒的事兒就很有可能會曝光,那樣他倒楣的更快,所以最


  終用於追查船隻的只有不到七十人。


  有兩艘在那個時間段佔用航道的船隻是駛往黃浦江上游的,從時間上判斷,


  應該還沒有出省,有小六十人去追它們,因為如果不能在上海的地面成功攔截,


  就等於是要在別人的地盤動手,為了保險,自然要多帶人手,這樣一來,真正在


  上海本地的就只剩下了十個人,不過要搞定兩個受了傷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些黑道中人和毛正毅是絕對單純的雇員與雇主關係,不存在任何義氣、情


  誼的成分,他們得到的記錄上,第一個就是一艘叫“滬黃107”的清理船,他


  們知道所謂的“清理船”就是垃圾船,停泊的位置又是處於浦東開發最落後的地


  區,那種地方當然是最後去,要是能在那之前就找到了目標,連去都不用去了。


  十個人整整奔忙了一夜,從一個碼頭躥到另一個碼頭,還真是沒有一絲的馬


  虎,只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早上8:30左右,他們還是不


  得不來到了他們最不希望來的地方…

第九十四章 新上海灘(五)

  這一晚對於侯龍濤和文龍也不好過,身處敵境,物質條件又是出奇的差,身上又有傷,兩人都是醒醒睡睡,根本就沒法兒踏實下來,加上在火車上就沒睡,早上起來之後,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相信救兵是乘坐與自己同一班次的火車趕來,也就是8:00才能抵滬,漫長的等待是真正的煎熬。


  船艙中的空氣實在是太混濁了,天光一放亮,他們就來到了甲板上。


  “哼哼,咱們還沒這麼慘過呢吧?”侯龍濤點上了一根乾巴巴的“威龍”。



  文龍在他身邊坐下,“怎麼沒有過?上次在‘福、祿、壽’不比現在慘?”


  “當然沒有了,那次又沒到差點兒玩兒完的地步。”


  “可那次除了你,哥兒幾個可都見了血了。”


  “那次那點兒屁事兒,”侯龍濤撇嘴一笑,“這次不一樣,咱們真的是差點兒就把命扔了。”


  “肏,這不是還沒死呢嘛。不過‘福、祿、壽’那件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咱們什麼時候報仇啊?”


  “你很急嗎?憑咱們現在的實力,那還不是隨時可以去捏死他們,等沒事兒的時候再說吧。”


  “好,你別忘了就行。”


  哥兒倆聊了一會兒天兒,7:00的時候,其它在外作業的清理船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空氣中再次彌漫了垃圾味兒。這艘船因為是在昨天下午出的航,又有“客人”在,所以一直也沒有離港。齊大媽一家人也起床了,他們在白天好像也無事可做,她的小孫子跑去找鄰船的小夥伴玩兒,她的傻兒子就只是坐在那兒傻笑。


  侯龍濤現在對於這一家人的處境是無能為力,但只要過了眼前的難關,自是要報那救命之恩的,“大媽,跟我們去北京吧。”


  “北京?”正在掃甲板的齊大媽抬起頭,“我一輩子都沒離開過上海,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在這裡,在北京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我這把老骨頭悶也要悶死了,呵呵呵。”


  雖然老太太用的是開玩笑的語氣,但侯龍濤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再說老人家都是不愛動地方的,“住個一、兩星期再回來,就當是去旅遊。”


  “不要了,還得給你們添麻煩,況且我是真的不想去。”齊大媽並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有多富,只是以為他們也吃過毛正毅的虧,其實她要是識貨,從他倆衣服的質料上就能判斷出他們決不是普通人家。


  既然人家這樣說了,侯龍濤也不再堅持,反正不去北京也一樣能報恩,不過就是晚兩、三天的事兒。等打掃完甲板,齊大媽就去碼頭的小賣部買醬油。文龍看了一眼表,“已經快要8:30了,看來是沒早飯可吃了。”


  “唉,昨晚咱們喝的那兩大碗小米粥,說不定是人家的晚飯呢。”


  “你說那兩碗粥值多少錢?”


  “無價。下去吧,這裡的味道…”


  兩人剛剛回到底艙,齊大媽就慌慌張張的追了進來,“小侯,小侯,呼呼,外面有幾個兇神惡煞的人正在…正在查看船的編號,我聽到他們說是在找‘滬黃107’,就是這艘船啊,可能是毛正毅的人,大概很快就會找過來了。”


  “是嗎?”侯龍濤不明白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兒,要說是有人看到自己上船,他們早就該來了。不過現在不是考慮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地方藏身…


  毛正毅的十個手下最終找到了“滬黃107”,“大哥,就是這艘了。”


  “媽的,停的這麼老遠,”說話的是一個綽號“土鼈”的“無形小漢”,他是領頭兒的,他也不經主人的同意,就帶著人自行上了船,“船主人在哪裡?出來。”


  “誰啊?”齊大媽從底艙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你們找誰啊?”


  “別他媽裝傻。”“土鼈”對幾個沒勢力的船主都是上來先詐一下兒的。


  “什麼?什麼裝傻?你們是什麼人啊?”


  “你昨天下午有沒有從江裡撈上來兩個人啊?”


  “沒有。”


  “真的嗎?”


  “我騙你做什麼?”


  “你可不要不老實。”“土鼈”向手下人使了個眼色,一個人走向了船頭的駕駛艙,三個人向船舷外檢查,剩下的五個人就鑽進了底艙。


  “喂,你們幹什麼?”齊大媽想去攔那些人,這是自己家,怎麼能讓人亂闖呢。


  “老太太,”“土鼈”一把拉住了她,“我們是刑警隊的,正在追查搶劫殺人犯,你要是知情不報,小心坐牢。”


  “什麼…”齊大媽畢竟不是地下黨,聽到這種話不可能不想一下兒的,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這裡怎麼會有殺人犯啊?你可不要亂講。”


  “土鼈”曾經在一個大的超級市場裡作過小一年的便衣保安,後來因為手腳不乾淨被解雇的,他當初的職責就是監視行為可疑的顧客,所以養成了對人面部表情進行觀察的習慣,剛才齊大媽確實是顯露出了緊張的神情,還有那短短的遲疑,使他產生了不小的懷疑,決定認真的查一查這艘船,“大家看仔細一些。”


  “我這裡沒有生人的,你們要我說多少遍啊?”齊大媽也真是無能為力。


  “那裡是什麼地方?”“土鼈”指了指船尾甲板上一個很大的綠艙蓋兒。


  “那是垃圾箱,每天市里會派車來把滿的箱子收走,換進空箱子。”


  “打開看看。”


  “打…打開?裡面都是垃圾,有什麼好看的。”


  “這麼多廢話。”“土鼈”沖手下招了招手,“把那個蓋子打開。”


  兩個打手走過去,一左一右拉住兩根牽引杆兒,兩扇艙蓋兒緩緩向上打開,隨著縫隙的擴大,臭氣也越來越濃。


  “好了,好了,好了,”“土鼈”叫了起來,“趕緊關上吧。”他都沒過去看,光聞這味兒就受不了,裡面不可能藏人的。


  “大哥,下面有個艙門是打不開的,還有簾子把窗戶擋住了。”一個打手從底艙上來了。


  “哼。”“土鼈”瞪了老太太一眼,向底艙走去。齊大媽也趕緊跟了過去。


  艙底本來地方就不大,現在擠了七個人,更是連轉身都難,有一間艙室的門是緊閉的。“土鼈”把齊大媽拽了過來,“拿鑰匙來。”


  “這門本來就沒鎖,哪來的鑰匙。”


  “土鼈”看了看,果然是沒有鎖眼兒,他用力推了推,並不是紋絲不動,看來是被人在裡面栓上了,或是用椅子一類的東西別住了門把手,“撞開。”


  一個稍壯的漢子擠了過來,“咚”,“咚”,“咵嚓”,艙門被撞開了,這間狹小的艙室裡連傢俱都沒有,只有一把斷裂了的木椅子,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縮在牆角兒只發抖,臉上充滿了恐懼的表情。“土鼈”走了進去,一把揪起那個男人,“是不是他?”


  一個昨天見過侯龍濤的男人看了看,“不是。”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齊大媽沖了進來,把那個男人拉開了,“他是我兒子。”


  “媽媽,”男人突然一扁嘴、一皺鼻子,大顆大顆的眼淚就湧了出來,“我怕,媽媽。”


  “你們真的是員警嗎?嚇我的傻兒子做什麼?”


  “媽的,是個傻子。老太太,你真的沒有救起兩個年輕人?”


  “都說了多少遍了,沒有就是沒有。”


  “土鼈”一行人已經走到了碼頭的外面,“毛總,所有的船都查過了,沒有人救他們。”


  他還沒把電話放下,蹲在路邊樹陰下的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就湊了過來,“嗨,你們是不是在找兩個落入黃浦江裡的人?”


  “嗯,你知道他們在哪?”“土鼈”一看,是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子。


  “也許,你覺得我的消息值多少錢呢?”



  “奶奶的,”“土鼈”一把拉住了男孩兒的衣領兒,“你他媽說不說?”


  “你要打我,我就什麼都不說,”那個孩子的聲音都在發顫,但表情卻很“堅毅”,八成兒是不見金子不開口,“我要跟毛正毅談。”


  “你他媽活膩了,”“土鼈”


  搖了搖小孩兒的身子,“毛總的名字是你叫的嗎?”


  “讓我跟他說。”他右手的電話裡傳出了毛正毅的聲音。


  “是。”“土鼈”放開了那個男孩兒,把手機交給他。


  “喂,毛先生,我的價碼可很高啊。”


  “儂還怕我給不起嗎?儂叫什麼?”


  “區小二。”


  “開價吧。”


  “嗯…”區小二一咬牙,“一萬塊。”


  “哼哼,好,不過我的手下可能沒有那麼多的現金,我先讓他們給儂兩千塊定錢,等他們抓到了人,儂和他們一起來見我,我給儂兩萬塊,再在‘農凱’給儂安排一份好工作,儂覺得怎麼樣?”


  “好好,那太好了。”區小二一聽自己能到那麼大的公司工作,想起以後做白領兒的日子,都快樂瘋了,自然是一口答應。


  “很好,把電話交給我的手下吧。”


  “毛總。”“土鼈”接過手機。


  “…”


  “我明白了,兩千塊。”他收起電話,轉向那些打手,讓他們每人拿出二百塊,交到了區小二的手裡。


  兩千塊啊,區小二從來沒拿過這麼厚一疊百元的大鈔,他的眼睛都在放光。


  “瞧你那樣,快說吧,要是人跑了,別說沒錢拿,小心你的狗腿。”


  “好好好,他們就在齊老太太的船上。”


  “滬黃107?”


  “對對。”


  “放屁,我們剛剛在上面查過,”“土鼈”都快把眼球兒瞪出來了,“除了一個傻子,什麼人都沒有。”


  “一定是你們查得不仔細,昨天下午齊老太太從江裡撈起兩個人來,開船的就是我,剛才你們來之前我還看見那兩個人在甲板上抽煙聊天呢,其中一個的左胳膊上打著夾板。”


  “老不死的敢他媽騙咱們。”“土鼈”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一揮手,帶著手下和區小二沿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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