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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術 ( 1- 2200章) 跟著情節,另文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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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五十六章不給面子

“唉,你沒遺憾,我有……”葉老大嘆了口氣,直到玉嬌龍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有些模糊的黃昏。圣堂

“有遺憾就追上去。”這時,一道聲音響起,是從樹下響起的。葉老大趕緊轉身,不是喬圓圓還有誰?

“圓圓……我……這個,只是偶遇。以前……”葉老大感覺又口吃了,這下子,真是越描越黑了,估計,怎么也難講清楚了。

“我曉得!”喬圓圓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過,葉老大心里越發有些發毛。女人這個東西,到此刻還鎮定著,那如果爆發出來就是巨大的火山,會燒死人滴。

“對不起,她是我妹子的大學同學。以前來過我家里,你好像見過。我也好幾年沒見到她了。”葉凡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舊情復燃是不是?”喬圓圓還是很平淡的口氣講道。

“沒……沒有舊情,你想多了。她說想讓我最后吻她一次。”葉凡說道。

“那證明你以前經常吻過她是不是?”喬圓圓呼吸重了一些,葉老大真是難死了,這可是女人即將發飆的前兆。

這貨看了喬圓圓一眼,說道,“以前,就吻過一次。這一次,是最后一次,也是第二次。這個,只是年少輕狂。好了,咱們不談這個了,回家吧。”

“但愿吧!”喬圓圓淡淡說道,不再問了。

“圓圓!”葉老大心里有愧,突然長身而起。一把抱起喬圓圓,一個縱身,腳在墻上一掂騰身而起,虎鷹功施展開來,起起落落,喬圓圓只感覺到了耳旁呼呼的風聲,葉老大越跑越快。能發現他的人全以為自己是不是撞鬼了。

足足跑了十幾分鐘到了一山坡地里,兩人翻滾在了草地上。葉老大抱得很緊,兩人在黃昏下,終于,又開始唇舌交戰的游戲了。

起初,估計是氣葉老大的嘴巴出軌喬大小姐不張口。圣堂不過,在某君那頑強的毅志力下終于叩開唇門。兩人狠狠地糾纏在了一起。喬大小姐由不開門到不迎全到小主動直到后頭的大主動。

葉老大都感覺到了喬大小姐的力度,似乎要把自己的舌根子一把全纏斷了。

良久,兩人躺在了草地上。

“其實,那沒什么?你以前談過朋友也正常。只不過,希望你今后再想干這事時別讓我看到。”喬圓圓有些幽幽的講道。

“我絕不會再干了。”葉凡說道,態度堅決。

“狗,能改掉吃屎嗎?”喬圓圓斜了這貨一眼,冷冷哼道。

“現在的狗就不吃屎了,全吃好東西。”葉老大干笑了一聲。

“我是說正經的,你是高手。你的眼睛和耳朵比別人靈敏。怎么我站那邊你還沒發現。說明,你太投入了。所以,以后你要注意著點。別讓我看見,女人,是會傷心……”喬圓圓輕輕的講道。

“不會了,絕沒有下次。”葉老大說道,不過,葉老大打了埋伏的。這個絕沒有下次,是不讓喬圓圓發現沒有下次還是不去再吻其它的女人,那就由葉老大自己定義了。當然,葉老大也悶心自問過,自己能做到嗎——顯然不能!

相信喬大小姐心里也明白這一點,不過,明白跟當面講出來又不一樣。這種事,只可隱晦而不能擺在臺面上。

不過,剛回到家里。古川縣的劉一偉書記居然又來了,而且,身后還跟著縣政法委書記張峰新以及一個一級警督。

“葉主任,他是我們縣公安局的韋言志局長。他有急事向你匯報。”劉一偉臉色有些難看的講道。而張峰新也差不多樣子。

“韋局你說。”葉凡倒也客氣,招呼大家坐下后說道。

“不好意思,這事,唉,我還真不曉得怎么開口。圣堂”韋局長一臉的難堪,欲言又止樣子。

“沒事,你直說就是了。”葉凡說道,心里也猜到了一點,估計是師母跟那個秦叔寶大少的事有關系了。內中,肯定有變故。因為,葉凡曉得,那個叔寶大少有些來頭的。

“葉主任,前天的事我們了解過了,的確是省城來的秦叔寶跟程小東幾人不對。

即便是他們有土地證房產證,但也不能如此的去欺負一個女流之輩。更何況,人家還是個帶發修行的道姑。

秦叔寶和程小東做得太過份了。本來我們是想拘留他們幾天的,不過,剛才,唉……”韋局長嘆了口氣。

“噢,是不是上頭有人來電話了要求你們放人?”葉凡一猜一個準了,淡淡哼了一聲。

“這事,說句慚愧的話,是我工作上的失誤。”韋局長一臉愧色講道。

“人呢?”葉凡口氣重了許多。

“已經放了。”韋局長講這話時,聲音有些打顫。畢竟,葉凡是中辦的領導,韋局長一個科級干部在面對如此高官面前還是相當怵滴。更何況,這事,葉凡還慎重交待過。

“放了,你們還真會辦事。呵呵,調戲娘家婦女的惡棍你們說放就放了。這難道就是法律的公平嗎?難道方外之人就不是共和國的公民了嗎?而何況,人家還是帶發修行的,只是還沒完全入了世外之道?更何況,這些人還要特殊保護著,他們也是弱勢群體。”葉凡淡淡的哼道。

“葉主任,這事我已經嚴厲批評韋局了。而且,我已經下令他馬上把人抓回來。只不過,聽說幾人已經快速跑回省城了。韋局長已經派人直奔省城了。”劉一偉講道。

“抓回來啦?”葉凡這話是從鼻腔里哼出來的。

“還沒有。”韋局長一臉死灰,腦袋耷拉著像只被打散架了的駝鳥。

“是難了,人家肯定躲起來了,到哪里去抓。”葉凡譏諷著笑了笑。

“不是,沒躲。”韋局長說道。

“沒躲,你們不敢抓是不是?”葉凡一聽就明白了,講道。

“哪里面我們進不去。”韋局長臉又漲紅了。

“龍潭虎穴是不是,說來聽聽?”葉凡倒也恢復了平靜,問道。

“倒沒那么厲害,只是,對我們來講也差不多。”韋局長說道。

“葉主任,秦叔寶就住在省廳的勾鎮南廳長家里。聽說倆人還有親戚,這個,也著實令韋局他們難為了。”這時,張峰新在一旁解釋了一句。

“勾鎮南,南福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是不是?”葉凡心里一動,問道。

“嗯!”韋局點了點頭。

“倒真難為你們了,難怪秦大公子如此的囂張。不過,我想講的就是,他們的土地證戶產證什么的肯定是假造的。你們查過沒有?”葉凡說道。

“不是假的,是真的。”韋局長干脆地答道。

“真的,韋局長,狼頭坡上那破廟至少有著二三百年歷史了。你敢講是真的,二三百年前秦大公子家里就到咱們古川這旮旯地方買下了那片地建了破廟,倒是怪了?以前,我可是沒發現這破廟還姓秦了。”葉老大譏諷著哼道。

“證的確是真的,不過,這里頭肯定有貓膩了。”韋局長說道。

“知道有貓膩還不去查,你們這人民警察當得真還是人民警察了。”葉老大微微有些生氣了,這個韋局長,也太怕事了。居然敢把自己的交待全給擱一邊了。省常務副廳長難道比自己這個中辦督查室主任份量還要重?

當然,葉老大也曉得,這貨是縣官不如現官了。畢竟,在他心目中,勾鎮南的份量絕對大過自己。

因為,勾鎮南能讓他升官,但也能捋了他帽子。而自己雖說名頭大,但實際上是一個空架子。人家真不鳥你時你還真沒輒。

“我們正在調查,葉主任,這調查也需要時間是不是?再說,這大過年的,干警們取消了休假也是很辛苦的。更何況,去勾廳長家里抓人,說句實話,我真是沒這膽量。”韋局長爭辯道,而且,口氣在氣憤中也略重了一些出來。

“怎么講話的老韋,跟領導匯報工作就是你這個態度是不是?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寫份檢查給葉主任,寫不深刻的話我還要批評你。”這時,劉一偉臉一板說道。

“劉書記,這大過年的,我并沒有錯是不是?一聽說了這事,我眼巴巴的馬上從外地趕了回來,連口熱水都來不及喝就開始調查取證了。這樣子都不行,那還要不要全局干警們活下去?”想不到韋言志居然有反嘴劉一偉的架勢。

“公安工作的特殊性決定了你們就得這么干,難道過年就不要保一方平案了。你還有理了是不是?言志同志,你也是老黨員了。怎么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劉一偉臉色更嚴肅,不過,葉凡看出一些端倪來了。

估計,這位韋局長同志有后臺。即便是劉一偉這個縣委書記似乎都有些忌憚。

不然,韋言志哪敢如此對劉一偉講話,居然連自己這個中辦督查室主任的面子都不給了。

“覺悟,案子我們正在調查。在事沒調查清楚前誰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就拿秦叔寶來講,人家有土地證產權證什么證都齊全。那個叫蘇留芳的道姑未經得人家同意就強占了人家的房子,人家叫她搬走也正常。

即便是在其中有發生一點小摩擦也不能講秦叔寶他們就是調戲婦女。這個,需要調查取證的。

不能講誰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是不是?咱們辦案子重要證據,憑意測或一方說詞辦案,那是對另一方的不公平地。”韋言志居然有理了。

第二千零五十七章秦家出手了


“本人親眼見到的還不是人證嗎?”葉凡淡淡哼道,口氣重了不少。

“葉主任當然是人證,但是,我們不正要調查嗎?”韋言志說道。

“你的意思是懷疑我講的真實性是不是?”葉凡居然詭異的笑了笑。 =斯=小=說=網= bsxsw.com

“這個,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韋言志居然堅持著說道。

“那片光碟怎么解釋?”葉凡問道。

“光碟,這個,不好意思。我剛回來正想查看光碟的事,不過,發現光碟居然壞了口這個,是我的責任。手下沒有保護好光碟,不小、心給壓碎了。”韋言志又開始面顯慚愧了,葉凡早明白了。

這家伙估計早被秦家人買通了。也許1勾鎮南還許過什么好處給這家伙。人家有底氣了,自然不把劉一偉放眼中。

“壓碎,你們還真壓碎得及時啊。”葉凡贊嘆道口突然,臉一板,很嚴肅的沖劉一偉,說道,“一偉同志,我建議你們古”縣委立即停了公安局長韋言志的一切職務、另外挑選合適人選繼續調查秦叔寶事件。”

“建議,你憑什么如此建議?”韋言志差點是喊出來的,這家伙差點抓狂了。

“憑什么,你說呢?”葉凡掃了韋言志一眼,淡淡哼道。

“葉主任,我們古川縣委會慎重考慮你的建議的。”劉一偉終于舉起了屠刀。

他看了韋言志一眼,說道,“鑒于你在秦叔寶案件中的不當表現,你暫時先停職接受組織調查。縣公安局的工作由張峰新同志暫時主持。”

“哼,我要向上級反應。”韋言志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張新峰這個政法委書記其實難色也不好看,以前他是做夢都想兼著縣公安局長一職。

沒有局長位置的政法委書記猶如被拔了牙的老虎,其實權還不如一個公安局長。

有時,遇上公安局長不鳥你也沒辦法。當然,那種人是指有后臺的同志了。

不過,此時此刻張新峰卻是不愿意臨時頭來主持縣公安局工作。因為,秦叔寶的事太扎手了。搞不好招惹了勾鎮南掉了帽子都有可能。

不過,劉一偉壓著,葉凡在盯著。張峰新苦澀的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堅定的表了態一定要追查到底。而且,想辦法把秦叔寶引出勾家再抓捕什么的。

葉凡當然曉得他只是出嘴巴罷了,對于下邊公安機關的同志來講。哪個有這個膽子如此的做,那不是不當勾鎮南這個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一盤菜嗎?

“呵呵,不用了,你把去省城的同志叫回來吧。”葉凡擺了擺手。

“這事,怎么行。秦叔寶不歸案,沒辦法調查呀?”張書記說道。

“沒事,秦叔寶自已會歸案的。放心,明天下午他肯定主動回到古”縣公安局報道。”葉老大一臉的自信,一臉的神秘。弄得張峰新心里直犯嘀咕。

就是劉一偉同志都有些不信,即便你是中辦督查室主任,那也不可能太嚇著勾鎮南了。能坐到他這個位置的同志,哪個在背后沒有靠山?

從葉凡家出來,張峰新問道:“劉書記,你看,這事怎么處理。去省城的同志要不要抽調回來?”

“不抽回來有用嗎?老張,你我還打什么馬虎眼。這個,裝樣子給葉主任看的東西,難道真能瞞過葉主任。人家是給臺階給咱們下,抽回來吧,不然,白呆著還要報銷吃住費用。這事,唉…”劉一偉說道。

“這個韋局啊,也著實過份了一些。”張峰新說道,其實,他跟韋言志從來就不和0

“過份,根本就是胡來。”劉一偉哼聲道。

“不過,光碟給搞碎了沒有了證據,這案子還真不好調查。勾廳長估計也曉得這事了。

昨天早上,市公安局的楊通明局長也親自打個招呼了。搞得我一個早上都沒消停過,連接了十幾個電話,全是講情的。

那個秦公子還真是門臉兒廣,從省里到市里再到縣里都有人來電話。

而且,部門相當的多,省財政廳、廣電局等,亂七八糟的,不管有沒用全來招呼了。真把咱們古川縣當自家菜園子了。”張峰新說道。

“其實,這事也沒什么難辦的O”劉一偉看了張峰新一眼。

“還不難辦?這頭是葉主任在盯著,那頭是勾廳長,叫我們一個小縣的公安局能怎么樣?兩頭人物,咱們都招惹不起。葉主任不滿意了,人家可以下來督查。勾廳長不滿意了,人家更可以直接打我們板子,麻煩!”張峰新皺緊了眉頭。

“呵呵,你還是沒看透其中關節。”劉一偉倒是表情輕松了起來。

“老劉,咱們還藏著,么下里我可是叫你老劉的。”張峰新一愣之后問道。

“沒事,叫老劉更親切。”劉一偉伸手拍了拍張峰新肩膀,才說道,“你仔細想想葉主任剛才講的話,琢磨一下,是不是有點味道出來了。”

張峰新一聽,倒真的沉默下來回想了。

不久,張峰新眼睛一亮,說道:“語含玄機啊!好好,這事,只要秦大少肯主動回到縣公安局,那是不是說明葉主任在那頭動手了。不然,秦大公子怎么可能主動回來。”

“呵呵,秦大少肯回來。說明什么,說明肯定是勾廳長授意的。連勾廳長都低頭了,這說明什么?”劉一偉神秘的笑了笑。

“那咱們拭目以待,看看是上風壓倒下風還是下風翹了上風。不管哪陣風刮得厲害,對咱們來講都有利。如果明天下午秦大少不回來,那說明葉凡沒輒了。哪咱們只能繼續裝樣了,唉,這事,不是咱們不作為,是真難辦啊劉書記。”張峰新講道。

“我覺得,這事,估計,八成葉主任會贏。”劉一偉說道,看了張峰新一眼又講道,“不能不作為,即便是明天秦大公子不回來,咱們也要繼續查案下去。至于抓擁他,那是他應該受的。”

“按理講應該是這樣,不然,葉主任怎么講得那么堅決。不過,也講不定有變數。事物都在發展變化嘛!”張峰新跟劉一偉都表情輕松的閑聊著走了回去。張峰新也曉得劉書記是在裝樣子。真叫劉書記去戳勾廳長的門臉兒,他絕對沒那膽量。

一回到家里,葉凡馬上拔通了南福省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李昌海的電話。說道:“李書記,我是葉凡,給你拜個年。”

“你好葉主任,我也給你行年了。呵呵。”李昌海心情不錯,講話很客氣,“葉主任回家了吧?”

“嗯,初一才到家。不過,倒是給我碰上一事兒。”葉凡直接就拋出話題了。

“什么事?”李昌海心里一動,知道又有事來了。不由得在心里大嘆衰氣。

“是這樣的,在我們古川縣……。”葉凡把秦叔寶的事講了一遍。

“噢,這事,既然古川縣公安局接手了,我會督促他們盡快把案子辦理下來。”李昌海答應了,不過,葉凡能感覺到他在拖。

估計,也是有些為難。畢竟,這事牽扯到勾廳長,他可是省公安廳的二號人物。就是李昌海也是不愿意跟他直面沖突的。這個,影響內部團結是不是?

“辦理,怎么辦理?秦叔寶在勾廳長家住著。”葉凡哼道。

“這個,我了解一下再說。”李昌海被逼,只好這樣說了。不過,這種話還是在推,了解只是一個說法,也是領導慣用的‘拖或推,的辦法。一天是了解,十天也是,一年也可以講還沒了解清楚。

這事,只要沒了解清楚就可以不處理。當官的藝術就是模糊藝術,能把‘模糊,用得爐火純青之輩,那就深諳官場之道了。

“那行,這事就麻煩李書記了解一下了。不過嘛…”葉凡故意留了個尾巴。

果然,李昌海忍不住問道:“還有什么原因嗎?葉主任,打從林泉鎮開始咱們就認識了。也是老朋友了是不是?你看看,將近十年了,咱們可是越來越熟絡啊,所以,有什么就別藏著了,呵呵呵…。”李昌海貌似在開玩笑樣子講著話,實則想探底子。

“呵呵,李書記,你可能有些怪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吧?”葉凡笑了笑講道。

“不不不,你有正義感。雖說對方只是個道姑,但道姑也是共和國的居民。她們也是婦女同志,受了欺負,咱們更應該保護嘛!”李昌海話講得冠冕堂皇的,不過,葉老大在心里鄙視罷了。

你丫的肯主持正義了怎么還會如此的‘拖下去”擺明了不想得罪勾鎮南嘛!

“李書記講得好啊,其實,我葉凡也沒那么偉大。

那個秦大少一看就曉得是有些來頭的人。

講話如此的囂張,做事如此的胡扯蛋。連土地證產權證都能從建設等單位搞假搞來,此人能量肯定了得。

不過,我為什么要一直盯著。唉,不盯著不行了。”葉老大在繼續釣李昌海味口。

這貨,有目標。不管什么事,只要能連帶著撈回點利益的,當領導的都會去做的。

一箭不要說三雕,有十雕就更好了。領導經常會把一件事瓜分開拿來賣多方面人情,這其實也是在拓展人脈。因為,領導賣的人情經后都期望有回報的。

第二千零五十八章正職壓副職


“那這事還真有說法了,葉主任,請直接說。李昌海說道。

“唉,這事,不好說得。羽那天我回家路過水州,正好碰到盧偉了,聽他說是省政法委最近調走了一個副書記。”葉凡這家伙開始談條件了。

“嗯,是走了一位同志。”李昌海一聽就明白了,心里罵著這貪心的家伙,居然瞧中了這個位置。

“呵呵,盧偉同志可是接的你的班。作為省城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完全夠資格再兼職著省政法委副書記一職是不是?”葉老大干脆挑明里講了,反正跟李昌海也打了不少回交道了。

“嗯,可以考慮。不過,這事,決定權在省委那頭,我雖說是政法委書記,但也沒權拍板這事是不是?”李昌海又想推了。

因為,太多同志盯上了這個位置。李昌海最近有些頭大。而盧偉的姑姑盧明珠又是省委組織部長。也早打過招呼了,只是,這事,李昌海有自己的想法。

在省政法委里頭關系也彼為復雜。現在正好趁著有人退休空出位置時如果能安排一個自己人進到政法委,那在開會時舉手贊同的同志就多了一位。多一位總比少一位的好,自己也少cāo點心不是?

“呵呵,也是,你講的也是實情。那我就不提了,反正也是閑事,我先掛了。”葉凡干笑了一聲就要掛電話,心說你丫的不張口,老子就跟你玩神秘。

葉老大故意的停頓了一下,發現李昌海沒吭聲,葉老大干脆掛了電話。心里明白,估計李昌海去打聽有關秦叔寶的案子了。

這種事,事先都要進行摸底。搞清楚了才好左右自己的決定。不然,胡亂下決定得罪了什么‘大神,都難說。

為官之路是很坎坷的,稍微一步不慎,也許,你一輩子就倒在一句話,或者一件事上。甚至,一個眼神都能讓你失去一個好機會,特別是李昌海這種身居高位的人。

喜不怒于形才是最高境界。而且,該露時要露,不該露時絕不能露了。其實,當官,也有點像是在演人生的一出戲。

高處不勝寒啊!處處如履薄冰。

果然,晚上七點鐘,李昌海坐不住了。又來了電話,直接講道:“葉主任,你先前的話還沒講清楚呢?”

“什么話,剛才一忙我給忘了。也不知講到哪里了。

”葉凡故意裝傻了。

“剛才我打聽過了,盧偉的確符合條件,省政法委會考慮給予推薦的。當然,拍板的事李某無能為力了。這個,是省委的事。”李昌海嘴里講著,心里差點罵娘了。

“這事只要你們肯推薦,到時省常委會討論時李書記支持一下盧部長就行了。”葉凡講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才講道,“還得你提醒一下,先前我講到哪里了?”

自然,葉老大是要揣著明白裝糊涂嘛!這事既然講忘了就要真的忘了,如果你一下子嘎嘣出下邊的事來,那豈不是講你先前講的話是在蒙李昌海。即便李昌海曉得你在蒙他,你也得裝著真不是蒙的樣子。

“講到你為什么要gǒu拿耗子去管那道姑的事。”李昌海也真是‘絕”心里有氣不好發泄,千脆趁機也涮了葉老大一把。

把葉老大的‘gǒu拿耗子,拿出來比喻一下某人是那個啥的了。而且,講得天衣無縫。

因為,這是葉凡自個兒講的。并不是李昌海在罵葉凡,所以,葉凡在心里直罵著狡猾的‘老李頭”這貨嘴里不露聲色,說道,“對對,就是到這里。”

微一停頓,葉凡講道:“要講我為什么要去管這事,因為,我打聽到了一個秘密。”

“你說。”李昌海貌似平靜,其實,早不平靜上。真想上前煽‘小葉子,一耳刮子叫他快講出來。

“那個帶發修行的道姑并不是真的出家了,只是她性子較平和喜歡安靜罷了。

咱們國家不是有許多喜歡吃齋的人,她們并不是修行的道姑,而是一個月中吃上幾天的齋飯,對于身體的調理也有好處。

那個女子人叫蘇留芳,這個你估計也知道了。她本身倒沒什么,不過,她的夫家可是有些來頭。我是有些擔心這個……。”葉凡又停了下來。

“來頭?”李昌海差點抓狂了,不過,口氣還是較平靜的問道。只是,李昌海在瞬間也明白了。能在葉凡嘴里講出‘有來頭,這三個字那對方絕對是有些份量。

一時間,李昌海心里有股涼意涌上來了。這為官者,最怕的就是在不經意間得罪了某位有實力的同志給自己的仕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官之道,是很謹慎。

三恩而后行用在這方面是最貼切的了口為什么心直口快者,脾氣火爆者都難得很重用,就是因為他們在‘思,字一塊功夫沒到家。

千什么事時耐不住去‘思,一下能不能干,怎么樣干?結果,就因為一張嘴,或魯莽行為得罪了領導。

今后想得到提拔,人家領導心里長了疙瘩還怎么可能重用你。自然,這批人跟提拔就無緣了。

除非是你有著深hòu的家底子硬撐上去那也無話可講了。不過,對于大多數同志來講,只能靠自己還要是注意言行。

“嗯,夫家姓費。”葉凡終于拋謎底了。

“姓費!”李昌海果然聲音提高了八度,葉凡不曉得的是,老李同志整個人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房間踱開了步子了。

因為,這個‘費,字太讓老李同志猜忌了,南福省一號人物就是費滿天。這不是姓費嗎?葉凡一個‘費字,出嘴,自然不得不讓人琢磨開了。

“葉主任,別賣關子了,我老李都快被你埋汰死了。你就直接拋出來就是了,不然,真得憋死我老李了。”李昌海終于憋不住了,直接問話了。

這個,也是因為他跟葉凡打了多次交道了。而且,交往時間也接近舊年了。所以,才會如此直白地問話了。

“聽說她老公在費家排行老三,傳說他老公跟上頭那位是親兄弟。咱們省里的那位同志還得叫他一聲哥。”葉凡說道,停了一會兒又說道,“唉,要是這事傳出去就麻煩了。

所以,我一直壓著的。不過,這事得盡管處理掉。只是,秦叔寶在勾廳長家里,這事難處理啊。

而且,我初五可能要走了。事太多,這事,我走后就不管了。有些事,管太多也是麻煩上身是不是?

不過,給我撞上了,李書記,咱們什么關系是不是?總不能眼見,什么是不是?”

葉凡這是在告訴李昌海,要解決就在明天初四這天解決了。過了這天我是不管了,意思是有可能捅事上去了。而且,這貨是賣盡了人情。李昌海自然知曉這貨的意思了。

“一定要嚴肅處理,太不象話了。居然連道姑,不,連婦女同志都欺負,還敢勾結公安局的某些腐敗份子亂來。這事,一定要一查到底,給受害者一個公平的交待。”李昌海一臉嚴肅的講著,掛了電話后那臉色有些黑沉沉。

不過,轉爾,老李臉上的烏云散開了。

而且,臉上居然掛上了淡淡的微笑。

老李坐椅子上旋轉了幾圈下來,琢磨了一陣子后拿起了電話,不過,又放下了。就這樣,來回了好幾次還是拿起了電話,直接拔給了省廳常務副廳長勾鎮南同志。

老李說道:“鎮南,還沒休息?”

“沒有,咱們都是勞碌命,哪有那般好命到點就休息。李書記你不是一樣的嗎?”勾鎮南口氣很輕松。

“呵呵,也是,一個省這么大,方方面面的事太多了。這麻煩事也不少。”李昌海嘮叨了一句后沉默了一陣子,才講道,“鎮南,古川可是個好地方,你去過沒有?”

勾鎮南一聽,頓時來了感覺,心說老李這話什么意思,難道古川縣發生了什么大事。

不過,勾鎮南可是老油子,口氣平靜,隨口說道:“還沒去過,聽說明朝時咱們南福王曾經在古川縣有個私生子。為此南福王還在古川縣為他的小嬌娘建了座小行宮。不過,據說在清朝時也給毀了,不然,我倒真想去瞧瞧。”

“呵呵,有機會去走走也好。行宮雖說沒有了,但古廟小山,比如,狼頭坡還是挺有趣的。”李昌海扯來扯去就扯到了蘇留芳住的破廟那地兒上去了,因為,破廟就建在狼頭坡。相信勾鎮南一聽就會明白滴。

這個時候,狼頭坡應該是較敏感的字眼兒,不過,令老李郁悶的事,這事,估計勾鎮南還不曉得,只聽勾鎮南講道:“狼頭坡,我倒真沒聽說過。李書記,那里不會南福王在古川行宮的所在地吧?”

“不是不是,你想多了。”李昌海一聽,琢磨開了。這勾鎮南到底是在裝傻還是什么,不過,又不像。

所以,李昌海決定再露多點,于是講道,“聽說那個地方有一舊廟,已經有二三百年歷史了。”

“舊廟,二三百年歷史了,還真是個古董貨了。”勾鎮南語氣平和的說道,不過,老勾同樣是疑惑不已。

這老李晚上盡扯這些不相干的話題干什么?只是,老勾同志相信,老李絕不會無地放矢的,就等著他露齤底了。

第二千零五十九章你不進去就要我進去

“古董,算不上,只能講是一破廟。很小,連個和尚都沒有,倒住著一帶發修行的道姑。唉,真是可憐,一個人住在那破廟里,差點還被隋唐好漢‘神拳太保’那神拳給打出了破廟。”李昌海

“神拳太保……”勾鎮南念叨了一句,突然身子一震,心說神拳太保不是秦叔寶嗎,我那親戚不正叫這名,難道老李是在指我這親戚干了什么,麻痹的,這兔崽子是不是又惹麻煩了……

因為,老勾同志曾經為秦大少擦過多次屁股。這個,作為親戚,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太親了。

“對對,呵呵,神拳太保,神拳無敵。”李昌海居然呵呵的笑了兩聲,聽在勾鎮南耳里卻是特別的刺耳。

勾鎮南本想馬上停下電話去問問這件事,不過,人家李書記沒擱電話,自己也不好先擱了電話。

而且,勾鎮南覺得自己那親戚肯定有事,所以,也想掏出李昌海的底牌來。

“隋唐排名很高嘛,當然厲害了。”勾鎮南也在裝傻。

“不過,現代社會,拳頭再大也頂不過槍械是不是?而且,有的時候,神拳也會砸上鐵板滴。老勾,不閑扯了,我接個電話。你也要休息了是不是?”李昌海掛了電話,自然是給勾鎮南打聽情況的時間了。

勾鎮南快步下了樓,見老婆秦芳正在看電話,不由得問道:“叔寶呢?”秦叔寶其實是勾鎮南舅子的兒子。

“他在洗澡。”秦芳隨口說道。

“叫他出來,馬上!”勾鎮南那臉一沉,差點是喊出來的。

“你喊什么,人家在洗澡,等一下就是了。”秦芳看了老公一眼,略顯不滿的哼道。

“馬上出來,兔崽子的,盡給老子帶麻煩!”勾鎮南火大了,隨手一巴掌拍在了茶幾上。

秦芳一看,知道有事了,也不敢頂嘴了,趕緊上樓把外甥秦大少叫了出來。

“姑父,啥事,嘿嘿。”秦大少頂著條浴巾就出來了。

“啥事,你個小兔崽子,自己干了啥事還要我問你嗎?”勾鎮南臉色臭臭的哼道。

“我……我沒干啥呢?”秦叔寶其實有些心虛了。

“你還敢嘴硬,最近是不是去古川了?”勾鎮南又啪地一聲拍了桌子,震得茶杯瑟瑟直抖。

“鎮南,你曉得了?不就是一點小事,何必沖叔寶這樣,你可別嚇壞了他。”秦芳說道。

“快點講!”勾鎮南兇道。

“姑……姑父……”秦叔寶還真是怵這個姑父,畢竟,人家老勾同志干公安工作都一輩子了,那臉臭著時嚇壞了多少壞人。

所以,秦大少盡管在外威風著,但在老勾同志面前猶如老鼠見了兇貓一般的溫順著,自然,這貨一下子有些‘口吃’,拉扯了半天也沒講清楚一句話來。

“算了,我告訴你吧……”秦芳干脆把話說了一遍,倒也沒隱瞞什么。最后還補了一句話說道:“不過一件小事罷了,又沒真打了那道姑。再說了,叔寶他們還被那惡道姑給打了。我還沒找他們算賬,她們難道還敢挑事。老勾,咱們老秦家也不是軟蛋了任人拿捏是不是?”

“這事是你交待的?”勾鎮南兇巴巴的看著老婆。

“不是跟你講了,一點小事,你兇什么?”秦芳可也有些生氣了,聲音大了不少。

因為,秦家可是不缺錢。勾鎮南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也跟秦家出了大把子力氣有關系滴。

“小事,小事個屁!”勾鎮南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沉默了一陣子,嘆了口氣,說道,“現在這事不小了,都鬧騰到李昌海那里了。你說,叫我怎么處理?”

“李書記!”秦芳那臉果然有點變色了,咂了咂嘴,說道,“李書記也真是,這么點小事還來管?”

“你懂個屁!”勾鎮南罵了一句,噔噔噔上樓進了書房,琢磨了一陣子,也是跟李昌海差不多狀況,電話拿起又擱下,來回了n次后終于拔了過去。

說道:“李書記,我罵了叔寶了,這小兔崽子子,太不象話了。怎么能干這事。不就是一塊墓地,他們秦家人信奉這個,瞧中了那塊地盤。你放心,我會處理好。”

“嗯,能處理好就好。不過,這事,我也不好說啊……”李昌海又玩起欲擒故縱的法門來了。

“這事,李書記,你說,能有多大的事?”勾鎮南心里微微有些惱了,心說就屁點大的事,你‘小李子’難道還要拿這事來整我勾鎮南。

“事嘛,倒真不大,不過,關鍵是要看針對誰了。鎮南,不是我李昌海硬要怎么樣?只是,這事,我也難辦。”李昌海繼續他的障眼法把戲。

自然是要讓老勾同志答應點什么了,能抓住這事把壞事變好事,是官場中高手最喜歡玩的把戲。本來這事對李昌海來講肯定會受影響的,不過,能利用這事讓勾鎮南欠下自己一個大人情,那可就是壞事變好事了。

“難辦……”勾鎮南心里一動,念叨了一句,問道,“這事,李書記,不知怎么個說法?”

“呵呵,算啦,一件小事,咱們不談了。老勾,既然聊開了,咱們還是聊聊蒼海市公安局那邊的問題。這問題前次沒聊好,咱們接著聊,時間不等人啊,咱們這些當領導的,都得照看著,真是難啊!”

因為,蒼海市公安局正缺了一個副局長。李昌海當然想推自己的親信上馬,而勾鎮南也巴望著蒼海市了。因為,蒼海市是副省級城市,又是特區,誰都想全面掌控蒼海市公安局了。

你個小李子,這個節骨眼上跟我聊人事,這不明擺著敲詐我老勾。勾鎮南差點抓狂了,不過,不聊不行,只好跟李昌海聊了起來,結果,自然是退步了。

最后,還是問道:“李書記,這事,我一定嚴肅處理。”

“嚴肅不嚴肅那還不是掌握在咱們手中,這個,說起來就是件小事罷了。

不過,老勾,不是我李昌海要怎么樣。只是,那個道姑的事居然扯上了中辦的葉主任。

那天叔寶正好被葉主任撞上了,葉主任一直在追著這事,你看,我也不好處理。

所以,還是得做做樣子嚴肅一下才行。不然……”李昌海丟了半句話出來。

“葉主任,就是古川那個葉主任?”勾鎮南果然心里一震,問道。

“不是他還有誰?這事葉主任盯得緊,你也曉得他的能力。咱們自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葉主任講初四晚上前要處理掉,你看呢?”李昌海故意的問道。

“一定處理。”勾鎮南臉臭臭的,擱了電話后差點把電話給砸了了。老家伙直接沖下大廳,指著秦叔寶罵道:“你給老子滾,滾!搞了事還到家里來住著,我說你怎么那么好心居然在家里一呆就是幾天,往年沒事時能見到你人影嗎?”

“老勾,這事,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李書記硬要處理?”秦芳有些不滿了。

“你懂什么,這事,那天,叔寶打人時是不是正好有個年青人站旁邊瞧見了?”勾鎮南兇巴巴問道。

“這個……”秦芳還想打馬虎眼。

“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講實話,難道真要我勾鎮南送叔寶進大牢。你呀你,就是你這個姑姑太寵著他了。寵壞了他了,你知道什么?那個年青人是咱們南福省名人,古川縣出來的葉凡。”勾鎮南氣得嘴唇都在顫栗。

“葉凡,沒聽說過,怎么了?”秦芳搖了搖頭一臉迷惑,問道。

“你……你……”勾鎮南給氣著了,指著老婆瞪大了眼。半晌,才說道,“算啦,你也確實不曉得他。人家現在調到國家辦公廳任督查室主任了,還是唐主席辦公室的副主任。

你說說,我勾鎮南有幾個腦袋去跟他頂牛去。要是這事不處理,人家是督查室主任,下來一督查,我勾鎮南這帽子還能戴穩當嗎?

你看,老李不是站出來了,為了什么?你還不明白?”

“這……我不曉得那個葉主任那么厲害。當時聽古川縣公安局的韋局長講不就一個主任,誰曉得他是中辦什么主任?這個,鎮南,那怎么辦?”秦芳可是有些怕了。

這個,關系到自己老公頭上的烏紗帽子,可是大意不得了。在帽子面前,什么親戚都得先撇開了,沒有了帽子,親戚還有什么用?

“叔寶,你馬上趕回古川縣。對了,把當初一起打人的都叫上回古川縣公安局投案自首。態度一定要誠懇,要深刻反省,你就是在公安局哭也得哭出來。對方要錢要賺禮道歉什么你一概要去干。不過,你放心,你不會怎么樣。我會關注著。”勾鎮志說道,拍了拍外甥肩膀,說道,“去吧,在里頭呆上十幾天沒事,我會打點好。他們會照顧你的。”

“姑父,還真去啊,那可是坐牢!姑姑,你快給講講,聽說里頭很亂!我不去!”秦大少嚇得臉色都變了,連聲音都發著美聲顫栗,別看這小子平時人模狗樣的,真聽說坐牢就怕了。

“鎮南,就沒別的辦法了,或者,我們去跟葉主任求求情。”秦芳一臉可憐相說道。

“不要講了,這事人家不松口了。如果叔寶再不去,那就惹出更大的事,真到葉主任來督辦時,你叫我這個姑父怎么講話。而且,叔寶躲咱們家,那要是葉主任提出來,咱們倆都脫不了干系,這叫什么,包庇罪,你老公都得進去了。”勾鎮南當然把事講嚴重些。
晚上母親煮了點心,是湯圓。母親說是每年元宵因為葉凡忙都不著家,所以,提前元宵了。

第二千零六十章葉子奇是撿來滴

見妹妹葉紫衣好像有些什么事,她一直用筷子戳著碗里的湯圓。葉凡不由得開玩笑道:“呵呵,我們葉家的大小姐是不是思春了。要不哥給你介紹一個怎么樣?”

“好像也不錯滴。”葉強在一旁嘎嘎笑了兩聲,瞄了葉紫衣一眼。

“我看紫衣也差不多了,今年都25歲的人了。再上去就是大姑娘了,有合適的介紹一個先談著也不錯。”母親林秀芝看了女兒一眼,說道。

“這事不用你們操心,我同學都快結婚了。”葉紫衣大有深意的瞄了葉凡跟喬圓圓一眼,哼聲道。

“你同學,是不是下午來的那個玉姑娘?這姑娘不錯,拿了這么多的土特產。人挺好的,又長得漂亮。”林秀芝說道。

“嗯,她說她要嫁人了。今后有了老公就很少有時間像現在這樣自由著來看我了。”葉紫衣情緒有些低落。

以前,葉紫衣很中意玉嬌龍當自己的嫂子的。想不到這個愿望卻是因為喬圓圓而落空了。所以,一直以來,葉紫衣心里都有個小疙瘩在。

“呵呵,也差不多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葉老大面上貌似平靜的講著,其實,這貨心里酸得快掉牙了。

“某些人,言不由衷吧?”而喬圓圓卻是一臉淺淺的笑講著,她一直在觀察著葉凡的表情。不過,葉老大現在也老油子了。近10年官場生涯也讓他這臉皮鍛練得差不多了。

喬圓圓,自然瞧不出什么來了。

不過,喬圓圓心里當然高興了。這個,玉嬌龍沒結婚對自己來講總是有點小威脅的。結婚了,那這心頭的大石頭就搬走了一塊。

初四早上才10點,劉一偉書記興奮的打來電話。說是秦叔寶自動歸案了,跟他一伙的程小東等人都回到古川縣公安局自首了。而且,認錯態度誠懇。

“呵呵呵,看來他們的覺悟性提高了嘛!”葉老大淡淡笑道。

“弟媳,這個某些人指誰呢?”葉凡跟玉嬌龍的事全家都曉得,所以,葉強好不容易抓住了把柄,故意的斜瞄了二弟葉凡一眼,有些陰陽怪氣的講道。

聽他那么一講,全家人眼光全盯了過來。

“看我干嘛,我臉上又沒畫花兒。圓圓,吃湯圓,這湯圓真甜啊。還是爸媽自己拿糯米高梁去磨來自已做的。純鄉土的,好吃,多吃點。”葉老大趕緊想轉移話題。

這貨他瞄了妹妹葉紫衣一眼,說道,“是啊,媽剛才講得有道理。你都25了。也該找個人了,如果你有中意的,就帶回來給我們看看。要不,叫你嫂子圓圓給你介紹一個京城大戶家的。”

“我才不要,京城人就了不起啦,咱們鄉下人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你看,嫂子不就下嫁咱們鄉下人了。說明,京城人也向往鄉下人生活嘛!”葉紫衣故意的刺激喬圓圓。

那知喬圓圓根本就不上當,淺笑著說道:“妹妹講得對,京城人也算不了什么?

跟古川相比,空氣污染更重了一些,堵車時有發生,上下班更麻煩了一些。

鋼筋水泥那樣的盒子樓更多了一些罷了。要論空氣,論居住的舒服,我還是喜歡古川。

京城人也沒什么好夸耀的,只是因為首都在,那是老一輩們定下來的事。”

“不對啊!”這時,葉子奇突然叫了起來。

“什么對跟不對的,湯圓吃得好生生的,我看你發神經了是不是?”葉子奇的女朋友宋倩倩沒好氣的伸手扭了老公胳膊一下,小聲的說道。

“不是,倩倩,媽以前講了紫衣才24滴。對不對?”葉子奇好像糾結在這歲數上了。

“嗯,紫衣的身份證應該是24歲。而我今年不過27周歲,中間還隔著生了一個弟弟葉子奇25歲多,媽剛才講紫衣都25了。肯定是忘了,一時講錯了是不是?媽你說是不是?呵呵。”葉凡隨口笑說道。

不過,大家明顯的發現父親葉辰西跟母親林秀芝倆人的表情有些怪異。

林秀芝點頭講道:“看我,這歲數一大,居然連孩子的歲數都給弄忘了。沒錯,紫衣是24歲,其實還不到24歲一點,只是身分證做大了一些。子奇25歲,葉凡27歲,葉強都快30了。”

“不對,媽,你沒講實話。”這時,葉子奇一直盯著林秀芝。

“子奇,你沒發燒吧?媽沒講實話,那你不可能27歲吧,那葉凡怎么生出來的。紫衣也不可能25歲多了。那樣,你怎么生出來的。別胡扯了,吃湯圓。”葉強臉一板顯擺起大哥威風來了。

“媽,難道我是撿來的?”葉子奇突然漏出一句話來,頓時在葉家人心里如石破天驚一般震得大家心頭都起了漣漪。

“你……這孩子,怎么講話的,你怎么可能是撿來的。別瞎想了,吃湯圓,吃湯圓!”林秀芝趕緊說道,不過,那表情的怪異還是給大家感覺到了。而且,就連手都微微有些顫栗。

“媽,你給你講實情吧,我挺得住。其實,從前年開始我就注意到了這個。

你講紫衣25歲多了還不止這一回。去年你無意中也漏了一次。那次紫衣不聽話,你氣了,罵了一句,說是都快24歲的大姑娘家了還這樣瘋,以后找婆家都麻煩了。

誰還敢要她什么的話。前年快24歲,今年不正好是25歲多接近26了。而二哥肯定是27周歲。

中間只相隔了一年,雖說也可以生的,但在當時那個年代,家里已經夠嗆了,生孩子不可能這么頻繁的。

后來我就觀察著幾個兄妹的面相,越觀察越起了疑心。我的面相跟大哥二哥跟小妹的長相差異非常的大。

像紫衣像媽,大哥像爸,而二哥居于其中。大部分像爸,小部分像媽。而我面對鏡中的自己時是左看右看,怎么滴也看不出我像誰來。既不像媽也不像爸,而且這身材也差得太大了一些。不管怎么說,按遺傳說來講總得像一點是不是?

后來我還不信,還自已拍了錄像來看,發現,從長相身材方面看,真不像爸媽。

所以,這個疑問我老早就有了。只是沒找到機會提出來。今天既然都到這個份上了。

爸,媽,你就告訴我吧。因為,我打聽過,當年也有知青下鄉到咱們古川。

我,是不是撿來的,或者是他們的后代?”葉子奇說道,看了父母一眼,雙講道,“不過,不管怎么樣,葉家永遠是我的家。媽爸,哥,妹,永遠是我葉子奇最親的人。不過,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認不認都無所謂,我只想知道。”

葉子奇講到后頭,眼眶已經有淚了。

全家沉默。

此刻,廳里頭就聽見了空調那呼呼的散熱聲音。

嘣……

一聲脆響,葉子奇跑到父母面前給跪下了。

“爸,媽,我只想知道真相。”葉子奇聲音有些沙啞了。

“唉……”林秀芝圈一紅,突然噔噔噔跑到樓上去了,葉辰西叫了一聲秀芝也追了上去。

“子奇,別逼他們太緊,你總得給他們一定的緩沖時間。我相信,如果真有這事,他們會告訴你的。你總得給他們時間是不是?畢竟,他們把你拉扯大,不容易。”葉凡輕輕的走到葉子奇面前,伸手去扶他。而葉強跟葉紫衣都圍了過來,勸著葉子奇。

“對不起,我傷著爸媽了。我不想傷他們,我太急了。我慢慢等吧,以后我不再這樣講了。”葉子奇有些哽咽著講道,人也站了起來。

一個湯圓點心晚餐就這樣搞得全家各懷心事的回屋睡了。

“葉凡,你說這事是不是真的?”回到房間后喬圓圓坐床邊上小聲問道。

“有八成可能,你沒發現,子奇的確太不象我們了。再加上母親說漏了嘴,這里頭就復雜了。難道子奇還真是撿來的?麻煩了。”葉凡皺了下眉頭,說道。

“嗯,撿來的也正常。人世間這樣的事并不少,關鍵看子奇能不能經受得住這打擊。剛才雖說他話講得好聽,但如果真的講出來證實后能否挺得住就難說了。”喬圓圓點了點頭,有些擔心的講道。

“這個,也難怪他有些失態。換作你我或任何一個人估計都差不多。親身父母,這個,對一個人來講,的確是很大的一件事。”葉凡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有些發呆了。

想了想說道,“圓圓,你什么時候回家。”

“想趕我走去跟玉嬌龍吻別是不是?”喬圓圓哼聲道。

“不是,我還有些事要去辦,我難道你還不相信嗎?人家都快結婚了,我就是再渾蛋也不會去干這種缺德事的是不是?你老公的人品你還是要相信滴,何況,我還是黨員。”葉凡一臉正經,講道。

“鬼才信呢?”喬圓圓一句話塞過來,葉老大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了。

“呵呵,真有事,是齊天的事。”葉凡說道。

“齊天,他不是轉業回地方部隊了?”喬圓圓問道。

“轉業是轉了,a組領導也批了。就是這落地之處到現在還沒著落。齊天是以大校身份轉業的,而且,不降銜到地方部隊。這是a組對正式隊員的一種優先待遇,不同于其它部隊的同志轉業要求。這個,也是委員會默許了的事。所以,按他的級別完全可以勝任地方部隊的某師師長一職了。”葉凡講道。

第二千零六十一章離奇身世

“估計這師長位置有人盯得緊沒著落了吧?”喬圓圓可是聰明得很,有時葉老大都感覺得到,她肯定在好多事上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裝傻。并不是她不曉得,而是她在給自己留面子。

“算是吧,齊天撞人家槍眼上了。”葉凡隨口講道。

“這個,軍隊干部提拔方面爸也插不上手。他是政府這一攤子上的事,軍隊系統有自己獨立的組織部門。像師長的任命估計都得經軍界委員會批準。”喬圓圓縮了縮臉,說道。

“這事是這個情況,地方部隊師長的任命要主席親筆簽字。估計,要通過任命的話軍界委員會都得討論通過才行。這里頭的角逐很激烈,而且,較量的層次性很高。畢竟,雖說咱們共和人也不少,但師長可是軍中中層干部的頂梁柱子。這些人才是真正的軍界層面的骨干,所以,換作誰也不敢馬虎。”葉凡講道。

“算啦,我不拖你后腿了。不過,你小心點就是了。我知道,你要去干的事都是大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就是了。千萬別傷著自己,我會擔心的。”喬圓圓楚楚得很,輕輕的窩進了葉老大懷里。伸嘴在葉老大臉蛋上輕輕的來了那么一下。

“我的吻甜還是玉嬌龍的甜?”

“你又來了,我的老天,睡覺……”某男一聲吼,唰啦一聲鉆被窩子里了,那速度,跟火箭出膛差不多。

唉,可憐的狗子!!

初五早上。

母親林秀芝一大早就起了床,本來早上是煮稀飯的。不過,今天早上有些特別,林秀芝煮了滿滿的一桌菜,吃的是干飯。

大家都正經的坐在了桌上,因為,大家都感覺到了什么。

“今天早上大家都到了,以前凡仔不吃稀飯,都是上街吃拌面清湯面或者肉包子配豆漿。圣堂.所以,早上我是懶得弄干飯,弄干飯還要弄菜。

而且,太早沒菜買,昨天的菜今天就不新鮮了。而且很麻煩。不過,今天弄了這一桌子。估計你們也感覺到了什么。

沒錯,昨天你們都想弄清楚子奇的事。昨晚上我跟你父親商量了很久,覺得也沒必要再瞞著你們兄妹了。

子奇,這就是你唯一的身份證明。你拿去好好看看,以后,就交給你保存了。”林秀芝說著,拿出一個紙盒子遞給了葉子奇。

葉子奇有些顫栗著雙手借過了紙盒子。

“打開吧,讓大家都看看。你們都是兄妹,多個人曉得就多條線索。”父親葉辰西這時開口說道。

葉子奇手抖得厲害,盒子上用一條紅繩結的‘繩結’他居然解了半天都解不開,肯定是太激動了。

這時,宋倩倩伸手過來,輕輕的幫他解開了紅頭結。葉子奇輕輕的打開了盒子。

里頭是一個一塊布包裹著。打開布包裹,發現是一塊顯得有些粗糙,僅比細麻袋細膩一些的布。

布絲條條分明,看上去很有藝術感覺。粗布上還繡得有兩只水鳥在戲嬉,顯得很恩愛樣子。

這個,有點像是男女訂情之物了。不過,就是顯得有些粗罷了。當然,各人感覺不同。你要說它更有情調或更純樸也說得過去。

“這種布你們沒見過,因為,它是用手織的。其實,就是古代人手織的布。

不過,跟古代布匹相比又細膩得多。現在已經找不到幾個人會這手藝了。

會的都是在什么工藝作坊里工作的人了。要是在幾十年前,民間還有許多的人會這個的。不過,當時送子奇來時就是用的這片布包裹著的嬰兒。.

你們看,上頭還有當時才一歲多的子奇拉的糞便和尿跡。”父親葉辰西剛講到這里,葉紫衣忍不住卟哧一聲笑了。

“笑啥,你小時候拉得更厲害更多。被子床單經常是每天換三回,有一次半夜大冬天的我跟你媽一晚上沒睡,因為,沒有被子了。只好到灶門口抱著你生火取暖。當時,可沒有尿不濕這種高檔貨色,就是用紙給你們塞著拉上面了。”葉辰西不滿的瞪了葉紫衣一眼。葉紫衣趕緊吐了吐舌頭。

“子奇,這塊布上有三個字——董子奇。我想,這估計就是你父母親給你取的名字。因為我們家姓葉,后面兩個字沒變。怕引起人懷疑,我們給你取了葉子奇這個名字。如果真能遇上你的父母親,以后,你可以改回去。”葉辰西講道。

“我不會改的,我永遠姓葉。”葉子奇態度空前的堅決,他看了父母一眼,講道,“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親身父母親是誰就是了,他們生下我后又拋棄了我。要不是爸媽養育著我,我早死了。其實,從他們拋棄我的那天起,董子奇已經死了,獲得新生的是葉子奇。這世上只有葉子奇而沒有董子奇。不過,爸,媽,這個,你們是怎么得來的?”

“其實,子奇,算起來你應該有27歲了,比凡仔的月份小一點,兩人倒是同年的。

為了避人耳目,所以,我們走通了關系給你上戶口的歲數小了些。當年你才一歲時,那年的八月十五那天晚上,天上月亮很圓很大。

我在下邊的古西鎮教書,辰西局里有任務也順道著下來跟我一起過中秋了。其實也沒過什么中秋,只買了兩個小月餅,就拳頭大的兩個。

只是在那個年代經濟狀況都不怎么好的情況下我跟你爸當時也有些興致,說是到望月寺去吃這兩個月餅。

不過,辰西講望月寺晚上肯定人山人海了,去沒意思。因為,古川人都喜歡去望月寺吃中秋月餅,每年那個時候人太多了。

你們兄妹不是每年也搶著要去望月寺吃月餅。因為,望月寺的月亮特別的圓,望著月亮吃著月餅覺得更有情調。不過,我們去的是天巖寺。

天巖寺你們也去過,就一個破敗的小寺廟,三四個和尚住著。不過,當時我們去的時候就剩下一個和尚了。

剛走到廟門口,就發現一個女子正跪著,哭著求那個叫‘無語’的老和尚收留你。

因為,你當時就包裹在這布匹里的。不過,無語和尚說是連自己都養不活了,拒絕了那個女子的請求。

女子一直在地下磕著頭,那額角都給廟門前的粗石板給叩破了,鮮血順著眉額流了下來,很可憐。

后來,我們倆默默的看了很久,見‘無語’態度堅決,我跟你父親走過去把你接了過來。

女子沖我們磕了九個響頭,我們攔都攔不住。女子那額角全磕破了,然后小跑著走了,我們拉都拉不住。

不過,你父親眼尖,在女了小跑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奇怪現象。就是,那女子的小腿處好像受傷了,當時估計是隨手撕的什么破布條綁上的。

結果她一跑,那血就溢出來了。你父親猜測說那女子是不是有什么仇家,或者遭人暗算才臨時頭要把孩子送出去以保安全。

所以,我跟你父親也不敢久留,趕緊把你抱著往家里走。因為怕麻煩,所以,還轉了好幾個地方才回到家里。

不過,幸好,二十幾年過去了,你也長大成人了。當年那個時候我們也問過那女子關于你的來歷,她只是哭著搖頭不講。

我想,她肯定有難言的東西。不過,就因此,要查到你的父母親那就難了。

只有這一塊布,還有你脖子上從小就掛著的小玉件,我跟辰西也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來。

那小玉件很普通,上面雕的是一座山。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林秀芝聲音有些沙啞著講道。

“女子長什么樣子,這個,也是線索之一?”葉凡問道。

“臉蛋長得跟子奇有二分相似,估計子奇長得像他爸,像媽的少一些。

當時那女子額角被撞破了,臉上都是血,所以,不怎么好一下子記下來她的特征。

本來我是留了個心眼想記下來的,不過,那女子的左眼上的眉毛好像一半短一半長。

因為差距太大,我當時又細心,所對,才發現了。不過,也不能肯定這事,畢竟是晚上。”葉辰西講道。

“這樣吧爸,你講也講不清楚。等明天我叫個電腦畫像的高手來,你講給他聽。咱們盡量完善一下女子的外貌。這是一條線索,還有咱們國家姓董的人氏,不過,這個,就太多了。大海撈針,根本就查不到。”葉凡說道。

“哥,隨便查查就是了。查不到就算啦,這都過去幾十年了,一點線索都沒有怎么查?也許,他們早就死了。”葉子奇說道。

“子奇,別講了,誰都想弄明白親生父母是誰?查一定要查,不過,你也不必達過于執著在這事上。這事就交給我了,我的能量你還不清楚。公安方面很多朋友,倒是能幫上忙。”葉凡說道。

“那麻煩哥了。”葉子奇一臉感激,說道。

“咱們是兄弟,講這話干什么?”葉凡臉一板口氣重了一些。

“我……我錯了。”葉子奇微微低了低頭。

快到午飯時劉一偉書記笑瞇瞇的來了,一定要請葉凡全家到古川縣最好的樓子——青水閣吃飯。

最后,挨不過劉書記的熱情。葉辰西倆口子沒去,葉凡的兄妹因為有事都沒去。

這個,大家都明白。劉書記請的是葉凡,估計還有事談。所以,葉強和葉子奇他們都知趣著沒去。只有葉凡跟喬圓圓倆人去了。

第二千零六十二章無語

青水閣是古川縣消費最高,品質最好的食府。

聽說賈老板來自江南之地的蘇州,據他吹噓說是祖上還給皇上搞過蘇菜。

這個,當然也無法考證了。多半是吹牛,如果真有這本事,何必跑古川這旮旯縣來辦這青水閣,人家早到大城市淘金去了。

當然,青水閣生意也著實不錯。賈老板說是喜歡古川這地兒,所以來做生意。就是墨香市的客人也有人來嘗嘗賈老板的手藝。

特別是那荷葉叫化雞整得的確是荷香飄飄,而且,其中還夾雜有一股子泥土的芬芳,味道獨特,倒是為賈老板的腰包塞進了不少的鈔票。

古川縣一號人物來店里吃飯賈老板當然認識了,接到劉書記秘書電話后。

賈老板是用盡腦子把原來一號包房的客人給轉移到了6號,把一號騰出來了等著劉書記駕到。

進到包間,葉凡才發現里頭一個人也沒有。不由得問道:“就咱們三個?”

“人不在多,有酒則靈。”劉書記興致很高,笑道。

三人坐了下來。

第一盤上的就是荷花叫花雞,喬圓圓嘗了幾口,感覺還不錯。不由得講道:“葉凡,不如把這叫花雞學來,到時我弄給你吃。”

“呵呵,這是人家青水閣的招牌菜,被你學去了人家早關門大吉了。像這種祖傳的玩意兒,又是吃飯的家伙,是絕不可能外傳的。你呀,就死了這份心吧。”葉凡笑著說道。

“要不我去問問,沒準兒還能說動賈老板。”劉書記笑道。

“算啦,這叫花雞制作工藝肯定很麻煩。(724小時不間斷更新純TXT小說)要是在家里搞,弄一只出來就夠累人的了。真想吃時打包寄來就是了。”葉凡擺了擺手,這貨心里卻是在偷笑,心說老子搞的叫化雞才叫叫化雞,這狗屁的‘叫花雞’的貨色跟北山一樵子陰無刀搞的味道相比差多了。

“葉主任,秦叔寶和程小東已經承認了全部的事。你看看,這事該怎么樣處理?”劉一偉是來請示的。

“噢……”葉凡看了劉一偉一眼,倒想聽聽說詞,于是問道,“他們怎么講?”

“他們說看中了狼坡那塊地盤,說是環境美,請風水先生看過,說是好墓地。因為,秦家家里人也特別姓這個。

其實,這事也正常。在民間很注重墓地,就是咱們這些當官的,哪個不希望祖宗護著能更上一層樓?

商人當然就希望發財了,各人所求不同罷了。所以,才想出了這餿主意想趕人走。

那土地證什么的當然是叫人搞的。而且,他們認錯態度很好。說是愿意拿出50萬來擺平這事。你看怎么樣葉主任?”劉一偉說道。

葉老大一看,也琢磨出劉一偉的一點心思來了。晚上這餐飯,估計是劉一偉接受了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勾鎮南同志的委托來當說客的。

從劉一偉的立場出發,最好是雙方都不得罪。畢竟,勾鎮南他得罪不起,而葉凡這個國家辦公廳督查室的主任他更得罪不起。當然是想當和事佬了。

“呵呵,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葉凡詭異的一笑,不過,轉爾講道,“既然秦家如此的有誠意了,那這樣,錢嘛,50萬……”

葉凡剛講到這里,劉一偉又講道:“秦家說是如果不滿意還可以多給些,這事,錢方面好商量。”

“不必了,錢,呵呵,人家蘇姑娘家有的是。(724小時不間斷更新純TXT小說)真要比錢的話她家的錢拿出來會砸死幾十個秦家的。這樣吧,叫秦叔寶一伙人當面向蘇小姐道個歉認錯。經濟方面,給個十萬八萬的就是了。”葉凡講道。當然,真跟勾鎮南掰手腕也沒必要。更何況一點小事,葉老大當然也不會把這事做絕的。更何況,勾鎮南人家既然能坐上如今這個位置,肯定也是有一定實力的。

“那好!”劉一偉點了點頭,轉爾有些慚愧的講道,“葉主任,想必你也琢磨到了什么。沒錯,我也是沒辦法。你也曉得,我一個正處級的干部不可能跟勾廳長這樣的高級干部相比是不是?還請葉主任諒解,我在這里自罰三杯,對不起了。”

劉一偉一講完,連續著干進去了三杯紅酒,葉凡也沒攔著,這是劉一偉當說客應該付出的代價。自然,也是小小的敲打一下這家伙了。

“這事就了啦,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不過,我希望秦叔寶他們要安份一些。

今后再找蘇小姐麻煩的話,我絕不手軟。雖說蘇小姐跟我并沒什么關系,但是,既然給我碰上了,我就要管到底。”葉凡講這話時一臉的嚴肅。

就是劉一偉見了心里也暗暗心驚,覺得葉主任的眼神好像太犀利了,見了都能讓人顫栗。

“絕對不會了,如果他們真敢如此,就是葉主任不出手,我劉一偉就是擱著這帽子不要也絕不再姑息他們。”劉一偉也是立場堅定的表了態。

他曉得,對于自己當說客,這位葉主任心里估計會落下點疙瘩了。劉一偉心里郁悶,但也沒辦法。這個說客其實是勾鎮南給逼著當的,不當也得當。

“好了,不談這個了。”葉凡擺了擺手,看了劉一偉一眼,笑道,“劉書記,你的事怎么樣了?”

“哎喲,把大事給忘了。這事,我先敬葉主任三杯,你一杯,我三杯。”劉一偉顯得有些愣愕,人站了起來舉著酒杯。

“這話什么意思?”葉老大故意裝傻,估計謝國忠已經有提點劉一偉什么滴了。

“昨天晚上我到市里去走了一趟,李洪陽副書記有跟我聊起這事兒。”劉一偉也沒藏著了,直接說了。

“那就好,我先恭喜劉書記了。”葉老大哈哈大笑開了。

“同喜同喜。”劉一偉也是樂得呵呵直笑,這貨當然開心了,他看了葉凡一眼,輕輕挪了下茶杯,說道,“葉主任,子奇就交給我吧。只要有我劉一偉在墨香的一天,我會時刻關注著他的。”

劉一偉直接表態了,其實有跟隨葉凡的意思了。

“關注可以,不過,不能太過于照顧他了。年青人,更應該給他加擔子,讓他多鍛練。拐杖這東西會越磨越亮的。”葉凡微笑著講道,當然沒有立即表態就接納劉一偉了。

這個,想進入葉系圈子,那還得做出貢獻才行。劉一偉,倒也是個可以考察的目標了。

當然,像劉一偉這種層次的干部不能可進入葉系圈子核心。當第二層圈內人還行,比如,可經把他介紹段海天,作為段海天那個二層圈內人。有事時只要跟段海天打個招呼就行了。

“我會注意這些的。”劉一偉說道。

“嗯,過段時間有空了也許我還會回省里一趟。到那個時候,有空會叫你來一起坐坐。隨便跟幾個朋友一起認識一下。”葉凡說道,劉一偉一聽,頓時大喜,整個人都站了起來,一臉恭敬,說道,“我很是期盼著這一天的早日到來。”

當然,葉凡也是給了劉一偉一個希望。自然,有了希望就有了奔頭。

下午,葉家兄妹幾人到了天巖寺。發現寺廟已經破敗得快倒了,就一座寺廟。

走進去發現范圍還是挺大的。廟前一個池塘,里頭有幾只青色的魚兒在游著。周遭全是些雜草,連垃圾都沒清理掉,估計是沒人住了。

“那個狠心的無語老禿驢估計早死了吧,當時不是聽媽說那和尚看上去都六七十歲了。按理講翹鞭子了也正常,該死的老禿驢。”葉強大著嘴巴罵了起來。這貨對‘無語’那老和尚心里不滿,連‘禿驢’都給罵出來了,自然是愛屋及烏了。

“應該是完蛋了,死了更好,免得見了惡心人。”宋倩倩對于無語當初不收留自己老公當然也不滿了,哼聲道。

其實,她也不想想,當初如果是無語收留的董子奇,那也不可能輪到宋倩倩嫁給他了。

這個就是怎么說來著,“一啄一飲,莫非前定”。世間萬物,凡牽扯到“緣”,就有偶然性的。

葉子奇的命該如此,當然,無語沒收留他,對葉子奇來講也許是好緣。如果無語收留了他,也許,世上將多出一個正在化緣的‘子奇大師’了。

“各位施主好,貧僧‘無語’有禮了。”就在這時候,一個枯瘦如柴,臉上比松樹皮還要折皺的老和尚從側門進來了。沖著葉凡等人就打了個喏,而且,口齒相當清楚。

葉凡幾兄妹互相看了一眼,差點要笑出聲來了。剛講到這家伙應該死了,想不到人家就活生生的站在了大家面前。而且,看上去雖說瘦,但精神頭還在,不是那么容易死滴。

不過,在鷹眼下,葉凡詭異的發現‘無語’居然在隱晦的觀察著弟弟葉子奇。

怪了,難道老和尚認出來了。不可能吧,都幾十年過去了,當時子奇才一歲,現在的相貌跟以前比,天差地別,應該是我錯覺了,葉老大在心里尋思開了。

“你就是‘無語’?”葉紫衣朝著無語兇巴巴的問道,自然對這家伙不感冒了。

“貧僧就是‘無語’。”老和尚還是很平靜,并不為葉紫衣的兇而生絲毫之氣。仿佛老和尚已經看破世間萬世一般,沒有驚起他的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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