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打印

轉載 醫道官途 作者:石章魚 0001章-1050章

 
收藏  |  訂閱
3.0k  696.8k

  喬老不等他說完,就微笑問道:“你準備在哪裡下車?”這就是境界,跟喬老這種睿智的人物說話,根本不用說太多,張揚還沒提出要求,喬老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小子一定是嫌在自己那裡生活的太悶,想出去轉轉,喬老對此表示理解。
  張揚道:“平海駐京辦吧,我想趁著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拉點投資,今年我的任務可不輕。”
  喬老讓司機將張揚放在了平海駐京辦。
  張大官人掏出手機,這才開機,跟在喬老身邊雖然衣食無憂,可是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壓,還是自由自在的比較痛快。
  平海駐京辦主任郭瑞陽和張揚是老相識了,聽說張揚到來,他停下手頭的工作親自迎接了出來,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副主任洪衛東,兩位主任出來迎接一個處級幹部,足見他們對張揚的看重。
  郭瑞陽和張揚熱情的雙手相握,用力搖晃了一下道:“張揚,上次你來京城,我回東江,咱們剛巧錯過,這次過來,一定要把上次的酒一併補上。”
  張揚笑道:“洪主任對我招待的也相當周到,現在我只要到了京城,第一件事就是來這裡報到,把這兒當成了我自己的家。”
  洪衛東笑道:“這就對了,本來咱們就是自己人。”
  郭瑞陽道:“衛東啊,給張揚安排最好的房間,中牛安排一桌飯……”
  張大官人趕緊拱手道:“郭主任,不用這麼隆重,今天中午,我得出門去拜會幾個老朋友,咱們今晚再聚。”
  郭瑞陽其實只是想表達對張揚的歡迎之情,下午還要上班,中午就算喝酒也無法盡興,身為駐京班主任,工作還是比較繁忙的。他給張揚安排好住處,將下面的事情交給了洪衛東。
  洪衛東在上次張揚過來的時候已經見識到了他的能量,所以對張揚照顧的相當周到,特地給張揚調撥了一輛賓士供他臨時使用。
  張揚找的第一個人是紫金閣的老闆馮景量,馮景量上次就通過何長安和他套近乎,詢問投資的事情,現在東江新城區剛巧需要投資,張揚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
  馮景量聽說張揚來了,慌忙邀請他到紫金閣來吃午飯,張揚也沒跟他客氣,提前把話說得很清楚,這次來是為了談投資。
  張揚開著那輛賓士來到紫金閣,剛下車就看到一位身穿旗袍的高個美女朝他婷婷嫋嫋走了過來,這女郎應該是模特兒出身,比起張揚的身高還要猛上許多,女郎嫣然笑道:“張先生來了!”
  張揚有些詫異,心說我從沒見過她啊!他笑道:“你認識我嗎?”
  女郎道:“不認識,不過老闆說張先生很年輕很帥,你恰恰是我今天見到最帥的一位。”
  張大官人聽到這話心裡那個舒坦啊,這丫頭真是會說話,他笑眯眯點了點頭道:“你夠真誠!”合著人家誇他帥就是真誠,要是說他長得磕巴,那就是虛偽。

卷八 第789章 太子党聚會
  女郎微笑引著張揚走入紫金閣,馮景量已經在勤政廳等著了,沒出門去迎接張揚並不是他失禮,而是這會兒正是午飯時間,出來進去的人太多,馮景量只要出去,幾乎每個人都要打招呼,他跟手下人打過招呼了,無論誰現在找他都說他不在,這也體現出他對張揚這次拜訪的重視。
  張揚一進門,馮景量就樂呵呵迎了上去,握住張揚的手道:“張主任大駕光臨,馮某有失遠迎,希望不要見怪。”
  張揚笑道:“你派了一位這麼漂亮的美女迎接我,已經足夠隆重了。”
  馮景量笑道:“錢穎,我的公關部經理。”
  錢穎笑了笑,她禮貌的向張揚告辭。
  馮景量邀請張揚坐下,先給他倒了杯茶道:“做餐飲行業的,靠得就是關係,方方面面前得照顧到,我現在要是出去,看到熟人肯定要去打招呼,打招呼就得喝酒,不厭其煩。”
  張揚道:“不是說做一行愛一行嗎?”
  馮景量道:“這行我是愛不起來了。”
  錢穎不久以後就去而複返,引領著服務員上菜。
  張揚道:“馮老闆,別這麼客氣!”
  馮景量道:“知道你一個人過來,所以我也沒讓廚房特別準備,隨便來幾樣本店的特色菜,咱們邊吃邊聊。”
  錢穎安排好上菜之後,開了一瓶三十年茅臺,給他們倒上。
  馮景量道:“你去幫我招呼其他的客人吧,這邊我們自己來!”
  錢穎點了點頭,嫣然一笑轉身離去。
  張揚望著錢穎隨風擺柳般的腰身,馮景量看到張揚的眼光,不由得笑了起來,向張揚靠近了一些:“有興趣?我可以幫你介紹。”
  張揚乾咳了一聲,馮景量顯然把自己當成一色狼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張大官人只是被錢穎的身材所吸引罷了,天下美女多得是,如果看上了都要得到,那麼自己就是太濫情了,張大官人在感情方面已經懂得約束自己了,有了這麼多貼心的紅粉知己,他目前已經很滿足,他笑道:“我今天過來不是談女人的。”
  馮景量也笑了起來,他點了點頭,端起酒杯,和張揚碰了碰杯子,兩人一飲而盡。
  張揚道:“我現在已經不在南錫工作了。”
  馮景量道:“我還打算最近去南錫考察考察,想不到你又換地方了。”
  張揚道:“我這人是個勞碌命,領導們看不得我閑著。”
  馮景量道:“能者多勞,現在你去了哪兒高就?”
  張揚道:“東江,新城區!”
  馮景量的目光一亮,這些京城高幹子弟的眼界要比普通人強得多,馮景量不但擁有超人一等的眼界,還擁有超強的商業嗅覺,他馬上就意識到這是個機會,平海是國內經濟最為發達的省份之一,東江作為平海的省會,建設新城必然成功,這是政治的必然需要。
  馮景量道:“張主任這次來京城是找投資來了?”無論他心中有著多麼強烈的投資欲望,可是在張揚面前,他絕不會輕易表露出來,而是先告訴張揚,你想找投資,現在是你有求於我。
  張揚笑道:“的確在找投資,不過我認為這次是個機會,早一步加入,就意味著搶佔了先機,現在對東江新城有興趣的投資商很多,我跟你交個底,其實市里並不缺少資金,在投資商的選擇上相當嚴格,普通的中小投資商根本看不上。”
  馮景量呵呵笑道:“張主任,恕我直言,現在全國各地建設新城區的也有很多,真正搞起來的卻沒有幾個,而且一個新城絕不是一年兩年能夠建成的,投入資金之後,可能十年甚至更長時間才能見到起色,對於商人來說,把一筆錢投入到這裡,這麼久的時間看不到效益需要相當大的勇氣,也不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張揚道:“這就需要投資商不但要有氣魄,還要有超出普通人的眼光,我不懂經濟,不過我認為想獲得巨大的回報,就必須耐得住性子。”
  馮景量道:“張主任,咱們認識了這麼久,有些話我也不瞞著你,對於你所說的新城區,我是有興趣的,不過我必須要先瞭解一下情況,對了,張主任,你這次如果抱著吸引投資的目的而來,我倒是有個建議。”
  張揚望著馮景量,不知他能給自己提出什麼建議。
  馮景量道:“就算我決定投資,我手上的錢扔到你們東江新城區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我對你們的規劃雖然不瞭解,可是我知道新城區絕不是一兩個億能玩得轉的,想獲利,就必須大投入,也就是說要集合一批人進行投資。京城有一個圈子,大家相互交流資訊,暢談經濟,每舟一段時間都會搞搞聚會,邀請一些嘉賓過來搞講座,張主任,這個週五我們就有一個酒會,你準備一下,我邀請你過去,就聊聊你們東江的新城區。”
  張揚道:“出席酒會的都是什麼人?”
  馮景量笑道:“都是京城的高幹子弟,就是人們常說的太子党,這個圈子很難進,每年的會費都有二十萬。”
  張揚一聽就來勁了,馮景量這個建議那是相當的好,這幫太子党都是有權有勢有錢的主兒,如果自己能夠說動他們,別說四十億,恐怕吸引個幾百億的資金都沒問題。
  馮景量道:“這事兒我得先跟他們通通氣,你準備一下,酒會在新紀元酒店頂樓宴會廳,週五晚上七點半,對了,找個漂亮點的女伴,弄輛好車,去參加這種聚會的沒有低於一百萬的汽車。”馮景量的意思很明顯,張揚那輛駐京辦的賓士就別開出來現眼了。說完他又笑了起來:“你和何先生這麼熟,把他的那輛限量版賓利借過來用用應該沒問題,至於女伴,你要是沒有合適的我把錢穎借給你。”
  張大官人心說女伴我可不缺,他咧開嘴笑了笑道:“單身過去不行啊?”
  馮景量道:“舞會沒有女伴,你打算搶別人的嗎?”
  張揚道:“倒是有些道理啊!”
  何長安並不在國內,目前正在巴哈馬品味那裡的陽光海灘,順便和女兒外孫一起享受天倫之樂,張揚打電話給他提出借車的事情,何長安聽說他要參加京城太子党的聚會,不由得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這群太子党的事情,不過他的限量版賓利並不在京城,何長安讓他直接去他京城的家裡開剛剛購買的蘭博基尼96新款鬼怪,那車剛到不久,因為到貨的時候他人在國外,所以到現在車都沒開過。按照何長安的話,開輛跑車過去更適合,賓利車雖然夠豪華,但是沒有朝氣。
  車子搞定了之後,張揚開始琢磨請誰來陪自己過去,他首先想到了陳雪,以陳雪的性情十有九八不會答應跟自己去這種場合,想到陳雪冰冷的雙眸,張大官人馬上就打退堂鼓了,然後想起了查薇,這妮子蠻合適,不過她目前不在京城。麗芙?麗芙的國安身份,張揚也不想和國安方面牽扯太多,剩下的只有顧養養了,可顧養養是他小姨子,再加上顧養養對他一往情深,糾纏的越多,豈不是讓她陷得越深?張揚想來想去,自己居然沒有合適的女伴,早知如此還不如答應馮景量把錢穎借來用用。
  張揚想來想去,還是鼓起勇氣給陳雪打了個電話,陳雪聽說是去參加聚會,馬上就拒絕道:“我不喜歡那種場合,你還是找別人吧。”
  張揚道:“可……”
  陳雪道:“真的,這種事別找我,你要是有時間,週六去香山別院一趟,我有重要事情找你。”
  張大官人聽她如此堅決只能作罷,最後他還是給顧養養打了個電話。
  顧養養聽說張揚來到了京城,而且要請她去參加舞會,開心到了極點,愉快的答應了張揚的要求。
  張揚道:“那啥,週五我提前去接你,帶你去買一身合適的衣服,聽說參加這幫太子党的聚會特麻煩,穿著打扮都得講究,不然這幫傢伙就會狗眼看人低。”
  顧養養笑道:“行,我都聽你的!”
  張大官人聽著這話怎麼覺著那麼彆扭。
  週五下午張揚先去何長安的家裡取了那輛蘭博基尼,司機從車庫裡開出那輛紫色的跑車,張揚特地看了看公里數還不到五十,司機把鑰匙交給張揚,不忘了叮囑:“這車何先生都沒開過,擁有5.7升V12鋁制缸體的強勁發動機,加大的氣門和電子控制式可變正時系統,四區鬼怪最大功率高達530馬力,從0加速至100Km/h僅需3.95秒,最高時速330公里小時,車身全都是鋁合金,降低了整車重量。六速手拍檔位元系統,雙路水冷,單路油冷聯合降溫方式……”
  張揚笑道:“囉嗦!”他已經坐進了車內,手握方向盤,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跳動起來,好車和美女都是最能刺激男人欲望的兩樣東西。
  張揚呵呵笑道:“放心吧,我用幾天,何叔說了,讓我幫他好好磨合!”大官人啟動汽車,一腳油門下去,身體猛然貼緊了座椅靠背,這廝猛踩刹車,還真有點不適應,司機站在後面無奈的看著,反正何長安都不在乎,新車就交給這廝去糟蹋,隨他去吧。
  引擎的轟鳴聲中,蘭博基尼駛向京城的大街,駕駛著這輛紫色的蘭博基尼鬼怪穿行在京城的大街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同大提琴共鳴箱般的排氣系統不斷地演奏出性感而又激昂的聲浪,聽到這樣的聲音讓人熱血澎湃,張揚需要時間來適應車子的性能,他緩慢地行駛在京城的大街上,一旁的行人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頭來,開車的司機們則睜大眼睛注視著這輛移動的怪物,從發動機蓋下發出的聲音,打斷了街道上原本的寧靜。然而此時此刻張大官人只掛在一檔前行著。道路兩旁的人們不斷地議論著他的這輛車,並時不時地露出羡慕的神情,孩子們則上躥下跳,感受著蘭博基尼鬼怪所帶來的暴躁之情與巨大的震撼。
  離合器的行程非常短,較硬的力度使得踩踏的動作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進退檔位元的動作需要考驗強健的左臂肌肉,這輛車實在太有個性了,隨著速度的加快,張揚感覺到一旁的樹木從他肩膀飛快地閃過。
  汽車像一頭憋足勁的公牛低沉而暴躁的咆哮著,可是在車來車往的京城街道上顯然無法發揮它的能量,進入學府路之後,車輛和行人明顯減少,大官人一腳踩下油門,瞬間將擋位加到三檔,車速在短時間內已經飆升到140的公里/小時,可惜不等他繼續提速,就已經來到美院的大門前。
  張大官人把車停下,周圍呼啦就圍上了一群人,這些學生從來沒見過這麼酷的跑車,一個個圍上來品頭論足。
  剪刀門升起,張大官人走下去,看到校門口顧養養正在駐足觀望,她顯然沒想到張揚會開著一輛蘭博基尼如此高調的來接她,看到張揚顧養養笑了起來,她走向張揚,這下所有人都知道這輛蘭博基尼是為了顧養養而來。
  在一片羡慕或嫉妒的眼光中顧養養登上了汽車,張揚笑道:“系好安全帶!”
  顧養養俏臉微微有些發紅,她小聲道:“你怎麼開了一輛這麼名貴的跑車過來?”
  張揚道:“晚上是去參加那幫太子党的聚會,不高調不行,走,帶你去買衣服去。”
  顧養養道:“真要去啊?”
  張揚道:“放心吧,今天的消費我來買單!”
  當天下午張大官人花了七萬多塊,還好這廝小有積蓄,不然還真來不了,顧養養拎著那套香奈兒的晚禮服,有些難為情道:“非得穿這麼暴露啊?”
  張揚道:“這是最保守的一件了,真不明白,晚禮服都得露肉嗎?”
  顧養養道:“要是讓我爸看到我這麼穿,非得罵死我!”說完她格格笑了起來:“張揚,為了你我破例一次。”
  張揚這才想起一件事,今天顧養養連一聲姐夫都沒叫過,非但如此,連張哥都不叫了,改成直呼其名了。
  張揚道:“你怎麼直接叫我名字啊?”
  顧養養道:“以後我都這麼叫你。”
  “沒禮貌啊!”
  顧養養道:“你都和楚嫣然訂婚了,就不是我姐夫了,叫你張哥吧,總覺著彆扭,我還是直接叫你名字,省得你整天把我當孩子看,以後也免得給你添麻煩。”
  張揚道:“這也算理由?”
  顧養養點了點頭。
  張揚帶顧養養去肯德基吃了頓洋速食,這是顧養養要求的,當天的要會晚上七點半開始,估計這種聚會就是冷餐酒會,沒什麼好吃的。
  張大官人對當天的聚會還是相當重視的,他在臨近新紀元的京都酒店訂了一個套房,這是為了顧養養換衣服方便,雖然平海駐京辦有的是地方,可張揚不想這件事被駐京辦知道,他們要是知道了,恐怕不出一天,整個平海就都知道了。
  顧養養換好紅色的晚禮服,在肩頭披上了一件外套,穿晚禮服也需要場合,而且現在已經是十一月,晚上已經開始冷了。
  張大官人開著紫色的蘭博基尼出現在新紀元酒店門口的時候,這時候才意識到這輛車並不扎眼,當晚新紀元的停車場簡直就成了世界名車博覽會,法拉利、蘭博基尼、保時捷、賓利、寶馬、賓士,幾乎平時見不到的那些車輛一股腦都出現在這裡,張揚居然還看到了一輛同款的蘭博基尼,不過那輛車是橙色的。

  顧養養小聲道:“來參加聚會的都是什麼人啊?”
  張揚道:“京城最有權有勢的太子党,都是喬鵬舉那種人物。”
  張揚下車之前接到了馮景量的電話,他也到了停車場,張揚告訴他自己的位置,然後打開車門,顧養養閉上美眸,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動作讓她青春的胸膛明顯向前挺動了一下,張大官人這才發現顧養養的身材原來發育的如此之好,這廝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產生的這個念頭有點齷齪,眼前這位可是自己的小姨子啊,說什麼也不能對她產生什麼非分之想。
  顧養養脫下外套,張揚很紳士的為她護住頭部,顧養養的這件紅色長裙是露背款,她雪白粉嫩的香肩和充滿誘人曲線的背部裸露在外,走下跑車,張大官人首先就看呆了,雖然他在商場已經看過,可現在是近距離接觸,顧養養美得真是讓人的呼吸為之一窒。
  張大官人的跑車在這裡雖然稱不上最出色,可女伴絕對是最漂亮的一個。
  馮景量從一輛保時捷跑車上走了過來,他帶的女伴也不是錢穎,而是他的妻子,某部部長的女兒。
  馮景量樂呵呵來到張揚的面前,他向顧養養看了一眼,嘖嘖贊道:“香車美人,張主任,您這一出手,是想把京城太子圈給震翻天啊!”
  張大官人笑道:“我倒是存著那個念想,不過我估計沒那個能量。”
  馮景量很禮貌的向張揚介紹他的妻子認識,張揚也將顧養養介紹給他們,不過沒有介紹顧養養的出身。
  馮景量夫婦一打眼就看出顧養養肯定出身名門,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絕對沒有她這種氣質。
  他們乘坐觀光電梯抵達新紀元酒店的頂樓。
  頂層的觀光會議廳全都被包下,外人是絕對謝絕入內的,張揚是受到馮景量的特別邀請才有機全來到這個地方。
  顧養養挽著張揚的手臂,兩人一進入酒會現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張揚這才明白為什麼馮景量特地提醒他要帶女伴一起來,擁有一個美麗的女伴在這種社交場合上極其重要,不用花費太大的精力,就可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張揚從人群中找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王學海帶著一位美女正在和幾個人聊天,不遠處還有一個年輕人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正是京城三公子之一的梁康,陪同他一起前來的是泰鴻經理姬若雁。
  梁康很奇怪張揚能夠出現在這裡,在他看來張揚本不屬於這個圈子。
  馮景量邀請張揚前來也不需要經過所有人的同意,最早發起這個聚會的人是周興國,他也是京城三公子之一,年齡在這幫京城太子党之中偏大,今年已經三十五歲,做煤炭生意,在山西內蒙擁有多個煤礦,他的父親是常委之一,周興國為人老成持重,在這個圈子中很有威望,是所有人心目中當之無愧的老大。
  馮景量把張揚介紹給周興國認識,周興國身材不高,但是整個人顯得非常的幹練,雙目炯炯有神,他微笑和張揚握了握手道:“張揚,我聽景量提起你很多次,久聞大名啊!”
  張揚笑道:“周先生對我來說才是如雷貫耳,一直都想結識你,可惜沒有合適的機會。”他正準備把身邊的顧養養介紹給周興國認識,可聽到顧養養小聲道:“興國哥!”想不到周興國和顧養養竟然是認識的。
  周興國笑道:“養養也來了,顧叔叔的身體怎樣?”
  顧養養點了點頭道:“好的很。”
  張揚推測出顧允知和周興國的父親關係不錯,此前他卻沒有想到這一層,顧允知擔任平海省委書記多年,他在高層肯定有不少相近的關係。
  周興國又將張揚引見給周圍的幾個朋友,京城三公子之一的徐建基,目前從事商業地產,是建基集團的總裁,至於梁康,張揚早就認識。
  梁康帶著姬若雁走了過來,他微笑道:“這不是張主任嘛!什麼時候到得京城,也沒和我打聲招呼。”
  張揚笑了笑道:“梁總太忙,我不敢打擾您。”
  姬若雁向張揚友善的笑了笑,作為梁康的女伴,今天她並不適合說太多話。
  京城三公子齊聚一堂,他們三人是這個圈裡最為出類拔萃的人物,所謂三公子也只是外界給他們的稱呼,他們自己並不認同。
  周興國先去主席臺上說了兩句,馮景量向張揚低聲道:“待會兒安排你上去發言,你介紹一下東江新城的情況。”
  張揚點了點頭。
  周興國簡短的發言之後,向眾人微笑道:“今晚我們特地請來了一位貴賓——東江新城區建設指揮部總指揮、新城區管委會主任張揚,下面我們歡迎他來給大家做一個東江新城的介紹,相信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周興國當然知道張揚只是副職,他這樣介紹的目的是能夠引起大家對張揚足夠的重視。
  這幫太子党聚在一起的目的可不是單純的為了比拼名車,展示美女,這種聚會的真正意義在於,彼此交流資訊,通過他們的這種交流和探討,可以看清國內的發展形勢,以及國外的經濟狀況,有了好的投資熱點,大家會共同參與投資,馮景量帶張揚這次算是來對了地方。
  張揚走上主席臺,下面響起禮貌的掌聲,張揚微笑向眾人致意:“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很榮幸能有這樣一個面對面和大家交流的機會,我首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張揚,男,二十七歲,共產黨員,國家幹部,所以我的講話可能會習慣性的帶上一些政府工作報告的元素,大家先做好心理準備。”
  下面響起了善意的笑聲。
  張揚道:“在場的諸位都是搞經濟做商業投資的行家,所以我也不用做太多的綜述,我簡單將東江新城區的情況介紹一下……”
  望著臺上侃侃而談的張揚,梁康不屑的撇了撇嘴,他看了看身邊的姬若雁,發現姬若雁的一雙美眸很專注的盯著張揚,散發出異樣的神來,仿佛在看著她心目中的情人一樣,梁康的心裡很不舒服,雖然他感覺姬若雁可能是故意裝出這種表情,故意挑起自己心中的憤怒,可仍然不是滋味。他的手放在姬若雁的後腰上,輕聲道:“他倒是會想辦法,居然來到這里拉投資。”
  姬若雁道:“你無法否認,他的口才的確很好。”
  梁康道:“說得再好也不過是紙上談兵,建起一個新城區哪有那麼容易?來這裡的人賺錢都講究一個短平快,誰會有這麼久的耐心,去做長期投資?”
  姬若雁沒說話,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來到梁康的身邊,他叫陳安邦,是外交部副部長陳旋的兒子,在這個圈子裡屬於年齡比較小的,美國留學多年,回國後從事IT行業,獲得了國外的大筆風險投資,做了一個綜合性的網站,目前運營狀況非常好,陳安邦的財富自然滾雪球般激增,是圈子裡的新貴之一。
  陳安邦和梁康走得很近,他來到梁康身邊道:“康哥,那女孩是誰?”他指了指一個人靜靜站在那裡傾聽張揚講話的顧養養。
  梁康微笑道:“張主任的女伴,我也不認識,不過很漂亮。”
  姬若雁向顧養養看了一眼道:“平海省前省委書記顧允知的小女兒,她姐姐顧佳彤好像和張揚有過一段感情,後來顧佳彤被人劫持不知所蹤,張揚就追認顧佳彤做妻子,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應該說顧養養是他小姨子吧。”
  陳安邦道:“她跟他是不是……”
  姬若雁搖了搖頭道:“應該沒那種關係,這女孩子挺單純的,張揚也已經訂婚了,他未婚妻是平海省長宋懷明的女兒楚嫣然,美國貝南財團的現任掌門人。”姬若雁對顧養養的資料很熟悉,如數家珍般講述了出來。
  陳安邦道:“那我豈不是還有機會?”
  梁康笑道:“安邦,你最好別去惹她,張揚那個人很不好對付。”嘴上這麼說,可他心底卻想看到陳安邦去招惹張揚,梁康對張揚始終耿耿於懷。
  陳安邦道:“他有什麼?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處級幹部嗎?”
  梁康道:“文副總理是他乾爸!”
  陳安邦道:“你這麼一說我知道了,原來文伯伯認得乾兒子就是他。”他從服務生的託盤內拿起兩杯酒,朝著顧養養走了過去。
  梁康歎了口氣道:“年輕人就是心高氣傲。”
  姬若雁道:“我怎麼感覺好像要出事呢?”
  梁康道:“安邦這小子追女孩子很有一套,我聽說,他看上的女孩子還沒有失手的。”
  姬若雁笑了笑沒說話。
  陳安邦來到顧養養面前很有風度的笑了笑,遞給顧養養一杯紅酒,顧養養矜持的笑了笑道:“對不起,我不喝酒!”
  陳安邦點了點頭,他把服務生叫過來,將酒杯放了回去,拿來一杯橙汁。
  顧養養不好拒絕,接過了那杯橙汁。
  陳安邦道:“顧小姐在京城上學?”
  顧養養點了點頭,目光仍然專注在張揚的身上。
  陳安邦道:“顧伯伯最近在忙什麼?”
  聽到他提起父親,顧養養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享受離休生活。”
  陳安邦道:“記得幾年前顧伯伯來京城來我家裡做客,當時我還在美國留學……”這廝很狡猾,其實他壓根都是編造出來的,借著這句話把顧養養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然後將自己的身份和背景介紹給顧養養知道,顧養養雖然涉世未深,可是仍然能夠輕易識破陳安邦的用意在搭訕,在這種場合下,她出於禮貌,並沒有馬上走開。
  王學海留意到了陳安邦正在搭訕顧養養,陳安邦在圈子裡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不過他趁著張揚不在,去搭訕張揚的女伴似乎並不禮貌,王學海向馮景量道:“小陳的老毛病又犯了,你猜他會不會惹火張揚?”
  馮景量微微一怔,這才發現陳安邦在搭訕顧養養,他和張揚當初的相識就是因為喬鵬飛騷擾楚嫣然,讓張揚在紫金閣痛揍了一頓,張揚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這個陳安邦顯然並不瞭解他的厲害,馮景亮不禁皺了皺眉頭,張揚是他請來的,他可不想今晚鬧出什麼亂子。
  此時張揚講完之後從臺上走了下來,他回到顧養養的身邊,顧養養嫣然一笑,端起一杯檸檬水遞給張揚,張揚喝了一大口。
  陳安邦笑道:“張主任,講得很好!”
  張揚朝他禮貌的笑了笑。
  陳安邦道:“你來這裡是想吸引投資,可是你今天並沒有提到預期可能得到的回報,對於一個看不到回報的項目,你以為會引起多少人的興趣?”
  張揚笑道:“我事先聲明過,商業投資方面我並不在行,我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將東江新城區的情況介紹給大家知道,讓大家心裡明白,讓大家自己去評估東江新城區有無投資的價值。”
  陳安邦道:“不客氣地說,我個人認為東江新城區沒有任何投資的價值。”
  張揚微微一怔,陳安邦的態度很不友好。

卷八 第790章 目中無人
  張揚仍然保持著禮貌:“不同的人看待同一件事會有不同的認識,我不勉強每個人都認同東江新城區的發展潛力,同樣陳先生的話也只能代表你個人的看法。”
  陳安邦道:“我覺著你今天好像來錯了地方,這個圈子中基本上都在各個行業上有所建樹,人是分層次的,做生意也是這樣,我們這個圈子裡如果目光僅僅盯著國內的那點事兒,那麼生意也不可能有長足的發展,我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如果你處在我們的位置上,一個農民過來向你宣傳去他們村裡投資養豬場,你會不會考慮?雖然有可能賺錢,可是我們之中又有誰有這樣的耐心把興趣放在一件回報率極低的事情上?”陳安邦的這句話充滿了攻擊的含義和諷刺的惡趣味。他和張揚素昧平生,當然談不上任何的過節,可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張揚帶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伴過來,頓時讓自命不凡的陳安邦之流感覺到心理失衡,他和張揚的對話中表現的相當刻薄。
  張揚還沒有說話,顧養養已經聽不下去了,她反唇相譏道:“事情沒有開始去做之前,誰能預料到它未來的回報?這世上從來就不乏眼高手低,紙上談兵的人!”
  陳安邦笑道:“顧小姐不要生氣,我只是就事論事。”他轉向張揚道:“張先生,我們這個圈子聚會的宗旨就在於暢所欲言互通有無,可能你第一次來對我們的圈子並不熟悉。”他的表情充滿了輕蔑,內心深處對張揚是看不起的,認為張揚只不過是一個攀龍附鳳的傢伙。
  張揚微笑道:“陳先生說得不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聚會,本以為來這裡的都是年輕有為的社會精英,可來到這裡才發現,到哪兒都是魚龍混雜,總有那麼一些人……嘿嘿……”張大官人用嘲諷的笑聲把下面的話省略了,陳安邦當然明白張揚是在說自己在這裡濫竽充數,他可不這麼看,陳安邦認為自己無論是出身還是成就都有資格站在這裡,可張揚沒有資格,陳安邦故意道:“的確是這樣,張先生畢業于哪所高校?”
  張揚道:“你查戶口啊?”他對陳安邦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馮景量及時走了過來笑著解圍道:“張揚,你過來,我再給你介紹幾位元朋友認識。”
  顧養養悄悄拉了拉張揚的手臂,她也知道張揚的脾氣不好,這個陳安邦又不停挑釁,萬一張揚按捺不住火氣,說不定當場就要發作起來,不過張揚今天還算控制的很好,並沒有因為陳安邦而失去鎮定,他笑眯眯的走開,離開之後馮景量低聲向他道:“小陳年輕氣盛,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張揚微笑道:“怎麼會!”
  王學海走過來向張揚打招呼,他對張揚是又敬又怕。
  張揚樂呵呵道:“王老闆,最近哪兒發財呢?金礦開得怎麼樣了?”
  王學海道:“慘澹經營,勉強糊口。”
  張揚道:“別跟我哭窮,我又沒打算找你借錢。”
  王學海和張揚碰了碰酒杯,朝遠處的陳安邦看了看,低聲提醒張揚道:“陳安邦那小子對你很不服氣,你小心點啊。”他主動向張揚示好。
  張揚若無其事的喝了口紅酒道:“他敢怎樣?”
  王學海道:“你不瞭解這個圈子,這幫人眼眶子高的很,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尤其是這小子,鼻孔朝天,目中無人。”他對陳安邦也沒多少好感。
  張揚笑道:“也包括你在內?”
  王學海尷尬的笑了笑:“張主任,你對我還不瞭解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怎麼樣,對東江新城區有沒有興趣?”
  王學海道:“眼看就是香港回歸,未來的經濟形勢很不明朗,這裡的多數人都想借著政策之光,在回歸的過程中很撈一票,估計對你的國內投資計畫不會有什麼興趣。”
  張揚道:“什麼意思?”
  王學海喝了口酒道:“香港回歸期間,相信經濟方面會受到相當大的影響,但是國家會盡力維穩,不會讓香港出現經濟上的動盪。要知道政治上出現大變動的時候,賺錢的機會也就出現了,張主任,你來錯了地方,這裡的多數人都是投機家,他們最感興趣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利益最大化,而不是踏踏實實的安心去做長線投資。”王學海已經是第二個說張揚來錯地方的人了。
  張大官人現在已經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了,既來之則安之,就算這幫太子爺都對投資東江新城區沒興趣,他個人也沒什麼損失。
  此時建基集團的總裁,京城三公子之一徐建基來到張揚身邊,他的女伴居然是國內大名鼎鼎的影星林穎,徐建基和張揚說話的時候,林穎也和顧養養一旁說話。
  徐建基是今晚第一個對東江新城表現出濃厚興趣的人,他已經看過東江新城的規劃,而且做過一番瞭解,又針對一些感興趣的問題諮詢了張揚,張揚很耐心的對他做出了解釋。
  徐建基道:“張主任,月底我會抽時間去東江一趟,親自去看看那塊地。”
  張揚有些驚喜道:“徐先生對我們的新城計畫有興趣。”
  徐建基微笑道:“我聽景量提起這件事,我是做商業地產的,對你們的新城計畫很有興趣。”
  此時周興國也來到他們身邊,周興國道:“張主任,我這邊把工作安排一下,月底的時候,我爭取和建基一起過去。”
  張大官人這才感覺到今晚沒有白來,梁康和姬若雁一起來到他們身邊,這下京城三公子聚齊了,周興國向梁康道:“梁康,你對東江的新城區怎麼看?”
  梁康道:“今明兩年香港才是真正的熱點,我更傾向于把注意力集中在這裡。”
  周興國道:“短平快的投資方式有可能獲得巨額的商業回報,但是其中蘊藏的風險也是巨大的。”從他的觀點可以看出周興國是個穩中求勝的人。
  梁康笑道:“人活在世上又有哪一件事沒有風險?”
  徐建基道:“我是個害怕風險的人,我們家老爺子專門交代我,做生意就踏踏實實的留在國內,肥水不流外人田,賺了錢利稅都上繳給國家。”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此時一個身穿黑色套裝的女人向他們走了過來,其實張揚早就留意到了她,今晚到場的女士之中只有她一個人沒穿裙子,舉手抬足之間充滿了中性氣質,黑色套裝,白色襯衣,胸脯看不到女性引以為傲的峰巒起伏,她走了過來,步幅很大,男人氣十足。
  她的年齡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應該是經常運動,膚色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眉毛很濃,五官輪廓分明,雖然不夠精緻,可是搭配在一起卻充滿了一種野性的美感。
  看到她走來,周興國和徐建基都表現的很客氣,徐建基道:“薛爺,您什麼時候到的?”
  那女郎酷勁十足,她淡淡笑了笑:“閑著無聊,過來看看!”
  周興國將她介紹給張揚道:“薛偉童,我們圈裡最爺們的一個,大家都尊稱為薛爺!”
  薛偉童橫了周興國一眼:“周老大,你不損我兩句是不是心裡難受?”
  周興國笑道:“不敢,不敢!”他又把張揚介紹給薛偉童認識。
  薛偉童和張揚握了握手道:“我聽說過你,你當年是不是揍過喬鵬飛?”
  張揚笑道:“傳言,我和喬鵬飛是很好的朋友。”時過境遷,張大官人不會承認這種事,再說喬鵬飛在西藏幫助過他,他現在對喬鵬飛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反感。
  薛偉童道:“剛才你對東江新城的介紹很不錯。”她遞上自己的名片,張揚看了看她名片上的頭銜是迪特國際娛樂有限公司,張揚道:“薛小姐是做娛樂業的?”
  薛偉童道:“我是做大型遊樂園項目的,國內大城市內都有我的項目,我明年的計畫之一就是在平海建設一座現代化的文化娛樂主題公園,剛剛你對新城區的介紹讓我產生了一些興趣。”
  張揚道:“我們新城的規劃項目中旅遊業佔有相當重要的部分,薛小姐有時間可以去東江實地考察。”
  薛偉童道:“好的!我就當已經接到你的正式邀請了。”
  此時音樂聲響起,舞會開始了,薛偉童道:“張主任,我請你跳支舞。”
  張大官人呵呵笑道:“我正有此意!”
  張揚向顧養養笑了笑,和薛偉童一起走下舞池。
  顧養養的美眸中隱約流露出一絲失望,她才應該是張揚的舞伴,在她心中,張揚擁有著別人無法取代的地位,可是她和張揚之間,卻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張揚對她的感情始終都像一個大哥哥,顧養養每念及此,總有些黯然神傷。
  陳安邦看到顧養養落單,趕緊走過來邀請她跳舞。
  顧養養搖了搖頭:“我答應了張揚,今晚只當他的舞伴。”這丫頭拒絕的如此乾脆,陳安邦聽到這句話,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讓張揚意外的是薛偉童的舞跳得非常好,幾乎可以用專業來形容,張大官人也是經過何歆顏這名專業舞蹈演員調教出來的,也能稱得上半專業水準,再加上薛偉童的穿著打扮非常另類,遠看就像是兩個男人在跳舞。徐建基和林穎跳舞的時候,林穎忍不住小聲對他道:“薛爺什麼時候對男人也有興趣了?”
  徐建基想笑,低聲道:“別胡說,讓薛爺聽到就麻煩了。”
  一曲舞罷,薛偉童微笑道:“舞跳得不錯,趕緊去陪你的小情人吧,再不去,美女都要變成怨婦了。”
  張揚向顧養養望去,果不其然,顧養養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陳安邦仍然在一旁厚著臉皮搭訕。
  張揚回到顧養養身邊,微笑道:“養養,累了?”
  顧養養道:“可能是不太適應這裡的氣氛。”
  陳安邦一旁殷勤道:“顧小姐,要不我陪你去外面坐一坐。”
  張大官人呵呵笑道:“陳先生蠻熱情的,你忙你的,養養用不著你來照顧。”依著張揚過去的脾氣,早就一耳刮子打過去,什麼東西?不就是仗著出身好,還真把自己當成一盤菜。”
  音樂聲響起,張揚牽著顧養養的手,帶她走下舞池,趁機擺脫陳安邦的糾纏,顧養養小聲道:“他好討厭啊!”
  張揚笑道:“小人而已,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
  圓舞曲的節奏中,顧養養輕盈曼妙的舞姿讓張揚感到驚豔,他牽著顧養養的小手讓她原地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圈,重新扶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嘖嘖稱奇道:“什麼時候學會跳舞的?”
  顧養養笑道:“你治好了我的腿之後,知道我過去最羡慕什麼?就是別人優美的舞姿,我下肢癱瘓的那些日子裡,心中最為渴望的就是有一天,我能夠站起來,能夠像別人一樣翩翩起舞,是你給了我這一切。”
  張揚微笑道:“現在,你已經做得比其他人好了許多。”
  顧養養搖了搖頭道:“不夠好,至少在你的眼中我算不上最好的!”
  張大官人因為顧養養的這句話而感到有些尷尬,顧養養,咬了咬櫻唇,不知為何她忽然感到心中酸楚難耐,將光潔而美麗的額輕輕抵在張揚的肩頭,閉上美眸,兩顆晶瑩的清淚滴落在張揚的身上,浸潤了張揚的衣衫,一直滲透到他的內心深處。
  這次的聚會讓張揚收穫不小,當晚有多人向張揚表達出對東江新城的興趣,張揚很認真的和他們留下聯絡方式,並一一提出邀請。雖然也有梁康、陳安邦這種對張揚抱有敵視態度的人在,但是並沒有影響到張揚的心情。
  晚上九點半聚會結束,張揚和顧養養一起離開,進入蘭博基尼車內,顧養養有些疲憊的舒了口氣道:“看來我並不適合這種社交場合。”
  張揚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辛苦你了。”
  顧養養卻道:“我餓了,請我吃飯!”
  張揚點了點頭,他啟動跑車,準備離開停車場,可是剛剛駛入通道,冷不防一輛悍馬H1從一旁駛了過來,刮擦到了蘭博基尼的車身之上,兩車的自重相差很大,發生刮擦事故,低矮的蘭博基尼顯然要吃虧許多,在顧養養的驚呼聲中,張揚用力把握住方向,踩下刹車將車停穩。
  那輛悍馬車也停了下來。
  張揚首先確認顧養養沒有受傷,這才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卻見這輛嶄新的蘭博基尼車身的左側受到了嚴重的剮蹭,車門癟了下去,左側反光鏡和車燈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壞。
  悍馬只是保險杠略微受損,兩者相比當然是蘭博基尼的損失更大。
  陳安邦推開車門,一臉歉意的走了下來,看到張揚,他扮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不好意思啊,你怎麼就突然沖出來了?我連刹車都來不及。”
  張揚看到這廝,馬上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撞過來的,顧養養隨後下車,臉色蒼白,剛才的撞擊嚇了她一跳。
  因為大家多數都沒有離去,很多人都走過來看看情況。
  梁康、徐建基和薛偉童都在其中,梁康道:“自己人啊,你們也真是,怎麼就開到一起去了?”
  陳安邦道:“我也沒想到這輛蘭博基尼突然就竄了出來,張主任,您加速也忒猛了點兒。”聽他的語氣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張揚身上。
  顧養養憤然道:“根本就是你突然沖上來的。”
  陳安邦笑道:“顧小姐,咱們都是自己人,我看就沒必要叫交警來定責了吧?”

  張揚望著慘不忍睹的蘭博基尼,心說這下惹了個麻煩,以他和何長安之間的關係,何長安肯定不會說什麼,可畢竟是這麼名貴的跑車,何長安自己都沒碰過一次,就讓他弄成了這幅模樣,心裡實在感到有些愧疚,他當然明白陳安邦是故意的。他並沒有馬上出言責怪陳安邦,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生氣也沒用,如果表現的過於在乎,反而落在了下乘。
  薛偉童道:“這輛車還沒上牌呢。”
  陳安邦道:“我本來想買一輛這車的,可惜京城剛來的兩輛車都被別人搶先了,張主任,這車不是你的吧,京城就這麼點地方,最新款的蘭博基尼就這麼幾輛,誰的車大家心裡都清楚,這種車需要有一定的操控經驗,你沒玩過這麼高檔的名車,居然這麼冒失就開了出來,膽子夠大的。”周圍人都聽出了,陳安邦在奚落張揚。
  張揚微笑道:“是啊,我對這車的性能不熟,第一次開。”
  陳安邦嘖嘖道:“借誰的?新車弄成了這幅樣子,不好交代啊!”這廝說話的語氣好像和自己無關似的。
  張揚今天的脾氣格外的好,他仍然笑眯眯道:“別人送給我的禮物,我一直都在猶豫是不是收下呢,你知道的,我們當國家幹部的,哪能隨隨便便收別人這麼貴重的禮物,我要是收了,馬上就得有人把我告到紀委去。”
  陳安邦心說你他媽吹牛也不報稅,誰這麼大手筆送你一輛蘭博基尼?
  陳安邦道:“你看怎麼辦吧,咱們都是自己人。”
  梁康道:“要不這樣吧,各修各的,千萬別為了點小事傷了和氣,就是普通的剮蹭,花個幾十萬就能解決。”這廝根本是在跟著添亂,想讓張揚吃個啞巴虧。
  張大官人歎了口氣,今兒他算是懂得什麼叫仗勢欺人了,他笑眯眯道:“可我怎麼看都是我吃虧啊!”
  陳安邦道:“要不這麼著吧,你這輛車多少錢,我給你開張支票,你把車讓給我,算我吃點虧,不然就是你把我的悍馬車買下來,你覺著這個方案怎麼樣?”說完他又搖了搖頭道:“你是國家幹部,一輩子的工資也不夠一輛悍馬錢,我看還是我給你開張支票吧。”這小子越說越過分了。
  顧養養道:“你那輛悍馬車我買下了!”
  陳安邦微微一怔,顧養養咬了咬嘴唇道:“不要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張揚不和你計較,可是我看不慣你。”
  張揚笑了笑:“養養,別跟一個毛頭小夥子一般計較。”
  陳安邦道:“張揚,你說誰呢?”
  陳安邦雖然表現的咄咄逼人,可是在這幫太子爺的眼裡,今天陳安邦明顯落入了下乘,張揚雖然不屬於他們的這個圈子,可畢竟是馮景量請來的客人,陳安邦三番五次的對張揚進行挑釁,今晚的這起車禍,明顯是陳安邦的責任,張揚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克制,瞭解張揚的人都知道,他並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只不過張揚今晚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要為了樹敵,而是為了招商,所以張揚並不想和陳安邦當眾翻臉。
  張揚微笑道:“陳先生,你父親平時應該沒少教給你做人的道理,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大家第一次見面,合得來以後做個朋友,合不來,權且當作是路人,沒必要搞得兵戈相見,你說是不是?既然大家都不是存心,這件事就只當沒有發生過。”張揚今天的豁達大度贏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陳安邦道:“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人!”
  徐建基皺了皺眉頭,他有些看不過去了,開口道:“安邦,事情已經發生了,張主任也說這件事算了,大家不要傷了和氣。”
  陳安邦不依不饒道:“你說誰毛頭小夥子呢?我最煩的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的角色,有些人就是這樣,拼了命的往上流社會擠,為了名利什麼都幹得出來,只要你能幫他,讓他叫你爹他都樂意。”這話就有些歹毒了,分明在影射張揚認文副總理當乾爹的事情。
  張揚剛才挺想抽他的,可陳安邦說完這句話,張大官人反倒平靜了下去,因為感覺到抽他不解恨,這小子嘴巴夠毒的,人也夠賤,張揚很少討厭一個人討厭成這個樣子。
  顧養養氣得俏臉煞白,她怒道:“小人!”
  陳安邦被顧養養罵了一句,火氣都沖著張揚去了:“張揚,不要總躲在女人後面,男人之間的事情,應該男人來解決。”
  張揚笑了笑道:“陳安邦,你只是個孩子,算了別鬧了,你回家吧,免得你爹媽擔心!”
  陳安邦的臉漲紅了,他想要衝上去找張揚理論,卻被徐建基一把抓住。
  薛偉童看不過去了,她怒道:“陳安邦,你給我滾蛋,少在這兒無理取鬧!”
  陳安邦顯然對她有些敬畏,被她罵了一句之後,情緒稍稍穩定了下來。
  此時先走的周興國和馮景量接到電話也折返回來,周興國走到陳安邦面前低聲說了句什麼,陳安邦對周興國顯然是相當忌憚的,沒敢再多說話,開車走了。
  周興國來到張揚面前,看了看那輛蘭博基尼,他歉然笑道:“張揚,不好意思,安邦年輕氣盛,大家都是自己的朋友,你別計較,這車交給我吧,我負責車輛的維修費用。”
  張揚笑道:“不用,既然誤會說清了,大家還是各自回家,別在這兒耽擱了。”
  周興國點了點頭,目光中多出了幾分欣賞之情。
  張揚和顧養養回到車內,薛偉童走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張揚落下車窗,禮貌的笑了笑道:“薛小姐有什麼吩咐?”
  薛偉童遞給他一個位址:“把車送過去,修車的事情你別管了!”
  張揚愣了一下,他還是對薛偉童的好意表示感謝。
  沉重低沉的引擎聲先後響起,張揚轉身望去,卻見薛偉童駕駛著一輛和自己同款的橙色蘭博基尼和他並排行駛,薛偉童落下車窗微笑道:“趕緊去,你不會失望!”她加大油門轉眼間消失在夜幕之中。
  顧養養氣鼓鼓道:“那個陳安邦實在太討厭了,剛才我真想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張揚笑道:“養養,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暴力傾向?”
  顧養養道:“張揚,你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麼好了?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麼過分的話,你都不生氣?”
  張揚道:“今天我們是第一次來,在他們眼中我們是外人,陳安邦的確欠揍,嘴賤,人賤,我差點就抽他了,可我又覺著抽他都不解恨,他們是一個圈子,我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打了他,非但找不回顏面,反而會讓這幫人興起同仇敵愾的心思,我今晚前來的努力就白白落空。”
  顧養養道:“所以你就故意裝的如此大度?”
  張揚笑道:“不是裝,我真沒把這個小毛孩子看在眼裡,他的那點伎倆比起梁康都不如。”
  張揚把那輛蘭博基尼按照薛偉童所說的地址送到了名車匯,他來到的時候,看到了那輛黃色的蘭博基尼,才知道薛偉童已經先行來到這裡。
  薛偉童就是這間名車匯的後臺老闆,兩輛最新款蘭博基尼,一輛屬於她,一輛賣給了何長安,兩輛車都沒有辦理牌照,但是保險都是名車匯一手包辦的,薛偉童看到張揚來到之後,微笑道:“就說你不會失望,把車交給我,保險索賠的事情我讓人全部辦好,快的話,一周之內就能全部修好。”
  她看了看那輛受損的蘭博基尼:“還好不是太嚴重,車門、反光鏡、大燈總成更換一下,和新的一樣。”
  張揚道:“薛小姐了。”
  薛偉童笑道:“還是叫我薛爺聽著順耳一些。”
  張揚笑道:“謝謝薛爺!”
  薛偉童道:“陳安邦是個小孩子,年輕氣盛,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張揚笑道:“明白!”
  張揚把車交給了薛偉童,為顧養養披上外套,向薛偉童告辭離去。
  京城的秋夜很涼,顧養養的這身晚禮服實在單薄了一些,張揚先打車送她回到京都酒店,顧養養換回自己的衣服,張揚也脫了那身西服,換上便裝。
  想起剛才的事情,顧養養仍然為張揚憤憤不平,看到小丫頭如此關心自己,這就是榮辱與共,張大官人頗有些感動,他向顧養養道:“咱們別想不開心的事情,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顧養養想了想道:“燒烤!”
  張揚呵呵笑道:“我說你好歹也是一高幹家庭出來的女孩子,怎麼也得講究浪漫格調的法國餐廳才能適合你,你居然喜歡吃路邊攤!”
  顧養養道:“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上流社會。”說到這裡她不禁笑了起來:“那個傢伙居然說認識我爸,滿嘴的胡說八道。”她為了這件事專門給父親打電話去求證。
  張揚抽空給何長安打了一個電話,畢竟把他的新車撞壞了,這件事得跟他說一聲。
  何長安對此根本不在乎,聽說張揚把車交給了名車匯,他笑道:“車就是在那兒買的,你也認識薛爺,行,車交給她絕對沒問題。”連何長安也認識這位元薛爺,從他口中張揚知道,薛偉童的爺爺是共和國開國元勳之一,稱得上家世顯赫。
  張揚又表達了一番歉意,他不是虛偽,真覺著有些過意不去。
  何長安笑道:“別說是剮蹭,就是你把車給砸了也沒什麼,張揚,咱們之間的關係不一樣,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你為我做的一切。”何長安說的是真心話,他女兒外孫的性命都是張揚救的,這麼大的人情,他這輩子也無法還清。
  張揚道:“那咱們誰也別說客氣話。”
  何長安笑道:“你要是真覺著過意不去,就幫我寫幅字。”
  張揚道:“無商不奸啊,我一幅字二百多萬呢。”
  兩人同聲大笑起來。
  和顧養養在一起的多數時間裡,張揚總會想起顧佳彤,這也是他儘量避免和顧養養見面的原因之一,回憶讓他感到痛苦。
  顧養養提起了江城製藥廠,自從胡茵茹和一幫老臣子回歸之後,江城製藥廠的情況已經開始好轉,漸漸恢復了昔日的元氣,這其中張揚出力不小,如果沒有張揚的傾力幫助,藥廠此刻只怕已經倒了。
  張揚微笑道:“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一個腰纏萬貫的小富翁,難怪今天有了一口買下那輛悍馬車的氣魄。”
  聽張揚這樣說,顧養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紅著臉道:“人家看到那個陳安邦這麼欺負你,為你不平嘛!”
  張揚笑了笑道:“沒人敢欺負我,我是懶得跟他一般計較。”他當然明白顧養養的氣憤全都是處於對自己的關心,心中不免有些感動,輕聲道:“謝謝你,養養!”
  顧養養咬了咬嘴唇,小聲道:“要是姐姐在,她肯定也會這麼做。”
  提起顧佳彤,張揚的內心中感到隱痛,他抬頭看了看沒有月也不見星光的夜空,不知顧佳彤此時在天堂中是否寂寞?

支持分亨   不過我冇百度

有没有IT高人在,打算自建小説論壇,hosting 己已有了。



引用:
原帖由 過路人Z 於 2014-4-1 07:13 PM 發表 查看引用來源
找個方法share書,出完醫道不再在這出書,大家有没有用百度云?



怎樣的

卷八 第791章 大乘訣
  “我明年就要畢業了。”
  張揚點了點頭,微笑道:“有沒有想好以後做什麼?”
  顧養養道:“本來我想畫一輩子,可是現在家裡這樣,我必須要做點什麼,我打算先去藥廠幫忙。”這一年中,顧家接連發生變故,養養迅速成熟起來,她從過去一個懵懂的少女,開始意識到自己應該承擔起照顧這個家的責任。
  張揚點了點頭,養養的確長大了,他低聲道:“有沒有明健的消息?”
  顧養養顯得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方才道:“你不可以告訴我爸,他在海南,對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很後悔。”
  張揚道:“但願他真的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他是顧家唯一的男丁,年齡也不小了,不能永遠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下去。”
  顧養養歎了一口氣,為了哥哥,也是為了自己。
  張揚沒想到自己和陳安邦的矛盾會傳到羅慧寧的耳朵裡,他前往探望羅慧寧的時候,羅慧寧專門問起了這件事,張揚並不想她介入,輕描淡寫的將這件事敘述了一遍。
  羅慧寧卻不認為事情會這麼簡單,她輕聲道:“安邦是陳旋的兒子,我們兩家關係一直都很好,那孩子我看著長大的,年輕有為,但是心高氣傲,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張揚笑道:“乾媽,對我而言,他就是一個路人罷了,以後都不會有什麼接觸。”
  羅慧寧道:“我剛剛聽到你們發生不快的消息,還擔心這件事會搞得不可開交,想不到這次你居然能夠保持克制,張揚,看來你比過去成熟多了。”
  張揚笑了笑道:“我還是那個樣子,只不過我最近心態平和了許多,不喜歡做一些無畏之爭。”他對文浩南和陳旋之間的關係也有所耳聞,張揚容忍陳安邦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羅慧寧點了點頭。
  張揚道:“玲姐呢?”他來探望羅慧寧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探聽一下文玲的下落,自從東江一戰,他對文玲越發感到好奇。
  羅慧寧道:“去旅行了,她現在做事隨性的很,你乾爸讓我不要干涉她,所以我對她是放任自由。”
  “去哪裡了?”
  “浩南那裡,這次說去新疆探望弟弟,今天下午應該到了,我讓浩南去車站接她。”
  張揚點了點頭,但願文玲能夠接受現實,性情上不要越走越偏。對於自己這次前來京城的目的,張揚並沒有坦然相告,喬老請他為李銀日治病的事情需要保守秘密,張揚也不想文家知道自己和喬老過從甚密。他只是說這次來京主要是為了東江新城區招商引資,羅慧寧並沒有產生疑心。
  聽張揚說起參加這幫高幹子弟的聚會,羅慧寧不禁笑了起來:“你倒是去對了地方,那幫孩子都是人精兒,如果他們對東江新城的計畫感興趣,對你的事業肯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張揚道:“倒是有幾個表示興趣,估計月底能到東江去進行實地考察,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我也不能強買強賣!”
  羅慧寧道:“真是不服老不行,眼看著你們年輕一代都已經成長起來了。”
  張揚道:“乾媽,您一點都不老,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多歲,跟您一起走出去,別人肯定要把你當成我姐,說您是我乾媽,絕對沒人相信。”
  羅慧寧笑道:“你這孩子,盡會胡說八道,別哄我這個老太婆開心了。”
  張揚道:“為什麼我說實話的時候總沒人相信?”
  羅慧寧想起了一件事,她在整理天池先生的書法作品的時候,發現其中有一幅作品相當的奇怪,羅慧寧把張揚帶到書房內,將那幅書法出示給張揚。
  張揚望著那幅書法也是一頭霧水,與其說上面是一幅書法,還不如說這是一些符號的堆砌,張揚對中國古文字還是有些研究的,他敢斷定,這上面應該不屬於任何朝代的古文字。
  羅慧寧道:“我問過很多人,他們都不知道這上面究竟寫得什麼。”
  張揚笑道:“我也看不懂,或許是天池先生故意畫著玩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上面是些什麼。”
  羅慧寧道:“如果是先生隨手塗抹之作,他不會鄭重其事的將它裱上。”
  張揚道:“回頭我把這幅字拿給陳雪看看,她專門研究歷史的,興許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羅慧寧將那幅字交給了他,不忘叮囑他道:“安邦那孩子我會說說他,你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張揚嗯了一聲,從羅慧寧的這番話裡,他已經聽出陳安邦和文家關係不錯,羅慧寧應該是不想自己和他鬧僵。其實張揚真沒把陳安邦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廝只是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紈絝子而已,拋開他的家庭背景,他一無是處。張揚此次來京還有很多的正經事要做,他沒時間也沒有興趣去和陳安邦鬥氣。
  週末,陳雪都會前往香山別院,張揚帶著天池先生的那幅字也來到了這裡。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感覺全然不同,陳雪與世無爭的性格讓她給人的感覺稍嫌冷漠,一開始張揚和她相識的時候,也感覺陳雪將自身包裹的相當嚴實,是綜合外界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可似乎冥冥註定,他們之間仍然發生了這麼多的故事,而這些經歷也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走近,面對陳雪,張揚和其他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將陳雪視為可以傾訴一切的知己。
  看到張揚帶來的那幅字,陳雪當即就斷言道:“這不是字,而是偏旁部首的堆砌。”
  張揚道:“偏營部首,好像也不是正規的那種。”
  陳雪道:“先生當年一定也在地洞中發現了什麼。”她返回書房,拿出當初他們在地洞中發現的儀刀和矛頭,陳雪道:“這矛頭之上刻滿了細小的文字,如果不仔細看,只會當成普普通通的飾紋,可是,當你用放大鏡觀察這些花紋,就會發現上面是一個一個的文字組合而成。”
  張揚接過她手中的放大鏡,仔細觀察上面的花紋,果然看出上面是一個個的文字,他仔細辨認了足有十多分鐘,方才道:“這是霸王槍法!丘怨的霸王槍法!”
  陳雪望著張揚,美眸之中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神情,她輕聲道:“這上面並沒有說明長矛的主人是丘怨!”
  張揚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笑道:“霸王槍乃是丘怨所創,武林掌故方面我比你熟悉的多。”
  陳雪並沒有繼續追問,又指了指桌上那把儀刀。張揚也拿著放大鏡去看那把儀刀,可仔仔細細看了儀刀的每一個細節,也沒有發現花紋中有任何的文字。
  望著張揚一臉迷惘的樣子,陳雪不禁莞爾,她輕聲道:“有沒有留意到刀擋上鏤空的小孔?”
  張揚看了看那二龍戲珠的圖案,仍然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低聲道:“怎麼了?”
  陳雪道:“我發現矛頭上的秘密之後,就認為這把儀刀也有玄機,可看了很久,都沒有發現這儀刀之上有什麼特別,後來發現了這刀擋之上的兩個小孔,看起來一模一樣,只是鏤空圖案的一部分,可我又找了一些隋唐時候的刀具資料,發現大多刀擋的這個位置並不是鏤空的,於是我用蠟灌注這個小孔,倒出臘模,然後拿著臘模去找人做了兩把鑰匙。”
  陳雪拿出兩把黃銅鑰匙在張揚面前晃了晃,然後分別插入儀刀刀擋上鏤空的兩個孔洞之中,兩隻手分別向左右旋轉,只聽到鏘!地一聲,儀刀竟然從刀柄之內彈射而出,刀身刀柄完全分離開來。
  張大官人吃驚不小,想不到這儀刀的構造居然如此精妙,他拿起刀柄,發現中空的內部有一卷絲帛,張揚隱約猜到,這上面可能記載的是金絔戊的武功心得,這並不難以推測,儀刀是金絔戊所有,裡面藏著的東西自然是他的秘密。
  張揚展開那幅絲帛,看到上面繡著毫無規律的數字。
  陳雪道:“單獨看這些數字沒有任何的意義,不過,你如果將這些數字和另外一些東西結合起來,就有了非同一般的意義。”
  張揚道:“什麼東西?”
  陳雪指了指他帶來的那幅卷軸:“地洞之中還有一處石壁,上面刻滿了同樣的東西,天池先生應該前往發現了那裡,所以用筆將之記載下來。”
  她又取出幾張照片,在上次和張揚一起探索過地洞之後,陳雪後來又獨自前往那裡,發現那面刻滿字元的石壁,並將之拍照留存。
  陳雪道:“按照金絔戊留下的這張東西,將上面的字元重新排列,最後得到了這篇文字。”她將自己破解之後寫下的那篇文字遞給張揚。
  張揚望去,他本以為上面應該是淒風苦雨劍和陰煞修羅掌的精要,可看到上面的文字,卻發現上面所記錄的竟然是武林至上寶典《大乘訣》,如今的時代早已不知大乘訣為何物,其實在大隋朝那會兒,這篇武林至上寶典據說已經失傳,據傳大乘訣是世上最為精妙的內功心法,掌握大乘訣之後,修習任何武功都是信手拈來,輕易上手,大乘訣後來消失於世並不是因為毀於爭搶殺戮,而是傳言修煉大乘訣的高手都可得道成仙,最後一位練成大乘訣的高手不想這部秘笈存世,所以帶著大乘訣飛升仙去。
  張大官人當然不相信這樣的傳言,不過他流覽了一遍大乘訣,的的確確是一套奧妙無窮的內功心法。
  陳雪的內功也頗有根基,她自然能夠看出這篇是修煉內功的方法,輕聲道:“這篇內功口訣很厲害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傳言煉成之後可以得道成仙!”
  陳雪淡然笑道:“這世上真的會有仙人嗎?”
  張揚道:“金絔戊雖然得到了這篇內功,可是應該還沒有來得及修煉,不然他也不會死在幾名高手圍攻之下。”
  陳雪輕聲歎道:“雄霸天下又如何?世上無敵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只剩下一句骷髏罷了!”以她的性情說出這樣的出世之言並不意外。
  張揚道:“雖然早晚都要死,人生既然如此有限,為什麼不在這有限的時間內尋求最大的快樂呢?”
  陳雪反問道:“在你看來,什麼才是最大的快樂?”
  張揚道:“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所愛的人!”
  陳雪道:“你活在這世上無非是為了貪欲,如果上天再給你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你就不會這樣說。”
  張揚道:“錯,就算我再活一次還會這樣想這樣做,是人就不可能沒有欲望,拿你當例子,你可能對金錢對感情沒有奢求,可是你一定會在某一方面也有期望,那就是欲!”
  陳雪皺了皺眉頭道:“我不跟你辯論這些道理。”
  張揚笑道:“那是因為你說不過我,你一直都在消極的面對生活,而我是一個積極向上的有為青年。”

陳雪道:“你向上的目的是什麼?科長、處長、廳長、部長一路升遷下去嗎?總有一天你面臨前方無路的現實,那時候你會發現,自己回頭來終究還是一個普通人,早晚都要面臨一死。”
  張揚道:“我享受的只是一個歷練過程,當初官場對我來說充滿了新奇,我便生出了身涉其中一探究竟的心理。”
  “現在呢?厭倦了?對你而言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樣?包括感情?”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一樣,官場離開我仍然照轉,可有些人離亓我卻不行,我對官場沒有責任感,我對關心我愛護我的人必須要承擔一種責任。”
  陳黴道:“你在告訴我你很有責任心?”
  張揚道:“一般一般,還湊合!”他將那份大乘訣遞給陳雪,陳雪道:“你收著吧,我對武功本來就沒有太大的興趣。”
  張揚道:“你雖然沒有興趣,可是你正在修煉的內功卻是最為精純的一種,而且你的悟性很高,目前內功修為已經很深。”
  陳雪道:“那又如何?在你的那位幹姐姐面前還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兒。”
  張揚道:“陳雪,我想求你一件事!”
  陳雪道:“先說什麼事。”
  張揚道:“年底如果你有時間,能不能抽空陪我去西藏一趟?”
  陳雪微微一怔,她詫異道:“為什麼?”
  “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對你有什麼念想,而是我想請你幫我去救一個人。”
  陳雪道:“什麼人?”
  張揚笑了笑道:“一個朋友,你見了就會知道。”其實張揚想讓陳雪去救的是安語晨,按照安語晨懷孕的日期推算,年底的時候她進入懷孕晚期,母體和胎兒之間的經脈聯繫已經成熟,正是幫她重塑體內經脈的最佳時機,張揚的內力如今雖然已經恢復,甚至更勝往昔,可是重塑一個人的經脈,將會損耗甚巨,他無法保證自己的內力能夠獨立完成,陳雪修習的內功精純至極,而且偏重於療傷,不像其他內力那般擁有一定的攻擊性,在張揚看來,只有陳雪從旁輔助最為合適,所以他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陳雪沒有繼續追問,點了點頭道:“只要你不是去做壞事,我幫你!”她和張揚之間的關係很奇怪,雖然彼此之間從未吐露過任何的愛意,不過兩人對彼此都相當的瞭解,應該說陳雪瞭解張揚更多一些。
  這份《大乘訣》對張揚來說可以算的上是一個意外的收穫,雖然只是粗略流覽,張大官人已經感到其中的精妙變化遠超出他的想像,難怪會被武林中人奉為至寶,他相信只要自己勤於修煉,大乘訣對他的幫助將是巨大的,已經很久停滯不前的武功或許會在大乘訣的基礎上實現一次飛躍。
  再次為李銀日複診的時候,這位北韓高級將領對待張揚的態度顯得極其謙恭,服用張揚所開的藥物一周,李銀日感覺身體狀況好轉了許多,身體的好轉讓他對生命重新燃起了希望,張揚為他診脈之後,李銀日道:“張先生,你給我開的藥很靈,我這兩天精神狀況好了許多。”
  張揚拿來紙筆,為他做出藥方的微調,微笑道:“其實你只要調養得當,身體還是有希望恢復一些的。”
  李銀日道:“依張主任看,我還有多少時間?”
  張揚對待這位北韓將軍並不客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不是算命先生,我連自己活到哪天都不知道,又怎能推算出將軍的事情?”
  李銀日哈哈笑了起來,他今天的心情是格外好。
  張揚寫完方子交給他,今天喬老並沒有陪他前來,只是派來一名警衛宗盛陪同,按照預先的計畫,張揚為李銀日複診之後馬上就離開的。
  可李銀日為了表達對張揚的感謝,非得邀請張揚留下來吃飯,張揚看到他盛情難卻,徵求了一下宗盛的意見,還是決定留下來。
  李銀日將張揚敬為上賓,吃飯之前,他親自帶著張揚來到他的書房,觀看了他當年來中國參觀的一些照片,其中不乏有他和國內歷代領導人的合影。李銀日向張揚介紹那些照片的來歷,回憶之餘不由得感歎道:“老咯,不知不覺我已經從當年的青蔥少年,變成了滿頭白髮的老者。”
  張揚恭維了他一句:“虎老雄風在,您只要調養得當,很快就會恢復昔日的風貌。”
  李銀日趁機請教道:“房事方面是不是要徹底戒險?”一個人無論地位多高,外面表現的如何,可在醫生面前他只不過是一個病人,李銀日也不能例外。
  張揚點了點頭道:“一定要戒除,我相信將軍的毅力。”說這話的時候張大官人不禁想笑,李銀日平時給外界的印象道貌岸然一臉嚴肅,卻想不到事實上是一個老淫棍。
  李銀日歎了口氣。
  張揚微笑道:“其實念佛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將軍每天抽時間抄幾遍佛經,誦幾句佛號,想必精力就不會太多的顧及到這裡。”
  書房的房門被輕輕敲響,一位二十多歲的清麗美女走了進來,她穿著北韓軍服,衣著樸素,可是這身樸素的軍裝並沒有掩飾住她的美麗,她叫李婉姬,是李銀日的專職護士,同時也兼任翻譯工作。
  張大官人看到李婉姬,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這麼漂亮一女護,以李銀日的性情,應該不會放過吧。他留意到李銀日在李婉姬走入房間之後,雙目中刹那間迸射出欲望的目光,張大官人心中暗罵,禽獸啊!這麼大年紀了,你對下一代忍心下的去手?
  李婉姬似乎對李銀日的目光頗為敬畏,垂下雙眸,輕聲道:“將軍,準備好了!”
  李銀日笑道:“張先生,走咱們去吃飯。”
  李銀日的一日三餐非常簡樸,這並不是因為他吃不起,而是他自從生病之後已經開始注意養生,桌上的飯菜以清淡為主,自然少不了他們國家最常見的泡菜。
  張揚對朝鮮菜沒啥興趣,扒拉了一碗冷面,吃了幾根泡菜,心中對這頓飯的寒酸還是有些瞭解的,人家國家目前經濟困難,沒有那麼多的招待費用。
  張揚和宗盛一起吃飽了飯,離開的時候,李銀日送給了他一樣好東西,一盒高麗參。
  離開之後,張揚坐在車內忍不住道:“這頓飯也忒簡樸了點,一點油水都沒有。”
  宗盛笑了笑道:“我跟喬老來過好幾次了,都沒有留下吃過飯。朝鮮人吃飯都是這個樣子,他們的食物當然無法和咱們中華美食相比。”說起這件事,宗盛充滿了民族的自豪感。
  張揚道:“喬老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宗盛道:“很久了,我聽別人提起過,抗戰的時候,喬老在東北指揮抗日,李將軍當時從朝鮮過來加入了抗日軍,被分配在喬老的麾下。”
  張揚笑道:“不會是喬老的警衛員吧?”
  宗盛道:“不清楚,不過他和喬老的關係一直都很好,也為中朝友誼做出了相當的貢獻。”
  張揚道:“喬老對他真的不錯!”他讓宗盛把自己送到美院,顧養養讓他務必要過來一趟,說是有重要事情找他。
  來到美院門前,張揚遠遠就看到顧養養從學校裡面出來,正準備下車去接她,卻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車從他們的車旁開了過去,車內坐著的正是陳安邦,陳安邦將車停在顧養養身邊,然後從一旁座挎上拿起大大的一束玫瑰花走了下去。顧養養到這傢伙居然找到學校來了,不禁有些厭煩,她皺了皺眉頭,四處張望,希望看到張揚的出現,可並沒有看到張揚的身影。
  張揚坐在車內並沒有急於下車,宗盛看到那束玫瑰花嘖嘖稱歎道:“現在的年輕人,在感情上真是捨得投資!”
  陳安邦風度翩翩的來到顧養養面前,將手中的那束花遞了過去,微笑道:“顧小姐,我今天專程過來,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向你道歉!”
  顧養養看都不看他,目光仍然在四處搜尋著張揚的身影。
  陳安邦道:“顧小姐,你生我氣了?”
  顧養養道:“我從不生一個路人的氣。”
  陳安邦道:“那就收下這束花,我請你吃飯,以表誠意。”
  顧養養道:“拜託你拿著你的花走遠一些,真的,這裡是學校,你這樣做弄得我很難堪。”
  陳安邦微笑道:“女孩子被人追求是一件好事!有什麼好難堪的?”
  顧養養道:“那也得分什麼人,如果是一位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紳士,我或許會感到驕傲,可是如果是一位附庸風雅目空一切的無能之輩,我只會覺著難堪。”顧養養惱他那晚對張揚的無禮,所以今天說話也是前所未有的刻薄。
  陳安邦向來都自視甚高,他雖然欣賞顧養養的容顏氣質,可是他並不認為顧養養比自己高貴在哪裡,雖然顧養養也是高幹子女,可是她的父親畢竟已經離開了政壇,而他的家庭,他的成就,無論哪一樣都不比顧養養差,他認為自己追求顧養養是給她面子,可顧養養擺出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架勢,這讓陳安邦非常的不爽。
  美院裡面有不少學生出來,看到那輛紅色的法拉利,一個個都以羡慕的眼光看著顧養養,之前張揚開著蘭博基尼來接她造成的轟動影響仍在,想不到沒兩天又改成法拉利了。
  顧養養在美院已經被人冠以校花的稱號,可她本身卻不是個喜歡出風頭的女孩子,她向陳安邦道:“你趕緊走吧,在這兒影響不好。”
  陳安邦也來氣了:“你讓我走我就走啊?這裡是你們顧家的地方?”
  顧養養懶得理他,向一旁走去,陳安邦又跟了過去,這廝在追女孩子的方面還真有堅忍不拔的毅力。
  張揚向宗盛道:“宗哥,幫個忙,去把養養接過來。”
  宗盛詫異道:“你自己不去?”
  張揚道:“我怕壓不住火,不想傷人!”
  宗盛笑了笑,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宗盛可不認識陳安邦是誰,他走過去拍了拍陳安邦的肩膀道:“小兄弟,沒你這樣的啊!”
  陳安邦轉身看了看宗盛,他在顧養養面前碰了釘子,一肚子火正沒處發呢,聽到宗盛這麼說,頓時火大了:“你誰啊你?這兒沒你事,一邊玩兒去。”
  宗盛雖然是喬老的警衛,可他還真不把一般人放在眼裡,宗盛道:“人家都不想搭理你,你還死皮賴臉的纏著幹什麼?再這樣我報警了!”
  陳安邦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揚起手中的那束玫瑰花照著宗盛臉上扔了過去,宗盛什麼身手,豈能讓他輕易砸中,身體微微一偏就躲了過去,他倒是沒想向陳安邦出手,陳安邦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哪單位的?還想不想在京城混了?”
  顧養養這才意識到張揚一直都在那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內,心中有些奇怪,張揚既然早就到了為什麼不下車?就在這時,她看到那輛吉普車緩緩啟動,然後猛然加速,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尖利而刺耳的聲音,所有人都被這尖銳的聲音吸引了過去,可更讓他們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前往最後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