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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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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临安除了当官发财,第一件事是做生意。云秀峰比他早了半个月到达临安,只是没想到程宗扬到得如此之快,临时离开去处理一笔精铁生意,双方约定事毕之后在城中见面。此外还有与星月湖那个不知名的卧底接头。俞子元在临安待过多年,对临安熟门熟路,程宗扬一提便领着众人前往明庆寺。

  同样是繁华的大城,与晴州和建康相比,临安多了几分市民的悠闲,路人的行色不像晴州那样匆忙,比建康又多了几分富贵气。道路两旁的商肆有不少都是笔店、纸铺、书肆和琴行,颇有文人气息。

  明庆寺又是另一番热闹场面。寺庙在武穆王府西北角门附近,相距不过数百步。庙中香火极旺,门前一串摊位,卖的都是供香素果。

  秦桧蹲在一处摊位前,与卖香的老头讨价还价半晌才买了几盒香,然后笑着递给家主:「这家的香还不错——后面有人跟踪。」

  程宗扬不动声色地接过香。自己只顾着看周围的景物,根本没有留意身后多了尾巴。「什么时候跟上咱们的?」

  「从武穆王府过来就跟着。」

  秦桧道:「可能咱们看得久了,被旁边的暗梢盯上。」

  程宗扬有些好奇。岳鸟人死了十多年,竟然还有人在武穆王府附近盯梢?他装作无意地朝后扫了一眼:「哪一个?」

  「好一条汉子!」

  秦桧先赞了一声,然后摊开手掌,露出掌心的铜镜。

  领头果然是条好汉!一眼看去,程宗扬心里就蹦出这句话。那人身高八尺,颔下留着三绺长须,肩宽背直,相貌堂堂。头上戴着一顶青纱头巾,身着单绿团花战袍,腰系双搭尾龟背银带,脚下一双磕爪头朝样宦靴,虽然是跟踪,但他每一步踏下,脚底都像生了根一样,稳如泰山,自有一番光明磊落的气度。

  「可惜可惜!」

  程宗扬道:「让这样一条好汉干盯梢的活,实在是浪费。奸臣兄,就和让你去卖粮食一样,大材小用啊。」

  秦桧笑道:「家主错爱,属下惭愧。」

  程宗扬笑道:「本来我想把这个官让给你当的,不愿意就算了。喂,瞧那家伙的举止气度有点像军人。老操,你和宋军打过交道,认得这家伙吗?」

  俞子元轻声道:「是皇城司的人。」

  被俞子元提醒,程宗扬才注意到那人的腰牌。皇城司……程宗扬有些尴尬地想起来,临行时孟老大专门告诫过自己戒备皇城司。结果自己运气这么好,刚进临安就被他们盯上。事已至此,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埋怨自己太不小心。好在他们只是注意到自己在武穆王府周围流连,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有挽回的机会。

  程宗扬摆出财大气粗的样子,指着那老头的香铺道:「这家的香不错!本公子全要了!老兽,背上!」

  青面兽一弯腰把地摊几百封香一把擅起来,背在肩后。秦桧拿出钱袋,丢了几十枚银铢。

  买了这么大一堆香,程宗扬逢佛就拜,从进门处的四大金刚、弥勒佛、韦陀像、观音堂……一直拜到大雄宝殿。

  明庆寺是大庙,庙里的知客僧眼力比起宰相的门房也不差多少,一看这位公子爷的架式就是个欠宰的土财主,当即有僧人过来,和颜悦色地说道:「这位施主请了。檀越大驾光临,敝寺蓬壁生辉……」

  程宗扬扭头撇着一口土腔道:「他说的啥?」

  秦桧咳了一声:「他说公子爷来庙里上香,庙里这个……很有光彩。」

  程宗扬指着那知客僧道:「你这和尚就是不好好说话。」

  那知客僧胀红了脸,还没开口就被另一名僧人拉开。那僧人三十来岁,一口道地的土腔:「还是公子爷有见识!一个和尚掉啥文?你说是吧?」

  程宗扬挺着肚子道:「说得好!有赏!」

  看到旁边的伴当随手拿出几枚银铢打赏,周围的僧人眼睛立刻红了。

  「公子爷来庙里是求财还是问前程?我师傅是得道的高僧!御赐袈裟!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我师兄是相面大师!称骨论命,半字不错!」

  另一名僧人挤过来:「瞧瞧!瞧瞧!公子爷天庭饱满,地宽方圆!这面相还用看!求财有财,求官有官!哎呀,只是公子爷额角这伤疤坏了面相,不过不用怕!贫僧有破解之法,保公子三世平安!」

  看到这群比市侩还市侩的和尚,程宗扬突然想起慈音。瞧那贼尼的路数,不会就是明庆寺出来的吧?这样市侩的寺庙也算少见,不过往好处说,这庙和十方丛林大概没什么关系。自己不想再惹出一群与岳鸟人有仇的和尚、尼姑出来喊打喊杀。

  一群和尚吵了半晌,盯梢的汉子好耐性,远远站着一言不发。程宗扬瞟了他一眼,然后一指刚才拿了赏钱的僧人:「就你了!」

  「公子爷有眼光!」

  那知客僧先赞了一声,然后笑道:「小僧明心,取的是明心见佛的意思。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这边请!让小僧给公子说道说道——我们明庆寺是临安第一名刹,寺中有五殿七楼九处名园,设施一流……」

  秦桧笑道:「不知寺中有哪位大师在此驻锡?」

  明心的神情略显尴尬,显然被死奸臣问到痛处。

  程宗扬一摆手,大咧咧道:「要啥大师?这些楼还不够你看的!楼高殿大,来的人多就是好庙!大师就是馒头上那点肉馅,有他没他都这一口!」

  「透彻!」

  明心挑着拇指,「公子这慧根有小僧胳膊这么粗——」

  那汉子还在后面跟着,程宗扬一边迈步,一边想着怎么把他甩掉,一边随口与明心敷衍。

  明心道:「不知公子来庙里是为了……」

  程宗扬哈哈一笑:「当官发财嘛。」

  「哎呀!失敬失敬,原来是位官老爷。」

  「当官事小,发财事大。」

  程宗扬道:「本公子刚来临安,寻思着找门生意做做,正好看到有处大宅子空着。我说你们临安人怎么这么不会做生意?我们那儿只要是块地都搞房地产了,这块地咋还空着?我就走啊走啊,呵,这地还真不小!走着走着就走到庙里。我寻思着该上炷香问问吧?可问谁?菩萨们有管送娃的有管发财的有管当官的,没听说谁管房地产啊?干脆!挨着来吧,这一大群佛总能撞着一个管事的……」

  程宗扬这番胡言乱语,俞子元头一个憋不住笑,扭过头一阵猛咳。秦桧含笑微微点头,似乎家主说的都是圣人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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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心的笑容雖然十二分牽強,至少還陪著笑,顯示出良好的職業素養。「阿彌陀佛,施主這個……啊……哪個……」
   他有心奉承幾句,可死活找不到馬屁具體的位置,最後乾喝一聲,「好!」
   程宗揚也不含糊,應聲道:「賞!」
   明心頓時覺得自己這番辛苦沒有白費,滿面紅光地說道:「施主這邊請!」
   後面盯梢的漢子一臉受愚弄的表情,他從大雄寶殿跟到藥師佛堂,終於按捺不住,一跺腳轉身便走。
   程宗揚鬆了口氣,終於把那漢子支走了。估計他交上去的報告會寫:二月十七,有外地商人人一行四人繞武穆王府徘徊,經查,為外地房地產商,籌劃拆遷武穆王府。完。
   明心一路捧場,程宗揚信口開河,聲稱要拆就把整座大宅子全拆掉,多少賠宅主點錢,然後東面蓋別墅,每戶三十尺的地,往上蓋五、六層,賣出去就是幾倍的賺頭。北面是商鋪,打造一流的都市精品商業圈。南醳蓋成戲院,目標是為整個臨安乃至整個宋國的娛樂業中心。
   明心道:「西面公子準備建成客棧還是書院?」
   「外行!外行!」
   程宗揚道:「西南要建成澡堂!你想啊,西面鄰著你們的廟,每天念完經一身臭汗,到澡堂拿香胰子『嘎吱嘎吱』一洗!再找兩個小妞捏捏背,鬆鬆骨……那滋味!嘿!」
   明心自詡一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但程宗揚這番言語,把他也說得心思活泛起來,一臉神往。
   程宗揚準備去瞧瞧祈福榜,忽然間停下腳步。俞子元沒有什麼異樣,秦檜卻神情微動,扭頭朝北望去。眼神交會,程宗揚略一點頭,抬腿朝北走去。
   明心回過神來,連忙道:「施主!這邊請!那邊去不得!」
   程宗揚一擺手,秦檜掏出一把銀銖。明心立刻道:「小僧給公子帶路!」
   「你這廟裡什麼地方去不得?」
   「公子爺,那邊是廟裡的菜園,腌臢得緊,也沒什麼好看的……」
   明心一邊走,一邊小心給這位施主解釋。
   程宗揚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手卻伸到狐裘內,按住那柄珊瑚匕首。
   明心一身功夫全在嘴上、俞子元修為不夠;剛才地面微微一動,他和秦檜都立生感應。那不是地震,而是有人施展步法。那人一腳之威,絕不在當日的武二郎之下。兩人心裡轉著同樣的念頭:在廟裡和人動手,難道會是慈音?
   明慶寺的菜園位於廟後,面積足有幾十畝。沿街是一道矮牆,牆內種著數十株槐樹、柳樹,遠遠能看到一群漢子聚在樹下。
   看到那群人,明心腳步遲疑起來,低聲道:「那些都是城裡的潑皮破落戶,整日往園裡偷菜,連著幾位師兄都被他們打傷。直到年前有個掛單的游方僧來看園子才好些,不料今日又來了。」
   要是潑皮破落戶都是這修為,武二那廝來臨安,恐怕在潑皮圈裡都難混出頭來。
   走近才發現,那些潑皮都離得遠遠的,站成一圈。場中立著一男一女。男的是個胖大和尚,剃髮帶疤,露出光高的頭皮。他的身材高大肥壯,濃密的鬚猶如刺猬,如果不是身上穿著一身灰撲撲的僧衣、胸前掛著一串念珠,看起來就像個操刀賣肉的屠夫。
   他的對面卻是一個妙齡尼,一身青衣,頭戴尼帽。論起身形,那女尼怕只有大和尚的三分之一,此時兩人卻拳來掌往,正鬥到酣處。
   胖大和尚一步落下都踏出半尺深淺的一個土坑。女尼如同穿芯蝴蝶,身法極好,卻無法攻破和尚的雙拳,只一味繞著大和尚游鬥。
   小尼姑一臉氣憤,邊打邊道:「壞和尚!你賠我花花!」
   「兀那屁姑,休得胡言!洒家哪裡見過妳的花花!」
   大和尚叫得雖響,但臉上一層朱砂色,透著十二分的心虛。
   明心一手掩住嘴巴,滿臉不屑地在程宗揚耳邊道:「出家人不坐禪念經,偏要舞拳弄棒,活該他到菜園來堆肥澆糞。」
   場中兩人驀然分開,胖大和尚半幅僧袖被那女尼撕了下來,卻是輸了半招。
   「再來!」
   和尚大喝一聲,拿起旁邊身臂粗細的禪杖,然後扯下上衣,卷在腰間,露出滿是刺青花紋的上身。
   那和尚體格粗壯,身上的刺青卻精細至極,刺的圖案更是別具一格,從胸前到背後,一朵朵盡是枝纏葉繞,含芳吐艷的鮮花,猶如遍體錦綉。
   秦檜脫口道:「好一個花和尚!」   
   俞子元卻露出怪異的表情:「這……難道是……太巧了……」
   程宗揚緊緊盯著那個大和尚,下意識地問道:「他是誰?」
   「看他身上的刺青和臧上尉說的有八分相似,應該是臧連長的師兄,花和尚!」
   魯智深?臧修的師兄?這是什麼世道!
   「那尼姑呢?你跟我說清楚,這會兒本來是該倒拔垂楊柳的,為什麼會蹦出一個小尼姑?」
   明心「哎呀」一聲:「小僧認出來了,那不是佛心庵的小師太楊柳嗎?」
   程宗揚一臉烏黑。「你們家的尼姑起個法號叫楊柳?」
   「公子有所不知﹣﹣」
   明心一邊說,一邊陪著笑攤開手掌。
   程宗揚冷著臉道:「說清楚再給錢!」
   明心痛快地說道:「佛心庵的規矩,尼姑要到十六歲才正式剃度,在佛前占取法號。這位小師太還沒有剃髮,只有個小名叫楊柳。」
   明心買一送一,又多提供一條情報:「那和尚俗家姓魯,法號智深,著實是個渾人。因他身上刺著青,人都叫他花和尚,喜酒好肉,好勇鬥狠,一喝醉就耍酒瘋,在廟裡待不住才趕到菜園來……哎喲我的佛祖爺爺!佛門淨地,是誰煮這鍋肉湯!」
   「梆」的一聲,明心光秃秃的;戈腦門被人鐅個粟子。一名潑皮扯著他的衣領嚷道:「睜開你的狗眼看仔細了!這是蘿蔔、這是豆腐,哪兒的肉湯?」
   明心連忙點頭。
   「來,這塊豆腐賞你了!」
   潑板夾了一塊狗肉塞到明心的嘴裡,明心苦著臉咬住。這塊肉下肚,自己想去告狀也不成了。
   程宗揚笑呵呵在旁看著,沒有半點插手的意思。
   「花花!」
   小尼姑尖叫一聲,飛身掠來,卻是看到鍋邊的一張狗皮。
   魯智深剛才還一口咬定沒見過,這會兒被人捉賊捉贓,一張老臉頓時脹得通紅。他雙腿分開,兩手握住禪杖,雙臂一振,兒臂粗細的杖身「嗡」的發出一聲震響,然後大吼一聲,氣吞山河,順勢把尷尬掩過去。
   小尼姑眼眶頓時紅了,抬手拔出長劍,帶著哭腔道:「壞和尚!拿命來!」
   魯智深的禪杖一使出來立刻佔上風。那小尼姑辺才交手只是佔了輕巧的便宜,真實修為比魯智深差出一大截,交手不過十餘招便被逼得在場中立足不住。她䊹腰一折,躍到一株柳樹上,劍光猶如無數繁星,朝魯智深洒去。
   周圍的潑皮大聲叫好,紛紛道:「大師傅!給這小尼姑一點顏色瞧瞧!」
   「大師傅吃你庵裡的狗肉,是看得起妳!」
   「出家人養什麼狗?活該被吃!」
   魯智深的禪杖越使越順,周身丈許都籠罩在杖柄的烏金色暗影中,忽然禪杖霹靂一聲揮出,像拍蒼蠅一樣砸在小尼姑的一點劍光上。小尼姑嬌軀劇顫,長劍寸寸碎裂。
   「好!」
   牆外傳來一聲喝彩。
   程宗揚抬頭看時,卻是剛才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的漢子,不知怎麼聽到動靜也過來觀看。他立在牆外,看著魯智深施出的招術,就像酒徒看到美酒、武痴遇到知己一般眉飛色舞,喜盈於色。
   小尼姑的長劍被毁,身形也遲緩下來,無法再在柳樹間穿梭。她退到一株一人合的柳樹上,咬著牙把斷劍、樹枝當作暗器,一件件丟下來。
   「壞和尚!壞和尚!壞和尚!」
   魯智深氣得哇哇大叫:「小尼姑!輸便輸了,還要撤賴不成!」
   「你吃了我的花花,我打死你!」
   魯智深厚著臉皮道:「兀那尼姑!有道是男不養貓,女不養狗!洒家結果了那條花狗,正好讓你們安心修行。再不停手,洒家便上去拿妳下來!」
   魯智深的輕身功夫平常得緊,連躍幾次都沒抓到小尼姑,反而被小尼姑近矩離砸了幾下狠的。他有心爬上去,但那棵柳樹剛剛泛青,枝條披靡猶如煙霧,小尼姑立在樹上堪堪能夠站穩,想再加個魯智深是萬萬不成了。
   一番折騰之後,魯智深除了頭上多挨幾下,連小尼姑的衣角都沒摸到。魯智深繞樹喝罵,小尼姑也跟他對著吵。
   程宗揚叫道:「我說你這個大胖和尚,咋這麼死心眼兒?你把樹拔了不就結了?」
   魯智深一拍腦門,「好計!」
   周圍的潑皮嘴巴都張圓了,樹上的小尼姑也有些傻了眼。只見魯智深腰身一弓,張臂抱住往那株垂楊柳,接著肩膀一扛,頂住樹幹。他雙肩的肌肉鼓脹,如鑌鐵般高高鼓起,接著大喝一聲,樹根周圍的土地猛地隆起,泥土中傳來根鬚斷裂的聲音。
   周圍的潑皮都忘了喝彩,一直神情悠然的秦檜表情也變得凝重。明心含著那塊狗肉,吐不敢吉、咽不敢咽,這會兒看得出神,喉頭一動,一大塊肥狗肉頓時滑到肚裡。
   小尼姑花容失色,來不及脫身,身下的垂楊柳就被整棵拔起。她不由得腳下一滑,從樹上跌下來。
   花和尚鬥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逮到小尼姑,當即一把摟住,哈哈笑道:「洒家連地上生的楊柳也拔了,何況妳這個沒幾斤重的小楊柳!」
   然後大喝道:「服不服!」
   那小尼姑被他摟住,無法脫身,忽然小嘴一癟,「嗚」的哭出聲來。
   這下輪到花和尚傻眼了,他手忙腳亂,趕緊撤開手,又是打躬又是作揖,連連賠罪道歉。
   「五台山來的很了不起嗎?」
   小尼姑哭哭啼啼道:「你賠我的花花!你賠我的劍!」
   魯智深怫然道:「江湖比武,生死由命,哪裡還要劍?」
   「嗚嗚……」   
   「明白告訴妳!洒家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嗚嗚……」   
   「妳哭也沒用!洒家真沒錢!」
   「嗚嗚……」
   「哎呀,別哭了!別哭了!酒家賠妳劍便是﹣﹣小的們!把錢拿來給洒家使著!」
   周圍的潑皮雖然不情願,但和尚師傅下不了台,只好各自掏衣摸袖,你三文、我五文的湊了一把銖錢賠給楊柳。小尼姑含淚收捨狗皮,拿著光秃秃的劍柄哭哭啼地走了。
   「大和尚好神力!」
   牆外觀戰的漢子躍過矮牆,快步走來,一邊抱拳說道:「某家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方才見到大和尚使得好腳拳器械,特來拜會!」
   魯智深眼睛一亮,叫道:「好漢子!洒家花尚魯智深!」
   兩人一見如故,把臂言歡,倒把程宗揚等人景在一邊。程宗揚也不生氣,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秦檜以為家主有心結識,整了整衣服正待開口,卻被程宗揚拉住。
   「不到時候,走吧。」
   眾人回到廟裡,程宗揚不再上香,去祈福榜看了一圈,然後打賞明心便返回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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