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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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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戰巨狼
  天際並沒有出現仙雲,劉采依雙眸一合一開,隨即令旗一揮,下了一個別人難以明白的命令:「集中所有高手攻擊風雨樓防守的方位,只許攻,不許殺!」
  三千名鐵騎馬首一轉,冒著被敵人從後方追擊的危險,突然向不重要的角落瘋狂殺去。
  金鑾大殿內,先逃出來的張陽竟然一動也不動,神情無比凝重地看著前方的兩人。
  惡狼真人與獨狼真人,天狼山另外兩大高手早已在此守候,再加上巨狼真人,三個太虛高手就此為張陽設下一道死亡牢籠。
  「咚咚咚……」
  慘烈的殺氣盤旋之際,城外突然響起無比密集的擂鼓聲。
  王莽與鳳妃同時臉色大變,鼓聲的內容令他們神色焦急,王莽求助的目光看向巨狼真人三人,三個邪門修真者卻毫無反應,兀自冷冷地盯著張陽。
  鳳妃比起王莽更有梟雄本色,她果斷地道:「王莽,我們先把狗皇帝懸到城樓,看誰還敢造次!」
  王莽與鳳妃提著皇帝急急沖出大殿,三道太虛真火隨即緩緩升起,把虛無空間壓得急速收縮。
  張陽瞬間感到呼吸困難,緊接著臉頰被勁風吹得有如波浪翻滾般,渾身骨頭更好似被萬千鐵錘輪番狂砸。
  巨狼真人的狼頭杵已經鎖定張陽的元神空間,但他的太虛真火卻沒有急著呼嘯而出,故意一指彈出,在張陽肩上射出一個血洞。
  「嘎嘎……」
  邪門修真者嗅著張陽的血味,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呼,他一邊又在張陽的腿上連開兩個洞,一邊用言語打擊他:「張小兒,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本座要把你的皮一層一層扒下來,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切掉。」
  巨狼真人話音未落,一道幻影突然急速沖進來。
  飛劍還未落地,來人已揚聲大喊道:「不好啦,三位前輩,大事不妙,劉采依的親衛鐵騎突然出現,天狼陣即將被破,火狼宗主請你們速速支援!」
  三匹狼頓時臉色大變,在獨狼真人與惡狼真人的心中,自然還是火狼真人的命令更重要,兩道太虛真火火勢一減,他們就要抽身而去。
  「兩位師弟,且慢!」
  巨狼真人的靈力不弱反強,一邊繼續壓縮虛空,一邊盯著小玲瓏,冷聲質問道:「我天狼山弟子眾多,掌門師兄為何命你這風雨樓弟子前來傳信?」
  小玲瓏揚了揚只剩半截的衣袖,透著幾分驚悸回道:「啟稟巨狼前輩,敵方圍攻凶猛,我們三宗弟子護著傳信的貴宗道友一起突圍,最後只剩下弟子一人來到這裡。」
  「我門下弟子人人都是精英,他們都沒能活著突圍,你卻連一點傷也沒有。」
  巨狼真人說到這裡,陡然一聲厲斥:「大膽賤人,你竟敢欺騙本座!」
  小玲瓏還未來得及開口解釋,又一道飛劍破空而至;這一次來的是火雷真人,他衣袍上劍痕密布,泥土與鮮血已混成一片,甚至只能用鐵臂撐地,才沒有整個人倒下去。
  「三位道友,三宗弟子死傷過半,你等速去支援呀!」
  火雷真人雖然靈力差,但卻是巨狼真人的同輩中人,再加上他這一身「戲服」,獨狼真人與惡狼真人立刻相信了!
  「師兄,還是聽令回去吧!」
  「師弟,不管是真是假,先滅了張小兒再說。師兄說過,天狼陣早晚都會被破,殺了張小兒,興許還能逼出玄靈鼎。」
  上古異寶的誘惑力絕對無比強大,獨狼真人與惡狼真人眼睛一亮,殺氣比先前還要強烈三分。
  小玲瓏與火雷真人悄然相視一望,火雷真人的眼角轉向大門方向,已經在盤算怎麼逃走,而小玲瓏雖然暗自焦急,但她竟然也有無計可施的時候。
  天狼陣裡,戰局突然風雲變換。
  飛雲鐵騎的奇怪異動令火狼真人眉心緊鎖,本能地急速下令道:「守好陣腳,不得擅動,小心敵人的誘敵陷阱。」
  上百名天狼山弟子齊聲回應,隨即更加嚴密地守好陣腳,火狼真人隨即把負責斥候的弟子叫到面前,沉聲命令道:「速速靠近敵方中軍,仔細探查,劉采依若有異動,立刻來報。」
  片刻間,飛雲鐵騎就殺到風雨樓鎮守的天狼陣側翼。
  敵蹤一現,天狼陣結界頓時狂風大作、黃沙飛舞,擋住飛雲鐵騎的第一波沖擊,即使是額頭貼著符咒的靈性戰馬,一時之間也失去方向感,幾個風雨樓弟子剛剛松了一口氣,不料單兵戰力強大的正道高手舊從馬兒縫隙間飛躍而至,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曹兄,怎麼會這樣?」
  憐花公子帶著本宗人馬急速趕到,他沖到曹孟面前急聲道:「劉采依為什麼不攻打陣眼,卻逮著我們不放?難道她徒有虛名嗎?」
  「她不是徒有虛名,而是比我們想得更加厲害,用這一招逼我們抉擇。」
  曹孟聽著從狂沙中傳來的飛劍撞擊聲及越來越近的慘叫聲,臉色越來越難看,雙眼不停轉動,隨即咬著牙道:「我們若是全力迎敵,天狼山就可以從後夾擊,定能重創劉采依,不過我們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憐花兄,你可有提議?」
  憐花公子還未開口,風樓三怪已經渾身是血,跌跌撞撞地來到曹孟面前。
  「樓主,我方快守不住了!正道高手全往這裡攻,可天狼山的人馬仍不見動靜。」
  「他媽的!」
  憐花公子尖著嗓音大罵一聲,隨即緊緊抓著曹孟的手臂,道:「曹兄,火狼這是在拿我們當墊背呀,我們就算贏了,也撈不到好處!」
  「這……」
  風雨樓主的拳頭捏得青筋直冒,就在這時,三千名飛雲鐵騎突然向同一方向移動,為邪門兩宗讓出一條大大的去路。
  這怪異的變化飛速傳入火狼真人的耳中,他頓時臉色大變,驚呼道:「不好!速速通知風雨樓,本宗立刻親自出手,支援他們。」
  火狼真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可斥候的報告卻更快:「報,風雨樓與憐花宮擅自撤出天狼陣!」
  「啊,完啦!」
  火狼真人剛升空的飛劍重重墜落在大地,瞬間一代邪門宗主氣勢洩盡,任憑俗世的沙塵撲了他滿臉。
  天狼陣破了,從劉采依下令的那一刻算起,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邪門上古大陣就在變得千瘡百孔,毫無還手之力!
  風雨樓與憐花宮臨陣脫逃的一刻,正是小玲瓏撞開金鑾大殿紫金門的時候。
  巨狼真人一聲怒斥,把小玲瓏與火雷真人趕出大殿,狼頭杵隨即幻化為狼,正要狠狠咬向張陽的剎那,突然修真界獨一無二的天狼號角吹響了。
  三個天狼山堂主不約而同地神色大驚,其中兩道太虛真火不由自主收回去。
  惡狼真人無奈地歎息道:「二師兄,宗門師兄已下令撤退,咱們再動手,就是違反師命,還是出城與大師兄會合吧。」
  「三師兄說得對,下次再為潛狼報仇也不遲!」
  獨狼真人惡狠狠地看了張陽一眼,第一個走向大門。
  「天狼陣若破,邪門三宗即刻回歸道山,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巨狼真人當然記得天狼尊者與劉采依訂下的盟約,但他的心魔卻盤踞於心,連宗主的命令也拋到腦後,一揮狼頭杵,厲聲道:「兩位師弟,你們去吧,我要殺了張小兒再回山請罪!」
  獨狼真人與惡狼真人互相一望,無可奈何的並肩御劍離去,轉眼間,金鑾大殿內只剩下張陽與巨狼真人,生死相對。
  張陽一直沒有出聲,脫困後,他也沒有逃跑的打算,看著巨狼真人那扭曲僵硬的面容,他緩緩亮出青銅古劍。
  「巨狼,本少爺成全你,今天,咱們只能有一人從這裡站著出去!」
  寒光一寸一寸從劍鞘迸射而出,張陽的身子一點一點「熱」起來,而兩人身處的空間則仿佛倒塌的城牆般急速異變。
  劍勢未出,劍訣已彌漫著空間,張陽毫不掩飾他突飛猛進的靈力。
  狼頭杵又有了沉重的感覺,不過巨狼真人的眼底卻是森冷的寒意,不再大意之下,他擊殺張陽的信心無比強大。
  多日前的一幕重演了!金碧輝煌的金鑾大殿突然陷入一陣死寂中。
  沉寂、對峙、沉寂、對峙……兩個修真高手似乎已化為石像,唯有無形的勁氣在虛空中猛烈碰撞。
  劍訣已經融入張陽的識海,他在尋找一劍出手的機會;而巨狼的狼頭杵卻沉若大山,重如鐵塔,無論張陽露出破綻,或者劍訣猛烈激蕩,他就是一動也不動。
  「砰!」
  突然殿角的一只花瓶承受不住這無形的壓力,隨即化為碎片。
  「轟!」
  第一聲悶響後,連串爆炸聲在大殿內瘋狂回蕩,巨狼真人身後的三角銅爐撞碎紫金大門,張陽身後的龍椅則炸成麗粉。
  爆炸的波浪圍著張陽與巨狼真人團團轉,但他們依然紋絲不動。
  一炷香後,一縷陰霾浮上張陽的臉頰,劍訣的運轉已令他渾身經脈隱隱作痛,而巨狼真人感覺到張陽的強弩之末,但狼頭杵依然穩重如山!
  冷汗從張陽的額頭上冒出來,汗珠很快就以超越常理的速度飛灑在玉石地板上。
  劍出無回,一劍生死,可如果連劍也出不了,張陽只能引頸受死!
  「火狼真人駕到!」
  在天地窒息的一刻,大殿外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大喊聲,喊聲未完,另。道沉悶的怒吼已從大殿外響起:「巨狼,你好大膽子,竟敢違抗師命!」
  掌門師兄來了?不對,聲音不對!巨狼真人的身子如遭雷擊般一顫,接著如閃電般明白過來。
  同一時間,張陽動了,寒光一閃,「刺劍勢」終於出手,虛無空間隨著劍光寸寸碎裂。

 巨狼真人失去先機,眼底卻透射出陰狠的笑意,直到青銅劍刺穿他的護體結界,他才有動作。
  「嗷——」
  在狼嚎聲中,太虛真火沒有直擊張陽,反而「幫助」張陽撕裂著空間,還讓時間變得無比緩慢,包括張陽的劍芒同樣慢得有如輕緩的流水。
  「啊!」
  巨狼真人不愧是巨狼真人,雖然破不了刺劍勢,但他卻想出兩敗俱傷,而且占據一點主動的慘烈之法;張陽不由得臉色急速發白,但刺劍勢一旦出手,絕對一往無回,不傷敵則傷己。
  「鐺!」
  的一聲,在金鐵交鳴聲中,扭曲的空間與緩慢的時間都恢復正常。
  此時,大殿門外冒出鬼鬼祟祟地冒出兩顆腦袋,尤其是那雙月牙美眸最是光華亂轉,緊張無比地看著錯身而過,又變成兩尊化石的張陽與巨狼真人。
  死寂再次籠罩金鑾大殿,偌大的空間只有殿外小玲瓏兩人的心跳聲急速回蕩。
  終於,「噗!」
  的一聲,張陽噴血的聲音打破死寂,隨即腳一軟,整個人半躺在他自己的血泊中。
  巨狼真人渾身不見血跡,背對著張陽,緩緩道:「張小兒,你好——卑鄙!」
  「哈哈……巨狼,我說過本少爺只會一招嘛,咳咳……」
  張陽在笑聲中又連吐幾口鮮血,不過他卻眉目舒展,隨即以最暢快的姿勢躺在金鑾大殿上!
  「好,說得好,本座敗得心服口服!」
  巨狼真人如鐵塔般的身軀猛然一挺,接著轟然倒地,直到這時,血跡才從他腰間緩緩浸透衣衫。
  隨著巨狼真人摔倒在地的聲響,時光倒回幾秒,回到青銅劍與狼頭杵相撞的瞬間。
  刺劍勢依然有如一根鋼針,但狼頭杵這一次卻變成一把鐵錘,對著難以閃避的「針尖」狠狠砸了去,不料青銅劍竟然一下子被砸成一縷黑霧,原來那只是幻煙的觸手,是邪器的障眼法。
  在生死之際,張陽身子一側,與巨狼真人錯身而過的剎那,真正的上古法劍出現了,隨即一劍掃向巨狼真人的腰部。
  「削劍勢!」
  古氏劍訣第二招憑空出現,劍芒過處沒有碎裂虛空,而是令空間陡然向下一「沉」,巨狼真人只覺得上身輕若無物,下身卻重如泰山。
  劍芒如虛似幻,一閃即收,而張陽也在巨狼真人拼盡全力的反擊中,背部挨了一杵。
  「哈哈……」
  兩秒後,摔倒在地的張陽與巨狼真人竟然同時大笑起來,慘勝的張陽是勝利的笑聲,巨狼真人的笑聲卻也無悲鳴意味。
  「張小兒,本座的心裡爽快極了,動手吧!」
  「我為什麼要殺你?你我本來無冤無仇,既然你能笑得這麼痛快,看來心魔已除,大家的恩怨彼此勾銷吧!」
  張陽掙扎著站起身,緩緩向外走去,最初幾步他還步履艱難,但很快腰板就挺直了,讓門外眼神閃爍的火雷真人不由得垂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張小兒,你是條漢子!不過你下次若敗在本座手中,本座絕不會手軟!」
  心魔就是人的惡性,張陽堂堂正正的打敗了巨狼真人,也打敗巨狼真人的心魔,此刻巨狼真人雖然還是滿臉凶悍,但卻沒有怨毒之氣。
  張陽走到九龍門檻前,腳步頓了頓,隨即一邊緩緩跨過門檻、一邊頭也不回地道:「巨狼,養好你的傷,本少爺隨時恭候。」
  萬丈豪情瞬間籠罩著張陽,強者光芒則照亮小玲瓏的月牙美眸,她眼眸連連眨動,閃爍的異彩久久未消。
  張陽對著小玲瓏感激一笑,隨即傲然破空離去,小玲瓏則少有地望著天空發起呆。
  火雷真人偷看著張陽的背影,目光的復雜絕不在小玲瓏之下,在暗自一聲歎息後,便輕聲問道:「玲瓏姑娘,巨狼還沒死,咱們帶不帶他回去?」,「帶,當然要帶了,不過是帶他的屍首回去!咯咯……」
  小玲瓏笑了,笑得邪氣四溢,笑得火雷真人臉色大變,心中發寒。
  「天狼山可惹不起,咱們還是……」
  「火雷,你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須有膽色,再這樣膽小如鼠,就不要跟著本姑娘了!」
  小玲瓏一聲冷哼,在立威過後,她又話鋒一轉道:「殺死巨狼的人是張陽,與本姑娘又有何干,對吧?」
  「對、對,玲瓏姑娘說得對!」
  火雷真人一邊連連點頭,一邊不停擦著冷汗,他知道他上了一條賊船,而且還是一條再也下不去的賊船。
  「咯咯……火雷,不用答得這麼勉強,既然你願意跟著本姑娘做大事,這點靈力也幫不上大忙,本姑娘就給你一次恩典,隨我來。」
  小玲瓏飄身進入金鑾大殿,火雷愣了一下,接著神色大喜,先前那幾分憂慮一下子就被驚喜驅散。
  幾秒後,小玲瓏先給了巨狼真人幾道耳光,報了上次的言語之仇,然後邪魅一笑,纖纖玉手印在巨狼真人的眉心上。
  不一會兒,巨狼真人的怒罵聲就化為不甘的慘叫聲,在小玲瓏的「百川歸流銷魂手」下,他一身靈力源源不斷地流入小玲瓏的體內,而小玲瓏又分了一小部分給火雷真人。
  慘叫聲與巨狼真人的性命同時隨風消散。
  火雷真人收回抵在巨狼真人背上的獨臂,立刻跪在小玲瓏面前,聲淚俱下道:「屬下火雷參見主子,感謝主子重生之恩。」
  「嗯,好,本座就正式收下你了!帶上巨狼屍體去見火狼,怎麼說知道吧?」
  「主子放心,屬下知道怎麼說。」
  火雷真人的靈力連升兩級,一下子就達到大虛破天境界,距離太虛也只是一步之遙,他怎能不激動得血液沸騰,渾身顫抖?
  小玲瓏收下人生第一個忠心的下屬,心中也是無比歡快。
  讓火雷真人吸收巨狼真人的靈力,雖然小玲瓏有點心疼,但以她如今的修為,最多也只能煉化三成巨狼真人的太虛真火,不給火雷真人也會浪費,她豈會做出那種愚蠢的選擇?
  「咯咯……四少爺,你的麻煩會越來越多,人家會逮著機會讓你死心塌地,愛,上本姑娘!」
  小玲瓏乘風離去,只留下一串戲謔的自言自語,在血氣猶存的金鑾大殿內邪魅飄蕩,久久不休。
  洛陽城外。
  滿天飛舞的法器消失不見了,邪門三宗依照盟約迅速離開俗世,正道各派也紛紛告辭離去,只有一元玉女獨自留在劉采依的身邊。
  東門城樓上,王莽「砰!」
  的一聲癱倒在太師椅上,絕望地喃喃自語道:「完啦,我們完啦,全完啦!」
  「啪!」
  一記耳光打在王莽的臉上,鳳妃玉臉扭曲,怒聲厲斥道:「誰說完啦?懦夫,咱們手中還有昏君。」
  「對,我們還有昏君;我要親手把他吊起來,看誰敢攻進城門?」
  修真者一離開,叛亂之戰又回到俗世的軌道,王莽死命地抓住最後一張王牌。
  「王爺,您是三軍統帥,豈能做這種粗活?就讓末將為你分憂解勞,教訓這狗皇帝。」
  禁軍都尉公孫賓大步走上前,單膝跪地表達忠心後,朗聲道:「王爺、娘娘,你們放心,禁軍十萬名弟兄誓與王爺、娘娘同進退,誓滅昏君漢皇庭!」
  公孫賓的話語用上幾分勁氣,飄入城下萬千名兵將耳中,十萬名禁軍緊接著齊聲大吼:「誓與王爺、娘娘同進退,誓滅昏君漢皇庭!」

第十章 塵埃落定
  「好,公孫將軍請起!」
  王莽與鳳妃頓時沉浸在萬眾簇擁的興奮中,兩人的眼神又逐漸狂熱起來。
  公孫賓隨即伸手接還在昏迷中的漢平帝,可王莽送出一半,又猶豫起來,道:「公孫將軍,還是由本王……」
  王莽手一收,公孫賓立刻躬身後退,就在這時,城內突然響起一陣喊殺聲。
  斥候第一時間飛馬來到城樓下,道:「報,張正與數十位官員率領千余家兵,正向東門殺來。」
  王莽眼珠一瞪,怒不可遏地道:「他娘的,真以為本王虎落平陽了嗎?連張正這老烏龜也敢來咬本王一口,吼!」
  張正乃是張陽之父,令王莽對張陽的仇恨頓時轉移到張正身上,他一把將皇帝扔給公孫賓,然後飛身躍下城樓。
  「王爺,多謝了,哈哈……」
  公孫賓接過皇帝後,突然腳踏飛劍破空離去。
  「叛徒」兩個字如閃電般刺入王莽的腦海中,他沒有想到最親近的心腹也會背叛他,在驚怒交加下,他放出飛劍,不顧一切地追向公孫賓。
  「公孫賓,你這王八羔子也敢背叛本王?本王要滅你滿門!」
  「王爺錯了,公孫賓已死多日,在下孫干,代我家主子向王爺問好。」
  孫干手一抹,一張精巧的面具滑落而下。
  原來,在張陽大鬧洛陽的同時,劉采依在叛軍的致命要害處偷偷釘上一根鐵釘!?靜雙月早已等在城牆下,第一時間迎上去,她們一個接過皇帝,另一個則一劍如風,殺向王莽。
  洛陽城內,片刻間一片大亂。
  張正的少數人馬殺過來了,叛軍正要一鼓作氣殲滅對手時,不料禁衛軍突然倒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洛陽東門。
  大地開始顫抖,幾十萬名人馬咆哮著沖向城門。
  劉采依對鐵青石微微一點頭,名義上的平亂大將軍隨即一聲暴吼:「傳令,跪地棄械者——不殺;陣前倒戈者——無罪!」
  「不殺、無罪;不殺、無罪——」
  幾十萬名大軍在城門前腳步一頓,整齊劃一的大吼聲瞬間震天動地。
  「當啷!」
  第一個扔掉武器的士兵出現了,緊接著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士兵如潮水般跪下去。
  見大勢已去,王莽斗志一沉,立刻被張寧月一劍刺傷,他捂著傷口,下意識沖向鳳妃所在的方向。
  「狗賊,休走!」
  鐵家軍中,英姿颯爽的鐵若男縱馬沖出,馬兒騰空一躍,彎刀寒光一閃,王莽的人頭猛地飛上半空中。
  叛亂就此結束,而鳳妃則被張寧月當場活捉,像拎小雞般抓到劉采依面前。
  「劉采依,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住嘴,竟敢辱罵三姨娘!」
  張寧月氣得小嘴一嘟,揮劍就要斬殺鳳妃。
  「寧月,先別殺她,將她打入天牢,擇日公告天下,午門斬首!」
  劉采依似乎完全看不起鳳妃,一句對話也沒有,只是蔑視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輕提馬韁,馬兒悠然從鳳妃身上跨過去。
  「劉采依,本宮要殺了你——」
  馬蹄沒有踏中鳳妃,鳳妃卻恨不得把頭顱湊到馬蹄下,遭到劉采依這等羞辱,她急怒攻心之下,怨毒的詛咒還未出口,一口逆血已經噴在馬兒的後腿上。
  「三姨娘,她昏死了,真要把她打入天牢嗎?」
  張寧月用腳踢了踢鳳妃的身子,厭惡的雙眸中還有一點小心謹慎。
  劉采依在馬背上微微俯身,凝視鳳妃兩、三秒,隨即神秘而悠閒地道:「她是禍首,自然要打入天牢。寧月,你要讓她覺得她與其余叛臣沒有分別,而你又要特別監視她。」
  張寧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即提著鳳妃跟上劉采依悠閒自在的馬步。
  塵埃落定,張正帶著文武百官整齊地跪在東門下,痛哭流涕地迎接皇帝回宮,而張陽卻不見人影。
  起初,眾女還以為張陽有危險,劉采依卻搖頭淺笑,清音則一聲歡呼,感應到張陽的位置。
  當張正與張守禮兄弟倆在金鑾大殿上慷慨激昂地大表忠心時,鐵若男帶著寧芷韻、清音、宇文煙及借口前來探望苗郁青的寧靜雙月,推開御花園的秘陣石門。
  鐵若男的長腿凌空一彈,殺氣騰騰地大喊道:「臭小子,給姑奶奶滾出來!」
  透著關懷的野性罵聲余音繞梁,可張陽卻沒有應聲出現,令鐵若男火上眉梢,迅速殺向張陽的房間。
  已「死」的唐雲原本躲著眾人,這一刻急忙出現,急切地道:「若男,四郎受了很重的內傷,正在房裡閉關養傷,切勿驚擾到他。」
  「三娘,我們娘親呢?」?靜雙月如天鵝般的脖子朝左右轉動,卻只看到皇後緩步而來的豐盈倩影。
  一抹紅絲迅速爬上唐雲的臉頰,她垂首低聲道:「大姐與三妹在房內……照顧四郎,要到晚間才會出來。」
  張陽身受重傷,自然應該有人照料,寧靜雙月眉眸一展,暈不懷疑地歡聲道:「那我們去找娘親,也順便探望四哥哥。」
  「唔!」
  距離寧靜雙月不到十丈的房間內,苗郁青把她們的話語聽得清清楚楚,她陡然緊咬朱唇,渾身猛烈收縮。
  「呃……」
  張陽用盡全力才壓下狂亂的呻吟聲,而苗郁青這一「縮」,花徑的肉環夾得他魂搖魄蕩,不知今夕何夕。
  張陽腦子一熱,竟然在這時刻猛烈地抽插起來,還用上「冰火水龍鑽」!
  「噢……唔……」
  苗郁青先拼命地咬唇,最後乳頭一翹,朱唇大大地張開,在這關鍵時刻,風騷的元鈴終於起了一次作用,急忙堵住苗郁青迷離而狂亂的尖叫聲。
  房外,寧靜雙月話音未完,鐵若男已臉色微變,她對張陽療傷的方法可是知之甚深,又恨又愛。
  「寧月、靜月,四郎布下結界療傷,不好驚動。走,嫂嫂帶你們去大嬸娘的房間,在軍營待了那麼久,你們兩個大小姐也該好好休息、梳妝打扮一下了。」
  張陽擊殺巨狼真人的消息已經傳揚開,而張寧月想到巨狼真人那等高手在張陽身上留下的傷勢,眼底透出幾分擔心,腳步自動改變方向。
  張靜月自然不會反對鐵若男的提議,而她轉身之際,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光華。?靜雙月隨著鐵若男離開,唐雲與皇後不約而同松了一口大氣,清音與宇文煙則眉開眼笑。
  「主人,快開門,人家也要幫你療傷!」
  「老公主人,小心一點,你的結界已經亂了。」
  房內,苗郁青又是一聲尖叫,子宮花房緊咬著張陽的陽根,同時猛烈搖頭哀求。
  張陽知道苗郁青還不認識兩個絕色女奴,她端莊保守的心靈還不能承受那種淫靡情景,便向前一入,肉棒在花徑內柔柔旋轉,隨即向門外回應道:「小音、小煙,你們替我護法就行了,晚上再讓你們進來。」
  清音兩女歡歡喜喜地站在門口,一陣雲雨聲突然飄入唐雲的耳中,令她愣了一下,這才慌慌張張地逃走。
  皇後沒有立刻離開,向清音兩女詢問一會兒外面的情形,這才雙眸放光,轉身離去,她在步履之間竟不知不覺又回復往昔的皇家氣息。
  東都洛陽叛亂平定,世外修真之地的吸塵谷裡則刮起一股滔天巨浪。
  小玲瓏剛一現身,守在谷口的幾個吸塵谷弟子立刻怒聲喝斥,揮劍就刺,可小玲瓏一動也不動,火雷真人與幾個風雨樓堂主瞬間憑空出現。
  血花飛舞,慘叫沖天,整個吸塵谷很快就陷入戰火中。
  風雨樓與憐花宮加在一起,要對付一個失去宗主的吸塵谷絕對易如反掌,殺伐之音一路勢如破竹,直向長老堂逼近。
  長老堂內,一干大小妖婦無不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
  雲姬身為吸塵谷重要的一員,卻站在角落無聲無息,當眾人殺出去迎敵時,她悄悄溜回後宅深處,走進一間很不起眼的房間,急聲道:「宗主,小玲瓏那賤人勾結風雨樓、憐花宮,帶著兩宗高手殺進來了,你是否出面阻止兩宗行凶?」
  燈火一閃,照亮房中的暗處,也照到一個身穿半透明紅裙的妖嬈婦人。
  妙姬竟然沒有死,但卻臉色蒼白,雙眸無神,鬢邊還留下一縷難以恢復黑亮的白發,她苦笑道:「本座出去又有何用?曹孟擺明就是來搶我道山基業,我雖然僥幸保有一命,但靈力已被小賤人吸去九成,要想恢復,至少得休養好幾年!」
  「宗主,那可怎麼辦?」
  「雲姬,叫上心腹姐妹,咱們從暗道離開,就把這吸塵谷讓給小賤人!」
  雲姬聞言一怔,下意識追問道:「離開這裡?宗主,那我們去何處安身?」
  「邪門各宗不落井下石已是仁慈,如今之計,咱們只能冒險秘密投靠一個人,才可能有一線報仇的生機。」
  「投靠誰?」
  「張四郎!」
  妙姬摸了摸鬢邊的那一絲白發,咬牙說出一個絕對意外的名字。
  「什麼?投靠邪器?」
  雲姬有如被雷電擊中般,而剛趕到的幾個妙姬心腹弟子也紛紛目瞪口呆,道:「師尊,邪器會收留我們嗎?我們可是多次謀害於他。」

「他一定會的!因為他是一個好色的男人,而我們則是一群漂亮的女人。」
  當妙姬打開暗道時,吸塵谷內的刀兵之聲已經結束。
  小玲瓏站在高台上,看著跪滿道場的吸塵谷弟子,她眼簾一垂,躬身一讓,恭敬地道:「有請風雨樓主為本宗主持正義,報我師尊被人暗害之仇。」
  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並肩上台,帶著一臉正義,輕輕一揮手,在強權之下,黑白輕易顛倒。
  修真界就此傳言——吸塵谷內亂,妙姬被幾個意圖奪權的長老謀害,而小玲瓏九死一生殺出重圍,又不辭艱辛地請動風雨樓主,而風雨樓與憐花宮出於義憤,聯手出兵討伐,最後自然是叛逆俯首。小玲瓏則搖身一變,成為吸塵谷的大功臣,又因為一干長老或死或傷,又或庸碌無為,在吸塵谷所有弟子的苦苦哀求下,小玲瓏勉為其難地坐上宗主之位。
  一夜之間,吸塵谷成為風雨樓無名有實的附屬品,谷中天材地寶、法器符咒等等無不被搬走大半,其他邪門宗派自是眼紅,但卻找不到爭搶肥肉的借口。
  風雨樓主滿載而歸,但並未對小玲瓏完全放心,他眼神還在門人弟子中掃視,火雷真人及時上前,熱心地提醒道:「宗主,小玲瓏雖然無甚本領,但卻很滑頭,火雷願為宗主分憂,監視此女。」
  「嗯,火雷,難得你有這分心思,你就留下吧,記得隨時報告她的行蹤。」
  「屬下遵命,定不負宗主所托。」
  火雷真人神色毫無變化,平靜地俯身領命,就此名正言順地留在吸塵谷。
  「咯咯……」
  小玲瓏以弟子之禮無比恭敬地送走風雨樓主後,她縱身一躍,無比得意地坐在宗主寶座上。
  繞了一大圈後,小玲瓏終於得到吸塵谷,雖然只是一個爛攤子,但好歹招牌還是邪門六大宗派之一。
  火雷真人見四周無人,挺直的身板一彎,擔憂地道:「主子,咱們雖然得到吸塵谷,但如今只剩下一個空殼,每年還要向風雨樓進貢。那下一步要做什麼?」
  「哼,沒有就去偷,偷不了就搶!」
  小玲瓏的月牙美眸閃爍著寒光,秀發無風自動,迎風飛揚,一代魔頭的氣勢已隱有雛形。朋滿天風雲吹亂邪門之地後,又急速吹向正道地界,吹到幾乎被人遺忘的紫雷山。
  這一日,紫雷山頂突然響起一聲女子長嘯,「轟!」
  的一聲,井清恬破關而出,傲立在道場高台上。
  在代任宗主風雷真人的帶領下,只剩下不到百人的紫雷山門人站在道場上,迎接井清恬出關,眾人的眼中都透著迷惑與彷徨,其中一個弟子更打了一個不加掩飾的哈欠。
  井清恬美眸一冷,突然隔空一抓,將那弟子凌空抓起來,不待那弟子掙扎,一道太虛真火已從天而降,將一個大活人活活燒成焦炭!
  變了,井清恬變了,變得十分強,也變得十分——心狠手辣!
  井清恬的倩影依然飄逸、依然清麗出塵,但眼底的寒氣卻令所有人不敢仰視。
  「風雷師叔,傳令下去,但凡紫雷山門人,十日之內不回歸道山者視為叛逆,清恬將親手誅之!」
  「風雷領命!」
  恐懼與興奮同時充斥紫雷山門人的腦海,性情大變的井清恬讓他們恐懼,而一個靈力強大的宗主又讓他們興奮,如果能夠風光,誰願意夾著尾巴做人!
  時空一轉,井清恬進入紫雷真人的書房,她摸著熟悉的一桌一椅,雙眸不知不覺淚光浮動,喃喃自語道:「父親,你在天之靈好好看著吧!女兒定然將張陽抓到你墳前以報仇雪恥!」
  「師姐,咱們什麼時候下山誅殺狗賊,救回師母?」
  天靈劍女走到井清恬面前,地玄黃三劍女則站在門外;離井清恬出關後半個時辰,四靈劍女也突破封關結界。
  強者的感應從井清恬的心中一閃而過,她雙眸一亮,試探著衣袖輕掃,天靈女的護體結界自動做出反應,她們的靈力竟然相差無幾。
  「師妹,我是得到父親的靈力,你們又是為何進步如此神速?」
  「師姐,我們也不明白其中緣由,四象法訣只是合擊陣法,與修為突進並沒有直接關系。」
  咖天靈女臉上閃動困惑,門外的地靈女略一猶豫也走進來,語帶一絲顫音道:「師姐,也許……與那狗賊有關系!」
  昔日羞辱的一幕瞬間在四靈劍女腦海中浮現,在羞憤、仇恨之下,她們不約而同咬緊銀牙,修為的急速增長令她們的報仇之心更加急切!
  玄靈女與黃靈女幾乎同聲道:「師姐,咱們立刻下山吧!」
  「當然要把張陽千刀萬剮,不過……」
  井清恬深呼吸一口氣,隨即話鋒一轉道:「父親留下的道山絕不能毀在我手中,當務之急是重振紫雷山聲威,再利用全宗之力誅殺張陽!」
  四靈劍女也知道張陽已今非昔比,即使以她們個人之力也再難輕易誅殺張陽,她們只能無可奈何地咬了咬銀牙,詢問的目光整齊地看向越來越有宗主風范的井清恬。
  井清恬微微向後仰,目光遙望著窗外的天空,無盡復雜的光華一閃而過,然後緩緩說道:「下月就是天下修真大會之期,正是我紫雷山重振聲威之時。四位師妹,做好准備,咱們去九陽頂!」
  東都洛陽。
  叛亂已平,但一干女眷卻不見蹤影,很快就急得張家兩府雞飛狗跳。
  秘陣內,眾女多次要打開陣門,都被張陽軟磨硬泡又弄回床榻上。?芷韻等人又羞又喜,只得任憑張陽胡天胡地,唯有皇後以醫治明珠為名,堅持離去,回到她金碧輝煌的皇後寢宮,而張陽也沒多作挽留。
  邪器的淫威統治著這特別的空間,直到一個意外的客人進入秘陣,才破壞他的荒淫生活。
  張陽滿臉詫異地迎上前,很好奇地問道:「靈夢仙子,怎麼這麼有空呀?是要拯救天下嗎?」
  一元玉女那素雅的衣裙不見波瀾,悠然回應道:「天下我是拯救不了,拯救張兄一人倒是容易。」
  不待張陽發笑,靈夢突然眼眸一瞪,揚聲道:「張陽,你劍傷皇上、勾結妖人,大逆不道,你可知罪?」
  「這……」
  張陽還從未想過這一出,禁不住下巴一墜,眼珠急速亂轉。
  「咯咯……靈夢編你的,皇帝的確很生氣,但采依夫人已經出面讓他,忘記,此事了。」
  張陽立刻松了一口氣,並為之開懷大笑,以他對劉采依的了解,皇帝的「忘記」絕不會是忽略的意思。
  「呵呵……夢仙子也會開玩笑了,看來我厥功至偉呀!」
  張陽厚臉皮地大大誇獎自己一番,然後沉聲問道:「靈夢,你留下來是了什麼?不會還要逼我當天下第一淫賊吧?」
  靈夢在草尖上飄逸而動,深邃的美眸多了幾分迷人的異彩,道:「張兄多慮了,連采依夫人都勸說不了,靈夢又豈有這本領?小女子留下來只有一個目的。」
  青草一沉,靈夢雙足沾地,繡花鞋尖又露出一縷俏皮的氣息。
  張陽雙目一亮,不由自主地跟上去,能讓靈夢留在塵世的原因,他無比好奇。
  「夢仙子,到底是什麼目的?不會是作奸犯科、殺人放火吧?」
  好奇心總會害死貓,張陽一邊追逐靈夢忽快忽慢的倩影,一邊嘻笑著使出激將法。
  「咯咯……與張兄猜測得差不多,靈夢真要做一件大事。」
  一元玉女那煙波飄渺的高挑倩影停下來,清麗出塵的美眸凝視著張陽,緩緩道出她的大秘密!
  「靈夢要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瘋狂的——愛上張兄!」
  「啊!」
  邪器兩耳頓時「嗡!」
  的一聲,下巴掉地也不知曉,心想:靈夢要愛上自己?不!不對!是要想盡辦法「愛」上自己!
  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張陽心頭,他凝神一看,嬉戲之語沖到嘴邊,突然又變成一聲驚叫。
  「啊,我怎麼出來了?靈夢,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呀?」
  原來,一元玉女在不知不覺間已把張陽誑出秘陣。
  一元玉女神秘一笑,有如妖女上身般嫵媚戲語道:「張兄,我要帶你私奔,去九陽頂參加天下修真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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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11                                                                                                                       第一章邪器之心   

  私奔?與一元玉女一起私奔!張陽的下巴往下掉,心跳聲充斥著東都洛陽。   

  「咯咯……」靈夢那高挑而纖細的身子輕盈飄舞,時而好似天女下凡,時而
好似魔女附體,幻夢如煙,調笑道:「張兄,靈夢就是與你開一個小玩笑,你不
用嚇成這樣吧!嘻嘻……」   

  「夢仙子,要不……你就誘拐我吧!呵呵……」張陽心兒一盪,忍不住伸手
抓去,意欲抓住這個墜入紅塵的九天玄女。   

  「你要是追得上,我興許就會拋開一切與你私奔。」靈夢的衣袖輕輕一盪,
飄逸煙波卷地而起,托著她曼妙的身姿飄向前方。   

  「此話當真?」張陽驚喜的話音未落,雙腳已踏上飛劍。   

  「咯咯……張兄,你追上靈夢自然就知道真假了!」一元玉女回陣一笑,瞬
間百媚橫生,彷彿一汪碧水般湧入張陽的心田。   

  「颼!」的一聲,上古飛劍掀動蒼穹浮雲,面對墜入紅塵的仙女、打情罵俏
的靈夢,邪器少年怎能不雙目放光、心房忤枰狂跳?   

  瞬間,兩道幻影不顧驚世駭俗,在洛陽城內劃空而過。   

  張陽望著前方「異變」的靈夢,逐漸為之沉醉,不過一縷疑惑卻一直不願離
開他的心窩。   

  空間一閃,一片「樹林」突然向張陽與靈夢撲面而來。   

  張陽正在全速飛行中,第一個念頭就是覺得很不協調,心想:洛陽城怎麼會
有樹林,而且全是光禿禿的樹幹?   

  下一剎那,張陽往下望的眼神一驚,隨即他彷彿中了定身咒般,整個人以凌
空前衝的姿勢,變成一尊泥塑木雕。   

  人,死人,沒有頭的死人!每一根木桿上都懸掛著一個死人,而在這一大片
木桿之間,無數人頭滾滿地面。   

  慘,好慘!   

  陰風盤旋,血腥不散!   

  如此一幕,連喜好啄食屍體的群鴉也不敢飛到這「屍林」中。   

  這是什麼地方?張陽挺直身軀,舉目四望,發現腳下依然是東都洛陽。   

  一元玉女又恢復第一玉女的飄逸氣息,她緩緩回到張陽身邊,悲憫地感嘆道:
「下面的廢墟原本是莽王府,懸掛的屍體是被處死的叛臣!」   

  「這麼多人?」張陽忍不住雙目一閉,不忍再看。   

  「這只是洛陽一城,追剿叛黨的風波很快就會席捲全國,到時死的人何止十
倍、百倍!唉!」在悲天憫人的唏噓聲中,靈夢再次飄向前方。   

  張陽追上靈夢,眼底已無絲毫心動的異彩,沉重地問道:「靈夢,你故意引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片屍林?」   

  「這是采依夫人的意思。張兄,還用靈夢多說嗎?」   

  「不用,我明白!」   

  兩道人影緩緩飄移,張陽突然陷入沉思中,而一元玉女的美眸深處也是波瀾
捲動,心靈受到強烈衝擊者,又豈只有張陽一人!   

  張陽與靈夢突然靜默無語,就恍如兩個人偶般飄回皇宮,落在御花園中。
「小羊兒,心情好不好呀?」微風一盪,一道慵懶柔媚、絕世醉人的倩影悠然出
現。   

  「娘親,為什麼要處死那麼多人?叛亂不是已經結束了嗎?」張陽雙足沾地,
一股悶氣控制不住地從腳底鑽入他的心窩。   

  劉采依緩步走上前,那豐腴圓潤、晶瑩如玉的臉頰微微一笑,百花頓失顏色,
她道:「小羊兒,我只負責平亂,朝政可與我大不相干,人間自有人間的規矩。」
劉采依走到氣呼呼的張陽面前,突然神色一正,可青春永駐的玉臉表情一絲未變,
但女人味卻消失無蹤,凝聲道。?「四郎,不要再為小事糾結。娘親想知道,你
此刻心中的答案!」   

  「我……」張陽重重地吐出一口大氣,停頓了一下。   

  一元玉女還停在半空中,她與劉采依不約而同地呼吸一頓,兩個超凡的女人
居然少有的緊張起來。   

  剎那間,張陽的腦海中閃過千百個意念。一念可以入魔,一念可以成神,而
他更想當一個——< !   

  「娘親,我不想當什麼大英雄、救世主,不過……」張陽下意識抬頭望天,
隨即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地道:「我要盡我之力捕捉妖靈,成為你說的那個——
邪器完全體!」   

  張陽更喜歡「做人」的感覺,但要想道遙人間,就必須有一個美麗的天地,
可一個色欲薔薇就弄得洛陽屍橫遍野,若是其他三大花王甚至是萬欲牡丹重生,
豈不是要毀天滅地!那時他又能到哪裡去道遙呢?   

  「四郎,這就是邪器之心,你能想明白,娘親很開心。」劉采依眉眸舒展,
女人味有如海浪洶湧般散發出來,不待張陽收回痴迷的目光,她話鋒一轉,適才
的莊重又被戲謔取代,悠閒地道:「還有一件事,福家已被抄家,福言裳正關在
天牢,後天就要被斬頭了!」   

  「什麼?修他老母的狗皇帝!」張陽怒了,殺氣倏地衝上頭頂,因他清楚記
得,為了福家的事情,他不僅寫下人生第一道奏摺,還在很多人耳邊叮囑過。   

  「小羊兒,你是要去找皇上評理,還是去劫獄呀?」   

  「劫獄!」張陽毫不猶豫地選擇最直接也最叛逆的辦法。   

  「行,娘親精神上支持你。呵呵……」劉采依眉開眼笑,毫無母親與護國公
主的雙重覺悟,隨即神秘地道:「不過現在可不行去,你若要救福言裳就明晚去
吧,娘親會調走守衛天牢的護國長老!」   

  「娘親,福言裳入獄,不會是你幹的吧?」劉采依這麼好心,反而引起張陽
的懷疑。在多次落入陷阱後,張陽終於變聰明了!   

  「兒啊,你若不去救人,她真會被砍頭,到時你可別怪娘親沒提醒你喔!」
劉采依夫人神情無辜地眨動著眼眸,那成熟與青春交織的目光無比醉人,每眨動
一次,張陽的抵抗力就會減弱一分。   

  兩秒對視後,邪器完全敗下陣。「好吧!我就聽你的,明晚再去救人,我先
回去了!」張陽從劉采依的身邊走過,帶著一絲怨氣打開陣門,絲毫沒有招呼劉
采依進去休息的意思。   

  陣門關閉,一元玉女才飄然落地,她俯身朝劉采依一禮,道:「夫人好手段,
靈夢佩服。」   

  「呵呵……我的兒子,我當然有的是辦法讓他乖乖聽話。」   

  劉采依笑著走出禦花園,一元玉女自然跟在她身後,兩女雖然一個算計無雙、
一個飄逸出塵,但兩種氣息卻渾然相融、默契無比。   

  在天牢裡。   

  不知是巧合還是人為,福言裳與鳳妃竟然成為門對門的鄰居。   

  福家一干人等呼天搶地,唯有天才商賈少女一言不發,痴癡呆呆地坐在牢房
的地板上,昔日的慧目已無絲毫靈光。   

  「砰!」的一聲,一隻破碗在關著福言裳大牢的牢門上砸成碎片,隨即就聽
鳳妃破口大罵道:「賤人,你這吃裡扒外的賤人!若不是你勾結張小兒,本宮怎
麼會失敗?旺!」   

  商賈少女依然毫無反應,兩個獄卒則聞聲而至,厲聲斥罵道:「吵什麼吵?
再敢吵鬧就堵上你的嘴,別以為你還是娘娘。」   

  「大膽!見了本宮還不下跪!」偏執、狂亂的目光完全破壞鳳妃原本的艷麗,
現在披頭散發的她與瘋子沒有多大區別。   

  兩個獄卒見慣這等場面,嘲笑幾句後,轉身就走。   

  「回來,你們回來呀!嗯……啊……」鳳妃突然不大吵大鬧,豐乳肥臀在牢
門前如蛇般扭動,隨即衣領一拉,半邊乳房頓然暴露在空氣中。   

  同一剎那,鳳妃的腦海中迴盪著大仙的聲音:「鳳妃,堅持住,只要月圓之
夜一到,本大仙就會力挽狂瀾、逆轉乾坤。鳳妃,你需要男人,越多越好… …」
兩個獄卒回身一看,眼珠子瞬間脹大幾倍,只見鳳妃的乳暈已從木柵的縫隙中擠
出來,那深紅色的乳頭就好像女人的小嘴般,正在如飢似渴地呼喚他們。   

  左邊獄卒吞嚥著口水,對同伴道:「這女人瘋了,要不要咱們也嚐嚐娘娘的
味道?嘿嘿……」   

  右邊獄卒的下體也脹得像要爆炸,但他還算有點聰明地搖頭道:「兄弟,你
以為這裡是一般牢房呀?這裡可是天牢!皇帝的女人就是當了鬼,我們也不能碰,
只要走漏一絲風聲,你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兩個獄卒同時嘆息一聲,又狠狠盯了鳳妃的乳頭一眼,隨即加快腳步,商量
著到哪家妓院去泄火。   

  鳳妃揉捏乳房的手掌一頓、身子一震,突然黑霧從她的眉心中飛出來,好似
兩道利箭般射入獄卒的後背。   

  「噹啷!」就見獄卒的單刀摔落在地,兩個壯男竟有如夢遊般轉身,隨即一
步一步地走入鳳妃的牢房內。   

  「來呀、來呀,快來干我呀……」   

  此時鳳妃也有如人偶般,雙目不見人類的靈光,只有兩團黑霧在縈繞,很快
三個人偶就抱成一團倒在地上,原始的獸性在牢房內奔騰呼嘯。   

  一刻鐘過後,兩個獄卒同時一聲慘叫,轉眼就化成兩具乾屍。   

  鳳妃眼中的黑芒更加濃烈,她赤裸著身子飄飛而起,喃喃自語道:「快成功
了,再過幾日,本座就要重生了!嘎嘎……劉采依,本座要將你碎屍萬段,要你
被千人騎!萬人跨!」   

  「呀!」當鳳妃完全被色欲薔薇控制住的一刻,福言裳突然抱著頭,慘叫起
來,身子重重地撞在牢門上,眼眸終於有了一絲靈慧的光芒。   

  「咦?你這丫頭還想反抗!」   

  妖靈現身的「鳳妃」既驚訝又一臉興奮,她先射出一道黑芒,把福言裳變成
泥塑木雕狀,然後一揮衣袖,地上兩具乾屍無風自燃,片刻就化為灰燼。

「咯咯……福言裳,你真是優秀呀!太好啦!有了你這宿體,本座的修為一
定能超過當年,我色欲薔薇很快就能成為萬欲宮之主!」   

  色欲薔薇兩手一劃,一面鏡子憑空出現,她看著鏡中的鳳妃,得意地盪笑道:
「鳳妃,繼續努力,把這牢中男人的精氣統統吸光吧!」

  話音未落,妖靈眼睛一閉,再次消失不見;下一剎那,「砰!」的一聲,鳳
妃好似一灘爛泥般摔在地上,久久沒有醒過來。   

  同一時刻,在御花園的秘陣中。   

  張陽敲著苗郁青房間的房門,「吱呀!」一聲,房門這一次輕易地被打開,
不過寧靜雙月的存在卻令張陽一腔熱火只能在心頭打轉。   

  「嬸娘,皇帝老兒發瘋似的在抓王莽的餘黨,我們要盡快送二嬸娘離開。」
張陽見苗郁青還在猶豫,再下猛藥,道:「皇后現在的態度很難捉摸,我請她放
過福家,可她卻抄了福家滿門,我怕她會對二嬸娘也下毒手。」   

  「這……」苗郁青緊繃著臉,心則在發熱,雖然她知道張陽句句在理,但她
更知道,張陽非要她陪著出城,目的絕不會那麼簡單。   

  「四郎,讓元鈴陪你同行吧!」   

  「嬸娘,現在是特殊時期,守門將領只認得你,侯府內眷的馬車要想出城,
非你不行!」張陽雙目大張,無比急切地望著苗郁青。   

  張寧月有點困惑地道:「娘親,二姨娘人不錯,你為什麼不願幫她呢?」   

  張靜月覺得苗郁青有點不近人情,見張陽十分著急,她挽住苗郁青的手臂,
柔聲道:「娘親,你是不是擔心叛軍餘孽?我與妹妹可以暗中隨行保護你們。 」   

  「不行!」   

  張陽與苗郁青急速異口同聲地說道,寧靜雙月不由得朱唇微張,少有的露出
一模一樣的表情。   

  瞬間,苗郁青的玉臉紅若滴血,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   

  張陽的臉皮則厚多了,他幾乎是毫不遲疑地解釋道:「我還有重要事情要拜
託兩位妹妹幫忙,你們沒有空閒出城。」   

  「四哥哥,有什麼大事?你說吧!」   

  「福言裳救了我好幾次,娘親又只許我明晚去救人,但我怕她會有危險,想。   

  請你們去天牢暗中保護福言裳。呵呵……我知道你們有娘親的令牌,可以在
天牢自由出入。「   

  「三姨娘真的那麼說?」張寧月追問道。   

  在得到張陽肯定的回應後,知道更多妖靈內情的兩位美少女互相一望,隨即
重重點頭道:「好吧,我們這就去天牢保護福言裳,還可以監視鳳妃。」   

  張寧月恍如疾風,閃身就走,而張靜月在離去之際,不忘囑咐道:「四哥哥,
城內、城外都還有叛軍餘孽,一定要小心。」   

  「兩位妹妹放心,我一定會毫髮無損的把嬸娘送回來,辛苦你們了!」   

  張陽揮手送走兩個礙事者,苗郁青本想阻止,但她玉手抬到一半又垂下去,
心想:嗯,四郎說得也對,必須趁早送走二妹,再說馬車裡還有二妹在,四郎也
做不了大惡。就……去吧!   

  苗郁青意念的微妙變化,張家的馬車終於順利動了。   

  有了張家標幟,空馬車進來很容易,出去也不是特別難,遠遠沒有張陽形容
的那麼麻煩。   

  來到皇宮大門,充當車夫的西門雄一言不發,低垂著頭顱,坐在車轅上的清
音則高高舉起護國公主的令牌。   

  守門兵將整齊地矮了一截,為首將軍小心地問道:「姑娘,請問車裡何人?
能否掀簾讓末將看一看?」   

  「將軍,我是忠勇侯夫人,微染風寒所以不便下車,還請將軍原諒。」   

  車門打開一絲縫隙,露出苗郁青的半張臉頰。   

  那守門將軍一聽侯爺夫人得了風寒,哪還敢耽擱?便急急忙忙地讓開。   

  車輪歡快地轉動著,轉眼就進入洛陽大街,西門雄高懸的心臟立刻放下一半。
在車廂內,兩個中年美婦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唐云感激地道:「大姐,謝謝
你!」   

  「二妹,你我相處也有十幾年了,不用這麼客氣。」助人總是快樂的事情,
苗郁青感受到唐云真摯的謝意,禁不住暗自欣喜。?嗯,四郎說得對,沒有我在,
二妹還真不容易脫困。咦,什麼味道?好……舒服呀!   

  苗郁青的鼻尖忍不住顫了顫,在第一下顫抖後,立刻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同一剎那,唐云的美眸也多一層薄霧,兩個美婦人的心房都開始飄忽起來。   

  「嘿嘿……」張陽的臉上一片平靜,心中卻在偷笑不已,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發生了,心想:身處在這狹窄的封閉空間,大嬸娘若還不中招,那才是怪事呢!
咦,怎麼二嬸娘好像也「中毒」了?   

  唐云的反應出乎張陽的意料,因在他原本的設計中,返程之時,才是他打開
苗郁青心扉的好時光。如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車廂內,女人的幽香逐漸濃郁起來。   

  唐云還好一點,只是呼吸不穩、眼波瀲艷;苗郁青則因為「中毒」太深,不
到一盞茶的時間,她已熱得玉臉通紅、雙腿緊夾,身子更是軟如春泥,難受無比。   

  「嗯……」苗郁青忍不住用力地靠在車廂上,藉著背部撞擊的力量,緩解心
房的燥熱與私處搔癢:唔……天啊!怎麼會這樣?啊……好想、好想……不要三
妹就在旁邊,不能讓她發現!   

  在恍惚間,苗郁青的手探入裙下,在捏住充血而脹大的陰唇剎那,她用力一
咬朱唇,拼盡全力坐直身子。   

  「嬸娘,你的臉好紅,不會真的得了風寒吧?」   

  張陽無辜地張大雙目,不待苗郁青搖頭或點頭,他已伸出大手,道:「嬸娘,
孩兒的法力可以為你打通經脈、祛除風寒,快坐過來。」   

  「四郎,不……不用,我沒……啊!」   

  苗郁青想掙扎,但當張陽的大手緊握她手腕的剎那,一股莫名的熱流陡然在
她胸前擴散開,不僅脹大她的乳房,還脹開雙腿盡頭的神秘幽谷。   

  一聲低吟後,苗郁青更加身酥骨軟,而張陽再這麼輕輕一拽,她整個人幾乎
是倒過去,肥美的臀丘正好坐在張陽的小腹上。   

  「啊!」唐云不由得驚呼出聲,在她看來,這完全是苗郁青在投懷送抱。   

  雖然唐云早已隱約猜 ​​到張陽與苗郁青的私情,但當這一幕活生生在眼前上演
時,她不由得在心中驚叫道。?天啊,大姐竟然真與四郎……好上了!他們……
他們不會在這裡就……唔!   

  「嬉娘,你真的好熱。不要動,侄兒幫你治療一下。」   

  「四郎,你……不用治,嬸娘……沒事。」   

  苗郁青豐盈的身子突然向上一抖,彷彿下面被針刺到般,雖然有隔著幾層衣
衫,但那根「針」的硬度、長度、熱度,卻清晰地映入她的心田。   

  相擁而坐、貼體廝磨,在如此接觸下,苗郁青全身每一個竅穴都被張陽的
「味道」籠罩住,她的眼眸瞬間只剩下一分清明。   

  「嬸娘,現在好點了嗎?」張陽的大手壓在苗郁青的雙乳之間,一邊旋轉,
一邊欲蓋彌彰地對唐云道:「這樣治病效果更好。二嬸娘,你說對吧? 」   

  「嗯,對、對!」唐云的下巴幾乎埋入乳溝裡,本性清冷的她想逃,但一縷
微妙的「味道」卻令她黏在座位上,心想:四郎這麼盡心盡力地幫助自己,我怎
麼能壞他計劃呢?若是離開車廂被人發現,不僅自己會被斬頭,還會連累四郎!
不能逃,一定不能逃!   

  一分鐘過後,唐云的眼簾微微一抬,她頓時感覺到全身如火燒般的熱,心想:
唔……大姐的衣襟散了,四郎的手……伸進去了!大姐怎麼不阻止?可大姐苦了
那麼久,我應該為她高興才對……對了,不能讓大姐難堪,趕快……睡覺!   

  在恍惚間,唐云用力閉上雙眸,卻不知道她那通紅的臉頰早已出賣一切。

第二章車中蜜戲   

  「啊……四郎,別……別捏!」苗郁青隔著衣衫抓著張陽作惡的手指,又羞
又急地道:「嬸娘好了,嬸娘的病已經好了,不……不治了!」   

  「嬸娘,侄兒還要檢查一下。」   

  張陽悄然改變坐姿,肉棒猛然一縮,然後用力向上一彈。   

  「呀!」張陽那火熱的圓頭竟然隔衣戳中苗郁青的玉門,這一戳,把苗郁青
眼中最後一絲理智化為輕煙,情慾之火倏地充斥著美妙的流動空間。   

  時光過去,永不回頭,但人間美景卻四季循環。   

  苗郁青心窩一盪,在迷離之間,她彷彿又看到酒桌、看到當日的一幕,更想
起那透心入骨的羞人感覺。   

  苗郁青的乳頭一顫,張陽立刻輕輕一搓;與此同時,馬車配合著從一座小坑
中馳過。   

  「啊……喔……」   

  心靈的異變、情慾的洶湧,在內外夾擊之下,苗郁青雙眸一亂,再也看不見
唐云、再也記不起紅塵俗世。   

  「嬸娘,侄兒病了,病得好嚴重,要你救命!」張陽抓著苗郁青那柔膩的玉
手,放在他已經釋放而出的肉棒上。   

  苗郁青玉手一顫,只是掙扎一下,隨即自動握住張陽的巨物,心想:算啦,
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而且四郎這麼難受,就……從了他吧!從了這一次!   

  啊……好癢呀!下面好癢,好想讓它……慾望烈火已經佔領苗郁青的心靈,
當她回身吻向張陽的嘴時,她還以為兩人躺在床榻上。   

  「滋……」張陽的指尖一劃,然后腰身一挺,肉棒又一次插入苗郁青的蜜穴
內。   

  相隔幾日後,張陽終於又佔有苗郁青貞潔的身心。   

  「啊!」唐云的玉手用力抓住座位,雖然她閉著眼睛,但肉棒插入的聲音卻
一浪高過一浪湧入她的耳中。   

  大姐與四郎……在幹什麼呀?不會是……唔!不會的!大姐那麼端莊保守,
她怎麼會在車裡,還當著我的面,就……苟……交歡呢!唐云心房一縮,「苟合」
兩字微妙變成「交歡」,閉著的眼簾與好奇之心開始猛烈交戰。   

  在一刻鐘過後,苗郁青不顧一切地仰天一聲尖叫,終於把唐云的眼簾「嚇」
開了!   

  唐云一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一汪春水從苗郁青的私處湧現,並順著張陽的肉
棒往下流,不由得在心中大叫:天啊,大姐與四郎連衣服都……都沒穿,唔……
羞死人啦!他們……也太衝動了!萬一被雄哥看到,那可怎麼辦?城門、城門怎
麼還沒到?不會太久的,再忍一忍!   

  車轅上,清音雖然聽不到馬車內絲毫的聲響,但玄妙的感應則鑽入她的心窩,
隨即她目光一閃,凝重地道:「西門統領,繞左邊那條道路,前面有殺氣。」

  西門雄一扯韁繩,馬車再次奔向一條岔道,而且是一條經歷過正邪修真者廝
殺的破爛道路。   

  「咚、咚……」   

  馬車陡然猛烈搖晃起來,馬車內的苗郁青猝不及防,再加上張陽用力向上一
頂,「砰一L一的一聲,她竟然撲到對面,半邊身子壓在唐云的身上。

  「噗!」張陽毫不遲疑地追上去,肉棒劃過三尺距離,準確地再次插入苗郁
青的蜜穴內,緊接著就是大開大合的上百下抽插。   

  「啪啪啪……」   

  肉體撞擊聲好似狂風暴雨般,唐云先是大吃一驚,然後下意識扶住苗郁青的
身子。   

  馬車猛烈地顛簸著、張陽猛烈地抽動著,苗郁青則有如 ​​海上孤舟般,一對豐
乳拋得無比厲害,在唐云的臉上猛烈晃動著。   

  「啊……啊……啊……呀……」   

  苗郁青向前一壓,脹大到極限的乳頭竟然一下子塞入唐云大張的嘴內。   

  「唔……」   

  唐云用力吐出苗郁青的乳尖,整個身子完全被羞紅淹沒,眼看苗郁青又要撲
上來,她急忙一扭頭,躲開苗郁青乳暈的襲擊。   

  「呼……」   

  剎那之間,唐云的呼吸掃過苗郁青的乳尖。   

  在這狹窄的空間內,一個成熟美婦趴伏在車廂中間,後面有侄兒的衝刺,前
面有同室姐妹的扶持,下面則被肉棒充塞,上面的乳頭則被好姐妹的呼吸包裹住。   

  僅一秒鐘,只是那一秒鐘,苗郁青看到此刻的情景,一道哀羞的火焰倏地擊
中她的道德之心;下一剎那,背德的快感又瘋狂地衝入她的子宮花房,緊緊地夾
住張陽的九轉冰火鑽!   

  高潮的極致讓苗郁青的呻吟似欲哭泣:「四郎、四郎,太……太重了!啊!
輕一點,播娘受不了……」   

  「嬸娘,你不要了嗎?」張陽最大限度地站直身軀,肉棒從苗郁青的蜜穴內
抽出來,棒身在她那肥美的屁股上輕輕地來回拍打。   

  「要……我要!嫌娘……要……」   

  「好嬸娘,你要什麼?」藉著一次馬車的顛簸,張陽身子微微一側,沾滿苗
郁青蜜汁的肉棒就此映入唐云的眼簾。   

  唐云一直扶著苗郁青的身子,而張陽這麼一側,她嚇得渾身一縮、雙手一軟,
苗郁青就這樣趴在她的腿上。   

  「四郎,給嬸娘,快給嬸娘……」搔癢抹殺苗郁青最後一絲理智,她人生第
一次躺在奇怪的「床」上、人生第一次變成淫娃蕩婦,她急不可待地抓住張陽的
肉棒,向她那顫抖的蜜穴狠狠塞進去。   

  「滋……」   

  張陽的肉棒緩緩分開那嫣紅的陰唇,一寸一寸地插進去。   

  苗郁青的私處每一絲脹大,都清晰地映入唐云的眼中。   

  「呀!」唐云用力摀住朱唇,但卻忘記閉上眼睛,在心中大叫道:四郎插進
去了!就在我的眼皮下插入大姐濕滑的私處!啊……大姐流出來的……水滴到腿
上了!   

  雖然唐云還衣裙完整,但卻清晰地感覺到張陽的力量,而當苗郁青的春水浸
到她大腿內側時,她頓時芳心一震,又是一聲羞人的驚叫,心想。?天啊,四郎
好大的力氣,大姐受得了嗎?不會……被四郎……插……插壞吧?唔……我在想
什麼呀!不要想、不要想……   

  「啪……啪……」張陽已半跪在車中,大手揉捏著苗郁青那肥美乳房的同時,
手背則悄然碰到唐云的身子。   

  「啊……啊……四郎,嬸娘……停、停一下,呀……」苗郁青哀求的呻吟還
未落地,又一波高潮侵襲她的人妻禁地。   

  「噗!」的一聲,苗郁青的下體主動撞向張陽的肉棒,雙手則死命摟緊唐云
的身子,使兩女的乳球重重地疊在一起,彷彿兩團交戰的雲團。   

  唐云下意識反摟住苗郁青的身子,她想掙扎逃避,但所有的動作更像是在與
苗郁青互相摩擦乳房。   

  「呼……」   

  張陽眼底烈焰升騰,半邊身子壓在苗郁青那肥美的屁股上,也間接把唐云壓
在身下。   

  一時間,張陽三人糾纏成一團,就在馬車的角落裡,慾火肆無忌憚地咆哮著。   

  唐云的呼吸已亂成一片,但她還是咬緊銀牙,及時用力推開張陽伸向她乳房
的大手。   

  「四郎,我與大姐不同,你不要太過分,不然……我要叫了!」   

  張陽只得收回手掌,一邊抽動,一邊解釋道:「二嬸娘,對不起,我……也
控制不了,可能是內傷未癒,有點走火入魔。」   

  這解釋破綻百出,但唐云卻相信,她一邊側過頭,一邊顫聲道:「既然這樣,
你小心一點,不要碰到我……就是了……」   

  唐云用力收縮著胸部,但她又能逃到哪裡?苗郁青一直擠壓著她,四團肥美
的乳球一直緊貼在一起。   

  張陽再次伸手一抓,雖然五指陷入苗郁青的乳浪中,但手背卻摩擦到唐云那
小上一些的乳球,雖然還隔著衣衫,但男人的熱力卻直透進美婦的雙乳。   

  「呃……」唐云的肩背再次撞擊著車廂,她銀牙顫抖的剎那,乳頭已不知不
覺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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