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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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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推, 頂頂 頂上去 等三十集

推,30



有沒有30集的簡介吖?:smile_o03: 止住咳都好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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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玄騏之危
   伴隨着激越的戰鼓聲,選鋒營的鐵騎猶如夜色下的黑潮漫過戰場。空曠的原野上,一座被鐵絲網圍起的戰陣宛如小小的礁石將黑潮分開,兩軍碰撞的廝殺聲隨即響徹夜空。
   戰陣周圍遍布着斷槍組成的簡易鹿角。露出地面尺許的槍鋒一一向外傾斜,槍尖反射着寒冷的月光。
   一名選鋒營騎兵衝來,戰馬的鐵蹄踏開斷槍,馬上的騎兵手臂驀然揮直,手中的短槍呼嘯而出,將十幾步外的一名傭兵刺斃當場。
   鐵絲網內一名穿着青黑色的制服的軍人閃身掠出,他的身體如箭矢般橫飛,手中的長矛猶如怒蛟貼地卷起,將戰馬一條前腿擊得粉碎。
   戰馬嘶鳴着扑倒,龐大的軀體撞上散佈地上的槍鋒,大片大片的泥土伴着馬匹的血光同時濺起。選鋒營的騎手甩馬鐙躍起,左臂舉起圓盾擋住對手的長矛。
   就在這時,一抹刀光從夜色中飛出,狠狠砍在他的頸,血光如匹緞般飊起數尺。
   選鋒營的騎兵滾滾而來,無數鐵蹄濺起塵土,蹄聲震動天地,卻沒有人踏進大貂璫的身周二十步的距離。
   那佩戴貂璫的錦衣人一手提着蕭遙逸,一手握着蛇矛,鷹隼般的眼睛注視着蕭遙逸頸的紋身。
   浸透血腥和火藥味道的煙霧從包着銀釘的鞍側漫過,在彎曲如蛇的矛鋒上繚繞變化,每一個細小的波動都令人心驚心跳。
   “蕭刺史?”
   大貂璫的聲音略微陰沉,卻沒太監那種刺耳的尖細,如果不是他的華服和光溜溜的下巴,幾乎沒有人能看出這個猛將般的壯漢竟然是一個太監。
   刃在頸,蕭遙逸不改世家紈絝的囂張本色,他一點也不客氣地朝大貂璫臉上噴口血,叫道:“死太監!敢不敢砍了我!有沒有這個種!”
   大貂璫脖頸微微一晃,避開鮮血,神情間看不出喜怒。
   程宗揚肚子裡禁不住大罵:死狐狸,你少說一句會變啞巴?都讓人家生擒還猖狂呢!真不怕死太監砍了你的腦袋當球踢?
   程宗揚一邊迅速聚集真氣,一邊腦筋轉得飛快,想着怎麼引死太監分神,好救小狐狸。
   就在這時,他看到蕭遙逸垂下的手掌在身後微微搖了搖,然後悄悄寫了個“七”字。
   程宗揚的心咷險些漏了一拍。這死太監竟然是第七級歸元境界的修為,整個六朝能達到這種修為也不過數十人,大多是坐鎮一方,稱王稱霸的猛人。星月湖內部恐怕只有孟老大能和他一較長短,難怪死太監幹掉石之隼就像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但程宗揚已經是騎虎難下,九陽神功一經發動,真氣便凝聚成光球,自己剛邁入第五級的修為還沒那個本事把光球在經脈中釋放。
   一不作、二不休,程宗揚索性又凝出一顆光球。小狐狸若被死太監幹掉,自己這會兒掉頭就砲也砲不過選鋒營的馬腿,還不如玩一把大的。
   程宗揚丹田一團熾熱,九陽神功凝聚的光球從腹下升起,沿手少陽經絡匯入掌心。這是他踏入第五級坐照境界後第一次動用九陽神功。
   但現在自己不僅輕輕鬆鬆就能凝聚出五顆光球,氣脈運行間也出現一絲奇異的變化,似乎每一顆光球都與自的心念相連,不僅在體內控制自如,甚至自己感覺即使打出去也能控制它的方向和轉速。
   與此同時,另一種玄妙的感覺從經脈間升起。凝成光球的九陽真氣在經脈間運行,帶來火焚般的炙熱感,比以前的熱度增加十倍。
   大貂璫并沒有立即動手,他審視着蕭遙逸,似乎在考慮什麼,良久才說道:“宋國兩國向來交好,值此時節,兩國邊境匪寇聚集,秦某奉吾主令旨,入境捕寇。蕭刺史身為一方父母官,保境安民有責,但千金之子不坐廟堂,此番誤入寇營,險些誤傷,還須多加小心。”
   說着他放開蕭遙逸,溫言道:“請代秦某向蕭侯問好。”
   姓秦的大貂璫一邊說,一邊伸出手,似乎想幫蕭遙逸拍拍身上的泥土。
   程宗揚沒想到死太監認出小狐狸的身份,竟然二話不說把他放了!詫異間,看到他手掌拍出,掌下的景物微微變形,彷彿空氣被壓縮所造成的折射,竟然是帶足真氣。
   程宗揚頓時大叫不好,立即一掌揮出。
   蕭遙逸身後彷彿長了眼睛,雙足一落地,身體便如臥在空中一樣橫飛起來,右手向後揮灑,五指如撥弦般彈出,逐一點在大貂璫的掌手。
   那個猛將般的太監一掌穿過指影,“篷”的一聲按在蕭遙逸的肩頭。
   蕭遙逸身體劇震,渾身骨骼都發出輕微的爆響,人在半空就狂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柳絮般飄出丈許,仰面摔倒在地。
   程宗揚顧不得查看小狐狸的死活,掌心驀然湧出一團白光,狠狠擊向大貂璫的腰腹。
   他已經進入第五級坐照的境界,這一擊的威力較之當日與蘇妲己交手時強出數倍,此時傾力使出,光團未至,大貂璫的錦服已經像被烈火燒炙般發黃。
大貂璫的手掌泛起一層淡青的光澤,五指鷹爪般一緊,抓住那顆光球,掌中發出一陣炒豆般的脆響,將那團光球消弭於無形。
   大貂璫舉手破去九陽真氣,眼中露出一絲光芒。“王哲是你的什麼人?”
   程宗揚心杯答話,雙掌一翻,兩團光球同時脫掌飛出。
   “年紀輕輕,九陽神功便有三重修為。”大貂璫揮掌擊碎光球,冷冷說道:“你是韓庚,還是秋少君?”
   “死太監!少廢話!納命來!”
   暴喊聲中,程宗揚又擊出一團光球。大貂璫的鷹爪再次遞出,抓向那團真氣凝聚的光球。光球入手,大貂璫的手掌忽然一震,那團光球竟然在掌中微移寸許。
   九陽神功雖然精妙,但他五指滿蘊真氣,足以擊滅這一道經脈凝聚的九陽真氣,只是這光球入掌之後移出寸許卻成了全力攻其一指的局面,落點正在拇指。
   以大貂璫的修為,也難以一指之力與一道經脈凝出的九陽真氣硬撼;拇指一且受創,等於廢去一只手掌。這年輕人的機變和修為還在自己預計之上。
   大貂璫爪形變化,中指點出,銳利的指風刺穿光球,光球應指破滅,指骨也格的一聲折斷。
   他用一根手指的代價化去這股九陽真氣,然後抬眼道:“九陽神功,以你的年紀可謂不俗。韓庚年紀比你長了許多,又傳聞隕落塞外,想必你是秋少君了。”
   “秋小子有我這麼帥嗎?”程宗揚叫道:“死太監!看我的九陽神功第三十九重!”一團刺眼的白光亮起,比剛才的聲威更加震撼。
   九陽真氣離掌之後,果然還能與自己心意相連,可惜自己修為不夠,可以操控的距離不過尺許,饒是如此也傷了大貂璫一指。
   方才看到大貂璫用肩膀硬擋徐永一矛,程宗揚還以為他有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硬功夫,現在看,大貂璫只是用強橫的修為強行壓下傷勢,不然自己也不可能擊斷他一指。
   這個年輕人此番出手,那團光球不僅沒有凝聚不散,反而以肉眼難以追蹤的速度飛速擴大,這完全不是九陽神功發動的景象,但其中蘊藏的九陽真氣強烈至極,讓人苂可懷疑。
   大貂璫右手一振,蛇矛如閃電般擊出,挑中那團九陽真氣。
   這年輕人顯露出的修為雖然超過他的年齡,終究不過第五級坐照的境界,能修煉到九陽神功第五重已經是他的極限,只要破去這勉強成形的最後一擊,這年輕人體內真氣耗盡,不用自己出手,也無力再戰。
   令他詫異的是,那年輕人的右掌又爆出一團白光,狠狠拍在自己的左掌上。
   “叮”的一聲,大貂璫的蛇矛挑中第一團光球,矛尖刺中一塊硬物,卻是一粒小小的龍睛玉。
   接着“篷”的一聲巨響,他受傷的左掌與程宗揚硬拼一記,身影向後晃了一下,織錦的衣袖如蝙螎般飛開,露出并不粗壯卻堅如鐵石的手臂。
   程宗揚只覺自己就像一只狂奔的犀牛,一頭撞在一道鋼鑄的城牆上,強大的反震力道使自己的右臂一陣劇痛。
   但程宗揚清楚感覺到,自己的九陽真氣破開大貂璫這一爪,熾熱的氣息侵入他的經脈。
   大貂璫身體重新挺得筆直,沉聲道:“九陽神功,呆然名不虛傳。”
   程宗揚左掌擊出的九陽真氣看似雄渾,其實只是一小團,不過裡面包裹着一粒小小的龍睛玉。那粒龍睛玉由馮源施過術,一經激發立刻爆開。他真正的殺着則是右掌的第六顆光球。
   大貂璫不得已地倉促變招,不但沒有擊碎光球,反而被九陽真氣侵入經脈,結果以弱對敵,一擊之下,經脈便告負傷。
   雖然上了這個年輕人的當,秦翰卻毫不在意。兩軍對壘講究兵不厭詐,何況生死相搏?
   程宗揚一掌擊出,體內的真氣頓時耗盡。如果是平時,自己可能栽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但此時戰場上彌漫着濃烈的死氣,等於源源不絕地補充真陽,丹田一轉便多了一絲真氣。
   程宗揚看也不看就向後躍出,一把拽起蕭遙逸朝陣中掠去。
   程宗揚真陽充沛,第四級入微境時便能多凝出半顆光球,這時拼盡餘力,先以左掌勉強成形的九陽真氣誘敵,接着右掌痛下殺手,終於擊傷這位修為高自己兩級的大貂璫。但能不能救下小狐狸和自己的小命,程宗揚沒有半點把握。
   提着蕭遙逸剛掠出兩丈,一股強大氣息便從背後襲來。程宗揚頭皮發麻,不用看就知道那是死太監的蛇矛。
   只一個呼吸,死太監就壓下傷勢再度出手,這分修為真不是蓋的。
   眼看要被蛇矛追上,程宗揚抱住蕭遙逸的腰往地上一滾,拼着被馬碲踩中的危險,從一匹戰馬腹下鑽過,一邊躲避大貂璫的蛇矛,一邊拼命補充真氣。
   蕭遙逸身體僵硬,口鼻氣息皆無,連脈搏都已經斷絕,但程宗揚知道他還沒死﹣﹣自己還沒有感受到他的死氣。不過若被大貂璫的蛇矛刺中,自己和小狐狸就變成串在一根矛上的好兄弟了。
   蛇矛卷起的狂飊越來越近,眼看彎曲的矛鋒就要刺入背脊,忽然程宗揚奮力一擲,把蕭遙逸拋到陣中;接着旋過身,“叮”的一聲,手中多了一柄匕首,間不容髮之際挑住蛇矛分叉的矛鋒。
   那柄匕首鋒刃不過三寸長短,薄薄的刀身猶如冰玉,看起來摔到地上就會粉碎。然而大貂璫的丈八蛇矛擊在上面,連火星也未濺出分毫,就這樣硬生生被一柄薄刃擋住。
   大貂璫的坐騎人立而起,丈八蛇矛在空中一閃,如雷霆般朝程宗揚擊去。
   那年輕人真氣耗盡,已經是強弩之末。大貂璫可以放過蕭侯的兒子、晋國的江州刺史,但對賊寇,猶其是星月湖岳賊的餘孽,他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
   即使這年輕人大有可能是王哲的師弟、太乙真宗未來的掌教,自己也不會饒他性命。
   程宗揚盯着蛇矛的寒芒,手中緊緊握住那柄珊瑚鐵制成的匕首,所剩無幾的真氣貫入匕身;突然一股刺骨的寒氣襲入體內,使他險些大叫出來。
   這柄匕首不只不次救過自己的性命,但程宗揚頭一次發現這柄匕首中蘊藏如此強烈的寒氣,彷彿一道冰流浸入自己枯竭的經脈。
   蛇矛在空中劃過一道玄奧的曲綫,彷彿帶動天地間的氣息朝自己刺來。
   程宗揚舉臂封格,腕骨頓時時劇痛,整條手臂宛如被大錘砸中,骨骼欲碎。他狼狽地跌坐在地,險些爬不起來。
   程宗揚剛突破第五級坐照的境界,一開始還信心十足,覺得就算面對孟老大那種猛人也有一拼之力。
   但這位大貂璫好好給自己上了一課,面對這個身殘志堅的死太監,自己連壓箱底的功夫都施出來,照樣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不是死太監用了大半力氣對付小狐狸,自己可能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他手中的匕首,大貂璫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蛇矛一擰,將珊瑚匕首從程宗揚手中奪下,順勢挑飛,然後一矛推向程宗揚的面門。
   蛇矛勁風未至,鋒芒上透出的青光已經把程宗揚的臉都映得綠了。
   就在這時,一道烏光宛如天外飛來的蛟龍撞向蛇矛。空氣彷彿被罡風撕碎般,發出一聲爆裂的巨響,蕩起一圈圈水波狀的波紋。
   大貂璫攻勢一頓,貫滿真氣的蛇矛被同樣貫滿真氣的天龍霸戟硬挫回去。
   程宗揚提到嗓子眼裡的心臟終於落回原處,孟老大來得真是時候!
   孟非卿猶如一頭雄獅從黑暗中踏出,他抬手接住那柄珊瑚匕首,看也不看便拋到程宗揚身邊,兩眼緊盯着姓秦的太監,一邊緩步走來,一邊道:“十餘年未見,大貂璫風采猶勝往昔。”  
   大貂璫將蛇矛橫在鞍前,沉聲道:“岳逆已然伏誅,吾主寬大為懷,饒爾等性命,今日又敢作亂,以為我大宋無人嗎?”
   孟非卿身後傳來兩聲哂笑,天駟侯玄催馬過來,他一手拿着軍帽,懶洋洋扇着風,一邊道:“你一個閹人,偏要粗着喉﹣﹣學男人說話。喂,先主當年割你一刀,你不會又長出來了吧?“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2-1-7 02:30 PM 編輯 ]

carry on next chapter

樓主,一日一段呀:smile_o12:

Very Great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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