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打印

《邪器》

 
收藏  |  訂閱
446  184.5k

 鐵若男狠狠的白了張陽一眼,但不像是威脅,更像是嫵媚嬌嗔。
  「滋!」
  的一聲,張陽的肉棒終於盡根而入,寧芷韻雖然已有心理准備,但當花心被完全充塞的剎那,她依然驚叫一聲。?芷韻的四肢緊緊摟著張陽,渾身每一寸肌膚都仿佛有電流湧動般,她終於體會到鐵若男先前的處境,終於明白鐵若男最後為什麼那麼大膽而羞人。
  「夫人,你忘記為人妻子之禮了嗎?為夫要生氣了!」
  院子裡,張守義的臉已快掛不住,尤其張守義那強忍的笑容更讓他下不了台。
  「唔……四郎,停……停下,讓我……先把……他打發走。」?芷韻一邊隨著張陽的力量上下起伏,一邊在最後一絲矜持被情欲摧毀前,柔媚地哀求著狂野的張陽。?芷韻的哀求是那麼懇切,令張陽禁不住心一軟,放緩聳動的速度,不料鐵若男卻「好心」地站出來。
  「四郎,你繼續吧,我來應付外面那兩個廢物!咯咯……」
  鐵若男的話語徹底將寧芷韻推入深淵中,她一聲哀羞低鳴,渾圓的玉腿用力盤在張陽的腰間,柔膩平坦的小腹用力一撞,主動吞沒張陽的大肉棒。
  鐵若男雙眸彌漫著異彩,看著張陽與寧芷韻激烈地交歡,雖然她還身酥骨軟,但私處竟然又開始顫抖。
  「二伯,芷韻暫時不想見你,你也別在這裡嚷嚷了,留點力氣對付王莽吧,不要一見面就連大氣也不敢出。」
  鐵若男毫不留情地揭開張家兄弟的瘡疤,令張守義臉上的大男人氣息頓然呆滯,怒火想發卻發作不了。
  張守禮走到張守義的面前,陪著笑臉道:「二哥,若男胡說八道慣了,你別把她的話放心裡。來,我陪你喝兩杯。」
  「三弟,我們是中了妖術身不由己才那樣的,對吧?」
  「對,當然不怪我們,如果不是中了妖術,王莽那反賊就算斬了我的頭,我也不會哼一聲。」
  張守禮說是陪張守義喝酒,他卻自行連干兩、三杯;張守義也不願承認糗事,心中同樣發虛,不由自主也大口喝起酒。
  張家兄弟賴在院子不走,房內的張陽不僅不怒,反而樂得眉開眼笑。
  端莊的寧芷韻已化為一灘春泥,而鐵若男則自動投入張陽的懷抱,九轉水龍鑽大發神威,令鐵若男很快又化為一汪春水。
  「啵!」
  的一聲,邪器的肉棒從鐵若男的花徑裡抽出來,隨即再次抱住仍嬌喘吁吁的寧芷韻。
  因為丈夫就在外面,寧芷韻與鐵若男都不敢大聲反抗,也不敢大聲尖叫,在這「別扭」的環境下,異樣的刺激令她們的身子更加敏感,張陽隨便一碰,玉體就流水潺潺。
  「呃……好姐姐,夾得……好緊呀!呃……」
  張陽一想到他兩個哥哥就在門外喝酒,欲望之根瞬間脹大到極致,偏偏雙嫂的蜜處又縮小到極限,層層肉環夾得張陽渾身發麻,呻吟連連。
  「四郎,不……不要了!我……不行了,啊……」
  寧芷韻第一個開口求饒,鐵若男隨即也用力捂住桃源入口,閃躲著張陽越來越堅挺的肉棒。
  「嫂嫂,要不你們……」
  張陽一手抱著一個美嫂,提出一個邪惡的要求。
  「不……不行,我不行!」
  「臭小子,姑奶奶要閹了你,哼!」?芷韻還未聽完,已羞得手足無措;鐵若男則羞極怒生,說著就要揮刀動手。
  「好嫂嫂,既然你們不同意,那我只好離開了。」
  邪器少年用上無恥的絕招,兩個美麗佳人果然難以抵擋。
  「哼,臭小子,總有一天姑奶奶要收拾你還有你這根壞東西!」
  在關鍵時刻,鐵若男勇敢地做出決定,她憤然坐在張陽的身邊,一巴掌重重拍在那高高翹起的陽根上。
  「唔……」
  羞窘的呻吟聲從寧芷韻的齒縫裡飄出,一想到張陽的要求,她心窩立刻「咚咚」狂跳,同時又雙腿一顫,一道電流從心窩湧入下體!
  張陽平躺在床上,他沒有開口催促寧芷韻,而是雙目微閉,享受著她那天人交戰的迷人表情。
  「芷韻,反正已經這樣了,就讓臭小子得意一次吧,來呀,不要再猶豫了!」
  鐵若男又在關鍵時刻幫了張陽一次,寧芷韻玉臉一紅,豐盈白嫩的身子如鬼使神差般挪過去。
  嗯,既然若男都願意,我如果再不答應,豈不傷了若男的面子?而且……四郎好象特別希望那樣,就聽若男的,讓他……得意一次吧!微妙的意念在寧芷韻的心海悄然彌漫,找到妥協的理由後,她的上身不由自主俯下去。
  近了,寧芷韻與鐵若男的面容越來越近了。
  近了,兩個美麗人妻的朱唇離張陽的肉棒越來越近了,兩女一左一右同時伸出舌尖,同時散發著羞澀的氣息舔向張陽的肉棒,而她們的丈夫就在門外,相隔不到二十米。
  「轟!」
  雙嫂的朱唇舔上陽根的剎那,張陽渾身毛孔一開,腦海瞬間一片空,心想:天啦,又一個幻夢實現啦!這可是美夢中的美夢,竟然真的實現啦!
  呃……芷韻姐舔得好溫柔,若男姐舔得好用力!
  、張陽的肉棒奇跡般的再次脹大,超過九寸的巨物有如玉杵般,突然迸射出萬道瑩潤之光,晃得雙嫂美眸一陣迷亂,而且那光華竟然將熄燈的房間照得纖毫畢現,令房內、房外的男人女人同時嚇了一大跳。
  張守義與張守禮手拿酒杯,望著「燈光」閃爍的窗戶,很遲鈍地眨著眼睛。
  一個、兩個……人影在窗戶上閃動,令張家兄弟心神一喜,不料「燈火」轉瞬又消失,害他們白高興一下。
  「二哥,是若男還是二嫂呀?我沒看清,還看成三個人了,呵呵!」
  「三弟,你真醉了,你嫂嫂加上你夫人加起來也只有兩個人呀!你聽,弟妹又在拿牆壁出氣了,你有空還是多多管教一下。」
  「二哥,你也聽聽,好象二嫂也在砸東西呀!呵呵……來,咱們兄弟再干一杯,再等等,也許她們就出來了。」


第五章 妖靈之謎
  房外的張守禮兄弟倆一邊喝酒,一邊聽著房內時大時小、時斷時續的悶響聲與擊打聲。
  房內,沾滿春水的被子蓋在張陽的身上,沉靜片刻後,兩個絕色人妻互相一望,然後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角,探目望去。
  難以壓抑的驚歎隨即響起,張陽的聲調歡喜得完全變了調。
  「戲水訣,我的鴛鴦戲水訣大成了,哈哈……」
  「四郎,小聲點!」?芷韻雖然明知張陽布下隔音結界,但還是本能地捂住張陽的大口,卻被張陽咬住她的手指。
  鐵若男的顧慮更少,再次搖了搖「螢光棒」,然後好奇地問道:「臭小子,戲水訣大成,除了這東西會發光,還有什麼好處?」
  「嘿嘿……除了能發光,還

能變冷、變熱,雙修的效果更會數倍增加。好嫂嫂,你試一下就明白了。」
  話語一頓,張陽又平躺下去,意念一動,欲望之根自動恢復正常。
  張陽的眼神又流露出邪惡的要求,寧芷韻與鐵若男再次相對一望,隨即帶著三分好奇,七分羞澀,繼續做起先前的事情。?芷韻兩女的舌尖又同時碰到張陽的龜冠,然後緩緩往下滑動,舔到根部後又一起往上游走,滑過棒身,滑過勾稜,最後滑到龜冠上。
  突然,一個美妙的意外發生了!寧芷韻與鐵若男的香舌碰在一起了,就在張陽的陽根上,她們的舌尖意外地輕輕一碰。
  「啊!」
  的一聲,在猝不及防之下,寧芷韻兩女身子猛烈向後一退,好象被驚雷擊中一樣。
  羞人的呻吟聲又多了幾分韻味,別說溫柔婉約的寧芷韻,就連野性爽朗的鐵若男也是兩耳嗡鳴,頭暈目眩。
  張陽並沒有掩飾他的邪情趣味,在兩個美嫂後退的剎那,他雙手一動,抓住她們的手臂,那拉扯緩慢而堅定,哀求從他眼中射出,射入雙嫂含羞帶怯的心房裡。
  「臭小子,就知道折騰人!」
  鐵若男橫了張陽一眼,隨即半推半就的趴下身子;寧芷韻只遲了一秒,舌尖就再次在張陽的陽根上柔柔舔吸。
  「呼!呼……」
  舔吸聲悠然流淌,寧芷韻兩女的動作逐漸自然起來,兩條舌尖逐漸進入同一種頻率。
  「呃!」
  碰到了,兩個嫂嫂的舌尖又碰到了!張陽心窩一蕩,雙目陡然光芒暴射。
  一次、兩次、三次……寧芷韻與鐵若男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地輕輕碰觸,不僅是在圓頭上,還在棒身與根部不時兩舌相交、兩唇相觸。
  終於,當寧芷韻與鐵若男的香舌又一次舔到龜冠頂端上時,她們的朱唇也碰在一起,在不知不覺間,她們的唇舌離開張陽的欲望之根,並緩緩向上,可她們交纏的舌尖並沒有分開。
  「呃,天啊、天啊……」
  張陽的靈魂仿佛飛出身體,撲向沉醉在異樣快感中的寧芷韻與鐵若男。
  迷亂的香舌互相吮吸著、攪動著;張陽的馬眼上,欲望的黏液化成銀絲,銀絲與雙嫂的香舌相連在一起,並越拉越長,令欲火越燃越烈。
  邪器也沉醉了、迷亂了,甚至流出無聲的幸福淚水,不由得心想:嗚……真希望世界在這一刻毀滅,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邪器的願望並沒有實現,可欲望的奇跡則又一次從天而降。
  那一縷銀絲斷裂的瞬間,張陽的肉棒突然變熱,不是普通的熱力,而是好象春日的艷陽般灼熱而不傷人,兩個絕美少婦舌尖一顫,只覺得身子似乎瞬間融化。
  「噗!」
  的一聲,寧芷韻的臉砸在張陽的腿間,她的檀口正好壓在張陽的精囊上。
  「唔……」
  鐵若男的抵抗力稍強,但卻更糟,當身子「融化」的剎那,她身子用力掙扎一下,就是這一下,她被迫含住龜冠。
  不待兩個嫂嫂松開春丸、吐出龜冠,張陽的欲望之根突然又「冷」起來。
  「冷流」鑽入雙嫂的身子裡,並沒有熄滅情欲之火,也沒有凍著他們的玉體,卻仿佛像是在沙漠灑下春雨,酷暑送來涼風。
  好爽呀!瞬間,寧芷韻兩女的心靈發出同樣的歡鳴聲。
  一秒之間,在冷熱的交替下,寧芷韻與鐵若男只覺得身子仿佛飛了起來,等那飄飄欲飛的快感稍稍平息後,她們一個正用力吮吸著張陽的春丸,一個正極力吞入那粗長的棒身。
  「呃!」
  如此奇異的快感不只在寧芷韻兩女的體內回蕩,張陽同樣在冷熱中歡呼沸騰。
  又一輪狂歡開始啦!
  端莊溫柔的寧芷韻、野性火辣的鐵若男,一遍又一遍交替吞咽著張陽的精液,一次又一次的在冷熱交替之際婉轉嬌啼,縱情歡鳴!
  當黎明的曙光刺破天際時,寧芷韻與鐵若男相擁而眠,在極樂中臉帶幸福而又羞潔的笑意,不願醒來。
  一刻鍾過後,張陽大大方方地推門而出,從兩個醉得不醒人事的張守禮兄弟倆身邊傲然走過,甚至故意從張守禮的身上踩過去。
  張陽剛走出院門,清音與宇文煙就迎上來,眼底絲毫沒有意外。在了解張陽的人中,他的行蹤真的很容易被猜出來。
  「主人,請洗臉。」
  「老公主人,請漱口。」
  兩個女奴玩轉著「仙人」的力量,靈力空間內不放法器,全是生活用品,把張陽伺候得舒舒服服,無比快樂。
  在一番漱洗過後,張陽還換了一襲衣袍,這才帶著兩個絕色女奴大步直奔劉采依所在的天字號大院。
  一大清早,寧靜雙月又守在院門前。
  「四哥哥,三姨娘已經離開驛棧去散步了。」
  張靜月的臉頰還透著一絲紅暈,她話語未完,張寧月已迫不及待地接過話頭。
  「三姨娘說了,你要想問事情,就必須在一個時辰內想辦法找到她。」
  「啊!」
  張陽的下巴往下一落,五官扭成一團,心想:兒子見娘親還要透過稀奇古怪的考驗,世間上還有第二個這樣的娘嗎?
  在一聲郁悶的低歎後,張陽與兩個女奴騰空而起,三人分作三個方向如閃電般破空而去,很快,三人就搜遍整座軍營,甚至搜到洛陽城牆下,但卻沒有找到劉采依的蹤跡。
  張寧月在張陽最郁悶的時候出現,落井下石地道:「四哥哥,還有一刻鍾,要不你放棄吧。咯咯……」
  張陽抬頭看向天空,思緒如光速般轉動:難道娘親是故意在躲我,不想我問她問題?念及此處,張陽尋求真相的渴望更加強烈,但以劉采依的能力,又豈是張陽想找就能找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寧月樂得眉開眼笑,而張靜月眼底閃過一抹不忍;柔聲提醒道:「四哥哥,三姨娘先前說過,你要,用心,才有可能找到她。」
  「用心?我還不夠用心呀?腿都快跑斷了!」
  張靜月還想補充提醒,張寧月卻已捂住她的嘴,拉著她騰空而去,只留下一句笑語,在張陽的耳邊團團打轉。
  「咯咯……四哥哥,你不是邪器嗎?今兒就再,邪,一次給人家看呀!」
  「這小丫頭真愛搗亂,一點也不像嬸娘那麼溫柔。」
  張陽突然想起寧靜雙月的娘親,苗郁青那豐腴肥美的身子頓時在他腦中晃來晃去。
  邪器果然「邪性」難敵,在這等時刻,欲火竟熊熊燃起,更加邪性的事情緊接著發生了,欲火難耐的他突然聰明許多,腦海中靈光一閃:對呀,我是邪器,「用心」不就是運用邪器之心嘛!哈哈……本少爺真是太聰明了!
  法訣一動,張陽的邪器感應有如水銀瀉地般,向四方蔓延。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鴛鴦戲水訣的大成令感應力強了一倍不止。
  不到十秒鍾,一抹自信的微笑浮上張陽的臉頰,他有如一縷清風般,不徐不疾地御劍飄飛,在時限的最後一秒站在劉采依的面前。

「娘親,你就饒我一次吧,不要每次都弄得兒子灰頭土臉的,可以嗎?」
  「咯咯……小羊兒,看來你最近收獲不小,娘親還以為能再拖一段日子呢!」
  劉采依就站在軍營裡一處山丘上,看著精神煥發的張陽,她絕美無瑕偏偏又缺少女人味的臉頰上閃動著復雜的光華。
  「娘親,你教我的,做人可要講信用,現在該解開我心中的謎團了吧?再悶下去,我會被悶死的!」
  「好吧,你挑重要的問,我只回答你三個問題,沒有免費附贈。」
  劉采依一臉悠閒,張陽則神情突然變得凝重,問出足以被視為不孝子的話題:「娘親,我到底是不是你與張正的親生兒子?為何我感覺不到父子之情?」
  「當然是,只是你父親他以為你不是,現在你也以為你自己不是,其實你就是。咯咯……誰叫你的出生方式與眾不同,還有點怪異,而我又懶得解釋,所以就造成誤會了。」
  劉采依那如繞口令般的回答在山丘上飄動,堂堂護國公主笑得有如小姑娘般很放肆,而且還懶洋洋地坐在草地上。
  不待張陽理清那繞口令,劉采依又調侃道:「小羊兒,你只有三個問題喲,還要問我與你父親是怎麼洞房的嗎?」
  冷汗倏地從張陽的全身奔流而出,看著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他真想重新投一次胎。
  一股郁悶沖上腦海,張陽禁不住怨聲問道:「娘親,你叫我進入洛陽行動,94為什麼又故意暴露我的行蹤?若不是你出賣我,我怎麼會那麼狼狽?」
  「乖兒子,不是娘親出賣你,你會有那麼大的收獲?」
  劉采依眨了眨眼,暗示的意味無比明顯,弄得張陽一臉尷尬後,她才認真回應道:「娘親自然不會讓你真正陷入險境,自有人一路上暗中保護。你這次做得不錯,挺賣力,讓邪門三宗與王莽都圍著你轉,娘親的計劃進行得比預料中還要順利。」
  「什麼計劃?」
  「這是第三個問題嗎?小羊兒,你已經問了兩個。」
  張陽急忙搖手否決,深呼吸了一下,然後仔細想了想,這才大范圍地問道:「我要知道所有有關妖靈的事情,就是你知道卻沒有告訴我的秘密。」
  「四郎,你要知道也可以,不過娘親也要問你一句。」
  劉采依還是斜坐在山丘上,但眼神卻深邃而明亮,恍如星辰瞬間飛入她雙眸,凝視張陽幾秒後,她緩緩地問道,「你有當邪器的決心了嗎?」
  「我……」
  劉采依如此慎而重之地問出一個既簡單又無比復雜的問題,令張陽一愣,竟然回答不上來。
  自從吞下玄靈鼎器魂後,張陽雖然已經捕滅好幾個妖靈,但仔細回想,卻沒有一個妖靈是他主動想撲滅,更別說認真思考劉采依所提出的問題了。
  「四郎,你是我劉采依的兒子,絕不會是平庸之輩,問問你的內心,若有答案,一切疑惑自會消失。」
  邪器少年無聲地點了點頭,第一次認真思索起來,山丘上突然一陣沉默,母子倆一坐一站,好似兩尊超然物外的雕像,久久沒有活動一下。
  終於,張陽出聲了:「娘親,我找不到必須成為邪器的理由!」
  劉采依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失望,隨即用戲謔歡笑聲驅散沉悶的氣息。
  「小羊兒,你腦袋沒能開竅,我只能再回答你一個問題。講吧,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拋去煩惱,尋找輕閒,向來是張陽的特長,他眼珠一轉,笑得比劉采依還燦爛,然後將明珠被妖靈附身一事說出來。
  劉采依臉上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張陽一問,她毫不思索地回答道:「這很簡單,你捕滅的不是妖靈,只是妖靈的一縷影子。」
  「娘親,你能說清楚一點嗎?孩兒越來越糊塗了。」
  「唉,看在你是我兒的分上,我就多告訴你一點,包括你想問太虛玉索一事。」
  劉采依意外的突然變得大方起來,眺望著天際,輕柔而平靜地道:「妖靈與人相似,以靈性、靈力劃分為幾個層次。最弱的妖靈附在宿主身上,並沒有自我意識,只要有適當的外因,妖靈就會受到吸引,太虛玉索就是一個外因,吸引了妖靈出現,附在若男體內。」
  張陽已猜到這一點,輕輕點了點頭,等待著劉采依說出其他秘密。
  劉采依美眸微微一闔,擋住眼底的回憶光華,隨即悠然繼續道:「強大的妖靈擁有自我意識,不僅能選擇宿主,還能誘惑宿主的內心,讓宿主心甘情願被她利用,禍亂東都的色欲薔薇就是其中之一。」
  同一時間,皇宮裡,一間陰暗的房間內。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坐在一面銅鏡前,手忙腳亂地點亮一根貼著符咒的蠟燭。
  「大仙、大仙,求求你快出來,奴家有事相求。」
  蠟燭的火焰神奇地旋轉著,但鏡中卻沒有出現「大仙」的身影。
  那女人接連呼喚幾十遍,聲調一急,尖聲道:「大仙,大事不妙,咱們已拖不到月圓之夜了,大仙,你快現身呀!」
  「砰!」
  的一聲,那女人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銅鏡上,並沒有把大仙拍出來,卻把王莽從房間暗影中驚出來。一王莽站在室內唯一能照到月光的地方,目光復雜地看著那女人慌亂的背影,沉聲道:「愛姬,你不要再叫了,不到月圓之夜,主人不會出現的,我們還有邪門三宗相助,不要太過擔心。」
  「不!不會的!大仙說過她會滿足我任何願望,一定會的!」
  瘋狂的聲音一頓,那女人陡然把怒火燒向王莽,厲聲道:「王莽,你出去,滾出去,肯定是你破壞了儀式,不然大仙不會不見奴家!」
  燭台飛向王莽,一根野草則砸在張陽的臉上。
  劉采依在草地上輕盈走動,不像是張陽的母親,更像是他的姐妹。
  「此次兵變真正的禍首並不是王莽,應該是被妖靈迷惑的宿主。如此妖靈最是難纏,即使把她滅了,宿主的心靈也難以恢復正常。」
  「娘親,公主除了元神受損外,並沒有太大的後遺症呀!」
  「小笨蛋,我先前不是說了嗎?明珠的體內並不是真正的妖靈,只是中了色欲薔薇的三魂分離術。」
  劉采依眼底的異光更加強烈,歡快地轉了一個圈,說道:「色欲薔薇當年的絕技就是這一招,她的一縷靈魂附在明珠身上,就是為了吸引你注意。」
  「娘親,你是說,我與中了三魂分離術的宿主……交合,不僅不能捕靈,還會被奪去靈力?」
  「對,如果你不會鴛鴦戲水訣,此刻定然已是一具干屍。咯咯……小羊兒,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咱們的談話就此結束。」
  劉采依說走就走,張陽追上去,急道:「娘親,你還沒說最強的妖靈呢!」
  「最強的?娘親也沒見過,回答不了。」
  張陽怎麼看,都無法從劉采依身上找不到誠實的氣息,他心中一急,用上小小的手段,道:「娘親,我用陣圖再交換一個問題可以嗎?」

「哼,你那陣圖娘親我早就看過了!只是天狼老兒自作聰明的陷阱,假的!」
  「啊,假的?」
  張陽腦子一震,連劉采依什麼時候看了陣圖也忘記追問。心想:那麼多人為了這張圖緊張無比,搞得腥風血雨,可竟然只是假貨,修他老母的!
  「小羊兒,不需陣圖,娘親自有把握破這小小天狼陣。你嘛,只要願意答應為娘一個小小的條件,為娘就再答你一個問題。」
  張陽聞言,已有了強烈不妙的預感,但好奇心連九命貓都能害死,他又怎麼抵抗得了?
  「兩個問題怎麼樣?不然我立刻回去睡覺。」
  在關鍵時刻,邪器少年終於學八會討價還價。
  「唉,也好,你問吧,為娘不保證一定知道。」
  「娘親,第一個問題你一定知道。」
  小小的勝利讓張陽信心大增,郁悶很久的雙目浮現怪異的笑意,道:「娘親,你怎麼會嫁給……父親?還是小老婆,這太不合常理了!」
  「這沒什麼奇怪的,只是一個巧合。為娘當時需要一個男人幫忙,制造,出某一個不孝子,而你父親又很忠君愛國,不會對為娘過多糾纏,所以就選他了。咯咯……」
  張陽忍不住翻起白眼,那「制造」兩字怎麼聽怎麼別扭,更何況他就是那個「制造」出來的產品,更讓他腦海中多了一連串的胡思亂想:娘親怎麼把自己「制造」出來的呢?是洞房花燭、懷胎十月,還是一些稀奇古怪正常人類難以理解的方法?嗯,以她性格,第二種可能性太強烈了!第六章 再入東都
  張陽暗自對張正這父親抱以同情之心,不過他可不敢把最後一個問題浪費在這方面。
  突然張陽一字一頓、無比凝重地問道:「娘親,你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知道這麼多妖靈與萬欲宮的秘密?」
  「小羊兒,不用這麼緊張,娘親告訴你就是了。」
  劉采依一向很神秘,但這一刻的她神秘得讓張陽有了目眩神迷的錯覺,仿佛她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怎麼也捉摸不透。
  「為娘知道這些,是因為當年毀滅萬欲宮的主謀一共有三個人,除了六道聖君、一元真君,還有一個,你猜呢?」
  不待張陽有所反應,劉采依的聲調凝重幾分,接著又說道:「如果你還想知道娘親為什麼要滅萬欲宮,現在又為什麼要讓你去捕滅妖靈,你必須成為I 邪器完全體!」
  「啊!」
  張陽頓時覺得眼前有了雷鳴電閃的幻覺,足足一分鍾後,他才發出一聲驚叫,心想:媽呀!娘親竟然是幕後主腦之一,還能與正邪兩道的兩個超級大佬一二角鼎立!邪器、邪器I 為什麼是「邪器」?還有邪器完全體是什麼意思?
  咦,六道、一元,還有娘親似乎都有同一個目的,他們到底想干什麼?難道真是要拯救天下蒼生嗎?怎麼看,娘親也不像那種無私無我的好人呀!嗚,糟啦,心中的問題更多了!在片刻的出神後,張陽本想繼續死纏爛打,可抬頭一看,劉采依已然不見蹤影。
  不滿的情緒在張陽的眼中盤旋,他不由自主地御劍騰空而起,尋找劉采依留在虛空中的一縷幽香,如閃電般追上去。
  在張陽的感覺中,他只在山丘上愣了幾秒鍾,但追到天字號院子大門前時,竟然發現劉采依已經離開了一個時辰。
  滿心迷惑的張陽這才明白過來,他又遭到劉采依的「暗算」,像個傻子般在山丘上呆立好久。
  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竟然連親生兒子也下得了手,還用毒藥,自己果然只是一個「制造」出來的東西!自憐自哀的張陽一臉委屈,而兩個擋路門神瞪了他幾眼後,隨即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張寧月笑得最誇張,她指著張陽道:「四哥哥,你真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呀!咯咯……三姨娘說了,如果你想上吊,讓我們立刻替你准備繩子。」
  張靜月的輕袖半掩著檀口,見張寧月越說越不像話,便紅著臉打斷她的戲語,柔聲道:「四哥哥,別聽寧月胡說,三姨娘帶著各派高手去校場了,她要演練陣法,以陣破陣。」
  對於劉采依的強大,張陽毫無驚喜感,隨意點了點頭,目光下意識看向遠處。
  張寧月故意一個橫身擋住張陽的視線,然後手一揚,一封書信變戲法般憑空突現,道:「四哥哥,這是三姨娘給你的新任務。」
  張陽帶著幾分忐忑拆開信封,看到第一行字,就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進宮!
  娘親的條件竟然是叫他再次進入東都皇宮,繼續救那個什麼狗屁皇上,嗚……
  太過分了!
  張寧月兩眼光華閃動,落井下石地道:「四哥哥,三姨娘說你已經應承了她,願意再次上刀山,下火海。咯咯……馬上出發吧!」

「寧月,別再鬧了。」
  張靜月關懷的目光映入張陽的眼簾,在略一停頓後,她低聲道:「三姨娘叫你休息三日,三日後的辰時准時出發。」
  張寧月對張靜月的「叛變」很不滿意,高挑纖細的身子一擠,她又占據張陽的視野,瞪了張陽一眼後,隨即拉著張靜月奔向校場。
  「唉,寧月這丫頭被娘親帶壞了!」
  張陽懶洋洋的看著張寧月兩女消失,看完信函後,他在原地沉吟一會兒,這才向清音與宇文煙的房間走去。
  春色猶存的房間內,兩個絕色女奴好似兩只乳燕般,並肩飛入張陽的懷抱。
  「主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二少爺與三少爺都已編入軍中,現在驛棧裡,除了我們之外,只有二少奶奶與三少奶奶在。」
  清音說到這裡,瓜子玉臉的笑意已無比曖昧,宇文煙緊接著補上一句,將曖昧化為銷魂的挑逗:「老公主人,你現在可以為所欲為了!咯咯……三夫人為你設想得真是周到呀!」
  對於劉采依在這方面的「照顧」,張陽既歡喜又有點哭笑不得。
  還是清音的世界最單純、最開心,她膩在張陽的懷中,發出人世間最純淨的誘惑呻吟聲:「主人,人家想要……啊……」
  張陽體內的欲火瞬間沖天而起,他把一切煩惱都拋到腦後,縱情一躍,投入粉嫩肉色中。
  完美女奴與少女宗主也嘗到「冰火水龍鑽」的強大,當兩女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後,張陽一個飛身,大白天就沖入兩個嫂嫂的房間。
  「啊,四郎,你……」
  昨夜的激情令寧芷韻還躺在床上休養,不料張陽的欲望之根又強行擠入她的花徑內。
  一陣陣肉體撞擊聲肆意地飄蕩,在幾分鍾過後,鐵若男手持戰刀,怒氣沖沖地踢開房門;下一剎那,鐵若男玉臉一紅,戰刀當啷一聲墜落在地。
  就見在床榻上,寧芷韻正騎在張陽的身上,並不停旋轉著肥美的臀丘,而且她還緊抓著張陽的手掌,強行壓在她粉紅色的乳頭上。
  「若男,快來一起教訓這小淫賊。」
  「啊,我……我……」
  這一刻,寧芷韻與鐵若男仿佛交換心靈般,寧芷韻野性地蹂躪著張陽,鐵若5 男則扭捏地站在門口,修長的雙腿欲進欲退,顫抖不已。
  「三少奶奶,我幫你吧,咯咯……」
  兩個絕色女奴突然出現,在一陣歡笑聲中,兩女架著鐵若男撲上床榻。
  一場春色大戲就此開始,幻煙自動展開最強的結界,一邊保護張陽的隱私,一邊津津有味地欣賞著眼前一切。
  時間不停過去,雖然張陽不知道射了多少次,但「冰火水龍鑽」卻越戰越勇。
  奇妙的變化在淫風浪雨中出現,寧芷韻四女雖然一次次敗在邪器身下,但她們身子的恢復時間卻越來越短。
  到了第二天,當張陽的肉棒抵在寧芷韻的後庭花蕾上時,她竟然主動向後一撞,激情地套操棒。那狂歡的春水從床榻流到地上,醉人的淫汁灑在桌面、牆角,還有椅子、櫃子、凳子上。
  第三天,當寧芷韻四女身子的敏感到達極限的程度時,幻煙突然有了強烈的感覺。
  不知何時,幻煙脫去衣裙,分開雙腿,一邊觀察、撫摸她自己的嫩穴,一邊好奇地問道:「哥哥,幻煙下面也流出水來,裡面還有點癢,你能把你的棒子插入幻煙的洞洞裡面嗎?」
  說話之際,幻煙已飄到張陽的上空,嬌美的玉腿朝左右一張,還沒有長出芳草的陰戶距離張陽的眼睛只有一尺。
  「轟!」
  的一聲,欲望的驚雷同時在一男四女的腦海中炸響,鐵若男的蜜穴花心瞬間劇烈收縮,夾得張陽身子一顫,精液激射而出。
  「妹妹,你還小,再過一陣子,哥哥一定……把棒子插入……你洞洞裡。」
  張陽用盡全身力量,這才移開發亮的眼睛,但他舌頭卻反抗主人的意志,盡力向幻煙的陰唇舔去;幻煙眨了眨眼睛,一向聽話的她卻身子往下一沉,那晶瑩粉嫩、清香撲鼻的桃源細縫就此壓在張陽的嘴上。
  「哥哥,幻煙不是人類,不怕疼,來吧,幻煙也想試一試交配的感覺。」
  幻煙學著寧芷韻幾女的動作,蜜唇在張陽的嘴上柔柔蠕動,弄得張陽禁不住又是一聲悶哼!
  如此要求,以邪器的定力,能抵擋三秒鍾已是奇跡。
  張陽呼吸一亂,雙目雖然被幻煙的蜜處遮掩,但他雙手好似長出眼睛般,准確地捏住幻煙那微微隆起的乳尖。
  「啊,哥哥,這感覺太奇妙了,啊……啊……幻煙感覺到了,幻煙有了人類的感覺了。」
  嫣紅的情欲之絲開始在幻煙身上游走,隨著「人性」的飛速增長,幻煙身子一緊,一股處子瓊漿湧入張陽的嘴中。
  「噢……」
  幻煙與張陽的呻吟聲同時響起。幻煙回味著適才那如爆炸般的快感;張陽則心神狂喜,他不僅吞入幻煙的處子蜜液,還吞入一股玄妙的力量!
  幻煙可是一柄上古法劍,而我則是人形法器,如果能得到幻煙的處子之身,會不會也得到青銅古劍的上古靈力呢?想到這裡,張陽的理智還在掙扎,但他雙手已把幻煙壓在身下,肉棒歡呼著對准還沒有綻放的花瓣。
  「主人,快停下!」
  清音與邪器心意相通,她及時抓住肉棒,用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知識急聲解釋道:「主人,幻煙的靈體還不穩定,你這樣會毀了她。」
  宇文煙身為鴛鴦湖宗主,閱過的經典自然數不勝數,精修男女雙修之術的她認真附和道:「老公主人,小音說得對,靈體就等於幻煙的修行,只有她靈體穩固後,你才可以與她陰陽和合。」
  「那……我再忍一忍,呵呵……」
  張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向癱軟如泥的寧芷韻與鐵若男伸出魔爪。
  「不,我要交配,我一定要成為真正的女人!」
  突然幻煙飛起來,嘶吼聲還在回蕩,一股黑煙已經卷住張陽的身子,接著她怒視著寧芷韻四女,厲聲罵道:「你們為什麼要反對?為什麼要獨霸我的哥哥?哼,你們都是壞女人,我要殺了你們!」
  「啊,幻煙的眼睛,你們看……」?芷韻的聲音讓發呆的張陽驚醒過來,他凝神一看,就見幻煙的眉心有如水浪翻滾般異光四射,仿佛長出第三只眼睛,而且是一只凶光四射的眼睛。

 不好,幻煙竟然走火入魔了!身為半個法器,張陽瞬間就明白幻煙的可怕狀況,急忙大聲道:「妹妹,冷靜點,聽哥哥解釋。」
  「不,我不聽,她們就想獨霸哥哥,就是不要幻煙成為女人,哼,壞女人,一定得死——」
  張陽頓時心髒劇烈收縮,情況比他預料中的還要糟糕,宇文煙只是下意識運轉靈力,立刻就被幻煙的觸手纏住脖子。
  混亂瞬間升級,鐵若男第一個反應過來,太虛玉索憑空出現,同時急聲道:「四郎,快制住她,再找三姨娘想法子。」
  走火入魔乃是修真者最恐懼的滅頂之災,張陽情急之下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唯有念動控制本命法器的道訣,不料異變的幻煙卻強行掙扎起來,怎麼也不願變回劍身原形。
  「哥哥……我要做女人,啊!好疼呀,我要做女人!」
  猛地一道凶光從幻煙的第三只眼睛射出來,目標竟然是張陽,而被她勒住脖子的宇文煙瞬間滿臉脹紅,呼吸迅速減弱。
  「四郎,不要再猶豫,強行制住她!」
  鐵若男那赤裸的身子已經躍到幻煙身後,她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根本沒有把握能打昏幻煙而又不傷到幻煙。
  「妹妹,哥哥要……」
  事已至此,張陽也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
  就在這時,清音突然擋在張陽身前,急聲道:「不要,那會令她受重傷。讓我來,主人,讓我勸勸她。」
  「殺,我要殺光你們這些壞女人!」
  幾秒的時間,幻煙的煞氣已經增長一倍,看著緩緩走過來的清音,她的觸手惡狠狠地抓過去。
  「對,幻煙說得對,一定要殺光壞女人!」
  清音沒有絲毫抵抗的意思,突然大聲附和,還熱情地鼓勵道:「幻煙是個好孩子,一定要殺光壞女人!」
  「你說我說得對?你也同意嗎?小音……姐姐。」
  幻煙的觸手虛空一頓,眼神雖然遲疑,但還是喊出親切的稱呼。
  「嗯,姐姐肯定同意,幻煙是好孩子、是好女人,自然要殺光壞蛋。」
  「咯咯……姐姐真好!」
  幻煙的第三只眼睛還是光芒四射,不過她本來的雙眸則彌漫笑意,歡聲道:「姐姐說得對,幻煙一定殺光壞蛋。」
  悄然間,幻煙的目標已經從壞女人變成壞蛋,清音的聲調則更加輕柔,誇獎道:「幻煙要殺壞蛋,你自己肯定不會想成為壞蛋,對吧?」
  不待幻煙回應,清音又緩緩走上前兩步,繼續道,「幻煙是好孩子,以後還會成為好女人,你說哥哥是壞蛋嗎?」
  「當然不是了,哥哥是好人,幻煙最喜歡哥哥了!」
  「嗯,那哥哥是好人,幻煙還生哥哥的氣嗎?」
  「不生氣了,幻煙怎麼會生哥哥的氣呢?」
  在不知不覺中,清音已經走到幻煙面前,此刻的她不僅聲調慈和,全身都散發著從未有過的溫暖光華,令目瞪口呆的張陽使勁眨眼,一副不敢置信,猶如夢中的表情,心想:現在的小音好……陌生呀!今天怎麼啦?難道是「愚人節」嗎?
  「幻煙真聰明,你很快就會長大了,長大了就是個美麗善良的好女人,比姐姐們都美麗。」
  清音一邊溫暖著幻煙的內心,一邊伸出雙臂將幻煙抱在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肩背,更加慈愛地哄道:「幻煙知道嗎?大人就要有控制力,你這樣不僅會傷著自己,也會傷著哥哥,還會讓姐姐們心疼。」
  「真的嗎?」
  在清音的撫慰下,幻煙的第三只眼睛緩緩閉上,她渾身的焦躁逐漸消失。
  「真的,姐姐永遠不會騙好孩子,姐姐唱歌給你聽,好嗎?」
  清音輕輕搖動著雙臂,嘴裡哼起搖籃曲。
  片刻後,恢復天真的小蘿莉乖乖地躺在清音的懷中,還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啊?」
  張陽看著這一幕,震撼的心靈突然閃過一抹異樣:這樣的小音好象一個慈愛的母親,真會哄孩子呀!
  「咚咚咚!」
  下一剎那,張陽的心髒猛然劇烈跳動起來,一種害怕失去珍貴寶物的恐懼有如萬千樹籐般緊緊纏住他的心房,令他身軀飛速變冷,連幻煙恢復正常的喜悅也化為灰燼。
  張陽神色的突變引起鐵若男三女的注意,三雙迷惑的目光同時落在張陽臉上,又順著張陽緩緩伸出的大手,落在還在「哄孩子」的清音身上。
  張陽的指尖在顫抖、掌心在冒汗,短短幾米的距離,張陽卻用了好幾分鍾,手指最後還是來到清音的香肩上方,一時之間竟然拍不下去。
  就在這時,清音放下幻煙,突兀地回過頭來,歡聲道:「主人,幻煙已經沒川事了。來嘛,人家還想要……」
  瞬間,那個完美女奴又回來了,張陽下拍的手掌順勢一轉,激動地抓住曾經名叫清姬的絕色女奴的晶瑩玉乳,抓得特別緊,生怕那粉紅色的乳頭從指縫中飛走一樣。
  「啊,主人,討厭,人家的乳房都要爆了,咯咯……主人,快修太母。啊!啊……」
  「滋!」
  的一聲,肉棒掀起一汪春水,先前的插曲就此隨風消散。
  三天過去了,張陽雖然滿心不捨,但還是毅然踏上二次冒險之旅。
  當張陽來到洛陽城牆下的一刻,終於明白劉采依要他辰時出發的原因,因為一群正道修真者在同一時刻攻進天狼大陣。
  試探性的攻擊熱鬧卻不慘烈,滿天法器飛舞一會兒後,正邪雙方各自鳴金收兵,而張陽則趁機隱身飛過城牆,又一次踏上東都的土地。

第七章 征服嬸娘
  張陽已知道皇帝藏身的真正地點,但他的救駕之心卻遠沒有對美人的牽掛強烈,疾飛的仙劍直接落在皇宮的御花園。
  御花園陣門悠然打開,張陽躍身進入,立刻看到西門雄驚喜的面容。
  「四少爺,你回來了,太好啦!外面戰局如何,我們何時行動?」
  「西門兄別急,鐵家軍很快就會平定叛亂,我保證你與二嬸娘一定會平平安安地離開洛陽。」
  張陽簡單說了幾句天下大事,隨即沉聲問道:「皇後娘娘她們呢?這幾日可有特別的事情發生?」
  「回四少爺,除了公主還在臥床休息外,其余人等一切安好,我這就去通報娘娘與大奶奶她們。」
  「不用通傳了,我自己進去。西門兄,現在局勢緊要,你繼續守在這裡,以防萬一。」
  聽聞嬸娘沒有異狀,張陽立刻放心一大半,隨即邁開大步,昂然走向秘陣深處。
  一會兒過後,皇後、唐雲還有元鈴幾乎同時來到大廳。
  張陽下意識抬目四望,元鈴風騷一笑,扭著豐乳肥臀湊上前,故意問道:「四郎,你在找誰呀?好心急呀!」
  張陽臉色不變,唐雲則美眸光華一閃,刻意低下目光。
  皇後的心思自然非風騷婦人可比,她搶先一聲輕咳,道:「四郎,明珠的身子還未康復,你要見她,舅母等會帶你去。」
  輕輕一頓後,皇後自然地提起苗郁青:「還有你嫁娘,她這幾日身子也有點不適,不過沒有大恙。」
  張陽聞言,心情不由得沉下去:看來事情沒有像我害怕得那麼糟,但也沒有我幻想中的好,聽皇後舅母的語氣,大嬸娘定然是心結難解。
  沒那麼聰明的元鈴臉一紅,有點懼怕地看了皇後!眼,隨即主動道:「四郎,我這就去大姐房裡,告訴她你回來了,她聽見後心情一定會好起來!」
  說多錯多的風騷婦人急匆匆離去,幸好唐雲突然有點心慌意亂,沒有聽到她最後一句話語中的破綻。
  唐雲連連深呼吸,可心緒反而越來越亂,恍惚間,她突然覺得張陽好英挺、好威武、好親切。
  「啊!」
  唐雲頓時心弦一驚,清冷的本性讓她強行清醒過來,不待元鈴的背影完全消失,她也找了個借口,慌亂地遠離「可怕」的張陽。
  廳中只剩下張陽與皇後時,張陽問道:「皇後舅母,嬸娘還在生我的氣嗎?」
  「是呀!她已搬出我的院子,除了吃飯之外,整日就關在房裡。」
  皇後話語未完,張陽的腳步就有了動作,皇後見狀禁不住美眸一閃,半真半假地埋怨道:「沒良心的,你表妹被你弄成那樣,你也不看一看她,只知道關心你的大嬸娘,哼!」
  「嘿嘿……好舅母,甥兒現在就關心你。」
  張陽一把抱住皇後,毫不客氣地隔衣捏住乳頭。
  皇後瞬間身酥骨軟,但她還是強行壓下欲念,用嫵媚討好的語氣把張陽請進明珠的房間。
  明珠神色憔悴地躺在繡床上,呆呆地望著屋頂,對於兩個大活人的腳步聲沒有半點反應。
  「女兒,母後來看你了。」
  皇後坐在床邊,看著明珠失魂落魄的神色,她雙眸忍不住淚光浮現,哽咽著繼續呼喚道:「女兒,你四郎表哥回來了,你看看呀,3 真是你四郎表哥。」
  「四郎……表哥?」
  明珠十指一顫,身子終於有反應,頭機械地轉動起來。
  「明珠,起來走走,我陪你散步。」
  一抹愧疚從張陽的眼底迅速閃過,他當時只想著捕靈,卻疏忽一件事,在經歷那樣的心靈折磨後,明珠豈能不受傷!
  一秒、兩秒、三秒過後,光華逐漸在明珠的眼中凝聚,她眼睛一眨,終於看清楚張陽的身影,下一剎那,一聲驚叫陡然響起。
  「啊!別過來,你別過來——」
  明珠瞬間臉色大變,有驚恐蒼白,也有羞愧難當,她抓著被子拼命捂在胸前,仿佛一只被野獸盯上的小羊羔一樣。
  邪器頓時嚇了一大跳,隨即一邊慌亂搖手,一邊退出房門,站在門外,他又無奈歎息一聲:「唉,這就是當邪器的後果,自己救了她,又像害了她,而且還成了她眼中的惡魔!」
  這樣的工作干嘛非要干下去?修他老母的!在唏噓聲中,張陽不禁又想起劉采依那沉重的問題,但依然找不到肯定的答案。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雙眸通紅的皇後來到門外,急切地抓住張陽的手腕,在過度焦慮之下,她忘記了掩飾,習慣性地命令道:「四郎,無論如何,你必須讓你表妹清醒過來,本宮只有她一個女兒,絕不能讓她繼續瘋癲下去。」
  在這樣的情形下,張陽並不介意皇後的語氣,一挺胸膛,朗聲回道:「舅母放心,表妹只是元神受了輕微損傷,我連妖靈也能捕滅,更何況是這小小難題。」
  皇後已大略知道妖靈之事,得到張陽這般堅定的保證後,她不由得心神大喜,隨即眉梢一展,鳳目突然嫵媚欲滴,銷魂蕩魄。
  「四郎,你治好明珠,舅母不介意……與她一起伺候你。」
  「舅母,孩兒絕不會負你所托。」
  張陽眼珠瞬間脹大了三分,心想: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驚喜,皇後與公主、母親與女兒、舅母與表妹……
  皇家母女花的呻吟在張陽的腦海中盤旋,迷醉之際,他的大手又不知不覺鑽入皇後的衣裙內。
  就在禁忌的欲火又要點燃的一刻,房內突然響起明珠的尖叫聲。
  皇後焦急地沖向床榻,張陽在原地苦笑一會兒,當明珠的驚叫稍稍平息後,他才轉身離去,走向苗郁青的院子。
  「四郎,你不要進來,我不想見你!」
  邪器的前腳剛跨過院門,苗郁青幽沉的聲音就飄過庭院。
  「嬸娘,孩兒有話對你說,你讓我進去吧!」
  「不行,你不要逼我,不然……」
  苗郁青的聲調不再哀傷,但卻激動得讓人害怕。
  張陽提起的右腳定在空中,陪伴苗郁青的元鈴在窗口探出臉頰,向張陽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後勸說道:「大姐,四郎這也是為了你好,妹妹我遇上四郎才過上快活日子,皇後娘娘也是,大姐你當時不也很快樂……」
  「不許再說。三妹,你也出去吧,否則我立刻離開這裡。」
  元鈴絕對是「胸大無腦」的典型,竟然用她的風騷感受當作勸說苗郁青的內容,又豈能不適得其反?
  在苗郁青羞愧的斥責聲中,元鈴被趕出去,張陽瞪了幫倒忙的元鈴一眼,沉聲道:「嬸娘,我先退下了,等會兒再來見你。」
  張陽在院門口又呆站一會兒,始終不見苗郁青的回應,他再次一聲歎息,垂頭喪氣走了回去:唉,怎麼會這樣?早知道就去找皇帝老兒了!真煩!
  在午飯與晚飯時間,苗郁青都沒有出現,皇後也不敢遠離癡癡呆呆的明珠,而西門雄與唐雲一個守在陣門前,一個下意識躲在廚房,偌大的大廳只有張陽一個人。
  元鈴倒是挺有空閒,但張陽卻對她沒有多少興趣,大手一揮,就把元鈴趕到廚房,去幫唐雲的忙了。
  星星與月亮在夜空中閃爍私語,張陽躺在冰冷的床榻上,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過了一個郁悶、枯寂、一個人的夜晚。
  明珠的元神受損,要想恢復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張陽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徑直來到苗郁青的院門前。
  不待苗郁青趕人,張陽的聲音先鑽入房中:「嬸娘,我是來告辭的,你若不原諒我,我永遠不會在你面前出現。」
  房內的呼吸聲瞬間消失,苗郁青的心海頓然有如巨浪般翻騰,但還是緊咬銀牙沒有出聲。
  沉默十幾秒過後,張陽失落地低下頭,一邊轉身,一邊說道:「寧月與靜月在軍中一切安好,我特來告知嬸娘一聲;嫁娘有什麼話要轉告兩位妹妹嗎?」
  「沒……沒有了,你……去吧。」
  苗郁青說話了,聲音透過門窗傳達出她心中的紊亂。
  「那孩兒就去了,等孩兒斬下王莽與火狼的頭顱,再派人回來接嬸娘出城。」
  張陽的腳步輕輕提起,然後重重落下,可走出不到兩步,房門已經猛然打開。
  他腳步一頓,臉上露出得意的偷笑。
  一聽張陽要去挑戰邪門宗主,苗郁青芳心的怨氣、悲傷立刻被強烈的擔憂取而代之,在情急之下,她推門而出,急聲道:「四郎,不要做傻事,回來!」
  「嬸娘,孩兒做了錯事,又得不到你的原諒,就讓孩兒去吧!」
  欺騙善良是那麼容易,邪器少年更是欺得大義凜然,騙得豪情萬丈。
  「嬸娘不怪你,真不怪你,你不要胡思亂想,快回來。」
  為了阻止張陽送死,苗郁青拼命搖著雙手,對張陽的寵溺已融入她的靈魂深處,遠遠勝過她個人的喜怒哀樂,包括那羞人至極的失貞回憶。
  「嬸娘,你真不怪我了?哈哈……太好啦!」
  苗郁青剛一重重點頭回應,張陽就撲上去,抱著苗郁青在原地轉了一大圈。
  「四郎,你快放嬸娘下來,我們以後絕不能再……唔!」
  張陽如此煞費苦心,自然不會滿足於這一點點成果,突然他吻著苗郁青的檀口,雙手更是特別用力,恨不得把苗郁青那豐腴的身子摟進他的體內。
  邪器的氣息瞬間充斥著苗郁青的身心,她不由得一陣頭暈目眩,「知樂不老湯」又在關鍵時刻打開她心靈與欲望的窗戶。
  當苗郁青從暈眩中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與張陽躺在床上,衣裙正在四周飛舞。
  「四郎,不要,嬸娘要生氣了……」
  「嬸娘,你剛才不是說已經原諒我了嗎?你騙我。」
  「我沒騙你,不過……」

「那我就更要好好孝順嬸娘,讓嬸娘一輩子都快樂幸福。」
  張陽的手指在苗郁青那深紅色的乳頭上輕輕一點,先「點」亂她的思緒,然後在歪理細語聲中,肉棒輕柔地向前一挺。
  「滋!」
  的一聲,張陽那縮小許多的肉棒輕易地插進去了,然後在緩緩的插入中,肉棒不停變大、變熱!
  「啊……啊啊……小壞蛋!」
  苗郁青身子一震,花心又被張陽的大肉棒完全充塞,在欲望與寵溺還有幾分男女之情的彌漫下,苗郁青身子一軟,無奈地閉上美眸。
  沒了春藥的影響、沒了狂躁的欲念,但張陽依然信心百倍,在苗郁青那豐腴雪白的身上耐心地施展著鴛鴦戲水訣。
  「啊……喔……啊……噢……」
  苗郁青先是任憑張陽動作,可她這軟弱的抵抗很快就被水龍九轉徹底摧毀,接著火熱的肉棒突然變冷,冰與火轟然碰撞的瞬間,苗郁青迅速地張開美眸,羞人的呻吟聲頓時充斥箸空間。
  在連續三次春潮噴射後,苗郁青的心海又是一陣暈眩,四肢已不由自主地纏上張陽的身軀。
  肉棒恍如雨點,雨勢逐漸密集,苗郁青的呻吟聲有如春風般越來越迷離。
  終於,狂風暴雨來臨了!
  陽精洶湧射出,悉數射入苗郁青的子宮花房,與洶湧澎湃的春潮蜜汁渾然交融。
  不待苗郁青全身的酥麻退去,張陽咬著她的耳朵道:「好嬸娘,孩兒要你的後面。」
  「唔……」
  苗郁青緊咬銀牙,羞得玉臉羞紅,但她肥美的臀丘還是自動調整位置。
  又是一聲銷魂的低吟,苗郁青的後庭就此被肉棒占有,在清醒的狀態下,她終於徹底敞開身心,向張陽獻上最後的哀羞妙處。
  歡樂時光如梭似箭,一轉眼已是第二天早上。
  苗郁青在張陽的懷中醒過來,清晨的風兒又喚起她的矜持,張陽卻又把她抱入懷中。
  「四郎,別,你昨夜要了嬸娘……那麼多次,嬸娘受不了啦!」
  「好嬸娘,那你……」
  邪器少年指尖的邪力不弱反強,他已下定決心要一鼓作氣地大獲成功。
  勝利的光輝並未讓張陽等待很久,苗郁青優雅地俯下身子,紅著臉用雙乳夾住肉棒,然後柔柔地動作著。
  「呃……」
  征服的快感比肉體的刺激更加強烈,不到十分鍾,張陽就在苗郁青的乳溝中爆發欲望。
  苗郁青沒有閃躲,反而雙乳夾得更緊,並及時張開檀口,含住張陽那猛烈抖動的龜冠,檀口第一次有了淫靡的氣息,豐潤的香腮一下一下地吞咽著。
  洛陽城外,淡淡的血腥之氣還在兩軍陣前飄蕩。
  短短的一天時間,劉采依就下令出擊五、六次,可廝殺不到一刻鍾,她又突然鳴金收兵。
  一干正道修真者沒有什麼大傷亡,卻一個個被折騰得夠嗆。
  三才山的玄黃真人雖然名頭不是很大,但輩分卻甚高,怨氣一生,他禁不住低聲罵道:「劉采依這是在戲弄本座,太過分了,哼,本座憑什麼要聽她指揮?」
  半數以上的各山高手紛紛身有同感,他們哪一個平日裡不是呼風喚雨之輩,何曾這樣狼狽過?負面的情緒開始蔓延,偏偏這時又傳來劉采依的出擊號令。
  在這關鍵時刻,一元玉女腳踏草尖,飄逸而行,道:「各位道兄,此陣乃天狼尊者布下的邪門古陣,絕非尋常,采依夫人此舉斷然不是戲弄我等,而是要借此看清陣勢變化,大家切勿誤會。」
  一元山的地位太過尊崇,一元玉女雖然只是混元洞府的四代弟子,但少陽真人這一宗之主也心甘情願唯對方馬首是瞻。
  靈夢這一表達立場,少陽真人也大聲道:「各位,夢仙子說得有理。不明陣勢,絕破不了敵陣,更何況我等如若就此退出,不明之人還以為是我等怕了他一個天狼山。」
  一元玉女給了眾人心理上的台階下,少陽真人又激起他們的好斗之心,一干正道高手隨即御劍騰空,斗志昂揚地殺向天狼陣。
  鐵家軍中軍大旗下,劉采依與寧靜雙月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
  「咯咯……一群傻瓜真好玩!」
  張寧月恨不得把天空弄出個窟窿,張靜月則冷靜地提醒道:「三姨娘,四哥哥入城已經一日,再不破天狼陣,他恐怕會遇上危險。」
  劉采依坐在一匹雪白的駿馬上,神秘地微笑道:「破陣還不是時候,不過正道十山的汗水已經流夠,可以讓他們流點血了!」
  軍中鼓聲一變,前方殺伐之音頓然猛烈起來,不到一分鍾,慘叫聲立刻沖天而起。
  半個時辰後,劉采依玉手輕抬,馬鞭抖了抖,寧靜雙月同時躍上半空中,帶著一隊來自「天涯海角」的高手,聲勢強大地殺向天狼陣。
  第七征服嬸娘正當邪門三宗為之緊張的一刻,寧靜雙月卻不是為了破陣,而是把被困在陣中的先鋒隊伍救回去。
  鐵家軍隨即有條不紊地收兵回營,劉采依則把一元玉女叫到她的大帳內。
  「靈姑娘,你為什麼願意幫我?以你的才智,不可能不明白我先前是故意折騰你們。」
  劉采依沒有客套,一見面就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夫人言重了,只要能為正義之師出一點力,靈夢自是義不容辭,也願意接受夫人的考驗。」
  「靈姑娘,我與我家那小混蛋一樣不喜歡聽大道理。此刻只有我們兩人,你能說一點實在話嗎?」
  「咯咯……那靈夢也不客氣了。」
  一元玉女突然笑了起來,繡花鞋從裙底冒出一小截鞋尖,活潑的氣息一下子抹盡她的「仙氣」。
  「夫人,靈夢下山只有一個目的——協助張兄捕滅十三妖靈。既然夫人不願意讓張兄隨我們走,靈夢就只能厚著臉皮留在夫人與張兄身邊了!請夫人不棄,留下靈夢,小女子定然聽你指揮。」
  「嗯,實話果然不怎麼悅耳動聽呀,難怪世人都喜歡聽假話。」
  劉采依的神情輕松幾分,一縷異樣從她眼底一閃而過,接著突兀問道:「你這麼用心留下,恐怕不只這一個目的吧?」
  一元玉女披散的秀發微微一顫,隨即飄動起來,她露出裙外的鞋尖則突然一頓,仿佛變成化石般,這兩種不同的氣息在她身上盤旋打轉,好一會兒她才恢復平靜。
  「夫人果然名不虛傳,連靈夢一點小私心也看出來。不瞞夫人,為了盡早下山,靈夢越級修煉幻夢心訣的更高境界。」
  劉采依輕輕點了點頭,微笑道:「靈姑娘果然膽識過人,這等道魔同修之法有如一把雙刃劍,你可要小心呀!」
  不待靈夢回應,劉采依的眼神中多出三分凝重,看似平靜地突然問道:「如我所料不差,你選定的修煉獵物就是我家小羊兒,對吧?」
  「靈夢真是服了夫人。」
  一元玉女起身盈盈一禮,敬佩之色發自內心,在驚歎過後,她玉白無瑕的臉頰浮現誠懇之色,鄭重地道:「也請夫人放心,幻夢心訣與邪門心法稍有不同,心訣成與不成,傷的都只是靈夢一人,張兄絕無危險。」
  劉采依坦然接受靈夢一禮,青春不老的臉頰上多了三分成熟光華,隨即少有的以長輩的口吻,無奈地長歎道:「頭,情傷絕不會只傷一人,這才是一柄真正的雙刃劍。唉,也罷,既然你選了這條路,我也不阻撓你,反正四郎也太過順風順水,你給他點苦頭吃吃也不錯。」
  「哈啾!咦,誰又在算計我?」
  一聲噴嚏在皇宮內久久回蕩,張陽突然無端感到一陣惡寒。
  在征服苗郁青過後,張陽直接走出陣門,開始尋找皇帝,雖然他並不懼怕埋伏,但一路上無驚無險倒也讓他開心許多,還有閒情逸致與噴嚏較起勁。
  張陽正在胡思亂想時,一陣雜音隱隱約約地傳入他耳中。
  「咦,是鞭打聲,還有女人的慘叫聲!」
  張陽並不是活菩薩,正想飄身而過時,一個熟悉的名字牽住他的腳步。
  一間陰森、血腥的房間內,二一、四個壯漢手拿著各種刑具,圍著一個滿身傷痕的女人。
  一個身穿內侍服的男子坐在太師椅上,尖聲大罵道:「鳳妃,你這不要臉的賤人,快招供吧!到底洩露王爺多少秘密?還有,王府裡還有誰是內奸?」
  鳳妃抬起細長的臉頰,沾血的嘴唇顫抖道:「本宮不是內奸,也不知道誰是內奸,休要冤枉本宮。」
  「喲,你這婊子賤人還以為是從前呀!」
  內侍跳起來指著鳳妃,大罵道:「告訴你,漢皇庭已經沒了,王爺也厭倦你這賤人了!王爺有旨,你若不說,就斬去四肢,裝入甕中!」
  「呸!本宮就算死,也不會被你這閹人嚇唬。」
  鳳妃的唾沫並未吐中內侍,他卻嚇得直往後跳,隨即惱羞成怒地厲聲道:「斬,斬掉這賤人手腳,斬呀!」

第八章 幕後禍首
  「轟!」
  內侍話音未落,房門已被張陽一腳踹飛,門板飛在半空中,瞬間四分五裂。
  一秒鍾後,那內侍也飛起來了,而且下場比門板更慘。
  「張公子!」
  鳳妃得救了,剛一倒入張陽的懷中,她立刻昏迷過去,滴滴灑落的鮮血染紅張陽的手掌,也融化他憐香惜玉的心腸。
  邪器少年法訣一轉,一大堆靈丹妙藥從靈力空間飛出來,他毫不猶豫的將其用在鳳妃身上。
  修真界的聖藥果然名不虛傳,片刻時間,鳳妃就傷勢痊愈,連疤痕也沒留下。
  「張公子,你又救了奴家一次,你的大恩大德,奴家來世定然做牛做馬V 為奴為婢報答你。」
  鳳妃滿臉珠淚地重重跪下去,她身體的傷已經好了,但心靈卻依然被絕望包圍。
  鳳妃的玉體在恐懼中微微顫抖,破裂的衣裙下肉色春光若隱若現。
  張陽本要俯身抱起鳳妃,可一低頭,卻無意間看到半抹深紅的乳暈,還看到乳頭上的小巧乳環。
  「咚!」
  邪器少年瞬間心如擂鼓,忍不住向後一退,面對如此淫虐的畫面,他心底竟然生出一抹飄忽的酥癢。
  在恍惚間,張陽想起自己與「惡之邪器」齊心協力的時刻,想起他淫虐王香君、橫掃三大邪門的威風情景。
  「張公子、張公子……」
  鳳妃擔憂的呼喚把張陽的心神喚回來,她隨即虛弱地自行站起來,茫然道:「張公子,你是做大事的大英雄,奴家不想拖累你,你先走吧。」
  張陽的確有獨自離去的念頭,畢竟他有重任在身,但一聽鳳妃有尋死的念頭,他立刻豪情萬丈,拍著胸膛道,「鳳妃娘娘,張陽絕不是見死不救的混蛋,再說,你上次還幫過我,我怎能不報答?只要有我在,絕不容許別人傷害你絲毫。」
  驚喜充斥著鳳妃的雙眸,她看著張陽,一時之間竟然激動得說不出話。
  女人的崇拜總能讓男人熱血沸騰,張陽帶著鳳妃踏上飛劍,更加豪邁地道:「鳳妃娘娘,我先帶你救出皇上,然後再去斬殺王莽!」
  「啊!」
  飛劍的急速令鳳妃的身子一歪,張陽的豪言令她心弦一顫,發熱的身子就此倒在張陽的懷中。
  空間一閃,青銅古劍緩緩降落在金鑾大殿內。
  「皇上真在這裡嗎?」
  鳳妃的臉頰布滿紅雲,落地之際,她略顯慌亂地離開張陽的懷抱。
  張陽沒有臉紅,只是暗自罵了罵那不聽話的某樣物事,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莽與天狼妖人從沒想過皇上只是藏身在密室中,當然,我娘親的設計也沒有那麼簡單,不先破障眼法,也不能找到密室入口。」
  鳳妃眼底的異彩更加強烈,邪器隨即一聲朗喝:「天地正法,須彌萬化,現!」
  在鳳妃充滿期待與崇拜的目光籠罩下,金鑾大殿內,虛空好似湖面蕩漾般,層層水紋浮動不休。
  兩個眨眼後,密室通道入口毫不意外的出現了。
  張陽不敢再繼續耍帥,神色一正,沉聲道:「鳳妃娘娘,你守在這裡,一有動靜立刻叫一聲,我很快就會帶皇帝出來。」
  鳳妃在無形中也緊張起來,緊咬著下唇,用力點了點頭,還示意張陽快一點進去。
  張陽俯身沖入密室通道,他很快就看到密門,伸手推門的一刻,後頸汗毛突然一豎,無端生出一股冷意:咦,皇帝老兒不會又玩失蹤吧?修他老母的!
  門打開了,壞運氣並沒有追上張陽那如虛似幻的身影,奢華的空間內正躺著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形貌與張陽記憶中的皇帝一模一樣。
  「你……你是何人?」
  皇帝翻身坐起,先是驚嚇得兩手發抖,隨即用力坐正身子,怒斥道:「大膽,見了朕,還不下跪!」
  張陽愣了一下,隨即一邊在心中比出中指,一邊作勢跪下去,膝蓋還未沾地,又自然地彈起來。
  「臣張陽見過聖上,臣乃正國公之四子,奉娘親護國公主之命前來救駕。」
  「啊,你是長公主的兒子,就是朕那個廢物外甥張四郎?」
  張家四少爺的名聲還真不小,都快趕上護國公主,竟然連親戚多得數都數不清的皇帝也記得!
  也許是身處危難,也許是劉采依的原因,皇上一時失言後,竟然道歉道:「是朕失言了,四郎切勿記在心上。護國公主今在何處,是否已誅殺逆賊王莽?」
  什麼事也不做,坐等忠臣良將送上大禮,這就是歷代皇帝最拿手的絕活,漢平帝絕對是這其中的佼佼者。
  張陽微俯的身軀猛然挺直,在心情不爽之下,故意用市井口吻,道:「回皇上,王莽那狗東西還活蹦亂跳,我娘在城外,她叫我來救你出城。你安全了,鐵家軍才敢進攻,不然總像娘兒們一樣打得沒力氣。」
  興許皇帝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粗鄙的話語,一時之間竟然露出歡喜的表情。
  張陽可沒有心情再囉嗦下去,小小戲弄皇帝一下後,他又急切地道:「皇上,請隨臣離開皇宮,再不走,邪門妖人很快就會追上來。」
  「好、好,立刻擺駕!」
  皇帝自行跳起來,在逃命一刻,所謂真龍天子與市井百姓並沒有兩樣,一邊逃,一邊擔憂地問道:「四郎,外面有多少人前來護駕,有把握殺出城嗎?」
  「回陛下,外面只有臣妾一人。」
  鳳妃的聲音突然在通道內響起,張陽一臉驚訝地抬頭望去,而漢平帝一聽到那聲音,瞬間面如土色,渾身顫抖,連連後退。
  同一時間,城外,兩軍陣前。
  「咚!」
  一聲鼓響,三千名鐵騎沖入天狼大陣,兵鋒最強處正是一干正道修真者。
  戰火又開始了!而且比以往猛烈許多。
  火狼真人原本還有幾分悠閒,直到劉采依的大旗在先鋒軍中出現,身軀才陡然彈起來。
  真正的決戰來臨了,來得猛烈而又突兀!
  劉采依令旗一揮,天狼陣一角,片刻就被鐵蹄踏平,叛軍與邪門弟子的屍體躺滿一地,許多人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子就被死神抱入懷中。
  「啊,那不是鐵家軍,是護國公主的飛雲鐵騎!」
  一個資歷很老的叛軍將領一聲尖叫,隨即扔下武器,抱著頭轉身就逃。
  邪門三宗的弟子當然不是俗世兵將可比,但聽到「飛雲鐵騎」的名號,他們的臉色也沉了三分。
  城門樓上,火狼真人身軀一顫,下意識喃喃自語道:「好一個劉采依,竟然訓練出這麼一支人馬,已經可以在修真界開宗立派了!」
  剎那震撼過後,火狼真人眉毛一掀,狼性爆發,厲聲叱喝道:「變陣,迎敵!逃跑者,斬!」
  混亂的殺場不乏聰明之人,小玲瓏無疑就是聰明人中的聰明人,「飛雲鐵騎」還未亮出旗號,她已嗅到危險的氣息,搶先一步悄悄退到安全之地。
  片刻後,火雷真人一身狼狽地來到小玲瓏的面前,眼帶驚悸地道:「玲瓏姑娘,情勢不妙,咱們逃還是不逃?」,小玲瓏急速轉動眼珠,皺眉問道,「巨狼在不在陣中?」
  火雷真人下意識抖了抖鐵臂,以恭敬的語調低聲道:「你猜得真准,巨狼果然不在天狼山鎮守的陣腳,看來他又去對付張小兒了。」
  小玲瓏眉毛一挑,竟然有點興奮地追問道:「那你有沒有照我的吩咐,把這情況傳給血月玉女知道?」
  「傳了,可不見血月洞天有動靜。」
  4「他們不動,那本姑娘就親自動手。走,隨我去皇宮,教訓巨狼那條蠢狗。」
  火雷真人一聽要與巨狼真人正面發生沖突,不禁露出一絲懼意,但在小玲瓏眼角冷光的掃視下,他立刻咬牙跟上去,同時小心地問道:「玲瓏姑娘,你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大力氣幫助張……四郎?」

 「咯咯……本姑娘要他愛上我,而且是死心塌地、毫無戒備的那一種。」
  洛陽城,一座普通的宅院內。
  血月玉女倏地站起來,英姿颯爽地道:「不行,不能看著張陽死在巨狼手上,那是六道聖君給我的任務。」
  「回來!」
  一道太虛結界封住廳門,血月老祖一甩袍袖,嚴厲斥責道:「老夫已經答應火狼的請求,不再干涉天狼山的行動,你們誰也不許出去攪和。」
  血月玉女原地回身,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臉上一片凝重,道:「祖師,邪器的生死至關重要,咱們若是任其自生自滅,又如何向六道聖君交代?」
  「哼,我血月洞天行事為什麼要向六道交代?老夫當年與他可是平起平坐!」
  不甘心的怨氣發洩過後,血月老祖神色一緩,柔聲開解門下資質最優秀的弟子,道:「瓊娘,如今正道各宗都已到達,如果我等還與天狼山為敵,傳出去,我們就是聖門叛逆、正道的走狗,難道你想那樣嗎?」
  「這……弟子明白了。」
  天下大勢非一人之力能夠左右,血月老?的話語未嘗沒有道理,血月玉女一聲長歎,沉重地走向廳門。
  「瓊娘,你還要違抗祖師的命令嗎?」
  兩個血月洞天弟子橫劍攔住瓊娘,誰都不想因為一個張陽引來宗派大禍。
  「祖師,弟子先行回山了!」
  血月玉女輕輕一晃,從兩個同門弟子遲疑的劍鋒下悠然飄過,那玄妙的身法令同門弟子大為羨慕,而血月老祖則滿意地點了點頭。
  皇宮,密室通道內。
  「鳳……鳳妃,你、你……你這奸賊!」
  皇帝說到第二個「你」字時,手指已指向張陽,在過度驚恐下,他突然張開龍口,像狗似的咬向張陽的手臂。
  「砰!」
  的一聲,張陽毫不客氣的一腳踹昏皇帝,隨即雙目精光一閃,他看著鳳妃,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咯咯……」
  鳳妃笑了,一直在張陽面前楚楚可憐的女人笑了,笑得放浪而又陰險:「本宮可是貨真價實的鳳妃,張公子,你要不要幫本宮驗身呀?」
  「是你策劃這次叛亂?」
  一道靈光照亮張陽的心海,他呼吸一重,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原來你就是被妖靈附體的宿主!」
  「妖靈?你是說薔薇大仙嗎?咯咯……張陽,你算是說對了,有大仙在,本宮還有什麼辦不到,本宮坐定皇後鳳位了!」
  癡迷的語調中途一頓,鳳妃微聳的顴骨劇烈一抖,咬牙切齒地道:「哼,皇後那賤人一直壓在本宮頭上,這次看她還怎麼斗?咯咯……小莽兒,出來吧!」
  「愛姬,本王來了!」
  王莽應聲出現,淫靡地摟住鳳妃的身子,然後又以卑下的姿勢親吻著她的手背。
  張陽看著舌頭長長的「小莽兒」,五官扭曲得比昏迷的皇帝還厲害,可在他的記憶中,王莽可是一代梟雄,現在卻像一個病態的被虐狂。
  修他老母的!這歷史也扭曲得太恐怖、太惡心啦!邪器臉色急速發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鳳妃還以為張陽怕了,更加得意地道:「為了讓你引路找到這昏君,本宮可是煞費苦心,今日終於可以正式向你道謝了。」
  氣息大變的鳳妃身子如蛇般微晃,手指在王莽的臉上滑動,命令道:「小莽兒,去抓住昏君,只要有他在手上,那些自命忠臣的蠢貨肯定會任憑我們擺布。」
  「愛姬,這天下很快就是我們的了,嘎嘎……」
  王莽用力咬住鳳妃的乳頭,咬得鮮血奔流,而鳳妃則發出一聲歡鳴!
  如果不是殺氣逼來,張陽還真不想打斷這一對瘋狂男女的淫虐大戲,他的目光從王莽與鳳妃的身旁飛過,射向通道盡頭。
  「巨狼,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本少爺今天沒有帶骨頭來!」
  「張小兒,你會有骨頭的,本座要把你全身的每一根骨頭一一拆下來!」
  巨狼真人如鐵塔般的身軀傲然出現,他越是痛恨張陽,就越是耐心謹慎,在一步步逼近張陽的同時,本命法器上已是真火飛騰。
  此處無疑是一個封閉空間,絕對難以輕松逃走,張陽心神頓時沉重許多,他略一思索,一個飛身站在皇帝身邊。
  「王莽,你替我擋住巨狼!」
  命令式的口吻在密室內余音回蕩,王莽三人神色迷惑,怪異地看著理直氣壯的張陽。
  「張小兒,休想裝神弄鬼,本王要為女兒報仇!拆你的骨,喝你的血!」
  當啷一聲,王莽的法劍離鞘而出,雖然比不上巨狼真人的氣勢,但絕對也是高手。
  張陽可沒有瘋,清俊的臉頰突然浮現怪笑,劍光一閃,照亮皇帝的脖子。
  「王莽,你不是很想當皇帝嗎?我幫你宰這舊皇帝,你就可以當新皇帝了!」
  活著的皇帝可以要挾各方諸侯,死了的皇帝只能燃起萬丈怒火,等於是無價之寶變成絕命毒藥。
  王莽瞬間臉色大變,鳳妃則不屑而凶恨地道:「張四郎,你這點伎倆也敢在本宮面前丟人現眼?本宮最討厭人家嚇唬了!哼,巨狼真人,殺了他!」
  巨狼真人本已不耐煩,狼頭杵一振,如閃電般的轟鳴聲在通道內滾動不休。
  同一剎那,張陽的笑容更加燦爛,眼角斜挑著敵人,劍光則不慢反快,毫不遲疑地斬向皇帝的脖子。
  緊張的氣息令心跳靜止,時光在這剎那千百倍延長。
  鳳妃三人緊盯著張陽的劍刃,不屑的冷笑飛速消失:近了!更近了!啊!不好,這家伙真的瘋了,原來他也是一個叛臣賊子!
  在劍刃割破皇帝脖子的剎那,鳳妃急忙驚聲尖叫:「張四郎,停手!」
  張陽停手了,上古寶劍上「龍血」已經急速奔流,雖然並未傷著皇帝的大動脈,但只要這樣持續一會兒,無價之寶依然會變成絕命毒藥。
  王莽真的慌了,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瞪著比他還反叛的張陽,怒聲道:「張小兒,你究竟想怎麼樣?」
  張陽是真的不在乎皇帝的死活,神色一冷,反過來威脅道:「你殺了巨狼,我就送你皇帝老兒。」
  「王八蛋、狗雜碎,吼!」
  邪門修真者的怒火完全爆發,他掄起狼頭杵,惡狠狠地砸向無處閃躲的張陽。
  狂風一卷,剎那間,密室內所有人都急速閃動,亂成一團。
  昏迷的皇帝先動了,被張陽一腳踢飛起來,有如石頭般迎向巨狼真人的太虛法器。王莽與鳳妃頓時嚇得面如土色,他們一個飛身撲向皇帝,一個則撲向巨狼真人,為了追逐權勢頂端的夢想,他們連生命都豁出去了!
  尤其是鳳妃,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氣勢比王莽還強,厲聲咒罵道:「巨狼,你敢壞本宮大事?」
  巨狼真人如若不收狼頭杵,皇帝與鳳妃必將同時化為碎肉,在生死瞬間,巨狼真人怒恨交加,五官扭曲,但還是怒吼著收回本命法器。
  狂風呼嘯回卷,王莽及時接住皇帝,張陽則從王莽身邊疾射而過,他一聲朗喝,令密室空間更加混亂不堪。
  「刺劍勢一」就見上古寶劍彷如流星般,趁著巨狼真人被迫收力的機會,張陽一劍飛出,直刺他的咽喉。
  玄妙的劍訣攪碎虛無空間,吃過一次大虧的巨狼真人身子一緊,聽到大喝聲的剎那,他本能地揮杵擋住他自己的上三路。
  劍與杵如閃電般相遇,沒有發出金鐵交鳴的撞擊聲,只響起刺耳的摩擦聲。
  上古法劍貼著狼頭杵飛過,在火花四射中,張陽順著劍勢從巨狼真人的鼻尖前飛躍而去,留下得意的譏笑聲。
  「巨狼,不要放過張小兒,快殺了他!」
  情勢一變,鳳妃立刻催促巨狼真人追殺,王莽則急忙止住皇帝傷口的鮮血。
  「他逃不了了!」
  中計的巨狼真人臉上反而沒有怒火,先冷冷地掃了礙手礙腳的王莽與鳳妃兩眼,這才不徐不疾地向出口走去。
  王莽與鳳妃互相一望,隨即追上去,在走出通道出口時,驚喜立刻掩沒他們的雙目。
  城外,戰場上已是橫屍遍地,血流成河。
  戰局正倒向劉采依一方,但沒有一、兩個時辰還不會出現結果。
  劉采依從容地揮舞著令旗,在三千名飛雲鐵騎的縱橫馳騁下,一群正道修真者逐漸淪為配角。
  就在這時,一縷酒香飄過萬千頭頂,如有生命般飄入劉采依的鼻中,她眼眸微微一動,四大護國長老從容御劍而去,片刻後,他們帶著血月玉女急速返回。
  「瓊姑娘,是否張陽有了危險?」
  「張公子落入王莽的陷阱,性命危在旦夕;奈何瓊娘有師命在身,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此消息告訴夫人。瓊娘告辭!」
  血月玉女舉起血玉酒萌,遙遙敬了劉采依一禮,隨即無比灑脫地告辭離去。
  「公主,讓我們去救公子吧!」
  1
  一刻鍾內破陣?靈夢雖然已很敬佩劉采依,但眼底還是充滿懷疑。
  不說風雨樓與憐花宮,單憑天狼山高手守在這天狼陣中,要抵抗一、兩個時辰也絕不是問題,除非劉采依還有高手助陣,而且至少是上官雲那等元虛修真者!
  念及此處,一元玉女忍不住看向遠處蒼穹。

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前往最後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