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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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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

  小紫嫣然一笑,「还好,味道不算很讨厌。」

  程宗扬坏笑道:「天天给你吃好不好?」

  小紫啐了他一口,然后拉好破碎的衣服,过了会儿道:「大笨瓜,你刚才为什么要笑?」

  程宗扬笑道:「我想起南荒一首山歌,」

  他清了清嗓子,放声唱道:「妹是山上映山红,哥是水里一条龙!青龙爬在鲜花上……后面我忘了。」

  小紫挑起唇角,眼波狡黠的一转,「我知道。但不告诉你。」

  程宗扬跪下来抱住小紫,低声道:「死丫头,我说过,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小紫拨了拨他的阳具,笑道:「那你就委屈了。」

  程宗扬搂住她香软的身体,小紫伏在他肩上,半晌才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我……我是走火入魔了吗?」

  「嗯。你浑身的血脉都鼓了起来。还有你这里,」

  小紫点了点他额角,「红得好像要流血一样。到底是怎么了?」

  「我离第五级还有一步,却没迈过去。」

  程宗扬苦恼地说道:「恐怕要找个人指点一下了。可惜死老头离得太远,这边又脱不开身。」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程宗扬不由得笑了起来,小紫的声音圆转柔滑,带着奇妙的共鸣声,这样平平常常一句俗语,从她口中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如咳珠漱玉,分外好听。

  「论聪明我比不上你,不如多下点力气,混个过得去的高手。至少再遇见苏妖妇,不用被她追着打。」

  「星月湖那么多傻瓜,还不够你用吗?」

  「做生意讲究投资,回报率最高也最可靠的投资,莫过于投在自己身上。」

  程宗扬道:「我不是说星月湖的人靠不住,但我出门总不能把孟老大、小狐狸他们都带上吧?」

  「你不想把星月湖收过来吗?」

  程宗扬很慢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而是时势不足。星月湖的人你见过不少了,别说那几位爷,就是一般的尉官、士官也都是个顶个的猛人。想让他们服气,不是靠交情就够的。」

  「所以你要求补充新兵吗?」

  程宗扬大摇其头,「补充新兵我倒没别的想法。那些新兵都由老兵带着,跟我没什么关系。星月湖大营是你爹爹……姓岳的一手带出来的,彼此间已经有一二十年的交情。就好比我和祁老四、吴大刀他们正做生意,这会儿突然来个陌生人,说他才是掌柜的,谁肯服气?就算他真有实打实的本领,也得能拿出手段,镇住我们才行。」

  小紫静静听着,没有作声。

  「所以,我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局面,星月湖大营有一个很稳定,很团结,而且非常强有力的团队。作为一个外人,要在这样一支团队获得一席之地,甚至更进一步,获得主导权,最好的作法,就是树立一个目标,引导他们按我的思路来进行。论打仗的经验和能力,星月湖大营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我强,所以我要引导他们的思路,进入到我最擅长的领域。」

  「这不是阴谋手段,而是堂堂正正的行事方法。星月湖大营都是人中英杰,用阴谋诡计只会让他们看不起。所以我提出商战,弥补星月湖大营战略层面的不足,同时也是我能以自己的经验帮助他们的地方。这是一个双赢的方案,星月湖大营得到胜利,我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位置。」

  小紫笑道:「我明白了,你在晴州为什么要去打黑魔海。」

  程宗扬苦着脸道:「就知道你会揭我伤痕,没错,那是个不太成功的尝试。不过也小有所得。」

  在晴州拔掉黑魔海的据点,是程宗扬有意引导星月湖诸人作的第一件事,单纯从完成情况来看,价值并不太大,没有获得更多关于黑魔海的信息。但在此役中,自己的意见被充分采纳,并赢得了臧修和敖润等人的认可,因此程宗扬说小有所得。不过这件事最大的助力是孟非卿的无条件支持。对自己掌控星月湖大营权力的每一步,他都在背后尽力支持。以粮食交易为武器的商战,是自己脱离孟非卿扶助的第一步,也是自己对他最好的回报。

  「可单有这些还是不够。星月湖大营龙虎如云,只靠做生意,出主意,未必能让所有人都看得上。孟老大在晴州就开始教我军事,三川口给我一个无关要紧的支持任务,好水川之战本来早就安排好了,一直等到我回来,让我和小狐狸合领一军--每次打仗都把我拉上,是告诉我:要想真正在星月湖大营立足,还要靠军功。」

  「所以我有一机会,就急着突破第五级。不然别说和侯二哥、崔六哥比,就是让我像臧和尚那样冲阵,我都未必能活着回来。」

  程宗扬拥着小紫叹了口气,「这次差点走火入魔,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小紫笑道:「你想找人指点你突破第五级,我倒有个法子。」

  「什么办法?」

  小紫扬声道:「卓美人儿。」

  程宗扬立刻叫道:「喊她干嘛!」

  找卓云君自己也不是没想过,但这种晋级的修炼,走错一点就万劫不复,卓贱人随便做点手脚,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卓云君进来,正听到程宗扬表示对自己的戒心,不由得一脸尴尬。小紫却笑道:「大笨瓜,你若死了,她就剩我一个主人了。你觉得她会选你这个软心肠的傻子呢,还是选我呢?」

  程宗扬拍了拍脑袋,自己对卓贱人不放心,怕她施坏,却没从她的角度考虑过,对卓贱人来说,自己这个主人比死丫头起码要好两万多倍。就从这一点讲,她也不敢让自己出半点岔子。一旦确认安全,卓贱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死老头离得太远,孟老大的功夫又走得跟自己不是一个路数,卓贱人可是正经的太乙真宗六大教御之一,自己的修为本身是王哲打的底子,除非王哲复生,恐怕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小紫走到卓云君面前,笑道:「好女儿,要乖乖的哦。」

  卓云君恭恭敬敬应道:「是。」

  程宗扬抱住小紫,「你不用走吧。」

  「大笨瓜,」

  小紫在他耳边轻声道:「人家也要去修炼。」

  程宗扬明白过来,坏笑道:「我说每天喂你吃吧。」

  小紫用力踩了他一脚,离开房间。卓云君跪在门侧,等她身影消失,才掩上门,转身看着自己的主人。

第四章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东方的天际渐渐发白,紧闭的房门微微一响,从里面打开。

  一个秾艳的妇人扶着门框,赤条条从房内出来。她身无寸缕,裸着白美的玉体,似乎耗尽体力,步履蹒跚。那张风韵艳致的面孔上,潮红还未褪去,唇上的胭脂褪了大半,唇角还沾着浊白的精液。一对丰挺的雪乳在胸前晃动着,被握得红肿,乳沟湿湿的,还留着乳交的痕迹。她下身的蜜穴不知被干过多少次,两腿都无法合拢,股间的凤眼美穴一片狼藉,穴口不住淌下浓精。浑圆的雪臀更是像被殴打过一样被干得发红,臀沟满是精液,中间那只小巧的菊肛被阳具捅出一个圆洞,随着她的步伐,大股大股的精液不断从屁眼儿中溢出,顺着两条白美的玉腿一直淌到脚下。

  她就像娼妓一样,一身白馥馥的美肉都被人尽情肏弄过,虽然被干得走路都有些吃力,脸上却挂着笑容,那笑容中隐约还有几分骄傲。

  小紫推开门,只见程宗扬盘膝坐在地上,像刚睡过一觉一样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食指和中指张开,用力比了个手势,「大功告成!」

  卓贱人用房中术引导程宗扬渡过第五级的关口,程宗扬终于可以说,自己也算一个高手了。尽管自己还是星月湖大营八位校官里最底子的一个,好歹也是五级的修为,不好说独当一面,至少没那么容易死了。

  好水川之战,真正的硬仗是与武英的第三军和王珪第八军两场战斗,伤亡数量超过整场大战的一半。尤其是耿傅指挥的第三军,程宗扬、崔茂、王韬等人补充的新兵伤亡率高达七成,能够上战场的老兵,更是跌至五成以下。

  萧遥逸开出价码,凡是战殁的士卒,每人支付五十金铢的抚恤金,直接付给家人。负伤者由营中负责治疗,战斗致残者由官府奉养。五十金铢相当于一百贯铜铢,寻常人家全部家产加起来也未必有这么多。消息传到宁州,立刻有大量丁壮要求入营。

  萧遥逸这时显露出严格的一面,所有要求入营的,必须先成为民夫,入营的军士全部从民夫中挑选,即使一些江湖人闻风来投也不例外。一般江湖人谁肯和民夫混在一处?大部分人在宁州听到消息就偃旗息鼓,转身另投明主。有几个加入民夫的,无一例外都是冲着星月湖大营的名头。后来这些人中能撑过惨烈的江州守城战的,都如愿进入星月湖大营。

  江州的民夫从两万裁减到一万人的规模,并不是人手不够,而是萧遥逸没钱了。孟非卿分两笔从陶氏钱庄借来二十万金铢,第二笔有程宗扬帮忙,十万金铢算是拿全了,第一笔先扣掉利息,拿到手中只有五万多金铢。江州之战进行了一个多月,单是雇佣兵的支出就高达两万金铢。加上购买的粮食、兵甲、民夫的工钱、烧士敏土用的石灰沙子、打造器械、各种药材、火药,林林总总算下来,已经用去近十万金铢。如果不是黑吃黑从晴州的黑魔海截获了晋宫内府那笔金铢,再打一个月,不等宋军退兵,自己就先破产了。

  王韬和萧遥逸从民夫中挑选精壮补充到星月湖大营,其他几位也没闲着,很快又制订了一个方案,目标是定川寨。

  「筠州传来消息,常平仓被焚后,当地官员四处收罗粮食,最快也要十天才能送到烈山。」

  孟非卿道:「现在宋军正从沿途的兵站调粮,大概能支撑到后方粮草到达。侯玄,说说你的方案吧。」

  侯玄起身,拿着一根细木棍,在会场中间的沙盘上指点道:「宋军目前兵力分配在三个营寨,金明前寨、金明后寨和定川寨。金明后寨是宋军的伤兵营,可以暂时不用理会。金明前寨是宋军主营,驻守的是捧日军左厢七个军和右厢十个军,除去空额,实际兵力接近四万。」

  沙盘左侧是方形的江州城,向南十五里,是金明前寨。金明后寨与前寨相隔不过两里,差不多是连在一处。江州城右侧,东北方向,还有一座营寨,与金明寨主营遥相呼应。

  「定川寨,目前共有十二个军,实际兵力在两万五千人以上,主将是龙卫军右厢都指挥使葛怀敏。」

  卢景怪眼一翻,「有名有名,大宋的将种啊。」

  葛怀敏以将门世家子弟从军,深受器重,宋主曾特赐铠甲,称其为将种。但卢景等人对他评价不高,认为他远不及刘平,比任福也差了许多。任福曾经夜趋百里,奇袭白豹城,葛怀敏也曾经率领数十骑独闯敌境。不过葛怀敏比任福更胆大,即使大军出征,也常常率领亲兵前出,脱离中军。有些人说他骁勇胆豪,有些说他鲁莽,非是大将所为,但星月湖大营综合多方面信息分析,这位将种其实是个怯懦之辈,战场上一旦遇到压力,很容易出现错着。

  「好水川一战,宋军锐气己折,看现在的情形,夏用和已经转为防御,在粮草接济上来之前,不会发动攻城。好水川一战,龙卫左厢七个军基本上已经被打残。再加上三川口一战,捧日左厢军折损的三个军,宋军已经折损了十一个军,超过四分之一。刘平、任福、李士彬三名高级将领战死,他们的残部实力可以再打一个折扣。但总兵力仍在七万以上,居于压倒性多数。因此--」侯玄点了点沙盘,「我们下一个目标,定川寨。此战目的,阵斩葛怀敏。这样,宋军捧日、龙卫四厢,只剩下石元孙这一名都指挥使,夏用和寸功未立,连折重将,最轻也是一个罢职。」

  程宗扬清了清嗓子,「军事的事,我不太熟。但三川口,我们是三个营八九百人对三个军;好水川是八个营全部出动,对宋军八个军两万人。定川寨足足有十二个军,而且还是据寨而守,怎么打?」

  「这里有一份详细的计划。」

  王韬拿出一份方案,「宋军最大的弱点,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以前与我们交手的捧日左厢军和龙卫左厢军还好一些,也免不了像桑怿那种一两个月前刚被任命的军都指挥使。而龙卫右厢军除营指挥使以外,至少有七个军都指挥使到任不足半年,葛怀敏担任厢都指挥使更是只有两个月。我估计,他手下的士兵一多半都不熟悉这个主将。所以我们的作战方案很明确,设法挑起宋军内乱,让他不敢在寨中停留。」

  程宗扬呼了口气,「谁扮作宋军?」

  卢景白眼一动,收起平常的乞丐模样,露出世家公子的贵气,从容道:「舍我其谁!」

  ……

  会议结束,众人都已散去。程宗扬伏在沙盘边,看着上面的各种旗号,「三川口六百对七千,赢了;好水川三千对两万,又赢了。现在是两千四对两万五,还是攻人家的寨子--老大,你怎么总喜欢打这种仗呢?」

  「我最喜欢的仗是两千对两千。」

孟非卿道:「无论是大汉的幽州突骑,唐国的玄甲天军,秦国的锐士,昭南的虎贲,还是晋国的北府兵,宋国的选锋营,我都敢列阵而战。可惜没得选择。我如果不拿两千对两万的硬搏,明天就是两千对十万的局面。」

  程宗扬道:「那个夏夜眼,名声挺大,好像徒有虚名嘛。」

  「哦?何有此论?」

  「宋军都打一个月了,连城墙的边都没怎么摸,反而野战连战连败,夏夜眼除了睡觉,好像就没干别的事。」

  「如果你是攻城的一方,会如何打呢?」

  「既然我有十万大军,干脆每天拿出三个厢,每厢抽出三个军,三面同时攻城。九个军两万多人,江州加上民夫也才这么多。每厢十个军轮替,还有一个整厢在大营休整。城中的守军可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我就不信打不下来。」

  孟非卿微笑道:「照你这样打,一个月能打下江州吗?」

  程宗扬想了想,「难说。毕竟我知道江州是士敏土城,一个月恐怕不够。」

  「伤亡的士卒会有多少?」

  程宗扬估算了一下,「一天算一千,两三万人吧。」

  「城中的伤亡呢?」

  江州城防自己心里有数,让星月湖的老兵据城而战,比起野战的伤亡率肯定要低得多,「加上民夫大概是四五千,老兵大概占十分之一。」

  「宋军全力攻城,一个月未必能攻下江州,伤亡两三万人,即便杀死几千民夫,我星月湖军士伤亡也不过数百。现在夏夜眼同样没有攻下江州,伤亡一万余人,我星月湖的精兵却折损六百余人。」

  孟非卿道:「夏用和远远看了几眼,便知道江州城的虚实,夜眼之名果不虚传。」

  「夏夜眼放着江州不打,难道就能把我们耗死吗?」

  孟非卿坦然道:「我也猜不透他的手段。夏夜眼从军五十余年,是战场上成精的老狐狸,只怕另有后着。」

  「会有什么后着。」

  「可能是在等临安的消息。从江州到临安,一来一回也要一个月。如果他真的是在等临安的回复,这几日就会有动作。所以,」

  孟非卿将一面小旗插在沙盘的营寨上,「定川寨一战,最迟定在后天。」

  程宗扬吓了一跳,「这么快?士兵还没有补充完。」

  「此战是奇袭,不用补充的新兵。除了上次参战的八个营,还有雪隼佣兵团的人。」

  孟非卿道:「此战若胜,宋军必定退兵。石副团长再有什么伎俩,我们也不必担心。」

  宋军一退,江州就成了星月湖的天下,别说一个雪隼佣兵团,就是来十个八个,孟老大也不会皱皱眉头。

  「雪隼佣兵团折损了两百来人,大营的兄弟折损了六百多。不算上一战活下来的新兵,一共是一千六百人。老大,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孟非卿一笑,「到时我会亲自上阵。我会把一些人交给你,定川寨一战的胜负,就看你们的了。」

  「交给我?谁?」

  「营里的法师。」

  孟非卿想尽办法给自己铺路,这份心意自己不能不领情。

  「好。」

  程宗扬一口答应下来,然后道:「谢谢。」

  孟非卿摆了摆手,「不必谢我。这是你自己挣来的。」

  他拿起侯玄制订的作战计划,「还有事吗?」

  「有。」

  程宗扬却没说什么事,只笑道:「我得和小狐狸商量一下,再找你来说。」

  孟非卿也没有追问,只点了点头,「你拿定主意,尽管放手去做。」

  ……

  程宗扬从营帐出来,脑后突然一痛。自己刚迈入第五级坐照的境界,一般的袭击立生感应,怎么可能被人打中脑袋?程宗扬一手按住,却是一颗石子。

  「谁!」

  秋少君的大脑门从一处营帐后面露出来,使劲给他施眼色。程宗扬走过去,没好气地说:「虫小子,你做什么呢?这么鬼鬼祟祟?」

  「太乙真宗有人来了。」

  程宗扬一惊,江州城如今戒备森严,能摸进来的必定不是一般的庸手。

  「蔺老头还是林之澜的人?」

  「我说不准。昨天我送月姑娘回来,路过城南的土地庙,感觉到有同门在这里吐纳过。」

  「连有人吐纳过你都能感觉到?不会是瞎扯吧?」

  秋少君不高兴地说:「我的先天五太最擅长感应,绝对不会错。而且那人修为不在我之下,不然气息也不会留那么久。」

  「比你还强?太乙真宗这种高手,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吧?」

  「不好说。我们太乙真宗门徒众多,有些偏远道观的弟子,一辈子也未必能去龙池。不过这些地方往往藏龙卧虎,有时一连数代都默默无闻,却突然出来一个天才。」

  秋少君沉默了一会儿,「那个王珪就是这样。他那一支是以占卜出名,他却对武学别有所长。可惜他辈份太低,支系太远,算起来只是我的徒孙辈。去龙池也没有他的位置,不得已才弃教从军。」

「怎么说着说着脸就垮下来了?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我只是听说过他。」

  秋少君揉了揉鼻子,「师兄说,我已经可以设帐授徒了,可我不想收弟子。」

  「为什么?」

  秋少君郁郁寡欢地说:「我怕收的弟子将来到龙池也会被人歧视。」

  程宗扬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你就当掌教好了,去歧视别人的弟子。」

  秋少君笑了起来,「这倒是个好主意。」

  程宗扬本来想看看月霜,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让死丫头来吧。自己和月丫头见面,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月姑娘没事吧?」

  「还好。这会儿正在和人谈打仗的事。我听得无聊,就溜出来了。」

  程宗扬露出一丝坏笑,「虫小子,我带你去个地方玩吧。」

  秋少君高兴起来,「好啊。」

  ……

  「哇,这里这么热闹啊。」

  秋少君眼睛几乎都不够看了,「我在江州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那边在做什么?是不是赌博?好多钱啊……」

  「哇,这是在赌什么?押手指头吗?少根手指头多不方便,他还不如押耳朵呢……谁赢了!谁赢了?」

  秋少君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欢呼雀跃,看着什么都是新鲜的。

  「咦?这里怎么还有女人?」

  秋少君瞪大眼睛,「女人也可以赌吗?」

  「那是荷官。」

  「哦,荷官。」

  秋少君说着突然一愣,下巴险些掉在地上,「那里还有个女人……」

  程宗扬一边找敖润的身影,一边随口道:「那也是荷官。」

  「……为什么那个荷官没穿衣服?」

  程宗扬扭头看时,才发现是个妓女,她裸着上身,耸着双乳,两名佣兵正在打赌,看她乳头上能套几枚金铢。那妓女笑得花枝招展,让虫小子这个土包子看得不解。

  「呃,她赌输了,衣服都赔光了。」

  这些佣兵大多是雪隼团的,刚从战场上捡了条命回来,拿到金铢,便来水香楼豪赌。谁知道明天是死是活,乐得一日是一日。

  「老敖!」

  敖润从一群赌徒间挤出来,「程头儿!你怎么来了?」

  「我猜你就在这儿。好不容易挣的几个钱,可别全输了。」

  「我就是来看个热闹,沾沾运气。我跟冯大法说好了,在江州赚的钱先给老王家里送去。」

  说着敖润挠了挠头,「身上留够吃饭的钱就行,实在没钱赌。」

  敖润虽然有点市侩的狡猾,但义气这条没得说。为了给死去的兄弟家里留些钱,竟然能忍住不赌。

  秋少君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热闹的场面,程宗扬贴在敖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敖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程宗扬拿出一个竹制的名刺递给他。敖润接过来一看,正面写的是「盘江程氏」,背面却是几个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花押?」

  敖润摸了摸,那些花纹都是烙上去的。

  「VIP。」

  程宗扬道:「有这张卡,往后楼里的开销,都给你免了。」

  「真的假的?」

  程宗扬笑道:「拿给兰姑看看就知道了。行了,秋小子就交给你了。」

  「好说。」

  敖润大咧咧过去,扯住秋少君,「这有什么好看的?走!哥哥带你到楼上耍去!」

  「好啊。」

  秋少君生性随和,被敖润一拉,就兴高采烈地跟着上了楼。……

  江州战事一起,城中的官吏都迁往宁州,连衙门也被萧遥逸拆掉加固城墙,只剩了几名没有官职的小吏维持秩序。萧遥逸挂着江州刺史的衔,索性在城中设了一处帐篷,充作临时衙门,打架斗殴,吃饭不给之类的,还要管一管。

  程宗扬进去的时候,小狐狸正右手拿着毛笔,左手拿着算盘,一边「辟辟啪啪」打得飞快,一边埋头记账。

  「小狐狸,我没看错吧?你居然会打算盘?」

程宗扬记得宋代还没有算盘,「哪儿来的?」

  「原来是晴州商人用的,用着方便就传开了。」

  萧遥逸丢下算盘,长叹道:「这仗再打一个月,我可就精穷了。」

  程宗扬笑道:「不如你把江州卖给我吧。」

  萧遥逸眼睛一亮,「发财了?」

  「财还没有来得及发,不过已经开始回本了。」

  程宗扬道:「昨天会之传来消息,筠州官员已经开口让粮铺减少施粥的份量,要求五天之内,筹措两万石的粮食,纳入常平仓。价钱依照市价,每石一贯。」

  萧遥逸拍案道:「这就是一万金铢!你手头有多少粮食?」

  「粮食是不少,可惜不敢全卖给官府。不然我一个小小的粮铺存着十几万石粮食,今天卖给官府,明天就被抄家。」

  程宗扬道:「要想个办法倒一手。」

  萧遥逸笑道:「这就是你的事了。赚了钱,别忘了给我分一份。」

  「那当然。云家出的本钱,利润一半归云家,剩下的要分成几股。」

  「几股?谁的?」

  「你知道,我的盘江程氏是一个公司。」

  萧遥逸看了他半晌,「我还真不知道!」

  程宗扬哈哈笑了两声,「那你知道公司吗?」

  萧遥逸点了点头,「这个我听岳帅说过,就是大一点的商铺,东家也不止一个。」

  「这就好解释了。这次粮食生意是用盘江程氏公司的名义,与云家合作。盘江程氏股东有十几位,利润按股分成。我打算转出一部分股分给星月湖大营。」

  萧遥逸思索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程宗扬说的虽然简单,拿出的却是一个养军方案。星月湖大营是岳帅的亲卫营,于情于理都不适合直接经商,但两千多人的队伍,终究是要吃饭的。以江州的财力,打完这场仗连还债都麻烦,别说扩张,就是维持目前的规模都不容易。

  程宗扬拿出盘江程氏这个公司,分出一部分股分,等于给了星月湖大营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解决了养军的大问题。

  萧遥逸来了精神,「具体怎么分呢?」

  「盘江程氏股份一共是十股,以前有十一位股东,现在是十人。我最多,占了五股,少的有半股。我打算把自己的两股拿出来,再补上两股,等于一共十二股,星月湖大营占四股,三分之一。怎么样?」

  萧遥逸摇头道:「不好,我们股份比你还多。」

  「那么按营入股,每个营半股,一共补上四股,比我少一股。」

  萧遥逸道:「你算错了。是九个营,你的直属营也要留一份。这样好了,补上五股,每个营占半股,多出来的半股归公,由你打理。这样星月湖大营仍占三分之一,不过你自己占了三个营,再加归公的半股。等于十五股中你占七股,我们占三股,另外五股不动,这样也不至于喧宾夺主。」

  「行。」

  程宗扬也不客气,「这笔生意做完,一半利润归云家,另一半星月湖大营拿三分之一。」

  说着又笑道:「如果顺利的话,五万金铢的利润应该是有的。」

  萧遥逸怪叫道:「你这笔生意能赚三十万金铢?」

  「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百万石的现粮契约呢。」

  程宗扬道:「入股的事我先和你商量一下,你要觉得合适,我就去和孟老大说。」

  萧遥逸挂着江州刺史的名头,星月湖大营盘据江州,也是以他招募的名义。

  除非他们决定和晋国翻脸,否则名义上都是晋国出钱养着这支军队。因此程宗扬才对孟非卿说,要先来找萧遥逸商量。

  萧遥逸笑道:「我看孟老大不会答应。」

  「哦?」

  「白拿你五股,我是无所谓,孟老大肯定不答应。」

  程宗扬笑道:「可不是白拿的,既然入股,少不了要给盘江程氏提供各种方便。」

  萧遥逸还是摇头,「现在我们手里就一个江州,最多再加上宁州,能给你提供什么方便?除非拿鹏翼社入股。」

  「那我占得便宜可太大了。」

  「孟老大既然决定在江州聚事,鹏翼社迟早要解散,还不如名正言顺地转给你呢。」

  萧遥逸呼了口气,「能让星月湖大营在公司入股,还解决了我们一个大麻烦。」

  「看你头痛的样子,麻烦不小。」

  「是岳帅的三个女儿。孟老大把星月湖大营分成三份,准备交给她们。但紫姑娘不愿意接,月姑娘过于好武,交给她我们又不放心,还有一位不知下落,我们兄弟一直都头痛怎么处置。既然入了股,那就好办了。紫姑娘不愿意管这些大头兵,就拿着三个营的股份。至于月姑娘……终究是要嫁人的。」

  月霜嫁人?程宗扬莫名地感到背后一阵发冷,干笑道:「小狐狸,你操的心也太多了。」

  萧遥逸叹了口气,「月姑娘自小在军营长大,性子倔强,我们这些兄弟疼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体内又有寒毒未清,将来有个什么意外,我们只好一个个抹脖子了。」

  程宗扬讶道:「你对岳帅的后人不会这么没信心吧?」

  「岳帅的仇家虽然多,我们兄弟也不怕。但有一个仇家……」

  萧遥逸停顿片刻,考虑怎样措辞,然后道:「那仇家连岳帅也惹不起。不瞒你说,我和二哥、七哥都认为岳帅没死,是因为怕了这个仇家才隐藏起来。」

  连见谁踩谁的岳鸟人都要躲?程宗扬心头一震,「那个仇家是谁?」

  萧遥逸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势力很大。岳帅在宋国权倾朝野,也斗不过他。」

  「你既然不清楚,怎么知道他有这么个仇家呢?」

  萧遥逸沉默片刻,「是岳帅自己说的。那次他喝醉了,说起自己年轻时贪便宜,走错一步,便宜虽然占了不少,丢掉得更多,后来想脱身已经来不及了。我问是怎么回事,岳帅却不肯告诉我。只说以后他若有什么不测,让我们不要给他报仇。岳帅出事之后,我把那晚的事告诉几位哥哥,二哥和七哥同意不去报仇,四哥、五哥和六哥却不同意。」

  说着萧遥逸眼圈不禁红了,「就这样,我们弟兄六个就有些生分了。三哥过世后,我们兄弟才知道错了。」

  提到谢艺,萧遥逸不由得嚎啕失声,泪如雨下。别人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萧遥逸却是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一点不在意旁人的眼色。程宗扬被他哭得也心酸起来,半晌才安慰道:「别哭了,等打完这仗,我们就去找算计艺哥的凶手。」

  萧遥逸一抹眼泪,眼睛虽然还有些发红,目光已经神光湛然,「打完仗我要去五原,会会那个开生药铺的西门大官人!」

第五章

  程宗扬与萧遥逸商谈星月湖入股的细节,一直吃了午饭才回来。敖润正在客栈等着,一见他就笑。

  程宗扬也笑了起来,「事情办成了?」

  敖润一拍大腿,「那个竹牌子还真管事,水香楼的一看,就说是自己人,什么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说着敖润拿出那张名刺,依依不舍地递过来。

  程宗扬笑道:「留着吧,本来就是给你的。」

  「真的!」

  敖润瞪大眼睛,赶紧把名刺揣到怀里,「那我就不客气了!」

  程宗扬笑道:「秋小子呢?」

  「回军营了。」

  敖润忍不住大笑,「秋道长竟然还是个雏,哈哈!」

  「你领他上去,秋小子没翻脸吧?」

  「没有。」

  敖润道:「秋道长倒是大大方方,跟谁都没架子。」

  程宗扬来了兴趣,「秋小子挑的哪个姑娘?」

  「水香楼管事的见到名刺,出来接待,听说秋道长还是雏,把姑娘们都赶走了,自己亲自接的。名字好像叫兰姑。」

  程宗扬一愕,然后大笑起来,「兰姑这回可吃了根嫩草!哈哈,秋小子呢,满意吗?」

  「满意!兰姑给他封了老大一个红包。秋道长过意不去,要把他的剑留下。大伙儿说这是青楼的规矩,他才讪讪地拿了。」

  「兰姑还给他封了个红包?」

  程宗扬爆发出一阵大笑,「秋小子这下可赚大了!」

  ……

  送走敖润,程宗扬轻手轻脚回到卧室,小紫正卧床小憩,房里烧着炭火,暖融融的。她乌亮的长发挽在一侧,姣丽的面孔犹如鲜花,玉颈上被自己抓住的指痕仍清晰可辨。

  程宗扬在她颊上亲了一口,小紫闭着眼睛,呢喃道:「我要睡一会儿。」

  死丫头昨晚被自己掐着脖子口交,又被自己顶到柔鳃,喉咙受创,看样子还没恢复过来。程宗扬小心地给她掖了掖被角,轻声道:「好好睡觉。」

  程宗扬往耳室走去,忽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耳内。昨晚突破第五级坐照的境界之后,自己耳目灵敏了许多,这样的音量,又隔着门,以往本来听不到的,这时却听得清清楚楚。

  卓云君柔声道:「这是你写的吗?」

  梦娘的声音传来,「是啊。」

  卓云君轻声吟哦,「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东风满洛城。今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乡情……李太白的诗啊。你可是想家了么?」

  梦娘怔了一下,隔了会儿才道:「我忘记了……」

  「忘了你的故乡了么?」

  梦娘摇了摇头,轻声道:「我都忘记了……」

  卓云君充满同情地说道:「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了么?」

  梦娘带着一丝怅然道:「不记得了。」

  卓云君轻笑道:「那你怎么记得这首诗呢?」

  「我……信笔便写出来了。」

  「这首诗对你很重要吗?」

  「我不记得了。」

  卓云君没有丝毫不耐烦,又问了几句,始终没有唤醒梦娘的记忆,于是换了话题,低声道:「主人是不是很喜欢你?」

  梦娘有些茫然地说道:「我不晓得……」

  「我来之前,是不是你每晚给主人侍寝的?」

  梦娘秋水般的美目眨了两下,玉颊升起一抹红晕,「没有的。」

  卓云君轻噬着她的耳垂,低笑道:「你在主人身边这么些日子,难道主人没搞过你么?你这样绝色的美人儿,哪个男人能忍得住呢……」

  说着卓云君忽然改变口气,厉声道:「你最怕的是谁?」

  梦娘脱口道:「巫嬷嬷……」

  「巫嬷嬷是谁?」

  「她是……管我的人。」

  「她长得什么样子?」

  「脸上有刀疤,很凶恶……」

  在卓云君的逼问下,梦娘怯生生说了巫嬷嬷的模样,包括自己与主人相遇的经过,卓云君一边听,一边打量着梦娘,忽然道:「我也是嬷嬷派来的。」

  梦娘娇躯一颤。

  卓云君带着一丝笑意道:「巫嬷嬷好久没见你了,让我来看看你的身子现在怎么样……」

  一只冰凉的手掌伸进衣襟,朝自己胸前探去。梦娘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忽然她低叫一声,衣襟被那个女子扯开,两只雪乳立刻弹了出来,裸露在空气中。

卓云君托起她一只雪乳,捏了捏她丰腻的乳肉,又拨起红嫩的乳头,看了看她娇红的乳晕,带着一丝轻蔑道:「奶过孩子了吗?」

  梦娘僵着身子坐在椅上,裸着两只雪团般的美乳,被这个巫嬷嬷的手下把玩着,一声也不敢吭。

  那女子一手伸到她裙内,朝她腿间摸去,梦娘本能地想要回避,却被她在大腿内侧掐了一把,吃痛之下,只好张开腿。

  卓云君一边摸一边笑道:「好生光滑呢,竟然一根毛都没有,是不是主人帮你剃了?」

  梦娘弯长的双眉颦在一起,含羞带怯地摇了摇头,她罗衫半褪,香肌胜雪,一股迷人的体香从白玉般的肌肤间散发出来,令人心神欲醉。

  当初从建康逃脱,卓云君就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四面楚歌,若非被太乙真宗撞见,便是再落入程宗扬手中。两厢比较,还是落在程宗扬手里能保住性命。

  在沐羽城被程宗扬识穿,随他到了筠州、江州,自己一路也没有找到机会脱身。不过卓云君心思灵动,眼看着他羽翼渐丰,自己又没有别的出路,便改了心思,想着怎么让自己在主人身边的位置更牢固。好在这位主人颇有些好色,卓云君自负美貌,便留了心思以色事人。小紫虽然容貌绝世,终究是未及笄的少女,论起妇人那种成熟柔润的风情,尚不及自己。只要主人还贪图自己的美色,纵然无法脱身,做个受宠的姬妾也不见得坏到哪里。

  可没想到数月不见,程宗扬身边又多了一个绝色的美妇。梦娘的美艳,让卓云君平空生出几分焦虑。论智,自己不如小紫,论色,又不如梦娘的国色天香,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这些日子卓云君在旁小心观察,渐渐有了主意。梦娘失去记忆,就如一张白纸,任人涂抹,自己只要能压过她一头,在主人身边的地位便仅次于小紫。

  「你知道主人为什么留你在房内,不让你去外面么?」

  梦娘摇了摇头。

  卓云君低声道:「因为外面有坏人,要捉你去做婊子。婊子你知道么?便是把你脱得光光的,让男人们轮流干你这里--」梦娘面露惧色,这时被她一捅,不由「哎呀!」

  一声惊叫,弯下腰肢,两只丰滑的雪乳在胸前一阵摇动。

  卓云君在她耳边恐吓道:「你若不听我话,我便把你交给他们。」

  「不要……」

  「那你可要乖乖听我的话哦。」

  梦娘犹豫了一下,没有作声。

  卓云君拔出手掌,一手摀住她的嘴巴,然后一手捏住她的乳头揉捏几下,接着用指甲掐住她乳头和乳晕连接的部位,用力掐了下去。

  梦娘嘴巴被摀住,叫不出声来,乳头根部的痛楚使她娇躯一颤,两手捧住乳房,痛得花容失色。

  卓云君在她耳边道:「你若不听话,我便把你奶头掐下来。明白了吗?」

  梦娘吃痛地点了点头。

  卓云君松开她的乳头,仍摀住她的嘴巴,把她推得靠在桌案上,迫使梦娘胸乳挺起,然后腾出手,像抽耳光那样,朝她乳上抽了几记。梦娘丰挺圆硕的乳球被她打得左右乱摆,没几下,雪滑的乳肉上浮现出发红的掌印。

  卓云君一边打,一边笑骂道:「主人收留你,不过是好心,你以为是看中你的身子了吗?木头人一样,城里的婊子随便拉一个来,也比你强呢。」

  梦娘仰着脸靠在桌案上,嘴巴被她捂着,又是吃痛又是不解,两只嵌着猫睛石的耳环在雪白的耳垂下摇晃着,美目泛起泪光。

  终于卓云君收回手掌,梦娘细细地哽咽一声,含着眼泪道:「妾身……做错了什么吗……」

  「主人让我看看你的身子干不干净,」

  卓云君板起脸,低声喝道:「贱婢!爬到榻上去,把衣衫脱了!」

  耳室内有一张小榻,梦娘爬到榻上,慢慢除下衣衫,然后解开罗裙。

  「里面的亵衣也脱掉。」

  梦娘挽着亵衣不肯松手,卓云君朝她臀上打了几记,然后扒下她的亵裤。一截香滑雪腻的玉体顿时裸露出来,在室内闪动着迷人的肤光。

  卓云君心里的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一边道:「主人说了,梦娘那贱婢原本就不值钱,若是已经被人用过的,就扔出去作婊子。贱婢,你是不是被人用过了?」

  梦娘低泣着说道:「我……不记得了……」

  「自己把屁股掰开,我要给你检查阴门。」

  卓云君道:「主人最不喜欢别人吃剩下的。」

  梦娘一手掩着雪臀,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卓云君拧住她的臀肉,无奈梦娘肌肤滑腻,扭了几把都没使上力气,索性拔下簪子,用一只枕头压住她的头,先警告道:「不许叫!」

  然后把银簪朝她臀上刺去。

  梦娘在枕下发出一声痛叫,雪白的肌肤上溅起一点殷红。

  卓云君虽是女流,但情郎早死,又在太乙真宗勾心斗角多年,性格说好听的是坚毅果决,不让须眉,说不好听的,就是冷酷自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一心压服梦娘,扎了一下,又举簪去刺,手腕却一紧,被一只大手握住。卓云君来不及回首,整个人便被推到榻上。

  梦娘听到声音,从枕下回过头来,顿时珠泪滚滚,她又是委屈又是痛楚,不禁抱着程宗扬伤心地哭了起来。

  「妾身不晓得做错了什么……」

  「你错在对这贱人太好了。」

  程宗扬努力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恶狠狠道:「看我怎么对待这个贱人的!」

  程宗扬一把将卓云君腰间的熊皮扒到膝下,然后把她压在床榻边缘,阳具一挺,对着她屁眼儿便干了进去。卓云君后庭还没有经过润滑,被主人粗大的阳具硬捣进来,顿时尖叫一声,臀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程宗扬已经开过她的屁眼儿,知道这贱人后庭被自己调教过,能够容纳自己的阳具,只不过卓贱人当初被小紫做过手脚,对疼痛的敏感超过正常人数倍,这记霸王硬上弓,给她带来的痛楚不亚于破肛。果然,卓贱人尖叫声中,那只圆润的大白屁股在自己身下猛得收紧,触电般抽动起来。

  这贱人若只是捏捏摸摸,自己看见也就算了,可梦娘这么娇滴滴的屁股,她竟然拿簪子扎,这心肠实在是太狠了。要知道,梦娘的身子自己连摸都没怎么舍得摸过。

  程宗扬阳具重重贯入卓云君柔软的菊肛内,然后搂过梦娘,放在卓贱人腰背上。梦娘美艳的面孔满是泪水,随着抽噎,白滑如玉的娇躯微微轻颤,宛如一株带雨的花树。

  「有我在,别怕。她要再欺负你,就喊我。」

  梦娘像孩子一样点了点头,然后道:「好痛……」

  程宗扬挑起她的乳尖,只见她乳头根部还留着被掐出的痕迹。

  「这里也痛……」

  梦娘一手掩住雪臀。

  梦娘那种小女孩的神情,让程宗扬不禁笑了起来,「我来替你出气!」

  程宗扬把梦娘放到一边,然后扳着卓云君的肩膀,把她上身翻过来,扯下她的胸衣,一把抓住她的乳房,用力一拧,那团雪乳被捏得变形,白滑的乳肉从他指缝间溢出。

卓云君花容失色,痛声道:「主子,捏坏了须不好玩……」

  「别装了吧。你那么好的修为,一点皮外伤有什么要紧的?」

  程宗扬动了动插在她屁眼儿里的阳具,「当初你后面这个洞被我开苞,出了那么多血,也没留下半点伤痕吧。」

  程宗扬一边挺动阳具,一边两指挟住她的乳头,揉捏着拉长,然后一松手,那只被拉成锥状的乳球立刻弹回原状,在胸前颤微微晃动着。接着程宗扬摊开手掌,重重抽在卓云君乳上。

  卓云君腰肢极软,上身被拽得翻过来,下身仍保持原状。她伏在榻侧,双膝和两条大腿紧紧并在一起,小腿分开,脚尖点在地上,支撑着上方肥圆的雪臀。

  程宗扬小腹用力一挺,结实的腹肌撞在卓云君臀上,那只雪嫩的大白屁股像被铁板击中的弹丸一样向前弹去,重重撞在榻侧,又重新弹回。白花花的臀肉颤微微抖动着,中间那只嫩肛被粗硬的阳具挤得凹陷下去,随着臀部的起落像一只被迫张开的小嘴,被怒胀的肉棒强行塞入,撑得变形。

  她上身反折过来,一对白生生的乳球被主人握在手中,恣意揉捏。卓云君臀间剧痛,双乳像皮球一样被捏得变形,感觉几乎爆开。胸前和臀后两处的痛意不住传来,虽然是冬季,她也痛出一身冷汗,娇声哀叫不绝。

  梦娘屈着修长白美的双腿,两手抱着双乳,扭着纤腰侧坐在一旁,看着卓云君狼狈的模样,开始想笑,渐渐却咬住唇,露出几分害怕和不忍。

  程宗扬交合的动作凶猛而又粗暴,那具白生生的肉体在自己和床榻间辗转反侧,床榻发出格吱格吱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散架。

  「看到了吧?这贱人才是婊子。」

  梦娘低下头,玉脸时红时白。

  程宗扬看着她羞怯的样子,心头不禁一动,感觉阳具又胀了几分。他伸出手掌,沿着梦娘娇艳的面孔,柔美的玉颈,一路抚摸下去。

  梦娘粉颊越来越红,掩着胸乳的双手却迟疑着慢慢滑下。程宗扬轻笑一声,「害什么羞呢?又不是没摸过。」

  说着在她乳上飞快地摸了一把,「天还有些冷呢,穿上衣服吧。」

  梦娘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觉是庆幸还是失望,她慢慢穿上衣物,然后扬脸朝他一笑。

  梦娘不仅生得美艳,气质中更多了几分雍容华贵,这一笑更是仪态万方,让程宗扬大晕其浪,险些就想撕碎自己正人君子的嘴脸,把她就地正法。

  程宗扬定了定神,心里念了几遍「红颜祸水……红颜祸水」,然后把心神放在自己正在干的美人儿身上。

  「卓贱人,」

  程宗扬小声道:「你检查梦娘的身子什么意思?她不是处女,你就比她金贵吗?」

  卓云君忍痛道:「奴婢是主人亲自开的苞。除了主人,从没让别的男人沾过身子。」

  「我干!你是提醒我要对你负责吗?你是杀我不成,反而被我抓到的贱货。如果在战场上,说好听点,你是被俘的敌人,说直白点儿,你该算战利品。还想要什么权力?像你这种贱人,虽然是我一个人用的,也是个贱货。」

  程宗扬拔出阳具,放开卓云君,然后朝她作了个手势。卓云君拖着发红的屁股转过身,两条美腿笔直张开,双手剥开下体的蜜穴。

  程宗扬挺身干进她柔中的凤眼穴内,一边挺动,一边道:「你不用不服气。觉得自己会房中术,以前又有身份,对我还有点用处,好像还挺了不起。你想清楚点儿,这是你为了保命该做的。要不是你还有这点用,就冲你先害我,又害死丫头,还想害梦娘的勾当,我就该做个铁笼子,把你关在里面,拿到军中当个不要钱的营妓!」

  卓云君脸色灰白,半晌才咬了咬唇,低声道:「奴婢知道错了。」

  程宗扬摇了摇手指,「你不知道。你是我俘虏的奴隶,奴隶是一种会说话的工具。你这种贱货,就是会说话的便壶,专门给我泄火用的。建康那些世家大族养的奴婢,就有专门当便壶用的。那些公子哥儿连厕所都不用上,掀开衣服就有人替他们喝干净--你是不是也想当这种的?」

  卓云君不敢作声。

  程宗扬冷笑道:「主子正搞你呢,跟我装什么死尸?浪一点!」

  卓云君勉强露出笑容,一边敞开美穴,有节奏地挺动腰臀,迎合着主人的肏弄,一边发出娇媚的淫叫。

  程宗扬松了口气,他远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么冷酷,只不过为了打消这贱人再动手脚的念头,才放出狠话。

卓云君心头震惧,第一次发现这个主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必要的时候,他也不是下不去狠手。她使出浑身解术,让主人用了自己的前阴后庭,又用香粉抹了屁股,一边趴在主人身上给主人口交,一边撅起香喷喷又白又嫩的雪臀,放在主人面前,让主人狎玩自己的美穴和嫩肛。

  程宗扬把卓云君通体干了个遍,然后把她压在榻上,阳具顶到她屁眼儿中一轮猛冲,把精液射到她直肠深处--并不是他偏好肛交,而是这贱人会房中术,若射到她嘴巴和凤眼美穴里,天知道她会不会藉机采阳补阴,不如射到她屁眼儿里面安全。

  程宗扬带着一丝征服的满足感,从卓云君身上爬起来,忽然身后传来响动,扭头看时,却是小紫。

  「你怎么起来了?」

  「你吵那么响,人家哪里还睡得着?」

  程宗扬讪讪道:「这贱人欺负梦娘,让我撞见了。」

  小紫笑道:「我的乖女儿好聪明呢,这就会欺负人了,阿梦。」

  程宗扬与卓云君盘肠大战,梦娘在旁又是惊讶又是好奇,看得面红耳赤。听到女主人召唤,她款款起身,两腿微微有些发颤。

  小紫笑吟吟道:「卓美人儿,你屁股被干得真好看,让阿梦替你画出来好不好?」

  当着小紫的面,卓云君半点心思都不敢有,低声道:「多谢妈妈。」

  「程头儿,卓美人儿屁股里面没有棒子插着,好空呢。」

  死丫头是想让自己精尽人亡吧?程宗扬道:「那就下次再画吧。」

  「才不要。」

  小紫道:「既然你不肯做,那就用道具好了。卓美人儿,自己把象牙杵塞到屁股里面吧。」

  程宗扬捏了捏她的鼻子,「死丫头,你都准备好了还问我!」

  卓云君接过象牙杵,老老实实塞到自己肛中。然后两手扒开臀肉,高高翘起屁股,摆好姿势,让梦娘把自己的淫态描绘下来。

  程宗扬刚想笑,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波动,一股若有若无的灵力飘入室内。

  程宗扬对这股灵力并不陌生,当即脚步一滑,离开耳室。感受到他的气息,那股灵力随之飘出,接着一点水痕在空中浮现,不多时便凝出一面水镜,映出秦桧的影子。

  「事情有变。」

  秦桧第一句话就让程宗扬提起心来,「不用急,慢慢说。」

  「昨天祁远在粮铺听到运粮的贩夫闲&%2

「昨天祁远在粮铺听到运粮的贩夫闲谈,说前日半夜遇到一支宋军。怪就怪在这支宋军不但没有打旗号,连火把都没有,双方险些撞上。」

  筠州常平仓失火之后,官府四处收粮。由于祁远开的价码更高,周围州县不少粮行贪图利润,私下与粮铺交易,一般都趁夜间把粮食运动浮凌江畔的程记粮仓。走夜路撞见人不奇怪,撞上一支军队就奇怪得很了。除非有天大的事,六朝军队从不夜间行军,因为夜间路途不明,不仅难以行走,军士也容易疑神疑鬼,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炸营,风险极大。

  「闻讯后,我去城中与官府周旋,长伯则去城外查找。直到黎明时分,才找到。」

  秦桧道:「宋军没有旗号不好判断数量,长伯估计了一下,大致在五千上下,其中一半都是工匠。」

  程宗扬脸终于沉了下来。宋军不惜力气,从后方调动大批工匠,目的不言而喻。宋军不但不会退兵,而且一旦攻城,必定是雷霆万钧之势。

  「这支军队过城不入,而且未带辎重,行军极快。一夜行进不下七十里。照这样的速度,最多五六日便抵达江州。」

  秦桧道:「我在官府打探多时,筠州上下竟无人知晓有军队连夜过境。」

  「云六爷那边有消息吗?」

  林清浦的声音道:「云六爷数日前离开晴州,亲赴临安。据说是与宋国官府商谈一笔精铁的生意。」

  程宗扬吸了口气,「好吧,贾师宪跟咱们耗上了。继续收粮!把粮价推到每石十五个银铢!」

  「属下明白!」

  秦桧道:「请公子多加小心。迟则七日,快则六日,宋军必定大举攻城!」

  水镜晃动两下,像在空气中蒸发般消散无痕。听着耳室的笑声,程宗扬再没有半点心情,对小紫说了声「军务!」,便赶往座落在江州衙署原址的星月湖大营。……

  「呯!」

  孟非卿一拳擂在桌上,「传令!立即出兵!」

  程宗扬道:「老大,不用这么急吧!」

  「不能再等。」

  孟非卿道:「二三日内,宋国援军便会抵达烈山。只要越过烈山,夏夜眼即便全军覆没也不会再退。只有今日出兵夜战,截断金明、定川两寨的音讯,全力攻打定川寨,迫使夏夜眼明日退兵。」

  众人都在营中,闻讯立刻赶来,孟非卿颁下将令,全军分为三路:孟非卿带领三个营、侯玄带领五个营,全力出击。程宗扬手里只有半个连,却全是精锐,位置也远离战场,放在金明寨与定川寨之间。星月湖诸人都是打惯仗的,半个时辰便整军完毕。那些佣兵却流连赌坊妓馆,石之隼竭力搜罗,也只找到三百多能战之士,只好临时募集了一些佣兵。

  江州城犹如一台战争机器,迅速运转起来。大批民夫、佣兵被调到城上,因负伤无法出战的星月湖军士成为组织者,有些进入堡垒,有些在城上指挥,还要小心不让宋军的探子发现异样。

  一入夜,星月湖军士便悄然离城,虽然上次补充过新兵,但血战之后,八个营的星月湖军士加起来此时也不足两千人。为避免敌军发现,行军中没有使用火把,那些虎狼之士仿佛一股黑色的铁流融入夜色,再往后,则是五百余名来自各处的雇佣兵。

  星月湖群雄齐出,只是临出兵时建康来了信使,作为刺史的萧遥逸要留下接待,没有跟随。

  程宗扬身边只有五十名军士,却有十二名法师,这也是星月湖大营最精华的队伍。十二名法师中,匡仲玉已经是老熟人了,另外藏锋道人、玉武子、古翔、白鹭飞……都与他一一见面。

  「定川寨与金明寨相距三十余里,全是平地,骑兵两刻钟便能赶至。」

  藏锋道人哑着嗓子道:「宋军依仗地利,连烽火台都没设。」

  藏锋道人虽是道家,形貌却极为怪异,浓发虬髯,衣衫褴褛,形如恶丐。他和侯玄、文泽一样,当年都是星月湖大营赫赫有名的人物,没办法和别人一样隐名埋姓,更换身份。于是星月湖大营解散之后,他索性自污身份,乞讨度日,十余年下来,朝野几乎忘了这号人物。

  这次没有月霜留在自己视线之内,程宗扬倍感轻松,「三十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两寨之间直接用灯火传讯,未必有那么容易。」

  古翔道:「灯火自然是用不上。宋军夜间传讯的手段,我等也略知一二。」

  匡仲玉接口道:「无非是用烟花。」

  程宗扬有点好奇道:「相距三十里,烟花能看到吗?」

  苏骁也跟随在侧,很干脆地答道:「能。我们以前试过,无星无月天气,相隔二十里,晃晃火褶也能看到。不过那是在山中,平地有视野限制,视线看不了那么远。」

  自己还没作过这种试验,但苏骁这么有把握,肯定靠得住。

  程宗扬笑道:「三川口一战,靠几位法师降雪,击溃捧日军的刘平;好水川一战,诸位施术隔绝声息,让任福的三路大军相距里许,彼此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这次不会就隔绝讯号这么简单吧?」

  玉武子道:「程少校猜的不错,今日破敌,用的是风。」

  程宗扬来了精神,「火攻?」

  藏锋道人摇了摇头,「宋军拢共也没有多少大木,难用火攻。这次用的风,是摧阵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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