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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鬥破蒼穹 0001-990章 天蠶土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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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深藏不露
  或許是因為頭一次煉製“破厄丹”的緣故,所以,即便藥老的煉藥術頗為不凡,可第一次的煉製,依然是因為藥份的配製失調,而導致此次的煉藥失敗。
  不過雖然第一次失敗,可藥老並未因此有什麼別樣的表情,煉藥失敗,這在煉藥界,幾乎正常得猶如吃飯喝水一般,即使他精通煉藥術,可畢竟也不可能保證自己煉製任何丹藥都能保持百分之百的成功。
  第一次雖失敗,但好在只是損失了一小部分的藥材,並不會影響後面的煉製,而隨著藥老的再次生火煉丹,有了一次熱手經驗之後的他,終於是有條不紊的將所有的煉藥步驟,完美的順利完成了過去。
  整潔的房間之中,黑色的藥鼎在半空中緩緩地旋轉著,森白色的火焰在其中劇烈的翻騰,而隨著黑鼎的旋轉,其周身的空間,也是不斷地發出一波波連綿不斷的細小能量波紋,這些能量波紋以藥鼎為中心,成圓形狀,逐漸的對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出,在即將碰觸到牆壁之時,悄悄湮滅而散……
  火焰翻騰的藥鼎之內,一枚拇指大小的淡紫色丹藥雛形,在火焰的燒制中,緩緩地成形著,在某一刻,一股深紫色的丹香,忽然從鼎中散發而出,彌漫在房間之內,久久不散。
  “要成丹了麼?”嗅著那帶著紫色的丹香,蕭炎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振奮著精神笑問道,上次親眼見過藥老煉製五品丹藥,所以他也能知道。丹香飄溢,基本便是高級丹藥成形之前的預兆。
  “嗯,這破厄丹雖然藥效有些奇異,不過煉製難度,並不算很困難,並且有著黑魔的相助,這煉製時間,起碼節省了大半。”藥老笑著點了點頭,道。
  “呵呵。難怪,上次煉製血蓮丹時,可是用去了兩天多時間,這次煉製六品丹藥,居然只是用了一天而已,看來老師的這尊藥鼎,還真是頗為不凡啊。”蕭炎笑道,目光帶著許些驚訝地打量著半空中的黑色藥鼎,一般的藥鼎,雖說對於煉藥師有著許些的增幅效果。
  不過那效果卻是頗為細微,需要煉製一天的丹藥。能夠節省兩個小時左右的煉製時間,那便是能夠稱得上是鼎中上品了,而以前蕭炎所使用的那尊暗紅色藥鼎,則至多只能節省一個小時左右的煉製時間罷了,兩相這一比較,蕭炎自然是越發的感覺到這尊黑色藥鼎的不凡。
  藥老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乾枯的手掌握松之間,藥鼎之內的森白火焰,又是濃郁了不少。
  “咳,老師……別忘記下輔料哦……”望著那逐漸變得圓滑起來的丹藥雛形。蕭炎乾咳了一聲,趕忙提醒道。
  “知道。”白了蕭炎一眼,藥老微微點了點頭。左手翻轉,森白色的火焰猛然浮現,然後開始了急速壓縮,片刻之後,那團足有人頭大小的森白火焰,竟然便是不足拇指大小。
  被壓縮到了這般地步的骨靈冷火,已經脫離了火焰的本質,反而是變化成了一枚細小的白色結晶體,一眼望上去,晶體之內,似乎還隱隱地翻騰著妖異的森白火焰。
  將白色晶體捏在指尖,藥老屈指輕彈,頓時,晶體化為一抹白光,射進了藥鼎之中,然後徑直鑽進了那即將成行的丹藥雛形之中。
  晶體進入丹藥,然後便是猛然化為點點極其細微的白芒,分散的侵進丹藥的各個部分。
  望著丹藥雛形上逐漸復原的小孔,藥老微微點了點頭,略微沉寂之後,手掌一揮,藥鼎之內,森白火焰猛然暴湧而起,轉瞬間,便是把那枚紫色的丹藥雛形完全包裹其中,開始了最後一輪的猛烈焚燒。
  森白火焰只是升騰了眨眼時間,便是飛快地湮滅了下去,而隨著火焰的湮滅,一枚拇指大小,通體淡紫,散發著淡淡光澤的圓潤丹藥,便是滴溜溜旋轉著,出現在了藥鼎之內。
  在紫色丹藥出現的那一霎,一股兇猛的能量漣漪波動,猛的自丹藥之內暴湧而出,這股能量漣漪在經過黑鼎之時,雖然被其攔截了一部分,不過其餘的,依然是滲透了出來,然後狠狠地對著四面八方暴沖而去,看這架勢,若是任由其擴散,這處房間,必將立刻崩塌。
  淡淡地瞟了一眼那急速擴散的能量漣漪,藥老乾枯的手掌隨意的揮動,一股無形的靈魂能量,眨眼間,便是在房間之內形成了一個透明的能量罩。
  能量漣漪在接觸到靈魂罩時,兩者互相碰撞,頓時,那無形的能量罩之上,便是猶如被投下一塊大石的湖面一般,開始散湧現一波波的能量漣漪。
  漣漪逐漸由劇烈轉化為細微,片刻後,終於是完全消散。
  當最後一道能量漣漪消散之後,藥老這才將靈魂罩撤去,手掌對著黑鼎一招,那枚淡紫色的丹藥,便是被黑鼎噴吐而出,乖乖地落在了藥老掌心。
  握著這枚淡紫色的丹藥,藥老將之來回的翻看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淡淡的評價了一聲不錯後,將之隨意地丟向一旁的蕭炎。
  接過丹藥,蕭炎好奇的打量著手中的這枚紫色丹藥,這可是他第一次看見六品等級的丹藥。
  這枚丹藥表面呈淡紫之色,通體渾圓而富有光澤,並且,在那丹藥表面之上,似乎還隱隱地勾畫著一種並非人為製造的奇異紋路,這些紋路曲曲繞繞,猶如一幅別有深意的特殊圖畫一般,近距離的觀察這枚破厄丹,蕭炎還能夠模糊的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那股奇異力量,或許,這便是那能夠破解封印的主要成分吧……
  “丹藥之中,被我加了許些骨靈冷火的特殊冰體,這種結晶體,若是被人吞噬,會深深的潛伏在人體之內。平日絕不會有著半點異動,不過若是經過擁有骨靈冷火的我催動的話,這些冰體,將會迅速的轉化成為破壞力極其強大的骨靈冷火,到時候,對方若是還打什麼歪主意,那恐怕就得大吃苦頭了。”藥老將黑鼎收回漆黑的戒指,偏過頭來,對著蕭炎笑吟吟地道。
  “不會被他給發現了吧?”把玩著破厄丹,蕭炎謹慎地問道。
  “應該不會,當然……我也不能保證。畢竟世上沒有什麼絕對的事情,我只能保證,它被發現的幾率很小便是。”藥老搖了搖頭,笑道。
  微微點了點頭,蕭炎從納戒中取出一個品質不差的玉瓶,將破厄丹小心翼翼地裝入其中,然後目光瞟向桌上那還剩餘的一大堆藥材,嘴角一裂,毫不客氣地把這些珍稀藥草,全部掃進了納戒之中。
  “嘿嘿。就當作是煉丹的額外報酬吧。”對於這些拿出去拍賣,至少能賣出上百萬高價的珍稀藥材,蕭炎可沒有打算將之返還給海波東。
  “終於是搞定了……”將一切東西收好,蕭炎滿意地拍了拍納戒,對著藥老笑道:“嘿嘿,現在就該看外面那傢伙究竟會不會信守承諾了啊。”
  “希望他不會讓我們失望吧。”藥老輕笑了笑,身軀微晃,旋即化為一抹流光鑽進黑色戒指之中。
  將懸浮在身前的黑色戒指套上手指,蕭炎拋了拋手中的玉瓶,整理好衣衫,然後對著房間之外行去。
  光線略微有些昏暗的走廊之上。海波東背靠在牆壁之上,蒼老的面龐雖然看上去頗為平靜。不過那不斷在牆壁上敲打的手指,卻是顯示出了他心中此時是如何的緊張與焦躁。
  感受著時間地緩緩流逝,海波東回頭望了一眼走廊盡頭緊閉的房間,眉頭忍不住的皺了皺,片刻後,歎了一口氣,煉製破厄丹的材料並不好找,他足足花費了將近幾年時間,方才湊齊這些藥材,若是蕭炎煉製失敗的話,那麼他想要恢復實力的願望,恐怕又得向後延遲了……
  搓了搓手掌,海波東平靜的臉龐上也終於是開始流露出許些擔憂,低聲喃喃道:“難道失敗了麼?唉,看來我還是有些莽撞了啊,那傢伙的實力雖然讓我也有些看不透,可畢竟年紀太小了啊……就算他從娘胎裡就開始修煉煉藥術,那也不過僅僅十幾年時間啊……十多年時間,能在煉藥術上有多大的造詣?”
  拳頭與手掌重重地砸在一起,海波東的臉色一陣變幻,片刻後,頹喪地搖了搖頭,苦笑道:“到了現在,也只能希望那傢伙能帶來一些奇跡吧,畢竟,他可是擁有那種極為恐怖的異火啊……”
  時間滴滴答答地淌過,走廊之上的氣氛,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是逐漸的縈繞上了一層急躁的氛圍。
  手指在牆壁之上急躁的點動著,某一霎那,手指之上,鬥氣猛的繚繞而上,在狠狠點下之時,竟然是將牆壁穿了一個孔洞出來。
  “去看看!”乾枯的臉龐抽搐著,海波東終於是忍耐不住這種等待的煎熬,狠狠地吸了一口氣,豁然轉過身來,就欲走進走廊。
  在海波東轉身的霎那,其身體猛的僵硬,臉龐泛著驚愕,愣愣地望著那走廊之內,依靠著牆壁笑吟吟望著他的黑衫少年,好片刻後,咽了一口唾沫,急忙向前走了幾步,急切地問道:“小兄弟,成功了麼?”
  蕭炎攤了攤手,對著那滿臉急切的海波東緩緩走來,手掌輕揮了揮,一個玉瓶,便是被丟向了海波東:“比較好運,勉強成功了吧。”
  望著那被拋過來的玉瓶,海波東幾乎是手腳並用,極其狼狽,猶如接著自己兒子一般,小心翼翼的將之捧在雙手中,眼睛望著玉瓶內的那枚紫色丹藥,蒼老的臉龐之上,湧上了一抹狂喜以及震撼。
  狂喜,自然是因為自己如願以償的得到了這破厄丹,震撼,則是他依然有些難以相信,在這麼短短一天時間內,面前這看似不過二十的小傢伙,居然便是將這即使是丹王古河也難以煉製出來的六品丹藥給完美的弄了出來……
  “深藏不露……”在這一刻,海波東心中,浮出了對蕭炎的一句評價之語。

第二百四十章 破解封印
  望著那滿臉狂喜得緊握著玉瓶得海波東,蕭炎輕笑了笑,微笑道:“海老先生,東西,我已經給你順利煉製出來了,那殘圖?”
  聞言,海波東微微一愣,旋即快速得將自己從狂喜情緒中拉了回來,舔了舔嘴唇,眼珠轉了轉,臉龐上略微露出一抹尷尬,道:“這個,小兄弟!”
  “叫我蕭炎吧。”瞧著海波東這幅模樣,蕭炎眉頭微微皺了皺,淡淡得道。
  “呵呵,好,蕭炎小兄弟。”連忙點了點頭,海波東沖著蕭炎揚了揚手中的玉瓶,訕笑道:“小兄弟,別怪老夫事多!!咳,不是老夫我不相信你,不過主要是我也沒有見過破厄丹確切是什麼模樣,只是從藥方上面知道它是呈紫色,所以!不知蕭炎小兄弟能否讓得我將丹藥服下後,測試一下它是否真得能助我破解封印?呵呵,如果封印真得能夠破解的話,老夫定然會立刻將殘圖奉上!並且對小兄弟道歉!”
  “老先生,你這般不斷得找藉口拖延,可沒有曾經身為加瑪帝國十大強者的風度哦。”蕭炎修長得指尖輕輕得彈開袖口上得一道灰塵,面無表情得道:“小子我是傾盡全力得幫助老先生!!可你的所為,卻是有些讓我寒心啊。”
  “唉,蕭炎小兄弟,當初我們得確說好了只要你幫我煉製出破厄丹,我便將殘圖交與你!可,可你總得讓我驗證一下這丹藥得真假吧?說句討嫌得話,若是你隨便拿一枚其他丹藥來充數,我若不檢查得話!那不是吃大虧了?”海波東一張老臉倒是比蕭炎想像中得要厚上許多,苦笑得模樣,倒像他是最大的苦主。
  望著那苦著連得海波東,蕭炎眉頭緊皺著,淡淡地道:“老先生,我得提醒你一點。這破厄丹的藥方。是你給我得,我也是完全按照上面所說煉製丹藥。可這丹藥究竟是否有著破解封印的效果,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所以,若你服下破厄丹後,因為你這藥方的緣故,封印依然沒有解開,那豈不是都得怪在我的頭上?那我這般千里迢迢得趕赴沙漠,並且冒著被美杜莎女王擊殺得危險。替你尋找沙之曼陀羅,還有花費偌大精力煉製丹藥的苦勞,都得被無視了?”蕭炎十指交叉在身前,低聲冷笑道:“我做了這麼多,得到的,僅僅是一個殘圖以及一位鬥皇強者口頭上的人情。你說!我是虧了,還是賺了?”
  “呃!”聞言,海波東臉龐略微有些尷尬,片刻後,方才乾笑道:“老夫也知道我的要求的確有點過分,不過蕭炎小兄弟請放心,我自然是不可能作出這種忘恩負義得事情!這樣吧,不說立即解除封印。只要這破厄丹能夠產生丁點效果,那我都不會食言!!而且,這破厄丹可是蕭炎小兄弟親自煉製出來得丹藥,難道你對它還沒有信心麼?呵呵。”
  “呼!”深吐了一口氣,蕭炎抬眼望著那乾笑得海波東,眉頭緊皺著,好半晌後。方才有些不愉地揮了揮手。淡淡地道:“就依你吧,提醒老先生一次,這是我最後得忍讓了。”
  “呵呵,多謝蕭炎小兄弟諒解老夫的難處啊。”聽得蕭炎答應,海波東臉龐上頓時浮現愉悅的笑意,將玉瓶小心得收進納戒之中,然後對著蕭炎道:“小兄弟,跟我去地下室吧,如果待會真得破解了封印,這地下室能使得氣息不會外泄,同時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點了點頭,蕭炎連話都懶得與他多說,冷著一張臉,對著他揚了揚下巴,示意海波東帶路。
  瞧得蕭炎得臉色,海波東也知道他此刻心中很是有些不爽,當下只得訕笑了一聲,然後趕緊悶頭在前面帶路。
  跟在海波東身後,蕭炎望著前方那步伐輕快的蒼老背影,沉默了一會之後,面無表情的臉龐,忽然掀起一抹淡淡得冷笑,袖袍之中得拳頭微微緊了緊,修長得指尖上,一縷青色火焰,調皮地跳躍著!
  抿了抿嘴唇,蕭炎微眯著眼眸,在心中喃喃道:“老傢伙,希望你真的不會讓我失望吧,不然的話,管你是不是什麼曾經的冰皇,今日都得要你後悔莫及!”
  雖然走廊並不大,不過那曲折纏繞的程度,卻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一路緊跟著海波東在走廊之內拐了幾拐,周圍千篇一律的環境,讓得人精神略微有股疲倦的感覺,不過好在蕭炎定力不錯,所以倒還不至於感到如何難以忍受,只是心中略微有些壓抑罷了。
  走廊之中,光線並不強烈,每隔十多米距離,方才有著一盞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燈盞,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中,兩人都是保持著沉默,只有那腳步得輕微聲響,在長長的走廊之中緩緩地回蕩著,久經不息,聽上去,隱隱有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走廊雖然是呈直線,不過蕭炎卻是能夠感受到,他們似乎正在走著下坡路線,在這般沉悶得行走了將近二十分鐘左右,前面的海波東,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對著蕭炎笑道:“到了。”
  目光跳過海波東,蕭炎目光在前面掃了掃,只見在那淡淡的燈光照耀下,一扇厚實的鐵門,出現在了視線盡頭處,鐵門深沉而黝黑,透著一股厚實之感。
  望著鐵門,海波東得腳步明顯快了一些,片刻後,來到門前,手掌扳動了一下門前得一尊黑鐵獅子頭,頓時,隨著一陣哢嚓聲響,鐵門自動得緩緩打了開來,一道明亮得光芒,也是從中透射了出來。
  “請!”對著蕭炎虛揚了揚手,海波東笑著率先走進。
  站在門口略微遲疑了一下,蕭炎目光在大門周圍掃了掃,旋即也是踏入了地下室之中。
  進入地下室,周圍得溫度,驟然間降低了許多,淡淡得冷意繚繞在周身,蕭炎四顧望瞭望,有些愕然地發現。這處地下室竟然是一處地下冰窟。在冰窟的天花板上以及四周厚厚的牆壁之上,都是掛著雪白的結冰。頭頂之上,一道道尖銳的冰淩,猶如鋒利的長劍一般,倒懸在天花板上。
  淡淡地寒霧散發而出,繚繞在地下室之內,經年不散,這種略微有些龐大的地下室。也不知道海波東花費了多少時間與精力。
  “呵呵,我所修煉的鬥氣功法偏向陰寒,所以在這種地方修煉,效果要更好一些,而且這裡距離地面有一段距離,結冰以及泥土。能夠將這裡的氣息掩蓋,使得不會被別的強者所察覺。”似是清楚蕭炎心中的疑惑,前面得海波東笑著解釋道。
  “嗯。”微微點了點頭,蕭炎也不客氣,在地下室中央位置得一張椅上坐下,抬頭望向海波東,平靜地道:“搞快點吧。我並不太喜歡這裡的環境。”
  “呵呵,好。”
  笑著點了點頭,海波東將破厄丹從納戒之中取出,放在手心細細地翻看著,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又是讓得蕭炎眉頭皺了皺。
  檢查了半晌之後,在並未發現有異的地方之後。海波東這才輕輕地松了一口氣。此時的他,也是學聰明了點。知道自己先前的那番舉動,肯定又是會讓得蕭炎大生不滿,所以他也乾脆沒有偏頭去看蕭炎的難看臉色,腳尖在地面輕點,身軀閃掠上一處完全由寒冰所凝聚而成得坐台之上,盤腿而坐,然後將手中的破厄丹塞進了嘴中,喉嚨微微滾動,將之吞進了肚內。
  坐在椅上,蕭炎垂頭剔著手指,在海波東將破厄丹吞下的霎那,垂下的臉龐上,忽然掀起一抹有些幸災樂禍的淡淡笑容。
  冰冷的地下室中,隨著海波東逐漸進入修煉狀態,氣氛便是逐漸地變得沉寂了下來,蕭炎只顧坐在椅上目不轉睛得盯著自己的手掌看,似乎一點也不關心海波東破解封印的進展是否順利一般。
  安靜的氛圍,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左右,卻是被一圈兇猛得能量漣漪,將這股寧靜打破了去。
  冰台之上,那一直陷入沉寂的海波東,此時身體忽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一股股兇猛的能量漣漪,從其體內急速擴散而出,能量漣漪所過之處,周圍的桌子,冰柱,皆是劈裡啪啦得被蹦碎了去。
  緩緩抬起頭,蕭炎望著那急速而來的能量漣漪,心隨意動,淡青色的火焰鬥氣紗衣,迅速在身體表面浮現,熾熱的青色火焰,將那些擴散而來的能量漣漪,盡數焚燒成一片虛無。
  冰台之上的海波東,似乎並未察覺到他所造出的破壞,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會,那蒼老的臉龐上,忽然猛得緊繃了起來,額頭處的位置,幽青色得詭異能量急速得凝聚著,片刻後,竟然是形成了一條幽青的細小能量蛇紋!蛇紋盤旋在海波東的額頭之上,將他體內那澎湃的鬥氣,死死地封印住。
  在蛇紋浮現的霎那,海波東的脖頸位置,淡紫色的能量,緩緩地繚繞而上,僅僅是眨眼時間,便是開始與幽青小蛇開始了接觸。
  兩股兇猛能量的接觸,便是造成了先前那一波波能量漣漪的出現。
  紫色能量與幽青蛇紋,在海波東的額頭位置,一上一下地不斷僵持著,兩種能量所釋放出來的淡淡光芒,將海波東的臉龐,印射得頗為詭異,再加上由於兩種能量在腦部這種重要位置爭奪,所製造出來的劇烈疼痛,也是讓得海波東得臉龐略微有些扭曲,這般看上去,竟然隱隱有股猙獰得味道。
  十指交叉在身前,蕭炎抬起頭,緊緊得盯著那臉龐散發著兩色光芒的海波東,心頭也是略微有些好奇這所謂的破厄丹,究竟是否有著那將美杜莎女王所設置得封印破解的能量。
  紫色與青色兩道能量,在海波東的臉龐上這般上上下下地僵持著,不過當僵持時間過了將近約有半小時之後,那幽青蛇紋,終於是略微黯淡了幾分,顯然,這所謂的破厄丹,似乎還真的是有著克制這種封印的奇效。
  “嘖嘖,這破厄丹真的挺不錯啊!日後若是有機會,也得給自己備上一點,不然萬一哪天被人給封印了,也好有點底子。”望著那在紫色光芒中越來越暗淡的蛇紋,蕭炎眸子微亮,輕笑道。
  “小心點,那傢伙得封印要被破解了。”藥老的提醒聲,忽然在蕭炎心中響起。
  微微點了點頭,蕭炎體內鬥氣開始了緩緩地流淌,隨著準備著一切突發的事故。
  紫色能量借助著克制之效,緩緩得驅逐著蛇紋所佔據的地盤,在將後者逐漸驅趕自海波東額頭之頂時,紫色能量猛的暴湧而上,一股兇猛的勁氣,竟然是生生地將那道蛇紋給擠出了海波東的腦袋。
  蛇紋剛剛脫離海波東的腦袋,便是一陣劇顫,旋即化為一陣青煙,嫋嫋消散。
  在蛇紋離體得那一霎,海波東那緊閉的眼眸,猛的睜了開來,精光自眸子中猶如實質一般暴射而出,一股兇悍氣勢,猶如蘇醒的獅子一般,從那被深深壓抑了將近幾十年的身體內部,暴湧了出來。
  在這股強悍的氣勢之下,地下室之內的冰晶層,竟然都是開始了龜裂。
  “哈哈,這該死的封印,終於滾蛋了!老夫又成為鬥皇了!”腳掌踏在冰台之上,海波東得身體閃電般得懸浮在了半空之上,臉龐之上充斥著狂喜,仰頭放聲狂笑。
  劇烈得聲波,被鬥氣所攜帶著,將周圍龜裂得冰層,震得轟得一聲,爆裂了下來。
  狂笑了好半晌,半空中的海波東,猛然將那泛著精光得視線,投向了下方坐在椅上動也不動的蕭炎身上,渾濁的老眼,微微眯起!
  似是察覺到半空上射來得淩厲目光,蕭炎嘴角微掀,緩緩抬起頭來,臉龐平靜得猶如那一潭深不見底得井水一般,淡淡地凝望著半空上那位回復了實力的鬥皇強者。
  半空之上,兩道目光交織,隱隱地迸射著許些寒意。

今天送禮十章

第二百四十一章 殘圖到手,聘請保鏢
  兩道目光交織半空,都是彼此釋放出許些莫名的意味,淡淡的寒意繚繞在半空,氣氛忽然間變得略微有些緊繃了起來。
  漆黑眸子平靜地注視著半空上那隨著實力的回復,似乎也變得更加淩厲以及霸道海波東,蕭炎身子微微後傾,輕靠著椅背,十指交叉著放在身前,平淡如古井般的神情,並沒有因為地下室中那股兇悍的鬥皇氣勢而感到有絲毫變色的地方。
  半空之上,海波東目光泛著許些淩厲,緊緊地盯著下方的黑衫少年,掌心之中,淡淡的寒氣縈繞著,隨著實力的回復,海波東那被壓抑了幾十年的情緒,終於是再度緩緩地舒緩而出,當年的冰皇,冷漠而霸道,從沒有誰敢從他的手中強行取走什麼東西,而蕭炎,卻是打破了他的禁忌。
  以前因為封印以及看不透蕭炎實力的緣故,所以海波東並未表現出任何一點敵意,不過如今封印破解,當年那叱吒風雲的冰皇,卻是終於再度完全歸來,突如其來暴漲的實力,也讓得海波東心中忽然悄悄的開始冒出了想要將殘圖完全奪回來的念頭。
  雖然海波東並不知道這些殘圖究竟有著什麼作用,不過他卻依然能夠知曉,這些殘圖所隱藏的秘密,絕對不會小。畢竟當年這些殘圖,可是連美杜莎女王那種級別的強者,都是被吸引得不遠萬里追殺了過來啊。
  身體懸浮在半空之上,海波東周身縈繞著冰冷的寒氣,眼睛盯著那滿臉平靜的蕭炎,少年這幅沉默並且有些顯得高深莫測的態勢,終於是讓得自信心高度膨脹的海波東略微清醒了一些。
  眼睛虛眯成一條細小的縫隙,海波東回想起幾個月前與蕭炎的那場大戰,臉龐微微變得凝重了起來,而當腦海中閃過當日少年所操控的奇異森白火焰之後。一股寒意,忽然毫無預兆地從海波東心中浮現了出來,當初在與那森白火焰地接觸下。海波東對它的恐怖,瞭解頗深。
  隨著海波東心中寒意的升探而起,他的身體也是輕微地打了一個哆嗦,臉龐上的冷意,也逐漸消融,一抹看似柔和的笑容,被掛上了那略微僵硬的蒼老面龐上。
  在經過來回的沉思之後。海波東那因為實力暴漲而過度澎湃的自信心,終於是在理智的壓迫下,逐漸地消退了下去,他模糊的計算了一下,海波東略微有些心悸地發現,即使現在的他已經逐漸回復了以往的實力。
  不過卻依然是有些看不透少年的真實實力。
  感應著蕭炎的氣息,雖然明明只是鬥師強度,不過曾經與他交過手的海波東卻是知道,誰若是真的把面前的少年當做是一名鬥師來對付的話,恐怕將會到得血一般的教訓……
  “暫時還不宜與之為敵。”
  心中閃過一道念頭,海波東那蒼老的臉龐之上,湧上點點柔和的笑意。對著蕭炎貌似和善地笑著點了點頭,周身所縈繞的寒氣,也是緩緩地收斂入體。
  眸子略微噙著許些戲謔地望著半空上那在經過一番沉思後,忽然主動收起了淩厲氣勢,並且開始表達出善意的海波東,蕭炎把玩著手指上的納戒,玩味地笑道:“海老先生。我還以為您如今回復了實力。打算出爾反爾對小子出手了呢……剛才您的那副模樣,可實在是有些讓人害怕啊。”
  “呵呵。蕭炎小兄弟說的哪裡話,老夫怎會忘記你對我的所助?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我海波東可做不來。”連忙擺了擺手,海波東緩緩落下地來,對著蕭炎解釋地笑道:“實在抱歉,剛才由於忽然回復了實力,所以一時間難以掌控氣勢,讓得小兄弟受驚了。”
  蕭炎笑了笑,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掌輕拍了拍袖袍,略帶著許些惋惜地輕笑道:“真是有些可惜了,小子本來也打算想領教一下曾經叱吒加瑪帝國的冰皇的真實實力,現在看來,似乎是沒有這種機會了啊,可惜了……”
  聞言,海波東眼角不可察覺地輕微挑了挑,尖銳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蕭炎那不似說笑的面孔,片刻後,笑了一聲,快速地移開了目光,同時在心中暗自慶倖了一聲,看這傢伙的表現,似乎對於恢復了實力之後的自己並沒有太大的忌憚啊……還好先前沒有撕破臉皮,不然這打起來,誰勝誰敗,還真是不好說啊。而且,得罪一名能夠煉製六品丹藥的煉藥師,明顯是一件極為不智的事情,若是他有著當場將之擊殺的本事,那倒還好說,可若是一旦讓得對方跑了,那麼日後,自己的麻煩,恐怕將會接連不斷,對於高階煉藥師的號召力,見多識廣的海波東,比蕭炎都要更清楚這種級別的煉藥師的恐怖。
  “呵呵,蕭炎小兄弟說的那裡話,我這把老骨頭,可沒有你們這些年輕人那般的活力。”海波東乾笑著擺著手道。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蕭炎緩緩從椅子上坐起,伸出手掌,目光緊緊地注視著面前的老者,淡笑道:“老先生,封印如今已解,我的任務,也算是徹底地完成了,那份殘圖……”
  殘圖兩字入耳,海波東乾枯的臉皮微微抽了抽,不過此時他倒並沒再找其他的藉口,因為他已經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在自己沉默的這一會,面前少年體內,鬥氣已經開始了洶湧地流淌,那對漆黑的眸子之中,冰冷的寒意,也是逐漸地縈繞著,顯然,若是此時的他再說半句推遲的話語,那面前的少年,恐怕就將會立刻翻臉動手。
  苦笑著歎息了一聲,海波東手指在納戒上摸了摸,然後一小塊模樣極其古老的泛黃皮紙,便是閃現在手掌之中,極為不舍地輕撫著這小塊古老殘圖,海波東歎道:“我製作了地圖幾十年,可從未見過如此複雜的地圖,在得到它之後的不久,我曾經想要照著這份殘圖複製一份,不過最後所繪製出來的地圖。卻是極為詭異地與原圖大不相同。如此實驗了好幾次,也只得放棄了這門心思。我想,或許這應該和地圖只是殘缺的有些緣故吧。”
  蕭炎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塊殘圖,瞟了一眼海波東的臉色,雖然他能模糊地知道一些原因,可卻並未出口替他解答這些疑惑,當初在得到魔獸山脈中得到第一份殘圖後,藥老便是現在這些殘圖之上。隱藏著極為龐大的靈魂力量,這種靈魂力量極為隱晦,若非煉藥師這種精神力遠超常人的職業,別人是極難將之察覺,這些靈魂力量,並不會直接對人產生什麼傷害。不過若是有誰打算複製地圖的路線以及紋路的話,那麼這些靈魂力量,便是會不知不覺間,侵蝕著你的神智,讓得你最後所繪製出來的地圖,幾乎是與原圖完全不一樣!
  戀戀不捨地摸著殘圖好半晌,海波東這才鬱悶地搖了搖頭。將之遞向蕭炎,苦笑道:“唉,拿去吧,以我的經驗來看,這些殘圖應該是被分成了好些份,手裡僅僅只握著這麼一份,倒也沒有大用。並且,想要在偌大的大陸上,尋找出其他的殘圖,無疑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
  笑了笑,蕭炎伸手接過這塊觸感頗為柔滑的殘圖,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股淡淡的滄桑以及古老的韻味,迎面撲來,看來,這殘圖所經歷的歲月,恐怕不會太短。
  握著這一小份殘圖,蕭炎又從納戒中將上次從海波東手中拿走的另外一小份取了出來,然後微微拼湊,在現兩銜接處並無有絲毫縫隙之後,這才輕鬆了一口氣。
  “嘿嘿,蕭炎小兄弟,你似乎對這些殘圖很有興趣?”望著蕭炎的模樣,海波東眼珠轉了轉,嘿嘿笑問道。
  “我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著不小的興趣。”蕭炎微微一笑,回答得頗為含糊。
  “小兄弟,我手中的殘圖現在已經全部到了你口袋裡,嘿嘿……不知道能否告訴我一下,這東西,究竟是有著什麼作用?湊集殘圖後,能得到什麼?”搓了搓手,海波東依然是有些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出口訕笑著問道。
  “海老先生,我以前就與你說過,除了那次在拍賣會見過一次這種殘圖之外,這還是我第一次將殘圖弄到手,所以,它究竟隱藏著什麼東西,我也不是不太清楚。”蕭炎攤了攤手,笑吟吟地道。
  聞言,海波東嘴角一裂,附和著笑了兩聲,心中卻是嘀咕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才有鬼了,只有傻瓜才會為了一塊不知底細的殘圖,冒著生命危險進入沙漠,看你這精明的模樣,像是傻瓜麼?”
  聽得蕭炎這番話,海波東心中也是明白,他並不想將殘圖的秘密與他共用,當下,也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畢竟現在殘圖都已經到了蕭炎手中,想要強搶又不可能,所以,他只能強行將心中的好奇給掐熄滅了下來。
  將殘圖小心翼翼地放進一個精緻的盒子,然後裝進納戒之中,蕭炎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氣,這東西,幾經周折,終於走到手了啊。
  “海老先生,如今你的實力已經回復,應該不會繼續在這裡當你的商鋪老闆了吧?”雙手插進袖中,蕭炎忽然沖著海波東笑道。
  “當初留在這裡,主要是想研究殘圖和尋找破解封印的辦法,如今封印已解,自然是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裡。”海波東點了點頭,瞥了一眼那笑意吟吟的蕭炎,不由得道:“你有事?”
  “呵呵,的確是有些事,想請海老先生幫上一些忙。”蕭炎袖袍中的十指輕輕彈動著,輕聲笑道。
  “嘿嘿,你這麼快便想將一名鬥皇強者的人情給用上了?”海波東嘿嘿一笑,道:“我說過,你幫了我一次,所以我也欠了你一次人情,不過你現在若是想要我幫忙的話,那麼這人情債……就得抵消了。”
  “我相信,海老先生以後或許會欠我更多的人情,不為其他,只因我是一名煉藥師,而且還是一名能夠煉製出六品丹藥的煉藥師。”蕭炎淡笑道。
  “唉,雖然話有些狂,不過倒是不假,一名能夠煉製六品丹藥的煉藥師,即使是鬥皇強者,也極其樂意與他做朋友,當然,我也不例外。”歎息了一聲,海波東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不管如何說,在這片大陸,煉藥師,特別是高階的煉藥師,永遠都是每個強者最喜歡的朋友與夥伴。
  “說說吧,你需要我做什麼?只要力所能及的範圍,我不會拒絕。”海波東撫著下巴處短小的鬍鬚,笑問道。
  “兩個月後,我會去一趟雲嵐宗,到時候或許會和他們有著一些衝突,而海老先生,則只需要在那個時候,現一下身便可。”蕭炎輕吐了一口氣,略微沉默了一會,說道。
  “雲嵐宗?你去招惹他們做什麼?那可是一個大傢伙啊。”聞言,海波東略微一愣,旋即驚詫地道。
  “解決一些恩怨罷了。”蕭炎隨意地說了一聲,並未與之詳細解釋,畢竟那不是什麼太過光榮的事情。
  “雲嵐宗勢力很強,其中強者也是不少,你這個忙,看來難度不小啊。”海波東磨挲著下巴,有些遲疑地道。
  望著那似乎略微有點遲疑的海波東,蕭炎笑了笑,道:“海老先生請放心,我並非是讓你與雲嵐宗為敵,只是若到時候他們真的以多欺少,以強淩弱的話,海老先生露個面就好。”
  “以強淩弱?你還真是幽默,以你的實力,那雲嵐宗除了他們的宗主之外,誰還能與你抗衡?”
  “因為一些緣故,所以我並不想將實力暴露出去,到時,我只會使用表面上的這些實力。”蕭炎攤了攤手,笑道。
  “呃?真是莫名其妙的決定。”聞言,海波東一愣,沉吟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無奈地道:“好吧,誰讓我欠你一個人情呢,那我便陪你去雲嵐宗走上一遭吧,雖然如今不敢說把雲嵐宗弄得雞飛狗跳,可若是要護衛你的安全,那倒也沒什麼困難。”
  見到海波東點頭,蕭炎輕笑了笑,有著一名鬥皇強者做保鏢,想必那雲嵐宗的一些頑固迂腐之輩,應該會懂得收斂許多吧。

第二百四十二章 石漠城的變故
  由於並不想繼續留在漠城做那出售地圖的商販,所以在商討完畢之後,第二天一大早,海波東便是跟著蕭炎離開了這座城市。
  那曾經呆了幾十年的小商鋪之內的東西,海波東並沒有帶走任何一樣,按照他所說,或許以後的某一天,疲倦了紛爭的他,或許會再度回到這裡,徹徹底底的安心度過餘下的日子。
  站在一處高聳的沙丘之上,海波東最後一次眺望了一眼那坐落在沙漠與陸地交接邊緣處的巨大城市,輕歎了一口氣,神情略微有些落寞,幾十年的隱居生活,也讓得性子淡漠的他,對這個地方,生出了許些感情。
  緩緩轉過身來,海波東望向一旁的黑衫少年,問道:“接下來去哪?”
  “我想先去一趟石漠城,我的兩位兄長在那邊。”蕭炎將目光投向西北方向,那裡是石漠城的所在,微笑道:“上次走得匆忙,有些事情未曾辦好,現在還有兩個多月的閒置時間,想過去把事情弄妥當,你呢?”
  “隨你吧,我這段時間也沒什麼地方可去,便先跟著你轉悠一下吧。”海波東皺眉沉吟了一會,旋即笑道。
  “呵呵,那自然好。”聞言,蕭炎笑著點了點頭,有著一個免費的鬥皇級別打手在身邊,他當然不會拒絕。
  “那走吧,以我們的速度,想必一天時間,應該便能趕到石漠城。”海波東笑了笑,淡淡的寒霧從體內散發而出,最後在背後凝結成一對晶瑩剔透的寒冰雙翼。
  “嗯。”蕭炎微微點頭,背間輕抖,那貼在背上猶如一團漆黑紋身的紫雲翼。緩緩地舒展開來,片刻後,便是化為了一對面積比海波東的寒冰雙翼還要大上幾分的翅膀。

[ 本帖最後由 rigby 於 2014-8-14 02:14 PM 編輯 ]

今天送禮十章

目光泛著許些奇異的掃過蕭炎背後的紫雲翼,即使海波東以前已經見識過了一次,可當下依然是有些忍不住的嘖嘖贊道:“飛行鬥技,這種東西,老夫也不過只是聽說過。卻從未見識過,你這傢伙還真是好運,竟然能把它弄到手。”
  “呵呵,這比起老先生的寒冰雙翼,速度可是要差上一籌,有何好羡慕的?”蕭炎笑著搖了搖頭,手掌輕拍了拍背後的巨大玄重尺,雙翼猛地一振,身形頓時拔升半空。
  “走吧。動身了!”輕喝了一聲,蕭炎雙翼急速地振動著。借助著這股浮力,腳掌在虛空一踏,身形化為一道流光,對著遠處天際暴射而去。
  望著前方那飛掠的蕭炎,海波東笑了笑,也是振動著鬥氣之翼,快速地追趕了上去。
  蕭炎兩人飛行的速度,自然遠非走路或其他騎乘可以相比。當初在修行時,蕭炎曾經走了將近十來天的路程。在兩人近乎毫不停滯地趕路之下,卻是僅僅一天時間,便是逐漸地到達了目的地。
  當天空之上的熾日逐漸西落之時,一座比起漠城要小上幾號的城市輪廓,終於是緩緩地出現在了視線的盡頭。
  遠遠地望著那矗立在風沙中的黃土城市。蕭炎微微松了一口氣,對著身後的海波東打了個手勢。兩人的速度,猛地暴漲。
  兩道流光,猶如暗空中的兩顆流星,直接從那石漠城的上空飛掠了進去。
  石漠城之內,一處高聳的建築物上,兩道人影突兀的閃現而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座富有沙漠韻味的城市。
  站在一處牆墩之上,蕭炎輕拍了拍衣衫上的黃塵,雖然一路風塵僕僕。可他的臉龐上,卻是略微噙著一抹淡淡的欣喜,經過這般長時間地趕路。蕭炎終於是確切的感受到了功法進化後所帶來的好處,這若是放在以前。他想要從漠城飛掠到石漠城,途中不僅要經常歇息,而且還必須偶爾服下回氣丹,方才有可能順利到達石漠城……
  然而現在,焚訣進化之後,他這一路飛掠而來,除了呼吸急促之外,體內的鬥氣,卻依然沒有出現匱乏的感覺,這種充盈有餘的狀態,實在是讓得蕭炎心中竊喜不已。
  “玄階功法與黃階功法,果然是兩個階別的東西啊……”蕭炎在心中感歎著這兩種功法間的差距,同時心中對那更高階的功法,再度升起了許些期盼之心,玄階功法便是這般強橫,那地階呢?天階呢?到時候,恐怕真是具有毀天滅地之能吧?
  “呵呵,走吧,海老先生。”在心中感歎了一番後,蕭炎對著身後的海波東笑了笑,背負著巨大的玄重尺,徑直跳躍下了這處高聳的建築物。領著海波東穿過幾道街道,然後對著那位於城角位置的漠鐵傭兵團緩緩行去。
  行走在城市之中,蕭炎目光在這道本來應該是傭兵彙聚的街道中掃了掃,眉頭卻是微微皺了皺,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如今的街道,似乎變得冷清了許多……
  原本那些來來往往的傭兵不僅少了許多,而且很多傭兵的胸口上,竟然都是佩戴的同一種徽章,曾經在石漠城呆了一段時間的蕭炎自然是知道,這徽章,是屬於沙之傭兵團特有的。
  “有點不對勁啊……這沙之傭兵團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了?”輕輕喃喃了一聲,蕭炎微眯著眼眸,緩緩的穿過這條街道,下巴微抬,凝視著那在街道盡頭處的一座龐大院落,這裡,便是漠鐵傭兵團的總部,以前,此處人聲鼎沸,極為熱鬧,而現在,街道之上,一片淩亂,周圍的商鋪似乎也是早早的關了門,一陣微風吹來,帶著點點荒涼的感覺。
  “出事了?”
  手掌輕輕的磨挲著側臉,蕭炎忽然低聲笑了笑,笑聲之中所蘊含的冰冷殺意,讓得身後地海波東略微有些側目。這是他在認識蕭炎以來,頭一次瞧著這位當初即使是被自己耍了幾把依然能夠保持淡然的少年露出這般態勢,看來,他那所謂的兄長,在他心中的地位有些不低啊。
  手掌輕輕撫摸著背後的重尺,蕭炎面無表情的緩緩對著街道盡頭走去,半晌之後。來到那漠鐵傭兵團大門之外,微微偏頭,在那大門外,以前那杆高高飄揚的傭兵旗幟,已經無力地跌倒在地,在那旗幟之上,無數顯然的腳印,刺得蕭炎眼睛略微有些疼。
  深吸了一口氣,蕭炎忽然偏過頭來,快步走向大門。手掌將大門緩緩推開,隨著喀嚓聲響逐漸響起,門縫也是擴大了起來,而當大門開啟到將近一半之時,一杆沾染著許些鮮血的長槍,忽然猛的自門後暴射而出,狠狠地刺向蕭炎的喉嚨。
  突如其來的攻擊,並沒有讓得蕭炎臉色又任何變化,目光冰冷地望著那在眼瞳之中急速放大的槍尖,身體動也不動。
  鋒利長槍,在到達蕭炎身體僅僅半尺之時,卻是從那槍尖部位,詭異的開始了融化,眨眼時間,那長槍,便是變成了一堆熾熱的鐵漿。
  陰沉著臉色,蕭炎右拳之上,青色火焰瞬間湧現而出,狠狠地對著厚實的大門之上砸去,頓時,隨著一道輕微的悶響,一個人頭大小的空洞,便是迅速擴散而出,而蕭炎的拳頭,則是從中探了進去,拳頭攤開,閃電般的一抓。頓時,一條人影,被狠狠地扯了過來。那張沾滿著鮮血的腦袋,剛好裝滿著先前蕭炎所製造出來的空洞中。
  “蕭炎少爺?”被抓出來的人影,滿臉的怨毒凶光,不過當他的目光掃過蕭炎那淡漠的臉色後,卻是驟然一愣,旋即失聲狂喜的叫道。
  人影的叫聲,讓得蕭炎那剛想將他腦袋蹦碎著碎片的舉動阻攔了下來,眼瞳中的寒光逐漸消退,低頭望著這滿臉被鮮血佈滿的人,皺眉道:“你是漠鐵傭兵團的人?”
  “咳,咳,蕭炎少爺,我是漠鐵傭兵團八分隊的隊長非利,上次團長還吩咐我們替您查探沙漠的地下洞穴呢……”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鮮血從男子嘴中流淌而出,他咧開嘴,露出那沾染著鮮血的白色牙齒,憨笑道。
  眼光逐漸的柔和,蕭炎將男子小心翼翼地從孔洞中取了出來,快速地塞進一枚療傷丹藥在其嘴中,眼睛掃了掃他那滿身的傷痕,剛欲替他上藥,卻被他攔了下來。
  “蕭炎少爺,您趕緊去訓練場吧,我怕團長他們快要支撐不住了,沙之傭兵團這次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服下了療傷藥,非利臉色略微好了許多,他指著團內訓練場的方向,聲音嘶啞地道。
  “沙之傭兵團?羅布那雜種好膽啊!”聞言,手中握著的療傷藥玉瓶,猛然被憤怒地蕭炎捏成一片粉末,森然的聲音中,蘊含著難以掩飾的殺意。
  “前段時間不知為何,沙之傭兵團忽然開始清理石漠城的其他傭兵團,羅布仗著他大鬥師的實力,很快便是將一些小型傭兵團收攏了去,本來以我們漠鐵傭兵團的實力也並不會懼他們,畢竟我們雖然沒有大鬥師,可鬥師的數量,卻是比沙之傭兵團多了許多……”非利似是擔心時間不夠,所以語調快速而急促:“可在前幾天,沙之傭兵團之中的鬥師,忽然多了將近七八位,而且,還又多出了一名大鬥師!實力暴漲到這個地步,石漠城中的其他中型傭兵團,幾乎是在短短幾天時間內,便是被清理了乾淨,而今天,則正好是他們給予我們漠鐵傭兵團最後通牒的時候。”
  “多了七八位鬥師,一名大鬥師?”聞言,蕭炎略感愕然,皺眉道:“沙之傭兵團不可能擁有這般強大的實力啊!”
  “青鱗呢?她不是擁有一頭鬥靈級別的戰鬥寵物麼?”忽然想起那位擁有著碧蛇三花瞳的小女孩,蕭炎急忙問道“前段時間,在沙之傭兵團清理之前,青鱗在一次外出後,便是再沒有回來過,團長派人去查探過。從一些痕跡來看,青鱗似乎被人抓走了……”非利苦笑著道。
  眼角急速地抽搐著,蕭炎緩緩地吐了一口氣,他沒想到自己才離開兩三個月的時間,這裡便是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拍了拍非利的肩膀,蕭炎輕聲道:“好了,接下來。便交給我吧,有我在,漠鐵傭兵團不會有事……”
  非利重重地點了點頭,受兩位團長的影響,他對這位一直頗為神秘的少年,也是有著一抹不知從何而來的信心。
  緩緩站起身子,蕭炎抿了抿嘴,臉龐之上,一抹猙獰,閃掠而過……
  寬敞的訓練場之上,黑壓壓的人頭分兩邊簇擁著,彼此對射的目光中,充斥著毫不遮掩的殺意。
  在那場中,兩道人影正在進行著殊死搏鬥,兩人的攻勢,都是極為淩厲,任何一點疏忽,都會遭受到知名的攻擊。
  場中,一道人影全身被雷電所包裹著,絲絲銀蛇在身上跳閃著,手中長槍掄刺之時,滾滾雷鳴聲,不斷地響徹著,不過雖然他的攻擊極為兇猛,可這對於他的對手來說,似乎並沒有造成太大的阻礙,每一次在攻擊臨體時,他都能輕易地躲避開那銀色長槍的掃刺。
  從這人輕鬆閃避的模樣來看,兩人的等級明顯不在一個層次之上,可那黃色人影,卻並沒有選擇快速的結束戰鬥,這般戲謔的模樣,便是猶如那貓戲老鼠一般。
  廣場的一旁,大群的漠鐵傭兵團團員,雙目冒火地望著場中的戰鬥,他們也清楚那道黃色彩子如此舉止代表著何種嘲諷與戲弄。
  在這些人位,蕭鼎面無表情地站立著。只不過那一對眸子之中,正繚繞著一股瘋狂的怒意。
  “團長,後門也被包圍了。我們無路可走了。”一名有些狼狽的傭兵從後面擠了進來,聲音低沉地道。
  “果然啊……做得真絕!”拳頭緊緊地握著。蕭鼎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努力讓得理智不被怒火所吞噬,淡淡地道:“既然不能逃,那便拼死一戰吧,想要將我漠鐵傭兵團清除掉,不付出讓得他們血一般的代價,那怎麼行?”
  陰冷地笑了笑,蕭鼎忽然偏頭道:“對了,我讓你暗藏的東西,弄好了麼?”
  “嗯,好了!”
  “那就好,就算我漠鐵傭兵團今日會被滅了,可只要日後小炎子來到這裡,他自然會找到那些東西,然後,他會為我們展開瘋狂的報復的,呵呵……”蕭鼎輕輕笑了笑,笑容中,有著一抹經常出現在蕭炎臉龐上的陰狠。
  “二弟要敗了啊,雖然雷屬性鬥氣攻擊力強橫,可對方畢竟是大鬥師啊……”抬頭望著場中接近尾聲的戰鬥,蕭鼎身體輕微的顫抖著,心中的憤怒,正在逐漸地侵蝕著他的理智。
  “雷弧三段舞!”
  場中,銀色人影猛的出一聲低喝,手中長槍詭異地跳躍起重重電弧,然後瘋狂地對著黃色人影暴刺而去。
  “哈哈,垃圾就是垃圾,狗屁的三段舞,在絕對實力面前,管你是不是號稱攻擊力最強悍的雷屬性鬥氣,都給我去死吧!”面對著暴射而來的電弧,黃色人影不屑地狂笑了一聲,碩大的拳頭猛然緊握,其上黃色鬥氣瘋狂凝聚,瞬間後,竟然是凝化成了一道能量化的拳套。
  緊握著拳頭,猛然爆轟而出,劇烈的風聲夾雜著兇猛的勁氣,直直的與那電弧撞擊在了一起。
  兩者相撞,黃色人影的拳頭幾乎是猶如摧枯拉朽一般的摧毀了三道電弧,在摧毀之後,去勢依然不減,重重地砸在了蕭厲的胸膛之上。
  “噗嗤。”
  遭受到重擊,蕭厲臉色猛的一白,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身體猛的插著地面,劃出了十多後,方才重重的撞在訓練場邊緣的一塊巨石之上。
  “哈哈,這點狗屁實力,也配與我囂張?”渾身上下被繚繞著黃色鬥氣的中年人冷笑了一聲,腳掌一踏地面,身體猶如一倆橫衝直撞的坦克一般,猛的暴沖向了那失去戰鬥力的蕭厲,拳頭之上,兇悍無匹的勁氣,再度急速凝聚,看他的這幅架勢,顯然是沒有留活口的打算。
  “哈哈,死吧!”望著那近在咫尺的蕭厲,中年人臉龐之上浮現一抹殘忍,拳頭狠狠地砸了過去。
  “鐺!”
  就在那雙碩大拳頭距離蕭厲僅僅不足一米距離時,一道黑影閃電般的出現在蕭厲身前,手中巨大的黑尺插進地面,而那雙暴擊而來的拳頭,則是重重的轟擊在了黑尺之上,頓時,一道清脆的聲響,便是在場地中響徹了起來。
  腳掌插著地面,巨大的勁氣使得中年人腳步急速後退了幾步,陰沉著臉望著那巨大的黑尺,冷喝道:“誰?”
  黑尺微微顫動,旋即被抬了起來,黑衫少年那單薄的身軀,出現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將黑尺抗在肩膀之上,蕭炎微微抬頭,淡漠地望著對面的中年人,手中黑尺豁然指向他,冰冷徹骨的森然聲音,在廣場之中,響徹不歇。
  “你的命,今天我收了……”

今天送禮十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 擊殺大鬥師!
  寬敞的場地之上,少年冰冷的平淡聲音,緩緩地回蕩著,讓得無數人側目。
  “小炎子?”望著那忽然出現得黑衫少年,廣場的另一旁,蕭鼎微微一愣,旋即那略微有些陰狠的臉龐上,狂喜瞬間湧現而出,手掌重重得拍在一起:“這傢伙,簡直來得太及時了!”
  “呵呵,看來我們漠鐵傭兵團還不該絕啊。”緊握得拳頭緩緩得舒展了開來,蕭鼎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得狂喜緩緩壓下,偏頭對著身後得團員們微笑道,雖然蕭炎年齡頗小,不過對於這個一直有些神秘的弟弟,蕭鼎對他抱有頗大得信心,而上次蕭炎單身只影將沙之傭兵團恐嚇得連城都不敢出一事,也是讓得蕭鼎得這份信心,變得更加濃郁了起來。
  望著蕭鼎那滿臉的笑容,眾人也是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們很多人都並不知道這個少年為什麼能夠讓得兩位團長如此有信心,而且當初蕭炎與蕭厲的切磋,他們也都是見到過,可現在,連蕭厲都不是那位大鬥師的對手,蕭炎或許……
  漠鐵團員心中存有幾分忐忑,不過他們也跟隨了蕭鼎這麼多年,至少能夠明白,這位做事一直以冷靜自居的團長,絕不會在這種場合胡亂誇口便是。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旋即眼中露出一抹劫後餘生的笑意以及期盼,希望這位蕭炎少爺,真得能夠替漠鐵傭兵團解去今日的這場毀滅危機吧。
  “二哥,沒事吧?”手持著重尺,蕭炎偏過頭來,望著那滿身血跡的蕭厲,漆黑的眼眸中,殺意更是難以遏制得浮現了出來,從納戒中取出一瓶療傷丹,將之投向蕭厲懷中,輕聲問道。
  “咳,咳……”劇烈地咳嗽出許些血跡,蕭厲隨意得將嘴角血跡抹去。然後服下丹藥,抬起頭來,望著那矗立在身前得身姿欣長挺拔的少年,蒼白的臉色上浮現出一抹紅潤,裂了裂嘴,緊繃的身體,也是悄悄地放鬆了下來。
  靠在身後得巨石之上,蕭厲聲音略微有些嘶啞地笑道:“小傢伙,你終於回來了,再來晚點,以後恐怕就得來墳墓來找二哥聊天了。”
  “抱歉,我來晚了。”蕭炎低聲道,忽地笑了笑。笑容中,透著一抹猶如餓狼般的猙獰與陰狠,與蕭厲對視了一眼,柔和的微笑中透著森然:“二哥放心,那傢伙的命,我替你收。”
  “咳,那傢伙名叫墨冉,一星大鬥師,功法是土屬性,這種屬性,特點便是悠長渾厚,很適合長時間的戰鬥,並且,我的雷鬥氣所攜帶的麻痹效果。對他也是沒有多大的用處。不然的話,我還能堅持一段時間的。不過可惜,我與他之間等級差距實在太大,所以這段戰鬥時間,他未曾施展鬥技,因此我也不清楚他擁有何種級別的鬥技,與他戰鬥時,你小心點。”笑著點了點頭,蕭厲再次咳出一口鮮血,喘著氣,緩緩地道。
  “一星大鬥師麼?”森然地笑了笑,蕭炎沖著蕭厲微微點了點頭,旋即緩緩轉過身來,那略帶著許些笑容的清秀臉龐,驟然間變得猙獰如修羅一般,陰冷得如九幽寒冰得目光,讓得對面那位黃衣中年人,頭皮略微有些發麻。
  “你是誰?”黃衣中年人甩了甩先前那因為勁氣得反彈,而有些麻木的手臂,陰沉著臉,對著蕭炎冷喝道。
  沒有理會他的喝聲,蕭炎眼眸微閉,一縷縷青色鬥氣從氣旋之中流淌而出,然後迅速得在體內湧動著,頓時,淡淡的青色鬥氣火焰紗衣,便是緩緩地自蕭炎身體表面升騰了起來。
  望著蕭炎身體之上那略微有些奇異的鬥氣紗衣,黃衣中年人臉色微微一變,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冒出實質火焰的鬥氣,當下臉龐上微顯凝重,厲聲喝道:“小子,奉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免得引火焚身!”
  “你要清楚,憑這漠鐵傭兵團,還根本不足以與我們為敵。”墨冉手指向廣場另外一旁簇擁得大群人影,冷笑道:“所以,你也別做這些無用之功了!”
  “你廢話太多了。”眼眸睜開,蕭炎淡淡地搖了搖頭,手掌猛然緊握玄重尺,腳掌狠狠一踏地面,隨著一道能量爆炸聲響,腳掌離地之處,一個坑洞,便走出現在了堅硬的石面之上。
  爆炸聲剛響,蕭炎的身體,幾乎便是化為了一條黑線暴沖向名位墨冉的中年人,這般速度,讓得周圍得人群中發出許些驚呼聲。
  望著蕭炎那迅猛的速度,墨冉臉色越加顯得陰沉,冷笑了一聲,手指在納戒之上刨了刨,一對通體黝黑,佈滿鋒利尖刺的拳套,閃現而出。
  快速得將拳套帶好,一股兇悍得勁風,便是猛得自面前湧現而出,並且還夾雜著刺耳得破風之聲,狠狠得對著腦袋掄砸而來。
  拳頭緊握,黃色的鬥氣光芒在拳套之上急速凝聚著,雄渾的能量,釋放著淡淡的漣漪波動。
  面對著蕭炎得重尺攻勢,中年人也並未退縮,他所擅長的,似乎也是硬碰硬的戰鬥,所以當下並未閃避,前跨了一步,鋒利的黑鐵拳套,攜帶著雄渾的勁氣,狠狠地對著那帶起一片漆黑陰影砸來得黑色重尺迎去。
  “鐺!”
  清脆的金鐵相交聲,從兩人交手處,蕩漾著傳了出來,而隨著音波的傳出,一圈兇猛的能量勁氣,也是自黑尺與拳套間暴湧了出來,頓時,蕭炎以及中年人兩人腳下的地面,都是悄悄被震開了一道裂縫。
  緊握著重尺,在這兇悍得對轟之間,蕭炎腳步急退了幾步,而反觀那墨冉,卻是僅僅退後了半步,便是將身體穩固了下來。
  噢,原來你也不過只是比剛才那傢伙實力強上一點而已,竟然還有膽子在我面前裝橫。”踏回步子,墨冉望著那退後了幾步得蕭炎,經過先前得這番接觸,他也算是勉強得摸到了蕭炎的實力,當下撇了撇嘴,不屑地笑道。
  沒有理會他的話語,蕭炎退後得腳步猛然一踏,身體再度猶如利箭一般暴射而出。手中漆黑的巨大黑尺,掄扇之間,帶動著一陣陣極具壓迫的風聲。
  身體在即將進入到墨冉攻擊範圍之時,蕭炎腳掌猛得一蹬地面,身體竟然是詭異地橫移到了其左邊位置,手掌一緊,黑尺對著其腦袋掄砸而下。
  經過先前的接觸,蕭炎同樣是模糊得探清了對方的底子,雖然土屬性鬥氣極其適合長時間戰鬥,不過猶如那厚實的鬥氣,所以他的速度,並不是顯得如何快捷,所以,蕭炎能夠憑藉自身迅捷的速度,對他展開狂猛的攻擊。
  而對於自己的缺點,墨冉同樣是非常清楚,因此他也並未去做那些無用的閃避之功,手中黑鐵拳頭舞得密不透風,而凡是那接觸到身體表面之前的攻擊,都會被他以更加強猛的攻勢。給狠狠地彈射回去。
  “鐺,鐺,”
  隨著兩人這般眼花繚亂的攻擊與防禦,寬敞的廣場之上,金鐵相交的清脆響聲,幾乎是響成了一片,金鐵之聲,在廣場上空盤旋著,久久不散。
  隨著場地之中兩人的戰鬥越加火暴,那本來還因為蕭炎實力僅僅只是鬥師級別而略微有些不屑的墨冉,卻是略微有些吃驚了起來,他最引以為豪的,便是自己在戰鬥之上得持久力,然而面前的這位少年,卻是從一開始,便是選擇的和他硬碰硬,一名鬥師和一名大鬥師硬碰?並且還似乎毫髮無損得一直堅持了下來?
  “這傢伙,想必修煉的功法級別應該不低,不然絕不可能與我對拼揮霍鬥氣!”目光緊緊得盯著那在周身急速閃掠進攻的黑衫少年,墨冉心中沉聲道。
  “速戰速決吧,被一名鬥師拖了這麼久,若是被家族的其他傢伙知道,恐怕又會成為他們的笑料。”心中飛快地閃過一道念頭,中年人的臉色,也是逐漸地變得兇狠了起來。
  “鐺!”拳頭再次將重尺砸開,拳套之上那尖銳得利刺,此時已經變鈍了許多。
  “小子,結束了!”
  抵擋下蕭炎的這一擊,中年人忽然猛得側踏了一步,剛好將蕭炎得閃避路線阻攔而下,森然沉喝:“地爆星罡!”
  隨著中年人沉喝聲得落下,其拳頭之上,兇猛的黃色鬥氣瘋狂地凝聚著,片刻之後,猶如是在拳頭之上形成了一個黃沙漩渦,漩渦中心位置,是一個黝黑的空洞,兇悍的勁氣,正在其中急速凝聚著。
  “死吧!小子!”咧嘴一笑,中年人臉龐上浮現一抹猙獰,手臂猛然重轟而出,而隨著其手臂的揮出,一圈深黃色的兇猛能量漣漪,順著手臂,暴湧而出。
  拳頭之上得黃沙漩渦,在此刻驟然一頓,漆黑的孔洞中,一股幾乎猶如實質一般的黃色能量團,攜帶著兇悍的勁風,狠狠地砸在了蕭炎黑尺之上,接觸之時,黃色能量團一陣波蕩,旋即猶如一枚炸彈一般,狠狠的爆炸了開來。
  “嘭,鐺!”
  這一道突如其來的金鐵交響,幾乎是猶如雷霆一般,猛的在廣場之上炸響了起來,劇烈的聲波,讓得周圍圍觀的眾人,不由自主地捂上了耳朵,滿臉驚愕地望著場中。
  黑尺被那股兇猛的能量團擊中,蕭炎臉色也是微微一變,腳步急退,每一步地落下,都會在堅硬得石面上留下一道嵌入石面的腳印。
  接連退後了將近十幾步,蕭炎手中重尺忽然猛得一顫,竟然是強行脫離了蕭炎的手掌,斜斜得飛落在了不遠處得空地上。
  “噓……”在蕭炎重尺離手之時,那些沙之傭兵團的團員,頓時發出不屑的噓聲,嘲諷的大笑聲,在廣場上回蕩著。
  另外一旁,漠鐵傭兵團的團員,瞧得這一幕,只得黯然得歎息了一聲,臉龐上閃過一抹失望。
  “呵呵,有什麼好唉聲歎氣得,忘記上次小炎子和二團長較量時的事情了麼?”蕭鼎雙手彼此插在袖間,目光凝望著場中得蕭炎,微笑著喃喃道:“脫離了那把古怪黑尺的小炎子,才是最強的狀態!”
  依靠著巨石,蕭厲得呼吸已經平穩了許多,抬頭瞧得場中得那被擊飛了武器的蕭炎。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這傢伙,現在總應該動真格得了吧?”
  急速後退的腳步緩緩頓住,蕭炎站穩了身子,眼角瞟了瞟不遠處得那玄重尺,輕輕甩了甩近乎麻木的手掌,長長得吐了一口濁氣,將胸口那股因為對方的攻擊,而產生得沉悶之感吐了出去。
  “咳……”輕咳了一聲,蕭炎揉了揉有些發漲得胸口。心中緩緩盤算著雙方的實力差距。
  他的真實實力,雖然藥老說是四星斗師,不過這段時間以來,或許是由於青蓮地心火的緣故,所以蕭炎得能夠察覺到,自身的確切等級,應該是在五星斗師左右!
  至於功法,焚訣在吞噬異火後,進化成了玄階中級,可憑著它那與眾不同的特效,其真實能力,就算是比起玄階高級功法,那也是不會遜色.
  因此,換算起來,修煉了相當於玄階高級功法的蕭炎的戰鬥力,應該能夠抵過一名普通的七星斗師。再加上蕭炎所修煉的八極崩以及那被青蓮地心火煆燒強化之後的堅韌肉體,他自信即使是遇上一名九星斗師,也能與之相抗衡。
  當然,一名九星斗師,對於一位一星大鬥師來說,其中得差距自然也是極大。不過,這對於擁有著青蓮地心火以及地階鬥技:焰分噬浪尺這兩大殺招的蕭炎來說。這種差距,並不是不可彌補!
  因此,雖然第一次真正依靠自己面對著一名大鬥師,蕭炎卻並未有著絲毫的怯意,反而是滿腔熾熱的戰意。
  “小子,現在知道多管閒事得後果了吧?嘿嘿,不過你已經失去了離開的最好機會,所以,乖乖得給我把小命留下來吧!”扭了扭脖子,墨冉身體之上洶湧的黃色鬥氣,更是濃郁了許多,抬頭望著對面那失去武器的蕭炎,獰笑道。
  蕭炎抬了抬眼,依然是沒有理會這恬噪的傢伙,身體微顫,略微沉寂了瞬間之後,體外那鬥氣紗衣,猛然騰升了將近半米之多,青色的鬥氣,猶如一團翻騰的青色火焰,將蕭炎整個人完全地包裹其中,絲絲熱氣,繚繞在周身,立腳之處,一道道細小得裂縫,從腳掌之處,緩緩地蔓延著。
  洶湧的鬥氣,節節攀升著,一股強橫的氣息,也是在此刻自蕭炎體內暴湧了出來,在這股氣息之下,周圍那些出聲嘲諷得沙之傭兵團團員,聲音逐漸得小了下來,片刻後,終於是完全地消失。
  望著那渾身氣息不斷攀升的蕭炎,墨冉眉頭微微一皺,眼瞳中掠過一抹錯愕,看這股堪與七八星斗師相提並論的氣息,難道這傢伙先前竟然還隱藏了實力?
  “哼,小子,管你今日如何掙扎,那也唯有喪命一途!”心中忽然得升騰起一縷怒火,墨冉森然道。
  場地之中,當蕭炎得氣息攀登到一個層次之時,終於是緩緩地停止了下來,青色鬥氣之下,那對漆黑得眸子中,也是有著淡淡得青色火焰繚繞著。
  “嘭!”

[ 本帖最後由 rigby 於 2014-8-14 02:43 PM 編輯 ]

今天送禮十章

  緩緩得抬起腳掌,然後猛然踏下,隨著一道劇烈的能量爆炸聲響,蕭炎的身形,驟然間化為一道細小的光線,幾乎是幾個呼吸間,便是接近了中年人。
  望著那速度在頃刻間成倍翻長得蕭炎,中年人臉色猛得一變,眼瞳微縮,死死得盯著那在瞳孔中逐漸放大得一抹黑色光線。
  似是察覺到迎面而來得兇悍勁氣,那猶如一道閃電的光彩,驟然一頓,身體瞬間橫移而出,然後便是詭異得在中年人背後現出了身形,身體微旋,拳頭緊握間,勁氣繚繞,拳頭重揮而出,在此刻,空氣之中,竟然是傳出了許些音爆之聲。
  “嘭!”
  隨著一道低沉得悶響,蕭炎得拳頭,狠狠地砸在中年人後背心之處,沉悶的聲響,讓得周圍的人群,心神也是隨之一顫。
  “哢嚓!”蕭炎立腳之處,幾道裂縫急速蔓延而出,由此可知。
  這一擊的力量,究竟是如何強橫。
  “好快的速度!不過小子,你真以為大鬥師的防禦,是這般容易擊破的麼?”被蕭炎擊中,墨冉的身體一陣劇烈顫抖,略微沉寂之後,左腳猛然狠狠對著後面暴踢而出,同時嘴中發出陰沉的笑聲。
  在蕭炎的拳頭擊中目標之時,他的眉頭便是微微皺了起來,在他的感覺之中。他擊中的不像是人體,反而更像是一層堅硬的盔甲。
  身體猶如泥鰍一般,詭異扭動,而墨冉那帶著兇狠勁氣的腳掌,便是貼著他的腰杆飛掠了出去,尖銳的勁風。即使是有著鬥氣紗衣的阻攔,可依然是讓得蕭炎皮膚上泛起了一些細小的疙瘩。
  閃避開墨冉的攻擊,蕭炎猛的欺身而上,借助著那猶如泥鰍一般的閃避能力與快捷的速度,猶如一隻跳蚤一般,不斷地在前者周身閃掠著,每一次的出現。那蘊含著兇猛勁氣的拳頭,都是會狠狠地印在對方的身體之上。
  在蕭炎這般近乎毫不停歇的進攻之下,場中,一道道“嘭嘭”的沉悶聲響,便是從未間斷過。
  “小子,哈哈,我說過。憑你的實力。還不可能擊破大鬥師的防禦!”墨冉狂笑道,身體站立不動。任由蕭炎得瘋狂攻擊,只是偶爾攻向要害部位的攻擊,他才會出手抵擋,其他的,都是任由它們落在身體之上。
  “嘭!”
  又是一道沉悶的聲響,墨冉那接受了蕭炎幾十次攻擊的衣衫,終於是轟然爆裂了開來,衣衫爆裂,蕭炎眼瞳卻是驟然一縮,只見,在那墨冉的衣衫之下,一層泛著淡淡光芒的土黃色胸鎧,正將他的上半身包裹其中,在那些胸鎧之上,還能偶爾見到許些拳印,顯然,它們便是先前蕭炎所留下的痕跡。
  “嘿,小子,這便是大鬥師強者方才能凝聚的鬥氣鎧甲,它是鬥師的鬥氣紗衣的進化產物,可惜我才進入這個級別沒多久,不然便是能夠遮掩全身了。不過即使是這樣,憑你的攻擊力,依然不可能將它擊破!”低頭瞟了一眼那散發著濃郁光芒的黃色胸鎧,墨冉先是惋惜地歎了一聲,旋即斜瞥著蕭炎,大笑道。
  “鬥氣鎧甲麼?難怪。”望著那泛著濃郁黃光,猶如實質一般的胸鎧,蕭炎眉頭微皺,冷笑道:“我就不信,你這烏龜殼還真的打不爛!”
  腳掌再次猛踏地面,蕭炎直直地對著墨冉暴沖了過去,身體詭異旋轉間,將那一雙尖銳的拳套躲避了開去,腳下一崴,便是欺進了其懷中,身體強行扭曲成一個古怪的弧度,肘尖猛然對著那胸鎧之上重砸了下去。
  “八極崩!”心頭間得一道低喝落下,蕭炎渾身氣勢驟然變得猶如那出鞘的寶劍一般淩厲,肘尖之處,兇悍無匹的勁氣,竟然是造出了一道道尖利之極得音爆之聲。
  察覺到蕭炎肘尖之處那忽然間變得極其恐怖的勁氣,墨冉狂笑得臉龐,微微一變,他沒想到,蕭炎竟然能夠發揮出這種等級的強悍攻擊,當下體內鬥氣急速流淌,胸膛之處的鎧甲,其上的光芒,頓時更加亮堂了。
  “嘭!”
  肘尖結結實實地印在了胸鎧之上,一圈無形勁氣自接觸間暴湧而出,頓時,周圍的石面之上,裂縫哢嚓哢嚓得遍佈了其上。
  “好小子,沒想到竟然還懂得這般高深的鬥技,當真是小瞧你了!”臉色陰沉得望著那因為蕭炎此次的攻擊,而裂縫四布的鬥氣鎧甲,墨冉眼瞳之中,充斥著暴怒,拳頭猛然緊握,剛欲給蕭炎送去狠狠地一擊,兩道沉悶的暴響聲,忽然在其體內響起。
  在體內悶聲響起之時,墨冉身體猛得一陣劇烈顫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絲血跡,從嘴角溢流而下。
  “暗勁?”擦去嘴角的血跡,墨冉暴怒的臉龐,猶如那噬人的老虎一般,極為可怖,他沒想到,自己僅僅是稍稍疏忽了一點,便是被面前的蕭炎趁機搞得這般狼狽。
  緊握著因為憤怒而不斷顫抖的拳頭,墨冉猛得仰頭髮出一道咆哮之聲,咆哮聲被鬥氣所攜帶著,將整座廣場之上的所有聲音,都是給壓了下去。
  “小雜種,今天,你必須死!”
  滿臉猙獰得發出一聲怒嚎。墨冉左手猛然探出,死死地抓住了蕭炎那尚還來不及撤退的手腕,右拳之上。黃色鬥氣急速凝聚著,瞬間後,醞釀一股讓得蕭炎臉色大變的恐怖勁氣,狠狠地對著蕭炎胸口掄砸了過去,看這勢頭,若是被擊中,即使不死。恐怕也得當初重傷,失去戰鬥力。
  劇烈得壓迫風聲,使得蕭炎呼吸略微有些困難,緊緊咬著牙齒,手臂使勁地抽動著,可對方似乎是打定主意要一次將他解決。所以任由他如何扯動,可那只大手,卻依然是猶如爪子一般,將他牢牢得抓住。
  再次掙扎了一番,依然未果後,蕭炎心頭終於也是湧上一抹暴怒,臉龐之上。陰狠閃過,右手微顫,青色鬥氣縈繞其上,然後再度狠狠地對著先前八極崩所造出來的鎧甲裂縫處砸了過去。
  兩隻大小比例略微有些不同的手臂,在兩人之間擦肩而過,其上所蘊含的勁氣,都是讓得對方心中有些凜然。
  蕭炎並未阻攔對方的攻擊,顯然是一副以命搏命的狠毒態勢。
  冷冷地望著蕭炎那副狠命姿態。中年人臉龐上掠過一抹猙獰的殘忍笑容,與一名大鬥師比拼抗打能力,這傢伙腦袋被打傻了麼?
  廣場周圍,望著那幾乎已經進入了赤胳膊血戰的兩人,都是忍不住再度發出許些噓聲,蕭炎這幅與一名大鬥師硬碰硬的姿態,同樣是讓得很多人都認為,他或許已經進入了失去理智的階段。
  在那眾目睽睽之下,蕭炎與墨冉的拳頭,終於是攜帶著尖銳得刺破耳膜的破風聲,即將接觸到了對方的身體。
  在這一霎,周圍的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場中兩人,所有人都有著一種預感,在這次得對轟之中,絕對有著一人將會失敗出局。
  或許會是那位強橫的大鬥師,當然,更大的可能,還是那位身材單薄得黑衫少年.
  因為,眾人實在是難以相信,在那具單薄的軀體之內,能夠隱藏著能夠與大鬥師強者相抗衡的力量。
  在蕭炎的拳頭,在即將接觸到墨冉身體的那一霎,忽然詭異地顫抖了幾下,而隨著其拳頭的顫抖,一縷青色火焰,忽然嫋嫋浮現而出,最後將蕭炎得拳頭包裹其中。
  在那縷看似不太起眼的青色火焰出現之時,蕭炎拳頭周圍的空間,頓時變得扭曲了起來,空氣似乎都是在這一刻,變得極為熾熱。
  空氣的忽然變化,同樣是引起了墨冉的感應,當下豁然低頭,望著那僂翻騰的青色火焰,眼中先是閃過一抹茫然,旋即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孔大小,驚駭之色,佈滿著臉龐,顯得尤為難看與可怖。
  “嘭!”兩隻各自蘊含著恐怖能量的拳頭,在下一霎那,終於是狠狠地砸到了對方的身體之上,頓時,兩人的臉色,都是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在這一霎,本來宛如雷霆暴動的兩人,幾乎同時地靜止了下來,在兩人的立腳之處,強橫的能量波動,將周圍那堅硬的石頭地面,變成了那猶如被牛犁過得田地一般。
  場的周圍,所有人都是在此刻安靜了下來,一道道目光,死死得盯著場中那靜止不動的兩人。
  訓練場之上,淡淡的壓抑氣氛繚繞著,將周圍的人群,壓迫得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不過卻又是並不敢大口出氣,當下許多人都是被嗆得臉色漲紅。
  當寂靜在持續了將近幾分鐘之後,場中,墨冉得身體忽然率先微微一顫,而隨著他身體的顫抖,其對面的蕭炎,臉色忽然湧上一抹潮紅,一口鮮血,噗嗤一聲噴了出來。
  望著那忽然間噴血得蕭炎,漠鐵傭兵團的眾人,心情都是猛的往下一沉,即使現在是熾日懸空,可一股徹骨的冰冷,依然是繚繞在周身,經久不散。
  “失敗了麼?”一名漠鐵團員,輕歎了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周圍的眾人,臉色黯然,皆是保持著沉默,一股希望破滅得昏暗沉悶氣氛,將所有人包裹在其中。
  壓抑的氛圍,使得眾人心頭如懸巨石。
  蕭鼎袖袍之中的雙手,緊緊地握著,眼睛眨也不眨得盯著場中少年的臉龐,身體也是在輕微地顫抖著,心中茫然地喃喃道:“真得失敗了?”
  然而某一刻,蕭鼎渾身猛地一陣劇顫,旋即臉龐上湧上一抹笑意,在先前,他分明得瞧見。場中得少年,對著他咧嘴笑了笑。
  眾目睽睽之下,那本來在眾人心中似乎應該落敗陣亡的蕭炎,忽然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居然是緩緩得轉過身來,行到一旁。慢慢得將玄重尺撿了起來,然後負於背上,緩緩地對著一旁得蕭鼎眾人行去。
  隨著蕭炎的轉身,那依然陷入靜止不動的墨冉,身體微微後傾,然後重重地倒了下去,那張依然覆蓋著許些驚駭的慘白臉色,出現在了眾人注視之下。
  一道道震驚的目光,在墨冉身體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了他胸膛位置處,那裡,原本被厚實的鬥氣鎧甲所覆蓋的胸膛,此刻已經完全得變成了一團焦黑,胸口之處。有著一個漆黑的大洞。目光瞟去,那洞內得一切東西,都是,化為了虛無。
  “嘶……”望著那死相極為淒慘得墨冉,周圍的人群,頭皮一陣發麻,臉龐之上,佈滿著驚駭,深吸了一口冰涼的冷氣,然後目光泛著恐懼,轉移向了一旁的蕭炎身上,所有人都是沒想到,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下起手來,竟然是如此狠毒.
  “咕嚕……”望著那走過來得蕭炎,漠鐵傭兵團的團員,都是不由自主得小退了一步,顯然,墨冉的死狀,讓得他們對蕭炎也是升起了一抹恐懼。
  蕭鼎站在原地,他並未後退,笑吟吟地望著蕭炎,反而上快步上拼了兩步,拍了拍他得肩膀,輕笑道:“小傢伙,沒事吧?”
  蕭炎笑了笑,手掌捂著嘴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許些鮮血被濺到手心,隨意地瞟了瞟,然後便是在不在意得在袖袍上擦了擦,輕輕掀開外衣,指著裡面得那件當初在魔獸山脈,雲芝給他留下得內甲,笑道:“多虧了它,不然這次恐怕真得會重傷。”
  “嘖嘖,真是個了不起的傢伙,你竟然是真得宰了一名大鬥師。”瞟了一眼遠處墨冉的屍體,蕭鼎忍不住得驚歎道,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蕭炎顯露真正的實力。
  蕭炎從納戒中取出一枚回氣丹,然後吞了下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實在的,這場戰鬥,他無疑是勝得有些統幸,雖然他還有著底牌,不過那墨冉,也只是僅僅使用了一次鬥技而已。
  若不是這傢伙實在是因為自己的等級,而有些大意輕敵的話,這場戰鬥的困難度,恐怕還會再度上升兩三倍有餘,並且,他對自己的鬥氣鎧甲實在是太過具有信心了,乃至最後蕭炎在召喚出異火之時,他卻是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抵禦能力,可以想像,那種看似堅固的鬥氣鎧甲,對於青蓮地心火這種連美杜莎女王都忌憚不已的天地奇物來說,是何等的脆弱。
  所以,被異火所覆蓋得拳頭,輕易地穿透了墨冉的防禦層,而由於蕭炎對異火的操縱也是頗為生疏,在異火鑽進墨冉得體內時,那股乍然暴漲的異火,便是在轉瞬間,將墨冉體內的所有器官,都是焚燒了灰燼。因此,那墨冉,才會出現這般淒厲的死狀,說起來,蕭炎倒也是無心。
  “把這些傢伙也宰了吧。”蕭炎對著蕭鼎輕笑了笑,然後轉過身來,對著訓練場另外一邊的大批沙之傭兵團的團員燦爛笑道。
  此時的蕭炎,因為出乎所有人意料得虐殺了大鬥師墨冉,借助此舉所造出的震撼,所以氣勢極為淩厲,因此,瞧得他望過來,那些沙之傭兵團的團員,都是趕忙後退了幾步,推推嚷嚷間,氣勢蕩然無存。
  豁然抽下背上的重尺,蕭炎猛得作勢對著沙之傭兵團的團員沖去,望著他這舉動,那些本來便因為失去了領導人而士氣全無的傭兵們,頓時發出一陣陣驚恐地叫喊聲,然後極其狼狽地逃竄出了漠鐵傭兵團總部。
  “嘁……”瞧得那些慌不擇路的沙之傭兵團團員,蕭炎撇了撇嘴,甩了甩有些暈眩的腦袋,低頭望著手掌上的鮮血,卻是輕聲笑了起來,在這麼多年中,這是他第一次面對著難以戰勝的敵人,可卻依然堅持使用自己的力量,結果,他成功了!
  “呵呵,小傢伙,幹得不錯。原本我以為,這次或許又會讓我出手,可你,卻是依靠了自己的力量,或許你自己都不曾察覺,依靠自己,堅信自己的力量,那是強者方才擁有得信念。”心中,藥老那一直陷入沉寂的溫和笑聲,帶著幾許欣慰,忽然緩緩地響起。
  “現在得你,正在逐步得成為一名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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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送禮十章

第二百四十四章 直闖
  寬敞的大廳之中,蕭炎幾人坐立其中,漠鐵傭兵團的其他人,則是開始忙碌得清理著被搞得一片狼藉得總部,偶爾一些傭兵經過客廳,都是會向那坐在桌旁,輕輕抿著茶水,滿臉和煦微笑得少年投去敬畏的目光。
  先前那因為蕭炎出手狠辣得許些恐懼心理,在略微持續了一會之後,便是從這些傭兵心中自動得煙消雲散了去,他們都是經常在刀口上舔血之輩,神經強悍度,自然是遠超常人,並且那墨冉還是漠鐵傭兵團得敵人,誰也犯不著為他多出一絲同情心,因為他們同樣清楚,若是今日蕭炎沒有及時趕到的話,那墨冉屠殺起來自己的兄弟,也是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端著溫熱得茶杯,蕭炎瞟了瞟外面那些忙碌的傭兵,在他身旁的座椅上,是那臉龐保持著淡漠的海波東,這位曾經的冰皇,也並沒有因為蕭鼎兩人與蕭炎的關係,而多出幾分和善笑意。
  “海老先生是我的朋友,脾氣雖然略微有些,呵呵,不過他可是一名真正的強者。”瞧得那從進屋後便是保持著沉默的海波東,蕭炎無奈地搖了搖頭,沖著對面的蕭鼎與蕭厲笑道。
  蕭鼎微笑著點了點頭,眼角目光從海波東身上掃過,隱隱間地感應告訴他,這位淡漠的老人那單薄佝僂的身體之下,隱藏著一股近乎恐怖的能量。
  “呵呵,強者自然是有著強者的脾性,不然怎能彰顯個性?”蕭鼎輕笑了一聲,玩笑道。
  蕭炎笑了笑,先是詢問了一聲蕭厲的傷勢後,這才微微皺眉,問道:“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吧?為什麼那沙之傭兵團會忽然間多出這麼多的強者?還有,青鱗那小丫頭怎麼回事?”
  聽得蕭炎的問題,蕭鼎臉龐上得笑意緩緩收斂,苦笑著歎了一聲,沉吟了一會,似是在整理著話語,好半晌後,方才緩緩得道:“半個月前,青鱗在一次外出後,便是再未回來過,經過我的調查,她應該是被人抓走了,在她消失的地方。我們發現了劇烈戰鬥的痕跡,那裡還有不少沾染鮮血的蛇鱗,想必應該便是青鱗的那頭雙頭火靈蛇脫落而下得。”
  “能夠打敗雙頭火靈蛇,並且將青鱗抓走,那麼對方,至少也是一名鬥靈強者,”手指輕輕得敲打著桌面。蕭炎緊皺著眉頭,疑惑得道:“可誰會對青鱗出手?她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哪位鬥靈強者,會如此降低身份得來打她的主意?”
  “這我們就不太清楚了,”蕭鼎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道:“也正是在青鱗失蹤後得第二天,沙之傭兵團便是忽然對城內的其他勢力採取了吞噬以及清除,沙之傭兵團在石漠城的勢力,除了我們少有的兩三個傭兵團之外。其他的基本不可能與他們相抗衡,所以,僅僅是不到五天時間,城內的其他弱小勢力,便是被他們閃電般得完全清除,”
  “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幾個勢力稍強的傭兵團這才回過神來,當下便欲結盟抗衡沙之傭兵團。按照我們的計算。沙之傭兵團即使是有著羅布這名大鬥師,可依然不可能輕易打敗我們的聯盟。不過,在接下來得幾天時間中,沙之傭兵團內,便是忽然出現了一名大鬥師以及好幾名鬥師,”
  “在對方這種暴漲的實力下,我們這邊內部也是開始慌亂了起來,畢竟只是臨時得鬆散聯盟,所以沒有太大的約束力,因此,在這般各自為戰的情況下,其他的三個傭兵團,一個慘被滅團,一個投降,另外一個,則是在給予了沙之傭兵團一筆龐大的求和費用後,選擇了撤離這座城市。”
  “因為我們漠鐵傭兵團是最不好啃得一塊骨頭,所以被他們留在了最後,於是,就有了今天的這些事情,若是你來晚些,恐怕漠鐵傭兵團,也會覆滅了。”蕭鼎歎息道。
  “知道那些忽然加入沙之傭兵團得人是什麼來路麼?”蕭炎緩緩得撫摸著溫熱的茶杯,輕聲問道。
  “不清楚,”蕭鼎搖了搖頭,面露沉吟之色,片刻後,遲疑地道:“我似乎覺得,青鱗的失蹤,和沙之傭兵團那些忽然加入的強者有點關係,畢竟這之間的時間,發生的有些巧合了,”
  “青鱗的那條火靈蛇,應該少有人知道吧?那他們怎會選擇對她出手?”蕭炎皺著眉頭,敲動著桌面得手指忽然一頓,心中喃喃道:“難道,是因為碧蛇三花瞳的緣故?”
  “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蕭鼎與蕭厲對視了一眼,皆是滿臉苦笑。
  “你們不知道,不過,想必羅布那傢伙應該知道吧,”蕭炎微微坐直身子,笑了笑,道:“我去找找他,順便看看他究竟是哪裡來的膽子,”
  “呃,我們召集點人,一起去吧?他們畢竟人多。”蕭鼎沉吟道。
  “隨你吧。”對於這,蕭炎倒是不置可否得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對著門外走去,在路過海波東時,笑道:“海老先生打算一起去麼?”
  “閑在這裡也無聊,陪你去看看熱鬧吧,不過可別想讓我出手,我出手費用很貴的。”海波東淡淡得笑道。
  笑著點了點頭,蕭炎舉步行出大廳,其後,海波東懶洋洋得跟隨著,再後面,蕭鼎與蕭厲,便是迅速得召集了五十多位精幹得團員,然後一行人,氣勢洶洶得沖出總部,一路滿臉殺氣,徑直對著沙之傭兵團的地盤殺去。
  大街之上,瞧得這忽然蹦出來得一群滿臉凶光的傭兵,周圍得行人都是趕緊讓路,旋即目光奇異得望著這群漢子,竊竊私語聲,低低得響起。
  “咦,他們不是漠鐵傭兵團的人麼?怎麼這時候還敢出來?難道不怕沙之傭兵團了麼?”
  “嗤,剛才我聽一位沙之傭兵團得人說,他們這次的行動失敗了,那位大鬥師,都是死在了漠鐵的人手中,現在。恐怕這些傢伙是打算去找場子了。”
  “什麼?沙之傭兵團得那名大鬥師死了?漠鐵傭兵團什麼時候有能與大鬥師抗衡的強者了?”
  “喏。就是那位帶頭的黑衣少年,嘿嘿。很震撼吧?不過那位叫做墨冉的大鬥師強者,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給殺了。”一名似乎是知道許些內幕的路人,目光泛著敬畏地望著那群傭兵大漢前面得一位身軀單薄得少年,笑道。
  “靠,怎麼可能?那少年恐怕還沒有二十歲吧?怎麼可能打敗大鬥師?”路人得周圍,一干人等皆是目瞪口呆。滿臉得不可置信。
  “嘁,看著吧,這一次,我想那沙之傭兵團要倒大黴了,誰讓他們這段時間如此囂張,嘿嘿,”路人幸災樂禍得笑道。
  在城市中那一道道目光注視下。蕭炎等人穿過幾條街道,十多分鐘後,那防衛森嚴得猶如鐵桶一般得沙之傭兵團總部,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
  此時的沙之傭兵團,明顯已經接到了墨冉被殺的情報,所以,那門口之處。大批的傭兵正握著明晃晃得武器巡邏著,緊繃得臉龐上,極其凝重,而當他們發現那出現在街道盡頭的大群漠鐵傭兵團時,臉龐上,頓時湧上了慌亂,幾名傭兵。手腳並用得爬進大門內,然後飛奔著報告去了。
  淡淡得望著那些簇擁在大門門口,握著武器。身體略微有些顫抖得沙之傭兵團傭兵,蕭炎等人緩緩得停在了門口處。
  “這裡是沙之傭兵團的地盤,你們來做什麼?”望著那群堵在門口,滿臉猙獰凶光得大漢們,一名乾瘦的傭兵,色裡內茬得幹吼道。
  “讓羅布滾出來吧。”蕭炎輕剔著指甲,抬起頭來,微笑道。
  沉默,望著那站在最前面得黑衫少年,門口的所有傭兵都是保持著沉默,在先前從漠鐵傭兵團回來的人口中,他們已經知道,那位大鬥師強者,便是以一種極其淒慘得死狀,死在了這位笑容和煦的少年手中。
  “算了,還是我自己進去找他吧。”望著那群沉默的傭兵,蕭炎無奈地笑了笑,朝前緩緩踏了一步。
  “嘩嘩,”隨著蕭炎得前進一步,那門口處的傭兵,頓時滿臉驚慌得急退了一步,整齊的步伐聲,聽上去頗為滑稽。
  “團長有令,殺了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誰殺了那黑衣傢伙,賞五萬金幣!”沉默之間,大門之內,忽然響起一聲大喊。
  隨著這喊聲得落下,門口處得傭兵,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再次望向蕭炎得目光中,少了幾分恐懼,多了幾分貪婪。
  清楚得感應到這些傢伙的變化,蕭炎輕輕地搖了搖頭,也懶得再廢話,揮手將身後那些準備抽刀子上得漠鐵團員阻攔而下,再度踏拼了一步。
  “殺了他!”在那巨額懸賞之上,終於是有一名傭兵禁不住誘惑,緊握著鋒利的武器,滿臉猙獰得對著蕭炎衝殺而去。
  他的舉動,無疑是起到了連鎖反應,頓時,那後面得傭兵,也是滿臉凶光得握著武器,對著蕭炎沖了過來。
  凝望著那些暴沖而來得幾十名傭兵,蕭炎緩緩地吐了一口氣,雙手微微旋轉,旋即猛得推出:“吹火掌!”
  隨著蕭炎手掌得推出,一股兇悍無匹的勁氣,猛得突兀得浮現而出,然後夾雜著那能夠將一塊巨石掀翻得勁風,狠狠得砸在了那幾十名傭兵胸口之上。
  “噗嗤,噗嗤,”
  勁風砸在身體之上,猶如那被千斤巨石砸中一般,幾十名滿臉殺氣得傭兵頓時臉色一白,旋即一口口鮮血噴射而出,像是下起了一場血雨。
  輕拍了拍手掌,蕭炎瞟了一眼那轉瞬間便是變得空蕩的大門,轉過頭來,對著那些滿臉愕然得漠鐵傭兵笑道:“走吧。”
  說完,他便是率先踏進其中,大搖大擺得模樣,猶如進自家門院。
  望著前面少年的背影,眾人面面相覷,皆是有些無語,一掌掀翻幾十名普通傭兵,這傢伙,也太不正常了吧?
  “唉,變態的傢伙啊,”蕭厲歎息了一聲。與蕭鼎對視了一眼,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舉步跟了上去。
  沙之傭兵團的確不愧是是石漠城最強大的勢力。這剛走進大院之中,頓時上百名手持明晃晃武器的傭兵,便是圍了上來,雖然這些傭兵比起漠鐵得團員少了幾分肅殺氣質,不過這麼多人一湊起來,還是頗有些聲勢。
  望著這些阻攔在前面的大批傭兵,蕭炎腳步沒有絲毫地停留。掌心推送之間,鋪天蓋地的兇猛勁氣,極為霸道地暴湧而出,在這股勁氣得攻擊之下,凡是實力在鬥者五星之下得傭兵,皆是吐血倒退。僅僅有著一些實力稍高點得,方才能夠將蕭炎這種大範圍得氣勁攻擊阻攔而下,不過繞是他們抵擋住了蕭炎得氣勁攻擊,可還來不及竊喜,那鬼魅般得身形,便是閃現眼前,並不顯得如何壯碩的拳頭。每一次輕飄飄得揮擊而出,都會有著一名傭兵重傷暈厥。
  一路走過,望著那些倒在小路兩旁不斷打滾哀嚎得沙之傭兵團團員,蕭炎終於是再度領教了一次玄階功法的強橫,這若是放在以前,他僅僅只能使用五次得吹火掌鬥技,恐怕體內鬥氣。便是得宣告枯竭。而現在,這玄階功法。卻是能夠支持著他隨意地揮霍,這之間的差距,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一路橫衝直撞,蕭炎似乎是打出了癮,身形化為一條黑影,穿梭在那些實力僅僅只是普通鬥者傭兵群之中,身影閃掠過處,漫天鮮血飛舞,人影倒射。
  跟在蕭炎的身後,蕭鼎等人無語得望著前面那些不斷吐血倒飛的傭兵,從進門到現在,他們沒有一次出手的機會,前面得那黑衣少年,就猶如是有用不完得精力以及鬥氣一般,這般毫不憐惜地揮霍,讓得旁人都是有些心疼。
  腳步靈活得從一些昏倒在地得傭兵身上踏過,目光環視著滿院得狼藉,皆是輕歎了一口氣,這傢伙,恐怕一人便能將整個沙之傭兵團給端了吧?
  緊閉著大門的大廳之中,幾十人坐立不安得在其內走動著,聽得那門外不遠處響起的慘叫聲,他們的臉龐上都是佈滿著驚慌,一股恐慌的氣氛,籠罩在大廳內。
  在大廳首位位置,羅布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得坐在其上,手上端著的茶杯,輕微得顫抖著,他抬頭望瞭望大廳,然後將目光轉向身旁不遠處的幾人,這幾人身上並未穿著沙之傭兵團的服飾,在他們得胸口位置,也並未有沙之傭兵團得團徽。
  “幾位,我早就說過,漠鐵傭兵團的蕭鼎與蕭厲有著一個實力恐怖的弟弟,你們卻仍然要一意孤行得毀滅他們,現在可好,那傢伙回來了,現在也打過來,我們如何抵擋?”羅布的聲音,因為憤怒,而略微顯得有些尖銳。
  “羅布團長,不用太過擔心,那人的實力的確有些強橫,不過從他與墨冉長老戰鬥的情況來看,遠遠並非你所說得或許是一名鬥王強者,雖然他最後戰勝了墨冉長老,可他也是受了傷,所以,以我的猜測,他的實力,頂多也就在二星或者三星大鬥師左右,然而羅布團長,你可是一名四星大鬥師,何必懼怕他?更何況,只要你能堅持一段時間,我們便會發訊,然後我們家族的大長老便會趕來,到時候,憑他老人家鬥靈的實力,難道還怕一個毛頭小子不成?”處於幾人首位得一名壯年男子,笑道。

今天送禮十章

  “我不知道在與墨冉戰鬥時,他是否保留了實力,不過,當初他詭異得來到我的房間,那種速度,我敢說,即使是一般的鬥靈,也不能具備。”羅布陰沉著臉道。
  “當時羅布團長可與他交了手?”男子笑問道。
  “沒有。”
  “呵呵,這就對了,或許他的速度的確很快,不過強者戰鬥,速度可並不是最主要的東西,說不定,那傢伙也就只有速度快而已呢。”
  聞言,羅布臉龐上閃過一抹遲疑,心中逐漸得盤轉起來,倒也是略微點了點頭,當初因為蕭炎的詭異出場,所以他也被震得有些慌亂,現在想來,一名不過二十歲的少年,怎麼可能會是一名鬥王強者?就算他每天吃天材地寶,極品丹藥,那也絕對不可能吧?
  這般想著,羅布臉龐上得陰沉也是逐漸得消散,緊了緊拳頭,呸得一聲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得道:“也好,這次就讓我來瞧瞧,這傢伙究竟有多強,我還真不相信,他一人能把這裡得十多名鬥師都打翻!”
  瞧得羅布氣勢逐漸得回來,大廳之內臉色緊繃得眾人,也是悄悄得松了一口氣,在這種時候,若是連首領都沒有了戰意,那就真得是完蛋了。
  “嘭!”
  在眾人心中逐漸熱絡起來之時,那緊閉得大門,轟得一聲,被震成無數碎片,四處飆射。
  門口處,木屑逐漸飄散,一襲黑衫,緩緩地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
  “諸位,躲在這裡可是很好玩?”淡淡地戲謔笑聲,輕飄飄地傳了進來。


第二百四十五章 震懾
  隨著那淡淡笑聲的飄進,大廳之內,所有人的心,都是微微緊了一下,舉目望去,在那門口處,黑衫少年笑吟吟地隨意站立著,一抹陽光傾斜而下,剛好將他照在其中,一眼望去,一如少年臉龐上的笑意那般溫暖和煦。
  目光掃過那張笑容滿布的清秀臉龐,然後停在那雙漆黑的眸子上,那裡,卻是並未含有半點笑意,反而是一片漠然的冰冷。
  瞧得蕭炎的身形,大廳之內的眾人趕忙向後退了幾步,然後都是擁到了那羅布身旁,連一邊的那幾位不知來路的人也是這般舉止。
  目光在大廳之內掃了一圈,蕭炎緩緩地走進,在他的身後,蕭鼎等人也是魚貫而入,不懷好意地盯著對方的一群人。
  “羅布團長,手段挺狠的啊。”
  視線先是在那幾位元服飾與沙之傭兵團的團員不太相同的幾人身上掃過,蕭炎眼眸微眯,旋即轉移向那坐在椅上的羅布,微笑道:“上次留了你的命,似乎是個挺錯誤的決定。”
  被蕭炎那雙冷漠眸子這般盯住,羅布身體略微有些發寒,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偏頭望瞭望那些擁在身後的屬下,眼角輕微地跳了跳,手中的茶杯,嘭的一聲,被他捏成了粉碎。
  “你叫蕭炎是吧?”茶水混合著粉末順著手掌滴答而下,羅布努力地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淡然一點,出聲道。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來路,也並不想知道,不過你今日這般大搖大擺得闖進我沙之傭兵團,是否該給我一個說法?”羅布冷笑道。
  “呵呵,抱歉,沒有什麼說法!”蕭炎捎了捎頭,燦爛地笑道:“如果硬要說有,那就是我想把你這傭兵團給砸了吧。”
  臉皮抽搐了幾下,蕭炎那嬉皮笑臉的神色,總是讓得羅布滿腔怒火,而且,在這怒火之下,還有著幾分看不清對方虛實的內茬,緊咬著牙齒,羅布手掌猛的狠狠砸在面前的桌面之上,頓時,堅硬的桌面,便是哢嚓一聲,直接被變成了一地碎片。
  “好,我今日倒真是要看看,你憑什麼來掀我沙之傭兵團!”怒喝了一聲,羅布身體表面之上,雄渾的鬥氣急速凝結,轉瞬間後。那厚實的鬥氣鎧甲,便是覆蓋在了他的軀體之上。
  “你們既然自己送上門來,倒也省了我一些心思,今日,都留下吧!”體內開始奔騰的雄渾鬥氣,也是讓得羅布底子逐漸地壯了起來,大手一揮,頓時一股大鬥師級別的氣勢壓迫,便是彌漫著大廳內部。
  察覺到那股強橫的氣勢壓迫,蕭鼎等人臉色微變,腳步都是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
  平靜地望著那身體之上氣勢逐漸濃厚的羅布,蕭炎卻竟然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眸,渾身的氣息,完全收斂入體。若不細心感應,還真會把面前得少年當成一個不會鬥氣的普通人。
  瞧得蕭炎這般奇異舉止,身旁的蕭鼎等人都是微微一愣。不過他們卻是並未開口打擾,安靜地站在蕭炎身後。
  隨著蕭炎的閉目,片刻之後,一旁的海波東,淡漠的老臉上忽然閃過一抹詫異,偏過頭來,緊緊得注視著蕭炎,在他的感應中,面前的少年的氣息,忽然變得極為陌生以及恐怖了起來,皺了皺眉頭,心中疑惑地喃喃道:“就是這股氣息!好強!即使是現在的我,也依然比不上,這傢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會只有鬥師的實力,一會卻又變得這般恐怖?真是個莫名其妙的怪胎!”
  海波東實力遠遠超過在座的所有人,因此他雖然能夠察覺到蕭炎體內逐漸變得恐怖的氣息,不過其他人,卻沒有這種感覺,他們就只能看見,現在的蕭炎,似乎猶如是在閉目歇息一般。
  緊皺著眉頭望著那舉止奇怪的蕭炎,羅布心中逐漸泛起一抹不安,手掌一揮,沉聲道:“殺了他們!”
  聽得羅布的命令,其身後的十幾名沙之傭兵團的精銳團員,面面相覷了一眼,旋即一咬牙,抽出腰間鋒利的武器,幾名鬥師更是快速地召喚出鬥氣紗衣,然後頗有聲勢地對著蕭炎衝殺而去。
  瞧得對方的舉動,蕭鼎臉色一冷,手掌一揮,剛欲帶著人沖上前去,一旁的海波東卻是忽然淡淡得道:“不用出手,看著就行!”
  聞言,蕭鼎微微一愣,偏過頭來與蕭厲對視了一眼,旋即點了點頭,雖然他們對海波東並不熟悉,不過能夠讓蕭炎都說之為強者的人,想必實力不會弱到哪裡去,他所能看見的,自然是要比自己等人要更遠一些,更深一些。
  將身後的眾人阻攔下,蕭鼎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些沖過來的沙之傭兵團團員,緊握的掌心中,略微泛著許些汗水。
  在那些沙之傭兵團的人即將到達攻擊範圍之時,那緊閉著眼眸的蕭炎,終於是再度睜開了眼眸,漆黑的眸子中,少了少年的幾分朝氣,多出了幾分歷經世事的滄桑。
  目光淡淡地凝望這些幾乎已經能夠清楚看見滿臉猙獰的傭兵,蕭炎緩緩地抬起手掌,修長的指尖處,森白色的火焰,一閃便逝。
  在森白火焰閃逝的那一霎,那十幾名暴沖而來的傭兵,身體驟然一顫,然後,在那一道道驚駭得目光注視下,一股潔白得冰層,忽然自腳底蔓延而上,只是短短兩三秒時間,十幾道人影,便是全部變成了通體潔白光潤的冰棒!
  “嘶!”望著那被凝固成冰棒的傭兵,一旁的海波東,臉皮忽然急速地顫抖了幾下,心中狠狠地吸了一口涼氣,別人或許會認為那些冰層是由寒氣所凝聚而成,不過在他這個玩冰近乎玩了大半輩子的人來說,那卻並不是一種寒冰能量。
  在海波東的感知當中,在被冰層包裹的那一霎,那十幾名傭兵,便是在頃刻間化為了虛無,那是一種真正的虛無,連骨灰都沒有遺留而下!
  雖然這種白色的結晶體極為類似寒冰。可海波東卻清楚,這根本不是寒冰,因為,在那結晶體之內,升騰的,是一種近乎恐怖的熾熱高溫。
  “這傢伙,這手簡直是太恐怖了!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喉嚨微微滾動著,海波東再次為自己當初在回復實力時,沒有選擇與蕭炎當場翻臉而感到慶倖。
  大廳之中突兀出現的十幾座人形冰棒,讓得大廳陷入了一種近乎呆滯的沉默之中。所有人都是滿臉驚駭地盯著那在毫無預兆之下,便是變成了冰雕的人形柱上,渾身上下,忽然有著一股發自內心的冰涼寒意。
  羅布身旁,那幾位名不屬於沙之傭兵團的鬥師強者,也是滿臉呆滯地望著那十幾個冰雕。心中逐漸得湧上一抹不安,他們現在才略微有些覺得!羅布當初的感覺,似乎並沒有錯!
  “這次麻煩了!”領頭的男子,心中喃喃道。
  蕭炎微微偏頭,淡淡地望著那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羅布,腳步緩緩從十幾具冰雕之中穿過,而隨著他的貼身擦過。那些人形冰雕,哢嚓一聲,竟然便是轟然爆裂了開,冰雕爆裂,其中,別說人影,甚至,連半點血肉都沒有蹤跡。這靈異的一幕,更是讓得所有人頭皮發麻。
  蕭炎腳步緩慢地走進大廳。片刻後,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站立在了羅布身前,微微低頭,嘴角扯了扯,似乎是露出了一個笑容,輕聲道:“上次給了你提醒,為什麼還要這般愚蠢?”
  “咕!”喉嚨滾動著,羅布咽了一口唾沫,額頭之上,冷汗順著臉頰滴落而下,抬起頭,望著少年那噙著淡淡笑意的清秀臉龐,一股難以遏制的徹骨寒意,從腳心處滲發而出,讓得他如處冰窖。
  在這一刻,羅布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以及那面臨著死亡之前的那股撲湧而來的恐懼。
  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羅布似乎並不甘心束手就擒,死命地催動著體內的鬥氣,頓時,身體表面上的那層鬥氣鎧甲,變得更加堅固了。
  目光泛著許些譏諷得盯著那赴死頑抗的羅布,蕭炎輕笑了笑,修長白晢的手掌緩緩抬起,然後就這般輕飄飄得對著羅布脖子處落去。
  眼瞳死死地盯著那不斷放大的手掌,羅布想要閃避,卻是駭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是在此刻更換了主人一般,完全不聽他的使喚。
  白皙如女人般修長的手掌,輕飄飄地落在了羅布脖子之外的那層厚實鬥氣鎧甲之上,蕭炎微微一笑,然後!那層鬥氣鎧甲,便是開始了自動融化。
  眼瞳在此刻,縮成針眼大小,羅布能夠感受到鬥氣鎧甲的飛速融化,然而他還來不及說話,一隻冰涼的手掌,便是輕輕得放在了他的喉嚨之處,在這一霎,羅布渾身的毛孔,乍然間猛得倒豎了起來,淡淡的死亡陰影,死死地糾纏在心頭。
  “大!大人!饒命!”
  在這一次的交手間,羅布終於是確切地感受到了對方的恐怖實力,身體僵硬在座椅之上,生怕自己稍稍一動,那只死神之手,便會忽然一捏,將自己那條小命給捏走,臉色慘白如僵屍,冷汗從身體各處滲透而出,只是片刻時間,一件衣衫,便是猶如是侵了水一般。
  “知道青鱗的消息麼?”蕭炎微偏著頭,忽然笑了笑,聲音輕柔地問道。
  聞言,羅布微怔,在他沉默的瞬間,脖子之處的手掌,猛然變得冰涼了許多,刺骨的寒冷,讓得他瞬間打了一個冷顫,抬起頭,望著那對漆黑如墨,淡漠如冰的眸子,他絲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再遲疑片刻,對方會立刻將他也凍成一塊冰棒,當下,腦袋急忙點頭,聲音因為恐懼,而略微有些急促與尖銳:“大人,我知道!”
  “恭喜你,你的命,暫時又回到了你的手上。”
  蕭炎輕笑了笑,緩緩收回手掌,滿臉的笑容,雖然和煦如熾日,可卻依然讓得羅布等人遍體生寒。

今天送禮十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 墨家
  在大廳內那一道道近乎呆滯的目光中,蕭炎隨手抽出一張椅子,大刺刺得坐了上去,瞥著那臉色慘白的羅布,輕剔著指甲,淡淡地道:“說說吧,你們最近是怎麼回事?以你的性子,似乎還沒有橫掃石漠城所有勢力的魄力啊。”
  聽著蕭炎這略微有些損意的話語,羅布也只得訕訕地笑了笑,沉默了下,苦笑道:“的確,我並沒有想過獨霸石漠城這塊地盤,而且沙之傭兵團也不具備清除石漠城所有勢力的實力。”
  “這一切的事情,或許還是因為漠鐵傭兵團的那位叫做青鱗的小女孩。”羅布臉龐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後悔。
  “羅布,你可要小心你在說什麼!我們家族能夠幫你稱霸石漠城,也能讓你們在頃刻間覆滅!”就在羅布準備全盤托出之時,那一旁的幾人之首男子,忽然暴喝道。
  聽得這喝聲,羅布臉色微微變了變,片刻後,他惡狠狠地轉過頭,對著那男子怒道:“媽的,要不是你們,老子也不會有今天的下場!”
  “他們是誰?”蕭炎偏過頭來,盯著那幾位並非是沙之傭兵團的男子,輕聲問道。
  見到蕭炎望過來,那幾位男子急忙退後了幾步,體內鬥氣急速流淌著,滿臉得忌憚,眼角不住得瞟著腳下,生怕那詭異得冰層,會忽然從腳底下冒探而出,顯然,先前蕭炎得那番出手,已經讓得這些人心中升出了許些恐懼。
  “他們是墨家的人,那位叫做青鱗的小女孩,便是他們的大長老親自出手擒回去的,在抓走之後不久,他們墨家便是聯繫上了我們沙之傭兵團,說是可以借給我們人,然後幫助我們稱霸石漠城。不過條件就是!!必須將漠鐵傭兵團的所有人殺光!”羅布掃了一眼蕭炎身後的蕭鼎等人,說道。
  “墨家?”聞言,蕭鼎臉色微變,失聲出口。
  “他們是什麼來路?”蕭炎偏過頭來,望向臉色略微有些不好看的蕭鼎,問道。
  “墨家,加瑪帝國東北省份的四大家族之一,其勢力雖然比不上納蘭家族這些龐大傢伙,不過倒也不可小覷,常年盤踞在東北地方的他們。在那裡幾乎是根深蒂固,儼然是一方土霸主的姿態,極少有人敢去招惹他們,沒想到,此次竟然是他們要對付我們。”蕭鼎緊皺著眉頭道。
  “墨家!他們實力如何?”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蕭炎低聲問道。
  “墨家實力最強的,便是他們先前所說的那位大長老,我聽過他的名字,應該是叫墨承吧?他的名頭,在帝國東部這塊地方,可是頗為響亮的!當年曾經一人單槍匹馬地將東部最猖獗兇狠的黑旋風強盜團殺了個精光,要知道,那黑旋風強盜團。實力可不容小覷,其中光是大鬥師,便是有三位,鬥師更是有著十幾名之多,再加上天性兇悍,帝國幾次派兵圍剿,都未有太大的建樹,反而是損失了不少人!那場殺戮,可當真是血流成河。因此,也造就了他那儈子墨的外號!”蕭鼎沉聲道。
  “似乎也是一個狠人啊!”蕭炎輕笑道。
  “當然,雖然身為一名鬥靈,實力也的確很強,不過讓得那墨承有如今這般聲望地位的,還主要是他的另外一個身份。”說到此處,蕭鼎的臉色,略微有些古怪了起來。
  “什麼身份?”
  “那傢伙年輕的時候,曾經拜入了雲嵐宗,後來因為要管理家族事務,便是離開了雲嵐宗,不過那傢伙也算機靈,雖然脫離了雲嵐宗,不過每一年,都會給雲嵐宗上繳一份極其龐大的供奉,並且每次雲嵐宗的高層有喜事等等,他都會親自前去祝賀,為人極為圓滑,據說,十幾年前雲嵐宗宗主收入門弟子時,那傢伙也是受邀在列,從雲嵐宗回來後,那傢伙就一直將這事掛在嘴上,滿天下炫耀,當然,能夠參加雲嵐宗宗主的收徒儀式,也的確挺讓人羡慕的!”雖這樣說著,不過蕭鼎還是輕搖了搖頭,心中對那墨承的人品略微有些鄙視。
  “哦,對了!雲嵐宗的宗主這麼多年,就收了一個女弟子,你應該知道她是誰!”蕭鼎攤了攤手,道。
  “嗯。”微微點了點頭,蕭炎淡淡地笑了笑,那女弟子,除了納蘭嫣然之外,還能是誰?
  “因此,雖然這傢伙脫離了雲嵐宗,可不僅未被雲嵐宗得執法隊追殺,反而弄了個外門執事的稱號,這些年來,很多強者在東北這塊地方混跡時,未與他起衝突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忌憚他背後的雲嵐宗!呵呵,畢竟那才是一個真正的龐然大物。”蕭鼎歎息了一聲,笑道。
  “小子,竟然知道雲嵐宗是我們墨家的後臺,那便識相些,乖乖跟我們回墨家,倒還……!”聽得蕭鼎地訴說,那幾人之中的一位稍顯年輕的男子,臉龐上忍不住地浮現許些得意,看他那種表情的熟練度,顯然,對這種耀武揚威的事情,並不是頭一次幹,然而!他的得意話語還未說完,那坐在椅上的蕭炎,便是隨意得揮了揮手,一股冰層瞬間從其腳掌下蔓延而出,然後將之包裹其中,同時也將那還未說完的話語堵了回去。
  “今天就算是雲嵐宗的宗主來了,也不見得能把你們帶走,所以,別在說那些腦殘的話了,誰說一句,就多一具冰雕。”蕭炎連看都沒有去看那冰雕一眼,語氣淡漠地道。
  聽得蕭炎這般狂語,那僅餘的四人臉龐上湧現一抹怒氣,不過有著身旁那具冰雕坐鎮,他們也只得狠狠地咬著牙齒,不敢再開口。
  “不過這些傢伙還真是奇怪,搶了我們的人,還要反過來把我們全部殺光?是有毛病?還是怕我們知道什麼東西?”蕭鼎眉頭微微皺了皺,有些疑惑地喃喃道。
  “知道他們抓青鱗做什麼嗎?”蕭炎望著羅布,詢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羅布眼角斜瞥了一眼那多出來的冰雕,咽了一口唾沫,訕訕得搖了搖頭,似乎生怕蕭炎不相信。他緊接著又趕緊補充道:“我與他們沒怎麼接觸過。那墨冉,便是我見過得墨家地位最高的人了。”
  蕭炎緊盯著面前的羅布。半晌後,方才點了點頭,手指指向那幾位不知來路的男子,道:“他們,應該便是墨家的人吧?”
  “嗯。”羅布趕忙點頭。
  笑了笑,蕭炎將目光轉向那幾位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的男子,笑道:“幾位。說說你們抓青鱗的目的吧?”
  那位站在首位的男子,目光有些顫抖地掃過那矗立在身旁的冰雕,喉嚨滾動了一下,顫聲道:“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並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蕭炎眼眸微眯,屈指輕彈。妖異的冰層,再度從那男子身旁一人的腳下蔓延而出,轉瞬間,便是將之變成了一條人形冰棒。
  “我想聽實話!”蕭炎笑吟吟的模樣,在那幾位墨家的人眼中,卻是猶如惡魔一般恐怖。
  “我們真得不知道!”腳跟微微打著哆嗦,男子臉色因為恐懼。而略微有些發青,聲音也是因此嘶啞了許多。
  聞言,蕭炎臉龐淡漠,剛欲再度揮手,一旁的海波東,卻是忽然出聲道:“別問他們了,他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以墨家保密的嚴格,是不會將一些重要消息告訴他們的。”
  手掌頓住,蕭炎回過頭來,望著海波東,微笑道:“你知道些什麼吧?”
  目光與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對視了一眼,半晌後,海波東主動地轉移了開去,沉吟道:“當年我曾經與墨家接觸過,所以知道一些隱秘!墨家的祖上,曾經出了一位煉藥師,不過他對正統的煉藥並沒有太大的興致,反而專注於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從一些魔獸身體上卸下點強健的爪子或者骨骼等等,然後移植在人體之上。
  “挺變態的。”蕭炎輕聲道。
  “嘿嘿,的確很變態,不過那傢伙也算是有些本事,最後竟然也搗鼓出了一些東西,當時墨家的很多人,都移植了這些東西,雖然力量加大了不少,不過卻是將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在將魔獸研究了許多之後,他又是將注意打到了一些擁有奇異器官的人類身上!你也知道,總有一些人,有些與眾不同的東西,而墨家那位祖上,便是想盡辦法地將那些人抓住,然後從他們身上挖走那些奇異的器官,最後移植在自己人身上,使得他們實力大漲!”說到此處,海波東臉龐上閃過一抹厭惡,顯然,他對這些變態的東西也是極為不感冒。
  “我想,那位叫做青鱗的小女孩,應該有點與眾不同的地方吧?不然的話,我也實在想不出他們費這麼大的勁抓一個小女孩做什麼。”
  聽著海波東的話,蕭炎得臉色豁然間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他自然是知道,青鱗渾身上下有什麼與常人不同的地方,那所謂的碧蛇三花瞳,就是連藥老都是評價頗高,若是那墨家的人發現了青鱗的這秘密,以他們的那變態性子,自然是會想盡辦法將她抓住。
  “媽的,原來這些雜種竟然是打上了青鱗眼睛的主意!”臉色陰沉如水,蕭炎緊握著拳頭,袖袍猛的一揮,一股森白火焰暴湧而出,那一旁的幾位墨家男子,除了先前答話那人之外,其他幾人,尚還來不及發出慘叫,便是被焚燒地憑空消失。
  一旁,瞧得忽然暴怒的蕭炎,海波東微愣了愣,旋即心中略感明瞭,喃喃道:“看來那位叫做青鱗的小女孩,還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被墨家盯上了啊。”

今天送禮十章

第二百四十七章 吞併
  大廳之中,隨著那幾位墨家的人被焚燒成虛無,大廳的氣氛,驟然間安靜得鴉雀無聲。
  額頭之上,冷汗緩緩地滴落著,羅布坐在椅子上絲毫不敢動彈,偷偷地瞟了一眼那黑衫少年陰沉的臉色,渾身上下再度被森寒所繚繞著。
  那位僅存下來的墨家男子,全身僵硬得立在原地,臉龐在這一刻,猛然間變得煞白,嘴唇哆嗦著,眼瞳中,盡是恐懼,先前,只要那白色火焰再漂移過來一點,那麼現在的他,恐怕也是連灰燼都不會遺留而下了。
  “你,你這是在挑釁我們墨家!”男子顫抖著聲音,色裡內茬地喝道。
  “我不光要挑釁,我還要把那狗屁墨家給砸了!”蕭炎陰冷地笑道。
  “你不要太囂張了,我們墨家的後臺可是雲嵐宗!”男子怒聲道,似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聲音說得頗大。
  “帶我去墨家,或者和你先前的同伴一樣,兩種選擇,你自己決定。”蕭炎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斜瞥著那顫抖中的男子,淡淡地道。
  “墨家沒有叛……”男子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恐懼,嘴巴依然頗為強硬,不過這一次,蕭炎似乎是失去了多餘的耐心,手掌輕揮,一縷森白火苗閃電般得竄出指尖,然後在男子那滿臉驚駭之色中,將之焚燒了一片虛無。
  “墨家的總部,便是在帝國東部的鹽城之中,那是帝國東部省份最大的一座城市。”蕭鼎在蕭炎身後輕聲道:“從石漠城到鹽城,走路的話,或許需要八天時間,若是飛行的話,一天多時間就可到達。”
  微微點了點頭,蕭炎轉過頭來,將目光投注在那羅布身上。笑吟吟得道:“羅布團長。接下來,我們似乎該說說我們之間的問題了。不管你是受何人教唆,不過你們對我們漠鐵傭兵團造成了不小的損失,這倒是實實在在得。”
  聞言,羅布臉龐之上,冷汗頓時流了下來,顧不得擦拭,他面如土色地顫聲道:“我沙之傭兵團賠償給貴團十萬金幣左右賠償。不知可行?”
  蕭炎微笑搖頭。
  “那二十萬?”
  “三十萬?”望著那依然是搖著頭,並且臉龐上的笑意越加冰冷的蕭炎,羅布終於是哭喪道:“蕭炎大人究竟想要如何,您就明說了吧,以您的實力,我們沙之傭兵團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機會。”
  到得現在,羅布也的確是死心了,以蕭炎的這恐怖實力,沙之傭兵團根本就沒有和他講條件的資格。
  “讓沙之傭兵團合併進入漠鐵傭兵團,低級團員,給他們些錢財,剔除出去,七星斗者以上的團員,可以留下來。如果是鬥師的話,保持原有的地位。”蕭炎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手背,緩緩地道。
  聽得蕭炎此話,大廳之內眾人都是一愣,旋即臉色各是不同,蕭鼎與蕭厲對視了一眼,心中略微有些意動。若漠鐵傭兵團真得將沙之傭兵團吞併了去。那麼不止石漠城,就算是附近的其他城市得一些勢力,也難與他們抗衡,到時候,漠鐵傭兵團的發展,肯定會急速上升!
  不過這種措施好處雖然不小,可弊端也極為明顯,沙之傭兵團實力畢竟比漠鐵傭兵團強,若是讓得他們合併過來,說不定會出現喧兵奪主的隱患,到時候,恐怕反而會將漠鐵傭兵團搞得內部大亂,那樣的話,可就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在蕭鼎與蕭厲兩人思量著這其中得利弊之時,那羅布,卻是滿臉苦澀了起來,雖然他並沒有什麼稱霸的大志向,可也並不想在別人手下聽從差遣,更何況,他的實力可是遠遠強于蕭鼎兩人,讓他聽從兩人的命令,自然心中難免有些彆扭。
  “漠鐵傭兵團,是我們三兄弟創建,所以,我也能算是漠鐵團長,你們在我手下做事,想必應該不會掉價吧?”似是清楚羅布心中的彆扭,蕭炎笑道。
  蕭炎這一說,倒是讓得羅布以及附近的幾名鬥師臉色略微好看了一點,在一名或許是鬥王級別強者的手下做事,他們不僅不會掉價,反而還會覺得倍感榮幸。
  “羅布團長,究竟是合併,還是讓我來清理,如何選擇,你自己做決定吧,”說到這裡,蕭炎頓了頓,微笑著補充了一句:“希望你不會再讓我失望,”
  被那雙漆黑得眸子盯住,羅布嘴角忍不住得抽搐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急速地變幻著。
  隨著羅布的沉默,大廳之內,也是再度地陷入了寂靜,安靜的氛圍中,只有著蕭炎那輕輕敲打著桌面的細微聲響。
  安靜持續了許久,而就在蕭炎臉龐上的笑意逐漸收斂之時,那羅布終於是苦笑著歎息了一聲,抬頭對著蕭炎道:“今日我想我若是不答應的話,恐怕沙之傭兵團就得利馬解散。”
  蕭炎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你認為我還有別的選擇的餘地麼?”羅佈滿臉苦澀地道。
  “似乎沒有了,”蕭炎笑道,瞧得羅布那苦笑的臉色,知道了他的選擇後,聳了聳肩,掌心微翻,一隻小玉瓶出現在手中,目光掃了一眼羅布以及其後面的三位鬥師,玉瓶微微傾斜,從中倒出四枚紅色的丹藥,屈指輕彈,四枚丹藥,便是飛射進了愕然得四人手中。
  “別說我不相信你們,當然,如果我說我現在對你們相信的話,恐怕你們也不會相信,”說了句頗為繞口的話後,蕭炎笑道:“這東西,算不上什麼劇毒之物,不過若真是毒發起來,相信除了羅布團長能夠多堅持一會的話,其餘三位,恐怕得當場斃命,”
  偏頭望著羅布,蕭炎補充道:“記住,我說得是多堅持一會,並非是你能抵抗它的毒性。”
  看著羅布四人那略微僵硬的臉色,蕭炎笑著道:“這只是我的一些防範措施而已,畢竟我不可能完全地相信你們,解藥我會分期放在我大哥手中,只要你們別玩什麼花樣,自然不會有事,等日後你們取得了真正信任,我會替你們驅毒。”
  “似乎,不吃不行啊?”握著手中那枚紅色丹藥,羅布沉默了片刻,歎息道,他心中自然也清楚,若是不服下對方的藥丸,恐怕蕭炎根本不會相信他們會甘願合併。
  蕭炎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羅布團長是聰明人,自然應該知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險起見。”
  苦笑了一聲,羅布抬頭緊緊盯著蕭炎,雖然那張臉龐上依稀帶著幾分笑意,不過那對漆黑的眸子中,依然是冰涼淡漠,被那冰冷的目光看著,羅布心中微微打了一個冷顫,他相信,若是自己等人不肯服下這枚丹丸的話,恐怕下場也會和先前墨家那幾人沒有什麼區別。
  再度歎了一聲,羅布轉頭與三名屬下對視了一眼,皆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無奈地將那枚紅色藥丸吞了下去,不管怎樣,今日這條命,總算是保住了吧。
  望著那將丹丸服下的四人,蕭炎這才微微點了點頭,緩緩站起身來,道:“你先準備合併的事情吧,團內的一些蛀蟲,該清則清,記住,漠鐵傭兵團不要那種只會狐假虎威的垃圾。”
  說話之後,蕭炎便是轉身對著大廳之外行去,蕭鼎瞟了一眼滿臉頹喪的羅布,也是緊跟了上去。
  跟在蕭炎身後,那一干漠鐵傭兵團的團員,望著前面那單薄的背影,腦袋略微得有些眩暈,僅僅半天時間,這石漠城最大的勢力,竟然便是被強行地合併進入了漠鐵傭兵團?這戲劇性的一幕,實在是讓得眾人覺得實在做夢一般。
  頹廢地坐在椅子上,羅布望著那些魚貫而出的人群,歎了一口氣,無力地揮著手,道:“準備清理那些沒用的人吧。”
  “團長,我們就這般被納入漠鐵傭兵團了?”身後,一名鬥師苦笑著道。
  “不這樣,那還怎樣?蕭炎的實力,你們也清楚地瞧見了,他若是要毀滅我們沙之傭兵團,僅僅是翻手間的事情而已,而且,跟著一個有著鬥王強者做保護傘的傭兵團,安全性,總是要比以前高一些吧。”羅布揉了揉額頭,道。
  聞言,三名鬥師也只得相視苦笑,黯然無語。
  行出大廳,蕭炎一行人緩緩對著外面行去,轉過路角,蕭炎腳步微緩,轉過頭對著蕭鼎與蕭厲笑道:“雖然強行將沙之傭兵團合併進入漠鐵傭兵團有些危險,不過以大哥和二哥的本事,想必應該能把他們完善得處理好吧。”
  “的確有點麻煩,不過有了你剛才那手,我有信心將羅布壓得不敢亂來,至於那些從沙之傭兵團轉移過來的傭兵,倒無須太過擔心,我有辦法處理。”蕭鼎笑道。
  “如此就好。”見到蕭鼎並無猶疑,蕭炎也是松了一口氣,道:“接下來我會前去墨家所在的城市一趟,這裡的事情,便靠你們了。”
  “去墨家麼?”聞言,一旁的簫厲皺了皺眉,片刻後點了點頭,提醒道:“小心一點,墨家畢竟是鹽城的土霸主,而且他們和雲嵐宗的關係也頗為不錯。”
  “嗯。”
  微笑著點了點頭,蕭炎對著一旁的海波東揮了揮手,然後背間微微一顫,紫雲翼撲扇而開,緩緩升空,對著下方驚愕的蕭鼎等人笑著擺了擺手,然後與海波東騰上半空,雙翼振動間,身形化為兩道流光,迅速消失在天際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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