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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術士 1-3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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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海戰初航

  “了不起啊,江男爵應該是初次率領海軍出戰,就對海上的事情瞭若指掌,算無遺策,真是令在下佩服!”
  韋德上校聽到少年迅速做出這樣精准的判定,臉上不禁顯露出了欽服的神情。
  江水寒神情凝重地搖搖頭,說道:“我還是缺乏海上作戰的經驗,直到方才才想到這一點,我之前只是料到海盜必定會逃走,卻不知道他們逃離的方位,只是剛才偶然靈機一動,想到海盜並沒有帝國海軍配備防止敗血症的藥品,仍然要依靠特定的食物預防,才大膽推斷他們會到阿爾金島。”
  韋德上校神情恭敬地說道:“男爵大人天縱奇才,以後必定會成為跟豪斯伯爵大人齊名的海上名將!”
  江水寒哈哈一笑,說道:“你不要稱呼我男爵大人了,你難道不覺得這個稱呼實在是有些奇怪嗎?你的爵位可是子爵,比我還要高上一階呢!”
  韋德上校的臉皮極為厚實,面不改色地說道:“爵位不過是虛名而已,您擁有的權勢和實力都超過在下百倍千倍,尤其我還是供您驅使的下屬,當然要稱呼您為大人!”
  江水寒搖搖頭,說道:“豪斯伯爵才是真正不世出的海軍名將,我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萬萬比不上他的海戰指揮能力。還有,你到底還是豪斯伯爵的直屬部下,不過暫時借調給我,除了要服從我的命令,沒有必要刻意貶低自己的身分,以後就叫我江男爵就可以了。”
  韋德上校聽完這番話,對江水寒又多了幾分敬佩之心,毅然說道:“您和豪斯伯爵都是帝國百年來罕有的英雄人物,我能夠先後在您兩位的指揮下作戰,真是倍感榮幸!”
  直到此時,韋德上校才終於被江水寒的氣概折服,決心在以後的作戰盡心竭力,甘效死命!
  經過三天三夜的高速航行,江水寒率領的海軍嗚隊終於在阿爾金島附近的海域追上了黑鬍子海盜威廉派來的偷襲艦隊。
  率領這支艦隊的正是威廉手下的頭號戰將狂海鯊,他用雙腳穩穩勾著桅杆頂部,雙手擊著單筒望遠鏡,向船尾方向瞭望著。
  “一、二、三……幹他娘親的,江小狗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變出來五艘新型戰艦?”
  狂海鯊明明記得就在不久前,他才利用暴風雨的掩護,一舉摧毀了戈多羅城的全部海軍艦船,江水寒怎麼這樣快就重建起來這樣一支有著強大攻擊力的小型艦隊呢?
  海盜方面可是只有三艘船,而且,除了狂海鯊的座艦安裝有一百六十門魔晶炮,還堪稱重型戰艦之外,另外兩艘船都是用武裝商船改造而成的小型戰艦,上面安裝的魔晶炮全部加起來也才一百二十門!
  可是再看看後面追來的海軍戰艦,那都是每艘船都安裝有一百五十門炮的新型戰艦啊!
  “跑是跑不掉了,那麼只有想辦法跟江小狗決一死戰!”
  狂海鯊作為黑鬍子手下的一員猛將,當然不是易與之輩,他迅速翻開了海圖,尋找著附近對自己最有利的海域,預備作為未來的戰場。
  狂海鯊的手指在海圖上徐徐劃著圈子,最終將指尖落在了一處標示著三個骷髏頭的海域。
  “哼哼,海戰可不是光憑戰艦的噸位和速度就能決定勝負的,就讓我在霧海礁區跟你較量一番吧!”
  江水寒目力驚人,不須借用外力輔助,就已經遠遠望到海盜船的蹤跡,他輕笑一聲說道:“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對方的首領應該是狂海鯊,依照他桀驚不馴、寧折不彎的個性,必定會選擇在霧海礁區跟我們進行決戰。”
  韋德上校倒也不是混飯吃的庸才,江水寒才說出這片海域的名字,他就已經在海圖上尋找它的地理位置。
  這名海戰經驗豐富的海軍軍官,對這片險惡的海域還是有所耳聞,他皺起眉頭說道:“霧海礁區當真是名符其實,那裡終年被迷霧籠罩,海底更是密佈礁石,堪稱是海船的墓場,我們的戰艦體積大吃水深,在那裡跟海盜開戰可是十分的吃虧呢!”
  江水寒點點頭,說道:“沒錯,所以我們一定要採取措施,儘量阻止海盜船進入霧海礁區!”
  韋德從瞭望鏡裡面目測了一下距離,搖搖頭說道:“不行,他們的船距離我襤太遠,即使是用船首的主炮,也還在射程以外呢!”
  江水寒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黑鬍子不在對方的船上,那麼我還有什麼顧忌,你就在這裡看我如何橫掃敵艦吧!”
  說話間,江水寒就已經張開背後的光翼,向前疾掠飛去,起身時的熾烈狂風幾乎將韋德上校刮到海裡去。
  海盜船航行的速度再快,也沒有江水寒在空中飛行迅疾,少年身披超能戰甲,雙手擎著龍牙戟,不過一時半刻的功夫,就已經到達海盜船的上空。
  江水寒瞧瞧海盜船高大結實的主桅杆,一聲冷笑,龍牙戟已經化作一把丈二長刀,就那麼霸氣十足的從空中重重劈了下去。
  “喀嚓!”
  巨大的船帆霍地從中間一分兩半,竄天巨桅竟然硬生生被江水寒從中間剖開,隨即從根部折斷成兩半,斜斜戳到了海平面上,海盜船的速度也立即減慢。
  江水寒站在甲板上,完全無視身旁的眾多海盜,姿態囂張狂傲地大聲邀戰:“狂海鯊,當初就是你帶人血洗了戈多羅城的港口吧?現在我江水寒來找場子了,你要是個有卵蛋的男人,就乖乖出來跟我一決死戰吧!”
  江水寒如今已頗具蓋世強者的威勢氣象,甲板上的百余名海盜看著少年威風凜凜的樣子,一時間竟然無人敢代替狂海鯊上前迎戰,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狂海鯊所在的船艙。
  “滾開,你這個臭女人不要干涉男人的事情!”
  船艙中,狂海鯊一把推開想要攔住他的鎮海女祭司,從腰間取出一個銀白色的金屬小瓶,將裡面的血色汁液一飲而盡。
  這名鎮海女祭司本來是摩爾公爵的私生女,卻在上次一異助海盜偷襲戈多羅城港口的行動中,被狂海鯊以暴虐手段姦淫了三天三夜,終於成為這個強壯兇殘男人的溫順性奴。
  “即使是我父親手下的影子刺客都奈何不了江水寒,你一定不會是他的對手,我們還是逃走吧!”
  即使狂海鯊性情暴虐兇殘,這個女人還是十分迷戀他在床上強壯持久的表現,不想失去這個充滿豪霸氣慨的男人,她哀怨地喊叫著,想要盡最後的努力說服狂海鯊。
  狂海鯊卻對她的勸說充耳不聞,他面目猙獰地提起鋸齒刀,在船艙中輕輕挽了個刀花,凜冽的刀氣頓時將艙門絞得粉碎。
  “哈哈,首領給我的這瓶藥劑果然厲害,這下我應該有跟江小狗一戰之力了吧!”
  狂海鯊吞服的是一種能在短期內提升戰鬥力性質暴烈的藥劑,他只覺得一股股熾熱的火焰正從肚子裡面散發,順著他的經絡流淌到全身各處,他的力量竟然獲得了十倍、百倍的巨大提升。

  “江小狗,你就算是化作一條巨龍,我也能夠將你斬於刀下!”
  狂海鯊怒吼一聲,從船艙中沖了出去。
  江水寒的觀察力何等敏銳,他看到狂海鯊氣息粗重,雙目充血,就已經猜到他使用某種禁忌秘法,強行提升自己實力以圖跟自己一戰。
  “有位先賢曾經說過,天下無敵的奧秘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永遠只跟比自己弱的人打!”
  此刻江水寒的身體湧起了虐殺敵人的殘忍欲望,但是頭腦卻比任何時候都冷靜,他知道自己具有的綜合戰力遠遠要超過狂海鯊,即使對方提升了十倍、百倍戰力,也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然而,江水寒卻不打算使用更多的手段對付狂海鯊,他要憑藉自身武力斬殺這名海上巨盜!
  即使少年男爵的赫赫武名在南方行省無人不知,然而江水寒卻清楚自己的底細,他的三腳貓武技只夠用來對付市井的地痞流氓,如果不是依靠淫術煉金賜予他的各種異能,他只是一個非常差勁的低階武士。
  其實在江水寒的識海深處,也潛藏著數十種各具奧秘的武技,那同樣是得自他身旁美女們的惠賜。
  只可惜江水寒自身的武技天賦實在是糟糕,這許多或者精深奧妙或者粗淺拙劣的武技混雜在一起,讓他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整合出一套適用自己的武功。
  如今江水寒即將面對擁有天階實力的黑鬍子海盜王,他迫切希望自己能補上這個短處,只有更加靈活高明的身手,才能將他的各項煉金異能發揮到極致!
  狂海鯊作為黑鬍子海盜王手下的第一悍將,正是江水寒最佳的試驗目標,少年要將這個傢伙當作一塊上佳的磨刀石,盡可能的透過這場戰鬥,提升自己的武技和見識!
  “受死吧!”
  狂海鯊瞧著在陽光的照射下,宛若金甲戰神的英俊少年,只覺得一股怒火從胸腔中猛烈地燃燒起來,他斜拖長刀朝著江水寒沖了過去,他要替肥海象還有許多慘死在少年手中的海盜兄弟報仇,他要將這個可惡之極的敵人斬成千萬塊血肉碎片!
  “鏗!”
  金屬刀劍撞擊的聲音響徹雲霄,刺耳欲聾,江水寒手中的丈二巨刀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化作一把厚實的長劍,穩穩架住了狂海鯊勢沉力猛地一式劈斬。
  就算狂海鯊有服下激發人體所有潛力的血色藥劑,江水寒體內可是也有著百名矮人少女的鬥氣作為後盾根基,即使是正面格擋狂海鯊充滿恨意的全力一擊,卻也還是頗具餘力。
  江水寒凝視著狂海鯊猩紅的雙目,鎮定自若地笑道:“你的力量只有這種程度嗎?那麼我要是想摘下你這顆狗頭,可是要比當初預計的要輕鬆許多呢!”
  狂海鯊憤怒欲狂,體內的鬥氣如同長江大河,滔滔不絕地彙集到手中的鋸齒刀上,他大碗公粗細的手臂上肌肉賁張,青筋凸出,卻絲毫都不能撼動江水寒如鋼鐵般堅實的防守。
  “你已經先出手砍了我一刀,現在該輪到我還以顏色了吧!”
  江水寒冷笑一聲,雙臂一振,長劍翻轉之間已經將狂海鯊挑得倒飛出去。
  少年的身形隨著長劍向前猛烈突進,他手中的長劍滴溜溜地高速旋轉著,在一股強勁的空氣旋流帶引下,就如同一台馬力全開的礦山鑽機,帶著幾分不可一世的張狂猛攻了過去!
  如果瑞麗兒在這裡,一定會驚呼出聲,因為這正是她最擅長的攻擊劍式之一|旋風斬!
  如果是由長腿美少女施展這一式,一定是能將萬般殺機掩蓋在姿態優美的螺旋飛舞中,敵人只會在賞心悅目的驚豔中被死神收割靈魂。
  現在這一招從江水寒的手中釋放,給狂海鯊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狂風在他的身旁呼嘯嘶嗚,一股凜冽的殺伐氣息緊緊鎖定了他的肉體和靈魂,少年的動作看似緩慢沉重,卻具有一種一往無前的威武氣勢,就像是一支輕騎兵挾著腥風血雨攻過來一般!
  男人用劍的方式當然不會跟女人相同,即使是沒有什麼武學天分,即使是這一式遠不如瑞麗兒使出來的完美精准,可是江水寒在出手的時候,自然而然融進了屬於自己的東西,讓這一式花巧優美的劍招變得凝重沉著,蘊含著東方軍陣特有的殺伐氣勢。
  “我需要擁有比現在更加強大的力量,否則,我一定會死!”
  狂海鯊本能地意識到,如果他擋不住這一式,就是被長劍穿心而過的下場!
  江水寒出手的第一招就將狂海鯊逼得沒有退路,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體內的禁藥上,藥力正迅速發揮作用,體內的血液都在沸騰,雙腳已經深深陷入到甲板中,他緩緩將空閒著的左手也握在了刀柄上。
  就在狂海鯊跟江水寒死鬥的時候,海盜們也沒有閑著,他們乾脆將折斷的桅杆丟到了海裡,船舷下面迅速伸出了兩排船槳,船艙中的海盜拚命劃動,希望在後面的海軍戰艦趕來之前進入霧海礁區!
  那兩艘武裝商船改造成的小型私掠艦船長倒都是聰明人,不約而同丟下了狂海鯊,率先逃之夭夭。
  是啊,傻子才會留在這裡呢!江水寒乾脆俐落劈折桅杆的一刀之威,已經嚇破了這些海盜的膽子,像這種絕世強者,只要一個人就能將他們三艘船上的人全部幹掉,何況後面還有五艘新式的帝國海軍戰艦正在逼近呢?
  然而運氣似乎並不是永遠站在江水寒這邊,就在交戰的雙方都認為戰局不會再發生其它變化的時候,卻突然有一股協力廠商勢力闖入了戰場!
  那是一支由三艘重型戰艦和十幾艘中小型戰艦組成的艦隊編隊,從桅杆頂部飄揚的旗幟來看,既不屬於帝國海軍,也不是黑鬍子的海盜下屬。
  韋德上校遠遠看到這支艦隊朝著戰場開了過來,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作為即將取得勝利的一方,任何可能的變數都是讓人厭惡的存在。
  “子爵大人,是龜山島的戰船!”
  瞭望臺上的水手大聲向韋德報告道。
  “龜山島?”
  韋德上校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譏笑,對身旁的副官說道:“我記得咱們從前在征伐南洋諸島的航途中,似乎在這個島上停過!”
  副官也神情曖昧地笑了起來,說道:“是啊,龜山島的島主對帝國敬畏得很,招待咱們海軍的將官更是十分周到,美酒佳餚自不必說,尤其是那島上出產的象龜蛋,壯陽效果很是不錯,當初在下也曾經向大人推薦過呢!”
  韋德上校彷佛想起了什麼,搖搖頭,淫笑著說道:“那象龜蛋還算是不錯,只可惜島上的女人實在太差勁,有數的幾個美女也都讓{暈斯大人享用了,剩下的一個個都是大餅臉,咱們也只能蒙起頭來狠幹一番!”
  能夠成為韋德的隨從副官,即使沒有什麼才能,也是極善於揣摩上官的心思,他試探地說道:“難得他們送上門,戰事結束之後,要不要讓他們引路,再去龜山島幾天呢?”
  韋德沉吟片刻,說道:“要不要去龜山島,還要江男爵做決定,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先消滅掉這三艘海盜船!”
  副官隨即又提出建議,說道:“那麼我們也可以先發出聯絡信號,命令龜山島的戰艦攔截那兩艘逃逸的海盜船,我們前後夾擊,一定能更快結束戰鬥!”
  “也好,這樣我們多少能省點煤炭,在海外可是不容易補充燃料呢!”
  韋德點頭應允,立即有水兵發出了煙火信號。

第八章 龜山戰艦

  龜山島的戰艦,形制跟帝國海軍大不相同,船身扁平寬大,只有三層甲板,肚腹圓滾滾的,宛然是一隻只大海龜。
  這些船的外層船板和最上層的頂蓋都是由硬木製成,並且裹著堅硬的鱗狀鐵甲,形似龜殼,可以抵禦敵人弓箭和火器的投射,因此正式的稱謂叫做龜甲船。
  兩側的船舷都裝著許多尖銳的錐刺和弧形的利刃,使敵人難以攀登上船。船首和船尾都呈獸首形,雙眼處各藏有一門重型魔晶炮,並且都裝有大型沖角,可用來撞擊敵船。
  這支艦隊的首領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他的臉色十分蒼白,身材也略顯單薄瘦弱,但是一雙藍色的眸子卻格外堅定有神,此刻更是閃耀著憤怒的火焰。
  “即使黑鬍子威廉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盟友,不過帝國海軍的豪斯伯爵卻跟我龜山島有切齒的仇恨,這兩者之間應該幫助哪一個,對我來說真是不需要考慮太多的問題!傳令下去吧,我們的攻擊目標是帝國海軍!”
  年輕人捂著胸口,痛苦地咳嗽著,對身旁的下屬們發佈了作戰指令。
  他永遠無法忘記,他的母親和姐姐是怎樣被豪斯伯爵蹂躪致死。
  他的父親在擔任島主的時候,或許可以為他的子民忍下這種屈辱,然而他卻是一個寧可在與帝國海軍的戰鬥中死去,也要為家人討還血債的熱血男兒!
  在他身側侍立的兩名老者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歎息一聲,無言的低下了頭去,龜山島在南洋算是有實力的大島嶼,可是也沒有足夠的實力對抗帝國海軍,一旦燃起戰火,生活在島上的百萬子民可就遭殃了。
  然而老島主去世以後,少主人就是新任的島主,他既然決定要為母親和姐姐報仇,他們即使是島上的長老管事,卻也沒有資格質疑島主的命令!
  龜山島的艦隊閃過逃跑的海盜艦隊,三艘作為主力戰艦的龜甲船構成了攻擊陣型的沖角,朝著帝國海軍艦隊撲了過去!
  江水寒孤身一人在海盜船上跟狂海鯊拚殺,看似身居險地,其實卻沒有半點風險,以他現在的實力,足以將整艘船的海盜殺個精光,他的對手狂海鯊已經是渾身浴血,如果不是因為少年刻意要拿他練劍,早已斬掉他首級!
  黑鬍子威廉畢竟還是小看了江水寒實力增長的速度,他原本以為憑藉那支獸人帝國獨有的昂貴狂暴藥劑,足以讓狂海鯊在面對少年的時有自保之力,可是現在這個悍勇無敵的海上猛將,卻只能被江水寒視作一塊堪可利用的磨刀石。
  江水寒甚至還有餘暇觀察四周海上的動態,他瞧著擺開攻擊陣勢的龜山島戰艦,淡淡笑道:“你們的運氣不壞啊,這種時候居然還有盟友的援兵前來接應!”
  少年看起來還是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眸中卻已經散發出淡淡的殺氣,他已經懶得再跟狂海鯊打下去,他要儘快解決戰鬥,以便回到旗艦上指揮作戰,這五艘戰艦可是他未來縱橫南洋的起家老本,絕不能輕易損失一艘!
  “這少年還是人類嗎?他分明是一個怪物啊!”
  狂海鯊縱橫海上多年,刀下亡魂數以千計,鮮有遇到對手的時候,可是此刻他的手跟他的腿都因為脫力和駭懼而顫抖。
  那支狂暴藥劑至少燃燒掉了他十年的生命力,將他體內的鬥氣一舉提升到了地階頂端的水準,然而江水寒卻始終舉重若輕的接下他每一式威猛淩厲的攻擊,莫非這個少年已經具有接近天階的實力?
  更讓狂海鯊感到鬱悶的是,江水寒的武技原本拙劣不堪,使出來的每一招每一式,最多都只發揮出原來三成精妙,可是在凜冽凝重的殺伐氣息牽引下,他總是不能如願以償攻擊到對手的破綻,反而總是莫名其妙落入到對方故意設置的招式陷阱,或者撞到攻擊力最強的一點上。
  幾十個回合下來,江水寒越戰越強,劍式日漸精熟,狂海鯊卻被他殺得遍體鱗傷,心中更是難受得想要噴出血來。
  “首領,不是我狂海鯊不肯拚命,實在是對手太過強大了!”
  狂海鯊的心中滴著血,終於想到了要逃命。
  “大家一起用飛斧砍他啊,己狂海鯊嘶聲怒吼,丟下鋸齒刀,從腰後拽出兩隻飛斧,朝著江水寒猛地投擲了過去。
  在一旁觀戰的海盜們如夢方醒,狂海鯊一旦頂不住了,他們這些雜魚也就只有跟著送死,現在只有大傢伙一起上,靠數量拚死這個強大的敵人!
  數十隻沉重的飛斧高速旋轉著,從各個方向朝著江水寒砍了過來,百余支強勁的弩箭帶著犀利的勁風,像是暴雨一樣籠罩了少年身旁的丈餘空間,幾門小型魔晶炮也被拉到了甲板上,像是商家大賤賣一樣噴射著致命的焰火。
  江水寒長笑一聲,身體陡然化作了一團淡淡的煙霧,在這種形態下,除了使用罕見的武器,這藝爾規的攻擊方式根本傷害不到他一根汗毛。
  被重新煉化過的和合雙刃更是早已從少年的掌心滑出,化作了兩道絢麗的死亡流光飛舞了出去。
  那些海盜如果被光刃貫穿要害當場死去,尚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最悲慘的還是那些只被和合雙刃刺傷身體的人,他們很快就失去了理智,雙眼通紅,呼吸粗重地摟住身邊最近的同伴,不顧一切扒掉他們的褲子,饑渴難耐的在他們身體上尋找著能夠發洩欲望的孔穴。
  幾乎每一個被和合雙刃傷到的海盜,都會廝纏上一個沒有受傷的同伴,甲板上頓時彌散一股邪惡的淫靡氣息,那種醜惡的場面足以讓每一個正常人作嘔。
  “這件武器真是太邪惡了,以後不到危急關頭,我絕對不再動用它們!”
  江水寒身為始作俑者,也是一陣反胃。
  等到江水寒躲開海盜們的襲擊,再尋找狂海鯊蹤跡的時候,他卻已經逃進了船艙。

  “莫非裡面還有能讓他反敗為勝的秘密武器嗎?”
  江水寒才轉過這個念頭,忽然感覺腳下的甲板一震,一股難以抵抗的龐大爆炸力從船身內部向外傳播開來,整艘海盜船被這股狂暴的力量撕得粉碎,甲板上的海盜們更是被炸得四分五裂,死無全屍!
  “這是想要跟敵人玉石俱焚,同歸於盡,還是在耍弄金蟬脫殼的把戲呢?”
  江水寒當然不會因為爆炸的海盜船而遭受傷害,少年姿態悠閒的雙手抱懷,從空中俯視著一片狼籍的海面,以敏銳的精神觸角搜尋著狂海鯊的蹤跡。
  很快,江水寒就找到了他想要尋找的目標,狂海鯊竟然跟一個女人躲在某只翻扣在海面上的小帆板下面,看來這場爆炸果然是他刻意所為!
  少年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自言自語道:“這樣也好,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要宰掉你這個蠢貨,你可是帶我去討伐黑鬍子威廉的最佳嚮導呢!”
  龜山島的人直到此時才發現,那艘折斷了桅杆的海盜船,竟然是被江水寒以個人之力摧毀的!
  因為距離遙遠,船上的人根本看不到江水寒背後的光翼,還以為少年是憑藉自身能力在天空中飛翔,這下子可真是把他們嚇到了。
  天階高手可是不是憑藉數量優勢就能對抗的存在,這些已經開始觸摸到神明領域的非人所在,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異能州他佩能夠以迅疾無比的速度飛掠過大地海洋,體內的鬥氣跟天地元氣融為一體,幾乎沒有枯竭的時候,更可幻化出無堅不摧的鬥氣神兵,動念之間就能摧毀成百上千的軍隊!
  別看龜山島擁有防禦力驚人的龜甲戰艦,可是在天階高手的眼中,這些戰艦就跟小孩子的玩具沒有什麼兩樣,揮揮手就能夠讓他們灰飛煙滅,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怎麼可能,在這樣一支小規模的帝國海軍艦隊當中,竟然會有天階高手的存在!”
  年輕人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萬萬沒有想到,只是一時的衝動,竟然要面對這樣恐怖的對手!
  按照他原本的計畫,以十三艘戰艦攻擊五艘戰艦,就算對方再驍勇善戰,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只要做得乾淨利索,將這幾艘戰艦和船上的水手沉入海底,就可以讓帝國吃個啞巴虧,豪斯絕對想不到一向順從的龜山島會跟海盜秘密聯手。
  可是,那個飄浮在半空中的天階高手,讓龜山島的新任島主頓時失去了作戰的勇氣。
  如果將天階高手比作披鱗帶甲的猙獰怪獸,他們這些人就像是一群沒有長角的小綿羊,完全沒有與之對抗的能力。
  這個年輕人就算是被仇恨蒙蔽了理智,也不至於讓下屬們上前送死,他心中一陣絞痛,無可奈何地命令道:“全體撒退,我們往霧海礁區那裡逃吧,希望敵人不要太快追過來!”
  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如果那個天階高手真的追殺過來,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會變成沒有生命的屍體,然後一起沉入到冰冷的海底,成為魚兒們的美餐。
  江水寒卻不是頭腦單純魯莽行事的武夫,即使是對方先表現出了敵意,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來歷以前,才不會貿然展開攻擊。
  看到少年迅若流星的飛回船上,韋德上校跟身旁的軍官們壓下對龜山島艦隊的怒火,心有靈犀的齊聲恭維道:“男爵大人威武無敵!”
  江水寒臉上沒有半點驕矜之色,神色淡淡地一揮手,說道:“那支艦隊隸屬于那一方的勢力,怎會相助海盜,意圖跟我們為敵?”
  韋德上校憤憤地哼了一聲,說道:“那是龜山島的龜甲船,在南洋諸島獨此一家,絕非假冒。當初我跟伯爵大人征討南洋的時候,曾經見過龜山島的島主,他是個性格懦弱的老傢伙,對帝國充滿敬畏之情,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變得膽大包天,跟海盜們勾結在一起!”
  江水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我看他們船上一些暴露在外的鋼鐵構件都還富有金屬光澤,沒有被海上富含鹽分的霧氣鐫蝕,這應該是一支新建的艦隊,大概就是他們為了對抗帝國海軍,最近才擴充的武備!”
  韋德上校暗暗讚歎江水寒鷹隼般銳利的視力,龜山島的戰艦距離他們還相當遙遠,普通人一眼望去只是幾個蚊蠅大小的黑點罷了,少年卻只憑目力就能看清船體的細緻結構,真是比戰艦上配備的遠端瞭望鏡還要厲害!
  “男爵大人!”
  韋德上校神態恭謹地說道:“龜山島在南洋諸島中距離大陸最近,因此向來對帝國保持恭順的態度,現在他們的戰艦竟然敢對帝國海軍擺出攻擊陣型,足以證明他們已經不再是忠於帝國的海外藩屬,我們是不是應該將龜山島列為第一個要討伐的目標呢?”
  江水寒瞧瞧已經跟兩艘海盜船一起消失在霧海礁區的龜山島艦隊,冷哼一聲,說道:“好!不管龜山島因何要與我們為敵,既然他們選擇跟黑鬍子威廉狼狽為奸,那麼也就只有覆滅一途了!”
  韋德上校繼續建議道:“霧海礁區的海情複雜多變,我們沒有必要進去跟他們捉迷藏,我以為我們應該先去阿爾金島補給,讓戰士們休整一天,然後再利用我們戰艦的速度優勢突襲龜山島,在他們主力艦隊歸航之前,拿下他們的老巢!”
  江水寒雖然身具多重異能,到底不是真正的天階高手,他先前跟狂海鯊的一番激戰,旁人看他似乎十分輕鬆,實際也消耗了很多體力,為了應付不可知的突發狀況,少年也不希望連續作戰,搞得自己筋疲力盡,所以立刻同意了韋德上校的作戰策略,命令艦隊向著阿爾金島進發。
  就這樣,一場海戰還未拉開序幕,就早早拉下了帷幕。
  雙方的艦隊在這場海戰中都未發一炮一箭,完全依靠江水寒的個人武力摧毀了海盜的一艘戰艦。
  這也讓江水寒再次認識到絕世武者在戰場上的作用,普通的軍隊即使有龐大的數量,也完全沒有辦法跟這些逆天強者對抗。就算是有幾萬戰士參加的大型戰役,最後因為一人之力而徹底逆轉戰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阿爾金島是位於帝國領海邊緣的一個小島,島上生活著一支土著部落,或許是因為禁止跟島外人通婚的緣故,他們的智商普遍不高,更像是一群性格和善的猴子。
  這個熱帶的小島沒有任何礦產或者其它有價值的東西,只是以出產各式各樣的水果聞名,這也從某種意義上讓這支部落得以安寧生存,從未來遭遇過真正的外敵入侵。
  來往的船隻更願意跟島上的部落進行貿易,用一些玻璃珠子或者其它什麼小玩意換取一些新鮮好吃的水果,這些水果據說能有效的防止船上的水手患上敗血病。
  江水寒率領的海軍艦隊就停泊在阿爾金島的一個深水海灣裡面,這裡就像是一處天然港口,只是沒有長長的棧橋和可以停靠的碼頭。
  水手們乘坐著小帆板登上了陸地,他們在靠近樹林的海灘上擺上了一堆五顏六色的小玩意,用一個大話筒朝著島上大聲呼喊了一陣子,然後又緩緩退回到海邊。
  躲在樹林裡面的土人向外觀察了一會兒,大概意識到不會有什麼危險,才有一個身材矮小的黑皮膚男子從樹叢後面走了出來,他抓起一把水手用來交換的物品,在眼前觀察了一陣子,又瞧瞧距離自己頗有一段距離的幾名水手,滿意地嘟噥了幾聲,向著自己的同伴發出了安全的訊號。
  樹林裡面陸續走出來十幾個赤身裸體的土著少女,她們都有一頭捲曲的棕黑色長髮,咖啡色的誘人胴體沒有一絲衣物遮擋,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健康的亮澤,水手們即使隔著老遠,一雙雙貪婪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隨著她們窈窕的身影移動。
  江水寒的雙眸遠比常人敏銳,當然能看清更多的細節,在女孩們嬌小挺翹的乳峰頂端,誘人的小櫻桃正隨著她們的步伐在空氣中顫動,她們肥美豐盈的臀部也正毫不做作的扭動著,兩股之間的柔軟蚌唇光潔如玉,忽隱忽現的蜜穴花蕊鮮嫩欲滴。
  這些女孩的背後都背著一個大竹簍,裡面盛滿了各種才採摘下不久的新鮮水果,她們把水果從肩頭卸下以後,卻沒有返回樹林,而是姿態溫順地坐在了水果旁邊。

第九章 舉手除害

  江水寒只在書上看過跟土著交易的絨舊廠終定俗成的償單規則,這次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交易的過程,他好奇地問道:“這些女孩子也是被交易的物件嗎?”
  韋德上校也感覺有些奇怪,說道:“在阿爾金島似乎還沒有進行奴隸交易的先例,因為這支土著部落人口比較少,也沒有跟其餘部族進行戰爭後的俘獲,他們會將族裡的年輕女孩拿來做交易,可能是遇到什麼難題,想要得到我們的幫助吧?”
  阿爾金島畢竟是處於帝國領海邊緣的小島,這些土著儘管與世隔絕,還是有人能說幾句大陸通用語。
  一個知曉土著語言的通譯被派了過去,他跟那個土著男人交談了一會兒後,回來報告道:“兩位大人,島上的土著代表說他們被一隻兇狠的魔獸攻擊騷擾,希望我們能夠為他們剷除這個怪物!”
  這種事情韋德可不敢做主,而是望向了江水寒,預備聽從他的命令。
  江水寒瞧瞧遠處滿臉焦慮的土人首領,又看了一眼坐在水果堆旁邊的那十幾名土著少女,輕聲笑道:“你告訴他,我們可以前去斬殺怪獸,不過任務完成以後,要讓我在他們部族中任意挑選十個處女作為酬勞,我可不要這些已經被他動過的女人!”
  土著代表聽那名通譯傳達了江水寒的條件後,臉上頓時現出惱怒氣憤的神情,但是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頭應允了。
  韋德不知道江水寒為何堅持要處女,好奇地詢問道:“那些女孩兒在土人當中也算是美女了,大人為何還要另行挑選?”
  江水寒神情古怪地望著韋德,說道:“難道你有興趣跟這個土人共用一個女人?如果染上某些奇怪的疾病,可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呢!”
  韋德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雖然船上也有配備牧師和醫生,但是攜帶的都是針對戰鬥傷害的藥物,至於某些特別部位的疾病根本就是無藥可醫啊!
  江水寒拍拍韋德的肩膀,笑吟吟地說道:“海上作戰我或許不如你,可是要說在外面玩女人的經驗和禁忌,你還是知道得太少啊!”
  韋德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男爵大人的指教,我還真是未曾想過這種問題,看來以後還真是不能亂上土著部落的女人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部族是否存在能夠讓自己滿意的美女,不過江水寒倒也有興趣客串一回傭兵,在他幼時讀過的無數騎士小說中,所有的英雄騎士不都是有斬殺為禍一方怪獸的經歷嗎?、根據土人的描述和自己的觀察,江水寒很快就作出了判定,吞噬了很多島民的怪獸,應該是一條巨大無比的森蚺!
  森蚺是在熱帶叢林中生存著的一種巨蛇,最長可達十餘丈,體重也有數十噸,軀幹直徑跟成年男子的身高相彷佛,它在饑餓的時候甚至可以吞下整頭大象!
  儘管成年森蚺是極可怕的獵食動物,但是幼年期的森蚺跟普通的蛇類沒有什麼區別,只有經過幾百年的生長發育,它們才可以成長為恐怖的龐然巨獸!
  森蚺還能夠在水中自在遨遊,體型巨大的兇狠海鱷也是它食譜上的美餐。在江水寒看來,這條還在發育期的森蚺應該是路過阿爾金島的時候,發現了這群在島上居住的土人,於是將這種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生物列入它的最新食譜當中。
  “土人委託的這件事情,由我一個人去做就可以了,你們還是儘快補充足夠的淡水,明天清晨我們就啟航出發,去攻佔龜山島。”
  江水寒沒有讓其它人參與這場獵殺行動中,在他看來這只是一場遊戲,但是對普通人來說,卻蘊藏著巨大的危險。
  森蚺從來都是以力殺戮,而不是以毒致死,即使是一條沒有成年的森蚺,它的力量足以絞斷參天巨樹,即使被它的尾尖掃一下,都是骨斷筋折的下場!
  這種生物也從不在一個地方安穩定居,它終其一生都在遊動和狩獵中度過,江水寒在叢林中飛快奔行,尋找著森蚺的蹤跡。他背後的光翼在這個時候就展現了與眾不同的特點,叢林中橫七豎八的樹枝和到處滋生的藤蔓並不會阻礙少年伸展開的光翼,他就像是一隻輕盈敏捷的蜻蜓,在一處處狹窄的間隙中穿行而過。
  島上沒有什麼大型的動物,最多的是還是在這裡棲息的各種海鳥,這也是成長期的森蚺最喜歡的美食。
  江水寒在發現森蚺的時候,這頭叢林巨獸正在仰著頭張著嘴,靠著強大的吸力吞噬從低空經過的海鳥。
  “嘶:;:”
  像森蚺這種等級的怪獸,已經有能力分辨對手的強弱,它不安的嘶嗚著,向江水寒發出警告和暗示,表明不想跟他發生衝突。
  “呵呵,原來你跟我們人類中的很多敗類一樣,都是有著欺軟怕硬的不良習慣啊!”
  江水寒不懷好意地瞧著森蚺碩大的頭部,他已經瞧上了它的魔核,就算森蚺開口求饒,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它,這樣高級的魔獸,可不是能隨便碰到的!
  森蚺感受到江水寒的敵意,轉過身去,看起來像是要逃跑,卻驀地將它長長的尾巴朝著少年抽打了過來!
  叢林中的樹木鬱鬱蔥蔥,生長得十分茂盛,森蚺這一下甩尾偷襲,不知道打折了多少樹木藤蔓,這些粗壯結實的樹幹和亂七八糟藤蔓枝條在森蚺尾巴的帶動下,以鋪天蓋地的狂暴姿態,朝著江水寒的頭臉覆蓋了下去。
  江水寒毫不在意的化作一陣煙霧,躲過這些雜物的攻擊,向著森蚺撲了過去,龍牙戟鋒利的月牙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輝!
  “騎士們經過一番苦戰,終於消滅了危害一方的可怕巨獸……”
  江水寒踩著腳下森蚺的屍體,低聲念誦著二流騎士小說中常見的內容,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書上會這樣描寫,完全是為了襯托英雄們的偉大吧?如果傳說中的恐怖怪獸,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被英雄們砍死,那麼這種缺乏驚險刺激的小說肯定沒有人會買!”
  其實現在的西大陸,人類族群正值鼎盛時期,有資格跟人類強者對抗的魔獸還真不是很多。像森蚺這種超級怪物,在江水寒手下僅僅頑抗了幾個回合,就被龍牙戟釘在了地上,讓少年感到十分的無趣。
  不過,江水寒倒是感覺到自己武技實力確實有了長足的進步,透過跟狂海鯊和這頭森蚺真材實料的近身搏殺,少年成功將東方軍陣的“勢”和西大陸的鬥氣武技融合在了一起。
  現在,江水寒即使不使用各種異能輔助作戰,也有資格跟地階頂峰的高手決一雌雄!
  “嘿嘿,誰說我是武學廢材?只要將來我能幹到天階女武士,我不也照樣可以晉身天階武者之列嗎?”
  想到這一點,江水寒心情大好,剖取了森蚺頭部的魔核,大搖大擺去找那土人首領,索要他承諾的十名童貞少女。
  土人首領對江水寒一行的敬畏,原本是因為停泊在港灣中的五艘巨型戰艦,那小山一般巍峨的巨艦帶給他無比的壓力,讓他不敢得罪這些衣著華麗,攜帶著鋼鐵武器的外來者。
  可是當江水寒從叢林中歸來,向他展示帶血的魔獸晶核,宣佈已經斬殺了肆虐多日的森蚺時,土人首領終於意識到這個少年的強大,他惶恐地跪倒在沙灘上,親吻著少年踩踏出來的腳印。
  “您是最偉大的勇士!”
  土人首領意識到殺死森蚺的人竟然就站在他的身旁,更加感到害怕,他渾身都在顫慄顫抖:“我們都是您忠誠的奴僕,請您不要殺死我們!”
  土人的世界依然遵循著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強者理所應當佔有一切美好的事物,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在跟外來者進行交易的時候,都表現得小心翼翼。
  土人首領雖然十分畏懼那幾艘巨艦,可是想到戰船是無法開到陸地上攻擊他們的,倒也能保持表面的平靜。

  等到江水寒孤身一人去斬殺了森蚺,愚笨的土人首領才終於發覺,原來只要江水寒一個人,就能徹底毀滅他們的部族!
  任何東西的吸引力都比不上生存的欲望,土人首領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可憐的小白兔碰到了萬獸之王的老虎一般,只要能夠保住性命,什麼代價都肯付出。
  江水寒也沒有想到,他只是一時興起去玩玩狩獵遊戲,竟然就輕易收服了一個土人部落。
  “喂,我可沒興趣養你們這些廢物,你只要履行跟我的約定,以後你們還是可以像從前一樣在島上生活!”
  江水寒興趣缺缺地擺擺手,示意土人首領去把符合條件的女孩子領過來讓他挑選。
  瞧這土人首領對少年敬若神明的樣子,肯定是要將部落中最美的女孩子奉獻出來啦。
  帝國男兒的夢想,就是權力、金錢與美女。
  東大陸同樣有兩句話,也是說明這個道理的: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江水寒為何花費心思制訂攻略南洋的龐大計畫?無非也就是為了男人都喜歡的這幾樣東西!
  在這座阿爾金島,除了味道鮮美的水果,也就是土著部落的美少女才能讓少年能夠略微動心了。
  水手們將舒適的坐椅搬到林蔭下麵,以羡慕的眼神瞧著江水寒斜坐在那裡,一邊吞雲吐霧地吸著雪茄,一邊從列隊的土著少女當中挑選侍奉自己的美女。
  這些少女跟被土人首領先前帶來的女孩們相比,明顯在部落中具有更高的身分,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充滿原始風味的飾物,腰間都圍著用植物汁液染成彩色的粗布短裙。
  她們的容貌也更加美麗,都是剛剛可以侍奉男人的年紀,胴體散發著青春的氣息,胸脯和屁股都還顯得有幾分青澀,明顯還沒有經過男人的開發。
  在這種蠻荒之地,強者更能得到女孩們的崇拜欽慕,她們望著江水寒的目光有幾分畏懼幾分好奇,更多的是熱切和渴望,希翼他能對自己勾勾手指,那樣她在未來的歲月中,就再不需要面對未知的猛獸,也不會再成為部族祭杷活動中的犧牲品。
  不得不說,江水寒的眼光十分刁鑽,上百名身姿窈窕、容貌秀麗的土著少女,他只挑走了五個女孩,剩餘的五個名額,他則大方賞賜給了各戰艦的指揮官。
  這些戰艦的指揮官其實都有著貴族的稱號,家裡即使不算十分富有,卻也不會缺少侍寢的美貌女僕,未必會因為幾個土著少女而對江水寒多麼感激,但這可是少年做出利益均沾的一種表示。
  只要用心為我效力,那麼以後我得到什麼好處,大家也都能夠從中獲益,這就是江水寒要傳達給他們的資訊。
  “我知道帝國海軍的法令不許帶女人上船,不過現在諸位是為我江水寒做事,那麼規矩也就是我說的算了!”
  江水寒的手指在坐椅的扶手上敲擊著,觀察著艦長們臉上的表情,這些男人可是許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想到今晚可以在身旁少女柔軟的身體上恣意發洩,他們的呼吸都有些粗重,急色的神情表露無遺。
  少年不禁笑了起來,繼續說道:“不過,我這個人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很在意別人是否看重我送出的禮物,因為那代表著我的友誼,如果我送出去的禮物被損害丟棄,我就會懷疑對方是不重視我跟他的友誼!因此,希望諸位能善待這些女孩兒,至少讓她們有一個好的歸宿!”
  江水寒的這番話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嚴,即使其中有些非常不禮貌的言論,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看過少年如何摧毀一艘海盜船,又怎樣輕鬆殺掉一條森蚺,作為被他們欽佩畏懼的強者,少年絕對有資格這樣對他們訓話!
  “我等一定謹遵大人的吩咐,多謝大人的賞賜!”
  包括韋德上校在內的五名艦長,一起恭敬地向著江水寒施禮,在這一刻,他們終於將少年視作跟豪斯伯爵一樣不可違逆的存在。
  韋德上校更是進一步做出了大膽的推斷:在羅斯侯爵跟摩爾公爵離開這個世界以後,這個精通權術又具有強大武力的少年男爵大概會一飛沖天,將來他必定會成為南方行省最有權勢的諸侯貴族!
  晚上,江水寒是在岸上過夜的,他到底還是不能習慣在海上漂蕩的船上生活。
  因為想要過上一天土著居民幕天席地的生活,少年甚至沒有吩咐水手為自己搭起一座帳篷。
  幾個土著少女在白色的沙灘上鋪上了幾片碧綠的碩大芭蕉葉,這就是今晚的床鋪了。
  這是一個天氣清朗的夜晚,天上的月亮散發著柔和的光輝,一條銀白色的光帶在蔚藍的大海上飄浮蕩漾,就像是一匹鋪展開的白色綢緞。
  叢林裡面不時傳出悅耳的海鳥嗚叫聲,一株株高大的椰子樹沿著海灣向遠處排列,白色的浪花一波波湧上海灘,用力拍打著岸邊的礁石。
  江水寒入神地欣賞著海邊寧靜的夜景,甚至忽視了在旁邊服侍的幾名土著少女。
  “主人,吃肉!”
  土著少女們的大陸通用語並不熟練,卻也充滿了異樣的風情。
  幾雙咖啡色的柔膩小手捧著烤熟的森蚺肉,一起遞到了少年的面前,每一個少女的眸子中都充滿了期待,希望主人能取用自己手中的烤肉。
  江水寒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充滿男人魅力的動人笑意,他輕聲說道:“看我給你們變個魔術!”
  少年手掌一翻,憑空就變出一個精美的瓷盤,他從每個少女的手中都取過一塊烤肉,放到了候子裡面,然後對她們說道:“我們先一起吃肉,然後你們陪我玩遊戲好不好?”
  “嗯,好的!”
  每一個土著少女的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顏,她們對主人的神通廣大充滿了好奇,嘰嘰咕咕相互用土語交談,猜測著少年是從哪裡變出來這個好看的候子。
  江水寒現在已經不算是普通的人類,食物和睡眠對他來說更像是一種習慣,而不是維持生存的必需。
  森蚺的肉可不是隨便就能品嘗到的,女孩們的燒烤手藝倒也還可湊和,江水寒在女孩們的驚呼聲中又變出了一瓶葡萄酒和幾隻水晶杯,玲瓏剔透的水晶杯在大陸上都是昂貴的奢侈品,土著女孩們又那裡有機會看到?她們小心翼翼地往酒杯中盛滿了血紅的葡萄酒,歡笑地品嘗著只有貴族才有資格享受的高檔飲品。

  江水寒慨然一笑,說道:“我將來是要將浩瀚南洋打造成一個取之不盡的聚寶盆,你們只要跟我從這水裡火裡闖過去了,不僅自己年年會有錢財入帳,還給你們的子孫也提供了一份年金福利呢!”
  韋德聽到江水寒的許諾,心中暗喜,他昨晚其實跟其餘幾位船長也都私下會談過,大家都感覺這位少年男爵是位胸襟開闊、值得依附的強者,因此特地拜託韋德試探江水寒的心意。
  江水寒既然要做南洋的霸主,那麼必然需要他們這些有經驗的海軍軍官統領艦隊,維持海上秩序,威懾南洋諸島的大小勢力。如果沒有足夠的好處,他們才不願意做這份苦差事呢。
  當韋德把少年的承諾傳下去以後,艦隊的所有成員都被鼓舞起了高昂的士氣,現在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征討南洋不僅僅是給主上賣命,也是在為自己牟取收益。
  目標,龜山島!
  這五艘戰艦再次啟航的時候,行駛速度跟前些天相比頓時快了許多,有江水寒這位強者坐鎮船上,還有什麼敵人值得畏懼呢?
  從阿爾金島到龜山島大約是七天的航程,士氣高昂的海軍艦隊只花費了四天的時間,把焦急歸航的龜山島主力艦隊遠遠甩在了身後。
  不過,龜山島到底是一座有幾十萬人口居住的大型島嶼,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島國,江水寒要想順利征服全島,還是需要花費一番心思。
  “我要親自到島上探聽情報。”
  江水寒斷然對韋德說道:“從前龜山島對帝國滿懷敬畏,向來是帝國海軍征討南洋的前哨和補給站,這次卻突然跟黑鬍子海盜威廉聯合起來,必然是因為島上有了不為我們所知的變故。”
  韋德上校等人都見識過江水寒的實力,知道他在任何情況下都足以自保,也沒有多加勸阻,嚴格遵照少年的命令,率領艦隊在外海遊弋,沒有貿然對龜山島發起攻擊。
  龜山島是一座大型的孤島,座落在一片廣袤的海域中,周圍再沒有其它的島嶼,顯得異常的雄偉陡峻。
  島嶼中央是大一片微微向上隆起的平地,與龜甲十分相似,沿著隆起的邊緣還修建有堅固的城牆,形成了一座防禦能力很強的海上島城。
  根據江水寒的暗中觀察,島上居民一共分為三個階層,等級最低的是島上的土著居民,數量大約有三十萬到五十萬,他們充當著農奴的角色,為他們的主人耕種勞作,給島民提供自給自足的糧食來源。
  比土著農奴的地位稍高一些的是島上的漁民和士兵,他們有三萬到五萬人,看起來應該都是帝國逃亡者的後代,大都有自己的船隻,可以自由的出海打魚。
  等級最高的就是島上的統治階層,他們實際上是由幾個大家族組成,每個家族都控制著一支小型軍隊。
  江水寒透過偷聽島上居民的談話,大概瞭解到島上目前的情形:主張與帝國保持和平的老島主已經在一年前去逝,繼任的新島主則因為母親和姐姐曾經被豪斯伯爵玷辱,發誓要報仇雪恨,尤其是得知摩爾公爵在暗中支持黑鬍子威廉後,他便乾脆也跟海盜簽訂了聯鹽協定,共同對抗被羅斯家族控制的南洋海軍。
  由於島主一系的勢力最大,島上的其餘豪族也不敢貿然出言反對,不過暗地裡還是有些怨言,畢竟摩爾公爵在海上的勢力遠不如羅斯侯爵,他們並不贊同新島主投入摩爾公爵一方。
  新任島主正是為了壓制島內的反對勢力,才大量增建戰艦,以證明自己有能力對抗帝國海軍,他正是親自帶領艦隊在外海訓練的時候,遇到了江水寒率領的海軍艦隊,本想倚仗數量優勢消滅這支帝國海軍的小艦隊,卻誤以為少年是天階武者,結果被嚇得狼狽逃竄。
  江水寒花費了大半天時間打探消息,終於弄清楚了島上的勢力脈絡,也明白了新任島主勾結海盜的原因,不由暗自惱火,都是豪斯這個大腦充滿精液的傢伙,有事沒事亂搞別人家裡的女人,卻給自己生出這些無謂的麻煩。
  不管怎樣,即使要給豪斯這傢伙收拾爛攤子,這作為進入南洋踏板的龜山島也必須要拿下來。
  江水寒思忖著龜山島上目前的形勢,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家傳的兵法要訣:“敵眾,則分而化之,乘亂取之!”
  目前最理想的方案就是挑起龜山島內部的動亂,自己伺機在旁推波助瀾,扶植一個聽命於己的新島主!
  “颼!”
  一枝弩箭衝破雲空,將一隻在高空飛翔的海鳥射落,箭頭正好從鳥頸穿過。
  一個身材高挑的金髮少女,端著一把沉重的軍用鋼弩,洋洋得意地對身旁的一名老者笑道:“爺爺,你看,我射中了呢,我就知道我可以做到呢!”
  這名老者穿著一件華貴的長袍,看起來面目可親,神態慈祥,就像是一個年邁的老商人,其實他卻是龜山島四大豪門家主中的嘎夏家主,同時還是新任島主羅理特的外祖父。
  至於剛剛表現出高超弩弓射擊技巧的女孩,正是他的孫女娜塔莎,這個女孩兒還不滿十五歲,身高卻已經超過她的爺爺,早熟的身材更是前凸後翹,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香甜蜜桃,卻不知道哪個幸運的男人能夠得到她的青睞,得以恣意採摘她股間那朵凝露欲滴的嬌嫩花苞。
  嘎夏有好幾個孫子,但是卻只有娜塔莎這一個孫女,所謂萬叢綠中一點紅,秉著物以稀為貴的原則,他當然會寵愛孫女多一點。
  這才從帝國走私進來的軍用鋼弩,也任由娜塔莎當作新奇的玩具消遣,卻意外發現孫女竟然有著出色的操弩技巧,嘎夏也不禁十分喜悅,畢竟在這個亂世裡面,多一樣本領就更能保護自己啊!
  嘎夏呵呵笑道:“好,爺爺說話算數,既然你真能射落天上的飛鳥,這把重弩就送給你防身了!”
  娜塔莎趁著爺爺高興,便想趁機多要點好處,撒嬌道:“爺爺,你看我現在已經能夠保護自己了,下次就讓我跟羅理特表哥一起出海吧,我很想看他訓練護島艦隊呢!”

第十一章 入侵龜島

  嘎夏聞言頓時沉下臉來,冷冷說道:“你不要妄想跟羅理特在一起了,他身體本來就不好,還跟海盜摻合在一起,妄想對抗帝國海軍,將來他不知道會死多慘,我絕對不能允許你成為他的女人!”
  娜塔莎扁著小嘴,氣憤地說道:“可羅理特表哥也是為了給母親和姐姐報仇啊,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比你們這些冷血勢利的軟骨頭要強上千百倍!”
  嘎夏的臉色愈發難看,以他在島上的權勢與地位,就算是島主羅理特都不敢這樣訓斥他,他下意識的想要給娜塔莎一個耳光,可是看她吹彈可破的嬌嫩臉龐,卻又有些捨不得。
  娜塔莎的相貌十分酷似嘎夏已經去逝的心愛妻子,也正是因為愛屋及烏,老者才十分縱容嬌慣這個孫女,不過為了自己家族的未來,他絕對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讓步。
  就在嘎夏考慮用哪種溫和一些的方法,管教一下這個不懂事的孫女時,一個衣著華貴的俊美少年突然在兩人身旁現出了身形。
  這名少年正是江水寒,他似乎一點都不認為這樣做有什麼失禮之處,他彷佛招呼老朋友一樣,大大方方地對嘎夏笑道:“你這個孫女真是頑劣了一些,不如交給我調教幾年吧?我至少能讓她學會該用怎樣的態度跟自己的爺爺講話!”
  “這位不速之客竟然是一位帝國貴族!”
  嘎夏不愧是見慣世間風雲變幻的老狐狸,他看到江水寒出現,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慌,臉上的表情卻出奇的鎮定,心中更是快速地思索著該如何探問對方的來意。
  娜塔莎則沒有她爺爺的城府,她也不懂得辨識佩戴在少年胸前表明身分的紋飾徽章,在她看來,這個嘴角帶著一絲可惡笑容的少年,完全是一個口齒輕薄的倡狂刺客!
  “去死吧,蠢貨!”
  驕傲的少女低叱一聲,對著少年舉起了那架軍用重弩,在這麼近的距離發射,就算是地階高手也難逃一死!
  江水寒至少有三、四種方法在她扣動弩機之前就取其小命,不過他此行的目的不是來殺人,而是為了說服對方跟自己合作,當然就不能把場面搞得太過血腥,尤其這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
  少年看似隨意的屈指一彈,一道暗黃色的光輝已經擊中娜塔莎手中的重弩,這把才開封不久的軍中利器一升嗚一聲,隨即散落成了一地的金屬零件。
  重弩又不具有多麼複雜的機械結構,受到匠神之手的能量衝擊,想不瞬問解體都不可能!
  “這把軍用重弩可是不太結實,你小心不要傷到自己哦!”
  江水寒的聲音十分溫柔,晶亮的雙眸卻自然而然流露出了強者的驕傲與上位者的威嚴。
  “可惡!”
  娜塔莎既羞且怒,還有幾分害怕畏懼,她慌忙躲到了嘎夏的背後:“爺爺,你要小心,他魔法很厲害呢!”
  嘎夏看到江水寒顯露出如此驚人身手,望向少年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慎重:“閣下莫非就是戈多羅城的城主江水寒男爵?”
  江水寒微微一笑,說道:“嘎夏大統領向來足不出島,卻能一見面就猜到在下的身分來歷,果然不負龜山島第一智者的名望啊!”
  嘎夏苦笑一聲,說道:“我不過一海外的孤島寡民,豈敢稱作智者?倒是江男爵果然少年英雄,我身邊三百護衛也不算弱者,竟然被您悄無聲息的闖了進來!”
  江水寒劍眉一挑,說道:“龜山島若是有天階高手守護,我必然不敢如此恣意妄為。”
  嘎夏歎息道:“不錯,我龜山島不僅缺少縱深,更缺乏天階高手坐鎮啊!”
  江水寒望著嘎夏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讚賞之色,說道:“羅斯家族已經決定與我合作,由我出面整合南洋勢力,不知道大統領有沒有興趣分上一杯羹?”
  嘎夏聽到江水寒這樣說,眼神依然十分沉穩,緩緩說道:“南洋千島百部,勢力紛雜,豪斯伯爵勇武無儔,依然鬱鬱而歸,不知江男爵要憑藉什麼手段制霸這萬里海疆?”
  江水寒信心十足地答道:“海量的金幣足以役使鬼神,我要南洋各部俯首聽命,除了以強大的武力進行威懾,更要以豐厚的利益將他們捆綁一起!”
  嘎夏深吸一口氣,說道:“江男爵,你說得倒是輕鬆,可是你能做到這一點嗎?”
  江水寒笑了起來,說道:“其實你還是擔心我沒有足夠實力,對嗎?”
  嘎夏毫不掩飾自己想法,點頭說道:“我龜山島也有數十艘戰艦,可是如果面對黑鬍子威廉這樣的絕世強者,他一人就能將我們全部幹掉,如果江男爵對付不了黑鬍子威廉,憑什麼要我們為您效力?”
  江水寒聽到黑鬍子威廉的名字,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冷聲說道:“天階高手也不是舉世無敵的存在,否則黑鬍子威廉當初也不會在海盜的內訌中受傷,更不會在南洋隱忍這麼多年,直到現在才敢興風作浪。何況他到底是個海盜,即使背後有摩爾公爵的暗中支持,可是你以為摩爾公爵這個老傢伙會利用他到幾時?”
  嘎夏針鋒相對地道:“可是我又怎麼能確定羅斯侯爵會鼎力支持你呢?據我所知,你雖然是東方神將的後裔,可是由於家族勢力一界落,跟羅斯家族可是沒有什麼深厚交情呢!”
  江水寒不動聲色的取出一枚羅斯家族的貴族徽章遞給了嘎夏,淡然說道:“你且看看這件東西是否有假!”
  嘎夏知道這是由帝國頒發的貴族身分象徵,因為頒發的手續繁瑣嚴格,進行偽造的後果極其嚴重,幾乎沒有造假的可能,不由得充滿好奇地拿到手中仔細觀看。
  這枚徽章是羅斯家族直系女性貴族的身分標誌,在徽章圖案的背面,用流動的魔法字體寫著一個名字:卡特琳娜。
  江水寒鄭重地告訴嘎夏:“卡特琳娜是我的未婚妻,她正是羅斯侯爵唯一的女兒。”
  嘎夏聽到這句話,手不禁一抖,貴族之間透過婚姻的方式建立同盟關係,在西大陸是屢見不鮮的事情,尤其是嫡生親女的婚姻最具信譽價值,那代表著兩個家族之問永久的利益聯合。
  江水寒會拿出這件信物,除了表示坦誠相待,更是在向嘎夏說明一件事情:羅斯家族都因為欣賞我具有的實力,要以親生嫡女下嫁籠絡聯盟,你又怎麼敢懷疑我不能幹掉黑鬍子威廉呢?
  “男爵大人,先前言語若有得罪之處,請您千萬不要見怪,嘎夏就將家族命運託付給您了!”
  嘎夏已經快七十歲了,老人都更注重實際的東西,這枚徽章在他心目中的價值非常之大,那代表著羅斯家族的權勢和力量,這樣一個強大的家族會隨便跟一個普通男爵結盟合作嗎?既然羅斯家族都認為江水寒有能力制霸南洋,我還在這裡疑神疑鬼的做什麼!
  江水寒從嘎夏手中取回那件信物,渾然不將對方視作一個年邁的老者,就像對待新投效自己的年輕人一樣,非常自然的在他肩膀上拍拍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們以後就是盟友了!”

  娜塔莎又急又氣,一拉嘎夏的衣服,說道:“爺爺,您怎麼可以幫著外人對付表哥呢?他說的話一定都是騙您的,您可千萬不要上當啊!”
  嘎夏回過頭來,狠狠瞪了娜塔莎一眼,說道:“你懂什麼,羅理特才是騙你好久,他的母親和姐姐都是他親手殺死的,你什麼都不知道,居然還認為他是個有情義的好男人!”
  娜塔莎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呆呆站在那裡,良久才尖叫著喊道:“你胡說,羅理特怎麼可能作出殺母弑姐的事情,他又不是瘋子!”
  嘎夏一直不忍讓娜塔莎過早知道這件人間慘事,可是他現在剛跟江水寒結盟,生怕娜塔莎不知天高地厚攪出什麼亂子,只好將他知道的事情原委講了一遍。
  原來,前任島主也就是羅理特的父親,因為年紀老邁早已經無力跟妻子歡好,一直默許妻子在外面養情人,只是瞞著羅理特一人。
  直到豪斯伯爵率領麾下艦隊征討南洋駐紮在龜山島的時候,前任島主甚是羡慕豪斯的超卓武力,希望將來島上也能有這樣的勇士出現,就特意吩咐自己風流美豔的妻子跟年輕美貌的女兒前去侍奉,其實目的就是要向他借種。
  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麼讓羅理特給知道了,他看起來病怏怏的樣子,性格卻是極其的狠毒內向,而且心理也有些變態,竟然對母親和姐姐有些癡心妄想,卻想不到風燭殘年的父親會讓外人“玷辱”他未來的禁臠,喪心病狂之下,竟然發動政變篡奪了島主之位。
  羅理特在登上島主寶座以後,他的母親和姐姐就相繼神秘死去,他卻對外宣稱兩個女人先前遭到豪斯伯爵的淩虐強暴,現在因為舊傷發作而死,更藉機擴充武力,預備跟黑鬍子威廉合作,一起稱霸南洋。
  娜塔莎聽完嘎夏的講述,真好似是從百丈懸崖墜落一般,感覺身體裡面空空的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從小崇拜景仰的表哥竟然是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棍,她竟然會想要嫁給這種男人,真是想起來就要作嘔!
  少女的浪漫夢想只是美-麗的泡泡,冷酷的現實比美好的夢境要殘酷千萬倍。
  嘎夏看著孫女滿臉淚痕,失魂落魄蹲坐在地上,不由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卻還是狠下心來對著江水寒施了個禮,然後說道:“江男爵,您才智高絕,膽略過人,實在是帝國百年罕見的英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嘎夏有一點私心,希望您能收下我的孫女娜塔莎,有這份姻親盟約作為保證,以後我萬一有什麼意外,我的家族也不會輕易的橫生異心。”
  江水寒瞧了一眼可憐兮兮的娜塔莎,平靜的笑道:“好,我可以給她一個妾室的身分,總不會讓她在外面受什麼委屈!”
  娜塔莎大概是因為剛剛受到刺激,表現得出奇乖巧,竟然沒有反對嘎夏把自己送給江水寒做妾,也許現在她終於意識到,聽從家族安排的政治婚姻,才是自己真正穩妥的歸宿吧。
  羅理特率領的艦隊比江水寒要晚了七天才回到龜山島,他從舷窗看到島上飄揚著的象龜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喃喃自語道:“終於回家了!”
  “唉,沒有足夠的實力作為後盾,就不要學人家玩這種爭霸遊戲,害得我們跟你擔驚受怕!”
  隨羅理特出去的兩位島上長老,看到島上一片安靜祥和的景象,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氣。
  他們最擔心畏懼的就是那個獨自一人就毀掉一艘重型戰艦的天階武者,那個人如果在他們回來之前偷襲龜山島,現在島上一定是屍山血海,一片狼籍。
  其實,江水寒就站在碼頭上一個隱蔽角落,觀察著這些頗有幾分狼狽的歸航者,跟隨他們回來的還有兩艘海盜船,看來羅理特是鐵下心要跟海盜合作了。
  十幾艘戰艦齊齊停靠在碼頭上,顯示出操船水手的良好素質,船上的人在海上都漂泊了一段不短的時間,紛紛收拾東西預備登岸回家。
  羅理特眼看也已經走上了跳板,他望瞭望空曠的碼頭,突然停下了腳步,大聲喊道:“不好,島上一定發生了變故,全體返回船上,預備作戰!”
  聽到島主大人的喊聲,碼頭上頓時亂作一團,已經下船的人想返回船上,而船艙裡面的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正往外走,兩股人流頓時糾纏在了一起。
  就在這個關頭,島上傳出了一陣響一兄的螺號聲,大隊的士兵從碼頭上的房子裡面沖了出來,他們穿著島上特有的龜甲,刀劍光一兄如鏡,手中都端著軍用的強弩,很快就對敵人形成了月牙狀的包圍。
  羅理特憤怒地看著這些昔日的部下,怒吼道:“你們想要造反嗎?誰是你們的首領,讓他出來見我!”
  嘎夏示意身前的護衛閃開,露出身形對羅理特喊道:“羅理特,你如果是一個聰明人,現在就該懂得放棄了,只要你肯束手投降,我就懇求江男爵饒你一命!”
  羅理特吃驚地望著嘎夏,不敢置信的驚叫道:“外祖父,你為何會背叛我,難道我給你的權勢富貴還不夠多嗎?”
  嘎夏冷冷說道:“我可沒有你這樣的畜生外孫,只是看在老島主的面上,不想讓他的家族血脈斷絕在你的手上,才會給你這樣一個活命的機會!”
  羅理特決絕地笑道:“好,既然你這樣講,那麼我們之間的親情就此斬斷,讓我們在戰場上決一生死吧!”
  說完,羅理特以前所未有的敏捷姿態鑽進船艙,看起來竟然沒有半點病態!
  嘎夏一皺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原來你竟然一直是在裝病,果然是好有心機啊!”
  羅理特知道嘎夏耳目眾多,自己做的那些骯髒無恥的事情,恐怕無法瞞過這個睿智的老人,於是就假裝自己病重,似乎活不過幾年的樣子,讓反對他的這些有實力的長老產生麻痹心理,期待他因病去逝,而不至於很快採取激烈的手段,暗中積蓄實力,預備在恰當的時機將嘎夏和其它島上豪族一舉剷除掉,到那時他才能真正的為所欲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江水寒孤身上島,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借勢用力兼用殺伐手段,整合了島上所有反對羅理特的勢力,在他返航歸島之際突然發動政變,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狼心狗肺的老傢伙,竟然勾結外人對付自己的外孫,我一旦抓住你,非要剝掉你的皮不可!”
  羅理特恨恨地咒駡著。
  羅理特直到此時,心中還有幾分僥倖心理,畢竟龜山島最強的是海軍,他只要還掌握著主力艦隊,就有機會翻本!
  可是,羅理特也不想想,江水寒有給過他對手翻本的機會嗎?凡是與他為敵的豪強貴族,能夠乾淨俐落的死掉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第十二章 姻盟關係

  江水寒早趁著剛才的忙亂,隱身登上了他的座艦,少年瞧著氣急敗壞走進船艙的羅理特,笑吟吟地說道:“初次見面,在下是戈多羅城城主,帝國一等男爵江水寒。由於你私通海盜,更公然對抗帝國海軍,我現在向你宣佈,你的艦隊已經被我永久徵用!我看在娜塔莎的面上,決定給你保留自殺的權利,希望你能夠珍惜!”
  羅理特還算英俊的面孔此時扭曲成了一團,他冷笑道:“江水寒,我早就聽說你的顯赫聲名了,可是俗話說猛虎不敵群狼,你竟然敢一個人上船,今天倒要看看你怎麼從我的船上活著離開!”
  跟隨在羅理特身邊的兩名老者,都是被他用卑劣手段控制,不得不聽命於這個小人,此刻唯有低吼一聲,一齊向著江水寒攻了過去!
  江水寒臉上再次現出了讓敵人絕望的可惡笑容,他摩擦了一下那枚神奇的傀儡戒指,平靜地說道:“群毆?那可是我的最愛啦!”
  二十四具鋼鐵武士驀地出現在船艙裡面,他們手中握著鋒利無比的刀劍,一雙雙沒有感情的寶石雙眸閃耀著讓人心悸的血紅光輝。
  那兩名老者都是羅理特家族中的外姓長老,每一個人都具有地階高手的實力,一拳一腳都蘊含著開山碎石的沛然巨力,龜山島上的象龜即使有厚實堅硬的背甲,也禁不住他們的手掌拍擊!
  這樣兩個自視極高的老者當然不會瞧得起這些笨重的金屬傀儡,他們以為自己隨便一掌就能擊毀一座鋼鐵武士,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些看似笨重的人形鐵塊,竟然擁有足以跟他們對抗的驚人巨力,而且招式比他們還要精巧絕倫!
  “撲通!”
  兩個老者幾乎不分先後飛了出來,以餓狗撲屎的難看姿態摔到了羅理特的腳下,他們的手腳都奇形怪狀地扭曲著,嘴角更是不停向外溢出鮮血!
  “咳咳!”
  一個老者咳出一大口瘀血,喘著粗氣說道:“島主大人,快逃吧,那些傀儡武士厲害得很,恐怕是具有地階頂峰的實力,唯有天階武者才能打贏他們,一旦閑始攻擊,足以殺光我們所有的人啊!”
  羅理特的身後本來有聞聲趕來的百余名戰士,聽到老者這樣講,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恐怖神情。
  是啊,整個龜山島也都沒有幾個到達地階的高手,更不要說地階頂峰了!
  這個江水寒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擁有這樣可怕的實力?他只憑二十四個不畏刀劍的鋼鐵武士,就足以讓他們這些人死傷幾百次了!
  這些島上的戰士們可不是傻瓜,才不會替輸定了的羅理特白白賣命,他們紛紛向後退去,把他們的島主大人晾在了前面。
  江水寒好整以暇地瞧著羅理特,嘲笑道:“現在某個人似乎變成孤家寡人了,不知道您還打算怎樣對付我啊?”
  羅理特的心頓時無比冰冷,他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男人,立即強笑著向江水寒說道:“男爵大人,您真是比傳說中還要厲害幾分,我認輸了,只要您饒我一命,我可以命令部下停止抵抗,向您投降!”
  江水寒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說道:“你在我眼裡連一隻螞蟻都不如,如果你願意活下去,我才沒興趣要你的性命呢!”
  羅理特可不知道,江水寒對他這種連自己母親和姐姐都要先奸再殺的雜碎可是無比厭惡,早就命令工匠給他打造了一隻木桶,只待壓榨完他的剩餘價值,就將他裝在桶裡丟給粗野的水手作為娛樂工具。
  龜山島的艦隊看到羅理特投降,當然不會再頑抗,紛紛掛起白旗宣告投降。
  那兩艘海盜船當然不甘心束手就擒,拚命向港口外逃竄,卻被埋伏在那裡的五艘海軍重艦攔了個正著,這些艦隊上的戰士早就在江水寒的鼓動下充滿了鬥志,現在終於有了表現的機會,近千門魔晶炮一起開火,將這兩艘海盜船轟得連渣都沒剩下一塊!
  江水寒在萬眾矚目下,從羅理特的座艦登上了碼頭,在場成千上萬的戰士都被江水寒的智謀、膽略與強大的實力所折服,他們不約而同地高喊:“江男爵威武!威武!”
  娜塔莎站在人群中,望著這個眾望所歸的少年男爵,心中驀地生出一股崇拜欽慕的羞人感覺,暗暗對自己說道:“這個少年英雄就是未來要託付終身的男人嗎?一切彷佛是在夢裡一樣,哦,希望這個夢永遠也不要醒來吧!”
  幾天以後,就在羅理特被一位刀法拙劣的老水手處理掉身上所有多餘的零件,被裝進一個厚實的橡木桶繼續走完他地獄般的下半生時,江水寒也在龜山島也舉行了盛大的納妾儀式。
  龜山島的統治階層本來就是帝國歷代南洋遠征軍的後裔,他們從感情上更加願意依附一位有權勢的帝國貴族,而不是跟下賤的海盜合作。
  江水寒納嘎夏的孫女為妾,無異確立了一份有保障的姻盟關係,讓島上的權勢階層都歡心鼓舞,費盡心思大力操辦,比起歷年島主娶妻的場面還要宏大壯觀。
  只是娜塔莎既然不是江水寒的正妻,自然沒有資格跟少年攜手走上紅地毯,她在爺爺的帶領下,從九百九十只純白色象龜的背甲上,緩步走到了少年面前。
  江水寒穩穩地端坐在唯有島主有資格坐上的一把渾然天成的珊瑚椅上,瞧著娜塔莎跪倒在自己面前,溫順恭敬地奉上一盞香茗。
  娜塔莎按照母親的教誨,含羞說道:“男爵大人,您飲下這杯茶以後,娜塔莎就是您的女人了!”
  江水寒端過茶杯一飲而盡,隨即放下茶杯,伸出雙手將女孩扶起來,讓她坐到了自己的懷裡。
  按照西大陸的納妾儀式來說,江水寒這樣的舉動可不算輕浮無禮,要知道,妾室在家主大人面前可是沒有坐位的,少年讓她坐到自己懷裡,憐惜愛護之意是表露無疑啊!
  男爵大人一定會像愛護娜塔莎一樣關愛龜山島吧!
  參加儀式的權貴們對江水寒又多了幾分好感,年輕人更是倍感振奮地喊道:“恭賀男爵大人,我等衷心祝願娜塔莎小姐早生貴子!”
  嗯嗯,他們早就聽說江水寒還沒有子息,娜塔莎要是能夠最先懷孕,那麼龜山島的未來可就真有保障了!
  於是,江水寒在下面的飲宴中,不知道被人奉勸著吃了多少壯陽補腎的大補之物,那些知曉這些補品厲害的貴婦人都有些憐憫地瞧著娜塔莎。聽說江男爵在床上勇猛著呢,又吃了這麼多壯陽的補品,這個還沒開苞的小女孩兒今晚得受多大的罪啊!
  更有些膽大的美婦主動走到江水寒的身旁,用豐腴綿軟的翹臀廝蹭著少年的身體,輕聲詢問少年是否需要如廁,暗示自己願意以少年喜歡的方式進行特別的侍奉。
  江水寒可不是會亂搞別人女人的發情公狗,自然一一婉言謝絕她們的好意,這讓島上的權貴對少年的良好印象又加強了不少,這樣有自製力的男人,一定是能做大事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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