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牽機毒丸,毒發時,筋骨關節會慢慢抽搐,全身痛不可耐,要受七天活罪,才會痛死。死時身體好像三尺小兒,厲害無比的。」神秘人獰笑道。
「你也應有此報了理」瑤仙歡呼一聲,走到丹薇身旁,扯著秀髮,強行拉起蒼白的粉臉,先是左右開弓,重重的打了四個耳光,再把藥丸扔進抖顫的櫻桃小嘴,看著藥丸完全溶化流入肚裡後,才放手起來。
丹薇穴道受制,叫喊不得,更不能反抗,只能默默地流著淚,想不到自己竟然要如此慘死。
「你知道周義在哪裡嗎?」神秘人接著問道。
「你……你要找他?」瑤仙吃驚道。
「既然來到,怎能不去看看主人?」神秘人詭笑道。
「你是要殺了他?」瑤仙問道。
「當然了,難道和他喝酒嗎?」神秘人大笑道。
「這裡該有一道暗門進入行宮的,不過你要給我多殺幾個。」瑤仙咬牙切齒道。
原來她念到周義等至今仍然無動靜,看來真為南海神巫的法術所制,自該趁機取他性命,報此大仇的。
「哪幾個?」神秘人問道。
「這裡所有的女人都罪該萬死,一個也不能放過。」瑤仙殺機盈胸道。
「那麼關在外面的幾個花使,還有安莎和你的牌子妙常呢?」神秘人問道。
「她們亦是該死!」瑤仙悻聲道。
「每人送一顆牽機毒丸如何?」神秘人點頭道。
「便宜她們了。」瑤仙點點頭,走到牆角,發力推去,暗門便應聲打開,卻發現門裡燈火通明,不禁躊躇不前。豈料身後突然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便如騰雲駕霧般飛了進去,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想要我們的性命嗎?」瑤仙抬頭一看,原來說話的是玄霜,還有靈芝、安琪和綺紅、冷翠在旁,淨是不見周義。饒是她們幾個,也不由她不害怕,慌忙爬了起來,正要退回牢裡,卻給玄霜一手抓住了頭上的秀髮。
這時牢裡的神秘人已經舉腳踢開了丹薇的穴道,接著動手解下朦在頭上的黑布。
丹薇只道必死,自傷自憐地沒有動彈,直至神秘人解開了蒙頭黑布,發覺他原來是周義時,才淒涼地撲上去,抱著他的長腳嚎陶大哭。
「不要哭了,讓我替你出氣。」周義扭開鎖著腳鐐的鎖頭,把泣不成聲的丹薇從地上扶起來。
「皇上……她給我吃的是不是牽機毒丸?」丹薇硬咽道。
「當然不是,朕身上怎會帶著那些東西。」周義笑道。
「真是嚇死我了!」丹薇如釋重負道。
「走吧!」周義拉著丹薇從暗門回到行宮。
還沒有進門,便聽到瑤仙慘叫的聲音了。丹薇趕了進去,便看見瑤仙兩腿張開,下身光裸地倒吊樑上,兩手正在大腿根處沒命搓揉,口裡大聲號哭,而手執皮鞭的綺紅則站在她的身前,嘿嘿冷笑。
「再打!」玄霜喝道。「霜妃娘娘,讓丹奴打吧。」丹薇搶步上前,央求道。
「不要打了。」周義開口阻止道。
「皇上,難道還要饒過這個賤人嗎?」安琪不滿道。
「怎能饒她!」周義冷笑道︰「傳朕口諭,著張辰龍準備劊子手,明天把她凌遲處死,最少要割三千刀,一刀也不許少。」「三千刀?那不是等如斬成肉醬嗎?」綺紅失聲叫道。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嗚嗚……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瑤仙恐怖地大叫道。
「你說了多少次不敢?說了還不是白說嗎?」周義冷酷地說。
「不是的,這一次不是了……嗚嗚……我真的不敢了!」瑤仙大哭道。
「皇上,凌遲有傷天和……」靈芝心有不忍道。
「她如此惡毒,你還給她求情?」玄霜不以為然道。
「也罷,看在你的份上,朕便饒她不死。」周義大發慈悲似的說︰「既然她不想侍候朕,便讓她侍候朕的兵丁。綺紅,送進營房,當眾人的尿壺吧!」「營房有數千軍士,要是沒完沒了的輪著干,也熬不了多久。」綺紅歎氣道。
「不要……嗚嗚……求你不要……」倒吊半空的瑤仙沒命地扭動著叫。
「這也不好,那也不行,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玄霜罵道。
「那你到底想怎樣?」周義汕笑道。
「我……」瑤仙不知如何回答,唯有放聲大哭。
「皇上,剛才她打了丹奴四記耳光,能不能先讓我還她?」這時丹薇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痛得很,心裡有氣,落井下石道。
「應該的。」玄霜不待周義答應,叫道︰「一記耳光換一記鞭子,綺紅打了她一鞭,我許你還她三鞭。她也是該打的。」周義點頭道。?丹薇歡呼一聲,從綺紅手裡接過皮鞭,走到瑤仙身前,喝道︰「賤人,你也應有此報了!」「打吧……嗚嗚……打死我也行,別送我進去!」瑤仙大哭道。
「不想進去?行!要是你能熬得住這三鞭而不吭一聲,朕便饒你。」周義獰笑道。
丹薇舉起皮鞭,搭在瑤仙的腿根。
「不……」瑤仙恐怖地大叫,雙手使勁地按著腹下說︰「不要打這裡!」「誰說不能?」玄霜冷哼一聲,玉手一揮,發出兩縷指風,分襲瑤仙的左右肩膀,按著牡戶的兩條粉臂隨即軟綿綿地掉了下來,再也不能護著要害了。
「不要打壞她。」周義看見瑤仙的大腿內側染著一道紅紅的鞭印,該是剛才綺紅留下來的,忍不住說。
「遵命。」丹薇擺動皮鞭,點撥著無遮無掩的化戶說︰「叫呀!叫出來後,你便要當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了。」鞭梢落在嬌嫩的肌朕上,使瑤仙倍覺恐怖,卻還是默默地流著淚,緊咬朱唇,沒有作聲,等待著那殘酷的拷打。
「臭婊子!」丹薇怒罵一聲,鞭子便動了。
鞭子正正落在責起的肉飽子上面,瑤仙雖然沒有開口叫喊,喉頭卻是悶叫連連,身體也起勁地在空中亂扭亂跳,當是痛的不得了。
「給她搔癢嗎?使力,打不壞的。」玄霜冷哼道。
「是。」丹薇點點頭,鞭子再次拍下去。
「呢……」這一鞭打偏了,只是抽上大腿,儘管如此,瑤仙還是痛哼一聲,扭動得更是厲害。
「叫了,她叫了。」玄霜咯咯嬌笑道。
「……沒……沒有……我沒叫……」瑤仙強忍椎心裂骨的痛楚,硬嚥著叫。
「沒有嗎?」玄霜冷笑道︰「丹奴,能不能把這臭妹子送進營房就看一鞭了。」「奴裨盡力便是。」丹薇吸了一口氣,再次揮出鞭子。
「哎喲!」瑤仙只是叫了一聲,身子便如死魚般掛在空中,動也不動。
「打死了她嗎?」周義不悅道。
「不會吧?」丹薇慌忙扔下鞭子低頭查看,鬆了一口氣道︰「她是痛暈過去了。」「皇上,她的騷穴又紅又腫,傷得不輕,要是送進營房,也許一天也熬不過。」綺紅搖頭道。
「皇上怎會捨得,只是唬嚇她吧!」靈芝笑道。
「此女重門疊戶,萬中無一,是男人的恩物,當軍妓實在浪費。」綺紅點頭道。
「可是她冥頑不靈,教而不善,留下來也是惹厭的。」玄霜罵道。
「經過了這次,她該聽話了。」靈芝說。
「給她上點藥,看著辦吧!」周義也是不捨,獰笑道︰「要是她不識抬舉,用來出氣也是有趣的。」「是不是仍然把她關進去?」綺紅問道。
「不,另外找個地方關起來。除了丹奴,其他的也不能留下,以免出事。」周義搖頭道。
「淨是我一個嗎?」丹薇吃驚道。
「不要緊,朕會教你如何說話的。」周義柔聲道。
第十二集 第三章 眾怒難犯
瑤仙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牡戶上面那道又黑又腫的鞭印,整整過了七天才慢慢消退,身受之慘,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靈芝說的沒錯,瑤仙終於認命,打消逃跑的念頭了。她雖不怕死,但是凌遲處死實在太可怕,而更可怕的是要當軍妓,遭人日夜淫辱,那麼更是生不如死。
雖然周義沒要綺紅送自己去當軍妓,但是玄霜等常把此事掛在嘴邊,使她心驚肉跳,唯有努力侍候,希望能免去大難。
也許是認命的關係,侍候周義時,瑤仙好像也沒有以前那麼委屈和難受,有時還主動獻媚逢迎,只求得到他的歡心。特別是他和顏悅色、軟語溫聲時,瑤仙還生出歡喜的感覺,叫人難受的是他身旁的女人。
玄霜固然不消說,完全不念當日交住之情,動輒打罵,靈芝、安琪也常常頤指氣使,呼呼喝喝。
最氣人的是包括妙常等幾個與自己一般卑賤的女奴,不知為什麼,自從瑤仙慘遭鞭打後,她們不僅沒有寄予同情,還冷言冷語,幸災樂禍,好像敵意甚深。
行宮沒有僕人,周義入住後,綺紅使著夏蓮等負責燒飯洗衣,瑤仙等則在宮裡侍候,除了打掃收拾,當然也要供周義淫樂。不過周義只是在瑤仙身上發洩,可沒碰妙常、安莎等諸女,最多是毛手毛腳。一念至此,瑤仙以為她們嫉妒自己,便沒有放在心上了。
自從丹薇送出青鶴,至今差不多一個月了,周義等估計南海神巫該在這幾天抵達,所以人人心情緊張,枕戈待旦,白天黑夜都有人監視,等待他的出現。
這一天吃過晚飯,周義如常與諸女圍坐鏡房,監視各處情況。由磚裴源又添了幾面鏡,就是谷裡牢外的情況也能一覽無遺。
「這樣枯等,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玄霜歎氣道。
「才等三天便叫氣悶嗎?」安琪笑道︰「丹奴在牢裡關了許多天,也沒有叫苦。」「奴才憑什麼叫苦?」玄霜曬道。
「她日夜勤修苦練,也不會氣悶叫苦的。」靈芝笑道。
「是不是修練那套……什麼形隨心轉?」周義舒服地靠坐貴妃椅上問道,椅下是瑤仙,正在溫柔地給他洗腳。
「形隨心轉早已練成了,現在練的是別的法術。」靈芝讚道︰「也真難為她,那套形隨心轉的口訣估屈警牙,要是我,不知要多少時間才能熟讀,她只是讀了八、九天,便能背誦如流了。」「那麼她還練什麼?」周義問道。
「她練的是傳真術,要是練成了,縱然身在千里之外,也能把聲音影像傳回來的。」靈芝答道。
「不是吧?哪有這麼神奇的!」玄霜難以置信地說。
「天機祖師法力無邊,這些只是小意思。」靈芝正色道。
「倘若探子也能夠練成這些法術,我們便可以安安樂樂地坐在營中,監視敵人的動靜了。」安琪笑道。?「我傳她這些法術,就是預備有朝一日,她能給皇上辦事。」靈芝點頭道。
「要是宰了這個妖巫,或許便用不著她了。」周義滿懷希望道。
「只要他中計前來,一定能宰了他的。」玄霜信心十足道。
「仙奴,他會中計嗎?」周義輕輕踢一下腳下的瑤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