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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頭師1~13 作者:魔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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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空中性愛

  一場稱不上是性愛,卻又屬於性愛的戲,終於完滿結束,大火兒開始忙該忙的事,談該談的事,而我則坐回後排的座位上,腦海裡想著剛才一連串的疑問,靜雯和雷媚之前談過什麼事,為何會肯獻身相助?卿儀為何要說欠靜雯一個人情,還有她和空姐有什麼事,竟需要私下商量那麼的重要?

  有趣的是戲院散場後,會出現很多人等候廁所的情形,沒想到在飛機上,同樣遇上了這樣的問題,最後還要空姐跑出來通知大家,後面還有幾間洗手間,看來剛才靜雯和雷情那場情愛之戲已弄濕所有女人的內褲,這才導致急著要到洗手間清理,而男人就少了這種麻煩;這就是有水龍頭和沒有水龍頭的分別。

  電媚和卿儀對空姐談了一會兒後,很快便走了出來。電媚看看小師妹對雷情善後一事後,便春風滿面走到我的身旁。

  我讓電媚坐下後,接著快速向周圍望了一眼,迫不及待,趕緊把手摸向她的胯間,並順手插入長褲內,挑起內褲的橡筋,直接摸在毛茸茸的蜜穴上,果然,插入之際已感到暖烘烘的,當手指滑落蜜溝上,不但沾上黏答答的淫汁,捆心聆聽下還可以聽到響起「吱!吱!」的水聲,相當過癮。

  電媚雙腿合攏,雙手按著我正在挖掘她蜜穴的手,並且全身酥軟的貼到我的身上,發出風騷銷魂之呻吟說:「為何一來就攻向我的要害,我已經快忍受不住了……」

  我坦白告訴電媚,因為好奇想知道,為何那麼多人等著上洗手間,是不是看了靜雯和雷情性愛的戲後,下面都脹滿淫水,不得不到洗手間解決,所以趁她未上洗手間之前查證一下罷了。她聽了之後,忍不住笑了幾聲。

  電媚除了笑出幾聲,亦阻止我把手從她內褲裡抽出,並小聲哀求的說:「既來之,就要懂得則安之的道理,我現在全身像被火燒般的難受,可否先幫我弄一弄,幫我弄出多一點水,我怕下面會燒壞掉,來……幫我弄一弄……大膽的弄……」

  始終忍受不住電媚百般挑惑的手段,於是手指慢慢伸入蜜道內,不用說,此刻這條蜜道自然是濕潤無比,手指只是輕輕一送,無須花上半點力氣,已經滑入大半根,原來越深入的騷水,就會越滾燙,難怪這條吸精管的魔力會那麼大,竟能夠把五億條精蟲殺剩下一條,原來死因是被滾燙的淫水給燙死,現在我完全明白了。

  電媚一手死命按著我的手不放,深怕我會突然抽出似,而另一隻手開始是揉搓自己的乳房,但很快便摸向我的褲襠,尋找我那條小鳥鳥,當被她摸著的那一刻,我不知是否想起它不能辦事,興奮的心情隨即沉澱下來,但我知道女人慾火焚身的時候,千萬不可以退出或半途而廢,要不然會被她痛恨一輩子。

  突然,電媚主動將我的手從她內褲裡抽出,並站起身牽著我的手,示意我跟她走,我想此刻身在空中的飛機上,除了邀我到洗手間之外,已別無其他的選擇,難不成用降落傘跳下去嗎?

  我沒有意見的跟著電媚身後走,但她不是帶我到洗手間,而是往後面的通道走,約走了十幾、二十步,這裡應該是我平時坐的普通客座,奇怪的是,電媚好像回到自己的家裡似,懂得從暗格裡拉出一條藍色的屏風布,這塊布是空姐用來阻擋乘客的視線,以防止我們看到她們醜態的一面。

  電媚迅速拉我到屏風布阻擋的後座,表一正刖面火狐她們不越過藍色的布,絕對是看不見我們。當我看見這裡除了空座位之外,一個人影也沒有的時候,心裡湧現一股莫名的興奮。我突然感覺身份尊貴了許多,感覺和《空軍一號》影片裡的總統很相似,飛機上他身邊除了手下便是妻女,我同樣是手下和美女,巧合的是,我和他同樣分別帶上可以上和不可以上的女人。

  當望向電媚的那一刻,才知道最興奮的人是她,而不是我這位主人,她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無拘無束,隨意脫下鞋子,運動衣的拉鏈快速拉下,順手鬆開鏈扣,兩邊衣角各自左右分開,中間露出一對豐滿飽脹的乳房,和淺米色鏤空的蕾絲胸罩,接著運動褲往下一拉,一條粉米色透明內褲懸掛在雪白粉腿之上,陰部則泛起性感的黑毛暗影,一個轉身,豐腴的彈臀隨即在我眼前一亮,簡直性感透頂。

  電媚走過來,雙手將上半身已撇開的運動衣再往後輕輕一拋,先是露出粉滑的雙肩,接著是兩條性感的玉臂,當整個衣袖即將脫離掌心的一刻,原本只看到淺米色鏤空的蕾絲胸罩,此時不但可以瞧見整個完整性感的罩杯,還可觀賞到罩杯盛放飽脹彈乳的誘景,然而爆出罩杯邊沿外的乳肌,最為香艷且誘惑味極濃。

  雖然我最近才知道,眼前這位昔日的大嫂性慾盛旺,但卻不知道外表單純的她,內心裡竟有狂野的一面,上次她由保守轉至不顧一切的衝動,我當是情到濃時,無法克制壓抑多年積存的慾火,方才爆發出震撼的動力,沒想到她比我更為厲害,竟是一枚性慾炸彈,當真始料不及,簡直太意外了。

  如今我和電媚兩人身在飛機上,並不是在房間裡,前面還有兩位外人,和幾位完全不認識的空姐,她非但可以置之不理、一更隨意暴露身上春光,簡直大大超出我所能想像的一切,假設早幾年我知道她的思想如此豪放,我肯定將她奸於床上,奸完再奸,絕不會獨自躲起來打手槍,哎!我被她的外表騙得好苦呀!

  電媚用她纖細的玉指,在粉肩上的肩帶一挑,左邊淺米色的肩帶隨即滑落垂掛在玉臂上,望著她那豐滿的彈球、性感惹火的身材、雪白迷人的粉腿,和那誘惑的禁區,我再也忍受不住,只能脫下鞋子拉下運動裝的拉鏈,將她摟抱在懷裡。

  我在電媚的耳邊說:「不怕有人進來嗎?」

  電媚牽著我的手擺在她的內褲上,細語嬌聲的說:「您以前不是很想在飛機上和我做愛嗎?剛才我和卿儀已向空姐說明要求,她們不會進來,其他人更不會進來,現在我十分的需要,您要好好滿足我,您再次摸摸看,下體是否濕得很厲害……」

  我在電媚的內褲上摸了一摸,感覺比之前還濕上幾倍,可是想起我那不成氣候的小雞雞,又提不起興趣,做男人做到這樣真不是滋味。

  電媚察覺我心中不悅,於是關心的說:「怎麼了?好像沒有心情,出了什麼事?」

  我歎了口氣說:「還不是下面的問題,短小的雞雞又怎能滿足你呢?」

  電媚關懷體貼的說:「您那裡現在雖然不行,但您不是還有手和口嗎?不管是您身上的哪一處,我都會喜歡,同樣會滿足。以前有沒有想過,我在飛機上含著您的下面,直到它在我口裡爆漿呢?」

  我點點頭的說:「當然有呀!但只限於幻想,從未想過會有實現的一天。」

  「嗯……」電媚說了一聲後,即刻為我脫下長褲,接著讓我坐在座椅上,自己則以半跪之態握著我的小雞雞,二話不說便含入小嘴內,纖纖玉指則在春丸上輕輕騷弄。

  今天已是第二次被人含我的小雞雞,之前那一次則是火狐令我射精,她那一次是失敗的,因為射過精之後,小雞雞沒能力再次勃起,但現在的情況似乎不是很差,還感到有些熱騰騰的感覺,加上她那靈活幼舌的舔弄,和剛柔並重的吮吸力,讓我心裡湧現一種癢的感覺,一種有可能會射出的感覺。

  電媚吞吐了一陣後,將我的小雞雞貼在她兩片誘唇上挑弄說:「我感覺它好像大了一點點,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如此,總之,摸上去的手感已大不相似。」

  我同意的說:「嗯,我也有同感,相信比之前的燙吧,對嗎?己「嗯,是的……。電媚忙點頭應了一聲是之後,繼續用誘唇細心舔弄小雞雞。

  我知道電媚肯定對小雞雞很失望,於是偷偷看了她一眼,瞧瞧她的不滿是什麼樣的表情,可是失望的表情沒看著,反而看到她陶醉於舔弄雞巴的表情,和偷偷地用手撫摸濕透一片的陰溝和兩片陰唇。

  我不想電媚難受,於是說:「看來你真的很需要,要不讓我給你舔舔如何? 」

  電媚搖頭的說;「不!剛才看靜雯和雷情那一幕,我下面已經癢得忍不住,曾想過偷偷用手解決,可是看見靜宜在現場,加上又要關注雷情的狀況,所以只能強行忍著,現在碰到您那裡,我知道高潮快要來了,今回我一定要它射在我下面,怎麼說在飛機上做愛,一直都是我和您的夢想,所以絕對不能錯失良機,一定要讓它射在我下面。」

  我不明白的問:「可是以它現在的狀況,如何能插進你下體呢?」

  電媚竊笑的說:「這可難不倒我,別忘記我和火狐這幾年是怎麼過,讓我來吧……」

  電媚說罷,站起身脫下內褲和解下胸罩,變成一位赤裸裸的大美人,也許她不是第一位在天空赤裸的女人,但今天可以肯定,她必定是其中的一位。

  電媚自言自語的說:「哇!真的好濕哦……」

  我不知道電媚想怎麼弄,但她卻以行動告訴了我。她首先讓我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接著張開雙腿跨到我身上,將濕透一片的毛茸茸蜜穴移到我的小雞雞上,並且嬌媚的說:「麻煩您環抱著我,或捉著我的手,總之,現在我將整個人交給您,千萬別讓我掉在地面就行了,記住一定要捉緊我,因為我現在情緒高漲,不知待會是怎麼樣的瘋狂,所以您要顧著我,同時不要快洩哦……」

  我即刻回答說:「沒問題……」

  電媚把手交給了我之後,以半跪的姿勢,將蜜穴濕滑的陰溝緊貼在小雞雞的身上,便馬上開始擺動臀部,由快至慢,將敏感濕滑的陰蒂磨在小雞雞上。

  我感到下體被暖烘烘的陰溝磨燙著,倒有一種很不錯的快感,尤其是小雞身偶爾碰到蜜洞兩片陰唇的小洞,更為刺激,雖不是插入蜜洞內,但雞雞遭受陰毛的騷弄,和兩片濕滑又暖烘烘的陰唇燙磨著,還有兩條類似溝邊的軟體物,從上至下,由慢至快的推動,那種壓迫感和觀賞著眼前一對晃擺的豐滿彈實霸乳,真是興奮到連老爸姓什麼也給亡心了。

  「啊!爽……很刺激……加上飛機不停的擺動,爽死我了……我……快不行……捉緊我……我快要爆了……捉緊我呀!」

  我不敢怠慢,即刻緊捉住電媚的雙手,下體為了迎合她彈臀的擺動,我也撐起屁股將小雞雞頂向蜜溝,拚盡力氣上上下下,磨擦蜜溝之位,雖然知道不可能會頂進蜜洞裡,但頂到陰蒂的部位,她所喊出的呻吟聲,已夠我樂上一樂的。

  「啊!頂到了!呀!忍不住……快要爆了……捉著我……呀!爆……來……來了……啊!」

  「是呀!飛機這樣的擺動,真夠刺激!哇!遇上氣流!哦!刺激!」

  電媚拚命大力扭動腰肢,晃擺彈臀,淋漓盡致,仰天一喊,一股不知是否是陰精,還是積在蜜穴內的瓊漿,突如其來,如排洪般傾盆而至,弄到我的腿不但濕了,連座椅也濕了一大片。

 哎!真是要命!這架飛機不是我的,更不是什麼航空公司的,而是卿儀向朋友林見月借來的,要是空姐如實稟報我們的淫水弄髒了座椅,真不知顏面何存呀!

  「不要停呀!我還沒射出!快!別讓它軟下縮了回去!快搖呀!」我叫喊著說。

  氣喘如牛的電媚,一聽之下,即刻恢復戰鬥狀態,雙手捉著座位的扶手,再次將蜜穴壓在我的小雞雞上,使盡力氣上下前後的狂磨,再一次讓我感受磨擦蜜穴,所帶來陣陣壓迫緊逼的快感。

  「哇:?二:下面很燙……是不是射了呀?」電媚瘋狂扭動彈臀的說。

  「就快了……五億的精蟲……已有四億九千多萬條,被你兩片陰唇逼到門口了……哇……不……不要……啊!名兀了!射了呀!」我忍不住內心的興奮說。

  電媚的身體突然往後一滑,整個人落到地面,自然而然形成蹲的姿勢,只見她不慌不亂把頭伏在我的小雞雞身上,小嘴微微張開,將軟下的小蟲含進嘴內,並且使盡的吮吸,指尖則在春丸上輕輕掃動,陣陣萬蟻爬行的難受感覺湧現心頭,隨即像撒出一泡尿似,並打了個冷顫。

  電媚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著說:「哈……哈……我終於……嘗到主人……的精子……了,而且還是在空中吃進肚裡,這……肯定是一個難忘的回憶呀!主人!我好幸福呀!」

  聽電媚道出肺腑之言,我除了感到沾沾自喜外,還有些感動,畢竟從未想過 ,竟會有女人對我的精子如此重視,而對方還是我深愛的大嫂。不過,我很同意她說的一點,在空中能吃到我的精子,真是一個難忘的回憶,同時,這亦是她最大的福分 .大戰之後,我和電媚二人全身酥軟,躺在座椅上不停的喘著氣,過了一會兒,她先起身穿上貼身衣物,可能是冷的關係吧,接著為我穿上衣服後,再繼續穿上其餘未穿的衣服。

  望著電媚穿衣服的時刻,想起以前曾幻想過,在飛機上與大嫂無拘無束的做愛,待做完愛之後,躺在一旁,觀賞她穿衣服的情景,和感受夫妻恩愛的溫馨,而今全都一一的實現。記得在公司同樣曾幻想要姦淫性感的白領麗人,雖然並未實現,但靜雯上演那場挑欲的戲,或多或少也可算是一種先兆。

  不想可沒事,越想就越驚訝,以前想上的美芳,借體還陽後把她給上了;不滿意雞巴短小,想過把它切下換根大的,結果,陰差陽錯的情況下也如願以償;甚至想得到當時在也篷身邊當秘書的雨艷,和希望擁有一位很富有的女朋友,雖然現在還未實現,但人選已奇跡般的出現在我的身旁。一件兩件可說是巧合,但幾件加在一起,就未必是巧合那麼簡單,這到底是巫爺給我的獎賞,還是命中已注定有的呢?

  電媚整理了衣服後,坐到我身旁說:「想什麼事想得如此入神呢?」

  我摸一摸電媚的秀髮說:「哦……沒什麼,剛才看著你穿衣服,想起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皆是我以前所期待能實現之事,好比和你……」

  電媚聽我講述心裡想著的怪事,除了笑我好色之外,還怪我以前只懂得想,卻不敢付諸於行動,導致兩人白白浪費了幾年光陰,和受了幾年冤枉的苦。

  電媚沉思了一會兒說:「主人,您剛才說還未實現一事,雨艷和卿儀二人,包括風姿在內,已屬您的囊中物,現在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至於靜雯和靜宜兩姐妹,靜雯我認為成功在望,靜宜目前還說不清楚,可能比靜雯更容易得手,但也有可能會比登天還難,目前還是說不準,必須花點時間深入探索,方知情況如何。」

  電媚的回答很有趣,先是說話的口吻,怎麼像個夜總會媽媽桑似的。靜雯是名處女,並且智慧和教育修養絕不在靜宜之下,並且從靜宜口中得知,她是極為保守傳統的女人,相反的,靜宜曾為求達到目的,肯不惜犧牲一切,以這兩個性格做比較,後者顯然較容易得手,為何她的見解恰好相反呢?

  我不解的問說:「電媚,為何你說靜雯比靜宜更容……」

  電媚發出會心一笑的說:「主人,越聰明越有本事的女人,處理身外的事,手法明智且夠果斷,皆因大前提皆以利益為主,思考方面,僅有利與弊和得失之問找出平衡點。不過這種人面對本身情感一事,往往舉棋不定,難以做出明智的決定,也許這就是人常說的一句話,看得遠的人,就看不到自己的影子,看得越遠的人,就越看不見自己。」

  我能夠理解電媚所說的道理,亦認同她的說法,原本靜雯寧死也要留在飯店內,以堅守她的工作崗位,可是聽到妹妹會成為她的待罪羔羊,她那幾百頭大象也推不倒的固執,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由此可見,她情感地帶是多麼的脆弱,隨時隨地會成為她的致命傷。

  我繼續問電媚說:「我認同你分析靜雯的性格,但對於靜宜就不是很明白,能否說說你的見解呢?」

  電媚說:「對於靜宜嘛……剛才說過必須花點時間深入探索,方可知道答案 ,因為她長久以來受姐姐的影響,內心情感地帶已經麻木,換句話說,已視感情於無物。

  一個人的內心缺乏了感情,眼前看到的不是利益,就是自卑感,前者還可以用好處滿足她,後者非但不會接受他人的好意,還會當作是種可憐的施捨,無疑是加重內心自卑的包袱,所以說也許會比登天還難,真是很難說……」

  記得電媚之前說過,曾下苦心學習提高處事和應變能力,看來她的學習很成功,起碼對靜雯和靜宜的性格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經意想起靜雯邀她私談一事,我好奇向她追問說:「靜雯剛才和你談些什麼?是不是你要求她對雷情:??;」

  電媚即刻說道:「不!我怎麼敢貿然要求靜雯向雷情進行挑欲呢?要是她誤以為我們對她有所企圖,不是會破壞您的形象嗎?俗疋個罪名我可擔待不起哦……」

  我即刻說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千萬別誤會,我只是好奇靜雯怎麼會出手相助罷了,而事件又恰好發生在你們私談之後,所以難免有些懷疑,既然不是交談此事,那她和你談了些什麼呢?」

  電媚回答說:「靜雯是問我關於巴拉吉一事,她想瞭解整個過程是怎麼樣發生,以消除內心的疑惑,因為她始終難以相信您會把那裡切下來,所以想在我身上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繼續問說:「你都一五一十告訴靜雯了?」

  電媚點頭的說:「嗯,講出大部分了吧,細節就沒有詳細說明,怎麼了?」

  我好奇的說:「靜雯的用意是什麼呢?她聽後會相信嗎?」

  電媚聳聳肩的說:「我想靜雯應該是相信的,要不然絕不會出手相助,至於她的用意是什麼,這點就很難說,可能是想得到多方面的數據,以支持跟隨我們的自信心,又或許親眼目睹態度囂張的李佳音對您如此的尊敬和重視,加上電視又報導您解決鬼屋一事,所以對您的法力產生好奇,故有此一問吧……」

  聽了電媚的解釋,我心裡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不是感到很滿意。

  電媚突然說道:「不!不對呀!靜雯是六星級飯店的營業部總經理,必定是個懂得處理大事之人,倘若單是好奇的話,為何會在緊迫的時候向我追問呢?這可不成理由哦……」

  對!剛才電媚的回答中,我感覺缺少些什麼似的,但又無法說出來,其實就是她剛說的這一點,靜雯怎麼會在緊張的一刻拉走電媚到一旁追問我的事,這可不成理由,最奇怪的是,她問清楚一切後,竟主動幫雷情的忙,這未免太過於偶然了吧?正想向電媚追問之際,她卻自言自語的說:「除非……除非……」

  我緊張一問說:「除非什麼?己電媚邊思考邊回答我說:「除非靜雯有求於您,她才會主動出手相助,這也解釋為何她要向我追問您身上法力一事,如果說她有所求,估計八九不離十是為了靜宜,她這招先斬後奏,果然發揮得淋漓盡致,我們再也沒有拒絕她的理由。不過,她為了妹妹不惜犧牲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淫蕩的一幕,真是夠委屈的……」

  我心有不甘的說:「什麼不惜犧牲自己?雖然靜雯有做出淫蕩的動作,但並沒有露出身上一點肉,這算哪門子的委屈嘛……」

  電媚笑著說:「主人,這可是您的不對了,一個女人暴露身上的肉,並不算是最大的委屈,在大庭廣眾洩露本身閨房的隱私,那才是最大的委屈。」

  我好奇的說:「洩露本身閨房的隱私?你的意思是說……」

  電媚回眸一笑的說:「女人在房裡能有什麼隱私呢?還不是手淫一種嗎?她公然向雷情做出挑欲的動作,難道她不知道會洩露出身上的隱私嗎?」

  我恍然大悟的說:「你是說靜雯在做出決定之前,已經料到你們會發現她有手淫的習慣,所以形成你口中所說的委屈?」

  電媚羞笑的說:「當然!如果不曾手淫的處女,怎麼能做出挑情的動作,別忘記我們都是女人,只要是女人,身上就有這份閨房的隱私,試問怎麼能不是委屈呢?」

  我點頭同意的說:「嗯,難怪靜雯的手法皆是那麼的順其自然,而且還會捉緊高潮降臨的一刻,難怪……難怪……兩次都能把握得那麼準確……厲害……」

  電媚感到意外的問我說:「您竟然發覺靜雯得到兩次高潮,果真不簡單,雷情也是同樣得到兩次高潮。火狐告訴我,巴拉吉需要雷情噴出陰精,但要一個剛破身的女人得到高潮,簡直難如登天,幸好雷情肯為巴拉吉不顧羞恥的盡情投入性慾地帶,並且有外人加入,意外觸中刺激的要害,倘若是熟人的幫忙,恐怕尷尬這一關也過不了,更別說快感的到來。」

  我有感而發的說:「幸好靜雯跟我們一起走,要不然雷情這一關可無法成功 ,有機會要好好多謝靜雯一番。」

  電媚說:「主人,想報答靜雯總是有機會的,我們現在還是先過去露露臉吧……」

  我點頭的說:「嗯,謝謝你,其實培育巴拉吉的功勞,除了雷情之外,你的功勞也不小,謝謝!」

第五章:冤家路窄

  我送上親切的一吻,電媚發出會心一笑,小鳥依人般摟著我的腰,一塊走出去。

  牽著電媚的玉手,雙雙來到頭等艙中,發現所有人都有說有笑,幾個小師妹和雷情正談天說地,偶爾嘻嘻哈哈的笑起來;火狐三姐妹則似在互訴心事;意外的是黃家雙胞胎竟和卿儀談得十分融洽,感情似乎還很要好,也許她們三個在交談行政管理的經驗,其實這樣也是好的,要不然卿儀除了電媚之外,真是很難找到談天的對象 .大家見我走了出來,各自都望了我們一眼,輩分小的當然不敢出聲,可是輩分高的同樣沒有出聲,或許大家心中存在尷尬二字,覺得還是少出聲為妙。

  這時候,兩名漂亮的空姐,笑著走到我們的座位說:「可否讓我們為尊貴的閣下獻上甜品糕點呢?」

  電媚回答說:「謝謝!有勞了……」

  空姐笑了一笑的說:「能夠服務閣下是我們的榮幸,請稍候一會兒,食品很快送上。」

  沒想到空姐剛轉身,另外兩個已將食品送上,還有咖啡和奶茶供我們選擇,雖說蛋糕或甜品都很美觀,且具有相當高的水準,但這一餐卻是我乘坐飛機以來,最為簡單且寒酸的一餐,也許是不夠時間準備吧。

  結束簡單的茶點後,大火兒進入休息的狀態,空姐通知機長把燈光調暗,我也樂得睡上一覺,畢竟這次逃亡,不管身心還是體力方面都相當的疲累,何況還射了兩次精,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什麼都不要做。

  機長透過傳聲器,要求我們扣上安全帶,我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這個小睡不知睡了多久,只知道飛機即將降落,於是望了窗外一眼,雖然都是白色的雲霧籠罩,但依稀見到地面出現一塊一塊黑色的物體,以前我不知道這些物體是什麼,後來才知道原來都是陸地上的屋頂,這表示說我們已進入泰國的領域。

  我告訴電媚說:「我們已經進入泰國的領域了!」

  電媚向窗外望了一眼,隨即眉開眼笑,拍了幾下掌聲說:「嗨!大家記得巫爺說過,只要我們到了泰國就會沒事這句話嗎?現在我向大家宣佈,我們已抵達泰國的領域,真正脫險了,人生新的一頁即將開始,大家興奮嗎?」

  「興奮!」眾人異口同聲的說。

  電媚得意忘形的說:「再說一遍,這回要響亮的,大家興奮嗎?」

  「興奮!」刺耳的歡呼聲終於響了起來,一股澎湃的朝氣,迅速覆蓋眾人疲憊的身上,隨即換上朝氣蓬勃的一面。

  空姐再次檢查一遍的說:「飛機即將降落,請大家關閉行動電話或電腦,扣緊安全帶,直到機長發出可以解開安全帶的訊息,方可隨意活動,謝謝合作。」

  飛機開始逐步的降落,這時候我不禁想著,這架飛機僅有十多個乘客,重量和平時大不相同,會不會出現隱藏著察覺不到的危機呢?

  其實再多擔憂也於事無補,還是安安定定的坐著吧,豈料,心裡頭剛有了決定,傳聲器再次發出機長的聲音,他以輕鬆愉快的口吻,告訴我們已經安全降落之外,其他的不是介紹他們的名字,便是慣常使用的祝福語。

  我忍不住發出讚歎的說:「哇!這位機長的駕駛技術真是一流,飛機竟然可以無聲無息降落落至地面,連一點接觸地面輕微的碰擊反應也沒有,實在不簡單,如果不是望了窗外一眼,我肯定不會相信已經安全降落,還以為仍在半空中。」

  飛機終於完全停了下來,我們的行李也安排在門口邊,接著空姐安排我們離開,走到機艙大門,兩位機長在一旁恭送我們,當空姐向我們介紹正副機長的時候,我才驚訝原來正機長是華人,而且還是一位不足四十歲的中年人,看著他帶著兩位外國機師,不禁向他露出欽佩的目光。

  幾位空姐帶領我們辦入境手續,小師妹們很認真堅守自己的崗位,不讓任何人碰觸雷情,即使將輪椅抬過門檻,亦不允許任何人插手幫忙,她們盡責的精神,實在值得鼓勵。

  當走到入境的櫃檯,空姐把推動行李的手推車交還給我們,因為她們很快要飛回香港,所以無法送我們入境,卿儀除了多謝她們之外,還偷偷把錢塞到空姐手中,雖然她們不敢要,但最後還是拗不過卿儀熱忱的態度,半推半就,裝著不知情的狀況下,讓卿儀把錢塞進她們的口袋裡。

  空姐走後,我們一行十五人總算可以鬆下一口氣。

  聖凌師太左右雙手分別搭在火狐和雨艷的肩上,百感交集的說:「父親,我和二妹、三妹終於回來看您了……」

  火狐傷感的說:「是呀!父親!我們回來了!您那三位不肖女終於回來了:…」

  雨艷說:「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正事要緊,我們還有很多事要準備,照原定計畫進行,開始分配工作吧!快!」

  火狐和聖凌師太二人如同睡夢中被雨艷驚醒般,隨即展開各自的工作。

  其實雨艷所謂的工作,就是分配人選入境的次序,靜雯和靜宜二人各自排隊入境,卿儀帶著幾位小師妹分別在不同的櫃位入境,留下我和聖凌師太還有五位使者,一塊排在同一個櫃位,火狐走在前面,我和電媚排在二、三位,跟著是聖凌師太,而雷情的前後是風姿和雨艷。

  我對火狐和雨艷做出的安排感到很疑惑,但沒有詢問原因,只跟著分配的計畫進行,我深信她們如此做法,必有充分的理由。

  果然,火狐拿著我們的護照走到櫃位,她根本沒有交出護照,只是對櫃位的專員講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語言,對方好像中了邪似,不停的點頭,沒多久就放我們幾個過去,從火狐專注意念的眼神,心想:一定是向對方施降,要不然怎麼會不需要護照便能輕易過關,這時我不得不再次承認,降術真有一股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

  所有人安然過了入境的櫃位,接著來到海關的入口,這回可糟糕了,我們還沒走近關口,幾位海關人員已指著雷情,命我們將她推到測試金屬的門框裡,看來他們對雷情似乎要徹底檢查一番。

  火狐說:「別緊張,泰國本身就是毒品槍械的輸出國,他們對入境者不會查得很嚴,多半是想撈點好處罷了,讓我來應付吧。」

  雨艷說:「不!二姐,對方有好幾個人,還是我們兩個一起上吧,你比較暴躁不適宜打頭陣,我有能力同時應付他們幾個,要是途中多幾個走過來湊熱鬧,我就未必能應付得了,你在後面幫我應付突然出現的人,絕不能掉以輕心。」

  火狐充分配合的說:「好!我負責後面的,走吧!大家跟著我走……」

  雨艷借了卿儀頸上的絲巾,將它擺在雷情的頸上,接著說:「走吧!」

  我明白雨艷擔心的問題,剛才入境處的小小櫃檯,只有一位官員,所以施起降術不會很困難,可是如今面對海關人員,他們並不是身處於小小的櫃檯中,而是廣泛的空間,同時還是幾個人一起執行任務,所以要施放降術難免有些難度,畢竟空間的範圍太大,投放意念力的焦點實在不好把握,所以她的擔心是有原因的。

  我細心留意雨艷的一舉一動,同時亦留意前方幾位海關人員的舉動,我察覺他們的眼神,根本不是留意我們的行李,而是顧著張望我身邊的幾位美女,其實他們有這種反應很正常,我也是男人,試問對著眼前十幾位美女,豈能不假公濟私呢?

  雨艷走到海關人員面前,先是開口講泰語,表示她是泰國人,幾位海關人員的反應隨即有所改變,可能面對本土的人,就有不同的處理方法吧。雨艷似乎不在意他們的反應,很自然的將雷情推到他們面前,接著替雷情拿起頸上的絲巾,跟著在他們面前隨手一揚,四位海關人員頓時傻乎乎的瞪著雨艷,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雨艷以泰語大聲的說:「這十幾個人都是一起的,需要他們逐個上前搜查嗎 ?」

  海關人員似被催了眠,神情呆滯的說:「不必!他們可以過去……」

  我知道雨艷已經得手,於是命她們一個接一個迅速離去。火狐半句話也沒說 ,可能她正集中意念,以防隨時需要出手相助。我心裡十分欽佩雨艷的準備,處理手法很全面,將危機降至零點上。

  我們把雷情先推了過去,接著大火兒很快離開,火狐和雨艷最後也成功過關 ,這回她兩人立了大功,而我這個主人卻什麼都幫不上忙,實在有夠慚愧。

  當我們準備踏出機場之際,突然出現幾位身穿白衣白褲、不穿鞋子的光頭佬 ,陪同三位僧侶走進來,三位僧侶似乎很有地位,因為經過之處,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禮敬跪拜。然而,隨著他們身後幾個不知是富豪還是政客高官之類的名人,身邊除了有數名保鑣之外,隨從和排場都很不簡單,來頭肯定不小。

  剛下飛機,就遇上這等身份特殊的人物,難免好奇而多望幾眼,不巧發現其中一位身材較為瘦削的赤腳僧人,特別留意我們幾個,我深信他絕對不是垂涎女人的美色,可能是發現或感應到什麼其他特別之事,或許發現我身上的蛇靈物,也有可能是發現雷情在培育巴拉吉,總之,他這個眼神很怪,亦無法分辨是善是惡。

  意外的是,除了僧人對我們感興趣之外,連後面那幾位富豪也是一樣,然而 ,最奇怪的是我身邊幾個女人對他們也感興趣,但絕對不是善意那回事,除了沒有跪拜之意,更是一臉既驚訝又憤怒的表情,她們就是火狐三姐妹。我心想,不會一下飛機就遇上仇家昭必骨吧?可是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夠令三姐妹同時一起憤怒的呢?

  火狐衝動的性格,久而久之成了我的資訊庫,只要她臉上出現不悅之色,就表示有人侵犯我們。假設是怒火衝動的一面,便是遇上非教訓不可的對象,不幸,她臉上此刻正是最糟糕的一面,看來真是遇上仇家,只不過仇家是那三位僧侶,還是後面那幾個富豪,目前還瞧不出來。

  正當煩惱著要如何應付這場突如其來的局面,豈料,還沒想出應敵之策,一向脾氣溫和大方的聖凌師太,臉上竟泛青筋,睜眉怒目,獰視著那幾位身份不明之人 .這可出乎我意料之外,雖然曾與聖凌師太相處一個多月,但可以肯定她是一個修養極高、心善仁慈,且沒有脾氣之人,即使有也只是罵幾聲徒弟罷了,沒想到千年道行今日喪在仇怨二字上,看來昭必骨肯定是三個其中的一個。

  聖凌師太說:「二妹、三妹,還等什麼!」

  火狐應道:「哼!上吧!」

  雨艷即時按住火狐和聖凌師太的肩膀說:「不!不能衝動!主人的巴拉吉呀 !」

  火狐如夢初醒般的說:「對!不能夠衝動……」

  聖凌師太手握拳頭,咬牙切齒,推開雨艷的手說:「你們護著主人離去,以我多年修練的法力,一個人過去綽綽有餘!」

 雨艷的手被聖凌師太推開,當想要再捉住她的時候,聖凌師太已經衝了過去。火狐也推開雨艷的手,並衝上前追趕大姐說:召一妹,主人交給你了!別跟著來!」

  「師父!師父……」幾位小師妹緊張的叫喊說。

  原以為雨艷的勸阻起了效用,沒料到聖凌師太竟會如此失控,導致火狐也壓抑不了怒火,不顧一切衝向幾位身份特殊的人群裡。剎那間,我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只能硬著頭皮,咬著牙筋說:「卿儀,命小師妹推走雷情。雨艷,我們一起上,絕不能一讓你兩位姐姐孤身作戰,快!」

  雨艷和我一塊衝上前,所幸幾位身份特殊的人有保鑣護著,聖凌師太和火狐被擋在前面,接近不了他們,我們才成功追上。

  其中一名保鑣喝出響亮的泰語說:「座尼!靠脈帶!盟鴨貪阿賴?哦拜!(停住!不能過來!你想幹什麼?離去!)」

  聖凌師太毫不畏懼,衝上前便捉住舉起右手的保鑣,發力一拉,左掌拍向他左頰接近太陽穴的位置上,接著一個轉身,從兩名保鑣的身旁鑽了過去,直攻向三位特殊人物最左邊那一位。

  可惜,聖凌師太只是成功越過兩名保鑣,而不是擊倒他們兩個,所以他們很快回神,並且從後面將她揪了回來,其中一個提腿,毫不留情將膝蓋擊在她的小腹上,再將她的手繞到身後,順腳一踢,聖凌師太頓時失去重心,整個人趴在地上。

  風姿和雷情激動的叫著說:「不!不要!師父!快閃開呀!快!」

  聖凌師太趴在地面後,保鑣絲毫不敢怠慢,隨即蹲下用膝蓋頂在她的背肌上 ,再將她的手扣在身後,令她絲毫不得動彈。

  聖凌師太喊了一聲:「哎呀!啊……」

  雷情緊張的哭叫:「師父!嗚……」

  我忍不住臭罵的說:「混蛋!竟然這樣對付一個女人!」

  火狐以泰語怒罵一聲:「昆丁!(混蛋)!」

  保鑣用如此殘酷的手段對付一個倒地的女人,別說火狐看了受不了,我也忍無可忍,即刻衝上前想把壓在聖凌師太身上的保鑣推開,可是我的動作始終不及火狐來得快,她已衝過我的身前,並發出雙掌直打向保鑣的臉上。

  火狐的攻擊,保鑣根本不放在眼裡,他只是頭閃而身不閃,當避過火狐的雙掌後,迅速使出左手捉向火狐的右手,似想將她拉到地面,但不知是他的動作快 ,還是火狐有意讓他捉住,保鑣伸出的左手輕易捉住火狐的右手,豈料……

  保鑣突然臉色蒼白,發出一句驚人的慘叫聲:「哇!哇!燙死了!痛呀!」

  此刻,保鑣望著他那紅透一片的左手,除了痛喊哭叫之外,對著滲出血水的掌心已不知所措,他這個情形和虎生死之前的狀況很相似,不過,虎生比他嚴重多了,他只是一隻手掌,而虎生是整個身體,並且不停的擴散,燒成焦黑的一塊塊,慘不忍睹呀!

  火狐冷冷的一笑,一腳將壓在聖凌師太身上的保鑣踢開,其他兩名保鑣上前想捉住火狐,但可能忌於她那不可思議的雙掌,始終不敢攻向她,只能急忙將受傷的同僚扶起,其餘的擋在特殊人物身前。

  聖凌師太站起身,憤怒的說:「二妹!還等什麼!上吧!」

  火狐集中精神,示出赤紅的雙爪,撲向保鑣的身上,一名保鑣衝上前頂著火狐的攻擊,其餘的保鑣則帶著特殊人物往後退,可是上前頂著火狐攻擊的保鑣,雖是懂得避開她的雙掌,但埋身肉搏的拚殺豈有不被捉到的道理,結果,一聲慘叫聲響起,火狐已擺脫糾纏的保鑣,直逼向特殊人物的身前。

  擋在特殊人物身前的保鑣,眼看火狐的雙掌殺了過來,個個不敢應戰,只能左閃右避,結果中門大開,可是火狐攻擊的目標並不是保鑣,而是幾名特殊人物裡面的其中一名,亦正是聖凌師太剛才想要攻擊的那一位。

  保鑣懂得閃開,特殊人物同樣也是會逃跑,只不過目標人物想逃也逃不掉罷了,也可說是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火狐第一爪捉空,第二爪肯定捉到他的脖子,因為已經避無可避,相信這一爪就算燒不死他,世上也會多了一個啞巴。

  火狐以泰語大喝一聲說:「昭必骨!呆拜勒!(去死吧!)」

  昭必骨驚訝中,以泰語說:「脈……脈……(不……不……)」

  火狐毫不留情,右爪直捉向昭必骨的頸項,眼看即將捉住的一瞬問,一支類似羽毛球拍形狀的物體,突然擋在火狐烈爪之前。

  「雍!貪低戴低,貪索戴索拿……(俗家人!做好得好,做壞得壞哦……) 」身材較為瘦削的赤腳僧人,將手持之物擋在火狐烈爪之前說。

  火狐望向僧人憤怒的說:「貪麥坤尼貪索戴低米桐拜?(為何這個人做壞卻得好,而且是一大堆的好呢?)」

  聖凌師太接著說:「阿贊!破害坤尼卡呆,彎尼考猛凍呆!(他殺死我們的父親,今天他必須死!)」

  昭必骨驚訝問道:「坤破刺阿賴……了……坤雅……素……雅……琳勒飽?(你父親叫什麼名……等……你雅……素……雅……琳是嗎?)」

  僧人以泰語說:「各人自有各人種下的因果,有因果自有業報,然而在僧人面前殺生,則有損本身陰德之外,同時亦會令殺生者的祖先陰德受損,殺人的罪孽,等於斷了根的樹木,永無再生之理,你們有想過嗎?況且你們使用巫術傷人,已是種下惡業,在我面前行兇,承受的罪業就更大,想清楚值不值得吧……」

  僧人說完後,從隨身的背包裡取出黑色的粉末,和一些類似佛牌的物品,交給身穿白衣白褲不穿鞋子的光頭佬,當他們接過物品後,便轉交給所有的保鑣,跟著將粉末灑在傷者的手掌上,奇怪的是傷口灑上粉末後,傷者好像不再疼痛。我想這些神奇的粉末應該稱為靈丹,還是稱為特效止痛靈藥比較適當?

  我提起精神並警告自己,眼前這位瘦削的赤腳僧人,法力實在不簡單,絕對不能魯莽行事,一切要以各人安全為重。

  聖凌師太聽了僧人說完罪孽陰德的話,愣了一愣的說:「我……我……我怎麼會將陰德之事忘得一乾二淨,在僧人面前殺生對父親的陰德損害很大,不行呀!」

  火狐氣憤的說:「難道就這樣放過這混蛋昭必骨嗎?最多把他押到外面!」

  僧人瞪了火狐一眼說:「你能在我面前將必骨帶走嗎?我想你的主人也沒有這份能耐,對嗎?」

  我好奇一問僧人說:「你知道我是她們的主人?」

  僧人回答我說:「你是活死人?」

  我點頭的說:「是!我確實是一個借屍還魂的活死人,怎麼樣?」

  三位僧人對我甚感興趣,從頭到腳看了幾遍,互相討論我的事。

  瘦削的赤腳僧人對我說:「你是一個不平凡的人,將來必有一番不平凡的作為,好好珍惜還陽後的日子,多行善業,造福人群,這樣才不會辜負上天賜予你再生之德。警察已經來了,再鬧下去你們肯定吃虧。這樣吧,你命她們離去,我命他們幾位不再追究剛才的事,要不然你的巴拉吉必定失敗,損失更為慘重,對嗎?」

  我的泰語不是很好,聽僧人說的泰語亦相當的吃力,因為他說得很快,並且鄉下口一首極重,大致只能聽懂六、七成,不過推敲一下,也能明白九成的意思,問題是火狐目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倘若要她收手,談何容易?可是若是讓她繼續鬧下去,警察那一關我們肯定過不了,面對僧人的法力,又是另一個大考驗。

  正當左右為難之際,火狐突然退後一步,並且說道:「主人,父仇什麼時候都可以報,您的大事卻不容有失,我們還是離去吧……」

  聖凌師太欣慰的說:「二妹,事情是我挑起的,我實在不好意思提議打退堂鼓,而今你肯主動離去,那是最好不過,我支持你的決定,退吧……」

  昭必骨命保鑣通知警方是場誤會,叫他們離開別插手管此事。他果然是有身份地位之人,警方知道後,沒有多問一句,雙手合十向他行禮,我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不會是商人,極有可能是政府高級官員。

  僧人點點頭的說:「嗯,我們走吧!」

  雙方達成協議,昭必骨和僧人繼續走向機場,我們則走出機場,南北兩方,各自離去。

  當我們轉身離開之際,火狐突然轉身,直衝向昭必骨身後,大喊一聲:「拿命來!」

  火狐這個舉動令我們不知所措,聖凌師太急得大叫一聲:「二妹!不要!」

第六章:瘦僧奇遇

  火狐突如其來的動作可說是防不勝防,連我們幾個都被騙了,至於她高叫一聲拿命來,無非是想要昭必骨轉個身,以便準確掐中喉嚨之位,假設他不轉身,從背後出擊的話,一招斃命的機會就不是那麼的理想。

  火狐跟在我們身後走,直到她發動攻擊後,方才大叫一聲,當我們知道的時候已來不及阻止她,更別說上前助她一臂之力,可是我們也沒理由站在原地不動,大家都衝了過去,但聖凌師太即時拉住我和雨艷說:「不!我們不要過去!二妹這樣做是不想連累我們,退回去吧……」

  我緊張的說:「不行!不能讓火狐出事!上!」

  聖凌師太緊緊捉著我的手說:「主人,您絕對不可以冒險,巴拉吉需要您為它唸咒語呀!」

  其實現在的我想衝過去,也已來不及了,因為火狐已衝到昭必骨身前,恰好姓昭的又回頭一望,正好與火狐的烈爪成了條直線,可怕的是那瘦削的赤腳僧人,不知向火狐身上拋出什麼東西,情況十分的不妙,應該說昭必骨和火狐同樣都不妙,千鈞一髮,鹿死誰手還說不定,極有可能是兩敗俱傷。

  我緊張大叫一聲:「火狐!小心!快蹲下!僧人向你使暗器!」

  一道金光,從我身上直射向火狐,我知道是蛇靈出擊上前營救火狐,然而這次它卻以奇快的高速飛行,則是我從未見過的,根本無法辨識它的位置,只知道它與僧人拋出的東西鬥快,相信裡頭所隱藏的殺傷力,只有蛇靈本身才能察覺,這一切的動作盡在眨眼之間。

  可是火狐的烈爪,已使向昭必骨的面前,蛇靈肯定無法令她的手縮回去,畢竟僧人拋出的物體,與火狐的掌心距離不足兩寸之位,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蛇靈的金光迅速撲向火狐的身上,並將她圍了起來,這情況和它護著巴拉吉的時候一模一樣,表示說,它已感應到火狐的處境相當危險,不得不現身迎前救駕。

  果然,僧人拋出的物體擊不中火狐,只擊在蛇靈的金光上,始料不及的是,隨即爆出動人心魄驚慌的一幕,嚇得我像丟失了靈魂似,目瞪口呆,只能傻看著蛇靈的金光被轟成無數的碎片,猶如天空爆出的煙花般,當閃閃金光發揮出最燦爛的一刻,亦是墜落離愁的到來,惆悵的滋味極為鬱悶。

  蛇靈片片閃閃的金光,墜到地面後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大吃一驚叫說:「蛇靈!蛇……靈……」

  突然,雨艷無故發出一句既震撼又錯亂的驚叫聲:「二姐!快趴下!快呀!」

  我回頭望向身邊的雨艷一眼,跟著快速望向火狐,可是她已經閃避不及,另一件黑色影子似的物體從她的身上穿過,幸好穿過的位置是她的手掌,而不是她的身體,這情形好比電影裡的子彈射穿物體那般相似。

  火狐應聲倒地,喊了一聲:「啊!」

  我衝上前扶起倒地的火狐,全身顫抖驚慌問說:「火狐,怎麼樣了?你的手:?;?」

  火狐臉色蒼白,發出痛苦的呻吟說:「我……的手:?;?我……的手…… 」

  雨艷和聖凌師太此刻也衝了過來,雨艷不知什麼時候脫下了胸罩,急忙為火狐掌心的傷口包紮。當包紮的那一刻,親眼目睹她的掌心,非但穿出了一個洞,而且洞口的肌肉焦爛一片,慘不忍睹,頓時,教我痛心泣血,誓要與瘦僧同歸於盡。

  我把火狐交給聖凌師太照料後,憤怒的站起來,準備與瘦僧拚個你死我活,但火狐另一隻手死命的捉住我,搖頭勸阻我說:「主……人……不……不要……」

  我堅決的說:「放心!我就不相信萬毒心火燒不死這臭僧,即使燒不死他,我咬也要咬下他一隻耳朵。」

  我不顧一切想衝到瘦僧的面前,可是不用我衝過去,他已走到我面前,並且在我面前念下不知什麼咒語,剛才所拋出的物體卻神奇般一前一後的飛了回來,並且安然無恙的回到他的手中,這回可看清楚這不明物體是什麼東西,原來是兩粒黑色的石頭,同時亦解開為何蛇靈被轟後,火狐會中招之謎。

  火狐受傷倒地,而蛇靈不知情況如何,可能已經魂飛魄散。屬下不要命的拚鬥,身為主人的我,豈能視若無睹,此刻再無須顧忌瘦僧的法寶,更無須理睬警察的存在,既然蛇靈可以不要命的搶救火狐,為何我不能不要命的為她報仇,而且還是為她三姐妹報仇,死就死吧!

  我集中精神念起萬毒心火的咒語:「喔滴三般滴,哇亞阿羅卡密,耶卡也路阿卡曼,三巴滴梳當,呼哈羅……」

  瘦僧和他身旁兩位僧人見狀,即刻雙手合十,和我一樣念起咒語。

  瘦僧帶頭念著不知是咒語還是經文,氣定神閒,閉上雙目,發出沉重低音的語調,慢慢的念:「菜亞……塞那……卡達……不他……姐……」

  瘦僧念到個姐字,身旁兩位僧人跟著瘦僧的語調,以和音方式加入念個姐字後,瘦僧便停下,兩位僧人隨著由低音轉向高聲,但並非最高聲那種,算中等的那種吧,不過,語調則從沉重穩健,轉成一股力量的聲調,續念著:「姐……得哇……瑪郎塞哇安郎……黑杜剎雜剎鵬那珊耶……」

  瘦僧加入念:「必威素……他那塞巴……丹行卡拉達又……不他貪瑪……」

  兩個僧人念到耶字,瘦僧再以高出一些的聲調再次加入,即使外人不知道他們念的是什麼,但從音調上也能感受到,擺明是車輪戰的氣勁,其勢一浪接一浪,充滿無窮無盡的力量。

  此刻,突然出現一種奇怪的現象,但這個現象並非來自法力上,而是出現在富豪和保鑣的身上,其實不單他們,即使經過的路人和警察們聽到瘦僧們念起經咒,個個都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低著頭像接旨那般,虔誠等候念完為止。

  我並非施用萬毒心咒,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法力目前只能做做秀,燒死一些昆蟲或老鼠蟑螂什麼的,倘若有能力燒死一個人,那我也不必為了躲避也篷而千山萬水,從香港逃到泰國來。我是想著一旦念起咒語,瘦僧必會唸咒保護他自己,那我便有機可趁,只是沒料到,僧人的影響力會那麼的大,所有人都低頭跪著,此趟真是天助我也,其實我真正的主意是……

  出奇不意撲到瘦僧的身上,雙手將他緊緊捉住,張開嘴巴,咬在他的耳朵上。雨艷和眾女人傳出響一兄一叫:「主人!主人……您……」

  「哇!貪阿乃?喔!脈帶啊!魔阿賴嘩!翠阿贊!溜!(哇!做什麼!噢!不可以啊!看什麼呀!幫阿贊!快!)」昭必骨驚慌中對保鑣說。

  瘦僧停唸咒語,瞪著我說:「傷害僧人,或令僧人流血的話,這有損你身上的陰德,我有必要知會你一聲。」

  兩名僧人緊張的說:「不要衝動!不要種下罪孽?人刀僧人流血有損陰德的呀!」

  當聽到令僧人流血有損陰德這句話,我不禁想起,我現在這個肉身對地府的虎生十分重要,因為我需要為他的肉身聚陰德,在地府的虎生才能得到回報,可是我現在這一咬下去,非但對輪玧的虎生影響很大,對風姿更是一種殘忍,至於我的人身安全,不用說當然是危險,隨時隨地還會命喪於此。

  我回頭望了風姿一眼,發現她已站在火狐身邊,並且激動大聲的說:「主人 ,不要管我哥哥,做您想做的事吧,我相信他會同意您為火狐姐出這一口氣。」

  風姿可能瞧見火狐出了事,於是上前想幫忙照顧,但她聽不懂泰語,估計不是聖凌師太,就是雨艷轉告她瘦僧所說的話,所以她才會主動向我表明立場。

  難得的是一向心地善良的風姿,此刻沒有勸我住手,同時為了讓我能夠寬心處理,言明無須擔憂她哥哥的問題,於公她說出為火狐出氣的話,於私她沒有因為兄妹之情而棄同門之義於不顧,然而在短短的時間內,她能夠做出如此明智的決定,足以證明她不但成熟,而且還懂得人情世故,也許人就是這樣,必須從挫折中得到成長,所謂經一事方能長一智。

  沒錯!我就是經一事方能長一智,剛才看過瘦僧的法力,深知不可能用法力將他擊敗,倘若從體力方面著手,那可勝券在握,虎生給我的肉身足有六尺高,體格健碩,力氣絕不會比瘦僧差,所以想出其不意撲到他的身上,找他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咬下去。

  既然風姿已表明了立場,幾個保鑣也已開始行動,我已無暇再考慮什麼,只能狠狠地用牙齒咬下瘦僧的耳朵,豈料數名保鑣迅速強行將我扯落地面,這無情的一扯,也把耳朵扯了下來,頓時鮮血披面,別說引起所有人的恐慌和驚叫,即使是我,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阿贊!贊!溜!崇阿贊拜龍牙班!凹虎拜淚!溜!(阿贊!贊!快!送阿贊到醫院!將耳朵一塊拿走!快!)」昭必骨緊張的說。

  瘦僧拒絕眾人施予的照料,雙膝然於地面,單手護在耳朵的傷口上說:「不 !不必到醫院!」

  雨艷和電媚走到我身旁伴著,可能怕我遭受毒打吧,不過,事情來到這個地步,已不是害怕的時候,即使害怕也不能表露出來,要不然場面將會失控,下場是難以想像的惡劣,所以只能裝出鎮定凶狠的惡相,能夠維持多一分鐘,就維持多一分鐘 .不知是否這招奏效,他們只將我們重重圍困,卻不敢上前對我怎麼樣。

  此刻發生流血事件,已不再是私人碰撞的事,所以警方不能不處理,他們首先必是要求記錄我們的個人資料,我們雖是以正當的途徑進入泰國,但火狐為了躲避也篷的追查,特向入境處官員施展降頭術,讓幾個名字無須經過電腦而過關,現在警方向我們要資料,真不知如何應付。

  正當處於不知所措之際,剛靜坐幾分鐘的瘦僧,此刻左手掩著已沒有耳朵的部位,慢慢走了過來,從他那張不驚不慌的表情,我可以再次肯定,他的法力實在很高,如果換作常人,別說是鎮定的走來走去,即使要求別喊出聲,恐怕也比登天還難。

  瘦僧臉上沒有絲毫憤怒的惡意,我也無須提高戒備什麼的,並且大方掏出紙巾給他,但他微微笑了一笑,沒有接受我的紙巾,相反從身上的背包裡拿出一包藥粉交給我,並且說:「傲拜害雍曬涕墨……(拿去給那俗家人塗在手上……)」

  我接過瘦僧的藥粉,他笑了一笑,接著再拿出另一包藥粉,示意我幫他打開 ,因為他另一隻沾有血的手,護著左耳的傷口,其實當時富豪和保鑣們曾上前主動幫他的忙,但遭受他的拒絕。我對他的堅持甚感興趣,於是將本身手上的藥粉交給風姿,接著幫他把藥粉包打開,他又示意我將藥粉倒在他的右掌上。

  我依照瘦僧的要求,將藥粉倒在他的右掌上,他向我道謝一聲,接著放下護著傷口的左掌,將右掌心的藥粉塗在傷口上。我有留意他的傷口,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隱約中還是窺見掉下左耳的傷口仍有血水滲出,狀況相當的噁心和恐怖。直到他把藥粉塗上,再經血水和藥粉凝固後,視覺上才顯得好了一些,最後再由身旁的僧人為他清理血漬。倘若不是目睹整個過程,沒人會相信這是新創的傷口。

  我現在可以肯定的說,瘦僧的藥粉不是特效藥,而是靈丹妙藥,同時也為火狐的傷口安心許多。如果此刻有人問我還會僧恨瘦僧嗎?我同樣會僧恨,只不過僧恨之中,也添加了一份尊敬,畢竟他不先料理自己的傷口,反而先為傷他之人送上藥物,接著才處理本身的傷口,不管痛楚與否,還是忍耐力特強,他這份關懷仁慈之心,足以令我欽佩萬分。但尊敬是尊敬,僧恨歸僧恨,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然而最意外的是,風姿接過我手中的藥粉,為火狐塗上之後,靜宜突然拿著雨艷之前用來施降術的絲巾走過來,並且主動為火狐包紮傷口,從她包紮傷口的專業手法足以證明她不是愛出風頭,而是上過急救護理的特訓班。

  臉色蒼白的火狐,對靜宜感激的說:「……謝……謝……你……」

  靜宜為火狐抹掉頭上的冷汗,並且說道:「傷口流血最忌使用力氣,說話也是需要力氣的,你還是什麼都別想,什麼也不要說,盡量保持平靜的情緒,如果懂得靜坐,那就坐上一坐吧,記住!不要四處張望和說話!靜一靜!」

  火狐和瘦僧的傷口問題,暫時算是告一段落,但是面對警方加入查問一事,就十分的苦惱,目前我還想不到應敵之策,難不成又要雨艷向警方施放降術?

瘦僧把警察叫到我面前,並且很嚴肅當我的面對警察說:「現在我以受害者的身份告訴你們警方,此事我不想追究,不管他們有沒有犯法。總之,我不想介入俗世間的煩惱,同時亦不想因為我的事,將此煩惱帶給第二個人,第二人所指的是眾生,亦包括你們警方在內,明白嗎?」

  職位較高的警官即刻雙手合十,表明立場,尊重且有禮柔和的說:「是的!明白!」

  警官似乎還有話想要說,可是瘦僧拂一拂手,警官無言點點頭,之後,吩咐身旁另一個警官,全體收隊。

  瘦僧待警官走了之後,再次走到火狐的面前說:「你的手曾經用降頭術殺害過無數的人,而今你給我機會把你的手廢了,等於你為你自己贖了罪,你能否明白其中的道理?」

  火狐沒有回答瘦僧的問題,顯然心有不甘,內心仍是憤憤不平。

  瘦僧望了風姿一眼,接著對我說:「剛才你讓我身上流血,已經損了你的陰德,這對她的哥哥很不好,現在是否接受我的祝福,並讓我將身上的功德,迥向到你們的身上,我希望能得到你們的接受和信任。」

  雨艷拉著我跪在瘦僧的面前,聖凌師太則拉著風姿同樣跪下,剛才心有不甘的火狐也慢慢撐起身子跪在面前。也許大家已被瘦僧的仁慈之心所感化,所以默默接受他的祝福和迥向功德。

  瘦僧雙手合十,另外兩位僧人也走到他身邊,瘦僧開始頌唸經文道:「鴨他華力華哈剎披布令弟,三卡巴……瑪利鎖班拿鎖華他……剎披弟喲……」

  瘦僧念到個喲字,身旁兩名僧人隨即接上一起念道:「域灣贊哆,剎巴露:…」

  我誠心接受僧人的祝福和迥向功德,起碼能讓風姿的心理好受一些,再說另外兩位僧人駕輕就熟的融入瘦僧念的經文,肯定不會是殺傷力的咒語,況且他剛才仁慈寬厚的行為,足以證明他是個好人,無須多疑。

  瘦僧念完經文後,拿起我咬下的耳朵說:「我的耳朵已被你咬下,表示它與我的緣分已盡,現在我就將它交給你,你想將它怎麼樣都行,丟掉還是埋掉,或者收藏起來留紀念都無所謂,更不需要問我的意見,收下吧。」

  我心中不解的說:「阿贊,這耳朵本來就是你的,為何硬要交給我來處理呢 ?」

  瘦僧說:「嗯,你說得沒錯,原本長在我身上,當然是我的,假設你不要的話,為何又要把它咬下來呢?既然它能夠被你咬下,表示和你有緣,而今我把它交給你,亦並非我的主意,而是一閒始你向我要的,難道不是嗎?收下吧……」

  我不懂如何反駁瘦僧的話,因為他說得似乎很有道理,於是我無奈的接下,當接過他的耳朵後,忍不住好奇問他說:「阿贊,你不痛嗎?」

  瘦僧淺笑的說:「當日你割下手指的時候痛不痛呢?至於我就不覺得痛,反正肉體是借來讓靈魂寄居之用,又不是我帶來的,死後更不會帶走,既然不屬於我的東西,又怎會感到痛,感到可惜呢?同時更沒必要整天煩惱著肉體是誰的問題,只需要知道靈魂是誰的就行,倘若有一天連靈魂也能忘記是誰的,那就恭喜了,因為那已進入阿羅漢境界,世上除了佛陀之外,相信不會有第二個,明白嗎?」

  聽瘦僧講了連番大道理後,感覺上他在暗示我,不要整天想著肉身是虎生的 ,這樣只會徒添煩惱。他說的真是沒錯,我確實喜歡虎生的下體,但又十分懷念以前的肉身,最近總是感覺過著一種不屬於自己的生活,現在聽他這麼一說,似乎又找回了自己,可是我的蛇靈物呢?

  我緊張的追問瘦僧說:「阿贊,你是否知道我身上的蛇靈,現在狀況如何? 」

  瘦僧說:「以你目前的法力,本不該擁有蛇靈物,現在丟失了未必是件壞事 ,擁有的話,就一定不會是好事,有緣自會相聚,無緣怎麼找也找不著,上天自有安排,順其自然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別讓他人等候,祝你好運!」

  瘦僧說完後,帶著另外兩位僧人往前走,我對他始終還有好奇感,忍不住追上前幾步問說:「阿贊,你真的不需要到醫院檢查嗎?你的耳朵:?;己瘦僧沒有停下,只是放緩腳步背著我說:「前方還有很多路要走,還有更多的修行歲月要延續下去,既然是以前或剛才發生的事,那就讓它停留在以前或剛才的位置上,不需要將它移到嘴邊,或記掛在心上,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好運!」

  瘦僧的回答,似乎在暗示我什麼,可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而是追問他是來自哪間寺院和法號,以便日後可以聯絡他,但他所經之處都有路人向他跪地叩拜,不過,以他身上的法力和道行,加上一顆仁慈寬恕之心,確實值得我們敬佩,起碼被他所傷的火狐,已默默給他寫上個服字,何況是其他人。「我不想上前驚動瘦僧,於是捉著其中一個保鑣問說:「請問這位高僧什麼法號,來自哪一間寺院的呢?」

  保鑣極不願理睬我,但聽見我是問有關瘦僧的資料,卻洋洋得意的說:「帕阿贊焚摩,馬渣蛙崇科,安帕河圖,清邁。(高僧焚摩,來自崇科寺,河圖村,清邁 .)」

  第七章:仇人的另一面

  瘦僧走了之後,昭必骨自然也跟隨僧人一塊離去,他們是一起的,可是聖凌師太一家人,面對仇人非但報不了仇,還賠了蛇靈又折了火狐,真是吃了一個大虧,而我這個當主人的也夠慚愧,不過眾所周知,我的法力還很嫩,這可不能怪罪於我,起碼這次我沒有退縮,敢上前咬下瘦僧一隻耳朵,亦算是為火狐出回一口氣。

  得知瘦僧的出處後,心想:巫爺今天會傳新一天的巴拉吉咒語給我,到時候再問也不遲,現在急也沒有用,於是走到火狐身邊,聖凌三姐妹望著昭必骨的背影離去,臉上忿忿不平,至於其他人也不用說,看見火狐的情景皆愁雲滿面。此刻,我的心情亦十分沉重,除了不知該如何安慰火狐之外,還拿著瘦僧的耳朵不知所措。

  一向很怕碰觸噁心物體的電媚,此刻竟然毫不畏懼,上前將我手中的耳朵用紙巾包起,然後扔進口袋裡,以往的她別說是碰,連上前看一眼都不敢,幸好幾位小師妹很懂事,不管發生什麼事,她們都堅守在雷情身邊,一起為我護著巴拉吉,這點令我感到十分欣慰。

  卿儀小聲的對我們說:「各位,我想說此處不可久留,盡快離開方為上策,不知大家同意嗎?」

  雨艷點頭說:「是的!我們要盡快離開,要不然情況會很不妙,撒!」

  靜宜扶著火狐說:「風姿,你和我姐姐二人,一起幫忙小師妹照顧雷情,火狐讓我扶著就行了,我會小心護著她的傷口,不要擔心。」

  風姿同意的說:「謝謝!這裡的人很多,又怕遇上扒手,我正想要求靜雯姐幫忙,單靠我們幾個小女孩,真擔心會防不勝防。」

  靜雯即刻說道:「風姿,現在大家同坐一條船,有什麼是我們能夠幫上忙的 ,請儘管吩咐就是,千萬不要分你我他的,我們快過去吧。」

  靜宜問火狐說:「來!我扶你起來,慢慢……不要緊張……」

  火狐忍不住苦笑的說:「井底之蛙,我只是手掌受了傷,雙腳沒有事,還走得了……」

  聖凌師太讓卿儀扶著,還是忍不住說:「二妹,別叫靜宜井底之蛙了,她現在是義務照顧你,真是的……」

  火狐把手繞到靜宜的玉肩上,死不妥協的說:「我就愛叫靜宜作井底之蛙,順便告知你們一聲,只有我一個可以這樣叫她,因為井底之蛙是我取的,所以我有專和?。」

  靜宜從腰包取出一盒藥丸對火狐說:「慢!你還是先服下兩粒止痛藥,要不然走動會因血液循環而令傷口疼痛,千萬不要多心,這止痛藥和水,是我剛才從那間便利店買來的。」

  火狐笑了一笑說:「我的傷口塗了藥粉後,已經沒再痛了,不過見你對我那麼細心,我服下就是,免得又有人背後說我不信任你,拿來吧……」

  電媚笑了一笑說:「靜宜,火狐這個人就是這樣,外表看來她是個很難相處之人,熟絡之後,便會發現她根本就是一個小女孩,整天老是喜歡鬥嘴,哈哈!」

  雨艷說:「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別再說個不停,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也不遲……快走……」

  雨艷的神色似乎很緊張,她會這樣催促我們,其中必然有她的道理,於是我問卿儀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卿儀回答說:「主人,我的秘書和其中一名助手,昨天已過來安排一切,原以為大家七天後才會啟程,沒想到今天就飛了過來,目前他們手上只有三個地點供我們選擇,要不然大家上車後,再決定去哪裡好嗎?」

  我忍不住要稱讚卿儀的辦事能力,於是即刻說道:「卿儀,你辦事效率很棒 ,現在你的秘書在哪裡?她到機場接我們嗎?」

  卿儀說:「我剛剛和秘書通過電話,她的車在正門口左邊第三根黃色柱子等候,只要我們出去,她就會看見我們,要不然我出去找她過來也行。」

  我說:「不必如此麻煩,我們一起過去吧,走!」

  沒想到,我們到泰國,主要是避難,但初到此地的見面禮,卻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血腥打鬥,差點還丟了性命,上天開這個玩笑,亦真夠諷刺的。

  一行十五人,在驚濤駭浪的情況下,總算踏出曼谷國際機場,站在泰國的土地上。說實在話,這裡除了令我感到陌生和神秘之外,還有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並非有來之前想像中那般的好,再說經過剛才那場搏鬥,心裡頭已增添一道陰影,再加上兩地語言文化根本是兩個世界,出現不踏實的感覺亦屬正常。

  不過,說起來卻怪怪的,雖然感覺上種種的陌生是有些不習慣,但不知為何又有一種親切感,莫非這份親切感,是與上過聖凌師太和火狐兩個女人有關?怎麼說她們都是泰國人,難道舔過當地女人的淫水,便成了半個當地人,所以有親切感?

  雨艷走過來小聲的問我說:「主人,是否察覺有什麼不妥?」

  剛想起親切感和淫水一事,雨艷偏偏這時候走到我身邊,望著她那濕潤的誘唇,不禁偷偷望向她那修長性感的美腿上,發現可憐的小蜜桃被粉腿夾得透不過氣似,還脹得像小嬰孩握起的拳頭般,心想要是將她雙腿給掰開,蜜溝肯定會散發出誘人的處女香,處女溪內溢出的香蜜,必是世間最珍貴的瓊漿,要是她肯張開雙腿,跨在我頭上手淫一番,讓蜜嘴的香涎不經陰唇,一滴一滴的掉在我嘴裡,必會延年益壽,倘若九十九歲不死,肯定過一百歲。

  我不敢胡思亂想,即刻提高警惕的說:「不是……你認為有不妥嗎?」

  雨艷低聲的回答說:「不……可能是我多心,但還是多注意身邊的一切…… 」

  我回答說:「嗯……」

  雨艷處事分外的小心,從她嚴肅的神情,肯定察覺有些不妥,我即刻嚴陣以待,注意周圍一切的人和車輛,絕不敢掉以輕心。

  走前幾步,瞧見第三根黃色柱子,有個女人向我們揮手,走在前面的自然是卿儀,上前與她接觸的另一位女人,正是她的秘書,這位秘書在夜探鬼屋的當晚已經和我們碰過面,對面那一位也是一樣,當時卿儀簡略提過是秘書和助手,並沒有介紹姓什麼和叫什麼名字,所以只能說碰過面罷了。

  卿儀和秘書談上兩句後,直接帶我們走到第三根黃色柱子的位置,這時候,她另一位助手也站在我們面前,卿儀開始向我們介紹。

  卿儀說:「這位是我的秘書張小儀,這位是我的助手楊寶玲,她們兩位昨天先過來為我們打點一切。」

  楊寶玲小姐說:「夫人,這位是負責香港和泰國發展部策劃組的梁二經理,今天他給我們很大的幫助和協調。」

  梁二經理說:「夫人,很高興在泰國能見到你,如果有什麼事情要辦,隨即吩咐就行,這是我的手機聯絡號碼,全天候開著。」

  雨艷說:「卿儀,主人說不習慣這裡悶熱的天氣,其他的事待上車後再說。 」

  兩位秘書和梁二經理聽雨艷這麼一說,臉上無不露出錯愕的表情,也許兩位女的知道我們身份很特別,但沒想過我們會無視舞飯尊貴的身份,膽敢用命令式的傳話,至於姓梁的更是對我們上下重新打量一番。

  梁二經理說:「夫人,泰國的天氣比香港悶熱,長期維持在三十五度之問。對了,這輛是我為大家安排的車輛,大家先上車吹吹冷氣,再決定前往哪個地點好嗎?」

  卿儀回答說:「嗯,先上車再說吧……」

  梁二走過雷情身邊,似乎想幫忙推輪椅,可是幾位小師妹把他擋著說:「別碰到我們的師姐,請讓開!」

  吃力不討好的梁二經理,尷尬說道:「是的,倘若需要我幫忙,隨即吩咐就是。」

  雨艷走到雷情面前蹲下,擺出背她的姿勢,幾位小師妹嚴陣以待,在前方為雨艷開路,以確保沒有人會碰觸到雷情,我很欣賞她們幾位的默契和充分合作的精神,畢竟她們對雷情細心,等於是對我細心。

  雷情小心翼翼趴向雨艷的背上,我留意到她的手緊緊扣著雨艷的肩膀,張開的雙腿同樣緊扣於腰部,而陰部則緊緊貼著雨艷腰臀之間的部位,慧明在後面撐著,不讓絲毫出錯的機會出現,她們此番天衣無縫的默契,事前肯定已做了細心的部署。

  風姿先上車準備接應,雨艷經過連番吃力的動作下,總算成功的把雷情背到車上,靜雯和慧蘭合力抬上輪椅,我們才一個接一個登上旅遊巴士,至於卿儀的三位高級員工,不用說當然是最後才上來。

  登上涼快的冷氣巴士,才知道冷氣對人類是多麼的重要。滿頭大汗的雨艷,更是不停抖動上身的衣裳,讓冷氣從衣領的空隙進入衣內,好好的涼快一番,而我最無辜,因為每當她的上衣落在起伏的乳房上,彈乳外形的性感美態毫無保留印在衣外,看得我雙眼發熱,內心和下體頓時湧現一陣陣的難受。

  靜雯對雨艷說:「看來你很少運動,下車的時候讓我背雷情吧……」

  雨艷感激的說:「好的,謝謝你!」

  電媚和聖凌師太關心火狐的傷勢,卿儀和她幾位高級員工忙著商討安排住所事宜,其他幾位小師妹則照顧著雷情,然而,原本應該很空閒的靜宜,不知何故又埋頭往火狐的堆裡鑽。只剩下空閒的我,獨自望著街景解悶,挺不是味道。

  我不知道司機是如何開車,但我並非質疑他的駕車技術,而是質疑他是否有預知能力罷了,據我所知,卿儀至今和我們仍未決定住所的位置,如果他沒有預知能力,那他想把車開到什麼地方去呢?這就是我存在的疑惑。

  其實望著窗外的街景,疑惑的問題又何止一個,現在雖然是夜晚,但路面的車輛可不少,不可思議的是,一輛摩托車可以載著九個小孩,一輛公共巴士的乘客竟可以多到擠在門口邊,乘客只手捉著門邊,支撐即將掉出巴士外的半個身子,難道這裡的人完全沒有道路安全規則知識,沒有交通警察維持秩序的嗎?

  卿儀終於拿了幾張圖片和文件給我過目,主要是讓我挑選住所的位置,這些事一向讓雨艷做決定,於是順水推舟之下,很快將問題轉移到雨艷身上。這時候,能夠走動的人似乎都很感興趣,紛紛圍了過來,並道出自己心中所想。

  聖凌師太說:「主人,住所近醫院比較好,我怕二妹的傷口發炎。」

  火狐說:「主人,別聽我大姐胡扯,我沒事,不需要到醫院,最重要是別讓人發現我們的行蹤。」

  雨艷不敢擅作主張,詢問我的意見說:「主人,我覺得卿儀挑選的這幾間挺不錯,皆是寧靜的小島,乘船二十分鐘即可,如果單是居住方面,自當首選之所,可是以我們目前的狀況似乎又不是很理想,萬一發生什麼事,想逃走也不容易,尤其是未來的六天,您說是嗎?」

  我反問雨艷說:「你的意見呢?」

  雨艷回答說:「大隱於市,如何?」

  我同意的說:「對!我正有這個意思,但哪一個市比較方便又安全的呢?」

  雨艷說:「泰南邊境的合艾!問題是從這裡開過去需要十五個小時,最近多了一條高速公路,應該十二小時內可以抵達,問題是擔心雷情受不了,病情會發作。」

  電媚小聲羞怯的說:「雨艷,巴拉吉的狀況是如何,我是不懂的,但以我個人的性經驗分析,剛才飛機上經過一場大戰,估計十幾個小時才會再次發作,即使估計錯誤,相信也只會發作一次。」

  雷情說:「大家不必為我操心,十幾個小時不是問題,現在……現在我……大概知道該怎麼應付,相信問題不大,只不過車上多了一個男人,心理上有些尷尬罷了。」

  卿儀即刻說道:「這不成問題,我可以安排梁二經理先行離去。」

 我接受大家的意見,欣然答應的說:「好!如果司機沒問題,那就前往合什麼的市區吧,大家就在車上,多忍耐一個夜晚,只要黎明的到來,我們的處境就瞧見安全的曙光,到時候便自在多了,就這樣決定吧!」

  雨艷說:「對!長途的車程有利於我們的安全,倘若有人從後跟蹤,在高速公路上必無所遁形,這亦是我前往的主要目的。」

  卿儀點頭的說:「好!我即刻安排一切。」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得不對電媚說:「你代我慰問雷情,告訴她這裡很多人,我不方便親自過去慰問,順便想想整晚待在車上,如何解決她小便的問題。」

  電媚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哈哈!這問題還是讓雨艷去問吧,我接近雷情的話,同樣不是很方便,況且有幾個六親不認的小師妹守護,無法接近:?二:哈哈!」

  我點頭同意的說:「嗯,那好吧廠?…麻煩你代我轉告雨艷一聲……」

  電媚走到雨艷身邊,竊竊私語的談了起來,我則繼續欣賞街外的情景,過了一會兒,巴士停了下來,原來是讓梁二經理先下車,接著巴士又繼續開往合艾區。

  途中,經過一些專門為長途旅客設置的店,司機都會停下休息,一方面讓我們上洗手間,另一方面,他要下車鬆鬆筋骨,畢竟駕駛十多個小時的車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生長於泰國,已習慣長征旅程的司機,始終還是受生理的約束。

  不知經過多少個村落,更不知還有多久的車程,只知道大家已經很疲倦,有些已經睡著,有些像我一樣望著街景。其實現在也沒什麼街景好看,因為經過了樹林,同樣還是樹林,而前方只有一條直路可行,郊外的道路就是這樣,沒有交通號志,沒有掉頭之處,所有的車輛不會快速飛車,但也不會慢駛或停下,除非發生意外。

  這個旅程讓我發現,原來駕駛長途車是有長途車的道路禮貌和規矩,響號和車頭燈猛光閃爍,是通知對方讓路,倘若對方也是猛光閃爍回應,表示無法讓路,大家慢駛前進。如果亮出左轉的訊號燈,表示前方安全,後面車輛可以向右超越加速前進,他自會讓路給超越者,一般主動讓後面車輛超越,皆是重量型的貨車或巴士,如果後面車輛想超越,遇上前方有車輛經過或危險地帶,便會一兄出右轉的訊號燈,以通知有危險暫時不可超越。

  沒想到駕駛長途巴士竟會如此用神,原以為只是提起精神不打瞌睡,踩著油門在直路飛行就行,誰會料到不但要注意前方路面的狀況,還要為後面的車輛操心。不過,一旦看到燈火光亮的店舖,總會有些興奮的感覺,雖然未必是下車走動,但見到有燈光的商店,總好過望著黑漆漆的樹林。

  時間一個鐘頭又一個鐘頭的過,幾位小師妹應該是第二次丟棄白色紙狀之物 ,我想那應該是成人紙尿片,因為我不曾見過雷情上洗手間,如果她不是尿在紙尿片裡,又會尿在哪裡呢?

  不知不覺,一道刺眼的光線將我從夢中刺醒,原來天已亮了。我望向其他人 ,有些已經醒了,有的仍在夢鄉裡,雖然我睡意仍濃,但此刻的陽光和街景卻不容許我的雙眼再次合上,因為街外的情景和人物,引起我很大的好奇心。

  無可否認,我雖有貧苦的過去,但不至於住在木板築成的屋子裡,更不曾打赤腳在街外走動,而且還是走在泥土的石頭路上,窮到連鞋子也買不起,或許在他們那種環境,即使有新的鞋子恐怕也不捨得把它弄髒吧。然而,巴士經過之處,個個紛紛投出羨慕的目光,有的還跟著我們的巴士跑,似乎向我們發出歡笑聲。

  剎那間,感覺像來到另一個世界似,這裡和曼谷相比,簡直是天堂和地獄,我難以相信同樣是泰國境內,為何曼谷如此繁華,而這裡卻如此的貧窮。奇妙的是,這裡的牛喜愛躺在馬路中央,即使車輛迎面而來,它們都不躲避也不閃開,猶如尋死般向上天發出不滿的哀訴,等待另一次投胎機會的到來。

  我心裡不禁發起牢騷的說:「雨艷怎麼搞的,竟帶我們來到這種貧苦之地,該不會要我們喝井水,伴蒼蠅蚊子過日吧:?;?」

  幸好,約過三十分鐘的車程,總算見到像樣的市區,有一幢幢的高樓大廈和飯店,不至於像剛才那種貧乏之區,起碼這裡的人有穿鞋子,沒有自殺的牛只,更不會羨慕坐巴士的人,感覺和視覺上都好很多。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巴士終於在一座可以說是壯觀,但又談不上真正壯觀的飯店門前停下,只能說建築物很高,大概有二十幾層吧!不過,門面可真是小得驚人,勉強的說,比我們的旅遊巴士寬少許罷了,而靜雯和靜宜工作的飯店,門面恐怕已有八輛巴士的長度,真不敢想像她二人心目中,對此飯店會有何評價。

  卿儀的秘書帶我們走進飯店,接著讓我們坐在大廳等候,她二人到櫃檯為我們辦理入住登記手續。

  卿儀說:「主人,不好意思,之前以為會停留在曼谷,沒想到會移師到此地 ,所以完全沒有做出安排,不過,這裡的頂樓已經包下半層,不必擔心沒有房間。」

  我好奇的問卿儀說:「奇怪?你說完全沒有做出安排,為何又能保證頂樓已經包下半層呢?」

  卿儀解釋說:「主人,昨晚我雖是讓梁二經理途中離去,但卻要他透過電話為我們訂下這裡的房間。現在房間的問題是解決了,但這裡並沒有我們集團的分公司,身邊兩位助手又不熟悉當地的環境,梁二經理除了上網找到飯店資料之外,同樣不熟悉這裡的一切,我擔心不知該如何安排。」

  雨艷笑著說:「卿儀,放心好了,學過巫術降頭術的人,必會熟悉這一帶,你忘了除了梁二經理之外,還有我和火狐二人嗎?」

  我恍然大悟的說:「哦!我明白了!雨艷,你挑選此地的原因,除了令也篷難以找到我們之外,還想讓我見識更多降頭師的本領,和尋找巫爺的下落,對嗎?」

  雨艷回答說:「主人,前面您全都猜中,後面尋找巫爺可猜錯了,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巫爺在什麼地方,況且我相信誰也無法找到他,除非他想給您找著,所以到什麼地方尋找不是問題,問題是要找到適合修練巫術的地方,那才是最重要的。」

  一言驚醒夢中人!

  我猛然點頭的說:「對!對呀!對極了!雖然現在擺明是我在尋找巫爺,其實是讓巫爺找我,能夠讓他主動找我的原因,就是要有一塊適合修練降術的地方,尋找地方等於尋找他老人家,尋找他老人家等於尋找地方!」

  電媚拍掌叫好的說:「雨艷,你真是諸葛亮再世,張良再版呀!」

  火狐沾沾自喜的說:「我一早便說過,三妹雨艷比我強很多,尤其是智慧方面,更是無法與她相比。實話說,當日我陪主人下山,心裡最擔心就是少了一個軍師,畢竟我的智慧很有限,單是靠我一個人,實難以找到四使者,更沒信心能實現巫爺的心願,直到雨艷的出現,我只能說對巫爺的安排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雨艷說:「主人,其實我要求您老遠跑來這裡,其中還有一個目的。」

  我不解一問的說:「什麼目的?」

  雨艷說:「主人,您可曾留意二姐原本妥協離去,後來,突如其來向昭必骨發出那致命一擊嗎?」

  火狐說:「留意?留意什麼?」

  我想了一想說:「我有留意火狐的一舉一動,當時即刻上前助陣,不知我忽略了什麼呢?」

  火狐急躁的說:「三妹,留意什麼呀?我是當事人也不知道,主人怎麼會知道呢?你到底留意到什麼,直接說出來,別賣關子了呀!」

  雨艷說:「二姐,並不是我賣關子,只是我不敢肯定自己的意見,所以先詢問主人和大家的意見。」

  電媚說:「雨艷,直說吧,如果我們有留意到什麼,已經回答你了,快說吧 !」

  雨艷說:「大家可曾留意,火狐突如其來攻向昭必骨致命的那一擊,他的表情除了驚訝之外,眼神卻很鎮定張望著火狐,不曾閃過驚慌的目光,這裡頭已告知我們,他表面的驚慌是裝出來,其實他根本沒有把火狐的攻擊放在眼裡,還有他那種眼神是否和也篷很相似,不知大家同意我說的話嗎?」

  大家聽雨艷這麼一說,不禁垂頭苦思她說的話。

  火狐越想越激動,一臉怒不可遏的表情,逐漸浮現出來說:「嗯,三妹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一點,他見識過我雙掌打在保鑣身上的情形,照道理應該會雙腿發軟,或應該有驚慌的身體語言,可是他的反應卻很不正常:?;?但又好像很正常……」

  風姿說:「不正常等於正常,正常等於不正常,當正常和不正常同一個時候出現,等於是在掩飾某部分的真相,這也說明肉眼所見,絕對不是真實的一面。」

  我同意火狐和風姿的分析,隨著點頭說道:「沒錯,當時我急著上前迎救火狐,所以忽略對昭必骨的觀察,實在大意!」

  雷情說道:「雨艷姐的分析很有道理,當時我雖是無法上前幫忙,但也曾細心留意昭必骨的舉動,發覺他完全沒有擔憂,似乎很有信心僧人會出手相助,並且肯定能打敗火狐姐,憑這點證明他並非等閒之輩,還是個絕頂聰明之人。」

  火狐問我說:「對了,主人,蛇靈怎麼樣了……」

  我正想回答之際,發現張秘書走了過來,於是說:「卿儀的秘書走過來了,我們還是到房間後再談吧……」

  卿儀的秘書和助手,拿著房間電腦匙走了過來說:「房間手續已經辦好,大家可以到房間,飯店會將我們的行李送上房間。」

  電媚說:「謝謝!麻煩你了!」

  張小儀秘書回答說:「不麻煩,應該的。」

  我好奇的問秘書說:「張小姐,剛才你們辦理房間手續的時候,不知是用什麼語言和飯店的職員交談呢?」

  張秘書說:「英語,怎麼了?」

  我笑了一笑說:「哦!英語!這就奇怪了,我們這裡有本土的泰國人,她們精通泰語和泰文,更有飯店資深的行政人員,為何卻讓兩位外行的人辦理呢?有趣!」

  聖凌師太尷尬的說:「哎呀!對呀!兩位妹妹,這裡已是泰國,是我們的國家,我們已回到土生土長的地方,應該由我們辦理才是呀!真是抱歉!怠慢了……」

  雨艷恍然大悟的笑著說:「哈哈!若不是主人說起,我差點忘了這一點,即使不是代辦事件,起碼也要當翻譯員吧,對嗎?」

  火狐感歎的說:「哎!我可沒有回到家的感覺,也許我痛恨這裡吧……」

  電媚轉移話題說:「大家昨晚都沒有睡好,加上又剛抵達,思緒難免會引起混亂……」

  我說:「嗯,走吧!我們到房間後再談……」

  第八章:背後的真相

  我們分兩部電梯上飯店房間,雨黝陪同雷情一部,其實只要是處女,差不多都一塊走了進去,另一部就是我們幾個。卿儀則千交代、萬交待,張秘書和楊助理二人不能碰觸雷情的身體,我不知她是否問過兩位是不是處女身,還是免於尷尬詢問之下,乾脆命令她們不可接近雷情,以防節外生枝,壞了我的大事。

  說來慚愧,而今在電梯裡,我和火狐才算面碰面對著,於是關心問候的說:「你的手怎麼樣了?我聽電媚說應該沒那麼痛了吧?」

  火狐說:「謝謝關心,沒什麼大礙……」

  靜宜搶著說:「放心吧,有我看著火狐,她不會有事的。不過,說起來那高僧也挺有本事,他的藥粉十分有效,不知是用什麼藥配製而成,竟會如此的神奇?」

  火狐冷笑的說:「井底之蛙,高僧的藥有什麼好神奇的,主人的降頭刀才算神奇,他一刀將自己的……手指切下,不需要任何藥物幫助,非但立即康復過來,並且絲毫不流半滴血液,你說兩人比較,哪一個較為厲害呢?真是的:??;」

  靜宜質疑的問我說:「火狐說的話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說:「嗯……」

  靜宜仍懷疑的說:「不可能!火狐一定是騙我的,要不然剛才不會說到一半 ,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接著才往下說,你和她肯定合起來戲弄我。

電媚忍不住笑了起來,接著在靜宜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靜宜頓時臉紅耳赤,眼角偷偷窺視我的下體,導致我和火狐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旁的卿儀和聖凌師太也粉臉羞紅,尷尬的垂下艷頰。

  電梯抵達二十八樓,眾人全數聚在一塊,卿儀的兩位員工負責分配房間,可是電媚卻要拿主意,她主張先看過房間的設備,才做出適當的分配,最後,在無反對異議之下,大火走向房問的走廊,並打開其中幾間,以做觀察。

  這回我們雖不是包下一層的房間,但電梯對外左手邊的房間,似乎被我們全要了下來,因為這裡的房間屬於豪庭式高級套房,也就是說供一家大小之用。房問裡面都有另一道側門,如果全部打開的話,房間與房間便騰出一條私人走廊,不必走出公用走廊,敲另一道門方可進入另一間房,亦有人稱作「子母房」。

  房間是夠寬闊,感覺還不錯,浴室設有浴缸之外,還有一間供坐廁之用,至於按摩花灑、海景則欠奉,沙發尚算可以,書桌亦有品味,四十二寸的電視算是房間裡最豪華美觀之物,美中不足為全是雙人床,我偏愛單人床多一些。

  電媚看了房間之後,似乎很滿意,並且很快做出分配。雷情和風姿同一間房 ,她們左右的兩間房,左邊是我的,右邊幾間是小師妹和聖凌師太共用,目的是方便我們照顧雷情;至於我左邊是電媚和火狐的房間,她們的另一邊是卿儀和雨艷,接著是卿儀的兩位助手,最後一間是靜雯和靜宜。我對房間的分配很滿意。

  電媚說:「既然房問分配好,那大家各自拿回自己的行李到房間。另外,我想說的是,盡量打開側邊的門,方便大家亦等於方便自己,除非換衣服才關上,當然這個要求,對靜雯和張秘書的房問是例外,她們兩間可以隨時把側門關上。」

  當大家準備拿行李回房問的時候,我想起剛才樓下說的話題,於是說:「趁大家聚在這裡,我想談一談剛才樓下的話題。兩位秘書小姐,你們先行離去,至於靜雯和靜宜,你們感興趣的話,可以留下來聽聽,或者發表意見也行。」

  卿儀說:「主人,您還是直叫她們的名字吧,她是張小儀,她是楊寶玲。」

  我回答說:「好的,這樣也比較方便,以後不是我教派之人,統一稱呼我為法師。」

  卿儀對秘書說:「小儀,你和寶玲到房間等我,順便聯絡梁二經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我們安排的,比如說房車、保鑣等等……」

  我即刻說道:「卿儀,不必了,現在這裡是泰國,巫爺說過到了這裡就會沒事,我想不需要過於擔心,一切有他老人家安排。」

  卿儀說:「嗯,你們先到房間裡去吧……」

  小儀和寶玲走了之後,有些人坐在床邊,有些人坐在沙發,小師妹們坐在地上,等候我的話題,萬萬想不到的是,搶先開口的竟是非本派之人的靜宜。

  靜宜說:「法師是嗎?好,我就稱你法師,剛才你指什麼爺說過到了這裡就會沒事,可是還未踏出機場,火狐已大敗一場,他的話不足以為信吧,我想還是請些保鑣比較妥當,萬一其他仇家又出現的話,怎麼辦好呢?」

  靜雯尷尬的說:「妹,不要多嘴嘛……」

  火狐不悅的說:「井底之蛙,不出聲沒有人會說你是啞巴,我看你還是回房間裡去吧……」

  靜宜不服的說:「難道我有說錯嗎?那個叫什麼爺的說不會有事,然而,他沒有前來接機就算了,事情發生後,至今慰問的電話都沒一個,什麼忙都幫不上,還敢誇口保證沒事,難道他是神仙嗎?」

  靜雯喝止靜宜的說:「妹,你就別多嘴了,要不我們回房間,別妨礙他們了……」

  「如果說火狐受傷事件是我巫爺安排的,這又如何解說呢?」

  「巫爺來了……巫爺……」眾人聽到巫爺的聲音,無不即刻跪在地上。

  「誰?誰在說話?誰……」靜宜不停四處張望的說。

  火狐一手把靜宜拉到地上說:「跪著!別出聲!」

  靜雯小聲的說:「妹,入境隨俗,跪一跪吧……」

  我忍不住質問巫爺說:「巫爺,剛才我沒聽錯吧,你是故意讓火狐受傷的? 」

  巫爺說:「是的!你沒有聽錯,確實是我故意安排的。」

  靜宜不停張望的說:「真的有人回答哦……巫爺是誰?怎麼只聽樓梯響,不見人下來,他在隔壁的房間嗎?不可能呀……」

  巫爺說:「不用望了,我就是你口中剛才說的神仙,既然是神仙,你這凡塵女子又如何瞧得見我,安靜的坐在一旁,不要插口,要不然就滾出去!,」

  靜宜半信半疑的說:「是……是……神仙……」

  我很不滿的當場質問巫爺說:「您老人家怎能讓火狐受傷,她可是火使者,自己人呀!」

  巫爺說:「虎生,你懂得說火狐是火使者,那她便是你的手下,為何她暴躁的脾氣導致三番兩次受傷,你身為主人非但沒有責怪她,現在還來責怪我,你不管教她,那只好由我來管教她,這有錯嗎?」

  我雖是無力反駁,但心裡始終不服的說:「巫爺,即使管教也不必讓她受傷吧?」

  火狐即刻說道:「主人,巫爺對我的懲罰,自有他的道理,我甘心受罰。」

  巫爺說:「火狐,總算你說出句人話,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你三次敗在也篷的手上,一次敗在七鬼的手裡,今天還敗在僧人身前,你眼裡除了仇恨之外,什麼都看不見,連降頭師不可與僧人對敵一事亦都忘得一乾二淨。身為使者,只顧自己的仇恨,沒有盡護主的責任,今天只廢你一手,已是我對你的仁慈。」

  火狐神色驚慌不停叩頭的說:「巫爺教訓的是,我三番兩次為了報仇,忘了護主之心,還犯下不可與僧人對敵的錯,火狐甘願受罰。」

  我為火狐爭取公道說:「巫爺,即使火狐有錯,也不該……」

  我還沒說完,巫爺已大喝一聲的說:「哼!虎生!你這個主人是怎麼當的?五位使者的性命交在你手上,你不但沒有好好保護她們,現在還想怪罪於我!其實後果並不是我能操縱,一切看你們的造化,假設不是因為我的關係,你有何本事得到蛇靈,沒有蛇靈如何代替火狐一死呢?別忘記,你身上的萬毒心火和蛇靈物,都是我破例給你防身,以便應付也篷的殺害,你憑什麼來責怪我呢?」

  我大吃一驚的說:「什麼?蛇靈代替火狐一死?那不是說蛇靈已經……」

  火狐痛哭的說:「巫爺……求求您將蛇靈賜還給主人,火狐自願承擔一切的後果,您一定要救救主人的蛇靈物……求求您了……」

  巫爺歎氣的說:「火狐,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之前你肯妥協,不回頭偷襲的話,便不會出現今天的局面,蛇靈也不會身亡,因為它知道僧人發出的「巴達」 ,俗稱精靈石,一陰一陽,只要主人將它釋放,一旦它發現前方有法力騷擾,便會保護自己而發出攻擊,當陽石飛出之後,陰石會隨尾追上,蛇靈阻擋陽石即告斃命,隨後擊在你掌心上的陰石只廢掉你一手已算好運,如果穿過心臟,你早已死了!」

  我驚訝的說:「原來僧人那兩粒東西,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其功能和子彈簡直是一模一樣,幸好不是打在火狐的心臟,要不然真是慘了……」

  巫爺說:「精靈石一事,你可以問雨使者,她曾聽也篷說過,我就不多解釋 ,之前我說過只能帶領你怎麼走這條路,而沒有能力去改變你,一切要看你的造化,其實今天的結果,亦是我要的結果,只是你們沒有警惕自己,所以才會出現蛇靈斃命、火狐掌心疼痛,要不然蛇靈我可以收回,火狐也免承受傷痛,也許是天意吧。」

  我問巫爺說:「此話怎講呢?」

  巫爺道:「火狐,你身上的降頭術,並非我傳授給你,以你這種三腳貓的降術,只能對付手無寸鐵之人,實難登入大雅之堂,其實我是有意安排廢掉你身上的法力,這樣才可以得到我傳授高超的巫術。現在聽好了,你的右掌被打穿了一個洞,日後傷口的洞會縫結起來,你就好好修練之前我傳授給你的火巫功,到時候,你右手掌心的傷口便會凝聚火天素的力量,成為巫術派裡的掌心火。」

  火狐喜出望外,不停忙叩頭的說:「謝謝巫爺的栽培,火狐一定會用心修練 ,不會辜負您的大恩大德,謝謝!」

  聖凌師太高興的說:「好呀!二妹,因禍得福呀!」

  巫爺說:「廢話!什麼因禍得福?我找上她已是應有的福分,只不過她不懂得修己修身,常常以暴躁的脾氣,肆意妄為,所以才會惹來今日掌心傷疼之痛,要不然我收回她的降術即行,何苦要受此番的折磨,這是她自找的!該死!」

  聖凌師太忙不迭的道歉,而我聽著巫爺對女人訓話的口氣,不禁對他有些羨慕,覺得他是男人中的絕頂男人。

  巫爺說:「靜雯和靜宜,你們兩個既然有緣和虎生走在一起,那是你們修來的福氣,我也不想趕你們走,免得破壞上天賜下的緣分,你們就好好待在虎生的身邊,為你們下一世修多點福氣,加不加入青蓮教,你們自己決定。」

  

靜宜錯愕的說:「什麼待在虎生的身邊,為下一世修多一點的福氣?」

  巫爺說:「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要留則留,不留則走!」

  我擔心靜宜會和巫爺吵起來,即刻轉移話題說:「巫爺,還是談談蛇靈吧,它真的沒得救嗎?剛才您說即使不是被僧人斃死,您也會把它收回,我不明白為何您要如此的……」

  巫爺說:「多此一舉吧?我非但要收回蛇靈,同時還要收回你身上的巫術,換句話說,你現在除了身上的陰氣之外,萬毒心火也無法使用,因為你現在到了泰國,就要開始修練降術,如果你身上有蛇靈有巫術,那你還能學到什麼降術?既然今天已把話說到這裡,我也不妨和你交個底,修練降術的過程並不簡單,以前我曾教過你什麼,提醒過什麼,好好的想一遍,這對你日後的修練有很大的幫助。」

  我討價還價的說:「巫爺,您不要對我太殘忍吧,什麼法寶都收回,這樣不是很好吧!況且我三番幾次遇難,您都不出手相助,好比今天我咬下僧人耳朵那一刻,您都沒有顧著我,這次能否留下萬毒心火給我,以作防身之用呢?」

  巫爺冷笑的說:「哦!咬下僧人耳朵一事,怎麼也埋怨我起來了,難道你咬下之後,心裡沒有感到興奮嗎?」

  巫爺這麼一說,再回想當時的情形,除了緊張和害怕之外,似乎有他老人家所說的興奮,但那種感覺到底是緊張還是興奮,目前還分不清楚。

  我回答說:「我不知有沒有興奮,總之,您不幫我的話,我心裡就對您不服。 」

  火狐小聲勸我說:「主人,不要這樣對巫爺說話嘛……」

  巫爺笑了一笑說:「喔!到了泰國就對我不服,那好吧,等你心裡服我的時候,又肯跪在地上向我叩拜,我才把第三天的巴拉吉咒語傳給你,這樣公平嗎?」

  我無可奈何跪在地面,向巫爺進行叩拜說:「服!虎生服,怎敢不服您老人家呢?」

  巫爺狂笑幾聲:「哈哈!時間差不多,雷使者就要發作了,我現在就傳第三天的巴拉吉咒語給你,但你第二天的咒語,還未施在雷使者身上,到時候可別搞錯了 .還有,也篷譏笑你身上沒有霸氣一事,你要好好自我檢討一番,還有想想該如何當好這個主人,日後別讓手下再犯錯。接下咒語吧……」

  我默默記下巫爺傳授的咒語。

  巫爺說:「這次逃亡事件,我對大家很滿意,尤其是雨使者和雷使者,你們兩個護主之心,我十分的欣賞。卿儀真誠的奉獻和追隨之心,亦令我很高興,至於十靈女風使者,原本你們五個之中,我最為重視和認為最能幫上忙的一個,可是你的矜持,始終無法成就大業,正所謂得物無所用,顯得十分失望,希望日後多些磨練,也許能有一番作為,可惜呀……」

  聖凌師太說:「巫爺,風姿年紀還小,我想過些日子會好起來,我會多加管教。」

  巫爺說:「聖凌!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你憑什麼在我面前直稱使者的名諱 ,和管教虎生的使者,太豈有此理了!哼!」

  風姿搶著說:「巫爺,您怎麼這樣不講道理呢?聖凌師太是我的師父,我是她的徒弟,不管我是不是使者,她直稱我的名字也不算過分吧,即使直叫電使者為雨艷也很正常,她年紀和輩分都較大。」

  巫爺說:「風姿,聖凌收你為徒,只是奉我法旨行事,只要她和青蓮教拜在虎生的門下,就要依照巫術派裡的規矩,使者的前方只有主人一個,使者則排在弟子的前方,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師父不師父的,除非她和青蓮教與虎生劃清界線,不拜在虎生的門下,那就另當別論,即使教火狐降頭術的師父阿僧隆也是一樣。」

  火狐說:「是!多謝巫爺教誨,我的前方只有主人一個。」

  巫爺說:「風姿,還有一點差點忘了告訴你,關於你哥哥功德被損一事,我已將本身的功德轉送給他,你不必再為此事擔心,知道嗎?」

  風姿感激的說:「謝謝巫爺對我哥哥的關懷,風姿無言感激,謝謝!」

  巫爺說:「不說了!我要走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即刻喊著說:「慢!巫爺,您剛才說我修練降術,身上不能留有法寶,那巴拉吉培育成功後,您會收回嗎?」

  巫爺說:「你的鳥事關我何事,蛇靈是護體靈物,巴拉吉屬身外的法器,兩者的意義根本不一樣,試問我收你的巴拉吉幹什麼?我走了!就這樣……」

  巫爺走了後,大家臉上有種失落的表情,心想可能是同情蛇靈的遭遇吧,不過,新來的兩位朋友靜雯和靜宜,臉上除了充滿好奇的表情之外,一對疑惑的眼神不停在眾人身上遊走,靜宜還追問說:「現在真的可以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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