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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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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一章 飛天馬車
  不知道是誰曾經這麼說,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又曾有人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人的命運與禍福,多數時候都是一件難以預測的事。
  預備重金厚禮,向權貴賄賂成功,以為從此仕途一帆風順,誰知道第二天那名權貴叛國事發,被定為亂黨,自己和他一起被判了個滿門抄斬。
  拿到了看似金飯碗的好工作,隔年卻遇到商社惡性倒閉,自己不但薪水沒著落,還倒被商社的債務連累,面對一群抬棺抗議的債權人。
  辛苦攢了點錢,趁著假期出外旅遊,卻碰上意外或是遇著盜匪,全家死光。
  人生充滿著無數的偶然,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橫在前方的,是好運或是厄運。連上遊樂場都有可能遇到持械逃兵,這世上不可預料的事實在太多了。
  就像我,剛剛被派到國境的時候,哪想到會碰著一個衰到僕街的血魘法師,搶著把自己腦袋和一場大功勞送給我?
  當我以「征服馬丁列斯要塞」的英雄身份,凱旋回到王都薩拉時,又怎會料到沒隔多久,我就被冷翎蘭那臭婊整得當眾出丑,狼狽不堪地逃離薩拉?
  薩拉的老百姓也料不到,僅僅一年又幾個月,當初幾乎是連滾帶爬離開王都的阿里布達之恥,會在國外建立奇功,揭發黑龍會的野心,令大地諸國警覺到黑龍會圖謀不軌,聯合防範。
  在名揚天下的東海龍女李華梅口中,是這名叫做約翰·法雷爾的青年出生入死,揭發了黑龍會陰謀。因為這個因素,再加上他家變態老爸的天大面子,當各國為了研討壓制黑龍會勢力而舉行高峰會,席間對阿里布達相當客氣,無論面子與裡子都大有斬獲,追根究底,自然是那位少年將軍立的功勞。
  夏華冬雪,兩人同屬四大天女之列;但比起長年隱居絕峰清修,世俗人難得相見一面的天河雪瓊,在東海義勇抗暴,武功得到最強稱號的李華梅,聲勢上絕對高了一個檔次。能夠得到她這樣的大力讚賞,這足以挽回在天河雪瓊之前丟失的面子。
  更有甚者,這位少年英雄還在南蠻找到通靈異寶,彷彿能夠未卜先知一般,緊急送回國內,阻止了一場禍事。
  就在那盞通靈神燈送達的隔晚,國王陛下與幾名大臣開宴賞玩珍寶,酒過三巡,忽然有刺客殺入。事發突然,侍衛們來不及防備,國王陛下手足無措,拿了桌上的瓷杯碗筷亂扔,眼見刺客就要得手,國王陛下摸到神燈,扔中刺客,那盞見鬼的神燈忽然發生大爆炸,刺客血肉橫飛,當場死於非命。
  「獻上來的神燈會爆炸,是不允許的,應該要踢獻寶者出局了,不過念在他有創意、夠噱頭,救了國王陛下,就再多給他兩次機會吧。」
  一段不知所謂的說話,也不曉得是哪一位宮廷大老出來講的,反正,國王陛下遇刺獲救的這筆功勞,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算在我頭上。
  「賢侄,恭喜你,這次又是一筆功勞喔。」
  「或許吧,不過我個人有點好奇,如若那個刺客晚一些出手,又或者那個神燈不良品早一點爆炸,到南蠻找我的欽差,不知道會傳達給我什麼訊息?」
  正如我在得知此事後,與大叔茅延安進行的對話一樣,人生,真是充滿了諷刺啊……
  總之,這次又被我混了過去,我因為這兩件大功,再次成為軍部的少年英雄,特別派出豪華禮車來接我入城,沿途還有禮炮鳴放,盡管沒有什麼重要官員前來迎接,但卻有大批百姓夾道歡迎。
  車門上印著阿里布達的雙頭龍軍徽,由三頭健壯駿馬拉拖,金碧輝煌的豪華馬車上,坐著當前阿里布達軍方最傑出的少年將軍,約翰·法雷爾。沿途百姓聚集在深紅色地毯的兩旁,鼓噪歡呼,搖晃著手臂,彷彿歡迎凱旋的英雄,毫無保留地吶喊著。
  而我便坐在馬車上,看著外頭的景色,讓睽違一年半的熟悉景物,在眼前緩緩地倒退,思潮如湧。
  紫羅蘭跟著我們會太過麻煩,所以入城之前,我在它的晚餐裡頭下了迷藥,之後趁著它昏迷不醒,讓軍部當作特殊貨物處理,已經早一步送入城內的伯爵府了。
  「師父啊,阿里布達和南蠻完全不一樣呢,人們好熱情,街道看起來好漂亮。」
  「聽說金雀花聯邦的街道更整齊壯觀,你要是喜歡,從現在開始乖乖的聽話,下次有假,我就帶你去金雀花聯邦逛逛。」
  坐在對面的阿雪,看了我一眼,匆匆說了一句,又把目光移到外頭的熱鬧人潮。
  「可是……金雀花聯邦的人,不會像這些人一樣,這麼歡迎你啊……」
  聽她這麼說,我纔想起來,這笨丫頭一直很崇拜我過去的顯赫戰功,非常希望能夠造訪薩拉,親眼看看我生長的地方,所以打從知道要回薩拉開始,她就一直興奮得坐立不安,坐上馬車入城後,不安分地探頭左顧右盼,想要早一步飽覽薩拉景物,對於大批圍著紅毯歡呼的民眾,她更遠比我興奮得多。
  在趕回阿里布達的路上,我們並沒有浪費時間,仍是持續著對阿雪的魔法指導。
  雖然教的人未算名師,學的人也是新手,但沒人可以否認,這女孩在魔法上確實有天份;更兼之有昔日魔力作根基,各種黑魔法修習上手甚速,衹要把咒文記下,就能迅速通過技術難關,以飛躍式的速度成長。

  衹有一點讓人費疑猜。離開南蠻後,阿雪有時候會毫沒由來地面紅耳赤,頭暈眼花,在我們從霧谷村離開後,這病癥更是頻繁,半路上常常要求休息。我曾以為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但她總是紅著臉不說,而我後來更發現,這現像往往是在結束黑魔法修練後出現。
  是不是她在修練上出了什麼岔子,這點就讓人不解了,不過,修練的成果相當顯著。當我們終於抵達阿里布達王都,被刻苦特訓鍛練出來的阿雪,已經擁有了第五級的魔力。不再是那種三腳貓、半吊子的魔法學徒或見習生能比擬,而是真正能受到人們肯定的魔法師級數。
  我對這結果並不意外,卻也並不滿意,因為盡管修為不俗,但阿雪的黑魔法是倉促學成,在魔法力學、咒文物理的基礎上,完全是囫圇吞棗,一知半解。
  很多魔法見習生限於天資,勤學苦練二十年,魔力也衹能修到第三、第四級,這樣子不上不下的程度,可是,一名優秀魔法師並非衹有魔力強大就算了。
  由於每次使用完魔法,該項魔法的咒語就會從腦裡消失,所以人們對一個優秀魔法師的基本要求,就是他能夠自行編寫咒語。每個咒語的構成,都是依據特定準則,衹要理解這些原則,施術咒語就不必死背,大可臨場發揮。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魔法師先天上施咒速度就比較慢,倘使還每次施放完咒語後,手忙腳亂地翻小冊子重背,這麼沒效率的做法,實戰時早給騎士、武者殺個精光,僕街僕到街尾去了。
  衹要知道大原則,要編寫咒語就不難,問題是,對於不曾學過魔法力學、咒文物理的人來說,根本不可能掌握那千頭萬緒般的魔法原則。我從血魘那裡得到的秘籍,是黑魔法師眼中的至寶,但那裡頭卻不可能囉唆地從基礎寫起,所以,如果阿雪要有確實的進步,受一段基礎教育是有必要的。
  不過,就連大叔也在嘀咕,好端端一個女兒家,什麼不好選,偏偏去當亡靈法師,這真是浪費。
  一般來說,魔法師擅長遠距離攻擊,又不存在天生氣力差別,是頗受女性喜愛的修業方向。解咒、淨魂的光明魔法,破壞力強大的黑暗魔法,一旦施放,模樣都很漂亮,所以女性魔導師中,仍是以光、暗魔法師為大宗。
  然而,女性的黑魔導師,多數衹是與黑暗神明締結契約,學習與神明借力的法咒,對於黑暗魔法中的旁支,需要整天與陰魂、屍體接觸的亡靈魔法,避之唯恐不及。
  純以威力而論,當亡靈法師修練到動輒以千位數的亡靈來施咒,殺傷力真個是石破天驚,鬼神辟易,單是看一堆強大的黑暗法器,都是與操控陰魂有關,便可推知一二。但即使是如此,終日面對腐屍、亡魂,仍然是一件生人難以忍受的噁心事,就好比驗屍的忤作收入多多,卻總是娶不到老婆、交不到朋友,是一樣的道理。
  阿雪嘴上雖然沒有說,但是看她的堅決態度,是不可避免地要走上這條路了,在南蠻血池畔,她對羽族孩童許下的承諾;在霧谷村,她輕舞於紫青鬼火間,彷彿黑暗聖女般,將陰魂一一吸攝安撫的模樣,都讓我們窺見她往後的人生路。
  光明天使,墮落成了黑暗魅妖,這樣的變化,似乎正是我原先所期望的,然而,又好像有著不同,為此我感到迷惘……
  「師父,你今天很特別,和平常不一樣呢。」
  阿雪把頭從車窗外移了回來,看了看我,很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我聞言哂道:「哪有什麼不一樣的?也不見得就穿得特別帥,換了個地方,還是一樣的人啊。」
  「可是……你今天好像一直在想事情,而且如果平常這樣坐在馬車裡……」阿雪忽然低著頭,羞道:「師父你早就讓人家跪著,舔你那根爛東西。」
  「什麼?」我勃然大怒,重重一掌就拍在旁邊軟墊上,怒道:「敢說我的是一根爛東西?那你這大奶婊子又是什麼臭貨?」
  「不、不是啊。」又驚又怕,阿雪像是要哭出來一樣,拉著我袖子道:「是師父你說,以後每次提到那些地方,都要用最粗俗的言詞,所以人家才說是爛東西的。」
  哦,差點連我自己都忘了,上次在阿雪肛菊裡發泄過後,定下來聖女污化計劃的新步驟。本來是要她學著說「雞巴」、「騷逼」這些名詞,但一時間忘記這小白癡語文能力有問題,結果就變成這樣。
  一念及此,我面色登和,把阿雪拉進懷裡,輕拍撫慰,柔聲道:「師父剛剛是在想一些重要的事,所以才沒有注意到這個,不好意思啦。」
  一面說,我把手探進阿雪的領口,也不管她的輕喘抵抗,一把摸上飽滿圓滑的雪乳,H罩杯的肥碩,單掌根本無從掌握,只覺得滿掌的溫膩滑溜。
  「師父……你、你在想什麼啊?」
  我享受著掌心的彈手觸感,一本正經地說道:「師父剛剛在想,我們入城前看到的幾對孤兒貧民,不知道現在如何,唉,希望他們平平安安。」
      「師父,你人真好。」
  又不見得有寡婦寡母翹著屁股讓我佔便宜,那些孤兒貧民關我屁事?不過看阿雪感動得稀哩嘩啦,主動把豐滿圓乳往我掌心送,我仍然覺得這善意的謊言很有意義。
  指頭扣上嬌嫩的乳蕾,才一刺激,阿雪的嬌顏又羞又媚,看得我心頭一熱,正想有所動作,外頭忽然響起喧嘩,我探頭一看,赫然驚見紅毯兩旁人群中,閃出了六個戴眼罩的男子,分從不同方位包圍住禮車,手上拿著一個木盒。
      (糟糕!)
  雖然不知道木盒裡是什麼,但此情此景,總不會有人攔路贈送金華火腿吧?而看那六個男人的動作,迅捷強勁,武學造詣不俗,這明顯就是有人行刺。我當機立斷,立刻縮頭回去,摟著阿雪趴在車板上。
  下一刻,百餘支細小弩箭,分別由那六具木盒中射出,猶如飛蝗驟雨,穿破貼金的馬車板壁,將那輛軍部的豪華禮車,射成千瘡百孔,慘不忍睹。
      「刺客!有刺客啊!」
  不知道是哪個反應遲鈍的,現在才嚷了起來,但也衹是為整件行動作最後見證而已。刺客下手出奇毒辣,為了怕第一波行刺失敗,在那六具精巧弩箭盒發射完畢後,不遠處一間高宅的屋簷上,赫然又有三名罩眼男子站起,彎弓射箭,而他們所使用的,竟然是高性能的強力魔法箭。
  這些黑市中造價昂貴,幾乎衹有一國軍方纔能擁有的重武器,即使穿越百尺遙距,勁道分毫不減,破風撕空而來,命中殘破的禮車後,轟然爆炸開來,烈焰飛騰,把整輛馬車、拉車駿馬,連帶乘客,化成一個巨大火球,直轟上數十尺高,這纔分解成無數火沫碎片,在人們的悲嚎驚叫聲中,四散紛飛。
  也直到這時,我纔敢把頭抬起來,看看外頭的混亂,敲敲板壁,讓前頭的大叔催促車伕快走。
  「師父,你好厲害,為什麼你知道……」
  「怎麼樣?坐破馬車有好處吧?如果真坐上那輛禮車,咱們兩個現在就一起被轟上天去了。」
  作人討人厭沒關係,但最起碼不要連一點自覺都沒有,明明是討厭鬼,還自以為是萬人迷,那就很該死了。
  我當然不會自以為受人喜歡。家族顯赫的戰功,也就纍積了等量的恩怨,姑且不算爺爺和變態老爸惹下的禍事,單算我自己,伊斯塔、索藍西亞、黑龍會,甚至阿里布達境內,我到底礙了多少人的利益?又害多少人成為孤兒寡婦?這真是算也算不清。
  在這種情形下,沒有刺殺行動纔是怪事。有監於此,我早早地便換了馬車,弄了一台不顯眼的破車,當軍部的禮車在樂聲中入城,這台破馬車則混在其它車陣中,緩緩前進。
  當確認刺客結束行動,開始逃逸,我出了馬車,到前座與茅延安觀看周圍動靜。
  「賢侄,這下大叔不得不誇你兩句,年輕人裡頭這麼有憂患意識的可不多了,咦?你在想些什麼?」
  「不過那兩個派來交接馬車的小兵,聽說有禮車坐的時候,一臉興奮到昏的樣子,現在不知道會不會……沒什麼,小小爆炸而已,他們一定已經回家喝湯了。」
  「我記得他們說過,長官有差遣,粉身碎骨,在所不辭……下次如果有機會見面,要勸他們換個吉利一點的形容詞。」
  無良的交談,考驗不了我與大叔異於常人的價值觀,反倒是很有志一同地欣賞燦爛的火焰。
  刺客並沒有能夠跑遠。這裡畢竟是阿里布達的王都,警備充足,作案的刺客未及逃逸,就被圍聚過來的城衛軍給困住。
  刺客的身手極好,尋常城衛軍不是對手,直到高階軍官親自動手,才將他們壓制住,這時,刺客們的良好訓練發揮出來,在發現已經無路可逃,他們不約而同地採取動作,或是引燃身上的火藥爆彈,或是運起了將生命能源匯聚一招的自殺招數,要在臨死前給敵人重大損傷。
  「喔喔,這群刺客動作滿俐落的,你的同胞要吃虧啊。」
      「未必。」
  我的信心其來有自,而稍後出現的一抹雪亮刀光,更證實了我的預測。
  刀鋒並不算鋒銳,約莫有著近一人高的巨刃,在舞動間發揮著無比力量,彷彿天上彗星的碎片閃過地面,刮著豪邁的勁風,當雪亮刀光乍然閃現,那幾名激增力量向周圍攻擊的狂暴刺客,就像是被鐵錘砸下的豆腐,四分五裂。
  剛猛至極的豪刀,如同閃電般兩下快速轉捩,幾名刺客剎那間支離破碎,骨肉分離。而這彷彿開山破岳的刀光,赫然也有極為靈巧的變化,在連劈了幾名刺客後,猝地定在最後一人的面前,說停就停,沒有半絲窒礙。

  那名刺客本來也應是個勇悍之人,但眼見同伴一一慘死,奪命刀光直襲過來,早驚得心膽俱裂,當刀鋒驟停在他身前,冷冽刀氣熄滅火藥,這名刺客兩腿一軟就跪在地上,聽人群的鼓噪聲音,好像還嚇得尿出來了。
  「刀法精采,但這等行事手法更加難得,這刺客被嚇破了膽,不用特別拷問,就會把所知道的全招出來,這是很高明的兵法啊,賢侄,阿里布達除了你們法雷爾家族外,還有這樣的人才嗎?」
  「有。而且不巧還是最麻煩的一個。」
  即使阿里布達的武術人纔不少,但有這樣的神妙刀術,能夠從容使用這把斬馬巨刀型的神兵「霸海」,敗遍諸國武者的人,卻衹有一個,便是如今四部御林軍的總督都,冷翎蘭公主。
  此刻,紅毯兩旁的百姓,正以較之前更為熱切的歡呼聲,在讚美著他們愛戴的二公主,而冷翎蘭則是淡淡地將目光移向馬車殘骸。
  由於並非身在戰場,冷翎蘭並未穿著鎧甲,衹是一襲貼身的深藍色軍服、純白的長褲,盡顯她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軍服兩肩有著金黃色的流穗,鈕扣沿著豐滿胸線一絲不苟地扣著,兩手還帶著白絲手套,冷傲的美麗臉龐,看來精神抖擻,迎著陽光,更顯得明艷英武,令人望而生敬。
  可惜了,這麼樣的一個冰山美人,就算幹不到她,交交朋友也不錯,卻偏偏大家是死對頭,見不得對方好過。她下手那麼重,說是為了殲滅刺客,但誰知道是不是為了殺人滅口?我與冷翎蘭關係惡劣,這裡又是她的地頭,沒準便是她派人要取我性命。
  軍官們開始請示,問說萬騎長遇刺身亡,如何是好?冷翎蘭朝馬車殘骸望了一眼,目光如炬,已經察覺我弄的玄虛。
  距離太遠,我無法確認當她知道我不在馬車內時,眼中是否閃過失望之色,只聽到她向百姓宣告,帝國軍部早就得知有人前來行刺,所以另外安排法雷爾萬騎長秘密進城,目前已經安然抵達,請大家不用擔心,並且重申宵小詭計阻礙不了帝國榮光。
  好個臭婊,連功勞都要搶一份,聽她那樣說話,真是讓人不快,而她環首四顧,好像在尋找我的蹤跡。我不怕與她碰頭,但天河雪瓊與冷翎蘭卻私交甚篤,為免節外生枝,我催促車伕行駛,朝久久沒回去的爵府而行。
  也就在馬車車輪開始轉動,與地面發出摩擦聲,我看見群眾中的冷翎蘭驀地回頭,穿越層層人海,兩道銳利的視線直射而來。
  公、侯、伯、子、男,伯爵的地位何等顯赫,換做是權勢大一點的,住在什麼豪華古堡都不稀奇,不過每次回到我家的伯爵府,我都有著意興闌珊的感覺。
  寒酸、陳舊也就不說了,就連那幅黑底紅字的「伯爵府」匾額,都結著蜘蛛網,看來搖搖欲墜,門面如此,就不難想像內裡是什麼樣的光景。
  「想不到,法雷爾家族的威名遠揚大地,源堂伯爵英雄了得,就連府第住處都這麼……別出心裁啊。」
  茅延安調了調面上的墨鏡,抬仰起頭,不讓我們看見他的表情,擺明就是在竊竊發笑。
  「不過,這樣很棒啊,這樣也才證明師父的爸爸……師公他公正清廉,雖然屋子不豪華,但這纔是英雄人物的象徵啊。」
  阿雪仍是一派天真,景仰著她心中的英雄氣概,完全無視於事實真相。
  我承認,變態老爸為官以來確實清清白白,不曾收受賄賂,也對奢華享受沒什麼興趣,以致於堂堂一座伯爵府,竟然給鬧得這般清寒。但是,那絕對不是因為他道德水準比別人高,之所以不貪污撈錢,定然是為著某個更……違背道德的理由。
  變態老爸的每一個想法,都衹能用「陰謀」來形容。一個既不顧忌旁人眼光,又視世上道德於無物的男人,他目光所及,肯定不會衹有小小貪污而已。人的慾望也是均衡,如果他對物質享受沒有興趣,就一定會在其它方面加倍貪婪,變態老爸的心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想要什麼?我完全無法想像。
  「少爺,你回來啦,旁邊還跟著一位這麼漂亮的小姐,是從哪間院子出來的啊……咦?她肚子沒大,要上門來拿打胎費嫌早了吧?還、還有男人?」
  府內的管家肥福,開門出來迎接。肥伯從爺爺還在的時候,就在我們府裡當管家了,過去有女人上門哭鬧,或是要墮胎費,都是由他出面交涉打發的。福福泰泰的長相,笑起來一團和氣,很是慈祥……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聽說他還是個高手,多年來保護爵府的安全,至於是哪方面的高手,就不得而知了。
  我領著阿雪、大叔回到侯爵府安歇,也忙著要躲避看到我就追著咬的紫羅蘭,不久,接到國王勒令,要我入宮晉見。
  「喔,約翰·法雷爾!你的名聲很大啊,朕也有聽聞,聽說你完成了任務,說說你的經歷吧,朕會給你加官進爵!」
  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國王陛下說著了無新意的台詞,與上趟要我外出尋寶時毫無分別。
  在滿朝文武的環視中,我把這一年多來的經歷,隨便說一說。娜麗維亞發生的事,多說多錯,我簡略一提,跟著便把話題轉到南蠻,盡是挑裡頭特異的風土民情來講,內中自有無數精采之處,聽得文武百官津津有味,不但國王陛下頻頻讚賞,就連冷翎蘭都悄悄多看了我兩眼。
  有人質疑我是刻意誇大,但事實上,我把最驚險的部分都省掉,畢竟參與羽族鬥爭、開罪萬獸尊者一事,不需要刻意宣揚,所以當國王問說南蠻近日動亂,我有否被扯入其中,我衹是單純以珍寶商人的角度,說說旁觀兩邊衝突、逃難離開的情形。
  國王陛下稱讚了幾句,宣佈賞賜給我兩千枚金幣,還有若干寶石、綢緞與書畫,而在這些物質封賞之後,國王陛下終於宣佈了最重要的訊息。
  「約翰·法雷爾,朕嘉獎於你,從此刻起,你就是阿里布達的伯爵了。」
  我的軍階已經升到萬騎長,很難再往上升,軍職目前又沒有空缺,是不可能再升我什麼,僅能在爵位的虛銜上給我嘉獎。單純的爵位,既沒有封地,也沒有實權,其實沒有多大意義,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而當宣佈完這個消息,國王陛下的表情有些改變,沉吟半晌,緩緩說話。
  金雀花的總統選舉六年一次,連選得連任一次,本屆大總統連任期滿,後繼者的選舉又已經結束,所以在卸任前,幾乎無事一身輕的他,特別至諸國訪問,七日後將蒞臨阿里布達,預備停留兩個月。
  國王陛下的表情,好像還隱藏著了某些事,這點我看得出來,卻不想多問。然而,一國首領前來我國,這是頭等大事,保安工作想必是由御林軍一肩擔起,這自有冷翎蘭去勞累,與我無關,哪知道國王陛下卻宣佈,保安工作由我和冷翎蘭聯合負責。
  突如其來的宣告,滿朝文武一片嘩然,不只我驚愕,冷翎蘭更是不服,正要據理力爭,國王陛下開口了。
  「這是……金雀花聯邦第一夫人冷月櫻所做的要求。」
  第二章 月憶秋櫻
  這天晚上,我出奇地興致高昂,與阿雪纏綿歡好時,恣意需索,直至疲不能興。
  又一次發泄過後,阿雪疲累過度,昏昏沉沉地睡去,我精神猶自亢奮,重重在旁邊圓翹結實的雪白肉臀上一拍,坐在床邊,讓一些回憶流過腦海。
  離開薩拉一年多了,平時不覺得,現在回來了,有些東西還真是想念。酒樓美食、妓館紅顏,那是不在話下,以前廝混的一些酒肉朋友,也在腦中掠過印象,最後,則是無法忘懷的故人。
  星玫,這個可愛的小妮子,我打聽的結果,被送去光之神宮學習的她,似乎還在金雀花聯邦,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而且,如果會被召回來,多半是為了一場政治婚姻吧。
  邪蓮,早該現身在我面前的她,到現在還不見蹤影,也打聽不到任何消息,著實讓人有些擔心。
  萬魂幡失落海外,我少了一件犀利法器,也從此見不到魔苓這個俏精靈,這是一件很可惜的事,然而大海茫茫,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回來。
  事情會搞成這樣,當然就是我身旁這個臭婊害的,越想越氣,我重重一掌又打在俏美的裸臀上,熱辣辣地甚是燙手,雪白屁股立刻浮現紅印,熟睡中的阿雪痛哼一聲,但仍是沒有睜開眼來。
  「呵,這屁股不壞……幹完了還可以打著玩,不算浪費糧食。」
  阿雪香臀型態夠翹,肥白柔嫩,打下去肉呼呼的很彈手,「啪」的一聲又清脆,偶爾打來玩感覺其實不壞,是我最近發現的新娛樂。
  除了那些一時間見不到面的人之外,還是有目前正身在薩拉的人兒。
  織芝·洛妮亞,自從娜麗維亞分別後,她照我的指示投靠冷翎蘭,不但把當年母親的冤案平反,而且與冷翎蘭建立良好私交,不但被召入軍職,擔任冷翎蘭的專屬幕僚,更成立個人工作室,一年的時間,已經發展成阿里布達最負盛名的匠師,捧著重金或珍奇材料,想求她鑄造利器、編織戰袍的貴族顯要,從年頭排到年尾。
  在她身上的投資完全值回票價,就看什麼時候去回收了,目前……我想幫阿雪弄一柄稱頭的法杖,或許還有一件合適的魔法師袍,與其隨便花錢買,不如從織芝那邊弄一套來。
  「嗯,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呢?」
  當腦袋裡已經想不出什麼,記憶便不由自主地往前搜尋,兩年、三年、五年、十年……直倒回十二年前,一段已經許久不曾想起的記憶。
  算來……真是好快啊,一眨眼的時間,匆匆十二年就過去了,我從一個未滿十歲的孩子,變成現在的不良青年。

  記憶中的那抹清艷身影,十二年之後,是否仍然美麗如昔?這一點我很是好奇,而衹要一想起那溫柔的微笑,胸口就覺得平和下來。
  「要當一個乖乖的好孩子喔。」
  依稀記得那天在分別之前,大姊姊這麼輕笑著,摸摸我的額頭,溫柔地交代著。當她轉身離去,衣裙輕輕飄舞,灑過來的陽光,將一頭及腰烏絲染成璀麗金黃,看上去彷彿是即將離開凡塵的僊女。
  說起來或許有些可笑,但是回想起這些畫面,那種滿溢於胸中的溫柔感,讓我沉浸在那股莫名的喜悅中,並不強烈,但卻讓人只想靜靜地坐著,品味這份恬淡的美好,直至我掌下那肥白肉臀的主人輕輕呻吟起來。
  「唷呵,師父,你……你還不睡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打得肉痛,阿雪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伸手拉過被單,遮住她美妙的胴體。
  看到這動作,我則老實不客氣地把被單搶過,一把就扔到地上。還沒到睡覺時間就搶被子,這說不過去,而且,又不是沒被玩過弄過,還這麼扭扭捏捏地遮住身體,真是討厭。
  被我搶過被單,阿雪也沒有試著再搶回去,衹是很依戀地貼靠過來,一雙玉臂纏上我的頸子,呢喃道:「師父,說故事給我聽。」
  少女香軀趴貼過來,溫暖的狐毛摩擦在身上,感覺癢癢的,而那股混合著少女體香、母獸發情時的特殊味道,更刺激得人慾火狂升,不過最過癮的,還是那雙豐滿圓碩的巨乳,貼著我手臂擠壓,波濤晃蕩的感受。
  「又不是小孩子,聽什麼故事?很晚了,陪我再幹一炮,就睡覺去吧。」
  「嗯,不嘛,你一整個晚上都在想東西,在想些什麼,告訴人家嘛。」
  「傻東西,妳沒聽人說過嗎?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貓貓和人家有什麼關係?」
  「妳不算貓嗎?那妳頭上這雙耳朵,還有屁股上這個,是什麼東西?」
  我笑著撩了撩阿雪的狐狸尾巴,又重拍了一下她的多肉雪臀,聽她在耳邊嬌嬌呼疼,那聲音真相是可愛的小貓。
  或許是因為今晚氣氛比較特別,又或者我衹是單純地想找個人說話,在一番嘻鬧後,我慢慢的開口了。
  「傻東西,妳一直說妳很景仰我們家族,不過妳知不知道,法雷爾家在我爺爺的時候,就已經在阿里布達封爵,和王室有所往來。小時候,在我變態老爸尚未前往國境統軍之前,我常常和他入宮晉見,與皇后、公主等皇親國戚,都有見面機會。」
  「那、那為什麼師父後來和王室關係不太好呢?你和二公主殿下好像有很大的仇一樣。」
  「那大概是因為……皇宮裡頭沒有一個好人,或者因為我不是好人吧。」我笑道:「但那是現在。以前皇宮裡頭是有好人的,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大好人,和我相處得最好、讓我最承蒙照顧的,就是長公主冷月櫻殿下。」
  殿下這個稱呼,讓我感覺些許的苦澀,因為在曾經相處過的時間裡,月櫻姊姊從不曾讓人對她使用「公主殿下」這個稱呼。
  沒有任何皇室成員所應有的驕奢氣息,月櫻姊姊的一舉一動,都帶著說不出的優雅。
  她的氣質,是構成她傾國僊容的主要妝紅。從不需要像平俗的貴族千金一樣矯揉作態,衹要靜靜坐在那邊,天生的高貴氣質,就讓那情境美得像是一幅藝術畫,一顰一笑,都好像生動的樂曲。
  就是這樣的絕世僊姿,從十三歲開始,各國就派出無數的求親使者,期望能迎娶被喻為阿里布達國寶的月櫻公主。而即使是嫁為人婦,人們依舊為之傾倒,將她列為四大天女中的秋之櫻……
  「有這麼美的人啊?」同為女性,阿雪好像也被我的敘述給迷住,奇道:「師父你一直記得這位公主,就是因為她的美嗎?」
      「……不完全是。」
  盡管天生麗質顛倒眾生,月櫻姊姊的個性卻相當平易近人。薩拉百姓至今仍津津樂道的,就是過去長公主常常喜歡換上粗布衣裳,到宮外與平民共處。
  與小販聊著景氣話題、毫不介意地食用路邊攤販送上的飲品、把皇宮裡的糕餅點心捧在裙子上分給孩童,那時月櫻姊姊清楚地讓每個人知道,皇家的快樂與百姓的快樂全無分別,是因為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所以才有皇家的興盛。
  弄髒了裙子,俏臉上沾了孩童親吻的口水,月櫻姊姊臉上的晴朗微笑從不曾改變。她的氣質與微笑,支撐著她美麗的深度,令得無論華服或粗裳,這株秀雅無雙的櫻花,仍綻放著迷人的芬芳。
  特別是在酒後,微醉的月櫻姊姊是……是……咦?這一段想不太起來了。
  總之,這些深刻印象,當時我全部看在眼裡,深深燒烙進記憶,即使是夜晚睡夢中,女神的形象仍然縈繞不去。
  「師父,你和那位公主殿下很要好嗎?」
  「小時候,我和變態老爸常常出入宮廷,他一進去就把我獨自丟下,自己去搞陰謀,月櫻姊姊心腸很好,對我很照顧,混熟了以後,常常到爵府裡頭來看我,久而久之……」
  打從有記憶起,我就知道自己沒有母親。聽旁人說,似乎是我出生不久就過世了,但變態老爸從未親口證實,也沒告訴我任何有關母親的消息。相較於其它的顯赫貴族,我似乎是最孤寒的一個,月櫻姊姊因此對我特別照顧,有幾年的時間,她堂堂公主之尊,卻是每天往法雷爾伯爵府跑,教我詩文、帶著我出伯爵府遊玩。
  年紀上相差將近十歲,對當時的我來說,美麗又溫柔的月櫻姊姊,等於是像慈母一樣,成為第一位深入我生命的女性。沒有母親的遺憾,在那段時光裡得到彌補,每天傍晚月櫻姊姊離去後,我數著時辰期盼明日的到來,時時都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現在回想起來,那或許是我生命裡最幸福的一段時間,也許衹是單純的幼年無知,不過至少在那段時間裡,我心裡不曾有過任何貪念、不滿、怨忿,衹是每天都衷心歡喜地享受陽光與幸福。
  月櫻姊姊給我的親情感覺,是那麼地強烈,那甚至是我有生以來不曾感受過的溫暖,還是第一次,我知道自己有了親人。
  「不過,這些最後只讓我知道,世事無常,再怎麼樣的幸福,都有可能突然消逝……」
  我曾經以為,這段幸福會一直持續下去,我的女神會一直把和煦春光遍灑在生命中,但是在月櫻姊姊十六歲那年,國王陛下答應了外國的求親,將月櫻姊姊嫁到金雀花聯邦。
  當時,出身當地名門的萊恩·巴非特,已經以壓倒性的票數擊垮對手,當選金雀花聯邦大總統,而以他一路走來的浩蕩聲勢,任何人都可以肯定,他可以連任成功,在往後的十二年裡,掌握金雀花聯邦大權,影響整個大地的局勢。
  金雀花聯邦是當今第一強國,無論文化、武力,都非大地上任何一國所能抗衡,能夠與之建立這樣的關係,對阿里布達王國有百利無一害。更何況,萊恩?巴非特出身豪門望族,其家族在金雀花聯邦的實力雄強,根深蒂固,即使是卸任,身為家主的他,依舊可以憑著政治實力,主導金雀花聯邦的國策。
  萊恩·巴非特對月櫻姊姊驚為天人,一再遣使求親,除了年紀差距頗大,他文才武略俱皆出色,確實是個讓女性動心的優秀男人,月櫻姊姊好像也是很歡喜地出嫁。十六歲的她,在無比豪華的婚禮中下嫁金雀花聯邦大總統,兩人的結合,羨煞了整個大地的女性。
  但對我來說,我只知道一件事,我的女神……丟下我一個人,獨自遠去了。
  月櫻姊姊即將回國,盡管是與她的夫婿一起,我仍然滿心期盼,等不及地想要見到她。
  她指定我和冷翎蘭負責保安工作,內裡有著什麼樣的心思,我猜不透。事實上,保安工作我也衹能掛個名,以冷翎蘭這樣驕傲的個性,怎會甘心把軍隊指揮權交給我,所以我每天就像遊魂一樣,參與整個保安工作,但重要決策上卻沒有發言權。
  我對阿雪下了嚴令,要她絕對不可以出伯爵府,閉門勤練黑魔法,在把魔力修練上第七級之前,怎樣都不能離開伯爵府一步。
  這百分百是個不合理要求,因為我丟給阿雪的,都衹是基本的魔法書籍。看這種東西可以看出第七級魔力,鬼都不會相信。總之,不能讓阿雪露面,以免招惹不測之災。
  我是有預備,讓阿雪戴上面紗,接受一些基礎的魔法課程,就像在娜麗維亞幫織芝補習那樣,請幾名資深魔導師來爵府授課。不過,衹要不離開薩拉,阿雪就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不留意一下是不行的。
  其實,除非是南蠻那種偏遠絕地,慈航靜殿的勢力無法深入,不然阿雪的身份終究有危險。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天河雪瓊自幼隨心劍神尼於絕峰頂上清修,見過她的人並不算多,否則她若像方清書那般交遊廣闊,這一路上早給人認出來了。
  我向福伯委託,請他幫忙找幾個資深魔導師來授課。福伯的人面很廣,以前更在軍方有很多老朋友,這件事很快就有了著落。
  茅延安應該不是首次造訪薩拉,但這幾天他一大早就背著畫版跑出去,直到入夜才回來,忙於他的寫生工作。

  「大叔,除了畫畫,你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了嗎?」
  「那也不盡然,畫畫之外,我打算用阿里布達當背景,來寫一部小說,描寫幾場華麗的戰爭,天才軍事家的男主角,愚蠢而弱智的貴族軍官,無所不能的民族主義與愛國心……這些東西老百姓很愛看,寫了容易賣。」
  「寫什麼都行,千萬別揭發弊案、諷刺時政,不然牽連到我身上,便當你一個人吃,我就先去喝湯了。」
      「什麼意思?」
  「本地風俗,如果搶先當污點證人指證同夥,手續辦快一點,當晚就可以回家喝湯了。」
      「那……便當的意思是?」
  「……被送上斷頭台之前,不都是有個最後一餐可以吃嗎?我國一切制度化,最後套餐有三種不同的便當款式,你可以看看,自己喜歡排骨、雞腿……或是素菜口味。」
  和茅延安相比,紫羅蘭就很好過了,住進爵府之後,牠的食物變成了大塊熟雞肉、熟豬肉,和以前的低劣伙食不可同日而語。也算是這頭畜生運氣好,國王陛下這次給我的金幣賞賜,暫時擺平了我拮据的經濟問題,否則別說什麼大塊肉,等著和我們一起有粥食粥吧!
  當手邊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一直在等著的另一件事,也有了消息。織芝在冷翎蘭身邊擔任幕僚後,由於事務繁忙,晚上都留宿軍部宿舍,沒有回到她自置的宅第。
  當初由於我有意安排,織芝並不知道我的真名,現在她變成薩拉的名人,我仍不希望兩人間的關係曝光,在將來的某一天,這可能會變成一張厲害的王牌。因此,我不能明目張膽地去找織芝,必須等到她回到自家宅第。
  一切就照預期中進行,打開門鎖,潛入屋內,這樣的小兒科,對我完全不是問題,結果,當織芝結束沐浴,從浴室裡裹著大白毛巾出來,就看到我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椅子上,微笑著朝她望去。
  「你……」乍見不速之客,織芝的手閃電移往大腿,從這個動作,我知道在毛巾底下並非衹有誘人肉體,還藏著某樣或某些小型利器。不過,這個動作停住,織芝的眼神由震驚、不可置信,變成了驚喜。
  「相公!」會用這稱呼來叫喚我的,這世上除了織芝再沒有別人了。她熱情地撲上前來,投入我懷中,兩具肉體的緊貼讓我有些喜悅地發現,分別一年半後,這妮子的肉體豐滿不少,果真沒有讓我失望。
  火辣辣的擁抱,在驚呼聲中非我所願地分開。
  「你、你怎麼受傷了?你的背後在流血……」
  「問得好,我也正想問問妳,好端端沒事在家裡裝殺人機關做什麼?如果不是我還有點本事,已經被妳謀殺親夫成功了。」
  侵入民宅很容易,開門鎖也不難,不過由於我沒有預期自己會闖入一間機關屋,所以受的傷也就重了些,倘使不是我緊急召喚一頭婬獸,擋住機關,那就不衹是背後受傷流血,而是橫屍就地了。
  織芝神情焦急,快速地為我擦藥止血。我靜靜端視她的白皙臉龐、長長又尖尖的耳朵,這個秀麗的精靈美人,如今已是阿里布達最明艷的鮮花之一,再不是當初娜麗維亞的可憐貧女了。
  「織芝,妳變了不少啊,離開娜麗維亞之後,妳過得好嗎?」
  「好,就是……有時候會想起相公你。」
  織芝微笑地說著。剛剛洗完澡出來,她渾身只裹著一條浴巾,臉上卻掛著那一副當初我送的平光眼鏡,單單是這一點,我就頗覺得感動,輕輕摸著她朱橙色的亮麗長髮。
  「傷口裹好了,相公,這段時間裡,我常常……啊!」
  織芝驚呼一聲,卻是被我揪住毛巾的結扣,一把扯下了浴巾,裸露出底下的白皙胴體。
  盈盈香乳頂端,綻放著兩朵嫣紅稚嫩的乳梅,通體肌膚晶瑩柔嫩,雪白嬌滑得找不到一絲瑕疵,就這麼赤裸裸地展現。
  「相公,你不怕背後的傷……」
  織芝有些顧忌,但我在她的尖耳朵上一吻,渾身發軟,癱趴在我懷裡,輕聲呢喃。
  「有什麼好怕的?難道還怕有人忽然跑進來捉姦嗎?」
  這不是織芝原先問的問題,但這樣胡鬧一說,也足夠讓這精靈美人知道我的堅決。
  「知道嗎?分開以來,我一直想念妳白嫩嫩的小手,那種神僊滋味除了妳再沒第二個能做到了。」
  「哪有?除了用手,我就別無是處了嗎?」
  「那就讓相公我看看妳有什麼好花樣了。」
  也不在意自己的裸體,織芝珍而重之地摘下眼鏡,放到一旁,跟著便乖巧地半跪下來,熟練地從我褲襠內掏出早已硬挺的肉莖,讓自己的舌頭舔向玉莖,將濕滑的口水塗在手掌上,就像撫摸嬰兒的頭一樣,愛撫玉莖。
  「哇……舒服……嗯嗯……噢……」
  記憶中的強烈興奮,幾乎是筆直衝上腦門。身為最優秀的織女,織芝有一雙天賦的「神之手」,無形中散著不可思議的能量,當這雙神奇玉手握住玉莖套弄,無比舒爽的感受,化作一道道閃電,在我腦門炸開,整個身體軟癱在椅背上。
  「來……含在嘴裡好好吸吮!」
  當柔嫩香舌舔卷玉莖頂端,我臉上出現迷醉的笑容,身體不停顫動。
  半跪著的角度,織芝低頭看著男性的玉莖。在口水散發出奇妙的光澤下,顯得異常膨脹,她將挺立的肉柱,牢牢用溫軟掌心覆蓋,然後把那充血的龜頭含在嘴裡,慢慢向裡送。
  「呼……」每進去一分,織芝就好像舒服地深深嘆一口氣,搖晃著秀髮,頭向後仰。
  「唔……」織芝的小嘴不算大,也因此,早已熟悉我尺寸的她,先讓舌尖上下活動幾下,趁勢讓玉莖進入喉嚨的深處,尖端也碰觸到喉嚨的粘膜。
  「噢……」強烈快感,幾乎纍積成了高潮,足以令腦子麻痹掉的愉悅電光,不斷在眼前閃現,我順勢挺起腰,而織芝配合著我的動作,小臉蛋做出種種媚人的表情。
  「吸……蘇……啾……滋……」婬靡的聲音在空中飛揚,織芝用力搓弄玉莖,並且用柔嫩的香舌來回地舔;小巧的白嫩手指,還同時揉撫胯間最敏感的雙丸。
  一年多來都沒有性生活,但織芝沒有把這些被我當初訓練而學會的技巧拋開,我著實欣喜若狂。織芝含著玉莖,讓頭向上移動,還會不自主地加快速度,雖然衹是偶爾把玉莖尖端深深含進喉嚨裡,卻像含糖球似地旋轉舌頭。
  「棒……噢……再來……哦哦……」前後不過十下呼吸的功夫,在這樣的刺激下,一股股臊熱感覺於我體內掠過,逼得織芝雪白的喉嚨隨之顫抖。
  假如這樣子就宣泄,那無疑是件很掃興的事,我強自壓抑即將爆發的慾望,阻止織芝的動作。
      「織芝,把屁股朝向我。」
      「咦?啊,好的。」
  我還記得,織芝本身是偏好男上女下的正常位,不過這時她卻很柔順地依照我的吩咐,把手按放在旁邊椅背上,乖乖翹起了白嫩的小屁股。
  「還不夠,再把屁股抬高一點。」吩咐一聲,我雙手抓住織芝的美臀,一口氣猛挺進去,滋噗一聲輕響,進入那睽違多時的動人肉體。
  「呀啊啊!……啊、啊啊啊!」自背後貫入的感覺,織芝半弓著嬌軀,頻頻嬌呼。這種刺激強烈的背後位,我每挺進一次,她的腰肢便猛烈扭曲,髮絲更是繽亂地飄飛著。
  織芝很快地進入狀況,順著我抽插所湧出的香津,往下滴落,形成一大灘水漬。

  「大叔,除了畫畫,你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了嗎?」
  「那也不盡然,畫畫之外,我打算用阿里布達當背景,來寫一部小說,描寫幾場華麗的戰爭,天才軍事家的男主角,愚蠢而弱智的貴族軍官,無所不能的民族主義與愛國心……這些東西老百姓很愛看,寫了容易賣。」
  「寫什麼都行,千萬別揭發弊案、諷刺時政,不然牽連到我身上,便當你一個人吃,我就先去喝湯了。」
      「什麼意思?」
  「本地風俗,如果搶先當污點證人指證同夥,手續辦快一點,當晚就可以回家喝湯了。」
      「那……便當的意思是?」
  「……被送上斷頭台之前,不都是有個最後一餐可以吃嗎?我國一切制度化,最後套餐有三種不同的便當款式,你可以看看,自己喜歡排骨、雞腿……或是素菜口味。」
  和茅延安相比,紫羅蘭就很好過了,住進爵府之後,牠的食物變成了大塊熟雞肉、熟豬肉,和以前的低劣伙食不可同日而語。也算是這頭畜生運氣好,國王陛下這次給我的金幣賞賜,暫時擺平了我拮据的經濟問題,否則別說什麼大塊肉,等著和我們一起有粥食粥吧!
  當手邊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一直在等著的另一件事,也有了消息。織芝在冷翎蘭身邊擔任幕僚後,由於事務繁忙,晚上都留宿軍部宿舍,沒有回到她自置的宅第。
  當初由於我有意安排,織芝並不知道我的真名,現在她變成薩拉的名人,我仍不希望兩人間的關係曝光,在將來的某一天,這可能會變成一張厲害的王牌。因此,我不能明目張膽地去找織芝,必須等到她回到自家宅第。
  一切就照預期中進行,打開門鎖,潛入屋內,這樣的小兒科,對我完全不是問題,結果,當織芝結束沐浴,從浴室裡裹著大白毛巾出來,就看到我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椅子上,微笑著朝她望去。
  「你……」乍見不速之客,織芝的手閃電移往大腿,從這個動作,我知道在毛巾底下並非衹有誘人肉體,還藏著某樣或某些小型利器。不過,這個動作停住,織芝的眼神由震驚、不可置信,變成了驚喜。
  「相公!」會用這稱呼來叫喚我的,這世上除了織芝再沒有別人了。她熱情地撲上前來,投入我懷中,兩具肉體的緊貼讓我有些喜悅地發現,分別一年半後,這妮子的肉體豐滿不少,果真沒有讓我失望。
  火辣辣的擁抱,在驚呼聲中非我所願地分開。
  「你、你怎麼受傷了?你的背後在流血……」
  「問得好,我也正想問問妳,好端端沒事在家裡裝殺人機關做什麼?如果不是我還有點本事,已經被妳謀殺親夫成功了。」
  侵入民宅很容易,開門鎖也不難,不過由於我沒有預期自己會闖入一間機關屋,所以受的傷也就重了些,倘使不是我緊急召喚一頭婬獸,擋住機關,那就不衹是背後受傷流血,而是橫屍就地了。
  織芝神情焦急,快速地為我擦藥止血。我靜靜端視她的白皙臉龐、長長又尖尖的耳朵,這個秀麗的精靈美人,如今已是阿里布達最明艷的鮮花之一,再不是當初娜麗維亞的可憐貧女了。
  「織芝,妳變了不少啊,離開娜麗維亞之後,妳過得好嗎?」
  「好,就是……有時候會想起相公你。」
  織芝微笑地說著。剛剛洗完澡出來,她渾身只裹著一條浴巾,臉上卻掛著那一副當初我送的平光眼鏡,單單是這一點,我就頗覺得感動,輕輕摸著她朱橙色的亮麗長髮。
  「傷口裹好了,相公,這段時間裡,我常常……啊!」
  織芝驚呼一聲,卻是被我揪住毛巾的結扣,一把扯下了浴巾,裸露出底下的白皙胴體。
  盈盈香乳頂端,綻放著兩朵嫣紅稚嫩的乳梅,通體肌膚晶瑩柔嫩,雪白嬌滑得找不到一絲瑕疵,就這麼赤裸裸地展現。
  「相公,你不怕背後的傷……」
  織芝有些顧忌,但我在她的尖耳朵上一吻,渾身發軟,癱趴在我懷裡,輕聲呢喃。
  「有什麼好怕的?難道還怕有人忽然跑進來捉姦嗎?」
  這不是織芝原先問的問題,但這樣胡鬧一說,也足夠讓這精靈美人知道我的堅決。
  「知道嗎?分開以來,我一直想念妳白嫩嫩的小手,那種神僊滋味除了妳再沒第二個能做到了。」
  「哪有?除了用手,我就別無是處了嗎?」
  「那就讓相公我看看妳有什麼好花樣了。」
  也不在意自己的裸體,織芝珍而重之地摘下眼鏡,放到一旁,跟著便乖巧地半跪下來,熟練地從我褲襠內掏出早已硬挺的肉莖,讓自己的舌頭舔向玉莖,將濕滑的口水塗在手掌上,就像撫摸嬰兒的頭一樣,愛撫玉莖。
  「哇……舒服……嗯嗯……噢……」
  記憶中的強烈興奮,幾乎是筆直衝上腦門。身為最優秀的織女,織芝有一雙天賦的「神之手」,無形中散著不可思議的能量,當這雙神奇玉手握住玉莖套弄,無比舒爽的感受,化作一道道閃電,在我腦門炸開,整個身體軟癱在椅背上。
  「來……含在嘴裡好好吸吮!」
  當柔嫩香舌舔卷玉莖頂端,我臉上出現迷醉的笑容,身體不停顫動。
  半跪著的角度,織芝低頭看著男性的玉莖。在口水散發出奇妙的光澤下,顯得異常膨脹,她將挺立的肉柱,牢牢用溫軟掌心覆蓋,然後把那充血的龜頭含在嘴裡,慢慢向裡送。
  「呼……」每進去一分,織芝就好像舒服地深深嘆一口氣,搖晃著秀髮,頭向後仰。
  「唔……」織芝的小嘴不算大,也因此,早已熟悉我尺寸的她,先讓舌尖上下活動幾下,趁勢讓玉莖進入喉嚨的深處,尖端也碰觸到喉嚨的粘膜。
  「噢……」強烈快感,幾乎纍積成了高潮,足以令腦子麻痹掉的愉悅電光,不斷在眼前閃現,我順勢挺起腰,而織芝配合著我的動作,小臉蛋做出種種媚人的表情。
  「吸……蘇……啾……滋……」婬靡的聲音在空中飛揚,織芝用力搓弄玉莖,並且用柔嫩的香舌來回地舔;小巧的白嫩手指,還同時揉撫胯間最敏感的雙丸。
  一年多來都沒有性生活,但織芝沒有把這些被我當初訓練而學會的技巧拋開,我著實欣喜若狂。織芝含著玉莖,讓頭向上移動,還會不自主地加快速度,雖然衹是偶爾把玉莖尖端深深含進喉嚨裡,卻像含糖球似地旋轉舌頭。
  「棒……噢……再來……哦哦……」前後不過十下呼吸的功夫,在這樣的刺激下,一股股臊熱感覺於我體內掠過,逼得織芝雪白的喉嚨隨之顫抖。
  假如這樣子就宣泄,那無疑是件很掃興的事,我強自壓抑即將爆發的慾望,阻止織芝的動作。
      「織芝,把屁股朝向我。」
      「咦?啊,好的。」
  我還記得,織芝本身是偏好男上女下的正常位,不過這時她卻很柔順地依照我的吩咐,把手按放在旁邊椅背上,乖乖翹起了白嫩的小屁股。
  「還不夠,再把屁股抬高一點。」吩咐一聲,我雙手抓住織芝的美臀,一口氣猛挺進去,滋噗一聲輕響,進入那睽違多時的動人肉體。
  「呀啊啊!……啊、啊啊啊!」自背後貫入的感覺,織芝半弓著嬌軀,頻頻嬌呼。這種刺激強烈的背後位,我每挺進一次,她的腰肢便猛烈扭曲,髮絲更是繽亂地飄飛著。
  織芝很快地進入狀況,順著我抽插所湧出的香津,往下滴落,形成一大灘水漬。

  「大叔,這張、這張,還有那邊的三張,你弄錯了,我昨晚沒有用過這五種姿勢。」
  「哎呀,畫錯人了,這大概是隔壁家的另一對狗男女,素描得順手,把那邊的戰況也畫進來了。」
  「你沒事畫這些幹什麼?我全部沒收。」
  我皺起眉頭。不是因為這些畫,衹是有些納悶,這不良中年偷偷跟著我的行蹤,到底有什麼企圖?而我昨晚爽昏了頭,居然完全沒發現有個傢伙跟在後頭,真是夠失敗了,倘使是勾搭有夫之婦,這一下不是慘了嗎?
  「藝術當然是要給人家欣賞啊,這麼精采的畫作,不拿去分給雪丫頭看一看,這不是太可惜了嗎?」摸著唇邊的鬍鬚,茅延安就像是捉姦成功了一樣,得意地微笑。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我倒是不討厭,但也沒理由讓他在那邊得意竊笑。
  取出懷中的火摺引燃,順手就把那疊春宮畫給燒個乾淨,茅延安攤攤手,看來雖有些遺憾,卻也沒有像普通藝術家一樣呼天搶地。我瞪著他,心中微有顧忌,希望他知道我和織芝有關係的事,以後不會惹來什麼麻煩。
  昨晚忘記向織芝提起製作魔法師袍的事情,不過來日方長,改天再提就好。和阿雪打個招呼,我也開始一天的工作,繼續去協助處理各種城內的保安問題。
  有一件事情相當值得慶幸,我過去在薩拉的名聲並不好,盡管沒有留下正式紀錄,但有十多宗貴族子弟群酒後強攔民女狎玩的案子,我都有牽涉在內,這事別人不曉得,冷翎蘭卻是瞞不過的。
  如今我小人得志,她麾下的女性軍官中,大有年輕貌美者,為了避免禍端,這幾日她刻意把那些女性軍官調走,與我隔離,也多虧這樣,我很幸運地不會與織芝碰面。
  這天,我們照例入宮見駕,向國王陛下報告目前的工作,身為保安負責人的我,蒙他告知一個國人還不曉得的機密,那就是這次的外賓來訪並不單純,有另外幾國的重要人物,即將隨金雀花聯邦大總統前來,因此這次的保安特別重要。
  如果衹是做卸任前的訪問,為什麼還會跟著其它幾國的重要人物?這無疑使得事情複雜許多,而國王陛下顯然也不是很信任我,所以拖至此時才告知我這件事。
  「朕對此有一些想法,不過還未到應該宣佈的時候,你們好好幹,朕明天會將計劃告訴你們。」除了早就知道此事的冷翎蘭,其餘在場的重臣都相當震撼,在國王陛下離去後,紛紛議論起來。
  「法雷爾閣下,你有什麼看法?」
  萬騎長幾乎是我國軍階中的最高位,但我僅有軍階和爵位,無實職在身,若非被月櫻姊姊特別指定,根本沒資格參加這樣的討論。因此,當幾名文官這樣問我時,我衹是淡淡回答:「陛下的聖裁,豈是我們這些臣子所能臆度?衹要認真辦事就是了。」
  答了一句,正要離去時,我忽然察覺冷翎蘭的目光正朝這邊望來。
  本來我們兩人關係不好,冷翎蘭一直站得離我遠遠的,連話都不肯多說一句,卻在國王陛下說完那些話之後,她若有所思,朝這邊瞥了一眼,自然,眼神中完全沒有友善感覺,但即使如此,也是夠讓人驚奇的了。
  與我的目光一觸,冷翎蘭哼了一聲,立刻掉轉過頭,與旁邊的大臣談話。
  這反應讓我覺得有幾分好笑,轉身離開,腳才跨出門檻,腦中靈光一現,想到國王陛下到底打算作什麼了。
  當兩國元首或是權貴要人聚會,為了展示身份與排場,通常是競比豪奢,拿出自己得意的珍寶收藏,向對方誇耀。
  這是當今大地上豪門夜宴的必然形式,不是拿出什麼神兵玩物,就是展示奇花異獸,所以不難想像,這次的保安工作,除了權貴人士的生命安全,也還要保護國王陛下寶庫中的那些珍寶,說不準就在拿出來賞玩的時候,有什麼人膽大包天出來明搶暗奪。
  這些事情我本來就知道了,不過,假如伴隨巴菲特大總統前來的,還有其它幾國的官方人員,縱然是以私人名義,事情也會很不單純,因為這並非僅屬於兩國間的來往,而近乎是幾個國家參與的外交場合了。
  每一個國家的政要出訪外國,身邊理所當然會有大批護衛人員,這些護衛裡頭必然會包含武者與魔法師,素質方面也都是國內的頂尖人才,不然豈不是貽笑國際?
  好幾個國家的頂尖武力碰在一處,站在軍部的立場,這正是試探他國實力的好機會。我就知道有幾次外國使者團來訪的餐會上,大使忽然說吃飯很悶,要隨從出來表演獻藝,然後藉此展示實力,作為外交斡旋的本錢;地主國通常也不會悶不吭聲,以舞劍為例,當一方派人出來舞劍,另一邊也會派人出來對舞,兩邊進行一場看似娛賓的劍決。
  冷翎蘭接掌御林軍大權後,曾出席過三次這樣的劍舞宴會,為我國掙得了不少面子,但在她之前擔任這工作的,卻是我們法雷爾家。
  變態老爸沒在這方面有什麼成績,但爺爺生前卻是名揚大地的劍舞家,這並非是因為他舞劍姿勢美觀,而是在大約十九次的劍舞宴會裡,包括表演噴火的魔法師、號稱出招如電的劍手、舞著金屬拳頭的狂戰士在內,他前前後後讓三十二名別有用心的各國獻藝者飲恨當場,成為阿里布達外交場上的守護神。
  假如是單純的外交應變,有冷翎蘭一個人就很夠了,但想到國王陛下的作風,我不由得有些擔心,萬一這種把戲玩得太厲害,甚至學金雀花聯邦那樣,公開來辦一場武鬥會,情形就可能一發不可收拾。
  冷翎蘭的武功雖強,估計也衹是第六級修為,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她能保護住重要人物安全就已經不錯,沒可能憑武功控制全場,畢竟,她可不是五大最強者那樣的級數啊。
  回到爵府,恰好就碰見了正要出門的某不良中年,奇怪的是,他今天倒沒有作平時的畫師打扮,畫筆與紙卷也沒帶在身上。
  換上了那一套紅色的流浪劍客裝,戴上黑色墨鏡,腰間懸掛著酒壺,把那柄黑色大劍扛在肩上,當茅延安緩步走出大門,朝我望來,我忽然心頭一震。
  從這個角度看大叔,他平時那種幽默詼諧的感覺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中年男子獨有的沉穩風範,特別是當他抬起戴著手套的右手,輕輕抬了抬墨鏡,仰起頭來,那甚至讓人感覺到他飽歷過的風霜,還有他的……憂愁。
  這模樣與他平時的表現是如此不配,一時間我也無法判斷,到底哪個是他的真面目。就算我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大叔他確實是一個美男子,而他這時所給人的感覺,便正是中年男子的魅力極至,衹要一走出去,絕對會讓路上所有女性為之側目。
  「哦,賢侄,你拍人馬屁拍完回來了嗎?」不管外表怎麼改變,嘴巴惡毒這一點似乎沒有變,我沒好氣地看著這男人大剌剌走到跟前,瞥了我一眼。
  「你看看,我這身打扮……」
  茅延安摸摸唇上的小鬍子,沉聲道:「帥不帥?」
      「還……滿帥的。」
      「酷不酷?」
      「閉上嘴巴就很酷。」
      「屌不屌?」
  「不俗,不過脫掉褲子再上街,我想會有更好的效果。」
  幾句問話,真是牛頭不對馬嘴,不過大叔顯然也沒指望從我這邊得到答案,衹是面有得色地哈哈一笑,扛劍上肩,拎著酒壺,就往外頭走去。
      「餵,你上哪裡去啊?」
  「喔,昨晚畫畫之餘,順便上酒館喝了幾杯,釣上幾個性感辣妹,約好今天要一起研究高等藝術,學習美的人生。」揮揮手,茅延安嚷道:「你最好留意一下雪丫頭,這幾天她上課時候的樣子,有些不對勁啊。」
  幾天前,接受我委託的管家福伯,幫阿雪找到了魔法講師,開始一對一的個人授課。當福伯問我對講師人選有什麼要求時,我除了開出「講解清晰、口風夠緊」的要求外,就衹有限定要請一位老太婆年紀的魔法師。
  貴族千金與家庭老師偷情,這是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每一個幼小學童,期望的衹是老師今晚橫死街頭,明天不用上課考試;但每一個學院裡的男學生,想的卻是幹死那位年輕貌美的女老師……這就是人性。
  我既然知道師生共處有多危險,又怎會搬石頭砸腳,給自己找麻煩呢?
  還好,不知道是為什麼,專心研究魔法的女人很容易不婚,整天煮大缸藥草、修練魔法,只與黑貓為伴,時間久了,就變成了滿臉皺紋的老太婆。所以當我要找年老的女性魔法師,福伯很容易就幫我找來。
  我這幾天忙碌不堪,對阿雪的學習狀況未加留意,這時被茅延安一提,心中納悶,想要詢問,他卻已經走得不見人影。
  想想也覺得不安,我匆忙搶入爵府,也不搭理旁人,就往阿雪所住的廂房趕去。這時她的魔法課程已經結束,但是在門外頭,我就聽見裡面的呼吸聲相當粗重,而且明顯地讓人聯想到情慾方面。
  (臭婊子!進門沒多久就給我偷人,咦……我不是吩咐過福伯,任何男性膽敢進入阿雪房裡,就格殺勿論,為什麼她還偷得到……難道是和紫羅蘭搞變態獸交?不,這實在太荒唐了,我腦子裡頭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再多想下去,早晚我會變成瘋癲,當下不假思索,伸腿重重一踹,把門踹開,闖了進去。

  這樣的場面不是第一次,所以我破門而入時,阿雪的驚呼聲都小了許多,和上次在霧谷村相比,情形沒有什麼不同,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滿面驚惶的少女、凌亂的被褥、桌上的一碗奶,就衹是少了一個哭啼的小嬰兒而已……
  等等!為什麼桌上會有這樣的一碗東西?
  我伸手碰碰碗緣,確認了溫熱的感覺。爵府裡頭並沒有養牛或是養羊,從哪里弄來這麼新鮮的奶水?聞聞氣味,溫熱香甜,沒有尋常牛羊奶的腥膻味道,我有些疑惑,側頭望向這房間的主人。
  「師、師父。」阿雪望向我的眼光裡,除了驚惶,還有掩藏不住的羞意。她斜斜地半坐在床上,單薄的上衣半褪,扣子整個解開,露出雪嫩的肩頭、飽滿的乳溝,一大片白皙渾圓的乳肌,在衣縫間若隱若現,看得人心跳加速之餘,也讓我明白她裡頭沒有穿任何款式的內衣。
  這些線索,加上我破門而入前,在門外聽到的奇異喘息聲,讓我有了一個荒唐、不可思議、卻最合理智推論的答案。衹是,這個結論實在很荒謬,為了確認,我還需要多一點左證。
  「阿雪,妳怎麼搞的?在自己房間裡也不穿好衣服?連扣子都不扣,又還不到晚上,這麼快就想要和師父睡了嗎?」
  我笑了笑,輕輕抬起阿雪圓潤的下巴,享受這美麗小狐女羞紅耳根的表情,道:「剛剛上完課,連中飯也不吃,就急著跑回房裡露奶,阿雪,妳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一個小婬婦了?」
  阿雪被我的調笑弄得面紅耳赤,羞得只想埋頭躲進棉被裡,但俏臉被我抬住,哪也躲不了,被我飽覽她的羞容,而我更發現,阿雪害羞地躲避我的目光,卻不停地望向桌上那個磁碗,單隻是這個反應,就讓我有所肯定了。
  「咦?這邊怎麼會有一個碗啊?碗裡的東西是什麼呢?奶?阿雪妳不吃中飯跑回房裡,原來是偷偷藏了一碗好東西在這啊。」
  我半端起了碗,阿雪的表情變得非常緊張,小手也不安地抓緊棉被。看這表情,我暗暗偷笑在心裡,故意沉吟道:「爵府裡頭又沒有奶娘,這奶水是從哪來的呢?阿雪妳知道嗎?」
  「那是……那是……我……」阿雪欲言又止,直拖了好半晌,才細聲道:「我也不知道。」
  「是嗎?妳不知道,那一定是福伯拿給妳的。」我笑道:「可是福伯從哪里弄來這些的呢?啊!我猜到了,這是牛奶,一定是府裡新弄了一頭壯壯的大乳牛來,福伯特別弄給妳先嘗嘗的。」
      「不……這不是……」
  「不是牛奶嗎?那一定是羊奶了?」
      「不……也不是……」
  「不是牛奶也不是羊奶……哦!那就一定是豬奶了,府裡是多了一頭圓滾滾的大胖母豬,難怪這碗奶臭哄哄的,原來是肥母豬的臭奶。」
  越說越是過分,當我把比喻說成母豬,阿雪不衹是耳根紅,就連雙眼也紅通通的,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師……師父……你好過分,人家……人家都已經……」話語裡頭已經帶著哭音,我也知道自己該見好就收,微微一笑,坐到阿雪身邊,輕輕摟著她的肩頭。
  阿雪扭動身子,試圖掙扎逃開,作為對我的不滿反抗,我當然不會讓她如願,用力一摟,先吻吻她雪嫩的頸項,再一路吻上耳垂,沒幾下工夫,阿雪就癱軟在我懷中。
  「不管有什麼事情,大家都可以一起解決嘛。我以前說過,不管妳變成什麼樣子,都還是我的好阿雪,怎麼妳對我這麼沒信心嗎?」
      「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騙妳呢?來,告訴師父,到底是有什麼問題?讓妳變得這麼不安?」
  伸手抹去阿雪臉上的淚痕,我溫言勸慰,要她把問題說出來。阿雪也知道事情瞞不下去,抽抽噎噎地把話交代清楚。
  「從南蠻回來的路上,我身體就怪怪的,胸口也一直覺得好漲、好重,晚上睡覺身體都在發燙,好難受……」
  「嗯,胸部變大了,本來就會漲漲重重的啊,我說過我還是很喜歡,妳不用為這個難過啊。」
  事情卻比這還要嚴重許多。當阿雪好不容易在我的鼓勵下,心理上重新站起來,努力想要適應這豐滿而敏感的新肉體,卻在進入霧谷村後,起了新的變化。
  在霧谷村的那段時間,為了要應付危機,我一直督促阿雪修練黑魔法,在阿雪魔力漸漸增強的同時,也對自身肉體產生影響。
  每當修練完一項咒術,或是做完其它的魔力練習,沒過多久,阿雪就會覺得體內血熱如焚,情慾高漲,難以自制,時間拖得一久,更是腦袋昏昏,眼前耳邊盡是男女歡好的幻象與聲音。
  阿雪不敢把這些現象告訴我,又被我督促得緊,只好每次修練結束後,就躲回自己房裡,開始時候是藏在被窩裡強忍,後來實在忍不住,就試著自己撫摸身體,稍稍慰藉減輕。
  當時在霧谷村,我在阿雪手腕上看到的血痕,除了用來修練黑魔法,也有一部份是因為春情難耐,忍著在手腕上割一刀,強行壓下來。
  「傻東西,不過就是想要男人嘛,為什麼不來找我呢?難道我不是男人嗎?還是妳怕我滿足不了妳?」
  在我的調笑下,阿雪的情緒似乎緩和許多,臉上也出現笑容,可是,在她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又很膽怯地看了我一眼。
  「沒什麼好怕的,繼續說啊,難道有什麼東西會把我嚇到嗎?」
  進一步的變化,也是在霧谷村內發生,當阿雪在黑魔法的學習上又有突破,那天她躲回屋裡,自我愛撫慰藉時,在一陣陣高潮過後,赫然驚覺胸口變得濕濕熱熱的。
  起初,她只以為這是激情後滴淌的汗水,但是定睛一看,胸口水漬白白的、黏黏的,更有一種汗水所不會有的甜美香味,像是皎潔的玉露,在粉紅乳蕾邊滴溜溜地繞動。
  用指頭沾一沾,放入口中嘗嘗味道,當阿雪想到這液體是什麼東西,立刻被嚇出一身冷汗。
  「人、人家又沒有當媽媽,為什麼……為什麼會有奶呢?師父,阿雪真的變成怪物了……我不要,我……我好怕自己這個樣子……」
  壓力沉重,阿雪一口氣說完,臉上也是熱淚縱橫,抱在我肩頭哭起來。我試著讓情形好轉,笑道:「是啊,我也奇怪,都已經幹了妳那麼多次,妳又沒有特別避孕,為什麼會還沒當媽媽呢?」
  「師父你又在笑人家,你每次都玩人家的屁屁,人家怎麼會當媽媽…」
  阿雪一記瞋怒的粉拳打在我肩上,力道沒拿捏好,還真是痛得眼前發黑,不過她在意我的反應,更多過我的玩笑。
  「啊,妳那時候整天抱著嬰兒玩,原來就是用來當擋箭牌的?」
  想起那些時候阿雪總是抱著小嬰兒玩,原來就是為了用來掩飾自己漲奶的證物,這麼說來,我腦裡忽然閃過一事。
  第四章 香乳旖旎
  記得日前阿雪落入蛇族的手裡,遭受肉體改造時,那些蛇族人曾經說過,她們並非使用在胸口植入異物的傳統改造方式,而是調配出魔法巫藥,混合五毒陰血一起給阿雪灌下去,刺激乳腺,讓乳房像懷孕婦人一樣開始分泌奶水。
  婬術魔法書裡頭,也有記載類似的藥物,不過配合了咒術,效果更是厲害,在體內養分充足的情形下,會源源不絕地泌乳。每一次乳房裡充滿了奶水,立刻擠出排空,再餵入藥物催乳,頻繁重複同樣過程,經過一段時日,乳房就變得碩大肥白,柔軟豐滿。
  蛇族大概不是第一次進行這種改造,我本以為在改造完成前將阿雪救出,除了肉體的變化外,就沒有其它副作用,但現在顯然是有問題。
  我不清楚改造手術對阿雪造成多大身心影響,也不太在乎,因為在這一刻,我腦裡衹有一件事,就是想看看阿雪的碩美巨乳,到底變成什麼樣子?
  「阿雪,我來幫妳看看奶子,把衣服脫掉。」
  盡管兩人之間有過無數次歡好,但阿雪現在的心情,大概就和月事來潮一樣,羞於把胸部暴露在我眼前吧。然而,她也明白我是故意從她的羞赧中得到樂趣,抗辯或拒絕根本沒用。
  有一件很有趣的事。雖然阿雪羞得幾乎想鑽到地下去,但她並沒有要求我幫她寬衣解帶,反而是忍著難堪,主動把衣衫褪除,這種不願求人的自尊,是她與當初天河雪瓊的共通點。

  「師父……」阿雪沒穿胸兜,薄薄的外衣一拉開,玉雕粉琢般的雪白胴體,就讓人驚艷地暴露在眼前。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已被乳汁鼓鼓漲滿的雙乳,像是兩座高聳的巨峰,傲然挺立。
  與羽虹、織芝比對,一般女性的乳峰,不論種族,在正常情形下即使豐滿,但形狀卻是上尖下圓,像兩支嫩筍;但阿雪的巨乳,簡直像一對熟透汁甜的哈密瓜,就如同兩個完美的半球,凸現在胴體之上,微微上翹,乳頭和乳暈都是粉紅色的,非常漂亮。
  在我過去的風月生涯裡,也見過不少豐滿的巨乳女,但很遺憾的一點,就是乳房雖然肥碩,形狀卻很糟糕,特別是長長的木瓜奶,若是顏色再差幾分,單是看就讓人倒足胃口。
  阿雪卻不同,雙乳肥白巨碩,型態渾圓,最難得的就是,即使她這樣子挺直腰杆正坐著,一雙巨碩豪乳仍微微向上翹動,看不出半點下垂的徵兆。
  我從旁邊桌案拿起一支筆,要阿雪高舉雙臂,她雖然不解其意,卻仍老實地照做了。當她雙臂垂直舉起,一雙美乳隨之搖晃,一顫一顫的,幻出一陣乳浪香波。
  輕輕捧起肥碩乳瓜,享受那種沉甸甸的手感,我把筆桿放在乳房下緣,手一離開,擺盪回來的雪乳碰到筆桿,卻衹是稍稍一碰,跟著筆桿就滑落下來,沒法穩穩夾住。
  這是流行於娼館的法門,用來測試姑娘香乳的彈性與形狀,若是下垂得越厲害,自然夾得越緊。阿雪不明白我的用意,看我笑得一臉婬邪,以為我正把她的身體當作美肉玩具,羞得緊緊閉上眼睛。
  「阿雪,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不知道。」
  「我在想,真是感謝老天,讓我生在這麼一個有魔法的世界。」
  如果不是因為魔法的神奇,怎麼能弄出這樣的人間恩物?身為阿雪的男人,我絕對痛恨那些凌虐她的蛇族;不過以一個享受這肉體的男人而言,我想私下對蛇族表示感謝。
  「師父……可是,你會不會覺得這樣好不自然?好奇怪?」說起自己最羞人的地方,阿雪的表情又黯淡下來,低聲道:「一般的人類女孩子,哪有像這個樣子的……」
  「是嗎?我知道很多人類女孩子想要還要不到呢。奶子大有什麼不好?難道妳怕人家說奶子大的女生比較笨、比較婬蕩?可是,妳本來就笨笨的,至於婬蕩……」
  我把手按放在阿雪的小腹,往下撫摸過去,越過柔軟的狐毛,沾了滿手濕粘,笑道:「妳這小婬婦,水都流那麼多了,還怕別人說嗎?」
  「可是……可是……那不自然啊。」
  「自然的東西不一定就好,鮮花也未必就是最美的啊,爛泥和臭狗屎都是很自然的東西,難道妳要每天吃狗屎、幹爛泥嗎?不自然就不自然,衹要我喜歡、我不挑,妳又有什麼好怕的?」
  也不管手髒,我再次捧起阿雪的俏臉,很認真地說:「仔細聽好,我不想說第二次。胸部大怎樣?婬蕩又有什麼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東西,老子我就偏偏喜歡大奶子騷妞,除了妳這頭婬蕩小乳牛,我什麼好東西都不要,這樣子……夠了嗎?」
  很多時候,女孩子的個性從選衣服上頭,就可以略知一二。明明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決定該穿哪一套,卻仍要問身邊的男人哪一套好看,現在也是一樣,比起聽到解決辦法,阿雪更需要聽到我的保證與肯定。
  當我把這些話說完,淚水再次盈滿阿雪的明眸,但這一次除了淚光,還有掩不住的喜悅之色,沒等我進一步動作,她就主動貼靠過來,獻上香唇。
  有美人兒投懷送抱,我當然沒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伸手將嬌軀摟過,先結實地痛吻一番,趁勢讓阿雪在床上躺倒,以便等一下任我為所欲為。
  隨著身子躺平,乳峰的彈性與結實,更是展露無餘。這樣的姿勢,仍是堅挺傲人,粉嫩的乳蕾上沒有半點斑紋或小疙瘩,經過我剛纔一輪撫摸後,奶頭也已經翹起來,就像兩顆鮮紅櫻桃一樣的可口誘人。
  特別是,當我湊近去看,這對可口櫻桃上頭,正緩緩滲著一點一點的白珠,夾雜在女兒家的汗味中,別有一股醉人的甜香。
  過去在妓館裡頭,我不是沒有幹過大肚婆,也知道某些妓女為了滿足顧客特殊要求,也會長期服用催乳藥物,讓乳房奶水充盈,交媾時弄成人奶浴,流得滿身,但每次碰上這種情形,我都是簡單幹完就算,心裡嫌著不乾淨,更不會多碰多舔。
  可是,現下看著阿雪的媚態,我感到一種壓抑不下的衝動,驀地握向阿雪的巨乳,稍稍施力,隨著手上感受到的彈性增加力道,將乳房向上推擠,沒幾下功夫,在阿雪的嬌喘聲中,幾滴雪白香甜的新鮮奶水,由乳蕾湧了出來。
  不知該說是獸性,亦或是生物最原始的慾望,我本能地一低頭,舔去剛泌出的乳汁,濃濃的奶水一入口,帶點微腥的香甜,立刻溢滿齒間,比什麼美味佳餚都更要受用。
  「味道好棒啊,以後家裡不用買牛奶了……」
  阿雪對我的調笑置之不理,整個人意識完全神馳物外,眼神迷亂,喃喃地囈語,小腹肌肉有著明顯的抽搐,像是高潮般的反應。我心中一奇,特意試探,不但急急用力吸吮,更在香滑乳汁溢滿口腔後,輕輕在敏感的乳頭上一咬。
      「啊~~~~」
  這一下的反應更是明顯。阿雪的嬌吟瞬間升為高亢,肉體不能自制地劇烈顫動、弓起,力道之大,如果我沒有適時握住她豐滿的豪乳,穩住身形,險些就給她這樣一下顛翻下去了。
  眨眼功夫,淋漓香汗徧佈少女嬌軀的每一吋,代表女性情動的蜜漿,更是迅速由玉牝花谷中洶湧流出,在床單上印下老大一灘濕漬。
  令人瞠目結舌的敏感度,連我都幾乎看傻了眼,當下更不客氣,抓著那雙無法掌握的哈密乳瓜,一下左邊、一下右邊,交相含吮著兩顆嫩紅的乳蒂,舔舐逗弄,吸飲著香甜稠濃的乳汁,讓那世上最美味的奶水,順著喉間深入,溫暖整個腹腔。
  在這樣的急切挑逗下,阿雪更是不濟,肌膚泛著一層嬌艷的粉紅,美麗雙眸早已失去了理性色彩,來回擺動狐尾,豎起狐耳,秀髮更早就被汗水打濕,整個人進入無意識狀態,衹是本能地挪移著身體,挺起一雙碩大香乳,追求著愉悅的源頭。
  或許是身在魔法世界的妙處,阿雪的泌乳量極為豐碩,那一雙肥白奶瓜的蓄乳量之豐,真是名符其實的乳球。經過一番痛快的享用後,我覺得腹內有些飽脹,看著因為我啜飲不及,橫流在少女肉體、枕頭、床單上的香濃乳液,不禁啞然失笑。
  飽暖思淫慾,這是雄性生物的必然現象,在飽食一頓人乳宴之後,我就像是剛剛服用了大補的藥物,亢奮難當,急欲發泄。不過,當我正要有所動作,看見阿雪好像已經筋疲力盡的樣子,有點怕她不堪撻伐,傷了身體,心中憐惜,不太敢動作。
  正自彷徨,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念頭,我跨過阿雪的身子,雙膝跪在床上,挺起肉莖,以那雙圓碩豐滿的哈密乳瓜,緊緊夾著硬挺如鐵的肉莖。
  如果對像換作是織芝,現在必須兩手握壓,將她的雪乳緊緊擠出一條乳溝,這纔有得玩;要是換成羽虹,以她嬌小的纖細鴿乳,那是不管怎麼擠壓也幹不起來。
  但阿雪在這種時候,就充分顯示她的傲人之處。當肉莖被裌在雙乳之間,我根本不用從外施力,就感覺得到那對H罩杯巨乳的彈性與柔嫩,從兩旁擠壓著硬挺肉莖。
  「真過癮,以前早就該這樣玩了……」
  我得意一笑,肉莖在阿雪的乳溝中來回抽插,感受那種奇特的滿足。
  雖然剛纔沒有實際性交,但是被改造完美的豪乳,在泌乳時不可思議地敏感,被我反覆吸吮、舔舐,阿雪一直處於高潮狀態,美妙胴體就像是一尾觸了電的魚兒,不停地顫抖、搖擺,雙手無力地垂下,指頭卻緊緊抓著床單,在我的抽送中,有一聲、沒一聲地悶哼著。
  在柔軟的乳溝中穿梭,我快速地抽插了百多下,激烈的動作,令雪白嫩滑的巨乳一片通紅,但是細細的乳珠,很快便順著半球形弧線滑落,流淌在肉莖上,隨著快速摩擦,不但增添了潤滑,更弄出一種奇特的香氣。
  想來著實有些可惜,阿雪是初次遇到這種銷魂陣仗,極樂之下,神智迷迷糊糊,不能配合,否則如果她張開小口,配合我抽插節奏舔吮肉莖,那種滋味肯定比現下更加美妙。
  不過,來日方長,今次沒玩到的地方,下次再來改進就好……
  「阿雪,謝謝妳的招待,咱們師徒兩個有往有來,剛纔喝了妳的東西,現在輪到妳喝我的東西了。」
  在高潮瞬間,我將肉莖對準阿雪美麗的臉龐,痛快地把積蓄的慾望射出來。
  近距離噴出的精液,一道跟著一道,像泉水般灑在阿雪的俏臉上,在嘴唇、鼻子、眼睛及面頰上,染上了白濁的慾望痕跡。
  「餵,妳剛纔那麼陶醉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感覺?」
  當一切雲消雨散,我和阿雪一起躺臥在床上。我不需要被褥,懷裡摟著一具美肉棉被,有那些柔軟的狐毛貼著,比什麼東西都更保暖。
  阿雪回復了神智,對自己適纔的浪蕩癡態羞得要死,更不願在這染滿多種穢漬的床單上停留,直嚷著要我下來,她想要清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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