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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 逍遙大唐 ||| 14-MAY 更新 第321-最終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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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先進去,等我打開了機關你才下去吧!”魯妙子向我吩咐道,接著就掠過兩丈的距離,縱身躍進了井內,身手之矯健讓我暗讚了一聲。

其實一路走來,我就已經為魯妙子所表現出來的功力所驚訝,以前我根本沒有留意,現在才發覺他的武功雖然肯定比不上祝玉妍,但起碼不會差過席應,怪不得當年能從祝玉妍手下成功逃生。

當魯妙子在井內按動了入口的機關後,'軋軋'聲響起,在浮在井水面的他的頭頂上,井壁緩緩凹陷下去,露出僅可容一人通過的入口。

‘來吧! '魯妙子先向從井口往下望的我招了招手,接著就貼壁而上,鑽進了黑沉沉的小方洞中去。

見到這情形,我也馬上往井內跳下,跟了上去。通道裡面先往上斜斜伸延達五丈,又改為向下斜伸,且頗為陡峭。而秘道四壁更出奇的沒有長滿苔菌一類最喜濕暗的植物,空氣悶濁得可令人窒息,不過對於我和魯妙子這種功力的人來說當然是沒有多少的影響。

“小心不要亂碰突出來的地方。”魯妙子這時候突然向我警告道。

“魯師您不提醒我也不敢啊!我從您處雖然沒有怎麼學過機關學,但也看過你那機關學的秘笈幾遍,裡面那些陷阱我只是看看都冷汗直流了。 ”我嘆氣道。

“你就不用拍我馬屁了。”魯妙子笑罵了一聲,接著又往前爬了十多丈後才停了下來,接著按動壁上的開關,機括聲響起,前方一壁凹了進去,現出一個僅夠一人進去的方洞來。

我緊跟在魯妙子的身後鑽了進去,又爬了一段不長的路後,空間開始變得廣闊,變成可容人直立行走的廊道,筆直往上延伸盡端更現出濛濛的青光。而廊道中的空氣雖然還是說不上清新,但顯然有良好的透氣設備,已經不會像剛才那樣讓人覺得氣悶。

當走到廊道盡端時,只見面前是一道鋼門,門上還有個鋼環,門外兩側則各嵌著六顆青光閃亮的明珠,亮度雖不強,但已足可令人視物如白晝,更不要說我和魯妙子這種身懷高深武功的人了。

當我往門側左壁望去時,馬上就發現到在光滑的花崗石壁上,被人以匕首一類的東西硬刻出一行字,寫著:'高麗羅剎女曾到此地'九個字!不用說當然是君婥以前來到這裡留下的記號。不過因此我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而我也從來沒有向君婥問起過,就是她究竟是怎樣知道進入這裡的方法的呢?

“怎麼了?看著君婥留下的記號發什麼呆?”魯妙子本來已經想打開鋼門,但在發現我現在的樣子時,就停了下來向我笑問道。當聽完我的疑問後,又大笑起來,聲音在狹窄的空間中不斷迴響著,“你不是不想問,而是怕問了君婥後,會被她誤會你接近她是為了楊公寶庫,之後到我將聖舍利拿出來給你後,你就更不將這裡放在心上了。”

“呵呵……,全被您猜中了。”聽魯妙子這樣一說,我才想起當時確實是這樣想的,不由得訕笑起來。

“你這小子那些花花腸子以為可以瞞得過我嗎?不過也因為如此我才會歡喜你,如果當年我也能像你這樣,根本不將什麼男兒大業放在眼裡,那有多好。 ”魯妙子可能是又想起了秀珣的娘,深有感觸道。就在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他時,他好像已經恢復了過來,微笑著對我說道:“你的問題,我想君婥是得到了楊素手上記錄著寶庫所有機關秘密的秘本。”

“啊?竟然會有這種東西?楊素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被楊堅查到有這秘本,不就會暴露出寶庫的秘密了嗎?”我驚訝道。

“因為庫內暗藏的機關太多,楊素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也會誤中陷阱。”魯妙子若無其事的說道。

聽到魯妙子這答案,我是徹底無言了,有人會將機關設計得連真正的主人也害怕的嗎?虧魯妙子好像還很得意的樣子。

“好了,你就不要發呆了,我們進去吧!”魯妙子見到我呆望著他的樣子,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接著探手將門上的鋼環拉起,把門環轉動。到第三轉時,鋼門傳來'噠'的一聲清脆響聲。

魯妙子隨手推開鋼門,鋼門順著地軌的鋼鑄滑珠應手而開。另一條廊道立時出現在我們眼前,末端沒入暗黑裡,令人難測遠近深淺,但撲面而來的空氣讓人更覺清新。

這時候魯妙子才從懷裡掏出火熠子燃亮,讓我見到了長廊盡處那一面佈滿發射小孔、剛好有三十六個箭孔的箭牆。

“不要踩門後這截地板,不然前面將會有勁箭射出,不過反正以你的功力也擋得下來,不如就你先進去好了。”魯妙子回頭向我笑著道,而我聽到魯妙子這調侃,卻不由得哭笑不得起來。

不過魯妙子也只是說笑而已,不等我回答就當先走了進去。當抵達長廊盡處後,在我們左方出現了另一廊道,連接另一空間。雖然知道一路上是危機處處、遍布機關,但因為有魯妙子這個佈置者帶路,我反而感到十分的悠閒。

在魯妙子的帶領下,我們最後來到一個寬闊的密封地室,只見室頂四角均有通氣口。而室內兩邊平排放置了共十多個該是裝載奇珍異寶的箱子,貼牆上則有幾十個兵器架,放滿各種兵器。但只看樣子就知道只是普通貨色,更誇張是就是全部都已經生鏽發霉,當爛銅爛鐵買也買不了多少錢。

見到眼前這個'楊公寶庫',我忍不住心下苦笑,更隱隱猜到魯妙子究竟想做什麼。

“小子,這就是楊公寶庫,你覺得怎麼樣?”魯妙子笑吟吟的向我問道。

“是假的吧?如果楊公寶庫只有這樣少東西,我想魯師您也沒有興趣參與建造了。”我裝作的猜出來的答道,同時心內暗嘆了一聲“果然不出所料”,魯妙子還真有興致,竟然想戲弄我,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楊公寶庫庫內有庫,而且更有真假之別,肯定會被他玩死。

“算你聰明,就讓我給你見識真的寶庫。”魯妙子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雖然清楚魯妙子還想玩下去,但無奈我又不能說其實我根本就知道楊公寶庫的秘密,也只好無可奈何的裝傻配合他了。在照他的吩咐般開一個箱子,他不知道在地面上按了什麼機關,'軋軋'聲中,地室中央的石板陷了下去,剛好變成了通往下面石階最頂的一級。

跟著魯妙子步下長達兩丈的階梯,只見下面是一個比起上面的地室面積大了一倍有餘、更寬廣的空間,箱子比起上面多了兩倍,而兵器不但品質優良、兵器保存完好,數量更足夠裝備一個千人隊。

“那這裡呢?”魯妙子又笑著問道,那樣子看在我眼裡要有多姦就有多姦。

“既然您這樣問我,當然也是假的。”我輕嘆了一口氣道。

“好小子,本來我還想捉弄你一下,想不到你竟然不上當,先跟我上去外面吧!”魯妙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笑罵道。而我卻是暗叫慚愧,如果不是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上面假庫的時候或者已經被他騙得死死的了。

魯妙子在走出假庫後並沒有立刻往前走去,而是先在假庫入口處的兩邊牆壁的最底處彎腰不知道做了什麼,之後在經過箭牆的時候更出乎意料的沒有停下來,反而往進來的鋼門方向走去,讓我以為他還另有把戲,差點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

因為我知道真正的寶庫就是在箭牆後面,而且打開的方法也很記得清清楚楚。也同時想起了一個疑問,就是我清清楚楚記得要進寶庫是需要兩個人才能開啟,那上次魯妙子又是怎樣進來取走邪帝舍利的呢?

在來到鋼門後那片暗藏機關的地板前時,又像剛才在假庫入口前那樣如法炮製,就在我疑惑著的時候,後面突然響起了機括聲。嚇得我以為箭壁有勁箭射出,連忙運起功力轉身準備抵擋,那想到結果是什麼都沒有飛過來,反而是箭壁在我目瞪口呆中緩緩升起,露出了後面寬約二十步的正方形地室。

“傻著幹什麼?跟我來。”見到我呆住的樣子,魯妙子站起來後沒好氣道。

魯妙子還以為我一臉不能置信是因為他機關設計的巧妙,只有我才明白我是因為他這和我所知完全不同、開啟箭壁的方法而感到驚訝。

“假庫和外面入口牆下共有四處機關,只有當以正確的順序按下後,才能打開這箭壁。而只有用這方法,箭壁後這小室內的另外兩個機關才能啟動。如果是用暴力進來這個小室,裡面的這兩個機關則不會有任何的作用。”魯妙子笑著向我解釋道。

魯妙子如他所說那樣在箭壁後的室角處最後又按了兩下,'隆隆'聲響,正對著假庫通道的那面牆壁往內搖擺,橫著現出了上下兩個入口。

“從這裡進去就是寶庫的總控制室,只有進去打開機關,才能將通往真庫的通道打開。”魯妙子又說道。

“魯師你有必要弄得這樣麻煩?設計得這樣複雜有真正的作用嗎?”我苦笑道,如果真的按照魯妙子現在的說話,那原來的雙龍用錯誤的方法都能打開通道,不就是奇蹟了嗎?

“其實另外還有一個比較簡單的辦法,其實我另外也將真庫的入口和這邊的牆壁配合為兩道互鎖的活壁,只要當兩個人同時推動就能啟動和解鎖。”魯妙子笑了笑,接著又說道:“君婥看來是單獨來尋寶,所以才沒法到另一邊去,如果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君瑜或者君嬙的話,那她早就將所有財寶帶回高麗,你可就要少三個老婆了。”

想不到魯妙子現在還不忘開我玩笑,讓我只能搖頭苦笑,更想不到原來除了兩個人才能開啟活壁的辦法外,還另外有這個隱秘和精密得驚人的方法,但聽魯妙子話中的意思,我又產生了另一個疑問。

“難道連楊素也不知道你現在使用這種單人開啟寶庫的方法?您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忍不住問道。

“留下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嗎?”魯妙子又是若無其事地答道。

我再一次無言了,我怎麼以前就沒有發覺魯妙子原來的這樣的一個人,同時懷疑著楊公寶庫這裡其實還隱藏著多少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好了,你就不要望著我發呆了,快進去控制室開動機關。”見到我一臉受不了的表情,魯妙子沒好氣道。

“又要爬啊?這樣下去就快要變烏龜了,還好這次沒有帶秀芳來。”我望瞭望突出來打橫著的活壁,苦悶的喃喃道。

“這通道的地面是用兩種不同深淺的灰磚成,小心不要踩上深色的磚,不然將會觸動警鈴。不過這本來只是用來防止有人偷偷進入機關室,把在寶庫內的人困死的機關,所以倒沒有一點危險性。”當魯妙子和我進入通道爬起來後,又向我說道。

聽見魯妙子這話,我終於真正明白到,為什麼以當年楊素智慧那樣高的人,就算明知道會增加暴露寶庫存在的危險性,還是要留下記載著怎樣避開寶庫內所有機關的秘本。因為魯妙子的設計不單防敵人,連主人也是一起防的。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smile_04:

***

我和魯妙子往前走了約五十步後,就見到在左右兩排各三顆夜明珠的映照下,又出現了一道鋼門,不過和進來的鋼門不同的是上面並沒有鋼環,而是只有一個圓形的掣鈕,圓盤的周圍還佈滿了刻數,共四十九格,鈕的上方還有個紅色的圓點刻在門壁上。

“這是我發明的另一種鈕鎖,鈕制上刻有度數,名為'天地鎖',在設定了密碼後,就只能按照相同的數字打開。鎖內的構造非常複雜巧妙,不過卻非是無跡可尋,因為當正確的刻數觸動鎖鈕,會發出與別不同的聲音。這些你應該在我的秘本上看過,不過就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 魯妙子一邊向我解釋著,一邊已經開始著開鎖的動作。

“這根本就是現代的密碼鎖嘛!魯妙子的頭腦究竟是怎麼構造的,竟然能設計出這種超越時代的東西出來。”聽著魯妙子的解釋,我不禁在心中暗嘆著,雖然我早就知道有眼前這個鎖的存在,但真正看到實物後,還是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隨著魯妙子的話說完,只聽見“卡嚓!”一聲,鎖已經被解開。接著魯妙子兩手按在門上用力一推,鋼門後隨即現出了一個寬廣僅十步的小室來。只見小室中央處有一個水井般的設施,井上有個大絞盤,盤上卷有一小截粗如兒臂的鐵鍊。

“你看了這麼久,也應該活動一下了,過去工作吧!” 魯妙子回頭對我說道。

“是!”我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其實剛才魯妙子不就已經叫我搬箱子了,現在又說我只看不做,還真是當我是苦力了。

隨著我轉動絞盤,盤上的鐵鍊不斷增多。鍊子的另一端顯然連繫著輪軸一類的裝置,所以我只能逐分逐寸的把鍊子絞上來。當鍊子再絞不動後,我就把絞柄鎖死。好半晌後,腳下深處忽然傳來如悶雷般“隆隆”異響,不用魯妙子再解釋,我都猜到機關是肯定是利用水力來發動的。

我們兩人回頭在通道中走了一半的路後,“軋軋”之聲再次響起,進來的那道活壁在關上後,又開始往上升去,設計巧妙得讓人驚嘆。而當我們走出通道時,就看見箭壁後的小室牆上已經現出了通往真正寶庫的秘道。

穿過秘道的長廊,我們最後來到可一個圓形的石室,在石室的中央有張圓形的石桌,周圍佈置有八張石椅,桌面上繪有一張圖文並茂繕析詳盡的寶庫地圖,更顯示出寶庫與地面上長安城的關係。而桌下則備有火石、火熠和紙煤,以供點燃平均分佈在四周室壁上的八盞牆燈。

當我點燃了石室內所有的牆燈後,才有時間仔細觀察楊公寶庫這個我只知其名的地方。只見這正圓形的地室除了入口的通道外,還分別有著另外四道普通的木門,不用都是通往四個藏寶室。

在魯妙子的帶領下,我開始逐一參觀四個藏寶室。藏寶室每室寬廣大約有百步,分別為三座藏兵器,一座藏以黃金為主的財寶。

所有兵器均以防腐防的特製油布包裡妥當,安放在以千計的堅固木箱內。聽魯妙子解說,只是強勁弓已達三千五百張,箭矢更是不計其數。而其它甲、刀、槍、劍、戟等各類兵器,更是數以萬計,足可裝配一個萬人勁旅有餘。

不過這還是最讓我震撼的,最讓我受不了的其實是那個藏金室。雖然我也算是'視錢財為糞土'的人,但一時之間看到面前出現保守估計都有百萬兩以上、金光燦爛的黃金,還是禁不住有點傻了眼。連我這種身家豐厚的人都有這種反應,如果讓其他人見到這裡的情景會有何種想法,也就不能想像了。

“我現在有點明白那些喜歡錢的人的想法了,不過我可不想變成那樣子,所以我們還是快出去吧!”我用雙手拍了拍臉頰,向魯妙子苦笑道。

而魯妙子聽見我這樣說,卻露出了一個啞言失笑的表情。

當我回到石桌坐下後,為了引開自己的注意力,我將目光放到了繪在桌面上、剛才只是簡略看了看的地圖上。

“真庫這裡機關重重,在機關還沒有打開的時候,只有通過上面'西寄園'北井才能進入。而在打開機關後,則會多出另外四條通道,分別通往西寄園、碧翠園、永安渠渠壁的水底下,還有一條直達城外一座小山丘的隱蔽山洞處。” 見到我感興趣的看著石桌上的地圖,魯妙子不知道是否想到了我內心真正的想法,笑了笑又開始為我解釋起來。

“這碧翠園果然就是現在的沙家大宅,看來雖然沙家雖然提前來到長安,但有些事還是沒有改變。”我研究完地圖上四條通道出口在地面上的位置,不由得想到。

“對了,另外給你看看這地圖上沒有記載的秘密。”看到我用神的看著地圖的樣子,魯妙子微笑道。

在魯妙子的說明下,我站起身後雙手抓著石桌的邊沿,用力朝上拔起後,往左緩緩旋去。隨著石桌下發出輪軸磨擦的聲音,桌旁一方地板慢慢往下沉去,現出了內裡窄小的空間。

“這裡本來就是放著聖舍利的地方,而在洞底更另有機關,只要按下後,放置箭矢的庫內就會露出秘道,直接通往我剛才所說那條連通掖庭宮和太極宮的秘道。” 魯妙子輕嘆了一口氣道,不用說是又想起了他那個老朋友楊素。

但聽完魯妙子的話,我腦海中卻突然浮起了一個連自己也嚇了一跳的想法,就是如果以後李世民真的和我反臉的話,我大可以利用這秘道神不知鬼不覺的輕易殺掉他而不讓任何人發覺,那樣秀寧或者妃暄也就不會因此而怪我了。

“你又想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見到我的臉色不斷變換著,魯妙子也忍不住疑惑道。

“哦!沒有……。”我從沉思中驚醒過來,連忙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掩飾道:“我只是在想楊素憑什麼讓手下的人死心踏地的幫他謀反,因為就算真的能直接進入楊堅或者楊廣所居住的太極宮,以寶庫只能區區容納三千名士兵的數量,失敗的機會還是不低的。”

“楊素當然另有辦法讓手下的士兵為他誓死效命,就是如果再將石桌的機關繼續往左轉一圈,那真庫內除了通往皇宮內的秘道外的所有出入口都將會同時封閉,再也不能打開。這就是楊素破釜沉舟的策略,令手下將士只能選擇為他拚命。”任魯妙子智慧如何高,也不會想到我剛才想著的是什麼事,所以一點也不懷疑我,淡淡的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表面上點頭表示明白,但剛才那個念頭卻是驅之不散,難道終有一天我和李世民的關係真的會發展到這一步?

“來吧!我們再去通往城外的那條通道看看,我想能找到你現在正好需要的東西。” 魯妙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魯妙子的話讓我一時之間想不明白過來,只好滿頭問號的跟著他往通往城外的秘道入口走去。當他開啟了牆壁上通往秘道的隱門,果然如地圖上所繪畫的那樣,出現的是另一間相連的密室,另一邊才是通往城外秘道的入口。

這個密室的面積並不大,只有旁邊圓形石室的八分之一大小,裡面則放置了大小不一共八個桃木箱。當我打開第一個箱後,就發現裡面擺放的是幾套折疊整齊的衣服,略微一看,就知道只是普通商旅慣穿的服飾,手工質料不見出色,不用說是供楊素緊急時作逃亡掩人耳目之用,果然是設想周到,而在衣服下更有著兩個面具。

“這也是魯師您的傑作吧?”我拿起兩副面具看了看後笑道。

“想要就拿去吧!”魯妙子那會想不到我在打什麼注意,笑罵道。

從魯妙子處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我那還會客氣,馬上就將兩副面具收進了懷中。接著我又逐一將其它箱子打開,只見其中兩箱是真正價值連城的罕有珍寶,我肯定家裡那些女人就算不貪心,出於女人的本能,在見到這些東西後也會欣喜和興奮不已。

而另外五箱則全是各式兵器,無論一刀一盾,均大有名堂,顯是楊素珍藏的歷代神兵利器,任取其一,也是練武者夢寐以求的異寶。

“魯師您說我需要的就是這把刀吧?”我從其中一個收藏兵器的箱子中拿起一把外形和霸刀有七、八相似的厚背大刀,端詳了一下後醒悟道。

“說對了,你在殺席應和邊不負時是有使用霸刀的,你手上這把刀雖然和霸刀並不完全相像,但只要你在外面用布纏上,那就算是熟悉霸刀的李淵也不能看出其中的破綻。”魯妙子點了點頭,肯定了我的猜測。如果不是得他這提醒,我還真想不起這件事來,看來我還是不夠細心,很有可能容易在一些細微處露出破綻來,這是值得我小心的。

“當年李淵和嶽山的恩怨,魯師是否清楚?”我趁機問道。

“其實我和李淵、嶽山都不太熟悉,都只是有過幾面之緣,好像聽說他們是為了一個女子而反目,但那個女子是誰,我就不清楚了。” 魯妙子沉思了一會兒,搖頭道。

“是嗎?那看來我也只能隨機應變了。”得不到有用的資料,我不禁有點失望,不過馬上就恢復過來,“好了,寶庫已經參觀完,我也是時候回去看看秀芳今天向李淵告密有什麼收穫。”

“你這小子想見秀芳就直說好了,還非要弄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出來。” 魯妙子笑罵道,接著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容一正,“對了,你有時間也見見小仙,這小妮子這兩天可是有事沒事的就來找我,為的是什麼我想你不會不清楚吧?”

“魯師您不是吧?什麼時候連這種小事都有興趣去管了?”我愕然道。一方面為了魯妙子的話,另一方面卻是為了胡小仙的舉動。

“只不過提醒你一句而已,怎麼做還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魯妙子搖頭道。

我沒有再說話,思考起魯妙子的話來,我究竟應該怎樣處理和胡小仙的關係好呢?

當我和魯妙子將庫內所有機關重新鎖上、從西寄園的井口離開時,已經是午後的時分。而在回到胡佛的府邸,向魯妙子告別後、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胡小仙卻無巧不成書的剛好從院門外走了進來,和我碰了個正著。

“餵!你給我站住,不然我就大聲喊徐子陵現在就在長安。”見到我裝作看不到她就想開溜的樣子,胡小仙嬌聲叫道。

雖然知道胡小仙只是說說而已,但我還是苦笑著停止了所有動作,無可奈何的站在原位上等著她走過來。

“如果你真的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我不幫你,任由你被逼嫁給池生春。”我口硬道。

“那你明知道我不敢,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呢?”胡小仙帶著一陣香風蹦跳著來到我的面前,得意的笑著問道。

“這個……。”被胡小仙這一問,我苦笑著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來,我這個不能拒絕美女的壞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變呢?無奈之下只好岔開話題,“對付尹祖文的計劃已經定了下來,一、兩之內你應該就能聽到好消息。”

“我有點不想對付池生春了。” 那想我話音剛落,胡小仙就出乎意料的幽幽道。

第二百四十四章

“你不是現在才告訴我,你喜歡上池生春了吧?”我皺了皺眉頭,語氣連自己也不察覺得變得冰冷。

因為如果真的出現這變化,雖然不會危及到我的安全,但難保胡小仙不將我在準備對付香家的事泄露出來,而池生春則因此躲藏起來。那就算能收拾尹祖文,香家以後隨時也能暗中繼續活動。另一方面,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內心深處卻知道,我是有點嫉妒了。也就是說,我確實是對胡小仙有了一定程度的感情。

那想到胡小仙聽見我冷冰冰的話後,先是愕然了一下,接著凝望著我的一雙美目明亮起來,露出喜悅的表情。不過因為我正在氣惱的想著應該怎麼解決可能出現的麻煩和矛盾著自己的想法,所以並沒有發覺。

“你離開長安時,帶我一起走好嗎?我保證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不會做讓你不高興的事。” 在我不能置信的目光下,胡小仙突然貼近到我身前,就差一點就要依在我的身上,抬起臻首凝視著我,喜孜孜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對胡小仙這齣乎意料的舉動,我腦筋一時之間轉不過來,呆呆的問道。

“你裝傻還是真的不明白?” 胡小仙嬌媚的白了我一眼,嘟起小嘴嗔道。

“你先解釋你剛才為什麼說不想我對付池生春。”我撫了撫混亂的腦袋,雖然聽明白了胡小仙話中意思,但卻對她這突然的轉變感到疑惑,她明明前天才說過不想失去自由,捆在一個男人身邊的,怎麼會突然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變?

“如果這樣快收拾掉池生春,你不是馬上就要離開嗎?”胡小仙蹶扁嘴兒哂道,接著好像想到了什麼,“噗哧”嬌笑了一聲,“其實這有什麼難明白的,我才不相信你會猜不到,如果你不是在裝傻而是真的不明白的話,那我倒要懷疑你這樣不明白女子心思的人,是怎樣討得那樣多美女的歡心的。 ”

“這個啊!那要問你自己了。”我收斂了一下混亂的思緒,恢復了冷靜,接著皺了皺眉頭道:“我不是不明白你的意思,而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想法。要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後,就再沒有現在的'自由'了。”

“原來你還是在介意著我過往的事。” 胡小仙語氣幽幽的黯然道,但我卻察覺到她雙眸中隱含的笑意。

“你應該清楚不是這個問題。”我搖頭輕嘆道。我連玉真和青青都能接受,又怎麼會對胡小仙例外。

“那還有什麼問題?” 胡小仙裝出楚楚可憐的動人神態,嘟起小嘴道。

“因為我是自私的男人啊!我自己可以擁有眾女的妻子,卻沒有可能允許你跟了我後,還和其他男人有曖昧的關係。因為我自問可沒有心胸寬廣到可以讓你和其他的男人眉來眼去,而沒有任何的反應。”我坦然的老實答道。

“嘻,我還以為你在擔心什麼,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會乖乖聽話,不會惹你生氣的。” 胡小仙喜笑顏開道。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以我對你的了解,還真不敢相信你這話。更不明白你為什麼前幾天才說只想和我玩玩,現在卻說出這樣'石破天驚'的話來。”我苦笑道。

“我只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值不值得讓我為你改變現在的生活方式,因為我其實已經很厭倦了。” 胡小仙輕搖臻首,輕輕道。

“啊?”我驚訝的望著胡小仙,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翻話來。

“啊什麼啊!我又不是心甘情願周旋在不同男人之間的。” 胡小仙秀眉緊蹙、一副受到委屈的樣子,幽幽道。

“還有人能逼你嗎?”我忍不住愕然道,胡小仙這話我可真是聞所未聞的。

“不是有人逼我,而是我從小受到的就是這種教育,我不是曾經對你說過嗎?賭術其實就是最高明的騙術。因為我家裡生意的關係,我無可避免需要和長安那些自命不凡的男人接觸。而只要我稍微對他們好一點,他們就會以為我喜歡上了他們,為了討好我,那他們知道些什麼秘密都會說出來,而且更會為了在我面前顯示闊氣,在我們賭場一砸千金。” 胡小仙露出厭惡和不屑一顧的表情道。

“你就為了這些事,所以以前就要用那種方式過?”我再一次苦笑道,因為我是真的不明白胡小仙的想法。

“有什麼辦法,人總是要過日子的,我出生在這種家庭,就注定了沒有可能過像普通的千金小姐那種大家閨秀的生活。” 胡小仙聳了聳香肩,一臉的若無其事,接著嫣然一笑柔聲道:“不過最幸運的就是讓我遇上了你這個冤家,終於可以讓我脫離出去了。”

聽見胡小仙這些話,雖然她臉上的表情還是那樣輕鬆自如,但不知為何我卻感到很心酸。其實不單是她,婠婠、妃暄、清兒,還有玉致、秀寧和鳳兒三個,何嘗不都是一直因為出身而身不由己的活著。

“在我離開長安的時候,會給你一個答复。”我打定注意,一字一頓道。

“我就是不想你誤會,才將所有事情說出來,想不到第一次坦白就得到這樣的結果,早知道我就不這樣做好了。”見到我沉思過後,卻還是沒有給出一個讓她滿意的答案,胡小仙可憐兮兮的說道。

“如果我也是那種輕易的就傻傻被你騙到的人,你會喜歡我嗎?”我對於胡小仙'可憐'的樣子不為所動,笑著問道。

聽見我這問題,胡小仙先是點了點頭,但接著在我帶著笑意的眼神下,知道瞞不過我,又聰明的馬上改為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了,就是因為我不像其他男人一樣會被你騙得死死的,所以才會讓你感興趣,而且剛才你不才說會聽我的話嗎?那就乖乖的等我的好消息吧!”我忍俊不住笑了笑,接著臉上的表情轉為溫柔,“無論是你或者我,我覺得都應該再好好想一想,那以後才不會後悔。”我邊說話,邊伸出手輕輕撫摸了胡小仙嬌嫩的臉蛋,話畢就轉身飄然離去。

胡小仙從來沒有從我處得到過這種柔情的待遇,雙目馬上變得迷離起來,等清醒過來時,我早已經離去多時了。

當我回到上林苑的時候,秀芳早已經回來在房間中等待著。只見她一臉焦急的表情,在房間中走來走去,讓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她進宮發生了什麼意外。

“發生了什麼事?”我一閃身已經來到秀芳的身邊,不無緊張的問道。

“彤彤走了。”見到我回來後,秀芳明顯鬆了一口氣,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我的心提了起來。

“什麼?她去了那裡?”我吃了一驚,連忙問道。

“我知道就不用這樣擔心了,彤彤只留下了這字條。”秀芳白了我一眼,接著望了一呀桌面上的一張紙條道。

紙條上的內容很簡單,首先感謝了我們救了她,而且還讓她躲了一個晚上。但因為她身負任務,而且還另外有同伴,所以只好不辭而別,希望我們不要怪她。以後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再次來見我們。

將紙條放下後,我不禁頭痛起來,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長安城表面上一切依舊,街道上沒有盤查行人車輛的關卡,也不覺巡城的士兵有大幅增加的倩況。但事實上卻是外弛由張。彤彤傷勢還沒有全好就莽撞的出去,很有可能會被捉的。

“現在怎麼辦?”秀芳和彤彤雖然只不過是相處了一晚,但已經對純真的彤彤十分有好感,擔心的問道。

“我出去找找她。”我當機立斷道,對李淵在得到秀芳的告密後有什麼反應、是否會來見我這個'嶽山',也暫時沒有心情去管了。

雖然我說要尋找彤彤,但也只是病急亂投醫,因為長安之大、又人海芒芒,我又怎知道她會去那裡,只能在城內盲頭蠅般亂串。

不過還好剛才在寶庫中我得到了兩副新的面具,不然就只能用手頭上剩下的、已經暴光的'張三'或者嶽山的那副面具。但在這長安內全城戒嚴的時候,難保我會倒霉的碰上薛萬徹,那我將有很大可能還沒找到彤彤,就會先被薛萬徹假公濟私的'捉起來'。

當我就要走到長安最繁華的商業區東市的時候,隱隱聽見遠處人聲嘈雜,連忙趕了過去。

只見平時熱鬧的東市街上,人群自覺的分散在街上商舖的前面,而街心正有監禁著十幾個人的幾輛囚車往官處的方向前進著,囚車周圍則還有過百名士兵押解著,領頭那人無巧不成書的正是我最不想見到的薛萬徹。

從這看來,這些押解囚車的士兵都是長林軍,看來為了捉捕我這個'大尊',李淵是將可以使用的力量全都用上了。

就在我準備不看熱鬧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動,目光越過街心的囚車隊伍往對面的人群望去,正好捕捉到混雜在其中的彤彤,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就要準備衝出去救人了。

我苦於和彤彤之間隔了一條街,不能立刻過去那邊阻止她,情急下只好捉住囚車隊伍行走中露出的空隙,發出一縷指風,分毫不差的點在了彤彤的身上。還好薛萬徹在囚車隊伍的最前方,不然以他的武功,很有可能會察覺到風聲。

看到彤彤因為突然不能動彈而一臉驚惶的樣子,我心下暗暗道歉,不過臨急臨忙下,我除了想到這方法外,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總不能讓我也跳出救人吧?對於我來說,打到薛萬徹和押解的士兵並不困難,但救了被捉的人後,我又能將他們藏到那裡去,我可沒有那樣偉大將他們藏到秀芳那里或者楊公寶庫中,說到底他們又不是美女。

等囚車隊伍遠離而去,圍觀的人群也開始重新走回街上散去時,我連忙走過街道,來到一動也不能一動、就差沒有急得流出淚來的彤彤身邊。

“是我,不要出聲。”我在解開彤彤穴道的同時低聲說道。

在知道'一面凶相'沖向自己的原來是我後,彤彤驚恐的心完全放了下來,頓時只感到全身軟弱,軟綿綿的靠到了我的身上。我左右看了看這邊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後,就輕輕摟起彤彤的纖腰,往一條橫巷走去。

彤彤雖然因為我的舉動而俏臉佈滿了紅霞,不過卻沒有掙扎反抗。在七拐八彎穿過幾條橫巷後,我才最終在一條沒有行人的巷子中停了下來。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讓你聽話不要外出的嗎?你剛才究竟想做什麼?你難道不清楚那是很危險的嗎?”我一口氣不停,略帶怒氣的向彤彤連續問了三個問題。

“他們都是我的同伴,都是因為我才會被捉的。” 彤彤雙目一紅,就哭泣起來。讓我立刻手忙腳亂起來,再有多少責怪的話也說不口來,反而要盡量用溫柔的語氣安慰她。

從彤彤斷斷續續的話中,我才知道昨晚的全城大搜捕果然如我所想,殃及了不少無辜的池魚,除了偷雞摸狗之輩外,更有許多其他勢力派在長安的臥底也被清查了出來,而其中就正正包括了彤彤的同伴、竇建德方面的人。當然彤彤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所以我也只是從她的話中猜出來而已。

第二百四十五章

***

“先不要哭了,跟我回去吧!”見到彤彤淚珠淌下,泣不成聲的樣子,我從懷中掏出手帕遞過去給她,柔聲道。

“那難道就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捉?” 彤彤沒有接過我的手帕,而是一臉哀求的望著我,不用說是在打我的注意,希望我去救人了,這不是明擺著要將我往火坑里推嗎?

“我不清楚你和你同伴是為了什麼而來到長安,但既然你們接受了這個任務,那就應該早有犧牲的思想準備。”我嘆了一口氣,硬下心腸道。

雖然我知道這樣說對彤彤很殘忍,但要我為一些根本不認識的人而冒可能和唐室對抗的危險,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對於她的'哀求',我也只好忍心拒絕了。

聽見我我這樣說,彤彤停止了哭泣,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用哭得紅紅腫腫的雙眸望著我,香肩還不時抽搐,真是令人我見猶憐。可惜當直接面對這表情的人是我時,我卻只感到心裡七上八下,好像我對彤彤多了什麼卑鄙下流的事似的,一時之間頭痛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這件麻煩事。

“你還是快跟我回去吧!現在長安內外都是戒備森嚴,而且出城也要經過嚴密的檢查,等戒嚴得沒有那樣緊的時候,你才出城回去……。”我被彤彤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好裝傻的避開她的目光道,不過一時不察差點沒有將'竇建德地盤'五個字說出來,還好最後收嘴收得快,不然肯定又要向她解釋一翻。

彤彤還是沒有說話,反而咬了咬櫻唇,接著突然向我往彎腰鞠了一躬後,就一言不發的從我身上擦身而過,想要離開了。

“你一個人又能做得了什麼?被唐室捉住可是會沒有命的。” 彤彤這舉動當然是表明她並沒有將我的話聽進耳裡,要單獨一個人去救自己的同伴,但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只好拉著她的手臂扯回牆前,生氣道。

“我不能看著他們被捉,而我卻置身事外。你放心,就算死我也不會說出你的事。” 彤彤雙目溢滿淚水的望著我,淒然道。

“你不要這樣任性好不好,有件事我可以先告訴你,長安很快將會有大變,而且很有可能更會影響到天下的大勢,雖然我不清楚你是屬於那一方勢力的。但我現在想除了你外,你的所有同伴都已經被捉,只有你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事傳回去。”無可奈何之下,我也只好向彤彤洩露出一些事,博一博她對自己職責的責任心有多高了。

雖然我是很不想有其他人知道這秘密。不過現在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希望就算以後彤彤回去向竇建德報告我這'未卜先知'的能力,竇建德也只會以為我是消息靈通,而不會想到我有份參與其中,更是主謀人。

“你說這話是真的嗎?不是騙我?” 彤彤呆了呆,半信半疑道。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有什麼好處?”見到彤彤已經有點被我說動,我連忙鼓動三寸不爛之舌繼續勸說道。

彤彤聽我天花亂墜的從她個人的得失說到天下的大義的一翻話後,也忍不住笑了笑,但馬上又恢復了黯然的神色。就在我以為努力了這麼久還是勸服不了他,準備使用後備的'暴力'手段捉她回去時,她終於如我所願的點了點頭,也讓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當我將彤彤帶回上林苑時,秀芳一看見她雙目通紅的樣子,不等我解釋,就立刻將我趕出了房間,讓我大叫冤枉。

過了好一段時間,就在我無所事事得差點就要打磕睡的時候,終於將秀芳從房間中等出來了,我連忙打起精神走了過去。

“彤彤已經睡了。”不等我開口,秀芳就向我打了一個讓我輕聲說話的手勢。

“她已經告訴你所有事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 秀芳輕聲應道。

“你是否會怪我不去救那些人呢?”我有點擔心的問道,秀芳的性格我很清楚,是屬於比較悲天憫人的那種,我可不想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而影響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不,我知道你的難處。你知道嗎?其實在聽見彤彤說剛才的經過時,我竟然有鬆了一口氣,歸根到底我也只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在我眼中,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秀芳搖了搖頭,幽幽道。

聽見秀芳這一翻話,我心中感動,但也同時明白她心中的矛盾,輕輕的將她擁進懷中後,柔聲安慰起來。

“這幾天委屈你好好照顧一下彤彤,等風波平息後,我們再想辦法送她離開。”我輕聲嘆道,本來以秀芳的身份根本不應該讓她做這種事,但奈何彤彤的事又不能洩露出去,只能委屈一下她了。

“放心,我懂得怎樣做,而且我想彤彤也不會再不辭而別了。” 秀芳微微一笑,接著好像若無其事的加了一句,“你是不是也想將彤彤帶回去?”

“當然不,我發誓從來沒有這想法。”秀芳的話嚇了我一跳,連忙說道。

“嘻!你用得著這樣害怕嗎?就我現在所知,會和你一起走的除了我之外,就有沙芷菁和紀倩兩個、甚至還有我不知道的,還差彤彤一個嗎?” 秀芳一點也不介意的笑嘻嘻道。

秀芳話讓我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雖然她現在好像一副沒所謂的樣子,但天知道這是否她心中真正的想法,特別是如果讓她知道除了沙芷菁和紀倩外,還有白清兒和胡小仙兩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唉……,你還是先告訴我你見李淵的結果怎樣?長安這裡看來真的不適合我呆,雖然只不過幾天,不過我已經覺得很累了,我還是快點處理好手上的事情后就馬上離開的好。”沒辦法之下,我只好又使出了運用得最熟練的招數,就是岔開話題。

“誰叫你喜歡到處惹事生非。” 秀芳當然清楚我的'陰謀詭計',但白了我一眼後,也沒有繼續在剛才那個話題上說下去。

“我這不是在為民除害嗎?”我一副受到冤枉的表情道。

“行了,知道你是俠義心腸了。” 秀芳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收起笑容後又說道:“其實事情和你預估的差不多,見到李伯父後,我首先問起昨晚的事時,李伯父一開始顯得很尷尬,用在長安發現了其他勢力的奸細這藉口掩飾了過去。”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笑了笑,想不到李淵的演技那樣差,讓秀芳一眼就看穿了。

“當我說出尹祖文的身份時,李伯父一開始雖然還表示不相信。但在我察言觀色下,就知道實際上他已經開始有所懷疑。到我說出其實這消息是從'嶽山'處知道後,不等我說出你要見他,他已經激動的想我帶他去見'嶽山'了。” 秀芳“噗哧”嬌笑了一聲,讓我知道其實她還是挺調皮的。

“那你怎麼說?”我感興趣道。

“當然是照你吩咐的那樣告訴李伯父,不過如果不是我勸解住,他就想立刻出宮來見'你'了。” 秀芳嘻笑道。

“其實你幫我這樣欺騙李淵,是否會覺得不好。”見到秀芳說起這事時一直都是笑容滿臉的樣子,我忍不住問道。

“我們這樣做又不是害李伯父,而是在幫他,我又怎麼會覺得不好。” 秀芳搖頭道。

“事情到現在都很順利,決定成敗就看明天了。”我深呼了一口氣,同時想起了另一件要做的事,“今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我還要去突利處,約李世民見一次面,讓他幫忙將香家完全剷除。”

當我拜託好突利幫我約李世民,離開外賓館後,我又順路去到紀倩的宅子。紀倩雖然昨天才被我氣得不行,不過不知道是否因為昨天我說過還會再來,所以並沒有外出,讓我偷笑不已。

而在見到我時,紀倩表面上看來是生氣得不得了,一副好像要和我拼命的樣子,不過那一閃即逝的歡喜表情還是瞞不過我的眼睛。在好好的又捉弄了她一會兒後,我才再次在她的花瓶歡送下離開而去。

當天晚上不用說,我又是只能可憐的一個人過。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做好所有的準備後,就以嶽山的身份重新潛進了東來客棧昨天所訂的房間之中。

我趁著有空閒的時間,又將整個計劃從頭到尾想了一遍,肯定再沒有遺漏時,房外也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憑著對門外之人的感應,我清楚是李淵來了。

“進來吧!門沒有鎖上。”我特意改變聲線,用沙啞的聲音沉聲道,因為嶽山當年和宋缺決鬥時曾經被傷及氣門,所以我並不擔心會被李淵認出聲音的不同。

開門聲響,一身便服的李淵推門而入。只看他現在這身服飾,就猜到他隱瞞了身份,不想驚動任何人,特別是我這個'嶽山'通過秀芳告訴他的那個魔門邪人尹祖文。

“李淵得知大哥駕臨長安,特來拜會問好。”自到李淵來到我身前,我還是一動不動、穩如泰山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一點也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但李淵卻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顯得十分恭敬的向我抱拳行禮道。

“李淵你現在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主,我還以為你早已經忘記我這個荒野草民了。”我裝模作樣的冷笑道,心裡早已經爽翻天了,以李淵今時今日的地位,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可以用這樣的態度對他。

“嶽大哥說笑了,無論李淵變成什麼,但對嶽大哥之情,卻從來沒變。嶽大哥是否還因為當年的舊事而怪我呢?” 李淵嘆氣道。

“人生如戲、得得失失又怎計較得那樣多,我對宋缺也不再記恨,更何況小刀你。”我重重的長嘆了一口氣,一副看通世情的樣子道。

“大哥……,大哥直到今天仍這樣待我,小刀確是非常慚愧。” 李淵一聽見我說出他當年的暱稱,立時被勾起對前塵往事的追憶,百般情緒湧上心頭,更可能想到我通過秀芳而對他所作的警告,一臉感動的說道。

“多餘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你來這裡見我的目的我很清楚,你是不是對秀芳的話還有所懷疑?”我搖手阻止李淵再說下去,因為我還真是擔心如果他說起以前他和嶽山的往事,而我又表現得根本不知道,那可就糟糕了。

“嶽大哥請不要誤會,無論小刀變成什麼人,對嶽大哥之情,卻從來沒變。” 李淵臉容一正,連忙分辨道,接著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有點黯然和失落,“其實因為前晚的一件事,我已經對尹祖文起了疑心,但因為他一直對我忠心耿耿,所以一直不願意相信,直到秀芳她帶來大哥你的警告,唉……。”

“小刀啊!你什麼都好,就是耳根子軟,見不得美女,所以才會被尹祖文捉住這個弱點投其所好以討你歡心。”我語重心長道,卻想不到其實這話完全也可以用在我自己身上。

李淵被我點中了死穴,老臉不禁變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剛才你說因為前晚的一件事,而讓你對尹祖文產生了疑心,究竟是什麼事?”我見顯示出自己對李淵的了解差不多了,也適可而止不再在他好色的問題上說下去,轉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疑問道。

李淵苦嘆了一聲,將前晚的事情一絲不漏的對我說了一遍,可見對我這個'嶽山'是真的絕對信任。

第二百四十六章

***

“哦!想不到這大明尊教的大尊武功會這樣高,竟然能從你和宇文傷、獨孤峰的圍攻下突圍。”我臉上動容道,心裡也確實為一件事沉思起來。

聽李淵以另一個角度說起我和他、宇文傷、獨孤峰交手的過程,因為從旁聽者的角度再去重溫這一戰,我就發現自己好像游刃有餘,但其實都是憑藉著功力比他們三人高這點而佔優而已,實際上我在應對中還有著不少的破綻,看來缺少實戰經驗還是我最大的弱點。

“最厲害的其實是他的應變和計謀,單以功力而言,雖然比我們三人為高,但也高不了多少。” 在面具的掩飾下,李淵並沒有發覺到我的不妥,繼續說道。

聽見李淵這樣說,我卻不知道應該是哭是笑,因為他說的和我想的完全是兩回事,不過能讓他這樣認為,我那樣刻意隱瞞實力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這個大尊既然如此厲害,你派人全城搜捕也只是做無用功罷了。”我淡淡的說道。

“我並不是不清楚這點,但就算大尊如何厲害,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也是如此。”李淵笑著搖頭道,

“聽你的口氣,看來是昨晚的搜捕有所收穫咯?”我愕然問道,難道大明尊教也有人潛伏在長安,而且也被捉住了?

“確實如此,我們捉住了大明尊教五類魔中的惡風,而且另外還有不少的收穫,將各方勢力派在長安的臥底也牽出了不少來。” 李淵從容不迫的答道。

“那是否有問出什麼來?”我臉上不動聲色的又問道。

“唉……,沒有,昨晚惡風和他的隨從已經在獄中自殺,想不到這些人竟然在口中暗藏毒藥。本來我認為大明尊教只是塞外的跳梁小丑,現在是徹底改觀了。” 李淵深感可惜的答道。

“哦?你對大明尊教的看法有什麼改變。”我疑問道,同時慶幸那個惡風死得好,這樣一來就是死無對證,不然讓李淵審問出許開山其實根本沒有來過長安,那或多或少都肯定會惹起李淵的懷疑。

“被宗教麻痺而不懼生死的人是最恐怖的,還好外間已經都將大明尊教看成是魔門的人,不然如果被他們在中原落地生根,那就真的麻煩了。唉… …,但現在天下魔長道消,還不知道會亂到那時候。” 李淵好像很有感觸的嘆氣道。

“除了大明尊教外,還有讓小刀你煩惱的人嗎?難道是祝玉妍!”我心生不好的預感,淡然問道。

“不是,陰癸派還能有慈航靜齋互相制衡,我說得人是徐子陵,這人現在是天下無人可製,比起當年的石之軒更難對付。”李淵雙目閃過一瞬即逝的怒意,看來對我將秀寧拐跑這事還是十分在意,而且看來對我的恨意還不低,讓我頭痛不已。

“我重入江湖後,也不時聽見這邪帝傳人的傳聞,雖然對他的評價並不好,但也沒有人說他犯過罪惡滔天的罪行,你為何會如此在意他呢?”我裝作不解道。

“唉……,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家門不幸啊!”李淵露出頹然和傷心的神色,一副不想提起的樣子。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不過其實你不覺得這個徐子陵和你年輕的時候很像嗎?這是我聽見他那些傳聞後的第一個想法。”我露出了自和李淵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還特意裝出懷念的表情。

本來我真的不想這樣做作,但為了不讓李淵以後找我麻煩,我也只好如此了。而李淵卻是想不到我這個'嶽山'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整個人愣了愣,接著看到我臉上的緬懷之色後,不由得沉思起來。

“好了,徐子陵這人我們先擺到一旁,說回正事。”等李淵有足夠的時間思考我的話後,我才揚手道,接著雙目精芒電射,語調已經變為充滿恨意,“我自從練成換日大法後,心境變得平和了很多,但有三個人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的。”

“大哥所說的三個人應該一個是席應、一個是邊不負,最後一個難道是……?”李淵小心謹慎的問道,雖然沒有說出來,但誰都知道他說得是尹祖文。

席應和嶽山的仇恨天下皆知,就不用多說了。而李淵在還沒有起兵作反前,就一直從我岳母東溟夫人處購買兵器,這密切的關係看來應該就是從嶽山處而來,所以邊不負和東溟夫人的事他也肯定很清楚。

“雖然不是尹祖文,但他也脫不了關係。”我搖頭否認,頓了頓才語帶寒意的繼續說道:“那人就是'邪王'石之軒,若非他的卑鄙手段,秀心怎會含怨而終。”

“石之軒?他還未死嗎?尹祖文竟然是他的人。”李淵呆了呆,馬上想到了我話中的意思,雙目殺機大盛,冷哼了一聲。

雖然尹祖文後期就會背叛石之軒,但我這時候這樣說也不算是冤枉了他。而李淵也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因為碧秀心的死而對石之軒懷有深刻的恨意,知道尹祖文和石之軒有關係後,就算他本來對是否收拾尹祖文還有幾分猶豫,現在多數也只會剩下因為他欺騙自己而產生的怒火。

“他當然未死,更在你身旁虎視眈耽,偏你還茫然不知,盲目的寵信著尹祖文。” 我用嘲弄的語氣道,說得李淵一臉的慚愧。

“大哥能將石之軒和尹祖文的陰謀說詳細一點嗎?”李淵平靜下來後,沉聲問道。

“既然你已經從秀芳處知道尹祖文的真正身份和所做的罪惡勾當,現在又知道支持他的人就是石之軒,以你的智慧難道還不能想到他們兩人要做什麼嗎?”我冷冷的反問道。

“他們是想做第二個楊堅!”李淵一字一頓道。他也不是蠢人,將我說的所有話聯繫起來後,馬上就想起了楊堅的手段,當年楊堅就是先將女兒嫁給北周的皇帝為皇后,之後趁著皇帝死去,而外孫君威未立的時候把持朝政,最後登基為皇的。

“那你是否又知道,就算沒有石之軒和尹祖文在暗中興風作浪。你大唐也將面臨分裂敗亡的邊緣。”我冷冷一笑,再一次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大哥的話是什麼意思?”李淵禁不住色變道。

“我接下來的話可比尹祖文的身份更難以令你接受,你還要聽嗎?”我雙目威棱四射,直射進李淵眼中,一字一頓的說道。

“大哥請說。”李淵在這時候顯現出一閥之主無比的深沉和冷靜,恢復了平靜後,臉容再不見絲毫情緒波動,或者說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沉聲道。

“這是我在查探石之軒究竟躲在那個狗窩中時無意中發現的事,就是趙德言已經代表頡利和大明尊教達成了聯手夾攻你李家的協議。”當我說到這裡時,李淵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我等他稍微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後,才說出了真正會讓他接受不了的話,“但另一方面,你的大兒子李建成卻和趙德言在暗中勾結在一起。”

“什麼?” 李淵激動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臉的不能相信,但臉上已經不自禁流出了冷汗,“這是沒有可能的,建成他又怎麼會這樣做?”

“這事我已經告訴你,相不相信也由你。”我冷哼了一聲,以表示對李淵不信任我的不滿,真嶽山的性格就是老子愛說什麼就什麼,哪有閒情去理你是否相信,我現在演得正是適如其份。而就算李淵不相信我的話,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唉……,這事,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李淵頹然的坐回位置上,不過我卻知道其實他是有點信了,不然就不會有這種反應,而讓我相信的最重要原因就是他想不出我這個'嶽山'有騙他的理由。

“你好好想一想你大兒子手下現在最得寵的是什麼人,還有他和你三兒子分別和香家的楊文乾和池生春的交往,以你的智慧難道就看不出來嗎?”我冷笑道。

“大哥你說連元吉也……。”李淵的臉色已經變得差無可差,臉容像忽然蒼老幾年般。

“本來這是你的家事,我也不想多說。但再三思量後,我真的不想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兄弟在要受到傷害時,我卻在一旁看著什麼也不做。”我站起身走到李淵的身後,拍了拍的肩膀,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道,讓我差點都以為自己和李淵是好兄弟了。

“大哥……。”李淵卻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妥,反而露出感激的神色,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知道這事一時之間你也很難接受,今天你就先回宮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如何處理也是你的自由,但尹祖文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的。”我揮了揮手,接著轉身負手面窗而立,凝望客棧後園,不再管李淵的反應。

“大哥請放心,我再如何糊塗,對尹祖文也知道應該怎樣處理。”李淵長嘆一聲,向我恭身施禮後,離開而去。

李淵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卻知道,他這樣一句話,已經表面尹祖文的接下來的命運已經被決定。至於李建成和李元吉會有怎樣的結果,那就要看李淵是否相信我的話,還有他和兩人的父子之情到那個地步了。

我會拖李建成和李元吉落水,當然不是為了李世民,而是希望李世民不需要再用那樣長的時間才能通過政變上台,早點讓妃暄解放和我在一起。

李淵走了不一會兒,我也穿窗而出。見完'老子',還要急著趕去見'兒子',我還真是勞累的命啊!

雖然我想過我這樣找李世民幫忙對付香家的一個破綻,就是我剛和他說起對付香家的人,而李淵就馬上要收拾尹祖文會顯得十分湊巧。但一方面我並不會對李世民說起尹祖文就是香家真正主持人的事,另一方面李世民再怎麼想像,也不可能會想到我和'嶽山'竟然會是同一個人。更重要的是我很了解李世民這種聰明人的最大弱點,就是會將所有人都想到和自己一樣,當然會認為我怎麼會蠢得在很有可能露出秘密的情況下將秘密洩露給他?

當我在外賓館見和李世民和突利見面後,一提出希望李世民幫忙對付香家,而楊文乾和池生春本來是兩兄弟,而且都是香家的人後,李世民如我所料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我的要求。這當然是因為這兩人就像我剛才對李淵所說的那樣,是李建成和李元吉方面的人,對付他們就等於是削弱李世民兩個兄弟的實力。

在商量好對付香家的時後,我也得知趙德言終於來到了長安,而且還茫然不知自己的境況,受李建成邀請住進了城東春明門附近的興慶宮。有這樣的安排當然是因為外賓館已經被突利居住了。不過就是不清楚許開山是否也有和他在一起。而李建成如果是以往這樣做當然沒有任何所謂,但在我已經向李淵告密的情況下這樣做,李淵又會有怎樣的想法呢?

“裡面守衛嚴密嗎?”我提出疑問道。

“因為趙德言的入住,當然是加派了不少士兵把守,而隨同趙德言進入長安的還有不少突厥高手,其中四人更是他的同門師弟,隨時和他形影不離。”突利回答我道。

“也就是說想在長安內對付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沉吟道。同時想到了另一件事,就是既然趙德言已經來到長安,那祝玉妍應該也是時候找我說話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

和李世民談好對付香家的計劃,還有讓他明天給我一張現在趙德言入住的興慶宮的地圖後,我以另有要事需要處理為藉口,就向李世民和突利兩人告辭了。

接下來我趁還有空閒的時間和順路,到玉鶴庵找妃暄去了。一方面我是想告訴她我和李世民合作對付香家的事,省得讓她還要從李世民處才能得知這件事而胡思亂想。另一方面我卻是想去玉鶴庵肯定我的那一個推測。

在和大石寺齊名的東大寺外繞了一個圈後,我終於發現到隱藏在東大寺後方,妃暄所說的那道通往玉鶴庵的窄小的路徑。路徑兩旁林木蔽天,予人直通幽微的隱蔽感覺,所以如果不是細心留意,又得妃暄的提醒,我很有可能會錯過了也不一定。

走出樹林後,我頓感豁然開朗,只見一座規模中等、外觀樸實無華、予人躲避俗塵的清幽感受的廟堂出現在我的面前。

玉鶴庵里面的面積並不大,但我隱蔽氣息潛進去兜了一圈後,卻沒有發現到妃暄給我的特有感覺,看來她是外出了。不過我這次的暗訪也不算是毫無所得,起碼讓我確定了我的猜測,那就是庵里的尼姑有一部分人有著武功的底子,而且在我暗中感應下,更肯定了那部分尼姑所練的武功和妃暄同出一源,都是來自於'劍典',也就是說她們都是慈航靜齋的人。

“可惡啊!這庵里的尼姑合在一起,實力之強足夠將李世民手下李靖、長孫無忌等算得上高手的幾個人圍毆至死,而且武功最高那個外表貌似慈眉善目的老尼姑的功力更起碼有安隆的程度。慈航靜齋果然夠陰的,明明有這種實力,但在'玄武門'之變的時候,還是騙雙龍為她們打生打死,而自己卻坐收漁人之利。”在離開玉鶴庵時,我不禁在心中咒罵起來。

本來我還想去福聚樓找婠婠或者清兒,但看了看天色,太陽卻已經開始下山了,只好決定還是先回去上林苑看看秀芳和彤彤,隨便交代一下今天的事,等晚餐過後再做打算。

不過當我一潛回上林苑秀芳所住的院子,心中禁不住大叫糟糕起來,因為剛才我怎麼也找不到的妃暄原來竟然來了這裡。但最大的問題還不是這點,而是除了她外,我感應到秀芳的房間中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而這人卻是婠婠,這兩人見面不是明擺著就是火星撞地球嗎?至於彤彤,卻到了旁邊的另一間房間,看來應該是秀芳為了不讓婠婠和妃暄的身份外洩,所以支開了她。

我小心翼翼的收斂起全身的氣息,輕手輕腳的閃到房間的窗外,透過空隙往裡看去。只見裡面的氣氛好像十分沉重的樣子,婠婠和妃暄兩個坐在椅子上你眼望我眼,都沒有說話,和上次我碰上她們時稱姐道妹的姿態完全不一樣。而秀芳則是雙手放到捉面上托著粉腮,興致盎然的看著'對峙'中的兩女。

“糟了,糟了,我現在進不進去好呢?”我心中七上八下的,婠婠和妃暄現在對我來說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她們真的弄起來,那我可就是可憐的被夾在中間,左右做人難了。

“秀芳,你真的不清楚他去了那裡嗎?” 就在我苦惱著現在應該怎樣做的時候,婠婠開口問道。

“他並沒有告訴我要去做什麼。”秀芳搖了搖頭道,讓我鬆了一口氣,還好秀芳知道我假裝嶽山的事暫時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但我在心裡還沒有來得及開始稱讚秀芳的聰明,馬上就心都涼了,因為接下來只看見她將纖長的玉指放到下唇上,露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又加了一句, “或者是去找那個美女了吧!不,應該說肯定是去見那個美女了。”

“秀芳你好狠,這不是明擺著想害死我嗎?”我差點沒有痛哭流涕,立刻就想衝進去一震夫綱,好好的'教訓教訓' 秀芳,讓她知道'誣衊'我有什麼後果。不過其實我也只是敢想想而已,就算是平時我也不敢、更不捨得這樣做,更何況現在裡面還有另外兩個更'恐怖'的女人,如果我現在進去,還不清楚是否會被她們撕了。

“她是去找沙芷菁,還是去找胡小仙或者紀倩了?”婠婠輕輕皺了皺黛眉道,簡單的一句話卻已經讓我冷汗直流,她是早知道沙芷菁的事,但胡小仙和紀倩又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記得有向她提起過兩女。

“他又是在什麼時候和胡小仙扯上關係的?”妃暄也終於開口了,雖然語調還是如往常般輕柔平靜,但我已經開始為自己將要接受的命運祈禱了。

“他剛來長安那天,在和我見面後,就馬上去了明窩堂,分別和胡小仙、紀倩單獨在一起不清楚談了些什麼。”婠婠淡淡答道,接著又加了一句, “聽你的語氣,你是早知道他和紀倩的事?”

聽見婠婠這回答,我心裡是真的叫糟了,想不到陰癸派的力量比我所想像的還大,明窩堂里肯定也有陰癸派的人,所以婠婠才會這樣清楚我和胡小仙、紀倩見面的事,而我會這樣想是因為我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世上絕對沒有人能跟踪我而不被我發覺,所以並不認為婠婠在和我見面後派人跟踪我。

但我這次擔心的卻不是自己會被裡面的兩個女人怎樣對付,而是擔心魯妙子的身份是否會因此而被暴露。不過照理說世上的所有人都認為魯妙子早已經死去,而且他在和我碰面時,臉上又帶著面具,那陰癸派的探子應該怎麼說也沒有可能知道他的身份才對。

“知道又怎樣,這花心鬼。” 在我自我安慰著的時候,妃暄沒好氣的答道,不過後面那句明顯是罵我的話又讓我重新'提心吊膽'起來。

“怎麼,你生氣了嗎?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是怎樣的人。我和他只不過幾天沒見,想不到這裡隔壁又多出了一個美麗的少女來。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的話,不如還是繼續修你的天道更好?” 婠婠甜甜一笑,一副為妃暄著想的表情道。

“我的事又怎敢勞煩婠婠姐你掛心。” 妃暄淡淡的說道,話雖然說得客氣,但實際上的意思傻的人都聽得出來是讓婠婠不用多管閒事。

“妹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們姐妹之間難道不應該互相關心嗎?” 婠婠沒有一點動氣的跡象,還是一臉關心的反問道。

“姐妹之間當然應該那樣,但我們現在還不是,所以你的關心還是等我們真正成為姐妹時再說吧!” 妃暄從容不迫的淡淡道。

婠婠和妃暄的對答只讓在外面偷聽的我頭痛得不得了,想不到她們針鋒相對得這樣厲害,還真是句句都帶刺的。不過我再細心一想,現在的情況再怎說,也總好過她們以前一邊在嘴上姐姐妹妹親切的喊,一邊卻在打生打死。

而在房內一直就是在旁邊一副看好戲樣子的秀芳的想法卻明顯和我不同,只看見她在這時候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讓婠婠和妃暄都將注意力轉為落到她的身上。

“秀芳你想到什麼好笑的事嗎?能不能告訴我們。” 婠婠好像很好奇的問道,而妃暄雖然沒有提問,但她感興趣的表情卻將她的心思表露無遺。

“我只是在想如果讓他看見你們現在斗嘴的情況,那他的表情肯定會很有趣。” 秀芳摀嘴嬌笑道。

婠婠和妃暄聽見秀芳這樣說,竟然先是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不知是否在腦海中模擬出我的樣子,都忍不住“噗哧”嬌笑了一聲,好像剛才還互相諷刺的人不是她們一樣。

“他還不知道會什麼時候回來,不如等我讓人準備菜餚,你們就留在這裡用餐?我想如果沒有意外,他晚膳時間就會回來。” 秀芳停止笑聲後,柔聲提議道。

而婠婠和妃暄之間剛才的友好景象果然只是曇花一現,馬上又恢復了原狀。

“暄妹你是不是有要事要做呢?如果是話,那還是正事要緊。” 婠婠沒有回答秀芳的話,反而笑意盈盈的向妃暄說道。

“秀芳,那今天就麻煩你了。” 妃暄卻是對著秀芳微微一笑,接著示威似的望了婠婠一眼。

見到婠婠和妃暄兩個這種比鬥氣的小孩也好不了多少的舉動,秀芳忍俊不住又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就從位置上站起,就要去吩咐下人準備晚餐了。

這時候我知道我再呆在外面也不是一個辦法,當我咬了咬牙後、硬著頭皮閃到門外將房門打開時,而秀芳才剛了幾步路。

三女在聽見開門聲時,都不約而同往我看來,本來讓三個這樣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同時看著可不是普通人一生中有機會碰上的待遇,但身上在其中的我這時卻只感到全身不自在,好像被六道激光照著一般。

“婠婠、妃暄你們一起來了!”我裝出驚喜的樣子道,邊說還邊向三女走去,但妃暄的一句話卻讓我無奈的停了下來。

“你在外面呆多久了?” 妃暄平靜無波的道,不過她越平靜,就越讓我害怕,讓我有點聯想到火山爆發前的平靜。

“啊?我不是剛回來嗎?”我心中冷汗直流,表面上裝做不解道,如果我承認自己剛才在外面偷聽,可不清楚會有那何後果,當然是能否認就否認了。

“你還以為能騙得了我們?那還真是湊巧呢!秀芳剛說要出去你就回來了。” 婠婠這時候和妃暄表現得齊心無比,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態道。

“你們一起來找我不是一樣巧嗎?”我攤開雙手,反問道。

“我們明白了。剛才我們還正說著有事要處理,準備先走了。現在你回來,我們也算見到你了,剛好和你告別。” 妃暄和婠婠互相望了一眼後,點頭道。

“兩位老婆大人,我認輸了,其實我也只不過是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剛好聽見你們說要留下來用餐而已。”我雙手高舉投降道,心裡同時為兩女的心有靈犀而感到哭笑不得,'最了解自己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這句話果然是正確無比啊!

“哼,誰是你老婆了,對著我們就會胡言亂語,除了騙我們不會做別的。” 婠婠白了我一眼,嬌哼了一聲道。

“我先去吩咐下人準備晚餐,你們三個慢慢談。”一直沒有插話的秀芳這時候給我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後,就走出了房間,還順手關了門,讓我對她的'無情'恨得牙癢癢的。

“我以後不再這樣行了吧?你們就原諒我吧!”我坐到仍殘留著秀芳體溫的椅子上,一臉懺悔的表情的說道。

“你真的能做到什麼事都不隱瞞我們嗎?” 婠婠不知想到了什麼,幽幽一嘆道。

“這個……。”我看了看婠婠,又看了看妃暄,最後無可奈何的加了一句,“好像現在還不行……。”

婠婠和妃暄都沒有再說話,因為她們都知道我說得是事實,只要她們還是敵對的關係,我就沒有可能將對一方有利的消息告訴另一方面。

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可以再說什麼,只好伸出雙手分別握住兩女的玉手,望著她們那難分軒輊的美麗嬌顏,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究竟要到何時,我才能捉緊她們兩人,讓她們再也逃不了呢?

第二百四十八章

***

過了好一段時間後,房門再次被打開,我才清醒過來,接著只感到雙手一鬆,原來是婠婠和妃暄同時抽回了被我捉住的玉手。當我望向她們時,剛好捕捉到她們粉臉上一閃即逝的紅暈。

“我是不是回來得太早了,用不用我再重新出去?”當我轉頭往房門的方向望去時,秀芳正關上房門,巧笑倩兮的向著我們三人問道。

“秀芳,你才和他在一起幾天,怎麼就學得像他一樣貧嘴。” 婠婠反擊道。

“這可能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不然可是很容易被這壞蛋氣死的,而且你可不要現在懂得說我,以後卻變得一樣哦!”秀芳聳了聳香肩,滿臉笑意道。

“才不會!讓我變成他這樣子,我還不如像暄妹好了。” 婠婠扁了扁小嘴,不屑一顧道。

“你又牽扯到我身上做什麼?” 妃暄沒好氣道,接著露出了一個讓我和秀芳、婠婠都感到驚訝、不知意味著什麼的笑容。

只有妃暄自己知道,她是在為自己現在和婠婠的關係而感到好笑,如果以前有人對她說,她可以和婠婠和平相處,而不用互相防備,她一定認為是笑話而嗤之以鼻。但現在這卻變成了實實在在的事實,讓她覺得還有點不能相信。

而婠婠這時候,也是心有感觸,對於妃暄這個命中註定的敵人,從小想著就是怎樣擊敗對方,在遇上我前更早已經交過手幾次,結果都是以平手告終,那時候她就知道妃暄將會是自己一生的敵人,

那想到在現在,卻因為我而變成另一種意義上的敵人。而自從上次她們被我阻止了兩敗俱傷的決鬥後,雖然兩女又碰過幾次面,而雙方都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她們都清楚,就是對方對自己好像已經提不起殺意了。

而見到秀芳一臉不解的樣子,婠婠不由得主動附到她的耳邊解釋起來,這舉動在以前也是婠婠所不能想像的,因為即使她和秀芳早就認識,但都從來沒有想過她可以和另一個女子如此親密。

一想到造成這一切事都是因為我這個'罪魁禍首'時,婠婠和妃暄就不約而同的白了我一眼,讓我無辜的想著我究竟又在何時得罪她們了。至於從婠婠處知道她們兩人想法的秀芳在看見我可憐兮兮的樣子時,也再都忍不住嬌笑起來。

看著三女如鮮花般盛開的笑容,確實是十分迷人,但我卻只是感到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鬱悶到極點。

接下來在菜餚送上來前,三女完全當我不存在一樣,自顧自的談笑起來,還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雖然我為自己插不上嘴而無奈,但讓我安心的是感覺上婠婠和妃暄對對方的態度比起剛才我在窗外偷看時親密了不少。簡單來說就是不再需用秀芳做她們兩人之間的溝通橋樑,而是直接聯繫上了。

婠婠和妃暄在談話中都沒有說起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而等到菜餚送到院門外後,不用問當然是只能由我這個大男人出去做搬運工了。但想不到當我將所有東西搬進房間時,卻驚訝的發現彤彤竟然從另一個房間回來了。

秀芳附在我耳邊解釋後,我才知道是她提議讓彤彤也一起過來用膳,因為彤彤本來就因為同伴被捉的事而心情沉重,如果我們在這邊熱熱鬧鬧,還讓她在隔邊房間孤零零一個人,那可就太可憐了。

但在看見彤彤的舉動後,我卻覺得秀芳這樣做是不是做錯了?因為在見到菜餚放滿桌面後,她的目光還是在三女臉上一臉茫然的徘徊著,讓我猜想她是否因為覺得自己和三女的距離太遠,所以受到打擊了。

用膳後,不知道是否為了顧及儀態,四女都是細咽慢吞,而妃暄更是淺嚐兩箸菜蔬後,便放下筷箸,弄得我也不能放怀大嚼,只好也是慢吞吞動作。不過其實有美女可以欣賞,比起口腹之欲的享受,可又不知道高了多少了。

“是否覺得不合你口味?”秀芳放下筷箸,關心的向妃暄問道。自從彤彤進來後,她就聰明的沒有說起兩女的名字,

“剛才我不記得提醒你,應該讓你準備齋菜的。”我一拍額頭,醒起來道。

“咦?姐姐你只吃齋菜嗎?不是只有出家人才這樣的?” 在秀芳的引導下,彤彤在開始用餐後不久,也終於敢開口說話,現在聽見我的話,不禁奇怪的向妃暄問道。

“誰說的,你有見過有著這樣漂亮長發的出家人嗎?”我看著妃暄如雲般的秀發,微笑著反問道。

“那姐姐為什麼又只吃齋菜?” 彤彤像好奇寶寶似的又問道。

“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能這樣漂亮,這當然就是吃齋菜的功勞。”我苦忍著笑道。而見三女見到我又在騙小女孩,都是露出沒好氣、但又拿我沒辦法的表情。

“騙人,秀芳姐姐、還有這位姐姐不是一樣漂亮。” 彤彤不相信道,聽見她這天真的話,三女都是莞爾一笑。接著不知為何彤彤突然臉色一變,用雙手摀著小嘴,不敢相信的望著妃暄,“帶發的出家人,我想起來了,傳聞中的……。”

“糟糕,想不到我簡單的一句話,竟然惹起了彤彤這方面聯想。”看見彤彤的舉動,我那還想不到她是猜到了妃暄的身份,不由得苦著臉望瞭望妃暄,那想到她倒好像沒有一點所謂的樣子。

“彤彤,這件事你可以幫我保守秘密嗎?” 妃暄柔聲道,等於是坦白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讓我更是嚇了一跳,因為如果妃暄否認的話,那彤彤也沒有可能有證據證實自己的猜測。而秀芳和婠婠也互相對望了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彤彤想也不想就猛然點了點頭,不單是因為妃暄有份救她,更因為妃暄的話給她不容否決的感覺。接著彤彤露出有點好奇,又有點害怕的望著婠婠問道:“這位姐姐的身份肯定也是十分了不起,而且也是不能洩露出去的吧?”

“你這就說錯了,我又不是她這種名門正派的人,根本不怕讓人知道我和子陵的事。當然,也沒有必然弄得街知巷聞。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不妨自己猜猜看。” 婠婠好像也挺喜歡彤彤,見到她現時神態天真的樣子,也給勾起了童心,笑吟吟道。

“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彤彤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可以。”婠婠興致盎然的點頭道。

“我覺得你和師小姐的關係是不是不太好,好像你們之間有著隔膜。” 彤彤有點不安的又問道,她這態度讓我隱隱覺得其實她已經猜出了婠婠的身份。

“你能看出來嗎?如果我說和她是死對頭,你相信嗎?” 婠婠望瞭望妃暄,笑著問道。

雖然婠婠和妃暄關係是表現得友好了不少,但兩女互相敵對了那樣長時間,當揭開了以前那些虛情假意的態度要真心實意麵對對方時,反而表現得有點不適應,也難怪會被彤彤看出來。

而其實在已經知道妃暄的身份後,婠婠是什麼人就不怎樣難猜了,因為能和妃暄對等相處,而且美貌又毫不遜色的,世上又有多少這種人呢?再加上婠婠又說自己是妃暄的死對頭,那她的身份不呼之欲出就怪了。

“難道你真的是陰癸派的那位……。” 彤彤掩飾不住驚容,張開了小嘴再也合不上。

“怎樣,是不是對我感到害怕了?” 婠婠一臉的若無其事,接著轉頭對妃暄說出了一句讓我們啞言失笑的話,“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夠姐妹了吧?”

“不,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像外面傳聞那樣子。” 彤彤搖頭道。這倒不是假話,因為任她怎樣想像,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好像纖弱無力的女子,會是傳說中那似乎像跟所有人都是深仇大恨、毫無情義可言,動輒害人、無惡不作、殺人如麻的陰癸派當代最出色的傳人。

“你真的這樣認為嗎?那如果現在讓你比較的話,你覺得我和她比較誰更好一點。” 婠婠掩嘴一笑、神態迷人,小女孩般嬌嗲道,就算彤彤同樣身為女子,也被她迷得愣了愣。差點沒有立刻回答她比妃暄更好,但看了妃暄一眼後,又露出猶豫和為難的神色,那老實的樣子讓婠婠又是一笑。

而我和秀芳、妃暄三人想不到婠婠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都是感到哭笑不得。就在我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院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秀芳一早已經吩咐過,如果不是她傳召,任何人都不能進來園子中,所以剛才秀芳才要自己親自出去讓人準備晚飯,更要下人準備好飯菜後放在院門處就可以,那現在難道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很快,來人在門外停了下來,敲了敲門後就響起了秀芳其中一個侍女的聲音。

“有什麼事?”秀芳淡然自若的問道。

從進來禀告的這侍女口中,我們才知道原來是李建成派人邀請秀芳赴宴,而現在李建成、還有他一班包括可達志在內的手下就在外面的廂房等候著。

在聽完侍女的禀告後,秀芳皺了皺眉頭,讓侍女告訴李建成她不舒服,所以不方便赴宴,還有讓其向李建成表示她的歉意後,就打發侍女離開了。

“我的好秀芳果然吸引狂蜂浪蝶,還好我下手得快,不然肯定會後悔莫及。”我看著因為被人打擾而一臉不滿的秀芳,逗她高興道。

“沒正經。” 秀芳話好像是在罵我,但臉上的表情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秀芳,你身邊的人很有可能有人被李建成收買了也不一定。” 我還想繼續說話,婠婠卻突然插話進來,皺著秀眉道。

“嗯!你剛才不是想我們提起過,你為了無牽無掛的跟他離開,已經在遣散手下的人嗎?而現在明明只有你一個人住在院內,但又突然準備這樣多菜餚,很有可能已經引起有心人的懷疑了。” 妃暄點頭贊成婠婠的話,接口道。

“兩位姐姐說的人是李建成嗎?那他會派人進來查探嗎?”彤彤卻擔心的問道。

“彤彤你倒不用擔心,李建成就算真的有所懷疑,也不會是知道你躲在這裡,只會認為秀芳是因為找到情郎了,所以才會突然準備退隱,而且不再接受任何人的邀請赴宴。”婠婠“噗哧”嬌笑道。

“你還心情取笑我,自從來長安後,我都被李建成煩死了,三天兩頭不是想讓我和他外遊,就想要我赴宴,還好這次李元吉不在,不然肯定會更煩人。” 秀芳鼓起粉腮,氣鼓鼓道,明顯很討厭李建成和李元吉這兩兄弟。

“這樣說來,如果真的有人收買你的下人,除了李建成外,還真沒有人會這樣做了。開始他這樣做可能只是為了隨時知道你的動向,以找到機會討好你。不過就算現在他真的懷疑我的好秀芳已經心有所屬,都不會傻得讓人闖進這裡捉我這個情敵。”想到李建成可能會因此嫉妒如狂,我就覺得好笑。

我這樣說當然是有理由的,一方面秀芳可是天下聞名的才女,天下無人不知。李建成就算再怎樣囂張,都要顧及本身形象和聲譽,更免得招來對李家有損的話柄。另一方面,李建成對於李淵和秀芳的關係或多或少都收到點風聲,如果她對秀芳無禮,勢必會影響到他在李淵心中的地位。所以他要追求秀芳也只能客客氣氣,而不可能持身份用強。

第二百四十九章 :smile_29:

***

對於李建成,除了彤彤還是有一點放不開外,我和秀芳、婠婠和妃暄都很快就將這個完全沒有存在感的人忘記了。而我更是在心中帶著惡意的猜想著,如果現在真的有人進到這裡來,看見婠婠和妃暄這兩個正邪兩大宗派的死對頭和平相處,還一起談談笑笑的吃飯的情景時,會有怎樣反應。

隨著時間的過去,桌上的飯菜逐漸減少,基本上都落到我的肚子中,到最後我放下筷子的時候,才發現到四女都眼定定的盯著我,以我臉皮之厚都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你們又在自顧自的談話不管我,我當然只好埋頭吃東西了。”我尷尬道。聽見我這都能將'責任'推到她們身上,四女都是露出沒好氣的表情,竟然連彤彤也不例外。這小妮子真是膽大包天,不知道只有我老婆才能給我臉色看嗎?還是說她對我已經心動了,嘿嘿!

“現在也夜了,我和彤彤過另一邊,如果婠婠和妃暄你們要他做什麼事,直接帶他去就可以了,不用再告訴我。”就在我腦袋中浮想聯翩的時候,秀芳已經從椅子上緩緩站起,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又對我加了一句,“對了,桌上的這些東西你也記得要放回院門處。”

“餵,秀芳你當我是物品、還是工人啊?”對於秀芳這種藐視我人權的做法,我當然是要奮起反抗。

“那你就留下來,不給出去。”但秀芳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馬上將我打壓下來了。

“我明白了。”我有氣無力的投降道。

望著秀芳帶著勝利的笑容,拉著彤彤得意洋洋的離開後,我再回頭一看,見到婠婠和妃暄都是一副想笑而苦忍著的樣子時,不由得被氣得更是咬牙切齒。

“豈有此理,你們兩個是越來越不當我是一回事,不發火當我是病貓。”我板起臉,一副生氣的模樣道。

“那你想怎樣對付我們?”對於我惡形惡相的'威脅',妃暄若無其事的問道。

“我可以怎樣對付你們,早知道現在我會變得這麼慘,還不如以前呢!”我垂頭喪氣道,想想以前我還能想怎樣捉弄她們就怎樣捉弄,現在卻反過來被壓得死死的,還真是三十日河東、三十日河西,美好的日子一去不復返。

“你真的想變回以前那樣嗎?” 婠婠甜甜一笑道,但看在我眼裡怎麼那樣像是惡魔的微笑。而妃暄不清楚是否想起以前我戲弄她們的行為,卻氣鼓鼓的扁起了小嘴。

“當然不想。”我連忙甩手兼搖頭道。說笑,我好不容易就快要將她們弄到手了,傻子才會再讓情況倒退回去。

“好了,你就別貧嘴了,其實我這次來找你,是因為師尊想和你見面。” 婠婠見到我'知錯能改',滿意的笑了笑,接著終於說出了來找我的目的。

“可以啊!等會就跟你去見祝後。”我向婠婠點了點頭,接著轉向妃暄問道:“那妃暄你呢?”

“我……,”妃暄俏臉一紅,一臉猶豫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讓我猜想難道是因為她來找我幫忙的事不能讓婠婠知道?

“她會有什麼重要的事,還不是沒有事做,所以來找你談情。” 婠婠先俏皮的向我眨了眨眼睛,接著“噗哧”嬌笑道。

見到妃暄又氣又羞、粉臉通紅的樣子,我就知道婠婠所說的果然是事實,所以妃暄才會無可辯駁,不由得高興不已。

“妃暄你對我太好了,不像有些人有事才來找我。”我將妃暄拉進懷中,感動的說道。而妃暄一方面是因為知道我的目的,另一方面也想報復婠婠揭穿她心思的'仇恨',配合我露出幸福的表情。

“小氣鬼,說我不來找你,那你不能去找我嗎?其實你也不是根本不將我放在心上。” 婠婠見到我們聯手戲弄她,跺腳嬌嗔道。

“誰說的,我天天都在想著要怎樣才能讓你放棄那些無聊的事來和我在一起,但奈何怎樣也想不到好的辦法。”我唉聲嘆氣起來,接著一把將婠婠也拉進了懷中,惡狠狠的問道:“趁現在你快告訴我怎樣才能乖乖和我在一起,不要再說什麼要等和妃暄分出勝負這種不知到那時才能實現的條件。”

當婠婠也來到我懷裡時,妃暄竟然主動讓開了一點位置給她,讓我真的心有感觸。想想上次我不擇手段兼使用了暴力才能同時擁抱著她們這兩個天生的對頭,現在她們卻心甘情願的被我摟著,而且竟然還懂得互相謙讓,我以前那麼辛苦做那樣多功夫怎是沒有白費啊!

“那你不讓她先告訴你答案?” 婠婠用眼尾瞥了瞥妃暄後道。

“小傻瓜,妃暄早就給我答案了,就差你而已。”我忍不住覺得好笑道。

“她要你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得償所願啊!” 婠婠呆了呆,愕然道。

“等秦王登上唐室的皇位。” 妃暄坦然道。

“就這樣簡單?你不是要他幫李世民一統天下嗎?” 婠婠半真半假的驚訝道,不過確實對妃暄的話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等李世民一統天下?那我要等到何年何月啊!而且這不是等於和你作對?我可不想撿了西瓜,丟了東瓜。”為了以示兩女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一樣的,我好不容易想出這樣一句不倫不類的話來。

“誰是東(西)瓜了!”但可惜兩女根本不理解我想平等對待她們的一片苦心,我的話一出口,就同時攻向我的腹部的軟肋,讓我只好馬上求饒。

“你是不是歸隱後,無論再發生任何事,都不會再管?” 婠婠這問題既問我、也是在問妃暄。只見她在發完脾氣後,露出了一點潔白的貝齒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明顯是在考慮著給我的答案,卻不知道現在她這樣子有多誘人,害得我心臟心猿意馬的蹦蹦亂跳。

對於婠婠的問題,妃暄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

“當然是任何事都不管,馬上就去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隱居,不用再過整天想著怎樣算計人,或者防備被人算計的生活。哎喲……,你們不要這樣敏感好不好,我不是說你們嘛!”而我也是想也不想就將心中時刻都在想著的話說了出來,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立刻又被兩個可惡的女人攻擊了。不過讓我想不到的是,她們掐人的技術這樣熟練,和我留在家裡那群母老虎相比也是毫不遜色,難道這是女人天生的絕技嗎?

“那好,我也不需要其它條件,當暄妹放下一切時,也將會是我照做的時候。” 良久,婠婠終於開口說話,不過給出的答案卻是出乎我和妃暄的意料,不是她的要求困難得難以完成,反而是有等於無。

“就這樣簡單?”我掐了自己的臉蛋一下,雖然感覺到痛楚,但還是有點不能相信。而妃暄也是滿臉懷疑的望著婠婠,以為她是不是認為李世民根本沒有機會登上皇位或者陰癸派將會阻止,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暄妹你可不要捕風捉影,誤會我的意思。暫時來說,我們兩派還是合作的關係,所以我們並沒有和你們直接敵對的打算。而李世民就算真的能成功登上唐室的皇位,但不要說一統天下,就是他要面對北方各大勢力,已經足夠他頭痛了。” 婠婠先望了我一眼,接著直視著妃暄道。

婠婠所說的確實完全是事實,雖然無可否認李世民在軍事上是絕代天才,但現在唐室的形勢比起原來歷史的發展實在相差太遠了。就算最後真的還是讓他一統天下,也不清楚需要用多多少時間,這也是我之前急於要妃暄給我一個答案的最根本原因。

“接下來的時間,天下陷入長時間的混戰已經是無可避免的事實。而如果情勢真的發展到這一步,有沒有了我們已經差別不大了。其實暄妹你也應該很清楚,在唐室強勢的時候,如果配合上你們慈航靜齋的名聲和地位,再由你擔任蘇秦張儀的角色,那將十分容易讓弱小的勢力為了自身最大的利益而歸降。但在各方勢力實力差不多的時候,又會有誰會因為你簡單的勸說,而放棄掌握的權力呢?” 婠婠有條不紊的分析道。

“婠婠姐你說得對,按現在的情勢發展,無論是誰能統一天下,十年內能結束亂世,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妃暄露出無奈和悲傷的神色,輕嘆道。

“十年,一個人一生中又有多少個十年呢?所以暄妹你才會那樣輕易答應和子陵在一起,因為你也等不及了。” 剛才婠婠還是一本正經的解說著對天下形勢發展的看法,現在馬上又開始取笑妃暄了,還真是百變魔女,還真是讓我愛死了。

“你解釋那樣多話有什麼用,其實你不也是像我一樣。” 妃暄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是就是,我才不怕承認呢!” 婠婠針鋒相對道。

“停!停!” 見到兩女又有吵起來的跡象,為了我的耳朵著想,我連忙插話進去,接著不等兩女再有機會說話,又對婠婠說道:“你可要記得你現在所說的話,到時候如果又不承認,那我不擇手段都要帶你走。”

“知道了,我一個弱女子,怎敢違背魔帝你的意思。” 婠婠好像真的被我脅迫一樣,楚楚可憐的說道。

只不過婠婠的話還真是讓我欲哭無淚,魔帝就是外面那些污衊我名聲的人給我起的其中一個外號,實際上除了這個聽起來還算可以的外,另外還有更多讓我氣得不行的名號,如果讓我找到最早傳出來的人,一定會將他煎皮拆骨。

“如果我真做什麼魔帝的話,那我現在就強迫你們留下來,才沒有那樣的耐心等你們。”我如惡狼般狠狠盯著兩女,裝出隨時擇人而噬的樣子,為配合還加重了摟著她們的力度,就像要將她們擠進身體裡一樣,不過實際上對於兩女來說,這樣的力氣當然算不上什麼。

“好啊!你願意做那魔門之帝的話,那我們聖門一統天下的宏願肯定能達成。” 婠婠笑嘻嘻道。

“說笑而已,這樣麻煩的事我才不會做。”我馬上改口,還真怕婠婠要我插手魔門內部事務,這類事情還還是避之則吉為好。

“其實有權力後,你想要要多少美女都可以,為什麼你從來都不在意呢?” 婠婠嬌媚的橫了我一眼道。

“其實你們明明知道,還需要問嗎?那和用強迫手段得到你們有何不同?我寧願孤獨一生,也不願意將根本不喜歡自己的女子留在自己身邊。”我搖頭苦嘆道。腦海中不禁想到了遠在成都的青璇,她現在過得怎樣呢?

“你身邊美女如雲,當然可以說得這樣動聽。” 妃暄扁了遍小嘴,不屑一顧道。

“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們心裡更明白。”見到妃暄那如小孩子的樣子,我不由得覺得好笑,本來還想繼續和兩女調笑下去,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時間也不早了,只好無奈的改變話題,“也是時候去見祝後了,不過先要向你這醋瓶子交代一些事。”

“我先出去了。” 聽見我這樣說,婠婠體貼的微微一笑,輕輕推了我一下,就想要從我懷中離開。

“其實這件事你也可以聽的,而且應該也很願意聽到。”我微笑著不讓婠婠離開。

而聽見我這樣一來說,不只是婠婠,連以為我又要捉弄她們的妃暄也終於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第二百五十章 :smile_03: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將今天是去見李世民,和他商量對付香家的事說了出去,不過假裝嶽山和李淵見面這事還是隱瞞了下來。

“就算以李世民的手段,也不可能隨便動楊文乾和池生春這兩人,不然不等你要求,就早剷除掉他們,以削弱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實力。” 兩女一聽完我的話,馬上就看穿了其中的破綻,婠婠更是嘟起小嘴不滿道。

“我當然不會做這樣不肯定是否會成功的事,”我微微一笑,兩女清楚如果我想說的話,那自然會接著說下去,所以都沒有插話,讓想吊一下她們好奇心的我也不能過一下癮,只好接下去又說道:“我通過秀芳向李淵告密,所以現在李淵已經清楚了尹祖文和楊文幹、池生春三人的底細,以李建成、李元吉與楊文幹、池生春的關係,李淵要對付他們,當然也只能靠李世民了。”

對於我不盡不實的話,婠婠皺了皺黛眉,而妃暄俏臉上卻是閃過一絲猶豫的神色,不用問就知道都還是不相信我的話。

“你們有什麼想問就問吧!”我一直凝視著兩女俏臉,當然是馬上就察覺到她們的反應,輕輕嘆氣道,我這時候還真是覺得老婆太聰明可不是一件好事,什麼都瞞不過她們,想保留一點私隱也不行。

“你肯定有事瞞著我們,聽你的語氣,就知道你所有事情都是早已經準備好,有完整的計劃,所以才會如此信心十足。” 妃暄用肯定的語氣道。

“那你們是從那裡看穿我話中的破綻?”我也不想騙兩女,再次嘆了一口氣道。

“雖然李淵因為秀芳的娘,而對秀芳愛屋及烏。但對於這樣重要的消息,還有以李淵一貫對尹祖文的寵信,也不可能單憑秀芳一面之詞就相信,起碼要問清楚消息的來源,總不能說出這是你說的吧?如果這樣說,那可能李淵在對付尹祖文前,就先派人來對付你了。” 婠婠輕輕說道,而妃暄也點頭表示她也是同樣的想法。

“老婆大人,你們實在太聰明了。”我搖頭苦嘆道,在猶豫著是否向兩女說出我假扮嶽山這個秘密。

“好了,有些事你想說就不用說了,每當一談到你要騙或者瞞我們的事時,就喜歡在口頭上占我們便宜,以此引開我們的注意力。”那想到我還沒有下決定,婠婠已經出乎意料的說道。

“既然如此,沒必要揭穿我吧!以後就以此來分辨我是否騙你們不好嗎?現在這不是等於讓我以後騙你們時懂得改進嗎?”我呆了呆,接著禁不住笑道。

“那我們就再次揭穿你,不然還等你以為我們好騙,只會想出一些不入流的謊話來騙我們。” 妃暄白了我一眼道,想不到竟然會將我的話說成是不入流,讓我大受打擊。

“你們不好騙的話,又怎麼會讓我這樣抱著。”我不服氣的反擊道。

“這只不過是騙你不和我們搗亂的手段而已,你還真天真的以為我們會喜歡你這個花心鬼嗎?” 婠婠嘴角微翹似示不屑,曬道。

“我不行了,讓你們這樣說,我好心痛,先拿點補償,順便檢驗一下你們是否在騙我。”雖然婠婠知道是在氣我,不過她的目的確實是達到了,當然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

婠婠見到我不懷好意的笑容,馬上就想到我想做什麼,但還沒有來得及反對,小嘴已經被我封住了。不多時,她的香臂已經水蛇般纏上我的頸背,熱情如火的回應著我的攻擊,那香軟的紅唇,滑膩的香舌,無不讓我魂為之銷。

在我懷裡另一邊的的妃暄看見我和妃暄的激情表演,嬌軀抖顫、星眸半閉全身無力似的靠在我懷裡,一動也不敢一動,惟恐殃及池魚,但明顯升高的體溫,和變得急速的呼吸卻暴露出了她內心的心思。為了以示公平,她當然也是不能放過的。

事後,婠婠和妃暄都是嬌嗔不已,兩對粉拳如驟雨般落往我胸膛上,最後更是各自狠狠的用盡全力在我雙臂上扭了一記,讓我忍不住痛哼出聲來。

又打鬧了一會兒後,妃暄就先告別離去,而我卻要和婠婠去見祝玉妍。

不過婠婠並不是帶我去福聚樓,而是去到北里一座佔地面積甚廣的豪宅,更讓我驚奇的是這陰癸派在長安的大本營竟然和沙家的新宅也只不過是隔了兩個路口而已,讓我真正見識到什麼叫大隱隱於市。

在宅內的一個寬闊的大廳,我終於見到了祝玉妍,而驚喜的就是在她身後還站著清兒。清兒見到我,雙眸閃過歡喜的神色,但臉上的表情卻絲毫不變,還低下了頭不再望我。至於婠婠也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應該說恢復為本來的樣子,刻意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祝後,讓你久候了,還望原諒。”我給了清兒一個微笑,才給足祝玉妍面子的向坐在北座上的她恭身行禮道,

“按理應該是我親自去拜訪邪帝,所以我需要向你道歉才對。” 祝玉妍語帶嘲弄道,不知是否因為我要讓她等那樣長時間而心生不滿,不過這不是明擺著冤枉我嗎?根本就是婠婠不早點帶我來嘛!但可憐我又不能出賣自己老婆,只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口。

“不論琬晶怎樣想,我一直都將祝後當成是我的長輩,讓我來見你才是正理。”我擺出一副誠懇的樣子道。

“你倒懂得說話。” 祝玉妍沉默了片刻後,才淡淡的說道。因為戴著面紗,所以我並不能看見祝玉妍的表情變化,但就是因為那片刻的沉默,讓我知道我抬出琬晶的策略是正確的。不但讓她有所觸動,同時也拉近了一點我們的距離。

“我只不過是不想說假話罷了,所以我先說這次來見祝後的目的,我希望你能讓我帶走清兒,補償就是趙德言將永遠不能回到塞外。”我微微一笑,語出驚人道。

雖然在來這裡的路上,我已經事先向婠婠說過我將會提出這個要求,但婠婠可也想不到我竟然會一開口就這樣直接說出來,忍不住和清兒、祝玉妍三雙眼睛一起聚到我身上。而清兒聽見我這樣說,當然是歡心暗喜,如果不是還顧忌著祝玉妍,我擔保她肯定會飛撲到我懷中來。

“這本來就是我們的目的,而且更有完整的計劃,為何還需要你出手。” 雖然看不見祝玉妍面紗後的反應,但我卻感覺到她先望了清兒一眼後,才淡然自若道。

祝玉妍所說的計劃我早就從清兒口中知道,因此也才會以此來做為條件。不過我還真佩服祝玉妍的定力,因為我肯定清兒絕對沒有可能向祝玉妍說過我和她上次談話的內容,

“就算祝後早有完善的計劃,要致趙德言於死地,但貴派也肯定會付出一定的傷亡作為代價,而且還不能肯定能成功。而由我出手,既可以百份百完成這個目標,更不會讓貴派實力受損,最重要的是又不會牽連到你們身上,我想祝後如果不是因為無可奈何,也不想因為和頡利、還有“武尊”畢玄結下樑子而直接對抗吧?所以現在有這個讓你們置身事外的機會,又何樂而不為呢?不然祝後讓婠婠找我來,難道還有其它吩咐嗎?”我從容不迫的答道。

“好!我也不想多說廢話,但你應該清楚清兒並不完全是我派的人,這方面你又打算怎麼辦?” 祝玉妍發出一陣低沉的冷笑。

“除了祝後外,其他人沒資格讓我去交涉,而且有一件事我剛想向祝後禀告。”我淡淡的答道。

接下來我當然是又將我要對付尹祖文和香家的事說了一遍,不過祝玉妍又不是婠婠或者妃暄,我當然只是告訴她有這樣一件事就夠了,不需要、也沒必要向她解釋任何事。

“你要對付尹祖文、剷除香家?只是為了清兒?”祝玉妍冷冷道。

“一半一半吧!就算沒有清兒,我也會照做。”我聳了聳肩,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樣。

“你是想我坐視不理你對付我們聖門的同門嗎?”祝玉妍沉聲道。

“祝後,我想我們是否應該坦誠相待?還是你想對我說,你不清楚尹祖文背後的是誰?不如我再另外奉送一個消息好了。”我淡淡一笑,自信道。

“你說吧!”祝玉妍一字一字緩緩道。

“不知祝後是否想知道石之軒躲藏的地方。”我得意的一笑道。

“你說什麼?” 祝玉妍雙目厲芒大盛,冷哼道。就算是隔著薄紗,我也能清楚感覺到她那直射而出的精光。

我緩緩將無漏寺的大德聖僧就是石之軒的事緩緩說了出來,隨著我的話,婠婠和清兒都掩飾不住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而婠婠或許還會以為我是在上次和她去參觀的時候發現石之軒。不過我現在說出石之軒的事,也算是臨時出現的念頭。

因為青璇的關係,我並不能直接出手對付石之軒,但對於一直沒有在我面前出現過的石之軒的手段,我實在是顧慮重重。

就我所知,陰癸派在李淵身邊有人,只要祝玉妍略施手段讓李淵知道石之軒大德聖僧這個身份,那李淵肯定會像原來發展的那樣聚集手上所有高手去對付他,而石之軒現在的功力雖然比起祝玉妍來還是略為高出一線,但並不像原書吸收邪帝舍利恢復毫無破綻時那樣是壓倒性的。

就算李淵最後還是不能殺掉石之軒,但也能讓他在長安沒有了一個重要的掩飾身份,再再加上他手下的爪牙安隆早已經被得到宋缺指示的解文龍沒收所有財產趕出了成都,不久後等到尹祖文也倒台後,那石之軒除了一身武功外,就再沒有任何可以依仗的地方。就算他智慧再高,也只能徒嘆時不予他。

雖然我這樣做確實是十分卑鄙,不過為了避免麻煩,也只好對不起石之軒了。而且最好的地方就是所有事都不會牽扯到我身上,石之軒就算要找人報復,也不會找到我身上。

“你是想我們和石之軒鬥個兩敗俱傷? ”祝玉妍語氣轉厲,冷喝道。

“祝後說笑了,不要說婠婠還是貴派的人,就算單以琬晶和你的關係,我也不希望你們陷入危險之中。”我真心誠意的說道。

我倒不是在說假話騙祝玉妍,雖然祝玉妍作為陰癸派的派主,暗地里肯定做了不少可以說是傷天害理的事,但我卻知道她也只不過是一個遇人不淑的可憐女人罷了,如果當年石之軒不是對不起她,現在的她或者也不會是現在這的樣子。一想到這裡,想到碧秀心、祝玉妍這樣兩個美女就是因為石之軒而一個早已經化為塵土,一個變得心如死灰,我就覺得我害害石之軒也算不了什麼,不,應該有機會再踩多他幾腳才對。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我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時,祝玉妍沉聲道。

“我只是想告訴祝後這個消息而已,至於怎樣使用,當然是由祝後決定。”我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畢恭畢敬道。

“婠兒、清兒你們兩個先出去,有些事我想單獨和子陵談。” 祝玉妍沉默良久後,出乎意料的說道。

“師尊。” 婠婠和清兒忍不住驚呼道。

“難道你們以為我還能傷害得了他嗎?” 祝玉妍淡淡的說道,聽見她這樣說,婠婠和清兒不約而同的給了我一個小心的眼神後,無奈的退了出去。

就在我七上八下,想著祝玉妍要和我說什麼事的時候,她已經說出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來。

第二百五十一章 :smile_52:

“魯妙子是否還在生。” 祝玉妍幽幽一嘆道。

“我不明白祝後在說什麼?”我不禁在心中大叫糟糕,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裝傻道。

“那居住在胡佛宅中的又是誰?” 祝玉妍嬌哼了一聲道。

“其實……,冤家宜解不宜結,那麼多年過去了,魯師也不將過去的事放在心上,我想祝後你也應該不再在意當年的恩怨了吧?”我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祝玉妍都已經將魯妙子的情況查得這樣清楚,我再抵賴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不過既然她直接找我攤牌,說明事情還有周旋的餘地。不過說真的,以祝玉妍的智慧,在查到我和魯妙子的關係後,那應該就清楚我不為魯妙子來找她麻煩,已經是給足面子她了,沒可能還主動挑釁才對。

“你不用擔心你夾在中間左右做人難,聖舍利早已經被你得到,楊公寶庫內的財寶魯妙子很有可能也已經全給了你。而且就算不是如此,我也並不想樹立你這種大敵,因為這肯定是得不償失的。唉……,當年我以為魯妙子早已死去,不然又怎會想不到以他和商青雅的關係,會躲藏在飛馬牧場呢!” 祝玉妍苦嘆了一聲道。

“哇靠!祝玉妍也太厲害了吧!雖然有點事後孔明,但憑猜測離事實也八九不離十了。”我忍不住在心裡讚歎著,

“魯妙子在你面前是怎樣說我的?” 祝玉妍突然問了出一個讓我驚訝的問題來。

“這個……,我想祝後應該會比我清楚。”我撓了撓頭,有點為難的答道,總不能說魯妙子在我面前說起祝玉妍她時,都是以妖婦做為稱呼吧?

“我一生人只曾對兩個男人動真情,其中之一就是魯妙子,但我並沒有對當時也是喜歡我的他做出任何回應,而是硬下心腸為了教派的利益而去傷害他,你是否認為我這樣做違反人情天性呢?” 祝玉妍所問的問題越來越讓我不能理解,使我禁不住想著是不是剛才我說的某些話刺激到她而不自知。

“祝後身份特別,事事不得不以教派為重,故不能像普通女子般享受到一般的男女愛戀,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雖然我在心中給祝玉妍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我又不好直接說出來,只好口不對心的答道。

“你不用特意說一些中聽的話,因為我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我第一個愛上的人是石之軒,那時候我的年紀和婠兒、清兒差不多,也像她們現在一樣,為了愛情放棄一切也在所不惜。” 祝玉妍好像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說話的口吻讓我感覺十分虛無縹緲,

“而修習天魔大法的女子,是絕不可和自己心愛的男子發生肉體的關係,我正因情不自禁,被石之軒騙到床上去歡好,所以天魔大法至十七重後再無寸進,始終不能達到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而苦心培養我的師尊也因此含恨而終。也是從那時開始,我就認為令世人顛倒迷茫的情歡愛欲,只是至道途中的障礙,但你的出現卻顛覆了我這個信念。”雖然看不見祝玉妍的表情,但我卻聽出她的語氣充滿了苦澀的味道,不過也難怪她有這種感想,因為我的所作所為和慈航靜齋、還有陰癸派都是完全相反的,但反而最接近她們所追求的那一步。接著只聽見她旋又嘆氣道:“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向你說這些事。”

“我一定會好好對婠兒、清兒,當然還有琬晶。”我真心誠意的保證道。

“雖然琬晶不當我是親人,但我很希望她得到幸福。婠兒、清兒人雖然還在我這裡,但心已經到你身上,希望你不要讓她們重蹈我的覆轍。自從美仙離開後,我就將所有精神放到了婠兒身上,清兒真正的出身來歷你應該也清楚,但人非草木,我看著她由一個小女孩成長到現在的樣子,也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祝玉妍繼續以她那年輕充盈誘惑力的聲音娓娓道,但字裡行間卻帶著老年人才有的滄桑,雖然以年齡來說,她確實是老人了。只不過因為一直以來她在我腦海中的印象,我都在有意無意中忽略了這個事實。

“我明白。”我點了點頭道。

“在你離開長安的時候,就可以帶走清兒,至於婠兒……。” 祝玉妍默然片晌,嘆氣道:“我不會阻止她的選擇,”

“我十分感激祝後的成全。”我呆了呆,想不到祝玉妍竟然會如此輕易的就給出了我想要的答案。但細心一想後,祝玉妍會這樣是由多方面因素組成的,其中之一當然是因為實力的對比,如果我的實力根本壓不下她,或者她早已經想盡辦法除掉我了。另外祝玉妍對琬晶和婠婠、或者還有清兒的感情,還有自身相同的經歷,也起了不少的作用。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祝玉妍幽幽輕嘆,很疲累的揮了揮手。

雖然看不見祝玉妍的表情,但只是她的聲音已是足可引人遐思、想像無窮,自有一種惹人憐愛的味兒。再聯繫上剛才她所說的話,讓我忍不住對她憐意大生,差點沒有一時衝動過去揭開她的面紗,看一看她的真面目。不過一想到外面的婠婠和清兒,特別是家裡的琬晶,我還是忍了下來。

“你在想什麼?”見到我還不離開,臉色反而變得陰晴不定,祝玉妍不由得疑問道。

“祝後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尷尬的答了一句,接著恭身行了一禮後,就轉身往外走去。而望著我消失的背影,祝玉妍卻若有所思的不清楚想著什麼。

離開了祝玉妍的視線後,我禁不住用手拍了拍心跳加速著的胸膛,還好我還算有點定力,不然剛才肯定會做錯事。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后,我才開始尋找起婠婠和清兒來,這內花園的面積不小,佔地方圓足有三十丈,亭台水榭俱備、佈置典雅。而我往左邊走過一條約十許步遠的碎石小徑後,終於見到了正在小湖中心的一座六角亭處等待著我的兩女。

只看在亭中的石桌旁坐下的婠婠和清兒各看著不同的方向,望也不望對方一眼,當對方不存在的樣子,就知道兩人的關係果然糟糕,比起婠婠和妃暄互相瞪眼更讓我頭痛。

“你出來了。” 見到我可以完好無損的走出來,婠婠和清兒都忍不住歡喜道。清兒怎樣想我不清楚,但婠婠沒有問起祝玉妍的情況,反而先關心我,倒並不是因為祝玉妍對她來說不重要,而是她清楚以我的性格,因為她的關係,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祝玉妍的。

見到眼前兩個女人完全無視對方的樣子,我不由得覺得好笑,感應了一下附近沒有人後,立刻加快了腳步,餓狼撲食般一下將她們抱進了懷中,還惡作劇的用力將她們肩並肩的緊靠在一起。

“你做什麼?快放開我。”清兒並不是對被我摟抱而感到不滿,而是十分不適應和婠婠有這樣親密的接觸,不及細想就反應道。而婠婠卻因為想到我的心思,只是白了我一眼,沒有說任何反對的話。

“當然是讓你們姐妹親近一下。”我笑吟吟的答道,見到清兒還想抗議的樣子,馬上又說道:“你們以前那些恩恩怨怨,看在我臉上就一筆勾銷吧!不然不是讓我為難嗎?家和萬事興啊!”

清兒聽完我的話後,本來還想'反抗',但見到我板起了臉,一副真的要生氣的樣子,也只好委屈的嘟起小嘴,輕輕點頭算是答應了。

“這才乖嘛!”見到清兒這樣聽教聽話,我高興的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道。

“好了,怕我不清楚你們有多親密嗎?” 婠婠卻在這時候插話道,好像十分不滿的樣子。

“哈哈,婠兒你吃醋了?剛才不知是誰和我十分配合?”我一臉曖昧的說道,說的當然是剛才婠婠和我的激情擁吻。

但我在得意忘形之下,卻忘記了女人是不能得罪的,婠婠惱羞成怒下又狠狠掐了我一下。清兒竟然還輕聲說了一句'掐得好',竟然好像聯成一線了,讓我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剛才究竟是那兩個人好像是陌生人一般,一句話也不說的。

“師尊讓你留下來,對你說了些什麼話?” 婠婠一點也不將我氣憤的表情放在眼裡,輕聲問道。

“讓我好好的對你們,不要讓你們傷心。”我鬱悶的嘆了一口氣,怎麼我在美女面前就不能真的生氣呢?接著將祝玉妍所說的話對兩女了一遍,最後又加了一句,“她是在你們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了。”

“師尊其實是個很可憐的女人,石之軒害得她很慘。” 婠婠幽幽的說道,突然又掐了我一下,雖然力氣比剛才輕多了,但還是讓我苦悶不已,不清查自己又得罪她什麼了,接著只聽見她又說道:“如果你敢像石之軒那樣,我可不會放過你。”

“我又怎麼會像石之軒神經,傷害自己喜歡的人,我只會讓你們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對於婠婠的警告,我不禁有點哭笑不得。

聽見我這樣說,婠婠突然雙眸異彩漣漣的望著我,讓我心裡無由來的生出不好的預感。

“子陵……。” 婠婠拉長聲音,嬌媚的叫著我的名字,只不過我大禍臨頭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老婆大人,你有什麼吩咐嗎?”我硬著頭皮道。

“師尊的樣子可比我更美哦!你想不想看看。” 婠婠用誘惑的語氣道,一句話嚇得我一口氣喘不過來,差點心跳停止。

“祝後再美又關我何事呢?” 我冷汗直流道,我應該從來沒有在婠婠面前有過對祝玉妍心懷不軌的舉動吧?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可沒有騙你,你找機會揭開師尊的面紗,就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了。” 婠婠巧笑倩兮道。

“你就別說笑了,祝後可是你們的師尊,我又怎麼會對她心存不敬。”我心虛道,雖然剛才我不是還算有點定力,但現在的回答總不能做到理直氣壯。以婠婠的聰慧,當然是馬上看出了我臉上表面的變化,唇角逸出一絲滿含深意的笑意。

“有什麼所謂,你自己不是曾經對我說過嗎?人活在世上,應該是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影響的,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要在意那些無聊的道德呢?” 婠婠柔聲說道,看樣子不像在試探我,是真的想慫恿我去像'對付'她一樣對付祝玉妍。

“好了,你就不要再捉弄我了,這不是想害死我嗎?”我苦著臉道,同時在心裡不禁大嘆魔門的人果然是不依常規正理,更不顧倫常倫理。不過說老實話,如果不是顧忌琬晶的反應,我或者還真會被婠婠說得動心也不一定,但現在當然另一回事,無論如何我也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對祝玉妍產生不正常的感情。

“師姐,你就別白費精力了,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最害怕的是什麼人,他又怎麼敢胡作非為。”清兒自從婠婠開始說起祝玉妍的事時,就在旁邊興致盎然的聽著,這時候更是一副看不起我的樣子道,不過怎麼看在我眼中這麼像是在對我使激將法?

“難道你早就對師尊不懷好意,只不過是因為琬晶公主,所以才不敢有所行動?” 婠婠露出翻然醒悟的樣子道,完全準確的命中我的死穴,頓時讓我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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