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打印

神鵰俠侶逍遙篇轉貼

 
收藏  |  訂閱
50  11.0k

楊過續道:「當年我和龍兒都身中劇毒,我尚有藥治,龍兒卻是無救,龍兒為了怕我隨她而死,竟躍身絕情谷……。」他深情無限的望著小龍女,輕嘆道:「她在躍下絕情谷之前,在石壁上刻下十六年後再見的誓約,我將信將疑,黃蓉郭伯母為堅定我的信心,竟誑稱龍兒是被南海神尼攜去,並說這南海神尼住在海外大智島,每十六年來中原一次,龍兒既被南海神尼攜去,必定可以解去她所中之毒。」


      「我聽信了郭伯母之言,服了斷腸草解了情花之毒,為了早日見到龍兒,就與神鵰一起住到海邊,日日眺望,神鵰以獨狐大俠練功之法教我在海中練功,這海邊巨浪滔天,也激發了我的潛力,這一住足足住了六年,我眼見無法在十六年之期前見到龍兒,才黯然離去,但我的功力卻也大進,已將劍術練到無劍勝有劍、無聲勝有聲之境。」

      眾女聽著楊過娓娓敘述他與小龍女生死與共的深情厚意,不覺都心旌搖動,每人都眼眶紅紅的。袁明明摟著小龍女的纖腰感動得流下淚來,小龍女撫著她的秀髮,聽著楊過談起往事,也不禁
傷感,但又覺現在苦盡甘來,心中又是無限歡喜。

      趙華紅著眼睛,卻又禁不住好奇,輕聲道:「公子,什麼是無聲勝有聲啊?」

      楊過微微一笑,伸出左手往西邊山坡下輕輕一振,眾女只聽一陣狂濤海嘯聲在耳邊響起,驚得躍身而起,張目四看,卻又不見什麼奇異的事發生。突然趙英大叫一聲,指著山坡道:「看……看……!」

      眾人細看之下,原來西邊山坡十餘丈範圍內的碧油油小草,都似被利刃削去了一截,整整齊齊,宛如園丁的傑作。

      楊過又伸手往東邊山坡下一揮,這次卻無聲響,但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只見那小草似受無形勁力壓制,形成波浪般的鼓動,遠出二十餘丈,波浪停後,小草又少了一截。

      眾女都合不攏嘴,那種敬佩仰慕之情,溢於言表,小龍女歡然道:「各位妹妹,你們想不想拜過兒做師父呀?」

      眾女齊聲說要,小龍女又笑說:「我以前是過兒的師父,後來沒功夫可教他了,只好做他妻子了。」

      眾女更是格格笑個不停。

      忽然春蘭嬌軀閃了一下,微微彎下腰,秀眉緊蹙,但未出聲。

      袁明明關心的扶住她道:「春蘭,怎麼了?」

      春蘭紅著臉,用手按著小腹,貼著袁明明的耳邊小聲的道:「婢子那裡有些痛。」

      原來春蘭昨晚破身,又為了討好楊過,兩度飽受衝擊,還施展了從未用過的媚功,一晚未睡,這小妮子如何受得了,只因心情歡暢,倒也不覺疲累,但這身體可是瞞不過的。

      小龍女聞言,大是憐惜,立刻把她抱了過來,趺坐地上,把春蘭橫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按住她的小腹,輕輕搓揉,內力緩緩輸入,又在丹田、神宮之處點了幾下,春蘭痛楚立減,她感激的道:「謝謝你,龍姐姐。」

      小龍女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好妹妹,都是姐姐害你受苦。」

      春蘭驚道:「龍姐姐,你千萬莫這樣說,婢子是心甘情願的,能夠伺候公子和姐姐,是婢子的……。」

      小龍女用玉蔥似的食指按住了春蘭的雙唇,柔聲道:「春蘭妹子,你是姐姐我的好妹子,以後不可再自稱婢子這種話,姐姐我會生氣的。」

      小龍女的輕聲軟語,一付出自真誠的關心,不只是春蘭,而是把身邊所有女子的心都收攬過來了。

      春蘭流著淚哽咽的道:「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小龍女一手輕輕拭去春蘭腮邊淚水,一手仍然按在她的小腹,又道:「好妹子,你的內功也不錯呢,只是還不夠純,姐姐慢慢教你練玉女心經,這門功夫很好噢,是從九陰真經蛻變出來的,
最適合咱們女子修練了。」

      春蘭大喜,掙扎起身,道:「謝謝姐姐,你真是太好了,我已經不痛了。」

      眾人也都心頭喜悅,楊過也開懷大笑,又沿著山坡往北慢行。

      一路行來,不知不覺已走了十餘里,忽見山陰之處一片廣大的茂密竹林,林前一灣溪水,溪上一條窄窄的竹橋,景色秀麗至極,眾人都被吸引得往前而去,楊過挽著小龍女跨步過橋,眾女隨
之跟上,過橋後有三條小徑,通往竹林深處,楊過選了中間一條,輕步緩行,遊目四顧,竹林遮住了日頭,輕風拂動竹葉,沙沙作響,像是天籟之音,眾人不禁陶醉,趙華抽出腰際短笛,一縷清音,伴和著竹林天籟,趙英也舉笛相和,抑揚起伏,樂律祥和,韻味無窮,眾人如醉如痴,只覺天地之大,唯此是人間仙境。 楊過在前帶路,順著小徑蜿蜒而行,直走了約半頓飯時間,卻忽然又回到了竹橋之前,三條小徑赫然在目,楊過微微一驚。
      
     趙英姐妹收了笛子,縱目四觀,趙英道:「公子,這竹林是由正反五行大陣所佈,顯有高人在此隱居,咱們不便打擾,還是回去吧!」

      楊過點頭道:「正是,冒昧打擾,甚是不該,龍兒,咱們走吧。」

      小龍女依依不捨,舉步踏上竹橋準備離去。

      忽聽林中傳來優雅的聲音:「小友好高明的眼力,如不嫌棄,小老兒恭迎到舍下一聚。」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中間這條小徑的盡頭處,正有一名老者長揖相迎。

      小龍女正感失望之際,忽聽有人相邀,不由大喜,拉著楊過衣袖,歡然道:「過兒,既然主人相邀,咱們不可失禮,就去拜見主人吧!」

      楊過無可無不可,他雖不願惹麻煩,卻也不怕惹麻煩,向眾女稍一示意,即快步往小徑走去。

      出言相邀的主人,一時也看不出他確切年歲,但見童顏鶴髮,濃眉大眼,眼中精光隱隱,長身挺立,一身粗布短掛,目光炯炯的看著眾人。見楊過等走近,雙手抱拳,高聲道:「天地間靈秀
人物盡皆在此,小老兒何幸如之,何幸如之!」

      楊過躬身還禮,道:「晚生和拙荊路過貴莊,見竹林掩灩,鍾靈毓秀,不勝歡喜,竟打擾清修,罪過,罪過。」

      老者哈哈大笑,道:「小友忒謙了,賢夫婦大駕辱臨寒舍,竟未遠迎,失禮,失禮。」說著又施了一禮,搶先領路,說也奇怪,只一轉彎,就越過了竹林,看到了一座紅瓦土牆的四合院建築,院子是由大石塊鋪就的廣場,甚為整潔,老者一直領到中庭客廳,熱情的邀請眾人落座。

      楊過等剛剛就座,左邊門簾一動,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太太現身出來,雖然是粗布襟衫,卻卓然有韻,鳳目向眾人一掃,頗為凌厲,但給大家的感覺,卻又慈祥可親。

      眾人雖還不知她的身分,卻都不由自主的起身相迎。老者又哈哈笑道:「眾位小友,山荊迎客,這可是罕有,小老兒都感到意外,哈……哈……。」

      楊過趕忙施禮,欠身道:「晚生和拙荊來得魯莽,有勞老夫人接見,實不敢當。」

      各人分賓主坐定,門簾後又走出一名布衣衩裙的少婦,相貌極為秀美,手托茶盤,在每個客人面前端上一碗茶盅,各人都欠身道謝。

      老者笑瞇瞇的看著楊過:「不敢動問小友高姓大名,因何辱臨寒舍?」

      楊過朗聲道:「晚生姓木名高,今日與拙荊臨時起興到雁回寺禮佛,見寺後碧草如茵,一路走來,竟有幸得見高賢,實感榮幸。」

      那老夫人突然插口道:「聽公子說來,這六位天仙美人都是你的夫人嘛?」

      楊過道:「正是。」袁明明和兩婢,趙家姐妹都含羞低頭。

      老夫人看了老者一眼,又似自言自語的道:「奇怪,奇怪。」

      小龍女對這老夫人很有好感,輕輕的柔聲問道:「不敢請問老夫人何事覺得奇怪?」

      老夫人哈哈笑道:「木夫人莫怪,老身失禮。老身覺得奇怪的是,這裡明明有許多位都是姑娘,怎麼都是木公子的夫人?」

      楊過聞言臉色大紅,眾女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來,都覺得這位老夫人的眼光好是厲害。

      小龍女倒是面不改色,坦然嬌聲道:「老夫人的眼光果然非晚輩所及,這裡有幾位妹子確是昨日才文定的。」

      老夫人瞇著眼睛看著小龍女,好一會兒,才又道:「木夫人真乃老身所見最美的女子,猶似九天玄女,木公子人中之龍,眾位夫人個個賽似天仙,風華絕代,木公子好福氣,眾位夫人也是好
福氣,今日能見到各位,實是平生樂事。」



      楊過和眾女都連聲稱謝。

老者這時才接口道:「木公子,小老兒姓古,在這裡已住了三十多年,早年也曾在江湖走動,山荊姓林,當年也是江湖有點名頭的人物,適才所見的是小媳,小兒還沒收心,還在江湖上混,
說來慚愧。」他微一抬手,示意各人用茶,接著又以不解的口吻問楊過道:「小友的這幾位夫人個個都有一身好武藝,小老兒本來以為小友的武藝應猶勝各位夫人,可是左看右看,卻看不出小友究竟會不會武功呢,真是愈老愈活回頭了。」說著還哈哈笑了幾聲。

      楊過笑道:「前輩客氣了,晚生是會一些武功的。」

      古姓老者搖搖頭:「看不出來,看不出來。」

      他所說的看不出來,不知是說看不出楊過有武功,還是說他武功不好。

      老夫人明亮的雙眼直看著楊過,道:「木公子請放心,愚夫婦絕無惡意,只是對公子甚為好奇,依你的神態舉止,要不是毫不會武功,要不是就深不可測,真讓人看不出來。」說著又看看趙
家姐妹和她們腰際的笛子。 小龍女見這夫婦倆確實並無惡意,心下對他們也頗尊重,於是柔聲道:「有勞兩位費心猜測,實在是我那過兒的武功是很好的,不敢欺瞞兩位。」

      眾人都是一愣,江湖上那有這樣講話的,倆老夫婦見她一臉無邪,語出純真,不由得大起愛惜,老夫人站起身,走到小龍女面前,拉起她的手道:「老身一見你就歡喜得不得了,恨不得有這樣一個女兒才好。」


      小龍女也起身恭敬的道:「小女子也很仰慕老夫人的。」

      古姓老者開懷大笑,忽然又道:「木公子莫非還有朋友?」

      楊過和小龍女對視一眼,道:「沒有了!」

      眾人都不明他二人何意。

      老者道:「寒舍真是有幸,又有高人光臨,待小老兒出迎。」

      眾人才知原來外頭又有人來。楊過隨著老者出廳,眾人也跟在後頭。

      才跨出門檻,只見院子中間站定了一名白衣男子,長袖飄飄,相貌甚是俊美。

      只聽趙英、趙華姐妹輕輕驚呼了一聲,卻見那男子左手微微一擺,兩女要奔出去的腳步就收了回來,卻仍掩不住臉上驚喜的表情,但因她二人在眾人身後,別人也都沒發覺。


      古姓老者抱拳施禮,道:「小老兒何幸,一日之間竟有這麼多高人光臨寒舍,真是蓬壁生輝,請進喝茶,哈哈。」

      這男子深深一揖,朗聲道:「請先恕在下失禮,稍待再容請罪。」說著右手一指,對著楊過道:「這位少年,聽說你昨日在悅來客棧露了一手武功,藐視我京洛武林同道,今日特來領教,看
閣下有什麼本領竟敢這樣小覷天下英雄。」

      楊過聞言,不覺皺了一下眉頭,昨晚為了嚇阻那些無賴,隨手在柱子上插了五個指洞,倒也沒有藐視武林人物的意思,今日卻有人為了此事找來,倒是大出意料之外。

      他走到這男子身前兩丈,欠身道:「前輩誤會了,小子那有這般狂妄,實因昨晚有不少無賴之徒騷擾拙荊,小子不勝其擾,因此稍予嚇阻,別無他意。」

      「著呀!你說嚇阻,言下之意,豈非以武力鎮壓,莫非你自以為武功天下無敵,否則焉敢如此?」

      楊過心頭一動,知道這人是存心找煩麻來了,於是微微一笑,不再答話。

      那人大怒,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女子,又道:「你說有無賴之徒騷擾你的老婆,難道這些女子都是你的老婆?」

      楊過知道今日難以善了,又聽他言語無禮,不覺動氣,哼了一聲道:「正是!」

      那男子狀似怒不可遏,右手高舉,大喝道:「好小子,你何德何能,竟敢一人獨佔這許多天仙般的美女,先吃我一掌,看你夠不夠格!」說著一掌揮去,直奔楊過,但見勁氣四溢,凌厲已
極。


      楊過右袖一拂,那股奔來的勁氣,霎時無影無蹤。

      古姓老者忍不住叫了一聲:「好功夫!」

      那男子更怒,反手拔出插在腰後的一根長笛,往楊過的面門一點,咻的一聲,無形真氣疾射而出,趙家姐妹驚叫了一聲。

      楊過屈指一彈,只聽「波」的一聲輕響,又被化解。

      那男子正待欺身進招,小龍女已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柔聲的道:「這位前輩且請住手。」說著微微襝衽施禮。

      那男子睨著小龍女,又仔細看了她幾眼,眼中竟有讚美之色,口中卻道:「你就是那小子的大老婆了?」

      小龍女躬身道:「前輩說那裡話,小女子與眾位妹妹一同嫁與相公,那有大老婆、小老婆之分,咱們江湖兒女,不講究那世俗之禮。」

      那男子又哼了一聲,道:「你明明是那小子的大老婆,怎麼捨得讓別的女子分佔你那小子,分明是欺人之談。」

      小龍女不以為忤,只淡然道:「咱們夫婦之間的事,就不勞前輩過問了。」

      那男子又待出言,趙家姐妹已越眾而出,一起在那男子跟前下拜,口稱:「女兒叩見母親。」

      那男子哈哈大笑,高興異常,這時卻恢復了女音,她連笑數聲,才道:「好,好!算你這兩個丫頭有眼光,既有好老公,還有好姐妹。」說著扶起兩女,卻逕往小龍女身邊,親熱的拉著小龍
女的雙手,道:「龍姑娘真是我見猶憐,寬宏大度,我這雙女兒就有勞龍姑娘照顧了。」


      小龍女啊了一聲,歡聲道:「原來您是英妹妹和華妹妹的母親啊?真是好高興噢!」

      楊過也已過來,拜伏在地,道:「拜見伯母大人。」

      百花宮主道:「賢侄果是武功蓋世,人中之龍,小女既委身於你,也是她們的福氣,我放心得很。」

      楊過拜罷起身,真誠的道:「多謝伯母,小侄絕不負伯母厚愛。」

      百花宮主高興的道:「既然如此,你還叫我伯母嗎?」

      楊過又跪下一禮,道:「是,岳母大人在上,小婿楊過叩見。」

      古姓老者本來在旁捋髯而笑,一聽他自報姓名,悚然一驚,驚聲道:「小友就是神鵰大俠楊過?」

      楊過起身歉然道:「請恕晚輩先前欺瞞之罪。」

      這時袁明明和春蘭、秋菊都上前來拜見百花宮主,百花宮主心情大好,她摟著袁明明,拉著春蘭和秋菊,一個個都香了一下她們的面頰,她身著男裝,這種場面煞是奇異,她對袁明明道:
「我那兩個丫頭在信中說,你是當朝皇妃,竟也嫁了楊公子,真是天下奇事。」

      袁明明羞紅著臉,怯怯的道:「小女子蒙楊公子和龍姐姐相救,又對楊公子一見傾心,是以……是以……。」

      百花宮主大笑道:「誰說不是呢?我要是年輕二、三十歲,說不定也要奮不顧身的嫁了他才好,師姐,你說是不是呢?」她最後這一句話竟是對著那老夫人說的。

      眾人又吃了一驚,一起轉頭看著那老夫人。

      古老夫人本來未出廳堂,待的百花宮主與楊過動手,她才走了出來,這時聽得百花宮主對著她說話,才呵呵笑道:「師妹好眼力,三十年不見,還能一眼認出我這師姐,你說得不錯,楊公子
人中蛟龍,他還是咱們家的恩人呢!」  眾人又是不解,古姓老者滿懷高興,熱情邀眾人入廳,百花宮主也重新與他和老夫人見禮,並坐在一起,趙家姐妹則一左一右黏著母親。

      古姓老者江湖人稱「蒼鷹」古奇,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最擅撲擊之術,三十年前名滿江湖;老夫人則被稱為「玉笛仙子」,姓林名玉秀,她出身百花宮,在江湖上行走的日子甚短,江湖人士並不知她的師承門派,只知她使一枝玉笛,當時年輕一輩的武林人士甚少是她敵手,但不久即在江湖上消失,原來竟嫁了蒼鷹古奇,隱居在此。趙家姐妹的母親李玉梅,是她的三師妹,她是大師姐,上一任的百花宮主是她們的師父,不料師父在她們出宮行道江湖之前,就指定李玉梅為百花宮繼任人,林玉秀雖未不服,但從此卻也不回百花宮,這一轉眼就已過了三十年。

      林玉秀喟然對李玉梅嘆道:「回首想來,師姐我真是對不起師父,她老人家這樣將咱姐妹待如己出,我竟一時不忿,再也沒去拜見她老人家,如今……唉,如今……真是後悔莫及。」


      百花宮主輕嘆道:「師父練功突然出了差錯,臨終之時還念念不忘師姐,這都是小妹的過錯……。」


      林玉秀眼中流下淚來,緩緩搖頭,淒然道:「我對師妹你繼任百花宮主並不忌恨,就算師父指定要我繼任,我也是會讓你的,但是當時年輕氣盛,又是身為百花之首的大師姐,只覺顏面無
光,踏入江湖之後,更覺無臉回宮,待的得知師父過世,已是我退出江湖之後,一直過了五年才知,我更是不敢回宮向師父靈前叩頭,這一蹉跎就是將近三十年……。」她淚眼漣漣的道:「師妹,這些年你還好吧?」


      李玉梅淒然道:「小妹與你一起踏上江湖,不久即嫁了天山趙正昇,只做了十幾年夫妻,他就棄世離我母女而去,小妹這些年來一直待在百花宮沒有出宮半步,半月前忽然心血來潮,竟想來看看這兩個丫頭,也是昨日剛到京洛,今早就看到丫頭的飛鴿到了中繼點,我取信一看,信中言道已嫁了神鵰大俠為妻,我這一驚非同小可,江湖傳言,這楊過只愛小龍女一人,怎肯再娶,莫不是中了奸人圈套,被騙而不知,於是飛馬奔來瀘州大集,一見飾有百花宮標記的馬車在悅來客棧,卻不見馬匹,一問伙計,得知她們往雁回寺方向而來,到了雁回寺,又見七匹馬栓在一起,卻不見人,於是一路尋來,遠遠望見這竹林隱含正反五行大陣之勢,猜知定是我百花宮前輩隱居之地,不想卻見到了師姐。」說著感嘆不已。

林玉秀也甚為感慨,安慰道:「師妹,天幸你我師姐妹還能相見,師姐我一直想念著你,就是放不下這張臉,唉……。」她嘆了一口氣,又道:「妹夫雖然不幸早逝,但有如此佳兒佳婿,也
堪可告慰,只是我那犬子……。」

      李玉梅驚道:「侄兒怎樣了,怎未見到?」


      她們師姐妹三十年不見,閒話家常,別人都不敢插口,這時古奇聽李玉梅提到他的兒子,就接口道:「我那不成材的兒子是江淮幫幫主古森,三年前和江北幫發生衝突,中計被圍身受重傷,
差點送命,還是楊公子救了他,並替他們排解了糾紛,他幾次回來,都說起神鵰大俠如何豪氣干雲,武功如何高強,就只恨無緣報答,我只道神鵰大俠是一位彪形大漢,至少也是一位前輩英雄,不料竟是位翩翩佳公子,而且還和眾位夫人光臨寒舍,真是萬千之喜,小老兒還未和楊大俠道謝,實是失禮之至。」


      楊過忙道:「原來前輩竟是古幫主的尊大人,真是失敬,古幫主在江淮一帶著有俠名,對地方百姓極為照顧,晚輩很是相敬,些許小事,倒是不必掛懷。」


      古奇、林玉秀聽楊過這麼一說,老懷大暢,都哈哈大笑:「楊公子這樣稱讚小兒,被他聽到可要樂壞了,他雖是幫派首領,對善良百姓倒是不敢騷擾。」大笑了一會,稍頓一下,古奇卻嘆氣
道:「小兒是獨子,成親十餘年,至今未有一兒半女,剛才各位見過的是大媳婦,十年間又先後替他討了兩房媳婦,還是沒有消息,這……這……古家可能是無後了。」


      李玉梅一聽,覺得奇怪,這種事對百花宮弟子來說,實是小事一椿,她詫異的道:「師姐,以你的修為,難道竟不能……?」


      「我當然知道,咱們百花宮多的是這門功夫,我後來細細診察每個媳婦,她們都沒問題,問題竟是出在小兒,原來他在少年之時,逞強練功,把精囊經脈練得岔了氣,以致精內無子,媳婦們
無法受孕,我查出病因後,咱二老千方百計尋找靈丹妙藥,總是無效,又遍訪名醫,也是無用,最後還是回歸到百花宮秘術,推測出這種傷病必須要用內力打通被閉的經脈,才能讓精囊活絡,重新產精……。」林玉秀又輕嘆了一聲:「我和你師姐夫退隱此間後,不怕師妹你見笑,確實自覺功力大進,但合咱們之力,不管如何施術,總是打不通這被閉經脈,看來是命中註定,無可挽回了。」


      小龍女心中一動,想要說話,又覺有些不妥,於是隱忍暫不出聲。

      林玉秀又道:「師妹,你現在是百花宮主,我那大媳婦也曾是百花之一,我叫她出來見你。」說著回頭朝內房叫道:「艷芳,出來見過宮主,也拜謝楊大俠。」

      只見適才出來端茶的少婦從內房出來,這時她已換了一身淡青短衫長裙,手中又端一個茶盤,她盈盈的走到李玉梅身前,先將茶盤放在桌上,然後下拜道:「弟子艷芳拜見宮主。」


      李玉梅吃驚道:「艷芳,原來是你?我竟然不知你做了師姐的媳婦,真是太好了。」說著趕忙扶起,細細的打量著她,顯得無限關愛。

      趙英、趙華姐妹這時也正式上前拜見師伯、師伯公,又與艷芳敘了師姐妹之禮,她們小時在百花宮見過呂艷芳,此時也都有印象,眾人都很高興。

      長媳婦姓呂名艷芳,原是百花宮百花之一,卻並非李玉梅的弟子,但誼屬同門,趙家姐妹仍以師姐稱之,這呂艷芳約三十歲許,清秀端淑,甚有英氣,眉梢略有愁容,顯然也是為了剛才公婆
所說的未能生育之事煩心所致。 她走到楊過跟前下拜道:「夫君多次跟我言道,楊大俠救命之恩愧無機會報答,小女子向楊大俠叩謝。」

      楊過吃了一驚,趕忙起身下拜回禮,急道:「嫂子切莫如此,我與古幫主道義相交,嫂子如此多禮,兄弟實不敢當。」

      古奇夫婦哈哈大笑,甚是暢懷,古奇道:「好媳婦,楊公子如此客氣,你就算謝過了吧,再見見楊夫人小龍女,她可是天下知名的奇女子,也是你口中常唸著的。」

      聽他們的語氣,這一家子人倒是很隨和的。

      呂艷芳喜孜孜的走到小龍女面前,執著她的手,笑吟吟的道:「龍姐姐,我是久仰你的大名了,那時咱們只知神鵰大俠,卻不知他的姓名,後來才知他是楊過楊公子,接著又知他找你找了十六年,接著又知你為他早在十六年前就已跳下了絕情谷,後來又聽說楊公子為你而殉情絕情谷,不久,又聽到你和楊公子在襄陽城外擊斃蒙古皇帝,咱們真是又驚又喜,又喜又驚,江湖上沸沸騰騰,都是在打探你和楊公子的消息,我夫君更是關心,日日都在吩咐手下弟兄注意楊公子和你的下落,卻不料竟到了咱們家中,真是太令人高興了,……。」


      小龍女驚訝的道:「真的呀?我和過兒都不知道呢,咱們離開襄陽就去了華山祭拜幾位長輩,然後就與江湖脫離了,不知江湖上竟有這麼多傳言,真是出人意外,也不好意思,累得大家關心。」


      「龍姐姐,你不知道你的名聲可大得很呢!楊公子早已名動天下,那還罷了,很多人都沒見過你,卻都對你仰慕得緊呢!有人說你是天女下凡,又有人說你的武功比楊公子還高,因為你以前是楊公子的師父……。」呂艷芳淘淘不絕,看得出她對小龍女確是崇仰得很,幾個女子也圍在一起,吱吱喳喳聊得沒完。

      古奇等她們聊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媳婦,今兒個你辛苦一下,無論如何要把宮主和楊公子、眾位夫人留下來,你先整治一頓午飯,再設法打探一下你老公人在何處,如在附近,叫他儘快趕來,一個人來就可以了,記得不要帶別人,晚上大夥兒好好聚聚。」


      「是,媳婦這就去辦。」

      楊過看了李玉梅一眼,見她並未表示意見,於是對古奇道:「這樣叨擾前輩,實在過意不去。」

      「那裡話,那裡話,小老兒今日能接待楊公子和宮主,實是平生之幸,公子再客氣,就是不把小老兒當自己人了。」

      楊過這才稱謝坐下。

      李玉梅對楊過悄聲道:「楊公子,我既當了你的岳母,那就真的是一家人了,以你的才貌武功,我這兩個丫頭一心要嫁你那是意料中事,我看龍姑娘心地極好,無論對兩個丫頭或是對袁姑娘
她們都是真心相待,我是極為放心,我所擔心的倒是你。」


      楊過訝然道:「岳母大人,這是何意?」

      李玉梅正色的道:「我知你愛龍姑娘至深,你會娶我這兩個丫頭和袁姑娘她們,也必定是龍姑娘的意思,我也相信你會善待她們,但要分愛給她們,卻也未必容易。」

      楊過低頭沈思,心中對李玉梅的話細細思量了一會,澀然道:「岳母大人之言甚是,我對龍兒確是生死相愛,如果一旦龍兒離我而去,我必追隨於她,但對令嬡和袁姑娘她們之心卻無這樣強
烈,小婿實是慚愧,但小婿對她們確也真心相愛。」


      李玉梅高興的道:「賢婿能這樣坦誠相告,足見你是正人君子無疑,我就再無不放心之理。」

      他們兩人在這邊輕聲細語,眾女和古奇、老夫人等都進後廳廚房張羅午飯去了。

      李玉梅又問楊過:「賢婿,龍姑娘為什麼會要你一下子娶了這麼多妻房,這其中必有緣故,你跟我直說無妨。」

      楊過面對這秀麗絕倫的岳母,一時臉色大紅,李玉梅雖已年近五十,但望之也不過三十餘許,那一股成熟的風韻之美,一顰一笑和嫵媚婉約的姿色,雖然仍著男裝,卻難掩其玲瓏有緻的身材
和勾魂攝魄的氣質,楊過和她隔著一張小几而坐,時時聞到她身上傳來的幽香,初時因言談嚴肅,倒不覺得,這時一聽她提到閨中之事,不由得心旌一陣搖動,但隨即強攝心神,嚅嚅的道:
「龍兒一心想懷孕生子,但我與她雖成親多年,其中十六年在等待中度過,兩人不得相見,這數月來雖朝夕相處,但我二人自幼顛沛,竟都不知夫妻相處之道,為此咱倆還去偷看別人洞房花燭,想要學得一些……,卻無什麼幫助,昨日在悅來客棧晚飯,龍兒聞道令嬡和袁姑娘都曾習過房中之術,她在大喜之下,竟當眾要求她們教她,而英妹妹竟也一眼看出小婿尚是童男之身,想是這房中之術必是親如夫妻才能施為,英妹、華妹和袁姑娘才有同嫁之意。」


      李玉梅聽到這裡,嬌笑連聲的道:「這些丫頭還真會挑時機,要不是龍姑娘這麼一問,我想你是抵死也不會娶這麼多妻子的。」

      楊過愧然不語。

      李玉梅妙目一轉,盯著楊過道:「想必昨晚賢婿才真正嘗到了魚水之樂?」

      楊過紅著臉,應了一聲。

      「我看龍姑娘神清氣爽,眉目之間春意猶存,昨晚應是甚為開懷,這春蘭、秋菊二女,也應是你昨晚破的身,而我那兩個丫頭和袁姑娘為何仍保有處子之身,我倒是頗為不解,以你的功力之
深,一晚連御十女也不為多,何以竟放過了她們,是她們自己不願嗎?」


      楊過暗暗佩服這位岳母眼光犀利,不在古老夫人之下,他和李玉梅這番長談下來,心情已較為放鬆,於是也詳細描述了昨晚的情景,他說:「龍兒言道,她與我成親之時,鳳冠霞帔,洞房之
中紅燭高燒,終生難忘,她也一心要眾位妹妹與她相同,但昨晚小婿在英妹、華妹和袁姑娘點撥之下,與龍兒燕好,龍兒已無法承受,小婿卻仍未出精,不得已之下,才徵得袁姑娘同意,春蘭、秋菊兩位妹妹才接替下來。」


      李玉梅長長的「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龍姑娘果然對這些姑娘情深意重,倒是我這兩個丫頭已存心獻身,不計這些了。」


      「岳母之意?……。」楊過不解的問道。


      「這兩個丫頭以飛鴿傳書於我,說道已嫁了你為妻,卻含糊其辭,不談婚事,言下之意,隨時都有獻身之意,卻怕我責怪她們不孝,這丫頭的鬼心眼我豈有不知,我要是確知她們嫁的就是賢
婿,又怎會有責怪之理。」

多謝岳母厚愛,小婿一定珍愛她們。」


      「有你這句話也就夠了,我也很是歡喜。」李玉梅笑靨盈盈,又道:「今晚如是方便,我就在這師姐家中為你們完婚也就是了,楊過驚道:「岳母……。」

      「揀日不如撞日,難道你不喜歡?」

      楊過這才無語,只得稱謝。

      李玉梅心情甚好,她摘下了頭巾,露出一頭烏黑長髮,她用雙手綰住,取出一條絲巾在腦後紮成馬尾狀,與袁明明的今日打扮頗為相似,但帥氣似乎更足。她有些羞意的道:「賢婿,你看我長得怎樣?」

      楊過吃了一驚,嚅嚅的道:「岳母大人貌美如仙,氣質風韻更是無可比擬。」

      李玉梅格格笑道:「我想你這是真心話,你這樣說,我也很高興。」她因是著了男裝,胸部被刻意壓平,坐久了就不舒服,她解了幾個襟扣,酥胸就整個隆了起來,深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卻輕輕一嘆,有點幽怨的道:「賢婿,咱們百花宮的房中之術天下無雙,不論是歷代百花或是眾位首腦,只要成親之後,無不恩愛美滿,夫妻百頭偕老,我雖是百花宮主,卻只和先夫做了十幾年夫妻,他得了絕症而死,我那時痛不欲生,想要隨他於地下,但念及這兩個丫頭年幼,這才打消了此意,這些年來,我實是鬱鬱寡歡,再也不曾出宮。」

      楊過聽她自怨自艾,不敢答腔,只是靜靜聽著。

      「如今兩個丫頭有了好的歸宿,我的心願已了,唉……。」李玉梅眼望門外天際,忽然流下淚來。

      楊過心中卜卜亂跳,手心冒汗,只怕她會忽然做出不可預料的動作。

      李玉梅愣愣的流了一會淚水,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抬手用衣袖擦了淚水,看到楊過目不轉睛,緊張的看著自己,不由得臉上湧起一朵紅雲,微微一笑,道:「賢婿不必擔心,這麼大年紀了,
我也不會想不開,只是……。」說著又嘆了一口氣。

      「請岳母大人放寬心懷,小婿本來深受江湖恩怨糾纏,心中無一日安寧,一旦恩怨已了,決定退出江湖,心胸豁然開朗,暮氣頓消,功力也更為精純,時下正與龍兒和眾位妹妹遨遊四海,以
不枉虛度此生,岳母大人如願意,正可結伴同行。」

      李玉梅笑道:「多謝賢婿的好意,兩個丫頭在信中也有此意,你一大堆老婆,夜夜春宵,我跟著你們成何體統。」

      楊過臉色大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玉梅又道:「丫頭要我授你斷肢重生之術,斷肢重生對別人來說,難如登天,但對你而言,應是不難,今晚如在此為你們完婚,我不但授你房中之術,也同時授你此術。」


      楊過聽李玉梅之言,似是要在洞房之中傳授,不由大奇,驚異的道:「岳母,你要……?」


      「怎麼?你還害羞不成?這兩個丫頭的房中術不都是我傳的?只是沒有男子真正的實作而已,但這樣的練法畢竟隔靴搔癢,只是記住一些口訣、竅門,還有待日後印證領會,成就有限,在你們燕好之時,我當場指點,當可速成。」李玉梅又道:「兩個丫頭只懂得女子的房中術,卻不知男子的,這男子的房中術才是真正的絕妙神功,我會授你採補、還精歸元之術,對你現有的內力雖已無多大幫助,但青春永駐卻是一定的。」


      楊過甚喜,只聽李玉梅又道:「賢婿,這御女之道端在欲情,如你心中無欲,必定無法御女,以你武功,如要勉強舉陽定當不難,但這燕好之際殊無樂趣可言。」

      「岳母所言甚是,我與龍兒重逢之後,終因對她愛之過甚,存有不敢侵犯之心,這……無法自行舉起,雖以內力支撐,但毫無感覺,龍兒也覺痛苦。」

      「是了,這是一椿。另一椿是,儘管你眼下已有六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但男子之心多是喜新厭舊,這是天性如此,也是無法勉強,日後你必定慢慢對她們不感興趣,也就是心中不起欲念,於
是又與前一椿的情形相同。」


      楊過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不過李玉梅所說也言之成理,他以詫異的眼光看著李玉梅。

      「我要授你的男子房中之術,就是要你長保這心中欲念,才能讓你們夫妻日日恩愛,這也是青春永駐的真義。」

      楊過大喜過望,道:「多謝岳母大人。」

      「你娶了我的女兒,也是你的運氣,天下雖大,大概也沒有像我這樣的岳母大人了,這袁姑娘雖說也學過房中術,那只是皇宮裡的爭寵之術,與咱們百花宮相比,那是天壤之別。」李玉梅自
傲的道。

      楊過心下暗忖,李玉梅所說倒也不是自誇。

      李玉梅又道:「賢婿,我對你甚是投緣,或許也就是人家說的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歡喜的道理吧!今晚如在此洞房,你可破了兩個丫頭和袁姑娘之身,我教你如何採補,採補這處子之身對
你大有好處,對她們無傷,你只需度她們一點陽精,對她們又有大益,這就是互採,你以採補所得之氣,貫入右臂經絡,再輔以重生之術,你這右臂在一年之內應可重生完成,昨晚你破春蘭、秋菊之身時,我未在場,甚是可惜。」

      楊過喜出望外,道:「小婿對這斷臂本已無憾,但如能重生,當然更好,尤其是在一年之內就可重生完成,這已是大出小婿之望了。」

      李玉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嘆道:「賢婿,你實是心地仁厚,我剛剛這些言語如是對一個心術不正之人說了,他必定會設法多去採補一些處子,而你卻已心滿意足。」

      楊過驚道:「這個小婿萬萬不敢,小婿娶了英妹、華妹她們,已覺愧對她們,怎可再有這種不良念頭。」

      李玉梅道:「賢婿倒也不必存有什麼愧疚心理,這是她們的福緣,以後如有適當女子,再娶也是不妨,我這兩個丫頭也不是醋罈子,其他幾位姑娘應該也不是,只要你能調適她們的需求,多
幾個老婆有益無害。」當下傳了楊過斷肢重生秘術,又教了他採補和還精歸元等術的訣竅,其他則需臨床施教。她又與楊過討論了昨晚和小龍女及春蘭、秋菊燕好的經過,指正他的缺失,並道:「龍姑娘因自幼修練玉女心經,這門功夫我雖然不懂,但基本法門必定是要修練之人心如止水,不染情欲,一旦動情,輕易就會洩身,甚至大洩不止,有傷她的修為,你可用我適才授你的度精之法,在她洩身之後,度精於她,必可補她的損耗,數次之後,她就會自我控制,以後可盡情享受魚水之歡,絕無後患。」

      楊過喜不自勝,他原本耽心小龍女的身子,這下可放心了。

      他們這一談,整整敘了一個多時辰,時將近午。在廚間忙碌的諸人猜知李玉梅是在傳授楊過斷肢重生之法,都不敢前去打擾。

      李玉梅將各項秘術傳授已畢,起身脫去長袍男裝,她內穿緊身的白色勁裝,曲線畢露,絕無中年婦人臃腫之態,倒像未經人事的少女一樣,她俏立在楊過面前,挺了挺胸脯,扭了扭腰,悄聲
道:「你看我這付身子,像不像你的岳母?」


      楊過面紅耳赤的道:「岳母大人天生麗質……。」

      李玉梅又悄聲道:「你看到我會不會動心?」

      楊過更是大窘,李玉梅格格笑道:「逗你的啦!來,咱們到屋外再比劃比劃,我好久沒和人過招了,手癢得很,你的武功這麼厲害,不和你拆幾百個回合,心下難熬,我可要全力施為,你一定要打得我渾身舒泰才好,否則說不定晚上我就先勾引你,讓這些丫頭吃醋。」

      楊過見這岳母大人似真似假,倒也不敢大意,只得跟著走出大廳。

      李玉梅一見楊過出廳,立即起手出招,只見掌影連綿,勁氣四散,地上碎葉盡皆向兩旁激射,楊過以落英掌相應,這李玉梅的武功確是了得,約與黃蓉在伯仲之間,楊過初時只施三成功力,漸漸到了五成,於是整個院子勁氣鼓盪,屋內眾人都擁出來觀看,楊過也是久未鬆動筋骨,這下引起了興緻,遂也將落英掌發揮得淋灕盡致,轉眼已過百招,李玉梅嬌喝道:「好掌法!」說
完,她身法一變,變成大啟大闔的仙女散花身法,但見掌影飛舞,身影翻飛,把楊過密密的裹在掌影和身影之中,但不論她如何搶進,總是近不了楊過的三尺之內。 免得她們日日與你相處,心猿意馬,反為不美。」

李玉梅的仙女散花身法,活動幅度甚大,最是耗費體力,但她的本意也是如此,只見她雖已微微喘氣,卻嬌笑不斷,顯得很是開心,真的全力施為。

      忽地,楊過也是身法一變,突破了被李玉梅籠罩的身影和掌影,也以大動作的身法相對,這下一來,院中兩條身影滿場翻飛,好看已極,指掌相交之際,驚爆之聲大作,趙英、趙華等諸女都忍不住拍起手來,還大聲叫好。

      楊過與人對陣,甚少採用大動作,都是以劍法和內力取勝,這次與岳母拆招,原是要討好於她,搏她歡喜,他的輕功當世無敵,這下刻意施展,把旁觀眾人看得目眩神迷,李玉梅更是忘了疲累,催動內力,全力搶攻。

      忽然一陣海嘯聲自四面八方隱隱傳來,這聲音愈來愈大,李玉梅大吃一驚,覺得這聲勢銳不可當,但自己卻未感到壓力加重,知道楊過只是助威,並不是衝著自己,可是這海嘯之聲是如何產生,她卻不得而知,只是繼續進招。

      李玉梅雖未感受到壓力加重,但週遭的情況卻大不一樣,但見這佔地極廣的院子四週霧氣騰騰,海嘯聲如同悶雷,震撼人心,旁觀眾人大驚失色,只覺這已不是武功,簡直是在施展魔法。

      驀地,霧消雷止,大地一片清明,楊過躬身道:「岳母大人功力深厚無比,這仙女散花身法再也無人可及。」

      李玉梅止住身影,只見她汗水漣漣,卻是眉花眼笑,笑吟吟的道:「賢婿這身武功確是超凡入聖,我再也想不到一個人的武功竟能練到這樣的地步。」

      古奇和老夫人更是嘆道:「楊公子真是讓咱們開了眼界,以前咱們實是井底之蛙,幸好及早退出江湖,沒去與人爭強鬥勝,否則這身老骨頭早就不知丟在那裡了。」

      楊過連忙謙聲道:「前輩忒謙了,晚輩只是陪著岳母大人過招舒散筋骨而已。」

      趙華喜孜孜的跑過去拉著李玉梅的手道:「娘,楊公子的武功真的好厲害呵!」

      李玉梅伸指在她額頭上一點,笑罵道:「你知道就好,哪一天你要是惹惱了他,他一隻小指頭就要了你的小命。」

      趙華吐了一下舌頭,道:「他才不捨得呢!」

      眾人大笑。

      古老夫人忙叫李玉梅進去更衣梳洗,準備開飯。

      眾人已在飯廳落座等候,見李玉梅在艷芳陪同之下,更換了一身女裝,想是呂艷芳的衣衫,穿起來倒也合身,兩人看起來像是姐妹,但李玉梅更為嬌媚。眾人起身相迎,李玉梅坐了首座,古
奇夫婦在對面主位相陪。


      才喝了第一杯酒,忽聽竹林外有人直奔而來,一路上還大聲叫道:「楊大俠,楊大俠,想死兄弟了。」

      古奇一聽就知道是兒子趕來了,心中大喜,呂艷芳更是奔出了大廳相迎。

      只見一條豹眼虯髯的彪形大漢已奔近了院子,見到妻子,大叫道:「艷芳,楊大俠可在?」

      呂艷芳高聲回道:「正在內廳用飯!」她話未講完,古森已衝進了大廳,一眼看到正起身相迎的楊過,立即拜伏在地:「楊大俠,你好,真是想煞兄弟了!」

      楊過慌忙拉起,朗聲道:「古幫主,你這不是折煞兄弟了嘛?快快請起,還有百花宮李宮主在此,正是兄弟的岳母大人,也算得上是你的岳母呢!」

      古森一愣,抬頭一看主客位上正坐著一位含笑看著自己的美貌少婦,看來比自己還年輕,但相信楊過不會開自己玩笑,立即上前兩步,拜伏在地,口中稱道:「小婿拜見岳母宮主。」



      李玉梅好是高興,對著老夫人林玉秀笑道:「師姐,小妹我今天真是高興,一日之間有了兩個女婿,個個都是英雄好漢,古賢侄相貌堂堂,卓然不群,果然不愧為一幫之主。」


      呂艷芳原為百花宮的百花之一,百花都是孤女,她雖不是李玉梅的授業弟子,但李玉梅卻是百花宮之主,也等於是她娘家的家長,所以楊過稱李玉梅是古森的岳母倒也不為過。

      老夫人林玉秀老懷大暢,呵呵笑道:「還要師妹多多管教。」

      李玉秀笑道:「管教我是不敢的,這樣一個好兒郎,人見人愛,艷芳也是好福氣了。」

      呂艷芳已在李玉梅身後侍候,聞言嬌聲道:「謝謝宮主。」

      李玉梅嗯了一聲,細細打量著古森,古森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可是她是長輩,未得她的吩咐,不敢離開,只得直愣愣的站著。李玉梅看了他一會,道:「賢侄伸出右手讓我一看。」


      古森不明所以,只得將右手伸到她面前,李玉梅伸出三指在他右脈上一搭,微閉雙眸,想是在細細琢磨,忽然古森感到從李玉梅的三指中傳來一股熱力,直衝他的肺腑內臟,接著又循任脈往丹田、會陰而下,在會陰處停頓了一下,一個迴轉,又從督脈而上,這股縷縷真氣,在他身上走了一個周天,古森只感到極為舒暢,全身都受到感應,料知這年輕岳母正在為自己施功,但卻不知是為了何事。

      李玉梅縮回手指,略一頷首,已有了計較,轉頭又對林玉秀道:「師姐,你適才所言,小妹包你明年此時就有白白胖胖的孫子可抱。」

      古奇和林玉秀聞言,都從椅上跳了起來,古奇張口結舌的道:「宮主……!」林玉秀則叫道:「師妹……。」兩人都大為激動。

      李玉梅稍一擺手,示意古森退開,端正了身子,正色的道:「師姐,師姐夫,我知道你們為了賢侄所受的內傷掛懷,小妹適才已仔細測過賢侄的經脈傷勢,果然非同小可,我想師姐也曾多次
試圖打通這被閉的精索脈穴,但一來這精索被閉多年,已有錯亂之象,師姐可能未知,以致徒勞無功,二來功力不足,無力強行打通,小妹也無此功力,但今日有楊公子在座,你們就可高枕無憂了。」 古奇夫婦這一輩子就是為了這件事引為憾事,以為就此斷了香火,對不起列祖列宗,這時聽李玉梅侃侃言來,知她所言非虛,兩人渾身顫動,互看了一眼,都走到李玉梅跟前下拜,古森和呂艷芳也在他倆身後跪下,古奇顫聲道:「宮主,你是咱古氏一門的恩人,這一禮你一定要受。」

      李玉梅起身回拜,扶起淚流滿面的林玉秀,柔聲安慰道:「師姐,你我情同姐妹,小妹學藝期間,師姐對小妹的種種照顧,小妹一直銘感於心,今日天幸重逢,能為師姐盡這一點心意,也是天意使然,你萬萬不可這樣多禮,小妹我可承受不起。」


      林玉秀起身拭去淚水,破涕為笑的道:「你還記得當年之事,想那時咱們無憂無慮多麼愉快。」

      古奇也起身轉向楊過道:「還要有勞公子,公子真是古氏一門恩人,大恩不言謝,小老兒謹以水酒相敬。」

      楊過舉杯連道不敢,並稱:「晚輩聽憑岳母大人吩咐,一定全力而為。」

      古森又重新與楊過見禮,古森看著他,詫然道:「楊大俠,你……像是變了一個人呢!……兄弟要是在路上遇到,絕不敢相認,你現在像是個少年書生呢!」

      楊過哈哈大笑,高興的為他引見小龍女和眾女,道:「兄弟,你見過這幾位拙荊。」

      古森自進得門來,眼中都未見得別人,這時一聽楊過之言,很覺不好意思,吶吶的道:「兄弟失禮,兄弟拜見眾位嫂嫂。」說著連連作揖。

      眾女都起身回禮,古森得知楊過身邊的絕色美女竟是小龍女,他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叫道:「艷芳,艷芳,楊大嫂小龍女在這裡呢,你快快來見過。」

      呂艷芳喜上眉梢,笑盈盈的過來挽著他的手,道:「相公,我早就拜見過了。」她剛才聽得李玉梅之言,知道自己得子有望,頓掃眉間憂容,她替楊過一一為古森引見袁明明、春蘭、秋菊和
趙家姐妹,每人還都作了一個簡單的介紹,古森對每人都甚為恭敬,這當然是為了楊過的緣故,否則以他這種粗線條的漢子,很少對女子有耐心見禮的。

      這頓飯重新開始,古森在他父親身旁落座,豪邁之氣遠甚其父,酒量又好,一時之間,飯桌上氣氛熱絡。

      這座屋子雖是四合院古厝,平時只有古奇夫婦居住,三個媳婦輪流前來侍奉,但屋舍甚眾,廳堂寬敞,各種食物應有盡有,古森有時還把幫中重要兄弟帶來聚會議事,剛才雖是臨時整治午
飯,但此時桌上菜肴豐富,桌上之酒全是純白佳釀,這些女子除了小龍女之外,也都個個好酒量。


      說來也是湊巧,數日前,古森因幫中無事,想起家裡的父母妻子,就帶了幫中三個得力堂主,輕騎沿著京洛大道,往老家而來,才路過瀘州大集,就有派在此地的幫中弟子飛騎趕來,說有幫
主的大夫人飛鴿傳書,古森吃了一驚,以為有什麼大事發生,待得拆開密封的火漆竹筒,才知是神鵰大俠楊過在他家中,父親特別交待,只准他一人前去,古森驚喜交集,匆匆吩咐三位堂主在瀘州大集待命,自己則一馬當先,疾奔趕來。

      李玉梅在主座左顧右盼,頗為得意,她剛才和楊過拆了數百招,只覺全身從來沒有這樣舒暢過,連喝了數杯烈酒之後,看不到一絲皺紋的俏臉上已湧上了紅暈,她舉杯對古奇夫婦道:「師
姐,師姐夫,小妹有一事相煩。」

      眾人聞言停杯,林玉秀笑道:「師妹恁的客氣,有何吩咐,師姐我無不從命。」

      「那就先謝了。」李玉梅說著,又對小龍女道:「龍姑娘,我有事與你相商。」

      小龍女一愣,正身道:「聽憑前輩吩咐。」

      李玉梅道:「好!承蒙你關照小女,與袁姑娘和春蘭、秋菊一同嫁了楊公子,我有意今晚就在這裡為她們完婚,不知你意下如何?」

      眾女都又驚又喜,趙家姐妹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來,可是心中卻是忍不住的無限喜悅,俏眼都偷看著楊過。

      小龍女也是喜不自勝,嬌聲道:「前輩,這真是太好了,晚輩正憂心不知如何為她們安排婚事,有前輩主持,真是太好了。」

      古家兩代聽得楊過要在這裡舉辦婚禮,那是天大的喜事,古森更是站起身子,大聲道:「楊大俠,這真是咱們古家的榮幸,這婚禮全部包在兄弟身上。」

      「古賢侄你先坐著,我還有話說。」李玉梅道。

      古森掩不住滿臉喜色,聞言恭聲道:「是。」

李玉梅道:「既然這樣,就這麼決定了。但我知楊公子已決意退出江湖,這婚事自然也不宜向外張揚,有勞師姐夫帶著這班新娘子就近到瀘州大集採購粧奩,百花宮有的是金銀財寶,師姐夫
你就不用為我省銀子,儘量買她們喜歡的物事,袁姑娘和春蘭、秋菊也就當是我的女兒吧。」


      袁明明盈盈起身,走到李玉梅跟前跪下,哽咽道:「多謝前輩,小女子先母見背,家父被奸臣所害,前輩如不嫌小女子……。」她正說著,春蘭、秋菊也已跪在她的身後叩頭。

      李玉梅歡然笑道:「袁姑娘,你們是要拜我為母?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你是將門虎女,當朝皇妃,我可是不怎麼敢當呢?。」

      趙英、趙華越座奔到李玉梅身旁,一人拉著她的一隻手,還不住搖晃,撒著嬌道:「娘,你快答應了嘛!袁姐姐和春蘭、秋菊妹妹對女兒真好呢,咱們早就已是姐妹一樣了,你快答應嘛!」

      李玉梅笑罵道:「你這兩個不害臊的丫頭,馬上要當新娘子了,還這樣胡鬧!」兩女都喜孜孜的非常得意,紅著臉還賴著不依。

      袁明明和春蘭、秋菊已是打蛇隨棍上,恭恭敬敬的叩了三個頭,口稱:「母親大人在上,女兒明明、春蘭、秋菊叩拜。」

      李玉梅笑得合不攏嘴,一一把她們扶起,摟在懷中左看右看,很是親熱,眾人又都紛紛上前道賀。

      一陣熱鬧之後,大家又都落座,眾女姐姐妹妹的重新敘禮,情緒都很高昂。

      李玉梅又與小龍女商量,要她們取回雁回寺前的馬匹到瀘州大集後,退了悅來客棧的客房,取回隨身行囊和馬車,然後由古奇陪同採購應用物品,古森、呂艷芳和老夫人都說要陪著去,李玉
梅都不允,古森只好對古奇道:「爹,孩兒還有三個隨身兄弟在瀘州大集待命,爹可吩咐他們幫忙辦事。」

      李玉梅又道:「晚上有喜事要辦,本來應該好好的整治酒席,大家好好的慶祝,也可鬧鬧洞房,但一來中午這一頓已經夠好了,二來晚上也沒時間整治,師姐夫,你就順道在悅來客棧搬一桌
酒席過來吧!」

      古奇笑道:「宮主,你設想真是週到,可是這樣就太顯得小老兒不成敬意了。」

      李玉梅道:「不會,咱們各有要事,也不能叫新娘子們再下廚房,這樣是再好不過了。」

      古奇只得點頭答應。

      晚上既不須準備喜宴,時間就寬裕多了,眾人又好好的喝了好幾杯酒,連小龍女都喝得臉上紅通通的。

      李玉梅今天操控全局,眾人也都服她,她一連和古森、呂艷芳夫婦喝了三杯,古森已有些大舌頭,呂艷芳更是臉如紅布,但都興緻極高,杯中之酒到口即乾,毫不怯場推辭,李玉梅又要他倆
再乾三杯,兩人也毫不含糊的仰頭乾了。

      李玉梅對古奇和小龍女道:「有勞師姐夫和龍姑娘帶大夥兒去購物,多挑選一些,你們傍晚再回來吧。」

      眾女都喜孜孜的起身告退,隨同古奇出門而去,鶯聲燕語,興奮的不得了。

      廳中只剩楊過、林玉秀、李玉梅和古森夫婦,李玉梅待眾人走後,對呂艷芳道:「艷芳,你和你老公進去沐浴淨手,你老公的丹田以下要浸在熱水中一柱香時間以上,你要不住替他換水,不可讓水冷卻,我稍後即來。」 眾人已知她要為古森施術,原來她剛才不住的要他倆喝酒也是具有深意,呂艷芳立即扶著古森進入內房,並加燒大鍋熱水。

      林玉秀感動的說:「師妹,真是多謝你了。」

      李玉梅笑笑,看著她道:「師姐,這些年來,你的功力確實大進,但也太不愛惜自己,瞧你現在的容貌,不像是咱們百花宮出身的。」

      林玉秀受到師妹指責,不以為忤,愧然的道:「師妹責備的正是,我為了要替小兒治傷,一心苦練內功,卻把百花宮的功夫擱下了,這十年來我和你師姐夫像是突然老了三十歲,真是對不起師門。」


      李玉梅感慨的道:「這是母子天性,也怪不得你,卻也害了師姐夫。」

      林玉秀垂頭不語,她只比李玉梅大幾個月,但李玉梅豐神玉潤,宛如三十許,風韻猶勝少女,而林玉秀卻髮蒼面皺,望之如七十老婦,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無怪她感慨不已。

      李玉梅對坐在一旁不敢出聲的楊過道:「賢婿,你在這裡自個兒再多喝幾杯,等會兒要借重你的大力,我與師姐到內室還有話要說。」

      楊過恭聲應是,李玉梅則與林玉秀攜手進了內室。

      林玉秀帶李玉梅到自己的臥房,李玉梅關上了房門,道:「師姐,你把衣服都脫了。」

      林玉秀大奇,但知這個師妹必有深意,不敢發問,只得脫了內外衣衫和底裙。只見她的身材仍然頗佳,但一對乳房卻已下垂,並有乾癟之象,腰身也稍粗,下腹一叢陰毛,倒有一半泛白,兩
瓣陰唇烏黑外翻,李玉梅又看她背身,兩片股肉下垂更甚,大腿贅肉猶多,再一搭她的腕脈,發覺早已經閉水止。李玉梅嘆了一口氣,道:「真是委屈師姐,為了子女,竟肯這樣犧牲,小妹好生相敬。」林玉秀被她一說,流下淚來,哽咽道:「師妹,師姐我是心甘情願的,談不上什麼犧牲,你師姐夫實是待我甚好,我為他古家多盡一些心意也是應該,何況……。」說著淚流滿面。

      「師姐你先寬懷,小妹我二十年來不曾出宮,一心都寄託在百花宮的秘傳功夫上,自信已有心得,小妹也最關心這返老還童之術,否則小妹絕不可能還保有這樣的容貌,你先試練這真氣運轉
之法,稍待小妹再開出方子,佐以靈藥,相信三年之內,師姐可以恢復小妹現在這個樣子。」

      林玉秀顫聲道:「師妹,這是真的嗎?」

      李玉梅自信的道:「小妹如無把握,怎敢開師姐這個玩笑!」她又道:「僅是你一個人返老還童這是不夠的,也要讓師姐夫同你一般才好,你可以用我授你的真氣運轉之法,轉授給師姐夫,我另開男子處方,你們就可同步恢復青春,一年之後,經開水湧,就可重享魚水之歡了,只要你不吃醋,還可替他討個小的呢。」

      林玉秀真可說是得了從天上掉下來的至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抱著李玉梅鳴咽的道:「師妹,不知道怎樣感謝你才好。」

      李玉梅格格笑道:「你們重新圓房之時,邀我來觀禮就是了。」

      林玉秀像是一下子回復了少女情懷,不由得紅了臉,道:「師妹不嫌,師姐我是歡迎之至。」

      當下李玉梅與林玉秀同在床上盤膝坐好,李玉梅雙掌貼在她背後俞穴,緩緩度入真氣,邊道:「師姐,你記住小妹真氣運行的脈絡,再以自己的真氣引導,切記行經丹田之下、會陰、陰門之處要鎮攝心神,不可須臾偏離。」

      林玉秀點頭會意,於是兩人氣意相合,不到一柱香功夫,即運行了兩周,林玉秀只覺全身酥麻通暢,有說不出的懶洋洋之感,她不敢分心,兩個周天下來,已記住了真氣運行的路徑。

      李玉梅收掌下床,一整衣裙,道:「師姐感覺怎樣?」

      林玉秀道:「全身懶洋洋的,可又是經脈通暢,尤其是那個地方竟有癸水之兆。」

      李玉梅道:「這就是了,以後每日子、午時刻,按現在這個法門各運功一次,再按時服藥,相信一個月以後就有大效,一年之後,祝你們夫妻百年好合,三年之後,師姐你們陰陽相濟,可比
小妹現下的容貌又要年輕多了。」

      林玉秀再無懷疑,只覺自己好比又有了新生命,她一邊穿回衣衫,一邊不住口的應是稱謝。

      李玉梅又在桌前寫下了男、女兩方,交與林玉秀收下,才相偕出房。她先到飯廳招呼楊過,一起到了古森夫婦的臥房,古森還泡在木桶之中,蒸氣瀰漫,呂艷芳在旁不住的舀水、倒水。

      李玉梅看了一下古森黑中帶紅的光溜溜身子,只見他全身肌肉紮實,果然是一條好漢,她對呂艷芳道:「擦乾了他身子,在床上躺好,我要先檢視一下他的傷處。」

      古森聞言起身,呂艷芳立即幫他拭乾全身,李玉梅要古森兩條大腿張開,垂在床緣,又叫呂艷芳在他臀下墊了兩個枕頭,使得古森的下身高高突起,古森覺得很難為情,看著母親,又看看妻子,滿臉通紅。呂艷芳雖是百花宮弟子,成親之後,閨房之中從未這樣實作,覺得很是刺激,已忍不住浪潮泛濫。

李玉梅取笑道:「倒底還是小伙子,還害臊呢!」說著,伸出纖纖玉手,掂掂古森的陰囊,雖然泡了這麼久的熱水,還喝了這麼多酒紓絡血脈,仍是硬鼓鼓的,她道:「精力充沛得很呢!」她稍用力一捏,古森眉頭微皺,顯是有些痛意,李玉梅又拉起他的陽物,細細查看,古森覺得陽物被李玉梅抓住,舒服的不得了,可是卻又嚇得愈加縮小。李玉梅又在陽物和陰囊相連之處運力輕輕捏揉,古森眉頭皺得更深。


      李玉梅道:「就是這裡了!」她在房中椅子坐下,叫古森起身近前,細細傳他打通精索的真氣運行之法,並要他稍待在出精之際,配合外來的真力,一鼓作氣,連同陽精一迸而出,當能將久閉的精索脈穴衝開,讓精中重新產子,無需一月,即可讓婦人受孕。


      古森又驚又喜,卻不明瞭這位岳母要如何讓自己出精,正在暗自思量,忽聽李玉梅又把呂艷芳叫了過來,只聽她道:「艷芳,把你老公弄起了,倒要看你百花宮功夫忘了沒有?」


      呂艷芳微吃一驚,但她從小受百花宮陶冶,並不意外,於是緩緩脫去內外衣衫,她衣衫這麼一脫,那身段之美確是不同凡響,平時只因穿著粗布寬衣,顯示不出來,這下鬚眉畢露,乳隆臀豐,纖腰盈盈,不愧是百花宮調教出來的百花,尤其是奉了宮主之命,刻意做出媚態,這一搖一擺,頓使滿室生春,古森從未看過妻子這種媚態,不由得傻了眼,他是粗魯漢子,平時與妻子燕好,只不過是生理需要,一經接觸,即急著出精了事,也不懂妻子是否滿足或有什麼需要,實無什麼情調可言,母親「玉笛仙子」林玉秀雖也是百花宮前輩弟子,但她關心的是古森能否生子,並不教導他閨房之樂,所以呂艷芳也沒機會使出百花宮的秘技,她讓古森坐在床沿,伸出右手在古森陽物頭上只這麼一點,古森在濃密陰毛之下縮成一團的陽物突然就彈了出來,她再稍稍套弄,古森的陽物即成昂然巨物。


      李玉梅微微點頭,表示嘉許,道:「你們就燕好吧,古賢侄不可強忍,儘快出精,要默記剛才所傳之法,緩緩運行,艷芳也用點功夫,讓你老公出的陽精愈多愈好。」


      呂艷芳嬌應了一聲,把古森順勢一帶,就成了古森在上,自己在下的態勢,古森握住陽物,只在妻子牝戶口磨了數下,即一捅到底,又鼓氣緊緊輾磨幾下,即開始抽插,兩人因為受了李玉梅吩咐,要儘快出精,而且出得愈多愈好,所以都放鬆了心情,全力追求高潮,只見古森奮力起伏,呂艷芳腰肢款擺,臀部上下迎合古森的動作,牝戶緊緊含著他的陽物,須臾不離。楊過在旁細看,覺得呂艷芳的這套功夫又比春蘭高明,他正相互比較,心下不免浮蕩,忽聽李玉梅叫道:「楊公子,你等古賢侄精關初開之時,將真氣貫入他的腎俞穴,暫凝住不發,待他出精,即將真氣推送,務必一鼓作氣將他被閉的精索脈穴衝開,你可要看我的手勢行事。」


      楊過忙應聲道是,並站在古森身側準備。


      古森雖然豪邁,不拘小節,但在母親和外人面前與妻子燕好,總是有些不自然,尤其是一邊要照著李玉梅所授法門默運內力,一邊又急著想要出精,卻愈是出不來。


      呂艷芳見丈夫衝刺一陣,仍無反應,於是兩腿高舉,微縮小腹,讓牝戶縱深加長,運起百花宮秘傳,這子宮口開始伸張吸吮,陰壁內無數微細血管突起,千絲萬縷的把古森的陽物密密纏住,口中嬌喘,淫聲不絕,古森自覺成親以來,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劇烈快感,他先後娶了三個老婆,當然還是最愛呂艷芳,但她也從來沒這樣淫浪過,尤其是在外人和長輩面前,不由得格外興奮,陽物大漲,衝刺幅度加大,片刻之後,忽覺背脊一陣強烈的酸麻,精關已動,李玉梅眼光何等厲害,立即右手一揮,楊過伸出中食二指,真氣隔空貫入古森的背後左右腎俞穴,古森突覺一股熱力直衝精關,舒暢無比,舒服得仰首大叫一聲,精關大開,楊過猛力加勁,古森的陽精隨即汩汨而出,直射呂艷芳牝戶,呂艷芳因運氣開了子宮口,這牝戶之內敏感無比,突然陣陣熱精射來,燙得她四肢百骸無一處不美,她全身顫抖,淫叫之聲,聞於屋外,怪不得李玉梅要古奇、小龍女等到傍晚再回來。 古森趴在呂艷芳身上不住抽搐,足足洩了半刻之久,呂艷芳下身汪洋一片。

      本來一般的觀念,男子不可一次洩精太多,以免傷身,但古森的病況不同,他因精索被閉多年,雖可產精,卻精中無子,這次李玉梅先讓古森喝了許多烈酒,又要他下身浸泡熱水,先鬆弛他的精索脈穴,再傳他運氣聚精,利用楊過舉世無匹的內力,乘他出精之際,逼他狂洩,內外夾攻,一鼓衝開被閉的脈穴,再加上呂艷芳的百花宮房中之術,終於大功告成。

      林玉秀憐惜的為兒子、媳婦擦乾身上汗水,一面喃喃的儘說些感謝李玉梅和楊過的話。

      李玉梅待兩人休息了一會兒,要古森翻身仰臥,她細細查看他的陰囊,只見原來鼓漲僵硬的陰囊已經收攏,緊貼著兩顆巨大的腎子,李玉梅用手微微一掂,滿臉喜容,對著林玉秀歡然道:
「師姐,大功告成。楊公子真是居功厥偉,內力用得恰到好處,如果過猛,不免傷到精關,雖無大礙,卻要將養幾天,如果不足,又可能功虧一簣,他的內功真是爐火純青,如失去這個機緣,師姐你真是沒有孫子可抱了。」

      林玉秀自是沒口的感謝。李玉梅又對還躺在床上喘氣的呂艷芳溫言道:「艷芳,真難為你了,你的功夫雖然有些生疏,卻還沒忘,以後就跟你老公用心生孩子吧!」

      呂艷芳有氣無力,卻掩不住滿臉的喜悅和羞意,嚅嚅的道:「謝謝宮主。」

      李玉梅也高興的道:「謝我幹嘛?你是我百花宮弟子,我身為宮主,當然也要照顧著你,何況你還是師姐的媳婦呢。」

      古森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岳母真是感激佩服得五體投體,他起身一邊穿衣,一邊大聲的道:「岳母大人,小婿真是誠心誠意的感謝你,能讓我古家有後……。」

      李玉梅格格嬌笑道:「你是一幫之主,講話不老實,那麼你剛才跟我叩頭不是真心誠意的了?」

      古森意氣風發,滿臉喜色,他因不能生子,引為大憾,身為幫主,卻在人前自覺抬不起頭,這下生子有望,又發現這大老婆竟是這般可愛,這種種喜事,都是這岳母所賜,他怎不衷心感激?
這下聽得李玉梅消遣他,暗黑色的臉上漲成紫紅,他口才不佳,怎能跟這岳母鬥口,於是跪下又咚咚咚叩了三個頭。

      李玉梅笑聲不停,顯得極為歡悅,對古森道:「好女婿,生受你了,你們夫妻再溫存一下,艷芳,記得還有咱們的媚術要多多施展,不可讓你老公在床笫之間偷懶,他有三個老婆,至少要有
兩個老婆同時陪他,這對你們都有益無害,你萬不可吃醋。師姐,楊公子,咱們出去吧!」


      這時最高興的要算是林玉秀了,當年她與李玉梅同門同師,兩人相處極好,她自知天賦資質與李玉梅相差甚遠,所以雖是大師姐,卻無覬覦百花宮主之位的野心,但她總以為師父在指定繼承人時會徵詢這大弟子的意見,她就自然會向師父推舉這三師妹,她認為這樣自己很有面子,三師妹也會感激自己,其他眾弟子也都會稱讚她,卻不料師父在毫無跡象的情況下,就指定了李玉梅為繼承人,這下她大失所望,更是羞憤難抑,從此與百花宮斷了連繫,不料三十年後竟與這三師妹重逢,而且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帶來了全家的希望,不但古家香火存續有望,自己和丈夫更蒙她傳授返老還童之術,今後還能重享魚水之歡,這是何等的大恩大德,自己卻又無從報答,想起師妹結褵十餘載就不幸喪偶,這樣一位容貌絕世,一身百花宮絕技的師妹竟在一片灰白的日子中虛度,天山孤鷹,茫茫人間,實在情何以堪?林玉秀想到這裡,不禁為這位待己恩重如山的師妹掉下淚來。

      李玉梅剛跨入客廳門檻,側頭一看,驀然看到林玉秀淚流滿面,不禁詫異的問道:「師姐何事傷心?」

      林玉秀淚眼糢糊的看著她,鳴咽道:「師妹,你對咱們大恩大德,可是師妹你……。」

      李玉梅已知她的意思,不禁一嘆,無力的在椅中坐下,黯然神傷。她出了一會神,抬頭看到楊過侍立在旁,道:「賢婿,時候也差不多了,看來師姐夫和龍姑娘他們也該回來了,你出去看看
吧,今晚要做新郎倌,心情要愉快,不要管咱們老一輩的煩心事。」

      楊過對這位岳母大人實在敬仰萬分,但這種事卻也無能為力,於是向兩人躬身一禮,出廳而去,林玉秀在後叫道:「楊公子,這竹林陣法……。」楊過應聲道:「晚輩先試探一下,出不去再來請教。」

      楊過看天色尚早,料想龍兒她們不會這麼早回來,岳母只是不願自己聽她談論自身私事,才支使他離開。他此時的心情其實是極好的,今晚就要與那幾位如花似玉又有一身房中功夫的好妹妹
們成親,這幾個女子雖是機緣巧合,並在龍兒軟硬兼施下逼他不得不娶,但心中也著實愛著她們,今後閨房之樂當可預期,而龍兒受孕生子的心願又可有望,自己被郭芙斬斷的手臂又可在一年
之內重生,喜事連連,當然心情極好,尤其是想起龍兒昨晚婉轉嬌啼,承受自己給她的愛意,以及春蘭、秋菊破身之時,那種刻意逢迎、愛慕至深的眼神,思之心蕩,而袁明明、趙英、趙華姐妹百依百順,不避嫌諱,吻遍了自己全身,那種溫柔甜美,迄未消褪,他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真是幸福無限。而剛才林玉秀的神態,他依稀猜出她是在同情李玉梅的不幸,想到這裡,忽然想起了桃花島黃藥師,黃島主也是早年喪偶,心中無所寄託,以致終年飄泊江湖,如能撮合兩人,雙宿雙飛,豈非美事?一想到這裡,精神一振,腳步加快,已到了竹林邊緣。

      楊過對陣法本無興趣,但那次與小郭襄相處三日,發現她小小年紀對陣法卻頗有門道,不由得也引起了好奇之心,在襄陽往華山途中,他藉著向黃藥師請教陣法,避開小郭襄,讓小龍女和她
磨菇,黃藥師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精陣仗之學,襄陽一戰,已經顯露他的胸中丘壑,楊過以前只是對陣法不感興趣,所以未曾涉獵,這次是有意討教,黃藥師對他又絕不藏私,所以在不到半月的時間,楊過對陣仗之學已有了通盤概念,一藝通而百藝通,這幾月來心境平和,頭腦清晰,許多所學之物多能自行融會貫通,這時稍一打量竹林邊緣的佈置,已知梗概,他身法一動,進入了竹林深處,幾個迴轉,已到了竹林外圍,但見碧草如茵的山坡已在眼前,跨足過了小溪小橋,上了山坡,縱目一望,原來這座山莊另有數條通外道路,每條道路的兩旁也是竹林隱掩,剛才如非上了山坡,絕不致發現這片竹林,他不禁佩服李玉梅能在極短的時間找到他們,也可能是她無意中看到種植竹林的陣法,認出是百花宮所傳,否則一般人也不過是望望然而去。

楊過向南望去,看不到雁回寺,也無人蹤,想是小龍女等人還在瀘州大集挑選新婚之物,再極目四望,山陵起伏,一望無際,不由得心胸大暢,他在山坡上踏草而行,忽然看到晨間和眾女嬉戲時,那手無聲勝有聲功夫在山坡東西兩側所留下的痕跡,心念一動,他只覺最近數月來功力大進,但究竟精進多少,卻未測試,剛才和李玉梅拆招,純是討好於她,表演大於實力,心念既起,身影驀地往上一拔,足未點地,即已上升約十餘丈,右袖一拂,凌空又跨出五、六丈,左足虛點,配合提氣,竟又上升了五、六丈,他大喜之下,長嘯一聲,真氣在體力急速運轉,凌空一個斛斗,又上升了約十餘丈,往下一望,視野大開,遠在二十餘里外的雁回寺赫然在望,他再提氣拂袖,只覺真氣綿綿不絕,仍可繼續上升,不由稍覺心慌,於是沈氣緩緩下降,落地之後,仍踩在花草之上,真氣未濁,楊過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要是稍早看到有人施展這樣的輕身功夫,一定以為是神仙下凡,他低頭默默思量,這身武功應該已是冠古絕今,但自己無意在江湖爭雄,那麼是否需要覓個傳人承繼?如果所傳非人,那不是貽禍武林,受後世唾罵?不由得有些煩惱。


      他趺坐草地細細沈思,不得要領,忽覺胯下陽物微動,心中詫異,以往他刻意抑制欲念,這陽物唯一的用途只是排尿,這兩天來,竟發揮了前所未有的功能,不僅帶給龍兒無限歡悅,自己也嘗到了至高無上的樂趣,他不禁對這陽物發生了興趣,剛才又看到古森的陽物昂然巨大,他妻子呂艷芳在床上搖曳生姿的絕妙功夫,淫聲動人心魄,一想到這裡,胯下陽物竟漸漸漲大,忍不住伸手往長袍下一握,只覺硬如鐵杵,炙熱如火,其巨大猶勝古森,記得昨晚首御春蘭時,曾運氣讓陽物伸縮,以致春蘭一下子就崩潰洩身,想到春蘭洩身時欲仙欲死的神情,心中一蕩,稍一運氣,陽物竟長了半尺,粗了一倍,幾將褲襠頂穿,他啞然失笑,心想那有一個女子的牝戶承受得起這樣的龐然大物,他散去內力,趺坐在花草之上行起功來,功行數匝,睜目一看,夕陽已經斜照,只覺精氣神更盛,回想岳母所傳採補和還精歸元之法,以及斷臂重生術,今晚就要用上,覺得愉快的不得了,竟躍身而起,在空中連翻了十幾個斛斗,人在空中一瞥之下,忽見西南方的小道一行人馬緩緩行來,知是小龍女等購物返回,心下一喜,清嘯一聲,竟御空而去。


      小龍女老遠就看到山坡上有人在翻斛斗,這身影她再熟悉不過了,張口欲待喊喚,眼前一花,楊過已笑吟吟的站立在她面前,隨後才聽到他的嘯聲。小龍女坐在馬車上,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他,歡叫道:「過兒,過兒,你這麼思念咱們,竟出來等候?」


      楊過先與古奇行禮,然後笑嘻嘻的,又看著趙英、趙華姐妹,道:「不是的,我被岳母大人趕了出來,只好在這裡等你們。」

      眾女見到他都笑靨盈盈,眉目含情又有羞意,剛才採購了一大堆新婚粧奩,還不都是為了今晚的婚禮。

      趙華鼓著腮幫子,不依的道:「我娘才不會趕你出來呢!」

      楊過哈哈大笑,朗聲道:「是我的不是了,岳母大人對我這個女婿真是關懷備至,不過她確是有話要與古老夫人說,才要我在這裡先等大家。」

      小龍女道:「是啊,李前輩對你可真是另眼相待。」

      楊過與古奇併行,輕聲道:「恭喜前輩,晚輩岳母說,令郎古兄弟的傷疾已痊癒,明年此時,前輩和老夫人就有白白胖胖的孫子可抱了。」

      古奇顫聲的道:「楊公子,此話當真?」

      楊過正色的道:「怎敢相欺前輩?」

      古奇禁不住仰天長嘯,似是要把這許多年的鬱氣盡皆排去,接著又是哈哈大笑。他的內力渾厚,這笑聲響徹雲霄,可見心中之喜。

      眾女都向古奇道賀,古奇欣喜若狂,笑聲不絕。古家即將有後,對祖先終於有了交待。

      馬匹、車輛進這竹林山莊又有一條通道,眾人在古奇引導下緩緩進入了山莊,古森夫婦已在入口處相迎。

      古奇下馬握著兒子的臂膀,重重拍了一下,又對呂艷芳道:「好媳婦!」兩人知道楊過一定已向古奇說了打通脈穴之事,古森只是傻呵呵的笑著,呂艷芳想起當著楊過之面與丈夫燕好,還浪
得極凶,不覺紅透了秀臉,但喜悅之情仍是難掩。



      楊過在他們身旁嘻嘻而笑,他瞧著呂艷芳,呂艷芳更是大羞,躲到了古森身後,古森大笑道:「艷芳,好老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楊大俠今晚新婚可比咱們精釆多了。」呂艷芳在他背後啐
了他一口,又用力捏了他一把。

      不久,李玉梅和古老夫人也走了出來,眾女纏著李玉梅,群雌粥粥,說不盡的喜悅和購物趣事。

      古森夫婦幫著搬物。古老夫人則拉著古奇細細述說剛才為兒子治病的經過,以及李玉梅傳授自己夫妻返老還童之術,她說到一年之後就可以重享魚水之歡時,也是一臉通紅,古奇哈哈大笑,
又是意外,又是興奮,林玉秀手指點了他一下胸口,還撒著嬌道:「師妹還說要我替你討個小的呢!看你害不害臊?」古奇張口結舌,驚奇的道:「宮主真的這樣說啊?」林玉秀更是不依,佯
怒道:「呸!偏不給你討,我可不是龍姑娘!」  古奇大為暢懷,一下子像是年輕了幾十歲,渾身骨頭只覺得輕飄飄的,悄聲在林玉秀耳邊道:「咱們以後跟兒子、媳婦比比看!」林玉秀重重的捶了他一下,罵道:「老不正經的!」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掌燈時分,喜堂已經佈置完成,古森特別騰出整個西廂,把南北兩間大房打通,這本是他準備給幫中兄弟來時暫住之用,南側是一間大通鋪的客房,北側房中擺了一張八仙桌,兩旁有多個大小櫥櫃,各種應用物事齊備,此時已堆滿了五位新娘子新購的粧奩,旁有便所和澡房,很是方便,通鋪上足可同時睡上十條大漢,呂艷芳將通鋪鋪上厚厚的被褥,再罩上大紅錦緞被面,她還把自己的大銅鏡搬到這裡,供新娘子梳粧之用,房中佈置的喜氣洋洋,兩對特大的龍鳳花燭已在房中燃起,門窗上也貼了幾個斗大的喜字,其中有幾個字還是李玉梅剪的呢!


      李玉梅親自為每一個新娘子打扮上粧,古老夫人和媳婦也來幫忙,並為她們穿上大紅新衣,戴上鳳冠霞帔。

      小龍女為楊過梳裝,她也穿了一襲大紅連身長裙,胸前一朵紅花,長髮披肩,櫻唇不點而紅,眼眶紅紅的,嬌艷的臉上卻洋溢著喜色,她細心的為楊過穿上粉底高靴,換上新買的長袍,在腰際繫上大紅腰帶,又小心翼翼的為他佩上雙翎狀元冠,在胸口別上大紅襟花,楊過一直注視著她臉上的表情,鼻子有些發酸,心下感觸良多,一切打扮妥當,小龍女雙手溫柔的撫著楊過的面頰,輕聲道:「過兒,我的過兒長大了,要姑姑替你娶親了。」楊過聞言,兩行淚水撲簌簌的流了下來,眼中一片迷矇,恨不得痛哭一場,才能發洩心內的感觸,他對小龍女實是愛戀至深,他在最無助的時候,被小龍女收容,授以武功,及長,又不避世俗禮法,毅然嫁自己為妻,甫才成親,兩人都身中劇毒,她為了耽心自己為她殉情,竟在石上刻下十六年後再聚的字句,而投身絕情谷,此後楊過幾乎都是為她而活,如果不是存有一絲希望,他早已隨她而去,此刻卻又要娶親,雖非再娶,而且是小龍女一手安排,但這種心情,實是無法形容,難怪楊過心情激盪。

      小龍女用衣袖擦拭他的淚水,柔聲的道:「好過兒,今天要當新郎倌,應該開心才是,不要讓新娘子取笑了,姑姑陪在你身邊,又不會離開你。」

      楊過破涕為笑,撒賴的道:「也要睡在我身邊。」

      小龍女紅了一下臉,輕輕捏了楊過一下面頰,笑道:「不識羞,才說你長大了,卻還這樣撒賴。」

      兩人都笑了起來,楊過也為之開心,一掃心中的鬱結。

      吉時已到,古森權充執事,在大廳的喜堂上高喊:「楊府喜事,吉辰已到,新郎新娘行禮。」

      語聲甫落,古奇在院中放了一長串炮竹,小龍女扶著楊過從新房步向喜堂,楊過手中牽了一長條紅巾,後面跟著五位鳳冠霞帔的新娘子,每個新娘子手中都捧著一個大紅彩球,五個彩球都和
楊過手中的紅巾相連,蓮步輕移,婷婷嬝嬝的走到喜堂正中,和楊過併排站立,古老夫人林玉秀和呂艷芳在兩側陪伴,充當喜娘,李玉梅也是眼眶紅紅的,坐在喜桌左邊的椅上,笑瞇瞇的看著
他們,她招招手,要小龍女坐在喜桌右邊的椅子,喜桌上點著兩根大紅巨燭,滿堂喜氣。



      古森待眾人定位,高喊道:「良辰吉時,夫唱婦隨,宗祧綿綿,永世不絕。」他頓了一下,又高唱道:「一拜天地!」林玉秀和呂艷芳在兩旁引著新郎新娘轉身朝外拜了天地。古森又唱道:
「二拜高堂!」新郎新娘又向李玉梅跪下叩頭,李玉梅含著淚水,端坐受拜。拜罷,古森續唱:「夫妻交拜!」

      行禮已畢,李玉梅潤了一下喉嚨,拭去眼眶邊的淚水,對著肅立的新人們道:「我要恭喜新郎新娘,也要跟你們講幾句話。」新娘們面罩紅巾,看不到她們的表情,但從身材體態都知道哪一
個新娘子是誰,只見趙英、趙華姐妹雙肩抽動,輕輕啜泣,她們雖是江湖兒女,尤其是百花宮弟子,平日婚嫁喜慶早已見多,但一旦自己出閣,想到母親養育之恩,還是免不了芳心激動,站在
她們旁邊的呂艷芳輕聲安慰。


      李玉梅感性的道:「新娘子都是我的女兒,我對你們的心情都是一樣的,我百花宮收容孤女,她們每一個出閣,我都是一樣的心情,一來祝福她們,二來也要提醒她們切守婦道,唯夫君是
依。百花宮雖是女子的天地,卻不與男子爭雄,但也不受欺侮,只是要各守本份,善盡天責。」

      她愛憐的看著每個新娘子,又道:「新郎楊公子名動天下,武學品德舉世欽仰,你們得嫁楊公子,固是福緣,但也是小龍女龍姑娘寬懷大度,才讓你們得償宿願,她雖謙讓,不以大婦自居,
只與你們姐妹相稱,但你們可要切切記住,絕不可逾越分際,失了禮數,此後閨中相處,尤不可爭寵懷忌,勾心鬥角,乘著大喜之日,我可把話先說在前頭,你們要記住了。」

      眾新娘齊聲道:「多謝母親大人教誨。」

      小龍女盈盈站起,道:「多謝前輩提示,小女子必定和眾位妹妹和樂相處,絕不負前輩期望。」

      李玉梅歡喜的道:「我這幾個女兒都交給你了!」

      古森見李玉梅不再有話,於是又高唱:「禮成!送入洞房!」古奇又在廳外放了一大串炮竹。

      在林玉秀和呂艷芳的引導下,把新郎新娘送入了新房。

      古奇放完炮竹,進入大廳,和兒子忙著在喜桌前擺上桌椅,一會兒,林玉秀也和媳婦從新房出來,從內廳端出一道道從悅來客棧訂來的酒菜,很快的佈滿了整桌。

李玉梅拉著小龍女的手,心中仍有些激動,輕輕的道:「龍姑娘,你我的心情今日裡有些相同,我知道楊公子是你一手拉拔大的,我真是佩服你的心胸這樣宏大。」

      小龍女笑道:「前輩太誇讚我了,我只要過兒好,什麼都顧不得的,倒是委屈英妹妹和華妹妹,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李玉梅感慨的道:「龍姑娘對楊公子的至情至性,我是沒得話說。」她拉著小龍女在身旁坐下,又道:「說實話,我也不得不佩服我那兩個丫頭,我趕她們出宮,要她們自覓歸宿,不料她們視天下男子如無物,兩年來一事無成,幾次在給我的信中,都隱示要削髮出家,你想我心中有多著急,否則我二十年未曾出宮,怎會突然又踏上江湖,想不到這兩個丫頭在一天之內就決心要嫁給楊公子,剛才她們跟我說,當時如果龍姑娘你一口回絕,她們當晚就削髮出家去了。」

      小龍女驚呼一聲道:「有這樣的事啊?」

      李玉梅嘆道:「這兩個丫頭從小性子剛烈,絕對有此可能。龍姑娘,你還不知,那袁姑娘比我那兩個丫頭更是激烈,丫頭們對我說,袁姑娘受朝廷追殺,家破父亡,已了無生趣,當晚如果你拒絕了她們,她已決心追隨父親於地下。」

      小龍女掩著口驚得站了起來,面無人色,吶吶的道:「竟有這樣的事情!……幸得我……沒做錯事,否則豈不害了這幾位好妹妹。」說著又撫著心口,心頭正在卜卜直跳。

      李玉梅挽著小龍女,輕輕拉她坐下,嘆了一口氣,道:「這也是緣份……,這些丫頭感念你的大德,你又對她們真心相待,自是一心向你,我剛才說的話只是要她們永永遠遠記住。」

      小龍女驚魂漸定,緩緩喘了一口氣。

      李玉梅又向小龍女說了她對今晚洞房裡的安排,她說:「龍姑娘,今晚的洞房我已有了安排,我已傳了楊公子斷臂重生秘術,我身邊也帶有靈藥,以他的內力,一年之內應可重生完成,我也傳了他採補和還精歸元之法,以後你們夫婦日日燕好也可不妨,我那採補度精之術,對龍姑娘你修習的玉女神功也有裨益,即使燕好後大量洩身,只要楊公子依法度精,對你的修為不但不會有損,青春永駐絕對可期。」小龍女喜道:「多謝前輩了。」

      李玉梅笑道:「我對你龍姑娘是既敬又愛,又是投緣,比起你的所作所為,我又算得什麼?」她又道:「今晚我要楊公子多辛苦一點,楊公子要斷臂重生,除了要有絕世內力催生之外,還要輔以靈藥,這靈藥之中,處子的精氣最為有效,春蘭、秋菊兩姝,昨晚已經破身,我未在場,甚為可惜,但破身未久,蓄存的精氣尚未散盡,所以我會要楊公子先與這二女燕好,待得採盡她們的精氣,再破袁姑娘之身,事後,楊公子須行氣打坐一個更次,讓這些採得的精氣充分貫入斷臂,接著再破我那兩個丫頭,然後再行氣一個更次,這樣下來,斷臂重生的骨骼經絡都可確保強壯,不致虛弱無力。」

      小龍女遲疑的道:「前輩的安排,小女子沒有意見,可是要過兒採補幾位妹妹……,這……。」


      李玉梅笑道:「龍姑娘心地真好,你放心,我這採補術絕不會傷她們的身子,否則我怎會害了自己的孩子,我授給楊公子的男子採補術中就有度精法,就是適才跟你說過的,這度精法是男女互益之法,不但不傷身,而且陰陽相濟,各有大益。」

      小龍女吁了一口氣,放心的道:「原來如此,否則過兒就算斷臂不能重生,他也不會為了自己害各位妹妹一絲絲的。」

      李玉梅大樂,哈哈笑道:「你和楊公子真是令人可敬可佩,我在傳授楊公子此法時,曾暗示他可以多覓幾個處子採補,而不傷這些女子之身,卻可加速他的斷臂重生,他竟當場一口竣拒,並說此事萬萬不可。」

      小龍女高興的說:「是啊,過兒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會傷害別人的。」

      李玉梅三指搭上小龍女的左手腕脈,一會兒之後,緩聲道:「龍姑娘,你天性恬淡,又因自幼修習玉女心經之故,心中殊少情欲,以致月事不定,你與楊公子成親多年,許是昨夜才真正開懷,但你既是他的妻子,總要像個妻子,而不是他的姑姑和師父。

      龍姑娘,你的過兒神功無敵,精力無窮無盡,不似一般凡夫需惜精養身,今晚雖新娶了五個老婆,不見得就能滿足了他,今後你在床笫之間,不可自居大婦,事事謙讓,定要使出渾身解數,率先你的那些妹子討好於他,閨房之中,愈是淫蕩愈是好婦,可不能道貌岸然,令他望之生畏。」

      小龍女悚然道:「前輩指教的正是,過兒和我相依為命,從來不敢對我有何欲念,小女子又不得其法,幸得各位妹妹相助,才……。」

      「是了,所以我才不揣冒昧點醒於你,這女子三婦自古被視為至寶,出門為貴婦,在家當主婦,床上是蕩婦,有些女子顛倒了這個次序,變成出門是蕩婦,在家為貴婦,床上當主婦。」

      小龍女笑了出來,道:「前輩,你說的真是好玩。」

      李玉梅正色的道:「這不是笑話,你且細細思量,可有道理?」

      小龍女當真低頭細想李玉梅的話,忽然眼睛一亮,抬頭對李玉梅道:「前輩說得真有道理,晚輩以前始終是個主婦。」

     李玉梅笑道:「那是因為你太愛楊公子,太關心他了,楊公子也唯你是賴,卻也少了情欲,就不像是真正的夫妻了。」

      小龍女感激的道:「前輩這席話,真叫晚輩茅塞頓開,晚輩還是要做他的妻子,不做他的師父和姑姑。」

      「這就是了,你二人情深義重,天下同欽,不要枉有這夫妻之名。」李玉梅憐愛的握著小龍女的纖手,又道:「這三婦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龍姑娘你絕色容貌,心地善良,待人處事誠懇有禮,人人尊敬,這貴婦自是不在話下,對楊公子和你的幾個妹子,更是關心週到,愛護有加,自是一家之中的主婦,就是這蕩婦對你而言,可就有些為難,你其他這幾個妹子,除了袁姑娘之外,包括我那兩個丫頭,要她們當蕩婦容易,要她們當貴婦和主婦可就難了。」


李玉梅感嘆了一會,又道:「今晚洞房之中,我會指導楊公子採補還精之法,有的是時間,咱們再好好參詳吧。」

      小龍女自己也在思考這個難題,總覺這蕩婦其實是最難做的。

      李玉梅忽然又道:「龍姑娘,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要請你答應。」

      小龍女訝然道:「前輩何出此言,如有所命,晚輩無不從命。」

      「真是謝謝你了……,唉!」李玉梅輕輕嘆了一口氣,幽幽的道:「我與先夫做了十幾年夫妻,只生了這兩個丫頭,未為他趙家育有一子,他也是一脈單傳,所以總覺對他不起,我這兩個丫頭,不論那一個先得子,我求龍姑娘將那孩兒給他一個趙姓,並知會於我,我將這孩兒攜往天山趙家認祖,之後,不論你要留這孩兒在身邊或是讓他留在天山,我都不會強求。」

      小龍女聞言,吃了一驚,大是為難,因為這是極嚴肅之事,不但牽涉宗祧繼承,也關係到父子、母子之情,她實是難以作主,但李玉梅既已提了出來,她也不能推託,沈吟了一會,堅定的說:「前輩,你吩咐任何事情,晚輩絕無二話,但這事晚輩確是不敢作主,過兒這方面,我定當設法……,但兩位妹妹,晚輩是萬不敢代她們答應……。」

      李王梅大為興奮,忙道:「龍姑娘這樣說,我已足感大德,我知道這件事極是為難,兩個丫頭我自會對她們說,以前我也曾對她們提過,但那時她們心灰意懶,已有出家打算,那還顧得這樣的事,龍姑娘,真是謝謝你了。」

      小龍女自己思子心切,她為楊過娶這麼多老婆,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耽心萬一自己不會生育之故,現下李玉梅提出這樣請求,不免心中七上八下,雙眉微蹙。

      李玉梅眼光何等厲害,已猜知她的心事,藹然笑道:「龍姑娘,我知你的心意,你是耽心楊公子妻子雖多,萬一都不能生子,如何對他交待,你放心,適才我已搭過你的脈象,你自己固然是宜男之象,那幾個丫頭更是多子之徵,你兒孫滿堂,無需多慮,否則我也不會對你提這樣無禮的請求。」


      小龍女大喜,從椅中跳起,喜極而泣的道:「前輩,此言當真?你……不可誑我……。」

      李玉梅也起身親熱的摟著她,還在她頰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龍姑娘,我這百花宮主可不是當假的,這種生兒育女的觀兆之術,對我來說,萬無一失。」

      小龍女伏在李玉梅肩上不停的啜泣,鳴咽的道:「前輩,我……實是一心……要為過兒生兒育女……我太快活了……謝謝前輩……。」

      李玉梅憐惜的拍拍她的肩背,輕聲道:「這是你自己的福份,何需謝我。」然後又小聲的道:「快快擦乾眼淚,待會兒被他們瞧見,還以為楊公子娶了那麼多老婆,你在吃醋呢!」

      小龍女破涕為笑,不好意思的道:「前輩,你要教我做蕩婦,我要趕緊幫過兒生兒子。」

      李玉梅哈哈大笑,道:「好,好。」

      古家一家子早已備好了喜宴,見她二人在旁頃談,不敢打擾,又見小龍女又哭又笑,不禁大感奇怪。

      這時,楊過在前,五位新娘子在後,已進入了大廳,新娘子仍穿大紅新衣,但摘了鳳冠、紅巾,含羞帶怯的向李玉梅和眾人行禮,古奇夫婦等紛紛含笑道喜,並招呼他們入座,楊過一眼看到小龍女眼眶紅紅的,顯是哭過了,吃了一驚,忙上前問道:「龍兒,你怎麼了?」

      李玉梅道:「龍姑娘怪你娶那麼多老婆,在吃醋呢!」

      小龍女噗哧一笑,似是無限喜悅。趙華卻大聲道:「娘騙人,龍姐姐才不會呢!」

      李玉梅叫了一聲,道:「啊呀!不得了,你這個丫頭,才剛過門,胳臂就往外彎了!」

      趙華羞紅了臉,撲在李玉梅身上,扭著身子,不依的道:「不來了,娘就笑我。」

      李玉梅重重在她臀上拍了一下,笑罵道:「什麼樣子,還是新娘子呢!」

      這頓喜宴自是吃得歡歡喜喜,每個人都喜上眉梢,一直吃到時近中夜,古氏父子早已臉紅脖子粗,大著舌頭,還在不住的找酒喝,李玉梅和小龍女坐在一起,把小龍女灌得雙眸滴水,雙頰通
紅,小龍女自從聽得李玉梅說自己有宜男之象後,心下大定,心中唯一的一絲隱憂一掃而空,因此也是酒到杯空,她一輩子喝的酒也沒今晚多。


      李玉梅看時候將至,要大家散了喜宴,並搬了一部分酒食到洞房,說是新郎新娘要喝合巹之酒,一切妥當,她對林玉秀道:「師姐,今晚小妹和龍姑娘要在他們洞房之中臨床施教,並要助楊公子斷臂重生,你們兩代四口各做各的事,不必理會咱們了。」

林玉秀知道她言下之意,紅著臉拉了還在找酒喝的古奇,要媳婦帶了找不到舌頭的兒子,和眾人匆匆道安後,各自回房。

      到了洞房,李玉梅要新郎新娘各喝了合巹交杯酒,吩咐各人卸粧沐浴,她自和小龍女對飲。

      一會兒工夫,卸粧沐浴已畢,楊過換了一襲寬鬆的淺藍色棉質睡袍,五女都是粉紅色的絲質兩截式睡衣,也是外罩同色寬鬆睡袍,六個人都紅著臉垂著頭坐回原位。

      李玉梅笑吟吟的對著春蘭、秋菊道:「春蘭、秋菊兩個乖女兒,你們昨晚已和楊公子燕好,歡不歡喜呀?」

      兩女吃了一驚,忸怩的道:「娘……。」紅著臉,把頭垂得更低了。

      李玉梅哈哈笑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嫁了人本來就要燕好,來,你們二人把面前的這杯酒喝了。」

      二女不敢違命,端起酒杯,仰頭就喝了,不料,這酒不是剛才在喜宴上的葡萄酒,而是純白的燒刀子,一杯下去,二女臉上立即大紅。

      「你二人務必施展所學功夫,讓你們的老公盡快出精,自己也要大洩,賢婿,時候不早,記得我所授法門,帶她們上床去吧!」

      二女不明白為何今晚洞房花燭要自己二人先侍候相公,她們還以為今晚不會輪到自己,但這個義母的吩咐可不敢不從,二女對瞧了一眼,起身向小龍女彎腰施禮,小龍女含笑頷首,二女一左
一右,扶了楊過睡上了那張大通鋪。

      二女一上床,像是變了人一樣,只見她們以極盡妖媚和撩人的姿式為楊過脫了睡袍,一人與楊過親吻,一人撫摸他全身,兩人搭配相宜,各種動作交互替換,很快就看到楊過的陽物昂然挺立。

      李玉梅側頭對袁明明道:「明兒,這應是在宮中所學的媚術了?」

      袁明明恭聲道:「是的,娘。」

      「是有這麼一點味道,不過火候還是不夠。」李玉梅邊說邊點頭。

      「娘,女兒以為是明姐姐先陪公子的……,她們昨晚已經很辛苦了,今天還在痛呢!」趙英不解的問著母親。

      「丫頭,你有所不知,我與龍姑娘商量,今晚是你們新婚洞房,為娘的就算再疼你們,也不能鬧洞房鬧成這個樣子,主要是要藉楊公子破你們處子之身之際,以採補度精之法,採取處子的精
氣,助他斷臂重生之後,筋骨脈絡得以粗壯,不致新生手臂軟弱無力,春蘭、秋菊這兩丫頭昨晚已經破身,但破身未久,處子精氣尚未散盡,所以我適才要她們各喝了一杯烈酒,讓週身血脈更加活絡,洩身之時,所剩的精氣得以盡聚,對楊公子仍有助益,不致蹧蹋,你那老公又不肯聽我之勸,多御幾個處子,只好就這樣辛苦她們了。」

      趙英看了小龍女一眼,得意的對母親道:「女兒就知公子一定不肯這樣的。」

      李玉梅捏了一下她的粉臉,笑道:「嫁了一個好老公,就好得意嘛!」

      趙英嘻嘻而笑,轉過身,抱著小龍女猛親,小龍女也摟著她,兩人都覺心中很是滿足。

      李玉梅把袁明明拉到懷中,解開她的上衣,細細端詳,只見她的雙峰挺拔而圓潤,兩粒蓓蕾鮮紅欲滴,全身皮膚白中透紅,隱隱泛光,道:「明兒,你的身子真是美極了,待會兒你要好好的
讓楊公子盡情出精,自己委屈一些,也要放鬆心情,淫浪一點,把處子的精氣盡數散出,讓楊公子採補,你不用耽心,我另傳他有度精之法,對你身子無傷。」 袁明明眨著大眼睛,溫柔的道:「娘,你放心,女兒不怕的,只要對公子有好處,女兒什麼事都願意做。」

      李玉梅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感嘆的道:「你們都這樣深愛楊公子,天下的男人都要忌妒死了。」

      趙華在旁道:「娘,你要女兒做什麼?」

      趙英也一付英雄氣概的模樣站在妹妹身邊。

      李玉梅笑道:「幹嘛?又不是去衝鋒陷陣,只是要你們盡量勾引自己老公,有什麼好充英雄的!」

      二女都忍不住格格的笑了出來,趙華又不依的道:「娘好壞,都在笑女兒!」

      「好了,說正經的,今兒個洞房花燭,本不該有什麼要求,但咱們都是為了楊公子好,所以要你們稍稍犧牲一點,何況這也是你們求我的,只要照我剛才跟明兒說的一樣,你們和楊公子燕好之時,要讓他盡情出精,自己更要放鬆心情,散盡精氣,這說來簡單,做起來可也不易,你想楊公子連洩數次之後,再要他出精可是需要花費很大的工夫,你們又都是處子,到時我怕你倆承受
不了,那時就要見機行事,可不要功虧一簣,過了今夜,你們夫妻要怎樣風流快活,自可隨意。」

      兩姐妹聽了母親之言,心下不由惴然,想起昨晚楊過無法出精時,她們都抱定了獻身之心,昨晚只不過是楊過第二次出精,就這麼困難,如果到得第三次或是第五次,豈不難上加難?二女又
驚又怕,對自己毫無把握,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也才知道這可不是充英雄而已。

      李玉梅又對懷中的袁明明道:「明兒,男女交歡,除了身體上的接觸,心靈相印尤其重要,如果你仍是皇妃,對這皇帝絕對產生不出愛意,最多只有敬畏、害怕,或是奉承、討好,但楊公子
是你心愛的人,你要讓他知道你是多麼的愛他,多麼的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所謂枕邊細語,遠勝一切,但這些還不夠,你還要有狐媚的本事,要表達你的情欲,讓他在聽你的柔情蜜語時,也能激起情欲,你聽過『騷在裡子外、媚在骨子裡』這句話嗎?騷,是給人看的,男子看到女子搔首弄姿,眉目傳情,就會骨頭酥軟,但這層次是很低的,只有粗魯男子才會心動。媚,就不一樣了,她不一定需要有什麼動作,就算只是這麼靜靜坐著,也能讓男子神魂顛倒!」

      趙華又格格笑了起來,道:「娘,你以前都不教女兒,要是早教女兒,楊公子一看到我,女兒就靜靜坐著施展媚功,他就自己找上來了,還要女兒去求他嘛?」

      眾女也都笑了起來。

      小龍女知道李玉梅是藉機施教,雖是說給她們聽,主要是在點撥自己,所以她聽得很仔細,心下也暗自琢磨。

      李玉梅又道:「傻丫頭,這媚不是教出來的,大都是天生的,也有人是自我培養的;騷,可以學,可以作假;媚,就學不來,像東施效顰就是一個例子,西施捧心微顰,吳王被迷得神魂顛
倒,東施也來這麼一下,吳王就倒盡胃口,這當中的差別,是說不上來的。大致上,媚是因人而異,你們這幾個丫頭,當世大概也找不出有幾個女子比得上你們的美貌了,也各有各的媚,只是沒有刻意發揮而已,實際上也用不著什麼媚功了,天下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男子看到你們沒有不神魂顛倒的,只是這些對你們神魂顛倒的男子,看在你們眼裡卻又倒盡胃口。」

      眾女又笑個不停,但怕妨礙到楊過和春蘭、秋菊,所以都壓低著聲音。

      趙華道:「娘,你從來沒說過我長得美貌,現在女兒都嫁人了,你才說我好看,那不是太晚了嗎?」

      李玉梅笑罵道:「你這個丫頭,我什麼時候說你長得好看了,我是說龍姑娘,明兒,和春蘭、秋菊,她們才是長得好看呢!」

      趙英、趙華都不依的扭成一團,小龍女和袁明明吃吃直笑。

      李玉梅一邊與她們閒談,一邊密切注意床上三人的發展,春蘭已先洩身,秋菊正在上下左右騰挪,她的臀部很是厚實,只見她兩手肘撐在床上,整個身子懸空擺盪,顯然是用出了真功夫,她
的淫叫聲很是好聽,如泣如訴,但不大聲,楊過看起來很興奮,動作正在加速。

      楊過在春蘭洩身的同時,即一洩如注,他記住李玉梅所傳的採補度精之法,先吸一口真氣,但並不沈於丹田,再以整根陽物周身氣孔脈穴採取春蘭牝中暴發出來的精氣,然後存於氣海一隅,
再以所洩之精,佐以本身真氣,度入春蘭子宮,由於這運氣之法楊過還是首次使用,不夠純熟,差一點閉氣出不了精,幸好他已有了昨夜的經驗,終於順利出精、採氣,並度精於春蘭。

      在與秋菊交合時,楊過心中已較篤定,但這樣一來,就不易出精,秋菊也知自己可不能太早洩身,所以一味忍耐,並以媚術誘得楊過鬆動精關,這方法果然有用,楊過已到箭在弦上的地步。

      李玉梅暫時不去打擾他們,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又對身旁諸女道:「天下事就是這麼奇怪,你喜歡的人,他不一定喜歡你,你不喜歡的人,說不定又死纏活纏。大丫頭、二丫頭,娘從來沒跟你們說過,娘是怎樣嫁給你爹的,娘就是死纏活纏才嫁給他的。」

上一頁下一頁
發新話題
前往最後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