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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男俱樂部》[多甜] 30年食過千條女嘅真人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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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睇掌故,大大有更新未?



第一章  我患上的是性沉溺(中)

  失去了Maggie之後,我再度回復單身狀態,只能靠自瀆解決性慾,但體會過性愛的美妙、享受過濕潤窄狹的蜜穴後,我對性愛的渴求更是強大,每天起床都必然一柱擎天。


  我一定要盡快找一個新的女人來滿足我,不然就像服了《笑傲江湖》中的劇毒-三屍腦神丹,隨時會被精蟲噬腦而亡。


  這個時候,我想起一個可能能立即解決我需要的人,雖然事隔兩個月才找她未免顯得唐突,又欠缺了誠意,但為了這萬分之一的成功機會,我還是放手一搏。


  「喂!ET呀!」


  「你係?」


  「我係亞牛呀!上次個船Party請妳飲酒嗰個呢?妳仲記唔得我呀?」


  「唔記得喎!」


  她不加思索的回答令我登時語塞,直至她說道:「講笑咋!搵我乜嘢事呀?」


  「我想約妳去街呀!」


  「兩個月前又唔見你約我?溝緊其他女呀?」她的語氣十分輕挑。


  「無啲咁嘅事!我依排忙緊打工,儲定錢約妳去街啫!」


  「信住先啦!想去邊呀?」


  我輕而易舉便約了ET上街,她的打扮和上次參加派對時差不多,光滑的玉臂、修長的美腿,彷彿是有意色誘我的,光是在旁看著已令我垂涎三尺、鼻孔冒氣。


  跟Maggie完全相反,約會行程幾乎都由ET主導,而且她還特意挑高級的餐廳、貨品昂貴的名店逛,然後用眼神示意我送贈禮物給她。


  畢竟是我有求於人,而且買這些禮物又未至於令我傾家蕩產,所以非但沒有半句怨言,還裝作十分洒脫,只望這些投資能得到對等的回報。


  深夜時份,我倆在杳無人煙的路上走著,這次約會的開支相當於我半個月的工資,但我們連手也沒牽過,總是覺得自己當了冤大頭。


  我正值心灰意冷之際,她忽然說:「我屋企無人,不如你上嚟飲杯咖啡吖!」


  我的心情就如困在沙漠的人發現了綠洲,登時精神一抖。


  我以為只有自己才被慾火支配,不料ET比我更猖狂,我們甫進入室內,她已把我壓在牆上,不斷跟我擁吻。


  她的接吻技巧遠遠凌駕在Maggie之上,彷如一頭餓狼般欲把我薄薄的嘴唇吞噬,把我舌尖的唾液吮光,同時不斷按摩我的下體,讓我體會到前所未有的雙重享受。


  我們輾轉數下,便撲到她的睡床上,她毫不尷尬地把身上的衣服脫光,又快捷地解開我的褲子。


  在剛才的熱吻和刺激下,小牛早已蓄勢待發,當我想從褲袋中取出避孕套時,她卻搶先一步從抽屜取出了一個避孕套,並以熟練的手法替我戴上。


  我還未從驚訝中回神過來,她已經騎在我身上,毫不猶豫地把小牛放進她稠密的森林內,不斷扭動蛇腰,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不需要甜言蜜語、不需要多餘的前戲刺激,性愛對於她來說,就如我們餓了隨便煮一個方便麵來吃,不會深究對方的身份和素質,不會配合對方的反應,純粹是渴求有一條硬繃繃的肉棒刺激自己的陰道。


  這方面倒是跟我的出發點一樣,但ET明顯是比我更享受性愛的過程,令我意識到她今次才是財色兼收的最大得益者,而我只是一個出錢出力,最後卻淪為發洩工具的大笨蛋。


  雖然ET的陰道遠不上Maggie的窄狹,樣貌和身材也不及後者,但憑著她澎湃且毫無間斷的節奏,我勉強維持了三、四分鐘便被她攻陷了,小牛如一柄壞了的水龍頭,無法自已地湧出精液。


  但ET意猶未盡,仍舊把小牛鎖緊,如麵粉般揉圓按扁,強迫浸溢在白色種子內的它再度振作起來。


  雖然我自問性慾旺盛,但可沒試過在毫無竭息的情況下連射兩次精,但現在也只好硬著頭皮逆來順受,一來我不想掃她的雅興,二來我倒想挑戰一下自己的能耐,三來這是一個好機會讓我表現強大的性能力,讓她留下深刻的好印象。


  再抽插了兩、三分鐘,我覺得頗為沉悶,想改變一下體位,但當我嘗試仰臥起來,卻被她的雙手強行壓回去,以行動告訴我休想在她身上奪取主導權。

  雖然我對她霸道的姿態大為不滿,但心理的不快和生理的刺激從來是沒有衝突的,不久我便在她的猛烈攻勢下,把殘留在體內的精液傾「囊」相授,這一場令我虛脫的激烈戰鬥總算結束了。


  我本以為這場完美的性愛會令彼此的關係更進一步,但見從我身上跨下來的她卻是一臉不屑,半句讚美的說話也沒有,只是徑自坐在椅子上,咬著香煙,蹺起二郎腿看著窗外的黑夜,像一個征服者把獵物吃得一塊骨頭也不剩後,才埋怨味道太差、咬勁不夠,悔不當初。


  大概是她遇過不少比我更能滿足她的對手,所以大失所望吧!


  在幾乎沒有對話下,我離開了她的家,拖著疲勞但滿足的身體踏上歸家之路,仍然回味著剛才的覆雨翻雲,同時又因為剛才差勁的表現而自卑起來。回到家中後,小牛竟在沒有刺激的情況下再度勃起,迫使我要再次自瀆一次方能入睡。


  性愛果然是全世界最美妙的享受,看電視、聽歌、打街頭遊戲機,儘管再精彩絕妙也會有生厭的時候,但我敢肯定,即使我到了七、八十歲,仍會渴望每天有豐富的性生活,總有一天能到達ET那種輕易令自己高潮疊起的境界。


  為了迎接跟ET的下一次性愛,我努力裝備自己,除了是努力工作賺取資金外,更開始涉獵一些增強性能力的修煉,希望能鍛練出一枝所向披靡的鋼炮。


  可惜,我的準備最後還是沒有用武之地。


  「喂!ET呀?我係亞牛呀!」


  「咩事呀?」她滿不耐煩地問答。


  「我想約妳去街呀!妳嚟緊邊日得閒呀?」


  「依排都唔得閒喎!」


  我的氣勢被她輕描淡寫地打垮,便說:「妳上次嘛話睇中咗對耳環嘅!我送畀妳做生日禮物吖!」


  「我真係唔得閒呢!我嚟緊要同我男朋友去旅行,無半個月都唔會返嚟!」


  「妳有男朋友個咩?無聽妳講過嘅!」


  「哈!你係我其中一個炮友咋!無必要乜事都同你交代呀嘛!我而家趕住出去呀!係咁先啦!」


  我呆呆地聽著電話的掛線聲,好一會兒腦袋和身子才能動起來。


  雖然我早就知道ET是性放開的女人,但可沒料到她會瞞著男朋友跟其他男人上床。我並不是傷心,也不是失望,只是因為沒法解決急切的性慾而有一點兒徬徨,畢竟我壓根兒對她沒什麼感情,眷戀的只是跟她的肉體關係。


  我需要一個能隨傳隨到解決我性慾的拍擋,不然我一定會瘋掉的!



人家說毒品會令人上癮,但跟性愛比起來,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第一章  我患上的是性沉溺(下)

  畢竟做愛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慾望,關鍵在於有沒有事情去開啟這個寶箱。


  對女人極度飢渴的我多了一些小習慣,每一個跟我擦身而過的女人,只要不是長得太醜,就會被我視姦一遍,甚至有幸成為我性幻想的對象。


  每次清晨起床,我也必然先自瀆一次,但到了中午時份,蘊藏在睪丸內的精子再度活躍起來,若我定力再差一點,早已向那些來替員工送飯的人妻飛擒大咬。


  茶餘飯後,一眾工友們仍舊喜歡分享他們的風流軼事,內容雖和以前,但有了性經驗的我對畫面有無限的補完,彷彿他們口中的慾女就在我面前赤裸裸地出現,用她們淫蕩的笑容、豐滿的豪乳、高翹的屁股來引誘我。


  好不容易撐到放工,我急步走路回家,希望盡快自瀆釋出性慾,一道聲音從後叫停了我。


  「亞牛!咁急去邊呀?」


  那位工友暱稱「高佬」,身形如竹竿的他年紀雖然比我不大不了多少,但外貌比我老成得多,並排起來顯得比我高半個輩份,而且他是最熱衷分享性事的同事之一。


  「無!返屋企囉!」


  「你咪呃我啦!你睇你扯到恆晒,十成十係去出火啦!依排食開咩好嘢呀?」


  我灰然道:「唉!我都想有人幫我出火呀!但依排又識唔到新女喎!嘛唯有打住飛機先囉!」


  「哈!香港地有錢你怕無女畀你扑?幫襯一次馬欖都係舊幾水啫!」


  「乜嘢係『馬欖』呀?」


  「你係真唔係呀?『馬欖』你都唔知?『馬欖』嘛即係叫雞囉!叫雞你知喇呱!我而家都打算去叫返次,就一齊啦!」


  「叫雞?好似唔係好乾淨喎……」我猶豫起來。


  「車!家陣又唔係叫你娶人做老婆,求其屌下啫!要咁乾淨做乜呀?無性病嘛得囉!」


  高佬的話確是有道理,即使是追求良家婦女,亦難保不會遇上ET這種濫交的女人,而且花費比召妓還花得多。況且,我清楚明白自己現在只是需要性,而不需要愛,只要能滿足到我,管她跟我是什麼關係。


  我隨高佬來到砵蘭街,穿過陰暗的後巷,他和守在樓梯後的一名金髮大漢打招待:「祥仔!今日有無貨呀?」


  「大把靚女,上到去慢慢揀。」


  「呢個係我朋友,叫亞牛,認住佢啦!」


  我隨著高佬乘升降機,來到一個佈置簡約的單位內,裡面坐了三名大漢,只見其中一名穿金戴銀的平頭男子笑著臉說:「咦?高佬,好耐無見喎!點呀?今次仲帶埋個朋友嚟叫雞呀?」


  「係呀!後生仔有需要,嘛帶佢嚟見識下囉!」高佬又向我說:「亞牛,佢叫龍哥,呢個場佢睇嘅,佢介紹啲女保證你食過返層味。」


  龍哥塞了一張卡片給我,道:「口靚仔,下次嚟之前打個電話畀我先,我留定啲好嘢畀你。」


  「哦!唔該晒!龍哥。」我萬萬料不到連馬伕都有自己的卡片。


  「你哋坐陣先,我叫啲女出嚟。」龍哥說罷,便走進房間內,朗聲道:「喂!開工啦!」


  我跟高佬並肩坐在沙發上,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被陌生人死死盯著的感覺令我極不好受。


  「唔使緊張喎!」高佬搭著我的肩膀,說:「記住,入到去,唔使晒時間談情,唔使理對方感受,想渣就渣,想屌就屌,總之唔好超過三十分鐘就得。」


  「你成日嚟架?」


  「梗係!有一剩錢就會嚟享受下,唔通你估我平時扑咁多女都係靠溝返嚟咩?」


  的而且確,高佬既不是外表吸引,又不是富貴人家,性格粗野,怎可能是頻頻換女友的情場殺手?


  「嗱!特登留兩件好嘢畀你哋。」未幾,龍哥把兩名穿著背心短裙的妓女帶到我們面前。她們年紀跟我差不多,臉上粉飾了一番,散發著濃烈的香水味,而且表情木然,像是只會聽從命令的人偶。


  左邊那名妓女皮膚白皙,深黑的眼邃、薄薄的嘴唇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相較之下,右邊那名妓女皮膚則略為黑實,額寬眉粗,相貌略遜一籌,唯一可取的是胸部比另一人大了一個尺碼。


  我正想開口點名左邊妓女,高佬卻快我一步,直接把她拉入房間。


  可惡的高佬,他不是應該讓後輩先挑選嗎?


  我為難地看著右邊妓女,卻不好意思要求換人,畢竟我才第一次來,而且她那玲瓏浮凸的身材實在令我把持不住,最後在神推鬼使下跟她進入房間。


  行房的地方比我的睡房還要小,僅能容下一張單人床和臨時擴建的浴間,甫進入房內,妓女便二話不說把衣服脫光光,整個過程不需要五秒,比ET還要熟練。


  妓女見我未有所動,便上前替我脫衣服。


  我問:「妳叫乜名呀?」


  但見妓女看著我,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


  我立即探頭出門,看著在外面徘徊的龍哥,問:「佢唔係香港人嚟?」


  「佢係賓妹嚟!你唔使擔心,佢仲好服侍過班陀地。」


  「但係……我哋溝通唔到喎!」


  「扑嘢使撚溝通咩?摸幾下就入洞出火架啦!」


  我無奈地回到房內,打量著妓女黝黑的胴體。的而且確,無論是黑雞,還是白雞,會做愛的就是好雞,況且我也是黑黑實實的,又何必種族歧視呢?


  放下偏見的我也迅速把衣服脫掉,跟著妓女洗澡。說回來,自從脫離孩童期以後,我倒是第一次跟女人一起洗澡,渾身不自在之餘,亦對她將如何服侍我十分期待,只見她不見套弄著不斷膨脹的小牛,時而落一點消毒皂液,像是把它當成一條有害的毒蟲。

  而我的雙手當然也不會閒著,自她的肩膀往下方遊走下去,但當我伸手觸及她的陰道,卻被她立即推開了,又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說話,但大概的意思我也猜到了。


  她花那麼心力洗我的陰莖,卻不曾洗她的陰道,那未免太不公平吧!難道就只有我的性器官才骯髒嗎?──入世未深的我當時是這樣想的,後來才知道妓女這樣做是避免被抹去塗在陰道的潤滑劑。


  隨便地洗過澡後,我便扶著妓女躺在床上,由於我上次跟ET交手時一直被迫擔當被動的角色,今次可不會把主導權讓給對手,瘋狂地蹂躪她的每個部位。


  當然,她的陰道仍是被封鎖的禁區,不讓我用手或口觸碰。


  徹底滿足完手慾和口慾後,便應該正式進入戲肉,但我倒想看看她有沒有藏著什麼絕招沒使出來,於是便躺在床上,以意猶未盡的眼光看著她。


  但見她彎下身子,用那櫻桃小嘴替我進行口交。


  我可是從未享受過這種新奇的玩意,看著她把小牛當成心肝寶貝般百般呵護,直接的肉體刺激和視覺上的享受為我帶來幾倍的快感。


  在反覆的訓練下,我的持久力已比先前大有進步,但被她連續吸吮了五、六分鐘後,還是進入了快要射精的臨界點。


  也許今次的性愛是真金白銀直接買來,那麼快便射精總是有點不划算,所以便及時著她停止,稍為竭息一會後,便準備長驅直進。


  不愧受過職業訓練,我只消跪坐作為暗示,她便自動自動挽開大腿,還伸手調整小牛,好讓它能更順利挺進去。


  這個蜜穴可是比ET的還要鬆弛,微微彎曲的小牛如一柄找到了專屬刀鞘的匕首,毫無停滯頂到最深處。幸然她立即用把雙腿往內收緊,讓肉壁鎖著我的肉棒,然後配合我抽插的節奏擺動臀部,才令我重拾做愛的感覺。


  她不像Maggie般收斂安靜,也不像ET驕橫霸道,她認真地配合我的節奏,彷彿這塊陰道是為我而生的、為我而設計,令我享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功感,在不知不覺下牛軀一震,熱烘烘的體液傾瀉而出。


  這次的性愛比想像中美好,亦令我更肯定自己不一定需要有感情,只要對方能滿足我的肉體便足夠了,更奠定了我往後的道路。


  自此之後,我成了砵蘭街的常客,即使高佬不帶路也會私底下一個人來,品嚐來自新加坡、泰國、內地等來自五湖四海的美女。


  我不再浪費時間和金錢結識良家婦女,每次性慾驟來,在儲蓄的許可下購買這些一次過、沒有後顧之憂的高質服務。


  不怕對方沒時間應酬,不用猜度對方的心意,不用花唇舌哄對方,也不怕對同一副胴體產生厭倦,燕瘦環肥任君選擇,嫖妓比起泡妞著實有效益得多。

  這段時段,我對性的依賴是其他人無法想像的,我更認定自己是患上了「性沉溺」,可以不吃不睡,卻不能不做愛。


  不過,這些明買明賣的交易並不是每一次也會順利的。


  猶記得有一次深夜時份,性慾驟至的我到了龍哥的馬欖場,先跟龍哥暄寒幾句,見一名陌生的青年正坐在沙發上,便坐在他的旁邊,並向他點頭。


  我見他緊張地磨擦著手掌,便問:「第一次嚟呀?」


  「係呀……係呀……」


  「嗱!畀個Hint你吖!一陣如果遇著條叫Mina嘅泰妹,記住渣佢對波,又軟又大,保證你成世都未試啲咁正嘅波。」


  「哦……」對方支吾以對,比我第一次嫖妓還要緊張,亦反證我已開始成為老手。


  不久,兩名妓女被帶到我們的面前,她們品質不錯,而且是我從未見過的。


  說回來,我每次來也可以品嚐到不同的美女,可見色情事業的供求量是非常之大,若沒有這類場所讓我們各取所需,也不知會有多少妓女失業,有多少好色男發瘋,四處犯強姦案。


  由於我對兩名妓女都有極大的興趣,一時拿不定主意,而旁邊的青年亦默不作聲,大概是跟我抱著相同的心情,又或是怕搶了我的心頭好。


  突然,龍哥身上的對講機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龍哥,有班差佬搭緊Lift上嚟呀!」


  龍哥立即繞到櫃台之後,低頭瞧了一下,然後以銳利的雙目掃視著我和青年。


  我也感受到凝重且危險的氣氛,連大氣也不敢抽一下,只好僵著不動,未幾,龍哥便指著青年喝道:「差佬放蛇,郁佢!」話剛說出,幾名大漢已撲向青年,並向他拳打腳踢,什麼昇拳龍、旋風腿全部用齊。


  驚魂未定的我被龍哥拉到一旁,我連忙擺手道:「龍哥!唔關我事架!」


  「我知道,你幫襯咗咁多次,仲信唔過你咩?快啲走!」龍哥又走到每個房間召集妓女和正在接受服務的嫖客們,著我們魚貫走過暗門,經後樓梯離開大廈,看著他們衣不蔽體地狼狽逃走,我不由暗暗好笑,同時又慶幸自己遲來了幾分鐘。若然在我水魚交融之際發生,說不定還會堅持打出一炮方肯離開,甚至要警察強行拉開我們。


  離開了大廈後,馬伕和妓女立即上了早已停泊在外面的幾輛小型貨車,然後絕塵而去,留下我們這些惘然惆悵的嫖客們。


  由於我不用整理衣物,所以第一個離開現場,但在路上看到警察,我也會如老鼠見到貓般繞路而逃,怕他們嗅到我的嫖客味。


  雖然我今次沒有任何損失,卻令我對風月場所產生戒心,以後也不敢光顧龍哥管理的場所。而且每到一所新場,也會問清楚他們的逃走路徑是否安穩,留意附近多不多警察巡查,因為萬一被牽連可就麻煩了。


  在短短三十分鐘的纏綿過程中,我時刻也害怕警察會突然前來掃黃,完事後便匆匆離場,根本沒法盡興。


  這段活在惶恐下的嫖妓生涯大概維持了五年。


  為了徹底滿足性需要,我開始發掘多元化的夜生活。



後來我發現,原來我現在接觸的東西只屬於性產業的冰山一角。

歡迎牛兄到香討。

但現時這裏洗版嚴重,半壁江山淪陷,希望牛兄不要介意。

引用:
原帖由 劉金發作品 於 2014-11-20 06:17 PM 發表 查看引用來源
歡迎牛兄到香討。

但現時這裏洗版嚴重,半壁江山淪陷,希望牛兄不要介意。
哈哈,客氣了,共勉之。

第二章 我可能是全香港 最早離婚的男人(上)

1989年,刁民牛22歲


  中英聯合聲明後的幾年,香港的民生出現了突變,不少達官貴人或是在中國受過苦難的難民畏懼共產黨的統治,有移民的打算。


  而中國政府雖未正式回收香港的統治權,卻已展開跟香港的接軌交流,當中亦包括性產業的交流。


  放寬了的旅遊政策,令風月場所充斥著很多來港客串的北方佳麗,除了言語溝通上有些許障礙外,她們充分發揮中國人任勞任怨的拼搏精神,只要有錢就會當你是大爺,高質的服務態度令一眾陀地比下去。這對嫖客來說,可說是一種福音。


  自從「六四事件」發生後,香港正式爆發大規模的移民潮,廠商逐漸撤資,把生意轉移到東南亞國家,甚至是永遠關閉工廠,到西方文明國度享清福算了。


  工業嚴重萎縮,受到最大影響的莫過於我們這些勞動階段,失去了穩定的工作,三餐不繼,更遑論有閒錢消遣。


  不過,對於性愛大過天的我來說,寧可以捱麵包、喝清水、做不付家用的不孝子,也要儲錢找女人洩慾。只是受經濟環境所限,我的嫖妓次數由一星期兩次縮減到一星期一次,有時候甚至更少。


  有一晚,我隻身到相熟的指壓場,卻發現十數輛警車堵塞在大廈前面的馬路,一眾妓女低著頭、肩搭肩的被趕到警車內,負責經營的馬伕亦被紙袋套頭、押解上車。


  唉!又一個賣淫集團被瓦解了。


  我真是不明白這個政府為何那麼虛偽,明明是明買明賣的交易,明明是性愛是生活上的必需品,妓女都只是在賺血汗錢,為何偏偏要打擊這些遠古流傳下來的職業?這些高官不也是包養其他女人,在高級夜總會內風花雪月嗎?


  我的性慾還未解決,食慾又來了。我來到一間大排檔,打算隨便吃個麵,卻不料遇到了故人。


  「喂!亞牛,乜咁啱嘅?」


  「咦?高佬,好耐無見喎!依排撈緊咩呀?」


  「嘛又係雜工,頻頻撲撲,做到成隻狗咁!難得今日放假,嘛出嚟瘟下女囉!」


  我確保四周沒有執法人員,輕聲道:「咁你打算去邊間場呀?我去開啲場畀警察掃晒呀!你帶埋我去吖!得唔得呀?」


  「梗得啦!不過返大陸玩喎!你O唔Okay先?」


  「乜大陸叫雞唔係犯法咩?畀人捉到仲罰得金過喺香港喎!」


  「我唔係去叫雞,係落Disco溝女。」


  「溝女?」我無法想像高佬會追求正經女人,頓了一會,說:「我啲溝女功擺低咁多年,都唔知用唔用得著囉!」


  「你放心!大陸啲女好易溝嗰啫!就算係我呢啲粗人,一晚閒閒地都可以溝到兩、三件。而且好來好去,無乜手尾要跟。最重要係佢哋勝在開放,即晚溝,即晚扑,唔會懶矜持,亦唔會要你洗好多錢。」


  最後一句令動容了,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廉價且大量的性伴侶,於是我便抱著碰運氣的心態跟高佬轉戰內地。


  我跟高佬來到一所叫「華爾街Disco」的夜店獵女,同行的還有他的幾位戰友,不是我自大,論外表我在這行人之中可說是出類拔萃,只望他們不會埋怨我搶去他們的獵物。


  內地的夜場環境和氣氛跟香港的差不多,七彩耀眼的燈光自中央的圓球射出,嘈雜的聲音掩蓋了場內播放著的華語或英文流行歌。


  我們在人群中穿插,陰暗的環境令我看不清辣妹們的容貌,但從她們不斷搖擺的肢體,便能目測出她們普遍的身材不俗,比香港女性優勝。


  我跟其中一名女性四目交投,正想跟她搭訕,高佬卻喊停了我,說:「唔使咁急住!第一次嚟睇住我點做就得,包無蝕底。」


  我們一行五人訂了一張長桌,叫了兩打啤酒,這裡無需入場費,沒設最低消費,儘管那時候人民幣的價值還遠高於港幣,但由於物價便宜,對我們這些香港人來說,可算是價廉物美。


  「你要記住,我哋嚟呢度係做大爺,女唔使溝嘅!」高佬說著,已有幾位妙齡少女主動走過來,跟我們喝酒猜枚,行徑甚是親暱。不消半刻,我們每人身邊已有一名女伴,沒有爭風吃醋的問題出現。


  由於這裡主要都由廣州人盤踞,即使是少數從外省來的女性也入鄉隨俗,用不純正的廣東話對答,所以溝通上不成問題。


  有些人會說言語和文化的差異會成為二人溝通的障礙,我反而覺得這些不了解的地方正正能成為說之不盡的話題,細聊之下,原來他們觸及的娛樂文化跟我們差不多,都是聽譚詠麟、梅艷芳的歌,看周潤發、成龍的電影。而我說的話更消除了她們種種道聽途說的誤解,又見她們一副專注和崇拜的樣子,令我產生一種自覺見識淵博的榮耀感。


  不過,我來此處並不是作文化交流,而是尋歡作樂,經常借助酒意有進一步的身體接觸,我有好幾次險些犯了嫖客的老毛病,欲開口問價,但最後還是把氾濫的性慾壓制。


  以我的男性魅力,要得到女人的芳心自然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但最令我詫異的,是我們一行人中,最胖最醜的肥偉也得到了一名皮膚白滑的四川美眉的青睞,看他那猥褻的神情和不規矩的行為,便推斷出這可能是他有生之年,最漂亮的女伴。


  在我和高佬的女伴結伴上廁所後,高佬便靠過來,跟我笑道:「都話大陸啲女易溝過香港好多架啦!」


  「的確係咁,不過我見個場啲本地男仔都唔差,又會主動請女飲酒啦!點解我哋明明乜都無做,啲女反而會自動自覺去晒我哋度?」


  高佬自滿地說:「兩個字,『身份』。班女就係貪我哋身為香港人嘅身份,我哋唔單止出手闊綽啲,佢哋仲有機會嫁落嚟喎!仲唔好似執到寶咁死攬唔放咩?」


  「高佬,我哋出一出去吧!」肥偉說罷,便牽著四川妹的手急不及待離開了夜場,顯然是去開房打炮。


  我目送著肥偉離去,同時留意到有不少男人向他咬牙切齒。


  在八、九十年代,香港人往內地消遣是很常見的事,財大氣粗,我們在夜場獵女可算是無往而不利,亦難怪當地人會怨恨我們霸佔當地資源,過度的消費令當時物價沸騰,情況就如今時今日的新移民、自由行一樣。但不同的是,我們是文明人,大多會把驕傲收斂在心中,並不會持著自己是消費者,每有衝突發生,總是把《恩客論》掛嘴邊,目無法紀。


  當時,內地男人憎恨我們香港人的程度,大概相當於今時今日我們埋怨西方人在夜場霸佔崇洋港女,一旦有導火線事件,便會團結起來,群起攻之。我曾經聽朋友說,假如香港人因嫖妓已被公安拘留,必然會被同室的內地人群毆,事後亦無法追究和獲得賠償。有見及此,現時的制度已改為把香港人和內地人分開拘留。

  時候不早,我也應該學肥偉般跟女伴共享魚水之歡,正思度用什麼說話試探對方,卻發生了一場意想不到的鬧劇。


  「妳而家即係串我咁話喎!」厲聲斥喝的是同行者梁仔的女伴-一名叫小雅的女子。


  「我都係講下笑啫!咁認真做乜喎?」高佬的女伴─阿姍怯怯地撓著身邊人的臂膀。


  「呢啲都攞嚟講笑?妳無老母教架?」


  高佬實在不願看到阿姍受辱,喝道:「喂!講還講,唔好侮辱人哋屋企人嗄!」


  「係囉!大家都係朋友,唔好搞到咁僵啦!」梁仔也好言勸阻。


  「家下我同佢好熟呀?」小雅站了起來,用手指篤著梁仔的太陽穴,說:「你真係無鬼用呀!條女畀人串都唔識幫下口。」又向高佬和阿姍說了句:「你哋因住嚟!」然後,忿忿不平地離開。


  見到梁仔再三留住小雅不果,鬱鬱不歡的樣子,高佬便爽朗地道:「呢啲咁野蠻嘅女人唔要都罷,一陣你溝個件更索嘅,爆房錢入我數。」


  我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繼續跟女伴甜言蜜語,不料待了一會兒,小雅再度回來,但她的身後卻有三名穿黑衣的彪形大漢跟隨,原是喜悅的梁仔登時臉色鐵青。


  「就係呢班仆街烚我!」小雅指著高佬和阿姍,那幾名大漢立即擠了上前,露出一張凶巴巴的表情。


  不過,我們也不是等閒之輩,高佬立即站了起來,道:「想點先?」而我們一行人也立即站起來附和他,強硬的態度表示我們絕不會隨便屈服。


  大漢們見男人的數目不比我們多,也不敢輕舉妄動,用眼神請示小雅。


  小雅緊張地吸著香煙,說:「我要佢兩個同我道歉!」


  「咁咋嘛!頭先講嘢冒犯咗你,唔好意思囉!」高佬又向阿姍說:「道歉啦!」


  「對唔住……」阿姍的聲音幾不可聞。


  「算數啦!我哋走!」小雅匆匆帶著大漢離開。


  氣氛逐漸緩和下來,但眾人的臉上還是呈現揮之不去的不安,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高佬笑嘻嘻地道:「放心啦!睇條女頭先慌失失咁款,就知道呢班男人信唔過,擺明只係請返嚟臨時撐場,打算嚇下我哋,鑿我哋一筆。佢見我哋唔驚,嘛拿拿臨攞個彩算數囉!萬一搞大件事,佢隨時得不償失。」他又搭著我的肩膀,說:「亞牛,無嚇襯吖嘛?」


  「我唔係嚇襯,係覺得有啲意外啫!為咗啲咁少嘅事Call馬,黑社會電影都唔會咁誇啦!」


  他笑道:「你嚟多幾次,就會摸熟大陸女人嘅脾性。佢哋同大陸男人一樣,最緊要係面,其次要錢,有錢就有面,有時候寧願唔食唔玩,都要Show Off自己,拗起架上嚟十幾廿年朋友都無面畀。」


  其實中國人好大喜功的習性可是自古流傳下來,只是我們香港人受西方文化薰陶多年,價值觀會偏向務實和謙卑一點,偶然和朋友有點爭拗,過一會兒也會拋諸腦後。


  我突然在想,如果我將來喜歡了一名內地女人,又會否有能力保護她嗎?


  當她發現我無法給予她權力、地位後,又會離我而去嗎?



後來我發現,每個有北上尋歡的男人也遇上過類似的問題,在感性和理智的衝突下,他們往往會作出抱憾終生的決定。


  自此之後,我經常一有閒錢,便會跟高佬來內地把妹,而且幾乎每次可以跟女人上床。


  雖然高佬屢次灌輸我不用對這些萍水相逢的女子負責任,但畢竟她們的性服務並不是明碼實價買回來,若對方性格不合,我尚能斬斷情絲,但有時候遇到一些百般溫柔、不貪小利的對象,要我始亂終棄還是做不到。


  而高佬雖然經常擺出看破紅塵的姿態,但他也不是一個無情的人,每次他來玩樂,十有六七是帶著那個叫阿姍的女伴,偶爾為了新鮮感或是對方沒空才會暗自來偷腥。不過,他再三強調不會娶阿姍做老婆,令我有少許對一直無怨無悔依隨的阿姍不值。


  我偶然在想,如果阿姍不是我兄弟的長期伴侶,我會不會跟她發展出一段關係呢?論外表和性格,她也挺合我口味的。


  由嫖客轉型為浪子,我開始再次對女人產生微妙的感情,更令我勾起跟初戀情人Maggie交往時的甜蜜回憶,衡量「性」與「愛」的天秤開始出現波動,而在這個迷惑的階段,我遇到一個女人,一個在我生命中舉足輕重的女人。


  我記得那一晚很少人,正確來說,是我們那一枱很少人。


  八十年代的政治風波過後,內地和香港經濟上的交流穩步發展,逐漸有不少香港人察覺到深圳這個男人天堂,聯群結隊地北上尋歡。


  狩獵者爆發性增加,自然會出現競爭,本地女人亦多了選擇權,自然會轉變成被動的角色,亦會偏向選擇一些外表和經濟條件的男人倚靠。


  僧多粥少,我們這些勞動階層,別說位高權重的大老闆或專業人士,連普通的白領也比不上,登時變成一群無人問津的隱形人。


  「唉!以前我只係買兩打啤酒,Show下張香港身份證出嚟,班靚女就自己送上門,貼埋大床畀我搞,而家……幾個麻甩佬玩賓周就有份。」高佬和其他同伴今晚連女人的手指也未碰過,只能喝著啤酒消愁。


  就在我快要隨著他們放棄之際,我留意到一條苗條的紅色身影正孤寂地站在一角。


  我的目光從下而上掃視她的全身,紅艷的長裙襯托出那雙雪白的長腿,能一手抱起的小纖腰看不到多餘的贅肉,那對不算很大卻又十分高挺的胸部令人無法移開視線,雪白的瓜子臉上有一對細小卻勾魂奪魄的雙目,向我射出一道帶點高傲,又帶點憂傷的眼神,她用雙指夾著一條細長的香煙放在嘴裡細細吸吮,每個動作都散發出一種高雅的氣質。


  光是一剎那的對望,我的心已經被她徹底俘虜了。


  但我沒有立即走上前結識,也許是我覺得這種女人實在太與別不同,令我更害怕做錯任何一步,留下不好的印象。


  越是喜歡的人,越是不敢去追求──此刻我才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


  我們隔空眉目傳情了好一會,透過眼神交換著無數的猜想──你是單身嗎?你對我有興趣嗎?為何不主動來結交?你在等待著什麼嗎?


  但見她突然轉過身子離開,我立時焦急地趕上去,去到卻尋不著她的倩影。


  「你搵緊我呀?」她突然在我身後出現。


  雖然我早就準備好千萬句把妹的必殺對白,此刻卻如羞澀的小伙子,半句也說不出來,那張冷艷的臉孔及迷人的身段,只有上海歌舞廳那些孤高的紅牌歌后才會擁有。


  待了好一會,我才能壓抑著心中的緊張,說:「之前未見過妳嘅?第一次嚟呀?」


  她失笑道:「你每個禮拜先最多嚟得嗰一次,唔好講到好似地頭蟲咁啦!」


  「妳點知嘅?」聽到她竟然有留意我,我有著有點高興。


  「你哋班香港人不嬲都係鍾意星期六晚嚟做大爺架啦!」她嘆了一口氣,說:「倒返轉咁講,你而家先留意到我,證明你平時都剩係掛住溝其他女,無將我放喺眼內。」


  「咁有時啲女自己主動走過嚟,我唔應酬下又好似落佢哋面咁,傷女仔自尊心呢啲事,我絕對唔會做。」


  「你都幾有自信喎!」她的嫣紅一笑就像一件百看不厭的藝術品,我到了今時今日也不時會緬懷。


  在細聊之下,我得知她的芳名叫阿紅,經常會獨個兒到夜場飲酒,觀賞人生百態。像她這種冰山美人,總是散發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所以不少男人對她的美貌著迷,卻總是沒有自信上前結交;偶然也有些土豪持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希望納她為二奶,這些人卻為她所側目。


  「咁妳究竟鍾意啲咩嘢男人呀?」我開門見山地說。


  「唔知呀!靚仔無本心,有錢佬又囂張,我又唔鍾意啲男人好似奴隸咁乜都就晒我。」


  「咁我三樣都唔係,係咪代表有機會呀?」


  「睇下點先啦!」


  在阿紅面前,我也變得紳士起來,沒有立即邀她到酒店做愛,甚至不敢有任何不規矩的舉動,就像昔日我年青時在派對結識異時一樣,循序漸進,不想單單追求一夜激情。


  如果被熟悉我的朋友看到當時我溫文、羞澀的態度,他們定會詫異那個是不是我刁民牛本人來。



有時候,初戀的感覺不在於你什麼年齡遇上那個人,而是你遇上的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有時候,初戀的定義不在於你曾經有過幾多個伴侶,而是哪一個才能令你留下一段刻骨銘心、無可取代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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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可能是全香港 最早離婚的男人(下)

  自此之後,每逢假日,我都會跟阿紅約會,行沙灘、看日落、逛公園,做一些久違了的浪漫事兒。明明我已經跟上百個女人做過愛,對女人身體的構造已然了然於胸,但每次跟阿紅相處,我都會對進一步的接觸充滿期待,單單是握手時帶來的喜悅,已比小牛進出其他女人陰道時還要大。亦是這個原因,我才能暫時強抑自己的性慾,沒有找其他女人偷腥。


  根據我多年跟女人相處的經驗,女人的說話是絕對信不過的,正如一些貪慕虛榮的女人,會先在金龜婿面前裝作樸實,然後再找一些機會敲詐;一些婚前看似賢良淑德的女人,婚後便會露出本來的真面目,對伴侶百般苛求,所以起初我還對阿紅單純的擇偶條件半信半疑。


  但相處下去,我發現阿紅的確是與眾不同,她跟我約會時,也會帶我到名店購物,但每次都是她主動付錢,並不會要求我送禮物給她;她說話十分有條理,見識甚廣,顯然受過高等教育;她不會對我千依百順,很多時候會很有主見,而且說一不二,簡單來說是一位女強人。


  但令我詫異的事,她是沒有工作的,一整天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每當我試探她的收入來源是什麼,她總是含糊地說有親人資助,卻不願意透露任何家庭背景。所以有時候,我會覺得阿紅十分陌生,她彷彿是一個來自異世界的美人,穿越了無數個時空,特意前來跟我邂逅。


  而說起跟阿紅的約會,有一件深刻的事我不得不提,那件事是發生在南國影城。


  看電影本身是一件很尋常的事,但這間戲院卻有一種不尋常的風氣,最搶手的座位並不是中間那些正面朝著螢幕、看得清楚的座位,而是兩旁的情侶位。


  黑暗的環境下,我隱約看到情侶座上的男女都在蠕動著身子、發出輕聲的呻吟聲,他們並不是單單做親嘴擁抱等親暱舉動,而是互相撫摸敏感部位,更甚是在公眾場所打飛機,旁若無人。由於這裡不是香港,我不敢向職員揭發這些事情,索性抱著「眼不見為淨」的態度。


  「妳做乜揀依間戲院架?」我輕聲跟阿紅說。


  「因為無人捉囉!」阿紅說著,竟伸手搓揉我的下體。


  「喂!妳做乜呀?」我著慌地說:「畀人睇到點算呀?」


  「放心啦!呢度個個都係咁做,職員見到都隻眼開隻眼閉。」阿紅一邊說著,一邊肆無忌憚地拉開我的褲鏈。


  我知道她不是沒錢開房,而是想尋求隨時被發現的刺激感。所以,你們別以為中學生在公園或巴士野戰是很前衛的事情。


  阿紅一邊溫柔地按摩著我的龜頭,一邊輕吻我的脖子,興奮且舒服的感覺令我無法抗拒,若這裡不是公眾地方,我早已把她就地正法了。


  就在我快要按捺不住發炮之際,身後傳來一陣擾攘聲,回頭一顧,只見四、五名公安走了進來,並打開了燈掣,驅趕著觀眾們隨他們離開。


  「妳睇!出事喇!」我說著的同時,連忙把小牛收回褲內。


  「放心,無事嘅!一定你乜都如實答就得。」阿紅淡然的表情未能安撫我的情緒,自從經歷過馬欖場放蛇一役,我一直對掃黃提心吊膽,雖然我和阿紅是確確實實的情侶關係,但並不是一兩句話便能說服中國的執法人員,他們若有心要陷害你的話,就如冤枉一個瞎子偷看國家機密那麼簡單。


  我們被帶到附近的公安廳,在公安的阻隔下無從溝通,各自被困在房間盤問著。


  「你哋兩個係乜嘢關係?」男公安漫不經心地說,這些對白也不知說過不少次。


  「情侶囉!」


  「情侶?咁個女嘅全名係乜呀?」


  「陳X紅。」


  那男公安看著文件夾皺眉,道:「你哋在什麼地方認識?」


  「喺華爾街Disco。」


  「識咗幾耐?」


  「兩個月……一個月零二十日。」


  「佢係乜嘢省份嘅人?」


  我一時語塞起來,因為阿紅從來沒有向我透露自己的家鄉是什麼地方。


  男公安哪會放過這個把柄,厲聲道:「拍咗拖成兩個月,連對方係乜嘢省份人都唔知。你哋係咪進行緊不道德性交易?」


  「就算係拍拖,都唔一定清楚對方嘅所有嘢架!」


  「哼!我勸你都係即刻認罪啦!咁嘅話刑罰會無咁重,最多罰款了事。」這是執法人員慣用的心理戰,但此刻我身為局內人,卻無法冷靜分析怎麼做才是正確。萬一被判入獄,我的仕途便大受影響了。


  就在此時,一名較老成肥伴的公安走了出來,原是盤問我的公安立時向他躬身請安,顯然來者是他的上司。


  那公安上司瞧了我一眼後,立時恭恭敬敬地道:「游先生,你而家走得架啦!今次我啲手下麻煩到你,我代佢哋向你道歉。」


  我的錯愕不下於正在盤問我的公安,但既然有機會離開,我當然卻之不恭。臨走時,我不忘向公安上司問:「咁我女朋友呢?你哋會點對佢架?」


  「我哋已經釋放咗陳小姐,佢而家喺公安廳正門度等緊你。」


  我半信半疑地離開,走到正門,見阿紅確是安然在這裡等待著我。


  「阿紅!」我緊張地走了過去,道:「太好啦!妳都無事。」


  「哼!佢哋呢啲二打六又點郁我呀?」她意氣揚揚地道,像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唔通妳識呢度嘅話事人?」我猜度。


  「唔只咁簡單,我哋搵個地方坐低,我慢慢同你講。」


  一般人要靜靜地聊天,多半是選擇咖啡廳或公園,但阿紅卻選擇租了酒店,可見她將要說的話茲事體大,不太方便外洩開去。


  「我講個秘密畀你知吖!你唔好嚇襯喎!」阿紅一臉凝重。


  「只要唔係妳原來係人妖,或者對波係隆出嚟,咁我都接受得到。」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我就係鍾意你咩嘢環境都識講笑。你知唔知點解班公安咁快放我哋出嚟吖?」


  「可能搵唔到證據起訴我哋掛。」


  「梗係唔係咁簡單啦!其實我搵咗我大伯幫手,佢係國家某個重要嘅幹部,我一拋佢個名出嚟,班公安已經嚇到鼻哥窿都無肉。」


  「原來妳後台咁硬,唔怪之得妳唔怕喺戲院畀人捉啦!」


  雖然我一向討厭大陸高官有特權的現狀,但無可否認,我今次確是被這種潛規則救了。這亦解釋了為何阿紅不用工作,也能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不過,既然阿紅條件那麼優厚,為何會跟我這種普通的男人交往?難道真的單單看中我幽默的性格?


  就在我開始沉思之際,阿紅突然掃摸著小牛,魅惑地道:「陰公囉!你睇下,畀頭先啲公安嚇到耷晒旗喇!」


  連續禁女色近兩個月的我再也沒法抑制,見阿紅向我作出性暗示,便立即採取主動,初嘗跟阿紅的第一次。


  阿紅那近乎完美的身軀成為最厲害的燃料,令我渾身燒起了旺盛的慾火,對著她纖瘦且富骨感的肢體,我自是愛不釋手,卻又不敢太用力弄痛她的嬌軀。


  我第一次意識,原來性愛有多歡愉不在於對方性技有多高,身體有多配合,而是在於你有多喜歡對方,這時候你問我可否為了阿紅放棄跟其他女人上床的機會,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完事後,我們床上相擁而睡,享受歡愉過後的溫馨,感受著彼此的存在。跟Maggie和ET的性愛都是草草了事,跟妓女交歡時亦沒時間讓我們培養感情,至於昔日在深圳結交的女子們,她們大多只能帶給我肉體上的快感,關係大多隨著熱戀期的冷卻而中斷,沒一個能像阿紅般令我有如獲至寶、永遠不會生厭的感覺。


  就在我打算抱著阿紅甜睡之時,她卻說了一句令我十分震撼的說話。


  「亞牛,不如我哋結婚囉!」


  「妳講乜話?」


  「我係話不如我哋結婚囉!」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但看她一臉認真,似乎不像是說笑。說到底,我還未有心理準備,而且著實有很多顧慮。


  「我怕我養妳唔起呀!」


  「超!邊個話要你養啫?同你出街咁耐,我使得你幾多錢吖?有幾次仲係你帶唔夠錢,由我埋單添。」


  我立時愧惶無地,道:「我知妳本事,不過話晒妳家境咁好,就算妳唔介意我窮,妳屋企人都會嫌棄啦!萬一要我畀幾十萬禮金,我點畀得起喎?」


  「我都無諗住同佢哋講,講到尾結婚都係我哋兩個人嘅事,而家我唔使你送禮金、唔使你擺酒、唔使你買樓畀我,你仲要諗?」


  理性地分析,我們只不過是交往了兩個月,阿紅便向我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我應該提防一下當中是否有詐。但那時候我年少氣盛,並沒有考慮得那麼周詳,加上我當時實在太喜歡阿紅,所以便一口答應了。


  很多人覺得結婚一定要男人充滿誠意地求婚,要有幾卡的鑽石戒指方能接受。但兩個人若是真心相愛,又何需這些多餘的步驟呢?


  究竟女人答應下嫁男人是因為早已打算和他長相廝守?還是只是剎時感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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