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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圖第1~11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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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粗淺的功夫,落在武功好手眼裡,根本就不值一哂。趙飛鳳冷笑一聲,伸指疾彈,噹的一聲彈在刀身上。
  伊山近只覺一股大力從刀上湧來,再也抓不住刀柄,鋼刀呼的一聲被遠遠彈飛,虎口震裂,鮮血迸流。
  趙飛鳳一挾馬腹,飛速趕上,伸出手向著他的胸部拍來。
  這一掌,挾著極強的威勢擊來,風聲呼嘯,帶有千鈞之力,如果打在伊山近的胸上,只怕能將他打成一灘爛泥。
  伊山近騎在馬上,懷裡還抱著當午,無處躲閃,只能拚命運足靈力於右手,舉掌迎擊。
  轟的一聲巨響,雙掌相交。喀嗦一聲,伊山近臂骨被當場震斷,張開口,哇的一聲噴出大口鮮血。
  趙飛鳳冷笑一聲,舉掌拍向伊山近胸膛,已經決定要將他一掌擊死,好讓他懷中女孩死心,再不敢生出背離她的心思。
  手掌拍出一半,她忽然心中一窒,臉色變得青白一片。
  剛才與他交手,對方掌心中湧過來一團冷冷的氣息,順著她的手臂直傳過來,湧入胸中。
  現在一動用內力,這團冷氣突然發作起來,凍得她臉色驗青,手上的力量大為減弱,輕輕地拍在伊山近的胸膛上。
  但就這一點力量,也讓伊山近承受不住,整個人被拍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肋骨已經斷了兩根。
  趙飛鳳掌勢收不住,順勢拍在馬股上,將那匹駿馬拍得慘嘶一聲,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伊山近左臂摟住當午,在地上翻滾幾下,只覺眼前陣陣發黑。強行提氣爬起來,拉著當午,跌跌撞撞地向前奔行。
  趙飛鳳本來想要追上去一掌拍死他,胸中真氣突然有所阻滯,動作也不能自如,一時呆呆地坐在馬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相互扶持,越逃越遠。
  她努力催動內力,將那團冷冷的氣息裹住,壓制在腹內-隅。可那團氣息釗妙緲弱,卻很是詭異,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將它壓制住。
  伊山近一瘸一拐地向前奔跑著,眼前陣陣地發黑,不時吐出幾口血來。
  身邊的當午驚慌失措,摟著他顫聲哭泣,拚命地扶住他,快步奔逃。
  前面出現了一條橋,卻是用粗粗的繩索連接著木板,架在大河上面的一座木板橋。
  伊山近精神一振,強撐著精神,和當午一齊奔向橋頭。
  如果能逃到橋對面,或許還有生還的希望。
  在求生的慾望驅使下,他們相互扶持,爬上大橋,奮力走向對岸的方向。
  橋已經年久失修,搖晃著發出吱呀的聲音。伊山近走到橋中間,突然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剛才那一掌造成的傷勢已經發作,再加上體內靈力盡去,讓他大為虛弱,跪在地上,已經沒有爬起來的力氣了。
  身後突然傳來陰森的冷笑,伊山近費力地轉過頭,看到那個艷若桃李、心如蛇蠍的女人站在橋頭,一步步地向這邊走來。
  趙飛鳳咬牙笑著,努力壓制腹中鼓蕩約氣息。雖然因為那詭異氣息的關係,她現在不能走得太快,但內力還在,一掌擊死伊山近只是舉手之勞。
  伊山近視野變得模糊,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所有報仇雪恨的雄心壯志,都將化為泡影。
  這些倒也罷了,反正他活著也只是受苦,每夜生活在噩夢之中。只是身邊的女孩還這麼年輕,如果就這樣死去,實在太可憐了。
  伊山近轉過頭,目光看向純潔美麗的女孩,眼睛裡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
  他費力地張開嘴唇,輕輕地道:「我要跳下去了。你以後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
  人在橋中央,只要輕輕一跳,就可以落入下面大河裡。在這樣湍急澎湃的大水中,只怕屍骨都存不下來。
  當午驚惶地流著眼淚,聽到他的話更是吃驚,瞪大眼睛緊緊地抱著他,心裡像亂刀狂絞一樣地難受。
  「他說他要走了……」
  僅僅是聽到這樣的話,就讓她無法忍受,彷彿之前所有的記憶之中,都沒有過這樣痛苦的感覺。
  她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卻無汰可想,只能以纖瘦的雙手抓住他,用呻吟般的聲音低低地叫道:「不要,請不要走!」
  伊山近苦笑著,聲音艱澀,卻出奇的平靜:「她是不會留我活命的。你不一樣,只要好好聽她的話,應該還能活下去。」
  當午清澈美麗的大眼睛裡面,現出恐懼的神情,像是已經理解了「聽她的話」究竟是什麼含意。
  「離開他,讓他去死,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嗎?」
  在她的心裡模模糊糊地生起這樣的念頭,臉色立即變得雪白,心裡痛苦得簡直要發瘋。
  她有記憶的時間很短,而這段時間裡,她幾乎一直待在伊山近的身邊。對於她來說,伊山近就是整個世界,陪伴了她有記憶以來的整個人生!
  是他給予她衣食,讓她不至於凍餓而死。儘管他表面上很冷淡,但她總能敏銳地感覺到他對她的關心。只要有他在,沒有人能夠欺負她。
  只有他,能夠擁抱她、親吻撫摸著她的身體。在她身上,彷彿還殘留著昨夜被他擁在懷裡的溫暖。對她來說,他就像親人一樣,甚至比親人還要重要。
  她曾在廟旁看到過大樹與籐蘿,那時她就在想,幫主就像這株參天大樹一樣,而她就像籐蘿,快樂地依偎在大樹身邊,如果沒有大樹,籐蘿也無法生存下去。
  現在,他卻對她說,他就要死了,讓她一個人,好好地活下去。
  那可能做到嗎?
  沒有了他,生活還可能像從前一樣平靜、讓她安心嗎?
  她默默地看著他,眼神絕望淒涼,蒼白的櫻唇顫抖著,輕輕地吐出了呻吟般的聲音:「帶我一起走吧……幫主,求你帶我走吧……」
  清澈純潔的淚水從她眼中流淌出來,她靜靜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依戀與柔情,彷彿要用目光將他整個吞下去一般。
  「傻瓜!」
  趙飛鳳一步步地從橋那邊走過來,聽得急怒攻心,偏又走不快,只能大聲叫道:「這小子有什麼好,值得你為他去死?他根本就配不上你,還是到我身邊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讓你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比當乞丐好上一百倍!」
  當午費力地喘息了幾下,奮力扶著伊山近站起來,表情平靜,看著那邊走來的男裝美女,她清澈的眼中甚至還帶著一抹高傲,微啟櫻唇,吐出了輕柔的聲音:「在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人比他對我更好,以後也不會有。」
  趙飛鳳失聲驚呼,強行壓制著體內的痛苦撲向前去,卻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對渾身染血的少年男女,相擁相抱著,奮力從橋中央跳了下去。
  大河滔滔,澎湃奔流,水速快若奔馬,捲起大片雪白浪花,如玉似雪般四面飛濺。
  那一對璧人,縱身跳入激流之中,迅速被雪白浪花吞沒,翻翻滾滾,向著下游飄去。
  趙飛鳳失聲大叫,看著那美麗女孩消失在河流中,惱怒地捶著橋欄,心中憤恨惋惜,就像驟然失去了稀世的珍寶一樣。




第五章:百年陳釀
  大道的兩旁,樹木青翠,山水優美,風景如畫。
  一列長長的車隊行進在這優美的圖畫之中,便如畫卷中人。
  在車隊前後,都有大批衣甲鮮明的騎兵守護,而在車隊中央,寬敞巨大的馬車裝飾得極為華麗,由八匹高大駿馬拉著,聲勢顯赫。
  奢華馬車中,車窗簾幕掀起,一位麗人斜倚車窗,遙望著遠處青山碧水,絕麗容顏上帶著淡淡的寂寞憂傷,儀態極美,足以挑動任何男人的心弦。
  她美麗的面龐雪白瑩潤,渾身上下散發著高貴的氣息,衣飾華貴,顯然身份極高。
  這成熟美麗的女子纖腰盈盈一握,酥胸高聳,性感誘人,充滿著強烈的女性魅力。
  她就這樣隨意地倚窗而坐,前後的騎兵卻無人敢將淫邪的目光投向她,顯然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法度極嚴,稍有觸犯,就有殺身之禍。
  而她雖然儀態嬌慵嫵媚,卻又有隱約的威嚴從眉宇中透出,令人油然生出敬畏之意,不敢稍起褻瀆之心。
  馬車靜悄悄地向前行進,無人敢於喧嘩。而能這樣放肆地開窗倚坐的,也只有她和另一名女子了。
  在車隊後方的一輛車中,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姿容端麗,肌膚賽雪,容貌隱有幾分與她肖似,就像一對親姊妹一般,讓人不敢相信她們的年齡足足相差了一倍。
  前面的麗人輕撫白玉般的面頰,只覺觸手滑嫩不輸少女,也不禁微微湧起笑意。
  仙家養顏秘法果然非同凡響。如果不是她貴為皇親國戚,還未必能有如此幸運。
  從她生下第一個孩子,已經有十六、七年,現在仍是年輕貌美,外表就像二十多歲的模樣,甚至比後面的動人坐著的女兒還要動人。
  這麗人本是當朝貴戚,名喚朱月坡,是已故伯陽侯之妻,被賜封為「蜀國夫人」與母儀天下的尊貴皇后本是表姊妹,關係十分密切,常出入宮廷,地位極高,每天錦衣玉食,高高在上,在凡俗人等眼裡,和神仙也差不多了。
  在侯爵府中,她就是最高的主宰,無人敢違逆她的命令。年幼的兒子性情軟弱,承襲了侯爵之位後,仍是對她畢恭畢敬,言聽計從,闔府婢僕更是戰戰兢兢,生怕違犯家規,被蜀國夫人嚴加處置,拜伏在她面前時,連頭都不敢抬。
  侯府擁有大量田莊,有時她到莊中視察,滿莊千萬奴僕佃戶跪伏在她面前齊聲恭祝夫人安康的聲音,能震動天地。
  年輕貌美,富貴無極,無數奴僕、佃戶視之如天,彷彿天下所有的好事情都落到她的身上了。
  但在蜀國夫人心中,卻總有絲絲憂愁,如此好容顏,無人賞識,頗有「明珠暗投」的幽怨。
  她和後面的少女本是母女,這次出行,是因為侯門深廣,寂寞無聊,到濟州城去看望她的妹妹,並帶著女兒隨行,也有在那裡替女兒招婿之意。
  文娑霓是本朝首屈一指的著名才女,容顏美麗,知書達禮,所寫的詩文極美,天下聞名,都知道有這麼一位蕙質蘭心的美麗才女,無數王孫公子都來家中求親,卻都遭到拒絕。
  她今年已經有十六歲,本來早該出嫁,只是她生來心高氣傲,一心想要嫁個神仙人家,不肯與俗世之人為伍。
  蜀國夫人也曾努力勸過她,文娑霓卻抵死不肯,一心只求容顏永駐,長生不老。蜀國夫人沒有辦汰,只能替她打聽,後來見妹妹來信,說那邊有修道家族,似乎有意聯姻,因此帶著女兒出行濟州,就算聯姻不成,也可以當作散心的旅行。
  前方傳來的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車隊已行進至河邊,接下來就要順河而行,到渡口坐船前往濟州。
  車隊前列突然響起一陣喧嘩,蜀國夫人抬起頭來,遠遠看到前面的騎兵圍住了一個少女,正大聲詢問著她的來歷。
  那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年紀,渾身透濕,清麗至極的臉龐上帶著淒惶絕望,正在顫聲呼救:「救命!求你們幫幫忙,快救救他!」
  這引起了蜀國夫人的興趣。旅途本來就很無聊,遇到一些不平凡的事來解悶,那是再好不過了。
  而且這女孩如此貌美,稀世少有,看她濕灑灑的頭髮披散在臉上,卻還努力抱著懷裡的人,請求援助,柔弱中卻又帶著一抹堅強,更是讓人讚賞。
  蜀國夫人向車伕招呼了一聲,馬車迅速駛向那邊,並將圍住那女孩的騎兵們都趕到了一旁。
  這個時候,她可以看清,在少女的身後不遠處就是大河,地上有著明顯的水痕,像是剛從河裡爬出來的。
  這樣湍急的河流,居然還能有人從裡面活著爬出來,看起來這女孩不像表面上的那樣纖弱。
  她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這女孩,然後目光移到她懷中抱著的人身上。
  那是一張男孩的臉,容顏俊美,緊緊地閉著眼睛,年齡看起來和那女孩差不多大,皮膚又白又嫩,就像剛出生的嬰兒皮膚一樣。
  陽光照在上面,散發著珍珠般的瑩潤光澤,讓蜀國夫人一時不由有些失神,緊緊地盯著他的臉,眼神無法移開,心臟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說真的第一集很無聊...:smile_19:
主角剛開始都很肉腳

如此俊美的男孩,她從前也不是沒有見過,卻從未像今天這樣,心跳得如此厲害,甚至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蜀國夫人努力壓抑住狂亂的心神,悄悄按住快速起伏的高聳酥胸,用手遮住嫣紅面龐,定了定神,用微顯嘶啞的聲音道:「請秦姑娘來看一下。」
  姓秦的女醫生從後隊趕來,察看了一下,立即動手開始診治。
  那女孩只是受驚過度,被冷冷的河水激了一下,有些發熱,只要服些湯藥就好。而那個男孩卻斷了右臂骨和肋骨,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能痊癒。
  蜀國夫人一直坐在車上,放下窗簾,從簾幕縫隙中偷看那邊。見到診治男孩時,他的衣服被剝下,露出了潔白的細皮嫩肉,不由讓她心臟狂跳,無法自已。
  身邊服侍的丫鬢被她趕了下去,只留她一人在寬敞的車廂中,用手掩著發燙的玉頰,顫聲低吟道:「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一見了他,就會……」
  在她柔雪般的玉腿深處,潔淨的花瓣中,已經有絲絲花蜜流淌出來,弄得絲綢內褲都有些濕意。
  她已經有十幾年沒有男人了,或許是因為當初服了仙藥的緣故,心如冰清,執掌侯府和府外各種生意也讓她忙於公務,平時並沒有什麼特別強烈的慾望。
  可是今天一見這俊美男孩,卻抑制不住心裡突然燃起的慾火,簡直連整個身髖都在嶺燙,綿軟得提不起力氣來。
  簾幕緊閉的豪華車廂之中,衣飾華麗的美貌貴婦以手遮面,顫抖喘息,雙眸如水,透過縫隙緊繁地盯著外面的半裸男孩,無法將灼熱的目光移開。
  女醫生忙著替伊山近接骨,打上夾板並敷好接骨藥物,讓人將赤裸著上身的伊山近抬起,放到後面的車上。
  她卻不知,自己的主子正依依不捨地望著他遠去,灼熱的目光幾乎將車簾都燒著了。
  伊山近躺在擔架上,依舊是昏迷不醒。當擔架路過侯府小姐文娑霓的馬車旁邊時,她正用淡漠的目光望向外面,看到伊山近赤裸著上半身的模樣,不由厭惡地冷哼一聲,隨手將窗簾放下,遮住了外面讓她討厭的東西。
  車隊繼續行進,蜀國夫人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常常轉頭看向後方,明知道那男孩在後隊馬車裡面無法看到,仍是抑制不住心中如火的情思。
  沿途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渡口,一艘大船正在渡口等候。
  侯府管家負責指揮,將所有人都送上了船,發出號令,大船揚帆遠行,前往濟州府。
  這個時候,趙飛鳳正在發動自己部下幫眾,並嶺出了鉅額懸賞,請有聯繫的幫派幫忙尋找那兩個逃亡的少年男女。
  大河兩邊,到處都有幫會在努力打撈,希望能找到活人或屍體,卻是一無所獲。而在岸上,也有無數幫派成員四處探訪詢問,不論他們逃到了哪裡,都一定要找到他們。
  ※※※夜色濃重,覆蓋在長河之上。
  這條長河,在上古時曾經是黃色的,所以被稱作「黃河」在後來,據說有實力強大的神仙彼此展開仙術決戰,導致天地翻覆,河水轉清,但河的名字卻沿襲下來,沒有改過。
  此時河水清澈透明,滔滔奔流向前,卻無法冷卻蜀國夫人心中火熱的情思。
  晚飯之後,眾婢僕、衛兵都被命令睡下,只有她帶著兩個婢女,悄悄地走在甲板上,向著後艙摸去。
  今天晚飯時她就沒怎麼吃,一直都是魂不守舍,茶飯不思。再這樣下去,只怕很快就要形銷骨立,為情傷身了。
  但她終究不是那些膽小怕事、無法出閨閣一步的千金小姐,或許十幾年前曾經是,但這些年來她執掌大權、將上下人等數百口的侯府以及有著萬千佃戶的各處田莊管理得井井有條,殺伐決斷,膽略自非尋常女性可比。
  雖然知道這樣不太好,可是情慾湧動,無法克制,蜀國夫人最終還是下了決心。
  在甲板上走了一路,她的心坪然亂跳,只覺自己就像初戀的女孩一樣。
  站在伊山近的艙房前面,丫鬢輕輕敲門,不一會門從裡面打開,卻是一個小丫鬢,奉了蜀國夫人的命令,在這裡陪伴著兩個病人。
  伊山近從落入水中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只在晚飯時勉強張開嘴,喝下一些粥飯湯藥。
  而當午陪了他許久,也是心力交瘁,終於沉沉睡去,只有一個小丫鬢奉命守在這裡,不敢擅離。
  蜀國夫人輕移蓮步,走進房間,看著床鋪上躺著的少男少女,就像一對金童玉女般,俊美無限,交映生輝。
  她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般,緊緊地盯著伊山近,無法移閒,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面色微紅,冷冷地掃視身邊礙眼的丫鬢。
  那個小丫發倒是很有眼色,一直低頭站在旁邊,而另兩個丫鬢乾脆就沒有進屋,只是垂首站在門外,就像三具泥塑木雕的人像,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侯門深似海,身處大富大貴人家,步步都是危機,稍不小心,就會被家法亂棍打死。她們已經看慣了這樣的例子,當然知道什麼事情不該看,不該聽,更不該記得。
  見她們這麼乖巧,蜀國夫人冷冷地哼了一聲,吩咐道;「都出去,不許人進來!」
  等到小丫鬢從外面帶上了門,房中只剩下蜀國夫人時,她美麗的眼睛裡面立即射出了熾烈的火焰,射到伊山近的身上,幾乎把他烤焦。
  就像著了魔障一樣,她一步步地挪到床前,只覺喉嚨乾澀、呼吸困難,只能費力地嚥著香津,目光根本無法從伊山近的身上離開。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輕輕地撫上了伊山近的臉,目光癡迷地看著他,腦中一片暈眩,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
  雖然蜀國夫人也在努力克制,不想讓自己做出越禮的舉動,訂是心中的火焰越燃越熾烈,暈眩越來越厲害,素手在他的臉上越撫越是用力,甚至還不可自制地向著下面摸去。
  潔淨的艙房之中,一對容顏俊美的少男少女沉沉地熟睡,而在他們身邊,絕色而又高貴性感的貴胄佳人,輕輕地嬌喘著,滿臉都是紅暈,艷若桃李,美目中柔情無限,彷彿要滴出水來一般。
  她顫抖地伏下身,輕輕地吻著男孩的臉頰,紅潤櫻唇柔柔地貼在他的嘴唇上,將柔滑香舌向著唇間伸去,頂開伊山近緊閉的牙齒,向著裡面伸去。
  丁香暗吐,挑逗著他的舌頭,激烈地交相纏綿。
  這男孩看上去比她的兒子還要小一些,可是這宮廷貴婦卻禁不住心中如火春情,用顫抖的玉臂抱緊他瘦小的身禮,摟住他熱烈地狂吻,甚至忘了去擔心是否會弄醒他。
  溫暖柔滑的玉手在情慾的驅使下,激烈地在他的身上到處撫摸,甚至摸往他的下骼,捏揉著他的臀部,那觸感讓蜀國夫人的嬌喘更加劇烈,醉人的香氣不住地噴射到伊山近的臉上、鼻中,讓他在沉睡中無意識地吸了進去。
  瓊鼻中噴出來的氣息,十分溫暖香甜,伊山近在睡夢中吸入鼻中,神情也微微變得有些不一樣。
  蜀國夫人顫抖的玉手撫摸著他,漸漸移到前面,隔衣輕柔地撫摸他的下身,感覺到褲子裡面的東西,更讓她嬌靨如火,美麗明眸不自覺地轉向下方。
  潔白如玉的溫暖雙手放在伊山近的下身,迅速地解開他的腰帶,脫去褲子。在做這些事的時候,絕色麗人渾然忘記了一切,只是一心一意興奮地做著,彷彿這就是她生存的意義。
  褪下褲子,看著眼前的器官,蜀國夫人突然一陣眩暈,只能用手撐住床,才勉強沒有倒在他的身上。
  性感誘人的貴婦趴跪在床上,穿著華麗衣裙的窈窕身軀跪伏在伊山近赤裸的兩腿中間,雙手放在他的腰部兩側,而成熟美麗的容顏,正對著他的下體,近距離緊緊盯著他的小雞雞,目光熱切,不斷地向外散發星光,彷彿那是一件絕世珍寶一般。
  伊山近的雞雞白白的,就像白玉一般,膚色仿若珍珠,瑩潤而有光澤。
  畢竟是在仙人體內,以最精純靈力鍛煉過三年的仙家法寶,自然與凡夫俗子不同,對成熟貴婦的吸引力,也絕非一般的大。
  梳著宮廷貴婦髮髻的蠔首,一點點地低垂下去,俏麗面龐離著雞雞越來越近。
  蜀國夫人美目迷濛,眼睜睜地看著那雞雞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卻無法控制自己這瑜禮的舉動。
  就像無法抵抗磁石的吸力一般,她嬌艷欲滴的紅唇終於貼上了男孩的雞雞,輕柔地吻著它,將它緩緩地含到溫暖濕潤的口腔中。
  她的腦中一片迷糊,等到稍微清醒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已經含住了這陌生男孩的雞雞,甚至還用柔滑香舌輕柔地舔弄著它,舌尖頂在雞頭上輕舔,試圖翻開男孩的包皮,嘗到裡面的滋味。
  一滴晶瑩淚珠從美目中湧出,灑在伊山近的睪丸上面。蜀國夫人為自己的行動感到羞慚,心中卻興奮欣喜,讓她容光煥發,心神恍惚之問,彷彿又回到了少女時代。
  「反正已經這樣了……」
  她就像自暴自棄一般,興奮地舔弄吮吸,橫吹豎舔,香唇中的吸力越來越大。
  突然,她口中的雞雞開始有了異動。
  就像草木萌芽般,稍微充血變硬的雞雞開始生長。她的口腔和香舌能夠感覺到包皮在慢慢地褪去,露出了裡面圓潤的龜頭,緩緩地插入了她的口中。
  龜頭上面,還帶著男孩奇異的味道,讓她顫抖喘息,櫻桃小口吸吮的力量卻越來越大,刺激著伊山近的肉棒,讓它生長更加快速,滿滿地充盈在麗人的口中。
  蜀國夫人陶醉地吮吸著,感覺著它越來越大,吸起來也更加舒服和過癮。
  但很快,她的眼睛就驚訝地瞪大,因為櫻口中的肉棒還在不停變長,彷彿不會停止一般。
  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困難,感覺到龜頭頂在咽喉;正在驚恐的時候,肉棒終於停止變長,讓她鬆了一口氣。
  她緩緩吐出口中肉棒,依依不捨地輕吻著,瞪大美目凝視著它。
  那根小小的牙籤,最終長成了一裸參天大樹,挺立在她的面前,從頭到尾都沾滿了她的口水,還在微微地搖晃,彷彿在向她致意,或是示威。
  驟然見到如此粗大的肉棒,蜀國夫人又是一陣暈眩,急促嬌喘,打在濕潤的肉棒上面。
  儘管對此感到驚訝,但那根粗大肉棒帶來的強烈吸引力,還是讓她忘記了一切,不由自主地將嬌艷紅唇貼上去,含住龜頭,努力張大櫻口,一點點地將肉棒吞入口中。
  美妙的滋味讓她陶醉,蜀國夫人上下晃動著蠔首,奮力吸吮著,滋滋有聲。
  充盈的幸福感從口中一直流到心裡,她拚命地吸吮著,不捨得停下。
  在這一刻,對她來說,只有這根肉棒是真實的,其他的一切,都只是虛幻,根本不值得去關注。
  麗人品肉棒,便如品香茗一般,越品越是快樂陶醉。蜀國夫人徹底沉浸在舔鳥吮雞的快感之中,過於沉醉,吮吸的聲音越來越是響亮,漸漸響徹整個房間。
  她早就已經忘了,原來在床上睡著兩個人,加上她,一共是三個。
  如此響亮的嘖嘖吸吮聲,就是睡佛也要被吵醒,何況旁邊那女孩一直在擔心著伊山近的身體,睡得並不踏實。
  長長的睫毛緩緩抬起,清純女孩迷迷糊糊地看著眼中的一切,半晌回不過神來,覺得自己還在做夢。
  可是夢終有醒的時候,陋吮的聲音越來越響,純潔的女孩終於徹底清醒,瞪大清澈的明眸,驚駭地看著救命恩人趴在她心上人的胯下舔吮肉棒,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在震驚之中,她的身體都僵硬得不能動彈,只有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連閉上眼睛都做不到。
  看著成熟美婦激烈地吮舔男孩的肉棒,.如此淫靡的情景就在眼前,讓她雪白的俏臉紅得像火燒一樣,小小的心靈瘋狂地亂跳,嬌喘聲也變得激烈。
  但蜀國夫人在狂亂的興奮之中,什麼都聽不到,只是拚命吮吸肉棒,溫暖柔軟的玉手還握住肉棒根部,上下套弄,努力讓夢中的男孩感覺到快樂。
  伊山近卻仍在沉睡,渾然不知他清白的身體,又一次慘遭蹂躪,被一個成年女性進行激烈的口奸。
  昏迷對他來說是一件幸事,讓他不用看到這樣殘酷的情景。如果發現自己又被女人玩了,說不定他會不堪打擊,興奮或是痛苦得暈過去。
  溫暖的玉掌,在他的胯部到處撫摸,不論睪丸還是光溜溜的屁股,都被蜀國夫人摸了個夠,過癮至極,爽得都快要死掉了。
  因為受了重傷,又服下助眠的藥物,伊山近沉睡不醒。可是身體卻很忠實地反應著它的興奮快樂,肉棒挺立,更加粗硬。
  身穿宮廷貴婦服飾的麗人興奮得幾乎瘋狂,玉手環握住睪丸和肉棒根部,櫻桃小嘴拚命地吸吮著,強勁的吸力彷彿要將他整個人都吸入到她口中一般。
  口腔肉壁強力壓搾著粗大肉棒,香舌快速地舔弄龜頭和棒身,快感源源不斷地傳來,終於讓伊山近在睡夢中達到快樂的頂點,身體突然繃緊,肉棒猛烈地狂跳起來,將灼熱的精液激烈噴射到美麗佳人的口腔之中。46

噗噗一陣亂射,蜀國夫人的口腔被精液激打得一陣發麻,可是心中充溢的幸福感讓她興奮至極,緊緊抱住男孩光滑的臀部,大口大口地喝下他的精液,渾然忘卻了這男孩看上去比自己的兒子還要小。
  她突然嗆住了,精液被射進了氣管,讓她痛苦地咳嗽起來,俏臉下意識地偏了一偏,肉棒從嘴裡滑出,滾燙的精液大肆噴射到她國色天姿的玉容上。
  蜀國夫人渾身酥軟,陶醉地閉上眼睛,享受著滾燙精液噴在臉上的感覺,心中只覺暢美至極,彷彿所有的壓力都徹底釋放了一般。
  旁邊的女孩卻看得兩眼發直,眼前的一切簡直超過了她的想像。
  救他們性命的恩人,突然做出這樣下賤的事來,跪在小她許多的男孩胯下舔他的下鱷,喝下裡面射出來的東西,臉上還帶著淫蕩的笑容,對她來說簡直不可思議。
  而且,伊山近的肉棒突然變得那麼大,嚇得她的小心肝不停亂跳,回憶從前服侍幫主撒尿的時候,那雞雞都不算大,怎麼現在大得這麼嚇人?
  蜀國夫人嬌喘著坐起身來,伸出香舌舔去嘴邊的精液,還用手指抹了臉上了精液塞入口中,一邊舔著手指,一邊露出快樂的淫笑。
  當午慌忙閉緊眼睛,擔心被發現,那樣她自己反倒會羞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蜀國夫人吃盡臉上精液,重又趴下來,吮吸著變軟的肉棒,將他的胯部舔得乾乾淨淨。
  伊山近這百年來,第一次使用肉棒,就被蜀國夫人嘗了鮮。
  僅僅一次,當然不足以將積壓的精液釋放乾淨,很快肉棒就在美人口中直立起來,重新變得粗硬。
  蜀國夫人吐出肉棒,輕握著它放在眼前觀察,美目迷離,嬌喘越來越厲害。
  她突然翻身坐起,快速地脫著衣服,將身上的華麗衣裙都脫了下來。
  很快,她的上身就只殘餘一件素白抹胸,下身更是一絲不掛,露出了烏黑毛髮掩蓋下的花園。
  當午瞇著眼睛裝睡,目光偷偷地向她胯下望去,對於成年女性的身體總是有些好奇。
  那裡的毛髮比較濃密,或者對於成人來說很正常,但對小女孩來說,捲曲的陰毛還是多得有點讓她吃驚。
  花瓣粉紅,上面沾著幾滴露珠,還有露珠在源源不斷地從嫩穴中流出來。
  看著那裡,當午突然想到,自己在上船時看到的那個高傲冷漠的侯府千金大小姐文娑霓,難道就是從這裡出生的嗎?
  這個念頭讓她羞得臉上滾燙,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看到那個救了自己二人性命的美貌貴婦已經騎到了伊山近的身上,柔芙般的玉指輕輕捏住肉棒,引導著它向文娑霓出生的地方插去。
  當午震驚得身禮僵硬,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腦中渾渾噩噩,根本想不到該怎麼阻止。
  美麗貴婦修長的玉腿跪在伊山近腰部兩側,纖手引導著肉棒頂在嫩穴上面,龜頭插入穴口,那磨擦的快感讓她忍不住仰起頭,發出了一聲快樂的呻吟。
  花蜜從蜜道中流出來,染在龜頭上面,順著肉棒流下去。穴口嫩肉顫抖地夾緊龜頭,久未有過的充實快感讓蜀國夫人興奮得幾乎要流下淚來。
  此時她的心裡突然出現了自己的兒女,不由一驚,心中微微清醒,下坐的動作猶豫起來。
  可是焚身的慾火再也克制不住,狠狠一咬牙,就要義無反顧地坐下去,強行姦淫這昏迷的少年,享受那極樂的快感。
  當午震驚地瞪大眼睛,幾乎要跳起來,將她推下去。哪怕是救命的恩人,這樣做也太過分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大船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搖晃的幅度極大,將蜀國夫人整個人都甩下了床。
  轟地一聲,這絕色麗人一頭撞在木地板上,摔得狼狽不堪。再加上赤裸的雪白臀部趴在地上高高蹶起,情景實在是很難堪。
  「幸好沒有人看到……」
  蜀國夫人費力地撐起身子,頭暈目眩地想道,聽著外面到處響起的驚呼聲,心中的情慾也被這一摔而減少了許多。
  但事實並非如此,當午就清楚地看到了她赤著下體倒撞下床的醜態,卻不敢聲張,只能咬著嘴唇繼續裝睡。
  外面的驚呼喧嘩越來越響,蜀國夫人也不敢再玩弄男孩,慌忙穿上衣服,並替伊山近拉好褲子,免得被人看出破綻。
  她開門出去時,又已經是一副寶相莊嚴的威嚴模樣,冷漠地看著外面的丫鬢,問:「出了什麼事?」
  「好像是船撞上什麼東西了。」
  一個貼身美婢回答道,突然看到她美麗玉顏上有未及擦乾的精液痕跡,不由大驚,幾乎叫出聲來。
  她慌忙低下頭,緊咬住嘴唇,甚至咬出了血,卻萬幸地沒有發出不該有的聲音。
  蜀國夫人冷哼一聲,轉身向前艙走去,清風襲來,衣袂飄飄,恍若神仙妃子般,風采照人,卻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精液已經把她出賣了。
  那貼身丫盤春桃慌忙跟上去,心跳快速,生怕被她知道自己發現了她的秘密。
  一轉眼,她愕然看到另兩個丫鬢也是臉容慘白,一副面無人色的模樣,恍然明白她們也看到了主人臉上的奇妙液禮,都在殺人滅口的邊緣上勉強生存。
  蜀國夫人迎風而行,渾然不覺自己的疏忽。幸好蒼天有眼,吹過了幾股疾風,替她將臉上的精液吹乾,餘下的精斑在夜色之中極不顯眼,才沒有被更多的人看到她滿臉精液的美態。
  在船頭處,已經有許多人聚在那裡,大聲呼喝,斥罵對面來的船不長眼睛,竟然敢撞到本府的座船上。
  可是撞來的船也並非善蓬,反而回罵,並喝令他們立即停船,接受檢查。
  大河上,密密麻麻停著十幾艘船,將大船團團圍住。雖然沒有他們座船這麼大,但十幾艘中等木船的威勢,也不可小看。
  船上打著旗號,卻是在這一段水域上討生活的青蛟幫,為首的是他們的幫主封遂。
  當初伊山近被抬上船的時候,也有人看到,悄悄地稟報了各個幫會。
  雖然有人懷疑那個男孩就是綵鳳幫尋找的人,可是皇親國戚的尊貴地位,他們這些草莽之夫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因此,懷疑的人雖多,而蜀國夫人的座船這一路行來,卻沒有受到影響。各個幫會也得受朝廷控制,就算給他們幾個膽子,也絕不敢對皇親貴戚有絲毫驚擾。
  但青蛟幫的控制範圍離伊山近上船的港口很遠,又被競爭對手漁叉會設了圈套,故意漏消息給他們,只說綵鳳幫通緝的人上了這艘船,卻故意不透露蜀國夫人的真正身份,只說這是一艘商船。
  青蛟幫在這一帶橫行慣了,又想要向趙飛鳳賣個人情,聽說是商船立即找了上來,在夜色中攔住了這艘大船,逼令他們下船接受檢查。
  蜀國夫人走到船頭,聽到這樣的事情,心中大怒。
  江湖上的幫會,在官府中人眼裡和走江湖賣藝的沒多大差別,都是社會上的賤民,當然,綵鳳幫那樣有強硬後台的除外。
  蜀國夫人本是皇親國戚,與尋常官宦人家更有所不同,哪把這些江湖中人放在眼裡,冷叱道:「調兵過來,讓弓箭手準備!」
  隨隊的將官立即應命,大隊官兵從船艙中湧出,各持兵刃衝向船頭。
  青蛟幫幫主封遂親自率隊前來,站在船頭,遙指前方大船,厲聲喝道:「快把那兩個小傢伙交出來,就放你們過去!不然本幫主一怒,親自上船,讓你們雞犬不留!」
  他喘了口氣,又仰天笑道:「其中有個叫「鋤禾」的,據說是個賣屁股的兔子,裝嬌作媚靠上了一個麻子乞丐幫主,後來又殺了自己的孤老自立門戶,這樣欺師滅祖的傢伙,我看了就不順眼!現在這傢伙還敢去打綵鳳幫主的主意,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快讓他出來,讓爺狠煽他幾個耳光,讓他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絕不能做!」
  這些消息,有的是趙飛鳳命人放出的謠言,用來敗壞伊山近的名聲,以洩她心頭之恨;還有一些是封遂自己誇大其詞編出來的,洋洋自得地站在船頭大放厥詞,說得很是高興。
  蜀國夫人剛才沒有干到伊山近就很不爽,一股慾火堵在胸口,現在一聽這莽漢竟然是衝著她的小情人來的,更是無汰忍受,冷冷地怒視他一眼,舉起手怒喝道:「放箭I」弓箭手密佈船頭,聞聲拉開硬弓,颼颼聲如狂風暴雨般響起,將漫天箭雨朝著前方疾射而去。
  青蛟幫眾人只當這是一艘商船,哪裡想得到他們敢反抗,在黑夜中看不清箭勢,漫天箭雨襲來,由空凌厲射下,箭尖直插進船身和人體,噗噗地響聲大作。
  慘叫聲震天響起,大批幫罕紛紛中箭,撲通連聲落入水中,就像下餃子一樣,在水裡掙扎呼救。
  弓箭手毫不憐憫地繼續放箭,甚至還在蜀國夫人的命令下換了火箭,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赤紅光芒,射向堵住河道的木船。
  封遂大驚失色,這些軍弓、火箭都是民間禁用品,只有軍隊才有儲備。難道這些人不是普通商人?
  這時,大船上的奴僕們也都動手了,高高地懸起了大紅燈籠,上面「伯陽侯府」幾個大字在黑夜中閃動,頗為刺眼。
  蜀國夫人本不想太過招搖,所以沒有讓府中下人打出本府字號。誰知竟然有毛賊不長眼地前來圍攻,大怒之下,再不隱藏,掛出燈籠威懾群賊,並下了嚴令,讓弓箭手不可放鬆,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封遂拔刀撥打箭矢,心裡大為惶懼,知道這次踢中了鐵板,立即回身大叫:「風緊,扯呼!江叫了兩聲,他的座船上的火勢已經不可控制,別的木船也都紛紛起火。封遂見勢不可挽,一咬牙,縱身跳入水中,免得被燒死在船上。
  剛一跳進水,就有一枝利箭追射過來,穿入水中,噗地一聲射穿屁股,讓他只能咬牙忍痛,帶箭游水逃去。
  他屬下的幫眾此時都顧不得他,紛紛跳水逃命,後面的木船也都掉頭逃走,不敢再對侯府起什麼心思。
  這個時候,伊山近卻已經站在船舷邊,在當午的攙扶下,望著黃河中大批落水慘嚎的江湖好漢,心中駭然。
  他原本出身於偏僻小鎮,也聽說過江湖好漢的英雄事跡,在想像之中,除了修練有成的神仙,就屬他們最威風押氣了。
  在當了丐幫幫主之後,那些江湖幫派還是壓在丐幫的頭上,哪怕一個小小的幫會,也是他的小丐幫惹不起的,更不用說青蛟幫、綵鳳幫這樣的大幫會了。
  誰知道這樣的大幫會,在官府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看到侯府的名號,竟然不敢接戰就倉皇逃去。兩者實力對比相差之大,由此可以看得出來。
  當然,他對官府的尊敬也是由來已久。偏僻小鎮的居民,和社會最底層的乞丐,對官吏們都敬畏至極,視之如天,因此對於官府的龐大勢力,伊山近並不覺得意外,只是吃驚於大幫會也如此害怕官府,和升斗小民沒有什麼不同。
  河流中,人頭攪動,到處都有落水的人慘呼,不時有屍體從水下浮出來。
  船舷兩邊站滿弓箭手,冷酷地挺弓疾射,就像不要錢一樣,毫不顧惜地將大量利箭射入水裡,將那些潛在水中的幫眾一一射殺,屍體在河面上飄得到處都是。
  伊山近駭然半晌,看著這樣驚人的威勢,對官府的敬畏之情又加深了幾分。
  在夜色之中,他看到在船頭處,大批婢僕衛兵簇擁著一個衣飾華麗的女子,如眾星拱月一般,顯然就是救他性命的貴人了。
  伊山近緊走幾步,在當午的攙扶下來到蜀國夫人面前,拜倒在地,誠心誠意地磕頭感謝道:「小民鋤禾,叩謝夫人救命之恩!」
  當午也跟在他身邊拜倒,想起剛才蜀國夫人還跪在幫主兩腿中間吮吸他的下禮,那情景只是在心中浮現,就讓她臉熱心跳,羞赧得不敢抬頭看她。
  就像心有靈犀一樣,蜀國夫人也想著自己跪在這男孩腿間的一幕,羞得玉頰飛紅,看他跪在自己面前磕頭,尷尬得不知所措。
  雖然她已經露了形跡,幸好旁邊的婢僕士兵都只當她是因為青蛟幫的無禮舉動而激動發怒,才會氣紅了臉,反而為她艷若桃花的面龐失神,慌忙低下頭去,不敢多看。
  當然,那三個婢女並不是這麼想的,偷偷看著蜀國夫人絕色的容顏上那一抹幾不可察的白斑,心裡都是坪然大跳,想哭又想笑。
  蜀國夫人定了定神,用雍容悅耳的聲音,平靜地道:「原來公子已經醒來了。」
  心裡卻跳了幾下,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醒的,難道是在自己跪在他胯下、津津有味地吮舔小肉棒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嗎?
  伊山近卻沒有懷疑,只是磕頭微笑道:「剛才外面太吵,不知不覺就醒了。」
  實際上,事實是:他被蜀國夫人吸得太爽,體內積壓百年的精液噴射出去,心理壓力大為減輕,即使當時還迷糊,過了一會,自然而然地就醒過來了。

而且,在射精之後,他的傷勢竟然大有好轉,其中奧妙,他現在當然不能理解。
  蜀國夫人看著他手臂上打著繃帶、夾板,還跪在地上磕頭,不由大為心疼,慌忙道:「快扶鋤公子起來。你有傷在身,以後不要再多禮!」
  她的貼身美婢春桃、春杏盈盈上前,小心地將伊山近扶起,卻是鼻觀口、口問心,根本不多看伊山近一眼,只當射在蜀國夫人臉上的精液並不是他的一樣。
  伊山近站起身,悄悄地看了蜀國夫人一眼,只見這麗人年約二十餘歲的模樣,容姿美麗至極,卻又高貴無比,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又隱然有著殺伐決斷的威嚴,顯然是他從過見過的貴人,不由大為敬畏。
  而她潔白如玉的面龐上,又有著淡淡的紅暈,艷麗嫵媚,酥胸高聳,渾身充滿著女性的強烈魅力,伊山近甚至能嗅到她身上誘人的幽香。
  這樣美麗成熟的女子,對伊山近既是強烈的誘惑,又是隱含的威脅。伊山近慌忙移開目光,臉上不自禁地微微泛紅。
  「好純情啊!」
  蜀國夫人心中欣喜讚歎,優美紅唇邊不自禁升起一抹笑意。
  在華美衣裙的長袖中,纖手緊緊地握住成拳。她已經決定了,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把這男孩弄到手,讓他長伴自己身邊。
  就像面前放著一件稀世的珍寶,又怎麼能讓它輕易地從自己視線中消失呢




第六章:恩深似海
  伊山近閉目盤坐在艙房中的床上,凝神修練。
  在經脈之中,靈力如涓涓細流般,源源流動不絕,運行了一個周天終於停下,緩緩納入丹田。伊山近睜開眼睛,體會著身體輕飄飄的舒暢感,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意。
  海納功修練達到了第二層的感覺,果然非常不錯,不但靈力運行更加快速有效,身體的傷勢也好得非常快,骨傷差不多已經好了。
  自從上次受傷之後,他因禍得福,回房修練驚喜地發現自己竟然一舉突破關口,進入了海納功的第二層。
  他當然不知道是因自己積存百年的上古佳釀被蜀國夫人一口吞盡,妨礙靈力運行的阻力消失,才有今日的突破,只當自己苦修多日終於有所成就,更是苦修不輟,靈力逐日提升,變得更加充沛。
  當午知道那一天的真相,卻閉口不言,只是每天陪在他的身邊,服侍得無微不至、體貼至極,就像一個溫柔賢慧的小媳婦一樣。
  受傷的這些天裡,伊山近大多數事情都要仰賴她來做,和這純潔女孩的感情也一日千里,進境極速。
  畢竟是出生入死過的伴侶,與旁人不同。伊山近雖然僧恨女性,但對於她,還有救過自己性命的蜀國夫人,都是十分感激,而論到與他的感情深厚,天下沒有人能及得上當午。
  自從失去了親人之後,這一對少男少女便將對方視為最親的親人,相依為命。
  白天的時候,伊山近一直體坐練功,到了晚上就和當午同床共枕,抱著她交頸而眠,只是憐惜她年齡幼小,加上他心傷、身傷都未痊癒,從來不試圖與她交歡,獲得了女孩更多的敬佩和感激。
  他休息了一陣,又閉上眼睛,進行下一周天的修練。
  進入第二層的好處之一,就是他可以用內視之桔,觀察自己的身體內部。
  靈力在骨裂處流動,可以感覺到骨頭在漸漸地癒合,現在差不多都已經長好,只要不劇烈活動,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那本小冊子裡面寫的療傷之汰並不詳細,而且許多方法也不是海納功第二層可以施展的。他也只是按照上面所說,讓靈力在斷骨處流動,果有奇效,原本要幾個月才能好的骨傷,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海納功到底只是入門的功法,他心向高遠,一心想要變得更強,也曾將仙府玉壁上面浮現出的金字功訣拿來修練,但總是無法入門,靈力根本無法進入那幾處經脈,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雖然他明知謝希煙珍視地隱在玉壁上的功法一定極強,但既然無法修練,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慨歎機緣不到,尚不能一窺仙機。
  海納功其實也是一種很強的修仙功夫,尤其適合初學者,而以他毫無雜質的靈童之體,修練進境更是極速。
  如果其他的修仙者見到他,得知他修練了這麼短時間就進入了第二層,一定會嫉妒得發狂,一怒之下說不定還會斬草除根,提前消除了這個禍患。
  伊山近雖不知自己的修練進境其實已經比別的修士快了許多倍,卻也曉得這急不來,只能耐心修練,期待著比那兩個仙女更強的一天早點到來。
  再睜開眼睛時,他變得神采奕奕、容光煥發、更充滿著強烈的男子魅力。
  當午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看他額頭微微有汗,趕忙拿毛巾擦拭,卻被他攔腰抱住,攬在懷裡,輕柔地吻著她溫軟的櫻桃小嘴,將舌頭伸進口中,與她進行甜蜜的熱吻。
  當午羞澀地低聲哼嗚,卻又被他的熱情吸引,與他緊密相擁,纏綿蜜吻,直吻得嬌軀綿軟無力,才喘息著停下來。
  伊山近輕輕地摟著她,微笑看著她嬌慵無力的可愛模樣,伸手輕撫她柔順的髮絲,心中充滿幸福的快樂感覺。
  就在這一對少男少女深陷溫柔鄉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一個女孩的聲音在外面恭聲道:「鋤公子,夫人請你過去。」
  伊山近無奈地輕歎一聲,放下懷中清麗絕倫的女孩,叮囑道:「你自己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當午柔順地點頭答應,望著他出門遠去,眼中閃過依戀和不安的複雜情感。
  可她性情柔弱,就算伊山近此去是羊入虎口,她也不敢留他下來,畢竟現在他們還都要指望著這位救命恩人的保護。
  上次夜戰之後,青蛟幫遭受重創,蜀國夫人立即發文給沿途州府,各路軍兵迅速出擊,將青蛟幫殺得七零八落,元氣大傷,封遂潛蹤逃走,剩下的副幫主宣佈和他斷絕關係,發誓要協助官府將封遂捉拿歸案,才勉強留了一脈,沒有被徹底剿滅。
  事後,各路幫會迅速瓜分青蛟幫的地盤,青蛟幫根本無力抵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地盤被瓜分殆盡,其中騙他們進圈套的漁叉會則是其中得利最大的一個。
  綵鳳幫作為始作俑者,因為有強硬靠山的緣故,沒有受到打擊,現在仍在暗中虎視院耽,一旦他們離開蜀國夫人的保護,必然會遭遇可怕的命運。
  伊山近跟著丫蓑在船上行走,來到前面的艙房中,看到美艷動人的蜀國夫人正在溫柔微笑,等待著他的到來。
  伊山近慌忙跪下磕頭,蜀國夫人擺手微笑道:「鋤公子,這些俗禮以後就免了吧,不然我司要生氣了!」
  這麗人在輕瞠薄怒之間,別有嫵媚動人的風情,伊山近看得心中一跳,慌忙低下頭答應,臉龐微微脹紅。
  「好清純、好清純,啊,我不行了……己蜀國夫人心中狂喊著,只覺骨頭都酥了,眼巴巴地盯著這鮮嫩可口的男孩,美目中似要滴出水來。
  自從上次喝了伊山近的精液之後,她變得容光煥嶺,彷彿年輕了好幾歲,肌膚也更加雪白滑嫩,常攬鏡自照,暗自讚歎。
  她當然不知道那是百年陳釀大補的作用,卻也把功勞記在伊山近的身上,想起野史中說過,女子性事適度才有益身心,深以為然。
  這種情況下,她對於伊山近的身體更是渴望,每天都夢想著與他顛鸞倒鳳,常常在床上翻來覆去,夜不能寐。
  只是伊山近醒來後,就不像昏迷時那麼好擺弄,船上又過於狹窄,往來人口眾多,她總要顧及一下聲名,不然這麼多年在府中的威望都要喪盡了。
  這些天在船上,她雖然心中情慾如火,也只能在白天請伊山近過來閒談,考校他的才學,說說笑笑,打發一下時間。
  談及上次遇難的事,伊山近也不隱瞞,把綵鳳幫與自己的恩怨說出來,自己家傳的寶玉被騙走不算,還要被殺人滅口,引得蜀國夫人義憤填膺,聲言要替伊山近討還公道,絕不能讓這些匪徒橫行不法。
  她又問起伊山近在失玉之後的遭遇,對他淪落為乞丐的事情大為憐惜,甚至還為他掬一把同情之淚。
  見她這麼關心自己,伊山近大受感動,心裡暗自決定,一定要好好地對她,將來如果有出頭之日,定要報答這位善良慈愛的尊貴夫人。
  「母親大人!」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文娑霓盈盈走進門來,行止嫻靜溫柔,只是清麗面龐冷若冰霜,讓人不敢親近。
  伊山近慌忙躬身行禮,文娑霓卻傲不為禮,美目射出縷縷寒光,上下打量他一陣,冷然道:「母親,像這樣的下賤乞丐,為什麼要收留下來,還容許他登堂入室?」
  蜀國夫人俏臉一沉,喝斥道:「不許胡說!鋤公子才華非凡,將來定非池中之物!如果不是你一心要與仙家結緣,我還有心將你許配給他。這次帶他去你姨母家裡,給你雨虹妹妹看一看,如果看中了,以後就是親戚,要好好相處才是!」
  文娑霓眼中閃過一抹譏誚笑容,轉頭看著伊山近,眉目中含著說不出的輕蔑僧惡,就像在看一沱屎:「不過是個下賤的乞丐,在我家當奴僕都嫌出身不乾淨,有什麼資格與我家結為親戚?至於許配給我,或是雨虹妹妹,那更是笑話。像這樣的東西,不如一到濟州就趕他走,能在我家的船上好吃好喝過上這些日子,足夠他跟人誇耀一生一世了。」
  蜀國夫人柳眉倒豎,怒喝道:「住口!我要留他在家裡,誰敢說什麼!·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多口?」
  她們母女吵嘴,伊山近夾在中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慌慌張張地行禮告辭,逃也似地衝出門去。
  即使走出好遠,他還能感覺到文娑霓那冷漠尖銳的目光射在身上,如芒刺在背,羞窘不堪。「大好男兒,怎麼能屈居在別人家裡,受人凌辱嘲笑!等到傷養好了,還是帶著當午趕快離開,不能再留在這裡丟臉了。」
  伊山近羞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快步地跑開,自歎人窮志短,只因為手中沒錢,被人追殺,才會受到這侯府千金的侮辱嘲弄,男人的尊嚴蕩然無存。
  只是蜀國夫人說過,她的妹妹在濟州認識修仙家族,而他也想要打聽仙家的消息,如果能有確實的消息,還是早點離開,去投奔仙家為好,說不定還能得知冰蟾宮的一些事情。
  艙房中,這對容貌肖似的美貌母女相對冷視,誰都不肯服輸,丫鬢們早就躲了出去,不敢接近這裡。
  最終還是文娑霓收回了目光,帶著淡漠的冷笑,柔聲道:「母親這些日子想是太過勞心勞力,性情都有些不同了。孩兒告退,請母親早早休息,不要想太多了。」
  她轉身出去,在清風之中,衣袂飄揚,美麗優雅,彷彿世外仙子一般。
  背對著蜀國夫人,她的臉色突然沉下來,現出一抹陰冷之色。知母莫若女,蜀國夫人這些天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裡,心中充滿憂慮,生怕她做出有辱家風的行為來。
  「都是那個該死的乞丐害的!」
  她如秋水般的明眸中射出熊熊的火焰,纖手緊握,尖尖的指甲深深陷入玉掌之中,心中殺意無可遏止地狂湧而起:「事不宜遲,要想不鬧出醜聞,只有盡快殺掉那個下賤乞丐才行!」
  ※※※濟州府的碼頭上,人潮湧動,都是前來迎接蜀國夫人的。
  因為是要迎接伯陽侯府的女眷,知府梁迪不方便親自來,就委託了自己的夫人朱月溪與女兒前來,而她們正是蜀國夫人的親妹妹與甥女。
  伊山近站在船舷邊,挽著當午的小手,遙望碼頭,只見迎接隊伍之中,有一對佳人,被眾人簇擁在中間,如眾星拱月般,彰顯尊貴身份。
  那二人美貌異常,容顏相似,與蜀國夫人母女的相貌也頗有相同之處,顯然都是有著親密血緣關係的近親。她們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那個滿身綾羅綢緞、衣飾華麗的高貴美婦,顯然是蜀國夫人的親妹妹,.知府夫人朱月溪。
  伊山近聽丫鬢們說過,她們姊妹年輕時曾受當時的太后恩惠,服用了珍稀至極的仙藥,因此容顏能夠長保年輕貌美。
  雖然她現在的身份只是知府夫人,但那是由於梁迪一向身體虛弱,常告病休養所致。最近這些年他經過醫生用藥物調理,精神漸趨健旺,有精力將濟州府治理得蒸蒸日上,提拔高昇指日可待,如果身體不出什麼問題的話,進入朝廷中樞,成為國家重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朱月溪本來與現在的皇后就是表姊妹,讓梁迪因此有政治靠山,身份高貴至極,一般官宦人家的夫人遠遠不能相比。

雖然已經有了一個十幾歲的女兒,她外表看起來卻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頭上長髮梳成樣式高貴的髮髻,儀態高傲端莊,唇邊帶著一抹欣喜的笑容,凝目望向大船,對於和姊姊見面很是興奮。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漂亮女孩,與文娑霓差不多大的年紀,容貌美麗,滿臉都是歡快的微笑,不住地向這邊揮手,歡呼雀躍,顯然是一個活潑女孩。
  對於出身世家的千金小姐來說,她的表現稍嫌越禮,因此她母親輕輕拉她的手,示意她安靜些。梁雨虹收斂了一些,可是不一會就忍不住,又跳躍歡呼起來。
  大船緩緩靠岸,蜀國夫人母女率先走下船去,歡喜地與妹妹、甥女拉著手敘話,又喚了伊山近過去,說是在路上遇到的一個少年才俊,介紹給她們認識。
  蜀國夫人倒是真心想將甥女許配給他,那樣就成為了親戚,以後來往也都方便,實在不行,讓朱月溪認為義子也好。
  她稍微露了兩句口風,梁雨虹就一臉厭棄地看著伊山近,鄙夷地道:「他?讓他再長幾年,長高點再說吧*二其實伊山近長得不算矮,只是容貌頗顯稚氣,就像一般十二歲男孩的模樣,與他百餘歲的高齡頗不匹配。
  文娑霓聽得心裡高興,不動聲色地微笑道:「這位伊公子,可是非同凡響,做下了好大的事,很快就要在濟州揚名了!」
  梁雨虹聽得來了興趣,拉住她的玉手輕搖,歡笑道:「到底是什麼事?好姊姊,告訴我吧!」
  文娑霓輕抿嘴唇,拉著她走到一旁,用柔和溫婉的聲音,將伊山近從前當乞丐、養侍女、被追殺的事都說出來,甚至還提到那個青蛟幫主說過的渾話,什麼「當兔子、殺孤老」的話也都隱晦地說出來,弄得梁雨虹嬌笑連連,目光閃動,好奇而又鄙夷地盯著伊山近看個不停。
  文娑霓當眾說出這些話來,雖然像是在說姊妹之間的悄悄話,卻偏要說得人人都聽到,讓眾人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異樣。
  伊山近的臉簡直都要被丟盡了,滿臉脹紅地低著頭,只覺所有人都在鄙視地看著他,恨不得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蜀國夫人狠狠瞪著自己的女兒,文娑霓卻視若不見,仍是尖牙利齒地數說伊山近的下賤出身和卑劣往事,氣得她玉頰微紅,轉頭看向自己的妹妹,希望她能阻止梁雨虹陪著她嶺瘋。
  一看之下,她突然一怔,心中湧起異樣的感覺。
  朱月溪靜靜地盯著伊山近不放,雪白柔滑的玉顏變得腓紅一片,眼中也在射出灼熱的光芒,高聳酥胸快速起伏,顯示著她心中的不平靜。
  在她眼中,這初見面的男孩肌膚白嫩,容貌俊美,簡直就像白玉雕出來的俊美童子,模樣可愛至極,讓她忍不住想要和著口水將他一口吞下去。
  蜀國夫人暗自歎息,心裡明白,自己的妹妹和自己有了同樣的心思,果然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姊妹,連喜歡的男孩類型也都一樣。
  她卻不知道,這與她們當年服用的仙藥有關。那所謂的仙藥,實際上就是謝希煙研製出的藥方,後來流傳出去,一些修士就據此煉些丹藥,令女性長保青春。
  這丹藥的藥性不是太強,凡人也可以服用,只是服用以後,遇到修練他這一門雙修仙訣的修士,就會抵擋不住他的魅力,心甘情願地拜倒在他的胯下,供他驅策。
  謝希煙的好色之名倒不是假的,當初造這種藥也是為了自己多收些性奴,只是這藥後來改名為養顏仙丹,專供養顏之用,倒是他始料未及了。
  伊山近在被仙女拘禁的那三年之中,每天都被強迫修練雙修秘法,在醒後修練的海納功,也是謝希煙修改創造的一種雙修功法,雖然功力還不能強悍到讓她們心甘情願供他驅策的地步,但吸引她們注意、挑起這一對美女姊妹的情慾已經是足夠了。
  朱月溪凹凸有致的性感嬌軀已經開始微微地顫抖,美目中射出的慾火也越來越強,蜀國夫人不想被人看到她當眾失態,婷婷走上前去,挽住她的手,親密微笑道:「妹妹,姊姊舟車勞頓,倒是有些倦了,不如先回你府上休息吧。」
  朱月溪嬌軀一震,猛然清醒過來,含含糊糊地點頭答應,心中羞赧無限,生怕被人看出她對這年幼男孩的異樣情思。
  眾人簇擁著這一對尊貴美婦上車而去,沒有人看到文娑霓雖然挽著表妹的手溫婉地轉身離去,眼中卻悄悄閃過一抹令人心悸的寒光。
  ※※※清風拂起,正是吹面不寒楊柳風,在這春天最美的時刻。
  溫柔美麗、秀外慧中的二八少女,站在繡樓窗前,望著庭院中鮮花盛開的景象,默默地沉思著,一副嫻靜動人的模樣。
  她來到姨母的家裡已經有幾天了,這些日子,她冷眼旁觀,只見自己的母親和姨母常往那個乞丐無賴的住所跑,這讓她既感可笑,又頗為憤怒無奈。
  那個做過乞丐的傢伙,出身卑賤低微,只靠著一張小白臉混飯吃,居然厚著臉皮賴在這裡不走,實在是可恨。
  每次見到,文娑霓都對他冷嘲熱諷,希望能將他趕走。這傢伙倒也知恥,多次向她的母親和姨母辭行,卻都被她們苦苦挽留住,不能成行。
  她們的理由是他的骨傷還沒有好徹底,一定要留下來多觀察一段時間才行。為了留住他,姨母甚至還保證要收集綵鳳幫的犯罪證據,將來好將綵鳳幫一網打盡。
  為此,一定要受害人留在本城才行,將來才好在大堂上指控綵鳳幫殺人越貨的行徑。而他住在別的地方,會被綵鳳幫找上門去殺人滅口,只有住在知府宅邸才能保證安全。
  誰都知道濟州知府極為懼內,如果他的夫人命令他整治綵鳳幫,他一定不敢不從,也只是因為綵鳳幫後台極強,所以官府現在還沒有動手對付他們。
  但那也只是時間問題,在文娑霓看來,母親和姨母都被那個小乞丐迷了心竅,為了討他歡心,已經開始不顧一切。
  「這麼做簡直太蠢了!」
  文娑霓憤怒地咬住櫻唇,心中充滿了對伊山近的痛恨,殺意湧現。
  綵鳳幫不僅是一個普通的江湖幫派,在它的後面,還有強大的「俠女盟」七位名震天下的女俠,組成俠女盟,互相扶助,誓要將這江湖打造成為女俠的樂園。這樣的雄心壯志,足以令無數閨閣少女傾倒著迷。
  而趙飛鳳正是七俠女中的一個,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女俠,武功高強,更有其他六位女俠佐助,實力深不可測。
  俠女盟的勢力,已經深入到本國的各個角落,在朝廷中也頗有影響力。甚至還有傳言說他們和仙家的修士門派有關係,就連皇室也不敢輕易招惹她們。
  為了一個乞丐樹下這樣的大敵,殊不為智。為了除掉小乞丐,她派人和趙飛鳳聯繫,雙方談好了合作條件,只要能騙他出府,立即就會有殺手出動,要了他的小命!
  她輕輕地冷笑著,漫步走到另一扇窗前,看到在桃花林裡,梁雨虹正在練劍。
  那二八妙齡的美麗少女,手持寒光森然的寶劍,上下翻飛,動作優美瀟灑之至。
  花瓣紛飛,灑向她的身上,而她就在這漫天花雨中舞劍,儀態翩翩,美得動人心魄。
  她自小習武時,本來不受父母支持,但她已經被寵慣了,哭鬧著要學習武藝,父母最終還是拗不過她,只能請了女武師前來教導,經歷了多年苦練,她的武功已有小成。
  靜靜看著自己的表妹舞劍,文娑霓的娥眉微挑,突然想起一個主意:「如果她看到自己的母親和那小乞丐在一起,並且有綸禮的舉動,會不會一怒拔劍,殺了那乞丐?」
  這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能想到這個辦法,讓她快樂地微笑,並迅速在心中擬定計畫,將細節一一地填補進去。
  她的目光轉向遠方,遙遙看到花林中的一座精緻住宅外面,幾個丫裝正在採花,隨意說笑。
  文娑霓厭惡地皺起眉頭,那座住宅,就是那個小白臉現在居住的地方。姨母居然還派了幾個丫鬢去服侍他,這簡直太不合規矩了!
  緊接著,她看到自己的母親和姨母從那住宅裡面走出來,滿面春風,並肩走在桃花林中,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紅暈,以及嬌羞的微笑。
  文娑霓憤怒得幾乎嘔吐。她們以為自己現在幾歲,還在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但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她看到一個小丫鬢拿著信匆匆地走向乞丐的豪宅,那是她的安排,只要母親她們離開了那裡,計畫就會迅速執行。
  過了不久,她就看到那個無賴牽著他下賤的乞丐情婦、一個叫「當午」的小丫頭的手,匆匆地向著大門外走去。
  就是這樣!文娑霓緊緊地咬著猩紅的嘴唇,雙手將手絹擰緊,幾乎把它當場扭斷。
  她設下的圈套,已經有了完美的結果。只要綵鳳幫的殺手真像他們說的那樣厲害,這個乞丐就休想活著回到這裡!
  一想到沒有這個乞丐的生活該多麼美好,她的心中就充滿了快樂,整個人也輕鬆得像要飄到空中一樣。
  美麗賢淑的少女,溫柔地微笑起來。
  這一笑,彷彿在春天的花園中,無數鮮花盛開,美麗異常,讓旁邊隨侍的婢女們都不由看得呆了。




第二集




【簡介】

純潔少年伊山近,自從被兩個美麗仙子輪姦,昏睡百年後醒來,發誓要拜入修仙大派,矢志復仇。

但是百年後的命運如出一轍,兩位容貌美麗的親姊妹、身份高貴的貴夫人,挾恩望報,

灌醉了他,做了百年前同樣的事情。

而她們的女兒們,-對青春美少女卻誓言要殺掉他,伊山近因而受到強烈打擊,心智大變,終於奮起將她們打倒在地,讓她們品嚐到了與自己相同的痛苦。

事情發生之後,伊山近又該如何面對這兩對美麗誘人的母女呢?




第一章 浴血奮戰
  伊山近不喜歡女性。
  一百多年前,他還是一個純潔少年的時候,就被兩個神仙美女按在洞府的白玉地板上,強行淫污,活活奸了他三年,在這一千多日中,從來沒有給過他一分鐘休息的機會。
  在昏睡百年之後,他赫然發現自己變成了十二歲男孩的軀體,而家裡的親人早就都已經老死了。
  無奈之下,伊山近只能含淚從廢棄的洞府門前樞下些玉石來當作肉金,作為自己損失的一點補償。
  但就這麼點含辛茹苦賣了三年苦力得來的「肉金」還被無良的當鋪老闆娘強行奪走,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這還不算,第二次見面的時候,那個當鋪老闆娘不僅想殺人滅口,還起了染指他女朋友的心思,實在是變態得令人髮指。
  但世間終有真情在,兩位大恩人救了他的命,還供給他衣食,讓他可以安心地修練仙訣,將來終有仙法大成、報仇雪恨的機會。
  巧合的是,這兩位恩人也是美麗性感的女性,這讓他有點不自在,不過在滿懷的感激之情中,這些都不算什麼了。
  即使這兩位恩人的女兒們不喜歡他,常冷言冷語地譏刺他,這些他都能夠忍受,看在恩人的情分上,也都不放在心上。
  現在的他,只想平靜地修練仙法,將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等到塵埃落定之後,再和自己心愛的女友找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過上平靜快樂的生活,再生些孩子,那就心願已足,再無所求了。
  想到這裡,伊山近快樂地微笑起來,心裡充滿溫情,只想將那純潔可愛的女孩攬在懷裡,和她共享情愛的甜蜜。
  當午本來是想要陪他一起出門去,但他堅決不肯,只讓她送到府門,就自己坐上馬車離開了。
  這輛馬車是向濟州城中一所隱秘住宅奔去的。在那裡,有一個綵鳳幫的受害者,名叫陳和的,正等著他,準備將綵鳳幫的犯罪證據交到他的手上。
  那個當鋪的老闆娘,同時是大幫派「綵鳳幫」的幫主,掌控著濟州城的地下勢力,做事不擇手段,許多人都被逼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陳和與伊山近的遭遇也相差不多,這些年來矢志復仇,搜集了許多罪證,聽說伊山近的事後,請人遞話和他聯繫,準備要將搜集的證據交給他,再由他轉交給知府夫人。
  要繞這麼個大圈子,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誰都知道知府懼內,而夫人賞識伊山近,伊山近又和趙飛鳳有仇,那個人為了報家仇,不得不仰仗伊山近的面子和官府的力量,就算有一絲可能也不放過,這些伊山近都能理解。
  坐在車廂中,他閉上眼睛,開始修練仙法。
  這些天裡,他勤修苦練,漸漸修到海納功第二層的頂峰,身體的傷勢也都在修練過程中提前養好了。
  但目前似乎遇到了瓶頸,修練多日,還是不能突破第二層。
  如果能升至第三層,就可以施展出仙法,戰鬥力將比從前強上許多。但伊山近知道這急不來,還是要慢慢修練,打好根基才行。
  馬車吱呀呀走了許久,來到一所宅院前面,停了下來。
  伊山近下了車,吩咐車伕在門前等候,自己上前敲門。
  門開了,一個瘦小老頭站在門前,躬身行禮,卑屈地笑道;「家主就在裡面,請公子入內敘話!」
  伊山近邁步走進門,由老頭帶領著,一路走向內宅。
  在進入內宅院門時,突然腳下一軟,呼呼風聲響起,整個人就像騰雲駕霧一樣,飛了起來,身體被緊緊束縛住,無法動彈。
  四周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大批江湖豪客手持兵刃衝出來,將他團團圍住,指著他狂笑。
  「放開我!」
  伊山近用力掙扎,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是被一個大網兜住,用一根繩索高高地掛在樹梢上,網繩極緊,將他牢牢地包裹在裡面。
  透過網眼,他怒視著那個老頭,喝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設圈套害我?」
  瘦小老頭猛地挺起腰來,眼中精光暴射,冷哼道︰「蠢東西,敢和我們綵鳳幫作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個胖大和尚持著戒刀走過來,仰天狂笑道︰「我還當能讓幫主受傷的是什麼好漢,原來就是這麼一個小孩子,居然還想扳倒我們綵鳳幫,真是可笑!」
  四周的江湖豪客一起大笑,指著網中的伊山近笑罵,都說︰「本幫基業深厚,你這小孩子也妄想和本幫作對,不要做夢了!」
  「原來是圈套!」
  伊山近怒視著他們,咬牙道︰「那個被綵鳳幫害得家破人亡的陳和,也是你們的人,用來騙我上鉤的嗎?」
  「那倒不是,你這小子還算狡猾,要想讓你上當,總得找個本幫真正的敵人才行。不過這傢伙實在討厭,居然弄到了本幫不少證據,實在不能留他。你想見他嗎?」
  胖大和尚從身後抄起一件東西,放到伊山近面前,竟然是一顆頭顱,鬚髮皆張,滿臉都是悲憤表情。
  看著他的臉,伊山近心中一酸,想到此人無辜被害得家破人亡,現在又被仇人找上門來砍了腦袋,說起來也實在可憐。
  瘦小老頭放下伊山近,拿出結實的牛筋捆住他的雙手,又在他身上仔細搜了一陣,找出一件玉珮,卻是朱月溪強行送給他的見面禮,冷笑道︰「有這東西,可以騙那個小丫頭出來了!」
  胖大和尚咧著大嘴笑道︰「說也奇怪,那個小丫頭有什麼好,幫主怎麼對她念念不忘,一定要活捉她過來?」
  看他擠眉弄眼的模樣,倒未必是真的不懂。瘦小老頭冷冷地道︰「大師,這種話最好不要說,幫主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和尚打了個寒噤,果然不再說話。瘦小老頭轉身招呼了幾個人離去,臨走時冷笑看著伊山近,寒聲道︰「別急,我這就去接你的小姘頭過來,讓你們在幫主面前團聚!」
  伊山近眼睛發紅,咬牙怒視著他離開,想到當午可能會有的危險,心中如烈火焚燒。
  和尚將他連網提起來,走到後門,那裡早有一輛馬車在等候。
  伊山近躺在車廂裡面,被繩網束得像顆粽子一樣倒在地上。這網極為結實,不管他怎麼掙扎,都弄不開,最後只好無奈地放棄。
  他努力靜下心來,閉目凝神,開始修練海納仙訣。
  細微的靈力在丹田中湧起,流入經脈,逐漸流動起來。
  伊山近心中焦急,催動著靈力,讓它流動更加快速,連著運行了兩個周天,卻仍未有突破二層、進入三層的跡象。
  放在從前,他也會順其自然,並不著急。可是那個瘦小老頭已經去騙當午了,他現在怎麼能不急?伊山近狠狠一咬牙,乾脆不顧生死,強行修練起了謝希煙手書中所寫的沖關秘法。
  按照那秘法,雖然很有希望衝破關口,進入下一層的境界,但身體多半會遭受重創,謝希煙創出這一秘法,也只是為了衝破重要關口,才會有所冒險。
  所謂重要關口,就是修行到一定年限後,修為再不增長,那時就是到了修練的瓶頸,為了有所突破,冒險也是值得。像伊山近這樣,剛剛入門不久,就強行運用秘法沖關的,從來都沒有過。
  伊山近這時已經顧不得那麼多,拚命地催動靈力,默念真訣,強行驅動靈力沖關。
  在這霸道功法之下,靈力果然暴漲,源源不斷地衝向經脈,流速越來越快,沖得身體各處經脈一陣陣的劇痛。
  伊山近臉上迅速滲出汗珠,卻努力咬牙忍耐。當初他被奸三年,經常都要承受靈力衝擊經脈的痛苦,現在這樣的劇痛,並不能對他堅定的心神造成太大影響。
  身體越來越熱,汗珠湧出,漸漸地將衣服都浸濕了。
  在他身邊,坐著一個年輕幫眾,瞪大眼睛盯著他,生怕他趁機逃走。
  他看了一會,自己也累了,閉目休息了一會,突然聽到伊山近粗重的喘息聲,慌忙睜開眼睛,看到他身上衣服濕透,驚呼道︰「你怎麼了?」
  這是幫主要的人,誰知道她是想要活的還是死的,如果不小心弄死了他,相干的人可能就要受到幫規嚴厲處置。
  年輕幫眾蹲下身看著他,束手無策,慌忙跑出去喊人。
  就在這一刻,伊山近低低地悶哼一聲,體內靈力突然暴增,如長江大河般在體內奔湧流淌,甚至還有微光自肌膚透出來。
  伊山近緊緊咬住嘴唇,齒間已經有血滲出,唇邊卻露出堅忍的笑意。
  他冒著傷身的危險,拚命驅動霸道功訣,終於一舉突破海納功的二層,進入了第三層。
  雖然離修到第九層海納功極頂還差得遠,但在這麼短時間內能突破到第三層,也足夠自豪的了。
  他微微動一動身體,只覺渾身痛楚,還是被那霸道功法傷了身體。至於內傷有多重,現在還不能確定。
  伊山近舉起手,運足靈力到手上,按照第三層可以使用的仙術默念真訣,拚命凝神驅動之下,終於看到指尖有微光亮起,就像有短短的細小光焰在指尖吞吐,尖端形狀銳利。
  伊山近曲著手指,在腕間捆著的牛筋上輕輕一劃,那極為堅韌的粗大牛筋立即從中斷裂,就像小刀切豆腐一般輕易。
  那個幫眾跑出去,跪在車板上,向和尚稟報。
  和尚正坐在車伕旁邊,警惕地掃視著路上行人,提防有人來救那個小子,突然聽到伊山近像是得到重病,也吃了一驚,慌忙進來看。
  一眼看去,那個小子縮著身子躺在地上,身上衣服都被汗浸濕,和尚看了也吃驚,上前一抓他肩膀,扳過來問道︰「臭小子,你在搞什麼鬼?」
  伊山近睜開眼睛,冷冷地對他一笑,眼中閃過殘酷的寒光。
  他縮在身下的手突然伸出,剎那間穿過很短的距離,嗤的一聲,插入了和尚的胸膛。
  他的另一隻手同時揮出,輕輕地斬在和尚的咽喉,在掌緣處,閃動著微弱的光芒。
  掌緣輕鬆地切開了咽喉,直達喉骨。和尚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睛,張開嘴,卻只能吐出一口血來。
  噗的一聲,伊山近被潑得滿臉是血,卻毫不停頓地跳起來,舉掌疾速劈向那個年輕幫眾。
  幫眾嚇得呆了,只來得及舉手相迎。伊山近閃著微光的掌緣就像利刃一般,順利地切斷了他的胳膊,又斬在他的咽喉上面,把他即將發出的慘叫堵在了腹中。
  伊山近喘息了一下,用力一抖身子,那被他用靈力刃切碎的大網就被抖落到了地上。
  這是海納仙訣升到第三層時可以用的仙術之一,將靈力化為實質,如刀鋒般,無堅不摧。
  竭盡靈力殺掉了兩個敵人,伊山近體內薄弱的靈力也隨之一空,閉目調息了一會,從地上拾起戒刀,突然衝出車廂,狠狠一刀斬在車伕的後頸上,將他的腦袋劈飛,骨碌碌地摔落大道之上,隨即被車輪輾得血漿四濺。
  馬車周圍,有十幾個幫眾持刀守衛,突然看到他滿身是血地從車廂中衝出,都大叫起來,縱馬衝過來,揮刀向他斬劈。
  伊山近沒有心思和他們糾纏,雙腿灌足靈力,縱身疾躍,從他們頭上飛了過去,遠遠地落在道旁一座高宅大院的圍牆上,大步狂奔,順著圍牆向府衙的方向奔去。
  升到第三層後,他的速度比原來更快了近一倍,奔行之下,勢如疾風,不過轉瞬之間,他就挾風塵滾滾而去,只留下一群幫眾相對錯愕,人人都是額頭汗下。
  伊山近在圍牆上疾速奔行,到盡頭時縱身躍下,飛腳踢翻路上一名鮮衣怒馬的豪門公子,強奪了他的馬,舉起馬鞭狠抽,逼駿馬慘嘶著向府衙狂奔。
  趴在馬上,伊山近劇烈地喘息。剛才強行沖關引起的內傷似乎已經閒始發作,內腑中劇烈疼痛,就像五臟六腑錯位一樣。
  但此刻當午正身處危難之中,再慢一步,說不定就要落入敵人手裡,留下終身遺憾。
  想到這裡,伊山近心如火焚,根本顧不上身體內部所受重傷,奮力揮鞭打馬,一路煙塵疾駛向前。

穿過長長的大道,攪得一路雞飛狗跳,終於來到府衙後院所在的大街上,看著院門就在前方,伊山近微鬆一口氣,突然身體又繃緊起來。
  他看到當午正從府宅後門中走出,而陪著她的,正是那個送信詆他出去的小丫鬢!
  不遠處,還有一輛馬車在等候,駕車的正是那個瘦小老頭,裝出一副恭敬謙卑的笑容,點頭哈腰地迎了上去。
  「不要出來!」
  伊山近怒喝一聲,狠狠一鞭擊在馬臀上,飛速向這邊馳來。
  老頭轉過臉,看到大道另一端,煙塵中遠遠馳來的少年,臉色一變,突然邁開大步,向著當午衝去。
  守衛後門的兩個衛兵看到事情不對,立即上前攔阻,卻被老頭拔出的短刃,一人一刀桶翻在地。
  與此同時,道邊衝出十幾個綵鳳幫眾,袖箭飛鏢一齊甩出,鋪天蓋地打向伊山近。
  伊山近舉起戒刀,狂揮舞動,叮噹一陣亂響聲中,將射向他的暗器都砸飛,卻護不住身下駿馬,只聽駿馬慘嘶,狂奔中摔倒在地,濺起大片塵土。
  一個魁梧大漢衝上前去,舞動沉重鐵棒狠砸,趁著他馬倒失措的機會,一棍就砸飛了他手中的戒刀。
  那一邊,瘦小老頭已經衝到當午面前,伸手就去抓她的手臂。當午驚叫一聲,身子後縮,竟然險險地躲開了他的手,沒有被他逮到。
  伊山近看得目訾欲裂,在風中厲嘯一聲,縱身疾躍,腳踩在馬頭上飛射出去,從大漢頭上躍過,雙足落地,狂奔衝向後門方向。
  在他身上,到處灑滿鮮血,臉上也是血紅一片,看上去極為慘烈猙獰,令人膽寒。
  當午突然看到他衝出來,滿身是血的模樣仿若厲鬼,嚇得驚呼一聲,失聲叫道︰「幫主,你受傷了?」
  趁著她動作一慢,老頭疾速伸抓手抓住她,另一手揮動短刀,斬向伊山近的頭顱。
  伊山近怒喝一聲,不避危險地向前搶進,左手舉起迎向刀鋒,右手化掌為刀,斬向他的脖頸。
  老頭怒哼一聲,眼中森然射出寒芒。他的刀如此鋒利,就算練成鐵掌也要被他一刀斬斷,這男孩不知厲害,竟然以肉掌迎鋼刀,只怕要被他一刀斬斷手掌,順勢斬下去,先將他胸膛裂開,讓他的右掌根本無力傷到自己。
  轟然巨響聲中,刀掌相交。伊山近左掌那道微光撞在刀身上,將鋼刀撞出一道豁口,同時也被利刃所傷,鮮血迸流而出,順著手臂流了下去。
  但那刀沒有斬斷他的右掌,只是割出一道傷口,深可見骨。
  老頭大吃一驚,身子慌忙向後一縮,看到他左手擋住刀鋒,右手疾斬下去,劈在老頭肩上,嚀的一聲,竟然以肉掌劈開了他的骨肉,斬斷肩骨,深達胸口。
  瘦小老頭慘嚎一聲,向後便倒,當場痛暈過去。當午也被帶得一個翅起,險些跌倒。
  那十幾名幫眾驚駭莫名,對視一眼,都揮舞刀槍撲上來,大漢揮舞巨棒,虎虎生風,衝在最前面。
  伊山近疾速轉身迎敵,帶著滿身的血污,和身撲上前去,在鐵棒落下之前,就已經衝到大漢懷裡,右掌疾伸,噗地刺入胸膛,斬裂了大漢的心臟。
  當手插入胸口時,他甚至能感覺到心臟跳動著在手上磨擦,血肉的溫度暖暖地留在手上。
  鐵棒重重地砸在地上,煙塵大起。伊山近縱身飛退,順手奪過鐵棒,攔腰橫掃,將一個衝上來的幫眾打飛出去。
  在府衙後院中,僕役們大聲驚叫,紛亂跑動著,招呼守兵前來幫忙。
  伊山近手持鐵棒攔在門前,狀若瘋虎一般,暴烈揮舞重棍,狠命砸在敵人刀槍之上。這時他力量暴增,揮舞鐵棒去勢沉重,接連打飛敵人手中兵刃,連同幾個幫眾也口中吐血地被砸飛出去。
  但十幾人的圍攻,終究非同小可。刀槍劈刺在他身上,弄得他遍體傷痕,渾身鮮血淋漓,仍是死戰不休,決不肯後退半步。、「不能讓他們傷了當午……」
  伊山近咬牙思忖,只覺腦中有些模糊,拚命地揮出鐵棒,誓死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孩。
  他滿身染血,仍在決死鏖戰的模樣,仿若殺神一般,令那些看慣了他溫和模樣的婢僕們驚駭欲絕,這才知道這個滿臉稚氣的小男孩有如此凶厲果決的一面。
  馬蹄聲急促響起,數十人的騎兵從大道那邊疾馳而來,放聲大呼,命令道︰「前面那些逆賊,快快放下兵刃,不然定斬無赦!」
  更遠處,有許多步兵大步狂奔跑向這邊,揮舞著刀槍嘶吼,生怕那些逆賊攻進知府後宅,如果傷了貴人,他們個個都吃罪不起。
  殘餘下的幾個幫眾對視一眼,都有了懼意。
  他們的目標,一是殺了伊山近,二是活捉當午。現在伊山近滿身是血,嘴裡甚至也開始吐血,顯然是受了重傷,不知會不會死。?可他即使是要死,還擋在那女孩面前,顯然要奪那女孩必須得從他屍體上踩過去。
  現在大批騎兵已經衝來,他們哪還有時間殺了這男孩、搶走那女孩?當中有人大喝一聲,眾人立即收起兵刃後退,跑到街道另一邊騎上駿馬,向著大街另一邊飛奔逃去。
  那些騎兵衝到門前,呼喊著向他們的背影追殺而去。伊山近看著大隊騎兵從面前掠過,突然眼前一黑,仰天而倒,昏厥在當午溫軟的懷抱之中。……
  府衙遭襲之事,讓知府大人極為震怒,命令捕頭立即去查明真相,將與此有關的賊人捉拿歸案。
  雖然他懼內懦弱,但在影響到自己顏面的事情上,還是不能退縮。不然的話,官府的威信何存?而他最敬愛的夫人,此時正哭得像淚人兒一樣,守在後花園的住宅中,與姊姊蜀國夫人相依相偎,抱頭痛哭。
  伊山近滿身是血地躺在床上,氣息奄奄。女醫生替他解開衣服,包紮傷口,數他身上所受刀傷、槍傷,足有數十處之多。
  幸好這些傷口都不足以致命,只是醫生說了,他還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能否活過來還要看他的運氣。
  當午跪在他的身邊,幾次哭暈過去,恨自己拖累了他,才導致他受到這樣的重傷。
  朱月溪與姊姊痛哭了半晌,拭淚平靜下來,想起此事緣起,又氣又急,召喚伊山近身邊服侍的丫鬢來詢問。
  那些丫鬢都嚇得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磕頭求恕,將她們知道的都講了出來。
  朱月溪又讓人去喚那個送信訌伊山近出去的小丫鬢,卻哪裡都找不到她,顯然是趁亂逃走了。
  出了這樣的事,蜀國夫人姊妹都是痛怒交集,只能拿那些丫鬟來出氣,每人重打十杖,趕出園子,去田莊裡做粗笨活計,再不許回來。
  女主人怒發雷霆,奴婢們都恐懼至極,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哀求主子息怒,千萬不要氣壞了身體。
  蜀國夫人略消了氣,讓自己的貼身丫鬢拿了濕毛巾,去替伊山近擦拭身上的血跡,看他肌膚白嫩可愛,偏又受了這樣多的傷,心中痛如刀絞,只能拉著妹妹的手,一同垂淚無言。
  伊山近這次受的傷確是不輕,幸好有靈力護體,修為達到第三層之後,身體恢復速度也加快許多,過上些天,傷勢也就漸漸好轉,到最後傷口徹底癒合,竟然不留一絲疤痕。
  但外傷雖好,內傷卻纏綿不去。這次強行運功沖關,雖然破開了第三層的關口,對身體的傷害卻極為巨大,一直無該恢復。
  現在伊山近雖然達到了海納仙訣的第三層,身體裡面的靈力卻蕩然一空,丹田里也是空空蕩蕩,不能湧起半分靈力。
  而且,他還染上了嗜睡的毛病,有時一睡就是一天,起床後也是昏昏沉沉,四肢無力,努力修練海納功時,也沒有一點好轉。
  對這種情況,伊山近無可奈何,只能期待將來有一天能恢復過來,就這樣在當午的細心服侍下,一天天昏沉沉地睡過去。、這些天裡,朱月溪也一直催著捕頭捉拿兇犯,不肯讓衙役們懈怠偷懶。
  後門外逮到的匪人,其中有兩個傷重而死,包括那個瘦小老頭在內。
  其他的人,也都一口咬定自己是見財起意,想要抓了伊山近詐取贖金,堅決不承認自己和綵鳳幫有什麼關係。
  綵鳳幫在濟州經營多年,勢力條根錯節,就連牢頭、衙役裡面也有他們的人,再加上有強大的靠山,以朱月溪這樣的權勢,也是無可奈何。
  到了最後,她也只能讓捕頭打死幾個匪徒洩憤,一時不敢去動綵鳳幫,免得惹上凶橫的敵人。
  對於這樣的情況,伊山近倒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他本來就受了蜀國夫人姊妹的大恩,也不好再給她們添更多的麻煩。
  蜀國夫人與朱月溪頗覺對不起他,對他的身體也更加關心,每天都跑去噓寒問暖,找了最能幹的丫鬟服侍他,於心只想讓他把病養好。
  她們的關懷,讓文娑霓蛾眉緊鎖,對伊山近的厭惡與擔憂日甚一日。
  她站在閨閣的窗口,望著那一對永遠年輕的麗人如穿花蝴蝶般來往於伊山近的臥室,讓她臉色冰寒,心裡怒極。
  「難道那個傢伙真的會成為我的繼父?」
  一想到那個比自己小上好幾歲的男孩,居然可能成為自己的繼父,或者哪怕只是母親的秘密情人,文娑霓就噁心得想要嘔吐。
  年齡相差懸殊的男女成為夫妻,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蜀國夫人鐵了心不顧及侯府的顏面,做出先斬後奏的事情來,一旦生米煮成熟飯,就算皇家也只能默認事實,甚至有可能給伊山近加封「郡馬都尉」之類的頭銜,讓他安慰蜀國夫人寂寞淒清的晚年。
  在文娑霓的腦海中,出現了可怕的畫面︰一個滿臉稚氣的白嫩男孩,挽著自己滿臉嬌羞母親的手,甜甜蜜蜜地從洞房裡面走出來,而自己只能帶著弟弟跪在他的面前,委委屈屈地向他奉茶,澀聲恭稱道︰「父親大人!」
  這個詞讓文娑霓劇烈地顫抖,用力甩頭從恐怖的幻想中擺脫出來,素手緊緊握住紗帳,幾乎要把它整個拽下。
  既然與綵鳳幫的合作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哪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除掉這個心腹大患?望著遠處那個被當午攙扶出來散步、昏昏欲睡的白皙男孩,文娑霓緊緊地咬著櫻唇,心裡升起四個大字︰「借刀殺人!」
  她的目光轉向另一個方向的樹林,在那裡,自己苗條俏麗的表妹正在花雨中舞劍,姿態優美,翩若天仙。




第二章 今夜斷腸
  知府夫人朱月溪興奮地走向花叢中的宅院,心裡如小鹿亂撞,玉容泛著嬌羞的紅暈,看起來就像第一次去相親的深閨少女。
  她的外表看起來十分年輕,容貌美麗,雪膚柔滑,如果說她是未出閣的良家女子,一定有很多人相信。
  今天早上,她特意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著綾羅綢緞做的漂亮衣裙,滿頭珠翠,渾身散發著誘人的幽香,看起來比平時年輕了好幾歲,簡直可以和她二八妙齡的女兒相比。
  這一次來見伊山近,她比從前更加嬌羞興奮,心中充滿著期待與憧憬。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單獨前來,而那個礙眼的當午現在正陪著她的姊姊蜀國夫人前往廟裡進香。
  文娑霓不知從哪裡聽到消息,說是濟州城外道濟寺香火很是靈驗,只要讓病人身邊最先認識他的兩個人去上香,病人的身體就會好起來。
  在這處府邸裡,最先認識伊山近的自然是當午,而蜀國夫人宣稱第二個是自己,堅持要帶著當午去上香,祈禱讓他健康長壽。
  朱月溪本來有些不滿,突然想到她們出外,自己就可以單獨去探望那個漂亮男孩,心裡就活躍起來,興奮得夜裡幾乎睡不著覺。
  一大早,她送了蜀國夫人坐馬車離開一一就回去仔細梳妝打扮了一番,沒帶丫鬢,獨自前往伊山近的住所。
  沿途遇到的婢女,都恭敬地跪地請安。朱月溪是本府的女主人,說一不二,對她們都有生殺予奪的大權,這些婢女當然要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錯犯。
  朱月溪穿過花叢,一路走進伊山近居住的院子裡。丫鬢們看到了,慌忙跑出來請安,被她輕輕揮手,讓她們不必多禮,都到別處去。
  這些婢女在官宦家生活多年,都是挑通眉眼的,也不敢留在這裡礙眼,只有一個大丫鬢進去稟報,並給二人奉上了一杯茶,很快就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聽說知府夫人來了,伊山近強撐著虛弱無力的身體,下床向她請安行禮。
  對一直作為小民百姓生活的他來說,知縣老爺就比天還大,鎮裡每個人都要恭恭敬敬地66

向他派來的官差跪倒磕頭,何況是比知縣權力更大的知府夫人?而且這位知府夫人,本是皇親國戚,那更是難以想像的貴人,住宅的奢華也遠超出他的想像,整個宅院都彷彿籠罩著一層皇親國戚的燦爛金光,讓他只能敬畏仰視。
  看到朱月溪親自前來關懷慰問,伊山近心中感動,慌忙拜倒在地上,磕頭行禮道︰「小的拜見夫人,謝夫人關心!」
  朱月溪美麗容顏上帶著興奮笑意,上前幾步,屈膝扶住伊山近的手臂,柔聲道︰「公子快請起,以後不要再做這些俗禮了!」
  旁邊沒有人礙眼,她才能大膽地做出這親密的舉動,摸著伊山近滑嫩的手臂,衣飾華貴的美婦人心頭火熱,忍不住輕輕捻動玉指,在他的皮膚上溫柔撫摸。
  伊山近慌忙退後,羞得面紅耳赤,低頭不敢說話,雖然有些奇怪,卻也不願對自己的恩人動什麼疑心,只想道︰「一定是我太敏感了,知府夫人對我這麼好,怎麼會有別的意思?」
  兩人分賓主落座,朱月溪慇勤探問他的病情,伊山近恭謹以對,又隨口說些學問之類的東西,一邊喝著丫鬢臨走之前奉上的香茶。
  喝了幾口,伊山近突然覺得睏倦,眼皮開始打架,漸漸地就睜不閒了。
  看著他快睡著的模樣,朱月溪站起身來,走過去好心地詢問他的狀況,纖手忍不住搭上他的肩頭,輕柔地撫摸起來。
  伊山近已經顧不上注意這點小事,強忍著不打哈欠,卻還是睡意朦朧,頭漸漸向下垂去……
  朱月溪在他身上輕摸,弄得心裡火熱,小鹿亂撞,玉頰上泛起朵朵紅雲。
  見他實在困得厲害,她就扶起伊山近,一步步地向著床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情不自禁地在他手臂、後背撫摸,漸漸向下,摸上了他的臀部,輕捏一把,感覺著少年屁股的彈性,喜得心裡不住地亂跳。
  伊山近昏頭昏腦地任她擺弄,剛一坐到床上,立即倒頭睡熟,再難醒來。
  朱月溪慇勤地替他脫去鞋襪,扶他躺在床上,再蓋好被子,想想自己這一生,還從沒有這麼體貼地服侍過什麼人,哪怕是自己的獨生女兒梁雨虹,也沒有受過自己如此的貼心照料。
  她溫柔地坐在床邊,看著沉睡中的男孩,眼中柔情似水,更顯得美艷迷人。
  她眼裡的男孩,俊美純潔,誘人至極,皮膚潔白如玉,吸引著她伸出手去,在他的手臂上輕輕撫摸,漸漸地摸到了身上。
  在窗外,剛才離去的那個大丫鬢緊張地偷看著這一幕,回身向一個小丫須打了個手勢,讓她快去報信。
  花園之中,梁雨虹練劍練得嬌軀火熱,香汗淋漓,停下來和自己的表姊閒聊,說些家常話。
  文娑霓偶爾也會來看她舞劍,問起她的武功,梁雨虹眉飛色舞,誇耀自己神功蓋世,在濟州城中,沒有人能是自己的對手。
  文娑霓當然不會傻到相信這種大話,只是嫻靜微笑著,陪她閒聊,直到一個小丫鬢遠遠奔過來,慌張地行了個禮,又微微點頭,表示事情都辦妥了。
  文娑霓就像沒有看到一樣,仍然溫柔地微笑,讚歎表妹的武功,話題一轉,轉到了伊山近的身上。
  沒說幾句,梁雨虹就怒火上頭,跳起來氣沖沖地向伊山近的居所走去。
  她一向不大關心武功以外的事情,直到今天才從表姊嘴裡知道,那個乞丐出身的小子竟然對自己的母親起了壞心,還向丫鬢們說起過一些猥褻不敬的話,簡直是恩將仇報,喪心病狂,良心大大的壞了!
  文娑霓也站起來跟在她後面,臉上帶著悠悠然的微笑,依舊是那麼嫻靜溫柔。
  兩個千金大小姐一路走去,沿途婢女跪地問安,她們卻理都不理,只是腳步匆勿,不肯停留。
  在伊山近的臥室之中,美艷高貴的知府夫人正在嬌喘息息,玉頰血紅一片,艷若桃李,美目迷濛,射出熱烈的情焰。
  纖美溫暖的玉掌之下,伊山近已經衣衫半解,露出了赤裸的胸膛。美婦玉手在他胸脯撫摸揉捏,漸漸地向下面伸去。
  看著伊山近如冠玉般的俊美面龐,朱月溪終於抑制不住火熱的情思,顫抖地低下頭去,將鮮紅櫻唇壓在熟睡少年的嘴唇上面。
  觸感綿軟,朱月溪只覺腦中轟的一聲,就像無數焰火競空綻放,心裡滿滿洋濫的快樂幸福,超過了這一生一世的所有。
  她顫抖地輕吻著伊山近,柔滑香舌靈活地挑開他的朱唇,滑入潔白整齊的牙齒之中,挑逗著他的舌頭,激烈纏綿地交纏在一起。
  美麗貴婦熱烈地親吻著熟睡少年,鮮艷紅唇興奮地吸吮他口中津液,並邪惡地將自己口中香津甜唾暗暗度到他口中,讓他無意識地嚥下去。
  做了這樣的事,朱月溪的幸福滿足感無可言喻,下髓卻空虛得厲害,只想有什麼東西塞進去,滿足她空虛的肉體和心靈。
  溫暖的玉掌撫摸著伊山近赤裸的小腹,漸漸移向下方,隔著褲子摸上了他的雞雞。
  自從伊山近升到第二層以來,他就發現自己的雞雞常常會自動勃起,現在被她這麼一摸,即使還在熟睡,雞雞也忍不住變大變硬,硬硬地挺在高貴美婦的玉掌中。
  朱月溪興奮嬌喘,奮力吸出伊山近的舌頭,含到櫻口中肆意吮噸,纖手按在褲子上面,隔褲套弄著他的肉棒,幸福地感覺到那根肉棒迅速膨脹變大。
  「你們在幹什麼!」
  窗外傳來一聲嬌叱,朱月溪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到西紗窗下,自己心愛的獨生女兒正滿臉怒容,不敢置信地瞪視著這邊。
  這個時候,美貌貴婦的手還放在稚嫩男孩的下體處,隔褲緊緊地握住那根肉棒,甚至還在依照慣性上下套弄。
  兩個千金大小姐站在紗窗外,看著那根堅挺的東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大,將褲子頂得立起。雖然是隔著褲子,還是讓她們噁心得想要吐出來。
  梁雨虹練武多年,身手矯健,一縱身跳進窗子裡面,伸手抓住酥胸半露的朱月溪,含淚顫聲道︰「母親,你怎麼可以……」
  朱月溪這才清醒過來,慌忙掩好衣裙,心中羞赧至極,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心裡恐懼地想道︰「怎麼辦?以後還有什麼臉出現在女兒面前,教導她做人的道理?」
  「這事不怪姨母,都是那個小子害的!」
  門外走進來一個美麗少女,衣裙素雅,玉容冷漠,淡然道︰「他們做乞丐的,有時也客串賊匪,對於迷香、春藥之類的東西都很在行,這次只怕是姨母中了他的毒手吧!」
  她寒冷的目光轉向伊山近,凌厲如刀鋒一般,寒聲道︰「小賊,不要再裝了!就算裝睡,也休想躲得過去!」
  梁雨虹被她這話提醒,轉身怒視伊山近,拔劍就向他刺去。
  劍鋒上,寒氣森然,卻是一把削金斷玉的寶劍,筆直刺向伊山近赤裸的胸膛,在那上面,還帶著一些吻痕,沾著最上等的唇膏,如桃花朵朵,開遍他的胸前。
  看著自己母親的唇膏印在他的胸膛上,梁雨虹清澈美目都氣得通紅,催動內力,劍勢更凌厲至極,如長虹般疾刺而下,恨不得一劍就將他的心臟刺透,挖出來看看,他小小年紀,到底是長著一顆什麼樣的黑心!
  「不要!」
  朱月溪失聲驚呼,撲上去將她撞開。
  她從前也學過一些武藝,要說梁雨虹這樣好武還是受了她的遺傳,只是這一劍去勢甚急,她再想阻擋又慢了一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被撞歪的劍鋒從伊山近的肩臂旁掠過,劃出一道傷口。
  看著心愛男孩臂上鮮血迸流而出,讓她心如刀絞,痛不欲生,淚水不自禁地奔流而下。
  伊山近痛得大叫一聲,翻身跳起來。就算睡前吃過蒙汗藥,被人桶了一劍,也不可能再繼續安穩地睡下去。
  他站在床前,還沒有站穩,一記粉拳就迎面襲來,砰地砸在他的臉上,將他打翻在床上。
  這一次卻是文娑霓親自出手,她深恨伊山近與自己母親不清不楚,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揪起衣衫不整的伊山近,正正反反十幾個大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文娑霓到底是世家小姐的纖纖玉手,打得也很痛,正停下來休息一下,準備接著再打,後面卻突然撞過一個人,抱住她尖叫道︰「不要打了!」
  文娑霓認出是自己姨母的聲音,冷哼一聲,寒聲道︰「姨母大人,像這樣好色無賴、狼子野心的傢伙,你還要包庇他嗎?」
  朱月溪只是抱住她哭泣嗚咽,文娑霓也不回頭,冷冷地道︰「雨虹妹妹,拿衣帶將姨母捆住。她現在心神不寧,只有這樣才能和她好好說話!」
  梁雨虹心領神會,忿忿地從後面捆起自己母親,然後上前揪住伊山近,揮起粉拳一頓痛揍,發誓要把他打得連他媽媽都認不出來。
  伊山近內傷久久未癒,本來就沒有力氣,再加上吃了蒙汗藥,頭昏腦脹,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被打得頭破血流。
  那一對千嬌百媚的名門閨秀,將他按在地上暴踹,毫無風度地大打出手,直打得他滿臉是血,才停下來休息,對他怒目而視。
  伊山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低低地呻吟,聲音暗啞艱澀,聽得知府夫人心如刀絞,痛哭失聲。
  她被女兒捆在柱子上面,現在已經撕破了臉,更無顏對女兒擺什麼為人母的架子,只能顫聲哭泣,哀求女兒和甥女放開自己,不要再打他了。
  「憑什麼不打他」梁雨虹柳眉一挑,怒沖沖地叫道,抬起玉足,狠狠地一腳踹在伊山近臉上,怒喝道︰「就靠這張小白臉騙飯吃嗎?吃軟飯的下賤胚子!」
  伊山近被踹得鼻血長流,門牙鬆動,差點掉了兩顆牙,痛得大聲呻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清麗絕俗的少女亭亭來到他的身邊,抬起玉足,狠跺在他的咽喉上面,轉頭冷笑道︰「妹妹,不如就在這裡殺掉他,也免得他出去胡亂說話,辱沒了姨母的名聲!」
  她們出身名門貴族,對於這些草民本來就可以隨意斬殺,只要不做得太過分,殺幾個沒名沒姓的草民根本不算什麼,也沒有人會因為這些卑賤小民而與皇親國戚過不去,更不用說這濟州還是她姨父主政的地盤了。
  「不要!不要殺他!」
  朱月溪失聲驚呼,顫聲叫道︰「今天都是我的錯,和他沒有關係!你們兩個千萬不能殺他,不然你姨母和我絕不和你們干休!」
  梁雨虹轉過頭,見母親哭得滿臉是淚,如梨花帶雨般,令人生憐,心裡也有些猶豫,眼珠一轉,突然天真地拍手歡笑起來︰「還是闔了吧,送進宮裡去做太監,免得留在外面害人!」
  伊山近雖然是被打得快暈過去了,聽到這話還是冷汗狂流。這一對千金小姐,竟然是一個比一個狠,割了大頭還要割小頭,不管哪一個,都是要他命的勾當。
  他努力縮著身子,向床底下鑽去,染血的雙手塢住大腿根,誓死要保住自己的雞雞不被賢淑貞靜的深閨千金割去。
  「躲得倒快!」
  梁雨虹一把將他從床下揪出來,抬腿踹在他的肚子上,怒喝道︰「你是怎麼對我母親下藥的,快從實招來!」
  「我、我沒有……」
  伊山近痛得捂著肚子打滾呻吟著,堅決不肯承認強加於自己的污名。
  「還敢說!」
  梁雨虹一腳腳地在他身上亂踹,文娑霓也隨手抄起桌上一柄鎮紙,狠砸在他頭上,咬牙道︰「你整天賴在這裡,白吃白住,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我沒有……我只是想打聽修仙的消息,只要知道了就走,可是一直都打聽不到……還有就是想打倒綵鳳幫,別的就沒有了!」
  「不說實話嗎?」
  文娑霓憤怒地搬起凳子,狠砸在他身上,差點把他骨頭都打斷了。
  知性而又優雅的侯府千金挽起袖子,赤膊上陣,與自己的妹妹一起動手,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小姐將伊山近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後來甚至開始吐血,可還是堅決地一口咬定自己沒有什麼歹意。
  梁雨虹憤怒地哼著,紅繡鞋踩在他的臉上,鞋底狠狠地在他鼻目唇上研磨,咬牙道︰「姊姊,我看他是天生的賊骨頭,死不肯招了,不如真的闔了他,以絕後患!」
  「好,你來!」
  文娑霓很乾脆地送上寶劍,她現在也想通了,只要這男孩沒有了雞雞,自己母親自然也不會再迷戀他,就算迷戀,也不可能搞出什麼事來。
  梁雨虹猶豫著接過寶劍,看了自己母親一眼。

那邊的朱月溪已經哭得如淚人兒一般,悲傷絕望地放聲痛哭,顫聲央求自己女兒手下留情,不要真的闔了他;不然的話,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放過她們兩個!
  聽她軟硬兼施,絕望得無法自制的模樣,梁雨虹也有些猶豫害怕,把劍推回去,說道︰「姊姊,還是你來闔他吧!」
  文娑霓微蹙娥眉,沉吟了一下,道︰「你來脫他褲子,免得切錯了。」
  「這還有什麼錯的!」
  梁雨虹紅了臉,指著伊山近小腹下面的位置道︰「一劍下去,什麼都沒有了!不信,我做給你看!」
  貞潔賢淑的千金小姐在一起討論如何闈割男人,而她們的家長卻被捆在一旁,看著自己女兒舉劍欲刺,呃地呻吟一聲,活生生地嚇得暈過去。
  梁雨虹看著自己母親,一咬牙,利劍刺下,終究還是有點羞澀,動作稍慢,卻還是一點點地接近伊山近的胯部。
  文娑霓好不容易哄了她動手,也顧不得男女之防,用力按住伊山近,清聲道︰「別亂動,不要讓她割錯了!」
  伊山近怎麼可能不動,在她玉手之下拚命掙扎,可惜內傷太重,力氣和靈力一樣都沒有,只能絕望地看著利劍閃著寒光,刺向自己飽經蹂躪的雞雞。
  「住手!刀下留……」
  門外突然傳來驚慌的呼聲,一個衣飾華麗的美貌婦人衝進屋子,用力推開她們兩個,抱起伊山近顫聲道︰「鋤禾,你怎麼樣了?」
  在蜀國夫人身後,當午也哭著衝進來,撲到伊山近身上,哭得死去活來。
  一群丫鬢也跟著走進來,在蜀國夫人的命令下擋在她身前,阻止了那兩個千金美少女進一步的殺雞行動。
  事實是,不光文娑霓用私房錢收買了一些丫鬢,蜀國夫人自己也有些心腹,遠遠聽到伊山近房裡發出的慘叫聲,知道兩位小姐在裡面肆虐,也不敢管,只能告訴朱月溪的心腹僕人,快馬去通知蜀國夫人,將她從上香的路上追了回來,才從劍下及時救出了那只危雞。
  昏迷的知府夫人被丫鬢們從柱上解下,一群人圍住她手忙腳亂地救治,又有人去叫了女醫生來,而蜀國夫人抱著伊山近放聲大哭,她們的女兒則鱖著嘴站在一旁,臉色都很不好看。
  在屋子裡,丫鬢們都在驚慌奔跑叫喊,還有人在放聲大哭,弄得這一處僻靜處的住宅喧鬧至極,就像開了鍋一樣。……
  廳堂之上,蜀國夫人姊妹相對垂淚,而伊山近站在她們的面前,垂首而立,卻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朱月溪用長袖拭去腮邊淚珠,幽咽道︰「鋤公子,你真的不肯留下?」
  伊山近沉重地點頭,道︰「小人在這裡給二位夫人添了許多麻煩,不敢再叨擾了。」
  「那你離開以後,要到哪裡去?」
  「我會盡快離開濟州,到海上去尋訪仙山,看能不能拜在仙家門下。」
  「各仙家門派收徒都是很嚴的,你又何必去尋訪那虛無飄緲的事?」
  「能不能成功,總得試一試才知道!」
  伊山近臉上浮起毅然決然的神情,如此充滿男子氣概,讓兩個迷戀他的美婦都看得癡了。
  蜀國夫人幽幽歎息,她本來也想和仙家結親,可是來到濟州之後,那修仙家族卻一直沒有來聯繫,不知道是派中有事耽誤了,還是放棄了和俗人結親的想法。
  「如果現在能聯繫上仙家,我倒可以推薦你去他們派中一試。」
  她抬起美目,淚眼迷濛地凝視著伊山近,哽咽道︰「這事都是小女的錯,我叫她們來向你磕頭賠罪,你不要走,好不好?」
  伊山近臉上微微變色,苦笑道︰「謝夫人關心,我去意已決,夫人的大恩大德,後日定當報答。」
  這一對貴人姊妹,剛才也多次說過要文娑霓姊妹來賠罪,可那一對金枝玉葉,怎麼可能會真的來向他道歉?伊山近也不是傻瓜,醒來後看到自己胸膛上的吻痕,就覺得事情古怪,再往深處想,更是心驚肉跳,把這座富貴宅邸當成了龍潭虎穴,一天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了。
  蜀國夫人姊妹絮絮叨叨,勸了他好久,見他不肯回心轉意,只能幽幽啜泣,請他多留半天,今天晚上備酒宴給他送行,明天早上再奉送聲纏,雇海船送他離開,順著黃河直入大海,到海上去尋仙問道。
  自從上次出事之後,整個大宅院外面就有大批軍隊駐守,出入都要接受盤查。如果她們堅決不肯放伊山近走,他也沒辦法逃出去。現在看到她們願意放人,喜出望外,耐心等待著明天早上的離別。
  到了晚上,廚房準備了上好的宴席,請伊山近前來赴宴。
  二位夫人本來還想叫文娑霓與梁雨虹來的,可又怕見了面再打起來,而知府大人碰巧去省城拜見前來巡查的欽差,能夠來送仃的主人只剩下她們兩個。
  伊山近把當午留在屋裡收拾行李,自己前去赴宴。以當午的身份,實在不能與兩位尊貴夫人共席,而伊山近也只是因為盛情難卻,才壯著膽子接受邀請的。
  可是他不知道,去參加美貌貴夫人的宴會,究竟會遭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當晚,廳堂中宴席齊備,兩位高貴夫人高居上首,含淚舉杯,殷切勸酒,叮囑離人在外一切小心,如果尋訪不到仙師,一定要盡快回來,那時再到處打探仙家消息,替他尋師問道,至不濟也可以替他尋個官職,將來青雲直上,指日可期。
  在當今世上,如果能當上官吏,於百姓而言就像一步登天,不知道有多少人為此而狂歡喜悅,醒來後卻發覺只是南柯一夢,只能垂淚歎息而已。
  伊山近此時也覺得自己像是身在夢中,看著殿堂屋舍精美豪奢,滿桌菜餚美味至極,上座的兩位皇親貴裔,儀態雍容美若天仙,差點就要答應下來,應承了這從天上掉下來的大富貴。
  可是轉念一想,父母親人早都過世,就算真的能憑借兩位貴人的家世勢力平步青雲,乘龍直上,那時的富貴榮華,得志平生,又拿給誰看?「她們奸了我三年,又用百年昏睡熬死我的親人,讓我不能再見他們一面,如此的大仇,怎麼能不報?就算有天大的富貴,也只能辜負兩位恩人的苦心了!」
  伊山近恨得咬破嘴唇,含淚痛飲美酒,和血嚥下。
  上方端坐的兩位絕色麗人,身上穿著綾羅綢緞的華美衣裙,珠翠滿頭,再酩上天姿國色的端麗容顏,高貴雍容的迷人氣質,在滿屋黑香繚繞之中,就像傳說中的天仙王母一般,此時含淚看他,只歎這小冤家不解風情,如此嬌美容顏,他竟然絲毫不放在心上。
  三人各懷心事,含淚對酌,想著明天早上的分別,以及終生難報的大仇,不由肝腸寸斷。
  正是︰流淚眼觀流淚眼,斷腸人別斷腸人。
  心中煩悶時喝酒,更容易醉。伊山近本來很少飲酒,今天想到被奸的痛苦,親人永別的悲哀,不由多喝了幾杯,漸漸手腳酸軟,渾身無力,卻還是抱著酒杯猛喝,以此澆愁。
  那兩位高貴美婦也是滿心愁緒,一杯杯地對飲,含淚對望時,只覺得天下雖大,能瞭解自己心情的,還是只有面前的同胞姊妹一人。
  伊山近漸漸醉意朦朧,忽然聽到啜泣聲,抬起頭來,看到兩位絕色美女相擁而泣,顯然都是喝多了,不能再保持端莊儀態。
  朦朧視野之中,眼前美女身材高挑,酥胸高高聳起,腰肢如風中楊柳般誘人,充滿女性的魅力,比之當午那樣沒有發育的小丫頭簡直是天差地別,讓伊山近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眼睛有點發紅。
  從前他可是不敢用這樣的目光看她們,畢竟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地位相差如同天壤之別,而且又是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再怎麼也不能用色眼去看。
  可是今天喝了酒,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伊山近目光嶺直地看著她們,身體不知不覺地熱了起來。
  那一對絕色美婦被他看得臉色發紅,悲傷的哭泣也漸漸停止,只是羞紅了臉,默默地與他對坐。
  平時膽敢用色眼看她們的人,也是沒有。她們都是大富大貴,深居簡出,家裡能見到的只有些婢仆下人,就算有管家能拜見主子,也都是戰戰兢兢磕頭禮拜,哪有半個人敢用這樣色色的目光看他們的主人?如果主子發起怒來,下令打死他們,連冤都沒處訴去。
  就是這樣手握無數婢僕生殺大權、高高在上的美女,被這小小的男孩一看,卻都羞不可抑,胸中小鹿亂撞,就像初嘗情愛滋味的懷春少女一樣。
  伊山近的目光被迅速起伏的酥胸吸引,不由自主地落到那裡,看著玉峰高聳,幾乎要頂破漂亮的絲綢衣衫,讓他乾嚥饞唾,眼睛怎麼也無法從上面移開。
  下體的小肉棒,不知不覺地站了起來,將褲子頂起了帳篷。那一對端麗佳人目光落到那裡,發現了他的異狀,又羞又喜,舉起長袖掩住火紅的玉頰,美目中秋波蕩漾,卻還是忍不住盯著那裡猛瞧,誰都捨不得少看一眼。
  伊山近突然發覺了她們的目光,心中大羞,隱隱覺得不妥,擔心再這麼下去會出事,慌忙站起身來想要告辭,可是一挺身子,褲子前面的帳篷更加顯眼,引得二女眼中更是要噴出火來。
  伊山近被人看到如此顯眼的雞雞,羞得不知所措,慌忙躬身施禮,稍掩雞雞形跡,惶聲道︰「小的不能飲酒,快要喝醉了,這就告辭,請二位夫人保重!」
  一邊說話,一邊強運靈力,集到雞雞上面,壓制著它,拚命想著別的事情,好讓它快速軟化。
  這樣本領,是從當午身上練出來的。每天晚上他都摟著這清麗女孩上床睡覺,有時候摸到她的冰肌玉膚、光滑玉臀,就忍不住雞雞變硬,可是又懷有對性事的懼怕,不想就這樣草草地幹了她,有時還在幻想,等哪天自己長大了,大仇得報之後,再用花轎迎娶她進門。
  這種情況下,他就只能自己想招,用靈力壓制蠢蠢欲動的雞雞,多試幾次,熟能生巧,倒也很有效用。
  可是他只能壓制自己的慾火,對面的兩女慾火倒是被他勾了起來,見他竟然要撒手走人,如此不負責任,都又恨又急。
  朱月溪性情剛烈,恨得咬住銀牙,上前拉住伊山近白嫩小手,顫聲道︰「不要走!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伊山近心裡一跳,慌忙掙脫開,低聲道︰「夫人醉了,各位丫鬢姊姊,請扶夫人回去休息。」
  他轉頭去找人,結果剛才滿屋的丫鬢,現在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了。
  他們這陣勢,誰看了都害怕,聰明的早就躲了出去,不聰明的見他們拉拉扯扯,也都嚇跑,沒有人敢留在這是非之地。
  誰都知道老爺懼內,夫人在家裡說一不二,她們要是不想被夫人在事後打死滅口,還是什麼都沒看見最穩妥。
  朱月溪酒意上湧,看他如此無情,恨得美目流淚,撲上去抱住他,貝齒輕輕咬住他的耳朵,恨道︰「小冤家,勾起人的火來,自己卻想跑了!」
  伊山近聽她醉得胡言亂語,頭上嚇得汗都出來了。人都說「滅家知縣」更不用說「剝皮太守」了。高高在上的官老爺,想要滅掉一戶人家都不過是小菜一碟,濟州知府也可稱得上是太守大人,將來知道了今天的事,剝光他的衣服吊在外面,那罪可就受得大了。
  他拚命掙扎,可是人小力弱,哪裡敵得過血氣正盛的成熟美婦,只覺被軟玉溫香抱滿在懷,在耳邊竊竊私語,滿鼻的醉人香氣熏得他幾乎暈去。稍微一動,就碰到夫人高聳的酥胸玉乳,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觸箴俗,忽然讓他想起從前的美妙觸感。
  伊山近拚命守住最後一絲神智清明,淒涼地目視蜀國夫人,向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顫聲叫道︰「知府夫人醉了,請夫人快扶她回去!」
  稻草果然衝上前來,伸出救命的玉手,堅定地直伸向下,一把握住他的雞雞,顫聲悲泣道︰「你明天真的走了,讓我怎麼受得了!」
  壓抑了許久的美婦情思,終於在酒意的衝擊下,爆發出來,向著這讓人愛恨交煎的小冤家,說出了心裡的話。
  伊山近大吃一驚,張大了嘴瞪著她,看著眼前美女噴射著愛恨慾火的目光,終於確定她不是開玩笑的。
  他茫然轉頭,看著正摟住自己亂親的知府夫人,恍然明白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危險環境。
  「在同一個坑裡跌倒兩次的人,是最蠢的……」
  伊山近腦中恍然響起這句上古高人所寫的至理名言,悲哀地發現自己又一次跌到悲慘的大坑裡面。
  想起從前被強姦的痛苦悲哀,還有那被開拓經脈的慘烈痛楚,伊山近渾身顫抖,失聲大叫道︰「不要,你們不可以強姦我!我、我還是……」
  「處男」這兩個字,他實在是沒臉說出口,而且他又是一個不慣說謊的好孩子。
  微微一呆,兩個被醉意沖昏了理智的美婦已經開始剝他的衣服,將他按倒在地,一件件地脫下來。
  某一件事,大家都想做,卻是誰也不敢做。可是一旦桶破了那張窗戶紙,膽子就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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